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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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作者:桃桃一轮

    传说中的哈佛

    我的嘴张开就合不上了,只见表情一如当年般冷淡的叶地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像一樽雕塑一样,见我转头也不打声招呼。一身黑色的阿x尼(职业总裁指定品牌)西装,银灰色丝绸领带,利落的黑发纹丝不乱,墨黑的眸子盯在我身上,害我的小小心脏好一阵乱蹦达。

    我们好比十几年没见的老情人,默默望着对方,尤其是我,大张着嘴,眼前浮现他当年抛弃我远走高飞的画面,心如刀绞啊~~什么?我乱用成语?女猪和男猪重逢,不都这样写的吗?导演!让那些围观群众不要c嘴!

    这么一阵自我催眠着,我泪儿亮亮,再挣扎一下,希望可以掉一滴晶莹的泪水出来。

    叶地主大概是被我美丽的泪眼打动了(叶地主:是被打劫了),羞涩地低下头,忽然掏出一张纸巾,别过头去不看我,声音却如同从寒武纪飘来:“把口水擦一下。”

    我美好的形象忽然被打破,夺过纸巾,愤愤不平擦着嘴角,偷偷看了一眼刚才反驳我的小女孩妈妈,那个花痴女人,趁我擦口水的时候对我的叶地主(叶地主:谁的?)拼命放电,在她眼睛上接一个电流表,电流表没准都被烧死。好在叶地主是个x质良好的电阻,从头到尾就没去看那女的一眼。

    “擦完了,还你。”我试图把纸巾还给叶地主,可是他居然不要,真是的,这么浪费,也许他是有心要送我这个当定情信物,那我就勉强接受吧。忽然,我发现他眼睛底下多了个黑眼圈,看上去有点憔悴,不像是平时英明神武的叶地主,又忽而想起昨天秋祯洛说他出差去了深圳。

    “你不是在深圳么?”我看了一眼他身边小小的行李箱,眉头一皱,“怎么没给我带礼物来?人家好不容易住一次院,你居然空手过来?去~给我买几盒脑x金!”

    叶地主脸一沉,我吓得用被子捂着头,谄媚一笑,安慰道:“不要脑x金了……能看到你,我比什么都高兴,嘿嘿,哈哈。”我这边出卖着自尊,那边叶地主就从行李箱隔层里拿出一个体积不大的盒子丢到我面前,我本来想痛斥他一顿,也好标榜我“贫贱不能移”的高贵品质,可是一看见那令人震撼的“lv”商标,我的眉毛不由得抖了两抖。

    “按理说,我们是要抵制lv的,但是,我正好要研究一下lv为什么能风靡时尚界的原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一边正经八百地强调着,一边窃笑着伸手扒拉过盒子,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是一个很眼熟的钱包,跟地摊上经常出现的lv假货很相似,但一定不是假货!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哭丧着脸。

    “又怎么了?”叶地主好像很像掐死我似的,虎着个脸。

    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恩,还好,脸皮和以前一样厚。翻弄着lv钱包,我无限惋惜地说:“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得到一个lv钱包,我却没有钱来将它填满。”说着,我的手偷偷向叶地主的x口探去,七八掏出了他的钱包,啪一声打开,现金果然没多少,卡倒是一排一排的。我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更加放肆地把现金拿出来,塞进我的新钱包里面,吧唧着嘴说:“这才像一个真正的钱包嘛……”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小女孩的妈妈义愤填膺,眼睛急都红了。

    我抱着钱包喜不自胜,但是不敢太过欢欣,不然刀口又裂开,那谈初净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我。叶地主的脸忽然出现在我视线内,我连忙将钱包往屁股下面一塞,用被子把全身都包住,就怕他忽然暴走要抢走我的钱。

    “林浩然,刀口愈合情况如何?”他冷眼一挑,用那种审问犯人的语气问我。

    “回大人的话,正在愈合中。”我必恭必敬地回答,这年头,给钱的就是爹啊。

    叶地主站起来,坐上病床,低声说:“伤口,给我看看。”

    “好啊。”我挣开被子,刚拉起难看的病号服,又马上变脸,捂着小腹警惕地看着他,正义凛然地说:“不行,位置比较敏感,不能乱给你看。”

    叶地主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就要坐回椅子上,我又改变主意一把拉住他——瞧他那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多可怜啊,要是不给他看看,花儿都会心疼的。(花儿:我们心疼叶地主怎么就碰上你这种无耻的人)

    我羞涩地靠近他,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受不了自己内心旖旎的想像,一下子倒在床上泥鳅一样扭动着,傻笑着,嘴里还娇声乱叫:“哈哈……不要嘛……会痒的啦……哎呀……不要……哈哈……讨厌~”

    等我扭动了大概五分钟,嗓子都喊哑了,才顶着一头乱草坐起来,看见叶地主早坐回椅子上,报纸遮住他半张脸,至始至终都没碰我一下。

    d,白浪费感情了!再一看周围,整个病房的病人、家属和护士都用一种看火星人的目光看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奇怪,他不是不理我了吗?为什么一听说我住院的消息,就从深圳飞奔回来,一大早就坐在那里傻等着我,怕打扰我休息,一直不敢把我叫醒?(叶地主:我怕沾到你满脸的口水)想到这里,我就满心感动,如果他现在掏出一枚十克拉的钻戒向我求婚,我没准会答应的。于是,我故作正经,扒拉整齐自己的头发,双目含情,明知故问:“叶总,你找我有事吗?”一边问,我心里一边替他回答“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如此云云。

    叶地主放下报纸,开门见山,一下子击碎我的幻想:“还是为了舍弟的事。”

    我败给你了!你是不是深爱你弟弟啊?!我痛苦地问:“他不是已经能够独立与人交往了么?昨天还来看望我呢……”

    “的确,你住院的消息,也是他昨晚通过电话告诉我的。”叶地主的双眸平静无波。

    我马上拽得二五八万,迫不及待地说:“所以你当晚就从深圳赶回来看我了……”说着,我感动的泪水已经浸湿眼眶。

    叶地主自动将我这句话屏蔽过去,接着说:“他昨晚的话让我很担忧。”

    “不要担忧不要担忧!”我主动上前拉着他的手,手指不自觉地在他手背上抚个不停,毕竟是男人的手啊,了真带劲儿,等一下顺便探进他衣服里去,一下他的x肌,我上次看过了,很诱人呀……眨巴着眼,我一边吃他豆腐一边说:“我真的没事,只是阑尾炎而已,虽然现在我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可是女人基本的功能还是有的……所以你别担心我,瞧你,都瘦了。来,姐姐好好安慰安慰你……”

    叶地主眼色一凛,猛地抽出自己的手,避开老远。丫的,这个反复无常的女……男人!“小洛说他愿意参加国内高考……”

    小小心灵被他的反复无常深深伤害的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这不是达到你的要求了吗?谢我就不必了,实在要谢,拿钱来!”

    叶地主怕是被我气得要爆炸了,像他这种人,估计以往都没碰见敢连续n次打断他说话的人类,而我,偏偏不是普通的人类。“林浩然……”他出声警告我,鹰眸扫了过来,戾气腾腾。

    555,对我这么凶……

    “小洛要考北门师范大学。”叶地主终于说出了今天的重点,原来他不是为了我突发住院回来的,而是为了他弟弟这个荒唐的想法,回来找我,也可以说是逼我去阻止小洛考我们学校!没心没肺!

    “考我们学校有什么不好的?”我的脸垮了下来,忽然跳起,站在病床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俯瞰他,感觉真t好。“我们‘北师大’历史悠久,人才辈出,就比如我吧,那叫一个才华横溢and一表人才。小洛进了我们学校,一定能和我一起,开创‘北师大’新的伟大篇章!!”

    “好!”一声叫好平地起,隔壁床的小女孩激动得满脸通红,拉着她妈妈的衣服,指着我说:“这个阿姨和我爷爷真像!”

    我饶有兴趣地问:“请问你爷爷是哪位高人?”

    小女孩的妈妈一脸不屑,回答说:“她爷爷得老年痴呆都三年多了,谁都不记得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墨索里尼。”

    我瘫软下来,盘腿坐在叶地主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安慰我几句,可是想要他的温柔,除非我临终。

    “叶总,你让小洛考进来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我尽量诚恳地看着叶地主的眼睛,心里却想,一旦秋祯洛落入我的魔掌,他就别想全身而退,趁我没毕业,我一定……(此处涉及违法内容,删节100字)

    “林浩然,你听清楚。我本打算让他就读国内名校,只是小洛恢复的程度大大超过我的想像,所以我改变主意,准备送他到哈佛,我希望你说服他去参加一系列留学前的考试。”

    哈佛?我一听可来气儿了,眉毛完全倒立了,大喊:“你到底是何居心?想让小洛出家当和尚吗?!你说!我们学校有哪点比不上哈尔滨佛学院的?!”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一个病房的人都肃然且悚然了,纷纷瞪大眼睛朝我这里看。

    此时无声胜有声。(白居易:居然没有写错,我好高兴)

    叶地主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信心和我再沟通下去了,用手着脑门。动物进化的一大成果——语言,如今居然派不上用场。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和叶地主这个独裁者交流,秋祯洛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被自己亲哥哥送去当和尚,还假惺惺地去哈尔滨佛学院就读,钻研佛法,将来再去少林寺当住持……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总之……”叶地主抬眼,一双冷眸狠狠地注视着我,“我绝对不允许他到你们学校去。”

    “为什么?不带你这样独裁的!”我失声尖叫,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叶地主看上去没有想解释的念头,倨傲地微昂着头,不可一世得让人想变成他娘,狠狠教育他一番。

    “小洛……55……”我痛哭流涕,和所有悲情片中的女猪一样有流不完的眼泪,因为我也是悲剧女猪。

    叶地主居然不像电视剧中的男猪那样温柔地哄我,只见他板着脸站起来,拉过行李箱的把手,连再见都不说,就拖着行李走人,也不给我个深情的吻别——这是我最不爽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大概也看出来了吧?此片的反派人物就是这只姓叶的,金玉其外,动不动拿钱收买我这个羸弱的女猪,扮演着封建大家长的角色,阻止他弟弟和我的自由恋爱。这是一部反封建反压迫的革命小说,是新时代的红色文学!

    人家前脚刚走,谈初净这只披着白大褂的流氓就笑得前仰后合七扭八歪地进来,一个飞扑,把我猛抱入怀,夹着我的脑袋,搓着我的头发大嚷:“太可爱了实在太可爱了……哈尔滨佛学院?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爱死你了!”

    面对有着顶级变态审美观的谈初净,我实在很无语,只好下回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让留言来得更猛烈些吧!!!最近都没啥动力的说~~~害得然然一直在医院住着,可怜~

    传说中的《静夜思》

    谈初净将我的头当成搓衣板玩弄了好几分钟,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的脖子,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林浩然,谁要被送去哈佛?”谈初净亲切地坐在我身边,问完之后又开始狂笑。

    被他折腾得异常羸弱的我回答:“我做家教时的学生。”

    他凑过来,神秘地问:“你和那个男的什么关系?”说着,居然从我屁股下面出我的新钱包,自言自语着:“又送钱包又送钱,还特地坐飞机从深圳赶回来,你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你居然偷听?!”我指着他的鼻子。

    “非也。”他又做出那个经典动作——伸出食指摇了几下,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我光明正大站在门口,目睹这场经典大戏。”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谈初净这只流氓不但有文化,而且还有行医执照,这才叫一个可怕。不过没关系,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女人不风骚,档次不算高。

    我吃了哑巴亏,认命地推回他还来的钱包,讨好地讪笑着说:“就用这些钱给我拉个双眼皮隆个x,好么?”

    “不干!”没想到他居然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执意把钱包还给我,“我不是整形外科的,再说……我要给你做整形,我弟不会放过我。”

    “凭什么?”我以为谈初意那只狐狸不愿意他哥哥再看我纯洁的身体(这句话屏蔽),所以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割掉我大肠的时候,里里外外,什么都被你看见了。”

    “那叫盲肠……”谈初净鄙夷地纠正道,上下扫了我几眼,然后艰难地告诉我:“你这样……已经挺好了。”

    我心头一紧,红着脸低下头去。人家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谈初净在这短短几天里,发现了我超越正常人的美丽,从而陷入爱的旋涡里不能自拔,却碍于谈初意而不敢向我表白?不要啊,我又招惹一个男人了,虽然我每次都是无心的……我顿时自恋不已,鼓起勇气,问:“你能说明白点吗?”

    谈初净见我如此勤学好问,十分感动,用一种老师望着三好学生的目光望着我,说:“你长成这样,审美观正常点的男人一定不会看上你。万一整个容变美女了,我弟可就不放心了——他那点心思,我会猜不出来?”

    敢情我长得还挺安全的?这是优点吗?我正沾沾自喜,谈初净皱着眉头疑惑道:“可是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世界上审美观不正常的男人不止我弟一个?”他摇着我的手,眼里挂着两个八卦,“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认识的。”我随口回答。

    谈初净没趣地瞥我一眼,叹了一声,一边替他弟弟惋惜着,一边飘走。

    我也仰天长叹,男人心,海底针啊!我这种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女人,本来就应该得到广大男同胞的喜爱嘛。忽然我肚子里的气一阵乱拱,劈里啪啦放了个p,我高兴地一拍手:“通了!我可以吃东西了!”

    ————————————偶素代表林浩然开始唠嗑的分隔线————————————

    放p之后,心情大好,我开始跟病房里几个老头老太太狂侃,从台湾问题说到石油危机,从北京奥运会说到美国总统大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大有赶超《百家讲坛》的易中天之势,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居然都不敢再跟我说话了。而且,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听说我是“北师大”中文专业的时候,非常震惊,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正得意地跟那小女孩讲《金瓶梅》的时候,谈初意从我们学校千里迢迢来看我了。他戴了个黑毛线帽,看上去更加青春美丽无敌,不知怎的,我最近越看他越像韩庚,难道这厮知道我喜欢韩庚之后,就刻意模仿人家?(不要自恋)

    “阿宝弟弟今天身子可好?”他老人家一来就问候我的身体,不像叶地主一上来就用钱砸我,真好啊,这才是真哥们!但是如果他能在问候的时候砸我点钱,那就更加是哥们了。

    “到底哪个才是你男朋友哦?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喜欢滥交?”小女孩的妈妈很不满,开始挑拨我和谈初意深厚的感情。此等女人,如此恶劣,我建议在社会主义大潮中将她永远清除!

    “果然还有别人惦记着弟弟……”谈初意扬起一边嘴角,慢慢坐在叶地主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抬起手臂往椅背上一搭,经典的警察审问犯人的造型。

    我唯唯诺诺地跪坐在床上,双手背在身后,其实是暗度陈仓地把钱包推到枕头下面,脸上保持吴孟达的傻笑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冯巩加上吴孟达,天啊!),希望他不要把我到手的几百块慰问费抢走。谈初意一直望着我,也不说话,害我脸都笑抽筋了。

    那恶劣的阿姨贼头贼脑的,观察我们好一会儿,见我们谁也不说话,就拉着他女儿过来了,顺便带上一本花花绿绿的书,坐到我身边,谄媚一笑,说:“林老师,不然你教教我女儿念唐诗吧!”

    “我……”我正想拒绝,恶劣的阿姨就捅捅她女儿的腰,喝道:“快跟他们打个招呼呀。”

    小女孩显然不太愿意读诗,看了我和谈初意一眼,撅着嘴叫:“阿姨、哥哥……你们好。”

    昨日重现!我又是阿姨!谈初意又是哥哥!现在的小孩是不是都脑残啊,看不出来谈初意其实是叔叔,而我是姐姐么?我甩着膀子就打算冲上去给那小女孩几巴掌,谈初意咳了一声,做了亏心事的我马上软下来。

    恶劣的阿姨得了便宜又卖乖,看得出来,她喜欢叶地主那种类型的,所以看见我和谈初意在一起时显得很高兴,好像如此一来,叶地主就是她的人了一般。她把书翻开一页,交了给我,说:“你教我女儿念一下这首诗。”

    “我不要她教,我要哥哥教!”坏蛋小女孩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无比可爱无比虚伪地扑进谈初意怀里撒娇。而那只狐狸真是来者不拒,人尽可妻,居然抱着小女孩坐在自己腿上,好像非常喜欢她似的,捏着她的脸蛋。

    “大家快来看呀,大叔猥亵幼儿啦——”我大嚎着,病房里其他人只是懒懒往这里一看,又忙着自己的事去了。我心里一阵苍凉,又想起伟大的鲁迅先生,中国人看客的劣gx还是没有改变,面对如此□的惨案,居然这么无动于衷,说不定等会儿那个坏蛋小女孩被谈初意杀掉了,他们还拿个馒头上来沾血。

    “阿姨,你赶快把你女儿抱回来,这个大叔他变态啊,专门在自己p4里面藏色情片的。”出于一个善良人类的本x,为了挽救一个纯真的少女,我拉着恶劣阿姨的袖子哀求着。

    谈初意凤眼轻挑,“哥哥这方面确实不如你,能坚定地拒绝诱惑。”

    耻辱!我想起昨天得知那里面真的有色情片而不能观看时的懊悔,马上转而拉着他的袖子,“你还有没有?快点拿来诱惑我一下嘛……”

    他y险一笑,不回答我。

    “你到底教不教啊?”恶劣阿姨把书往我手里一塞,毫不客气——丫的,你td对待老师是什么态度?!我瞟了一眼书上的诗,蛮横地把书一扔,嚷道:“这种y诗,我不教!”

    “y诗?!”恶劣阿姨气红了脸,拣起书跟我理论道:“看清楚,这是李白的《静夜思》!不是你昨天哼哼的《18》!”哇,阿姨,这你都听出来了,高,实在是高!

    谈初意也抬眼看我,给我一个“你又要侮辱李白了”的眼神。

    “这不是y诗?!”我抢过书,一字一句地跟这些个文盲解释着:“床前明月光——这就是说,一天晚上,一个叫作‘明月’的姑娘脱光了,站在床前等他;疑是地上霜——这里面有两个通假字,其实写作‘于是地上双’,就是说那两个人连床都来不及上,就迫不及待在地上双双苟合起来;举头望明月——就是那男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叫明月的姑娘,这说明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啥?还不明白?真笨!说明他们俩是男下女上的!低头思故乡——那男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不知哪个地方还有一个叫‘顾香’的姑娘等着他临幸呢~~”(李白:555,我招你惹你了?)

    “此等y词艳曲,实在不适合未成年人阅读。”我继续翻看后面的诗,一边看一边念叨着:“《春晓》……这是描写花天酒地的y诗,删!《锄禾》……很黄很暴力,不能看!阿姨,唐朝人开放的,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他们写出来的诗没有一首不□的呀。”

    “噗——”恶劣阿姨当即喷了一道血出来。

    谈初意不知是隐忍着什么,双肩微微发抖。

    我向来疾恶如仇,自然不能容许这种误人子弟的书籍留在世上,一个没控制好,就将整本书撕得跟碎尸一样,才赤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用狰狞的目光对小女孩露出来自地狱的笑容。

    也许是被我狰狞的表情吓着了,小女孩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直往我家谈初意怀里钻,吃尽豆腐不说,还霸占了我家谈初意,都是那些y诗害的!像我一样,年轻时多读几本像《金瓶梅》这样的健康书籍,也不至于这么早熟。

    我上前把小女孩从谈初意怀里抱出来,丢在一旁,她妈妈赶紧接住,像逃荒一样奔走了。我猫着腰像只大狗一样蹲在他旁边,他一手搭上我的脑袋,揉啊揉。摩擦能生热,脑袋一热,我就想起那天在wc里护士abc的谈话,如此看来,谈初意貌似不是个好人。

    “弟弟在想谁?”谈初意勾起我的下巴。

    “大侄子,你……”我正想问个明白,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没想到我神神气气的林浩然也有今天,正所谓“为情所困”?

    谈初意低垂着凤眼望着我,暂时看不出要腹黑的痕迹。

    算了,问个清楚也好,不然万一跟毛蓉蓉一样被他搞大肚子之后甩个干净,我搞不好会留下什么心理y影,然后再也不敢泡帅哥了。

    “曾经有个女人,为了他心爱的男人不顾一切……”我眉头紧锁,双手合十,做出无比沧桑的样子,“可是,那个男人把她的肚子搞大之后却一走了之,她还是那样痴情,默默追到他身边守护着她……啊!太感人了!”我假惺惺擦了一下g本不存在的眼泪,偷看一眼谈初意,心想他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说谁。

    谁知谈初意却好笑地眨了眨眼,“哪个女人这么愚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故意瞟他一眼让他发现。

    谈初意慢慢站起来,凤眼微眯,貌似很危险的样子,整个人瞬间充满杀气,就好像被包青天抓住的陈世美一样。哦,不会吧?我的谈哥哥真的是那种人?我吓得缩在角落,用手抱着头,实在搞不清楚状况——明明是我在审问他,为什么我成了孙子?

    谈初意拎着我的后领,把我从地上拎到床上,我连忙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只见他冷笑一声,忽然严厉地问:“你被谁搞大了肚子?!”

    我一惊,嘴张得老大,没怎么听清楚他的问题,结巴道:“是……是你搞大了那个女人的肚子……”

    谈初意愕然。

    给他点思考的时间,我们下回再讲。

    传说中的男人们

    “弟弟在开玩笑?”谈初意摇摇头,“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负心汉啊负心汉,没良心啊没良心……”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我学他摇着头,失望至极。他一手伸来,捏起我的耳朵,我大喊非礼,却在听见他在我耳边说的几个字之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不止。一顿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我满脸通红地指着他,上气简直不接下气:“你刚才说什么?!你居然还是处……”

    他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暧昧地说了句话:“谁叫弟弟不早几年出现呢?”

    我的鼻子又开始发痒,一股鲜血叫嚣着又想出来见个世面,没办法,谁叫我还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呢……虽然总是被小孩子误认为是中年妇女。

    按住即将奔腾不已的鼻子,我把那天护士abc的话重复一遍给他听,他听完之后一脸复杂的表情,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难言之隐一样。最后,他拍拍我的脑袋,只说了一句话:“弟弟只要记住,我和毛医生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有,也只是她个人一厢情愿。”

    哎呀,我听了他这句话之后,怎么如此心花怒放?我色心一起,就学着那小女孩一样往他怀里钻,可是,这只狐狸对我一点也不热情,还学着叶地主一样的无动于衷,害我好一阵伤心。

    —————————————偶素至今出现得最早的分隔线—————————————

    阑尾炎手术毕竟是个普通又渺小的手术,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回家过春节了。逃脱流氓谈初净的魔爪,我特地放鞭p庆祝,只不过差点让警察叔叔抓走就是了。以我的年龄,在旧社会时孩子都生了三个,可是面对七大姑八大姨关于“阿宝有没有男朋友”的提问,我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上帝哥哥,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哪一个好……

    初四的时候和甄莹慧一起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约在一家ktv里high个痛快。让我万分惊奇的是,全班50几个同学只来了三分之一,而且只要有来的,都带着老公老婆,除了可怜的我。这哪里是同学聚会,分明就是家属欣赏会!

    帝王包厢里,大家互相介绍着男女朋友,甄莹慧介绍何平的时候那叫一个扭捏,一点也不像平时豪放彪悍的她。最后,大家把目光落在孤身一人的悲情女猪,也就是我身上,嘀咕着至少也带一个雄x动物过来,没有男人,公狗也行。我心生不满和愤慨,伸出食指:“老子这就把我的男人们叫过来!”

    大家全都被我惊人的“男人们”一词震住了,我得意洋洋地拨着电话:“喂,谈哥哥~~你忙不?到‘好地方ktv’陪我嘛,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没有……什么?急诊?!丫的,你不得好死!挂了!”

    一个不成,咱还有两个,不急,不急。“亲爱的张秘书,我要找叶总~~爷爷的,我没发烧!人家想约叶总出来唱歌嘛,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没有……开会?!开什么破会?!不行!叶祯泽!你给我出来!啊?居然挂我电话,555……”

    感觉到大家怀疑的目光朝我唰唰唰而来,我握着手机的爪子开始颤抖,拨通了叶家的电话:“高管家,我是林浩然啊……小洛在不?……我想叫他来ktv……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没有。啊?为什么不行?他不是已经成年了吗?叶总说不让?d,他算老几?喂?喂!”

    电话被高管家冷冷挂上,我坐在墙角掩面哭泣,还要遭受大家的嘲笑,连甄莹慧也不帮我,合伙何平一起对我进行《婚姻法》教育。悲愤之际,我抢过话筒,点了几首歌,当下就来了个《青藏高原》,最后一个高音飙过,只见一屋子的人都缩在墙角,惊恐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一只来自青藏高原的藏獒一样。

    我一跺脚,虎着脸道:“没人鼓掌吗?那我再唱一首!”

    只听班长大吼一声“大家快鼓掌啊!”,包厢里瞬间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班长甚至站起来鼓掌,双眼还含着激动的泪花,仔细一看,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条鼻涕。哈哈,听我歌一曲,他都感动得涕泪横流了啊。

    看着大家如此热情,我甩甩鼻子,一脚踏上沙发,大声说:“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我勉为其难再唱一首!”

    劲暴的音乐再次响起,我在上面高歌周杰伦的《双截棍》,底下的同学们在围殴刚才号召大家鼓掌的班长,惨叫声、怒吼声还有我高亢的歌声,形成了优美的和弦。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我正自我陶醉得云里雾里,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为了表示尊重,我马上停止歌唱,同学们也停止围殴。只听那个服务员鞠了一躬,四下寻找了一番,然后面带歉意地说:“别的包厢有人反应,你们这里可能私自携带家畜过来宰杀,杀猪杀的叫声影响了其他客人,请问,你们把家畜藏哪里去了?”

    大家一致地转头看我,我一拍桌子,大喝:“带过来也就罢了,谁把猪都带来了?!不像话!还不交出来,大家烤一烤吃掉!”

    班长捅捅甄莹慧的腰,说:“快三年了,林浩然还是这么人见(贱)人爱啊……”

    大家又同时叹口气,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上来就把我按倒,抢了我的话筒,捂住我的嘴,再把服务员支走。我动弹不得,却感觉我的手机在屁股口袋里又是唱歌又是震动,忙挣开他们几个,保证自己不再去唱歌了,他们才心满意足放了我。

    我跑到包厢外面,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谈初意打来的电话。“喂,有话快说,我时间不多。”我态度恶劣,语气蛮横。谈初意幽幽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弟弟,把房间号告诉我,我开车,二十分钟内赶到。”

    “真的?!”我眉毛一挑,欢欣鼓舞,热泪盈眶,“大侄子,还是你最好了!我们在308。”

    “弟弟不是没有男朋友陪吗?哥哥怎能让他们看扁你。”谈初意笑道,挂了电话。

    “哦耶耶,哦啦啦~~”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当即晃着屁股在走廊上旋转着,撞倒好几个服务员,打破好几瓶洋酒。我正要进包厢,手机又叽里呱啦开始乱嚎,我以为谈初意改变主意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叶地主。

    “喂……”我战战兢兢,心想该不会又这么巧吧?我本来只想叫他们其中一个人过来帮我撑撑场面,谁知道这次又……

    “林浩然,刚才你找我?”叶地主沉稳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的,慢悠悠的,我可以想像他现在坐在总裁椅上的模样,一定酷毙了。

    “其实没什么事……哈哈。”我蹲在墙边,假装种蘑菇。

    旁边包厢里忽然传出一声杀猪叫——“我对你爱!爱!爱不完——”

    叶地主貌似听见了,问:“你在哪里?”

    “我在‘好地方ktv’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咽了口口水,我继续说:“小的刚才是给您汇报汇报行踪,您日理万机,赶紧忙去吧!”

    “会议结束,张秘书向我汇报说你想约我参加聚会。”手机里传出叶地主一声轻哼,“听说你需要一个男朋友,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求我担任这个角色吗?”

    “我没有!”我急忙撇清,谁叫你不早一点来电话?连吃乌g都要吃头部的人,怎么这回做事不积极一点?下次不给你吃乌g的头了。

    “那就是命令我了?”

    叶地主,你果然有受虐倾向,这你都推理得出来?“是啊,我就是命令你,怎么了?”死就死吧,我这么一说,他那个高傲的人一生气,铁定就不来了,嘿嘿,我怎么这么聪明?我怎么这么有智慧?我怎么这么……

    “我将于十五分钟后到,房间号?”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万念俱灰地告诉他房间号,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回包厢。刚推开门,手机又开始蹦达,屏幕显示是陌生号码,我默念着千万不要是秋祯洛,接起来一听,那就是秋祯洛。

    “然然……我听到高管家接电话了,知道是你找我出来玩,所以我就偷偷跑出来了,哈哈。”

    “你赶紧再偷偷回去吧,你哥说,不让你来我这里。”我说的是实话,叶地主确实这么说过嘛。

    秋祯洛笑出声来,“是不是在ktv?告诉我地址和房间号,我一会儿就到。”

    我大叹,给他地址和房间号,就挂了电话。

    “这不是林浩然吗?”身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是我好不容易逃脱的魔音,怎么又重现了?

    “是我。”我转身,迎上没有穿衣服……不,是没有穿白大褂的谈初净,“你怎么在这里?”

    “旧同学聚会。”谈初净今儿个穿了件灰色的休闲长款大衣,黑色的尼龙直筒裤,还学他弟弟装模作样戴了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平光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他的流氓和变态。

    我来了点兴趣,上前一步问:“你还有旧同学?”

    “恩,刑侦科的法医们。”谈初净微微一笑,就要带我进另外一间包厢。可惜我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跟他进去,把他拉了回来。上下打量他一番,我怎么看他怎么不像是一个法医专业的人。恩,一定是在警察局里作奸犯科,被赶出来了。

    “你怎么不当法医?”我留了一句话没有讲,那就是“危害完死人又来危害活人”。

    “实习的时候我发现,法医这个工作不适合我。”谈初净撇撇嘴,“那些同事无法跟我相处。”

    我想起他们谈氏兄弟俩边看手术录象边吃猪肚的传言,依谈初净这种“我是变态我怕谁”的生活态度,去干法医也不是不可能,跟同事相处不来,也不是不可能。天底下能忍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我虚心求教道:“他们为什么不能跟你相处?”

    “是这样的。”谈初净靠在雕花柱子上,用轻松的语气和表情娓娓道来:“你知道的,人的j力一集中就容易饿,我就是这样。所以验尸的时候,我一般会带一点食物进去,边验边吃。当然,我是出名的热心人,有一次,我带了上好的寿司进去,正好碰上一具烧焦的尸体,我一边吃一边解剖,还吩咐大家过来一块吃。结果,大家跟我太过客气,寿司全让我一人吃了。他们每次都跟我这么客气,我实在受不了,就决定不当法医了。”

    谈初净说得开心,我这边已经受不了,跑去wc吐了三次了,翻江倒海的。

    他趁我疲软之时,一把搂过我,“跟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今天咱俩凑一对儿?”

    “不会吧?!”我失声尖叫,这怎么又招来一个?!“不行!等一下你弟弟会过来的!”

    “那刚好,我进去等他。”晕晕乎乎的,我被谈初净又拉又拽的,拖进包厢。同学们一见我进来,身边还暧昧地站着一个雄x动物,纷纷停下唱歌和嬉闹,面瘫的面瘫,抽搐的抽搐,不可思议地望着谈初净俊俏的脸蛋儿,再看看我的素面朝天,集体发出一声悲鸣。

    我看看谈初净若无其事的模样,再想起等会儿就要到来的三个人,心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注!

    ps:催文归催文,负分就别给桃桃打了哈~~实在影响心情啊~

    传说中的四强鼎立

    话说那谈初净一落座,马上赢得大家空前关注。放眼望去,在座人士凡是雄x的,论身材和样貌,全不及谈初净二分之一。还好我这些高中同学当年都被我迫害惯了,对我的不满早就转为变相的喜爱,所以没有人会真的心生嫉妒。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偷偷了个话筒过来想唱首歌以表达我此时彷徨的心态,只不过又被人发现,强行截了下来。丫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难掩的壮志开始澎湃,杀出一条血路,跳上沙发,在没有话筒的情况下放声歌唱《大象歌》顺便跳起大象舞,把在座人士一个个全给震住了。

    谈初净把眼镜都给摔了,夸奖我道:“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趁大家疲软之时,我贼溜溜地就要去抢话筒,就听“咔”的一声,包厢的门开了,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上挑的凤眼,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骗人的眼镜。大家以为他走错了门,都没怎么在意,只有谈初净眼尖认出了自己的弟弟,亲切地招着手:“初意!这里!”

    谈初意在他哥叫他之前就先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我,忽然听见谈初净的声音,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解地朝我看来,目光里泛着酸意。

    谈初净这时充当天使来救我了,“我在旁边的包厢,呆不下去了,所以跑来这里和年轻人一起嗨皮,顺便陪我家浩然一起等你。”

    本来我还对他感激不已,可那一个“我家浩然”把我弄得是胆战心惊,还好谈初意此人此刻面恶心善,没计较什么,走进来就要落座。这时,两个挺拔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两个声音同时质问道:“林浩然(然然),这是怎么回事?”

    屁股还没挨着沙发的谈初意立刻站起来,看了一眼叶地主和秋祯洛,又转头看向我,幽幽问了句内容差不多的话:“阿宝,怎么回事?”

    我豪放地站起来,把叶地主和秋祯洛拉进来,哈哈大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丫的,谁叫你们一个个犯贱,老子低声下气让你们来的时候,你们开会的开会,急诊的急诊,没一个鸟我,现在我万念俱灰,你们却像苍蝇见了狗屎一样拥上来。(老师:同学们注意,这就是比喻不当的下场!)

    我以为他们会像上次那样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今天他们三个好像耗上了,谁也不肯先走,互相盯着对方,以不变应万变。只见叶地主全然一副泰山崩塌而岿然不动的气势,占据靠边的一张沙发,几米之内,居然无人敢近身;那谈初意微抬下巴,和他哥哥坐在一起,活像一个相声组合一样,目光在大家身上瞟过来又瞟过去;秋祯洛默默坐在我身边,不时抬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有女生想围过来,就忙挨着我低下头去。

    “众卿家怎么了,看见朕的爱妃们,就移不开眼了?”我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窝就下蛋的人,一把搂过秋祯洛的腰,挪着屁股拱到谈初意身边,舒服地靠在他身上,用万分不要脸的语气对同学们说。

    我们班长本来皮肤黑得跟野猪一样,这下子脸都变白了,好像做了激光美白似的,真有趣。其他人面瘫的面瘫,痉挛的痉挛。等他们全部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窝蜂地上来把我拉出去好一顿暴揍,以发泄他们心头的悲愤之情。

    我满头包地逃回来,哭着扑进谈初意怀里,向他诉说着我不幸的遭遇,顺便辱骂一下导演,居然让我演这种悲剧,真是的。

    我一哭,大家全哭了,这个说“怎么帅哥都被你这种人糟蹋了,还一下子连着糟蹋4个”,那个说“好不容易遇见几个不是gay的美男,怎么审美观连gay都不如”。

    一片哀悼声过后,大家闷然坐回原位,点歌的点歌,吃喝的吃喝。我像一只大花蝴蝶一样在他们四人中间转来转去,尽情显摆着,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美女啊~~只不过那3个人的表情很奇怪,而且谁都不太爱搭理我,只有我的谈初净(?)愿意跟我打打闹闹。但是在遭到谈初意“温柔”地一笑之后,谈初净就立刻板着脸,跟我划清界限了。

    班长见我的男人们一来,气氛就不是很热烈,于是很想把我赶走。女生们都想多看美男们几眼,尤其是想过来一下秋祯洛,所以一致帮助我破坏了班长的野心。我心想,不如趁此机会向女同胞们示好一番,出卖他们的色相来换取我唱歌的机会,于是大手一挥,慷慨地说:“你们随便,姐姐我去唱几首歌!”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我们文科班的女生本来就多,个个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不再怂恿那些男生阻止我一展歌喉。无视她们男朋友向我投来的意图杀人分尸的目光,起话筒,兴奋地大声歌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

    此四男被女生们包围得水泄不通,谈初意的腹黑和叶地主的冷酷都没有用了,还来不及喊救命,小脸就被几个爪子了好几下,更不用说秋祯洛了,双手交叉捂着x部,缩成一团,还泪汪汪的,那叫一个脆弱啊。

    因此,我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在一群女流氓面前,是相当软弱d!

    我发狠地连唱五首歌,从《纤夫的爱》到《我的太阳》,回首间,乌鹊南飞,横尸遍野;再回首,众女意犹未尽,美男泪洒ktv。我溜到点歌机旁边,刚想再点几首来爽个痛快,就见一只大手从我背后伸来,将我拦腰一抱,我的世界马上斗转星移,霎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像一只野猪似的,被叶地主扛在肩上,谈氏兄弟和秋祯洛跟在后面,将我劫出ktv包厢,丢到楼下大厅的沙发上。我拉着领子大喊:“抢劫啊~杀人啊~快点收尸啦~”大厅服务员非常惊讶,纷纷上前想营救我。

    叶地主像怪盗基德一样甩出一张名片,冷厉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看请名片上那赫赫有名的公司名称加叶地主的大名之后,纷纷弃暗投明,不住地向他道歉,然后堂而皇之地弃我而去。

    谈初净非常不满地看了叶地主一眼,像一只偷腥的猫一样舔了舔下唇,说:“我还没被够呢,你也太心急了……”

    谈初意横臂把他哥扫出五米之外,转向我道:“阿宝弟弟,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啊~我阑尾炎又犯啦!”我惨叫一声,捂着x部,肚皮朝天在沙发上哼哼着,还一个劲儿翻白眼。人家就是想多唱几首歌嘛,他们说我的歌喉属于超越人类审美范围的,都不让我开口,你们不出卖色相,他们怎会让我发挥?

    “然然……”秋祯洛好心地拉拉我的袖子,提醒我道:“阑尾不长在x部。”

    “啊?哦。”我严肃地点点头,手从x部移到腹部,又倒下哼哼着。

    叶地主一脸y沉地看着我,把秋祯洛从我身边拉开。

    我一看形势不对,谈初意和叶地主居然形成统一战线了,立刻计划着如何逃脱他们的魔爪。

    眼看他们俩的怒火就要烧到我身上了,谈初意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心里大叫,急诊啊!你赶紧地把狐狸叫走吧,反正在他心里,你比我重要许多啊!

    只见谈初意瞅了一眼屏幕,微皱着眉头接起:“喂,现在回去?……我不在医院里,好,我回去再跟你说。”

    我脸一黑,直觉反应就是谈初意同居的女朋友打电话来催他回家吃饭睡觉,也许就是那个毛蓉蓉。我一个飞扑,抱住谈初意的腿,涕泪横流着摇头,哀求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赶紧跟你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吧……555……”

    谈初意凶狠地拉开我的爪子,急匆匆走出大厅。

    我头发凌乱地趴在地上,一束光从天而降,照在我这个被人玩弄之后抛弃的可怜女人身上。一个与这种悲伤气氛格格不入的流氓闯进来,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拖起来,不以为意道:“一定是老头子叫他回去商量事情,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我抬头一看,谈初净眯着眼,望着谈初意的背影,手里还提着我的后领。我挣开了,见风使舵地蹭到秋祯洛身边,年糕似的贴着他:“小洛,我请你吃饭吧,你不是要考我们学校吗?吃完饭,我带你去我学校参观参观。……”

    “好啊。”秋祯洛兴致勃勃地答应下来,拉着我的手,给我天使般的一笑。

    “我也要去!”谈初净彪悍地挤过来。

    “好。”我拍着他的肩安慰着。

    叶地主几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我,用眼神警告我“如果你敢把小洛忽悠到你们学校去,我定饶不了你”。半晌,他薄唇轻启:“还是我请吧。”

    监视我?用物质来引诱我?呸!以为我会心存感激地答应你?我心里愤恨地把资本家又批斗了一遍,然后绽开兴奋地笑脸:“我要去吃香格里拉的自助餐!”同志们,我们不能跟地主资本家明着战斗,只能吃跨他。

    谈初净本来要开车去,我拦住了他,说:“石油太少了,能节省一点是一点,你也跟我们一起坐凯迪拉克吧。”其实,我心里暗骂,丫的,坏蛋兄弟俩一人一辆车,也不分我一辆手扶拖拉机,导演太重男轻女了。

    我拉着谈初净走到叶地主的车前面,问:“怎么样?我这辆破凯迪拉克还勉强合格吧?”

    谈初净装模作样点点头,回答道:“……马马虎虎。”

    叶地主怪异地瞅了他一眼。

    无知的我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款凯迪拉克是112万起价的。

    车子驶向香格里拉,我在后座好不兴奋,左手挽着秋祯洛,右手挽着谈初净,还做着各式各样的鬼脸来调戏正在开车,却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瞥一眼的叶地主。可惜谈初意不在,不然我去买一副麻将,咱四个人刚好在后座凑一桌。

    我们跟着叶地主入座,我迫不及待就挑了两大盘食物,嘿咻嘿咻地搬回桌上,哗啦又倒了两大杯果汁,呱唧呱唧抱回桌上,也不用刀,直接一手一个叉子,吃得满嘴流油。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好习惯,唯一的好习惯就是在餐桌上吃东西绝不讲话,因为我的嘴除了讲话和亲吻美男之外,最主要的功能还是啃咬。

    可能是我的吃相太过奇特,他们三人一边看我,一边用叉子慢慢吃着盘里的食物,而且吃得很勉强。谈初净可能觉得我不说话就没有气氛,就用柠檬汁调好一只生蚝递了给我,让我悠着点,慢慢吃,不然一不小心噎死了,回去不好像他弟弟交代。

    我咕噜一下把整大只生蚝吞了进去,感觉它凉凉地划过我的喉咙,惨叫一声掉进我的胃里。抬头,见他们几个用“你可不可以不要吃了”的目光望着我,我严肃道:“孔子说,食不言,寝不语。你们要听他老人家的话呀。”

    说罢,我撇下两个空盘,奔食物而去,满满当当又装回两大盘食物。

    谈初净正在挤半只柠檬,见我回来,奸笑着说:“不如我讲我弟弟的事给你听,你慢点吃?”

    “你讲就讲,管我吃快吃慢。”我嘴里叼着一只龙虾,说话间,龙虾张牙舞爪。

    “看你的吃相,我们吃不下。”谈初净无语地看着我,他盘里的一点点食物,几乎没怎么动。

    “好,你说吧。”我叉子一放,把嘴里的龙虾拿出来,小口小口喝着果汁。

    叶地主和秋祯洛有了一点恢复食欲的状态,但看上去对谈初意的事不感兴趣。

    “你知道叶祯泽么?他是我弟弟最不想见到的人哦。”谈初净上来就抛下一记重磅炸药,我忽然想起,他好像不知道今天请客的人,就是叶祯泽。

    叶地主和秋祯洛同时抬头,看向谈初净。

    谈初净究竟会有怎样的大爆料?下回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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