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23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口,隐约听到他电话里传出来一个浑厚温柔的青年男子声音:“阿宇,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陆宇左手用拇指随意地勾着裤兜,踱步走远,右手拿着手机,随意地道:“小黑哥的师妹来接他,我送他走呢。郑二少这回要和我聊什么话题?”
郑毅以前防就防着小黑哥,只因顾忌着郑老龙才没派人盯着陆宇,现在这么一听,声音便带着几分笑意:“嘿,师兄师妹凑一对,那穷小子跟个铁木头似的,居然也有女人喜欢,他师妹漂亮不?”
陆宇望向小区外的公交站牌,应付说:“远着看了一眼,身材模样都长得很正,不过比刘昭昭差远了。”
刘昭昭是郑毅捧过的女编剧,有些才华,深谙左右逢源之道,现在还在活跃在荧屏幕后,陆宇当初和郑毅还不算相熟的时候,就碰到过郑毅去星航娱乐公司玩,刘昭昭缠上来妄图点燃旧情的戏码。
电话那头,郑毅裸着精健的身躯,只穿蓝色平角内裤躺在床上,原本翘着二郎腿与陆宇说话,这时连忙坐起身:“那不是当初还没认识你嘛,认识你之后,我可没再和谁纠缠过。”
话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继而健实的胳膊肘撑着膝头,大手摩挲着自己下巴嘿嘿地笑,“阿宇,你终于有点被我感化了吧,我就说,我郑毅从来没对谁温柔过,这么跟你低声下气的,你总要有点表示不是,这不,你在吃醋?”
陆宇漫不经心地翘了翘嘴角:“郑二少这几天的确一天比一天温柔,很让我感到诧异和不解,既然你一直不说纠缠我的原因,那么我就只问你另外一个问题。”
郑毅眼眸闪动,温柔地低笑:“好,你问,除了那个问题之外,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声音带着仿佛发自内心的纵容与宠溺,连他自己都诧异自己“进步”得这么快——原本即便硬生生强迫也显得不自然的温柔,现在只需要小小地克制下跋扈惯了的性子,遇到被气到的地方就咬牙忍着不说话,不出一会儿,保准能重新温柔下来。
他自己也乐:老子成了情圣了!
但转念一想,这几天下来,他的“温柔”与其说是熟练,倒不如说是自然而然,分明是那劳什子命数和情愫的潜移默化,而陆宇自从他温柔相待以后,态度明显平和,说话也真真切切,果然这个温柔法子才是最正确的。
不是有那么个说法么?温柔陷阱。
对,就是陷阱,他想,那小子就是个烈性的汗血宝马,想要套住他,光用缰绳是不行的,得用温柔编制出陷阱来把他陷下去才能逮着!
郑毅这么一想,先前积攒的一些不情愿都消散了去,浓眉挑得那叫一个得意。
陆宇的确听得心里微有起伏,转瞬平复下心情,才轻声道:“那好,我现在只想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么如果我说现在我对你动心了,我想上你,你能心甘情愿躺倒了张开腿让我为所欲为么?”
郑毅听得心头猛地一跳,脸上的得意倏然换作阴沉,一个皮球踢过去,缓缓反问道:“阿宇,我也问你,如果我对你一见钟情,死心塌地,一辈子不离不弃,你能心甘情愿地躺着让我干不?你若真有盆骨异常,我带你求医治好。”
陆宇没有犹豫,轻轻道:“不能,我也没有盆骨异常,上次是骗你的。”
郑毅“哈”的一笑。
陆宇不等他说话,又低声叹道:“郑二少对我理解太少,我和你不同,实话告诉你,我陆宇天生就是个心理变态,从记事起,懵懂的幻想冲动都是绑住一个强壮男人肆意地鞭打,身体发育后,有了x欲,x欲也更多在于征服和掌控,甚至是施暴,只有少部分在于身体,这样的我,只可能去干别人,上次不好直说,才用盆骨异常为借口……”
“什,什么?你!”
郑毅听得有点傻眼,手指下意识地一捏,捏得自己下巴生疼,连忙松开手,脸色陡然铁青下来,不等他说完就掩不住凶戾地低问,“你是‘施虐狂’?是s主?”他问得恶声恶气,心底却仿佛有根筋崩断,潜意识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陆宇能猜测到他现在的表情,无声地翘了翘嘴角,走近公交站牌,站在无人之处说:“也不能这么定义,我不喜欢血腥,太脏了,不过后面那句话算是对的,我陆宇绝无可能张开腿让谁上,否则就如同让谁一点点把我的骨头捏碎,再凌迟放血,抽筋扒皮……那比一个直男被别的男人轮j更痛苦万倍,那是要我的命。”
顿了顿,又漠然冷笑道,“所以,若是有谁强行害我,结局只可能是不死不休。”
“……”
郑毅呆滞住,他在郑老龙的调教下活了二十年,自然能听得出来什么叫做彻骨杀机。
至于陆宇说的话是真是假,只看随着陆宇的叙述,他听着听着,心头竟像是再一次被谁掀开一层青纱,更一步接近命数真相似的,隐隐约约地竟有种被人束缚和掌控的荒谬熟悉感!甚至还有几分异样的蠢蠢欲动!
如此一来,他哪还不知道这分明是与那该死的命数完全吻合的!
而且……蠢蠢欲动?草!我他妈又不犯贱!
郑毅无名火急怒攻心,一瞬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乱成一团,厚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低头又看见自己控制不了的胯下那东西,急忙伸手强按下去,又想起那天在车里听到陆宇说要干他,他也被心头情愫影响得控制不住地硬起来……
这才是铁证如山呐!哪还要说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什么他妈命数,要玩死我啊!
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握着手机用拳头“砰砰”砸了自己胸肌两锤,才仰面倒在床头:完了,彻底完了,那小子怎么会是个施虐狂?而且还和命数一模一样……这可怎么改?
他躺在床上,也没再听陆宇接下来的话,无名的恨怒之余,也有些怔怔:难道真要刻意逃离这条可能让我预知未来的命数线索,逃离这个已经被那劳什子情愫弄得我不知不觉喜欢上了的俊小子?
陆宇听到他那方的响动,心下了然,神色不改地继续道:“以前没说这些,是因为这是我的隐私,也没到必须说出来的那一步,现在你对我温柔有加,我如果再隐瞒下去,那就成了欺骗感情的无耻之徒了,所以只得跟你坦白。”
这时公交车从远处来到,他向路边走了几步,等车停下,一面又说,“我只是个普通学生,也没有和谁谈恋爱的想法,只想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平静生活,许秧姐走了,小黑哥也走了,不管你因什么缘故要霸占我,现在都无需担心,而且我建议你在下定决心之前,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个人很反感电话聊天。”
最后礼貌地说了声再见,把电话挂上。
郑毅始终没再吭声,电话挂断之后,他狠狠地摔碎了手机,对着床铺一通怒吼猛击,勉强发泄了心中暴虐,才强自恢复理智,坐在床头思量半晌,猛一咬牙站起身来,眼眸闪烁着深暗的光泽:改,一定要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温柔陷阱,温柔陷阱……
那头陆宇不知道郑毅被他一番话加深了温柔执念,自己挂上电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郑毅这几天越来越温柔溺人的浑厚声音,对他而言,是似曾相识,是铭刻入骨,总会透过他坚硬的心壳,击中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柔情蜜意的往昔。
然而眼前浮现的却不是这个年轻的郑毅,而是那个三十三岁的男人:位高权重,雷厉风行,狠辣狡猾,成熟理智,唯独对他温柔笑谑,依顺服从,深情款款。
每逢此时,他心头便会有一瞬间忍不住的酸楚,他毕竟已经死在那个郑毅所在的时空,那个郑毅也终究不存在于他如今的世界。
他走上公交车,投下硬币,车内没座位了,他就抓着扶手站着,看着车外车内人来人往,怔怔地想:我还是那个我,现在的郑毅却已不是那一个,管他们谁是谁呢,都走吧,都走了,我也好过自己的生活,练功,上学,赚钱,报仇,再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抱,活得自在,过得充实,谁离了谁不能过日子?
公交车开动,开得急了点,旁边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小姑娘晃得身体一歪,顺手抓住陆宇的胳膊稳住身体,然后又连忙松手,转而去抓吊环扶手。
陆宇没去在意,前面的电子表显示着2:14:分的红字,学校这会儿已经开始上课了,瞧他这学上的,才几天,旷课、请假、迟到,全占了。
64、第六十四章
时间是一只傲娇的沙漏,哪怕把它倒过来,你也阻止不了它的流失;时间也是一份柔弱的感官,欢乐的时候过得快些,痛苦的时候过得慢些,摒弃思想专注于某事的时候悄然疾飞而逃。
其实认真地想来,发生那么多事,也不过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仿佛只是一晃神,从他刚来x市就纠缠过来的那些复杂关系,就像是一条破碎不堪的船骸被平静的海面淹没,不知不觉地下沉到深深的海底,再想一想那些缭乱的事情,竟也过去一个月了。
一个月中,除了许秧时不时的电话问候,小黑哥偶尔打来的报平安,以及郑毅舍重就轻的简短纠缠,他终于成了一个安安静静的普通学生,混在汹涌的人潮中并不起眼,往来于学校家中血衣巷,三点一线,专注于冥想练功克邪气,心静如天远。
在此期间,梁逢也走了。
陆宇对他的状态很放心,在他辞别时说:“我知道你伤势早已痊愈,只想照顾我这个身患寒症的病号才一直留下来,现在见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自然就想离开。不管你是彻底想通,已把那场噩梦忘却,还是压在心底,独自一人时仇恨励志,你这次走,我都不拦你,人无论遇到什么,总要自己坚强地活,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不过我们总算朋友一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欺骗你的人是谁,郭凯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梁逢神色微黯,闭嘴不言,继而想明白陆宇问他是要再为他出头,心底又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勉强笑道:“郭凯只是个拉线的中介人。骗我的人,我现在也没明白我怎么值得他那么费心思送上洪西洋的床,不过,以后我再不会被人那样骗了,而且现在我要走,也就不用理他,我求二姨托关系把我调离这里,去老家s市继续做火车乘警,虽然累些,可还是那样的生活过得习惯。”
陆宇听得一怔,点头说:“你自己有打算就好。”
梁逢走后,小别墅里又只陆宇一人。
若是旁人,经历过人来人散,势必会感觉到孤单,但对陆宇来说,或许微微的失落是有的,然而除此之外,他仅仅重归于往昔的轻松自在罢了,让他伤心失落?这点小事儿还不够分量。
他就像最初住进来的时候,哼着小调做饭,克制邪气练功,伸个懒腰,睡个懒觉,看动画看得一个人哈哈大笑,笑过了,感觉欲望满了,随手一招,洪西洋保准听话地过来接他。
洪西洋人长得粗犷,没情趣,没涵养,虽然练得一副雄健体魄,又仗着家世为非作歹,却根本不算有胆量,连智商情商都只一般,如此除了身体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在陆宇眼里实在只属于劣质货色。
可如果只为发泄欲望的话,的确还是他这种人用起来最省事儿,而且用完之后大可随手就扔,绝不心疼——当然前提是你得实打实地收服他。
人都是活得现实的,不可能你王霸之气一发,万千英雄来投,再被你虐来虐去还爱上你。
洪西洋虽然有点二,可也不是白痴,不至于随随便便轻而易举就熄了其它心思。
所以,陆宇对付他,一有郑毅时而打来的电话压制,二有内息引导金针按|岤刺激和改造,三有精神、心理、言语、身体的调教,四有行动本身的百般花样和生猛能耐……
种种手段汹涌袭击,对洪西洋来说简直如天劫临身,他洪西洋又不是千年老妖万年老鬼,怎么能够逃得过?
于是,一个月的时间里,洪西洋心中再怎么藏着不甘不愿,再怎么试图挣扎,壮硕的体魄却首先慢慢地、不受控制地驯服了下来。
在平时他还不觉得怎样,可一旦被陆宇伸手摸上一摸、按上一按,他立时就会渴望迎合,后庭敏感到近乎发浪的程度,甚至到现在,他一想起陆宇,身体就有些条件反射似的敏感,后面也会痒痒的空虚。
与此同时,他原本的恐慌躲避甚至怨毒暗恨也都不翼而飞,只需陆宇电话一打,他必定畏畏缩缩又暗含渴求地颠颠赶过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对某些人来讲实在是至理名言,洪西洋又亲身演绎了一遍。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下半身”也是有前后之分的。
……
晚饭过后,陆宇练功一个时辰,刷牙洗澡时,忽然想起今天是二十三号,上个月的这一天是星期四,他第一次强制折磨洪西洋,这个月的二十三号却是星期六,洪西洋已经习惯甚至渴望他的折腾。
——有些人呐,就他妈犯贱!
洗过澡,他懒懒地打电话过去:“过来。”
洪西洋气喘吁吁,声音不自觉地卑微下来:“是,主人。”
陆宇问:“还在跑步?”
洪西洋凑着电话小声说:“是的,主人。我,一直在跑……”
陆宇嫌他肌肉块头太大,最初就给他制定了减肌计划,只不过原本他阳奉阴违,不见什么效果,现在却竭力减肌,一是陆宇的手段让他畏惧,生怕再受到惩罚,二来他心底也不无生怕陆宇不喜的意识念头。
陆宇轻轻笑了一声:“今天不用跑了,你虽然不堪,但终究是我的人,今天是你我初次在那栋别墅接触的‘纪念日’,那天让你难过了些,今天就给你好好补偿补偿。过来接我。”
挂上电话,心想:瞧这小日子过的,当真是随心随性,平静舒畅啊。
电话那头,洪西洋挂上电话就拿起洗肠工具,冲到洗浴室里,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这已经是陆宇叫他时的必备流程,他习惯下来的动作也做得极其熟练和快速。
陆宇在小别墅中打坐练功,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听到门铃响,他睁眼起身,踱步开门。
洪西洋垂首敛容,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洪西洋这回穿着紧身开领的肉棕色上衣,露出大片平厚的胸肌,裤子是经得起拉扯的深蓝色运动裤,脚上踩着漆黑深口的篮球鞋,原本的雄壮大块头现在依然强健,不过在一个月有效而全力的减肌中明显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多了几分奥运游泳健儿的线条……
“外型好些了,打扮得也不错。”
陆宇微微翘了翘嘴角,神情不见冷凝,平和地出门锁门,把钥匙装进兜里。
洪西洋露出憨厚十足的谄笑:“谢主人夸奖。”又连忙乖觉地双手奉上一个小巧物事。
那物事通体漆黑,小如鸡蛋,像个迷你鼠标,上面三个按钮,一个红色圆形小按钮是电源开关,两个白色长形大按钮是变频调节档位。
陆宇没有意外,看都不看,随手接过来,握在手中,双手插在裤兜里往外走。
洪西洋亦步亦趋地跟上。
路过小区门口时,陆宇跨步而出,突然转头看向保安室里那个神情微妙而困惑的中年保安:“最近这段时间又有谁要你监视我的出入?”
那保安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去看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洪西洋,见洪西洋无视他,他急忙又摆手讨好地朝陆宇笑:“您跟我说玩笑呢,谁也没让我监视您,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我是这里的保安呐,怎么可能听别人指使啊您说……”
陆宇眼眸幽暗地扫了他一眼,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回头似是从容漫步,实际上却在兜里信手把那物事开关一按,档位也缓缓调节。
洪西洋闷哼一声,身体轻轻颤抖,立即抬头看向那名保安,凶神恶煞地道:“你给我记住,以后谁要是再让你监视他,你立马给他说,要不然让我知道你给谁做走狗,我做了你!”
说完握着拳头做了个粗鲁揍人的架势,咬牙忍着后|岤深处的刺激,步伐有些不自然地跟上陆宇,上车后才小声哀求:“主,主人……”
陆宇似笑非笑:“是求我关了它,还是求我做什么?”
洪西洋面红耳赤,吭吭哧哧地坐在座位上,挺着厚实的胸肌扭动粗喘。
陆宇不等他出声,径自把无线控制器的电子开关关掉,也不看他那张松了口气却不无失望的脸,淡淡地道:“去夜为非酒吧。好好开车。”
夜为非酒吧店长是白庆,实际上他只挂个名头,负责管理安排的一直都是泱兰。
泱兰的脾性与她小叔白庆似是相同的冷,内里却迥然不同,否则许秧也不可能与她成为好姐妹。白庆表相冷清内里放荡,泱兰却实打实是个贞节女子,陆宇上一世便知道她的美满爱情,这一世也同样祝福。
自上次孟欣源事件之后,陆宇近两个月没来“夜为非”了,酒吧还是老样子,门外有高大严肃的保安,门内一片清雅幽静的高档奢华。
陆宇手中有夜为非的贵宾金卡,此时便带着洪西洋从错落有致的摆设中走过,走向贵宾雅间隔室,途中转头问那带路的应侍生:“塞岩还在这里工作么?”
那应侍生还记得陆宇,也知道陆宇和塞岩关系不错,听问不无羡慕地回道:“他不在这里工作了,他是泱兰女士同学的弟弟,泱兰女士上个月给他介绍了一份有‘前途’的工作,”说着自嘲一笑,“不像我们,还在这里混日子。”
陆宇浓眉微微挑了挑,没有多说。
周六晚上的酒吧生意一般比周日要好,宽阔异常的酒吧内,靠侧的诸多雅座都是镂空梧桐木作隔板挡开的,里面人员满座,从外面看过去,里面影影绰绰的,不能看清谁是谁,里面看外面就清楚多了。
其中一间的椭圆形茶晶色玻璃桌旁围坐着几个谈笑相欢的年轻人,陆兆青举着酒杯,神情错愕地透过镂空隔板看着不远处经过的陆宇,喃喃道:“他竟然和洪西洋在一起快?”
沈季明向对面的女生酷酷地笑了一下,仰头喝光杯中酒,模糊地听到声音,转头顺着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过去,认出来是陆宇,不由蹙了蹙眉头,又道:“今天是周六,咱们能来,他自然也能来。”
陆兆青脸色有些不好,摇头低声道:“不是,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我们陆家要在x市开拓珠宝加工生意,与洪家有点冲突,我爸警告过我,说洪西洋是个喜欢完虐男生的变态。”
沈季明一听,蓦地转头看向陆宇,陆宇的身影早在酒吧内消失了,他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冷声低语:“刚才那个壮高个儿就是洪西洋?那位陆少可真够贱的……”
陆兆青脸色微变:“住嘴。”
沈季明转眼看着他,眼底更为不屑,却也不再吭声。
陆兆青晃了晃杯中酒,垂眸淡淡地叹道:“这里的生意是我二叔坐镇,但过几天我爸也要来x市了,上次我爸过来,不知怎的没有去找他,不过这次,我估计他逃不过一顿教训……”
旁边人笑呵呵转过头说他们:“悄悄嘀咕什么呢你们?”
陆兆青不动声色,举杯微笑道:“喝酒。”
……
陆宇走进雅间,路上便隐约感知到几人在看他,他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点了酒,关上门,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在雅间隔室内,可以清晰地透过单向玻璃墙看到外面,但外面人却休想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这种地方可没有摄像头,即便有也瞒不了陆宇的微妙感知。
陆宇进门后,要在往常,势必一关门就直接把无线跳蛋遥控器打开,在变频档位上随心调节,再看洪西洋欲望纠结的窘态,这回他却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喝酒,听着音箱中传来的台上轻唱,神色平和,怡然和悦。
洪西洋早被他调教出了规矩,虽然偷眼打量他,发现他心情似乎不错,又没等来后|岤中的震荡,心底暗暗放松了些,却仍是不敢就坐,只跪坐在他脚边的厚羊脚垫上,两只大手按在膝头,垂首静等指示。
他坐得近,陆宇稍稍转眼就能居高临下地从他大开的领口,看到他强壮的胸肌。
陆宇也不转头,一手拿着酒杯,一手顺势伸出,漫不在意地贴上他的领口滑了进去在他温暖光滑的结实胸肌上玩摸,时而轻轻擦过他的||乳|头,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和浑厚闷闷的呻吟。
这种男人的沉闷,让陆宇莫名地想起那天沙发上咬牙忍耐的小黑哥,他眼眸暗了暗,转头俯视洪西洋:“想我了?”
“是,是的,主人……”
洪西洋喘息连连,跪坐挺胸,胸肌起起伏伏,下意识地扭动身躯,脸上竟有些羞臊的渴望。
他在陆宇手下敏感异常,被陆宇轻轻抓摸着胸肌和||乳|头,浑身各个|岤位和敏感点都产生一种没来由的酥痒酸麻,汇聚成一股热流,涌向他的下体,刺激得他后|岤一阵空虚,前面一阵热硬,让他身不由己地颤栗和渴望。
65、第六十五章
郑毅几天前就回来了,不来不行,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他爹郑老龙的寿宴他总不能不出席吧——但好在他的婚事勉强算是躲过去了,暂时告吹。
郑志森郑老龙以前请木先生看命,看得事事应验,具体说了什么不为人知,别人只知道郑老龙从四十五岁生辰大摆筵席之后,每隔一年就过一次寿,也就是逢单必过,今年郑老龙五十三岁,提前一个多月就给各方人士下了帖子,势必要再摆筵席。
郑毅回来之后,先是回家给郑老龙请安,然后仍旧住进蓬仙会里夜不归宿,他这两个月来来去去,郑老龙虽然训斥过他,但到底经过郑蟠一事之后就没有再对他太过强逼,否则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然后他就接到了白庆的邀请,具体说,是白庆代孙云芳邀请他到“夜为非”聊天。
“行,我也该见见那位孙女士了。”郑毅眯着眼睛答应,又戏谑地问,“她怎么没来我蓬仙会,好让我这个做晚辈的一尽地主之谊?”
白庆回道:“她说喜欢我这里。”说着,眼神闪了闪,悠悠看了看陆宇所在的雅间隔室方向,“而且,这里也有二少想见的人,只是,恐怕同样有二少不想看的事。”
白庆上次打电话给陆宇时言语触怒陆宇,反被陆宇讥讽羞辱一通,正要不顾许秧脸面找人给陆宇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却不想隔天就偶然听说郑毅和陆宇拍戏,他这才相信郑毅点陆宇的歌,不是仅仅只要听歌和随便玩玩那么简单,恐怕是真的像泱兰说的那样被陆宇给勾搭上了。
于是他不得不止歇找陆宇麻烦的念头。
然而今晚他竟听到陆宇和洪西洋携手来这里的消息!他自然不会平白放过,表面上冷淡无波地说话,心里却已经在暗暗期待脾性霸道的郑二少会如何对待他那个勾搭别人的“男宠”。
真是一举两得——他可不希望孙家和郑家联姻,如果郑毅今晚暴怒,势必不能和孙云芳好生“聊聊”了,孙云芳以前就被郑毅拒绝了一次邀请,这次应约之后再爽约,以孙云芳阴毒狭隘的性情,莫非还能大度宽恕?
郑毅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却明白他不是个东西,不耐烦他的哑谜,淡淡地问:“谁?”
白庆不说,只礼貌地道:“二少亲眼看一看比较好。”
郑毅冷笑一声:“跟我卖关子,你倒有胆了。”也不再问,直接挂了电话。
他一直想不清白庆与孙云芳的关系,白庆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一个喜欢被男人压的货色竟会和孙云芳暧昧调情?孙云芳是什么人他也深有感触,那个想成为他丈母娘的风马蚤女人居然勾搭白庆,白庆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本身条件,有哪一点值得她那么费心?
说她不知道白庆的底细?太扯淡了。
孙云芳带着女儿来x市,一来就不走了,郑毅得到的消息是说她要参加完寿宴再走,但想一想也知道其中另有猫腻,现在又要私下里约见他,总不至于“闺女不行,老娘上阵”吧。
郑毅不屑地无声嗤笑,换了衣服,带阿海出门:“去夜为非。”至于白庆那小人物卖的关子,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坐上车后,他想了想,又给陆宇打了个电话,听到陆宇平和优雅的“喂”字,他马上温柔缓缓地道:“喂,阿宇,是我,睡了吗?”他让陆宇绝无可能看出来他打的不是越洋电话,这种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伦敦天气不好,我无事可做,刚午睡醒来,啧,又梦到你了。”
他深情叹息着,有点做作而不自知,嘴角悄悄挂上一抹无声的调戏笑意,紧接着却道,“好了,我不打搅你,挂电话了啊,我要跟朋友去打高尔夫,锻炼锻炼,休息休息,人才身体健康,你说是不?”
话中分毫不提上次陆宇坦白“s主”的事情,仿佛从来没听说过那么一回事儿,然后不等陆宇出声,他直接按断了通话,嘴角的笑意缓缓变淡,一言不发地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也不点着,就这么抱着臂膀倚着座背,眯眼看着前方的黑夜。
没过多久,“夜为非”酒吧遥遥在望。
……
陆宇接到郑毅的电话时正仰坐在躺椅上,在欣赏酒吧轻唱和悠闲抿酒的同时,享受着洪西洋的卖力服务。
洪西洋紧身上衣半褪,袒露着两块强壮胸肌和有力的腹肌,裤子和篮球鞋也早已脱下来甩到一边,裸着粗健的双腿,叉着虚坐在陆宇胯间,后方紧紧裹着陆宇的欲望硬物,仰着头闭着眼,哼哼唧唧地扭动呻吟着上下坐动。
但一听到手机铃声,他立即条件反射般止了动作声音,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看向陆宇,然后就从电话里听到郑毅的温柔语调,吓得他脸色发白。
陆宇却面不改色,等那边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一边:“怎么不动了?”
他神色温雅地看着洪西洋,伸手在他光滑厚实的胸肌上把摸,洪西洋上衣被他往后系了个死结,粗壮的臂膀被绑缚在后,使得本就健硕的胸肌更挺,上面两颗小巧||乳|头硬生生的通红,引诱他去蹂躏。
于是他从容伸指,用力捏住,在上面掐了掐。
“主人……”洪西洋||乳|头在他手中极其敏感,被掐得刺激舒爽,粗犷的声音闷闷地呜呜咽咽地呻吟,欲望冲着头脑,一时什么也顾不得了,硬朗的体魄重新开始剧烈上下坐动,粗犷的脸庞满是似哭似喜的沉迷,食髓知味,贪得无厌。
陆宇享受着他的身体包裹,眼底却没有太多欲色,只用右手晃着高脚酒杯,偶尔抿一口,左手摸着他的滚烫肌肉,偶尔掐一把,忽然似笑非笑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再问郑毅纠缠我的原因了么?”
洪西洋头脑被欲火烧得混沌一片,只顾急喘着上下坐动,胸肌腹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遍布的汗水把他肌肉打湿,摸上去滑不留手,他嘴里啊啊的乱叫:“不知……道……”
陆宇左手从他厚壮的胸肌滑下,沿着他的腹肌,在他炙热粗硬的物事端头屈指用力地弹。
“嗷!”洪西洋被他弹得身体颤栗,又痛又爽地摇头扭动着嚎叫,亏得隔室彻底隔音,否则整个酒吧的人都能被他引来。
陆宇对他没有怜惜之心,不在意地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轻轻地自语:“我最初怀疑时就隐约想到那一点,但总觉得绝无可能,也就忽略了过去,因为郑毅向来对‘迷信’极为不齿,让他信命,比让他相信地球是方的还难,可现在想来想去,大概原因也只有那一个:他们家族与一个来历神秘的老家伙有交情,我的到来,或许让他对郑毅说了什么。”
他微微叹息一声,似是舒爽于洪西洋的服侍,又似是感叹往事如烟,“郑毅分明是二十岁的本尊,与我只是陌生人,却一开始就偏执地纠缠上我,最初甚至还有许多不情愿……也唯有信命的理由才说得通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真可笑,你说他怎么会信命?他竟然会信命!”
垂眸,一下一下缓缓弹着洪西洋的命根顶端,把它弹得狰狞晃动,嘴角勾着恍惚的似笑非笑,“原本的他要是早就相信,那该多好,现在信了,也晚了,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又以为我是他的谁,这回换作他先爱上我了,我就一定得颠颠地凑过去珍惜他,继续以性命守护他?我陆宇重新来过,这条命是我自己的,怎能连番交到他的手里,你说是不是?”
“别,啊!别弹……求你……啊,主人……”洪西洋被他折腾得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自一颤一颤地上下坐动,嘴里呜咽哀求着不要,胯间硬物却越发热胀。
陆宇突然停手,一把抓住他的胸肌把他往下拽,整齐剪短的指甲抓得他胸肌生痛,有些清明过来,才听到陆宇冷漠地说:“以后,如果郑毅发现你和我在一起,你就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他虽然并非小人,却远比我狠辣,被他逮着,你生死由命,活着就等老子继续干你,死了就当欠命抵命。我是不会救你的。”
郑毅走进“夜为非”,早有应侍生听从白庆的吩咐守候在门外。
“二少,店长让我把您请到贵宾二零八号雅间,想必店长已经在那里等您了。”应侍生冲着郑毅讨好地笑着,引着他走向雅间隔室区。
二零八号雅间,赫然便是陆宇所在的地方。
郑毅一手夹着没点燃的香烟,摆摆手赶他走,茶色墨镜下眼神都没施舍,一手插在裤兜,高大挺拔地身躯从典雅别有情调的酒吧穿行而过,长腿迈开,大步走到二零八号雅间门外,拧动把手要开门,却没拧开,门从里面锁着。
“店长给了磁卡备用。”
应侍生急忙走上来解释,自以为有礼实则纯粹谄笑地取磁卡往把手根处插,然后躬身开门,请郑毅走进去。
郑毅站在门外,随着房门慢慢打开,他眸光黑亮地看向房间,歪着嘴角,露出含着讥讽的淡淡痞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白庆不会在里面做什么——”
话未说完,房门大开,显出里面洪西洋赤裸着身体坐在陆宇胯间上下坐动的春色场景!
郑毅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画面像一把重锤狠狠捶打他的心口,砸得他眼眸一缩,如遭雷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向来硬气邪性的郑二少竟一下子头脑发懵。
“这,这……”那应侍生也呆了,又呆又急。
“我靠。”阿海更是瞪大了眼睛,听着洪西洋爽得嗷嗷乱叫的粗犷呻吟,他不敢置信洪西洋那个虐待狂竟然这么浪地被男人干。
郑毅转瞬清醒,脸皮陡然涨红,猛地冲进室内,随手“砰”的把门关紧,满眼嗜血凶戾的杀机,一声不吭掏枪便往洪西洋身上打。
陆宇没脱衣服,在看到郑毅时,心底竟也不受控制地一慌,继而清醒过来,面色蓦地阴沉,手扶在腰间扁盒上,看到郑毅拔枪,他手指一捻金针,运起内息加力,金针电射飞出,精准地刺进郑毅手腕麻|岤。
“咚!”
手枪摔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郑毅胸中刹那间涌起一股不敢置信的暴怒,如同上次听小黑哥说他们已经同居时一般,沉淀心底的情愫经不起丝毫挑拨,突兀地翻滚灼烧起来,汹涌而至,一种被深爱之人背叛的撕心裂肺的伤痛委屈愤怒,转瞬烧没他的理智。
没有理智,脑袋混沌一片,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与上次在蓬仙会一样,直觉自己和陆宇早已相爱多年,不知那只是情愫梦境的淹没,他右手一抖,眼底更红,手无力而有些颤地指着陆宇,张了张口,喉咙却怒极攻心地哑住。
陆宇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看他,左手甚至抓着洪西洋强壮的臂膀往自己胯下按。
洪西洋被陆宇这样干了近半个小时,早已两腿发颤,头脑发昏,肌肉强健的身躯满是淋漓汗水和被陆宇把玩掐弄出来的痕迹,只自迷迷蒙蒙欢乐到极点,单调而放浪地吼出粗犷的呻吟,竟根本没发觉门被打开有人进来,更哪知道进来的人是对他来讲最为恐怖的郑毅郑二少?
郑毅见到陆宇的动作,听到洪西洋的呻吟,脑袋一下子更为受到刺激,眼睛突然红到眼圈,拔掉金针扔掉,虎狼一般神色狰狞地冲上前去,声音嘶哑地低吼:“阿宇!你竟这样对我!”
喊是如此喊,怒是这样怒,却根本不向陆宇动手,只伸手抬拳往洪西洋身上猛揍。
陆宇听他痛苦嘶吼,一瞬间心头猛颤,恍惚竟感觉面前之人是那个三十三岁的郑毅在对他委屈愤怒地控诉指责,让他心底涌起隔世的悲伤,眼睛也莫名地发热。
但他即刻清醒,双手不自禁地握紧一瞬,眼眸立即清冷下来,心底近乎自娱自乐地想:你郑毅不是重生,怎么就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快深爱?到底什么缘故使你现在信命了变弯了?枉我上辈子死心眼鬼蒙眼地拧着性子爱你几年才把你掰弯,可惜啊,爷现在又不想要你了……
眼看洪西洋哭嚎连连地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砰砰”的挨揍,他也不去阻拦,只从容拿起纸巾擦了擦下身,站起来,把胯下硬物服帖地斜上按回内裤中,再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拉好拉链,才淡淡地道:“郑二少来得不是时候,我好容易驯服个乖奴,可别被你打死了。”
陆宇天生发育早,力气大,但只比身体力量的话,远不如郑毅的力气强悍。
郑毅体魄高大,线条英朗有型,拳头力量硬如精钢,暴怒之下如红了眼的公牛,一手按着洪西洋,屈膝顶着他的小腹,专挑他的要害,狰狞着脸把他往死里打,三两下就把洪西洋打得嘴角直流血丝,再被打两拳,那么强壮的身躯竟已有些濒死地瘫软。
陆宇上前一步,握住郑毅的拳头。
郑毅猛地一使劲儿挣脱,也不吭声,红眼还要去揍洪西洋。
66、第六十六章
陆宇对洪西洋只是发泄欲望,没有半点爱意怜惜,但终究不可能刚才还在干他,这一刻就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见郑毅挣脱他的手继续猛击洪西洋,他只得拈针往郑毅肩头隔衣刺|岤,轻松便让他两条臂膀没了力气。
郑毅对他根本没有防备,只自气喘如牛地低头殴打洪西洋,膀子被他刺|岤也没理会,双臂失去力气也不停,仍旧一下一下地挥着拳头打。
洪西洋雄健的身体瘫软倒地,胯下粗大的命根还没来得及软下去,后方的通道也还流着滛靡的液体,人却早已昏死,没有半点知觉。
“郑二少,他虽然残虐无辜,罪有应得,这回却是被我强制调教出来的,本就身不由己,你朝他发泄,有意思么?”陆宇直起身,双手拇指勾着裤兜口,硬着心肠面无表情。
郑毅一声不吭,又打了几下,原本刚硬的拳头软绵绵地像是两块面团。
他停下手,也不抬头,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地竭力压着胸中的暴虐杀机,勉强从情愫漩涡中挣脱出来,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这才出声,声音不止不像以前那样暴躁,反而没有起伏波动,显得木然而沙哑:“阿宇,你很得意吧。”
陆宇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不禁黯了黯,转瞬恢复平静的晶亮幽黑,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轻轻转过身,没有理他。
郑毅低着头,缓缓起身,低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