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42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体被浓重的药味覆盖着,往日里或深沉或痞笑的英俊面庞苍白而没有光泽,眼睛紧紧闭着,浓重的眉头在昏迷中也皱得紧,似有悲愁化不开,呼吸有些费劲的困难,发出轻微的“嘶嘶”怪声,原本刀削斧凿的面庞真的瘦了这么多,才几天,上次见他还挺有精神,这一转眼……
“怎么就这么瘦了?”
陆宇怔怔地站在床边,没有坐下,没有碰他,只是低头看着,好像下一刻这个男人就会突然跳起来吓唬他,再嘿嘿深沉地笑着解开钮扣,展示着强健的体魄,跟他调情说:阿宇,我们玩个游戏吧?
他胸口闷得慌,眼角不自禁地有些热,我们已经错过了,我已有我的爱人和生活,你又何必还停在原处,又何必折磨着自己,又折磨着我,三年时间,你还不能清醒么?
郑毅仿佛能感知到爱人就在旁边,昏迷中皱紧的眉头多了无助的慌迫,他喘息略急,模糊不清的梦呓如此嘶哑绝望,“阿宇……阿宇……”
陆宇愣愣缓缓地看他,没醒,做噩梦了?是梦到我的什么?
郑毅又梦到前生最后的时光。
他梦到陆宇对他微微地笑,说:郑毅,我回来了,你一直在等我?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转眼就抱着陆宇冰冷的尸体哭。他跪在爱人的血泊中看着怀中死去却平静的年轻面庞,哭得歇斯底里,泣不成声地呼唤那个名字,俯身亲吻那双不带体温的唇,一声声,一吻吻,都再也得不到回应。
他哭得肝肠寸断,阿宇,阿宇,你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
他恍惚抱着陆宇的冰凉的尸体奔跑,脚下和前方都是刀锋和铁蒺藜,一步步割得他血流如注,他却感觉不到痛,只疯狂拼命地奔跑向前方那么微弱的光亮,仿佛前方就能把陆宇救活,前方就能让他们的爱情继续。
那是他记忆中最铭刻入骨的部分,那个部分把他的心一刀刀戳烂,让他再无力气继续安然存活;于是,哪怕是在梦中,只要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也能甘心情愿冒死拼过去。
“郑毅……三年前被我枪击后,本该及时调理,可我那时遇刺,对他来说我是必死无疑,他两次面对我的死,刺激得醒悟了前世,也刺激得留下了病根,三年来他又一直嗜烟嗜酒,没有疗养,也不知道怎么会受到辐射……”
“现在,他旧伤周围有肿瘤,很有可能恶化,相当于,癌症早中期……肿瘤不集中,有点分散,又在肺部,即便去医院也是缓缓化疗,割除的话,小半个胸肺就没了……”
“我本以为他是在假装,本以为他是在对我使苦肉计……”
在医院里施针一场,出去坐上车时,陆宇看着前方轻轻地说。然后仰头,伸胳膊挡住眼睛,刚才在病房中不动声色,这时和小黑哥坐在一块儿,他就怎么都忍不住了。
他胸口闷痛地流下眼泪来,怔怔地低声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和他,即便分手,也不该是这个样子……他太狠了,他没去医院,就是在告诉我,我不去救他,他就会去死……他是宁死,也没打算放过我……可我,可我怎么能看着他死……”
小黑哥见不得他难过,见他竟为郑毅流泪,心中一时难忍酸涩,但神情仍旧沉稳不露分毫,坐得也是端正挺拔,一边沉寂安静地开车,一边伸过手去,温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直至开到他们已经住回来的小别墅,他才停下车,倚着驾驶座,低声说:“你可以救他,但是,不要离开我。他会死,我也会死。你如果离开我,我能比他更狠。”
他声音铿锵有力,有种低沉却说一不二的硬气。
这是在威胁?以死相逼?
陆宇勉强一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反手抓住他,微微地笑道:“安心,我就一时没忍住而已,我会在演戏之余,每天过去施针救他,但我没打算再回去和他谈情说爱。”
他顿了顿,继续说,“现在许秧姐公司没有可担纲大梁的新生演员,还有些财政危机,我不清楚内情,也没意愿知道,我只是要帮她,她过得一直坚强,却一直很苦,我不能让她这么苦下去,许丛文虽然疼她,但对星航娱乐公司的困境,却帮不上什么手……”
“我知道。你支持你继续演这种纯情的戏。等你陪着许秧度过她的危机,我们再走。”
小黑哥感觉自己刚才胁迫成功,算是给陆宇打了预防针,便松了口气,忍着脸红皮臊,嘴角微微扯了扯,阳刚的声调低沉磁性,“你刚才给郑毅施针,磨炼掉肿瘤组织,内气耗费太多,回屋我给你按摩按摩。”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门清儿,想陆宇刚刚接触过郑毅,虽然郑毅昏迷着,可那也是肢体接触不是?而且郑毅悲情悲到这个份儿上,太容易诱惑人心方向了,更何况他的爱人很明显的有被诱惑的迹象!
这个势头对他来说,很严峻,让他很不安。
所以,他尽管知道陆宇绝对没什么心情,也知道此时说出露骨的话有些不顾及场合,但是他必须干脆而尽快让陆宇对他也接触接触。
身体的零距离交融,是年轻爱人之间最基本,最彻底,也最有效的情感交流。这句话还是陆宇亲口跟他说的,他后来无数次亲身验证,感觉对极了。
别的法子——书上说的,什么心灵的交汇,情感的渲染……他小黑哥就算知道,也做不来,与其搞那些似是而非、并不被陆宇所喜的所谓温情和浪漫,还不如直接来这种陆宇抵抗不了、釜底抽薪的法子,最近他不一直都在做么?
于是,他眼眸森黑,炯炯有神地看着陆宇,成熟性感的男人面庞,有种很强悍的帅。
偏偏他这种强悍的帅,却是在诱惑着爱人把他推倒和压在身下……
陆宇回视着他,见他这么沉稳泰然、一本正经地诱惑自己,心底不禁轻快了许多,若在往常,他肯定忍不住地扑上去,但此刻……他脑中却还残留着关于郑毅的往事,便假装不知道,欣赏几眼后,平静地下车进屋。
把钥匙扔到茶几上,他叹了口气,笑说:“的确有点累,我去洗澡。然后做饭吃。吃饭早早睡下休息。”
“哦,好。”小黑哥心地失望,转身倒锁上门,不动声色唔了声,继而手插裤兜,看着陆宇消失在洗浴室的方向,他才皱起浓眉,不安之意越发浓了——陆宇头一回不是在调情,而是真的在拒绝他,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自知对感情懂得不多,三年来看的书不少,但只怕还是理解不够。
他面庞在沉静中凝重起来,抿嘴握拳,也顾不得是不是没男人气概,一把扯掉自己的迷彩t恤,露出胸肌腹肌轮廓俨然的强健体魄,然后一面解着裤腰带,一面沉着脸也往浴室里走。
他就不信,他光着身体让陆宇给他洗澡搓背搓胸,陆宇还能不动心。
第二天傍晚,陆宇再为郑毅胸膛施针和施展内气时,郑毅醒转了过来。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活生生的陆宇,心底闪过一种噩梦惊醒的愣神和晕眩,晕眩得让他感觉只看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但他到底是郑毅,他转眼就清醒过来。
他眨了下眼睛,尽管虚弱至极,却还是满足地叹息一声,竭力轻快地笑:“阿宇,你来了。”
没有什么意外,没有任何情话,只是像迎接爱人下班时说:回来了,饿了吧,赶紧洗洗手吃饭。
陆宇没理他,头都没抬,俊朗的面庞神色冷漠,继续催使内气,一面捻动金针,一面为他疗化旧伤肿瘤,如此冷漠绝情,若是旁人,若是之前,只怕对方会打击不轻吧。
郑毅却没有露出任何失望,尽管刚才说话时喉咙干哑一片,却既不喊渴,也不叫饿,只是带着庆幸的微笑,专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宇,从他的眼眉看到鼻梁,看到嘴巴,看到脖颈、双肩、胸膛和腰腿……
一样,和他梦中,和他前生的爱人,是同一个人,一点没有变。还好好的。
他一言不发,不知不觉地,嘴角翘得更起,黑亮的眼神,眷恋珍惜到贪婪的地步。
半晌,他才神色如常、微带痞气和深沉地笑,说,“阿宇,我叫你,你应我一声好不,阿宇?”
陆宇终于抬头看他,却是淡淡地讥讽:“不愧是郑毅,把我里里外外都看透琢磨透,知道我不可能对你彻底绝情,但是,我仍然那句话,我们分手过了,我也在和你分手后,心底最空虚时,爱上了能让我安稳平静的男人,咱们,错过了。”
郑毅脸色本就苍白,此时也看不出是不是受到打击,仍是自顾自地笑,“哦”了一声,恍若未闻,沉默了一下,看着陆宇在他精赤的胸肌上揉按,又重复问道:“阿宇,我叫你,你应我一声吧,让我听听,阿宇?”
他声音太沙哑,沙哑得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绝望,仿佛还不确定自己面对的人是不是真实,非得要听一声熟悉的回应才能安下心来。
陆宇再忍不住,听得心底一酸,俊逸面庞看不出表情,继而冷笑起来,眼底冰寒更胜,一句都不再多说,过了会儿,停下捻动金针的手,直起身转头道:“小黑,进来。”
小黑哥和林勇以及阿海等人都在外间。
听到他的呼唤,小黑哥本就绷紧戒备着的心头蓦地一动,面色微沉地开门,像豹子似的无声窜进来,凝声低问:“陆宇?”
林勇和阿海也急忙跟进,一进来就看到郑毅醒转,不由惊喜,阿海咧嘴笑,小心翼翼地问:“二少,您终于醒了?”林勇皱眉咬牙,抬胳膊用力戳他一下,这不废话吗。
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陆宇坐在床边椅子上,有些疲倦,道:“病人病情不轻,我累了,给我揉揉肩。待会儿我给病人拔针,回家后大大有赏。”
他说话太随意,像是对自己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郑毅说: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别折腾我了,放过咱们双方吧,你再怎么苦情,可我这个人你也了解,说一是一,一旦确定了爱人,就从不东倒西歪。
小黑哥心底一松,压根儿不理睬床上面庞消瘦惨白、眼眸黑沉莫测的郑毅,只唔了声,矫健地迈步来到陆宇身后,有力的手指和手掌在他宽厚的肩头温柔地揉按,还沉声低问:“要用劲儿不?”
他不是在情敌面前炫耀,他没那个矫情无知的心思,他只是我行我素地置身于自己和陆宇的二人小天地中,神态声音都一如在他们自己的卧室中,森亮的眼眸只专注于陆宇,完全容不下别人。
郑毅听明白了陆宇的话外音,再看他们相爱相知,笑容不禁僵硬,胸中一阵阵的喘不开气的发闷,被金针内气疗化得舒畅很多的胸肺也剧烈阵痛起来,他扯着嘴角,苍凉地看着陆宇,眼底有些模糊湿热,也有些迷茫,自言自语般恍惚地笑:“病人,回家……”
他心底冰凉,又好像所有血液都炸了开,让他头脑嗡的一下,闭上眼睛,没了知觉。
他本就如此虚弱,哪里还受得了这种近距离亲眼目睹的刺激。
陆宇蓦地心中一震,他看似对郑毅不以为意,实则心神一直关注着他,见他闭眼无力地歪过了头,不禁头脑嗡的一下,有些发懵,一个急窜起身,竟是条件反射地直接把手放在他鼻端试探呼吸。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明显只是昏了过去,没死,没死……
郑毅被救醒,怔怔地看了陆宇半晌,疲倦迷茫地闭上眼睛,干哑地说了一句苍凉的话:“阿宇,你可以不来救我,我会去医院化疗,治得好,治不好,都是我的命;如果来,我很感激,但是,你不要再带着新欢来刺激我了,我也是人,我也难受。”
陆宇心底又何尝好受?
他闭上眼睛,胸闷得深深呼吸,只觉眼下情形如此错综复杂,怎么这么乱?
乱得人心惶惶,他怎么都安定不下来,他咬牙,既然想不清楚,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他睁开眼,抿嘴无声地收针,转身带着小黑哥走人。
回去后,也不知他怎么和小黑哥说的,又或者是“做的”,以至第二天他拍戏后,小黑哥送他到这里便独自开车回家,只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等他,没有闹什么别扭。
陆宇来到,郑毅对他言听计从,吃药,喝水,举起臂膀露出腋下|岤,裸出胸肌让他施针,然后在虚弱状态中,在陆宇内气施针中,他居然下半身硬涨着翘起来,把薄薄的被子撑起老高的帐篷。
陆宇对此无视。
郑毅则是低声说了句:“阿宇,我醒悟前生后,三年来,我一个人都没碰过,连用手自蔚都从来没有。”男人的欲望最是难忍,他说出来,却实实在在地坦然安静,“你知道为什么么?”
陆宇不避不闪,继续在他健实厚重的胸肌上捻针,也继续源源不断地把自身内气精华催使到他胸肺之中,一点点熬练那围绕着旧伤分散的肿瘤,没有回应。
郑毅有点坏地笑一下,带着掩不去的得意和痞气,“这样一来,我就能梦见你,你在我梦中,野得跟豹子似的,把我绑着折腾,咬得我遍体鳞伤,可我就是乐意被你折腾,醒来时,小腹和腿间肯定黏糊糊的,好像你没有离开我,只不过起床去喝水了似的……真切得跟真的似的……”
他说得这么欣喜和得意。
陆宇听得心底莫名酸涩,但他答应过小黑哥,过来不理郑毅,除了“医嘱”之外,无论郑毅说什么,他都不予理睬,所以,他淡淡地道:“别吭声,乱我内气。”
“哦。”
郑毅很听话地闭上嘴巴,只是微微地笑。良久后,他感知着体内温热的内气,与男人那物发泄的一样,都是陆宇的生命精华,他心头发热,下体硬涨得难受,这辈子从未被侵袭过的后方竟也隐约空虚酥痒。
能引他如此性起的,唯有陆宇一人。
而面对陆宇,他又怎会以此为耻,只长叹一口气,笑意却缓缓收敛下去,看着陆宇,声音低哑,“阿宇,我,这个身体还是处……”他恢复些血色的面庞线条硬如雕塑,剑眉星目英俊逼人,眼眸深沉,带着无尽的渴望。
陆宇不由自主地动作一顿。
郑毅声音浑厚低沉地接着说,“阿宇,你弄我一次。绑着我,弄我一次,我虽然病着,可也撑得住,你知道我身强体健,肌肉结实……”他说得光明正大,磁性的男中音有着成熟蓬勃的性感诱惑。
陆宇却面色一沉再沉,最终冷笑两声,收功,收针,转身就走。
郑毅微微一怔,看着他的身影,低声笑道:“阿宇,我没醒悟前生时,你说过要上我的不是?我这会儿这么贱,这么求你让你上,你……”
陆宇蓦地转身,盯着他,缓缓而有力地说:“郑毅,你还不明白,我不是你,我会对我的爱人忠贞。”说完,神态安然而从容地关上门离去。
郑毅声音顿住,神情也僵住,看着他离去的门方向,呼吸凝滞着心痛了半晌,忽然低低地勾着嘴角,痞痞地笑,又漠然抬手,响亮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缓缓淡淡地自语,“的确,我真他妈贱……拥有的时候,说是爱死爱活的,其实不太当回事儿,没有的时候,求着赶着也求不来……”
他压抑着心酸悲恨,神情勉强平静,眼角却溢出晶莹湿润。
良久,他闭上眼睛,按下床头铃。
依照他的命令避开的林勇和阿海闪身赶到:“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郑毅睁开眼睛,询问林勇:“今天,阿宇的……情人,跟来没?”
林勇连忙说:“最初跟来了,但那个人今天没进来,送陆少进门后,他就自己开车走了,刚才陆少下楼,是属下安排人送回去的。陆少没有拒绝,态度也很平静温和。”
郑毅不动声色地嗯了声,闭上眼睛,掩住了暗藏汹涌的杀机,说:“去,把阿宇的包拿来。”陆宇来x市的背包,被他不知前生时得到手,后来只把陆宇的户口本还了回去,其余东西都一直留着,包括那包早已有些发霉的中药。
林勇不敢多问多说,依言拿来。
郑毅恢复得不慢,尤其在陆宇的“医嘱”和内气的滋润下,才时隔一天而已,整个人就已经有了些力气,此时他撑着臂膀坐起身,被子从他精赤强健的上半身滑下来,平滑厚实的胸肌和硬实有力的腹肌,显得流畅性感,肩头和胸口的枪疤不仅不刺人眼目,反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硬气的男人彪悍。
他伸手稳稳地接过帆布包。
“出去吧。不要进来打搅。”
他裸着上身,倚着床头,打开帆布旅行包。
“是。”林勇和阿海连忙退出。
等房门关紧,郑毅掏出一个貌似锡焊的管状东西,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胸口枪伤和肺中肿瘤处打开,咬牙憋着痛苦,憋得额头冷汗涔涔还不停手。
——那穷酸对阿宇形影不离,一般情况绝不可能被人引出x市,那么,我加重自己的病势,滞留羁绊住阿宇长一点时间,既能给木老怪引走那穷酸的机会,又不会让阿宇及时发现跟随过去……
他想起陆宇,剧痛都仿佛消减了下去。
陆宇对他还未绝情,他就还有机会,那么他和陆宇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小黑哥。
小黑哥若是死了,木老怪再被他事后暗害,谁能知道是他动的手脚栽赃嫁祸和借刀杀人?他毕竟还未掌权,无高手可用,自身又病得半死不活,谁能怀疑到他身上?
最后,即便陆宇对他起疑,可是毫无证据之下,他再对陆宇挖肝掏肺,百依百顺,里里外外打心眼儿里当个服从“长官”命令的“好兵哥”,那么,他和陆宇的爱情,还愁不能继续?
到那时,不仅可以继续,他还会用自己的爱,守护陆宇一生,上辈子利用和背叛过陆宇的债,就用这辈子一点点拿真心真爱来补偿吧——那样的补偿,对他来说也是最大的幸福和幸运。
他如此憧憬着,眼眸深邃而有暗光,把胸口的剧痛都彻底忽略了。
……
第二天,陆宇拍完戏有点早,还不到中午。便不直接去n市郑毅处,而是先和小黑哥回家:“回家午休。累了,你帮我按摩按摩。”
内气是内息的升华,耗费后却比内息更不容易恢复。
他之前接连三天,上午赶拍电影,下午再耗费内气为郑毅疗化肿瘤,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的确有些疲累,但相对而言,如果回家后有身为他此生爱人的阳刚型男可以啃,那么,他的疲累也就微不足道了。
他也存着另一个想法:欲望满足,人的思维便不会被欲念左右而做出傻事。
他虽然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但是,如果对方是他曾经爱了十年爱得生死不顾的硬汉,而那硬汉却光着身体,裸着胸肌,在他对他按胸催使内气时,诱惑着恳求着请他上他,那么……哪怕他自己厌恶自己,可还是会心跳性起。
这一点,不受他控制,即便他暗恨自己欲念强烈,也是无济于事。
——郑毅那混蛋,上辈子都没这么直接!犯贱!
他脑中闪过这个没好气儿的念头,转眼强制抛开,垂眸伸手,摸到正在开车的小黑哥的大腿上,舔着嘴角,低沉地说:“路上买点麻绳。要松软有度,但又紧实不易断的。”
——麻绳?
小黑哥微微一愕,继而立马明白他想做什么,心中突地一跳,想起前几次的经历,已经过去很久了,却好似刚刚发生过似的,他胸口有点酸痒,不知是被陆宇说话声诱惑,还是被陆宇摸到了大腿敏感出,他两腿之间居然微微鼓了起来。
他心底不禁尴尬,握拳堵着嘴巴干咳一声,放下来继续握住方向盘,若无其事般,低声道:“哦,好,前面是百货商场,我下去买。”说话时,他刚硬的面庞平静无波,森黑的眼眸也沉稳地看向前方。
陆宇却突然伸手,直直白白地抓了他裤裆一下,毫无婉转地指出:“我就说那么一句话而已,瞧你,突然硬得跟钢筋似的。上次我说你还不高兴,看看,的确被我‘调教’出来了吧?三年了,再‘调教’不出来,也忒显不出我陆爷的能耐。”
他摇头晃脑,故意加重“调教”二字的音来调情,说完又嘿嘿地低笑。
小黑哥被他笑得面红耳赤,皱眉沉声,说出他千篇一句的低喝:“别闹。”偏生说得刚毅泰然,一本正经。
“行,你待会儿还要下车买麻绳,这么硬着,如果被人看见了,想想还是我吃亏,放过你。”
陆宇轻笑,收回手,好整以暇地抱着臂膀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等着回家再吃大餐。
然而当小黑哥拿着一小捆食指粗的白麻绳,沉稳矫健,阳刚挺拔地走过来时,他转眼看到,就挪不开眼了,裤裆里刚才还没硬的物事,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陡然昂扬起来。
他舔了舔嘴角,俊脸微沉,眼底带着汹涌的暗欲光芒,等小黑哥一把拉开车门,麻利地上车坐好时,他立即声音略微暗哑地说:“去后座,现在。”
小黑哥刚把车门关上,手中的麻绳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他这么来了一句,不禁错愕,转头看看车外人来人往的人群,坚毅而敦厚的帅气面庞有些抹不开脸的别扭,“这,就在这里弄?”
陆宇抱着膀子,转头舔着嘴角看他,看不出表情地低沉道:“去不去?”
说着话,起身自己按着座位,轻轻巧巧地跳到后座,翻身坐好,大模大样地翘着二郎腿,不知不觉就用上了s中主人的范儿,眯着眼打量坐在驾驶座上的短发精壮青年。
小黑哥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又忍不住心头狂跳,沉稳无波的面庞也微微泛红,继而暗中一咬牙,锁上车门,拿着麻绳,矫健如猎豹般,也跳到后座。
他并不去看陆宇,只仰身端正地倚坐在后座另一侧,大手把麻绳握得死死的,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道:“我脱?”说着话,这才转眼对上陆宇似笑非笑地幽黑眼眸。
他先前诱惑陆宇都能诱惑得面不改色,此时明知马上会被怎么折腾,但一想对方是陆宇,他就半点反感都没有,甚至下半身硬得发涨,再被陆宇如此了然洞悉地笑看,他哪还能维持往日的沉静?
陆宇直把老实人看得面红耳赤,隐约僵硬着坐立不安,才摇摇头,学他刚才那样,用拳头捂着嘴干咳一声,说:“怕什么,没打算在这里就弄,我现在可是‘名人’,被人发现,那可糗大了,名头都坏透。”
117、第一百一十七章
车子只有前挡风玻璃是双向透明,其余玻璃都是单向,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再加上他以前玩得大胆,也难怪小黑哥误会他要在这里直接硬上冲锋。
听他说完,小黑哥又是臊得慌又是不理解,黑眸带着探寻:“那,做什么?”
陆宇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暗欲之色中,飘忽着恍惚的温柔珍爱的情愫。
小黑哥愣了愣。
此时似是调笑,似是认真,坐得安安静静的带着情欲的陆宇,阳光帅气却不刺目逼人,线条硬气却儒雅的俊朗面庞掩不住爱意温柔,浓密的短发下是光洁的额头,笔直的浓眉下,一双眼眸含情带笑,又有暗色的欲火缭绕……
小黑哥在别人身上,从来都不知眼睛可以传达出这么多含义,但是他看着陆宇,却越来越懂,越来越明白,明白陆宇对他的“折腾”,不仅仅出于欲望,而是陆宇自己说的那样,自幼就偏执,不热衷于什么浪漫,却实实在在地,喜欢把爱体现在这种变着花样的“折腾”上。
他忽然对自己说:这是陆宇的欲,也是陆宇的爱,我小黑哥乐意承受一辈子……
“愣看我做什么?往日里还没看够?”
陆宇单挑浓眉,嘴角勾起,声音低沉,“我刚才说不做,但是没说不绑,现在,我想绑你……”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麻绳,解开绳索,有条有理地解开,同时抬眸凝神盯着他,笑容不减,“你乐不乐意?”
小黑哥暗暗深呼吸,迎着他的眼神,宠溺而沉稳地低道:“你绑就是,我不会反抗。”
陆宇眼眸带笑,重复问:“乐不乐意?”
小黑哥端正坐起来,刚毅的面庞红色越发浓重,也不转回头,仍是直视他,唔了一声,轻声道:“你绑,我乐意。”两只大手却好像没地儿放似的,前一刻握成拳头抵在后座,后一刻又摊开来老老实实地扶在膝头。
“那就快脱衣服。”
陆宇单挑挑眉,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调笑。
“哦。”小黑哥沉声答应着,转眼看了看被解开的麻绳,心头突突地剧烈跳动。
他脸庞发烫,垂头抓住海军迷彩t恤的下沿,往上翻扯着脱下来,露出麦色的强健肌体,然后顿了一顿,抬头看了看车子前挡风玻璃外面的来往人群,双手放在腰带扣上,略显尴尬地犹豫一下,还是麻利地解开。
陆宇眼中欲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伸手摸上他光滑厚实的胸肌,结实温暖、弹性厚重的触感,让他心头火热,低哑地问:“似乎,比以前,更有型了。你刻意练的?”
小黑哥挺拔袒露着胸肌任由他摸,默然解开裤腰带,又拉开裤裆拉链,才沉声低道:“你喜欢,我锻炼的时候就注意了一下,不算刻意。膀子也是。”
他随手屈了屈臂膀,硬朗的肱二头肌和前臂肌肉鼓鼓胀起,流畅出力量和美感的线条。
陆宇低笑,在他臂膀上也摸了两把,收回手理顺麻绳线条,咽了咽唾沫,道:“我锻炼的时候,也注意了点儿,回家让你仔细摸摸。”
小黑哥嘴角勾起,尽管脸红着,却黑眸森亮,带着些许笑意:“我知道,早摸出来了。”
陆宇见他乐,面色一板:“快脱,裤子这么麻烦?让我帮你?”
小黑哥怎会怕他,见他开玩笑,心底的羞臊轻了很多,竟微微扯着嘴角,红着脸配合地硬声道:“是,长官!”说着,竟直接把裤子和内裤褪掉。这服从命令的话不知他从哪儿学的,由他说出来,当真是个性感的铁血士兵。
陆宇听得心头猛跳,下半身直接撑涨得老高,扯着麻绳一把将他推倒在座位上,压着他,在他精壮的胸肌臂膀上用力地抓握,清朗的声调此时暗哑而有力:“诱惑我是吧?老子回家直接强jian你!”
小黑哥上身光着,裤子和内裤都半褪着,麦色阳刚体魄几乎全裸出来,被他压在身下,两腿之间那物被压得有点疼,不禁粗喘着低呼一声,再听他欲火熊熊、不可忍耐的声调,坚毅的面庞不由越发温柔,张着臂膀,仰面躺着,任他如何摆弄。
“裤子脱了。”陆宇按着他的胸膛起身,在他胯间硬起来的东西上用力抓了一把。
“唔。”小黑哥被他抓得一抖,坐起来,红着脸又看了看前挡风玻璃外,往驾驶座后挪了挪,抬着修长健壮的腿,把裤子利落脱掉,然后一只手把裤子放到一角,勉强镇定地说,“脱光了,你,绑吧。”
“那就转过身去。”
陆宇拿起绳索,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嗯。”小黑哥通体赤裸地坐着,伸手沉沉静静地抓了下头,才利落转过身,展现出标准的强健倒三角脊背,又微微偏头,微皱浓眉问,“这样行不?”
陆宇看了他几眼,把麻绳扯着,从他胸前开始绕,“就这样,抬手,高点儿……”
“唔。”小黑哥如驯服的猛兽,老老实实地依言而为。
陆宇捆绑他的动作看似有力,其实细节处总是温柔,绕了两圈,暂时停住,单手抓住绳索两头,下巴搁在他肩头,伸手往前探,握住他胯下越来越硬翘的东西:“紧不紧,不勒得慌吧?”
小黑哥刚毅的面庞坦然沉稳,却不自在地脸红,眼眸越发森亮,垂眸看了眼自己胸肌上被麻绳巧儿有巧地压住的||乳|头,沉声低道:“唔,不勒,就是有点儿别扭,把这儿挪开……我有点难受……”
陆宇低笑,把他握得更用力一些,摩擦着上下动了动,听到他倒抽气儿的粗喘,才低哑缓缓地说:“就是让你‘难受’,你敢说绑这儿你不性起?瞧瞧硬的……”
小黑哥被他握得眼神一晃,也的确如他所说般性起,不禁暗暗皱眉咬牙,纳闷自己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被陆宇如此彻底的“控制”,就有些身不由己、压抑不住的兴奋?这还是他小黑哥吗?
他面色微沉,臊得脸皮没地儿放,越发红起了耳朵,抿着坚毅的嘴角,一言不发。
陆宇见他羞臊得厉害,也就不再调笑他,咽了咽唾沫,哑声道:“腿分开。”
小黑哥沉默无声,一板一眼地听从指令,强健的躯体坐起来一点,下身的大腿往两侧张开。
陆宇见他如此驯服的刚强模样,总忍不住想抱住他,既想要调教控制他,又想要温存怜惜他,胸中的欲火越烧越旺,最终只在他耳边亲了口,舔着嘴角道:“不用分这么大,绕过麻绳就成了,又不是要把你四肢绑一块儿……否则你怎么开车?”
陆宇手法老辣,一整条手指粗细的柔软白麻绳被他利用个彻底,像是为小黑哥穿了件麻绳网衣,既不束缚他的手脚,让他灵活如旧,又照顾到他身上大部分敏感点,让他稍微一动就喘息粗重。
小黑哥以前没经受过他的这种不把手脚绑一块儿的绑法,精壮的体魄被刺激得欲罢不能,两腿之间那物事硬涨得的的确确跟钢筋似的,咬牙忍耐着喷薄的欲望,沉声低哑道:“陆宇,你用手把我弄出来一次,这样憋着,太难受。”
陆宇看着他赤裸被缚的躯体,也忍得辛苦,并不碰他,咽口水的动作让喉结上下蠕动,只说:“忍一忍,回家再弄,穿上衣服开车去。”
说着话,别开眼,自顾自往前猫身,按住座背,矫健灵动地跳回副驾驶座,戴上了之前脱下的遮沿帽和太阳镜。
——这小子忒折腾人……
小黑哥皱眉无奈地咬牙,他四肢是被白麻绳各自缠着的,都自由自在,他自己也能伸手自蔚发泄,但是,他不敢,除了他那略显刻板的“自蔚是对爱人的不忠”的想法,还有实实在在的、莫名其妙的“不敢”。
于是,他一时又是憋又是臊,脸红得像是红苹果,把他原本刀削斧凿般的硬气都软化了两分。
他忍着麻绳在躯体上敏感的躁动,强自坦然镇定地把内裤和裤子穿上,又把海军迷彩t恤套上,“呼哧”“呼哧”粗重地红眼喘息着,别别扭扭地往前,坐回了驾驶座,坐得端正如雕塑似的,除了必须的开车动作,实在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陆宇眼眸深黑地看他,在他发动起车子后,低声说:“戴上帽子。”
小黑哥粗重压抑地“唔”了声,抬手拿起遮沿帽戴上,这个探手举手的动作,让胸前麻绳搓动摩擦着胸肌和||乳|头,他喉咙间险些发出呻吟的低叹。
他死死地忍住这丢人的模样,很男人气概地看着前方,眼眸森亮如同有光,开车稳稳当当,一往无前,毫不分心他顾,仿佛身旁没有坐着他刻骨深爱的爱人,仿佛他身上没有绑着让他浑身敏感燥热的麻绳。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陆宇倚着副驾驶座,歪头微微地笑着低声念。
小黑哥恍若未闻,凝眸看着路灯,浓重的黑眉微微皱着,涨红的面庞沉静泰然,坐得那叫一个端正,还别说,他心理素质极强,这么硬生生压着忍着,当真轻松了很多。
陆宇见他忍耐成功,暗暗嗤笑一声:了得,不愧是我选中的爱人。
却伸手探进他的海军迷彩t恤,抓住之前刻意留下的绳头,拽出来,轻轻重重地扯动,舔着嘴唇低声笑:“小黑,有感觉没?”
“唔!”
小黑哥不提防被他扯得浑身一个扭动激灵,喉咙中发出男人的低吼,继而皱紧浓眉,咬牙哑声道,“陆宇,别闹。我开车呐。”声音浑厚低沉,缓缓的,带着不经意的阳刚魅惑。
那个绳头是关键点,陆宇每每一扯动,势必带动着扯起小半覆盖住他身上敏感点的绳索,摩擦得他肌肉酸酥想动,后方空虚发痒,前方滚烫发涨……再也难以忍耐,也没察觉自己的声音竟已带上浓烈的情欲味道。
陆宇听得心中痒痒沸腾,怎会愿意停下来?他硬着心肠,摇头晃脑地坏笑不停,说:“你自制力不是挺强么,忍着,忍着,忍到家里就会再让你忍了,到家里,我会卖力‘服侍’你。”
小黑哥皱眉叹息一声,看了看他,脸上满是“真拿你没办法”的大哥模样。
他自以为沉着脸,很男人气概,很硬气镇静,其实他脖子都红透了,面庞也很明显只是勉强保持着的刚毅沉稳,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张开嘴巴“唔唔呼呼”地粗重喘息了么?
——这老实人怎么越来越诱人了?
陆宇看得老觉得这人可爱,嘴唇发干,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啃咬他的唇舌。
小黑哥被他弄得欲望高涨,下体把迷彩军裤撑起大帐篷,面红冒汗地保留着大半理智开车。他衣服里面被捆绑着,那么粗糙柔软的麻绳现在被陆宇一下一下扯动,摩擦着他浑身上下的敏感处……他忽然觉得后面空虚越来越盛,竟然隐约有点粘滑!
他愣了愣,突然想起昨天陆宇说:“男人后方虽然不是天生就被弄的,可是,一年两年三年下来,习惯之后,也会在性起时自动分泌润滑液体,这是肌体避免受伤的本能……”
本能……本能……
他不由大为羞臊!
以前或许没注意,此时注意到,他面庞越发沉沉,刚猛地体魄僵直,呼吸都屏住了,咬牙握拳地开着车,心道:这小子说得对,老子还真被他“调教”出来了!
他如此想,却不仅没有不甘,反而在转眼瞥到陆宇眼中的温柔爱意后,也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幸福,但转眼看到陆宇嘴角的坏笑,他不禁很是严肃地皱眉瞪了陆宇一眼。
陆宇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拉扯你半天了,这会儿才瞪我做什么,反应也忒慢了……
小黑哥自顾自额头冒汗地臊得慌,转回头故意沉着脸,在心里想别的,却不知怎么,竟忽然忍耐着快感和欲望,酸酸地想:这小子花样忒多,在谁身上练出来的?吴胜建?洪西洋?郑毅?又或者,他上辈子就和别人弄过?
这个酸醋念头这是一闪而过,继而深吸一口气,眼眸底闪过一丝阴森的霸占之色:以前是以前,以后他就是我的,我小黑哥一个人的爱人,谁敢跟我抢,我弄死他!
他想杀郑毅的念头本就一直潜伏在心底,现在随着郑毅的悲情苦肉计,不禁越发强烈。
……
陆宇仗着小黑哥自制力强,理智也是有余,不怕开车出什么意外,便和小黑哥调情胡闹了一路,直至回到家。
停车、开门、锁门,小别墅又成了他们封闭的二人世界。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陆宇把钥匙熟练而习惯地扔到茶几上,转身看着习惯性倒锁门的、身躯僵硬挺拔的小黑哥,忽然眼眸一亮,俊朗的面庞满是不怀好意的轻笑。
小黑哥转头看到,心头一突,皱眉嘀咕:这小子又想出了什么花样折腾我?
“小黑,”陆宇抱着膀子看他,眼眸净澈中带着期待,阳光的面庞显出青春的放纵,他温情款款、爱意无限地低沉地说,“我忽然,很想看你练武。你练给我看?”
如此修长俊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