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49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我都说了我受不住,你还让我做!”
他的气魄虽然阴冷,却不是对着陆宇,只是代表着,他当真怒了。
陆宇怔了一下,看看他裤裆——湿了一大片,真弄在裤裆里了?
小黑哥明知自己濒临巅峰,却也没有违逆他的命令,在这“老实人”心里头,似乎,对陆宇的话稍有违抗不遵守,就是对陆宇的不敬;就像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要是靠自蔚来发泄欲火,就是对爱人的不忠一样。
陆宇当下知道小黑哥是羞臊到了极限,哪顾得上别的?二话不说,连忙一把抱住他,下半身顶了顶他屁股,低哑道:“你看,我也一直被你诱惑着,只是在操场上看你‘招蜂引蝶’,心里头吃味儿,才折腾你呗,我也没想到你忍不住……”
小黑哥面子挂不住,硬汉气概彻底发作,伸胳膊用力,轻轻巧巧地挣脱,沉冷着脸再不理他,转身就往浴室走——他没打算与陆宇当真闹别扭,只是缓一缓,至少挽回点颜面。
陆宇却看得心头一跳,立即警醒——早上他就差点儿生气,这回是当真生气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这偏执着妄图施虐的脾性得改,这种折腾,虽然是变相s,悄悄满足了自己,但小黑要是当真厌恶,持续下去,我们俩还不有了膈应?一条道儿走到黑不知反省的话,再深的爱情也能淡了去,我得反省……
可转念一想,自己天生如此,老是压抑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一把将钥匙扔到茶几上,眉头一挑——好办,以后这种控制欲和轻微施虐倾向,都在床上折腾满足,平日里不对小黑发作不就得了?
他一个眨眼就把以前或温柔、或强势的床戏大大升级。
不过这也的确解决了双方可能会产生的矛盾。
他挑挑眉头,手插裤兜,转身往浴室里走,心道:我也是个老婆奴吧,只是老婆是男的而已,老婆生气了,身为老公,得过去安抚,得使出强悍的本事来冲刺征服……
小黑哥在浴室里没有脱衣服,任凭裤裆里湿漉漉黏糊糊的难受,他只蹲在浴缸边儿,沉冷着脸,自生闷气,静等陆宇进来。
但是陆宇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立即跟进,他心底便转而忐忑,沉沉暗想:陆宇生我气了?唔,我的确有点过头了,什么丢人的模样没被那小子看过?真不该跟他闹,气到他还不是我心疼?
他皱了皱浓眉,刚想起身出去,耳朵一动,听到陆宇的脚步声,立马安下心来,想了想,沉眸敛容,蹲着没动。
陆宇进来,看他刚猛却闷声闷气的样子,不禁心怀怦跳,嘴角微微翘起来,声音不知不觉地放得柔和,道:“还生我气呐?”走过来,在他身后把他抱在怀中,嘴巴凑到他耳垂温柔的亲咬,“起来我给你脱衣服,带会让我卖力点儿,跟你赔罪……”
磁性却清朗的男人声音,像是大提琴的低雅奏鸣。
小黑哥听得心里直跳,却垂眸不动,沉静得面无表情。
陆宇越发笑得温柔亲热,往他耳朵里吹了吹,低声说:“要不,你帮我脱衣服?我让你摸,全身,你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小黑哥被他诱惑得嘴唇发干,暗暗咽了咽口水,但阳刚硬朗的面庞仍旧沉静,很男人味儿,很泰然自若地享受陆宇的温柔,心道:这小子,要是天天对我这样,我少活二十年都乐意。
陆宇却见他“不识抬举”,脸色一板,松开他,缓缓起身,淡淡道:“站起来。”
小黑哥神情一僵,面皮一红,没敢犹豫,垂着头,沉沉静静地站起来:我就知道。
陆宇见他故作泰然,无声地咬一咬牙,却还是没能板住表情,低声失笑道:“你跟我执拗什么气,我说赔罪,真是赔罪,你想要什么花样,我都满足……行不?”
说着话,双手已经去解他裤腰带。
小黑哥干脆沉默到底,站得挺拔沉稳,一动不动,任由裤腰带和上衣都被解开,直至陆宇把他迷彩军裤和内裤都往下褪,他才配合地抬了抬脚,把裤子脱掉;然后继续沉默不动,静等陆宇把他上衣脱下。
但陆宇却不再给他脱了。
陆宇抱住他转身,低声道:“看看镜子。”
浴缸旁边就是超大的落地平面镜。
镜子里面,小黑哥下半身不用说了,男人发泄在裤裆里的狼狈模样,透着一股子麝香味的滛靡色彩,此时被明亮晃晃镜子照着,一点没有遮掩……
而他的上身,海军迷彩军装被拉开拉链,里面他只穿一件黑色健身背心,也被陆宇往上掀起到脖颈,露出六块流畅有力的腹肌,两块厚重精壮的胸膛,两块胸肌中间略深的竖沟里,躺着陆宇为他雕刻的墨翠护身符,“一世平安”。
麦色的健壮肌肉,衬着墨绿色的护身符,在如此衣衫半解的形象中,别有一番动人的阳刚性感。
陆宇抱着他,双手在他平厚光滑的胸肌上抚摸,感触着爱人弹力温暖的精悍肌体,看着镜中爱人沉稳性感的模样,心底的爱意,像是火油一般,烧得欲火汹涌直上,眼底幽暗深沉一片。
而小黑哥,他转身就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滞了一下,继而安静不动,却臊得老脸通红,像以前几次陆宇让他看一样,他突然想:我小黑哥也是厚脸皮的,怎么就在这小子跟前儿十有八九地撑不住脸红呐?
脸红,对他来说,以前只有羞恼时才会如此,现在却不代表羞恼。
甚至,突然没来由的,他感觉自己这样被陆宇彻彻底底掌控着,也挺好的,他乐意听话,别人想要听陆宇话还不能呢,于是,他沉静无声中,欲望迅速更热,后方一直塞着的软玉棒也仿佛滚烫,刺激得他浑身精壮肌肉都痒痒得难受,越发有些叫嚣般的渴望:摸上来,压上来……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尽在陆宇眼底,张口,沙哑地、沉声地低道:“陆宇……”
“嗯?”
陆宇的声音带着暗欲的低沉。
小黑哥眼眸森亮炯炯,如同有光,专注于镜中陆宇的双眸,更加压低了声音道:“上我。”他知道陆宇最受不得他这样简单的诱惑,他的的确确忍受不住了,他也渴望陆宇。
果然,陆宇一听他如此刚猛沉稳的话,结实挺拔的身体把他抱得更紧,一把握住他的前方,另一只手则狠狠抓摸他的胸肌,与此同时,下半身也往他屁股上顶。
“自己把后面的东西取出来。”
陆宇在他坚韧光滑的胸肌上贪恋摩挲,在他结实宽厚的肩头用力的啃咬。
小黑哥被他如此对待,身体的渴望越发叫嚣,伸手到后面,皱着眉头,紧紧抿嘴,压抑着粗喘把后面那物拔了出来,登时后方产生一种莫大的空虚,使他下意识地往陆宇身体贴近。
陆宇迅速解开自己裤腰带,三下两下脱掉裤子甩开一边,也不低头,一手继续抱着他精壮的体魄摸个不停,一手则从他前方那物往后,在他臀间摸了摸,哑声沉沉低笑:“这么厉害,不用润滑了……”
话没说完,居然用力一挺,干干脆脆。
小黑哥被他撞得用力“唔”了一声,他分明是个精壮刚猛、性取向正常、性情沉稳强悍、保护欲极其浓烈的大男子汉,可是,面对陆宇的如果爱意,超然清傲不可亵渎般的秉性,他偏偏就这么,成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甘心情愿成为身处下方的人,而且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他森黑有神的眼睛不自禁地一眯,低低地呻吟出声。
他的呻吟一声声短促、浑厚、低沉,有充斥着掩不去的迫切和渴望。
他闭上眼睛享受,刚毅的面庞带上欲望的红,坚硬的唇线说出迷醉的爱:“陆宇,陆宇……”
“大声……唔……”
陆宇双眸发亮,他就喜欢小黑哥这样情不自禁的自然男人味,刚猛而不做作,一时之间,不禁被他诱得动作更加剧烈,双手在他完全敞开和完全掀开的健壮上身抓摸掐,同时也没有克制住喉咙里发出的霸占式野兽低吼,“再叫……”
一时春光无限放纵,没有任何压制,两个血气方刚的性感男子,这是欲与爱的交融。
小黑哥开始还坚持站稳,后来被陆宇冲撞得险些站不住,只得用粗壮的臂膀扶住冰凉的墙。
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陆宇比往日更为霸道,甚至是暴虐,他一旦做打算,立即便实施,他把小黑哥仅剩的衣物脱得精光,用毛巾把小黑哥双臂交叠绑在后背,把小黑哥按在浴缸边……
直至小黑哥时而绷紧如力量雕塑,时而瘫软如昏死不知,只顾喘息着连连闷吼,陆宇才稍稍停下来,低哑缓缓地问:“还要不要?”
“要!”小黑哥挺着健壮胸肌任他摸,双腿夹着他的腰迎合,回答得刚猛有力,毫不犹豫。
“干!”陆宇热血冲头,狠狠掐住他的||乳|头,把他掐得皱眉不知是刺激还是吃痛地闷吼,才勾着嘴角、双眼爱意迷蒙地笑着,又开始下一番征伐。
时间过得真快,秋天姗姗而去,转眼又至一年冬。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深秋刚走,树上尚有枯叶未落,迷迷茫茫的天空便迫不及待地飘落一场干干净净的小雪,扑扑腾腾、沸沸扬扬地覆盖住这片北方世界。
无忧无虑的孩童总是喜欢雪的,上学路上,陆宇放下车窗,小雪温柔地飘进来,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也带着街道两旁孩童欢快的嬉笑。
“a市靠近南方,很少下雪,我幼年住在a时,对雪一直记忆不深,但那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正是圣诞节那会儿,也下了这样的小雪,像催命似的,于是我就记住了:雪是不吉利的。”
陆宇微笑着说,他和小黑哥在一起这么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
他怀念和思念母亲,但是,没有太多伤感,他懒懒地悠闲地靠着副驾驶座,伸出捏了捏小黑哥的耳垂,转而又去抓飘进车内的纸屑般的雪花,但雪没等他抓住,就被车内的暖意融化。
小黑哥转眼看着他,坚毅的嘴角轻轻扯起宠溺的微笑,伸手拧开音乐,飘扬起空灵飘渺的《angel》,百听不厌的歌,一个人听,它是空茫的伤感,两个人听,它却弥漫着温馨。
陆宇听了会儿,忽然闭着眼睛,勾着嘴角道:“可现在看着,雪,也挺讨人喜欢。”
银灰色奔驰忠诚地载着两人,不快不慢地向学校开去。
地面本来是极干的,雪落地上一直不化,车子开过去,带着的风把后面地上的雪,拉扯得洋洋洒洒,弥漫中模糊了车子和人。
……
陆宇的好心情越来越不会被人搅扰到。
哪怕他和小黑哥刚来到座位坐下,前排早早来到的体育委员周传庆就回头冷盯了他几眼,小黑哥也皱眉从桌洞里掏出一双精致的细毛线手套,手套上还绣着一个娟秀的小子——秋。
他只是微微摇摇头,看着坐在第一排穿着打扮“美丽动人”的背影,轻轻地笑:“楚秋秋同学真个是心灵手巧,痴情又长情,你能得这么痴心不改的柔韧、娇媚女孩子的芳心,唉,羡煞旁人呐。”
小黑哥早已知道他并非真正生气,但是置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料想他不可能当真完全无动于衷,不由对那个楚秋秋恨得牙痒痒,一把将手套往前扔过去。
迷彩色的细毛线手套准确地砸到讲台正中央——也正是第一排楚秋秋的前面。
“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我现在好容易能安静守着爱人过日子,竟然被一只红蟑螂破坏。”小黑哥在课桌后,伸手温柔地摸住陆宇的腿,咬牙道,“她再不知廉耻,我亲手解决了她。”
他的声音在经历过上次的“作文风波”之后,压得极低,低得只有陆宇能听到。
而他的杀机,亦是毫无作假——在他心里面,一而再,再而三,十次几十次死心不改,妄图破坏他美满幸福家庭的人,不仅不能让人心生感动,反而让他憎恶狠极,只觉那是比强jian杀人犯更加该死的货色!
陆宇不动声色,嘴角却微微勾了勾,低声道:“她又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夫,还以为你是单身硬汉呢,罪不在她,我都不在乎,你怒什么?这就是生活,一袭华贵的袍,爬满了虱子。”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堂课正是语文,老教师也没打伞,冒着小小的风雪,提着黑色的老旧文件包,一进屋,头上的雪花还没化去,教室内的热气就把他黑色的老式眼镜熏出一层白雾。
他忙摘下眼镜擦拭,再戴上眼镜,走到讲桌前,一低头,正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细毛线手套。
他以前收到过类似的礼物,理所当然以为这是送他的,很惊喜地笑了,笑得老脸掬起一捧花,拿起来自己戴了戴,手套大了点,但他还是很慈和、很感慨地说道:“刚好合适,呵呵,谢谢同学的礼物。”
他没注意手套一角那个娟秀的“秋”字,还以为是修饰。
“……”
教室内诡异地寂静了一片,几个笑点低的学生忍得一脸纠结。
老教师纳闷地扫视,最后看到讲桌正前面的女生,奇道:“楚秋秋同学,你怎么哭了?”
“哈哈哈哈……”
有个男生再也忍不住,笑得比太阳都灿烂,一个带动起来,其他人也笑闹哄哄。
“呜呜……”楚秋秋脸皮再厚也不如城墙,苍白着脸,红红着眼,捂着嘴起身冲了出去。
老教师很敏感,马上猜到这双手套有猫腻,心底尴尬下来,从手上脱下,一板脸,转头道冲楚秋秋喝道:“回来!马上上课!”
楚秋秋恍若未闻,呜呜咽咽地哭着,悲伤扭捏地开门冲进了飘扬扬的风雪中。
“还好咱们是在僻静一角的一楼,要是二楼三楼,你说她会不会跳?”
一个女生悄声幸灾乐祸地嘀咕,嘀咕声传入后排陆宇和小黑哥的耳中。
只听她同桌马上不屑:“她?切,你跳她都不会跳,她是什么人,高二曹程的事儿还看不出来?曹程为了她转学走,你看她当时那样儿,再看现在,竟然缠上兵大哥了,切……”
楚秋秋以前人缘并不太差,现在不知怎的,在女生中似乎成了全民公敌。
教室内窃窃私语声织成一片,有人悄悄地转头看向小黑哥,想看他是什么表情。
“安静!”老教师为人严谨,不能容忍自己的学生当着自己的面逃课,哪怕这逃课是有未知理由的,他怒哼一声,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用力一拍,“这像什么话!先自习!”
说着,双手背负在后背,走出了敞开着的门,走向楚秋秋刚才出去的地方。
老教师一走,教室里哄然闹腾开了,刚才就频频往后看热闹的男生压低了声音笑喊:“兵大哥,兵大哥,你不过去追?楚秋秋同学长得很正点啊,咱们几个班儿,她算班花,首屈一指……”
这男生做了个竖大拇指的动作,登时激怒了全班女生,他却还不自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纳闷,为什么几乎所有女生都不理他了?
小黑哥一直坐得端正沉稳,此时皱了皱眉,森亮黑眸冷然扫了他一眼,道:“我已经有爱人了,过不多久就会和爱人结婚,不可能接受别人。”
这句话是说给全班同学听,免得再有人自作多情过来“害他”。
哗啦哗啦……一句话,击碎了多少颗少女粉红水晶心。
“有爱人了?”
几个春心萌动,不无痴心妄想的女生苍白着脸暗暗无声地喃喃。
即便本就没抱打算的许多人,也因这句话而伤心难过,就好像追星族迷恋明星,一得知明星结婚,甚至有人会去跳河自杀一样,自有人对小黑哥的迷恋可不下于对明星的崇拜。
那男生被小黑哥一眼盯得遍体生寒,神情僵硬了一下,讪讪又笑:“那个……嫂子肯定特漂亮……”这记马屁拍完,连忙回头,不敢再多嘴,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想:厉害,这眼神儿,能杀人了都。
小黑哥被他一记马屁拍得嘴角微微一扯,刚毅的面庞显出深情的温柔。
看到他这副深情的女生又是几多着迷和心碎,看到他如此温柔的男生则惊叹嘀咕:“兵大哥武艺超常,又酷又帅,这就是铁血柔情?那兵大嫂难道是天仙级别的?”
——不,是天神级别的……
小黑哥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许,转眼瞥向陆宇,见陆宇面色微微沉了沉,他连忙板起脸做沉静严肃状,稳稳当当地打开课本,拿出笔记,大手拧开钢笔,一副准备为陆宇认认真真记笔记的模样。
陆宇淡淡然抬头,平静地看了看班级所有同学,净澈漆黑的眼眸,映着窗外纷飞的雪,安静得像童话里的王子,温雅的气场如同有形有质的微风,登时安抚了所有女生的心。
也看呆了偷偷回头的前排体育委员周传庆。
他眼眸扫到周传庆,浓直的眉头微微一蹙,转头向窗外看了看,眼神恍惚了一下,轻轻起身,从容往外走,步伐不疾不徐,自然而温雅,如在云端。
小黑哥连忙起身让开他,然后暗自疑惑,不动声色地默默跟着。
陆宇心怀别无它物,在风雪的氛围中说不出的宁静,他出门,沿着已经被小雪覆盖住的脚印,往操场的方向去,远远地可见操场角落的树下,一蹲一站的两个人,正是楚秋秋和老教师。
小黑哥如守护神般形影相随,皱眉沉声地说:“陆宇,理别人做什么。”
陆宇没吭声,在僻静无人的,通往操场的小道上走得越来越慢,温柔的雪拂在他脸上,又飘开了,落在他身上,也洒落了下去。
他仰了仰头,看着灰白一片的天空,雪还在不停地落,落得这么洁白干净,掩去所有的喧嚣繁琐,而他的身边,有安稳可靠的爱人相伴相随,这让他心头很平和,平和而宁悦,嘴角便带起一丝微笑。
他张开双手,叹息了一声,空空地伸展臂膀,像是抱住世界上所有的雪,如眼眸般清澈的声音轻轻说:“没想去理睬别人,只是忽然想这样和你一起,就我们两人走在雪地里,所以就出来了,身后有你,我感觉着,这是不是就是‘情人的浪漫’?”
静谧的风雪把他的声音渲染成遥远的水墨意蕴,听在耳中,净澈得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珍藏。
小黑哥听得浓眉舒展,刚硬的面庞温柔下来,出主意道:“要不,我们傍晚去郊外爬山?你爬累了我就背你,现在下雪,那里不会有别人,只有我们俩。”
陆宇点点头:“好,晚自习我们请假,去爬山。”
他说完,深深呼吸清凉的空气,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黑哥,嘴角扯起来,露出很灿烂的、阳光的笑。
小黑哥被他笑得晃神,然后才反应过来,也无声地微笑,心想:真帅。
他们站在这里的一阵工夫,远处,楚秋秋已经被老教师说服得站了起来,她刚一起来,抬头就看到这里的小黑哥,而小黑哥却是专注凝眸,极尽温柔地盯着陆宇。
离得远,隔着风雪如烟,楚秋秋看不清小黑哥的眼神,但此时此刻小黑哥和陆宇之间浓情如蜜的氛围,却让她敏感地、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丝什么……
小黑哥察觉到她的目光,皱眉没理她,只对陆宇低声道:“回去吧。”
“嗯。”陆宇答应了,却没动,等老教师领着楚秋秋靠近,他才隐约关心地轻轻说,“老师,您年纪不轻,不要在雪中待太久。”
老教师本来对他们也跟出来很不高兴,一听他这么说,心里转而暖洋洋的,再一对比“任性不懂事”的楚秋秋,对他更加高看,直叹自己看人没错,是个好小伙儿。
有老教师压阵,一堂课迅速地平静开始。
而有了这堂课的缓冲,清晨的这场闹剧,也消弭于无形。
……
中午,天色不仅没有放晴,反而阴沉沉的昏暗下来,雪也下得越发大了。
到了下午,白雪已经大如鹅毛,纷纷扬扬得迷蒙了整个世界,积累在地面厚厚一层,让晚自习很自然地取消,下午第三节课下课就是放学了,大多数学生都如飞出牢笼的飞鸟,兴冲冲地冲进风雪中。
“陆宇。”
已经很久没和陆宇说话的周传庆忽然在放学后转头。
陆宇抬头,略显疑惑地看他,没吱声。
周传庆神情冷漠,站起来,一把将收拾好的书包甩到肩头,很潇洒地单肩背着,一板一眼地说:“今天是我生日。”说完,径直转头,极其干脆地大步走了。
陆宇愣了一下,转头看看小黑哥。
小黑哥面皮沉静,眼眸里却闪过一丝阴森,但阴森之色转瞬无形,只迎着陆宇的双眸,低声说:“我们去爬山吧,我做烧烤给你吃。”
陆宇也不提周传庆的事情,点点头,平和地微笑:“那里会有野味么?”
小黑哥把两人的书桌都收拾好,起身小有自得地沉声说:“没有野味,我也能给你变出来。”
陆宇笑不吱声,起身往门外而去,小黑哥一如既往地稳稳守护着紧跟,好像整个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自己,两个男人,偏生像是一人一影,自然和谐,从容默契,让看到他们的人恍惚觉着,似乎,这样的两人,生生世世都无可分离。
城外的山不算小,平缓的一面在春秋时节都是人来人往的景点,冬天的落幕和清晨也时常看到游玩和锻炼的人们,现在傍晚时候大雪纷纷,自然人踪寂灭。
小黑哥把车停在山脚的杂货铺门口一侧。
路上氛围太静谧,陆宇在车内安安静静地迷糊了一会儿,这时感觉车停,便揉揉眼睛,想要推开车门下车。
“等会儿再下车,现在雪太大,等我先打伞。”
小黑哥轻声阻止他,自己解开安全带,伸胳膊捞过早就准备好的大大的登山包,倒背在自己胸腹前,抽出漆黑的大雨伞,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门,再从车前绕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座,背对陆宇,转头道,“上来,趴在我背上睡。”
然后又沉声低低地责备,“告诉你别折腾太狠,我有内气不觉什么,恢复得也快,你还没练出内气,怎么能早上折腾,中午折腾,刚才还折腾,累到了吧?”
陆宇看着他,只是笑,趴在他背上才懒懒地道:“唠叨唠叨,都成老妈子了你。”
小黑哥无奈蹙眉,知道他又没听进去,但是想想自己当时也坚持得不彻底,像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似的,而且中间也爽得吼叫,甚至迎合,不禁老脸微红,暗想:以后不能总由着他,得让他节制一点儿,这小子,跟小孩儿似的……
他想着,沉声用上家长似的硬气口吻:“小孩儿趴好。”
“趴好了。”陆宇搂着他的脖子,只是笑。
小黑哥勾了勾嘴角,一手打着黑雨伞,一手往背后揽住陆宇,前倾着精壮的身体,把陆宇稳稳当当地背好,锁上车门,在纷纷乱乱的风雪中认清方向,迈开长腿,脚步不疾不徐地往山上走去。
雪一刻不停,轻飘飘弥漫纷扬,风也大了些,吹得雪花飞进黑雨伞下,落到两人身上。
大伞下,风雪里,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
“想起一首歌,很久以前的老电影《倩女幽魂》,你看过么?”
陆宇把头枕在小黑哥头上,脸庞被小黑哥板寸的浓眉黑发扎得痒痒的,他看着伞外的山、树、雪,声音浸满了宁和。
“没看过电影,但看过海报。”
小黑哥声音刚强如旧,像是风雨无阻,面对霜欺雨打越发坚强的大树。
陆宇安心地失神,发怔地看着逐渐增高的地形,靠着小黑哥的头,说:“里面有一首歌,我唱给你听。”
“好。”小黑哥应着,停下来,转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而回头无声地笑。
陆宇笑着用头撞了撞他:“刚才在床上没亲够?”
小黑哥刚想说“没”,但一想不能纵容这小子,便皱眉道:“床上做什么我会忘,感觉,没有现在这种亲吻好,床上太激烈了。”
陆宇先是愣了愣,继而挑挑眉,立马明白这老实人安的什么心,也不说破,只在他背上顿了顿,看着伞外的风雪,径直开口:“人生,梦如路长,让那风霜,风霜扑面上,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找痴痴梦幻的心爱,路随人茫茫……”
风吹声,落雪声,草木声,掩不去轻轻朗朗的轻唱声。
仿佛这一声声清澈干净、不染尘埃的歌声才是这片风雪世界的灵魂。
小黑哥听得有些着迷,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陆宇唱完,轻轻地笑:“人人都有自己的意境,总有一首歌能触动到心灵,我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
他说到这里停住,没继续说,舒舒服服地趴在小黑哥结实宽厚的脊背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迷彩军服,感受到小黑哥温暖的壮健肌肉,不禁伸手,从小黑哥迷彩上衣的领口探进去,毫无阻碍地摸上小黑哥光滑弹性的厚实胸肌,低声问,“怎么没穿背心?”
小黑哥回过神来,也没问他第一次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只神情沉静,眼眸森黑地看着前方,一不吭声,心里却道:就知道你会摸我,穿背心不是碍事么?
继而皱眉,咬牙后悔:又纵容这小子了。便道:“忘了穿,你别乱摸,刚才你咬得我胸口有点疼。”
陆宇偏头看到他沉沉的面庞,故作不知他的心思,双手掐住他健壮胸肌上的||乳|头,轻轻地揉捏了几下,果不其然看到舒服得迷蒙了森亮漆黑的眼睛,手下更加使劲儿,暗道:看你还装不装。
伞外,是寒冷的冬;伞内,是温暖的春。整个严寒的冬天似乎都是为了衬托他们春天的温暖而存在,就连雪,都像是为他们而落。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山上开始一段被人修了石阶,石阶是粗糙的石块修砌,落满了雪,却不会滑,直至半山腰的一座石亭而止,他们就在石亭中暂停。
石亭很大,三分之二被吹进的雪堆积侵占,三分之一竟还是干净的。
小黑哥把陆宇放到大石亭没被白雪侵占的地方,直起身,收起伞,抬头沉眸四顾,然后有些豪气风发地转头说:“陆宇,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猎只野兔来烧烤。”
陆宇稍有怀疑:“这么大的雪,真能猎到?”
小黑哥手插裤兜,沉沉一笑:“猎不到,让你吃我。”
说完忽然感觉这话有歧义,一看陆宇发亮的双眸,暗道果然,不禁皱了皱眉,很男人、很家长地摇了摇头补充,“做那事儿的话,这里绝对不行,回家再谈那事儿,在这儿,没得商量。”
他说着,还凝眸轻轻瞪了发散思维的陆宇一眼——如果他眼中不是那么温柔宠溺的话,这个猛男模样就太酷了。
山上无人,石亭中,陆宇所在的位置也显眼,他只要不离开太远,一眼扫过,就能看到陆宇,而他因为要带陆宇爬山,临来之前也没塞陆宇为他保养准备的软玉棒,他动作矫健如猎豹,上下都极快,所以才这么说,否则,他可不敢稍离陆宇左右。
他打开折叠下马扎:“小孩儿坐着等。”
他男子汉气概不定期式附体,沉着面庞,从旅行包中拿出一团铁丝,转身出了石亭,如雪狼般在山上灵动快速地飞奔——他这些动作表情,看似利落干脆,实际上总有几分在爱人面前耍酷的意味。
陆宇坐在小马扎上,拖着下巴看小黑哥身影,嘴角忍不住笑——老实人耍酷,忒闷马蚤。
他本以为至少也要等小黑哥二十来分钟,没想到顶多七八分钟过去,那在半山腰上走走停停,时而蹲下躲躲藏藏的小黑哥就疾奔回来。
“顺藤摸瓜,摸到它老巢,瞧,捉到了。”
小黑哥跳跃间跑得飞快,手中提着一只胡乱蹬腿的肥大野兔,携裹一身风雪冲进石亭,眼眸森亮炯炯地看向陆宇,紧抿的坚毅嘴角有些炫耀的微笑,还抬手提着野兔在陆宇眼前晃了晃。
陆宇被他逗得哈哈笑,起身说:“勇士生猛,身为你的‘主人’,奖赏深吻一个——”
他低沉着说话,还拉长了音,不管小黑哥什么反应,一把揽过他健壮的腰背,在他嘴上就啃,啃了啃,伸手一摸他两腿之间,更笑:“这都行?我就亲亲你罢了,这都性起?你也太敏感了吧。”
小黑哥皱眉往后退,刚毅的面庞微红,沉声道:“别闹,还不是被你折腾成习惯的。”
转头去翻旅行包,取出火和刀片,二话不说又冲出石亭。
过了十来分钟,他又风风火火地矫健冲回来,浑身干净如旧,丝毫不带血腥味儿,手上举着一根结实木棍,木棍上穿着被剥洗干净的肥大野兔……
陆宇安安心心地坐在小马扎上笑看他来去,彻底的无忧无虑。
“小黑,你说,我像不像古时候的大少爷,你呐,就是大少爷的贴身小厮,还是带暖床功能的。”陆宇双臂枕在脑后,靠着石亭石柱。
小黑哥转头瞧了他一眼,没吱声,暗道:我看你像小屁孩儿,我是拉扯你长大的兄长,你这小子反过来还把兄长给上了……
雪地拾柴、石亭篝火、播撒盐巴、涂抹调料、烧烤野兔,全都由小黑哥一个人忙忙碌碌,陆宇静等现成的,还凑过去,说:“小黑,你身体热,给我暖暖手,你看,我手都凉了。”
随即整个人都趴小黑哥背上,把手伸进小黑哥衣领中,以暖手为借口摸他温暖壮健的胸肌,一面摸一面问:“野兔什么时候能烤好?”
小黑哥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温柔对待宠出了脾性,居然特别有男子汉硬气,很有点酷地微微沉下面庞,摇摇头,晃了晃肩膀,静静稳稳地说:“小孩儿一边儿待着,别闹。”
陆宇挑眉,很是任性和固执,抓摸着他两块胸肌,一动不动。
小黑哥一副“我就知道拿你没办法”的沉静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干脆一把拉开了衣服拉链,敞着精悍的上半身,挺着胸肌由着他摸去,又不是没被摸过,自顾自翻着野兔烧烤。
陆宇仍然固执而温存,暗暗啧啧:老实人硬气起来,够味儿!
一场傍晚的风雪中篝火野炊,陆宇吃得香艳满足,小黑哥则被他吃得脸红脖子粗。
还好陆宇早就反省过,为小黑哥而压了脾性,没有在这里进行到最后一步,否则,小黑哥又得自生闷气去。
回去时陆宇开车,小黑哥坐在副驾驶座上吃鸡蛋。
陆宇一面开车一面摇头叹息:“大半只兔子被你吃了,下山还要买人家杂货铺老板老两口煮的鸡蛋吃。猪都没你能吞,亏得爷我有本事赚钱,否则一般人儿还养不起你。”
小黑哥一双浓眉跳了跳,一口一个煮鸡蛋继续咀嚼,沉静的面庞很是无辜。
陆宇看他吃得欢,忍住笑,摇摇头,很担心似的自言自语:“这样下去,会不会真吃成猪啊?”
小黑哥皱皱眉,犹豫了一下,咽下煮鸡蛋,沉声轻道:“陆宇,我锻炼得很扎实,身体没胖吧?你,想让我瘦一点儿?”心道:你不是挺喜欢摸我肌肉?还嫌我吃得多……
陆宇无奈,摆摆手:“吃吧吃吧,赶紧吃,本来打算回家做饭的,倒省了功夫。”
小黑哥听得森黑双眸锃亮,立马扔开煮鸡蛋:“你刚才不是说今晚就吃野炊那一顿?”
陆宇挑眉,与他斗嘴:“我刚才说‘在这里,今晚就吃野炊这一顿,吃得饱吃不饱都由你’。我没说回家不做饭啊,你没听出来?”
小黑哥想想,他不知怎的,总是下意识地把陆宇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深深牢牢的,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所以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陆宇根本没有说“在这里”三个字,纯粹是逗他呢,眼眸不由闪过一丝温柔的无奈。
“行,是我没听清。我不对。”
他嘴角扯着一丝笑意,沉声缓缓地点头说,然后伸了伸懒腰,精壮的体魄在狭小的空间伸展,大敞的领口显出大片的肌肉,然后双臂枕在脑后,晃晃悠悠,想着回家要吃什么。
车子正安稳行驶,忽然陆宇猛地一打方向盘。
小黑哥猛烈一晃,好在他系着安全带,他一惊回神,立马气魄森冷地戒备起来,眼眸陡然扫过车外,就看到一辆蓝色宝马贴着他们的车子横冲直撞,以s行进方向曲线疾驰而过,带起一大片的飞雪。
小黑哥面色沉寂,眼眸闪过杀机,鼻端一动:“酒味儿?醉驾?”心道:怎么还有腥味?
副驾驶座的车窗一直是半开着的,清凉的风送来刺人的气味儿,很突兀和明显。甚至他一凝神,耳边隐隐听到极远处杂乱的、悲痛欲绝的哭喊:“天杀的……”“畜生……”
陆宇面不改色,调换挡位,一踩油门,跟了上去,道:“你没看到那辆车前的血迹?”
“没。”
小黑哥沉声低道,那辆车刚才从十字路口转弯过来,十分突然,陆宇从后视镜看到蓝色车前的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而他转头的时候,那辆车角度一转,正好没被他看到一侧的血红。
“你耳目鼻敏锐,能闻出那是人血吧?”
陆宇很轻松跟上前方越开越稳当的车,他内息浓郁,一般单向玻璃并不能彻底阻挡他的视线,所以他刚才看到车里面只在前排有两个面色阴狠的青年,后排是完全空着的,估计一个人醉得轻,换人驾驶了。
——看他们逃跑乱窜的仓皇模样,估计,是撞死人了,至少也撞得够狠。
他眼睛眯了眯。
小黑哥点点头:“是闻到人血的腥味儿。”
陆宇开车,不动声色地远远追赶,在一段没有摄像头的路段,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赶上那辆车,立即低喝:“出手!”
小黑哥与他默契十足,不需言语,在他追赶的时候就从旅行包里扭断一小截铁丝,此时内气流转与手指之伤,屈指一弹,把那一截铁丝如手枪击出子弹一般,透过半开的车窗,狠狠扎入高速运转着的宝马轮胎。
蕴涵他内气的铁丝如铁钉炸弹,一下将那轮胎爆开,宝马车陡然旋转——“轰!”
整个地面都微微一震,陆宇扫了眼后视镜,宝马车超速逃窜中撞上路旁的合抱大树,昂贵轿车彻底变形了!
当年泰坦尼克那么牛叉的交通工具撞上冰山一角都沉了个不见底儿,何况区区一宝马?
陆宇开车如常,平平稳稳地行驶而过,圈儿都没绕,直接回家。
小黑哥也不提这一茬破坏好心情的事儿,只说:“陆宇,我要吃……”他很利落快速地报出一串菜名,期待地凝眸看向陆宇,“要辣的,多放点辣椒,我吃辣没事儿。”
对他们两个杀人不眨眼、行事我行我素的家伙来说,他们从未自称好人,也没把这种“小事儿”当回事——的确,这件事,就像两年前的类似事件一样,永远都不会有丝毫牵扯上他们的可能。
他们,只是活在一个并不算太繁华的城市中的平凡夫夫。
而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另有像他们一样大隐隐于市的高手?或许就在人们所熟知的、各有各小脾气的同事邻居之中……
第二天雪停了,太阳高照,先前还那么浪漫的雪,成了角落里被扫帚堆积起来的大堆大堆的残骸,太阳一照,化了点,又结成了冰。
昨晚周传庆家的生日晚会上,陆宇自然没有到场,更没有送什么礼物。
他压根儿没在意,忘了,不过即便记得,他也还是不会理会。
周传庆却一晚上都在莫名的期待和失望中度过,没有像以往的生日晚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