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4部分阅读
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架,那里已经凌乱一片。
所有的,这里的每一本,里面的每一页,他都有印象。
该死的他到底是谁?
他应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幅不会感觉到口渴与饥饿,也没有床睡觉,更不能出画框的画像。什么,要想想怎么出变回活生生的人?梅林,他到现在连魔法世界的画像为什么会动都没搞明白,那满架子书除了黑魔法就是魔药,也许现在黑巫师都懂的事情他都懂了,不过可惜巫师该懂的常识他却完全不知道。
该死,他不想继续这样窝在密室里发霉。
“主人——我尊敬伟大的主人!”
许久都没吭过声的镜子忽然尖叫,吓得他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知道您心情不好,是的,做为高贵的斯莱特林公爵的镜子,我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虽然我疑惑您这次的心情不好为什么持续了这么久,但是我还是得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告诉您……”
四分五裂都便宜你了,嘴角抽搐的狠了,随口一句刚刚看到的黑魔法就脱口而出:
“骨肉分离。”
“啊——”中气十足的喊叫,镜子完好无损的继续念叨:
“我尊贵伟大的主人,您忘记我是一面镜子了吗,‘骨肉分离’只对有血有肉的东西有效……”
——他没有忘记这是一面喜欢用咏叹调说话的镜子,他只是“经常”忘记自己只是一幅画像。
“……伊里斯在门外,主人。她躺在睡了千年的水池里打滚,她看上去很不好,主人,您真的不管伊里斯了吗?哦,就是那个老头,穿着奇怪的衣服,如果让我知道是那面镜子给他的建议与品味——梅林,他在叫主人您的名字,说伊里斯吃坏肚子了向您道歉……”
一滴汗。
蛇怪吃坏了肚子?邓不利多找上门了?他该往哪里逃,十几天来他都没勇气打开那扇通往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门。魔法都可以让人知道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天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扇打开的门而把他从这个密室里揪出来?
“主人,这老头太不负责了,居然说他的魔药教授回家了……”
是吗,好消息,斯内普教授终于离开城堡回蜘蛛尾巷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还是不敢出去啊,邓不利多还在学校里。
“……太过分了,那个所谓的魔药教授居然回信给这个老头说主人您留下的魔法笔记里没有写过治疗伊里斯消化不良的魔药,他无能为力……”
脑后一排汗,这都什么跟什么,蛇怪到底吃了什么啊,凭它那么大个,还有作为魔法生物的强悍还有什么消化不了?梅林。
想着想着,居然一不小心说出了口。
尽忠职守的镜子——虽然在外面的那一面已经裂成七八块躺在地上了,但是依旧很好的执行了身为炼金物品的坚固,声音破碎依旧清晰:
“哦,梅林在上,可怜的伊里斯,主人问你到底吃了什么?”
外面打滚的蛇怪在水里翻腾,而一直絮絮叨叨的白胡子老者眼里露出了一抹狡诈的笑容,很快他就轻咳一声,满脸哀伤:
“太不幸了,伊里斯小姐可能是饿得太久了,也许是没有吃过柠檬蛋糕,她一口气吞下了八百多个——虽然我很心痛,但是既然伊里斯喜欢——前天我送她回来还好好的,今天我来是想邀请她去我的办公室去品尝新买来的滋滋蜂蜜糖,没想到……”
一个字不漏的听完镜子的复述,画像呆滞了。
邓不利多带蛇怪去校长办公室吃蛋糕?
蛇怪居然还去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蛇怪居然也吃了那什么柠檬蛋糕?!还是八百多个?梅林,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是乃家宠物太谗了,恩,还有邓不利多太有钱了,八百个柠檬蛋糕,够韦斯莱家养多少孩子啊……)
也许是他的怒气表现得太明显,镜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主人……伊里斯……”
“闭嘴!死不掉!!”
吼完之后忽然心中一悸。
——蛇怪的胃液是一种带着强烈腐蚀的毒液,几乎没有融化不了的东西包括动物的骨头,蛇怪吃活物是直接用吞的,小小的柠檬蛋糕不可能让蛇怪闹肚子。
蛇怪是英格兰最为恐怖的魔法生物,与大西洋那端的羽蛇和埃及的阿努比斯合称巫师最需要躲避的怪物,蛇怪从生下来开始就可以使用目光杀人牙齿拥有剧毒,成年后能够用魔力控制周围生物包括操纵巫师并能暂时夺去对方的意识,一定范围内攻击速度迅猛如电,并拥有媲美巫师的智慧,它一生唯一的脆弱的时期就是蜕皮……
是了,它饿了这么久,得到充足的食物后当然要蜕皮。
“伊里斯,主人说,你要蜕皮了,是吗?”
镜子完全无视邓不利多,后者却一点也不恼,相反很是惊讶,目光一凝,神色变得肃穆起来,显然他也知道蛇怪强悍的体质不可能吃坏肚子,最多饿得太久消化不良,带着蛇怪上门本身就是别有心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惊悚的事实。
对于蛇来说,无论是强大的蛇怪还是菜地里的草蛇,蜕皮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他得赶紧到对角巷宠物店里买蜕皮专用的营养剂。
哦,不,或许他需要派福克斯去找西弗勒斯配魔药,魔力恢复药剂跟增长药剂,或许还要止痛药水,这么大的蛇怪,蜕一次皮有的折腾了,也许得痛上个几天几夜都正常!
不怕西弗勒斯不答应,只需要几箱巧克力雪宝,可爱的伊里斯一定会答应将蛇蜕送给西弗勒斯的。
匆忙离开的邓不利多在幻影移形前突然冒起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梅林,它已经够大了,这回蜕皮还要变多长?也许几箱巧克力雪宝还不够需要准备十几箱?问题是,蜂蜜公爵有这么多货吗?
杯具的未来一年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校长办公室里坐着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本来他们是回学校时被城堡外魔法部派遣来的摄魂怪气得愤慨异常的来参加学年准备会议,但是现在大家都很想一走了之——斯内普教授身边彻底黑暗化了,他满身的魔药味道浓得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一连打了七个喷嚏正趴在椅子上努力揉自己的鼻子,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敢肯定的说她在魔药教授身上闻到了至少十八种剧毒植物的味道……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神经质的缩在角落里一个劲的发抖,麦格教授严厉的瞪着笑眯眯的校长,似乎在等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比如学校外面的摄魂怪,比如桌子上面多出来的一面窥镜——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窥镜里面那漆黑一片中横躺着的巨大生物——也许别人陌生但是麦格曾经亲眼见过难道还猜不出来那是蛇怪?
“米勒娃,如你所见,伊里斯小姐的情况很好,这要感谢西弗勒斯给它熬了整整一星期的魔药才让它顺利脱皮……”
“伊里斯?!”麦格教授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她不敢置信的望向她一向钦佩的校长,目光中全是担忧与不赞同,“阿不思,如果我没看错,那是蛇怪!”
“咕咚!”
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晕厥过去了。
其他教授也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邓不利多不得不叹一口气解释道:
“不要这样米勒娃,伊里斯是个聪明的姑娘……”
很明显邓不利多的解释只能使教授们受到了更大的惊吓=_= b
“她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去管——上一年的石化事情只是因为她中了伏地魔的混淆咒……”
刚刚清醒过来的弗立维教授又受惊的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是被那个人的名字吓到还是被邓不利多用来称呼蛇怪的代词惊到。
“您还没有说最重要的事情的,校长。”
即使用了敬语,斯内普的语调依旧阴冷冰寒,所有教授都颇不自在的挪了下自己的位置。
“哦,我承认我的确小看了蛇怪的强大,从漫长又消耗魔力的睡眠里醒来后,这可能是伊里斯的第二次脱皮了,第一次发生在五十年前,她还不是特别清醒,那一次她长到了现在这个恐怖的长度,第二次,也就是一个星期前开始的那次,使她的身体状况恢复到了最佳水平——鳞片不再是漆黑的颜色,强大的魔力波动被全部收敛如果她不出一声趴在那里,即使最谨慎的巫师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是的,西弗勒斯,做为魔法生物这的确很危险,但是请不要忘了伊里斯是有主人的……我最担心的倒是她从蜕皮成功后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很可能她被福克斯啄瞎的眼睛也复生了,因为新生的瞳孔非常脆弱,暂时不能让一点光线接触……”
“梅林!”麦格教授已经忍不住问:
“一条已经能用眼睛杀人的蛇怪还要继续留在霍格沃兹?”
“我恐怕得说是这么回事,米勒娃,伊里斯没办法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而不引起魔法部的注意,再说她也不会离开她的主人……”
“它的主人?!”斯普劳特教授疑惑着重复,一张脸惨白,似乎怕邓不利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显然她的愿望是不能被实现的。
“是的,这是困扰我的另外一件事情。已经确定,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出现在这座城堡里。虽然目前除了西弗勒斯还没人亲眼见过……”语气间仿佛很是遗憾。
众人全都张大了嘴,喉咙间格格作响却一个词也说不出来,弗立维教授再次不争气的晕厥倒地,连一直漂浮在阴暗角落当自己不存在的宾斯教授都跑到天花板上去了。
“无须惊讶诸位,比起这个,事实上我更想解决城堡外的那群摄魂怪。”
摄魂怪算什么呀——所有教授包括幽灵教授都在用眼神控诉着他们睿智的校长,有史以来最伟大白巫师的神经大条,跟萨拉查斯莱特林与蛇怪比起来,摄魂怪算是哪盘子菜啊?!
邓不利多却好象完全感受不到教授们的混乱情绪,换了愉快的表情继续开会:
“今年我决定聘请莱姆斯卢平做为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等等!阿不思,你刚才说斯莱特林的画像——不,等等……”麦格教授混乱成一团的思维终于反应过来莱姆斯卢平代表的到底是哪一个人,“这不妥当,卢平……卢平……”
她想说什么终究又没说出来,卢平曾经是她的学生,她很欣赏这个学生是一回事。但是她不能忽视她现在的学生安全问题。
她抬眼看对面的斯莱特林院长,却愕然发现对方完全黑暗化了,那冷气直飚得宾斯教授都绕过去躲避,尽管斯内普黑着个脸但始终一声不吭。看得出来校长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过他了。
“米勒娃,莱姆斯在上学的七年里并没有让任何一个学生受伤……”
那个唯一的例外现在正坐在那里继续飚冷气——清楚当年事情的教授们都在汗颜,没办法,谁让魔药教授是整个霍格沃兹里最年轻的教授呢?
“而现在有了西弗勒斯的狼毒药剂,莱姆斯每个月毛茸茸的小烦恼也会不复存在。”
看着笑眯眯的邓不利多,又望望愤怒火焰都实质化却一言不发的斯内普,众人彻底哑然了——校长您真的不是想让霍格沃兹大乱?
“另外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凯特尔伯恩教授退休了,所以今年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我决定聘请鲁伯海格来填补他的空缺,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师之职。”
教授们全都没有反应。
斯莱特林的画像、蛇怪、狼人——就算多了一个连霍格沃兹都没念完的半巨人当教授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么关于课程所涉及到经费申请已经全部批复下去……“
会议在继续开,到底有多少人在听就不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当教授们陆续离开校长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强顶着魔药教授恐怖的魔压挡在楼梯口。
斯内普极不耐烦的抬眼看他的同事们。
“西……西弗勒斯……”弗立维教授很不幸的变成了奇洛,“听说(刚刚听校长说……)……你,你看见了……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
呼,总算说完了一句话,换来的仅仅是魔药教授喉咙里发出的一声类似肯定的语气词。
宾斯教授也飘过来干巴巴的开口问:
“那么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那幅画像的模样?”
——好绕着走!惹不起,咱躲得起。
分院帽的暗示
霍格沃兹又一次迎来了孩子们的到来,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城堡里却温暖异常,幽灵们得意的从大厅的四壁往举行开学晚宴的礼堂里撞去,引来那里面的新生一阵尖叫——比往年更加高亢凄厉,跟今年火车上遇到摄魂怪有很大关系。
分院帽再次被拿到了礼堂里接受万众瞩目。
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在签下成为这所学校的教员契约得以不受这座古老城堡魔法防御影响,同时默认承诺不能故意损害霍格沃兹千年传承下来的校产。
否则那顶旧巴巴脏兮兮好象全是灰尘,怎么看怎么碍眼的分院帽就算不能被施加魔法,也绝对逃不过出身格兰芬多的十几位校长把它丢进皂角液乃至现在的麻瓜洗衣粉里。
都是木着一张脸坐在桌子后面的诸位教授虽然猜测到了就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里悬挂着的那副画出现了他们伟大的创始人之一,不过魔药教授对于他们的恳切追问只来个一言不发,不得不让他们的心思七上八下有始以来忽然深刻理解了麻瓜研究学课本里提到的定时炸弹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明知道它存在,还只能等着它爆发。
纠结了,他们望着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好象今年特别激动的分院帽,忽然觉得他们先前做出的最坏打算显然远远不够。
“在一千年以前,有四个好朋友……”
分院帽张嘴——姑且算那条裂缝是嘴——那个调子立刻跑到了西伯利亚,估计山怪巨人一起上都没办法把它拉回来,所有人露出难以忍耐的表情,除了笑眯眯的校长。
“……当他们在这里建立起学校才发现分歧早已存在,
铬兰芬多说,我只招收勇敢的孩子……”
为什么教授们包括校长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有了我的出现,
亲爱的孩子们,快把我戴上去,
只有我能告诉你,
你该去向往英雄的格兰芬多,
还是追求知识的拉文克劳,
也许是勤勉认真的赫奇帕奇,
或者天生高贵的斯莱特林……”
很正常,但是为什么教授们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分院帽将最后一个调子拉得非常长,“s”的尾音最后转折一下应该就没了,分院帽却扭了一下奇迹得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距离帽子最近的邓不利多面前的玻璃杯噶蹦一声出现了一道华丽的裂缝。
“……可在此之前,我要慎重的告诫,
不要像拉文克劳那样深信自己的一切,
不要像赫奇帕奇那样只看得见眼前,
不要像格兰芬多那样事后悔改,
不要像斯莱特林那样被人误解,
这是霍格沃兹,自从千年以前就存在,
试着了解事物的另一面,
就连我,也不敢说历史绝对正确。”
礼堂里一片寂静,最后还是邓不利多率先恢复了笑容轻轻鼓掌,而分院帽正很夸张的向四面鞠躬,可惜它本身就是一顶帽子没办法做出脱帽致意的礼节,而所有教授和学生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几乎本能就想脱口反驳这顶脏兮兮的帽子自己才没有自以为是/目光短浅/大脑短路/被人误解什么的,但是很快又都反应过来那四个名字不是指代学院而是四位创始人。于是有头脑的全都陷入了深思。
“哦——我真想知道我会被分到哪里。可惜没有这种机会。”
礼堂外画像里怀特骑士手上的头颅拖长了声音感叹,周围的画像纷纷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举着鹦鹉的老人在自己的画框里东张西望,忽然低声道:
“看,小哈利!”
一个黑发绿眼的男孩跌跌撞撞的跟在麦格教授身后往礼堂走去,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格兰芬多校服的褐发女孩,毫无疑问,正是赫敏格兰杰,她看上去比一脸苍白的哈利好多了,甚至能看得出来心情很好,这不得不让画像们八卦。
“哦,我敢打赌,她一定是拿到了时间转换器,我之前就听到教授们这么商量了,说实在的,这女孩应该被分入拉文克劳。”
老人的话刚说完,一声尖锐的呼啸就让他皱了眉赶紧避让,画像们都相当不欢迎的卡多根爵士骑着他那头肥肥胖胖有深灰色斑纹的矮种马过来了,不止是他性格恶劣,实在是因为有怀特骑士这个对比在这儿,实在让大家对于卡多根时不时从马上摔下来的拙劣表示遗憾。此时这个穿盔甲的矮胖骑士完全忽视大家脸上的厌恶与漠视,摇头晃脑道:
“拔出你们的武器,我要挑战!咦?我们的救世主,巫师英雄怎么了,他看上去快倒在台阶上了。”
这个话题总算引起了画像的共鸣。
“真不幸,他们在火车上遇到了摄魂怪。”
“没错,听说摄魂怪闯进了他们坐的车厢吗?韦斯莱家的小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早就进去了,似乎是麦格教授把他俩留下来谈话的……幸好当时他们身边有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然小哈利……”老人很是庆幸的摸摸鼻子。
“那么看起来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会像去年的那位一样带来诸多的他自己的画像破坏我们的生活了?梅林,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祝愿洛哈特教授永远在圣芒戈魔法医院里接见他的崇拜者!”
沉思的贵族肖像那一口模仿斯内普教授讽刺的语气,惹得画像们全都笑起来。
“哈利波特?”
他出现在海格里斯的画框里时已经晚了一步,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背影。
“哦——green!!”
“又是十几天,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没有方向感……”
“你来得太晚了,分院帽的歌都已经唱过了,今年的歌真有新意!让我们看看,哦,现在晚宴都开始了,梅林啊,这葱椒小牛排的味道都传到这儿来了,好香啊——呜呜。”
是很香,但是更想哭的人是他,这些画像从来就没有“活”过,怎么能了解他现在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是吃不到东西的痛苦啊。
忍不住又是一排黑线,他真的宅郁闷了,开学晚宴校长和教授都必须出席他这才有那么笃定安全的一小会让他溜达,想想他“路过”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时,那完全走样的布局让他心中再次警钟大起——想安稳的待在这座城堡里,他就必须得这么小心。
“啊……啊啊……啊——”
拉高的女声再次让他回过神来,疑惑的往上望。
“别看了,小家伙。”怀特骑士撇撇嘴,他手中的头颅跟着怪笑,“是格兰芬多的胖夫人,她又在吊嗓子,她说她唱得绝对比分院帽好,有朝一日她要被挂在大礼堂唱给全校听。”
抽搐了,从这里自然看不见被挂在最高八楼的胖夫人,但是却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她正拿着一个玻璃杯吊嗓子的得意劲。
“green……”
梅林,真是够了,原先只是那个天真淳朴的少女画像喜欢羞怯怯的跟着他,现在挂在四楼的那副抱着银色长毛猫的贵族少女肖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用同样的表情跑到海格里斯边上的画框里了,还一脸倾慕的望过来。
“green?!你就是抢走了苏珊娜芳心的green!!”
一个咆哮的声音震得他两眼发花,一个穿盔甲的矮胖骑士当啷当啷的闯进入海格里斯旁边怀抱婴儿的妇人画面,手中还牵着他那匹哼哼唧唧不不情不愿的矮种马:
“拔出你的武器,你冒犯了伟大的卡多根爵士,我要向你提出决斗!决斗!!”
被偷窥暴露
从四周传来一片倒吸冷气声,除了几个老得不行平常不太能见得着的巫师肖像,别的画像都担忧又苦恼的望过来。
决斗?正在他雷得无以复加,这副画的主人,三头蛇海格里斯骤然抬起身来,对着卡多根爵士张大嘴,发出一阵被激怒的嘶哑叫喊:
〖滚开,你这个白痴〗
不能指望别人听得懂蛇语啊,卡多根实在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知死活,他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骑士剑叫嚣着,就在海格里斯忍耐不住打算冲出画框将这家伙咬成两截,右边画框里那个抱着银色长毛猫的贵族少女暴发了:
“卡多根,你这个白痴,小丑!你给我滚!!”
“苏珊娜——”
“滚回你那张烂泥巴一样颜色的画里!”
这个瞬间从温柔优雅的贵族淑女转变成强悍女战士的少女,恼羞成怒的提着裙子一路追杀不停的从矮种马上摔下来的卡多根往四楼去了,只留下被主人遗弃的银色长毛猫蹲在原地喵喵叫。
笑声一片,他走到那个画框里抱起叫声哀怨的银色长毛猫。
毛很顺,柔软,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的望向他。
又是一声响亮的倒抽冷气声,他转过头去,丝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三头巨蛇目瞪口呆的表情。
“green,卡多根一向都这么扫兴,啊,我们继续聊聊上次没跟你说完的,关于现在这些教授们上学的时候的事……”bab,画像们津津有味的八卦又开始了。
没办法,知己知彼,他得非常认真的听下去。
夜逐渐深了,学生们已经结束晚餐回到了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他们穿梭在走廊里,有不少人正从他旁边的楼梯上走过,他看着这些年纪不大的孩子,忽然之间很羡慕,就连看见皮皮鬼恶作剧般的从拐角忽然出现吓哭了好几个新生都和其他画像一起笑起来。
“差不多又到时间了,嘿,等着看,三,二,一……”几幅画像嘀咕着,忽然楼梯转动起来,还在上面的几个学生既习惯又无奈的抓在扶手,一边纠结的想着楼梯会搭到哪里去。
校服上的装饰是银绿色,斯莱特林学院的这几个学生已经悄悄握上了袖子里的魔杖,不为别的,楼梯即将搭上的走廊上正站着一群指着这边大笑的格兰芬多。
够倒霉了,从画像的八卦里看来接着就会互相对刺然后回敬不过就冲动先动手的格兰芬多学生,也许打起来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但是对这附近的画像来说绝对不是久留之地。抱着婴儿的妇人首先跑开了,别的画像速度也不慢,怀特骑士还试图拉上反应不够快的green一起撤离——右手被抓得太紧,紧得几乎发痛,逼得他不得不跟着怀特骑士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到,目中闪过恼意,都是那条该死的楼梯:
“行了,我能……”
那旋转的楼梯嘎然而止,忽然以比刚才快的速度倒了回去重新搭在原来那条走廊上,台阶全部颤抖了一下,然后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学生们全都傻眼了。
见过楼梯任意改变方向的,没见过转到一半又改变主意回去好好想想的。
斯莱特林学院的这几个学生纳闷看看脚下,还是很快的离开了。
“怎么回事?”怀特骑士松开了抓着green的手,挺奇怪的打量那道楼梯。
画像们全都凑过来。
“嘎?不知道啊?”大家都很茫然。
惟独他开始冒冷汗,抱着银色长毛猫的手都开始僵硬了。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他猛然抬眼望左近不远处的二楼走廊,那里站着一个全身透明的幽灵,比起霍格沃兹别的幽灵来说可怕多了,就算是格兰芬多的无头尼克至少也是不太能看得出来头险些掉了的,这个幽灵形如枯槁,拖着长长的生锈铁链,总是瞪着有些呆滞的眼睛,长袍上沾满了银色的血斑。
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
他曾经在五楼的一幅画上见它面无表情的飘过去吓跑了皮皮鬼,画像也八卦说它看上去可怕但是经常会跟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保护他们,但是现在这个幽灵如此的恐怖的瞪着他,眼中又是激动又是愤怒,或许那是——仇恨?!
原谅他实在不太能分辨幽灵眼中的感情,却听得见血人巴罗身上的铁链撞击的声响。
这个幽灵飘忽的白色透明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它经常从霍格沃兹的走廊里飘过,时间将一切痕迹抹去,它依旧存在。如果不是楼梯的异常,它根本不会注意到墙上的画像!
“晚上好,巴罗。”
走廊的空气里忽然一阵扭曲,一个穿着蓝紫色云彩花纹长袍的白胡子老人出现挡在幽灵与画像中间,那半月形眼镜后的清澈蓝眼睛甚至眨了眨,“还有诸位,新学年好,”
幻身咒……
梅林知道这个一看就是邓不利多的家伙在这里待了多久!该死,或者说是偷偷观察了他多久!
邓不利多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周围的画像正在七嘴八舌向校长打招呼。
——完全忘记了校长办公室里的校长画像也不知道他们对于霍格沃兹内外都穿梭自如的神通广大,黑发绿眼的少年在画里冰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多说多错,沉默是最好的掩饰。
邓不利多向幽灵点头致意:
“我想已经很晚了,巴罗。”
幽灵还僵在那里,却慢慢低下头,过了半天,好象才听懂校长的暗示,嘶哑道:
“是的,晚安,院长。”
它一下子穿过墙消失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画像们。
他却被惊得手一松,银色长毛猫窜到了地上,委曲得叫了一声。
完全不想对上邓不利多,他直接走了一步回到海格里斯画中,消失在布满岩浆的背景里。至少看上去傲慢得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非常失礼的走了。
邓不利多一点也不恼怒,掐着几根胡子笑眯眯的开口:
“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邓不利多身边,周围的画像却恍然大悟低声八卦起血人巴罗居然连幻身咒都能看透。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校长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太妃手指饼往右手边塞过去,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那块太妃手指饼一点点慢慢消失了。
这座城堡上下八层走廊里的学生终于一个都看不见了,因为宵禁时间到了。
“啪”
邓不利多打了个响指,第三个幻身咒消失了,捧着太妃手指饼慢慢啃完的小女孩有一双很大的浅黄|色眼睛,把本来阴沉的那张脸衬得干净秀气了很多,如果不是她现在表情逐渐狰狞的话,画像们会赞叹她绝对是个可爱的孩子——
〖你敢抢我的主人!!〗
小女孩表情扭曲的对着那只被遗忘在画里的银色长毛猫嘶哑喊叫。
那只猫惨叫一声飞速跑了。
“哦,好了,伊里斯,别生气。”邓不利多动了动手指,重新变出一盒巧克力蛙,拆开来递过去,“小心点,这些小可爱到你嘴里之前可是会一直坚持不懈的逃跑。”
〖你去咬死那个叫什么卡多的矮矬子,它竟然敢对我的主人,伟大的斯莱特林公爵无礼!!〗
海格里斯瑟瑟发抖,二话不说立刻出了画框一幅一幅的游向四楼。
“伊里斯,太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邓不利多拿出魔杖,再次一个幻身咒加上去,“好了,你知道的,尽量不要让孩子们看见你。西弗勒斯,我们走吧!”
回头一看,才发现斯内普早就长袍翻滚往地窖而去了。
“哦——”邓不利多遗憾但是理解的点点头,真实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直距离传说很远,接受不了很正常(其实魔药教授是忍受不了站在如此白痴表现的校长跟蛇怪身边好吧不要牵强附会),“晚安各位,伊里斯,抓好你的巧克力蛙,我们走了。”
“啪。”
走廊里重新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有点茫然的画像们。
为什么它们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可就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呢?
夜深人静
夜已经深了,八卦还在继续。
墙壁上闭着眼睛姿势不同装睡的校长们悄悄的倾听了下寝室内的动静,现在整个校长办公室里只有前面一排细长腿桌子上精致银器旋转的声音,有的轻轻喷着雾气,顶端架子上放着的分院帽东扭西扭,它旁边的凤凰已经将头彻底埋入了翅膀下,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
“阿不思睡着了,戴丽丝快说说,你们今天看见萨拉查了?”
一个穿着蓝色魔法袍,梳着整齐的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年纪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不笑的时候皱纹不太明显还能隐约看出属于美人的轮廓,她现在正有点纠结的抓着自己的袖口,含糊道:
“哦,是的……看见了。”
“戴丽丝?”帽子很不满。
“她受了打击。”
一个有着红鼻子的胖男巫笑嘻嘻的伸出手,拽了下他旁边的唯一一位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这个留着山羊胡一脸聪明相的男巫现在垂着头看起来相当沮丧:
“福德斯克,你们?”分院帽有了不好的预感,忽然将那条缝隙一样的嘴张得滚圆:
“难道你们是在厨房看到萨拉查的?”
“呃?”众校长一起抬眼,满脸问号。
分院帽讪笑着继续扭了扭:
“我还在戈德里克头上的时候,就经常看见萨拉查进餐吃到一半忽然扔下叉子离开。后来霍格沃兹建立后我才知道,他嫌弃家养小精灵做的太难吃,忍了半天实在吞不下去,为了不让自己饿死,他就直接去厨房——呵呵——”
校长们一起沉默,好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最后日记给他们做过一点心理建设,这种程度他们还不至于扭曲。
“罗伊娜讨厌萨拉查就因为第二天家养小精灵都撞墙撞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等等,我在扯什么,你们究竟看到什么了。”
几个校长一起面容纠结了下,然后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菲尼亚斯抽了抽鼻子,没精打采的说:
“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学院的创始人喜欢听八卦。”
“还听得特别认真。”戴丽丝德万特忍不住跟着吐嘈。
“尤其对阿不思当级长前因为打魁地奇一个星期进了四次医疗翼那段特别感兴趣,要求别的画像讲了三四遍,但是一说起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家族胡乱预言史他听得更仔细。”
“……这个也许,可能,大概,或者他只是想知道现在的校长跟教授是些什么人。”分院帽干笑——乃真相了,可惜除了梅林外谁也不信。
“竟然还喜欢猫。”
“呃?”分院帽僵硬了。
“抱着一只银色长毛猫听别的画像侃了一晚上八卦。”
“可能是那猫毛的颜色他喜欢……”分院帽嘴角开始抽搐了。
“看着学生们吵架眼神还特别羡慕。”
“肯定是想起了我家主人……”分院帽的声音越说越小。
“看见皮皮鬼对新生恶作剧竟然笑得没心没肺——”
分院帽彻底没声音了。
穿着蓝色魔法袍,梳着整齐的长长银发卷的戴丽丝德万特继续纠结的扯袖口,拉文克劳的精神显然在纠结里表现得更明确:
“我怎么就不明白,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会是最著名的黑巫师?为什么憎恨麻瓜,为什么喜怒不现却动辄扔死咒,为什么……差这么多,这还是一个人吗?难道这些传闻都是假的?”
“呃。”分院帽往下缩了一截,“萨拉查的确是很高明的黑巫师,他真的杀了很多麻瓜,对麻瓜出身的学生也有偏见,而且会在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念死咒或者别的黑魔咒杀掉对面的人——比传闻里其实更可怕,他比任何一个贵族都优雅有礼,不怎么说话,戈德里克说他完美得简直就像是戴着一个面具……话说回来,戈德里克一直很好奇萨拉查独自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
“他们三个谁也不知道。戈德里克还为这个爬过萨拉查的窗子,什么还没看见就被石化在外边吹了一晚上冷风。”
其实最八卦的是你家主人,格兰芬多的创始人吧。
——校长们默默转过身去纠结。
“他们三个还打赌过萨拉查喜欢的女巫是什么样子,可惜这个赌局到他们死也不知道谁输谁嬴。”
菲尼亚斯瞪大眼睛,山羊胡都因为激动而站起来几根:
“他结过婚啊——哦,我的意思是,既然伏地魔都存在,斯莱特林公爵一定结过婚,而他离开霍格沃兹时都已经老了不可能……哦,我的意思是至少他有情人啊,巫师界还没有能让男人生孩子的魔咒魔药。”
“问题是——”分院帽拖长了音调,“在他们四个遇到之前,萨拉查就已经有了女儿,而他的妻子也已经去世了。”
“可以打听……慢着,他们四个认识的时候斯莱特林多大?”
分院帽抽搐了一下,又矮下去一截:
“十五岁。”
霍格沃兹的校长们全部发出晕眩的呻吟声,栽在自己画框上的比比皆是。福德斯克的助听器跟另外几个校长的眼镜一起往下掉。
“斯莱特林家族在当时的麻瓜世界里也是很有名的贵族,而且那个时代结婚很早,萨拉查七岁就订过婚,十四岁就娶了艾威林家的小姐,第二年那个女人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没人知道。而且据说从她嫁到斯莱特林家到她死,萨拉查只见过她三次,一次结婚,一次女儿出生,最后一次是因为她死了……”分院帽咋着嘴,大有种可能萨拉查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妻子长什么模样的深切遗憾。
霍格沃兹的历届校长们全都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呼噜声忽然此起彼伏,分院帽回过神来,很是不满的瞥了四周一眼:
“我还以为你们对萨拉查的女儿会有兴趣。”
呼噜声停止了,但是画框里的所有校长仍然保持着熟睡的模样,绝对没有谁偷偷睁开眼睛——废话么,八卦只需要耳朵听就可以了。
“可惜我也没见过。”
呼噜声瞬息如雷回响,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夜深了,该睡的人终于全部睡着了。
魔法是不会说谎的
真相往往不是被猜测到一鳞半爪的人们顺藤摸瓜扯出来,也不是被早已经知道事实的人们别有用心的宣漏,而通常是被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者无意间暴露在阳光下——
对于格兰芬多来说,好吧,事实上是对于整个学院来说,魔药都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名词,尤其是哈利。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斯内普教授的心情能够与纳威的魔药媲美他们认为是博格特变成斯内普教授穿着纳威祖母的衣服这件事,已经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全校当然瞒不过斯莱特林的院长,持续的低气压将三个学院的宝石少得可怜,但是哈利可不认为仅仅为了这件事会使斯内普一个劲的给斯莱特林学生关禁闭。
“老蝙蝠一定受了什么刺激。”罗恩一边拿草莓布丁一边说:
“三天前他竟然关了马尔福的禁闭,梅林!我真应该带着一个记录水晶球把马尔福当时的表情记下来。”
“晚上好,罗恩,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可怜的红发男孩险些栽到盘子里去,表情惊恐的抓住他身边的好友兼救世主,“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