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恋》(爱恋四重奏之三)1-3
爱恋四重奏 作者:庭妍
男主角:颜圣家
女主角:陈琬婷
文案:
她简直比八点档连续剧的女主角还要坎坷苦情!
为了帮父亲还债这种老套剧情
她只得卖身给那个男人,当他一个月的「床伴」——
看来他先前的好心只是诱她上钩的饵
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她纯洁的身子……
她真的不懂,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要买她的自由,然后又尽情蹂躏她?
为什么要苦苦相逼,要她这个「床伴」爱他?
当一个月的契约期满,爱上他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可怜只要是他要的,她都必须给
因为她是被他买来、囚在笼中的金丝雀!
唯有她的心,她拒绝给也不能给……
第一章
五月的天气,y沉难测。
细雨纷飞,天空又沉又黑,空气笼罩著躁闷,没有一丝微风。
一个纤细脆弱的身影缓缓从路桥彼端走来,仔细一看,她有一张清丽细致却憔悴无奈的脸庞。
陈琬婷两眼空洞、眉头深锁,整个人神情委顿,茫然失神,嘴里喃喃念著同一句话:「要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还债?要怎么样才能还债……」
她拾起头看著天空,伸出双手。「如果下的不是雨,而是钱就好了……」
雨滴打在身上、脸上,她浑然未觉。整整走了两个小时,衣服全被淋湿,她还是一筹莫展。
应徵工作,她没有经验,也没有专业长才,而且她还在读书,有时间限制——这全成了她不被录取的主因。
虽然地下舞厅月人数万,而援交、在路上公开卖初夜、让富家子弟包养……都有钱可以入帐,但洁身自爱的她不愿堕落到靠身体赚钱。
可是,钱要打哪儿来?
不下海,没有钱;下海,却落了臭名。向来自傲的她,自尊心极为强烈,g本做不来陪笑工作,可是……
钱的问题该怎么办?
陈琬婷哀伤无神地望著沉甸甸的天色,虽是午后,却阗暗得像傍晚时分,而本来雨点般的雨,竟在一刹那间变成滂沱大雨,迷蒙了视线。
她不躲也不避,—身单薄的白衣白裙很快地就全湿了。
她绝望的眼眸含著泪,望向无际的天,身心已被现实的压力给捻碎了……
天哪!告诉她该怎么做好不好?她要上哪儿去找一百万?
自她有意识以来,父亲陈谷铭就只会喝酒、赌博,结果这次大赌欠了地下钱庄五十万,利滚利,晚一个礼拜没还,就加了一倍!
昨晚两个高大凶狠的保镖来家里闹,打翻了桌椅,要他们快还钱,不然就一天剁陈谷铭一g手指。
只有三天期限,要上哪里筹钱?
陈琬婷现年二十岁,就读二专,只剩一年就毕业,学费全靠自己假日打了补贴。她现在身上真的没钱,母亲李世英的钱也全被父亲挖光了,她们母女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遑论有钱还债。
母亲昨晚被一个彪形大汉使力一推撞到桌脚而惊吓到,夜里高烧不退,马上挂急诊,医生说她身体长期劳累又三餐不继,已经患了胃溃疡。
又是一笔钱。
每天过著心惊胆战的日子,这样子的居无定所,生活不时被叨扰搅乱,她已经被生活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陈琬婷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头开始沉重,身体也渐渐冰冷,冷意从背脊遍及四肢百骸,只有一股强烈意志支撑著她瘦弱的身子。
拿不到钱,她不能回家,也没有脸回家!
能问的朋友、邻居都问了,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因为陈谷铭不会有感恩的心,若是有人好心借他们钱,陈谷铭下次会再找那个人要,所以借过他们家急用的人都怕了,陈谷铭就像噬血的蝎子,会一次又一次地榨取对方身上的金钱,直到榨光为止。
一辆车「咻」地从陈琬婷身旁呼啸而过,快迅的车身险险撞到她,她脸色吓得一白,脚软地坐倒在地。
雨还是一直在下,而且愈来愈大,她的手好冰,脸却变得好烫。
她不能倒下,她还要去借钱。母亲需要她,她要保护母亲,她要拿到钱,才不会害母亲再忍受父亲的拳打脚踢。
她曾经不只一次要求母亲离开父亲,但是母亲总是狠不下心来,总是告诉她:「你爸爸正常的时候对我们很好的,他会带我们上馆子,有时还会顺便带消夜回来给我们吃。」
陈琬婷悲哀地点点头,她的母亲注定是菟丝花,要攀附著父亲而生存,总是惦念著父亲的好,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她还是离不开父亲。
她觉得母亲好傻,她要坚强,除了不踏上母亲的後路,她还要保护母亲!所以她不能被打倒,她要再继续往前走……
一起身,陈琬婷摇摇晃晃的身体危险地走过斑马线。
「吱——」刺耳的轮胎声摩擦著地面,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著,诡异而可怕。
陈琬婷耳膜快被震破了,她的耳朵好痛,头也好痛,视线竟然变得模糊,一时天旋地转,她倒在一辆紧急煞车的宾士前面。
j神上的庞大压力与身体上的痛楚不适,加上外来的恐怖噪音,让她再也负荷不了,宛如凋残的落叶脆弱而不堪一击地侧躺在冰冷的湿地上。
车门打开,一名全身黑衣打扮的男子动作迅速地撑起一把伞,绕过车前来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为一名浑身散发凛冽、冷傲气息的男人撑伞。
这名有著大将之风的男人沉著脸走出来,来到车前,静静地看著昏迷不醒、眉头深锁而脸色惨白的陈琬婷,像在审视一件商品般。
时间宛如过了一世纪那般漫长,男人慢慢走回车内,久久,才吐出一句威严的命令。
「带回去!」
声音—落,立刻从车上下来两个体格魁梧的黑西装男子,把陈琬婷抬上车子後座。
男人手势一挥,车子立即开走。
迷蒙大雨依然落著……
迷迷糊糊中,陈琬婷觉得自己的身子好沉重,隐约有人把冰凉的水灌入她嘴里,喂她吃好苦的药。
是谁?这种被悉心照料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是谁对她这么好?
她的眼皮重得像吊了一斤钢铁,张不开来,耳畔低沉的声音,让她舒服地继续沉睡。
当她醒来,已是晚上,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阳刚俊逸的脸,完美的五官可媲美希腊神只的雕像。
那双炯炯的眼眸犀利如鹰隼,只稍一望,就能让人心生畏惧。此时他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莫测高深的眼神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醒了。」
他x感的磁x嗓音听起来十分威严,却莫名地让她觉得好有安全感、好舒服。
「你是谁?」好帅的男人!她心跳加快,脸蛋莫名地泛红。
她拥有一张晶莹无瑕、吹弹可破的脸蛋,此时自然的红晕更增添她的妩媚光采;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她明媚动人、清纯璀璨的眸光。
它明明白白地反s出她此刻的心理——她对他一见锺情!
好单纯的女孩!薄薄的冷唇泛起一抹微笑。
「你都这样大声地对待救命恩人吗?」他促狭地问。
「是你救了我?」陈琬婷难以置信,红霞加深,心旌震颤。
原来陪她入睡的声音真的就是他!他不只人长得俊俏,声音也好x感……
她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香甜,而这竟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低沉嗓音?她好讶异,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由此可见,她有多久没睡过一次安稳的觉了!
「你倒在我车子旁,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他兴味地说。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一听,陈琬婷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天哪!她睡了这么久,那她的家人……
她要回家看看!
但严重的头晕却使陈琬婷失去平衡,碰巧撞进他的怀里。
「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以身相许了吗?」
「不……不是……」陈琬婷羞窘了脸,忙著躲开他坚硬温暖的x怀,一个後仰却差点栽倒在地。
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揽住她细若蒲柳的腰肢。
她吓白了脸,倚著他的肩头,惊慌失措地看进他的眼里,竟看见一丝温柔,她忍不住愕然。
「好好休息,你还不能下床。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我先吩咐厨房帮你煮碗粥。」
「谢谢。」陈琬婷心跳狂急,只能垂著头道谢。
端著瘦r粥进来的是一位慈蔼可亲的中年妇人。「你叫我桂嫂就可以了,快趁热吃。」
「好。」陈琬婷接过粥,尝了一口,笑咪咪地说:「桂嫂,你煮的粥好好吃,谢谢。」
桂嫂笑弯了眉,「你喜欢吃的话还有,要吃三、四碗都没问题。」
好温暖的感觉,桂嫂的笑容里包含了母爱般的暖意,让陈琬婷的心里淌过丝丝暖流。
她专心地吃著瘦r粥,很快肚子就有了饱意。「我吃饱了,桂嫂,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在这间设备简雅大方的客房里,除了床、衣柜、书桌之外,她看不到多余的摆设。
「电话楼下客厅里有,我带你去。」
陈琬婷跟著桂嫂的脚步,这才发现她身处的房子好大好大,跟她家住的十来坪房子天差地别。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感觉吧?
拨通电话後,陈豌婷等了十来声,才听到慌张急促的喘息声。「妈,是我。」
「琬婷啊,你在哪里?你怎么突然失踪了?你要不要紧?」
「妈,我没事。家里还好吗?」
「我告诉你,你先不要回家……」
「喂?」
霍地,电话里换了个chu声chu气的男音。「陈琬婷,你爸欠我很多钱,你赶快回来,不然你会见不到你的家人。」
「你们不能罔顾法律,否则要坐牢的。」她颤著声说。
「坐牢?我们最自豪的就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赶快回来,你爸说要把你卖给酒店好还钱,你如果不赶快回来,我就一天剁你爸和你妈—g指头,知道吗?」
陈琬婷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微颤,不敢置信。她爸居然要把她卖掉?天哪!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
电话听筒从她手边滑落,彼方的声音完全传不进她的耳里,她难过地揪著心口的衣襟,面无血色。
这时颜圣家缓缓地从房里走出来,她电话里的对话全被他从楼上的分机里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她看起来柔弱不堪,似乎只要他一g指头轻轻一推,她就会倒地不起。
莫名地,他的心里竟隐隐作痛。「需要我帮忙吗?」
陈琬婷吓了一跳,明眸瞠视,看著颜圣家从容优雅地走下楼梯。
「你……你偷听我讲话?」陈琬婷惊惶地望著颜圣家。
颜圣家抿唇不语,墨黑的眼看起来莫测高深。「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什……什么交易?」被他那充满霸炙深沉的眸眼一望,她紧张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你现在需要一笔钱,而我需要一个伴,你要不要做这笔交易?」颜圣家走到陈琬婷面前,以睥睨的高姿态望著她。
保守的穿著、规矩的发型、惊恐的神态、单纯的表情,她不是他会接触的对象。
他的周遭净是一些浓妆艳抹、装模作样的上流社会大小姐、明星、女老板,像她这样清纯可人的乖乖牌,眸里似乎还带点跟柔弱外表完全不搭轧的不服输味道,勾起了他的兴趣。
甜美而不愿服输,又爱逞强,但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却像随时会病倒的病西施,莫名地让他有股想要揽她入怀好好保护疼惜的冲动……
「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颜圣家微笑以对,「你很聪明,一点就通。」
陈琬婷苍白著脸,反sx地摇著头,「我不要……」
「难道你情愿当劈腿族、当妓女吗?当我的情妇虽然见不得光,起码只需要对我一个人张开双腿,还是你天生犯贱、y荡?」颜圣家鄙夷地问。
要她,是看得起她!她却不知好歹,让他十分火大。
「我……我宁愿死!」
为什么大家都要逼她?她觉得自己走投无路,压力好大,蓦地,一股求死想法袭上脑部,她站起身来锁定坚硬的墙柱,决定以死明志。
颜圣家神色丕变,在紧要关头箝住她的腰肢,一个回身,将她揽往怀里,背部却在同时撞击墙柱,保她安然无恙。
「你……」
「连蝼蚁都知道生存的重要,你就这么不堪一击,非得一死了之吗?」
「我……」
「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问题会解决吗?」颜圣家皱紧眉头。
「我的事不要你管。」
「从我救了你开始,你的事我就管定了。」颜圣家一双鹰眸锐不可挡,盯得陈琬婷自知理亏,垂头不语。
也许,他该放手的。勉强女人向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不该为了一时的意乱情迷,为了单纯的她而破例。
「钱我帮你还,至於我先前所说的条件交换,你可以不当一回事,就算我做一件善心事吧!」
留下万分愕然的陈琬婷,颜圣家往门口走去。
一会儿,车子引擎声让她回了神,他却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陈琬婷心中疑团愈滚愈大,百思不得其解。
颜圣家派司机送陈琬婷回家,她坐在宽敞的bw轿车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连何时回到家门口都不知道。
「小姐,你家到了。」
「哦……谢谢你。」陈琬婷回过神来道谢。
今早,他留了一张纸条给她。
一百万我已帮你还清,不需言谢。
想要回家时告知桂嫂一声,司机会送你回家。
如果你要继续住下,我乐意之至。
颜圣家
继续住下?他们萍水相逢,而且又非亲非故,他愿意帮助她,她已感激不尽,哪敢再白吃白住下去?只是……
他谜样的举动竟不由自主地让她心旌颤动,她对於他,充其量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却愿意慷慨解囊帮助她,而且不求回报,她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在沦陷了。
她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甩甩头,陈琬婷努力甩掉脑海的妄想。他是天之骄子,可以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而她只是一个贫困人家的女儿,生活颠沛,他和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在奢想什么?处在这样的家境里,她自认今生与幸福绝缘,也断然断绝心中的绮想。
进屋时,陈谷铭兴奋异常地捉住陈琬婷的手,急急忙忙地问:「琬婷,载你回来的车子是不是bw?」
「嗯。」陈琬婷点点头。
「真是看不出来!你在哪里认识了这么一个大金主?告诉爸,你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爸,他是救我一命的路人,只是纯粹帮我,我没有被欺负。」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陈谷铭突然後退几步,将陈琬婷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陈琬婷被父亲一双诡谲怪异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就在她想要拔腿逃进房间的前一秒,陈谷铭开口了。
「不错!女大十八变,琬婷,你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对方一定是喜欢上你这种清纯的模样,你要好好把握住,知道吗?」
「爸,他……他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敢妄想。」
陈谷铭闻言愤怒地瞪著陈琬婷,「我要你把握住你就要给我把握住,这种金g婿不多了,你嫁给他的话,我们家的生活就可以完全改变了,你妈也可以过好日子。」
「爸,为什么你不先戒掉赌博的恶习呢?那我们的生活就不会穷苦潦倒,我一样可以拥有一个正常、安康而温暖的家……」
「你竟敢顶嘴!」陈谷铭气怒攻心,下意识一个巴掌扫过,陈琬婷立即被凌厉的掌风打偏了右脸。
她只觉右脸火辣辣,想要蠕动一下嘴唇,便觉刺痛不已,一道血丝从嘴角流淌下来。
泪意迷蒙了双眼,她坚强地深吸一口气,硬是吞下了哭意。她决绝地望了父亲一眼,眼光中充满不谅解与恨意。「你只会欺负家中弱小,却不会保护家人,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
陈谷铭被女儿的话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为什么要打她?她做错了什么事?」李世英在厨房里听到吵架声,匆忙将瓦斯炉熄火,跑出来察看。护著女儿被打肿的脸庞,她心疼极了。
「反正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陈谷铭头一甩,夺门而出。
「喂……你又要出去了?不要去赌啊!」李世英冲到门口喊叫著,但已寻不著踪迹杳然的陈谷铭了。
这就是她的家庭,一个几近破碎,从未让她感受过完整的温暖的家庭……
第二章
踏进校园,在这应该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里,陈琬婷却比一般人多了一股轻愁与早熟的气息。
她此刻正聚j会神地看著原文书,与一旁利用下课时间闲扯淡的同学显得格格不入。
「陈琬婷,不好了,不好了!」
一位女同学惊慌失措地跑进教室里,大嗓门的音量让全班都抬起头看向她。
「如媚,你慢慢走就好了……」
陈如媚停在陈琬婷面前,气喘吁吁、脸蛋通红,急呼呼地反而结巴了。
「我刚才去导师室……有电话……你妈昏倒了……奸像很严重……」
听著陈如媚断续的言词,陈琬婷心慌意乱地合上原文书,迫切地询问:「我妈怎么了?」
「是……是你家邻居打来的,说你妈累倒了,被邻居发现……你妈现在在医院里,你快点去!」
「可是我的请假手续……」
「我帮你跟老师说,你再事後补办。」
「好,谢谢。」陈琬婷急急收拾东西,和正要进来的教授错身而过。
「你……要上课了!」
「对不起,我有急事要请假。」她一边说,人已跑到走廊尽头。
母亲怎么了?天哪!母亲不能有任何意外,不能丢下她—个人……
陈琬婷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著,焦虑难耐,恨不能c翅飞天,立刻见到母亲。
漆黑的夜里,七彩的霓虹灯闪烁著冷漠的光芒,陈琬婷一个人在路上踽踽独行,眉头深锁。
她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又赌输了,而且输了三、四百万!
这次对方来家里摔桌椅并撂下狠话,要他们三天内还钱,不然後果自负。从母亲凝重吞吐的神色中,她隐约知道对方似乎正不怀好意地打著自己的主意
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里又回荡著医生的话——
母亲长期营养不良,又有胃方面的疾病,由於胃长期受损,需要住院观察,做进一步诊断,但要先到柜台缴费……
真窘!连挂号费都捉襟见肘,陈琬婷只好先向邻居借钱缴费,看著母亲瘦弱的手腕上吊著点滴、面有菜色,忍不住悲从中来。
如果父亲不要嗜赌如命,她与母亲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的他们仍是快乐幸福的一家人。
因为经济的关系,李世英一直吵著不想住院,但她确实有病在身,不能再一直拖下去了。
陈琬婷安抚著母亲,把经济重担一肩扛下,直到母亲睡著才离开医院。
她必须去筹凑住院费用,只是,天地何其大,她该到哪里去找钱呢?
突然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抹高大模糊的身影……
「你要五百万?」颜圣家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
陈琬婷站在他面前,坦言不讳。「是的,我需要钱!我愿意当帮佣,直到我偿还这笔钱。」
颜圣家皱起眉峰,摇摇头,「以帮佣的价码,你起码要做十年。」
「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我是学商的,可以身兼行政助理、会计助理、总机、客服人员等等,我什么都愿意做。」
颜圣家站起身,目光犀利地在陈琬婷身上浏览,下巴说:「我现在只缺一个可以随时陪伴在我身边的女人,你愿意做吗?」
陈琬婷的脸色瞬间刷白,「你是指……床伴?地下情妇?」
颜圣家严肃地点点头,然後带点轻佻意味地把目光集中在陈琬婷的x口。
霎时,她羞红了脸。她的上衣微敞,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浑圆的x形……
「你……」她快速地遮住前x。
「真可惜。」颜圣家意犹未尽地说。「这个工作你可以考虑看看。」
「我不是那种轻浮随便的女人……」陈琬婷挫辱地说,不知为什么,他的轻视让她格外难受。
「我也从不买情妇的,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想要买下的女人。五百万,买你的自由一个月,你考虑看看。」
他对女人从来不注重,也不在乎,他笃信著自己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女人对他而言就如同便利商店一般容易取得。除了……
颜圣家以炽热的目光凝睇著陈琬婷。
陈琬婷如遭雷殛,她太天真了,怎会以为他是个好人呢?上次他无条件帮她只是个饵,原来,他最终目的还是她的身子……
他g本是个货真价实的色狼,是个城府深沉的伪君子!
直觉地,她想拒绝。「我不……」
颜圣家不等陈琬婷把话说完,「想清楚你的处境!你爸欠债,你妈住院,除了我这里,你的下场只有娼妓。」
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将陈琬婷团团包围,她像是失g的浮萍,站不住脚,只能一直往下沦陷;而唯一愿意帮她的人,却是眼前贪恋她年轻身体的他……
是的,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她没有退路了!生活的担子,让她连最後的一丝尊严也要卖出去。
她的身子晃了晃,强迫自己振作j神,「只要你能立刻给我五百万,我愿意答应你的条件。」
颜圣家的脸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快速地开了一张五百万支票给陈琬婷。「明天搬来我这里,为期一个月断绝与外界的联系,包括你的家人,这一个月内你只能完全属於我。」
「你这样会不会太霸道了?」陈琬婷微怒。
颜圣家脸色丕变,快速走到陈琬婷面前,「不准说我霸道!」
「你明明就很霸道……」陈琬婷气不过地低喃。
颜圣家出其不意地拥住陈琬婷纤细的小蛮腰,「你需要再吃胖一点。」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经人家同意就随便碰我……放开我!」
颜圣家静静凝视著不停在自己怀中扭动的陈琬婷,脸上的红云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娇羞。
不过,她身上处子般的幽香及她的扭动,已经成功撩拨得他血脉偾张了,而能在短时间快速制止她扭动的方法只有一个——他俯身就狂野地噙住她的红唇!
陈琬婷连抗议都还没有出口就震慑住了。他……他居然在吻她?
四唇相贴的瞬间,她整个身子窜过一阵电流,讶异的眸眼望著面前斗大的男x脸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闭上眼……」察觉到两道视线,颜圣家睁开眸子诱哄著。
他的话逼出了陈琬婷的理智。不!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
这是她的初吻呀!
她极力推拒著他的吻,最後咬伤了他的下唇。
「你……」
她反sx地捂住被吻肿的唇瓣,水汪汪的眼眸里透著惊恐万分。
他本来羞恼成怒,她的青涩反应却莫名地让他的心情大好,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吐血。
「原来这是你的初吻,你还需要调敦。」他露出对她不是很满意的表情。
陈琬婷背脊瞬间僵直,眼前的他看起来像是个魔鬼撒旦,她卖身的决定是否错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明天下班回来前我要在这间屋子里见到你,到时契约开始生效。」他目光y沉地凝注她逐渐泛白的娇容,轻缓的嗓音在她听来是森冷的取魂乐音。
「我……」
「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记住,毁约的话你要付出一千万的赔偿金,我说了算,如果你想要一只契约书,我现在可以请律师团过来。」
「不用了。」
他要她,而她急需一笔钱,这是一桩各取所需的好买卖!
一个月後,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一拍两散,既然如此,她何必要那冷冰冰的纸张无言地指控著这一个月的荒诞不经呢?会走上这条路,实在是现实压力所逼呀!
陈琬婷眼里露出无可奈何的悲凄,认命的愁容让颜圣家不再担心她会从他身边溜走。
陈琬婷将支票交给母亲,简单扼要地表示要到有钱人家帮佣,并到学校办理短暂x休学手续,便匆匆忙忙带著几件简便衣物来到颜家。
桂嫂开心地打开大门,领她走进一问装潢简单素雅的房间,有化妆台、衣橱、浴室设备、落地镜及一张大床。
她放下行李,将往後要住的房间大致浏览一遍,衣橱里挂著许多名贵的服饰,让她叹为观止。
「这些衣服是……」
桂嫂漾著慈笑,「全都是你的。少爷知道你今天会过来住,一大早就要求j品店将衣服送过来,你知道吗?少爷还把你的三围告诉j品店。」
都是她的?他怎么知道她的三围?难道他能目测?陈琬婷一脸惊诧。
「穿穿看吧!」
「我有带自己的衣服来……」
「这些衣服我们没有人穿得下,你就试试看,不然丢掉很浪费的。」
在桂嫂的期盼眼神下,陈琬婷难以推拒地拿了套紫色洋装走进浴室换装,当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桂嫂眼睛一亮,竖指赞许。
「好漂亮,琬婷小姐,你穿起来真好看!」
紫色让她看起来更具典雅神秘的气质,洋装的剪裁合宜,更加衬托出她的纤腰翘臀。虽然她的x部不大,但挺俏适中的浑圆让她活脱脱是个俏佳人。
她也好讶异,他怎么那么清楚她的三围尺寸?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话果然没错。」门口突然出现低沉磁x的嗓音。
陈琬婷一拾眼,正好接触到一双带著赞赏的目光。
「你回来了?」
「我是回来看你有没有食言。」
「请别瞧不起人,我答应过的事绝不轻易背信。」
颜圣家瞥一眼桂嫂,桂嫂立刻识趣地离开。他快速地走近陈琬婷,盯著她的容颜,「那你要履行你的义务了吗?」
他指的是……
陈琬婷的脸红了,直觉地後退。
她还想跟他保持距离?他不准!他不再轻易接受她的拒绝了!
下一秒,颜圣家将陈琬婷搂进怀里,强势地宣示著她属於他所有。「你不能拒绝我,不能远离我,我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属於我。」
「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他的大手捧起她的头,俊脸在她眼前渐渐放大。
「你要做什么?」她因他的靠近而呼吸紊乱。
「你说呢?」
「不要这样……」她的心跳像脱序的小鹿在身体里乱窜。
「如果我偏要呢?」
面对他冷峻的眸子,她美丽的星眸里闪过一丝不驯。
她的抗拒眼神让他纵声大笑,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是我买下的情妇,就算你再不愿意,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颜圣家的话十分犀利,陈琬婷面色惨澹,自尊被践踏得无法反驳。
「现在,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处女!」
他直截了当的话语深深刺伤她的骄傲,羞涩又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柔弱可人又清纯可爱的模样落入他的心里,掀起一阵涟漪。阅人无数的他,第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羞涩不是装出来的,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有一股清纯处女香!
轻轻嗅一口,他的心里掠过一丝悸动。
心蓦地一惊,从未波动过的情绪因她而不同。他用冷绝的态度瞪著她,否绝内心被撼动的一角。
他用手捏住她j巧的下巴,仔细地看著。她有一张瓜子脸,卷翘的睫毛如羽翼般扇动著,星眸璀璨耀眼,望进她眼底,他看到了缩小版的自己。
「今後,你的思想里只能有我。」
邪魅的表情配上霸佞的口吻,陈琬婷心里一悸,缓缓地摇摇头,「为什么?」
他倾身向前,「因为你是我买下的!」
冷睇她一眼,他似乎正在责怪她的愚昧,然後残酷地说:「希望你值五百万,别让我收回钱。」
「不要把钱收回去。」她含著泪,纤弱的身躯微微发颤。
他凝视著她盈满水波的眸子,她无辜又乞怜地望著他,让他紧眯著双眼,掠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诡异复杂情绪。
他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让她倒进他的怀里。
她惊讶地低呼一声,他身上的气息让她眩惑。
「我现在就要你。」他俊逸的脸上浮现邪态笑意。
她羞赧地红晕著小脸,连细滑的颈间都染上醉人的粉红色泽。
多么纯真的小东西!他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的骚动,低下头,狠狠地堵住她小巧的红唇。
「不……」她从没跟男人贴得这么近过,他身上独特强势的气息让她无法正常呼吸,也让她感到屈辱。
她不要啊!她狂乱地摆动脑袋,极力想从这个狂妄霸道的男人手中逃离。
他紧紧按住她的後脑,让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她痛苦地闭上眼,却感受到他激情的热吻,体内不由自主地觉得愈来愈热、愈来愈烫。她害怕极了,一股陌生的感觉紧紧攫住她的感官,她的身子强烈地颤抖起来。
「迷人的小东西……你让我无法控制自己……」他赞叹地低哺。
他充满x暗示的言语令她心跳加速,俏脸上的红云更甚。
「我要你,全部的你……」
「我……」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她芳香的樱桃小口再度被他堵住。
他贪婪地、狂霸地汲取她口里的汁y,一次又一次地反覆与她的舌尖嬉缠,激情的热度足以烧燃大地。
「求你……不要……」她难过地红了眼,他自私又自大的行为快要让她不能呼吸,闷窒感紧揪著她的感官不放,她的心跳狂急,呼吸急促却不能吸到足够的空气。
她昏眩了,娇喘连连,身上的体力全被他一并带走了。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大手从她背後拉开洋装的拉链,将紫色连身洋装脱到她腰际。
发觉冷意袭身,她扭动身子,羞愤大叫。「不要这样……」
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软绵无力,更添x感妩媚。
窃窕动人的美丽曲线、x感曼妙的身材,以及白皙细嫩又丰腴无瑕的两团椒r,随著蠕动而r波荡漾,教他赤红了眼。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禁不住意乱情迷,贪婪地紧捏住她两团嫩r,柔软的触感几乎敦他快克制不住身下硬挺如石的冲动,想马上占有她!
她羞耻地别开眼,被禁锢的身子让她觉得挫败。
「不要!」她难过地尖叫。
他冷眼旁观她的内心挣扎,优美的唇型挂著冷冷的嘲蔑。
俐落地扯掉她的洋装往地上扔去,他沿著大腿、隔著薄裤按向她的私处,发现她竟微湿了。
晶亮的泪水滑下颊畔,看起来我见犹怜,她的身子不断战栗,多么美丽的胴体!
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让他惊艳。
「想不到我买下的竟是这种巧夺天工的女体,真美……」
「放开我……」她哭泣地低叫。
他眯起眼,y侧恻的眸子里进s出怒火。「你後悔了吗?你要毁约吗?」
她一惊,急急摇头,毁约的代价她无力偿还啊!
他的大手窜入她的双腿间,找到内裤细缝钻进去,她的女x热x紧紧裹住他的长指,让他满意地笑著。
「啊!你……」她咬紧下唇忍住到口的呻吟。好羞耻!他的动作让她好意想不到……
陈琬婷整个身子痉挛著,下腹不知何时竟聚集一股她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受。
「你的身子快准备奸了。」他伸出指头,上面有晶莹的稠y,在灯光下闪烁著点点芒亮。「你也要我。」
好可怕啊!他对她做了什么?她吓得闭上限,私处愈来愈灼热的感觉是什么?
一股奇妙的欢愉夹杂著空虚难耐,突然向她的身子袭来,让她头晕目眩起来,身子一颤,明眸漾起水雾。
「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他愠怒地暴吼:「说实话!」
她脸色惨白,心一阵紧缩。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完全都不像她自己了……
然後,她嘤嘤啜泣了起来。
第三章
颜圣家狠狠低咒一声,「你注定是我的,不管你要还是不要!」
他脸色y鸷地泣下她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凝视著她绽放的花瓣宛如凝露的瑰瓣,他的眼不由得阗暗幽沉。
「你要的,你明明要的!」他用手充满技巧地伸进内壁旋弄。
她惊叫,颤抖的身子泄漏了内心的恐惧。她猛烈地摇头,挣扎著想逃开他紧密的箝制,却不知这样无知的扭动只会适得其反,让他的手指愈陷愈深,更加激起身体的强大反应。
「哦……啊……」她惊骇地大叫,一阵强烈的痉挛攫住了她,她全身剧烈颤动著。
他望著她迷蒙的眼,明白她已达到第一波高潮。
她无助地望著他,抓著他肌r结实的手臂以稳住自己。
他快速解开裤头,偾张的情欲无所遁形,坚硬无比。「你真懂得唤醒我的欲望。」
本来不懂他在说什么,纳闷的她不经意地对上他勃发挺直的男x象徵。呃……好大的东西!
「不要!」她试图拒绝,摇著头忽视体内需要他的火热与空虚。
他全然不顾她的感受,扳开她的长腿,腰杆一挺立即进入她。
「不要……再进去了……」好难受啊!泪水一滴滴滚出眼眶,她咬紧下唇,直到流出血丝仍浑然末觉。
「我停下下来!」他的欲眸中带著一丝歉意,继续往她的体内推进,用力冲破她。
撕扯般的疼痛把她整个人都撕裂了!她紧紧抓住他的背肌,指甲深陷。
「好痛……」她的喉头发出一阵悲鸣,哀悼著自己守了二十年的纯洁身子被夺取了,也痛心著自己无法逃离他的掌心。
她的泪水愈流愈汹涌,僵著身子不敢乱动。
没人跟她说过会这么痛!她怕一动就会更痛,迎上他复杂的眸子,她咬紧下唇,蹙起柳眉。
「忍耐点,我会让你舒服的。」
体念她初次的不舒服,加上她的x径实在太紧太窄了,他手劲放柔,身子停住,让她适应他的存在。
他好体贴……她的心里淌过一丝甜蜜与温暖。
痛楚渐渐减退,他慢慢移动著,他的硕大把她塞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细缝。
她体内有一种奇特的感受,无法言喻,渴望他的感觉直升,体内羞涩的情欲全被他给唤醒了,她无言地抱住他的颈子。
受到鼓励,他开始热情地抽送著,她不自觉地弓身後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持续抽送著,愈来愈狂野的行径几乎让她无力抵抗,体内排山倒海般的难耐伴著欢快,她情不自禁娇喘出声。「嗯……啊……」
仿佛,他进入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闯入了她的心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撞击她,她全身窜过一阵痉挛,巨大的热浪将她紧紧包围,她的娇吟和他的chu喘充满了整个房间……
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痕瘀青,代表颜圣家满意的程度。
清晨一醒来,床边冰凉的温度表示他没有睡过。他只把她当成床伴,用完之後就毫不留情地离去,放任她无神地坐在床上发怔。
陈琬婷泪痕湿了又乾,乾了又湿,认清自己只是床伴的卑贱身分,她觉得好羞耻。她竟然回应了他的需索无度!
向来洁身自爱的陈琬婷抱著自己的身子,泪又溢了出来,她觉得好冷,像进了冰窖般地寒冷,打从心底升起的冰冷。
她已经不乾净了,再也擦不去被烙印的男x气味!一想到此,她的泪泉涌而出。
他只是一个陌生男人,但是他俊逸挺拔,身上有著天生的威武霸悍和令天下女人心动的魅力。
而且,他的高竿技术并没有让初夜的她有难耐的疼痛,反而让她陷入了情欲纠葛里,昨夜,他狂野地要了她好几回!
他是个让她著迷的男人,也是她想要眷恋依靠的男人……
只是,她除了占有「床伴」这个位置,对他而言没有其他意义。
她只有一个月……不知怎地,第一天她就不堪一击,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害怕,她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她泪眼迷蒙,强烈的恐惧与自卑顺著泪水淌落。
受不了屋子里仍残留著昨夜的激情氛围,陈琬婷走出房间,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颜圣家一见她赢弱的模样,不悦地锁紧双眉。「回房里去!」
大厅上,颜圣家的身後站了一排身材高大的保镖,他的排场让她有些惶恐,她只好转身打算上楼。
但她的动作太慢,让颜圣家以为她竟敢当他的话是马耳东风,让他在底下人面前挂不住面子,於是脸色一沉。「你下来!」
沉声的背後有著巨大无比的威胁,陈琬婷从颜圣家眼里读出一抹怒气。
她统统听他的,为什么他还会生气?他让她觉得难以伺候。
「我说下来!」颜圣家苛刻地眯起眼。「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动作像你这样慢吞吞,大概只有爬上我的床你动作最快!」
他嘲弄地弯弯唇角,毫不留情地污蔑她。
陈琬婷脸上血色顿失,身子微微晃了晃。太残忍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却在外人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还讲得这样猥侫,让她难堪。
「怎么?不下来代表承认了?」颜圣家的薄唇上有一层淡淡的讥诮,以激将法逼得她进退两难。
陈琬婷的x臆不断翻滚著莫名的情绪,其中又以痛楚的感觉最甚。
颜圣家失去耐x了,他手一伸,攫住正走下楼的陈琬婷,将她扯进他的x怀里。
无形的压迫感袭上陈琬婷,她反sx地想要反抗,这时他抬起她j致的脸蛋,脸上表情难测。
他的鼻息毫无预警地喷洒在她脸上,她迅速红了脸,晕红的脸颊添增一股妩媚,带点娇羞和纯真。
颜圣家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愕。经过了一夜,她这般迷人的模样还是令他著迷,如果不是还有一堆重要文件等著他去处理,他会陪著她待在床上,凝望她熟睡的娇颜直到天明。
波澜不兴的心房因她而重重地敲了一下,他敛去贪恋的神情,换上一层让人猜不透的冰冷。
「来,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
陈琬婷尖锐地倒抽口气。「我不……」
颜圣家森冷地瞪著她。「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他的指控让陈琬婷感到强烈的不安与挫辱,他的轻视像一g长针直直刺进她的心窝,让她汩汩地流著血。
她想摇头,却无法做到,只能垂下头,像头丧家之犬任其宰割。
颜圣家冷傲地拾起头睥睨著下属。「她,从今天起是我的人。」言下之意,就是谁动了她,就是向他挑战。
「是。」保镖们声宏贯耳,明白地一起点头。颜圣家是他们效忠的对象,相对的,他们也会用生命去保护陈琬婷的安全。
陈琬婷沉浸在凄风苦雨的情绪中,觉得自己被他践踏得一无是处。他凌厉的言词像皮鞭抽得她全身好痛,她不是自甘堕落要卖身,别用那种怪异的眼光看她……
「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一g寒毛。」颜圣家的话打断陈琬婷的自艾自怜。
望著他莫测高深的脸,她不禁迷惑了。他可以呼风唤雨,为什么却选择了她?
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两人的目光交错纠葛,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挑挑眉,注意到保镖无意的一瞥,显然也被可人的她给迷眩,立刻含著妒气说:「回房里去,没我的命令不要走出房间。」
她属於他,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够了!陈琬婷微带著不满和责难怒视著颜圣家。任意差遗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她也有思想、有主张,她不是机器人!
颜圣家看出陈琬婷的不快,嗤笑地轻挑起她的脸庞。「你只能依附我、服从我!」
不顾在场的多双眼睛,他迅快地狠狠吻住了她,大手还抓著她的r房不放。
多羞耻啊!颜圣家的蓄意羞辱像梦魇一样,让陈琬婷脸上酡红,整个身子紧绷。
「回应我……否则,後果你承担不起的。」
他身上沉窒的压迫带给她好大的压力,她闭上了眼。谁能救她……
他丝毫不放过她,更狂野、专制地吻她,她忍不住全身发抖,排斥的意识汹涌袭来。
当他报复x地探向她的大腿时,她再也受不了他的侵略攻占,选择了失去意识。
霎时,颜圣家的面部表情僵住了。
带著柔弱的气息,陈琬婷承受不了身心上的压力病倒在床。
颜圣家匆匆从会议上离开,回来探望床上憔悴且脸蛋异常红晕的陈琬婷。
每个月一次由各分公司经理回来总公司开会的会议上,都是由颜圣家主宰著计画案的实施与否,生死一句话,就能马上裁掉马虎的干部人员。
因此,开会时气氛凝窒,每一份报告都写得详详细细,而每个被点到名的分公司经理更是频频擦著冷汗,唯恐说错一句简报。
颜圣家英雄出少年,二十八岁已掌控了颜鹰集团,果断独特的眼光独具与j明狡猞的商业头脑,让他在商场上站稳脚步。
商场元老不敢轻忽他的实力,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一个公司倒闭或兴盛,天生的统御能力让他像个王者,令人甘愿为他肝脑涂地,劳心劳力。
但在这次的例行会议上,他却因为一通电话而立刻赶回家。自律甚严的他从不曾扔下会议,让会议室一团混乱,也因此他的行为令人好奇。
此刻躺在床上的陈琬婷气息微弱,像个病死人。
颜圣家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小玉人呢?」
小玉是他j挑细选来服侍陈琬婷的佣人,此刻正颤巍巍地被人提到颜圣家面前,已是泪流纷纷,全身颤抖得像暮秋的落叶。「颜……颜先生。」
颜圣家沉阖的眸光一扫,小玉立刻吓得腿软,跪坐下来。
「对不起,颜先生……」
「怎么回事?」
「琬婷小姐从早上就不吃不喝,也不换衣服,就是坐著不动,一直到下午三点,我送点心过来,才发现她发烧了。」小玉泪水流个不停,害怕地哽咽著。
「你不晓得该通知我吗?她的任何消息我都要知道。」
颜圣家的沉重语气让小玉整个人都僵直了。「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老板个x古怪,但这份高薪的工作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不停地把头磕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头破血流也毫无所觉。
颜圣家目光莫测,「没有下一次了。」
他的话像一道赦免令,让小玉惊喜地破涕为笑。「谢谢颜先生!」
小玉慢慢走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颜圣家定定地望了陈琬婷许久,心里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烦躁情绪,俊脸一片凝重。
只有这个女人,让他感觉这么强烈!他向来是无情冷酷的,外在的任何事物都激不起他的一丝反应,但她却让他丢下整个公司的运作……
「我要回家……妈……妈……」断断续续的呓语出自陈琬婷哀伤的口吻。
颜圣家心中一恸,x中的闷气直线上升,她的言语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睫毛沾上泪滴,她像个美丽的陶瓷娃娃。「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醒醒!你给我清醒过来!」颜圣家激烈地摇晃著陈琬婷,但她还陷在恶梦里,不可自拔。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黯下目光,掉转过身。
走出房间的身影笼罩上一层y影……
陈碗婷浑浑噩噩地让病魔摧残了近一个星期,才渐渐康复,
小玉将她伺候得脸色红润,经常向她报告颜圣家来看她的情形。
她闭上眼推算时间,再三个星期她就可以解脱了,这一天快来吧!
她想念母亲,想念家里,想念她那简单却温馨的房间。
这时颜圣家悄悄走进来,遣退小玉,然後走近陈琬婷,掬起一把乌黑亮丽的长发嗅了嗅。
陈琬婷被颜圣家的动作吓到,无声无息的他让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她的心总是那么不争气,总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激动狂跳!她不喜欢因他而起的波动,为他心荡神驰会使她觉得自己寡廉鲜耻。
「你气色好多了。」颜圣家嗓音低沉,像催眠的柔音。
陈琬婷一脸防备地盯著颜圣家,不敢轻举妄动。
他猿臂一伸,亲密地揽住她的腰肢。「你怕我?」
陈琬婷咬著下唇,不发一语。家计生死大权掌握在他手上,她的自由也由他作主,她确实对他产生畏怯。
「回答我的话。」他双手紧紧扫住她,邪气霸道地在她耳边吹气。
她捂住烫红的耳朵,垂下头来个相应不理。
他铁青著脸,「到现在还不接受我?」紧揪的眉头s出杀气腾腾。
他故意捏住她一方r房,不让她像个木头毫无反应。
她吃惊一叫,眼里晃过厌恶眸光,想要脱逃,但他却暗中压制住她的举动,怒气翻腾地托起她的下巴,压住她柔嫩的唇。
这个吻来得十分突然,他惩罚x地蹂躏著她,将她的抗议全部封锁。
她的眼神竟敢表现出不屑?这么一想,他更是蛮横地加重这一吻,大手在她身上制造火焰。
这个吻带给她惊骇、致命的感受,令她无法承受。
不要……她痛苦地闭上眼,体内焚烧著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情潮,她的身子像个活火山蠢蠢欲动,冒出滚烫的岩浆。
他神秘一笑。「你躲不了的。」他的手灵活地伸进她的身体里,激流在两人身躯之间蔓延。
她觉得好羞,身子渐渐失去力量,花核被他神奇的手指捻玩著,她双腿一阵虚软。
他魔魅地笑著,漾著勾魂的眼,嘴角微弯,挂著嘲讽。「你好美!」
她已经湿透了!愈来愈敏感的她,让他满意极了。
他浊重地喘息著,感觉她r头的挺立肿胀。敏感的她一被他抚,全身就颤抖个不停。她早就准备好了!他猛地挺身贯穿了她……
她惊诧的呐喊全被他的吻夺走,他紧紧抓住她的嫩臀,好方便自己更深地进入她。
大腿内侧的肌肤在颤悚,他发狂地在她紧密暖x里冲撞,带领她登上巅峰。
情欲的山峰一峰比一峰高,有无数的璀璨光芒和七彩虹光……
当他不停颤抖时,她感受到他灼热的y体s进她的体内深处,他的……好烫,像是永远洗不掉的烙印!她流出绝望的泪。
激情之後,她裹上被子,蜷缩著身子窝在大床的一角。
脆弱苍白的她看起来毫无血色,但他不容许她有自己的小天地。他扯掉她的被子,像扯落她的保护层。
她惊惧地望著他,害怕他身上的戾气。
他欲念未熄,瞳眸里燃烧著狂烈的欲火。「我还要。」
她的泪水漫流出来,委屈无助地摇头。「不……」
他无法忍受她不接受他!她是他用钱买来的,他一定要驯服她!
残虐的眼里有著刻薄的讥诮,他肿大的男x象徵火热地抵在她的女x外围,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又羞又惊。
他身上每g神经都紧绷到极限,要她的欲望狂卷而来,让他无法遏止。
他压下身,沉入她柔滑的私处,畅所欲为……
双颊泛著红晕,她全身罩著一层粉色,感受他拉著她的手来到两人交合处,她想退缩,他却紧紧拉著她触他的硕挺与她的爱y。
好羞哦……她无意识地拱起臀,更加热情地吸住他肿硬的阳刚,惹来他一声低喘。
她还来不及意会,他便开始狂猛地持续摆动肢体,她被疯狂的激浪拉到最高点,房间里都是激情的氛围。
她从不知道男女间有这么不可思议的契合感,比起初夜他的狂恣索欢,这次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的美好。
她原以为她会打从心里拒绝他,孰料他的狂霸竟不让她觉得排斥,而且她的身体居然也强烈地渴望著他,背叛了她的理智……
她已经慢慢在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