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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 作者:夏之木
23章
“范姜同学——”一个声音c入范姜熏与流云罂之间。
流云罂放开范姜熏,回头,看到方如雪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们。
她笑了,对着方如雪,眼里满满全是挑衅,还用力眨了一下眼。
血色自方如雪的脸上一寸一寸的失去,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们,你们……”却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没有什么呀。” 流云罂云清风淡的走了过去,还撇了一下身边的范姜熏,他嘴上又紫又肿的伤口,真是突出又明显,完全破坏了他脸部线条轮廓的美感。
当流云罂走到方如雪的身边时,笑着轻微的在她耳边说,“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能相信?”满意的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范姜熏,一直是我的,从以前就是,现在,我想把他从你身边拿回来了。”
方如雪捂住心口,冷汗自额角冒出,“我,我,我……”身体似是无法支撑的就快倒地。
“你,怎么了?”范姜熏发现了她的异常,上前抱住了她。
“我的心脏,心脏……”她虚弱的无法出声。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范姜熏扶住她,带她出去。
果然,方如雪的身体如她想象的那样也是如此病弱。流云罂冷冷的站在原地,嘴角浮着一丝冷意。
……
“她的心脏情况很不好,不能让她太激动,她还需要很好的休息,我想,她是g本不适合来上学的。”
医务室里,校医正对着范姜熏说话。
范姜熏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的方如雪,没想到,她的身体真的是很虚弱。
他走过去,小心的帮她盖好被子,看到她毫无血丝的脸,也许,是不该把她牵扯进来的,范姜熏的神情有一丝的恍惚,他又好像听到了流云罂在他耳边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熏,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范姜同学,”方如雪悠悠转醒,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躺着吧。”范姜熏扶住她的肩,在背后塞了一个靠垫,让她躺好。
“我不想让你放开我,千万不要放开我。” 方如雪急急的拉住范姜熏的手,“我知道,早就知道,在那天的圣诞节,我看见了,看见你们在一起……接吻。”激动的话语让她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
“不要说了。”范姜熏打住她的话,轻拍她的背,缓缓舒缓着她的情绪。他闭上眼睛,将她搂进怀中,“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定。”
“真的?”方如雪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溢出的泪水。
“真的,我保证。”范姜熏低下头。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叫你熏吗?”她在他怀中,轻轻的说。不要说她有私心,她不想听到流云罂那样亲昵,那样自信的叫他,好像那个称呼始终是属于她的。
“可以。”范姜熏柔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那么,你也可以不要再叫我整个的名字吗?”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范姜熏愣了几秒,“雪——”,他很轻很轻的叫她。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可以吻我一下吗,就一下下。”她抬头,澄明的眸看着他,有一种期待,但更多的是被拒绝的害怕。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样的方如雪,让范姜熏有一刹那像是看到以往的自己,那样的小心翼翼,害怕着,却又期待并勇敢着,站在流云罂面前说,“姐,你可以接受我吗?”
心陡然的酸楚,他拂开方如雪脸庞的发丝,轻轻的,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
圣诞过后是学校传统的一年一度的晚会,各个年级都在纷纷准备着自己的节目。
学校琴室的门口。
“流云罂,你就参加吧,我们这个年级还缺少一个节目。”
“你们都没听过我拉过琴,怎么知道我能够拉好,告诉你们,我还只是初学者。” 流云罂双手交叉倚在门口,有点好笑的看着今年组织节目的人。
“不会吧?要不,你现在拉一首让我们听一下。“总算还有人有些理智,不会随便拉人滥竽充数。
流云罂笑笑,架起小提琴,眼帘垂了下来,眼角处无意的撩到一个柔弱的身影。
真是有点麻烦,流云罂的嘴角弯了弯,弓在琴弦停滞着,然后,“吱——”极刺耳的声音响起。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误,手误。”她对大家抱歉的一笑,然后,平缓的琴声流淌出来。
这首曲子叫《silenced》,说的是一个古代欧洲的女王爱上一个少年,却最后将他杀害的故事。
流云罂拉的是第一段落,琴声平静、温和,偶尔还有几个音拉错,一个段落下来,演奏虽不是十分的出色,但也是平稳流畅,也不是很差。
“听到没有,我拉琴不是很熟练呀,还有音节会拉错。如果让我一个人上台拉的话,恐怕……” 流云罂抱歉的对大家说道。
“学姐——”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是方如雪。
“如果流云姐不能单独演凑的话,我想,我可以和学姐一起上的。”方如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避开周围人吃惊的眼光。
“你?”惊讶过后,大家开始点头同意了。“不错啊,让高年级搭上低年级的组合好像让人耳目一新呀。”
“是呀,是呀,那,方同学,你的琴拉的怎么样啊?”
“还好,应该能够勉强及上流云学姐的水准的。”方如雪柔柔的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这个节目就是你们俩的事了。应该怎么做,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周围的人陆续走开。
“你想做什么?” 流云罂轻笑着看着她,但笑意未达黑眸。“明知道我的琴拉的并不熟练。”
“流云学姐,请你不要纠缠熏。”方如雪仰着脸,哀求着她。
“哦,是我在纠缠他吗?难道你就没有看出其实他的心是渴望我这样的纠缠着他。”笑意绽开的美艳脸上毫无暖意。
“可是,熏选择了和我在一起,他最后选择的是我。”方如雪的眼里已是莹莹的泪水,她拉着流云罂的手。
流云罂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连连挥开方如雪的手,“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我会放开手,但是,是你,只要是你方如雪得到的,我都想把它抢过来。” 流云罂低下头,对上方如雪的眼睛,仿佛有两团火自她那双美丽的凤眼中燃起,本来黑亮的瞳仁变成了鲜红色。“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是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的厌恶着你,所以,要抢走你手上的幸福,况且,他本来就是我的。”
流云罂说完,直起身子,还微笑着了方如雪的头,从外人看来,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大姐姐的形象啊,“那个,我们拉琴的曲目就是刚才那首silenced吧,我想你会喜欢的。”她说着,退后一步,在方如雪面前将琴室的门轻轻阖上了。
好可怕,好可怕的眼神,方如雪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怨恨的眼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抱住膝盖,止不住的掩面痛哭。
美人哭泣总的说来,是一件很让人欣赏的事,况且是方如雪如此娇弱的佳人,所以,不多时,身边就围上一帮的男生,不住的哄着她,好半天,才让她止住泪水。
“为什么要故意伤害她?”
天台上,黑色制服少年在质问一脸无谓的短发少女。
“她现在怎么了?”少女将风吹散到脸上的发丝撩到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的心脏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不要一而再的刺激她了。”少年小心保持着与她两米远的距离。
“你说,一个抢了你的东西的人你能原谅她吗?” 她随意睨了他一眼,扬起眉道。
“我说过,不再是你的东西了。我开始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少年激愤的反驳。
“熏,不要固执了,你喜欢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我。” 流云罂慢慢走向范姜熏,而她每走一步,范姜熏就退后一步。“熏,你在抗拒什么呢?” 流云罂最后笑了起来,停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从以前到现在,我看不清你,你总是让我不断的追逐,我累了,不想再无止境的追逐了。” 说完后,他激动的喘气,无法站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流云罂看着他,风吹动他的头发,他站在风里像是希腊神话中年轻的帕司塞斯,原来,终不过是一个孩子。“熏,那么,晚上我回家晚了,你不再客厅等我回来了吗;熏,我胃痛的时候,你不再一夜守护着我了吗;熏,不再让我一个人叫你专属的名字了吗,在你有了喜欢你的人之后;熏,天气冷了,不再为我暖手了吗;熏,不再专注着我,关心我了吗……”
“不再不再不再,永远不再了。”再也无法听下去,少年狂乱的大声说道。
叫嚣的风声叫熏的声音带到高空,旋即,留下一地的寂静。
雪,前夜止住的雪也在此刻开始纷飞了。
流云罂沉默着,眉毛高高的挑起。然后,她抬眼,很柔和的笑,“熏,我懂了。”她走到天台门口,回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去刺激她,你说,在几天后的晚会上我和她一起演凑的小提琴,你说,会发生什么?”
熏的脸急速转白,想要开口。
“哐铛,”门上的整块玻璃碎了,哐铛一下洒落满地。
反s银光的雪地上有鲜红温润的y体滴落,一晕一晕,将冰冷的雪融化,染红。
“你——,”范姜熏冲上前。
“手受伤的话,晚会上该不会再对她有所作为了吧,这样的话,你还担心她吗?” 流云罂垂下手,鲜血随着指尖一滴一滴的坠落到雪地上,莹白的雪地上便开出一朵一朵鲜红刺目的花。
“你的手——” 心脏快停了,范姜熏抓着她的手。
流云罂止住他,“熏,你说过的,不再,不再,不再照顾我了,手受伤的话,也应该是与你无关。”
她看着他,他眼里有暗流涌动,然后,她抽离她的手,“再见了,熏。”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去。
寒风中,只少年僵立着。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隔天中午,雪花依旧纷飞,地上的积雪已经漫到小腿上。
流云罂坐在食堂里,伸出右手,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真不应该把惯用的手伤掉,连早上穿衣服都如此的费劲,怕是,晚会上的演凑要大失水准了吧,她暗自笑道。
“流云,食物来了。”同班的同学打好饭端了过来。
“哦,谢谢。”右手是没法拿筷子了,只有左手了。
“怎么回事,右手受伤了,你还要去拉琴吗?”
“嗯,没办法,答应了呀。”左手拿筷子真的不好使,流云罂皱了皱眉,菜还没夹到嘴里就掉了下去,难道今天光吃白米饭。
“流云学姐——”
还没回头,身旁就出现了一张阳光的脸,水野亚泽。“学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来来来,让本帅哥为你服务。” 水野亚泽夹了一块菜就往她碗里送。
老天,竟然是菠菜,流云罂头上飞过几只乌鸦。
“你也过来吃饭吗?”看到他又要帮她夹菜,流云罂暗暗把碗挪开一点。
“哦,是呀,不光我,熏他们也来了。” 水野亚泽往另一边一指,顺着他的方向,流云罂看到了那张清秀的脸以及在他身后的方如雪。
“熏,过来呀,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姐的手是怎样伤的?” 水野亚泽跑过去把熏拉了坐下来。
范姜熏不说话,只是盯着流云罂的右手。
流云罂不去看他,一口一口的扒着米饭,左手到底不习惯,饭吃的很辛苦。最后,她终于放弃的把饭碗往桌上一推,看来,今天的午饭是吃不成了。
“好了,午饭结束,我要走了。” 流云罂站起身来,对着水野亚泽说:“你们呢,留在这里继续吃吧。”
“姐,你的饭还没有吃完。”在一旁的熏终于开口。
流云罂抬眼看他,眼神深幽,像是潜伏著暗流的河。“手不好,难道,你还会喂我?”
话毕,在水野亚泽一脸疑惑中,范姜熏端起了刚才的饭碗。
“不是说——” 流云罂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开始有笑意。
“这只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的关心。”
流云罂静静地瞅着他帮她夹菜,送至她嘴边,她张开口,一口咬住筷子,粉红的舌头探出头,在筷尖上转了一圈,眼神很迷离的勾了一转,仅这一个动作,有一种幽怨妩媚的风情流转着。只是弟弟对姐姐的关心吗?
一直看着他们的水野亚泽“呀”的一声捂住了鼻子。
而熏的脸也在她咬住筷子不放却依旧凝望他时慢慢红了起来。
“学姐——”真是适时的声音啊。
偏过头,流云罂看见方如雪端了一盘草莓站在了旁边。
来的真是时候,流云罂美目抹过异采,嘴角勾笑,“怎么,是请我吃的吗?”她径直拿过拿过盘子,放在熏面前,意思是要熏喂给她吃。
“学姐,你知道了吗?好像我们的节目学生会不批准。”方如雪微笑着,很随意的把手放到了熏的肩上。
“哦,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年级之间要有一定的评比,所以,现在这个节目已经变成了俩个。”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和你现在的节目是重复的。” 黑眸遽亮,充满兴味。
手又受了伤,拉琴又不怎么样,你是这么想着的吧,同样的节目,同样的歌曲,是想我出丑吗?
“是呀——”方如雪有些为难的说。
“那好,你退出!” 流云罂踢了一下范姜熏,我——要——草莓!
“学姐——”声音陡然提高半调。
连水野亚泽都惊讶的看着方如雪,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真是诡异。
“学姐,我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你知道我,从来在学校的时间不多,认识的朋友不多,所以,想借这次的机会好好让大家认识我。”方如雪那水灵灵的大眼闪著珠宝般的水泽,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安啦,安啦,开个玩笑。”流云罂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挥挥手。
范姜熏拿起草莓,熟练的摘掉上面的叶茛,刚要递过来,愣住了,流云罂笑得灿烂如花,习惯,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方如雪咬咬嘴唇,搭在熏肩上的手也垂然落下。
水野亚泽在旁边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只觉奇怪。
范姜熏皱皱眉,缩回手。没料到流云罂拉住他的手,就势一口咬下,也咬住熏的手指,狠狠的咬住。
熏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丝毫不觉得疼痛,任她咬着。
“学姐——”方如雪在一旁叫了起来。
流云罂松开,站起来,又俯下身子,在熏的耳边轻轻吐气,“她身体有病,不代表我就要忍气吞声的受她挑衅。”耸耸肩,她推开椅子,离开。
……
果然是很复杂,水野亚泽暗暗道。
神啊,继续让我快写吧,已经有后妈让我一天24小时都在电脑旁了……呜~~
第 24 章
几天后的露天晚会如期举行,虽然那天的雪依旧下的很大,满天纷飞的雪花迷离着人们的眼,学校c场中央架起了简易的舞台,校园里生意盎然的松树上都缀满了如繁星般闪烁着的灯。
夜幕一寸一寸的转浓,大家彼此拥挤着,舞动着手中的荧光b,迎接学校一年一度露天晚会。
舞台后面,流云罂拥着自己的黑色呢绒大衣,蜷缩着坐在角落,零下几度的温度让她无法适应。
眼前出现一双短靴,抬头,是方如雪。
“坐下来说话。,你站着,我的头好酸。” 流云罂拍拍旁边的空位。
方如雪乖巧的坐了下来,娇弱的身躯竟在轻轻颤抖。
“怎么了,很冷?” 流云罂更加拥紧自己的大衣,“对不起,我也很冷,温暖不了你。”
“学姐,究竟为什么你要讨厌我?”方如雪美目晶莹,却又仿佛漾着淡淡的雾气。
“对不起,讨厌是不需要理由的。” 流云罂笑着轻拍她的头,“微笑点,校刊的摄影过来了。”
流云罂摆了个很灿烂的笑脸对着相机。
等人一走,流云罂立刻缩回了手。
“就这么讨厌我,非要把我的幸福抢走吗,学姐。”方如雪喘着气,十分的激动,猛地,左x有如被针刺过一般揪痛,喘息着,她艰难地从怀中出药丸送入口中,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来。
“激动,对你的身体真的不好。” 流云罂蹙眉,冷冷看着。
“学姐,你既然不喜欢范姜熏,为什么非要他?” 她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哀愁。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 流云罂反问。
“喜欢一个人,不会那样的随意的对待他的。”
“那你呢,你是知道的吧,熏是不喜欢你的,你又何苦强求?” 流云罂挑了下眉。
“鲜衣怒马,江湖少年游。美人立桥头,一个眼波,十年风流。我想,为了他能够对我微笑,我会等待,等待他把你忘掉。”
流云罂笑了,小小的吹了一声口哨,“原来,真的看不出来,想不到你的身体里蕴含如此坚毅的信念。你有点让我惊讶了。”
有着等待的人真的……很幸福呢。
“好吧,为了我没有看出的你的坚毅,我们来打个赌,赌今天晚上熏会送回去,如果他送的是你,那我就不再去纠缠他了。” 流云罂抬眸。
“如果他送的是你呢?”方如雪看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小心的问道。
“我什么也不要你的,你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如果今天过后他还愿意的话。”她巧笑倩兮。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如此的自信?方如雪看着眼前的人。
“不要看了,没有陷阱在等你。”
“好,我赌。”没有尝试过赌博,今天,她想冒险一次,更何况,即使输的话,她也不会失去什么的。
“对了,你可以上场了。” 流云罂提醒她,上台的时间到了。“还有,今天,我不会阻止你用任何手段让熏送你回家。”
用任何手段?方如雪脱掉外套,疑惑的转身。
“最后一句,今天的演奏你要出丑的。” 流云罂对她眨眨眼。
什么?!
旁边的人把愣住的方如雪推上舞台。
……
方如雪走上舞台,白色安哥拉羊毛针织衫搭配灰白格子的短裙,脚上是毛茸茸的短靴,符合她一贯的路线——淑女。舞台上的灯光照得人刺眼,下面的人真的好多啊,她不由自主的抚上x口的蝴蝶x针,白色珍珠的纯净和银色铂金的通透,轻纱质的蝴蝶结永远是她的最爱,纯净,无邪,并有淡淡让人怜爱的忧伤。
她轻盈着走到舞台正中,站定,架好小提琴,闭上眼,流水般的琴音轻轻泻出……欧洲那遥远悠长的古代啊,明媚的阳光中,女王遇上了一位少年,少年那清秀的面容让她深深的着迷……琴声悠远婉转,如少女的心,羞涩的不知该如何的诉说……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爱或是不爱……小提琴低回而忧郁的音调宣泄着女子悲鸣的心……乐声缓缓升起,盘旋而上,越来越高……得不到回应的女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剑就刺向了少年的心中……音调嘎然而止……然后是一连串的颤音……女子y郁永远无法再笑的脸……
琴声停止,方如雪微微睁开眼睛,眼里含着泪水,无法触及心灵的音乐不会是好的音乐。
这是一场很出色的演凑,下面的人已经不断的再说“安可”了。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出色的演奏了吗?!
……
舞台后面。
“流云,你还要上去吗?你们的节目是重复的。”同班同学听到前面的喝彩声,开始紧张起来了。
“放心,我不会上去给你们丢脸的,年级大了,这张老脸还真是丢不起呀。” 流云罂咬开右手上缠着的绷带,”对了,我要的东西搬上舞台了吗?”
“搬上了,可你要那个东西干吗?“
“道具。” 流云罂神秘的朝她眨了一下眼,脱下大衣,走上舞台。‘
留下身后惊艳的人。
……
“又是一个小提琴演凑。”
“还是同一曲目。”
“为什么要安排同样的节目啊?”
“……”
舞台下面的人听到主持人报出下面的节目的时候,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你说,你姐她会带给我们什么?”舞台下的水野亚泽拍了拍身边的人。
“……”
“俩个同样的节目,肯定会被别人拿来比较,说到底,你是希望谁的胜出?”看范姜熏不回答,水野亚泽继续说下去。
“……”
“你,是爱着自己的姐姐吧?”
范姜熏转头,久久盯着他。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的,恋姐情节的人大有人在,况且,你的姐姐真的……”被范姜熏锐利的目光刺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舞台上的灯在这时全部熄灭了,一片漆黑。
然后,一束清冷的光斜斜的照s下来,照在舞台正中的沙发上,沙发背面对着观众。琴声也就在此时流淌起来,如风动,似云飘……完全不是silenced的曲调。
舞台徐徐旋转,沙发也转了过来,琴声止住。
更大的一束光洒了下来,正好将整个沙发笼罩,也清晰的让人们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流云罂。
她斜倚在豹皮垫前,像是冷静的塑像,却闪耀了迷人的光。她的衣裙是沉黑和深红的,她的眼神是安静又疲惫的,却依然让你想起某种迷途的兽类,眼角媚惑间散发着浮若众生的气质。这样静静的征服,却是神秘而不可知的,你接近她,取悦她,却不一定能拥有她。
silenced的女王!这是舞台下的人们脑海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流云罂从沙发上站起,拖到脚踝的艳色红裙,又高又细的高跟鞋,飘飘渺渺的如走在云端,半裸的肩,镂空流苏衣裙,看得到里面的黑色蕾丝。她静静的站在舞台上,眼神低低的扫了全场,舞台下一片的寂静。
头微微左侧,弓落弦,恬淡的琴声流出,如她前次方如雪听到的那样,平静、温和,甚至有些慵懒,琴声是一样的,但是,已经有什么在改变着了,流云罂半开半阖着眼,偶尔居高临下的懒懒的扫一下全场……是的,那是另一种的演绎了……琴声带我们回到……权顷天下的古代女王半倚在自己的座位上,也该是用这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臣下……听着他们的禀报……居高临下的俯视……在那y暗沉闷的g殿……
弓落弦,硬硬的扯出一声长音,划破温和柔软的表面。流云罂嘴角勾起,一朵笑容绽放。 琴声——快板,回旋……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金黄的麦田,盛放的玫瑰,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迷迭香、鸢尾花的清香,衣着华丽之极的女王在那一片金黄中遇见清秀的少年……一切美好的让人不可思议……琴音轻快、跃动,带着诱惑的探询;柔美,妩媚,散发着沉沦的欲望……
你相信女王会如一般女子忧郁羞涩的探询着少年对她的爱吗……如是我,我不会……流云罂手中的琴弓全力炫耀着华丽的技法,琴音不断上升,旋转……那是女王无理的纠缠、强索……说爱我,说服从我,要不我就杀掉你的父亲、母亲,你的亲人……强迫的爱不一定代表不幸福……流云罂把高跟鞋踢掉,深红的衣裙独舞,极暧昧、沉湎欲望的舞步,音调也随之一转,小提琴独有的旖旎缠绵,却又带着激烈矛盾着的旋律,一段一段回荡纠缠……嚣张到奢华的皇后大床,不难猜到苦短的初夜时这里曾开过如何的诱惑之花,想象中的画面和午夜灯光的背景交杂在一起,便是之后的一连窜的纠缠到窒息,越来越沉沦的快感,亦真亦幻……
深红衣裙站定,反复诉说着浓烈的爱恋,灿烂却也窒息——爱我吗,我的少年,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看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要疯了,我就要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别人微笑,我要你,对着我一个人微笑,注视着我一个人,陪伴在我的身边,一直……少年,爱着我吗,究竟有多少的爱着我,有我爱你那样多吗……少年,我的少年,如我先于你离开,你会思念着我吗,有多久,多漫长,你还会遇到你爱慕的女子吗……对不起,少年,我不能忍受 ……
弓落弦,水一般地流着,将人生紧紧把握贴恋着的一切东西都流了去了……那蜿蜒的小提琴乐声轻声敲打着人的心弦,那忧郁低婉的声音,始终揉动着人的心脏,急剧而上的高音让心脏陡地一缩……利剑似琴弦,直刺进人的心窝,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少年洁白的x膛上c着一柄剑,沉睡着……
琴声止。
全场一片的安静,恍惚般清醒,舞台上早已没有人,掌声,雷动。
“真是太美了。”
“你是指舞台上的还是指你听到的?”
“没有舞台上的我就理解不了琴声中的。”
“好像,还应该有最后一段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很好听,很难忘,不是吗?!”
……
“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下了台批好外套的流云罂找到方如雪。
“为什么,为什么早不让我知道你拉琴已经具有专业的标准。”方如雪天真无邪的明眸弥漫着羞愧,有泪雾氤氲而生。
“是你没有问过我呀。” 流云罂伸出左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捏捏她的脸,“给你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去挑衅一个你所不熟悉的人,淑女,不该如此,即使为了你口中的那份爱。”
“学姐,你不是讨厌我吗?”方如雪迷惑了,为她的动作,她的语言。
“好像,自从你讲过那番等待的话后,讨厌的程度开始减轻。” 流云罂她的头,“如果,你能承认我们刚才那个打赌你输的话,我讨厌你的程度会更轻。”
“学姐,我不会认输的。”方如雪仰起头,脸上满是坚毅。
“那好,你可以想想自己该用什么方法让熏送你回家了,” 流云罂笑笑,“随便你,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什么样的都可以哦,我不会说的。”语气软软的,是含着笑说出的。
“你看,他来了。对了,再告诉你一声,这次,我还是不会输。”
门口,范姜熏、水野亚泽走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自信……难道真的这么有把握……难道自己又要输了吗……不想啊,不想看到她在撩拨着范姜熏的心……真的,真的,可以什么手段吗……哪怕是卑鄙的……
方如雪一手捂住x口,一手抓着流云罂的大衣,软软的往下倒,流云罂俩手交叉,丝毫没有要帮忙的迹象,只是在她倒下的瞬间,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最后一句,不会演戏的人千万不要在自己不了解的人面前演戏。”
范姜熏跑了过来,扶住了方如雪。
“熏,我心脏好痛,你送我——回家。”方如雪倚在范姜熏的肩上。
范姜熏扶住她,正要离开。
“怎么,你就不问为什么刚才她好端端的,却突然发病?” 流云罂在他们身后冷冷的开口。
很明显,方如雪的身子一震,连范姜熏都感觉到了。
“你,做了什么?”他没有回头。
“还能有什么,就是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让她心脏受不了罢了。” 流云罂无所谓的说道。
范姜熏咬住牙g,站在原地,直到方如雪轻轻叫他,他才继续往前走。
“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再关心,因为她;是她自卑软弱或是追逐喜欢的人的勇敢像以前的你;还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让你特别的同情,放不下她?”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是病弱的身体吗,那好,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我把身体彻底的搞坏,你就会像以前那样?”
她说完,疾步走过他们的身边,走向门外。
那一刻,方如雪感到扶住她肩膀的手是那么紧的攥住她,让她的骨头都快捏碎了,她没有说出,只是仰头轻轻叫了一声,“熏。”
“走吧。”范姜熏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熏——”一旁的水野亚泽叫了起来。
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把小提琴,一把染红着血的提琴,琴弦,血迹斑斑。
一只y爪抓缠着他范姜熏的心口,她没有拉完最后一段,他的脸色,慢慢地失了血流……他倏然放开方如雪,朝门口跑去,地上积满了厚重的雪,不太远处的池塘旁是那样的身影站着……他拔腿发狂地往前冲,最快的速度,他跑到池塘边。
“怎么,你还是过来了?” 流云罂的眸子顿时灿如辰星,“你知道吗,我刚才和她打了个赌,就赌你今天送谁回家,看样子,是我赢了。”
俯下身子不停喘气的范姜熏猛地直起身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耍我耍得很乐是吗”
“熏,我只是让你知道,你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流云罂目光柔和,手抚上熏的脸,“回到我身边来吧。”
“不会——再——回去。” 范姜熏硬生生的挣开她的手,“你知道吗,我的心再也无法温暖起来了。”他说着,倒退一步,转身离开。
“熏,你真的不再回来了吗……那好,你的冷,我陪你。”她天外飞来的一句。
然后——
“哗啦。”有水花的声音。
又是——又是,一场恶作剧!
范姜熏想着,脚步,却艰难的无法再往前迈一步。他咬牙,回头,四周空无一人,池塘水面有破碎的冰块,水波圈圈,
冬天的池塘水底可是比户外冷上十倍的温度啊!任何人,到达这种温度,手脚失去知觉,更何况她还不会游泳……
“流云罂——”,全身的血y都仿佛冻僵,结成冰块。
他跑到池边,理志全失,一心跳入池中的时候,流云罂整个人湿淋淋的浮出水面。他艰难的拉她上来,两个人同样呼吸急促的深深望着彼此,流云罂牙齿打颤,脸色白如纸,却依旧冷静的出声,“这样够了吗?”
“你疯了。”他一把抱住她,用力抱住她。
“我抵御不了你,g本抵御不了你。”为什么他的语气透着悲哀。
……
赶到的水野亚泽和方如雪看到深拥的俩人,
飞蛾扑火,没有人愿意结束,即使明知道可能会伤痕累累,仍宁愿成为飞蛾,捕捉住一瞬的灿美,教此生不枉。
输了,原来这个赌自己最后将失去最多的东西,方如雪的眼眶涌出泪水,范姜熏将再也不会留一丝的希望给她。
№10 友:htt 评论:《可爱弟弟(女虐男)》 打分:2 发表时间:20060203 15:53:47 所评章节:2
【下课铃声响起,她让范姜熏回到座位,走出了教室。
回到了办公室,刚坐下,一杯温茶就递给了我。
“谢谢。”她朝一身白大褂的老医生笑笑。 】
一下是说女主角的『她』,不小心又跑出一个『我』,
这是怎么了??作者把自己当成女主角了吗??
难怪把女主角写的国色天香人人遐想……
看不到三章就重复看见这样的错误,
作者你要自我膨胀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行行好拜托先把文检查一遍再贴可否??
[投诉] №3 友:a 评论:《可爱弟弟(女虐男)》 打分:2 发表时间:20060203 20:31:00 所评章节:4
文章结构混乱,而且还有刷分嫌疑。
木木的态度一:无语泪三行,抬头看青天,青鸽白鹭飞,蔫知我心比明月,暇似碧玉洁如雪,安能做此事?从婴褓到双十,卑弱如尘垢,自我膨胀如天高?不敢!x中血,哽于喉,古有伯牙子期,痛今世,何人知我心,月光光,坦荡荡。惨惨惨, 唯有拜于岳飞墓,欲与之比凄惨。一个凄字怎说了?
木木的态度二:哇靠!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竟然能看出我自我膨胀,而且木木不光是自我膨胀,还非常的自恋,女人嘛,当然幻想的多点,现实生活中an良莠不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就是早被人预定了,所以,只有靠写小说来勉强维持自己的虚荣膨胀心了,加上木木身x懒惰,基本写完就贴,当然,如果各位强烈要求,木木是可以接受的:写好后,仔细检查一个月,再贴上,还有,把以前文章的人称改正确。特此,向那些“暗地里”涉及嫌疑刷分的大人致意,木木向你们鞠躬了,楼上的那个用千里眼看出有嫌疑刷分的楼主,请问大人你是否可以向斑竹举报偶刷分,最好可以能够把木木的id取消掉,哈哈,这样偶就可以不用再填坑了。木木这厢有礼了。
好了,这周的最佳创意评论木木特此颁发给这俩位楼主,恭祝他们再接再厉!鼓掌!_
顺便说一句,木木的古代文学造诣不错吧。鼓掌!_
第 25 章
不考虑后果的人做出疯狂的事的最终结果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
医院病房。
清秀的少年安静坐在病床前。
“熏——”
病房门被推开,是水野亚泽和跟在后面的方如雪。
“怎么样了,你的姐姐?” 水野亚泽不由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女子,那天的那一幕,深深的震住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激烈的举动。
“医生说她受到冷水的刺激,再加上她的手本来就有伤,所以会比较的麻烦。”范姜熏深深凝望着。
“范姜同学——”方如雪在水野亚泽身后开口,自从那天以后,怕是自己再也不能再那样亲昵的叫他熏了吧。
范姜熏看着她,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俏立门畔。他走过去,看着她,“对不起——”
他被一个人俘获了心,于是,再也无法了。
只一句,让方如雪泪如泉涌。
“我知道,知道了。”虽然自己心里清楚,但被当面告知却还是让她心如刀绞。
“熏——”病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你终于醒过来了。”范姜走到窗前,看着流云罂。
“是,我醒来了。” 流云罂嘴角扬起,“是不是很想念很想念我呀?”
有点让她惊讶的是,范姜熏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际轻轻的诉说,“是的,很想念你,很想,很想……”有凉意渐渐在她颈边衣襟化开。
……
后面传来咳嗽声。
流云罂转过头,看见水野亚泽尴尬的看着他们。
“那个,本来不想说的——你们,不是姐弟吗?”他有些担忧的提醒。
“是呀,我们是姐弟。” 流云罂笑,同时,察觉到抱住她的范姜熏异常的僵硬,她再笑,“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
我是虐人的分割线
流云罂身体恢复之后回到学校,学校里的众人又惊奇的发现他们姐弟又恢复了以往的关系,熏的身边再也不出现任何的女生了。
学校里这时出现了一种说法,就是他们之间有极暧昧的关系,身为姐姐的流云罂不放手,有强烈的独占欲,她有恋弟情节。
潮湿的流言像苔藓一样,杂乱滋生,凭空无据。
看似平静的校园表面实则暗暗涌动着一股暗流。
甚至在学校的报刊上出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照片的题目是大大的“乱伦”两字。
……
“熏,你不对他们说清楚吗?” 水野亚泽拿着报纸对范姜熏说道。
“没关系,姐姐不介意。”熏随意的瞥了一下报纸。
“你姐姐还是不愿意说出你们没有血缘的事吗?”
范姜熏笑笑算是回答。
是呀,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会说。
……
早上。
当范姜熏和流云罂一起走进校门的时候,被三个女生拦在了门口,
“范姜学长——”,为首的一个女孩子开口,“我们希望你能勇敢的站出来,不要再忍受别人的胁迫了。”
流云罂似笑非笑,现在日本的小妹妹怎么都这么无聊嘛,老是妄想一些有的没的事。
“这些,是我们之间的事,请你们不用c手。”范姜熏有礼貌的回答,拉着流云罂冰冷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三个女孩看到似乎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目标,转而指向流云罂,“学姐,你不要再这样霸占范姜学长,我们看不惯你的做法……”
“够了!”范姜熏冷冷的打断,拉住流云罂的手绕过这些人。
“学姐,有本事中午到体育社,我们好好谈谈。”
流云罂朝她们挑衅的抛了个飞吻,“好呀。”
“姐,你不要去,不要理她们。”走廊上,范姜熏对她说道。
“知道了,快进教室吧。” 流云罂看看周围没有人,在熏脸上偷了个吻推他进去。
……
中午的时候,流云罂早早来到了体育社,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还没有人,怎么,她们想失约是吗?
正想着,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她回头,却发现是熏。
“熏,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独自面对她们?” 她让他无法掌握,别人不敢,不做的事,她却偏要冒险尝试,就如那次她跳入池塘中,每次回想那恐惧像慢慢覆盖过来的夜幕压得他无法呼吸。
流云罂站着,与他面对面,拉下他的头,将他靠在自己肩上,略微稚气地拍拍他的肩背,“熏……”细细柔柔地唤着,仿佛要将他的忧伤与恐惧抚平。
这个忧伤的少年,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纯净,极薄的嘴唇配尖削的下巴,琥珀般眼睛非常透彻。
流云罂的心异样的酸楚起来,她拉着他,进入旁边的储物间,这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四周都堆积着杂乱的器材,只有门口巴掌大的地方足够让俩人互拥着站立。
“熏,爱我吗?” 流云罂语调缠绵,俯首靠近他,气息交错,亲昵暖昧,狭长的黑眸闪亮闪亮地看着他,用鼻尖轻触熏的鼻尖,范姜熏没有回答,默默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双颊渐红,睫毛开始羞涩不安颤动。
“熏,把大衣脱下。” 她吻上熏瘦弱的颈项,脸颊与嘴唇贴在他的耳鬓厮摩着,带着顽皮的小舌轻轻舔着他的耳垂,好奇着……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姐——” 熏倒抽了口气,隐忍着,呼吸开始不规律……忍受着,熏还是听话的解开扣子,大衣,落到了地上,身上是单薄的一件衬衣。
“熏,把衬衣解开。”右手的手掌还绷着绷带,流云罂在他耳畔轻吐着温热的气息。从他紊乱的呼吸中,她可以发现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
“姐,不要——”熏微微急喘,眼神在清醒和迷离间交替。
“不要吗?” 对于他的回答,她置之不理,她抬起双眸瞅住他,诱惑着在他耳边细细喘息着,右脚介入他的双腿之间,慢慢摩擦着他的敏感。
熏低低叫了一声,眼神越发的迷离沉醉,他深深吸气,再长长地呼气,抽出手,一颗一颗颤抖着解开扣子……
流云罂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四处熨抚,挑逗地在他的身上游移。触到那两颗粉红的r首,那种直接触到皮肤的感觉让熏浑身发抖。
“不、不要……”
不管他怎么拒绝,流云罂还是没有停止触。
“不要……”
范姜熏扭动身体试图从她的手下逃脱,但狭小的空间,却又怕挣扎过程中让流云罂受到伤害,所以最后反而被她压在了门上,让她覆盖上身体,无法动弹。
窄小的空间,空气似乎也完全的燃烧起来。
流云罂的手继续捏住他右边的r晕和r首,那种近乎痛痒的刺激让范姜熏的腰颤抖起来,两颗敏感的小豆,像有自我意识般的微微缩起,随即梗在她柔软的掌间,他两边的x都像朱萸般红透。
“熏,你好可爱,愈来愈硬了。”
范姜熏羞耻得全身发热。
“姐,不要,不要这么说。”
流云罂的指尖轻抠了一下,一股电流瞬间掠过范姜熏的背。“熏,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姐——”他喘着气,享受甜蜜的酷刑。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回沙哑的像夜风吹过树梢。
有人的脚步声,从远及近的走来。
“有没有看到她?”
“没有,她不会不来了吧。”
“社团门开了,我们先进去吧。”
有人走了进来。
流云罂知道,是早上的那三个女孩子,不过却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
范姜熏的手在身上追着,一向灵活的手却犹如刚刚学步的婴儿。他终于追上流云罂的手,把它抓住,不让它再乱动。“姐,有人来了。”
流云罂闻言,俏脸带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又怎么样。”她从他手中抽出她的手,重新抚上他的x口。
在她大拇指和食指捏弄下,熏难耐地呻吟出来,随即慌张地蒙住口。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门外的人说道。
“好像有一点点——”
“好像是从储物间传出来的。”
有人走了过来,开始试图转着门上的把手。
“你说,如果让她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会怎么想我,学校里又会怎么说我呢?” 流云罂在熏耳边低语。
流云罂把熏捂住嘴的手拉开,接着用舌尖滚动他x口的尖端,不断吸吮轻咬,还用舌尖戳逗。 偶尔还抬头,欣赏着熏的表情。
累积在他腰间的热度开始往某处集中起来,有火焰在他下腹燃烧着。痛苦的煎熬,却不能发出任何的呻吟,熏紧紧咬住嘴唇。
“打不开——”
“也许刚才我们听错了,储物间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门口的人渐渐远走。
她突然放手,没来由的,被挑弄几乎到顶点的火热身子就这么被抛下来,一种强烈得要逼疯人的空虚感折磨着熏。
他从门上滑落,垂下头,仍然紧咬着下唇,身体上难受的呜咽让他硬生生的吞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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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继续不行中,感觉自己要开始虐人啦,马上要开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