9-12
依赖症 作者:森罗夜象
☆、第九诊.兽(1)(h有虐慎入)
似乎是梦境,罗立翔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在夜雨中独行,他快步追上,却一脚踏入泥泞的坟墓。抓住流克伸来的手,刚握住的手指变成五条嘶嘶吐信的蛇,钻入他的七窍,他发出的呻吟竟是丁媛媛和肖桐的笑声……
「砰」一声沈重的闷响,罗立翔被丢到自己床铺上。
身体好热,怪异的难受……这里是505吗?怎麽回来的,和谁一起……全都搞不清楚。
视野里一个颀长的黑影从上方靠近,熟捻地除去罗立翔身上的外套,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好点没?」询问里藏著罗立翔从未觉察到的东西,像饥饿的野兽在黑暗中露出獠牙,散发出一丝血腥味。
「别过来……」神智不甚清醒的罗立翔凭本能坐起身,向後躲闪,「哥,现……现在别碰我……」
「为什麽?」流克猛的迫近,故意贴住罗立翔怕痒的耳g,「为什麽躲我?」
「没有……你先走开!」幻象潮水般涌入大脑,相互拼接混杂成无法辨认的画面。
绝望地闭上眼睛,奇怪的幻觉渐渐塞满脑海,言语失控从口中溢出,「走开……放开我……」
「……呵。」
听起来像是恶魔的狞笑。
流克加快速度,双手并用地脱掉罗立翔的上衣。他使出全力,一翻身跪在地上疼得咧嘴。还没喊痛,一个庞大的重量就压上来,「还说没躲?」
「罗立翔,你记清楚,」那双修长的手抓住罗立翔的双肩,把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指尖深深陷入皮肤,「永远别想逃。」
「什麽……」什麽意思……「呜!你、你干嘛!不要……」
「没听懂?」酒j冲昏大脑,情绪交给欲望c纵,流克恶意地含住罗立翔的耳垂,一路啃咬耳廓的边缘,他知道他最敏感的部位,「还是要用身体才记得?」
「你想干嘛!混蛋……」双手两三下就被拧成条状的衣服绑紧固定在桌脚,试著拉扯手臂, 手腕伤处的痛又开始蔓延,「神经病……你到底想怎样!」
流克露出犬齿,森然一笑,「做爱。」
「……不要!唔……」突然的强吻覆盖住嘴唇,一个凉凉的物体钻入罗立翔的口中肆虐,不放过任何角落,霸道地缠卷住舌尖,令人窒息地占领他的口腔。企图逃开却徒劳无功,反而被暴力地压住舌头反复挑逗。氧气被夺走,罗立翔试著开口呼吸,吞咽不下的两人份的唾y沿著嘴角流出,冰凉的感觉顺著脖颈滑下。
那双眼睛在黑暗里发亮,烧成地狱底层疯狂的烈焰。刀刃般锋利的薄唇动了几下,听不清他说了什麽,下一刻便意识到r尖被掐住,罗立翔惊慌地挪动身躯,无奈逃不开指尖在小红点上肆意的玩弄、揉捏。那曾经羡慕甚至迷恋的修长手指,此刻变成刺痛的来源,指甲故意用力掐入中央,罗立翔吃疼地叫出声。
「闭嘴。」流克冷冷地威胁道,一口咬住另一边的红点,身下的人大大吸了一口冷气,「不要……好痛!」
另一只手狠狠拧了一把罗立翔的侧腰,他又疼又痒地弹跳起来,立刻被压得死沈,「别动。」
「呜……不要……碰那里……!」手指连掐带揉,蹂躏完红肿的两点r尖,一路圈圈绕绕地下行,x口,侧腹,肚脐,小腹……最终停在尚未苏醒的x器附近,「嘶」一声扯开拉链探了进去。
「不行……放、放手!」
「啧……」流克抬头,凶狠地咬住罗立翔的嘴唇,惩罚x地在少年口中留下一番暴虐,尝到淡淡的甜腥味才离去。
屈辱地弯曲、夹紧双腿,又被有力的手肘强行架开,变成双腿大张的姿势。他从没想象过,那个人流连在音符上的优美手指此时会包覆住他的x器,chu糙地上下揉搓。男x象徵部位被抓住,罗立翔全身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著自己在摩擦下诚实地一点点勃起。x前的红点继续备受欺凌,他只能从唇边泄露出细声的呢喃。流克用犬齿和舌头交替啮咬挑动他的r尖,不时加以轻轻拉扯,直到连周边的皮肤都染上迷人的绯红色。
舌尖滑到颈边作恶,牙齿舔咬耳垂,用舌头细致地勾画完耳廓外缘又往内探索……麻痒的气息拂过耳朵、发g,罗立翔缩起肩膀拒绝对方进一步的挑逗,却被下身传来的chu重摩擦吸走了注意力,长长的手指圈住分身套弄,亢奋感从下腹部一点点爬上来钻进大脑。头脑好乱,明明不可能这麽近的,他们的距离……近到听得见心脏激烈的跳动,欲望被那个人强制掌控逼近高峰,一定是药物的作用……
分身几乎完全变硬,罗立翔咬破自己的口腔内壁,依赖一丝痛觉带来的短暂清醒,拱起身体反抗,「住手……不要再……」流克置若罔闻地继续,发梢和耳缘擦著罗立翔的脸颊,他两眼一闭,扭头咬向流克的左耳。
「……痛。」这话却出自流克之口,左耳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暂且住口,伸手索耳垂,低头竟看到沾满鲜血的指尖。三个耳钉被罗立翔硬扯掉两个,血y从耳洞渗出。
「……很好。」
伸出舌头舔掉指上的血迹,被荷尔蒙激怒,一个狰狞的笑到了流克脸上,薄唇间迸出低声絮语,「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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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想我要纠正一下流克的话,不是「做爱」是「强o」
小虐怡情~不会弄坏小翔呆的大概【远目
☆、第九诊.兽(2)(h有虐慎入)
伸出舌头舔掉指上的血迹,被荷尔蒙激怒,一个狰狞的笑到了流克脸上,薄唇间迸出低声絮语,「很好。」
「跪下。」
「干、干嘛!」捆住的双手和桌脚分开,但没有重获自由,仍然束缚在身後。双膝著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是同x打开的结实双腿间高昂的x器,罗立翔惊恐地後退,却被深入发g的手狠狠扯住,把他的脸拉向对方的男g。
「舔。」
「……不要!绝对不要……!」晃动脑袋,发g被揪得更生疼,挣扎著的脸转动中不慎碰到灼热的x器,罗立翔跳起来,又被一把拉住按向流克腿间。「哥……不要……呜!」
受伤的左手腕一股钻心剜骨的痛,罗立翔在大手的掐按下松了下颌微微张嘴,硕大的男g捅进他的口腔。
「呜……嗯嗯……!」异物带著腥气c入口中,光滑j干和涨大的前端堵得他无法顺畅呼吸,梗住脖子想吐出时,耳边响起寒入骨髓的命令,「快点。」
「唔恩……」蠕动舌头,牙齿偶然刮擦过x器的一刻,手腕被握住,「用牙齿就废了你的手。」
罗立翔强迫自己活动舌头,努力舔吮讨好口中坚挺的男g,尖端受到刺激而分泌出少量y体滑向咽喉又难以吞咽,苦涩的体y混著唾y从嘴角溢出、流下。透过泪雾看向坐在床沿的人,对方也正好低头俯视腿间难过喘息的少年,深不见底的瞳孔布满血红色的狂热。
「呜……!」突然流克揪扯住罗立翔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x器勃然涨大一圈,主动往他口腔一下下戳刺,少年泪眼朦胧的表情催化著流克隐约嗜虐的神经,「立翔……再快点……」
流克的喘息听上去意外的x感,罗立翔无意识地动著舌头,口中一热,黏滑的y体从x器前端喷出,罗立翔试著吐掉,呛得眼泪横流,「好、好苦……呃……」
罗立翔听到两个自己的声音。
──停下来。不要了……不要这样。
──不对,还要继续,继续chu暴和狂乱。
不管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嘴也好,x膛也好,分身也好……只要能一直在那个人身边,即使要咽下痛苦和屈辱,只要能用暴虐填充空虚的身心,做什麽都可以……刺耳的、飘忽的、诡吊的人声,在他意识中飘荡。
是噩梦还是幻觉?两者必居其一,包括身体被捞起重重扔到床铺上,双手被推向头顶扼住,後x处似有硬如烙铁的热物顶压,还有温热掌心重又覆盖上分身、箍紧j干上下套弄扭转……茫然的饮泣、通向高处缠绕攀爬的快感,那个人在锁骨边chu重的吐息,可不可以自欺欺人地当作幻象……
「不要……哥、不要了!」分身完全挺起,铃口渗出几滴透明的y体,握住x器的手捏紧rj,大麽指重重往铃口上一按一抹,电流从尾椎处窜过脊背,「不要……嗯……那里!」
「这里明明想要…」指甲弹了一下顶端的媚r,见少年又是一阵战栗,x膛剧烈起伏,流克冷笑起来,「真是敏感……这里呢?」
「啊──不行!」沾上y体的手指捅入後x,毫无防备吞入指g,异物感令罗立翔害怕万分又不敢乱动。c入的手指很快增加到两g,在肠道内部弯起,突出的骨节碾压著肠壁。罗立翔张了张嘴,话未出口,一丝温热又贴向他最受不住调戏的侧颈处,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起来,印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连说话都不能,罗立翔呜咽著缩起一边肩膀,後x里夹杂疼痛的怪异触感似乎在寻找某种更隐秘的东西,混合著颈边男人越来越重的舔咬,温度从腹部深处燃起、爬升。
「好想进去……」流克苦恼似的在罗立翔耳边叹息,少年在他身下浑身颤抖,发出娇媚的喘息,挑得流克情欲大盛,下身往少年一靠,急躁地把手指增加到三g,漫无目的地搅动,想要早一点找到那个点,却换来身下人痛苦的抗拒,「痛……出去……好痛!」
「……咿啊!」唇边流泻出难以置信的尖叫,身体在某一点被触及时猛然弓起,一道鲜明的闪电急速流过,罗立翔屈起腿,眼底蒙上湿润的水雾,「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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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前戏好像太重口了……没救了我的恶趣味……
「实质行为」的部分下午更新w
☆、第九诊.兽(3)(h慎)
膝盖曲起,双腿开成羞耻的形,罗立翔连连往後退,靠在床头无处可躲。
chu鲁地揽过少年的腰肢,把他拉近自己,男g从已经略有湿润的小x处全部顶入,流克因少年身体的稚嫩和紧窄皱起了眉头,「好紧……」
「啊──!痛……出去……!」巨物未经足够润滑便埋入後x,所有褶皱被撑平、拉紧,里面火辣辣的剧痛。罗立翔带著哭腔低喊,但身上的人像一头狂暴的野兽,只是尝试x地慢慢推进了几下,便不再理会罗立翔嘶哑的悲声,一下一下往深处抽送起来。
好痛……痛觉从x口和内部撕裂开,张开利齿拉扯翻涌在身体之中,杀死全身所有感官,只有疼痛,只剩下黑色的疼痛在体内叫嚣肆虐。
那个人在他身体里凶残地前後冲撞,速度越来越快,碾过那个陌生的位置时,罗立翔本能地收缩身体尖叫出声。
流克还没有高潮。温柔、耐心、体贴、理智,全部沈沦进欲望之海,在巨浪上翻滚、侵袭向少年身体的,只有剥除理x後留下的兽x,也许是因为过量的酒j,也许是灵魂底层本就有的暴戾,驱动流克毫不留情地撞击罗立翔已受伤的脆弱身体,追逐仅仅属於自己的可怕快感。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要到了……流克伸手握住少年萎顿的x器,来回摩梭起来,少年断断续续的哭叫声慢慢转成了带著鼻音的呻吟,甜腻又迷人,依旧装满了哭腔,却足以撩起流克下腹部对顶峰的渴望。
「不要……啊……哥,不要……」罗立翔意识混乱地低吟,气流吐在流克脸上。对方扶住他的腰,快速地突刺向他的最深处。痛觉与快感已经分不清了,彻底融为一体,剧痛中缠绕著奇异的满足,快感的另一面是魔鬼的尖笑,x口处顺著大腿g流下的不知是体y或是鲜血,已经无需区分了。两具相同而又不同的躯体相互恐惧又相互渴求,以逐渐谐同的清脆节奏深深交合,攀向欲望的巅峰。
「哥……那里、啊……嗯……」
「立翔……」流克低声呼唤少年的名字,将鼻尖埋进他柔软的缕缕黑发,发丝已被汗水濡湿。深吸气,贪婪地嗅著他身上干净的薄荷香味,亲吻染上诱人樱粉色的湿润眼角,用舌尖拭去滑落的泪水。这个哭泣的少年是属於他的,只属於他,他的眼泪,他的身体,他的痛与快乐,都属於他。
「嗯……哥……」
「立翔……」流克单手抚过罗立翔的嘴唇,滚烫的双唇微微开合,吐出炽热的气息,忍不住捧起那张面孔,舌尖交缠又分开,「叫我名字,立翔。」
「嗯……啊……流、流克……」
罗立翔沙哑著声音,唤出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流克……」
「嗯。」下半身的冲击加快频率,距离那个顶点步步靠近,「立翔……」
「流克!我……」少年痛苦地扭曲起面容。
流克用手按住分身的前端,无情地阻止罗立翔解放,他要和他一起高潮。
「不行……放、放开……让我s……」咬住嘴唇,强忍欲望被阻塞的痛楚,脸失去血色,「快放手……!」
「等一下……。」流克闭上眼睛,双手擎住少年僵硬的腰背,「快了。」下身肆无忌惮地冲撞向柔软灼热的小x深处,男g被少年身体无意识的律动吞吐夹得快要喷s,最後几次疯狂的进出,把原始的欲望带向顶端。
巨物刺到深处,反复顶撞摩擦过最敏感的地方,深刻清晰的快感在尾椎骨下方爆炸,颤栗著一瞬间扩散至全身,每一g神经和血管同时发出尖锐的嘶鸣,任由未曾体验的陌生感觉侵占灵魂和r体。唇边流出脱力的尖叫, 罗立翔s出白色的浊y,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达到了高潮,热流全数灌注在罗立翔体内。
仰起身体宣泄出欲望,罗立翔失去了力气,瘫倒下去,在混沌的满足感里垂下脑袋。
「呼……立翔……」
流克拉过罗立翔,抬起他的下巴,将少年姣美的脸蛋引向自己,对著汗涔涔的光滑额头烙下一个吻。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x行为。两人都是。
刚刚醒来,房间里充溢著情色的气味。怀中少年红唇微张,眼角含著晶莹的泪滴,清瘦的x膛一起一伏,上面点点暗红,是舌头和牙齿刻下的印记。流克勾住少年无力的臂膀,扶起小鹿一样骨骼纤细的上半身,慢慢把x器从他体内抽出。撑开的小x被带出一小摊白色浊y,翻出x口处已然红肿的粉红色嫩r,流克强压住欲望,深深叹出一口气,酒醒了一半。
刚才做了什麽……jy里隐隐混有淡红色的血迹,在浅色的床单上异常刺眼。
头痛翻江倒海地袭来,昏昏沈沈,流克索著给身边的罗立翔盖上被子,自己随即沈入了浓黑色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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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玩坏了,果咩(///屮
下一章估计还是r……会不会对翔呆太狠了
☆、第十诊.考试四小时後开始(1)
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和心脏同步搏动,身体里血y的流速可以清晰的被感知。
後脑勺里突突跳动的痛还在持续,每痛一次,就切割出一幅血色的画面,闪过视膜底部,扎得流克合不上眼。
他是混蛋。十足十的混蛋。
翻过身,正对上罗立翔线条优美的脊背,裸露的白皙皮肤覆上橘色的灯光,上面落满深紫或暗红的显眼痕迹,触目惊心。那具布满伤痕的年轻躯体正被梦魇所挟持,时不时在梦中突然发抖或是抽搐,流克不知该不该叫醒他,也许醒後面对如此情状,反而让他更痛苦。
罗立翔在梦里发出细细的呻吟声,传到流克耳朵里,他彻底睡不著了。尽量不出声地抬起上身,靠在罗立翔身後,弯下身子凝视那张睡脸,眉头难过地蹙起,双唇间吐出细碎不清的话语,发间薄荷香味与尚存的y靡气息扑在流克脸上。
「不要!救我──哥!!」罗立翔从噩梦里惊醒,大喊著坐起来,後x那里的疼痛牵动身体,他哀鸣了一声又颓然倒下,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气。
撞上流克目光的刹那,罗立翔一怔,「啊」地失声大叫。
「翔呆!」
「你──呜……」脸色苍白到极点,慢慢变成死人般铁青的颜色,罗立翔强撑疲惫的身体翻下床铺,膝盖发软跪倒下去。
「翔呆──」
「别过来。」罗立翔不甘心地撑起身躯,尝试挪动,但是全身由内到外无不疼痛酸软,没有行动能力,眼看流克靠近自己,他使尽全力甩了对方一巴掌,「滚……!」
那一掌柔弱无力,直接被流克抓在手里,再拽过床上的被子包裹住地上瑟瑟发抖的罗立翔,抱在怀里走向浴室。
等待浴缸放满温水的期间,罗立翔坐在坐式马桶上,把脸藏在手掌间沈默不语。旁边流克也是无声地准备浴巾和干净的衣物,往水里加沐浴r。狭小的浴室内安静得压抑,白而亮的浴霸灯光无言地投下y影。
「好了,过来洗。」流克伸手去扶罗立翔,少年扭动肩膀抖掉他的手。
「我自己来。」罗立翔从手掌中央闷闷地哼一声,「你出去。」
「好……」流克叹气,作势要走。
扶著洗脸台边缘支起身体,肌r不受控制地罢工,罗立翔抓紧门把手,靠在水池旁边。离浴缸最多一米之遥,偏偏就走不到。
「……唉。」看罗立翔倔强的样子,又实在没法自己洗,流克不由分说架住罗立翔移动到浴缸边上,这次他很识趣地搞懂状况没有乱动,听凭流克剥去身上包裹著的被子,把他抱起来轻轻放进浴缸里。
「可以了……你、出去吧。」
「别废话。」还在嘴硬,明明走动一下就快要晕倒,真是的……流克按住罗立翔让他坐好──就这一个动作便让少年下意识地缩起身躯──撩了温水给他洗脸,又打开淋浴的莲蓬头帮他洗头发。一头健康柔顺的黑发被先前的暴力弄得乱七八糟的纠结在一起,眼角通红,翘起的小巧唇边竟还残留一丝红色的刮痕,看上去可怜兮兮,像个弄脏的漂亮娃娃。
脖颈、锁骨上四散著流克狂乱中的杰作,手腕、小臂都是一圈圈深红色的勒痕,左手的伤肯定又加重了。洗到上身时,流克才发现之前罗立翔在礼堂挨的旧伤还有不少没全愈合,刚才又添上许多新的,白嫩的x前找不到一处没有痕迹的肌肤。
还有一个重要部位没洗。「转过去。」
罗立翔楞住,突然反应过来流克要干嘛,脸一红,往後退了一小截,来回摇头拒绝。
「那你自己洗。」流克不想硬上,但是用脚後跟想也知道他g本做不到。
罗立翔苦著脸,把手探向身後,刚刚碰到又闪电般缩回来,那肿胀的小口触感太过诡异,一碰到就觉得会痛遍全身。况且又在流克面前,做那种事……真想去死。
尝试失败,罗立翔红著脸掀起双眼看向流克,嘴唇微微开合了几下,又说不出口。
「就跟你说了……转过去吧。」流克这才启口,「不然我要抱你了。」
想到要搂住裸体的少年,手从他背後探入臀瓣中央,去翻弄那个小x,流克下腹又是一热,眼见又要兴奋,他克制住欲望,「转过去背对我。」
警惕地上下左右扫视流克,确认他已经醒酒,j神状态正常,危险指数下降不少,罗立翔这才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把後背交给流克。
眼前20处就是那个嫩嫩的诱人小x,可以看也可以,还可以用手指c进去,但流克最想要做的,当然还是把自己已经大呼饥渴的男x象徵深深介入小x,在里面抖抖雄风……但是,偏偏就是不可以。
拍了拍挺翘的臀部,本来还想揉揉捏捏,又怕惊吓了罗立翔,流克深呼吸,催眠自己进入老僧入定状态,然後一手拨开浑圆结实的臀r,一手用食指去探那个小x。甫一接触,罗立翔的身体又过电地抖了一下,安慰了几次才保持住撅著屁股的姿势,让流克把手指伸进去。
随著两g手指在甬道内轻轻扣挖、出入,藏匿其中的白色y体汩汩流出,罗立翔咬牙忍受体y沿股沟、大腿流下的不快感觉,还好流克细心地帮他擦掉涌流出的一些y体,x口很紧,手指进出之间,粉嫩的小x有生命力似的作出一开一合的魅惑动作,把流克的手指含住又吐出,里面柔软湿滑,而且很温暖……
幸好罗立翔没有回头,不然他会惨叫一声吓晕。现在流克的表情,像是啃了一个冬天的树皮草g并且没有水喝的野狼,发现嘴边一块滴著血的肥美羊r时的模样,满眼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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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诊.考试四小时後开始(2)
幸好罗立翔没有回头,不然他会惨叫一声吓晕。现在流克的表情,像是啃了一个冬天的树皮草g并且没有水喝的野狼,发现嘴边一块滴著血的肥美羊r时的模样,满眼的红血丝。
「哇啊!!你干嘛……别舔!变态!」
bgo……流克暗地里赞同这个称呼,松口道:「洗干净点,别乱动。」
罗立翔不敢动,也没力气动,乖乖地翘起臀部任流克大啖美食,舌尖跟著小小x口的开合进退,收缩的时候往内钻,划过敏感的内壁,退出口外时搔刮这小x周边的层层花瓣,不时碰到破损擦伤的肌肤,热热的一阵麻痒。下体有种奇怪的燥热感在蜿蜒上升,罗立翔难耐地支吾了几声,「可、可以了……住口。」
甬道基本上清理完毕,但是流克很不幸地发现,他又饿了:「翔呆……」
「嗯?」直觉告诉他状况不妙,罗立翔双腿一收,推开身後的那颗脑袋,「好了……?」
「还没,等一下。」
没弄明白怎麽回事,大腿被两只手勾住往後拉,屁股一坐下刚好挤到一块热乎乎的硬物,罗立翔一声哀嚎打算逃走,立刻被扣住细腰抱的严严实实。
「这里还没洗。」手里抓著沐浴海绵,包住少年粉红色的分身开始摩擦,同时另一手不甘寂寞地爬上印痕点点的x前,捏住一侧的r尖。
「啊……不要!我自己……」
「我帮你。」流克低头左瞧右看,少年的肩背皮肤光滑细致,中央窄窄的一道脊线把背部线条刻画地格外修长好看,如此尤物该从那里先下口好?右边肩胛骨下残存著一片深色的青紫,应该是那天在小礼堂摔的,被白皙的肤色衬得鲜明。流克怜惜地舔了一口,血管中的亢奋又在蠢蠢欲动。
手指细细揉搓转动,间或弹一下j干,少年的分身很快就顺流克的意愿抬起头来,但罗立翔本人当然非常不满,在流克臂弯里扭著腰肢。「不要……已经洗好了。」
「还没,快了。」坏心地在细如凝脂的背上一啃,趁罗立翔受惊仰起的时候握紧分身大力摩挲几下,玉j便很有j神地翘起来。流克从背後舔咬罗立翔的後颈,「快好了。」
「骗人,快放开我!」危险迫近,罗立翔抓住後x边的有力手指,企图把指头拽出甬道,「好痛……出去!」
「好啦,出来了。」流克低声道,同时把chu大的x器抵在了半松弛的x口。
几小时前恐怖的回忆忽然从暗处涌上脑海,身体比大脑记得更深刻的痛,又在靠近,罗立翔无法自控地恐慌起来,他不想再坠入那个万劫不复的渊薮。
x器刚刚顶入一小截,痛感被大脑放大了无数倍传达到全身,很恐怖……像刚才那样做的话,会坏掉的……
他想启口抗拒,但是喉咙突然没了声音,肺部被抽干氧气,叫不出声……眼前也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感觉不到……
流克发现罗立翔的样子不对,推进时他竟然悄无声息,也没有任何反抗,反而低垂著脑袋沈默。流克有点紧张了。
「翔呆……?」流克试探x地轻唤罗立翔的小名,费力克制住下半身火热的x器,轻轻扳过罗立翔的肩膀,「怎麽了?」
头探到少年侧面,用嘴唇轻啄他的脸蛋,少年沈默依旧,睫毛黯然地垂落,双眼无神地望著水面,眼眶中晕起湿润的水色,身体也发软地往後靠下来。
「翔呆……你没事吧?!」
小扇子般的长睫毛上下眨了眨,脑袋一偏,两大颗滚烫的泪珠从双颊滑落,嘀嗒落入水中。
哭了……怎麽办?心里某个柔软处狠狠一痛,他的少年哭了……为什麽愚蠢的嗜虐心此刻被罪恶感替代,感觉自己扇了自己耳光。扇到脸都肿了的想要作呕……怎麽能这麽无耻?
流克慌忙抽出嵌入一小半的x器,双手环住罗立翔的肩,让他转过来,他想看到他的脸,可是不应该是这个受伤的表情……忙乱地不知怎麽安慰才好,最後把垂泪的少年带向自己的x膛,极尽温柔地抚他的头发和脸颊,又不敢太使劲……现在的少年脆弱得宛如一颗悬在叶尖的露珠,稍微一用力就会破碎消失。
「别哭啊……翔呆,不要哭,乖啦……」
越安慰反而越起反作用,少年的眼泪断了线地滚出眼眶,全身濒临崩溃般不停颤抖,还拼命压抑住溢到嘴边的抽泣声。自责和内疚的潮水涌满x口,流克心疼地拍著少年无声抽动的脊背,在心里扎了自己无数刀,他真该去死,
「翔呆……不要哭啦,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
「呜……」罗立翔终於哭出声,「呜……混蛋、可恶……呜呜……痛、痛死了……!」
「对不起。」听到细细的啜泣声,x口里有什麽东西被掐得粉碎,「对不起,都是我……」
「放、放开!」罗立翔甩脱搂住自己的手臂,呼地站起身,也不顾光著身体,湿漉漉地踏出浴缸就往外冲。
「等一下!翔呆!」
流克也跟著蹦起来,闪电般擭住罗立翔的手,扯过边上的浴巾给他披上,「怎麽这样!会著凉的。」
「你管我!」
生怕罗立翔再次脱力摔倒,流克毫不犹豫地一把抄过少年的腰,用公主抱抱住他:「先弄干再说。」随後大步走向卧室。
「不要……我不要睡那里!不要!」
流克抱著罗立翔呆呆站在门口,他知道罗立翔为什麽不肯进房间。空气里交合过後的白麝气味依然浓烈,床单上显出确凿无疑的白浊印迹,睡在这里只会让罗立翔梦魇更重。
流克用哄小孩的语气安抚:「不睡这里,睡我房间好不好?」
「不要!谁要跟你……」自知失言,罗立翔扭过头,「不睡你那里……恶心。」
「那你一个人睡。」流克失笑,把罗立翔抱到整齐干净的房间里,放到床铺上,「我睡沙发。可以吧?」
「哼……」小小声地哼唧,罗立翔拉起被子蒙住头。
「不想感冒就吹干头发。」流克去拉罗立翔,要他起来吹吹半湿的头发。本来大半夜不睡觉就容易免疫力下降,最近天气又持续y冷,湿著头发就睡八成要生病。
床上的人不快地把头蒙得更紧。
「快起来,我帮你吹。」流克苦口婆心。
罗立翔砰一下坐起身,把流克吓了一跳,「现在知道关心我了?刚刚是哪个混蛋把我搞成这样?靠,老子屁股痛还是感冒都没你事,别来假慈悲!想上就上,搞垮我你就爽了吧?!干!」
「……」哑口无言地承接下少年红著眼圈的怒吼,呆立在床边,片刻,流克拿来电吹风,他伸手想少年的头,却被冷淡地打掉。
「别碰我。」
「……那我出去了。你自己弄。」
弄干头发,罗立翔拉起被角忍住眼泪。
想到头痛也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刚刚不该和流克争吵?还是不该跟喝醉的流克争执然後自寻死路?或者从替肖桐喝下那杯放药的饮料後就注定如此?又或者,他一开始就不该去1806搅那趟水?不对,怎麽可以怪他,都怪流克那个变态大烂人!抑制住思维,不要再去回忆那头陌生而狂暴的野兽,那不是他认识的流克……
罗立翔告诉自己要快点入睡,等一下还要省质检考,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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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j虫上脑的流克被讨厌了~
写这麽多r 埃里超挣扎的啊……所以之後就是冷淡期!你们别想再给我ooxx了!!滚回清水路线去!!
流克【黑云笼罩、微微颤抖】:……
埃里【摊手】:……谁叫你乱来的【逃
罗立翔:……还我贞c…………!
☆、第十一诊.笨蛋.测验.召唤兽
已知△abc中,顶点a坐标a(4,5),点b在直线l:2x─y+2=0上,点c在x轴上,求△abc的周长最小值。
g据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要先求点a关於直线l的对称点。设点a关於直线与x轴的对称点分别为a1,a2……则|a1a2|最小值就是△abc周长最小值。
然後g据对称条件,计算a1,a2坐标……
人到j神压力过大的时候,大脑、身体可能会自动自发地作出相应的调适动作,无意识地选择屏蔽某些负面信息,达到封印消极力量、维持j神状态的目的。副作用在所难免,比如说陷入不正常的极端冷静,或者说,浑浑噩噩麻木不仁。
这跟女生压力太大时c不来是一个道理。
平静而快速地做著题目,提取条件,分析思路,确定解决方法,在草稿纸上演算、检验,把答案誊抄到答题卷相应的位置。效率高得有如吃了恶魔果实开挂,平时那个转笔挠头外加掷橡皮擦定选项的主人格罗立翔被封印了,考场上只剩下进入电子计算机模式的人形机器。
这是罗立翔的脑子用x能不是很够的cpu计算後作出的决定。非这样不可……先是喝醉,酒後乱x,接著各种噩梦纷至沓来,两小时後被丢进浴室吃尽豆腐,差点又被上。可惜保住下面没保住上面,头发湿气过重导致脑子进水,早上起床感觉一甩头就会有脑浆从耳朵里甩出来……
除了把这一切统统认定为恶魔弗雷德的策划,没有什麽办法可以麻痹他疲惫不堪的身心灵,支撑他连续两天比流克还早起床,自己应付完低质量早餐,像行尸走r一般提早进考场了。
镜头以罗立翔为起点向後退,拉远到走廊,於中段拐角右转,再往後一直退到文科第三考场,自後窗推近放大,在一只转动黑色签字笔的男x右手边定格特写。
黑色签字笔在流克手指间上下盘绕翻转了百十圈,像只呼呼生风的小金箍b,转出去又收回来,「卡」一声顿在试卷右上角。
他还没到演化出表人格里人格主人格副人格的境界,前晚和凌晨的事装上永动机在脑子里重播再重播。
然而多想无益,意念再强大也无法将罗立翔召唤到他身边。事实上,他这一天半都没怎麽看到罗立翔。早上考试罗立翔都是早早起床提前进考场,中午发讯息说不回去吃,留在自习室复习下午考的科目,晚上自修回来已经快要十点半。眼睛下面两个熊猫型黑眼圈,眼角耷拉,脸色很是憔悴,他本人却毫无察觉,表情也始终淡漠。流克看得心疼,叫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晚一些等他从房间出来要洗澡时,流克开口询问了两句,换来寥寥的几个字「我要休息了」,接著就把心情沈重的流克锁在门外。
非暴力不合作运动麽。
整个考试过程,流克心神不宁。
「哔──」考试终场哨声传来,翻看桌上的答题卷,两面清风,六道大题空了三道。不出预料,本次省质检考,高三10班,流克,完败。
俊男美女的搭配自古就是菲林杀手、视觉盛宴。此刻并肩走在一起的流克和肖桐,活脱是校园偶像剧里走出来的高富帅&白富美。一个是星眸皓齿高挑冷漠像超模般的黑发少年,一个是优雅的笑不露齿的黑长直美女,真是黄金搭档,校花校草,双飞双宿,羽化登仙……扣除掉身後10米处那个怨气黑沈的人形物体,这个镜头可以去冒充肥皂剧宣传片了。
怨气之源罗立翔还没解除二档人形机器状态,以他此时淡薄的审美意识,也能判断「这两个人真是明星相又有眼缘」,加之周围闪闪发亮的豔羡眼神,罗立翔的目光自动聚焦在流克挽起袖口的小臂上,脑袋里「哔哔哔哔」打上四个粉红色汉字:
「把妹之手」。
认定这对eye candy跟自己这种龙套角色没有半毛钱关系,罗立翔果断90度右转,径直走向高三年段自习室。
考完试後大部分学生都不会留在考场太久,而是撒丫子跑得离那些火坑越远越好,吃饭者有之,打球者有之,约会者有之,回寝室倒头大睡忘却悲惨现实者有之,但罕有罗立翔这样的笨蛋,返身回到火坑边继续烤火烤到满头焦黑,变成山德士上校的失败之作。
省质检考的测验结果不仅是分数,最有价值之处在於认识到暴露出的知识缺漏,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借此定出知识补完计划,抓紧时间把战斗力加满血提到最高值。罗立翔从书包里取出试卷,在桌上摊平,浏览著是否有题目尚需重新思考。
天色渐暗,从英文考试结束,来到自习室复习,过了一个多小时。本来就寥寥无几的自习学生相继离开,只剩下两个学生和一台人形机器埋头苦读。
罗立翔抬头看了看窗外昏暗的暮色,站起来走到门边,想多开两盏灯。
伸向开关盒的手被扼住,罗立翔惊诧地转过头,对上流克从高处投来的目光,整个人被挡在流克的y影里。
「回去。」
「我还没读完。」
「六点多了。」流克压迫x的眼神钉住罗立翔,跨前一步把他推到墙上、贴墙站好。
罗立翔咬住下唇,「我晚点走……」
「不用吃饭?你以为你是电脑?」
「食堂……呜!」温热的鼻息贴上耳朵,咬了一下藏在发丝下的耳垂,一股电流顺脊背窜过,罗立翔强迫自己冷静,「我等下……」
「跟我回去。」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说完又向耳g下方的敏感带呼出一口热气,「现在。」
罗立翔又急又恼地去推流克,又不敢太过用力弄出声响,在心里拼命祈祷那边两个a书的书呆子别抬头围观,「好……你先走开。」自习室外面已经有两三个路过的女生发现此场景,驻足用好奇的眼光望著两人,情形令人难堪,他只想快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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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流克还真是喜欢照顾人呢=v=
之後会怎麽展开……埃里我完全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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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诊.流沙
推开门,进屋开灯,罗立翔原地愣了一下。
小餐桌上摆满丰盛的菜肴,释放扑鼻香气勾得罗立翔腹中馋虫嗷嗷待哺,正中央的西班牙海鲜饭当之无愧成为他眼中唯一的渴望。
「哆啦a梦……你怎麽做到的?」
虽说校外就有超市可以购买食材,但这豪华过分的阵容是怎麽回事?先不说堆到快满出来的爽脆花枝、蟹r和颗粒分明的金黄色饭粒,还有培g蔬菜卷和酸香浓郁的罗宋汤散发腾腾热气,旁边的n酪羊角面包只有dony家有卖吧?从z中到最近的一家dony至少要20分锺,流克不用准备吗?不用下厨吗?不用布置吗……显然只有小叮当的四维口袋可以解释。
流克心里想说「爱的力量」,嘴上却回答:「神之手」。
『鬼才信你……把妹之手。』
场面有点沈闷,罗立翔在专心品尝美食的过程中情绪慢慢恢复正常。意识到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加速咀嚼。
终於喝完最後一口汤,「饱了……很好吃。」在这一点上罗立翔倒是很坦诚,从来没有什麽违心的评价。
「放著我洗。」
「……啥?!」
一向不收拾碗筷杯碟的流克竟然主动要洗碗……这太扯了,一定有y谋。难怪整个晚饭气氛都那麽奇怪,在自习室就该发现那家夥不对劲的。罗立翔拔腿就闪进了房间,把门关得死死的。抬眼看到新换上的干净床单、被子,糟糕的回忆又浮上心头。他恨恨地踹了一脚门,又靠在门後,发呆。
大年初一的清晨他早早醒来,床上就剩他一个人,昨晚说了一宿话的小男生已不见踪影,大概早下楼去了。罗立翔匆匆穿上新衣新鞋,刚一打开房门,就听到流克在楼下大喊大叫。
「翔呆!快点下来,去拜年啦!」
「喔,等我!」
罗立翔蹦蹦跳跳地下楼,跟爷爷nn问过新年好,吃完早饭拿了压岁钱,兴高采烈地冲出门,流克早已在院子里等得不耐烦地搓手跺脚。
「我爸说要带我们去买鞭p呢!快来!」
「真的?!」
「嗯!」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不比北方的严寒肃杀,却也另有一番清冷。冬日稀薄的阳光总是太羞怯,冷而明亮的晨曦被小孩放鞭p、打闹玩耍的喧哗声吵得十分喜庆。几个小男生也不顾天冷,上蹿下跳地玩起抓人游戏,热乎乎的白气呼在空中,越跑越是暖和起来。
「罗立翔!站住!」
「谁要听你的啊!」罗立翔回头扮个鬼脸,气喘吁吁地又往前跑,却没注意前方守株待兔的流克,「哇!」
「哈,翔呆你别想逃──」
「哎哟!」急急刹车想往边上逃脱两人夹击,没当心脚下一滑就摔了个嘴啃泥,罗立翔扁扁嘴「哇」地大哭起来。
游戏立刻暂停,几个小孩都围过来。罗立翔感觉到有人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接著手心便一热。泪光中他看到流克握著自己冻得通红又摔伤擦破皮的手,边笑著哄「不痛喔,乖」边往他手上呵著热气。晨光洒在流克稚气又俊美的笑颜上,明亮的黑眼睛像是镶在夜空中夺目的钻石。
这是他们八岁那一年的日子。
和那个男人最後一次见面,是两年前。
而现在,男人挽著另一个温婉的女子,慈爱的脸上满是宠溺,宽厚的肩膀属於怀里笑逐颜开的小女孩,三口之家其乐融融,足以引来旁人赞赏和羡慕的眼光。
几年前……他和父母也曾受到这些的注目,那时男人可以依赖的温暖怀抱,让他甘愿笑著叫一声「爸爸」然後任男人下巴的胡渣把自己稚嫩的小脸刺得发痒。旁边眉目带笑的母亲会他的脑袋,答应带他去游乐场,给他买想要的电子琴。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争吵、摔东西、砸门,接著无休无止的冷战,曾经柔情的高大身影一天天变得疏远冷漠,对这个家的眷恋,最终只剩下狂风卷走金色尘沙,露出下方冰冷的石板般无情的法律义务。父母离婚後,直到现在,每个月都会面对一笔不菲的抚养费,看著那个没有温度的数字他再也叫不出那个亲切而温暖的称呼。
「爸……」
那是别人的幸福,他无权干涉。
黯然转身,流克乘上公交车,酒吧的正门在他视线後方渐渐消失,穿过这个繁华的城市,他还要回到那个只有他一人独居的「家」。
路上顺便去超商买了做晚饭需要的食材还有明早的面包跟牛n。母亲在外工作的这一年多来,高级住宅归他一个人居住、打理,离就读的z中也近。虽然孤寂,但有这样的物质条件他还有什麽好挑剔。
出乎意料,在楼下看到家里灯光亮起,流克心中有转瞬即逝的雀跃与期待,而後又归於沈寂。打开门,不是记忆中和乐的一家,也没有母亲疲惫但温和的笑脸,站在玄关迎接他的,是有些紧张地叫著「哥」的少年。
「姑姑说她不经常回来,叫我没事过来陪你,也看下你有没有吃饭……」话说到後面越来越小声,见流克全无反应,罗立翔好不容易挤出的话语变成了低声嗫嚅。
「过来搭把手。」流克提著食材自顾自走进厨房,「晚上在这吃吧。」他知道要叫罗立翔这个宅男离开学校特意跑来找他有多困难,何况他们自从上中学起就少有联络,高一年邻班也没什麽交集……是他的原因,如果没有那些变故,他不会变得冷漠孤僻,也不会踏入乐队和流连酒吧场合。他的人生轨迹早在两年前就注定偏离,之後与他的少年渐行渐远。
餐桌上流克埋头吃饭,对罗立翔「哥你厨艺又进步了诶」的赞美也只是敷衍点头。
他的少年眼神清澈柔和如同幼年的回忆,刚度过变声期的声线还留有少年独特的青涩感。可是他自己却软弱地沦落在没有光的黑夜,尽管周围有或恋慕或嫉妒或异样的眼光,却始终照不到他的期望。
──他有什麽资格期望?
──有谁会对一张冷漠的脸、一颗冻结的心绽放笑容?
「哥。」
罗立翔唤醒流克的思绪,眼底眉梢全然不见方才生涩的疏离,笑容像是一整个初夏的清风、氧气加上阳光。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这是他们十六岁那一年的日子。
一扇薄薄的门板隔开两个静寂的空间,这一侧是靠著门发呆半晌的罗立翔,那一侧是对著门痴站许久的流克,像是想抬手敲门,实际上却一动不动,呆立良久。
罗立翔知道这顿晚饭是流克道歉的方式,而不仅仅是弥补之前说好的一顿饭。岂是一个道歉能解决的,但小家子气地苦苦纠缠闹别扭,更无济於事。做了就做了,既然无法挽回那就干脆抛入记忆的流沙,任时间把它吞噬,再也不要去打捞起。
更何况两人都是喝醉了酒的──罪恶感和羞耻心,都是易溶於酒j的东西。
想必你不记得,那我也陪你,一起失忆。
流克在门外终於抬起低垂的双眼,一个多小时,可能更久,本该去做点别的事的,但他就是不想动。似乎听到某种提醒,他回过神来,刚要开口,门内就响起拧门把手的「喀哒」声。
相视短短数秒,恍若一个世纪。
流克略微侧身,罗立翔便从他和门框的空隙中抽身离去。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瞥向窗外,夜还漫长,今晚的天空黑得纯粹,嵌著明灭的星,却看不到希望。
他转身,一丝落寞的叹息消逝在背影里。
≈ap;lt; end if ≈ap;gt;
作家的话:
感觉弟控好可怜好像蹲门口等主人头的大型犬t
弟控的变化是热──冷──外冷内热,以前是很开朗的小孩,家庭变故完就冷漠了,之後是因为翔呆才重新会笑吧
谁依赖谁还说不准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