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36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陆宇感觉自己下方更硬了。
小黑哥自顾自忙碌,见陆宇始终没有靠过来,他暗自有些意外,转头看过去,见陆宇神色平和恍惚,眼眸沉凝深暗,当下更深刻地明白他对陆宇来说有着什么样的“魅力”。
他不禁心头更有气力,想了想,从温泉中,凝眸沉静地一步步走过去,走得坚定稳当,然后主动抱住陆宇,抱得紧紧的,在陆宇耳边说:“陆宇,我们以后出国结婚吧。”
他说的话平静而理所当然,也不是在说情话。
但陆宇却莫名地没忍住,一下子反手,大力地抱住他就往池边按,同时不自禁地,显得有些急色似的,探头就在他的脖颈和锁骨以及胸肌上亲吻啃咬,手则从他的腰背往下滑,滑到他的臀部,再一点点坚定地探入他略翘的结实臀间的那道沟壑,在里面寻找到洞口。
寻到之后,感觉那里一缩,陆宇便不贸然进去,只是在那里轻重有序地缓缓揉按,让小黑哥习惯和放松。
小黑哥面对陆宇的强制没有丝毫反抗,但他难免紧张,微微皱起浓眉,抿着线条刚毅的双唇,暗暗咽了咽唾沫。
紧接着,他低头,看到陆宇啃咬他胸肌时有些涨红的俊脸,还有那双轻轻闭着沉浸在享受中的眼睛,心头竟一下子坦然没了半点别扭,眼眸温柔下来,说:“没事儿,你弄吧,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浑厚阳刚的嗓音沉稳而显得低柔。
陆宇哪还忍得住,张开嘴巴在他胸肌边缘含住那可硬硬涩涩的颗粒吮吸咬弄,右手食指则在温泉水的润滑下,缓缓地从他臀间认准拿出洞口探了进去。
小黑哥那里条件反射地紧缩,很紧很热地裹住了他的手指。
陆宇立即停下动作。
小黑哥连忙深呼吸着强制放松自己,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看陆宇的面庞和身体,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不知不觉地,在温泉水的浮力下对着陆宇张开,使得陆宇的手指更加容易探入他的后方那处男人最后的尊严。
的确没那么艰难,也的确没太多难堪,只要看着这个人,只要对他做这些的人是陆宇。
但他还是不自禁地面红耳赤,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这可与厚脸皮不厚脸皮无关。
“难受的话,就说出来。”
陆宇张开嘴巴,放开他那颗被咬得红起来的||乳|头,抬头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早已动情,然后探头过去,吻住他的唇,同时忍耐着自己蓬勃高涨的欲望,只用一根手指在他甬道内缓缓轻轻地出出入入。
“不难受,你弄,没事儿……”
小黑哥模模糊糊地说,强忍后方的不适,伸着舌头回应陆宇的亲吻,任由陆宇吮吸,同时,也不再压抑自己,而是试探着伸出手臂搂住陆宇,在陆宇脊背和胸腹肌肉上极尽珍惜地爱恋抚摸。
他以前都没有这么主动摸过陆宇的身体,这一次“肆无忌惮”地摸上去,心头便突地一跳。
摸着摸着,手下的触感便让他动情,下体也不再仅仅是被陆宇刺激出来的坚硬,他呼吸急促,胳膊蜷缩着,被陆宇一只手抓住了鼓鼓的肱二头肌,他只把一双手掌都停在陆宇平滑弹力的胸肌上,心中有些压不住的莫名其妙的激动。
陆宇任由他摸自己,右手在他身后,很轻易便寻找到他后方深处的g点所在,也不使坏,只很温柔地在那里一直揉按。
小黑哥第一次被刺激到那里,浑身一个激灵,随着陆宇的揉按,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方立即紧紧夹紧,臊得面庞越发红了,沉声强自平静却喘息连连:“别,别再碰那里,有点难受……”
是有点难受,他毕竟是纯粹的彻底的第一次,第一次被碰到那里,新奇的刺激之余,并不完全是快感,对他来说,还有一种完全没有承受过的浑身酸麻的难受。
陆宇却没听他的,似是强硬地命令:“松开!”
小黑哥对他无奈,双手却仍是摸在他光滑的胸肌上缓缓游移,舍不得拿开,同时仰着头张开腿,深呼吸催眠似的放松自己松开后方拿出被陆宇侵占的所在。
……
陆宇手法堪称“出神入化”,尤其是在内息升华为内气之后,内气从指尖|岤透体而出,真真是把小黑哥那出敏感所在激发出了全部活力。
他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直至三根手指时,两人都已经浑身大汗了。
小黑哥面红如枣,浓眉下森黑森亮的眼眸有些迷蒙,为了避免自己呻吟出声丢人,他张大了嘴巴一个劲儿地喘息,健实的胸膛起起伏伏。
他身体已经被陆宇平托着抬高,后方最无防范的地方被陆宇三指扩充,里面最敏感的地方被陆宇一刻不停地用内气刺激揉按,身体时不时控制不住地哆嗦痉挛,难受的感觉逐渐褪去,酸麻酥软的快感一波波袭来,让他前方那根物事濒临达到极点,硬涨着半露出水面……
陆宇从他胸前抬头,沙哑地低声问:“还难受么?”
问得没有半分调笑,全然都是带着小心和期待的关切。
小黑哥简直被他彻底掌控住了欲望和思想,时而精壮的体魄痉挛绷紧得青筋暴露,时而肌肉瘫软无力地任由他抱着喘息,但好歹他并非常人,理智一直都保留几分。
此时听出来陆宇的话有几分“献宝邀功”的意味,居然勉强扯了扯嘴角,叹息一声,缓缓低头,迷蒙着森黑地眼眸与陆宇对视,胸膛起起伏伏地喘息着,沙哑地低道:“你继续,我不难受了。”
陆宇“嗯”了声,突然抽出三根手指,身体一挺,那根等待良久的炙热硬物毫无阻拦地冲了进去。
小黑哥腹肌一个绷紧,全身肌肉都鼓胀起来,他没料到陆宇说来就来,这一下凶猛地提杆进洞,转瞬间撑涨开他紧致的后方,塞得满满的,直撞他后方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他什么思想都来不及有,本能地张大了嘴巴低低“啊”了一声,浑厚阳刚的嗓音,不经意地呻吟低吼,像是第一次被人驯服时低头的猛兽,诱使陆宇忍不住立即紧紧抱住他,一面温存亲吻,一面霸道冲锋。
“以后,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给我记住……”
陆宇一面激烈运动,一面哑着嗓子低吼,他被小黑哥炙热紧箍的地方裹得快感如潮,双手则抓紧小黑哥鼓胀起的肱二头肌,像是要把那两块鼓鼓有型的肌肉抓碎似的用力、
小黑哥本能地想逃,所幸一分理智压下了自己的男人本能,绷紧了肌肉,健实的双腿夹住陆宇有力的腰。
他仰着头,刀削斧凿般刚毅的面庞阳刚依旧,却紧紧皱着浓眉,眼眸也满是迷蒙没有焦距;他张大了嘴巴喘息,健实精壮的胸肌起伏剧烈,麦色的六块腹肌全都绷紧了凸显出来……他一声不吭,只细细致致地承受和体验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涨痛和快感的经历。
然后他才来得及怔怔地想:躲了这么久,有什么劲儿,到底还是被这小子给上了……我小黑哥居然会有,心甘情愿被男人上的一天……
99、第九十九章
刚强的人,坚强不屈的男子,人称硬汉。小黑哥可算是首屈一指的硬汉了,然而他心头生情,情到浓时,再硬的心性也化成了绕指柔。
面对陆宇和他在一起后忍耐欲望对他忠贞地温馨过活,他既感幸福,又不无愧疚,加上爱意愈深,无法自拔,心里防线又被陆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无声无息地一点点攻克,故而在陆宇侵入他后方那处紧致之时,他尽管臊得面皮涨红,却也全力配合。
但陆宇放纵快感的肆意之余,也微微蹙眉。
只因小黑哥理智超常,此时此刻仍克制着自己一声不吭。
虽然他的这副理智老实的硬汉模样,大大满足了陆宇的控制欲望,他也对陆宇的征伐十分配合,但陆宇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强jian他,不禁眯眼咬牙:我让你理智!待会儿不把你上得亲口叫老公,爷就不姓陆!
小黑哥哪知道自己维持尊严的最后的“沉静无声”,居然激起了陆宇这么大的征服欲?
他也在强忍着才不出声呢!
他被陆宇架着双腿压在光滑平缓的温泉池边冲撞,后方深处充实酥麻的异样快感一波波冲袭到他全身,他前方那根物事没有被陆宇碰触,却也刚硬如铁,狰狞抖擞,随着陆宇冲撞他的身体而半露出水面晃悠,臊得他面皮沉沉红透。
——男人都是这样?后面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快感?
他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大口喘息,以免自己叫出声来,忍不住地分心想。
他却不知这是陆宇本身的花样能耐和内气刺激,否则他的第一次,陆宇又如此猛力冲锋,他只怕要痛苦占据大部分感知,怎可能有这么剧烈和浓厚快感。
“还……难受不?说一声。”
陆宇粗喘连连,慢慢地逐渐加快速度,也加大深度,低沉着磁性清朗的嗓音轻问。
小黑哥不出声,只摇了摇头。
他浓密的短发和浓重的眉毛都挂着水滴,棱角分明的帅气面庞满是情欲之色,厚实胸肌起起伏伏,腹肌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却毫无抗拒,只老老实实地躺着,被陆宇肆意摆弄……
他麦色的精壮体魄,在这种张腿任凭征战的姿态下,竟有种阳刚的魅惑。
陆宇本就被他后方那处包裹紧箍,再看到他这种硬气刚毅的男子形貌,不禁激|情冲头,欲火蔓延全身,仅存的温柔也被抛到一边,动作更为剧烈,低喘着命令:“小黑,小黑哥……出声,叫出声来!”
“唔!”小黑哥冷不丁被他撞得刺激痉挛,闷吼一声,精健的体魄猛地一抖,腹肌块块绷紧,全身都放松不下来,汗水从他脸上流下,几乎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急忙低头,终于出声,沙哑着声音低沉地说道,“慢,慢一点。”
“你不要忍着,叫出声来……叫我的名字。”
陆宇眼眸中满是暗火,双手在他粗健的臂膀和肩头抚摸,往下滑,滑到他厚实平滑的胸肌上,一面用力地抓摸,一面在冲锋时低沉诱惑,“叫我的名字,我就对你温柔点……”
说着话,拿起滑到小黑哥腋下的墨翠吊坠,扯起上面的小夹子,夹住小黑哥的左侧胸前颗粒,伸手在上面摸着微微地搓动。
小黑哥被搓得又是一个激灵,张开嘴巴急喘不定。
他自始至终都竭力存着一丝理智,但此时被陆宇折腾得太狠,后方深处、前方胀痛以及全身敏感处,上上下下所有地方都被陆宇狂暴地霸占,他只觉自己撑不住多久就会沉沦下去,就会失去所有清明。
他不愿自己在陆宇面前沉沦出丑,只得竭力沉着嗓子,勉强平静一些,哑声粗喘着说:“陆宇,你,你慢一点,我有点撑不住……”他的声音浑厚沉稳,沙哑粗喘,断断续续。
陆宇听他情欲浓时的声音,哪还能忍,心头暴虐全都被激发出来,双手在他硬朗流畅的肌肉上用力地抓,低吼一声,猛地抽出来再对着某一处狠撞过去:“叫!叫我!”
小黑哥浑身剧烈一挣!
快感和酥麻酸痛的感觉太剧烈,险些让他以为自己一下子被陆宇干死了。
他对陆宇当真是没有一丁半点儿的防范戒备,然而完完全全的彻底信任,本就是最能腐蚀意志的剧毒。
他只觉心头一根弦被崩断,再也维持不住理智清明,蓦地睁眼张嘴,仰头浑身绷住,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只感觉自己魂儿都飞了,一个劲儿地往下飘,往下陷,沉沦到陆宇赐予他的欲望深渊……
“啊,啊……”他神思沉陷,随着陆宇的冲撞而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声沙哑的、浑厚阳刚的、近乎低吼的野兽般呻吟。
即便他如此没有理智的放纵的沉沦,声音中也充满了透着他本性的硬气、沉稳。
陆宇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让他沦陷,更加不肯放松,抱着他换着花样地冲撞,完全感觉不到疲累似的,内气透体而出,在他厚重的胸肌、有力有型的腹肌上良性刺激,诱惑他:“叫哥,叫哥。”
小黑哥比他大八岁,为人也有点大男子主义,若在平时,怎可能会张口?这时却黑眼迷蒙,早已不复往昔清明,只本能地驯服于这个让他深爱的少年,本能地老老实实地听话,低吼着叫:“……哥。”
陆宇被他叫得心头一荡,蜜色的匀称结实的少男体魄肌肉绷紧,挺拔而性感,突然使劲儿把他翻身,贴着他的后背继续冲撞,一面撞,一面抓着小黑哥健实胸肌和刚硬下体,又低声诱惑:“再叫,再叫。”
小黑哥被他内气和那物刺激得太全面彻底,完全没了神思,哪还知道刚才叫了什么?竟在一声声“啊”“啊”的机械般的迷蒙低吼中,迷迷糊糊地问:“叫,叫什么……”
这样刚猛有型的男人,在往日何时不是沉稳理智?此时竟有如此老实迷糊的可爱模样。
陆宇被他诱得心头猛跳,神思也有些沉沦不清,不自禁地动作越发快速,同时舔着嘴唇在他肩背肌肉上啃咬亲吻,迷蒙着暗火燃烧的双眸,模模糊糊低语道:“叫老公……叫老公。”
说话间,抓住小黑哥前方那根炙热硬物拧着搓动。
小黑哥突然闷声粗喘,紧接着后方剧烈加紧,“啊”的大吼一声,前方在温泉中激烈喷射一股股滚烫液体……
他迷迷茫茫,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沉沦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之中,然后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强健的体魄仰倒在陆宇的怀里,粗喘不定,任凭陆宇继续冲刺,他只“嗯嗯啊啊”的低喘,毫无反抗。
此时此刻,这汉子也忒老实。
陆宇就喜欢他这股老实劲儿,继续诱惑他:“叫老公……”
“老公……”小黑哥听话地张口,浑厚硬气的声音很男人味儿,接着立即闭上了嘴巴。
他欲望发泄出来,虽然大脑一片空白,可还是突然清醒了些,马上明白自己刚才叫了什么,也隐约回想起之前叫床叫得那么放荡,还叫“哥”?
——这小子忒胡闹……
他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身体心理两方面都得到莫名其妙的空前的满足,便只自垂头皱眉,身体还是硬挺着任由陆宇从后方冲击,只是再不吭声,连偶尔“啊”的低吼也没了。
陆宇得偿所愿,快感也极其剧烈,得意闷笑着,迷蒙着双眼又冲锋几下,突然趴在小黑哥结实的宽厚肩头上,张开嘴巴用力地咬,下体在小黑哥的包裹中一个劲儿地往里撞往里钻,继而蓦地喷射。
“嗯!”陆宇咬牙闭眼,闷哼几声。
“呼……”小黑哥被他烫得一个激灵,刚刚发泄过的前方竟然重又抖擞起来。
两人贴合在一起,同样的身高和修长的体魄,如此契合,在温泉水的包裹下,直如一人。
……
许久许久,两人都被说话。
陆宇也没抽出来,仍是被小黑哥紧紧裹着,从后面满足地抱住小黑哥,一手抓住小黑哥的胯下,一手按着小黑哥厚实的胸肌,小黑哥也享受这彻底激发了快感之后的充实和疲乏,在陆宇的怀抱中闭着眼睛休息。
陆宇忽然趴在他肩头轻咬一下,然后吻着他的耳垂,略显沙哑地低语道:“叫哥,我想听。”
小黑哥浓眉一皱,和被温泉水打湿后显得直直愣愣的浓密短发相映愈黑,紧紧抿着刚毅的嘴唇不吭声,顿了顿,转开话题,略显沙哑地道:“温泉水被弄脏了吧?”
陆宇缠着他不放,双手在他大腿内侧轻轻重重地抚摸,不明意味地低语:“别转话头,叫哥。”
小黑哥被他摸得又有感觉,那处刚刚有些软的地方又硬起来,无奈地低叹一声,皱眉沉声道:“别闹。”说着,就要摆脱他的怀抱。
陆宇注意到他的脸红,无声地勾着嘴角笑,抱紧他不让他逃:“叫,不然,我再弄一次,让你甘心情愿地叫老公?”
小黑哥神情略显尴尬,转头,主动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沉眸轻道:“下次你再弄,这次够了,弄多了伤身。”
“借口。”
陆宇低笑,却不再逼他,也没打算直接对他进行第二次,舍不得。
然后松开他,道,“你势必不可能让我帮你洗,那就自己洗一洗吧,放心,这温泉水要是这么容易脏掉,老早就变成臭水汪了,过不了几分钟,咱们那点小秽物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上次我说别弄脏了这里,是我随口下台阶儿呢,谁叫你那么沉默着抗拒我呐?”
小黑哥听他不打算再弄,就松了口气,再听他重提旧事,也把嘴角扯起一点点,没有吱声,暗道:那次谁抗拒你了?你自己不来,怨谁呐?白白饿了我两天……
他离开陆宇的胸怀,站在温泉里微微有点腿酸,后方那处少了陆宇那物的充实,竟有些莫名的酥痒和空虚……
他面皮愈红,心头难堪,强装镇定自若,沉静着面庞,稳稳当当地走到一边清洗。
室内还弥漫着刚才激|情留下的男子麝香味儿。
陆宇张着膀子,大大咧咧,却有安宁温雅,靠在温泉水池边看小黑哥,嘴角的笑意温柔,眼底的深情专注,真真切切忘记了所有其它。
——我的人生,终于重新开始了。
他想。
他们继续在这里住着,吃喝所需都是小黑哥一个人下山去买。
虽然性事床事上小黑哥充当了老婆角色,可那是他的爱意和陆宇的攻克所致,往常时候,他仍旧是那个我行我素、细心沉稳、刚毅而有点大男人气概的小黑哥,粗活琐事,他哪舍得让陆宇动手?
当然,做饭买衣除外。
于是,小黑哥有时微微扯着嘴角,看着忙碌做饭,或者凝眉练功的陆宇,自己跟自己想:那事儿上,这小子手段的确忒厉害了点,我小黑哥自叹不如,就当了他老婆,由着他折腾;可平常时候这小子还不是要做饭给我吃,再由我来哄着照顾着,当我老婆么?
这话他只暗中想一想,并没有说出来,但他本就没有什么膈应别扭的心里,经此一想,竟越发敞亮,再次面对陆宇压着他猛上的情形时,也更加感觉“理所当然”。
习惯真是可怕,阿q精神也的确荼毒人心啊!
山中不知年,这句话不那么夸张了。
小黑哥资质极佳,有陆宇的内气引导,有温泉水的特质温养,有陆宇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他极其顺利而迅速地修炼出了“气感”,连赞金箔法门匪夷所思。
陆宇笑了笑,这时才说:“明天是我妈的忌日,现在出去,还是再住一天?”
“现在出去吧。”
小黑哥熟悉了一下体内通透清明的“气感”,只觉飞刀和硬气功夫也更上一层楼,喜得森黑眼眸炯炯发亮,起身走过去,稳稳有力地抱住穿着毛衣站在紫檀树边的陆宇。
陆宇低笑得温柔:“想要了?”
小黑哥浓眉一跳,并不吭声,但接着,不知他是喜于练功小成,还是这几天被陆宇折腾惯了,竟厚着脸皮沉声低语说:“也有点吧。出去让你弄。”
陆宇稍有意外,挑眉看他。
小黑哥凝眸温和地直视他,却说:“不过,你答应我,以后你不要随意使出功夫,全部由我保护,”顿了顿,又说,“你,就当个压箱底的大招,无论是平常生活,还是报仇了恨,有我出手就好,你也依赖我一点儿,否则你一直这么自强,我可不就没用处了,对不?”
他是怕陆宇不答应,所以才加了一句。
他们两人的功夫,他学了才真正知道,金箔法门除了养身炼气,还是处处杀招的杀手谱,真正动起手来,无论是飞针也好,飞刀也罢,到激烈处就是拼命,敌我之间势必会有一方死伤,他可怕极了陆宇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小黑哥竟也会婉转地安慰劝道人了?
陆宇凝眸看他,没有立即回应,臂膀伸出来抱紧了他,在他赤裸的精壮脊背上抚摸片刻,才在他肩颈上啃了一口,呢喃低笑:“看你出去后如何表现吧。”
100、第一百章
出去时,小黑哥肩上背着登山包,登山包边上绑着几节紫檀树的枝桠——他还没完成要给陆宇雕刻木坠的承诺呢,脖子上挂着单肩包,单手拎着不锈钢饱暖小巧水瓶,另一只手牵着浑身轻松手插裤兜的陆宇,走路沉沉稳稳,脚踏实地。
陆宇则戴着帽子,东看西瞅,走走停停,时不时凑过去在他耳边说笑。
如果忽略掉他们之间那种情侣氛围,两人看上去,比来时更像单亲家长带孩子出游了。
小黑哥很享受陆宇对他的依赖,同时也越发对周围警觉,领着陆宇下山后,途径庐山山脚下的景点电影院门口时,忽然眼眸一缩,低声道:“陆宇,你看。”
陆宇也看见了海报。
他们两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很难不注意到《太皇陵》的海报,因为,海报上面只有一人,正是陆宇饰演的少年皇帝的侧影,他身缠绷带,独自抚琴,俊朗无情的侧脸在初升的朝阳下,映衬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冷傲。
早有游人站在海报下专注地看,有男有女,女子居多,毕竟陆宇可是光着膀子的,虽然是侧面,胸膛也缠着绷带,但仍隐约可见胸肌的平厚,还有少男宽实的肩头,更遑论那结实挺拔的脊背侧影……
洁白的绷带,殷红的血色,蜜色的肌肤,冷峻的神情……满纸青春早熟的少年性感。
“以前可没有这张海报,而且,《太皇陵》不是要冲击戛纳电影节诸多奖项么?这还只是二月初,这么早就上映做什么?”
陆宇轻笑轻语。
小黑哥皱紧浓眉,沉声道:“拍戏时就不该脱衣服。”然后看看海报上的时间,转过头来,“明天会在x市首映。”
陆宇知道他担心什么,摇头道:“我没打算去看,让它自己首映去。而且,明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要留在a市陪一陪我妈。”
小黑哥心思被他看破,并没有尴尬,嗯了一声,稳稳有力地牵着他的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他们之前订着的酒店房间。
路上并没有人认出陆宇,一来海报只是侧脸,又是上妆的古装,也并非人人看过;二来陆宇用羽绒服连衣帽遮住了半边脸,又有小黑哥挡着过往人群,除非凑近他辨认,否则当真难以认出他来。
小黑哥收拾东西,又牵着陆宇上了他从x市开过来的车子——车子换个牌照,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开车往a市不疾不徐地行驶。
陆母的忌日在阳历二月三,在今年便是除夕日,在当年也是除夕日。
“妈妈过世的时候,陆翔庚守在床边,她走得还算安详,也不是拧着性子不甘心的人,只是……对我很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还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陆宇倚着副驾驶座,声音略有飘忽地轻声说。
他本来是极平静的,这么多年了,心肠也早就磨练得老辣成熟,可是坐在这辆车中,坐在沉静温暖的小黑哥身旁,说着真正年幼的时候的往事,他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湿了眼眶。
他闭上眼睛,胸中有点闷,有点近乎想要抽噎的、莫名其妙的委屈。
——怎么这么脆弱了?我陆宇又什么时候委屈到了?我委屈别人还差不多!
他皱皱眉头,忽然肩膀一暖,转头去看,小黑哥正眸带探寻地看他,黑亮黑亮的眼睛在浓粗的双眉下很是纯粹,似乎在说:还有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陆宇心怀一暖,挥手挡开他的手臂:“专心开车!和你在一块儿,我都多愁善感了。”
“哦。”小黑哥暗暗挑了挑眉,把这当成夸奖,乖乖听话地收手开车。
到a市时已经是二月三的凌晨,陆宇并没有住进被他离弃的空旷的家,那里虽是母亲留给他的遗产,但也无需专门刻意地住进去怀念。
墓地有守门人,凌晨过去也太过了,他们便住进酒店。
陆宇困了,也没有脱衣服,倒在床上说:“别脱衣裳,过来让我抱着,今天我们不做。”
小黑哥“嗯”了声,钻进被窝被他抱住,也伸着臂膀温存地反抱住他,感觉着,两个人,相爱相携,相濡以沫,共度此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人的?他想:我小黑哥何曾奢望过会遇到这样的人物爱我?
于是他把陆宇抱得越发紧了些。
然后陆宇皱眉,一句话打消他罕露的情怀,便听他粗着声音道:“松开,犯傻了你?盖着被子,穿着衣服,再抱这么紧,冬天都能被你捂出痱子。”好个“不解风情”粗鲁莽汉模样。
小黑哥讪讪松开,嘴角勉强扯起一点,暗道:得,反正怎么说都是你占理。
……
次日清晨。
陆宇没有吃饭,沐浴洗漱后,里里外外都换上了崭新的洁白色衣服,并不是算太庄重,但很认真,很细致。
小黑哥见他如此,也有学有样,穿上了他准备的漆黑衣衫,出去上车后,说:“你先喝点清汤再去吧,早上润润胃。”
陆宇系上安全带,嗯了声:“去买吧,我们俩到妈妈墓前吃。还有,给妈妈带上一束马蹄莲,她喜欢那花,你去买,大束一点,算是礼物。”
“好。”小黑哥依言而为,一丝不苟。
开车来到墓地外,两人步行走进时,小黑哥警惕地观察四周,陆宇则内气超然,没感知到跟踪和注视,又有小黑哥这么个超级体贴的“保镖”在身边陪伴,便不分心。
但来到墓前时,他不禁愣了一下:陆翔庚这次怎么这么早?
墓前也有一束新鲜的白色马蹄莲,还有一张显眼的纸条……
他皱皱眉,先接过小黑哥手中的一大捧马蹄莲,恭恭敬敬地放到母亲,低声说:“妈,我来看你了。”事先根本没有太多心酸伤心的预兆,可是说出这话,任是他历经沧桑,却也躲不开孤儿思母的悲切,一下子便流出泪来。
有些感情,时间会把它拉得久远,似乎已经淡漠了,可是当你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它一直在那里停着,就等着你靠近,然后在你靠近的时候,再像火焰一样烧你一下,烧得你喊疼。
小黑哥哪见得了他哭?心底揪了一下,伸着大手去给他擦泪,耍飞刀耍得那么溜的手指在为情人擦泪时却有些笨拙,浑厚阳刚的嗓音却温柔下来,低声道:“别哭了,你年龄算起来比我还大呐,我喊你哥?”
这不是调情,只是纯粹地逗陆宇心松。
陆宇听他说话就心松,抽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泪,转头轻笑:“没哭,只是一下子没忍住。”然后看着那张纸条,皱眉叹道,“陆翔庚还不死心么?我有什么便宜值得他来占?”
他俯身,捡起那张被小石子压住的纸条,一看之下,登时脸色微变。
小黑哥浓眉一皱,连忙低问:“谁留的?”
陆宇怔怔地看着纸条,又读一遍,仿佛看到三十三岁的郑毅深沉有度地跪在他面前,眼眸充满眷恋地看他,向他从容不迫地痞笑,说:阿宇,咱们玩玩“命令与服从”的游戏,我可一直都是听你话的好兵哥呐!
他脸上闪现一丝复杂的恍惚,听到小黑哥的沉稳声调才清明过来,没有犹豫地把纸条递过去,深吸一口气,坦然低语道:“是郑毅,他记起来了。”
小黑哥一听“郑毅”二字,浓眉更加皱起来,眼底有些厌恶和憎恨,低头看那张纸条,心底也咯噔一下,转头去看陆宇。
陆宇已经强自心平,勾着嘴角,微微地笑:“说这些话的,是我上辈子爱过的那个郑毅。”他说话时,眼眸很透彻,倒映的也是小黑哥的影子,然后说,“我这个人有点死心眼儿,有时傲性得不可一世,有时又偏执得让人不屑,可我就是这样的我。”
他说着,伸手握紧小黑哥的大手,声音沉沉而认真,“现在,我和郑毅的债,我对他还清了,他也不欠我的,我干干净净一个人,只是死过一回,又抛弃前生,和郑毅分手了,再简简单单地爱上了你,并且幸运地也被你爱上,仅此而已。你不嫌我朝三暮四吧?”
小黑哥凝眸看他一会儿,见他说得认真,这才真正心安。他何曾患得患失过?此番头一遭经历情爱,越是爱得深,越是舍不得,也就越是害怕而受不得威胁,他扯起嘴角,低声道:“我小黑哥也不是没有本事的男人,我贴身跟着你,不会让你有朝三暮四的机会。”
陆宇也笑,抽过那张纸条,随手放回原处:“我死了,就死了,还有什么在不在的?”
直起身,说,“去北方吧。我要上学,要过平静的日子,要研究古董美玉,这是我上辈子就向往的生活,重生后也在努力,现在,终于可以有人陪着真正开始了……”
郑毅有时候恍惚间分不清自己是身在梦里,还是活在现实;有时候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二十岁,还是已经三十三岁了;还有时候,他会突然蒙头蒙脑地想:阿宇呢?怎么好久没见他了?
然后心中一痛,才想起来,陆宇死了,他亲手放置的遥控致昏雾气弹……
他本是预料到陆宇的决绝分离之意,提前布置好,想把陆宇留下,无论事后陆宇如何对他盛怒,无论事后陆宇是不是再说“别用为我好作借口对我自作主张”,他总要留住陆宇这个人再说,否则陆宇走了,他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可是,他被郑老龙派人拦住,然后遥控器丢失,紧接着来不及他反应,陆宇就被人趁机枪杀。那么快,快得像是早有预谋。
陆宇对他没有任何防范,再大的能耐又怎会知道,自己住着的屋子里,竟有爱人亲手布下的陷阱?
命运对他们开了个大玩笑。
郑毅终于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靠墙坐在血泊中的冰冷的爱人,他不敢置信,怎么会死呢?陆宇怎么会死呢?
在他的印象里,那个总是一次次优雅而坚强地护着他走过生死大难的人,绝对与死亡扯不上任何干系,所以他有时会忽略过去,再在接下来的拼闯中,把陆宇的实力算在其中,他们是爱人,爱人不是应该相互扶持么?
他觉得陆宇帮他拼闯,就像他被陆宇压着干一样理所当然。
然而,就在那一刻,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陆宇也是会死的,陆宇也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怔怔地踉跄着冲过去,傻了一会儿才发现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抱住陆宇,低声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可陆宇再也不会回应他,他悔恨痛苦,他歇斯底里地哭,但是他失去的,曾经不知道是这样弥足珍贵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记起曾经和陆宇在一起看过的电影,那里面有一句台词:……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即便只爱三分,可一旦他因你而死,那么,你的心底就不止是爱情,还会有愧疚、懊悔和怀念,于是三分爱情,三分愧疚,三分懊悔,三分怀念,相加在一起就成了十二分的重量,会让人痛不欲生……
只三分爱情就能让人痛不欲生,如果突然发现自己心里是十分的爱情呢?
四十分的重量,让他一个人孤单地怎么活?
他像是一条窒息的鱼,他没有活路了,他发疯地报复所有人,他心狠手辣如地狱恶魔!
但是任凭他做再多的努力,死去的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然后他一个人发傻,他抱着头,他抓耳挠腮地又哭又笑,他喝得酩酊大醉,他幻想着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陆宇还没有死,还在床上抱着他……
但他迎来的却只是一次次的梦醒,和一次次的打击。
他想回到从前,做梦都想。可是那顶多只是幻想,人活在这个最现实的世界,人人都想回到从前,可是谁又能回到从前?时光不能倒流,命运总是一去不回头的,否则世界上也就没有后悔这个词汇了。
有句话说得太对:人死不能复生。
……
再然后,他以为自己也将追随陆宇而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一觉醒来,竟真的回到了从前,荒谬,却惊喜!
他发现自己似乎与二十岁的自己融合为一体了,性情有些矛盾;或者他还是二十岁的那个他,只不过多了上辈子的记忆?
他还没来得及弄清这一点,又突然发现,原来,陆宇也是重回过去的陆宇,可是,陆宇不再想爱他了,而且,陆宇好像又被他害死了……
太搞笑了是不是,他愣了一下,继而笑得睚眦欲裂,笑得险些昏厥,真想仰天吼一声:还是你狠。
可他终究怀着一丝希望,他没有亲眼看到陆宇死,那么陆宇就有可能还活着,他知道陆宇有着何等本事,陆宇以前不是没有受过重伤,不是没有遭过剧毒,陆宇和他在一起,那么多磨难,不都好端端地闯过来了?
他扇了自己两巴掌,却又以这一丝希望为脊梁,稳稳当当地站起来,走出卧室,淡漠而洞悉地看着这个最熟悉不过的世界,然后用一种最温和的手段询问:阿宇,你还活着么?告诉我吧,我只是想知道你还在不在。
有一句话他没有写,或者说,他没有说实话:阿宇,你要是还在,这辈子,我郑毅都绝不可能对你放手了,失去一次的滋味,对我来说已经太足够。
101、第一百零一章
陆宇在a市停留了几天,带着小黑哥,走街转巷地把记忆中的老地方逛了个遍。
刚过完春节,玩闹的人特别多,小吃摊、老井巷、鱼鸟市场……处处都有络绎人群,也处处都有他们两人相跟相随的影子,他们没有过分的亲密,没有太多的话语,有时为免麻烦,他们连手都没牵,只偶尔互相看一眼,感觉好像已经这样过了好多年。
a市中有郑毅早早派来的人,他眼下最紧迫的目的就是要知道陆宇是不是还在人世。
不过,陆宇以前仅凭气感和内息都能避免有人跟踪,此番练功彻底升华,武侠传说中的内气实打实地存在他体内流转,实力可谓是翻天覆地,在这种小地方逛街,如鱼游水,说一声“神龙见首不见尾”都不为过,谁又能跟踪他寻到他?
“又出绒了这羽绒服,当初买的时候也没检查,”陆宇伸手把小黑哥身侧的一片白绒羽毛拈下扔掉,回身手插裤兜,转头说,“告儿你别穿它,穿那黑夹克更显得有型,你偏和我穿一样。”
小黑哥右手提着鸟笼,神情沉静如常,只嘴角扯起一点点,伸左手把他帽子往上拽拽:“你帽子盖眼了。”又道,“咱俩都穿羽绒服,像情侣装,我穿着也舒服,柔软轻快,不磨磨蹭蹭。黑夹克和你的衣裳不搭调,也太硬了。”
陆宇自己把羽绒服连衣帽带子解开又重新系好,单挑浓眉,勾着嘴角低沉地说:“还疼?我又没使劲儿咬,你胸肌看着挺结实的呐,怎么那一点这么脆弱?以前夹了几次不也没事儿么?”
小黑哥浓眉一跳,很不严厉地瞪他一眼:我是肌肉结实,可那两点又没练过……
他没有接这话茬,把左手插进裤兜,右手提着鸟笼,自顾自默然沉稳地往前走,同时又暗暗转头注意留心着陆宇的方向,挺拔宽厚的胸膛传出厚重的声音:“小孩儿跟上,人贩子多,别走丢了。”
陆宇嗤的一笑:不就是叫了几声哥么,至于刻意找回面子?行,咱不和他计较。
他们除夕那天就换到老井巷的小旅馆住着,回来的时候,把一楼壁炉改成了炉子烙饼的老头笑呵呵地和他们打招呼:“外头冷吧,来,吃个热饼暖和暖和。”
陆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