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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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然的声音消去了沙哑,更加听不出感情,“堂堂郑二少在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供着,唯独对你越来越没脾气,压着性子对你温柔,把自己弄得跟孙子似的,可你陆宇是多么傲性的人,不止不领我的情,反而干脆把我郑毅当成白痴戏弄。”

    他的茶色墨镜早在进屋时就甩到一边,此时站起身,微红的眼角带着一丝湿意。

    转头垂眸,看着肩膀上的两根金针,他深深吸一口气,道,“我郑毅自知脾气爆了点,却也机智有余,在别处,有谁能捉弄得了我?没成想你一出现我就犯了傻。”

    他顿了顿,浑厚的声调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你胆大,聪明,脾气硬,会针法,从来不怕我,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三言两语把我激怒,一次又一次把我耍得团团转,还吓得我落荒而逃……眼看着堂堂郑二少在别处耍威风,唯独在你跟前儿像头蠢驴似的,阿宇,你肯定很得意?”

    陆宇背对着他,胸口有些闷,转身时脸上却已经微微带着平和的笑:“郑二少言过了,我陆宇自过我一个人的生活,有人来打搅我,我或应付或反击,从没主动迫害过谁,也从未主动耍弄过谁,凡俗小人物一个,有什么可得意的?”

    郑毅这才抬眼,看着陆宇脸上刺目的温雅有礼,他铁青僵硬的英俊脸庞上也缓缓挂上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意,在眼角一抹湿意的衬显下,有些吊儿郎当的深情酷。

    声音也从木然转为自嘲般的平缓起伏:“你应该得意,我也应该自省。我以前只生怕被家里老爷子发现你的存在,怕一时不查害了你,一直都没敢派人跟踪你监视和保护,看来是我错了,你陆宇压根儿就是一匹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对你只温柔,你能转手把我卖了。”

    抬手,无力而颤颤地拔掉肩头金针,踱步走到一旁,把之前扔掉的那根也捡起,直起身回来,交还给陆宇,“你既然深谙甩针之道,想必三两个拿枪持刀的也对付不了你,那么以后,你光明正大地跟我。”

    说到这里,语调变得森冷而温柔,“我以后依然会继续‘爱’你,不过,阿宇,你也要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戏耍的人,我可以容忍你戏弄我一回两回三回,但是这次,你真的过界了。”

    他转身拾起枪,突然转身,瞄准陆宇。

    陆宇眼底一寒,手插裤兜里,安静地看他,沉声道:“放下,永远不要再用枪指着我。”

    郑毅嘴角勾起一丝痞笑,手当真缓缓放下,然后对着洪西洋的小腿“砰”的一枪!

    陆宇没防备他目的在这里,蓦地转头去看洪西洋,不禁脸色难看,心里却恍惚着,只因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郑毅。

    洪西洋在昏迷中遭受枪击,小腿的血从血洞中汩汩流出,很快就淌了一片,他疼得浑身抽搐醒转,惨白着脸痛苦呻吟,神思混沌地虚弱睁眼,一眼看到郑毅,如见恶魔,吓得身体抖得越发厉害。

    郑毅却没看他,只眯眼盯着神色微变的陆宇,眼眸里浮现出凶戾的杀机来,轻轻地咬牙说:“阿宇,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亲手毁了你。”这句话像是对陆宇的威胁,又像是他对自己的发誓决心。

    他把枪装回腰间,起身开门。

    门外,阿海和那个应侍生都还在。

    郑毅周身的阴沉低气压,扫了战战兢兢的应侍生一眼,对阿海声调无情地道:“让他闭上嘴巴,再告诉白庆,他这份‘情’,我郑毅记得了,替我向孙云芳女士道歉。”

    返身回屋,一言不发,抓着陆宇的手就往外走。

    陆宇一手仍是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任凭郑毅牵着出门,扫了洪西洋一眼,心中自嘲自己无情心冷,却终究有些不舒服。

    郑毅走出,又向守候阿海道,“把洪西洋交给洪家,”转头看了看神色如常的陆宇,沉沉低道,“告诉洪家,我郑毅一只男宠没调教好,出来放肆了些,对不住了。”

    陆宇不在意他的话语,不动声色,恍若未闻,只是毕竟刚才郑毅的连番表现一直在勾动他的心弦,隔世的往昔如暗流起伏,内息都压不住,身体在刚才便不自禁地冷了三分,由内而外的清冷。

    尤其体内的邪气,虽然在小黑哥身体内时就被他施针蚕食驱散了近半,之前也一直有内息克制着消磨,并不至于太难受,甚至就连他刚才干洪西洋时都用内息克制得死死的,但此时此刻,竟也趁机翻腾。

    邪气作祟,让他小腹丹田再次弥漫起阴邪的寒意,只想要立即药浴才好。

    他浓眉微蹙,拧手摆脱郑毅的大手掌控,淡淡地道,“郑二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以后再聊。”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郑毅英俊的面庞毫无柔情,伸手更使劲儿地把他抓住,一把扯到身前,健壮的臂膀像是两条粗钢筋般把他紧紧困在胸前,低沉地道:“阿宇,你还没明白,因为你的过界,让我现在很生气,也很不放心,你以后明里暗里,都将是我郑毅的人,你舒不舒服,也得由我说了算。”

    一面说,一面强制把他带到外面梧桐镂雕普通隔间。

    陆宇淡淡一笑,也不挣扎。

    那里看似与寻常一样,却是酒吧的最前面,靠近雅间隔室区,与前后都空落得远,里面也宽敞而空无一人,隔间外面还站着应侍生,看到他们进来,无声地笑着微微躬了躬身。

    陆宇心情强自平复如初,被郑毅揽在胸前行走时,身体感受到他暴怒后阳刚热烫的体温,隐约竟好过了些。他垂眸扫过郑毅敞开两颗纽扣的领口,平滑宽厚的结实胸肌近在咫尺,英朗有型的健实线条很诱人垂涎。

    他莫名地想:男人,一个去,一个来,感情,欲望,我们都是在受报应。

    进了隔间,郑毅毫不留恋似的松开他,把休闲西服脱了搭在椅背上,自顾自坐到茶晶色玻璃桌旁,翘着腿,点上一颗烟,眼睛看向前台,轻轻地吩咐道:“你上去,唱两首歌来听。”

    陆宇裹紧了浅淡灰蓝色夹克,在另一侧坐下,暗暗运功调理内息压制邪气,理都没理他。

    郑毅脸色一变,冷笑道:“还以为我郑毅对你温柔得百依百顺呢?”说着突然起身,一把拽起他,力道大得像是铁钳子,抓得陆宇肩膀微疼。

    他沉声道,“的确,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最初喜欢你却有点不甘心,所以对你暴躁粗鲁,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真正喜欢上了你,才强迫自己对你温柔。但是,你给我听好,我是喜欢你,现在却没了耐性,你那点甩针小伎俩也不足依仗,别他妈再跟我嚣张!”

    说是没耐性,动作也有些粗鲁,但到底不似最初,说话间也带着不自觉的忍耐。

    陆宇抬眼,静静地看他,净澈漆黑的眸子倒映出他有些色厉内荏的脸。

    郑毅与他对视,隐约竟有不自觉地心虚,一时怒意汹涌,无名火灼烧心肺,立时又想发脾气,好歹压住了气性,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听话,别惹我生气,想让我对你继续温柔,你也要拿出点诚心。”

    陆宇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没有讥讽,只是平平静静地笑着他看。

    郑毅控制不住地心头发虚和冒火,嘴角抽搐一下,暗骂:这臭小子这模样,还怪老子暴躁,打舍不得打,骂又不能骂,老子不暴躁还能做什么?

    陆宇却出乎他意料地点点头,抬胳膊挡开他的手,转身走向前方昏黄灯光下的前台。

    郑毅一怔,看着他顺从地缓缓出去,孑然一身,清傲孤单,仿佛在说:看吧,到底还是敌不过强权。他心头一时复杂起来,怒意不由自主地消减了下去,转而有些不知所措。

    陆宇到了酒吧前台后面,音响师还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这里的大老板白庆,还笑着和他打招呼:“陆宇,好久不见,过得还好?”

    陆宇也还以微微的笑:“还好,上学呢,没时间过来打工了。不过这次下一场由我来,你们店长请来的贵客要点我的曲子。”

    音响师对他的话没有怀疑,忙道:“好的,你要唱什么?”

    陆宇摇头道:“没心情唱,待会儿弹一首琴曲。”

    音响师看看前台上摆放的光洁钢琴,有些疑惑地笑问:“你不是说不会弹钢琴?以前假装的吧,也是,孟欣源那小子以前的确太胜了,谁也惹不起。”转头看了周围一眼,又八卦道,“他不知怎的出了车祸,也有一阵子没来了,不知现在好没好,你听说没?”

    陆宇似是疑惑地“哦”了一声,好像刚刚听说,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乐器室,轻轻地笑:“我的确是不会弹钢琴的,不过,对牛弹琴又怎么能用钢琴,那不是糟蹋了中国成语,好在古琴我还懂点。”

    台上扎着潇洒马尾辫儿的小伙子唱完一首别具风格的曲子,下台暂休半分钟,陆宇上台。

    每次前台驻唱下场时,喝酒的人都会转头看一看下一个献唱的是谁。

    陆宇上台时,有此间常客还记得他,这时嘴角便抿上笑意。

    陆宇步伐不紧不慢,昏黄的灯光如同晚照的夕阳,映着他一步步走上来的挺拔身影和俊朗面容,他一举一动都是从容的男人优雅,好似身在世外,不受凡尘羁绊,一步步走在自己的意境里,无尽纷纷扰扰都不在他眼中。

    他轻松抱托着一张古琴,浅淡灰蓝的夹克穿在他身上比风衣更为衬显温儒,与怀中的古琴雅致相通,相得融洽,让人忽略古今相遇的突兀。

    郑毅一直抽着烟等着陆宇上台,看到这一幕,身体不自禁坐正了些,下意识地想起第一次看到陆宇时的情形——那时的陆宇也是这般淡泊雍容,把温雅男儿的挺拔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他暗自惊叹,也让他似曾相识,恍惚如在梦中。

    就是那一次的“初见”,让他十数日混沌不知内容的梦魇止歇,让他看到已经成熟的青年陆宇气息全无地靠坐在血泊中,固定成一幅鲜血遍布的生死离别、阴阳两隔,痛得他心如刀绞,眼泪直流。

    那张画面好久没再在脑海里浮现了,这时再次随着往事突兀地想起,心中还是冷不丁一拧。

    他眯了眯又有些发热的眼,狠狠抽一口烟,死死盯着陆宇,暗道:老子认栽了。

    67、第六十七章

    陆兆青所在的隔间里,一众年轻人相谈甚欢,谁都没有走,大有继续坐下去喝下去的意思,突然一个女生向身旁友人低呼:“哎哎,你看,那不是陆宇么?咱们班里新转来的那个帅哥,他在这里驻唱啊。”

    说话间,她眼睛紧紧黏在陆宇身上,又喃喃道,“以前只觉得他帅,可也没帅到这份儿上吧,简直跟那什么,那什么似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气度’了。”

    陆兆青听到“陆宇”二字就转头去看,正看到台上如在光中复生的英朗少年;沈季明也在不情愿般地倚着椅背的转头一瞥中神情滞住,片刻反省过来,神情怪异地与陆兆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瞠目结舌和不敢置信。

    此时他们不无惊疑,不知他们看到《太皇陵》中的少年皇帝时,又会有什么反应。

    气度无形,只在举止之间尽显。

    陆宇练出内息,整个人又有说不出的逸然,他坐在专为古琴古筝演奏者准备的软垫上,琴弦已经调整过了,此时一言不发,神情平和,嘴角轻抿,黑宝石般的眼眸静静低垂,昏黄的色调为他披上一层温暖,似古修士之风。

    赏分看、听、嗅,单是“看”这一字就已经让观者感受足够的意蕴,何况又一个听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动琴弦,清扬的琴音叮咚流淌,如夜风般融入空间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得专注入迷,就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这琴声不显欢喜,也不显忧伤,让人联想到山间的青竹,安然不惹尘埃,却又生机勃勃,一年历经春夏秋冬四季,偏安一隅地幽静生长。

    像是说风来了啊,竹叶在翻飞,在飒飒作响;雨来了啊,竹枝摇摆着竹叶,沾湿了青翠欲滴;风去了,雨停了,青竹还是一片清新,不羁绊,不纠缠,不浓烈,也不消沉。

    你说它清傲也好,说它谦虚也罢,青竹愿生山中,与我有何不同。

    下场时,陆宇没有回郑毅所在的隔间,他径直往酒吧外走。

    郑毅神情有些恍惚,心底的怒气早已不知不觉地在琴声中消散了许多,他奇怪陆宇怎会这么了解他,知道说什么会把他激怒,也知道做什么会让他平和,他眼眸深沉,按灭了手中的烟,起身大步无声地跟了上去。

    之前办完事情的阿海则屏气凝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保护。

    “阿宇。”郑毅走到外面低声唤着,然后靠近拉住陆宇,一个使劲儿把他抱住,双臂紧紧地把他箍在怀中,“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以后专心跟我吧,我跟你说真话,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陆宇任由他抱着,小腹的邪气已经被内息压下,但还残留着阴寒的冷意,这会儿隔着衣物感触郑毅宽厚温暖的胸膛和劲实有力的小腹,自然十分舒服。

    郑毅低头在他耳边说:“我从来没喜欢过谁,我也不是gay,但偏偏就对你上了心,我对你别无所求,只要你别再气我,对我忠贞点,我郑毅这辈子都不离弃你……”

    这话是郑毅的心里话,而且在他看来,这虽然不算动听,却实在是他最真心最诚恳的情话。

    但陆宇听了,嘴角眼底却闪现自嘲而讥讽的笑,低低地道:“这句话再也打动不了我了,说这话没用。”

    郑毅没听清:“什么?”

    陆宇在他脊背轻按两下,用力挣脱他的臂膀,然后轻轻地反手把他揽在怀中,手掌贴着他的劲实有力的腰线,嘴巴凑到他的耳边,缓缓沉沉,不掩认真地道:“我刚才说,郑二少,我现在晚上时常有点冷,每次都想抱抱人,这会儿你既然下决心纠缠我,不许我和别人交往,那么,除了你之外,我再没别人可抱了,现在我想上你,你介不介意?”

    郑毅正因他主动搂抱而微微欢喜,听闻此话不禁脸皮一僵,神色陡然阴鸷下来,只觉自己先前那么压制暴怒的杀机话语都像是没说一般,刚想说“我他妈也想上你”,却又想起陆宇先前说过那句“有谁强制我,只可能不死不休”时的刻骨杀机,这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任由陆宇抱着,刚才听琴后的柔情却一扫而空。

    他神色淡了下来,避开问题不答,自顾自眯着眼睛从口袋里抽出烟来,叼在嘴里,想起刚才在二零八雅间隔室内看到的场面,胸中的愤懑有升腾起来,低沉地笑:“阿宇,听你的意思,你倒怪我揍洪西洋了?你明知道洪西洋玩死过不止一个人,那么肮脏的东西你还干得下去,饥不择食到你这种程度,我也算是开了眼了。”说完觉得自己说话冲了点,有些后悔。

    陆宇松开他,手插在裤兜里,后退两步,摇头道:“你错了。咱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洪西洋身体没有病,体魄肌肉够手感,我只发泄欲望和寻求体温的话,抱他正合适;更何况有你郑二少在我身后虎视眈眈,洪西洋那种人渣被我抱着,有一天被你发现时,你揍死他,我也没有愧疚心疼。这点道理郑二少不懂?”

    郑毅脸色立时一沉,又见陆宇姿态好整以暇,不由从胸中升起一阵没来由的无力挫败,想要提起气势,至少也要提起刚才气急攻心杀机四溢地说狠话时的力气,却发现那种心力也在陆宇面前不自禁地消弭,只剩无力的愤懑。

    他咬了咬牙,勉强痞痞地凶冷地笑着,低骂一声:“你知道我会发现,也知道我会暴怒,你还……行,你够狠!我他妈亲死你!”抱住陆宇的腰,凑嘴就亲,像是发脾气却不知怎么发的泄愤,亲上去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又傻了吧唧的。

    陆宇睁着眼睛看他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剑眉直鼻,对他的吻不反抗不回应。

    郑毅见他不反抗,也不再计较自己的举动傻不傻,二不二,更大胆了些,死死抱紧他,用自己下身往他身上蹭,那里原本软着一大坨,没蹭几下就迅速坚硬起来,壮大地顶在陆宇小腹上,炙热滚烫。

    他毫无羞臊,用力吸吮陆宇的唇舌,狠一狠心试探着:“阿宇,我也想上你,你让我上一次试试……”说着话,伸手握住陆宇的手,扶着按上自己胯下的刚硬物事。

    陆宇没说话,仍不默认般的顺从。

    郑毅极其意外,只当有戏,心头一喜,刚才的悲意和怒意一扫而空,掰开陆宇的手指,让他隔着裤子按着握住,自己舒爽地无声叹了口气,舔舐着陆宇的唇线,模糊不清地道:“阿宇,我的够分量,绝对能满足你……”

    陆宇却缓缓地把手收回,双手都伸进他的西装里,隔着他单薄的衬衫,在他强健结实的身躯上轻轻地摸,然后滑向他的脊背,似乎摸得没有规律,从他肌肉结实的宽厚脊梁摸到他线条硬朗的腰身,再到他结实饱满的臀部,在他臀间似有若无地滑动揉按。

    郑毅先前还没在意,他到底没经过真正的男人情爱,又被陆宇摸得浑身舒爽,欲望快感随着陆宇的双手起伏,下体忍不住盯着陆宇小腹摩挲,喘息急剧粗重起来,心里暗暗和以前与女人亲热时的快感比较,很明显陆宇对他的诱惑更胜数筹。

    但是逐渐的,他察觉出自己被陆宇摸得后面痒痒的,有些异样的酥麻,后庭不自觉地夹紧了两下,下身前方也更为涨硬……

    他先是奇怪,随即明白过来陆宇在做什么,也登时明白了自己的反应代表着什么,不禁脸色大变,猛地一把将陆宇推开,惊惶不定,如避蛇蝎,心里更是骇异于自己的身体反应。

    陆宇神色平和地微笑,一如刚才的温雅,被他推得踉跄着后退,稳住身体,轻声问:“郑二少还要怎么样?”

    郑毅握着拳头,有些咬牙切齿,脸色在夜为非的灯光下青红不定。

    他眼眸闪了闪,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抽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烟,抽了一口,叼着烟低头整理自己下身的异样,然后伸手夹住烟,仿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从容不迫:“还能怎么样?我郑毅认定了你,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瞒过家中老头了,自然要带你走。”

    说着话,上前两步,揽住陆宇的肩膀,眯着眼睛,听不出喜怒地道:“以后,你这个人就要打上我郑毅的标签,不管你情不情愿。”

    说完再次对自己皱眉,补救一般地略微柔和下语调来,“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别再气我,也对我忠贞点,我郑毅发誓对你好,走吧,跟我去蓬仙会,你不是冷吗?以后我抱着你睡。”

    阿海在不远处听到,连忙小心翼翼地说:“二少,席管家先前打电话来,说老爷请您在寿宴前后都住进家里。”

    郑毅身体一阵紧绷,下意识地把陆宇抱得更紧了些,眼眸深暗地沉默了半晌。一旦老爷子真的发话了,能不反抗还是不反抗的好,更何况是事关寿宴。

    陆宇也不催他,平静地像是万事无牵挂,随时都能脱身远走的飞鸟。

    郑毅转眼看到他这般神色,冷不丁想起上次打电话时他说的话,“远走高飞,天涯海角”,这八个字登时出现在脑海中,不禁心头警醒。

    他皱眉飞快地思量,忽然不知想清楚了什么,眉头缓缓舒展,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把手中刚吸几口的烟扔到地上踩灭,道:“阿宇,跟我回家吧,我带你见见老爷子,老爷子寿辰时会有一位大师坐镇,你也跟我去长长见识。”

    68、第六十八章

    “你要带我‘回家’?”

    陆宇并没有太意外,胳膊挡开他,轻轻后退着说,“郑二少,我怎么感觉着,咱们越聊越深入了,不是感情的深入,是理性的透彻,好像我是爱情路上的心灵使者,你却是划开我心口的夺命尖刀。”

    郑毅被他推开,并没听明白,皱眉道:“什么夺命不夺命的,我有那么可怕?我对你还不够好?”

    夜为非门外宽敞的夜色里秋风清寒,门旁原本有来往的行人,此时都被阿海清场,四周竟无一人。

    陆宇稍稍裹了裹夹克,笑得轻松而阳光,说:“我的意思是,你一点一点不管不顾地扯着拽着靠近我,我只能一点一点剖开自己跟你解释摊牌着试图撇清。就像这回,你要带我回你家,那么我就必须得再问你几个问题。”

    郑毅被他问得怕了,一听“问题”二字就本能地知道绝对没有好事儿!

    “什么也不用问,你问题也忒多。”

    郑毅脸色微沉,两步上前再次揽臂紧紧抱住他,语调强硬而不容反驳,“我对你的爱情是真心,这就足够了,何必问来问去的,弄得我苦情追你,你死命拒我,跟演悲剧似的,我都弄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说着又有点气闷,伸手捏着陆宇的下巴,盯着他道,“别再跟我别扭了行不行?我堂堂郑二少放下身段儿可怜巴巴地耍温柔追求你,这还不够诚意?你现在只需要接受我对你好,咱们俩都开开心心,有什么困难我都为你解决,这不就了结了?皆大欢喜,多好!难道我还配不上你?”

    陆宇越听心里越静,直视他片刻,别开眼,微微仰头看着天边的星斗:“你说到这份儿上,那我更不能不说了,我陆宇若是爱一个人,势必性命相守。而你,”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缓的悠远,“别的都不说,我只问你:你能在你家老爷子放权的关键时刻,站出来与之对抗来维护我的尊严?你能在家族事业出现不可逆转的危机时,为了我而一辈子不与女人结婚?你能在发现亲人要害我时,果断站出来将祸端解决而不是加紧了日日防护?”

    郑毅被他问得愕然凝眸,紧紧盯着他,只觉自己被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透透彻彻,好像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似的,什么都没能掩盖掉,他眼眸暗暗闪动,嘴角挂上一丝笑意:“阿宇,你的担心是多余……”

    陆宇蓦地转头,近在咫尺地逼视他,声音陡然严厉下来:“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要扯谎掩饰,你也不嫌矫情?是爷们就说实话,别跟我敷衍!”

    郑毅神情一滞,面对他洞悉的净澈眸光,咽了咽唾沫,张了张口,一时竟说不上话来——三个问题看似容易回答,可对郑毅而言,句句都问到了他的死|岤上。

    陆宇漠然笑了笑,再次推开他,又彩砖路上退了两步:“我现在再问你一句,如果我当真和你在一起,我的身份,你对外要怎么声明?朋友?情人?炮友?还是默认?又或者说,你所谓的爱我,只不过是‘金屋藏娇’的念头?可惜我陆宇大老爷们的,并不是什么娇客!”

    郑毅一听这话就急了,之前的愤懑哪还顾得上,连忙上前,隐约暴躁而压抑地道:“瞧瞧,你冤枉我了不是?我的感情都压都压不住,丁点儿也忍受不了你难过,我都快被这感情逼疯了,现在我一到你跟前儿就什么模样,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你还看不出来?就算以后老爷子让你有点委屈,可我的感情在这里明摆着,你也稍稍理解一下我的苦……”

    “打住。”陆宇轻声说,伸手作出暂停的手势,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郑毅,“郑二少,别跟我说你会有苦衷,世上几乎所有苦衷都是借口,也别以爱我为借口行掠夺霸占之事,那是把我往死里路上推,我累了,不愿再敌来敌去的挣扎。”

    说着,声音更轻下来,“咱们把问题看得简单点,直接归咎于你的环境上吧,你离不开你的环境,离开了你就不再是你;你的环境容不下我,我进去了就是身陷火坑,这个世上变数无穷,但再怎么变,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到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一见钟情,却连三个必要问题都答不上来的地步。所以,请你放过我吧,行不行?”

    他一双黑如宝石的亮眸在都市灯光下净澈幽深,看得郑毅身体僵直,心底急得抓耳挠腮,却越发找不到词汇来为自己辩解。

    陆宇又看了他两眼,微叹道:“现在你也明白了,不是我跟你别扭,是现实如此,一开始我就跟你说咱们不可能,现在你纠缠过来,我还是那句话,别逼我了,放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活吧。这样才好,你也犯不着再委屈自己。”

    说完淡淡笑了笑,随意摆摆手,仿佛在和老朋友告别,转过身,迈步离开。

    “阿宇。”郑毅急呼一声,连忙紧跟两步。

    陆宇没有理他,脚步从容不迫。

    郑毅紧皱浓眉,看着他悠然离去的身影,心底弥漫起一阵无力失落和茫然无措,他缓缓停住脚步,脑海里只有刚才陆宇问的几个问题不断地盘桓。

    直到陆宇坐上出租车远去,消失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

    他眯眼想了想,暂时把那几个问题抛开,掏出手机亲自打出去,沉声道:“林勇,你亲自去跟踪保护阿宇,不必贴身,但他和外界的所有交往我都要知道,也打点好家里家外,嗅觉敏感点,老爷子那里的反应更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勇立即应声:“是,二少。”

    陆宇一人回家,药浴练功,冥想睡眠,次日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他也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摆脱郑毅的纠缠,而且每次一想到二十岁的郑毅在克制脾性倒追他,他心里便只觉荒谬,但再怎么样,日子还是得一天一天地照常过下去,能不离开x市,还是不要离开得好,至少青铜酒樽他还没有找到,除此之外……他怔怔地想了想,却没想出太多,转而不再深究。

    上学时感知到有人跟踪,他没有察觉出对方的恶意,想来是郑毅的下属,便不去在意。

    而此时的班级里,昨晚亲眼见到他登台,亲耳听到他弹琴,亲身感触过他琴音蕴涵的那种清新青竹意境的女生,早已把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甚至私下里兴奋地带头,商量着要送他什么“雅号”才好。

    于是,当他和往常一样轻轻推开教室后门,宁然缓步走到座位上时,几乎整个教室的同学都纷纷转头看他,眼神或是赞叹或是怀疑,或是羞涩或是敌意,种种态度,不一而同。

    他自转学来到这里,时常接受这种注目礼,此时虽然疑惑,却也有些见怪不怪。

    同桌女生自觉和他比较相熟,在他坐下后小声地问:“你在‘夜为非’做弹琴驻唱?”

    陆宇这才恍然,想必是昨晚有人在夜为非,凑巧看到他弹奏古琴的一幕了,当下轻轻笑了笑,礼貌地回道:“以前在那里打过几天工,后来没去了,昨天是朋友闹我出糗呢。”

    “哦,是这样啊。”同桌女生听他回答,仿佛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有种私下分享小秘密的欢愉,有点胖嘟嘟的脸上便笑出两个酒窝,另一边的男生问她:“他说什么?”女生低头翻书,没理他,那男生瞅了瞅她,转头白了陆宇一眼。

    陆宇自不会计较这些。

    又是一上午的宁静练功,期间,两个女生手牵着手,大着胆子过来与他搭讪,红着脸说着假装成熟却十分幼稚的话。

    陆宇只安静地倾听,温柔地微笑,却一声不吭。

    两个女生被他婉拒,竟也没有感觉尴尬,捂嘴笑着,小跑回了座位。

    陆宇重又低头,此后再也无人搅扰。

    中午放学时他独自出门离校,然后在校门口的一侧,一眼看到戴着灰蓝色墨镜,倚在崭新跑车的车门上抽烟的郑毅。

    ——瞧吧,瞧清楚,这就是郑毅,不管他爱上谁,不管那人用什么理由恳求,不管他对那人是否真的深情如海,他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就霸占什么,他不是我行我素,他是最直白的自私,他想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陆宇嘴角勾起淡漠的微笑,笑没有达到眼底,眼眸清冷地看着郑毅,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郑毅不知陆宇如何想,他昨晚回去之后便向喜欢唠叨的席管家取经,只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性子很冷的人,超级喜欢,却碰壁了,该怎么追求……没办法,他的一身本事都是郑老龙教的,郑老龙教他应对人心谈生意,却没教过他怎么追求爱人,他自己也是毫无经验,又不敢再继续贸然行事,只得找个看上去懂得多的老家伙请教。

    席管家很欢喜他终于定性下来,对他如此如此耳语。

    郑毅有些无奈,这里又没有旁人,有话还要趴在耳边低声密谈?

    他忍着听着,听得两耳嗡嗡,做梦都感觉掉进了马蜂窝里。

    于是,他今天洗了两遍澡,把西装西裤皮鞋领带都扔到一边,转而换上了浅淡灰蓝色的长袖棉t恤、深蓝近黑色宽松运动裤、洁白直板运动鞋,然后早早地开车等在学校门口,迎着太阳,倚在车上一面缓缓抽烟,一面暗暗沉思。

    车里面的阿海看他如此,只当他在装深沉,看得直想捂脸,更想撞墙,没墙撞,他低头用脑袋磕了磕方向盘,却不小心磕到喇叭开关,跑车登时悠扬地长鸣。

    郑毅正在思量待会儿要怎么说服陆宇对他信任,被身后的喇叭吓了一跳,怒而转头,透过车窗冷眼看着阿海,眼神凌厉得像刀子似的。

    阿海自己也吓了一跳,一抬头对上郑毅的目光,更是头皮发麻,急忙讨好着憨笑,然后装模作样地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转头从车内向学校张望,看他口型,说的是:放学了?

    郑毅没跟这保护了他几年还算称职的傻大个计较,回头从人潮中寻找陆宇的所在。

    陆宇仍是昨晚的打扮,浅淡灰蓝色的呢子布夹克,深蓝近黑色的休闲裤,白色直板休闲鞋,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人潮中也宛如随心漫步。

    郑毅眼睛一亮,暗道:情侣装,第一步成了,简单。

    他从昨晚的分析中明白陆宇穿衣并不重于潮流样式,而是着重于舒适自然,所以大多时间都穿t恤,由短袖到长袖,各色各样都有一些,偶尔才穿衬衫。

    他扔掉烟头踩灭,也手插裤兜迎上去,温柔痞气地笑,刚想亲热地叫“阿宇”,却陡然警醒,话出口来,语调竟是十足的礼貌:“陆宇。”

    陆宇转眼扫过他的打扮,迎上去,点点头:“郑二少。”说话时,表情温雅淡淡的,短而密的头发、浓而直的眉毛、黑而亮的眼眸、直挺的鼻子、轻抿的双唇,这么背着阳光的静然从容,在郑毅看来,简直帅呆了。

    郑毅眼神晃了晃,沉声笑了一下,伸出大手,长袖被他撸上了些,露出蜜色的结实前臂,眼眸炯炯逼人地看着陆宇,道:“陆宇,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毅,二十周岁,未婚,没有恋爱史,我想追求你,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你多包涵,也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话时心里有些别扭和尴尬,语调也略有生硬不自然,但心意却是实打实的诚恳。

    陆宇一下子哈哈地笑,笑得很是阳光和爽朗。

    郑毅从没看他如此开怀笑过,一时竟看得两眼发直,咽了咽唾沫,摘下墨镜挂在领口,纯棉长袖t恤把他线条硬朗的体魄勾勒得尽显青春阳刚,墨镜挂在领口,垂在t恤下两大块平厚胸肌中间,衬着结实的脖颈锁骨,很男人的性感。

    陆宇笑了几声,感觉到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虽不在乎,却也不愿,便收声轻笑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想请你吃饭,能有这个荣幸么?”

    说话的语调带着温文尔雅的讥讽,与昨晚同样的温和,却与昨晚的礼貌淡然截然不同。

    郑毅一愕,那恰是他刚要说的台词,他也听出来陆宇的嘲笑,但他脸皮够厚,而且经过昨晚陆宇对他的剖析之后,他现在怎么都有点理亏的“错觉”,竟也生不起怒意来,当下痞痞地笑,向前伸着的手掌并不收回:“请允许我有这个荣幸。”

    陆宇并不把手从裤兜抽出,轻轻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你也说自己是堂堂郑二少,那就别在这丢人显眼了,走吧,我也饿了,你有钱,就请我吃点好的。”

    说着自顾自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郑毅微有讪讪地收回手,却也脸不红心不跳,察觉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目光各异地注视他,他对某些躲闪羞涩的目光酷酷地不理,只对某些异样目光冷眼凶戾地回视过去,一眼便吓得对方不敢与他对视。

    他歪着嘴角,学着李小龙用大拇指擦了下鼻头,转身时跟着陆宇上车。

    69、第六十九章

    陆宇在后座坐好,顺手系上安全带,这是个好习惯,等郑毅上来坐在他旁边,他就转头看郑毅,倚着后座背,抱着臂膀,轻轻转着头,就这么安静地看他。

    郑毅被他目光注视,不知他又要说什么,生恐他再问什么问题,心底实在是怕得狠了,便熟练地摆出温柔模样,道:“中午想吃什么?你性情雅气,不如去听风阁?蓬仙会是我的地儿,听风阁是里头楼座之一,想必你会喜欢,中午饭后你困的话,你在那头也能歇息。”

    浑厚的男中音从他嘴里说出来,温柔有礼,蓬勃硬气,的确是容易醉人的。

    陆宇却听得越发免疫,神色也清宁静然,眼眸幽黑透澈,仍是枕着后座转着头看他。

    郑毅被他看得不自在,那种在他面前光溜溜没穿衣服的被看透的感觉又涌现出来,温柔礼貌的模样就有些装不下去,拳头堵着嘴干咳一声,道:“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啊?”转头对阿海道,“去蓬仙会,通知他们该准备的准备好。”

    阿海连忙应声:“二少放心,林勇刚才提醒我,让我提前说了。”说话时开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眼角余光却老是向后视镜上瞥。

    郑毅坐得端正,一面拿下领口的墨镜,略有不自在地用拇指拨动镜架,一面没话找话地扮温情:“陆宇,你平时喜欢做什么,能告诉我不?我陪你一起?”

    等了一小会儿,见陆宇仍不理他,他恍惚觉得刚才陆宇在车外的阳光笑脸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臆想而已,他浓眉微皱,把墨镜又挂回领口,勉强轻笑着道:“陆宇,看你身板挺结实,平常也健身吧,我也天天健身练枪的,一日不敢落下,男人嘛,总要有点本事……”

    他自说自话,直到车子开远了校门,陆宇也还是气定神闲地看他,像在看耍猴的。

    郑毅心虚憋闷得慌,再也装不下去,又不敢再发脾气,索性歪了歪嘴角,凑过头低声叹道:“阿宇,你老是看我,是发现我也很帅,你想亲我?我也想亲你呐,亲个嘴儿行不?”说完感觉自己或许又冲动了。

    陆宇脸上却缓缓显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这才对。”

    郑毅一愕,嘿然乐了,更凑过来,眼眸炯炯地道:“真想亲我?”说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底却有自知之明地没报什么希望,此时只是调笑以作亲密。

    陆宇果然不动声色、毫不客气地一个胳膊肘子将他顶回去,回过头看向前方:“我是说,这才是你郑二少,电话里温柔有礼也就算了,在我跟前还装什么,你装得别扭,我看得难受,还真有点吃不消。”

    郑毅直接忽视他话语中的淡淡嘲讽,揉了揉被他顶得微疼的胸口,嘿嘿笑道:“我明白了,阿宇,还以为你是讨厌我对你太亲热,这么看来,你已经习惯了啊。”

    陆宇轻轻闭眼,竟说:“是习惯了。”

    接着道,“你郑二少像当初在许秧姐办公室里那样气势凌人也好,像以前暴躁粗鲁火气旺盛也行,像现在这种吊儿郎当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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