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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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拥护,而阿兹卡班里,几乎关押了他所有的亲戚们。

    原本该被判无期徒刑的西里斯·布莱克,在监狱里呆了十二年的无辜的布莱克,他是巴蒂·克劳奇的亲表侄!巴蒂·克劳奇的母亲,她名叫卡丽斯·布莱克1。

    格拉夫撇了撇嘴,傲慢的冷笑了一声,他收回了看向克劳奇的目光,玩笑似的说道,“绅士从不在背后戳人脊梁骨。”

    “绅士?”鲁道夫嘲讽的笑了起来,这让他原本看上去就严肃狠厉的脸更加狰狞了,“庆幸咱们家不是吃老本的社会蛀虫2。”说着,他站起身,抱住格拉夫,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您好,小叔叔。”

    鲁道夫·格拉夫,赫尔穆特的次子,格拉夫的侄子。当年他离家出走的时候,鲁道夫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了。家里除了两位哥哥姐姐之外,和格拉夫最亲近的就是鲁道夫。

    西弗和鲁道夫打了招呼,他们两个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碰到一起还能聊聊天。维多利亚在社交方面很有一手,只有莱姆斯,他看了看座位,打算去普通观众席去看比赛。

    “得了吧,加张椅子的事儿。”鲁道夫拉了一下旁边的绳子,“而且你的太太还在这,交给我们三个粗心的大男人你能放心吗?”

    几个人正聊着天,突然所有的灯光全部都灭了,整个赛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几乎所有的观众都陷入了恐慌,然而下一秒,一个巨大的火球腾起在了赛场的上空,突然一声闷响,火球炸开了,一排燃着烈焰的字出现在了空中——第110界欧洲杯开幕式正式开幕!

    场馆里突然响起了激昂的音乐,整个赛场都沸腾了!

    随着一队队的参赛队伍环绕赛场,观众们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无数的鲜花被抛到赛场上!

    海德堡猎犬队出场了,他们整齐的排着队伍飞到了空中,绕场一周。两名击球手盘绕在队友们的周围,潇洒利落的挥舞着球棒,找球手在空中翻滚着做出精彩的动作,赢来无数的喝彩声。

    鲁道夫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的斗牛犬们,伸手摘下了头上的礼帽抛向了赛场,他用浑厚的声音用德语高声喊道:“为德国——!”

    猎犬队是唯一一支争取到了国家注资的魁地奇球队,它不但是老牌,更是大牌,如今,也是唯一一支能代表德国的队伍。可这一次,德国队的运气不太好,第一轮就碰上了一支劲旅——爱尔兰队。

    当达伦·奥黑尔一进入赛场,维多利亚就尖叫了起来。她用力的挥舞着之前买来的助威小旗子,上面不断的闪过奥黑尔队长的照片,胸前还戴着会欢呼的徽章。这惹来了鲁道夫的不快,他用力拿手杖敲打着栏杆,发出响亮的“当当”声。这个奥黑尔,正是爱尔兰队队长。

    “她不替英国加油吗?”格拉夫大声的问着莱姆斯,包厢里即使有隔音,也不得不大声的说话,才能确保对方听清。

    “她是爱尔兰人!”莱姆斯凑近了格拉夫说道。

    维多利亚转过身,她的脸泛着红,自豪的说道:“我是爱尔兰人!”

    格拉夫被迫举起了德国猎犬队的小旗子,用力的挥舞了起来。

    开幕式一结束,海德堡猎犬队就上了场,他们抽到了头等奖,八强的第一场比赛!

    随着比赛接近尾声,比分70:80陷入了僵持。鲁道夫用手杖用力的敲打着栏杆,“找啊!金色飞贼!达伦多夫——你这个没用的小子!”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德国的口号,格拉夫也被带动起了热情,高呼着助威,甚至打着节拍喊道:“为德国!为德国!!为德国!!!”两个格拉夫几乎急红了眼,并排站在围栏前,为了球队加油助威。

    西弗坚定地站在了爱人的阵营,气得维多利亚揪着莱姆斯一起喊“为爱尔兰”。

    “咔吧”一声轻响,鲁道夫的手杖被敲断了,半截手杖不知飞到了哪去。鲁道夫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他的脸顿时扭曲了,原本长得就阴沉沉的脸变得无比狰狞,他看着断了的手杖,一把将手里剩下的半根儿冲着德国找球手达伦多夫扔了出去:“没用的小子——!”

    最终,战神没能站在德国一边,爱尔兰队找球手抓住了金色飞贼,成了整场比赛最闪耀的明星!但德国队输得不丢人,190:240,他们只凭进球就超过了爱尔兰队整整一百分!

    鲁道夫整理着衣领,重新抚平了衣服上的每一道皱褶。他犀利的眼神扫过了维多利亚,最后,朝她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能让小孩子做恶梦的微笑,“不错。”

    维多利亚愣了好一会,鲁道夫扭头看向格拉夫,“你该娶这个女人。”他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的西弗,又对格拉夫说道,“很遗憾。”

    格拉夫看向身边这位“很遗憾”,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还不错。”

    “还不错”先生冷冷哼了一声,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他斜了一眼鲁道夫,连个招呼也不打,拉着格拉夫转身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1卡丽斯·布莱克·克劳奇(19191973),她嫁给了卡斯珀·克劳奇,生下了一子两女。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就是巴蒂·克劳奇的母亲,但从卡丽斯·布莱克的年纪,和大小巴蒂·克劳奇的年龄来看,我认为可能性很大。

    阿克图卢斯·布莱克,也就是西里斯·布莱克的爷爷,他是卡丽斯的亲哥哥。而西里斯的父亲奥赖恩,是巴蒂·克劳奇的亲表兄,西里斯的母亲沃尔布加,也是克劳奇的亲表姐。西里斯·布莱克,是他的表侄!

    巴蒂·克劳奇曾是法律司司长,他曾将无数食死徒投进监狱,他因为铁面无私而被人称道!但他的刚正和公平却不是给所有人的!如果他真的铁面无私,那么为什么他协助他的儿子越狱?如果他真的公正,那为什么不肯再多取证?哪怕给西里斯·布莱克一点点的吐真剂?

    在几乎所有斯莱特林都受到重创的时候,他却是威森加摩的法官,他被所有人说是公正公平,但他却放过了马尔福和卡卡洛夫!

    他保住了家族,保住了克劳奇的荣耀,但他却让人寒心。阿兹卡班里关押了他几乎所有的亲戚们,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因为小巴蒂·克劳奇的暴露,使得原本十分有望竞选下一任魔法部部长的巴蒂·克劳奇陷入了尴尬的局面,而后,他被调到了国际魔法合作司,彻底与部长职位无缘。

    2绅士,最早说的是一群世袭贵族们,有大把的钞票供他们挥霍享乐,追求最顶级的物质享受,却以工作为耻的纨绔子弟们。

    ——————————

    费了很多话说巴蒂·克劳奇这个人。本文中的观点在我的另一篇短文里写到过,《墓志铭》,亲时代文章,基本没有爱情戏,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话说~~~大家看出来了吧~~~xddd养父大人怀了~~~噗哈哈哈哈!!!

    快来留言吧~~~!!!

    小包子

    格拉夫脸色不快的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迟到了,可今天才刚刚星期四!

    他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睡不醒,有时在办公室里都会打瞌睡。

    他眼前的报告又开始变得晦涩难懂了,他撑着头,努力瞪大了眼睛,但总是敌不过变得沉重的眼皮。他揉了揉太阳|岤,从兜里拿出了提神药剂,打开瓶塞一口喝了下去。

    他咂了咂嘴,拿起瓶子看了看,确实是提神药剂,好像也确实精神了点,可是这味道怎么好像有些不对?

    他突然想起,似乎最近西弗总是喜欢在他耳边念叨什么“魔药能酿造奇迹,甚至阻止死亡”,阻止死亡,阻止死亡?格拉夫的心猛的被揪了起来,难道他得了不治之症?

    他一直仗着自己不老不死,对一些诅咒表现出无所谓,就像当初做黑魔法防御教授,那么多人都出了事,但他却满不在乎。虽然到了最后他仍然安然无恙,但这不代表诅咒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格拉夫觉得手脚冰冷,也许梅林真的不再眷顾他了,在他有了西弗之后,就要收回他的命了。

    格拉夫越想越胆寒,他匆匆起身去向刚刚调职到合作司的克劳奇司长请了一天的假,走进壁炉,直接去了圣芒戈。

    圣芒戈,魔法界最大最好的国立医院,这里有各个方面的医疗人才,但格拉夫却在经过无数次检查之后,在走廊上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格拉夫先生?”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女巫走出了诊室,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用极轻的声音温柔的对格拉夫说道,“请您到诊室来好吗?”

    格拉夫的心“咯噔”一下,他觉得天快塌了。

    这位女巫的头发都已经全白了,长相格外的和蔼可亲。她对着格拉夫慈祥的笑着,主动拉住了格拉夫的手,将他带进了诊室。

    诊室里坐着不下十位医生,他们表情各异,但都紧紧地盯着格拉夫。

    格拉夫绝望了,他的脸色擦白,已经开始考虑他的遗嘱了。他会把一部分留给西弗,而其他的,他会遵守和兄长的约定,将它们交给鲁道夫。看来,他已经没办法一直守着格拉夫家族了。

    “请问,您的祖上是否有神奇生物血统?”一位男医生问道,他看上去格外严谨,“从您的验血报告来看,您的身体里含有百分之二的神奇生物血统,极有可能是智慧型魔法生物。”

    “我不知道。”格拉夫坐在椅子上,连询问病情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他真的要死了呢,他真的得了绝症呢?

    “请您务必配合。”

    “够了,乔伊!你没看见他已经快晕过去了吗?”另一位女医生担忧的看着格拉夫。

    之前那位年迈的女巫走到了格拉夫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别怕,别怕,有我们在呢。”

    “我这是为病人负责!”说完,乔伊看向格拉夫,继续问道:“您能提供您的家族谱吗?从您的病例来看,您是一位格拉夫,我们之前联系过德国,格拉夫家族并没有神奇生物的血统。能请问一下您生母的名字吗?”

    乔伊医生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莉泽洛特和鲁道夫闻讯赶来了。

    显然,刚刚的问题被他们听见了。鲁道夫看了一眼叔叔,虽然他看上去更像他的孙子。他拍了拍格拉夫的肩膀,扭头看向医生,表情狠厉的说道:“请注意你的态度,你面对的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贵族,另外,请你注意病人的情绪。”

    莉泽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鲁道夫,“非常抱歉,我们只是关心哈迪。能告诉我他到底患了什么病吗?”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位资历最老的医生说道:“我想……我们认为、认为格拉夫先生他,他怀孕了。”

    穿着考究正襟危坐的格拉夫一愣,“你说什么?”

    医生顶着鲁道夫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毅然回答道:“先生,您怀孕了。”

    鲁道夫的手杖杖柄突然爆裂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斯内普!”

    ~~~~~~~~~

    格拉夫被带回了蜘蛛尾巷,他呆在卧室里,两眼瞪着天花板。莉泽端着牛奶坐在了床边,她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乖孩子,别难过了。起来和我去散散步吧,你不能总呆在房间里。”

    鲁道夫替他请了假,休假一年半。整整三天了,格拉夫都呆在房间里,一步都不肯离开。

    “不。”格拉夫坚定的答道,“除非我死。”

    莉泽轻声的叹了口气。

    格拉夫的眼圈突然红了,“现在肯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怀孕了——!”

    莉泽浑身一颤,险些笑出声来。她颤巍巍的站起身,“好吧……好吧,那我先走了。”

    男人怀孕,这是从未有过的,他是魔法界的奇迹!可那也代表着最丢人!一个男人,一个有事业有成就器宇轩昂英姿飒爽的男人!怀孕了!

    格拉夫紧紧地攥着床单,这个消息肯定被传出去了,可能还登在了头版头条!除非他死,否则别想让他出门!别想!

    但这条消息并没有被传出去,就连圣芒戈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只有十几位主治医生知道这件事。可无论他们怎么劝说,甚至拿着当天的报纸给格拉夫看,他都不相信,说那是他们伪造的。

    圣芒戈的医生们曾极力劝格拉夫留下,他们希望格拉夫能得到最全面的照料。但他们却对着一个小药瓶犯难了。那是一瓶营养液,虽然它上面标着“提神药剂”的标签。也就是说,格拉夫的怀孕,并不是偶然,是有预谋的。

    格拉夫只能回家休养,因为除了那位阴谋家,没人知道该怎么照顾他。

    而那位阴谋家,他正坐在沙发上,苦恼的看着他的研究资料。

    上面说,孕夫会变得嗜睡,情绪多变,无理取闹。由于孕夫的特殊性,他极有可能变得不可理喻,甚至智力退化。

    还有一点,那就是,男巫的生理条件并不能生育,孕夫于胎儿之间只能依靠情感和魔力来连接彼此。也就是说,一旦格拉夫不愿意生下孩子,那么这种情绪就会传给胎儿,从而导致流产。

    这就是西弗一直没有告诉格拉夫的原因,但他也希望格拉夫知道。或者说,他想知道格拉夫究竟愿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即使失败的代价是如此巨大。

    维多利亚应召唤而来,她来陪格拉夫聊天了。她摸着自己越来越圆滚的肚子,甜蜜的说道,“我打算叫她拉克西丝,命运女神的名字。”她抓住了格拉夫的手,“我希望她将来能够好好的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过莱姆斯说不喜欢,他说这名字太沉重了,需要轻快些,他说露西就挺好!天哪!”

    格拉夫一直表现得很沉默,他看着维多利亚,心不在焉的点着头。不过将为人母的维多利亚并不在意,仍然兴致勃勃的说着。

    格拉夫纠结的看着维多利亚,难道他以后就只能沦为妇女之友了么?每天聊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些家长里短?格拉夫再一次绝望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渴望过合作司里的那个小小的办公室。

    他也从来没想现在这样痛恨过西弗,恨不能拆他的骨吃他的肉!

    于是格拉夫变得更幼稚了。

    他拒绝每天喝营养剂,绷着脸给西弗脸色看,拒绝配合西弗,拒绝去圣芒戈,拒绝每天的早安吻!

    他觉得自己应该更理智一些,比如叱责他的隐瞒等等,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可无论他怎么闹腾,肚子还是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西弗走到床边,弯下腰,双手撑在枕头上,他低着头看着格拉夫,“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圣芒戈检查身体。”

    “不去。”格拉夫皱着眉头侧过了头。

    西弗扳过他的脸,他挑起了眉毛,低声的威胁道:“是我陪你去圣芒戈,还是我把你一个人扔到圣芒戈去?”

    格拉夫一个人出现在圣芒戈是危险的。

    因为没人知道格拉夫是怎么怀孕的,没人知道西弗用了什么魔药,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是否会平安生下来,除了西弗。

    当这么一个充满了未知的奇迹出现在圣芒戈时,医生们都是热情的、激动的、疯狂的。他们会热情的带着格拉夫去做检查,再激动的讨论着检查结果,然后,他们肯定会把格拉夫锁进小黑屋,疯狂的进行人体研究。

    怀孕的格拉夫只是控制不住脾气,但他不傻,所以,他同意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格拉夫半靠在病床上,忍不住问给他检查的艾尔莎,可是刚问完,他就露出了一个别扭的表情。

    “男和女有区别吗?”艾尔莎挑着眉毛问他。

    “也许没有?”

    西弗在旁边接话,“重要的是否健康。”他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魔杖,似乎生怕她发出别的什么魔咒来。

    艾尔莎看着他嘟囔了一句,转身摘掉了手套,“很健康。”

    格拉夫在低着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长吁了口气。

    ~~~~~~~~~

    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的,即使是巫师也是如此。但并不代表巫师不能通过其他的方法使男性受孕。就比如格拉夫,他的体内有一个小型的炼金阵。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随着格拉夫的肚子越来越大,他终于发现原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阴谋家——一个狡猾的、可恶的阴谋家!

    在好几年前他就在进行研究了!

    西弗给格拉夫盛了一碗热汤,放在他的跟前,相当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并没有刻意隐瞒,我告诉过你,我当时在研究澳大利亚扁虫,还有火灰蛇等等,一种是雌雄同体异体□,而火灰蛇则是无性繁殖。”

    他的话一说完,格拉夫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你是说、我怀的是扁虫……”他一把扔下刀叉,捂住嘴,胃里开始翻腾。

    西弗的嘴角一抽。

    他怀的当然不可能是扁虫,就算格拉夫乐意,西弗也不会同意的。

    当格拉夫看到他们的孩子时候,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一个蜷缩着的小婴儿被放进了水晶制成的缸里,这个像是鱼缸的似的玩意,就是之前西弗买回来的。

    “他真小……”格拉夫瞪大了眼睛看着,“都看不出男女。”他扶着缸壁,回头看向西弗。

    “他还没发育成熟。”西弗站在旁边,他镇定的解释着,但实际上,他的手背在身后,一直在发着抖。

    西弗看着药液中的婴儿,他还没有发育完全,还不会动,不会睁眼,蜷缩着,就像是在母体当中一样。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了这小家伙费了多大的力气。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不能放松片刻。他需要的不只是营养,还有他和格拉夫的魔力供应,以及他们的情感。

    但让西弗松口气的是,格拉夫并没有像他当初想的那样大吵大闹。不,他闹了,只不过他只是对西弗闹,而这个孩子却安安稳稳的在他的肚子里呆了八个月。这就说明,格拉夫并没有因为孩子的事情而恼怒,他只是在为被隐瞒和丢面子的事情而恼怒。

    早晨,西弗睁开了眼睛,他坐了起来,看见格拉夫正站在一人高的水晶缸前。

    他掀开被子走到了格拉夫的身后,抱住了他。

    “直到现在我才真的觉得,我有孩子了。”格拉夫的语气有些迟疑,伸手扶住了缸壁,看着里面蜷缩成一小团的婴儿。

    西弗伸出手,覆在了格拉夫扶着缸壁的手上,他亲了亲格拉夫的耳朵,放轻了声音暧昧的说道:“你要做妈妈了。”

    格拉夫先生兼妈妈:“……”

    西弗拨开了他的头发,张嘴咬住了格拉夫的后颈。

    一股战栗的酥麻感从尾椎窜上,格拉夫呜咽了一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躲开,西弗却顺势把他抵在了缸壁上。他舔咬着格拉夫的后颈和脊柱,用力的箍住他的腰,身体贴在格拉夫的背上。

    “西弗勒斯!”格拉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孩子,他正安稳的睡在里面,看上去惬意自在得很。他的裤子被拉了下来,他惊叫起来:“住手……唔!”他猛的咬住了下唇,闭紧了双眼,额头靠在缸壁上,不肯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西弗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背上,用力的抱住了他,他的手顺着格拉夫的衣摆钻了进去,抚摸着他的胸前。他的头靠在格拉夫的肩膀上,亲了亲他的耳朵,用极小的声音说道:“thank you——”

    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暧昧的喘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的,剩下的请自行yy~~~xddd~~~

    于是小包子终于出来了呀~~~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后记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的忐忑,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的期盼,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他,更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卑鄙和恶毒。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拿过了挂在旁边的黑色西装,穿在了身上。

    镜子里的男人留着背头,鬓边的白发给他曾添了一丝老态。布雷恩仔细的理了理头发,让发型纹丝不乱。他向后退了两步,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确定这身打扮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后,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即便隐去了。

    他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过分的稳重干练,就像他已经去世了的父亲,中规中矩,严肃又严厉,却又让人心安。

    他老了,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安东尼·布雷恩。他不再像年轻时会忐忑不安,在面对格拉夫时会手足无措。他变得越来越像父亲,像他一样成为了一个稳重的男人,成为了一个可靠的男人,却也一样失去了心中的所爱。

    父亲,父亲影响了他的一生,甚至影响了他对爱的追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餐桌上父亲总会聊起他的一位病人。聊他的谈吐,聊他的机智和幽默,聊他的性格、穿着,甚至是不小心沾在前襟上的一小块污迹。

    虽然每次都只是寥寥几语,但却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年头。

    久到即使他从没见过那个人,却也能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知道他是个旅行家,知道他喜欢巧克力,知道他总有说不完的故事和过人的厨艺。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的相框。

    相框的背面,藏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两个男人并排站在一起,一个西服革履,一个一派休闲轻松,他们站在照相馆里,留下了这张黑白照片。

    它被藏在了全家福照片的背后。全家福照片上,他的妈妈微笑着抱着幼年的他,坐在椅子里,父亲站在他们的身后,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那一瞬间,他觉得被背叛了。即使妈妈早就已经去世了,即使她已经不在了,他却觉得愤怒,即使……即使他的父亲本森·布雷恩也已经去世了。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父亲爱上了他的病人,原来那么多年里,他一直都隐瞒着他的感情,原来父亲对这个人的感情并不比对母亲的要少。十几年了,他一直都念叨着这个人,哪怕之后的几年里他们搬到了爱丁堡,这份感情也一直没有淡去。

    这段爱情会随着他进坟墓吧,如果他没有看到这张照片的话。

    他取出了这张照片,将它放进了钱夹里。

    他决定去见一见这个人,决定去看看这个父亲曾说过的奇妙的人,这个父亲一直爱着的人。

    他强装着镇定见到了这个男人,他叫哈迪·格拉夫,他看上去年轻、英俊、大方得体,只是相对于父亲来说,他看上去太年轻了。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他的有着最离奇的故事,最曲折的经历和最精彩的人生故事。这样一个奇妙的人,他确实有着引人好奇的本钱。

    他心中的愤怒消失了,尤其是当他看到格拉夫的反应时,当他即使没有挑明父亲的死,而格拉夫却仿佛知道一切,却又平静的接受了的时候。

    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悲伤。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原来他的父亲一直在默默的爱着这个人。父亲的爱情那么的深刻又温柔,如果早一些,早那么几年,是否他们有可能会在一起呢。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就像他的爱情也一样,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转身走进了壁炉里。

    绿光一闪,他从火焰中走了出来,迎向了哈迪·格拉夫。

    一个小男孩突然跑到了他们的中间,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他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大声的说道:“抱!”

    布雷恩笑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小男孩,笑着用胡子扎了扎他的脸。他朝着格拉夫点了点头,就像普通朋友那样。

    他从一个温和风趣的年轻人,变成了老成持重的中年人,他变得越来越像父亲,也走上了和父亲同样的路。

    他们爱上了同一个人,用了同一种方法,得到了同一个结果。

    他选择了隐晦的爱,因为同性恋是社会不被认同的,因为那是他父亲爱了半辈子的男人。他一直在提醒自己、告诫自己……他不能。

    他坐在了椅子上,前方的台子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花球,上面的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整个会场都是以白色和绿色为主,温馨、别致、简单。

    他坐在了观众席上,看着他爱的人在今天成为别人的。

    “你不高兴吗?”小男孩坐在他的腿上,嘴里含着一块糖,抬着头看着布雷恩,含含糊糊的问道。

    “不,我……”布雷恩扯着嘴角,他看着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德里克·西弗勒斯·冯·格拉夫,他已经六岁了,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问题多到让人头疼。他穿着小礼服,黑色的短款巫师礼服衬得小家伙更加的白嫩可爱,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天使。他柔软的红棕色的短发乱翘着,俏皮又活泼。

    德里克突然从布雷恩的腿上跳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冲向了穿着黑袍的男人,一下子扑在了他的大腿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弯下腰一把抱起了他——德里克发出了一声雀跃的欢呼——然后,他转过身,把孩子塞进了格拉夫的怀里。

    “管管你的儿子。”穿着黑袍的男人瞪眼看着德里克。

    “他也是你的儿子。”格拉夫抱着儿子眨了眨眼睛,挑着眉毛幸灾乐祸似的对西弗说道。他对怀孕那件事一直记着仇呢,虽然西弗勒斯因此被评为新时代最具影响力的巫师之一,可当年他傻乎乎跑到圣芒戈的情景,想起来就觉得丢脸。六年来,只要一逮到机会,格拉夫就会借着儿子挖苦挖苦西弗。

    西弗皱着眉头看了看德里克,不满的嘟囔道:“真不知道他到底像谁。”

    “像爸爸!”小德里克咯咯乐起来,抱着格拉夫爸爸的脖子蹭了蹭,把嘴角上沾着的巧克力酱全蹭在了格拉夫的礼服上。

    另一位爸爸拉下脸,无视了小德里克灿烂的笑容,施展魔法清理了格拉夫衣服上的污渍。他用怀疑的目光仔细看了看格拉夫,似乎是在想象格拉夫小时候的样子。

    和睦、幸福、温馨,没有别的词能形容他们了,虽然有个过分活泼的儿子,但却显得他们更加的有趣。

    布雷恩坐在宾客席上,当格拉夫看向他的时候,他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也就只能是如此了,无法更进一步,尤其是当格拉夫已经有了西弗。

    西弗会喜欢上格拉夫这件事,布雷恩一点也不吃惊。

    格拉夫是西弗的唯一,而西弗也是格拉夫的唯一,他们彼此珍视,彼此依赖。当多年前西弗刚露出一点苗头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今天。

    他有心撮合他们,却又无法不嫉妒。因为他知道,如果是西弗的话,格拉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根本不会拒绝,如果西弗苦苦哀求的话。

    格拉夫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生子计划他一开始就是知情的。他知道西弗的意图,知道他的计划,甚至知道其中隐藏着的危险——

    一旦他们的感情出现一点裂痕,格拉夫就会流产。哪怕只是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产生了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想法,哪怕只是一个念头,这个孩子都不可能被生下来。

    西弗曾经在信中沉重的写道:我不知道他是否也爱我,我不知道他是否只是因为心软而妥协了。也许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已注定将要死去。可我不后悔,我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他是否也爱我。我要赌一把,我一定要赌这一局,哪怕这个代价无比巨大。

    这个代价将会无比巨大,布雷恩知道,如果这个孩子没能出生,那么西弗将不止失去他的孩子,还有格拉夫。而他,却会重新得到一个机会。

    他回了信,他说,爱是公平的、互相的。

    可是到了现在,德里克已经六岁了,他健康开朗,哪怕他的西弗爸爸每天都要数落他,他也依旧蹦蹦跳跳的快乐着。

    大厅里,宾客不很多,只有十几个人,但却透出一种温馨。格拉夫和西弗站在证婚人的面前,交换了戒指。他们的手握在一起,证婚人举起魔杖,念出一段长长的咒文,一道银色的光芒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消失不见了。

    布雷恩同几位宾客一同站了起来,朝着一对新人祝酒,大声的说道:“愿梅林祝福你们——!”

    格拉夫和西弗两个人一起抛出了手捧花,它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布雷恩的面前。而布雷恩,他愣愣的看着向着他飞来的花束,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漂亮的手捧摔在了地上。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看周围惊愕的人们,转过身,狼狈的逃出了教堂。

    这一刻,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年,他被抢了,腹部被捅了一刀,躺在血泊里,眼前越来越模糊,对一切都感到绝望。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想起了那个被抢走了的钱夹,还有那里面的一张老照片。什么都没了。

    ~~~~~~~~~

    安东尼·布雷恩,格拉夫对这个人的了解并不很多。直到许多年后,他才发现,除了他是本森·布雷恩的儿子之外,他对这个人其实一无所知。

    七月,刚刚入夏,正是生机勃勃的时节。格拉夫站在墓园里,看着安东尼的墓碑。

    他一直苦苦寻找着小安东尼·布雷恩,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安东尼从来没有结过婚,更没有过孩子。

    安东尼当年投奔他时所说的那一切都是骗人的,他的妻子没有抛弃他,没有卷走他的一切,他甚至连妻子都没有。只除了他确实被扎了一刀,在医院里躺了好一阵子,并因此失去了他的工作。

    他放下了一束白玫瑰,摆在了他的碑前。

    西弗站旁边等着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痕迹,让他看上去更加的严肃了。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阳光并没给他带来多少的亮色,反而让凹陷的深眼窝显得更加的严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觉了布雷恩的不寻常,他能感觉到布雷恩对格拉夫的感情。他曾经和布雷恩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信,说不清是同病相怜还是同情,也因为布雷恩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可他却讨厌格拉夫念叨起布雷恩,讨厌他去墓园看望布雷恩,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说,布雷恩是个不错的人。

    布雷恩喜欢格拉夫,但他从来没有妨碍过他们的感情,甚至没有将这份感情说出口。他本分的站在他们生活的圈子之外,看着格拉夫得到了爱情,得到了家庭和幸福,他安静的看着,无声的祝福着。

    但是爱情就是这么的自私,它容不下一心二用,更容不下三心二意。所以即使布雷恩是个好男人,他也不会把格拉夫让给他,即便他什么也没做错,谁也没有伤害,他也不容许格拉夫回应他什么。哪怕只是在他死后在他的墓碑上放一束花,西弗也会介意。

    西弗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走上前拉住格拉夫,不由分说的带走了他。

    他们就要赶不上时间了,霍格沃茨特别快车就要到站了。

    两个人幻影移形到了国王车站,他们站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等着他们的儿子回家。

    德里克长成了高大英俊的小伙子,他提着行李拼命的赶在其他人之前挤出了车门,朝着他的爸爸们挥着手臂。他咧着嘴快活的笑着,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格拉夫。

    斯内普教授的嘴角狠狠一抽,岩石一样又臭又硬的严肃表情隐隐有了崩坏的征兆。

    “恭喜你毕业了,德里克。”格拉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再也不用忍受父亲的表情了——!”德里克露出了快活的笑脸,仿佛完全没看到父亲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情一样,给了他一个同样热情的拥抱。

    德里克用力抱了抱父亲,笑得没心没肺似的。男人撇了撇嘴,似乎是哼了一声,也拍了拍德里克的后背,随即便松开了他,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就拉过格拉夫往车站外走。

    德里克露出了一个相当格兰芬多式的笑容,提着行李走在父亲们的身后。可他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却突然僵了一下,他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格拉夫和西弗正往前走着,却发现德里克没跟上来,他们转过身,发现儿子正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的脑袋终于罢工了么,小子?”西弗勒斯·老蝙蝠·斯内普挖苦着儿子。

    德里克连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是伸出了手,指着格拉夫,半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格拉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琢磨着这会不会又是儿子的一个小玩笑。

    “你、你的头发……”德里克磕磕巴巴的说道,他瞪着许久没见的格拉夫爸爸,像是要昏过去了似的,“长了!”

    格拉夫愣了一下,西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近了一些,仔细的盯着他的头发。他的脸色一变,拉住爱人和儿子直接幻影移形了,却把儿子可怜的行李箱遗忘在了车站。

    这一年,德里克十八岁了,他以优秀的成绩完成了学业,成为了格兰芬多优秀学员。这一年,他的格拉夫爸爸重新走上了时间之路。这一年,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四十一岁,他成为了副校长,帮助麦格校长管理霍格沃茨。

    这一年,霍格沃茨最恐怖的斯内普教授终于摆脱了美容养颜魔药。

    这一年,西弗勒斯·斯内普抱着哈迪·格拉夫,觉得这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候,他的爱人走在了时间的路上,将会陪着他一起慢慢变老,陪着他一起走过人生,再也不用担心会有悲剧发生。

    这一年,是2001年。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算是一篇安东尼·布雷恩的番外,但总觉得没能写的很好……

    布雷恩的番外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想写了,他的爱情是很美好的,本森·布雷恩,和他的儿子安东尼·布雷恩,他们都是好人,很好的男人。可惜都没能得到爱情。

    他们的爱情是真挚却又安静的,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掩面,我煽情了,我小言了……

    在我写前半本小说的时候,每当写到布雷恩的时候,每当看到有亲们留言说不喜欢看布雷恩的戏份的时候,其实我心里都很酸楚啊……

    当我们希望给予教授幸福的时候,那么其他人的幸福就被忽视了。当我们希望他能和格拉夫在一起的时候,布雷恩就被人遗忘了,哪怕他付出的并不比西弗少,哪怕他并没有犯过什么错,哪怕他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布雷恩是个炮灰男,他不卑鄙,也不下作。他不会趁虚而入,也不会在格拉夫的酒里下迷|药。他是个好男人,他一直在告诫自己同性恋是社会不被认同的,他一直在告诫自己那是他父亲爱了半辈子的男人,他一直在提醒自己……他不能。

    所以他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看着格拉夫一步一步走向幸福,而那幸福的小世界里却并没有他。

    只有偶尔的相视一笑,只有偶尔的亲近,才会让布雷恩略微失神一下,才会让他恍惚起来。只有在给西弗回信的时候,他会产生邪恶的念头,希望他们会分手,希望有一天西弗死于非命。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做过。婚礼上那个最终摔在地上的手捧花可能是他唯一一次的失控,是他唯一一次的宣泄。

    布雷恩是个好男人。可是他却没能得到属于他的幸福。

    曾经有亲在文下留言说,布雷恩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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