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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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连城魅影 作者:不详

    ☆、67 折磨

    在那一夜的疯狂之後,上官仿佛就消失了,我就这麽被囚禁著,每天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妪给我送饭。

    可是,我g本就吃不下,连夜生死未卜,不知道那一剑刺得有多深。他重伤未愈,又妄动真气,就算是不深的一剑恐怕也危险。

    一想到他,心就痛得难受,x腔简直无法呼吸,可是想到令我如此痛苦的是上官,那份痛就更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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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总管看著疯了一样处理公文的上官,暗地里叹了口气。那天从地牢里回来,他就像疯了一样,让自己变得很忙,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逃避一些现实。

    上官看著眼前的奏折,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竟然那样对待清影,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清影已经昏迷不醒,身上淤青遍布,下体红肿不堪,脸上全是泪痕。

    该死!上官猛地捶打龙书案:他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该怎样面对清影?还有什麽脸再见她?!

    她过得好不好?自己帮她涂了药膏,不知道有没有效果。那个地牢里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太婆,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她。

    “皇上,”张太监壮起胆子进言:“您这些天不吃不喝,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啊……过了这麽久,兴许娘娘气儿消了,还想您了呢!”

    上官仿佛黑夜里迷途的人看见曙光一般,一把揪住张太监的衣领:“真的?你说她已经原谅朕了吗?!”忽然,上官又觉得可笑:他懂什麽,自己竟然会信他。

    不过,也许清影真的已经原谅他了呢?她是喜欢自己的,那些日子的温馨相守绝对不是装的。

    上官抬起脚,飞快地奔向地牢。

    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终於推开牢门,走了进去。

    清影衣衫凌乱,甚至不能称作是衣服,是他那天施暴时撕碎的纱裙,现在早已是一团破布。她面墙而坐,头发散乱在背後,不知为什麽,上官觉得清影的背影显得很苍凉。

    听见脚步声,清影回过头,眼神冰冷淡漠,上官的心脏似乎被剜去一块,疼得喘不过气来,甚至都没有走近她的勇气。

    我看著上官,到底是哀莫大於心死,还是愤怒地没有了情绪?我不清楚,我只是直直地看著他,看著他面无表情地站著,连走近我都不屑。

    我直起身子,走过去,双手扶著铁栏杆:“告诉我,连夜他是死是活。”

    上官觉得全身的血y都凝住了,不,不止是凝住,简直是逆流,他已经失去知觉,快要窒息。清影的眼神已经让他掉进深渊,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更叫他如坠冰窟。

    慢慢解开铁锁,他走进囚室,凝视著清影的眼睛。

    “三天待在这里没有找我,见到我也只有这句话吗?”上官控制著自己的情绪,他恨不得把清影的心掏出来,看看那是不是红的,是不是热的。

    “我跟你没有其他话可讲了。”我走近他:“连夜是你的肱骨之臣,忠心耿耿,你就这样趁人之危,不光彩地伤害了他!”

    耳边是一阵风声,我的後背重重靠在墙上,摔得生疼。上官双手握著我的肩膀,力道很重,我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跟我无话可讲?!”上官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是牙齿摩擦的声音,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仇恨,嫉妒,愤怒齐齐占据大脑,满脑子只有清影的指责,她漠然的眼神:“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除了讲话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他的膝盖抬起,顶在我双腿之间,他要干什麽我再清楚不过:“上官珏宇,你只会强迫我吗?你以多欺寡,你不光彩;你枉杀良将,你忘恩负义!”

    嘴唇被他堵住,他惩罚地咬著我的唇,一会儿血腥味又漫上来,双手被他制住,我只有逆来顺受。

    他开始贪婪地吻我,充满独占欲和掠夺x地吻著,吻到我不能够呼吸,才往我嘴里渡一口气。

    这样,我只能依赖他,我扭动身体,竭尽全力地挣扎。

    许久,他才松开口,混著鲜血的唾y连接著我俩,我厌恶地扭头,扯断它。

    上官不满地捧著我的脸,迫使我面对他:“你就这麽不愿意面对我吗?!”

    我冷漠地看著他,他终於恼羞成怒,用前几天晚上绑住我的那条腰带绑住我的手腕,腰带挂在梁上,我就这样被吊起。他的手臂伸到我的两腿之间,架起我的左腿,使我的下体被暴露在空气里。微凉的空气使我敏感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当初都答应嫁给连夜了,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要不是你派他到边疆,我早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屈辱使我崩溃,可是自尊和报复的心理又使我不肯停止反抗的话语。

    “闭嘴!闭嘴!”上官疯狂地怒吼著,健腰一挺,一下子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狠狠咬著嘴唇,痛,真的很痛,痛得简直要死掉。可是我不能示弱,我绝不示弱。

    上官身子一僵,清影干涩的身体使他略微清醒,糟了,他又在做伤害她的事情了,怎麽办?怎麽就是控制不住呢?他最心疼的女人,不忍心受一点委屈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一再地伤害她。

    我的双唇颤抖著,在撕心裂肺的痛楚过後,我咬著牙继续说:“和连夜的那一次,是我主动的,他对我很温柔。就是那天我y毒发作,他都没有趁人之危,他说只要我稍有不愿意,他决不会勉强我。上官,你怎麽跟他比?有他在,我怎麽可能喜欢你!”

    上官体内的血y又一次直冲脑门,血管里的鲜血在奔腾嚎叫,他的双手颤抖著,捧著我的脸:“连清影,够了!”狠狠地一挺,g头披荆斩棘,穿过层层褶皱,直接捅到了子g。

    “啊──”我惨叫一声,浑身颤抖,甚至抽搐。他一下、一下地撞击著我的身体,对我来说就像凌迟一般,一次一次的钝痛席卷全身。鲜血顺著大腿g流了出来,却也起到了润滑的作用,我虽然痛得发抖,对他来说,却是舒服了很多。

    “哦……嗯……”上官握紧我的屁股,耸动著下身。紧窒的y道被撑得鼓涨涨的,那饱胀的感觉总使我呼吸不畅。

    “记住,看清楚,你是我的女人,现在肏你的人是我!让你尖叫让你高潮的人都是我!”上官狭长的凤眼锐利地看著我,屁股一耸一耸,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砸向我,我柔软的身体被他坚硬的小腹撞得生疼,也因为他凶狠的力道,使我的身体不停地前後晃动。

    下体隐隐传递出快感,我咬紧牙关,不使自己发出呻吟的声音,绝不取悦他!

    “清儿,你倒是叫啊!你以前不是很放得开的吗?什麽大巴、肏死我你都能说,现在怎麽害臊了,嗯?”他低下头,面对著我粉嫩的r头,或亲、或吸、或咬、或舔,那温热的触感使我动情,小x无意识地吸了一下,紧紧绞著他的rb,爽得上官一哆嗦。

    “啊!你还是这麽会吸!还是我们有默契对不对?你再吸,再用力吸我的大巴……”上官故意说些y秽不堪的话刺激清影,一边真的沈浸在这种x器的剧烈刺激中,爽得难以自已。

    我只觉得无限悲凉,闭上眼睛不去理他,咬紧牙关决不发出一丝声音。他的身子开始抖动,大手紧紧捏住我的屁股,使我的x器不停地、狠狠地撞向他的rb。

    那巨大的rb简直要把我戳穿,速度之快、力度之强已不是我能承受,这才明白以前他肏我时有多隐忍。

    身体变得粉嫩诱人,细密的汗珠已经遍布全身。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凉风,使我全身颤抖,下意识地又收紧了小x。

    紧窒温润的感觉又一次强烈刺激了上官,他握紧我的屁股,抖动得更快,我的身体前後晃动,x前的rr跳动著,刺激著他的视觉神经,双重的刺激使他失去理智,只拼命肏干我,力道凶猛,甚至有些凶狠。

    猛烈的抽送,r体“啪啪啪”的声音响亮刺耳,下体的y水开始泛滥,流得我俩的腿上都是。

    我被肏的直翻白眼,下体紧紧咬住上官的rb阵阵强烈的快感使我整个人都懵了。

    “嘎!”一声,我的手腕一阵剧痛,我难受得浑身直冒冷汗,刚才还一片晕红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

    上官也一下子顿住,连忙解开我手腕上的束缚。刚才太过激烈的动作,使我的手腕脱臼,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手腕一松绑,我就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上官看了看我的手腕,动手帮我接上。

    看著我躺在地上,面若死灰,他心里又痛又恨,蹲下身,捧著我的脸:“清儿,你还不肯看我一眼吗?”

    我闭上眼睛,连夜也许已经被他杀死了,我怎麽可能再面对著他呢?

    “清儿,是,我当然不会留著他的命,他早死了!”上官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

    我猛地睁开眼睛,愤怒地看著他。

    “不许你再这麽看著我!”上官暴吼一声,把我摁在地上,把我的双腿推挤上去,x器暴露在他面前,chu大的rb对准y道口,深深地c入了我的身体。

    ☆、68 淑妃的恨

    上官真的是疯了,他愤怒,他嫉妒,他没日没夜地做。牢狱里没有阳光,无法计算时间,我总觉得他走了没多久就又回来了,之後就是激烈的交合。他似乎想靠这个摧毁我的j神,我在牢房里不著寸缕,似乎时刻等待著他的临幸。他也很有耐心,用各种姿势,躺著、趴著、跪著、坐著,甚至站著,无所不用其极。

    而我,只有沈默。无论他说什麽,我只是目光呆滞地看著前方。他有时候害怕,请御医来看我,却得出我什麽事都没有的结论。

    我已心死,我只是不想理他。什麽都是枉然,都是白费,当年冷漠却还存留一丝善良的公子不见了,他杀了连夜,囚禁了我。

    “清儿……清儿、清儿──”他嘶吼一声,亿万颗种子洒向我的子g深处,他还迟迟不肯退出我的身体,抱著我亲吻呢喃。如果这一幕发生在温暖深闺里,倒是很和谐甜蜜,可是在牢房里,就格外诡异。

    许久,上官穿上衣服,帮我擦拭身体。聋哑的老妪端著饭菜进来,摆在我床头。

    “清儿,你不是爱吃鱼吗?来。”他扶著我,夹一块雪白的鱼r放到我嘴边。鱼腥味飘进鼻腔,胃部一阵不适,我强忍著压抑住这感觉,闭上眼睛。

    上官举著筷子僵住,身边的气氛开始冻结。

    “我不想吃r……我要吃青菜……”我解释。

    这句话却让上官心情好了起来,清儿难得跟他说一句话。

    “好好好!那我们吃青菜!”他把荤菜推到一边,夹一筷子青菜送到我面前,我只张嘴任他喂我。喂饱了我,他很满足地抱著我坐著:“清儿,我要去泰山祭祖了,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你要乖乖的。”

    我沈默,他早已习惯,只是自言自语,过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

    独自坐在这牢笼里,我已经由一开始的疯狂愤怒,到现在的木然,我不知道我以後的人生会怎样,但是照目前看来,我不会快乐。

    许久,牢门打开,我正疑惑,却看见紫色的纱裙出现在我眼前。

    竟然是淑妃,她身後还有一个披著斗篷的人。我此刻赤身裸体,身上布满了淤痕,强烈的自尊心使我有些崩溃,却只能镇定地坐著维护我可笑的尊严。

    淑妃也不好受,看著我的样子,藏在宽袍大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足足运作了十几天。”淑妃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飘出来一样。

    我没有理她,眼观鼻,鼻观心。

    “你想不想逃出去?”她深呼吸几次,终於说出口。

    我抬眼看著她,一瞬间,我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看样子你很想出去。”她竟然掏出钥匙,打开我的牢房门,走了进来。

    这动作是在暗示我,她有能力进来,就有能力把我掩护出去,最起码有这个希望。

    “为什麽帮我?”我看著她,心里大概也明白她的意图,但是这样危险的举动,我对她是有多大的威胁,值得她这样冒险?

    “因为我恨你,我讨厌你,视你为眼中钉r中刺。”淑妃眼中的恨意终於毫不掩饰地迸发出来。

    她这个反应反倒使我的热情开始消减:“你这麽恨我,我怎麽知道你这是不是在布局要害我。”

    淑妃冷笑:“我只要你走得远远的,到时候我也会把连夜放出去,皇上一回g,发现你们两个双双不见,你觉得他会怎麽想?他会觉得你背叛了他,他不会再爱你,只会恨你厌恶你。你要是死了,他心里永远有个遗憾。我宁愿他一辈子恨著你,也不要他一辈子缅怀你。”

    淑妃的声音有些发颤,那种压低声音的歇斯底里看上去十分可怖,可是我却有一丝愧疚。

    我进g之前,她是风光无限的宠妃,但是即使是这些荣耀,也只是上官为了杀尽冯氏一族预备下的前奏。

    可是,她说话的内容却使我顾不得那一丝愧疚,我不顾自己浑身赤裸的尴尬,猛地站起身:“连夜没有死?!”

    淑妃眼含轻蔑:“果然,你们竟然兄妹乱伦。”

    “他现在在哪里?!”

    “关在另一个地方,比你这里,要受罪得多。”

    没关系,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在被上官抓回来的这段日子里,第一次对生存产生了迫切的渴望。

    “你要怎麽救我出去?我能做什麽?”我直直地看著淑妃。

    淑妃看看身後的人,那人解开斗篷,竟是个和我身量差不多的女子。

    “掉包计。”

    “掉包计?”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那个黑斗篷的女子已经脱下外衣和斗篷扔给我,我匆忙穿上,她则穿著亵衣亵裤坐在我刚才坐著的位置上。

    “她要怎麽不被人察觉?”我正疑惑,就看见那个女孩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有类似颜料的东西,她捣弄了一会儿,竟出现一张和我极相似的脸。

    看她准备好,淑妃点点头,看著我穿上衣服和斗篷,我跟著她走了出去。

    我的心激动得无以复加:真的要出去了吗?

    顺利通过排查,我跟著淑妃一路回到她的水晶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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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水晶g的g女听见淑妃吵著要吃夜宵,她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了,g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但是这次淑妃偏要吃民间的炸糕糖葫芦,还嘱咐她身边的大g女去民间有名的买卖人那里搜罗上好的吃食。

    g女答应了,两个g女领著水晶g的腰牌一起出g了。到了晚上,两个g女才回来。

    这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注意,却不曾想,这一晚的没注意,使所有当事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晚上,我随著水晶g的g女来到一家瓷器坊,这是冯家的产业,掌柜的把我们领进内室。一会儿,一个和我一般衣著的女孩出来,和那个g女一起出去买炸糕糖葫芦了。

    掌柜对我和颜悦色,说奉了小姐之命,要好生招待我,直到另一个人跟我会和。那麽,另一个人就一定是连夜了,想到很快就要再见到他,我的心就不能平静。他还活著令我很庆幸,这庆幸里有因他安好而欣慰,也有可以找到原谅上官的借口而轻松。

    夜晚,我正在客房里,难得好眠。

    窗户纸被捅破,一团烟雾弥漫起来,我本来还有些意识,却真正晕了过去。

    掌柜和夥计走进来,把我结结实实捆住,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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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g里,冯大将军诧异地看著女儿:“你疯了!你竟然利用我在g里替你埋下的人脉做这个?你这叫引火自焚,皇帝睿智,一旦查到你头上,你怎麽活?!”

    “爹,我恨。”淑妃的眼中只有恨,无边的恨:“你知道吗?自从她得宠,皇上就没有碰过我!”

    冯大将军诧异:“怎麽会?皇上宿在你这里的日子也不短啊!”

    “他g本没碰我!他对我下了迷药,在我被迷倒之後,他去了那个贱人那里!”淑妃浑身颤抖著:“我g里的香料独一无二,我那天去给她请安,闻见她屋里有很淡的味道。坤宁g从来不用熏香,这香味只能是他带过去的!”

    淑妃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十二岁进g,第一次看见他就把一颗心许给了他。他太冷静,太j於谋算,我就骗自己说,帝王是没有爱情的,何况他是这样一位明君。可是我错了,原来他是可以爱一个人的,可是那个人偏偏不是我!”

    冯大将军有些动容,轻拍女儿的头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送进g。”

    “那个贱人!以为我会成全她和她的奸夫,做梦!我怎麽也争取不到的帝王的爱,她却这样践踏,我偏要把她送进妓营,让那些如狼似虎的臭士兵们干死她!哈哈哈哈!”淑妃发出凄厉的笑声,眼睛却流著眼泪。

    作家的话:

    说实话,阿饼是想上官和清影好好的互虐一顿的,一来锻炼一下亲们的小心肝,二来渲染一下气氛~~

    但是故事情节也需要紧凑展开啊~~~

    犹豫一番之後,故事就继续往下走了~~

    没关系,往後有的是机会虐啦~~~

    ☆、69 小产

    城郊驿站的下房,大通铺上坐著十几个姑娘,一个个穿著俗豔。最角落里,躺著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孩,昏迷不醒。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看了她两眼:“一路都躺两天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儿啊?”

    最中间一个豔丽轻浮的女人冷笑一声:“本来去前线劳军就不是什麽好事儿,还遇上一个挺尸的,她要死了就赶紧把她扔出去,晦气!”

    那年长的女人叹气:“咱们都是苦命的人,何必还要相互为难呢?”她伸手推了推那个昏睡的女孩,女孩皱著眉,还是没有醒过来。

    女人她身下:“这孩子月信来了这几天,一直没去,不会是血崩了吧?”

    屋里的女人一个个都吃了一惊,血崩在古代可是不治之症,会死人的。

    “怎麽这麽命苦,还这麽年轻……”

    “她比咱们都命好,也许就不用去前线受这折磨。”

    众人议论纷纷,年长的女人看著,有些不安:“是不是小产了?我得去找军医。”

    豔丽女人呵斥:“一会儿说她血崩,一会儿又说是小产,你是大夫不成?!还去找军医,军医会给咱们治病?你省省吧!”

    年长女人似是受了刺激,嘴里咕哝咕哝不知道说著什麽,一边往外走。一会儿,真叫她带回来一个军医。

    那军医给女孩把了一会儿脉,又拿著油灯凑近脸庞瞧了瞧:“是小产,我开些止血的方子。她的情况太凶险,不一定熬得过。”

    屋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护著心口,说不上来的难受。等送走了军医,豔丽女人倒先开口:“怀孕了还往这儿钻,疯了!”

    也有人说:“是不是受了奸人陷害,你看她清清秀秀的,不像是跟咱们一样的人。”

    本来谁也不理谁的气氛,倒因为女孩的病变了,变得团结起来,原本的奚落嘲讽也都变成了对女孩的关心。

    这是一支去往前线的队伍,运送的是夏末新收上来的粮食,还有一批低等妓女,去缓解边关士兵的压抑。常年不见女人的士兵往往会像疯了一样的索求,不管不顾。以往劳军的妓女回来,也有落下病g的,也有不能生育的。因此,愿意去那里的,有些是过气色衰的低等级女,赚最後一笔钱回家乡养老的;也有被转卖身不由主的,服侍边关一场,兴许能跟官府讨回卖身契,换个自由身的。

    所以,她们当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子,是很奇怪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这个女孩没人关心,若不是病了这两天被人察觉出异常来,只怕突然死了也没人知道。

    清影在瓷器坊被人下了迷药,昏昏沈沈一睡不起,加上旅途颠簸,竟然开始落红,等她稍微清醒一些,就察觉出异常。

    她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揽在怀里,躺在一辆马车上,车上还坐著七八个女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出声询问,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利害。

    女人皱著眉:“你不知道?这是劳军队伍,咱们要去北方边关。”

    不详的预感弥漫开来,我不是在瓷器坊麽?不是在等著和连夜会和吗?

    “去那儿做什麽?我为什麽会在这儿?”我呼吸有些急促,觉得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小腹更是坠痛,全身发冷打颤。

    “你全然不知道?”女人很诧异,同车的女人们也都看过来:“咱们是去那劳军的,你既然不知道,想必不是自己肯来的,是家里人把你卖进来的?”

    我抓著那女人的衣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情况再明白不过,我被淑妃卖了,卖进了劳军队伍里,一群女人去劳军,还能做什麽呢?

    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她!浑身发颤,我挣扎著坐起来:“我不去!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围的女人们默然的看著我,许久才有人出声:“咱们这群人,有几个是自愿的?你现在去和领军说,他也不会管你。你闹得太过,只怕还要杀了你。”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愤怒、恐惧袭上心头:“那怎麽办?我去跟领军说,放我一马,我让家里出钱赎我……”

    年长女人拦著我:“你别这麽激动,刚流了孩子,哪能这麽折腾!”

    我僵住,艰难地回过头,看著她:“你说什麽?”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你昏迷的时候,孩子死在肚子里了,大夫把孩子导出来了……”

    身体像跌进冰窖里一样,寒冷刺骨,冷水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单薄的身子,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气也喘不上来,心脏好像被人攥住,紧紧挤压,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一样。

    难怪那些日子闻见r腥味就受不了,难怪月经迟迟不来,还以为是胃病犯了,还以为是焦虑导致的延迟,竟然没有想到是孩子。

    那就一定是上官的孩子,这算是谁的过错呢?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全世界和我最亲近的人,唯一只属於我的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它就来了,我还不知道它的存在,它就已经走了。孩子,你是不是很怨恨我,恨我这个糊涂没用的妈妈?

    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奔流,真想嚎啕大哭,可是到伤心处,却只有无声的哭泣。

    车上的女人们都红著眼圈别过头,不忍心看我。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大家对我都很好,虽然嘴上没说什麽和软的话,可是行动上却很照顾。可能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那个年长的大姐叫香秀,年轻时嫁了市井屠夫,每天挨打,被丈夫打掉了两个孩子,导致不能生育。婆家就狠心把她卖进了妓营;那个豔丽轻浮的女人叫翠墨,是一个财主家的丫鬟,因为男主人对她有非分之想,被女主人卖进了低等妓院。

    这里的人,每一个的经历提出来都是一场血泪史。

    终於到了塞北边关,是天启皇朝和突厥交界处,突厥是马背上的民族,三不五时总会侵扰边关抢夺粮食,是天启心腹大患。

    我攥紧手里的一对翡翠耳环,这还是我出嫁时相府置办的嫁妆,也是我身陷囹圄时身上唯一的值钱东西。拿著个买通领军,托他照顾我,免我劳军接客的可能想来是很大的。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

    我亦不知道该如何了。

    我先去找了军医,求他带我去见领军,因为我直接去领军的营帐,是一定会被拦在外面的。那军医很好说话,认出我是途中小产的人,唏嘘一声,带著我去了领军的营帐。

    领军是一个皮肤黝黑、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看见军医带著我进来,一挑眉等著。

    “军爷,这位姑娘前些日子刚小产,不宜行房啊。”军医说得平常,於他来说,我只是普通病患,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使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领军的目光在我脸上徘徊好一阵,最後说:“你出去吧。”

    我警惕地站著,不敢靠近那人。

    “你……你怀著孩子怎麽还会来这儿?”他犹豫了一下,这样问我。

    “我遭人陷害,来这里实非我所愿,天启皇朝推崇儒术,定然不会迫害我这个良家女子。”我强打j神。

    “你可认识连夜连大将军?”

    我猛然间抬起头,看著他:“你为什麽这麽问?”

    他站起身:“我曾经是连将军西征犬戎时的侍从,那时他随身带著一副画像。”

    眼泪瞬间不争气地盈满眼眶,我抓著那人的胳膊:“怎麽办?我找不到他了,怎麽也找不到他了!他在哪儿?谁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无尽的绝望快要将我淹没,我恸哭著,慢慢滑下身体,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70 被擒

    夏淳看著怀中的女子,尖尖的瓜子脸显得十分小巧,脸色苍白的叫人担心,扇子一样的睫毛上还挂著泪水。

    她就是连大将军念念不忘,画成画像日日带在身边的女子。夏淳有一个秘密,他曾经在连夜受伤时守在将军营帐里,看著桌案上那一幅画像,他的心渐渐起了涟漪。

    他爱上了自己将领的女人,更可笑的是,他爱上了一幅画里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孤独、无助,哭著问他另一个男人的去处。

    沈痛的心情无法言喻,但是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她要什麽,他都要帮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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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盖著温暖暄软的棉被,床边是一个男人,他的目光温柔如水。

    “连夜……”

    一声呼唤,眼前的男人眸光一动,变得清醒起来。我再次睁开眼,却是那个年轻的领军。他扶我坐起来,端著一碗汤递到我跟前:“你身子虚弱,快喝了这碗汤吧。”

    边疆清苦,这样的夥食营妓是吃不到的,估计是他把自己的饭食给了我。

    “我不能吃。”我摇头。

    “连大将军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你就当做是我对连大将军的报答吧,还有,我叫夏淳。”夏淳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我面前。

    这举动太过亲昵,我端起碗,示意自己能吃。喝完汤,夏淳问我:“夫人……为什麽会到这里来?”

    我心里一窒:“我久居深闺,不知道外面什麽情形,你可知道连夜在哪?”

    “不是说出京疗养了吗?难道不是这麽回事?”夏淳眉头紧锁。

    “他……”看来上官封锁了消息,也对,连夜是偷偷潜入京城的,他的生死也不能对外说,夷狄都还虎视眈眈。那麽,夏淳一个边疆小将,是不可能知道真相的,即使告诉他,也帮不上什麽忙。

    “我被人陷害,流落到这里,连夜他不在青岭山,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看著女孩失落忧郁的眼睛,夏淳攥紧了拳头。最後强忍著心痛,把一套卫兵的衣服放在我面前:“以後委屈夫人扮作我的侍从,否则容易引人诟病。”

    我点点头,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累赘,怎麽能再给人家添麻烦呢?换上卫兵的衣服,我便以连青的身份开始了军营的生活。

    到军营後第三天,营妓开始接客。士兵轮岗,一批士兵站岗训练,一批士兵先去河边洗澡,然後排队到妓营门口。一整天都是男人放肆的笑声,女人破碎的呻吟,我躲在夏淳的营帐里,浑身颤抖。

    比低等妓院还要糜烂,头深深埋进臂弯,很久,感觉到有个人就在我面前。

    夏淳开口:“别怕,过两天我寻个理由,送你离开,到南边的小镇上。”

    我点点头,这里,我只能信任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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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天,夏淳得到批准,南下探亲。他说他要带我到他在清宁县上的一处宅子,把我安置下来後,他会去打听连夜的消息。

    我信任他,因为我已经没有什麽被骗的资本。

    走了一天,终於到了清宁县,走在大街上,突然街上一片慌乱,夏淳警惕地趴倒地上,耳朵贴著地面:“糟了,有一支骑兵过来了!”他飞身上马,坐在我身後,一抖缰绳,马儿就飞奔起来。

    街上已经乱成一团,百姓们抱头鼠窜,村庄没有什麽护城墙,还没跑多远,一直突厥骑兵果然就闯了进来。他们大多手持火把,驱赶村民和牲畜,挥著大刀四处砍杀。

    夏淳抱著我的腰跳下马:“我们骑马目标太大,躲进人群里!”他拽著我随著人群跑,我早就懵了,只能一切跟著他走。忽然,夏淳紧紧抱著我,我耳边响起皮鞭打在皮r上的声音。

    “夏淳!”我回过头,看见夏淳隐忍的表情。

    一个突厥男人只是随手赏那些老百姓几鞭子,却意外发现一个回眸的少女。虽然穿著男人的衣服,但那漂亮雪白的脸蛋还是立刻被他认出来:“这有个女人!”

    他一甩鞭子,绕上我的腰,就要把我拽上马。夏淳抽出佩剑,一下子斩断马鞭,一手护著我,一手持剑和那几个突厥人打了起来。

    突厥人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夏淳还有我这个拖油瓶施展不开,很快就占了下风。

    一头惊怒的水牛横冲直撞,夏淳一边迎敌,一边在我耳边说:“抓住牛角!”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夏淳出掌,把我扔向空中。我落在水牛背上,才明白刚才夏淳的话。紧紧抓住牛角,贴著牛背,使自己不至於被甩下来。水牛横冲直撞,却没有人敢阻拦,任由它冲了出去。

    跑了一阵,跑到郊外的河边,水牛一下子扑进水里,把我甩进了河里。挣扎了两下站起来,爬到岸边,早已经全身发软,没了力气。

    夏淳他会不会死?那我现在该怎麽办?去哪里躲避突厥人?去哪里找连夜?连保命都成了问题。身上湿乎乎的,被风一吹,有些发冷。躲在芦苇荡里,忍到傍晚,才借著月光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著。沿著水流一定可以找到人家,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寻求帮助。

    走了很久,发觉不远处有营火,悄悄走进,看见军营里竖著“天启”的旗帜,这才飞奔过去:“救命啊!突厥人袭击了清宁县……”

    刚跑了几步,察觉到不对劲,营帐内外的人,竟都穿著突厥的服装!

    我转过身,拼命地跑。背後追赶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间,响亮的鞭子声响起,我的腰身被缠住,一下子被拽上了马背。我听见突厥男人放肆的大笑:“太好了,又多了一个中原女人!”

    作家的话:

    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清影难道很不招人待见吗????

    纳尼哟,女主都被嫌弃了,阿饼很桑心的说~~~

    不过清影还好吧,虽然不万能(阿饼不喜欢塑造万能女主哦),但是也算单纯真诚啦~~

    她的纠结其实在於她同时爱上了两个男y,不晓得如何取舍嘛~~

    不要嫌弃她~~~她会慢慢坚强起来的~~穿越的小姑凉,一定要坚强!

    ☆、71 突厥王

    我手脚冰凉,全身发冷:终究是逃不过吗?在天启大军的军营里,那些军妓接客就已经让我不敢听不敢看了,更何况是以野蛮著称的突厥人呢?也许会死,也许……

    我不敢想象,任凭耳边风声呼啸。

    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异族男人骑马而立。

    “每次到中原,强巴就喜欢找中原女人,但是会不会坏事?”

    另一个语气冷峻:“就让他玩吧,一个女人能翻天吗?”

    两人静立,看著狂奔的骏马和马上的男女。

    落在他手上,也许会被折磨致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也许……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迅速拔下头上的荆钗,狠命刺在马的脖子上。骏马一声嘶鸣,开始失控,疯了一样地乱蹦乱跳。突厥男人惊怒,但是忙著驯服马儿,手不再压制我的身子。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背上火辣辣地疼,但是g本顾不上,连滚带爬地钻进高高的草木之中。

    “贱人!”身後是突厥男人的咒骂和骏马的嘶鸣,我压低身子拼命跑,叶子割破了身子,一道一道的划痕,明明是痛的,但是恐惧却叫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听见身後马蹄声阵阵,越来越近,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全身,拼命地跑也没能阻止距离的缩短,我一下子被人捞上马背:“好烈的女人,我能驯服草原上最烈的马,也能驯服最烈的女人!”男人的大掌拍在屁股上,一下一下,无尽的屈辱和恐惧袭来,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男人带著我千里奔袭,他们突袭天启的境内,抢夺粮食和女人,又迅速离开边境,回到草原。我趴在男人的马背上,颠簸了一夜,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在突厥人境内的帐篷里,一群女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有的还在低头抽泣。

    我也被扔在这里,等待著突厥人的处置。

    突然,好多突厥士兵涌进大帐,突厥人体型壮硕,士兵们随便抓到一个女人就撕裂她的衣服,手指伸进下体抠挖两下,就一个挺送进入女人的身体。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和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幸免於难,因为有一个小头目样子的军官说:“这些白白嫩嫩的女人是要献给贵族将领的,谁也不许动!”

    果然,没有人敢动我,虽然有人看著我咽口水,一边在别的女人身上耸动著,一边拿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女人们惨叫著,娇小的身躯g本容不下硕大的x器,更何况在完全没有动情的情况下?鲜血从女人们的下体流出,沾湿了大腿。

    我浑身发抖,眼泪溢满了眼眶,但是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有的士兵嚎叫著s入女人的身体,在他拔出自己的分身,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的时候,下一个士兵就继续开始对女人的蹂躏。

    时间,漫长得令人发指,离我最近的女人,她身上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从一开始的尖叫挣扎,到後来的麻木空洞,再到最後的晕厥,对她来说,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对我来说,也像炼狱一般。

    这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终於,突厥士兵门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有些女人还活著,却也跟死了没差别,有的女人已经没了气息。

    一个小头目说:“把断气的女人都拖出去埋了。”

    只是一声令下,那些被他们侮辱致死的女人们,就这样匆匆了事。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害怕面对自己的结局。突然,大帐的帘子被掀开,抓住我的那个男人先进来,看见我,笑了笑:“我的还在这儿。”

    有人谄媚:“这些白白嫩嫩的女人们,都是给各位大人准备的。”

    男人走到我面前,捏著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你们说,这是不是我们抓过来的这一批女人里,最美丽的?”

    旁边有人说:“何止是这一批,这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中原女人!”

    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我身上,难道,真的在劫难逃吗?

    “强巴,我想要这个女人。”门口,一个威严冷峻的声音传来。

    强巴回过头,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进来。我虽然不懂突厥人的衣饰,可依然能够看出这个男人必定是突厥的贵族,他不但衣著华贵,全身更透露著令人难以直视的威严。高大壮硕的体型,欧洲人一般深邃的五官,黝黑的皮肤,非常霸气英俊。

    强巴浑身抖了一下,整个帐篷的人都跪了下来:“参见王。”

    王?突厥王?!

    “可是,王,这是强巴发现找到的。”强巴有些不服气,似乎想辩驳一下。

    “强巴,你发誓效忠於我,却连一个女人都不肯献给我吗?再说,她不是你找到的,她是自己撞到你面前的吧!”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昨天的一幕?

    目前是什麽情况?一个叫强巴的贵族男人要我,突厥王要他拱手相让?

    “这个女人,你愿意跟著谁呢?”突厥王转身对我微笑,他眯起的眼睛让我觉得胆寒。

    我不想死,同样也不想受辱於人。但是……

    握紧了拳头,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活下去,凭什麽要死?!

    要活就不能站错队,这个突厥王的势力一定是占上风的,他开口,我若是拒绝,王的尊严被冒犯,我未必有活路。

    我站起身,跪在地上:“参见王。”

    那人走近,一把将我抗在肩膀上,走出了帐篷。他把我扛出去的时候,我听见他极低的声音:“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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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朝皇帝自泰山祭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进了天牢,去看他心心念念想了十几天的女人。该死,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念,像疯了一样想她,她应该不会那麽倔强了吧?如果还是那样呢?

    上官苦笑,在朝堂上,他渐渐毕露锋芒,以迅雷之势剿灭连相势力,又压制著冯氏的风头,可是,被百官们暗地里成为少年英帝的男子,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终究是手足无措。

    那个人背对著他,上官的心里,激动、害怕混杂在一起,这个女人,如此深刻地左右著他的情绪!

    然而,为什麽会觉得她的背影有些陌生?

    不可能,他很爱清影,怎麽会觉得她的背影陌生呢?上官微微眯起眼睛:“清儿,你还不肯理朕?”

    假扮成清影的女人很疑惑:皇後闺名连忆红,怎麽皇上叫她清儿呢?不过,皇帝真的好温柔啊!

    上官走到清影身边:“清儿,朕想了这些天,其实是朕太不懂迁就了。连相虽然被抓住,但是我会免他死罪,派人送他隐居平常人家,保他一名。”

    清影喜极而泣:“皇上……臣妾代父亲谢您……”话还没说完,“清影”只觉得手肘被人紧紧握住,上官的语气冷冽的吓人,一字一顿:“皇後在哪?”

    ☆、72 交易

    清影吓得浑身微微颤抖,还是强自镇定:“皇上,您怎麽了……”

    脖子被面前容色冷峻的男人掐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给人无尽的压迫感:“我只问一次,皇後在哪?”

    清影先是脸色苍白,只是一瞬的功夫,那个女人便冷笑:“牺牲我一个,换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不後悔。”

    上官的心被人狠狠揪住,手不自觉用力,清影已经满脸通红。

    明知道不是她,可是看著她的样子,却不忍心再下手。上官松开那个女人,冷冷地问:“他们去哪了?你说出来,我保你一条命。”

    女人滑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著,她用手捂著嘴,憋著不敢再咳嗽。

    等不到她的回答,上官有些不耐烦,一脚踢过去,却看见那个女子已经口鼻流血,没了气息。

    什麽时候吞的毒?果然是关心则乱,放到平时,自己不可能疏忽到给敌人自杀的机会的。线索断了,看著空荡荡的牢笼,清儿,你真的下定决心要逃离我身边了麽?

    “皇上。”暗影出现,跪在上官身後:“属下们无能,连夜已经不在那了。”

    上官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仿佛有一把铁锤无情敲击著他的心脏:两个人都走了,都不见了,真的是双宿双飞了吗?

    许久,上官冷傲的薄唇张开,只飘出一个字:“查。”

    暗影明白上官心里的苦,然而他也很为难,两个人走了十天,只怕早离开京都了,天大地大,去哪里追查?但是面对表面冷静其实内心早就暴怒的上官,暗影能回答的,就只有一个是。

    走出地牢,站在g墙之上,上官眯起了眼睛:“清儿,不要让我再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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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王当众宣布了对我的所有权,将我带到他的营帐,之後便没有再理睬我,只有侍女给我准备吃食和衣服。

    突厥王庭在离天启国界不算近的地方,第二天他们就拔寨北上。大约走了两天,就到了突厥汗国的王庭所在地──圣都。

    我以为他们都住在帐篷里,原来这里也有建筑,而且古朴苍凉,虽然不华贵,但是很实用。在我进入圣都王庭的第一天晚上,突厥可汗扎西平措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只是直视著他的眼睛,心里却一阵阵发毛。

    他一步步走近,他并不老,三十岁左右,年富力强;五官也深邃俊朗,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他,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别人泄欲暖床的工具。

    身体在颤抖,在他伸出手的一刻,我别过了头:“可汗,我能不能先跟你说几句话?”

    他仿佛早就预见这一刻了,并没有因为我的忤逆而生气,只是看著我,示意我说下去。

    我尽量使自己平静:“您贵为突厥可汗,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我这种干瘪的身材g本不能满足您,只怕别人也要笑话可汗欣赏女人的眼光。”

    扎西平措冷笑:“我们突厥没有无用的人,不能陪男人睡觉的女人就是废人,太浪费粮食了。”

    我心里一颤,早就听说游牧民族因为物质的匮乏和人口的稀少,很重视女x,因为女x有繁衍能力。甚至女人丧夫之後有兄死弟继甚至父死子继的传统,不能浪费。

    如果,我不能满足扎西平措,那麽他们掳我来的目的也就没有了,我将会被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或者,被强迫给他们泄欲暖床甚至生育後代。

    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硬著头皮:“可汗,我有东西可以交换,我会为你们带来超越暖床甚至生育後代的利益。”

    扎西平措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巡视著我,许久,他问:“那是什麽?”

    我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就完成了,递给了扎西平措。

    他原本有些不屑和戏谑的目光在看到羊皮纸的一刹那发生了巨大改变,眼中溢满了难以置信和兴奋:“这是你们汉人新研发出来的武器图吗!汉人已经这样先进了吗?”

    那张羊皮纸上画的是一副连弩,我发现突厥人用的武器还停留在弓箭的阶段,对他们来说,这是很大的改进。

    “这是我师父研创出来的,除了我和师父,你是唯一看见它的人。我想这个贡献,比献给你们十个美女都要有用吧?”我注视著可汗的眼睛,他显然已经兴奋地沈浸其中了。

    “是,非常有用。”扎西平措抬起头看著我,眼中还有兴奋,但是收敛了很多:“你是什麽人,你难道不知道,把这个告诉我,也许会打破突厥和天启之间的平衡,有可能因为你这个东西,造成两国开战,民不聊生。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很平静:“突厥以游牧为主,生产不稳定,会经常骚扰天启边境,掠夺粮食。而且,面对著繁华的中原,你们早有觊觎之心,就算没有连弩,战争也不可避免,g本就算不到我头上。而且,我并不是天启人,你们和天启怎麽打,我不管。我要求你帮我一个帮,自然要付出让你感兴趣的代价。”

    扎西平措手里紧紧攥著羊皮纸,他注视著我:“你要求我什麽?”

    “我要你帮我找到连夜的下落。”

    扎西平措瞪大了眼睛:“连夜,这是我们突厥人很不想听到的名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非常:“你认识他?!”

    我被扎西平措的眼神吓到,後退了几步:“我……我……”我眼眶含泪:“我是天启皇g的g女,我爱上了连大将军,可是g女和官员私通是死罪,连夜又因为连相的事情遭皇帝猜忌被抓,我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怎麽样!”

    扎西嘴角微挑:“天启皇帝自毁长城,我乐得捡个便宜。”

    我拉著扎西平措的衣角:“求你帮我查到他的行踪,我们说好了以後浪迹天涯,他对你再无威胁,如果你帮我,我愿意给你设计更先进的东西!”

    扎西低著头,看著眼前娇小的女子,不同於突厥女人的高大丰满,这个女孩实在是小巧玲珑,雪白的皮肤像草原上的月光,黑色的眼睛像夏天成熟的葡萄。

    心脏的跳动开始杂乱无规律,眼前这个倔强、聪明,现在又有些无助的女孩扰乱了他的心。

    猛地一挥手,扎西平措将我甩开,我一下倒在地上,看见他有些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是我说错话了吧?怎麽办?应该求他放了我的,为什麽要求他帮我查找连夜的下落呢?也许还会害了连夜,我怎麽会这麽笨!趴在地上,我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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