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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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作者:桃桃一轮

    传说中的男版林浩然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别的小说里两个男人见面都要互相介绍一番了,大家看,没有互相介绍的结果就是,一方当着两一方的面说闲话,前者还压g儿不知道自己议论的对象就坐在自己身边。

    不过我考虑到这时候若互相介绍着他们认识,就达不到导演安排的戏剧冲突效果,于是乖乖闭上嘴,等着谈初净说下去。

    “谈医生,哥哥他……”秋祯洛想开口道破事实,叶地主看了他一眼,他马上低下头去。看来,叶地主也很想知道谈初净会怎么说他。

    只见谈初净恢复食欲之后j神焕发,俊俏的脸上洋溢着一个巨大的八卦,近一看闪闪发亮,非常之可爱还有……变态。“话说那个叶祯泽可不得了,当时就在医科大学旁边的那所大学念书,被他们学校一帮花痴女生评为‘校史上最难勾搭的冰山美男’。当然,我和我弟也不是便宜货(什么定位?),在我们学校号称‘医大兄弟花’。”

    “你们的名号跟人家的比,怎么这么低俗?”我脑袋上降下黑线若干,看了一眼叶地主,他优雅地端着杯红酒,冷冷望着谈初净,而他周围的女服务生们你推我,我推你,都想在他喝完红酒的时候上来给他斟上。我不禁又想起鲁迅先生所说的那种“当稳奴隶的人和想当奴隶而不得的人”,于是心里大骂她们没有出息,真正有出息的女x,是要把男人,尤其是美男抓来当奴隶的。

    谈初净不以为然,喝了一口可乐,继续说道:“本来我弟弟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谁知,一个女人出现了。”

    还好不是“一个男人”……我警觉地竖起耳朵。

    “她就是号称医大‘冰雪公主’的毛蓉蓉!”谈初净激动得拍了一下桌子,我的龙虾差点被震掉下去。

    “你们医大的人起的外号都是那么低俗,下次麻烦叫一个中文系的人帮你们取取。”我好心地建议道,心里觉得读医学的人怎么想像力这么贫乏的?

    秋祯洛看了一眼叶地主,微叹口气,拿了空杯子起身离开座位倒饮料。

    “那时候我们两所学校联谊,冰雪公主和冰山美男相遇,居然勾搭到一起去了,花前月下,总是能见到他们俩苟合的身影。”谈初净口不择言,丝毫没有注意到叶地主的右手不自觉地移到西餐刀上。他叹口气,又接着说:“我本来还想追蓉蓉的,可惜啊可惜,至今我还孤身一人,等待着她的回心转意。”

    我有一种想要去wc呕吐的冲动,以前都是我让别人产生这种感觉,今天第一次被别人的死不要脸刺激得想呕吐——我听医院的护士说,谈初净确实是孤身一人,因为女朋友太多而不知道到底选谁才好。奇怪,我怎么忽然觉得他就是男版林浩然?

    叶地主冷哼一声,手里的刀叉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他俩的感情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弟那一届的学生去市立医院实习,蓉蓉和我弟刚好分在一起,两人日久生情——不过是那个毛蓉蓉单方面的。最后,她居然为了和我弟弟在一起,毅然和叶祯泽分手了!”谈初净猫哭耗子假慈悲,居然拍着叶地主的肩膀问:“都已经要订婚了,忽然出了这档子事,活活被人戴了顶绿帽……你说那姓叶的可怜不?”

    叶地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拳头握得死紧。

    “更可怕的事在后面。”谈初净把一个生蚝倒进嘴里,见装生蚝的盘子里空空如野,皱着眉头不讲了。我狗腿子一样迎上去,c起盘子就冲出去,抓起五只大生蚝和好几片柠檬就回来了,庆幸地看见谈初净还活着,没有被叶地主杀掉。

    谈初净也不怕吃太多生蚝而拉肚子,一只一只吃得津津有味。后来我才知道,去吃自助餐的时候如果不吃生食,是浪费钱的行为。

    “毛蓉蓉的老爸是内科主任兼副院长,和我爸妈交情不错,见他女儿这么喜欢我弟,就张罗着要给他们订婚。叶祯泽那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老爸和后妈意外去世了,异母弟弟忽然辍学,亲戚借口叶祯泽蓄意杀害父亲和后母,开始争夺他老爸的公司,叶家陷入困境,叶祯泽忙于应付,再也没来找过毛蓉蓉。”

    好可怜啊……我借口安慰叶地主,把自己的爪子覆在他的拳头上。他一怔,就要把手抽走,我一个九y白骨爪,钳住他的手。僵持了一会儿,他无奈地任我蹂躏,脸色莫名其妙变好了一点点。

    “这件事被我弟知道了,他就……唉,你也清楚他那个人……”谈初净欲言又止。

    “他做了什么?”我和叶地主异口同声地问,秋祯洛和谈初净都很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

    “初意迁怒于毛主任,于是恶整了他。”谈初净笑道。

    “他怎么整的?”我双眼发光,对此非常有兴趣,连龙虾都不啃了。

    谈初净苦着脸,叼着一只可怜的生蚝,“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我只记得,那时候毛主任的裤子动不动就一掉到底,三天两头拉肚子,莫名其妙的会碰到仙人球……反正很惨,而且谁也不知道是我弟整的。”

    “毛蓉蓉喜欢初意过头,做事不免有点过分,据说还编造谣言说我弟对她ooxx。父女俩把我弟逼得紧了,他直接离职去校医院窝着,为此,我家老头子特别不高兴。”谈初净耸耸肩,“那小子叛逆得很,而且骨子里很y,连我都不敢得罪他的……”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才发现,装生蚝的盘子又空了,于是又跑去给他拿了几只过来。

    叶地主暗暗摇摇头,满怀心事喝了一口酒。

    “他心里还是觉得叶祯泽很无辜吧,甚至还对那个人心怀愧疚……”谈初净暧昧地眨着眼睛,“他心地还是善良的哟,我那可爱的弟弟,今晚哥哥一定要去亲亲你!”

    我一个寒战,立即发了条短信给谈初意,让他今晚睡觉可把门给锁好了。“我说谈医生,你见过那个叶祯泽没?”

    谈初净不屑地摆摆手,“有什么好见的,男人不都长得一样么?难不成他还比我们多一个鼻子?”

    叶地主不爽地瞥了他一眼,别开头去,比了个倒酒的手势,一个女服务生一个箭步过来,笑yy地给他倒酒,还一直冲我的男人们飞眼。

    见谈初净的话已经讲完,我抓起那只龙虾,往它背上狠命一咬,又开始了我和食物之间的奋战。谈初意和毛蓉蓉之间的秘密揭开,我心情愉悦,吃得更加卖力,一会儿之后两大盘都空了。

    目瞪口呆的服务员对我指指点点,见我又拿了两个空盘子去装食物,不禁为我让出一条道。不一会儿,我又捧着两大盘回来。

    我正在啃一个德国猪肘子的时候,看见谈初净故作优雅地切着牛排,不知道是不是把牛排当人的肚子。瞟了一眼沉默的叶地主和不停看着我微笑的秋祯洛,他问道:“很抱歉,现在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秋祯洛。”

    “哦。”谈初净自寻死路地转向叶地主,用自己的可乐和人家的红酒干杯,还很绅士地问:“这位兄台看上去很面善,尊姓大名?”

    红酒在高脚杯里旋转晃动着,叶地主缓缓抬眼,唇边挂着一丝冷笑,“鄙人叶祯泽。”

    一小块牛r从谈初净嘴边掉出来,他大张着嘴,仿佛瞬间被冰冻了。

    我本来低头啃着猪肘子,看见这一场景,放下肘子哈哈大笑,在遭到谈初净的狠狠一瞪之后,讪讪拿起肘子,当即就是一口,就听一声闷哼,叶地主把手从我嘴里抽走,也狠狠瞪我一眼。可怜的孩子,怎么好好的把手塞进我嘴里呢,不知道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病疫苗。

    ———————————偶素代表叶地主手背无比疼痛的分隔线———————————

    酒足饭饱,叶地主很不怕死地在喝了四杯红酒之后开车载我们去“北师大”,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月黑风高,格外寒冷。我下车之后就把手揣进秋祯洛的大衣口袋里,他干燥白净的左手捂暖了我的右手。一个箭步,我又挨近叶地主,鼻涕虫一样粘在他身边,蛮横地把手c进他大衣的口袋,借他右手的温度捂暖了我的左手。我看了一眼一脸哀怨的谈初净,在自己身上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第三只手。

    由于我们是从宿舍区的大门进去的,我就带着他们几个逛了几栋男生宿舍,指着风中凌乱飘舞的一条蓝色内裤说:“小洛快看,那就是我们学校历史最悠久的内裤,十年前某学长挂在那里晒的,十年后还没有收下来。”

    秋祯洛兴致勃勃的脸僵硬了一下。

    我继续走,带他们来到物理系男生的主楼伽利略楼,介绍道:“小洛最有可能进物理系了,那么将来十有八九就住在伽利略楼里。物理系可是我们学校一大名系呀,变态率和死亡率直逼我们中文系。话说我们学校的男生分三种类型,一种是长相变态的,一种是心理变态的,分布于各个学院,但只有第三种竟然全部属于物理系!”我激动得提高声调。

    谈初净也很激动,忙拉着我问:“第三种是什么样的?”

    我神秘地狞笑一下,说:“既长相变态又心理变态。”

    秋祯洛被震住了,低着头,叶地主拍拍他的背,难得温柔地安慰道:“别怕,还有整个学校的人都是第三种类型的。”

    谈初净很惊讶,又问:“还有这样的学校?”

    叶地主瞟了他一眼,不屑地移开目光,收起温柔的嘴脸,冷言道:“医大。”

    谈初净嘴一撇,拿了个小本子记下“叶祯泽说我们医大的长相变态加心理变态”,估计打算回去拿给谈初意分享分享。

    出了宿舍区,我们经过学校最著名的东区游泳池,隔着铁丝,我折两g树枝,伸长手臂在里面捞。秋祯洛好奇地凑过来,我一抬手,捞起三分之二只死亡时间大概在半个月前的鱼。

    三人脸色一敛。

    再捞一捞,三个不同颜色的套套赫然挂在树枝顶端。

    三人后退一步。

    我紧咬牙关,奋力搅拌几下,捞出目测长度在34厘米左右的干爽面夜用卫生巾一块,而且还是用过的。

    三个男人已经面色铁青,退离五米之外,随时准备蹲下呕吐了。

    我对天流泪,感慨道:“这就是我至今不会游泳的原因!”说着,我发狠地又对着池水一阵乱搅。

    “然然……别捞了……”秋祯洛捂着嘴,虚弱地说。

    “好吧,不捞了。”我收回树枝的时候,发现树枝顶端夹着一张dvd包装带,对着光一看,上面有一个女人和演员介绍,于是疑惑道:“武藤兰……谁啊?”

    谈初净反应最迅速,野狗抢食一样抢过来,最后抱怨道:“可惜只有包装,没有dvd……”

    叶地主忽而有点尴尬地转开头。

    “武藤兰是你喜欢的明星么?”秋祯洛不改好奇本x。

    谈初净看了一眼背过身去懒得理他的叶地主,眯着双凤眼邪气地对我和秋祯洛说:“为人不识武藤兰,看遍a片也惘然。孩子们,你们还不够成熟……”

    谈家大哥,您真是流氓和变态之中的典范!将来我生儿子的话,一定不让他去读医学院,尤其是外科。《牵着猫的童话》中的外科医生古以笙,看来我和你要永别了呀……

    秋祯洛看上去对我们学校的恐惧更上一层楼,我还要加油。叶地主说得对,秋祯洛不能来我们学校,什么?我怕别的女人强x他?no,我是怕别的男人强o他啊……

    我能成功动摇秋祯洛的意志吗?继续听我忽悠吧。

    传说中的x罩?!

    我一个人在前面走得兴高采烈,屁股后面跟着三个美男,太过得意的我不禁唱起“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一转头才发现除了秋祯洛,其他两个人都被我的歌喉俘虏了,有点气虚(是肾虚吧)。秋祯洛时不时胆战心惊看看旁边,就怕哪里又窜出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路过靠近教学区的食堂百草园,我停了下来,三个人都有少许恐惧。只见夜晚的百草园空无一人,显得有点y森,与其说是食堂,还不如说是灵堂。“所有食堂,就这个食堂最名副其实。”我指着正楷写的三个大字。

    秋祯洛放心地点点头。

    我把x部一挺,大声说:“因为在里面吃饭,什么草都吃得到!”一说起这个,我就更加滔滔不绝外加口水横飞,“这里是生物系的乐园,生物系学生最喜欢到这里吃饭,据说,一个学生在里面吃到一g新品种草类,为植物家族又添新瓦!”

    “吃到草倒也没什么……”谈初净良心发现,居然拍着秋祯洛的肩膀安慰道,“你看我家浩然吃了那么多,不也生龙活虎的吗?”

    叶地主的目光悠悠朝着谈初净去了,就在他说出“我家浩然”几个字的时候。

    “非也。”我学谈初净那个经典手势,伸出食指左右摇着,“草分成很多种,有新鲜的草,不新鲜的草,绿的草,黄的草,还有稻草。本来吃出稻草没什么,大不了当一回马而已,只是后来我经过调研,发现我们食堂的蔬菜供源地旁边就是一个养猪场,那些稻草大约就是垫在猪屁股底下的。”

    叶地主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

    “各食堂有各食堂的特点,这一点上,充分体现了物种的多样x。”我端正地站着,背后是y森森的百草园,“但事物都有共x,比如我们食堂的阿姨,对男生如夏天般的火热,对女生如冬天般寒冷;为男生打的菜如同春天的小草,为女生打的菜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像小洛这样的男生,待遇就更升一级,食堂阿姨一定你一下呀我一下地你,你推我呀我推你地为你打饭菜,你一口呀我一口地喂你吃进去……”

    秋祯洛双肩抖了几抖,咬着下唇。

    我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新校区已经很不错了,以前我们在旧校区的时候,一天,同学们惊奇地发现,成分为开水加少许盐的免费紫菜汤里居然有r味,于是竞相去盛。我不甘示弱,也想挤进去拣个便宜,无奈重力势能和速度动能都不够,终究泪汪汪端个空碗回去了。那时只听一声鬼叫,原来大家把紫菜汤抢得快见底的时候,发现底下赫然沉着一只老鼠,毛都烫光了,油汪汪的,皮开r绽的,肠穿肚烂的。啊!我总是这么幸运,上帝哥哥让我得不到的东西一定不是好东西。”

    “你跟你们学校有仇是吧?”谈初净实在受不了我的描述,打断我的话。

    “我可是十分热爱我们‘北师大’的。”我挑着眉毛,伸开双臂赞扬道,“我们学校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我们学校的保安大叔就很热情似火。”

    叶地主眉头一皱,冷厉地盯了过来,真是个小心眼,人家夸一下学校就不行,亏我们校长还对他那么好,把“彪悍与温柔同在,调戏与严厉齐飞”的校花都连皮带r送给他了——那个校花就是我。

    我撅着嘴,继续说:“有个男生在上发帖子说,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回学校,在小路上遇见热情似火的保安大叔。那个大叔一边走一边跟他聊天,到了个y暗处,就热情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去了。”

    “伸进裤子里做什么?”秋祯洛惊异地问,还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那兔子一样的单纯表情可爱极了。我色心一动,上去就捏他的脸,结果被叶地主一个铁沙掌拍出老远,可悲伤死我了。

    我受了很大的内伤,跌跌撞撞来到叶地主身边,说:“不如我们来演示一下那天的情景,你扮演男生,我扮演热情似火的保安大叔?”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谈初净在一旁提醒我,手里拿着那个小本子,只要我一有动作,他马上就要在上面写“林浩然和叶祯泽大半夜玩角色扮演的色情小游戏”。

    丫的,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我讪讪收回手,见叶地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马上安慰道:“不要灰心,以后还有机会的。”

    他马上又紧张起来。

    “浩然,我想去初意工作的校医院看看。”谈初净提出一个非常有建设x的意见,让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怎么忘记那个充满奇迹和不可思议的校医院呢?那真是变态的的温床和庸医的摇篮啊!

    于是,我马不停蹄领着几个人冲着校医院去了,虽然秋祯洛满口说不想再逛了,可是别说我不心疼他,连他哥哥叶地主都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跟着我走。没办法,前女友和情敌工作的地方,总得去看看的。

    我一脚踹开诊室的门,很幸运,我发现今天居然是戴乃兆医生值班。(戴乃兆:是呀,今天终于有我的戏份了)

    长相酷似马英九的戴乃兆医院见了我可高兴了,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放开,殷切地说:“我们医院的厕所一个月没洗了,都盼着你哪!这不,我刚才去厕所解决完,终于水龙头太脏都还没洗手呢。”

    我反拉着他的手,也十分殷切地说:“那你可要多握握我的手呀,我刚才在游泳池认真地洗了好几次手呢。”

    戴乃兆脸色一变,几步退到墙边,好像我是只疯狗似的。半晌才故作正经地问:“你们几个夜闯校医院干吗来了?”

    “他们来参观的。”我一一介绍了他们的名字,只见戴乃兆点了点头,说:“还好你们来这里参观了,我发现你们全部有病。来,我给你们确诊一下,不然到了晚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他见三个人一动不动,就指着叶地主问:“你是谈初意的哥哥吧?”

    “他是叶祯泽。”我提醒。

    “我知道,你多嘴什么?”戴乃兆很凶狠地斥责我,我扁了嘴,扑进秋祯洛怀里一阵大哭,人家好心提醒,怎么这么不领情。我真悲情,我早就说过我演的是苦情戏,你们还不信。

    只见戴乃兆又转向叶地主说:“我说秋祯洛啊,我看你脸色不好,可能有子g内膜炎哦。”

    三个人都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叶地主更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表情望着戴乃兆。(叶地主:你误会了,我那是吓的)

    戴乃兆上前拉着谈初净,把手搭在他的脉上切了一会儿,又让他张开嘴看看舌苔。谈初净张嘴前提醒说:“我最近喉咙是有点不舒服,可能发炎了。”

    哼哼,他以为自己提醒戴乃兆一下,戴乃兆就会顺着他了?单纯,太单纯了。据大部分同学反应,在戴乃兆的诊断书里,没有什么病是不会出现的,他曾经给一个感冒的老教授诊病,说人家得了小儿麻痹症,还是晚期……

    只见戴乃兆皱了皱眉,作出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然后拍着谈初净的肩膀说:“叶祯泽,你要节哀啊。”

    我清楚地看见叶地主无奈地别开头,而谈初净好奇地问:“我怎么了?”

    “你得的不是咽喉炎,你喉咙之所以会痛,是因为你嗓子眼里长了个……”戴乃兆正色道:“……痔疮。”

    谈初净一阵狂咳嗽,满脸通红。

    戴乃兆的魔爪伸向秋祯洛的时候,他吓得躲在我身后,但我那羸弱的身躯哪里经得起戴乃兆一番拖拽?秋祯洛哭喊着毛爷爷和邓爷爷,但还是被他无情地拖到了小床上。只见他对着人家的肚子一阵乱按,边按还边狰狞地说:“看在你是谈初意的哥哥的面子上,我给你做个免费的内科检查……”

    秋祯洛哭哑了嗓子,戴乃兆才像发泄完什么欲望似的直起身,整理着脑门上的乱发,然后说:“只有这个小兄弟病得最轻——老年痴呆而已。”

    我们全都肃然且悚然了,谈初净深沉地望着地板,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那点流氓小变态和变态大家族的族长相比,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并且为自己的弟弟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感到无比自豪。

    眼看戴乃兆的目光冲我过来了,我连忙退到墙角瑟瑟发抖。他像抗战片中的日本鬼子一样奔我而来,在距离我一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低声说:“你身上带了凶兆。”

    我连忙点头,说:“对!我是戴了x罩。”私下里我想,他总算说对一回,我要是不戴x罩,g本就像没x一样。

    “由于带了凶兆,你最近会遭遇不吉利的事情。”戴乃兆摇身一变,跟个神棍一样。

    我吓得心儿颤颤,胆儿寒寒,“那我把x罩脱了,您看成不?”

    “不成,你的凶兆不能轻易脱掉。”戴乃兆伸出一个指头,点着我的额头,“你近期不要再进医院,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啊?!好可怕的x罩啊……”我捂住x部,暗自垂泪。

    经校医院一劫,我们四人久久无法开口说话,因为实在是……囧!

    ———————————偶素代表一行人从哪来就回哪去的分隔线——————————

    转眼间我美丽而有悠闲的寒假就剩最后那么几天了,怪不得孔老头要站在悬崖上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是啊,真快,一转眼,他老人家就已经挂掉几千年了。

    我听说秋祯洛自上次“北师大”一游之后,回去差点得了厌食症,病了三天才恢复健康,以后就绝口不提考我们学校的事,但也没有答应叶地主让他出国读书的决定。

    我还听说谈初意已经正式去市立医院上班了,心中真是又悲又喜的,喜的是说不定又会调来一个美男校医让我好好赏玩;悲的是以后我在学校里生个小病啥的,就只能面对变态庸医戴乃兆医生了,又是r腺癌又是前列腺炎的,万一最后给我诊断个艾滋病啥的,那可真完蛋了。当我在电话里将“悲”的部分抱怨给谈初意听的时候,他慈祥地说:“弟弟明天到医院等我下班,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主意好!我当下就激动起来,马上幻想出一副这样的情景:手术室里,洁白的小护士服套在我身上,一身白大褂的谈初意站在我面前,我羞涩地低下头去,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迷茫地望着他,一脸担忧地说:“谈医生,在这里不好吧?”他微微一笑,霸道地吻了上来,顺势将我压倒在手术台上……

    “弟弟,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谈初意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他一句话。

    “哪有?我怕影响你工作呀。”我虚伪地敷衍着,继续幻想手术台上的旖旎。

    谈初意的语调平稳,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弟弟不愿意来就算了,我下班之后和毛毛医生一起吃饭去……”

    “d!你敢!”我恢复本x,对着手机龇牙咧嘴,看我不把他摁在手术台上给强x了!导演!都快40集了,该来段床戏了啊!我要求不过分,像《色戒》那个程度就好了,再高层次的我也演不好。“老子明天就过去,你洗干净点乖乖等我去接!”

    晚上,我那叫一个斗志澎湃,洗澡的时候光着膀子在镜子前摆了好几个造型,还上学了几招大小擒拿手,只盼着哪天医院没人,我将那只狐狸彻底拿下。

    那时,单纯的我还没有想到,我去医院的时候,见证了戴乃兆所谓的“凶兆”。

    究竟是什么“凶兆”,且听下回分解。

    传说中的神经内科

    咱爸咱妈知道我要去医院等谈初意下班,都高兴得敲锣打鼓,说终于有个清静了。咱妈为了我这次约会的圆满成功,特地出去买了一套化妆品给我。要说化妆品这种东西,我上次在叶地主家的聚会里充分见识到了它的威力,我抹上它们之后,简直就是林浩然的升级版。

    下午,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镜子前。无论如何,我等一下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让谈初意见识见识升级版的我。怀着一颗纯情而又虔诚的心,我找了一张据谈初净说是著名av女优武藤兰的照片,决心把自己化成她的模样。(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我的脸不算太黑,因为……人家冯巩也不黑嘛。我颤抖着拿着粉饼,在脸上抹了一圈,和武藤兰对比对比,觉得不妥,我好像没有人家白,于是我又抹了一圈,才勉强能够和人家媲美。我一边抹,一边回想上次人家给我化妆的时候是怎么个步骤,我记得那个化妆师给我用的是双色眼影,一种咖啡色,一种金色。于是我也依样画葫芦,在眼皮上抹了咖啡色又抹金色,觉得自己活脱脱的变成一个非主流。

    艰难地完成化妆任务之后,我和武藤兰比了又比,觉得自己……确实没人家好看。于是,我安慰自己道:至少,我是个处女。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想给谈初意一个惊喜,于是径自进了医院大楼,楼层分布让我眼花缭乱,找来找去都没找到“神经内科”,但却非常容易地找到了“j神病科”。那一刹那我恍然大悟,j神病就是我们骂人时说的“神经病”,那么“神经内科”其实就是“j神病科”。

    我y笑外加□着,乘着电梯直达j神病科楼层,一个护士站在我旁边注视了我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问我:“你是去j神病科的吧?”

    “哇,你怎么知道?”我腼腆地问,心想是不是谈初意太心急了,把我要来等他下班的事告诉他们科室的人,说不定已经在j神病科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原来他这么重视我,啊,我好幸福……(你来j神病科真是来对了)

    那个护士对我非常热情,亲自护送我出了电梯,亲切地为我指路,还吩咐我下次来的时候最好有家长陪同。我对这位白衣天使非常感谢,说:“谢谢姐姐,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以后天天来就熟了。”

    护士僵硬着脸,目送我离开,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还给她个飞吻,瞧我这有礼貌的孩子,我都受不了这么有道德的自己。

    这个死谈初意整天说自己忙,我看他们j神病科也没多少病人嘛,而且我发现和校医院不同,里面医生诊断的时候都是关着门的。所以,本来打算淑女地进入诊疗室的我,选择冲进去把谈初意当场压倒~

    不管人多人少,我养成一个不c队就坐立不安的习惯。于是,我忽闪着单纯的桃花眼悄悄移到队伍最前面,惊喜地发现居然没人上来骂我。屏着呼吸,我咣一脚踢开门,里面几个医生同时抬头,我瞅准那个还没来得及转身的高瘦医生,心想这一定就是我的谈初意,一个飞扑,我跳到他背上,嘴里大叫着:“亲爱的我来了!快给我个华丽丽的吻呀!”

    那个医生被我勒得挣扎不已,舌头向外伸着,还发出惨绝人寰的求救声。我一听那声音便觉得不对,这不是我的谈初意。

    我的手臂猛地一松,他顿时倒地抽搐着,嘴里骂着:“给神经病看病太td危险了!”

    正在求诊的一个病人嘿嘿笑着,对我说:“看来你病得比我严重多了。”

    我在诊室里翻箱倒柜地找谈初意,连抽屉都翻遍了,还是没看见狐狸的影子。“哥哥……你在哪里呀……”我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坐倒在地无比难过伤心。

    护士又拖又拽把把弄到椅子上,我拉着她的袖子问她谈初意在哪里,她居然跟我说这里没有叫谈初意的。难道我又被狐狸耍了?不带他这样耍人的!可怜的我,就是因为我总是那么单纯善良,所以才一直被谈狐狸耍。我悲愤了,掏出手机打给叶地主,也不管接电话的是不是他,劈头就一句:“叶地主你快快来,我要跟你一夜情。”

    手机里传来叶地主的声音:“林浩然,你再说一次。”

    我开口正要重复,几个医生上来就把我按住了,说:“这个病人的病情相当严重,需要马上处理!”

    “不要嗷嗷嗷——”我被拖出去的时候,留下一传长长的尾音。

    ————————————偶素代表林浩然被拖进病房的分隔线———————————

    n分钟后……

    这是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四周一切都是白色的(你果然不太正常),每个床位之间居然还有铁栏杆。医生们把我拖进来之后就走了,说是什么要对我进行重点会诊。我呆滞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有个比我小好几岁的女孩子,隔着铁栏杆跟我面面相觑。

    “嘿,你怎么被关进来了?”那个女孩子问我,说她叫妙妙。

    我对她哭诉了自己悲惨的身世经历,她听完之后大笑不已,我这才想起,这里是j神病科病房,在这里的大多是神经病,极少数像我这样正常的。“笑什么笑,你这个神经病。”我骂道。

    “你不也不神经病?”妙妙笑着,真td可爱,这年头,怎么连神经病都长得这么可爱的?太不公平了,像我这种正常的人类,就是和美丽可爱无缘,偶尔可爱一回,还要被当成神经病。

    妙妙见我不回答,又说:“你要是不是神经病,怎么会把神经内科和j神病科混在一起?”

    “不一样吗?”我诧异道。

    “当然不一样了。”妙妙翻了个白眼,“一个是治疗脑血栓啊偏瘫啊中风什么的,一个是治j神病的,怎么会一样?”

    我如同被大b子打醒一样,那叫一个白酒灌顶(你是想说醍醐灌顶吧?)张大嘴巴看着她,啊,我居然输给一个神经病!连神经病都知道的东西,我居然不知道!丫的,我看这丫头g本就不是神经病,跟她相比,我反而比较像啊……

    “你是神经病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她回答得非常干脆。

    “你怎么神经病了?”

    “我告诉你,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往往都是正常人,不承认的才不正常。”

    额滴神!敢情现在正常人都在j神病院呆着,神经病都在外面逍遥呢!我缩在墙角,无比悲惨地望着天空,忽然想起神经病医生戴乃兆上次跟我说的什么“x罩”原来是“凶兆”的意思,我被抓进j神病科病房,见证了戴乃兆预言的所谓“凶兆”。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难道是医生进来审问我了?我立刻振作起来,心里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等会儿他们问我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回答。

    一个白大褂走进来,就是被我一个飞扑弄得快断气的那位,手里啥也没拿,上来就坐我面前,虎视眈眈。我可害怕了,小鸟依人地缩着,还学着电视剧里的女猪,轻抬眼皮看他一下,再害羞地低下头——电视里这么演,我这么模仿总没有错吧。

    谁知他g本不吃我这一套,唰地抽出一张纸摔给我:“回答这个问题!”

    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上帝哥哥,你要保佑我能回答出正常人的答案呀!我认真地看着题目,只见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你面前有个装了满满的水的浴缸,给你一个汤匙,一个木桶,请问你用什么使浴缸变空?”

    “我选择用木……”打住,林浩然!我叫住一时冲动的自己,差点就要说用木桶舀干水了!这答案绝对没这么简单,否则怎么会来考一个神经病?也许神经病的回答就是用木桶。用汤匙吧?好像更不对,要是回答用汤匙,那就绝对是重度神经病了,我怎么着也得考个比较轻度的。

    我想得满头大汗,抓耳挠腮,一个机灵,忽然想到《神探伽利略》里的情节,男主角汤川学在得出结论之前都会先写一大堆物理公式,然后案件马上真相大白。于是我又白酒灌顶,猛地站起来,屁股底下坐的凳子都被我激动地弄倒了,哐啷一声,那个医生吓得脸都蓝了,就怕我再一个飞扑。

    既然他这么希望我再对他一个飞扑,我就善解人意地又冲他一个飞扑,他发出一声惨叫,其实我只是抢走他口袋里的钢笔。我对着手机啪啪几按,手机传出剧中的c曲。我激情澎湃,立马进入角色,对着雪白的墙壁就是一阵复杂的公式计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屁滚尿流,医生和妙妙都被我笔下的算式惊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动弹不得。

    写满半个墙壁之后,我心满意足地扔下笔头已经开叉成一朵菊花的钢笔,用食指按着额头,拇指和中指张开按在两边脸上,这又是汤川学的经典动作,配合和一句日语“原来如此”,我转身面对医生。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那叫一个自信满满。

    “什么?”医生被我的悍然气势吓住了,竟然不敢靠近我。唉,没办法,我身上伟人的光环太明亮了,跟太阳似的。

    我慢慢踱着步,嘴里开始解密:“我选择左手拿着汤匙,右手拿着木桶,同时从浴缸里舀水。为什么我要用右手拿木桶呢?因为g据人体力学,右手的力气通常比左手大,但排除某些左撇子。所以在双手做功的过程中,右手应该拿容积更大的东西。回答完毕。”

    爷爷的,我太佩服自己了,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答案。我满意地看着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觉得自己不去当科学家简直就是中国奔四化的一大损失啊。

    医生颤抖着嘴唇,泪汪汪地感叹着:“我当了十年的j神病科医生,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能够回答出这样的答案呀……”

    我这个人就是经不住别人夸奖,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大尾巴马上翘起来了,当场扭起大秧歌,嘴里配合着步子开唱:“哎——今天是个好日子,美好的约会我不能等~今天是个好日子,咱泡上了美男——再享太平!”

    “别臭美了,你的答案是错的。”妙妙一句话,扑灭我心中的一把火。

    医生也跟着点头,望着满墙的公式,继续感慨:“错也就罢了,还错得这么离谱。”

    “喂,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错了?!”我双手叉腰,彪悍地嚷道。

    医生慢慢地解释道:“你旁边那个妙妙回答用木桶的,我们诊断她是轻度j神分裂,;用汤匙的,是重度j神分裂外加弱智,已经送到专门的j神病总院去了;像你这样左手拿汤匙,右手拿木桶同时舀水的……已经超越了j神病和弱智的评价范围。”

    “哦?”我发出个疑问语气,然后缩着脖子冥思苦想,揣摩着他话中的含义,然后小心地伸出脑袋问:“难道连脚也要用上?”

    妙妙暴出一阵狂笑,倒在地上痉挛不止,真没形象,怪不得变成轻度j神病,我鄙视她一下。

    “那我究竟正不正常嘛?”我撒娇地问。

    “你嘛……”破医生还卖关子,我再鄙视他一下,只见他摇头晃脑之后正色道:“恐怕是超重度j神分裂加脑瘫。”

    “不带你这样侮辱人的……”我大受打击,眼中溢出鳄鱼的眼泪:“你快告诉我正常人会怎么回答!”

    医生面无表情,“正常人会把浴缸的塞子拔掉放水。”

    我骇然,醍醐和白酒一起灌顶。

    我能顺利逃脱j神科病房否?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即使考试,某桃照样隔日更新,亲们不要担心,只要多多支持就好,看你们的留言某桃就有了写文的动力

    希望《大象》可以带给大家快乐!

    传说中的严父慈母

    眼看医生就要掏出手机给j神病总院打电话了,我心里感慨万千。想我大一刚刚进入北门师范大学的时候,坐着校车经过北门j神病院,就见高耸的楼房上赫然迎风挺立着九个大字——“北门j神病院欢迎您!”,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我林浩然真的被它欢迎了。

    就在医生准备叫j神病总院派车来接我过去的时候,只听一声嘶哑的“住手——”,几个医生鱼贯而入,掐掉那个医生的手机。带头的胖医生赔笑着解释说:“误会,纯属误会,这丫头其实是……”

    “是我调皮的女朋友。”一个圆滑的声音自天而降,一个白色的高挑身影幽幽从门口进来,果然是谈初意。他凤眼轻挑,上前几步把我搂进怀里,只是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上消毒药水味太浓,忽然刺激了我的鼻子,害我转头一个大喷嚏,睁眼一看,刚才测试我的那个医生一脸口水沫。

    刚才给我指路的神仙护士姐姐随后跟了进来,埋怨着鼻涕还没擦干净的我:“你有点调皮过头了,要不是我把你去j神科的事当笑话说给大家听,谈医生又怎么会过来解围?

    我委屈地要死,敢问我哪里调皮了?搞得我好像是故意来神经科游玩一样,我也很惨呀,差点就进j神病总院了都。丫的,太悲情了,以后再也不演这种苦情戏了,苦情得都快赶上《哑巴新娘》了。

    那个医生咬牙切齿擦干脸上的口水,气冲冲地走了。

    “妙妙再见!”我转身向我暂时的病友告别,她微笑一下,朝我挥了挥手,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进来j神病科。那时的我没有在意这个短暂的病友,殊不知几个月后,我又会在一个特殊场合意外和妙妙见面——这是后话,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大侄子~~”我转而拱进谈初意的怀里,他推开我,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墙上的那一排排公式,就是我刚才写的那些。

    我的眉毛不正常地挑了好几下,自豪地把刚才回答测试题的勇猛彪悍描述了一遍,只是隐瞒了题目的正确答案。最后还加了一句:“他不多给我几个容器,不然我连脚也一起用上!”

    “阿宝弟弟……”谈初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着,我忙冲他眨眨眼睛,扭扭屁股,后悔自己应该听咱妈的话,把x感内衣穿在外面。他顿了一下,推了推虚伪的眼镜,薄唇中轻吐一句话:“若是我,会选择把浴缸的塞子拔掉直接放水……”

    我心里用阿qj神勉强建立起的自尊宝塔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轰然倒塌。

    “另外……”谈初意指着我在墙上奋笔疾书的那些个公式,“你写的九九乘法表,有好几个是错的。”

    镜头缓缓移到刚才那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公式上,只见从一到九的乘法公式被我完整地写了下来,其中,“3x3=6”、“5x6=56”等惊世骇俗的算式,让在场人士无人不惊讶,包括写下这些算式的我。

    看来,神探伽利略也不是那么好模仿的,这毕竟不是侦探片。(人家写的公式和你写的真是天差地别)

    ———————————偶素代表小学数学老师在哭泣的分隔线———————————

    我被谈初意勒令去洗掉今天好不容易才化好的非主流妆,一开始我还叽叽歪歪死不愿意,说自己这是照着武藤兰的样子化的。谁知谈初意一个变脸,y森森地把我拎了起来,直接提到女洗手间门前,丢给我一句“你不要侮辱她”之后,一脚把我踹进去。其面孔之凶狠,动作之chu暴,直逼《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

    c一句旁白,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武藤兰是多少男人心目中难以忘却的人物,就算我林浩然有一天感动上帝成了大美女,也取代不了她在男人心目中崇高的地位。

    我素着一张脸,回到谈初意身边,问他今天究竟要去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淡淡回了一句:“去了就知道。”

    g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越是平静,背后就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y谋。难道他要把我带进宾馆,对我施行惨绝人寰的□?!一想到这里,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楼下买了一瓶x牛饮料吧唧吧唧就给喝光了,还体贴地为谈初意买了一瓶运动饮料,免得他呆会体力消耗太大没东西补充。

    n分钟后。

    “给我买的?”正在开车的谈初意看了一眼我从怀里掏出来的运动饮料,不明所以地问。

    我忙给打开了,狗腿子一样把瓶口凑到他唇边,假装单纯地说:“先喝一口吧,补充补充体力,呆会也好用力……那个,我的意思是说,集中j神开车。”

    红灯的时候他停下来,接过饮料喝了几口,不动声色,看来是没发现我的用意。

    被我喝进肚里的x牛饮料让我亢奋非常,直接联想到干柴烈火劈里啪啦燃烧的模样,一时不能自已,嘿嘿哈哈乱笑。

    沃尔沃慢慢驶出繁华的市中心,开进学府花园。学府花园这个小区我听说过,我们好多教授都住在这里,离大学城和市区都不太远。不会吧,小气的谈初意连宾馆都不愿意去呀,直接带我回家了么?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还是宾馆比较有趣。

    “大侄子,这个地方有保安,你想干些什么的话,说不定会引来保安哦。”我委婉地提醒他,希望跟狐狸一样聪明的他能明白我的暗示。

    可惜,谈初意偏偏在这种时候犯傻,停好车,搂着我就进电梯。我赶紧让他多喝了几口运动饮料,看他这猴急的,没办法,年轻人嘛……我也赶忙灌了几大口他喝剩的运动饮料,姐姐我呆会可是要进行艰苦抗日活动的人儿呀。

    “我爸妈都在家,听说我要带女朋友回去,我爸特地准备了晚饭,一会儿留我家吃饭吧。”谈初意语气平静,好像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一般。

    “哦。”我随口答应着,继续灌运动饮料,您还别说,还真挺好喝的呢。一瓶子饮料被我喝光之后,电梯也到了顶层。我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看见谈初意在掏钥匙,忽然花雕酒灌顶,拉住他的衣服,问:“你刚才说什么?!”

    谈初意转头看着我,唇角慢慢地往上扬,眼中又见熟悉的神色——腹黑!

    “你说的‘有趣的地方’就是你家?!”我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腿抖得厉害,“你……你要带我见你爸还有……还有你妈……”

    “不要紧张,跟平时一样就好。”谈初意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的脑袋,“我爸妈的心脏检查结果前几天刚刚出来,健康得很,绝对可以承受住你的折磨。”

    “求你放过我吧……”我泪花闪闪地跪倒在他脚边,拉着他的裤脚使劲拽啊拽,希望能把他裤子扒下来先过过眼瘾,再去见他老爸老妈,“你作出这种决定之前,总得先问问我爸妈吧……”

    “你在做j神病测试题的时候,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咱爸咱妈了,他们不但同意我的决定,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我头发凌乱地抬头望着谈初意那双j光闪闪的眼睛,只等他说下去。

    “咱妈说,阿宝啊,一个人从学府花园回来太危险了,今晚就住小谈家吧。”谈初意你太不简单了,将咱妈的语气模仿得那么像,你上辈子一定是只鹦鹉吧?

    妈妈,虽然现在经济危机,你的股票一直赔钱,也不能三番两次卖女儿呀……

    我正一个人灰暗地痛斥人心不古的时候,谈初意三下两下开了门,两高一矮三个模糊的身影矗立在我眼前。

    谈初净我是认识的,手里捧杯咖啡,笑笑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欢迎来到谈家变态集中营”。他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中老年男子,十有八九就是变态谈家帮的掌门人谈爸爸,此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虎目炯炯,看上去凶恶非常。谈爸爸身边的一定是谈妈妈,谈家兄弟的凤眼就是遗传她的,此人看上去和蔼可亲,和她老公形成鲜明对比。

    我觉得自己应该要礼貌地开口叫人,于是想先问候一下看起来比较亲切的谈妈妈。刚要开口,只见谈妈妈脸色骤然大变,一掌拍向谈初净的后脑勺,伴随一阵河东狮吼:“说了叫你不要喝咖啡,你td就是不听!”

    我大骇,倒退一步,这时谈爸爸一个箭步过来,拉着我的手,忽然冲我绽开华丽丽的笑容,那张严肃得好像白岩松的脸儿忽然变成充满喜感的冯巩脸,真的,一点儿都不差的,我跟他比起来可差多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说自己像冯巩了。

    “这就是我家浩然吧,来来,快进来,外面多冷呀……”他把我迎了进去。

    “你们这两个死孩子,赶快把咱家大红袍拿出来给客人泡上,不然今晚不准吃饭!”谈妈妈太彪悍了,冲着谈家兄弟俩的背就是两掌,打得他们俩一个去拿茶叶,一个去倒开水,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

    客厅里就剩我和谈家二老,他们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十秒之后,谈家兄弟乖乖把茶端上来了。我们五个就这么站着,你看我来我看你,最后我尴尬地说:“大家不要客气,都坐,都坐。”

    “谢谢。”谈爸爸坐下之后,还有礼貌地说:“我们今天忽然上门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呀。”

    “哪里哪里。”我摆摆手,“你们不要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那是那是。”谈妈妈温柔地说,“难得遇见浩然这么热情好客的孩子……”

    看来谈妈妈虽然很凶,可是对我还挺喜欢的,谁叫我像冯巩呢?人家冯巩一向都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嘛,所以我能得到这种年龄阶段妇女的喜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爸,妈,这是我们家啊。”谈初净委屈地说。

    “我知道!你嚎什么嚎!”谈妈妈变脸比翻书还快,“都快30的人了,女朋友也没带回来一个!给我滚进去把鲍鱼汤端出来给浩然喝!”

    “是,是……”谈初净忙不迭地答应了,屁颠屁颠跑去厨房。

    “老二,还不快给浩然捶捶背,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谈妈妈瞟了一眼谈初意,他赶忙扔下遥控器,窜到我背后给我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的,活像一个接到女皇圣旨的小太监。那一刻我明白了,谈家是女人掌权的,谈家兄弟的变态和腹黑,在谈妈妈的y威之下荡然无存。

    我以前幻想的恶婆婆坏公公戏码完全被现实击碎。眼前这两位,难道就是校长口中的“医学界权威”?

    “叔叔阿姨……我……”

    谈爸爸眉开眼笑道:“还叫什么叔叔阿姨,我们都听老二说了,你早就是他的人了,应该叫‘爸、妈’才对呀。”

    “我什么时候……”我火起,正要高高蹦起大声表明我的清白之躯,嘴里就被谈初意塞进一只大鲍鱼,只见他笑眯眯的,温柔地贴在我旁边,说:“我爸是妇产科主任医师,医大博士生导师,你在他面前不要不好意思。”

    鲍鱼真好吃啊……我的食欲永远比我的贞洁重要,一把抢过鲍鱼汤,我吧唧吧唧吃着鲍鱼嚼着r,任谈初意把我和他的爱情经历描述得像小说里一样传奇。

    吃罢,我抹抹嘴,悄悄问谈初意:“你妈是干吗的?”

    “男科主任医师。”谈初意微笑着回答。

    “浩然,来吃饭吧,今天的菜,刀工部分是我负责的哦。”谈初净指着不远处餐厅的桌子,只见那里满满摆了一桌子饭菜,中间的冷菜拼盘里立着一个用南瓜雕的龙,栩栩如生。我能够想像他用小刀雕刻它时的表情,和破开病人肚子时是一模一样的吧……

    老爸是妇产科,老妈是男科,哥哥是外科,弟弟是内科——好可怕的一家人。

    我能活过今晚吗?下回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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