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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四重奏 作者:庭妍
第十章
杜至峰负责驾驶,杜逸昌坐在後座看顾熟睡的杜至伟。
凌晨三点,车子行经一座桥,杜至峰将引擎熄灭。「下车!」
车内的温暖被车外的呼啸冷风吹得一点都下剩,杜逸昌环抱身子瑟缩著。
「真冷……峰儿,为什么要下车?不是计划好去海边吗?」
本来的计划是将杜至伟用布袋装起来扔进大海里,让他成为一具浮肿无名
的死尸,改变了原貌就没有人认得出他来!
「我改变主意了。」杜至峰从桥上往下探。从这里掉下去应该会摔得四分
五裂、惨不忍睹!
「把他架过来。」
「峰儿,这里偶尔会有车子经过,容易被人发现。」
「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何必那么罗唆?」杜至峰不耐地睨了杜逸昌一
眼。
杜逸昌顺从地把杜至伟架了过来。
「把他扔下去!」
「啊?」杜逸昌一惊,松了手,杜至伟的身子顿时往後摔在地上。
「搞什么?把他拉起来抛下去!」杜至峰铁青著脸怒吼。
杜逸昌全身颤抖,不知是风大引起的寒意所致,还是良心发现而生的恐惧。
「我放弃,我做不来……」
「你……真是该死!」杜至峰眼睛迸出怒焰。
「我没办法……」杜逸昌双膝虚软打颤。
「真没用!」杜至峰啐了一口,挽起袖子。「我来!」
搀起杜至伟的身躯,杜至峰一步步走向桥侧。
由於杜至峰并不知道杜至伟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所加的分量对杜至伟来说
不是很重,加上方才那一跌,杜至伟渐渐苏醒过来。
「至峰?」
杜至峰没料到杜至伟会醒来,先是一愣,然後动作迅捷地放开双手,将尚
未完全清醒的杜至伟往桥下一踢!
杜至伟身体一斜,下半身先掉下去,他倏地清醒,伸手一抓,整个人半吊
在空中。
「至峰,你在做什么?」
「没有你,杜氏就完完全全属於我了!所以,你、该、死!」
「至峰,你会背负杀人罪名,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们杜家不能没有後代
传承,你千万不能乱来,快让我上去!」
「不,你非死不可!」杜至峰咬著牙恨声说道:「这世上不该有双胞胎,
有我就不能有你!」
「至峰……」
「你去死吧!」杜至峰踩住杜至伟的手,杜至伟一时吃痛而放开手,整个
人直线下坠,掉到桥下一动也不动。
「我们走!」杜至峰下层地瞪了一眼早巳吓得脸色发白的杜逸昌。
杜逸昌赶紧跟上,坐进车里,却在心底不停地呐喊:小伟,你别来找我索
命!要找就找峰儿,你要找对人啊!
小伟!害死你的凶手是峰儿,是杜至峰啊!千万别来找我……
进行脑部手术之後,乔文彬变得非常沉默寡言。
「彬,吃苹果!」
柳思慈细心地削去苹果皮,把苹果切成小块,用叉子叉了一块送到他嘴边。
「你吃就好了。」
「是不是记忆还没恢复?彬,不要担心,我们可以去世界各地找更好的脑
部权威。」柳思慈为他打气。
他握住柳思慈的手。「慈,你愿意嫁给我,嫁给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吗?」
柳思慈呆住了。「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吗?」
「你愿意吗?我们一起生活,抛开一切,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
新开始。」他沙哑地问,眼眸紧张而热切。
柳思慈闻言犹如触电。「你……你恢复记忆了,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有这
种奇怪的举动!」
「告诉我,你答应不答应?」
柳思慈摇摇头。「我不能答应,除非你给我一个我可以接受的答案。彬,
我觉得你有事在瞒我!」
「你喜爱旅行,我陪你!我们环游世界,去欧洲、中南美洲甚至埃及都行!
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到哪儿。」他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彬,你的本名是什么?你跟至伟真的有关联吗?」
他眼光复杂地凝视柳思慈一眼,不发一语。
「你是杜至峰,杜至伟的亲弟弟,所以你才会跟杜至伟长得一模一样?」
柳思慈臆测。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孪生子会相像到连习惯、动作都一样吗?」
柳思慈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你……你是……」
不!怎么可能?
她努力调整自己紊乱无序的呼吸,颤著声音问:「至伟?你是至伟?」
「我就是!」
「不要吓我,彬,我知道你喜欢戏弄我,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别
闹了……」
他正经严肃地望著她,「我很认真。」
「你若是杜至伟,那在台湾娶妻、跑去度蜜月的冒牌货又是谁?」
他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杜至峰!」
柳思慈不敢置信。「他是你亲弟弟耶!你是在桥下被人救起的,难不成是
他害你的?不可能!世上下会有如此泯灭人x、连亲生手足都敢残杀的人!」
「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是无奇下有。」杜至伟幽幽地说,眸里溢满伤痛。
柳思慈一双盈盈秋眸凝在他脸上,「至伟对我待之以礼,始终是温柔体贴,
你却不是……你霸道强悍,不准我反抗你,时而刚强,时而深情,让人无法捉
,对我而言,你们不太一样!」
「我们是同一个人。」杜至伟耐心地解释。「先前以礼待你,是怕吓著你,
怕你弃我而去,我等你长大已经等了二十个年头,我要的只有你,为了不让你
觉得我出现得突兀,我想让你慢慢适应我的存在;然而,你仍然离我而去。
当我失去记忆後再面对你,我的直觉要我得到你,不让你离开我,连寸步
都不行!我的蛮横一览无遗,因为我爱你,我的潜意识里不能再忍受你有离我
远去的念头,才会情下自禁地囚禁你。」
柳思慈深深地注视著眼前刚毅俊逸的脸庞,眼眶逐渐泛红,心房随著他的
一字一句不停地悸动。
等他说完最後一个字,她的泪水再也无法遏止!
「对不起,对不起……至伟,对不起!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对我放下
这么深的感情,我好抱歉伤透了你的心。」
柳思慈投入杜至伟的怀抱,他也紧紧搂住哭成泪人儿的她。
「至伟,你弟弟好可恶!他太没良心了!」柳思慈忍不住为杜至伟打抱不
平
「慈,换个角度想,我是因祸得福,才能得到你的芳心。」
柳思慈羞极地娇瞠,「我的心才没有给你,你不要乱猜!」
社至伟宠溺地将她拥得更紧。「想知道我为何非你不爱吗?」
「想!」
「在我十岁那年,双亲出车祸的隔天早晨,我坐在病床上哭泣,有一个梳
了两束小发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从半敞的门口走进来,她的眼睛明亮动人,
让我印象深刻,她手里拿著一把红玫瑰,花瓣上还沾著晨露……」
杜至伟的目光飘向远处,渐渐失去焦点,陷入美丽的回忆中——
「大哥哥,你在哭耶!」小柳思慈眨眨眼,好奇不已。
「看什么看?滚!」小杜至伟凶狠地咆哮。
被他危险的气势一慑,她显然大吃一惊。「你好凶哦!」她拍拍前x压压
惊。
「走开!」他还是没奸气地大叫。
她却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盯著他看。
「有什么好看的?」
「大哥哥,我妈妈说「哭」是一种发泄,被人看到不用不好意思。」
「谁说我在哭?是刚才有东西跑进我眼睛里,我是在揉眼睛。」杜至伟死
不承认。
「哦!对了,大哥哥,我来的时候去摘了好多香香的花,送你一朵!」她
把最大的一朵拿给他。
他瞧见她手上有著点点血迹。「你受伤了,不痛吗?」
「不痛!我都有吹吹!」说著又在手上吹气。
见状,他忍不住靠近她举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大哥哥真好!」她笑靥如花。
他的心脏一阵紧缩,「你叫什么名字?」
「柳思慈,我妈妈说是柳树的柳,思念慈祥外婆的思慈。」
「柳思慈……」他慢慢咀嚼。「你今年几岁?」
她比了个「三」的数字。「大哥哥,我不能再跟你讲话了,我妈妈已经醒
了,她最喜欢新鲜的花花,我要拿去送给她,她的病就会很快好起来。大哥哥,
我再给你两朵,这样你有三朵,我妈妈也有三朵,我没有偏心哦!」
「谢谢你。」他闻著花香,突觉j神百倍。
「大哥哥,你要赶快好起来,这样你就能去摘更多更多的花花,然後就会
和我一样很快乐、很快乐了。」
她一副知足的模样,无忧的笑容教人著迷。
他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拥她入怀……
「大哥哥再见!」她却挥挥手,像只可爱的小白兔蹦跳出场。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他的心,从那时起就住进了她……
杜至伟下是个以追求名利为生活中心的人,他看清了商场的尔虞我诈,仅
图轻松地过日子。
「至伟,我们向慧姨辞行之後,就到世界各地旅游,当一对自在优闲的神
仙鸳鸯!」
「有想要去的国家吗?」
「有!每一个观光景点我都要去!」
杜至伟宠爱地轻点柳思慈的鼻头。「贪心!」
「嘿嘿嘿……」柳思慈发出巫婆式的奸笑。「已经拐到你,我可以不用在
乎形象了。」
「不怕我中途「落跑」?」
「我已经把你套牢了!」柳思慈跳起来,双手揽住杜至伟的脖子。
「我心甘情愿让你套牢。」杜至伟索x抱起柳思慈,把她送进车里,然後
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车子开往方慧家途中,柳思慈边欣赏窗外风景,边唱著不成调的歌曲。
「等一下!停车,至伟!」柳思慈突然出声,杜至伟立刻踩下煞车。
「路边有车子抛锚,车主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耶!」柳思慈打开车门就往
後跑去。
「慈,小心车子!」杜至伟将车子小心停靠到路旁,立刻尾随柳思慈而去。
杜至峰正气急败坏地捶打著引擎盖。「!车子居然给我漏油!」
「伟,不要生气……」游芳华小心翼翼地观察著他的脸色,他脾气暴躁,
个xy沉,她稍微不顺他的意,就会惹来一顿好打,她已经怕了。
「不要叫我伟!再叫一次,我就打你!」杜至峰气得七窍生烟。
「不叫你的名字,要叫什么?」游芳华小声询问。
「老公、阿娜达……这么多称呼你不会随便叫一个?娶到你真是倒了八辈
子的楣,像个白痴!」杜至峰嫌恶地瞪著游芳华。
柳思慈接近时正好听到最後一句,正义感油然而生的她立刻大叫:「你才
是白痴!」
杜至峰望向清丽脱俗的柳思慈,眼睛为之一亮。「是你在说话吗?」
「当然是我!」柳思慈大胆无畏地与他直视。
好像!他一定就是至伟的孪生弟弟至峰!不过,他全身散发的气质好像乌
云,yy的,好可怕!
杜至峰轻佻地浏览柳思慈全身,视线定在她无瑕的脸蛋上,伸手就朝她脸
上去。「身材不怎么样,脸蛋倒是不错!」
「别打我老婆的主意!」杜至伟赶来英雄救美,一把将柳思慈搂进怀里。
杜至峰当场俊脸一变。「你……你不是已经……」
旁边的游芳华突然欣喜大叫:「你是伟哥!」烈阳般的气息,让他整个人
自信飞扬,他才是她印象中的杜至伟!
接著,她迟疑地凝视身旁的男人。「如果他是伟哥,那你是……」
「回去问你爸!他非要把你推给我,我可一点也不想要你!」杜至峰一脸
嫌弃。
游芳华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芳华堂妹。」杜至伟扶住游芳华,轻轻致意,害她脸蛋晕上一片彤红。
杜至峰的眼中s出怒光。「要找姘夫不需要这么急吧?我还在现场耶!」
「至峰!」杜至伟大吼。
「你不可能还活著……说,你究竟是谁?」杜至峰chu暴地开口。
「至峰,你非要我把坠桥的经过口述一遍,你才会看清事实吗?」
杜至峰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吓得踉跄倒退。「你真的没有死?怎么可能?
我明明就把你推下去了啊……」
「至峰……」杜至伟再叫一声。
杜至峰脸色死白,双唇打颤,突然惊恐大叫:「啊……鬼……有鬼啊!」
「至峰,我不是……」杜至伟伸出手欲阻止杜至峰的无端猜测,但是杜至
峰却吓了一跳,转身没命地奔逃。
「至峰……」眼见杜至峰像无头苍蝇似地狂奔向远方正急速驶来的车子,
杜至伟著急地大叫。
「啊——」柳思慈与游芳华同时发出凄厉的尖叫,游芳华更是昏了过去。
杜至峰被急驶而来的车子辗过,立刻面目全非、鲜血淋漓,当场毙命!
杜至伟眼眶微红,浑身颤恸,双腿虚软地跪下。「至峰……」
真相终於大白,杜逸昌在目睹杜至峰推杜至伟落桥後夜夜辗转反侧,难以
成眠,即使好不容易睡著,梦里都有索命鬼向他索命。
杜至峰的真面目一旦揭晓,杜逸昌也对警方坦承犯案而被送入监牢里。
杜至峰的丧事由方慧办理,她对杜至伟有深切的内疚,认为都是自己督导
无方,才会惹来杜至峰的弑兄事件。
杜至伟却不怪方慧,反而邀她来台湾共住,让他奉养。
方慧以不喜欢台湾的空气污染为由婉拒了,倒是游芳华一片孝心,主动搬
去与方慧同住,为杜至峰尽孝道。
杜至伟又回到台北,重复著批阅公文和开会的忙碌生涯。
而柳思慈自从回到台北之後,一直不敢去找杜至伟。
从报章媒体中,她明了目前的他最需要的是时间来处理杂乱无章的公事,
他虽然才离开四个多月,但群龙不能无首,少了他的果断魄力,杜至峰未
成气候的处事能力让职员不服,公司全变了样!他有责任让公司营运重回轨道。
只是……报纸上斗大的照片里,他与一位美艳女子亲昵的举止让她好心痛!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杜至伟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
柳思慈细嫩的两颊上挂著我见犹怜的珠泪,伤心地在心底自问。
时间匆匆,回国一个月了,他那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竟没来找过她!
好几次地鼓起勇气想去找他,最终仍是放弃。她好想他,然而,他是否依
然爱地呢?
这几个星期都是同一名艳丽无双的女子与他手挽著手出帝各大宴会,他们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媒体纷纷臆测照片上妩媚绝丽的女子「段雪绢」是他的新
女友!
真是这样吗?凝睇报上仕至伟微笑的表情,柳思慈感到心里冷飕飕。
不自觉上腹部,那里已住有一名意外的访客!
柳思慈语带轻柔地说:「宝宝,你猜爸爸是不是不要妈妈,也不要你了?
爸爸都不来看我们,他是不是已经遗忘了我们?」
心头无限哀凄,一颗泪又跌碎在它的襟前。
至伟、至伟,我在呼唤你!你为什么都不出现?
心事重重的柳思慈,每天只能痴儍地低喃……
夜里,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往梆思慈的床边靠近。
他坐在床畔,柔情地凝望熟睡的可人儿。
「慈,好久不见。」来人嗓音充满磁x。「你瘦了。」
他抚上它的脸,地眉头深锁,十足的忧愁美人样使他揪心。
「你过得不好,为什么?」
床上的人儿突然轻叫起来,双手在半空中挥舞。「至伟……不!不要走…
…」
他紧紧包住她的柔荑。「慈,我在这里,我没有走,我在你身边。」
「不要走……至伟,宝宝跟我都需要你,至伟……」
一阵狂喜淹没了他。「慈,我们有孩子了?」
柳思慈突然被吓醒,她揉揉双眼,「至伟,是你吗?还是我在作梦?」
「你,我是热的,你不是在作梦。」杜至伟把柳思慈的双手贴在自己睑
上。
「至伟,我好想念你!」柳思慈扑入杜至伟的怀抱。
「我也想你。」
「你说谎!」柳思慈推开杜至伟。「你明明有新欢,何必再来找我这个旧
爱?」
「新欢?谁呀?」他为了公司是「日也c、暝也c」,g本无暇兼顾其他,
更何况是在外面搞花边?
「你还装蒜!」柳思慈气得用食指戳杜至伟硬挺的x膛,「哦!好痛!你
的r是铁做的呀?」
「我没有!」杜至伟喊冤。
「你要我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才要承认吗?好,我告诉你,她叫段、雪、
绢!有没有印象?」
杜至伟哑然失笑。「她?她跟我没有暧昧关系!」
「还骗我?我拿证据给你看!」柳思慈从床头柜上取出一本剪贴簿。
因为相思成灾,凡是有关杜至伟的消息,不论是报章、杂志,或是广播、
电视,柳思慈不是剪下来集贴成册,就是录下来时时播放。
她翻出一堆杜至伟与段雪绢的徘闻八卦。「铁证如山!」
「慈,你在吃醋!」杜至伟双眸绽放异彩。
「胡说,我才没有!」柳思慈口是心非。
「听我说,段雪绢是我的机要秘书,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有如意郎君了,她
跟她的男朋友就像我们一样甜蜜,我不会做破坏人家姻缘的缺德事!」
「是这样子吗?i 柳思慈垂下螓首,耳g泛红地说:「对不起啦!是人家
错怪你了。」
「你就会乱吃飞醋!」杜至伟轻敲柳思慈的前额。
柳思慈不平地大叫:「都怪你啦!整整一个月都不来看我跟……跟……」
「跟什么?」杜至伟低沉地问,大手搂她入怀,嗅著她身上沁人的馨香,
另一只手滑到她的腹部。「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著我?」
「你知道?」柳思慈呼吸一窒。
「知道什么?」杜至伟狡猾地笑。
「知道我们的宝宝……」
「我是刚才从你的梦话中知道的!几个月了?怎么不来找我?」
「医生说三个月了!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要我,你都不来
找我,媒体又报导你有红粉佳人相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我?」
「对我这样没信心?该打屁股!」他的手滑到她圆润的臀部上轻拍了一下。
「你!」柳思慈羞赧至极。「你快走啦!半夜不能随便来我房里!」
「我不打算走。」
「不可以!我家人知道有你好看的!」
「是伯母放我进来的。」
「我妈?」柳思慈瞠目结舌。
「你瘦成皮包骨,她很担心你!你看你,一点都不像怀孕的人,你都没好
好给我们的宝宝充足的营养,他将来营养不良你就惨了,该打!」
柳思慈嘟起双唇。「这不都是你害的!」
「这不是来陪你了吗?」杜至伟抱著柳思慈倒向床铺。
「不行啦!我们还没结婚呢!」
「我不管,我就是不走!为了早点来见你,我忙得焦头烂额,我好累,我
要睡了。」杜至伟舒适地枕著枕头,闭上双眼。
「至伟!」
「别吵我,快点睡!」
「至伟……」
他乾脆紧紧拥著她,让她死心。
鼻息尽是他身上温暖安全的气息,她不再抵抗,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怀著四个多月的身孕,杜至伟与柳思慈步入礼堂,结成连理。
之後,柳思慈翻看结婚照时为之气结,下免责怪一旁的老公。「至伟,摄
影师把我拍得好丑!你看!都看到小腹了!」
「慈,你本来就有身孕,难免会看到肚子……」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这组婚纱照我不满意!」
「那你想要怎么办?」
「我生完孩子後还要补拍,好不好,老公?」柳思慈赖在杜至伟身上撒娇。
「一切都听你的!」
「谢谢你,老公!」柳思慈在杜至伟脸上啵了一下。
他则是按住她的後脑,热情地狂吻起来。
吻罢,柳思慈又皱起眉了。
「又怎么了?」
「老公,如果我生完孩子後身材变形了怎么办?我就不能拍美美的婚纱照
了!」
「我一样爱你。」
「不能食言哦!」
「当然,我现在是妻管严。」
柳思慈得意地笑了,眉梢眼底尽是一览无遗的甜蜜喜乐。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