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已婚男女第25部分阅读
HP之已婚男女 作者:肉书屋
身面对他。
斯内普顺着她侧睡的曲线,手指慢慢地从胸前游离到大腿,另一只手也从她宽大的睡衣领口里伸了进去……
就像此刻,斯内普一边在肩背上吮吸,留下一个个红痕,耳边尽是又娇又软的喘息,像是一根颤巍巍的声线一直勾到人的心里去。
他的手从没扣紧的文胸下伸进去,从背后搂住博尔齐娅,罩着那不算极丰满却触手盈满掌心的软嫩揉捏,然后他从博尔齐娅的肩下看去,那粉嫩的尖尖分明变成了一种硬起的嫩红色,他□得越发用力起来。
博尔齐娅反而因为这微痛的刺激清醒过来,她甚至不敢相信一向自律甚严的斯内普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扭着身子想摆脱,可那铁钳似的双手把她抱得牢牢的。
余光瞟见床单,博尔齐娅发现那里顶起了个小帐篷,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她才对埋在她颈间喘气的斯内普很明智地提醒道:“你要迟到了。”
然后趁着他皱眉的时候,推开他灵活地下床,斯内普只来得及看到博尔齐娅身上只穿戴着薄薄的衣不蔽体的布料,消失在盥洗室门后。
他却更不急着起来了,反而张开双臂仰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嗅到了被子上淡淡的洗涤剂的芳香和博尔齐娅残留的玫瑰的芬芳。
这么拖拖拉拉的结果就是斯内普看见桌上的早餐已经给他放在纸袋里了,博尔齐娅看他收拾妥当了,就递过去。
“喂,这是早饭,记得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打过招呼后,躲进你的办公室吃掉。”
斯内普伸过手来,却不拿那个纸袋,却抓住了博尔齐娅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低头就吻住了她。
博尔齐娅手上还抓着纸袋,以至于她不能推拒,她何止是想推拒,她简直想挠一挠斯内普的脸问问他是怎么了?
如此一来,她越发恼怒,偏偏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将自己的唇狠狠抵上斯内普的。
博尔齐娅的腰被迫承受着男人的压迫,可是那交叉在腰后的大掌又给了她有力的支撑。
没了后顾之忧,博尔齐娅只想驱逐侵略者,粉红的小舌上仿佛跳跃着炙热的火苗,又滑溜又熟练,缠着斯内普的舌头慢慢地细,从舌尖到舌根无一处遗漏。
等到斯内普意图更换战场的时候,博尔齐娅却没跟去,她趁势将那舌头顶了出去。
斯内普看着博尔齐娅尴尬地捂着嘴,那艳红的嘴角边还挂着几许银丝。
纸袋被“啪”地一双摔在他身上,他反应极快地接住了。
博尔齐娅含糊的声音从指缝后传来:“你还在等什么?快走啊!”
斯内普挑眉看着她的样子,手里还知趣地去抓飞路粉。
“晚上等我回来,今晚别写稿子。”斯内普临走前说道。
博尔齐娅觉得嘴角应该擦干净了,才放下手反驳:“稿子不能拖。”
“你连下个月的都写好了,我看到的。”一阵绿色火焰升起,斯内普的身影消失了。
博尔齐娅气急败坏地大叫:“喂,你不知道对于作家来说,存稿很重要嘛!”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
斯内普再见斯拉格霍恩的时候内心复杂非常,面前的这个无处不钻营的人却偏偏是活得最久、活得最好的人,伏地魔没有找过他的麻烦,而这个财色酒气无忌的胖老头到头来比邓布利多这个老怪物还长寿。
他在关上办公室门前清楚地认识到,能让他在梦醒后重新见到并为之高兴的人只有博尔齐娅。
可他既无法倾诉自己的经历,也没法鲁莽地开口告诉她那种不愿分离的感情,他甚至能想象博尔齐娅以为他吃错了魔药的诧异眼神。
于是他只能无助地选择了一种亲密的方式发泄,可这仍不够,斯内普告诉自己他需要无保留地分享,可惜不是现在。
而面前的麻烦不只这一件,他才拒绝了凤凰社,而莉莉的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斯内普嗤笑了一下,大概是喻示着半个魔法界伤亡的死神。
踌躇再三,他打算在明天回霍格沃兹后找个机会,斯拉格霍恩教授和他在两个地点的交接工作都快要临近尾声了。
但是显然,斯内普并不能安静地度过这充斥着烦恼的一天。
这天下午,提醒他下班的不是以往大厅里那台古旧但精确的立式大钟的报时,而是霍格莫德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几乎扎破耳膜的烟火爆炸声。
霍格莫德的社区喇叭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桌上的收音机都在大分贝地播放一条新闻。
“在刚刚结束的魁地奇欧洲杯决赛中,在双方比分十分接近的情况下,英格兰队的詹姆斯·波特在我方仅有10分领先优势的不利局面下,抓到金色飞贼奠定了胜局,带领队伍击败了上届卫冕冠军西班牙队。英格兰队的时代又来了,这是继本世纪初以来英格兰第一次得到这一殊荣。而詹姆斯·波特还如此年轻,他会带领我们走得更远……”
斯内普私以为这激动着大嗓门的播音员大概是喝了狂热药水,不然怎么会让人有种脸上喷满恶心的唾沫星子的错觉。
可是斯拉格霍恩却是一边准备下班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新闻,偶尔打趣地看看斯内普。
斯内普却甚为平静,他曾经因为自己是个混血,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忿,总是努力地想让自己不要处于劣势。
可是如今想来又何必在意,人们永不会记得患病时为他们缓解症状的魔药是谁发明的,却反而对那种肤浅的、孤注一掷的体育运动疯魔入骨,可他自己的价值不必去和那些满身肌肉的运动员相提并论。
他要和邓布利多再谈谈,即使在拒绝后这样的谈话会多少显得有些可笑。
但是这一次,他不愿意只做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他要站到天平的另一端保持着绝不被轻忽的分量,他会是老巫师的盟友而不是牺牲品。
他曾经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赢回他一厢情愿认准的新娘加入了食死徒,但这一次,既然已经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刻,他要为了自己先倒向会赢得战争胜利的凤凰社。
博尔齐娅给了别人给不了他的东西,而他也绝不容许这些东西被夺走。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是我说会更,说更一定更……(扭动唱歌g),加更仍然给美味糕点的教授机器人
这对夫妻会很奇妙地从战争中取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两个boss就要悲剧了
教授乃死也不放手啊不放手,我坚决支持你
明天周六正常更,不过因为可能睡个懒觉的缘故,两点以前吧
第78章 最新更新
斯内普坐在校长室的扶手椅中,梅林知道,他现在对这张扶手椅无比熟悉,在梦中,他几次三番都想把这椅子当做邓布利多那身老骨头给拆掉。
饶是邓布利多穷尽他富有智慧的头脑,也无法想到是什么真正导致了斯内普的转变。
尤其是,他无法探知到斯内普的真实想法,他所能最直观看到的,就是斯内普比起之前面对他时更冷静甚至于冷酷的黑眸。
这让邓布利多更加不确定他所为何事。
斯内普又何尝不是小心翼翼,面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运筹帷幄,即便强大如伏地魔,最后也是落入他的算计而不自知。
而他自己,被灌输的思想一直是应该为正义尽忠,为所做的错事赎罪,他被这样的思维洗脑,让这些诱惑而压迫的话语从四面八方每一处角落里飞来,紧紧地束缚自己。
他看似是自由的,却是被无形的牢笼禁锢着的囚徒。
这一次,能够束缚他的,只有蜘蛛尾巷的小房子和房子里的那个女人。
这一次他不想在半夜里幻影移形去看莉莉的冰冷的墓碑和在她身边安息的她讨人厌的丈夫,无数次地去回忆他错误的罪证。
这一次他不想去想他曾经爱过什么,毁灭了什么,这一次他只想保护现在拥有的。
很长的沉默中,还是邓布利多开口了,问出的问题却很谨慎。
“西弗勒斯,我亲爱的即将走马上任的新魔药教授,你对霍格沃兹对你的安排还有什么问题吗?”
临近新年,外头冷得很,而邓布利多温和的口吻和校长室里的温暖如出一辙。
可斯内普却很恶意地感觉这样虚伪的温暖反而沉重压抑,要是毫无防备的人,还要被这样的以礼相待惶恐得心跳不止。
“你让我恶心。”斯内普想起这位老人对自己的鄙夷和不信任,那种厌弃感又阵阵朝他袭来。
他又回到了霍格沃兹和邓布利多共事,前次是他的人生陷入彷徨,他做了件天大的、无法挽回的错事。他把邓布利多当做唯一能代死去的人接受自己道歉的存在,唯一能告诉自己如何补偿的存在。
是的,只要邓布利多接受他的忏悔,哪怕是因为自己的其貌不扬、瘦骨嶙峋和言语刻薄而道歉又如何,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又如何?
只要有人还能肯定他存在的价值。
他同意成为一名间谍,宣誓只有凤凰社一个绝对忠诚的归属,只要活着就贡献所有力量。
事实上,他得意地想,他不但许诺了,还做得比谁都好,那他为什么不忠诚于自己好好干呢?
于是,他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四周挂着的历任校长的画像,再将目光停留在建在的现任校长身上,邓布利多此时看上去还精力旺盛,没有十多年后的疲态,但是因为前途未卜,他的眼里还没有那么多的视死如归和志在必得
想及此,斯内普恶意地掀掀嘴唇:“邓布利多校长,我虽然成了您的职员,但是我想我有义务告诉您,我打算将业余时间奉献给那位大人。”
邓布利多不意外他的选择,却吃惊于他的直白,他一直认为他和博尔齐娅的约定始终是与斯内普本人无关的。
但既然斯内普来坦诚心迹了,那么他或许可以对接下去的谈话充满期待,哪怕适当放下些身段也行。
“呵呵,西弗勒斯,年轻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当然我希望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不然我很难苟同你的决定。”邓布利多选择了模棱两可。
真是老狐狸,斯内普心想,不过又是个协议而已:“新年过后就是魔法部的盛会,梅林勋章授奖仪式,虽然我只是候选人……但那位大人的逼迫已经越来越紧密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决定虚与委蛇。虽然我站在您这边,但我一点也不想浪费凤凰社……“宝贵”的人力物力来保护我那个小小的家的安全。”
而且他冷笑一声:“何况您那几位看中的新成员,当年可是四个人一起上场才敢打我一个。”
邓布利多微笑着无视了这个尴尬的话题,他迅速了把握了要点:“所以你会是凤凰社在食死徒内的间谍?”
“没错。”斯内普不忘加上一句:“我既然选择只和您谈,就是不希望有一些冲动鲁莽的人坏了大事。还有,邓布利多校长,希望您能保重自己,我可指望您证明我的清白呢。”
“西弗勒斯,你大可放心,我甚至于还得感谢你。”邓布利多很是欣慰:“我也考虑过你转投正义的可能性,现在我也得感谢这份先见之明。”
他眼镜后的眸光一闪,暗地加了句:也许我要感谢的是斯内普太太。
斯内普很不耐烦他这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邓布利多校长,我是为了我自己。再者,您是享誉世界的伟大巫师,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不明白。人不是巫师棋,不管你自认多了解他们,他们都不可能按照你的所有设想行事。”
圣诞前夜,博尔齐娅一人气闷地待在家里,她正在给蛋糕做着裱花,可是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努力了几次后看着与其说是花不如说是奶油球的东西,她认命地放弃了。
而她十分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丈夫,斯内普。
博尔齐娅虽不是个行事高调的女人,但是这不影响她对自己的容貌的信心,即便当初知道斯内普对她无意,却仍是不顾一切地引他入套,结果这男人也没有让自己失望,他用他那时还不算宽厚的肩膀给自己遮挡了好些风雨。
如果博尔齐娅愿意,她认为以自己的美艳贴心和察言观色,也不是没有让这男人动心的可能。
可她不愿对斯内普做此尝试,且不说劳心劳力未必讨得了好,对于自己这样一个经历了种种再世为人的女人来说,极明白一个女人要过好,容貌和温顺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独立和资本。
她不是不知道斯内普是个可靠的男人,但是他委实可靠到了一种深不见底的程度,让博尔齐娅有些惶恐。
虽然也许因她本身经历坎坷,反观斯内普白纸一样的人生,她这样的一味推拒并不公平。
可博尔齐娅却又舒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并不是倾心相爱的恋人,因为斯内普这张白纸的唯一一笔浓墨重彩可能注定不是由自己来画。
所以说最近越发亲密的关系不是什么好现象,她不明白斯内普怎么突然对婚姻生活投入了一些不明显却能被自己确实感觉到的热情。
博尔齐娅摘下手套,搓洗着指缝里些微的面粉,面前的窗台上摆着一面小镜子,那里映出一个优美的人影。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苍白,归功于最近半个月的无一夜空置,她的眉宇间因为滋润多了好些妩媚风情而不自知。
那个男人照样的手法简单粗暴,既不温柔也不算耐心,而博尔齐娅却可耻地习惯了,她的身体已经能在微痛后很知情趣地为那狠狠的摩擦迅速湿润起来。
而且,还湿得很。
这样的认知让她羞恼万分,抬手捂住滚烫的脸,这才发现手上还沾着水珠,弄得脸上一片水渍。
明明霍格沃兹也已经放假了,斯内普却冒着大雪天不知跑去了哪里,看他一脸严肃阴沉没有一丝节日气氛,她也就懒得问他了。
虽然男主人不在状态,而是身为一名合格的主妇,博尔齐娅心里明白圣诞节是必须庆祝的一年里极为重要的节日。
所以她早早地做好了丰盛的晚饭,将大厅里挂了些彩带和装饰的铃铛,还在壁炉边上放置了一颗小小的圣诞树,在树枝上用了会发光的魔法玻璃珠。
茶几上放着一份礼物,是她给斯内普准备的,至于那位大忙人先生,不知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在脑后了。
钟声响过七下,斯内普才回家,头顶上是几片雪花,他似乎有些烦躁,正粗鲁地拉扯围巾。
博尔齐娅连忙走过去拍开他的手,给他耐心地解起衣物来,一边问道:“你今天出门做什么了?”
“卢修斯有要事找我。”他顿了顿,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而且他要给纳西莎买礼物,所以我……”
博尔齐娅也是会和他一起出席颁奖晚会,她需要这些东西。
美丽的女人从不缺乏首饰,当然这辈子嫁给斯内普后例外,但是博尔齐娅根本不会为钻石的大小或欢乐或失落,至少这已经够把斯内普账户里的金加隆去掉不少。
因此她必须有所表示,可她钻进斯内普敞开的袍子里的胸膛时,斯内普的内心却是既幸福又痛苦。
他从没有过过圣诞节,而今晚他有了共同过节的人,可在白天,他还去找了纠缠得他很紧的马尔福,同意了觐见伏地魔的事情,这不得不给他的心上蒙上了阴影。
斯内普只是紧紧搂住怀里的人,问道:“你姓什么?”
博尔齐娅没有回答,却越往他怀里钻去,手上的盒子落地掉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是无人理会。
斯内普倾□子,越发地抱紧她,一只手横在她腰上,一只手却埋在她柔滑的发丝了,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
“斯内普。”博尔齐娅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斯内普。”
她并不理解斯内普为何这样,也许她只是单纯地回答他的问题,而不是发自肺腑的真情相待,可他不在乎。
她一直是最明白他的。
博尔齐娅还是给斯内普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她上周在霍格莫德遇见了来逛街的特里劳妮。
在霍格沃兹毕业后,特里劳妮就出门游历,意图探寻占卜本源的秘密。现在她回来了,虽不知道她有什么收获,但是养家糊口可是头等大事。
博尔齐娅是知道特里劳妮的命运的,所以在日前接到邓布利多一封言辞含糊、莫名其妙的感谢信后,她决定趁机勒索一下老巫师。
于是,特里劳妮现在已经是拿到正式聘书的霍格沃兹占卜学教授了。
斯内普手里的面包掉进了汤里,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虽然他极力忍耐了:“你说特里劳妮已经通过面试了?”
可那明明应该是新年过后的事情……
“是的,你们已经是同事了。”然后她询问斯内普的意见:“特里劳妮孓然一身,既然我们曾经睡在一间房间,现在她还和你领着一样的教职,所以我想请她在年后霍格沃兹恢复教学后来吃饭,就在你的办公室。”
斯内普觉得嘴里的面包发干:“具体几号?”
“一月十三号,周五。”
斯内普不自在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在那个扭转所有人的命运的特殊日子,把特里劳妮监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睡晚了,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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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特里劳妮这个神器,会送来一个让大家欢乐的预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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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最新更新
博尔齐娅敲了敲占卜教室的门,隔了许久这位新任教授才来开门。毕业半年的特里劳妮不知游荡到何处去求学,看上去皮肤晒得黝黑,穿着橘红色皱巴巴的裙子,头上也用相同颜色的头巾紧紧包住,干枯的头发篷乱地泄出来,像是一把乱草。
看起来真是过得很不怎么样,上次在霍格莫德两人均行色匆匆,除了简单的问候没有更多深入的交谈。
今天这样的日子,博尔齐娅倒真是很有兴趣问问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她笑着看着特里劳妮:“西比尔,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特里劳妮看到她来倒是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们晚上才会见面。”
“那你就当我是来接你的,”博尔齐娅玩笑道:“毕竟你不在城堡主楼,可能对那里的情况不算太清楚。”
特里劳妮才想起两人隔着门一个在教室里一个在走廊上说话太滑稽了,赶忙闪身让博尔齐娅进来,因为紧张动作太大,关门的时候她手腕上的繁复饰品一阵哗啦啦地响,可是透过那副奇怪的眼镜,别人并不能看到她尴尬的表情。
占卜教室是阶梯式布置,课桌椅子并不需要打理,但是博尔齐娅看出特里劳妮是很用心地想在这里营造神秘的宿命气氛,厚重的窗帘,不知名动物的头骨,折射着诡异光线的水晶球,占卜桌上凌乱地摊着塔罗牌。
博尔齐娅随意地靠在课桌上:“西比尔,你究竟去了哪里?变化也实在大了些……”
提起这个,特里劳妮有些兴奋,声音也高亢起来,不像她一贯说话的喃喃无声,而是像她在做预言的时候那样:“我遇到了一个流浪的民族,他们自称因为卓越的才能遭神遗弃。于是我跟着他们走过了许多地方,看过了许多风景,和他们一起舞蹈歌唱,向他们的先知学习如何窥视命运……”
博尔齐娅一听就知道特里劳妮遇到了什么人,她所谓的走过许多地方可能只是几座城市,而她之前从未出过魔法界,那位先知也未必比她有本事,只是骗术高明些。
于是,她微叹口气:“那后来呢?”
特里劳妮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所幸眼镜盖住了她大部分的失落表情:“我的钱用完了,他们搜刮了我的行李,把值钱的东西全拿走了,最后把我赶出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哽咽,博尔齐娅安慰道:“可你因此而清醒了,回到霍格沃兹谋生,教书研究不是很好吗?”
这还的确是令人艳羡的工作,简直拨开了笼罩在特里劳妮头顶的阴云:“是的,是的,我和邓不利多校长保证了会好好干。”
其实人人都知道,才开学没几天,特里劳妮已经预言了好几桩不测,弄得人心惶惶。
“博尔齐娅,你要不要试试?”特里劳妮很兴奋地奔到桌边理起牌来。
更是十分殷切地用熟练的手势将牌推成扇形,示意博尔齐娅过来抽几张。
博尔齐娅吃惊得看着她行云流水的表演,如果不是她太热衷于预言人的厄运,那么哪怕不在霍格沃兹也能找到谋生方法。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特里劳妮是太直率还是在追求夸张的轰动效应,于是还是摆摆手:“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
斯内普见到博尔齐娅特地去接了特里劳妮来,心里很不以为然,但是这也是妻子顾虑到自己不喜等人,而那个神棍十有会摸不着路。
他也立刻皱着眉发现了特里劳妮奇奇怪怪的打扮,就和小时候来他家偷窃的吉普赛人一样。
斯内普年幼时家徒四壁,因没有东西可偷,那家伙还留了张字条嘲笑这家是穷鬼。
所以他此刻既有些鄙视,又因为预言的关系不得不忌讳着这个不伦不类的女人。
博尔齐娅正在忙碌着,因为斯内普的办公室是没有厨房的,所以为晚餐出力的是小精灵。
但是这对于主妇来说,会显得很没有诚意,因此饭后茶点是博尔齐娅在家里准备好带来的。
特里劳妮只好在室内随意走走,佯装把书柜里的书研究了个遍,又坐回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博尔齐娅忙碌。
实际让,她隐隐有种错觉,斯内普明明坐着看报纸,丝毫没有理她的打算,可她总有种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的诡异感觉,就连寒毛都根根竖起。
直到坐上餐桌,博尔齐娅笑靥如花地调和气氛,她身上的压迫才减轻些。
斯内普看似一天都待在地窖里,但他对学校里的一切动静了如指掌。
比如他知道邓布利多那个老头一早就离开了霍格沃兹,多数去了猪头酒吧,即使这次不需要对特里劳妮进行面试,也可以照例和阿不福思叙叙旧,虽然很可能会得到冷言冷语和闭门羹;而特里劳妮则待在她的占卜教室鼓捣了一天,在无人的场合下应该没有做任何预言的必要,而显然她今天的唯一访客博尔齐娅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天的却是不经意间想起的将近7年前特里劳妮入学时发生的事情,他潜意识地觉得特里劳妮也许指的是自己,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特里劳妮预言里的是“她”而不是“他”。
这个自卑又自傲的神棍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正坐在她斜对面用餐的满身散发出不欢迎与漠视意味的男人,可能是在这世上最相信她的人。
博尔齐娅敏感地发现斯内普的胃口很一般,他似乎浑身都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准备随时扑上去扼住对方喉咙一般。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竟不知道斯内普这样讨厌特里劳妮,而他偏偏之前还是一副欣然赞同的模样。
等到特里劳妮浑身开始抽搐的时候,斯内普甚至想就此欢呼一声,他终于不用像守着魔药沸腾一般紧张地等着这个神棍发癫了。
博尔齐娅一边谴责地瞪着微弯嘴角的斯内普,一边倒是很好奇地盯着特里劳妮,至少特里劳妮在7年前就预测了自己这么一个人。
“她有两个仇人,
一个是宿敌的后裔,
一个是悲剧的推手,
两个只能死一个,
夙世的血脉和仇恨,
会让诅咒应验,
爱的人无法全部保全,
而新生命诞生在最黑暗的地方。”
斯内普眼明手快地在特里劳妮摔倒之前使用了漂浮咒,而他同时惊奇于这个全新的预言,这意味着救世主波特这辈子就是个真正平凡狂妄的小子。
他既没了光环,也无需尸山血海给他铺路,可是伏地魔,谁又能去打败伏地魔?
他的脸苍白起来,他为了一时的安全愿意效忠伏地魔,却暗中倒戈凤凰社,而在未来已经不明朗的情况下,没有人能肯定这还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几乎是露骨地愤怒地瞪了一眼晕倒的特里劳妮,这个不论何时都能做出该死的预言的女人!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预言里的“她”是谁?
斯内普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没有发现博尔齐娅遽变的脸色。
恰在此时,壁炉里传来动静,似乎是有人喊话,博尔齐娅急忙转身背对斯内普以免被他看出不对来,一边举起魔杖解除了飞路禁制。
伊文娜的声音听起来气喘吁吁:“博尔齐娅,我在对角巷的公共飞路室,布莱恩家的店被人砸了!”
博尔齐娅只在奇怪伊文娜明知自己极厌恶布莱恩家的事,又怎么用如此担心的口吻告知自己:“谁干的?”
那头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句让博尔齐娅听了有些晕眩的话:“索菲亚!”
说起来托马斯的确是做生意的料,所以说这桩意外与他的经营之道并没有什么问题,而纯粹是无妄之灾。
博尔齐娅让斯内普看着躺在沙发上一脸惨白的特里劳妮,以免她醒过来惊慌失措,别的则让他不必担心,伊文娜和谢菲诺留斯都在对角巷等着自己。
“究竟是怎么回事?”博尔齐娅拍拍壁炉里带着来的烟尘。
谢菲诺留斯已经有点吓过头了,他大概从不知道女人的嫉妒能带来这么大的破坏力。
伊文娜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我和他也是来逛新年夜市的,结果发现索菲亚在你家的成衣店里大吵大闹,似乎是撞见了布莱克和他包养的那个交际花……”
她嘟囔地加了句:“就是格尼薇儿嘛,不过那个布莱克家的亚瑟王魅力可真大……”
这么说着,三人已经走到目的地,橱窗玻璃碎片洒在街面,却无人关心,仿佛只是为热闹增光添彩的水晶之夜。
索菲亚就是一个重量级的妒妇,右手捏着魔杖指骨都泛白,可见她用力之大,这疑似爆破咒的场景明显就是她的杰作。
是的,她从毕业后就等着布莱克履行诺言来娶她,或者如果他暂时不想结束单身,她愿意等他一年,但是得象征性地举行一个订婚仪式。
可事实是,她从7月等到来年1月,半年过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未来丈夫,他像躲瘟神一样躲她,却温柔而有耐心地带着别的女人来选购礼服。
她听到了什么?他竟然无视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却要带那个人尽可夫的女戏子去魔法部的晚宴。
西里斯·布莱克虽然被剥夺了直系继承人的权利,他虽然被剥夺了那个奥赖恩的中间名,可他又得到了阿尔法德的中间名,所以不管他是多么的花天酒地,他依然是一位“名流”。
索菲亚简直要气到口不择言了,她不假思索地就上前质问他,他为什么宁可带着个和他最讨厌的马尔福家的老头子上过床的女人去参加宴会,却不愿意选自己?
而当那个可怜得几乎让所有男人恨不得冲上去安慰的女人哭着躲到布莱克身后时,索菲亚的怒气就只能靠魔杖发泄了。
可她忘记了,即使面前的女子再下贱,可有些话也不是一个得体有教养的女孩应该说的,为此索菲亚并不会得到大众的同情。
以至于她被两个奥罗包围的时候,也无人出声相助。
然后她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博尔齐娅和伊文娜走了进来。
索菲亚看着风姿卓绝、在灯光掩映下犹如夜之女神般走进来的博尔齐娅恶声恶气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布莱恩家的产业。”博尔齐娅冷言回答。
索菲亚却笑了起来,那笑容却耍骸安祭扯骷乙丫屑坛腥肆耍阌旨薷艘桓銮罟恚慊乖谡舛谑裁粗魅说募茏樱婵尚Γ ?br />
伊文娜才想冲上去,却被谢菲诺留斯揪住,他使了个颜色,只见斯内普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闭嘴!”
他走到博尔齐娅身边,把她挡在身后,一个柔柔的声音问斯内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
“已经过了午夜了。”一月十三日已经过去,特里劳妮已经做了预言,那么再看着她也没有了意义。
更何况,斯内普自嘲一笑,他原以为自己成了掌舵的船长,却在命运的惊涛骇浪里再次沦为了一叶小舟上的迷失方向的旅人。
但他却也不忘分析眼下的事态,面前两女一男对峙的原因不难猜,于是他向对他的到来表示惊讶和厌恶的布莱克投去一个恶意嘲讽的目光。
布莱克不愿意这幕落在等着看好戏的鼻涕精眼里,只往内袋里摸出一张支票,签了一个令人咂舌的数字,递给店员:“这些是赔偿。”
然后回身搂着抽泣的女人就要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提醒两个奥罗:“别忘了把这个疯女人带回部里去。”
布莱克的话冷酷得让周遭人皱眉,即便这是一桩貌合神离的权宜婚姻,他这种不加掩饰的厌恶和不留情面的落井下石越发显得此人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连博尔齐娅都不由地怜悯起索菲亚,如果命运不曾改变,她对布莱克只是少女时代的幻想,而从来没有真真切的得得到过,是不是能避免这样的义无反顾的爱情。
布莱克最后的话终于击破了索菲亚肥厚脂肪下一直小心包裹着的自尊心,除了那个被自己钻了空子的夜晚,布莱克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机会。
他都不愿意挑挑眉,用挑剔的眼光看看她,是的,索菲亚·哈金斯都丑成这样了,还谈什么内在美?
她目光空洞地看看周围,谢菲诺留斯拉着伊文娜远远地避在角落里,穷鬼斯内普抿着唇把博尔齐娅护在身后,而她的未婚夫,正对她不屑一顾地拥着别的女人安慰。
眼泪顺着她圆润丰满的脸颊一路顺畅地流下来,即便是如此,她索菲亚·哈金斯不能在最高级别的魔法部宴会站在西里斯·布莱克身边,那没有女人可以!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索菲亚的眼泪,以为她已经绝望透顶放弃的时候,她突然爆起。
猩红的鲜血随着“神锋无影”溅在了满地的碎玻璃上,成为点亮最后喧嚣而惨烈的舞台的红水晶。
斯内普牌小马达剧场:
四天前是一月九号。
斯内普照例准时下班,回家吃老婆博尔齐娅做的饭。
虽然菜单有变化,但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心。
饭后的甜点是淡奶拿破仑,而不是任何和蛋糕沾边的东西。
博尔齐娅脸色如常。
斯内普内心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可他说服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是梅林赐予的最好礼物了。
晚间照例洗浴上床,
他知道博尔齐娅还没睡,
昏黄的灯光下被子里有一个曼妙的人影起伏,
他悄悄探手过去。
斯内普顺着博尔齐娅的手臂摸上去,
摸到一个丝滑的略显蓬松的袖管。
他陡然灵光一现,
手指又顺着脖子轻轻溜下去,
可却没有摸到布料的存在,
果然是那件玫红色的低胸泡泡袖睡衣吗?
他另一只手也滑下去,
撩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极短的裙摆,
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博尔齐娅红红着脸抬起头,
提手环住斯内普的脖子,
“西弗勒斯,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我来更新了。
七月因为事忙,改至周三周六更新,加更不定期。
猛然发现自己在榜上,有一万五的任务,明天要不要更一章呢,咬手指……
预言没有了,或者说改变了,教授有点没方向。
所以说玛丽苏的后台一定是山寨的命运女神,俄狄浦斯王表示压力很大啊~
第80章 最新更新
辛西娅惨叫一声,捂着正大股流血的右脸瘫软在地上,布莱克极力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像软 软的棉花一样,一路就滑了下去。
博尔齐娅嘴微微张了下,正想说些什么,又很快闭嘴,斯内普的脸色十分阴鸷,可两人都选 择站在原地不动。
那两个奥罗已经反应过来缴械了索菲亚,可索菲亚却浑不在意自己的手被扭在背后的疼痛,只 一脸讽剌地望着面前的夫妻二人。
“博尔齐娅,你的心也不像你的脸长得那么美好。”
斯内普正抓着她的手以防她一时沖动,不知是防她冲上去给索菲亚一点教训还是去帮助正在 流血不止的女人。
可只有和博尔齐娅此刻面对面的索菲亚看见她美丽的黑色双眼一瞬间冷凝:“我从不认为我 有义务要做一个美好的人。”
两个女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的血泊里,那个从小备受宠爱呵护的大少爷可能这一生 还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还是路人出力用了圣芒戈召唤咒。 看着治疗师徒劳地尝试着止血,索菲亚事后带着轻松的表情被押走了。
斯内普的脸色极不好,他急急地拽着博尔齐娅到家,声音里有些不同以往的急躁:“没人能 保住哈金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魔法部一定会严加审问。博尔齐娅,你……” 博尔齐娅知道他想要问什么:“那书和我的i日谏本一起在你工作间的书架上。” “不,这不重要。”斯内普的焦躁不无道理,哈金斯那个愚蠢的女人,如果她供认了黑魔法 的来历,那么博尔齐娅将是毋庸置疑受到牵连的人:“哈金斯可不可靠? ” “你觉得她那样子会放过打击我的机会? ”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得不到她要的,就要毁了她嫉妒眼红的一切:“她必定是和你同住一 间时下的手,”斯内普顿了顿:“你没把我的书收好吗? ”
博尔齐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霍格沃兹学生宿舍用的都是敞开式书架,我为什么要
斯内普却打断了他的话,可是他的脸色却让博尔齐娅看出一丝失落:“最好哈金斯知道自己 在干什么,不要做出让她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最近不要出门,我会在房子周围布下赤胆忠心咒, 有任何不对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博尔齐娅只能点点头,她想问问斯内普怎么了,却不知从何问起。
斯内普一人待在工作间里,他少见地没有在进行任何研究和魇药酿制,他只是坐在沙发椅 上,看着书架。
他不能责怪博尔齐娅,他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他指望什么,指望博尔齐娅像对待她那些宝贝螅谎源约旱哪潜酒剖椋?那本《高级魇药制作》的书脊都泛白剥落了,放在极新的书堆里很是明显,这样的书会出现 在相对整洁的女生宿舍本就不可思议,难怪会惹起别人的好奇心。
他想起和博尔齐娅的学校时光,想起自己把书交给她时的不冷不热的样子。 那些魇药知识也就算了,他都不知道里边记述的他自创的黑魇法内容会不会吓到她,可他只 是想让她多些自保的能力。
她都未必重视自己这个人,或许当时是这样,又如何会把自己给她的东西放在心上,如他所 想的那样把书藏在她书桌的最秘密的抽屉里抑或是香闺的枕下。 斯内普想到此,喑叹一声,召来纸笔给卢修斯写信。
索菲亚的审判进行的出人意料的快,因为事关丑闻,魇法部进行了秘密审理和宣判,并不欢 迎无关人等列席。
待到斯内普和博尔齐娅知道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