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48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膀枕在脑后,暗暗蹙眉,冷静地思量:我在陆宇跟前儿,怎么变得有点“滛荡下流”了?老是想要这事儿,要是被陆宇发觉后不喜欢,那该咋办……
他却不知——抛却纯粹发泄的欲望不提,“爱”和“欲”自古以来就是相辅相成,爱得深,则欲望盛,当你对爱人欲望消减的时候,要么你已经不再爱他,要么你们的爱情早已变质成了亲情。
当陆宇把这几句话说给他听时,他大大松了口气,表面上却沉稳泰然:“嗯,的确。”
把陆宇逗得恨不得马上压过去上他。
于是,陆宇练功越发没日没夜的刻苦,刻苦得让他心疼:“你别这么练了,我忍得住。”
陆宇的回答噎了他一下:“你每天饥渴难耐的模样,我不忍心。”
……
小黑哥的确有些饥渴,他独自一人时有些冷淡的欲望,早就被陆宇调教成了欲罢不能。
而这么多日子里,陆宇过得虽然“禁欲”,却十分享受,每天都有小黑哥这位猛男帅哥脱光光地在床上为他施针按摩,用内气为他伐毛洗髓,他舒服得眯眼直叹:瞧咱这日小子过的,神仙也嫉妒啊!
偶尔玩心大起,顺手拨弄小黑哥因为双手按在他身上,接触到他的肌肉肌肤而抬头的物事,把那“老实人”折腾得粗喘压抑,面红耳赤,他却闷笑着闭目装作不知道,让小黑哥无奈中咬牙瞪他,好生严厉地沉声低喝:“别闹,再闹我生气。”
说是这么说,可他也忒“憨厚”了点,每每都把自己的物事靠近陆宇的手,也不嫌害臊,这又是什么意思?
陆宇装不知道,暗自咬牙:行,诱惑我是吧,看爷不把你干得三天下不了床!
的确不用多久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境况,尤其在小黑哥十足十卖力的按摩和伐毛洗髓下,他的气感早已升华为内息,内息又已经练得浓郁,直至现在,即便练出内气还不知需要多长时间,但身体早已脱胎换骨,为他的灵魂而改变……
小黑哥每天陪伴在他身侧,忍耐欲望,忍成了习惯,看着他的眼眸,也看成了习惯,没怎么觉得他的外表有太多变化,然而一天一觉醒来,清晨的光辉从窗外洒到卧室,他换个角度再去看,不由微微一怔。
——陆宇的相貌,真的变回去了一些……
一年来,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又正当普通男孩成长极快的年龄,陆宇的相貌早就在变。
陆宇搂着他,熟睡未醒,神色安详,只是原本略显粗糙的帅气,此时越发精致而俊雅;一双眉毛,原本略显浅淡,现在也早已浓重而笔直,像是书法大师严谨小心地一笔绘成!
他屏住呼吸,稍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去看陆宇的身体。
陆宇嘴角无声一勾,翻过身,展露自己的身材,修长匀称的结实体魄肩宽腰窄,胸肌平滑厚实,腹肌劲瘦流畅……
“陆宇,我们,做吧。”说得隐含迫切,已经不仅仅是欲望而已。
“……去拿麻绳。”陆宇温柔带笑,爱意被戏谑掩住。
“唔。”这声答得干脆,阳刚浑厚的声音显出这“老实人”已至极点的驯服。
“停。”陆宇忽然坐起身,凝眸上上下下打量张着腿俯身要越过他下床的小黑哥,在他赤裸的胸腹上摸了摸,不明意味地低笑,“我突然又想看你练武,你是,现在练,还是……绑了之后?”
小黑哥登时回想起上次的经历,身体酥痒得更加难受,哪有犹豫,霸占似的深深看着他,嘴角扯起一丝坚毅的笑:“你喜欢绑,那我就被你绑了之后,再练给你看……”
身体蜕变成彻底自己所有之后,陆宇的外貌变化终于停了下来,固定为与原本身体的六分相像,虽然还没练出内气,但他明白,能有六分相像已经是难得,以后即便练出内气,也不可能再有变化了。
这样刚好,他想。
……
日子很长,两个人再怎么相爱,也总要做点正事,不可能啥也不做的黏黏糊糊一辈子。
陆宇的身份户口,在小黑哥这个全能保镖爱人的操作下,完美地变成了从福利院走出来的孤儿,甚至连高中学历都办得妥妥当当,然后,在秋天的时候,陆宇去“复读”高三。
“老子目标不远大,不爱清华爱北大。”
车子行驶在开始落叶的初秋,陆宇悠悠然坐在车中,手中拿着考古和玉器相关书籍摇头晃脑地翻看。
小黑哥坐得端正如钟,分心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暖洋洋的满足和幸福,只是他穿着海军迷彩军装的精壮身体一动都不敢动——他的后面被陆宇塞了东西,陆宇说是给他保养的浸泡了中药药力的软玉。
说是“软玉”,其实那形状惟妙惟肖,很是让人尴尬的“条状物”压根儿不软,硬硬的,让他稍稍一动,就忍不住受到刺激而压抑粗喘,尤其周围都是人的时候,他越是紧张,就越是会被刺激得面红耳赤,感觉自己的处境被所有人都看透了似的,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数度反抗,坚持不受陆宇的滛威压迫,想要把它抽出来。
“这对我来说,是羞辱。”
他曾沉稳安静地压低声音说,很有沉默勇猛的男人味,和永不服输的硬汉气概。
陆宇却只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拖到床上,扒光他压着可劲儿的折腾,折腾到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停下来,一面抓摸他的健壮胸肌,一面俯视着他,舔着嘴唇,低哑地问:“说,还要不要我的羞辱?”
于是,他粗喘着,默然无声地,可耻地屈服了。
从此任凭陆宇对他如何“羞辱”,他再也无力反抗,闷头闷气儿地、彻底臣服于陆宇的严厉教育之下。
然后,陆宇语重心长地为他讲了一则“凶杀案”来“杀鸡儆猴”:
从前,有个人名叫武松,他去看电影,武大也想去,电影票只一张,武松说,哥你藏我裤裆里,我偷偷带你进去。武松雄壮,武大矮小。武大钻进武松裤裆,武松成功地带他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里放的是爱情动作片,武松一进去就看得着迷,忘了解开裤腰带把武大放出来,一场电影后,他突然拍脑门,解开裤腰带,发现武大死了!法医鉴定说:噫!怎么是瘀伤?
……
小黑哥想起陆宇当时凶恶地看着他说:“怕了吧?爷武力值可不弱于武松呐!”不由想笑。
“上周老师布置的试卷,你帮我做完没?”
车子拐过一个弯儿,陆宇突然想起一事,合上玉器图册,转头问。
“做完了。”小黑哥收回心思,忍着后方通道内的撑涨和不适,面庞刚毅地开车,现在他是陆宇的陪读——除了陪陆宇在同一间教室读书外,另囊括为陆宇记笔记、背书包、答试题,以及课间的倒水端茶,不过他此时回答时略有为难,“……有几个不会的没做。”
“没关系。作文卷呢?”
陆宇记得那严肃的老教师发下的模拟考卷中,单单有两张是模拟作文,都是以“对落水者的同情和施救”、“自强和牵手”之类有点辩证性的哲理话语为主题,发散想想,写一篇作文。
“也写完了。”
小黑哥皱起浓眉,虽然是他挖空心思写的,可是读起来老不顺口,便说,“陆宇,以后,作文你自己做,你上次写的被当做范文朗读了,我写得太差,也说不过去。”
“不,以后除非考试,否则,都由你来写,而且,你写的这些,我要和埋在院角的紫檀木废料一起存着,这都是我们这些经历的见证。”
陆宇笑说,然后把手中图书往前一扔,顺手搭上他的大腿,隔着一层单裤摸着他粗健大腿上的硬实肌肉,滑到他两腿之间,一抓,抓紧,不由挑眉,“又硬了,早上不是做得你直叫够了?”
小黑哥面无表情,暗哑的声音很是刚毅地说:“别闹,马上到学校了。”
陆宇用力抓着两下,眼看小黑哥红意上脸,才为他隔着裤子斜上顺着扶了扶,然后松开手,心道:难怪早上坚持穿紧身内裤,原来早有防备呐,那行,到了学校,咱们坐在最后排的一角座位上,那时再闹。
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高三的男生女生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面对陆宇和小黑哥,女生自不必说,即便是男生,不是有个调查么:平均一百个男人里面,就有两个人是彻彻底底的gay。另外,还有一位gay星说过:每个男人在找到他真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于是乎,当陆宇和小黑哥推开门,先后一步之差走进教室里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齐刷刷对他们行注目礼。
“来了来了……”
有女生悄声提醒忙着赶试卷没回头的同桌,那同桌立马转头去看。
原本喧嚣的教室寂静一片。
“陆宇,你以前上学,就被别人这样看?”
坐下后,小黑哥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半个多月的话。
他们的座位是最后一排的边缘墙角,陆宇靠墙而坐,小黑哥坐在外侧为他把过道隔开,不让课间来来往往的人碰触到他哪怕一下。
“嗯。”
陆宇坐在墙角桌前,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在教室里道貌岸然,端端正正,完全是家教严格的、大家少爷的正派模样。
小黑哥微微皱眉,陆宇竟然早就每天被这么多人“如饥似渴”地看,他感觉自己亏大了!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人暗暗渴慕着?
陆宇此身本来便是帅气小伙儿,一年来又恢复到原身的六成俊雅,举止安静,自然从容,修长结实的体魄,利落有力的动作,简直是所有女生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这个不足为奇。
小黑哥体魄精悍,沉默寡言,敦厚帅气的面庞刀削斧凿,海军迷彩军装衬出阳刚的硬汉气魄,又是正当二十七岁鼎盛而成熟的年龄,说得夸张点,简直浑身都散发出刚毅熟男的气息,对于某些柔弱女子来说,他这样的硬汉才更让她们情怀似水。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们转学来后,暗地里早有“陆宇团”和“兵哥团”的雏形诞生。
如此一来,每次他们坐到座位上之后,第一件事都是陆宇比一比谁桌洞里的零食多。
悄无声息地给爱慕的人送零食,向来是女生们的拿手好戏,然而她们不知道,她们送来的零食,向来都被小黑哥打包送给孤儿院,小黑哥明明白白地向陆宇展现他的小肚鸡肠:我绝不容忍爱人吃下别人示爱的礼物。
而相对于女生们的偷偷摸摸的礼物,男生的礼物就太光明正大了。
“陆宇,生日快乐!”
他们刚刚坐下,前排的健朗男生便转过头,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精品盒,挤眉弄眼地看着陆宇,说,“我上次帮老师整理学生档案,凑巧看到今天是你生日,我没记错吧?”
陆宇愣了愣,他的生日自然不是今天,不过小黑哥为他办理的户口身份上,生日倒的的确确就在今日,便双手接过来,礼貌地说:“谢谢。”
那男生是体育委员,本来有些莫名的紧张,见他接受礼物,反而一下子感觉自己和他亲近了许多,不由咧嘴笑,两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胳膊肘子支着脑袋,“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陆宇表面上不动声色,也没去看小黑哥瞬间沉寂下来的脸,只暗道:以前暗恋个体育委员,被拒绝;现在有了爱人,又被体育委员暗恋?太搞了,看来,人的魅力不能太大,嗯,低调,低调。
少年情感朦胧时,哪知不可抑制的莫名关心和亲近就是爱意的雏形?那男生早有小女友,但他就是对陆宇有亲近感,时不时便想讨陆宇开心,看到陆宇笑一笑,他比吃了蜜都乐,他也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想交个好哥们吧,他自己琢磨。
陆宇打开精品礼物盒,看了看,却摇头淡淡地道:“我不大喜欢,请你收回吧。”
精品盒里面是一只名牌电子手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年代,在这个不算太繁华的城镇里,一千多块钱的礼物,哪怕这少年的父亲是某局的局长,对于同学之间来说,也太有点贵重。
贵重倒没什么,关键是,他要把那少年对他的朦胧好感掐灭在摇篮里。
他不顾那少年瞬间僵住的脸色,把精品盒合上,起身递回少年课桌上,然后坐回座位,转头抓住端坐不动、一声不吭的小黑哥的手臂,撸起他的袖子,抬起来道:“他有手表,我不需要再戴,谢谢你了。”
小黑哥的手表是块劳力士,在没认识陆宇之前就戴着,是赵家以前拉拢他的礼物,也是他实打实拼命换来的,他戴得心安理得,扔了多浪费。
那少年识货,一眼看清,又对陆宇的少爷身份先入为主,全然没有怀疑是不是假的,只瞬间羞恼得面庞发紫,一把抓起座位上的精品盒和电子手表,狠狠往地上一摔,起身往外夺门而走。
——这下子对我的好感彻底没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一厢情愿,小子,我也是为你好。
陆宇面色平和,并不理会惊讶张望的各位同学,只在课桌的阻挡间摸着小黑哥的健壮大腿,低声道:“刚才吃醋了?我可没招蜂引蝶,再说,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谁能跟你一个水平线上,对不?”
小黑哥面色沉静,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硬朗的线条:“没吃醋。”又道,“别闹,早读呢。”
陆宇无声嗤笑,一手翻开课本,一手往他裤裆上抓,把他抓得粗硬如钢,臊得他屏气凝声,又不敢稍动,怎么动?后面还塞着“保养软玉”呢。
陆宇用眼角余光看着精壮沉稳的爱人,突然想起几个词:任君采撷,任人鱼肉,任人宰割,任人蹂躏……这几个词太动人了。
……
直到早读快要结束的时候,身为体育委员的健朗少年才面色冷漠地走回教室,坐回座位前,冷眼扫了神情温雅、端正如旧的陆宇,低低哼了一声,抬脚把并未摔坏的电子手表狠狠地踢飞,不知踢到那个旮旯里去了,他这才坐下去,动作超大地翻课本,大声朗读。
可惜他读得流利是够流利,熟能生巧嘛,但英文发音也忒不标准,简简单单的一个“jt”能被他读成“炸死他”。
陆宇听得嘴角翘了翘:“挺可爱的。”
小黑哥一听,立马皱眉,安静地沉声低道:“幼稚,鲁莽,冲动,没看出可爱在哪里。”
“切,你也忒小气,你当年漠然隐傲的风范哪儿去了?”
陆宇与小黑哥过的就是调情和学习并发向上的小日子,他们两人又是坐在最角落,哪会放过挑逗爱人的机会,右手极其放肆地拉开他的裤裆拉链,麻利地伸进去抓住他薄薄的紧身内裤中的硬物,手指在那物事上刮擦。
与此同时,他却一本正经地说着乍一听会很有道理的废话,“小黑,我们相爱,但你不要因为爱我而失去自己,我们是互相珍爱,不是互相摧残。我希望,你能保持自己的秉性。”
早读嘈杂,他们两人说话很小声,也亏得他们一个是内息浓郁,一个是内气浑厚,都是罕见的内家高手,才能双耳敏锐地听清对方的话。
小黑哥听到陆宇此番话语,不禁愣了愣。
他虽然有自己侧身当着,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陆宇的动作,但此时毕竟是人群之中,拉链被拉开,下体被掌控,还是把他臊得浑身肌肉绷紧,一动不动,像刚强的石雕。
他刚想说话,认真地阻止陆宇的胡闹,却被陆宇这话弄得愣住,下意识地自我扪心自问,然后不由纳闷——我秉性没变呐,就是没忍住吃了点醋,这都不行?
此时他已经不知不觉被陆宇抓握撸动得硬涨如钢,几乎濒临他欲望巅峰,他面红耳赤,微微低着头,宽厚的肩膀沉稳不动,手臂却伸下去一只,抓住陆宇的手,没有使劲儿,只是表达着他的意思,“停,再不停,我就出来了。”
陆宇一听,面色平和地读着书,手中却闹得更厉害。
小黑哥被他刮擦得一个激灵,险些张口低呼出来,不由喘息粗重地低声威胁:“你再不停,我绝食三天。”他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完蓦地脸皮涨红,这话也说得太丢人了。
陆宇差点没忍住笑,顿了顿才低声道:“行,你绝食吧,我回家就做一桌辣口的满汉全席,急死你。”
小黑哥咽了咽口水,沉着脸,竭力稳稳地压抑着粗喘,把手收回,握紧拳头不说话。
陆宇见他苦苦压抑隐忍,沉默无声,闭目承受着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喷射的屈辱模样,忽然心疼,连忙停下来,知道自己一不留神又对这老实人做过火了,连忙道:“好了不戏弄你,我心头明白着呢,本没打算让你丢人。”
小黑哥仍旧沉默,一手伸下去拉上拉链,坐端正身体,虽然红晕未褪,却安静平淡的脸庞,明明确确地表示:你做过火了,又不听我话,我现在生气了。
陆宇蹙眉:“怎么越大越跟小孩儿似的了?”
但转瞬间明白过来——陷入爱河的男人本就是胡乱扑腾的小男孩,尤其这本就是小黑哥一往情深的初恋,若是还能自始至终维持他的沉静理智,那才不对味呢。
小黑哥却不知这个道理,一听他嘀咕,越发感觉自己丢人,忒挂不住脸面,于是,他理智地咬牙,微微垂着头,好半晌没有理睬陆宇,他怎么着也得维持住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吧。
陆宇也没再逗他,转回头,平平静静地读书,但很快就早读下课了,他站起身,说:“让让,我去上厕所。”
小黑哥浓眉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屈服的无奈,很男人气概地想:算了,不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
于是起身,手插裤兜,阳刚泰然地道:“走,我也去。”
陆宇暗暗无声一笑。
……
重点班的老师压力大,这里的高三,上学期虽然还有周末,但学校的意思,哪怕周末,也要布置足够多的试卷考题,然后下周收上来,老师统一批改,寻找学生们的弱点,再计划着攻克。
试卷交上去之后,小黑哥微微有些忐忑,转头低声道:“我作文写得太差。”
陆宇摇摇头:“没事儿。”
他们说话轻微,但是现在没有读书声,前排的同学还是听到了,有人回头看了看他们——陆宇的作文,原来是陪读替他写的?
于是,下午第一节课,为人严肃、教学严谨的语文老教师知道了。
他专门翻开陆宇的作文模拟试卷,看了看内容,语句平常,勉勉强强,的确与上次让他赞扬有加的、文采飞扬的作文无可比较,这么一来,还需要怀疑么?事实摆在眼前。
这其实是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哪值得什么?即便有学生没做完作文,他也不至于当真发火,但是,上周他才夸过的学生,现在突然让别人随随便便替着写来敷衍他,这不是打他的老脸吗?
自尊心极强的老教师很生气,“陆宇,这篇作文,是你写的?”
陆宇一看就明白了,歉意地微笑一下,起身道:“对不起老师,这是我哥帮我写的。我……”
老教师大怒:“到后面站着去!”
小黑哥登时皱眉,拳头握得咔吧一响:老头找死,我都舍不得这么大声对他说话,你算老几!
陆宇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手,让他别在意,自己则站着没动,他本就是在最后一排。
老教师更怒:“站出来,站到过道的最后。”
陆宇蹙了蹙眉头:“老师,我上周末一直在针灸,现在站着会感觉到累,没有书桌扶着,我怕撑不住。”
他说的是实话,也没说自己有病啊,但是在别人听来就成了——我上周末一直在看病……
他说得诚恳真切,礼貌从容的教养和风度让人根本不会怀疑他是说谎。
老教师怒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身为老师,他们习惯性为自己的好学生找理由——原来是病了啊,怪不得,我说呢,我看人一辈子,还能看错人?这小伙子不错。
他变脸比小孩还快,皱着稀疏的眉毛,沉默了会儿,做足了身为老师的威严,才淡淡地道:“下次即便没时间,也不能让别人代替写,你可以空着,但不可以欺骗。要知道,在大学,交白卷的结果只不过是补考,如果让人替考,无论在哪个大学,都是统一开出的!坐下!”
陆宇面现惭愧地坐好,扫了眼前排坐姿僵硬的体育委员,心道:这小子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吧。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高中生活是蓬勃而矛盾的,尤其是高三,年轻单纯的时光,初动情怀的年龄,黑色七月的压力……种种心理堆积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中产生精神情绪,而这种情绪在周一最为明显。
那么,周一,他们唯一放松的机会——体育课,便必不可少——尽管很多学习努力的同学,恨不得让体育课变成他们加班加点的自习。
体育课在上午最后一节。
“她是不是在哭?”
陆宇问。
因为体育课在大半节课的新旧体操大复习之后,懒散的体育老师吩咐:剩余这点时间自由活动。所以有人立即悄悄赶回教室做试卷,有人咋咋呼呼地要踢球,还有人躲在一角发呆。
陆宇和小黑哥坐在僻静的双杠上,听到低低的哽咽声,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下,很不显眼的地方,一个女生抱膝蹲在那里。
小黑哥内力运转,眼眸立即森亮如刀锋,扫了那女生一眼,转回头答:“是在哭。”面对弱小者,他本应该心生同情,但此时却微皱眉头:陆宇不会要去安慰她吧,理别人做什么,谁爱哭谁哭去。
陆宇“哦”了声,转头看了女生两眼,果然跳下双杠,却是手插裤兜离开:“走,留给她一个人安静。”
“唔。”小黑哥矫健地跳下来,小心不牵扯后方通道的保养软玉条。
他们并肩刚走没几步,后方女生突然出声:“我想说说话,能陪陪我么?”
他们微微一愕,转过头去。
那衣着朴素的女生缓缓抬头,竟是个柔柔弱弱,双泪湿睫,我见犹怜的小美人,而她目光盈盈如水,看的人,赫然是精壮沉稳、一身迷彩的小黑哥。
陆宇从容不动声色,瞥了小黑哥一眼:“美人相邀,岂能无动于衷?你可是个直男。”
小黑哥瞪他一眼,面皮一沉,回过头手插裤兜,压低声音道:“早被你掰弯了。走,别胡闹。”
陆宇无声轻笑,略显玩味地看了看那咬着娇嫩粉唇的哀伤美少女,回身长腿迈开,不疾不徐地带着小黑哥走向教室的方位,心里则想:以后得把小黑看紧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嗨,陆宇,兵大哥。”
秋日的落叶纷纷中,体育老师周围围着几个体育生,还有本班的一些大男生,叫喊住他们的,正是陆宇本班的一个男同学,站他不远处的,还有本班的体育委员周传庆。
陆宇转回头,平和而微显疑惑地问:“什么事?”
周传庆身为体育委员,冷淡地瞥他一眼,低头没吭声。
那喊住他们的男生则一脸雀跃地小跑过来,笑道:“是这样,咱们老师以前是市队的散打选手,尤正峰他爸爸也是武术拳师,我们都想请老师教我们几招,尤正峰说你的陪读兵大哥肯定是功夫好手,能不能请兵大哥和咱们体育老师比划比划?”
他说得双眼冒光,显然对功夫期待至极。
陆宇蹙眉,小黑哥后面正塞着浸泡了对人身体极为滋养的药力软玉,若是做出较大的动作,哪怕小黑哥有内气护体不会受伤,也难免被刺激太狠,人多之下,小黑哥怎能承受得住这种尴尬?
他刚想说不,小黑哥却平静无波地点头:“可以。”
陆宇浓眉一挑,见他凝眸森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周传庆嘴角带着的冷笑和不屑,不由暗自无奈地瞥了瞥小黑哥:至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置气,我之前又没理他。
小黑哥答应完,才转头探询地看他,似在问:行不?
陆宇神色不改,对那男同学点点头道:“练武比划是老师和他的事,我没意见。”
他班上的同学甚至老师都把小黑哥当成一个退伍军人,也以为小黑哥是他的远房亲戚兼保镖——谁看不出来小黑哥对他言听计从、驯服无二话的标准兵哥模样?
对此,他们都没有专门去更正这些人的误解的打算。
“你们这些小子,玩疯吧!”
那边厢,体育老师本来是没答应的,一见小黑哥和陆宇过来了,他只得皱眉默认,很不高兴地瞪了周围与他处得如哥们的体育生们一眼。
周传庆刚才与小黑哥对视了一下,心底有些莫名的瑟缩,这让他暗自更为羞怒,忽然朗声道:“老师,拿出点力气,狠狠揍他。”
他故意站得昂扬,光明正大地表示出自己对小黑哥的敌意——奇了,早上不给他面子,让他丢人的是陆宇,但他也不知为什么,偏偏没对陆宇太生气,只对与陆宇极其靠近的小黑哥记恨上了。
旁边同学听出他语气极冲,愣了愣,忙打圆场地哈哈笑:“是啊,老师,您可不要输给兵大哥啊,您可是我们仰望如神明的老师耶!”
体育老师年岁不算大,与小黑哥相若,梳着整整齐齐、土得掉渣的三七分短发,虽比小黑哥稍稍矮了些,但他体格粗壮,属于力量型散打选手,光看外表,似乎并不比小黑哥弱多少。
他为人很礼貌友好,率先向小黑哥伸手,自我介绍道:“你好,王忠。”
小黑哥与他握手,沉声道:“你好,陆小黑。”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在花钱为陆宇办理户口身份时顺带着为自己新办的身份证上登记所用,陆宇得知后,爆笑了三天。
体育老师果然被震得微微一怔——这名字……有个性。
周围靠近过来的学生们发出善意的爆笑:“兵大哥名字太有个人魅力啦!”
有人向小黑哥伸大拇指,示好地挑眉笑:“人酷,名字也酷!”
小黑哥对此不为所动,收回手,淡淡然站立,我行我素,平静沉稳,高手风范俨然外泄。
陆宇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挺拔温雅,从容硬朗,只无声地笑了笑,勾起性感的嘴角,让一直在悄悄注意他的周传庆微微一晃神。
“老师要和兵大哥比武啦,还不快过来!”
“过来过来,快点……”
现在,有谁不知道来历神秘的“陆少”和他的“兵哥保镖伴读”?
靠近这边的男生女生咋咋呼呼,操场上本来有两个班级一同上体育课,一听他们叫喊,登时都被吸引了过来,一窝蜂地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在人群中的,赫然便有刚才还蹲在树下,向小黑哥含情凝眸的、柔柔怯怯的带泪女生,不过此时,她却是面色清冷,仿佛不容亵渎,只有目光仍旧黏在小黑哥的宽厚脊背上。
……
比划,的确只是比划。
体育老师王忠秉性敦厚,很得学生们拥护,要不然也不会被迫默认他的学生们的“胡闹”,他本来也对自己的实力小有自得,若不是老婆一直为他担惊受怕,他的散打之路也不会半途停止。
他出拳刚猛有力,小黑哥迅捷伸手,不躲不避,一掌稳稳接住他的拳头,身体纹丝不动;
他动作加快,小黑哥面庞刚毅无波,比他还快,每每精确到极点,像是预先知道他要怎么出拳,又要攻击哪里似的,仅仅是对他的防守,就把他防的手忙脚乱。
“加油!”
“厉害……”
绝大多数同学根本看不懂内涵,只顾着拼命叫好,喧嚣得好不热闹,也不知是在为谁叫。
唯有老爸就是拳师的尤正峰,和他身旁几个他老爸的记名弟子隐约看出门窍,不禁暗暗纳罕——这当兵的也忒厉害了点儿吧?
小黑哥顾虑自己后方塞着的物事,也顾虑着王忠是陆宇的体育老师,便没有使劲儿,然而他这么精健、平稳、沉静的姿态,偏偏更显出一种举重若轻、随意平淡、漠然刚正的男人气魄。
男生们自是看得心向往之、羡慕不已,女生们也是看得芳心荡漾、春意盎然。
很明显了,这些叫喊,没有一声是为他们体育老师的,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体育老师王忠越打越快,力量型不成,速度型他也练过,但是,小黑哥在防守之余,稍稍反击一掌,仅仅只是对他手臂的一拍,便让他整个臂膀都痛得一麻!
他心下惊骇不已,皱眉咬牙,试探比划之心尽去,不知不觉就使出了十足十的拼命力量。
但任凭他怎么使劲儿,都无法动摇小黑哥一分一毫,仿佛他只是一个婴儿,小黑哥却是一尊钢铁巨汉,他的攻击在小黑哥面前,都是软绵绵不值一提。
他惊骇愈盛,知道自己再不停手,就成了在佛祖面前上蹿下跳的孙猴子,连忙收拳后退,上上下下打量了小黑哥两眼,伸着大拇指,肃容道:“佩服,我从来没见过功夫像你这么厉害的,你要是去散打,世界冠军保准是你!”
他说得倒是实话。
然后才注意到,小黑哥虽然沉稳不迫,却呼吸压抑、面色通红、额头冒汗……他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心下一松,想:原来这陆小黑也是拼尽全力的,我说呢!
小黑哥简简单单赢了王忠,沉静森黑的眼眸扫视一周,在人群中面色震惊的体育委员周传庆身上停了停,隐约不屑的意味流露出来,让周传庆羞恼却无法反击。
“擦擦汗吧。”
清纯的女孩儿声音在嘈杂喧闹的声音中像是吹过麦田的春风,让人心头轻轻荡漾。
正是之前树下带泪的娇美女生,她红着面庞,羞怯垂着头,白嫩嫩的小手举着洁白的手帕,一步步挪到小黑哥身前。
这一下,男生们哄然喧闹:“哦!哦!哦!”甚至有人坏心眼地喊:“献吻啊!”
女生们则只有少部分笑嘻嘻,大多数皱眉暗骂这女生发浪。
小黑哥正忍耐后方的酥痒和空虚,后方通道深处被软玉棒刺激,使他前方早就涨硬得像是钢筋,亏得他穿了紧身内裤,他那命根子又是顺着内裤斜上贴肉摆着,要不然,他这会儿可就糗大了!
他后方被刺激到这种程度,心里面想的,自然是陆宇怀抱、勇猛和温柔,哪顾得上别人?
他一见这女生上来做作,面色登时一沉,条件反射去看陆宇,正看到陆宇嘴角淡淡然的似笑非笑,他心头一慌,不禁对那女生暗怒:贱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害我做什么?
他像是偷情被逮到似的心慌,忙伸手,粗鲁地挡开那女生的胳膊,垂着脑袋,默然无声地走到陆宇身边,老老实实,一语不发。
“哈哈哈哈……兵大哥害羞啦!楚秋秋魅力不够哟……”
喜欢哄闹的男生,大部分都不会给人留面子,此时只觉捡到了笑料,各有各的笑声。
女生们也窃窃私语着捂嘴咯咯低笑,只觉这节体育课当真是没有白来,回去说一说,急死那些偷溜回去做试卷的人。一面笑,一面去看楚秋秋苍白哀伤、幽怨怯弱的面容,又暗骂:臭表子,水性杨花,就知道装……
“走吧。”
陆宇谁都没有打招呼,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地轻轻说了一句,转身不疾不徐、温雅如旧地离开,让某几位因靠近他站着而脸颊通红的女生双眼闪出小星星。
“唔。”小黑哥闷声答应,眼角余光瞥着他的神色,把自己臀间通道内空虚麻痒都忽略了。
王忠被体育委员围着闹,尤正峰和周传庆等人目送他们离开,也转身去问:“老师,陆小黑功夫真有那么好?”
……
陆宇没有走回教室,反而七拐八绕的一直在校园里走。
小黑哥与他相处得早就成了老夫老妻,先前还纳闷不安,见他走个不停,自己跟着走,后方通道里摩擦来摩擦去,刺激得浑身痒痒难受,转眼看看他,还是平和无波,立即知道他在折腾自己呢,不禁心里一松,嘴角微微扯了扯,伸手挠挠头,暗道:吃醋了?我又没理睬那女的。
想的内容正与陆宇之前所想一般无二。
陆宇抬头看了看太阳天色,脚步加快,往校内小停车场走,淡淡道:“小跑跟上。”
“啊?”小黑哥正因走路而刺激得粗喘,一听这话,登时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噢”了一声,咬了咬牙,狠着心不顾后方,标准地小跑跟上。
刚刚来到车前,就听:“铃铃铃……”
终于放学了,陆宇显然是算好的。
“钥匙给我。”陆宇心平气和地伸手。
小黑哥喘息不匀,额头又冒出汗水,忙掏钥匙给他。
陆宇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我来开车,你到后座去做俯卧撑。注意点儿,别掉下来。”
小黑哥张了张嘴,沉声低低地道:“别闹,我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就射裤裆里。”陆宇发动车子,淡淡道,“去不去?”
小黑哥嘴角抽了抽,无奈之下,只得神情一沉,手插裤兜,面庞刚硬,凝眸森黑,做出“我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他知道只要他沉默地摆出这副硬汉姿态,陆宇铁定会心疼动容。
但不知是不是陆宇早看破了他,竟然压根儿没有回头的迹象。
他等了等,感觉自己忒傻,只得悻悻地转身,皱着浓眉,沉沉稳稳地一把拉开车后门,关上车门,撅着屁股,健壮有力的四肢撑在在后座两端,依照陆宇的命令,一下一下开始做俯卧撑,一声不吭地感受着后方通道被刺激而蔓延到全身的欲火和渴望,心里直咬牙:你就不看看后望镜?我真有点生气了……
134、第一百三十四章
陆宇开车快而优雅,行云流水,不急不躁,稳稳当当,很快回到家,这才抬眼看了看做俯卧撑做得汗流浃背的小黑哥,说:“我去停车,你先进去。”
小黑哥做俯卧撑做了十几分钟,即便内气浑厚,也累得他浑身泛酸,但他赌气不吭声,这时也没说话,闷头开门就往下走。
“站住。”陆宇舔了舔嘴角,越发恶趣味儿地喜欢看这老实人生闷气的样子,暗笑两声,竟道,“小跑进门,进屋后,继续做。”说话淡淡的,却颐指气使,不容抗拒。
小黑哥听他话听惯了,几乎驯服成本能。
但是,路上就被后方通道的摩擦给刺激得险些发泄在裤裆里,他这时哪还经得住继续刺激?
他当真有点不高兴,咬牙握拳,面庞绷得刚毅森冷,拳头握得青筋暴露,却立马标准稳稳地小跑,跑到门前开门,进屋后也不关门,趴在地上就用力地做俯卧撑,心道:臭小子,我叫你折腾我,行,我也折腾自己,有种你别心疼!
陆宇停车进门,关上门,见小黑哥做俯卧撑做得极快,一下下跟拍巴掌似的,浓密的板寸短发都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头发黑亮黑亮,带着清新温热的男人汗气儿。
他心底火热,却也心疼,连忙把门关好,倒锁上,蹙眉道:“停。”
小黑哥旋即挺直,挺着身体一动不动,头也不抬。
陆宇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真生气了?道,“起来。”
小黑哥犹豫了一下,没动。
陆宇声音放缓:“不是吧,这点儿俯卧撑,你受不住?”
小黑哥咬一咬牙,面色通红地爬起身来,脖子和耳朵都红了,转头瞪他一眼,通体有些森寒阴冷,沉声微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