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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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10鲜币)四五

    卯时初刻,穆祁整装入g,车驾上代表摄政王尊贵身份的御赐金铃一路叮当作响。待马铃之声响彻巷尾,昭王别院後头便有一人端了水盆静静地过来,娇小身影,单眉细眼,正是靖霜。

    水盆里袅袅冒著热气,靖霜探看床上睡眠中的帝君,宁静的眼波有那麽一瞬的凝滞,随即动手拧了一条湿布,仔细为裴帝擦身。

    靖霜的动作十分熟练,似是已完成过千千万万次──褪去裴帝凌乱的衣物,将体上白浊污渍小心轻拭掉,再套上乾净的内衫,掖紧被角,尚不算完。还需得在房里燃起龙涎香,整理整理屋内哪里碰倒了破碎的东西,若裴帝仍睡得沈了,便亲自去太医院为裴帝找一份药。

    药单需主清热解毒、活血消炎,切记主味需好入喉不可太苦,取药後,混入茶水,或掺进膳食。

    靖霜第一次私下决定替裴帝取药,便立即教穆祁发觉了,穆祁将他押下,盘查用意,确认药材之中并无问题後,仍打了靖霜十二大板,逼问他意欲何为。

    靖霜被打得一口鲜血哽在喉里,眼前发黑,还是只低喃著:「奴才绝无他意……」

    後来许是一片忠诚,穆祁放他回裴帝身边,裴帝正恼唤不见靖霜服侍,靖霜假言自己偷懒遭昭王发现而受罚,裴帝默然觑著靖霜垂下的脸,半晌,亦再无逼问。

    但那身为帝君与寻常人迥异的睿智视线却彷佛告诉靖霜,其实裴帝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就好像他也知道裴帝受穆祁折辱──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久而久之,那帖药彷佛证明著一种无名的默契。

    男子交合,不若女体。靖霜昔日在内侍房听老总管叨念数次,为了称职作为帝君男宠,有许多事情便要自己受著。

    但裴帝没有要他作陪。

    靖霜很想对老总管说,眼前的局势早不若当初的念想,摄政王只手遮天,帝君沦为其掌中玩物,饶是他想魅惑帝君,裴帝对他g本没有多馀的心思。

    然而老总管自前年受命回乡颐养天年,途中竟是生死不明,如今他身为内侍总管,想要说几句大不讳的调侃也找不到对象。

    不过若老总管果真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不敢说的。

    记忆里尚且记得,那一旧日御花园碧草茵茵,鸟语花香,正是春暖时分,年经的裴帝钦点他作为内侍总管,仅是温雅一笑,复又垂首仔细批阅奏章。

    他提心吊胆著替裴帝研墨,等奏章上朱笔色泽乾了再一本本阖起,就这般过了宁静一下午。

    那时候裴帝是裴帝,昭王是昭王。

    现在裴帝看似裴帝,昭王看似昭王。

    可惜此处并非皇g之中,靖霜在为裴帝擦好身後便就无事可做,退出门外,守著。

    脑子里正暗暗预习等会儿回g得先服侍裴帝用膳,之後批阅奏折,饮茶,对了,织造坊不知将祭天典礼御用的龙袍赶制完成没有,若好了便还得挪出一段时间试衣……想著想著,竟就维持这样垂首伫立的姿势不知不觉睡去,好一片晌,又在猛然之间乍醒。

    房里,传来剧烈而紧张的呼喘声。

    靖霜早已惯於浅眠,闻声即刻跑入房中,便见裴帝半撑起身,只手掩额,双肩剧颤,那急促而鲜明的喘息声昭告了裴帝自梦魇中惊醒,裴帝神色木然。

    「陛下……」靖霜轻轻唤著,添了一杯茶步至裴帝床侧,又喊了声「陛下」。

    裴帝眼角瞄见凑上前来的茶盏,半遮的眸子缓缓抬起瞧了瞧靖霜,彷佛早已习惯眼前这贴身内侍适时出现。裴帝随後只啜了一口水就把杯子送了回去,低声道:「什麽时候了?」

    「辰时了。」

    想起昨日以夜宿辰景g当作障眼法偷溜出g,眼下没按时上朝,不知苓妃可会受到牵扯,裴帝思忖之际,听靖霜道:「陛下,擦擦汗吧,免得凉著了。」

    这才发觉额上布满冷汗,可梦中到底是怎样恐怖光景,却也已忘了个七七八八。

    有人说半醒未醒之际所做的迷梦并不算数,裴帝如此想著,但愿是真不算数。

    否则那在梦里一直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不知何时会在这真实的世界里将他这帝君一口吞下。

    靖霜自身上翻出条乾净的手绢替裴帝拭汗,裴帝极其虚弱地道:「朕要回g。」靖霜便扶著裴帝帮忙坐起,不过裴帝身上的脏衣早被褪去,徒馀一件内衫,内衫很是单薄,只微微笼著上身,一挺起背,衣缘下摆便露了出来,露出双腿间勃起的事物,带著粉嫩的媚色,如雨後初笋,沾著细露,渴求阳光般往上直挺。

    是晨勃,还是昨晚媚药未尽,裴帝已然分辨不清,只是见得自己y乱的身体上彷佛还能感受到穆祁狠狠撞击的轨迹,裴帝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缘耶?孽耶?竟是连自己都捉不清。

    靖霜瞥见了裴帝面上一闪而拭的讥诮之意,顿时缓缓跪在裴帝身前,在裴帝的注视下仰起脸来,道:「陛下,让奴才帮您吧……」

    裴帝愣了一愣,随见靖霜跪在床边,执起方才让他饮用的茶水,漱了漱口,掩袖吐在地上,擦乾唇角的水y,接著俯身上前。眼见那微启的嘴巴往自己勃起的男g贴近,裴帝方才回神,压住靖霜的肩膀,讶然道:「你,你这是做什麽?!」

    靖霜的唇在男g涨起的圆帽前停住,沈默之间,忽又往前一探,将形状饱满的圆帽吞入嘴里。

    裴帝的手仍是压著的,却在这一刻没了力道。

    被凉茶漱过的舌面带著轻微的寒意,在吞进男g的片刻很快与上头的温度同化,仅给裴帝下身一下细细的刺激。略嫌紧闭的房里,裴帝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两腿不自主一分,让匍匐其间的内侍有机会再往里靠……

    (10鲜币)四六

    被凉茶漱过的舌面带著轻微的寒意,在吞进男g的片刻很快与上头的温度同化,仅给裴帝下身一下细细的刺激,略嫌紧闭的房里,裴帝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两腿不自主一分,让匍匐其间的内侍有机会再往里靠。

    有靖霜软绵绵的身子偎在腿间,裴帝觉著下半身都暖了,稍微低眉去看替他舌耕的内侍。

    靖霜眼睫微张,半是羞怯地吐出舌头来,柔柔舔了舔j孔,把渗出的j水一滴滴衔在舌尖儿上再送入口中,其间不发出任何一丝暧昧的喉音,却能教裴帝见得这一幕时忍不住心跳加剧。

    察觉眼前的事物在无声中又暴涨一寸,靖霜得令一般,用手轻轻托著g部,双唇如吻如啄,从圆顶一路往下吸舔,待到龙g侧面,便仔细转头换了个角度,用小舌贴著龙g下方浮现的细筋,半是绕圈的蜿蜒而下,来到底部耻毛浓密处,又细微地呵出一口热气,几乎是把脸面埋在耻毛里面,亲吻著其下有著郁郁体香的肌肤。

    裴帝禁不住靖霜的爱抚,不由自主抬起了腿,本来贴实地板的右脚已然跨上了靖霜的肩背,靖霜挪了挪身子,把脊部角度放缓,背部如垫脚石般拱起,贴住裴帝的小腿肚,让裴帝可以更舒适地享受他的侍奉,裴帝完全陷入靖霜的安排,在内侍的背上垂下了腿,另一脚则伸过靖霜臂下,挂在他腰边。

    虽说方才有先替裴帝擦身,但交欢过後残馀的体y却不是如此容易可以消除。靖霜闻著耻毛之间泛出的腥膻味,颊边莫名一热,伸出舌头在其间一寸寸舔吻,宛若兽类以舌顺毛,将裴帝胯部残留的脏污舔掉。

    裴帝自是知晓自己还未沐浴,见得年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内侍这般逢迎卖好,也不忍让人太过委屈,於是轻拍著靖霜的背,道:「行了……」

    靖霜微微仰头,唇边还沾了一g胯间滑落的体毛,粉红色的嘴唇轻轻道:「奴才让陛下不舒服了?」

    裴帝红著脸看他,撇开了脸,右手却缓缓伸过去将靖霜唇边的毛发捻走了。

    靖霜意会裴帝的默许,复又埋首,以舌捧起隐密处的囊丸,极为小心地含入嘴里,用舌面在底下磨蹭,舌头裹著小丸的形状,微微绕动,囊丸是极为脆弱的部分,靖霜轻柔至极,让小丸在囊袋里因这般挑逗而不受控的细致抽搐,如此将两粒囊丸分别用嘴捂暖了。

    裴帝只觉底下的小东西一抽一抽的,彷若泄j之前,几乎奔腾涌出,但靖霜动作极为轻细,只有爱抚,没有任何霸道索取,便始终无法抵达泄j的临界,因此唯觉周身尽是快感,如处云端,舒泰的很纯粹。

    囊丸被舔得爽了,裴帝不经意仰起脖子,靖霜见之亦喜,双唇便沿著硬涨的龙g再度一丝不苟地啄舔回去,旨在求裴帝享受欢愉,所以靖霜只将j身上漫了一层薄薄的水痕,足够让自己的唇吻滑动时不伤到龙g,靖霜如此技巧地控制著嘴里的唾y,吞咽之间,却也让裴帝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吸吮,隔靴搔痒也似,磨得身体益发酥软。

    身体一松弛下去,胯间的感受却是变得更为明显。

    粉色的嘴唇已回到圆帽之上,将流满顶端的龙j全部舔了个乾净,接著把嘴张大了些,整个含住顶部,嘴唇轻扣在圆帽下的凹处,微微吸起,像舔著糖葫芦一般,如此反覆几下,靖霜便觉著裴帝的大腿隐隐有些颤抖,不多时,裴帝的手掌便抚上了他的头顶,指间绞著一些碎发,喃喃道:「靖霜……快些……再快些……」

    靖霜模糊地「嗯」了一声,努力将嘴里的龙g往自己嘴内深处吞去,涨起的圆顶随即抵到了嗓子眼磨撞了一下,靖霜同时听见上头传来浓浓一声喘息。

    那声喘息,无疑是一声催促,靖霜继续吞吐嘴里的事物,进退之间带著适宜的力道,让裴帝觉得底下之物彷佛是捅在r体里,那舌头是体中丰盈的媚r,夹著他的xg,越发激缠,激缠到要将他的j水完全挤出来……

    深浅之间,裴帝呼吸微乱,显然也是情动之极,不禁低头看向胯下卖力的内侍,目光中是情欲,更有一种跳脱情欲的爱怜。

    靖霜的嘴已将龙g吞入大半,配合著进退,两腮微动,或偶尔张嘴让一丝寒风渗入,教灼热的龙g一晌收缩,复又回到温润的环境,难以自持地渗出泊泊龙j来。最後裴帝体内欲念满溢,头昏脑胀的,压实了靖霜的後脑勺,逼得那迷人的小嘴将他的j水用力吮出来。

    「……!」靖霜亦无反抗,忍著喉里的硬物一下下撞击,将所有呻吟声吞下肚,放轻了筋r,让裴帝能肆意冲刺。

    迷恍时候,靖霜忽听裴帝逸出一声低吟,浓厚的呼吸声陡然凝结,随即便有一股热流冲上嗓眼,一股一股,断断续续s出。

    嘴里的龙g依旧隐隐颤动著,靖霜不敢松口,觉著嘴巴里的龙j与他的唾y混在一块儿,撑满了他的口腔,忍不住咽了一口下去,浓稠无比,带著一股刺激的腥咸味。

    释j後,裴帝渐从高潮里转醒,呼吸也开始平缓起来,垂首看著腿间动也不动的内侍,有那麽一晌的惊诧,但还是很快把东西抽了出来。

    「靖霜……」

    裴帝这声喊得朦朦胧胧的,靖霜却没敢起身,当嘴里的事物离去,他抿起双唇,将嘴里的水y全给吞下。

    裴帝看得出来,那卑微的内侍甚至吞了两次才把嘴里的水y完全咽下,完毕後也没有说什麽,只是就著跪下的姿势往後挪退,五体投地的,如同从前每一刻,虔诚地等著他的帝君发一句话。作家的话:作者求票票罗~~谁愿意给我票票~~

    (7鲜币)四七(上)

    裴帝正为海珠遭陷下狱的事大伤脑筋,库塔族的使者隔没几日便入了京,要求晋见裴帝。

    大殿之上,肃穆森森,库塔使者拒不下跪,首先犯了穆祁的忌讳,穆祁不等其来意表明,便将人扣在天牢,三日後惊传库塔来使自缢而死,穆祁一脸淡然,下令把尸身送回库塔。

    裴帝试图缓颊大景与库塔之间的将起的纷争,要刑部详细调查海珠一案,思量著过几日若案情不见进展,就要以无罪开释海珠,无奈两日方过,自穆祁领地东北封疆便有百里加急,言库塔族暗部集结,有举兵进占的迹象。

    此讯一在朝野上传开,百官觑首,不住窃窃私语。

    裴帝端坐帝位,睇著殿上臣子们一个个往这方向看来,有那一瞬间,裴帝不晓得他的臣子们眼里的惊惶,看著的是他这个帝君,还是旁边那站在摄政之位的男人。

    冬季昼短,靖霜给房里掌灯时候,裴帝方自手边的事回过神来,书案上数来张墨迹,杂乱堆叠,纸上文字,彷佛随兴所至,毫无关连,而此刻笔下一滩墨晕,浓浓化开,刚好停在了「求」字的一点。

    求?

    靖霜见裴帝无缘无故愣望著桌上好半晌,在旁轻声道:「陛下,累了便歇息吧。」

    裴帝彷若未闻,只在心底念著,自己方才写下的「求」字──他想求的到底是什麽?

    「靡不有初,显克有终。」

    沈寂之间,裴帝忽听有人,一抬眼,穆祁手里拿著一张墨帖,似笑非笑将其上文句吟出,而後看向裴帝,低声道:「陛下在为何事伤神?」

    「麻烦事一桩接著一桩。」裴帝终於将手里拽著不放的笔楷搁下,浅浅一勾唇,道:「早朝上听得多了,王兄还想再听?」

    「的确不想。」

    穆祁把那张墨帖放回原本的位置,死死压在砚下。

    「现在微臣想听听别的……」

    揣度王权的大手很快探了过来,搭上裴帝腰後,然後缓缓往下,沿著臀缝细细滑动。

    裴帝身子往前一倾,臀上那双手便又往里滑下去些,指骨婆娑著丝袍,彷佛早已轻易索到销魂的所在。

    「王兄这话,确实提醒了朕。」

    房中火盆暖烘烘的彷若春临,裴帝身上一袭丝袍,柔柔软软,整个人偎进穆祁微敞的两腿间,穆祁身後倚著书案,也不费力,在腰臀上的手掌猛地往自己一送,裴帝下身便完全靠了上来,存心教那单薄的丝袍裹住底下蓄势待发的分身。

    「陛下记起什麽?」穆祁指缘贴著裴帝下唇,几下轻抚,唇面鲜豔若赤。

    裴帝星眸半遮,声音细若呢喃:「朝堂之上,王兄担下御敌大任,朕的确是应该送王兄几句祝词,以表祥兆。」难得主动的,伸手将穆祁腰上的玉带解下,「秦主簿有信曰,南疆部落多勇士,战前必绘身纹面,强其威,捷其行。」裴帝的手掌已探入襟口,上穆祁健壮的躯体,接著两腕缓缓往外撑开,坦裸出一身jr。

    又带笑续道:「朕欲效之。」

    穆祁眼中隽蔚之意闪现,亦不阻挠裴帝动作,低声回了句:「陛下有心。」

    但见裴帝复执笔杆,蘸了浓墨,翩然一笑:「王兄说该画些什麽好?」

    边问著,裴帝手上笔势走挺,似要在那光裸的肩头起始,又蓦然顿首抬眉,觑著穆祁认真样态,似是真允了自己无心的作为。

    见裴帝投以询问眼神,穆祁淡淡道:「陛下作主便是。」

    「朕作主……」不知怎地,裴帝听见那两字只觉著十分可笑,身为帝君的权力都教这人分去大半,眼下芝麻绿豆的小事,倒真可以顺一次自己的意了。裴帝掩著笑里的自嘲,低语:「朕有昭王,如虎添翼。」

    脑中猛虎仰天长啸之状渐隐渐现,裴帝遂於穆祁颈窝之处开始,勾勒chu浅轮廓,待描线略成,裴帝定神凝看,穆祁肤色本就泛著一层金桐,竟真与山巅之上巨石嶙峋有几分相似,为那类虎之形平添了几分威武。作家的话:存稿君不多了~~最近办年货看电影神马的!应景之後就没时间码字xdd不过放心啦!!香香坚持日更~~直到正文完结!!大家过年也要继续锁定哦~加油!!

    (7鲜币)四七(中)

    猛虎兽瞳圆睁,长鬃尽张,口中利牙隐现,颇是慑人。

    裴帝复又蘸墨,欲将兽身前足尖爪绘齐,墨线弋至腰腹,忽见笔下铜肤颤了一颤,裴帝笔锋一顿,再次落下,行至脐处,便听穆祁喉中轻笑。

    难有机会戏谑一番,裴帝自是不会放过,笔楷凑到穆祁眼前晃了一晃,做威胁貌:「原来王兄怕痒。」

    「不怕痒。」穆祁陡然将那执笔的手腕捉住,嘴角上扬:「就是猛虎出柙,抵挡不住。」

    裴帝面上立刻一烫,不经意低下脸,便见方才刻意视若无睹的阳具在底下早已饱胀,穆祁膝盖微弓,那话儿就如同搭箭上弦,穿进裴帝腿间,裴帝身子因这突然的亲腻而抖了一下,再被穆祁揽住,拉回怀里。

    不可一世的昭王,每一字说得都极有力道,彷佛直接打在裴帝的心尖。

    「陛下,逃不掉的。」

    穆祁从不介意床第之间耍弄的小手段,他喜爱享乐,所谓的享乐有许多方法,囫囵吞枣是决计吃不出任何滋味的。

    而静静看著猎物困在自己爪子里打转,不失为一种享乐。

    穆祁重新把裴帝後腰压紧,手掌上裴帝匀瘦的大腿,猛地往下,到膝弯处提起,让裴帝只可单脚著地,裴帝重心一偏,两手直接反应搭上穆祁的肩头,掌内的笔楷已然甩落到了地上。

    「──王兄!」裴帝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几乎完全伏贴在穆祁微微後倾的身体上,右手甚至没注意抹去了一部份铜肤上的兽纹,可这无心之举,反教那独眼的猛兽越显狰狞。

    「发兵贵在出其不意……」穆祁把脸埋入裴帝颈项间,轻轻嘀咕著:「而微臣已经埋伏太久。」

    此言一出,裴帝不敢妄动,昭然若揭的意图下,全是难以启齿的情欲,裴帝一时愣了。

    怀里的身子僵直著,让穆祁嘴边笑意见深,依著这紧紧偎靠的姿势,轻易褪下裴帝丝袍,乃至洁白的身躯一丝不挂。

    水软山温,竹烟波月,天下间的美景大抵如此,可眼前的身体色如凝脂,顾盼之间春色满园,这才是真正的令人著迷忘返──穆祁将裴帝颊上的绯色收入眼底,兼而拥之入怀,声音是压抑的,在裴帝耳边若吻若言:「抱紧了……」

    裴帝正是羞怯,闻言心中骤然一急,身前的墨兽痕迹未乾,要教他双手往哪里摆才好?正犹豫著,脚下忽然一轻,竟是穆祁将他腾空抱起,那大手捧著两膝窝处,让他以这别扭的坐姿攀在对方身上。

    两胳膊在惊诧间早已交叉环住穆祁颈脖,牢牢不放,双腿也因为身体悬空,不由自主夹住穆祁的腰侧,裴帝面红过耳,觉著自己实在太过放荡,不由低叱一声:「快放朕下来……」

    任裴帝在怀里微微挣动穆,祁充耳未闻,轻道:「那可不行。」

    裴帝便觉洞开的下身彷佛有一滚烫之物,隔著布料熨上他的股间……

    那是何物,裴帝再清楚不过,心底又喜又耻,直教人欲罢不能地沈溺在r欲之中。

    穆祁把怀中人再往上提,臂上青筋尽显,突出j实的线条,对半摊在他肩窝处的帝君细细道:「眼下只能劳烦陛下自己动手了。」

    「……?」

    裴帝狐疑望向穆祁那噙笑的脸,听他开口解释:「微臣暗袋有一瓶脂膏,乃是太医院准备为阵前将士於北寒之地作战而用。」

    北方贫寒,朔风袭身,常使皮肤皲裂,不堪执用武器。

    然而此刻皇g大内,旁边又有火盆暖拥,如斯「良辰美景」,裴帝再傻也知道那脂膏的用处。

    将穆祁要松不松亵裤束带扯开,提起一小缀玉锦囊,裴帝手指一放,那亵裤便从臀上掉下去,堆在穆祁脚踝处,穆祁亦是坦荡,动也不动,两人r体相贴,随著呼吸伏动而挨蹭著,彷佛连彼此血脉都能互相颤动,委实万般旖旎。作家的话:大景国小贩:卖便当罗~卖便当罗……(作者:呃= =”煞风景了吗xdd)

    (11鲜币)四七(下)

    将穆祁要松不松亵裤束带扯开,提起一小缀玉锦囊,裴帝手指一放,那亵裤便从臀上掉下去,堆在穆祁脚踝处,穆祁亦是坦荡,动也不动,两人r体相贴,随著呼吸伏动而挨蹭著,彷佛连彼此血脉都能互相颤动,委实万般旖旎。

    裴帝忽然觉著手里这只锦囊烫手的很,又彷佛有千斤重,怎麽拿都诡异,但穆祁眼中情欲坦诚而强烈,充满无声的暗示。

    硬涨的阳具因褪了亵裤而更张狂地突显自己的存在,不需人力,微微朝上挺起,只待那紧闭的洞x为他而开……

    「王兄,真的要麽……」

    裴帝口乾舌燥,却还是尴尬地咽了咽唾沫,然而才刚启齿,便听穆祁悠然笑道:「若陛下觉得不需要,自是可以不用抹的。」活生生让裴帝把讨价还价的话也跟著咽回去。

    虽然与穆祁肌肤相亲并非首次,却是从未自己动手,下半身那处隐密的地方,即便属於自己,却感觉陌生的不敢触碰。裴帝盯著手里的膏药半晌,勉勉强强沾了些,然後刻意闪躲著穆祁的注视,把手伸到背後。

    「要伸进去,陛下。」充满魔魅的声音,此刻低哑地提醒著:「慢慢的……」

    裴帝难堪到连脸抬都不敢抬,只手攀著穆祁的颈子,另外伸到下面的手指本想草草了事,却偏教穆祁发觉,只好顺著遇热晕开的脂膏,把食指朝洞口处挪动。

    又许是裴帝不晓得放软身体,僵直的手指微微探入,自己便难受地呜咽起来。

    穆祁感受怀里的身体不断颤抖,只觉好笑,却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把裴帝抱紧了,下颚抵在裴帝额边,低声道:「别怕,把身子放松了再慢些进去。」

    裴帝红著眼角,提了一口气摒住,胳膊往後背伸过去。穆祁眼光只见裴帝的肩头轻轻扭动片刻,随後裴帝蓦地开始缓长的呼吸。

    终於是滑进一指,裴帝手指不敢乱动,感受著指头上高於体温的热度,还有x口被撑开的酸胀,艰困地开口:「进……进去了……」

    「还早。」穆祁让裴帝再多沾些脂膏,笑著:「陛下还得多费些工夫……」

    等下身孔x适应两g手指,裴帝背上已是香汗淋漓,穆祁故意垂首用舌舔了舔裴帝肩头上的汗水,吮出一枚红痕,叹息著道:「看来以後得让陛下好好学习一番了。」

    裴帝既羞且恼,赌气道:「又不是第一次,别磨蹭了。」

    穆祁缓缓点了点头,面上的笑意大有见猎心喜的意味:「陛下所言甚是──」

    赫然把高举的双腿收拢近身,教那纤匀的双腿大大敞开,穆祁用著站姿,猛地屈弯膝盖复又往上一顶,闯进微张的x口,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又挺起了腰,再度把裴帝圈紧。

    那阳具不比手指,尤其是前端圆沿,异常涨大,可微妙的是,那剧张的形状偏又是弧形的,彷佛注定能顺著甬道走向,逐步进占。

    裴帝被穆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发颤,大腿甚至痉挛著,死命攀住穆祁chu壮的腰际,被戳穿的下身没有任何著力空间,异物感变得特别明显,裴帝只觉全身要被那烙铁一般的阳具砍成两半,脑子都涣散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带著哭腔,一阵阵从喉咙深处溢出……

    贴在彼此腹肚之间的男g早已s出满满的j水,混著汗y,在两具光裸的身体上互相摩擦生沫,裴帝紧搂住穆祁的肩颈,摊在他的肩上,任那chu长的阳具几欲捅穿他的身体……

    眼里的湿意,已让视线模糊一片。

    裴帝忽然瞧见桌案上自己的墨迹,又或者说,他瞧见了那个「求」字。

    也不知如何,竟在瞬间顿悟,原来「求」字未完,本该写下的是个「救」。

    一人扑之,求而不可得……

    裴帝喉中尚且止不住娇吟,眼角的泪水却在无意间掉了一滴……谁能救他?救他出这片爱恨深重的欲海?

    馀晖瞥见自己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兽纹,因为情潮而溶,裴帝忽然低下头,银牙一咬,在穆祁肩上墨痕处留下了清楚的两排牙印。

    穆祁显然也被这痛楚唤醒几分理智,呼著chu气,讽道:「陛下这是在给微臣抓痒麽。」

    「呵……」裴帝笑的很暧昧,但嘴角边沾染上的浓墨,此刻随著扬起的唇吻,一时间竟变得有些邪魅。

    ──但在穆祁眼里,恍恍惚惚觉得那不是墨痕,而是血痕。

    血淋淋的,血痕。

    穆祁很快自惊诧的想法里跳脱,两掌掰著裴帝雪白的臀峰,将自己饱满的x器一下一下送进去,裴帝受不住这番刺激,面上的笑意消隐而去,剩下单纯的情欲在作祟,将自己细长的眉宇紧紧揪在一起。

    情动至极,阳具抽c见狠,直捣向敏感的x心,如挖掘无价之宝一般,贪婪得无以复加。

    裴帝身子随著频率摆盪,几乎麻痹到无法自处,眼睛更是睁不开,只听见耳边r体交欢碰撞,一声急过一声,好像是在催促著什麽……

    「穆祁……」

    後来裴帝也记不得他怎会说出这句话。

    「前世我必是欠了你的……」

    身体上的欢愉,已让裴帝无法思考,但还能让自己略微勾起唇,却不知到底是哭是笑。

    「前世必是欠了你的,所以我这辈子投了好胎……也得……还债……」

    ……应该是笑著的。

    结果裴帝想了想,感觉自己说得挺有道理,是该得意。

    这辈子身为帝君,衣食无缺,国无大难,又有良臣摄政,g本无可c心,便是r体上的兴致,也有这人亲身解决了。

    只不过良缘孽缘,谁说得准?情债仇债,谁分的清?

    人世间彷佛笼著一层迷雾,把所有事物的界线都给混淆了,如此才能让生命喜怒兼具,哀乐同存。

    那麽他此刻受的苦该也是一种欢乐吧!裴帝默然心忖,此生他若还了前世欠穆祁的债,下辈子是不是也该轮到穆祁给他还债了?

    又记起自己曾无意间写下的《诗经·大雅》:「靡不有初,显克有终。」

    说明著事情都有个开头,但很少能够终了的;或者说,事情没有不能善始的,却很少能有善终的。

    裴帝突兀地笑了笑,因为他同时给自己寻了个烦恼──

    既然不能善终,那麽他与穆祁的债,生生世世,岂非不能还完?作家的话:

    (7鲜币)四八(上)

    大景历六十三年,冬至,大景国第三任皇帝裴帝即位五年,引领朝野百官,自封疆调回亲族王室,聚集祭天高台,举祀祭天。

    冬至前三日,裴帝独於g内天坛沐浴佛礼,斋戒净身,以表对上天之敬畏与虔诚。祭天当日,由护国寺住持无妄大师亲领裴帝步入祭天高台,揭开仪式。

    裴帝俯瞰高台下万顷空间,黑压压一片全是他的臣子,伏跪在地,高呼万岁,皇城格局恢弘,如黄龙盘踞,城墙以外是百姓居所,再外围是他看不著边际的大景国土地。而无论视线所及所不能及,本都是属於他的,属於他裴帝的。

    宽阔的视野,教裴帝一晌不能自禁,心中澎湃汹涌,忽然视线落在台下一抹孤傲身影,这人又仰面对视,彼此目光交会,久久不放,裴帝却忍不住暗暗攥紧被龙袍掩住的手掌,彷佛在此刻,他已重新拿回了什麽。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初八,g中接著一场祈谷大典,裴帝带领百官於祈谷坛祈求新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老百姓生活和平安乐。

    待祈谷大典结束,年初的大事也稍稍了结,裴帝忙活十馀天,实在也是倦了,结束这场後g妃嫔们的赏春g宴後,当晚便就顺著苓妃的意,在辰景g留下。

    前些日除夕,骆太后正与裴帝提起策后之事,皇后之位悬而未决,後g要有贤淑之人帮帝君打理之类云云。裴帝自是晓得,母亲属意苓妃,骆苓是她的亲侄女,更是他的表妹,平日裴帝亦认为苓妃良善可人,对她百般疼宠,谁都能猜到皇后之位非苓妃莫属,可眼下却不知怎地,裴帝一颗心摇摇摆摆,迟迟不肯策封苓妃。

    策后之事拖得越久,後g莫名其妙的谣传便越甚,苓妃默默忍下,从未与裴帝要求什麽,就是在今日晚间,抱著一丝希望求裴帝留宿辰景g。

    裴帝应了,苓妃笑靥如花,如春风拂境,如月里嫦娥。

    但裴帝却因言不由衷而绞了心,装作笑脸,却在心里暗道,不是朕舍不得对你好,只是朕的心里已被另一个人影霸道的占了去。

    那人将他的一切都拿走了,便是连这条残喘的命,将来也是要还的。

    十日後,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十八,乃裴帝二十三岁生辰。

    帝君生辰,举国欢庆,裴帝下诏免去狱中三年以下刑期,减免百姓税赋,朝中官吏依功绩举报,甚者连登三阶,大景上下一片欢声雷动,换来的却是番族库塔的兴兵求战,更已於日前占领大景国北防两座城池,烧毁粮田千顷,俘虏军民数百人。

    此次库塔族来势汹汹,前所未见,裴帝在收得前线战报後已无心庆贺生辰,撤去一切铺张,於御书房里同兵部侍郎商讨,暂且将国内大兵调往北方抵御外敌,待局势如何,再做定夺。

    大景国北方一片平壤,连亘一线,往东北处草木渐渐茂生,水源丰沛,正是昭王东北封疆,昭王固守东北,不让库塔来袭掠夺战争资源,然北方虽脊,占地却阔,失之亦是不可,众人思量再三,无非是让昭王自东北处出兵,与京城大军行夹击之势,逼退库塔。

    然昭王大军一出,境内门户守备必较为薄弱,北方尚有天险,山峦连峰,可静观其变,唯东北处一道破口,渡江侵之,则可直取大景国都,兵临城下。

    穆祁环手在侧,意外地不发一语,只到最後朝裴帝道了句:「犯我大景者,诛!」

    是夜,裴帝卧不安席,遣走靖霜,独身一人到往紫微g。紫微g乃先皇所建,用以观星消遣之所,裴帝无此雅好,登基後也就不曾来过。

    想起此处,无疑是兴之所至,紫微g有许多老皇帝的宝贝收藏,守卫森严,独立於g苑之外,周遭无建物遮挡,亦无植栽,仅一道绿径,蜿蜒而上,绕著耸高的紫微g。

    (7鲜币)四八(下)

    紫微g在朝南的方向有往外突出建一座高台,丈馀见方,老皇帝时常在此高台上驻足凭栏,往远方眺望,底下是连绵的山峦接著一片宽阔的天幕。裴帝走到这儿来的时候,看到高台上站著一抹身影正微微仰起头来,著实让他吓了一跳。

    能进出紫微g的人是极少的,裴帝愣愣往前一步,认出了对方。

    来者显然也听见身後的声响,缓缓转过身,很快收回诧异的视线,正要行礼,便教裴帝虚扶起来,於是垂首道:「臣,谢陛下。」

    裴帝亦步入高台,眼前夜空星影浮动,许是天寒云厚,月色不明。裴帝叹息也似悠悠开口道:「董侍郎也是夜不能寐麽?」

    董泰桢僵了一下,本以为裴帝会质问他何故深夜到此,甚至为何不需通传便可进入先皇殿宇,却不是。

    这沈默片刻,已教裴帝猜出秦泰桢的想法,但裴帝仅在心底暗暗说著,他怎会不晓得父皇在朝中的心腹是谁?允其至此,自是不奇怪。

    礼部侍郎看似与朝野无所关连,却又与国子监交错牵制著考核权力,政事没有礼部搅和的馀地,可最能贴身与帝君沟通的,不正是这些关乎礼仪的官员麽。

    当然,若非从前曾在国子监看过老皇帝与董泰桢的会面,裴帝也不会如此确定的。

    当年在被选作太子时候,裴帝无意间在国子监里窥听到老皇帝说要让穆祁摄政,那时候与老皇帝对话之人,就是董泰桢。

    董泰桢在百官当中斡旋,看似那边都不偏袒,十分吃得开,若非当日裴帝匆匆一瞥,裴帝也是不清他的底细。

    「陛下……」沈默半晌,董泰桢方开口:「陛下因何难寐?」

    「朕不敢寐。」

    「……臣不明白。」

    「大景内有虎,外有狼,朕提心吊胆。」裴帝偏过脸来,自嘲笑道:「朕是怕管不住梦,让先皇见了,不免讨一番骂。」

    许是冥冥之中有所预感,这一天总会到的,即便如何隐藏,纸也包不住火。

    裴帝看向董泰桢不解的神色,道:「朕都晓得,董侍郎无需再瞒朕了。」

    董泰桢愣了一下,见裴帝的目光朝自己身後扫去,瞬间心中有种被谎言被看穿的颤抖。

    身後,有一座大景皇城的模具,压著星象八卦图,八卦图案下,有一卷诏书。

    有一卷先皇遗诏。

    「可是时机未到。」裴帝复又回首,凝望闪烁星芒,「朕还得装作不知道,然後静静等著。」

    「……」

    「董侍郎,你可信朕?」

    「陛下……」

    「董爱卿,你可愿等?」

    紫微g的灯火在裴帝经过时有了些微闪动,人影飘摇了一下显得晦暗。

    董泰桢敛眉垂首,恭送裴帝,等裴帝完全走远了,他跪挺的背脊忽然软下来,把脸沈在y影里,彷佛心有所思,久久未动。

    董泰桢头回晋见裴棣时,裴棣不过七岁稚龄,与那召进g里的昭王嫡子穆祁同处一室,两小无猜挨在一起,和乐融洽,哪能预料十年之後,二者之间会生出如此大的变故。

    如今是否是应了一句老话叫做天道无情,抑或只是俗语说的父债子偿?

    夜色更深,有星。

    「臣……臣自是愿等的,等大景一片和平江山。」

    「可是陛下,臣也让先皇等得久了。」

    「等来等去,竟是何苦!」身影隐隐发颤,「臣等的是与先皇的一番约定,陛下……您等的又是什麽?」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十九,早朝,在强敌环伺的低迷氛围里,裴帝陡然下旨:「朕要御驾亲征──」

    殿上便若炸开了锅,不可收拾地乱作一团。

    昭王穆祁首先发难,回首看向座上帝君,凝色道:「此事不可!望陛下收回成命!」

    後头便随了许多跟班继续上言,跪的跪,磕头的磕头,一时之间满朝议政,好不热闹。

    裴帝默然睇著众人,面色无波,霍然站起,朝身後靖霜道退朝,又回身,目光对向穆祁,只冷冷说著:「昭王看是要随朕出征,还是留守京城,自己选吧。」拂袖而去。

    穆祁站在当场,面色严肃彷若暴风压境,本欲近身谄媚献言者,皆相觑不敢上前。作家的话:求支持!求票票!

    (10鲜币)四九

    裴帝亲征库塔之旨意很快传遍全国上下,京城之中更显紧张。穆祁与众将彻夜点兵部属,留下京城守卫同皇g御雨军三千人,裴帝手中有兵两万,其他当日驻守在京城外的昭王大军万馀众,皆随此次裴帝亲征一道返回东北封疆。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卯时正,帝君亲征军整装完毕,由昭王大军压队,一路往东北而行,待王军尽出,京城所有出入城门开始实施门禁,过路盘查。

    裴帝离京期间,g中事务暂由骆太后掌权。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早朝之上,众官员见裴帝龙座边安了一个新位置,乃骆太后金黄鸣凤椅,骆太后一袭正装,端坐其上,排场与裴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急,当时有一言官上奏,自古未有後g摄政,为免冒犯帝君龙威,理应布帘。

    骆太后睥睨群官,笑问:「可还有谁与他一个想法?」

    一时之间,朝堂沈默无语,骆太后命人取帘,却是大景王军一面军旗,绕住该名言官,拖往阶下当庭斩首,鲜血霎时漫溅而上,怵目惊心。

    随後骆太后下令高扬血旗,做以为裴帝此次出征祭旗,竖立国威,自此开始,骆太后威仪,众官莫不敢犯。

    大景历六十四年二月十日,历时半月,裴帝大军先行部队抵达昭王东北封疆,裴帝本与穆祁分开车驾,前一日,穆祁领一队j卫队策马赶上,与裴帝一同入城,安顿妥当,已是二更。

    裴帝居於东北行g,与穆祁王府遥遥相望,均是气派恢弘,如两座高山,竞豔比美,当夜裴帝睡下,许是长途奔波太累,睡的深沈,醒来便是翌日寅时,欲听取战报,发觉穆祁已与众将齐聚一堂,竟是彻夜无眠。

    长方石桌上,一卷大景山河图展开,穆祁早已备妥应战方针,只等将库塔族诱入北疆腹地,便要引火炸山,将库塔掩没在山岩之下。北疆尽是贫土山岩,气候寒冷,本就鲜少人居,炸山一举得来众人附议。

    唯有裴帝面上森冷,凝看案上布防j准的大景地舆图,默然无语,乃因至此方知,穆祁野心,已达封疆之外,大景国土,这人早是清清楚楚了个透。

    三日之後,阵前捷报传来,库塔错认情势,追击北疆大景军残部,导致深入敌境,困在狭隘山壁之下,逃生不及,全军过半活埋在崖缝之中,窜逃者三百馀人捉作俘虏,缴获战马近百匹,良弓大刀无数。

    裴帝龙心大悦,赏赐有功将领,犒赏全军,在场将士均言陛下亲临,振奋全军,直至夜半,裴帝回行g休憩,脸色蓦然一沈,全因无人提起,诱敌的大景残部,同那些叛乱的番族一起,炸个粉身碎骨。

    静谧的行g当中,裴帝闻著与京城截然不同的气息,忽尔有一股无助的感受直冲脑门,疼的他头痛欲裂,抱额撞上了床,靖霜见之,心底一惊,上前扶住裴帝,但听裴帝嘴里语音孱弱,只念叨著一句:「朕要见他……朕要见他……」

    帝君车驾疾快直奔昭王府,靖霜使人先禀,方由昭王妃徐氏口中得知,穆祁身在军营主帐,於是车驾到了半途便转了方向,往军营疾驶。

    暗夜驾车,马蹄达达,尤为明显,军营巡兵早是察觉,见是裴帝驾临便不敢挡,任车驾一路奔进营区,几乎是同时,小兵往穆祁帅帐通传,才在帐前与侍卫解释缘由,裴帝就在身後,踉跄下了车,在一干人惧诧下跪的场面下步入穆祁帅帐。

    帐中甚大,仅有一薄纱自顶挂起,区隔书案与床铺,裴帝缓缓往前,目光看住薄纱後一抹身影,待到近处,忽感x中一紧,呼吸甚窒。

    床榻一片凌乱,穆祁立在床侧,军装半解,腰身一下下突起猛进,撞得床上之人两腿抽搐也似,不住颤抖,却是伴著欢愉的喘息,伏趴在床,臀部迎合一般往上翘起。

    裴帝一时呆了,僵在当场,眼前虽有一层薄纱,却是清晰无比,顿见穆祁敏锐地转过脸来,似笑非笑,下身的动作仍然无止无休。

    也在这时候,听见床上那人娇喘著渴求:「王爷……王爷……这次让小云出来吧……王爷……」

    穆祁眼睫一低,扣在那人腰间的手突然重重压住他白晰的後肩,将人往床面压实了,冷冷道:「不许。」

    「王爷……求您……求您!啊啊──」

    这次的撞击加剧,r体交欢声骤响,截断了所有央求的软语。

    裴帝这才看见那人腹下玉j,j孔嵌著一粒银珠,顶端一片j湿,却是不能抒发,那人难受地直伸手往股间,被穆祁用力一压,完全翻不得身,只馀喉间哼哼呜呜,夹著鼻音,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裴帝霎时不知作何反应,便见穆祁越动越凶,接著就泄出了j,释放之後几下chu喘,将x器抽出,若无其事重新扣紧了腰带,如下军令一般,道:「把腿夹紧了,滚出去。」

    那人闻言也不拖延,掩著身上破碎的衣物下床,却猛然脚下一软,跌在地上,穆祁冷眼旁观,那人也不敢多说什麽,屈著身体就要出帐,却在掀开薄纱前吓了一跳。

    裴帝亦是一愣。

    彼此心中异口同声觉得,眼前这人,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呆愣之间,身後传来狠狠的嗓音:「还不滚!」

    那人双肩抖了一下,显然极是惧怕穆祁,裴帝无意间瞧见那人下身的玉j依旧硬著,前端的银珠滑出来一些,底下似乎是一g细长的b子,把j管填满了,要人勃而难发。

    瞧见裴帝目光在自己下身,那人更是羞涩,用破衣掩了,闷不吭声弯著腰出去。

    裴帝无声看向穆祁眼底的无情,在这瞬间,强烈感觉到一股难以笔墨的寂寞。作家的话:

    (10鲜币)五十

    寂寞?

    後g三千,享尽天下荣华的帝君若说自己寂寞,到底谁会信?裴帝自己都不信,於是他将这两字从脑海抹去的时候无声地笑开,笑的好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笑了半天,方照著镜子看见,原来那带著彩妆在台上疯癫的,是他自己。

    「陛下有何吩咐。」

    一声词不达意的相询,裴帝才发觉自己已望著穆祁出了神。

    帐内的情欲馀波,荡漾著便从黄土的气味里消散,穆祁斜倚帅座,雄姿英发,不怒而威,身上军装依旧严谨,唯有披肩大氅,散在席下,不知是自己卸的,还是由谁解的。

    如此无止尽的想下去,裴帝自知无异是钻牛角尖了,可当下无暇多虑,脱口一句:「他是谁?」想要收口,已然不及。

    穆祁深邃的瞳眸已深深锁住裴帝,却是没有任何调笑的意思,漠然回答道:「军妓而已。」

    「那我呢?」

    语毕,裴帝心底又是吓自己的一震,便见穆祁赫然长身站起,动作之大翻倒了席边的茶几,茶水泼洒渗土,穆祁已定在裴帝身前,肃色道:「陛下就是陛下,无他。」

    裴帝以为穆祁会如往昔一般,挂上轻嘲的笑意,就同他天生的桀傲气质,将人往死胡同里逼。

    但眼见穆祁眸底的认真,裴帝反而感觉陌生难辨。却是穆祁缓缓伸出了手,婆娑裴帝颈边的发,压回了皱乱的衣领,忽听裴帝轻声道:「这便是王兄所谓的……无他?……」

    没有任何辩解,穆祁的手指一下子僵在裴帝衣上,复又缓缓游移,挑去披肩的衣扣。

    身後披肩落地,裴帝一时觉著身体有些冷,但仍任穆祁无声妄为,再松开帝君腰上的衣带,北方本就偏寒,然而裴帝仓皇而来,g本不曾添衣,还是那件庆功宴上的珍珠长袍,华丽贵气,在微弱的烛火下依旧显眼,胜似璀灿的斗星。

    珍珠长袍前襟已解,剩下一件素白亵衣,衣下姿态隐约可见,穆祁的长指一分一分滑下,轻掠过j致的r首,裴帝呼吸一凝,不由往後退了半步,穆祁却在此刻蓦然将裴帝打横抱起。

    怀里的身躯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瘦,穆祁沈默地掂了掂,大步一跨,走到床边,便觉扶在肩上的手忽然一紧,然後胳膊圈住了他的颈子,裴帝一张脸埋在他的肩窝,不停的摇头,声音十分模糊,但穆祁还是听清了。

    「不要这里……」

    迷糊的声音如是说。

    穆祁垂眸,看向怀里别扭的帝君,又看看方才一场x事弄乱的床铺,裴帝身份尊贵,他虽逾了臣子的规矩,却从未有一次让裴帝受委屈,於是目光便挪到了纱前的帅座。

    然而帅座虽然舒适,却怎地也不到两人可以躺下的宽敞,穆祁把那随便晾在旁边的大氅拢了拢,当是个简便的毛枕,就要将裴帝放下来。

    孰料这时候裴帝又圈住他的颈子不放手了,嘴里低嚷著:「不要放开朕……」

    穆祁终是眉一皱,心里有些烦闷地沈声道:「陛下,你是怎麽了!?」

    小妾们争风吃醋的场面,穆祁是看的腻了,心情好时由著她们闹,否则一律赶出府去,哪里管得旁人閒言碎语,後来那些纳入昭王府的小妾许是看身为王妃的徐氏同样不讨昭王的喜,於是也就省了计较的功夫,一个个在昭王府里吃香喝辣的活著。

    穆祁最恨那些女子嫉妒自己不该有的,他要给谁恩赐,给谁惩罚,纵是早早入土的老昭王从y曹地府爬回来,也是管不得。

    眼下裴帝任x地拒绝,在穆祁眼底正是一种嫉妒。於是一股隐隐被限制的焦躁感强烈地涌入身体里,催促著他放下怀里如烫手山芋的存在,不曾想放下简单,不得不放才是最难……

    穆祁随x惯了,尤其是欲念当头,无所不为,裴帝本就晓得,只不过抱住他的身体曾是那样地深刻,久而久之,他忘了这双强劲的手臂也是同样这般抱著别人。

    没有制约,没有承诺,仅是荒唐欲念下的抒发,便是青楼一夜风流,亦是各取所需,哪里如他二人在暗地钩心斗角,却又盲从著r体的欢愉?

    ……裴棣,你是不是该看透了?

    就在穆祁看见裴帝颊边滑落一行泪水,他脑子里几乎是轰的一声遽然炸开,刚放下怀中人的手臂在半空顿住,竟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抱回去,但裴帝一句低喃,又将穆祁所有萌生的情愫尽数抹煞了去。

    裴帝眼神呆滞,喃喃道:「别过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残冬甚寒,裴帝每走一步路,都觉著双脚被霜雪冻住了,艰苦的很,好不容易掀帘出帐,闻蛩唧唧,竟听似骊歌,唱的是一段莫名滋芽的情感,被生生揠死在壳里。

    可惜人的躯壳少了情感,还能呼吸,还能活著,裴帝磕磕撞撞上了车辇,整个人缩在一角,看不出在想些什麽,一路摇摇晃晃,抵达行g後靖霜来请,裴帝竟已昏死在里头。

    裴帝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张开眼,随行军医诊了脉,说是积郁成疾,以致脉相疲弱,体力衰退,只当好好调养,最长三个月,迟至半年,方可见好。

    穆祁视线都钉在裴帝紧苍白的面容上,身後军医说的话不知听进多少,只吩咐去备药了,把人都带走,那军医如履薄冰地领了命,往药铺飞奔,就怕穆祁反悔,先砍了他的脑袋再换人来给裴帝治病。

    可惜那军医不晓得,穆祁的确是反悔了,却是与其他人无干。

    穆祁只後悔当初没依著底心狂躁的欲念,将这人死死拴在g里,拴在自己身边。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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