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2)第8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而麻瓜是一定会在未来因为他们的弱小而灭亡的。如果麻瓜不肯灭亡,那么就应该由巫师来将他们的命运导回正轨。反正在他的认识中,麻瓜是不必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们连呼吸都是一种浪费。
贝比·克林顿当然不是麻瓜,她有魔力,虽然她的出身和血统有些不那么尽如人意,但德拉科认为这并不是她的错,因为就连她也无法选择父母。如果她能出生在巫师家庭,那就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当然,她比很多出身巫师家庭的女巫都要好。
德拉科从来不曾想过,或许贝比居然是愿意当麻瓜的。这就像是一个笑话,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很久以来有不少出身麻瓜的混血巫师,他们无一例外都留在了巫师这一边,而如果有人提起他们的出身,他们也是尽力遮掩这件不光彩的事的。
这当然很正常,巫师比麻瓜高等的多,而出身麻瓜是一件耻辱的事。如果有两个巫师的能力相当,在一个职位的选择上,通常出身巫师家族的更容易得到这份工作。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他们在能力上有些微的差别,血统和出身决定一切。
所以,在德拉科朦胧中发觉自己对贝比有那么些小念头的时候,他第一个意识到的就是如何给她更高的地位,最少,不要让她的出身成为太大的障碍。当这个念头跟他的野心结合在一起时,他一边想像着未来当贝比站在他身旁时那些斯莱特林们的脸色而痛快,另一边却好像亲手打造出一个全新的贝比·克林顿而热血沸腾。
当然,在贝比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拒绝他之后,他有一段时间是无法相信的。在那个暑假,贝比被关在房间里,而他就在隔壁透过一幅画看她自在吃喝读书,自得其乐。
一天天过去,贝比在他的心中变得鲜明,而她的出身,也就是麻瓜也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
麻瓜到底是什么?他们的知识、历史、文化,德拉科在训练的间隙开始阅读关于麻瓜的书籍,他先是阅读由巫师编写的关于麻瓜的书,然后从麻瓜的世界买来由麻瓜编写的书看。一开始的愤怒让他无数次将麻瓜的书扔进壁炉,他从来没有想过麻瓜居然是如此的自大狂妄无知。麻瓜将他们认为是这个宇宙中最智慧最强大的生物,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巫师的存在,他们驳斥一切魔力存在的可能性,称其为“幻想”。
麻瓜是蠢货。德拉科在第一个星期这样想,第二个星期结束时,他已经阅读了超过一百本的麻瓜书籍,当然大多数是囫囵着看,一目十行不求甚解,但当他看到发生在1769年英国的一个工人詹姆斯·瓦特申请专利的蒸汽机后,他惊讶了,因为他知道霍格沃兹在诸所魔法学校中较为有名的就是它的那列霍格沃兹特快,那是整个英国唯一的穿越半个英国的火车。
这列魔法火车是由巫师建造的,但从一开始大家都知道的是,这列火车真正的技术却是来源于麻瓜,但很明显巫师给了它新的生命力,所有的巫师都这样认为,麻瓜制造出了一个东西,但经过巫师的手它变得更好了。
德拉科在此之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列看起来很新很漂亮的霍格沃兹特快所使用的是麻瓜两百年前的技术。而就算他再怎么笨也知道,两百年能够发生的事有多少。果然他在接下去看的书中很快发现,麻瓜已经淘汰了蒸汽这门技术,能源由汽油到柴油。麻瓜也并不满足与用蒸汽来开火车或船,他们想飞上天,然后制造了飞机、飞船还有空间站,而麻瓜的脚步也并没有停在地球上,他们上了月亮,看到了漆黑的太空。
德拉科看到这里时,手脚无力,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恍如梦中。
他不懂什么是能源,汽油、柴油、石油还有核能。还有力、重量、空间、体积、空气、氧气,这么多的名词句子他不明白也看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说石油是埋在地下千万年由草木植物变成的,也不明白为什么石油可以分离出来汽油柴油天然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用火把铁做的船射到云彩的最上面后,它就会因为失重的缘故不掉下来,这不是魔力,魔瓜的解释是云彩的最上面是失重的,什么东西到了那里都会浮起来。
巫师最重要的智慧财富都在那些失传的古老书籍中,那些由大法师流传下来的魔法典籍才是整个巫师界的财富。
德拉科在以前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在阅读麻瓜书籍的时候,他很明白的感觉到巫师和麻瓜的不同。
巫师没有创新,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听到哪位巫师做出了什么可以称为创新,能够改变巫师界的事。
麻瓜却一直在创新,他们像蟑螂像老鼠,不停的在开拓他们的生存空间。
是因为他们没有过去所以更愿意去看未来吗?德拉科觉得恐惧,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巫师的末路。因为哪怕是他这样一个普通巫师贵族的儿子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一个家族如果只记得过去的光荣和辉煌,那么他们就永远无法进步,只能等着被时间淘汰。
一股焦躁笼罩了德拉科,他恨不能去抽打所有的巫师看一看这个已经陈旧腐朽的巫师界!跟巫师界所面临的危机比起来,那些关于血统派系的争斗显得短视而可笑。
可他也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扭转现在的巫师界的,只能等着它慢慢衰弱,或许会在临灭亡前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
德拉科想起了贝比,她是怎么看这个巫师界的?又是怎么看他们这群只会自吹自擂的巫师的?魔力得益于先天的遗传,是天生的力量,而每一个巫师除了有这样的力量之外其实没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
贝比也是这样看他的吗?她是不是认为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德拉科不能接受自己在贝比的眼中只是一个自负的笨蛋,穿着华丽的傻瓜,满口吹嘘的蠢货。可是这偏偏就有可能是贝比真正的想法。
他有过想杀掉贝比的冲动,而随之而来是排山倒海般的羞恼和愤恨。他简直不敢去想像,在以前贝比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她又是怎么想他的。
他好像走入了一个误区,但却无法自拔。不然如何解释贝比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他?他是这么优秀,他的钟情难道不是一种应该让贝比欢呼雀跃的荣耀吗?
但是当他自以为的为贝比的拒绝找到一个理由时,他真的松了口气。
她是为了她的家人的安危拒绝他的。对,贝比不会看不起他的,她不是斯莱特林的那群人,她是一个迟钝的赫夫帕夫,她是一个单纯天真又善良的人。
他试探了,然后得到了证实。贝比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是他能看出来,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当他从贝比脸上看到被揭穿时的羞恼时,他几乎无法抑制快要冲破胸口的快活。
贝比!贝比!
回到学校之后,他再一次见到了贝比,虽然格林格拉斯向他递出了橄榄枝,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个女孩等待着他从中间选出一个当做未婚妻,可是这些巫师家庭的女孩怎么能够跟从麻瓜世界来的贝比相比?她们陈旧僵化的脑袋哪里有贝比灵活可爱?他快乐的重新认识贝比,与她接触,等着她的视线再次投注在他身上,看着她为他着急愤怒,他激动得连呼吸都要不稳了,贝比仍然是喜欢他的!
看着她化妆成那副鬼样子,穿过大雪纷飞的霍格默德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进酒馆躲在隔壁的房间。他知道她在意格林格拉斯的事,而他要让她听到关于那个婚约的真相。她一定能明白的,她一定会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威胁他的家庭的。
她是那么聪明,能够从他的爸爸和妈妈的手中平安离开,她是绝对不会意气用事的。
在霍格默德的酒馆中,他确定自己重新得到了贝比,在那个飘着大雪的深夜,他相信贝比绝对不会再坚持要跟他分手了。
但之后发生在尖叫棚屋的事却让德拉科必须重新思考贝比的来历。她为什么能确定那是蛇怪?更重要的是,在之后从斯内普教授的口中他得知那其实是一只魂器后,贝比又把关于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最大的弱点全盘托出,她知道所有的魂器,甚至她和韦斯理家的女孩已经毁掉了大半。
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不管他怎么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凤凰社的人告诉她的,但这些解释显得那么的脆弱。
到现在他唯一能确信的是贝比是站在他这边的,她关心他,爱他。可是关于她的来历,却像那浓雾中的伦敦,让他看不清楚。
第 121 章
霍格沃兹城堡,从千年前起就矗立在这片不为人知的土地上,依山傍水。由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建立起的这座城堡仿佛有属于它的生命和意志,默默的看着来到这里学习的巫师他们的成功和失败。
但对于在这片土地上的巫师来说,城堡就只是城堡。
斯莱特林的地下走廊,就算是在深夜中也是灯火通明,沿着走廊每隔三五步就有一个巨大的黄铜三足鼎,鼎中盛满油,但魔法火焰的燃烧却并不依赖于这油,用斯莱特林院长斯戈拉霍恩教授的话来说:只有这样才像斯莱特林。
但当德拉科走过这装饰古怪的走廊时,对摆在走廊中的黄铜三足大鼎却忍不住皱起眉。在上一任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还住在地窖中时,斯莱特林从来不需要这种浮华无聊的装饰品。
不过按照现任院长斯戈拉霍恩教授的喜好来说,一些难得的、珍贵的,如果再有点来历,比如被国王皇帝使用过的,都是好的。正如这不知道从哪个坟墓中挖出来的还带着铜绿的黄铜大鼎,据说是斯戈拉霍恩从海的另一边,神秘莫测的东方大陆找来的。
德拉科忍住不耐,他现在越来越无法习惯这些浮夸奢靡的贵族了。匆匆走过,推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他闪身进去。坐在沙发上的扎比尼强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皮,一看到他进来就松了口气:“你终于回来了。”扔下这句话,他就起身离开了。
德拉科也不管他这句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走到休息室的书柜前抽出一本书看了看,叫住已经走上楼梯的扎比尼:“再等等,我还要出去。”
扎比尼哀号道:“不会吧?你不是刚约会完回来吗?难道有什么事忘了交待她?明天再说吧,现在已经两点了。”
德拉科转身又出去了,只留给扎比尼一个背影。
扎比尼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自从他取代了没脑袋的高尔和克拉布成为了马尔福小少爷的跟班后,他轻松自在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每当像今夜这样德拉科需要出去约会或者办私事,他就必须在这里为他等门,用他七年级的身份赶走所有使用休息室的斯莱特林学生。幸好他的钱够多,在很多时候,斯莱特林的眼中有钱跟有权一样有用,所以他才没有被赶走。
他摊开放在膝头的书,继续读下去,虽然枯燥,但好歹可以让他不至于睡着。
门突然一响,扎比尼抬起眼看,在他还没有看见来人之前一股甜腻的香风就已经侵占了他的鼻子。他厌恶的皱起眉,看到一个如小鹿般娇小柔弱的美女精灵般跳进门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扎比尼继续看书,他没心情听除了金妮以外的女人发花痴。
可是这位姑娘不肯放过他,惊讶道:“布雷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扎比尼跟马尔福家小少爷的关系在现在还是一个秘密,就算是这位新出炉的马尔福小少爷的未婚妻也不知道。
他撇撇嘴说:“我失眠。”语气中的不善可以拿来当武器伤人了,可惜这位心情正好的小姐没听出来,今晚她在德拉科的奉承和恭维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虽然他除了握着她的手亲吻个不停之外不肯做其它的事,无论她如何暗示她其实并不介意年龄。不过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可以更加亲密。
她像只不安分的小鸟一样坐在扎比尼的身旁,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卷发,娇俏的偏头问他:“布雷斯,你说,那个麻瓜怎么可能得到德拉科的心呢?她只是个泥巴种,就算把她身上的皮剥掉一层,也抹不去她身上的臭味。”
扎比尼低哑的笑了,他抬头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姑娘:“阿斯托利亚,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德拉科宁愿选一个泥巴种也不肯要你呢?”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警告的看着扎比尼。
扎比尼没有低头,虽然这位格林格拉斯小姐最近在斯莱特林风头正劲,此时不过是想从他身上使使威风,试试看马尔福未婚妻的头衔好不好用。
不过她比她姐姐聪明的一点时,从不恋战。就算他不客气的用全名称呼她,她也只是对着他微笑一下,站起来准备回寝室,或许还会先去刺激一下她那个快要发疯的姐姐,明明姐妹只差一年,却被妹妹夺去德拉科,达芙妮最近快成蛇发女巫了,看谁都用瞪的。
扎比尼叫住她,好心的提议道:“下回你试试在他面前叫泥巴种,这是一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他对你真正心意的好办法。”
她转身,长发划出美妙的弧度,甜蜜的笑着说:“谢谢你,布雷斯,你真是个好人。”
扎比尼笑着说:“随时愿意为您效劳,尊贵的小姐。”半扬起手潦草的行了个礼。
她冷笑两声,轻快的跑上楼。
扎比尼根本不担心她会跑去跟德拉科学他今天说的话,因为这个姑娘根本不敢在她心爱的未婚夫面前提任何一个关于泥巴种的词。
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永远记得试探男人是蠢女人才做的事。
德拉科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他的未婚妻跟扎比尼小小的交了下手。他接到斯内普校长的留言,正匆匆赶到校长室去。
站在石兽前,德拉科躬身问候道:“校长?我能进来吗?”
过了一会儿,校长室里才传来回应:“……进来吧,德拉科。”
他深吸一口气,越过石兽走进校长室。这间校长室在邓不利多担任校长的半个世纪里,一直像一座古怪的图书馆,永远飘散着甜食的香气,摆满整个房间的古籍和魔法物器。但在斯内普成为校长之后,这里迅速变成了地窖第二,阴暗、潮湿。挂在墙壁上的诸任前校长的画像,都在画框中不停的抓挠他们的脸和手,好像长了湿疹。
德拉科因为回到熟悉的气氛里而放松下来,在他来到霍格沃兹的五年里,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气氛中。现在的斯莱特林简直像龙的洞|岤。
外面的客厅中没有看到斯内普的身影,德拉科向书房走去,推开半掩的门,他看到斯内普教授站在书桌前好像正在书桌前整理着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校长?”为什么这么晚了叫他过来,德拉科打量着斯内普,看到他格外苍白的脸色,凝重阴沉。
出事了?德拉科立刻把视线对准斯内普的左手臂,好像上面的黑魔标记是长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一样。
斯内普把书桌翻得一团乱,好像他突然失去了冷静。他匆匆抬头看了眼德拉科,发觉他在看他的左臂,他点点头说:“没错,他在发怒。”
德拉科倒退了两步,似乎想夺门而逃。
斯内普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半张羊皮纸,他用下巴示意德拉科坐到沙发上。
他说:“坐吧。”虽然德拉科看起来很想逃走。他先坐下来,摊开羊皮纸给德拉科看:“记下来,然后烧掉。”
德拉科只敢坐半个屁股,似乎时刻准备逃走。他接过羊皮纸,看到第三遍才看到上面写着什么。
羊皮纸是上很潦草的写着的一堆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东西,有日记本、里德尔戒指、拉文克劳智慧之冠、赫夫帕夫金杯、斯莱特林挂坠盒、纳吉尼、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心狂跳起来!在前几天,贝比刚刚把纸条上的六个告诉了他,只有哈利·波特她没有说,是她不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斯内普夺过来,瞬间羊皮纸就在他的手中烧成了灰烬。在火光消失之前,他低声肯定的说:“看来,你倒是都知道。”
德拉科警觉的抬头。
斯内普阴险的笑着说:“那个小姑娘知道的可真多,对吗?德拉科。”
德拉科有一瞬间想把魔杖对准坐在他眼前的教授,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然后他就看到了教授的手正拿着魔杖指着他。他扭曲的微笑着说:“教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斯内普却闭上了眼睛,在他发问前,他是期待德拉科不知道这件事的。他叹息着说:“德拉科,你只有在着急的时候才叫我教授。”
德拉科的脸顿时比窗外的雪更苍白,他目眦欲裂,沙哑的低声喊道:“教授!这一定有个解释!她……她是从凤凰社那里知道的!”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吐出,好像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疲惫的说:“……邓不利多没有告诉我,这些只是我打探出来的。”
德拉科哆嗦着嘴唇。如果邓不利多连教授都没说,那么他更不会告诉那些无法保守秘密的凤凰社巫师,就算是波特也不会知道这些。
斯内普轻声说:“……我想,就连邓不利多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几乎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查证这些东西的下落,他甚至连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
德拉科眼珠乱转,他咬紧牙关,忍住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斯内普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发白的指关节,轻轻的诱哄着说:“你说……一个从小生长在麻瓜家庭的、不满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德拉科像是被冒犯了一样猛然抬头瞪着斯内普厉声说:“是金妮·韦斯理!!是她!全都是她!!是她告诉……!”
斯内普拂掌,叹息道:“很正常的推论,一个纯血巫师家的女巫当然比一个麻瓜更能得到这些消息。但是德拉科,你认为这可以取信与人吗?”
韦斯理家是对邓不利多最为忠诚的一个纯血巫师家族,他们家最小的女儿知道这些事,而韦斯理家其他人却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邓不利多知道,这合理吗?
德拉科阴狠的说:“……当然可以,如果不会再有人对此有疑问呢?”他盯着斯内普的眼睛说:“战争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德拉科,或许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马尔福先生,缓慢的接着他的话说:“……所以,如果有一两个纯血家族全数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对吗?”
第 122 章
“圣诞节你要怎么过?德拉科?”扎比尼问道,漫不经心的瞟过跟德拉科坐在一起的格林格拉斯两姐妹,据他所知,这两个姑娘的圣诞节任务就是把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拐回去好让他“重温”家庭温暖。
当扎比尼得知格林格拉斯夫妇打得主意时,差点没笑岔气,所以他现在就奉马尔福小少爷的命令要让这两个姑娘明白其实并没有人在期待着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家庭温暖。
德拉科微笑着递给坐在他身旁的阿莉亚一杯茶,凑到她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惹得阿莉亚缩着脖子怕痒般笑起来,而坐在他们这对新出炉的小情人旁边的是端着慈爱的微笑看着他们的姐姐达芙妮。
她把牙根都笑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她妹妹细白的脖子上咬一口。扎比尼看着热闹想。
看起来德拉科小少爷暂时被美色迷花了眼,没听到他的问题,扎比尼只好辛苦的再问一遍,一边看到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位姑娘都竖起了耳朵。
德拉科把棋盘上的国王移到扎比尼的皇后面前,看着国王抡起王座将扎比尼的皇后砸成一堆碎片,打着哈欠说:“……我会留在霍格沃兹,有些事需要处理。”
阿莉亚立刻坐直,一脸惊讶,德拉科在她发问前就凑到她的脸颊旁,低沉沙哑的说道:“我可怜的小鸟,一想到整个冬天都见不到你,我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阿莉亚瞬间熏红了脸,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德拉科。
扎比尼捂住胸口,啧啧道:“看他们,真好,对吧?达芙妮。”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达芙妮格外热情的说:“当然,他们真好。”
扎比尼含着笑看着达芙妮,似乎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直到达芙妮脸色发青才移开视线,而坐在一起的德拉科和阿莉亚已经又扭在一起甜蜜的说着情话了。
在棋盘上浪费了一个下午,阿莉亚体贴的不强求德拉科到格林格拉斯家度过圣诞假期,她善良的认为德拉科可能是打算避着她父亲的耳目做些事。而达芙妮却希望可以用这个圣诞节假期的机会说服父母改变主意,毕竟由她来跟德拉科订婚的话,那么六个月后,他们就可以举行婚礼了。她知道父亲的野心,也明白最好趁德拉科对马尔福家的产业还没有那么多的控制力时对付他,当然时间越早越好。她有足够的把握说服父母,德拉科不去更好。
所以她尽力在德拉科面前扮演了一个体贴的女孩,她毫不嫉妒的看着阿莉亚跟他打情骂俏。她要比幼稚的妹妹表现的更适合马尔福那样一个复杂的巫师贵族家庭,这样德拉科才能明白她会比阿莉亚更适合他。当然,她也会隐晦的告诉他,其实她并不介意在他们婚后,他跟阿莉亚保持某种亲密的关系,她会是一个面面俱到的马尔福夫人。
格林格拉斯两姐妹分别表现了她们最美好的一面给德拉科之后,不甘的离开了。剩下扎比尼吐着舌头收拾棋盘,揶揄道:“德拉科,我还是第一次不去羡慕有女生围着你。说实在的,我觉得如果可能,她们甚至愿意半夜跑到你的床上来。”
德拉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像想把刚才吸进肺中的香气都吐出来。他皱着眉掏出怀中的双面镜,已经两天了,自从上次在有求必应室见过面后,贝比搜刮了一堆东西回去,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
她只会在有事找他的时候主动联络!!德拉科用力的将双面镜扔到枕头上。
扎比尼咬着苹果指点道:“对着墙壁或地板扔,这样才能摔破。”在德拉科恶狠狠的看向他之后,他耸肩摊手:“嗨,我以为你想毁了那面镜子。”
德拉科把镜子捡回来又放回怀中,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自从上次霍格默德发生的事之后,他跟贝比也只见了一次面,她告诉了他关于魂器的事,又将有求必应室里变出的魔法器物搜刮一空。从她带走的东西上看,能够变成手指大小的书柜和衣柜,能够保存几个月份食物的午餐篮子,足够整个年级的人使用的各种常用魔药,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看到这些德拉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逃跑。
从她口中得知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她会跟韦斯理家的人一起过节。如果他猜得没错,在韦斯理家的地盘上,她绝对会找机会逃走的,而且这一走,估计不到战争结束她是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德拉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从这几个星期的预言家日报上可以看出,魔法部的风向有些小小的改变,似乎里面有两个魔法部长,而他们的政见是背道而驰的。
他非常不愿意这样想,不过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势力很可能已经慢慢渗透到魔法部中去了。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得到更大的权利和地位的,也是有很多巫师认为麻瓜是低等下贱的,应该被赶出巫师世界的。
力量应该掌握在纯血的巫师手中,应该给巫师的后代一个纯净的魔法界。
已经有言论认为出身麻瓜世界的巫师应该限制他们使用魔杖,比如设定一个年龄的界限,或者需要通过某种考核,认定对巫师界没有危险,才有资格使用魔杖。
这种言论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大批巫师的拥护,他们认为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对巫师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而麻瓜对巫师原本的看法是非常荒唐的,所以他们需要经过学习后才能拥有魔杖。
大多数的巫师认为现在巫师界的不安稳,麻瓜巫师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麻瓜巫师”很快成了一个时兴的词,在各种报刊中屡见不鲜。这种带有贬义和微妙的定性的词很快在巫师中间掀起大浪。以往大家虽然不说,但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确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们的。现在一旦坦诚的说出来,反而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追捧。
有人声称这是巫师界的进步,以前的魔法部过于忽略巫师中还有麻瓜巫师的存在,而现在既然正视了,那就应该尽快承认他们的身份,也可以更好的指导他们融入巫师的身份。
于是紧接着就提出了关于巫师出身的登记,要求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主动到魔法部进行登记,以便魔法部对他们更好的管理。
而跟这些让人心惊胆战的报道相呼应的就是对抗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最强大的巫师邓不利多的身体状况正在不停的变坏中。
虽然圣芒戈宣称他们一直在努力的延长邓不利多的生命,但同时承认他已经活得太久了,或许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此消彼长。德拉科能够感觉到可能真正的战争已经近在眼前了,或许要不了一个月。魔法部的态度最能说明问题,现在那些天天在报纸上吵来吵去的巫师们谁知道还有多少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意志?
所以在此时贝比能离开巫师界是最好的,简直明智至极。
但德拉科却感觉很不痛快。他一方面真的为贝比能有这样敏锐而感觉兴奋,另一方面他也非常不安。他甚至觉得为什么贝比不笨一点,由他来提醒她现在的情势危险,然后她应该躲出去这才更好,然后她应该无助的等着他的帮助,由他来为她安排一切。
但是事实上,在看到贝比拼命准备逃跑的魔法物品之前,他根本没想到在这样的形势下贝比还可以先躲到巫师世界外面去,然后到战争结束再回来。
这的确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主意。贝比这样一个小人物,就是失踪又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又有多少人会特意分出人手去找她?
所以她跑出去了,反而安全了。
至于她到外面去住在哪里,怎么照顾自己,这些是德拉科后来想起来的他能够为贝比做的事。因为之前的事贝比一个人已经全干完了。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托托跟着贝比,他教托托从斯内普那里巧妙的把它自己释放出来,成为一个自由的小精灵,然后又把它带给贝比。看到贝比高兴的模样时,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做对了。
终于有一次,他想在贝比的前面了。
——
圣诞节就要来临了,霍格沃兹里只有留下来的不到十几个人,包括学生和教授,以及校长。
在圣诞节前夜,餐厅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留下来的学生中的低年级生兴奋的放彩炮拆礼物。
而他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前,左右只有三个人,还统统离他二三十英尺远,好像他长着副蛇牙会咬人似的。
坐在教授席上的斯内普校长脸色发青,好像摆在他面前的鱼排已经坏了似的,而坐在他旁边的麦格教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脸色阴沉的喝着洋葱汤。
德拉科机械的把炖菜往嘴里填,分不出自己吃的是牛肉还是鸡肉。扎比尼回家了,他美艳的母亲决定再次结婚,德拉科真心的为那个新郎祈祷,希望他能活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或许因为他一直在注意着教授席?或许有其他的原因。德拉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斯内普一缩左臂时就看到了他陡然苍白僵硬的脸。他放下勺子,看着斯内普从席上站起来,拒绝麦格教授关心的问候和搀扶,向侧门走去。
他觉得斯内普在离开前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错觉。但德拉科仍是擦了擦嘴,站起来从大门走了,然后飞快的穿过走廊通过暗道跑到校长室,他轻轻敲门:“教授?”
他发现自己又叫了教授。或许在他担心着急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这样称呼斯内普。在他的心目中可以称为教授的只有他。
过了一会儿,他几乎要以为斯内普还没回来,门内传来声音:“……进来。”他立刻推门进去,斯内普正歪在沙发上往嘴里灌魔药,看到他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紧紧关上门,一个箭步走过去,站在斯内普面前,看着他压在身下的左臂不知所措。
斯内普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在德拉科听来冰冷残酷的说:“是他在叫我们。”
边说他边挽起左臂的袖子给德拉科看,在青筋露出的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正黑得发亮。
德拉科惊慌的后退,哆嗦着说:“……不!!”
斯内普刚才说的是“我们”,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在叫他!他也要去见那个人吗?
斯内普放下魔药瓶,他的脸色好转了,似乎魔药缓解了黑魔标记引发的剧痛。他站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巫师袍,拿了些魔药,他似乎并不在乎德拉科的反应。
他看起来准备好了一切,然后看向德拉科,他的目光让德拉科发冷。
德拉科再次听到斯内普残酷的说:“你知道这是一定的。德拉科,你把卢修斯和纳西莎都藏了起来,那么找不到他们的黑魔王在需要马尔福家的忠诚时就会找你。”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这个结果是他的选择。
德拉科好像在斯内普的视线中还感觉到了轻蔑和嘲笑,他的退缩让人发笑,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仰起下巴,像个马尔福那样高傲的说:“那么,我们走吧。”
斯内普扭曲的笑了下说:“我们需要快点,黑魔王不喜欢等人。”
他打开了一个门钥匙,德拉科走上前触碰那个钥匙,在急速的旋转和令人作呕的倒错感中,他重重的跌在湿泞的泥土中,扑鼻而来的恶臭令人窒息。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直视前方。他不会表现出胆怯和恐惧,以马尔福的名义。
斯内普领着他朝前走,面前是月色中荒凉的小路,路尽头是一幢快要倒塌的旧别墅。走近后看到别墅门前有一个碑,上面写着:莱斯特兰奇。
德拉科多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里。血缘的熟悉感让他松了口气,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不屑让他马上警觉起来。贝拉特里克已经死了,那么现在使用这个别墅的只有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德拉科对这个男人全部的印象就是他缩在贝拉特里克背后的矮小身影。
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但这个印象在斯内普推开别墅的大门时被打破了,德拉科惊讶的看到那个出来迎接他们的狂妄的男人,他高高仰起的下巴,轻蔑的眼神,嘲讽的口吻都说明了他似乎重新得回了自信。
他对斯内普说:“哦,我可真意外。这是谁?主人最忠诚的仆人。”然后他不等斯内普回答就转开视线看向跟在后面的德拉科,他呲了呲牙,露出发黄的牙根,德拉科认为这不能算一个善意的微笑。
他冷哼着对德拉科说:“小崽子,没想到马尔福家还剩下了你。你为什么不回家找妈妈?”
德拉科应该说些什么来回敬他的,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在这一刻变哑了。他的手冰凉,脚连动都无法动。
他在害怕,恐惧已经淹没了他。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不熟悉的食死徒,但却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孤独一人来面对这些恐怖的疯子。
斯内普推开挡在门前的罗道夫斯,好像根本没把他看在眼中。当他走过去时,罗道夫斯狰狞的看着他,摸着自己的魔杖。
德拉科紧紧跟着斯内普低头走过,他恨不能在这一刻变成一粒灰尘。
罗道夫斯抓住了他,凶恶的说:“小崽子,不跟你仅剩的亲戚打声招呼吗?你的教养都扔到水沟里了?”他凑近德拉科,压低声音嘲笑道:“卢修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废物?”
斯内普看着这一切,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罗道夫斯,我先去见主人了,我会告诉他德拉科被你找去聊天了。”
罗道夫斯听斯内普这么说,甩开发抖的德拉科,举着魔杖指着斯内普,咬着牙说:“斯内普……你这只肮脏的老鼠……”
斯内普假笑,完全不理他的挑衅,扔下一句:“德拉科,跟上来。”就走了。
德拉科捂住自己的脖子,刚才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小跑着跟上斯内普。在离开罗道夫斯的视线后,他才陡然放松下来,肺中炸痛。可是不等他把呼吸调整好,斯内普已经站在一扇门前,躬身行礼。
德拉科再次抽紧呼吸,听着他平板的说:“主人,您忠实的仆人向您问好。”
过了一会儿,门里传来一个几乎不能称为人的语言的声音,低哑嘶啦。
“……进来吧。我……可爱的仆人们……”
第 123 章
那是一间弥漫着一股热臭的房间。
当德拉科跟着斯内普走进去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屏起呼吸,好像这个房间中住着一头毒龙,它身上散发着恶臭的脓液淤积在这里。
在他们面前一张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沙发上有一个瘦得不成|人形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它正咧开细长的唇线无声的笑着。走近后德拉科惊悚的发现,那正是他们这些纯血巫师崇拜追随的陛下。
它发现了他的视线!
当德拉科与它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猛跪了下去,颤抖着嘶喊:“马、马尔福向您奉献忠诚!”
它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哦,他真可爱,对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捧场的干笑:“哈哈。”
它收住笑看斯内普。
斯内普立刻躬身道:“主人,您永远是正确的。”
它假模假式的说:“哦?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西弗勒斯,我最忠诚的仆人。”
德拉科伏在地板上,额头几乎碰到潮湿的地板。他一点也不愿意抬头看那个坐在沙发上的怪物。
而在他的身旁,他那个永远高傲的教授正恭敬的跪下来,甜蜜而驯服的说:“主人,我愿意用任何方式来向您证明我的忠诚。”
它干哑的笑起来:“哈哈哈哈。”但德拉科没有从它的笑声中听到快乐和满意,那笑声仿佛含着冰雪砸下来。
他看到它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向他。他立刻把头紧紧贴在地板上,无法克制的微微发抖。
它缓慢的说:“新的……马尔福,你是在恐惧吗?我新的仆人?”
德拉科在这一刻以他全部的真诚说道:“就连我的恐惧都是属于您的,主人。”
他听到斯内普的冷哼,好像有些……不忿?
它却好像很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它的脚尖抬起德拉科的下巴,他顺从的抬起头,在仰头的一瞬间他殷勤而谄媚的努力微笑,他叹息着呼唤道:“主人……”
它不辨喜怒的说:“就像你的父亲一样会说话。”
德拉科不明白它是不是满意他的表现,紧张的屏住气。
它放过他的下巴回到沙发上坐下。
斯内普冷笑着说:“卢修斯大概唯一不会忘记的就是在他的血缘里刻下这种恶心的说话方式了。”
德拉科微微惊讶的看着斯内普教授,不明白为什么一踏进这个房间他就表现的如此有敌意。
它看着他们两人,说:“西弗勒斯,你有什么不满吗?”
斯内普立刻弯下腰低声说:“对于您的愿望,我的主人,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