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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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术 作者:牛小饼

    第 11 章

    薛凌风下完命令,便看见自己的影卫顺从的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开始脱衣。

    他还是那么冷静,面无表情,那低垂的目光里好像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是彻底的服从着。

    薛凌风此刻真想钻进他影卫的脑子里,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一个人难道真的能被训练得毫无自我,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吗?

    几件单衣很快就脱完了,完美的身体没有一丝保留的呈现在薛凌风的面前,□丛林里的r块还是垂软的,没有抵抗力的蛰伏在那里,等待着被□。

    光是看着这躯体,薛凌风就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薛凌风最喜欢的就是征服感,他喜欢挑战一切还不被他掌控的人或事,这个影卫明明已经是对他惟命是从了,但他却总觉得自己既没有征服他,也没有占有他。

    不知不觉,薛凌风就已经盯着他的影卫一动不动的看了好长时间。直到屋里的烛光忽地一闪,他才回过神来。

    ≈ap;quot;双飞,你在想什么?≈ap;quot;

    薛凌风对自己的失神有点吃惊。

    ≈ap;quot;等主人的命令。≈ap;quot;

    即使□,他的影卫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也没有被撼动半分。

    薛凌风忽然从床边站来,走到他影卫的面前,伸手将他拽过来,抱进怀里。他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那是他初见他的影卫时,他在水池里和别人热吻纠缠的景象。想到这里,薛凌风突然也产生了一种冲动,他朝着那削薄的唇狠狠吻下去。

    他的舌头并没有受到阻拦,很顺利就攻入他影卫的口中,去袭击对方的舌头。他的影卫反应很生涩,绝不抗拒,但也不知道怎么迎合,或许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很少和别人做。

    感觉到这一点,薛凌风又觉得很高兴,他的双手游走抚在双飞的背上,他的皮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滑,长年累月的训练和战斗给他留下很多伤痕,即使外表已经淡得看不出颜色,但上去还是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惨烈。

    可薛凌风并不觉得着不舒服,这反而还增加了他的嗜虐欲,他的手顺着双飞的背脊一直往下,然后忽然刺入股间,往那□处狠狠一顶。

    他的影卫立刻有了受惊的反应,浑身猛地一颤。

    ≈ap;quot;你现在明白我的命令了吗?双飞。≈ap;quot;

    薛凌风放开已经被他吸得鲜红的双唇,看着他的影卫戏谑的笑,看着他的影卫把头垂得更低,尽量的放松着身体。

    整整一晚上,薛凌风都从后面进入他的影卫。

    他喜欢用这种容易让对方感到不安的方式来c入。

    他命令双飞的两手抓住床头两边的梁,这样他的背部就可以完全地打开在他眼前。他喜欢看到他影卫的背上慢慢渗出细密的汗水,被攻击得十分难受,不自觉地仰起头时,双飞背部的线条会在他的面前拉紧,眼睛里会流露出脆弱无助的神色。

    那隐忍而坚强的眼睛里露出的疼痛和脆弱竟化成一股热流冲击着薛凌风的□,他的□在双飞又紧又热的□里不断的涨大,直到对方的眉头终于紧紧锁在一起才罢休。

    每一次的抽动,对一个人来说是巨大的快感,对另一个人来说就是极端的痛苦,薛凌风仍然不准他的影卫出声,于是那忍耐的喘息和银铃的脆响便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薛凌风大概泄了三四次,他的影卫姿势一直维持得非常标准,腰抬得很高,方便了他进入的同时,他的蜜y也一滴都没有浪费出来,所以床单还是干干净净的。

    薛凌风发现他的影卫一次也没有s,既是因为他不敢弄脏主人的床,也是因为并没有什么快感。不过薛凌风也没办法,难道还要他用手去弄自己的影卫吗?

    泄完以后,薛凌风又觉得困意十足了,他合上被子躺下,半眯着眼看着他的影卫扶着腰步履不稳的翻下床,然后又套上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银铃的响声凌乱无章,就像它们主人此刻的气息。

    如果他笑起来,会不会很漂亮?那漂亮而坚忍的眸子微微弯起的样子一定很迷人吧?睡着前,薛凌风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双飞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不大一会便睡着了。

    双飞从窗户上跃下去,脚步轻浮,他几乎以为肯定要摔倒地上时,却意外的落进一个怀里。

    他抬起头,面前是那一副熟悉的面具,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望着自己,充满痛苦和关切。双飞咬牙推开他,一个人又往前走,而那个人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确定薛凌风不会发现了,双飞转过身来,冷冷问道:≈ap;quot;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ap;quot;

    归墟几乎在薛凌风的窗下蹲了一夜,没有人能知道当他听到房间里那痛苦的喘息和银铃不间断的脆响时,自己心底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悲伤。

    他一直躲在面具后面无声的流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这个命运。

    ≈ap;quot;你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ap;quot;

    归墟声音沙哑的反问,如果他尚且还勉强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为别人而打开身体,满足别人的欲望的话,那么双飞可能被四护法折磨的事情就会他彻底崩溃。

    第 12 章

    ≈ap;quot;你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ap;quot;

    面对归墟的反问,双飞冷漠的说道:“我在干什么?我在服从命令。”

    双飞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归墟更加心痛,他上前几步抓住对方的手臂,哑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屈辱吗?你明明不喜欢做这类事情。”

    “屈辱?这种程度算什么。”双飞拼命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归墟拉得紧紧的,他抽了半天也没抽开。

    “好,那我问你,你不怕这件事被四护法知道吗?”

    这个问题显然是问到了对方的敏感之处,双飞先是一愣,然后又很快随意的说道:“终归不过一死而已。”

    死,在影卫之中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每天都面对死亡,看着同伴的身体无人问津的化为一滩水。可哪知归墟听到这句话后,、几乎是要吼出来的抓着他说道:“我不要你死!”

    这一声倔强的怒喝,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也让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里漂浮起一丝异样的情愫来。

    可是,“我不要你死”这句话,从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口中说出来,只能徒增凄凉和无奈。

    最终,双飞只是偏过头,冷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归墟松开了双飞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又退后两步,喃喃说道:“我疯了,双飞,我疯了。”

    那一刻,无人看到他面具后面的表情几欲崩溃。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一个人有些踉跄的重新走进黑暗里,消失在双飞面前。影卫之间不能说爱,也不许说爱,他只能用“我疯了”来代替“我爱你”,无助而绝望地宣泄心中那永无出口的炽热洪流。

    双飞看着归墟隐秘进黑暗中,也转过身来朝温池走去,他还是那么冷漠而平静,方才那一瞬间的悸动,被他完全不留痕迹的压在心底。

    归墟一个人默默回到二护法的房间外,跃上窗外的大树,沉默无声的守在这寒冷的漫漫长夜里。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人,也会觉得光y流逝得很快。归墟回忆起在千影门里和双飞一起度过的七年,好像一段噩梦,但现在想起来,却也是眨眼就过去了。

    最开始的那两三年,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凑在一块,在双飞饿的时候,在双飞受伤的时候,在双飞的生病的时候,他总是把他抱在怀里,陪他一起默默熬过最痛苦的时光。

    在训练时那片刻极短的休息里,他们总是偷偷在训练场的墙角边,在沙地上反复的写下两个字,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抹掉。

    他还记得他们写的是什么,那是最禁忌的词语——“自由”。

    再后来,残酷的训练和严酷的刑罚手段抹杀掉人x中的一切,他被折磨过,双飞也是,很多东西就在恐惧和剧痛中一点点的改变,但是他的爱即使在如此极端的环境里,仍顽强的生g发芽。

    归墟靠在树干上,想着很多年前,在尘土飞扬的训练场上,双飞对着自己笑起来的样子,不禁觉得眼睛涨涨的,自己也很多年没有看过那个人的笑容了,他的笑容非常漂亮,明亮得耀眼。看过一次,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归墟还记得最后一次的训练,为了活下去,为了能离开千影门,在五百人不要命的大拼杀里,最终活下来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当时双飞身边的人都被他杀光了,他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尖刀在最后一个人的心脏里搅了又搅,表情却是冷漠而麻木的。

    而自己却在另外一个人的对抗中渐渐体力不支,已经被逼到墙角,对方的长刀已快刺入他的x口,而他甚至已经没有力气抬剑去挡下这一击,他记得当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对世界的留恋,他只是朝双飞的方向望过去,还想再看到他笑一次。

    可他看到的,却是双飞面无表情的举起手里的刀,朝他们两个人掷过来,没有犹豫,没有迟疑,那冷漠无情的目光,让归墟不知道他到底想杀的是谁,或许同时是他们两个人。

    只不过,他看见了双飞的刀,而对方却没有,他避过了,而另外那个人却死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活下来了。那一刻,他靠着墙看着不远处七年都朝夕在一起的人,这才赫然发现对方已经长成一个漂亮而冷峻男子,再也不是当年缩着他怀里熬过漫漫时光的那个少年了。

    但他始终不能相信,双飞当时也想杀自己吗?可是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影卫是除了保护主人以外就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像他这样饱含着爱慕之情的影卫,只不过是一条不合格的漏之鱼而已。

    正如双飞说的,修罗场里出来的人没有朋友。

    感情里,最痛苦的莫过于一个人已经放下了,而另一个人却没有,归墟依着树干长叹一声,嘴边勾起一抹苦笑。

    这是他此生的劫数,一辈子都无法放手的爱情。

    第 13 章

    雨后的温池没了往常那种蒸腾的雾气,或许是因为冰冷的雨水带走了池中的热度。

    池中孑然站着一个孤寂而颀长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之下想的是什么,在他那颗已然被训练的麻木心里,是否也像他的同伴那样,对着过去的往事有着刻骨铭心的感怀?

    双飞静静在池中站了一会,有些冷的水让他方才承欢的疲倦褪去了一些。但身为影卫不可能离开主人太久,所以他很快走上岸边,重新穿上衣服。

    衣服还是湿的,双飞刚刚走出几步,暗黑中,几个身影唰唰几声,忽然围上来,挡在他面前,为首的人沉声说道:≈ap;quot;双飞,四护法让你去千影门见他,现在你跟我们走。≈ap;quot;

    来的人有七个,同样是身着黑衣,脸戴面具,只不过他们的面具是银白色,这些人是四护法专属的影卫,平日里同他们的主人一起深居在千影门中,极少在出来,也极少行走于江湖,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绝技。

    难道四护法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他和主人做的事吗?

    或许是出于对即将来到命运的惧怕,接到命令后,双飞并没有立刻回答,仍是安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平静的走上去说道:≈ap;quot;是。≈ap;quot;

    一行人离开温池,朝蟠龙山的北面走去,无人再说一句话,那里的夜晚很冷,靠得越近,周围就越安静,连虫子的鸣叫也渐渐听不见了。

    七个人并没走在一起,而是前边走两个,旁边走两个,后面还跟了三个,将双飞围在中间,前后走着,深怕他半路逃跑。

    没有月光的夜晚,蟠龙山庄的树木都变成了怪影一般幽黑的存在,在向北去的山路两边张牙舞爪的延伸着,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脚步声。

    双飞走在中间,仍是面色冷静,但离千影门的那扇玄铁门越近,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ap;quot;什么人?!≈ap;quot;

    忽然,为首的人一声断喝,抬手示意身边的人停下。只见幽黑的山道间,一人持剑而立,如磐石般挡在前进的路上。

    对方沉声道:≈ap;quot;我不会让你们带双飞回千影门。≈ap;quot;

    ≈ap;quot;你是谁?!≈ap;quot;

    为首的人抽出佩剑,其余人立刻跟着亮出武器。

    只是一句话,双飞便听出了来人是谁,他几步冲上前去,对着那个不要命的男人喝道:≈ap;quot;你疯了吗?!滚开!≈ap;quot;

    ≈ap;quot;我是疯了,双飞,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疯了。≈ap;quot;

    月亮忽然从云后露出来,清冷的光辉瞬间就洒满山道,也撒在黑衣人的身上,他脸上那铜质的面具赫然闪着冰冷的光。

    ≈ap;quot;你也是影卫?≈ap;quot;众人一惊,原来此人也是蟠龙山庄的影卫:≈ap;quot;难道你不懂规矩?还是说你也想重回千影门去好好反省?双飞是四护法命令带回去的,你敢阻拦,就是违抗命令!就是死罪!≈ap;quot;

    ≈ap;quot;把人留下。≈ap;quot;

    黑衣人并不想多少什么,他知道,除非死了,否则没什么可以阻止影卫去完成主人交代的命令。

    ≈ap;quot;此人公然反抗主人命令,杀!≈ap;quot;

    一声怒喝之下,七人迅速朝归墟绝狠的刺去。

    ≈ap;quot;归墟!≈ap;quot;

    双飞本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八个人在狭长的山路上战成一团。

    归墟虽然曾在修罗场五百人的血战中活到最后的人,但对方同样也是经过层层死斗选拔出来的高手,现在以一敌七,还没开战多久,便有些难以招架,几次几乎险些被刺中要害。

    双飞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为了他和七个人死战的男人,他觉得他真的非常傻,真的是脑子疯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以前的那些情义,他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放不下?

    在渐渐落败的情形下,归墟竟然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那时他也竟将死去,但还是想在看到双飞的笑,那是的情景与此刻的搏斗不只不觉的重叠,他又痴痴地朝双飞望去,他知道他今夜会死,但为所爱之人而死,是值得的。

    归墟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一剑刺死,这时双飞忽然跃起,掠到他身边挡开了这一击,又转身看着他,问道:≈ap;quot;你发什么呆?≈ap;quot;

    他救了他了吗?归墟不敢相信,他又救了他一次,就像三年前那最后一战。

    ≈ap;quot;为什么?≈ap;quot;

    归墟喃喃的开口,他看着双飞的身影矫捷轻盈得难以置信的在七个人的包围中跃起,动作快得如同一道光,他简直难以相信三年的时间可以让他的武功提高得这么快,他更有点奇怪,觉得这并不是千影门里的武功。

    和他的苦苦支撑相比,他的心上人几乎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了战斗,七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他们很快就会化成水。

    ≈ap;quot;你想知道为什么?≈ap;quot;

    双飞扔了手里沾满血的剑,走到归墟面前,一把摘下他的面具,盯着那双错愕的眼睛说道:≈ap;quot;因为我不想让你再管我的事了。≈ap;quot;

    接着,他又扯下归墟的上衣扔到地上,≈ap;quot;他们等会会发现这里有八具尸体,他们会觉得我也把你给杀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查你的下落,而你就用这段时间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ap;quot;

    ≈ap;quot;你说什么?≈ap;quot;

    归墟仍是木然的,一时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反应,双飞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冷冷说道:≈ap;quot;脱裤子。≈ap;quot;

    ≈ap;quot;什什么?≈ap;quot;

    ≈ap;quot;把你的裤子也脱了。≈ap;quot;周围的尸体已经在渐渐融化,而不远的路上已经传来鼎沸的人声,方才的打斗显然已经惊动了千影门。

    ≈ap;quot;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要我帮你脱吗?≈ap;quot;转头朝那人声的方向看了一眼,双飞催促起来。

    归墟慌慌的脱下外裤,忽然又抓着双飞的胳膊问道:≈ap;quot;你和我一起走吗?≈ap;quot;

    ≈ap;quot;不。≈ap;quot;双飞挣开他,退后一步≈ap;quot;你一个人走。≈ap;quot;

    ≈ap;quot;那你怎么办!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你回千影门去的话,会死的!≈ap;quot;

    归墟又要扑上来,双飞伸手拦住他,忽然很浅的笑起来,≈ap;quot;你忘记了吗?你的梦想是什么?≈ap;quot;

    那淡淡的笑容如一道流星,划亮了归墟的眼,他的梦想

    那是很多年前,偷偷写在沙子地上,又被飞快抹去的两个字≈ap;quot;自由≈ap;quot;。

    原来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吗?那些情义,那些梦

    那么,修罗场的最后一战,他举起刀的那一刻,真的是想帮他吧?

    ≈ap;quot;那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要一起啊!!≈ap;quot;

    归墟的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身体忽然飞起来,他看到双飞打在自己x口的一掌,让自己急速的朝他离去,他伸手去抓他的衣服,但是g本已经抓不住。

    在跌落山崖的那一刻,他满眼里都是他的笑容,这么多年以后,终于又看见了,可是,竟是为了这样一场诀别吗?

    昏迷前的瞬间,归墟在心里发誓道:“双飞,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出去!”

    第 14 章

    黑色的身影刚刚跌落山崖,双飞还没来得及转身,瞬间就被追来的千影门侍卫围了起来。

    没过多久,人墙之外一个带着汹汹怒气的低沉声音响起,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

    “既然没逃掉,那你也没机会逃掉了。”

    四护法穿过人群而来,目光冷冷的看了看地上的八具尸体,又转到还是漠然而立的男人身上,怒道:“你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带走!”

    千影门的大门在双飞面前打开的那一刻,里面幽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耳边听到的还是千影门里昼夜不停的刀剑声和受刑人的哀嚎。

    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停滞的,永远停在人的痛苦和死亡的时刻。

    刑房在千影门最里面,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只用火把照明,人在这里受刑久了,就会丧失时间感和对外界的感知,与世隔绝和无助的感受会使神经的承受力降到最低。

    进到刑房后,双飞没出声,只是默默脱下所有的衣服,浑身□的走到刑架旁边,让侍卫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铐到两边的架子上。

    千影门的刑房并不是蟠龙山庄用于处罚庄内各种人的公用的刑堂,这里是专门针对影卫设立的,受刑的人不能穿任何衣服,必须□裸的面对各种酷刑。

    “我以为你什么都忘记了,看来刑房的规矩你还记得。”

    侍卫已经给霍君搬来了凳子,准备了茶水,刑具也都检查了一遍,确保出不了差错。

    霍君坐下喝了口水,这才抬眼看着已经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刑房的规矩你记得,影卫的规矩你就全忘记了?!”

    以前受刑时痛苦的记忆开始在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侵入双飞的脑海,他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等。

    “我问你两个问题,你答好了,接下来就会好过一点。”

    霍君放了手里的杯子,走到双飞面前,一把拽下他脖子上的银铃,拿在手里晃了晃,与刑房格格不入的清脆铃声便哗啦啦的响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勾引庄主,开始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双飞沉默了好大一会,竟慢慢答道:“我没有和主人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霍君听见他这么说也不怒,反而还笑了笑,额头上那道深而宽的疤痕随着他的笑容也拉开来,看起来竟像是在笑着的另一张狰狞而恐怖的嘴。

    “第二个问题,你一个如何杀得了八个影卫?”

    霍君目光j明的望了双飞一眼,“你们的武功都是我教的,要说你的武功在他们之上,我倒也信,但如果要说一个人杀八个……哼,是不是有人帮你逃跑?!那个人是谁?有几个人?!”

    问道最后时,霍君的语气已经明显的冷下去,含着浓浓的警告,这个影卫已经对他撒了第一个谎,而他决不允许别人继续对他撒第二个谎。

    “……没有。”

    如出一辙的回答,霍君点点头,狠狠盯着刑架上的男人,面色y冷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对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侍卫说道:“开始。”

    刑具架放在双飞的后面,他没办法转头去看侍卫拿了什么,只听见耳边一阵急风呼啸而过,剧痛之后,从右肩到左腰被割开一道深深的口。

    这是千影门的刀鞭,既是鞭子,但抽打在人的身上又能产生刀割过之后的效果,却不会如刀一般伤人x命。

    “二十。”

    霍君喝了一口茶,简单的报了个数。

    收到命令的侍卫很快抽下了第二鞭,割开第二道伤口。

    双飞只是默默地低头忍着,任由刀鞭割裂自己的背部。三年来他是为了什么去为自己的主人出生入死,去服从每一个能完成的,或者不能命令?难道是为了被拖到这里受来折磨吗?

    这二十鞭只是一个开始,谁知道受过训练的影卫对这种程度的疼痛是完全可以忍耐的,割开他们皮肤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可以在接下来的刑罚中直接刺激他们伤口里的敏感神经而已。

    抽完二十鞭,几个侍卫上来把双飞的双手从镣铐里解了出来,抬了个石台到他面前,让他趴在上面,又把他的手打开来按在石台上铐好。

    霍君站起来,走到石台边,上那伤口绽开的背部,立刻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紧了起来。

    “我还是问你两个问题。”

    霍君用手探上双飞的脉门,用内力去探他的内息,以确定他是否能承得住接下来的折磨。

    “你打算改变刚才的回答吗?”

    内息还是绵长而平缓的,但偶尔也有断息的情况。这说明他不久前受过内伤,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不。”

    霍君又笑了笑,朝手下示意准备刑具,然后又晃荡着手里的银铃在刑房里踱步起来,“你勇敢多了,双飞,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还哭过。”

    霍君的话让双飞笑了笑,很淡的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如果说到以前,他最想的就是离开千影门,怎么样都好,再也不回来,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要死在这里面。

    刑具没一会就抬进来,一盆翻滚的沸油,里面加了很多沙子,另一盆是烙的发红的铁针,都是用来填在伤口里面的。

    “双飞,你第一个问题答得可不好,所以来答第二个。”霍君拉起来双飞的头发,迫使他艰难的仰起头来,“你看看清楚,然后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到底是用混着沙子的沸油灌进伤口里,还是用烧红的铁针c进伤口里,霍君还搭在双飞脉门上的手,瞬间就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内息乱起来——他在怕。

    “你别怕,现在改答案还来得及。”

    霍君从双飞的脉门里输了些真气进去,似乎内息一乱,这个男人的内伤就有发作的趋势。影卫们经常的受伤,很多伤表面上已经恢复,但其实已经在身体里留下了隐患。

    很多时候,这些隐患就沉积在那里,积累到某一天,一点小伤就能引发身体的轰塌,要他们的命。

    “铁……铁针。”

    霍君点点头,放开双飞的头发,重新走到椅子上坐下:“用油沙。”

    薛凌风第二天又睡到老晚才起来,雨夜后,第二天的阳光特别明媚,他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春光无限的天气把他的影卫带到野外好好快活一番,在绿水青山间泄他个痛快。

    想着想着,薛凌风又踱到窗前,春风却没有送来他熟悉的铃声。

    他觉得纳闷,莫非今天他的影卫不是站在他窗子下面的?薛凌风刚准备开口喊那个熟悉的名字,门外的婢女却告诉他四护法已经给他送影卫来了,正在外面等着。

    第 15 章

    薛凌风走到门外,见霍君已经领了四个影卫跪在院子里等候了。

    他淡淡看了那几个影卫一眼,走到石桌边坐下来,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早茶,小小抿了一口,这才对霍君道:“霍护法,我记得我只死了三个影卫,你怎么给我送四个来了?”

    春光无限好,照在万物之上,也照在霍君身上,但却始终驱散不了他周身那种y冷的气息,他笑了笑,上前一步对薛凌风说道:“庄主,是四个没错。还请庄主检验,若满意了,我也好带他们下去打火印。”

    薛凌风放了茶杯,也不作声,只是盯着霍君看,霍君当然感觉到了薛凌风无声的质问,这才从x襟里掏出那一串银铃,放到石桌之上,也不说什么,只是退一步站到一边。

    薛凌风那一看东西,当下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又气又恼。这霍君半夜里私自派人来抓他的影卫不说,早上来了也不主动通报。想起他的影卫可能受到的惩罚,薛凌风心里又罕见的产生了一丝担忧和紧张。

    虽然霍君辈分在他之上,他平日里对这个前辈也还尊敬,但即使是老人家也不可以踩到他薛凌风头上去的。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在他那风平浪静的脸上表现出来,薛凌风拿起那串银铃,反问道:“这是什么?”

    霍君在心里一咯噔,也腾起些怒火。这主仆二人一致的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这么愚蠢的谎言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底气十足,串成一气耍他似的。

    “庄主莫非不认得此物?”霍君的不满也没有表现在他狰狞的面容上。

    “不认得。”薛凌风放下银铃,冷冷从石椅上站起来,背手而立,沉声说道:“霍护法,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浪费时间。”

    霍君朝薛凌风拱了拱手,也冷笑道:“此物乃是庄主的一名影卫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他和别人通奸的证物。”

    “和谁通奸的证物?”薛凌风走到霍君面前,就那么看着他笑了笑,瞬间就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一股杀气。

    霍君却是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庄主可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按理来说……”

    “天子?我这里难道是皇g吗?霍护法,江湖的规矩可跟皇g贵族不一样。”薛凌风冷冷打断他,谁都能听得出这话里已经带了怒气。

    薛凌风盯着这个霍君在心里冷笑,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他还想把他薛凌风压到刑堂去打一顿吗?

    正在这时,院子边的树林里竟传来轻轻的铃响,听起来竟和那银铃声一模一样。

    “什么人?出来!”

    霍君一声怒喝,手中大刀一掷,咚的一声刺入一棵树干中,没过一会,从那树后颤颤巍巍走出一美色女子,惶惶恐恐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腰间挂着的一串银铃在林风的吹动下轻盈作响。

    薛凌风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爱妾,他笑着走上前去,将她从树林中牵出来,那女子简直要被薛凌风的笑容给熏醉了,痴痴的随他走到院中,却被薛凌风接下来的话震得万劫不复。

    “,平日里我对你宠爱有佳,可你怎么可以背着我与我的影卫厮混在一起?还弄些这小孩子家的玩意互表真心,你看,今日四护法已经问罪上门,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呢?”

    薛凌风仍是笑着将这女子腰间的银铃解下来,往那石桌上一扔,果然是和桌子上的银铃毫无二致,互成一对。

    这妃子简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银铃本就是一对,自从游园会上薛凌风接了另外一半,还好好的收藏了起来,她便以为这是薛凌风对她的暗示,于是日日待在闺房等着心上人前来向她表明心迹,可怎么知道左等右等了几天也不见薛凌风前来。

    受了思念的煎熬,她今日实在忍不住,偷偷跑来薛凌风的寝处,想来看看,没想到却变成了她与影卫互通到一起,打死她也不认得薛凌风的影卫啊。

    “庄主,我,我没……”

    薛凌风当然不会等在那让她为莫须有的罪名辩解,连忙打断他道:“你今日来是想偷见你的情郎吧?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因为你的原因已经被四护法给带回去了,现在还不知受了多少罪,爱妃,这种事情岂是可以随便乱做的?本庄主怜香惜玉,知道你是太寂寞了,舍不得罚你,让你受苦,可四护法对你的情郎可没我对你这么好。”

    “庄主,庄主,我真的没……”

    她的话还是没机会说完,薛凌风转头对霍君道:“四护法,你说我的影卫与人通奸就是这事吧?既然证人物证都在这里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也好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霍君也觉得奇了,难道他得到的消息还会有错吗?可眼下薛凌风不承认,双飞那里也 还没问出结果来,而石桌上的银铃也确实是一对,他只能同意带薛凌风去刑房。

    可怜薛凌风的爱妾还是蒙在那里,惊慌失措,抬头却见薛凌风冷冷地盯着她,并在她耳边警告道:“闭嘴,少废话。”

    只要双飞和他的这件事情能被瞒过去,他就有办法把他的影卫从千影门里带出来。

    一行人走到千影门,大门一开,那女子便被里面那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吓得惊声尖叫,直往薛凌风怀里钻。

    薛凌风无奈,只好搂了他继续往里走,等一路走到刑房门口,他的爱妃已是吓得哭了起来。

    “怎么样?说什么了没?”

    霍君问刑房门口站的护卫,护卫摇头。

    霍君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开门。”

    第 16 章

    牢门一打开,薛凌风怀里的女子惊叫一声便吓得彻底昏死过去。

    刑房里的男人浑身□的被吊着,高挑匀称的身体上布满了不知被什么刑具折磨出来的伤痕,额前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撒乱的垂在脸庞,低垂的头看不到面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已经陷入很深的昏迷里。

    薛凌风把怀里的妃子交给一旁的手下带了出去,走上前去抬起双飞的下巴,却看见一缕血迹立刻顺着他苍白的唇角流下来。

    “霍护法,这是不是搞得也太狠了点?怎么受了内伤?”

    霍君也走过来,看了看双飞的伤势,回答道:“他不肯说实话。”

    “怎么没说实话?霍护法不要屈打成招才好。如果是为了和那女人通奸的事,我看就算了。”

    薛凌风将手放到双飞背心上,给他输入真气,可是却感觉到他输进去的真气如石沉大海,在双飞的身体里半点反应都没有。

    在等他把手抽回来时,却沾了一手带血的沙子,薛凌风脸色更冷了。

    “即使不计较这件事,他擅自杀死八名影卫的事情难道可以作罢吗?”

    霍君一时拿不出证据去反驳薛凌风在他面前演的这出戏,便转身朝属下吩咐道:“去拿x针来。薛庄主,以我推测,昨天肯定是有人协助他的逃跑,否则以他一人之力怎么能抗得过八个人,将我的七名影卫全部杀死?这事一定要查个清楚,事关蟠龙山庄的安危。”

    薛凌风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个事情冒出来,一时也不好再做声,只是抱了x站在一边。

    没多大一会,便有人拿来了霍君吩咐的x针,这些铁针每g都有一尺长,半指来chu,色泽灰白。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薛凌风看着那些长针,气不打一起出,整死了他喜欢的东西,这可是和他结天大的怨。

    “庄主稍安勿躁,我只是让他老实招供罢了。”

    霍君拿起一g铁针,薛凌风只见他好像是往双飞的下腹刺去。他立刻警觉起来:“你在刺哪里?”

    霍君的位置正好挡了薛凌风的视线,双飞□的在这里受刑,让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身体,薛凌风就已经够不爽了,他怎还能容忍别人去动他的东西最重要的地方。

    霍君见了薛凌风那焦躁万分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主奴二人关系绝不简单,但没有证据他也只能闭嘴,于是对薛凌风解释道:“庄主可知这人体有中府,建里,天枢,y廉四处x位,用针刺透可引发血脉逆行,产生的剧痛不可抵抗,让人只能实话实说。”

    薛凌风见那铁针要刺的位置大概就是y廉x,离双飞的□处就只隔了寸许,手再一动,说不定还能碰上去,若真像霍君说的那样要用针刺透,难保不会对他喜欢的玩物造成什么大伤。

    “我对这些东西不懂,不过霍护法,既然你说的x位有四处,我看还是换个地方下针吧。”

    天枢x位于右腹,薛凌风看着那铁针刺入双飞的皮肤,转眼便已深入了一寸。

    铁链动了一下,昏迷中的人似乎已经慢慢醒过来。霍君见势连忙用手臂固定住双飞的身体,继续推进铁针。

    进入了数寸时,双飞的嘴角又开始淌血了。薛凌风知道他已经醒了,浑身都在霍君的手臂里抖着,他仰起头,睁开的黑色眸子里没有一点光彩,疼痛难忍的痛苦却清晰可见。

    “霍护法,你到底想要他招什么?”

    薛凌风在一边有点看不下去,霍君看了一眼薛凌风,然后转头在双飞耳边问道:“你说,是谁帮你逃跑的?有几个人?”

    就在霍君问话的时候,手中的铁针又刺进去许多,薛凌风在一旁也想不出这刑罚到底会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见着他的影卫在拼命挣扎。

    连续的酷刑已经让双飞的意志和体力都到了极限,薛凌风见他浑身都在冒汗,冷汗几乎是顺着他的每个毛孔在往外流,但他还是在徒劳而微弱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是想让铁针出去。

    这么多的汗和血让薛凌风想到了影卫死亡的时候,都会化成水,或许那融化的过程就和这是一样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一幕。

    “快说!”霍君也知道一个人到了极限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能问出答案的时候,可是他怀里的男人几次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终只是艰难的摇摇头。

    “你还嘴硬?!来人,拿火来!”

    旁边有人递上一个火烛,霍君接过后,竟然就在那铁针没入身体的地方烤起来。不知那铁针里含了什么材质,遇火没有多久,那被炙烤的地方就已经开始烧得发红,而那热度就顺着铁针一直延伸到身体里。

    “快说!双飞!回答问题!”

    霍君一手压紧了男人的身体,一手举着火烛。

    双飞挣不动,也没力气呻吟,因为痛苦而紧闭起来的双眼竟然慢慢渗出些晶莹的泪水来,却只是挂在他漂亮的睫毛上,微微的颤动,没落下来。

    似乎是挣扎着积攒了全部的力量,这个男人终于虚弱的开口说了两个字:“够……了。”

    是受够了,还是顶不住了,谁也不知道,很小很微弱的声音,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是在求饶。

    唯有霍君似乎没听见,他放下手里的火烛,又拿起一g铁针,对准了另外一处x位说道:“不说实话,就别想好过!”

    “你没听到他说够了吗?!”

    薛凌风已是怒不可遏,衣袖一挥,盘子里还剩的铁针全部震落到地上,一股怒气顿时席卷整个牢房,“现在立刻给我放人。”

    第 17 章

    薛凌风的一声怒喝镇住了牢房里所有的人,四护法手中的那g铁针也停在那里没动了。几个侍卫走上前去解镣铐,铁链一松,被用了刑的男人立刻就跌到地上,没了知觉似的,但是很快被人架起来。

    薛凌风见双飞不说话,只是垂着头任由人架着,好像又昏过去了,那□的身体上伤痕累累,让人不忍再睹。

    ≈ap;quot;给他把衣服穿上,带走。≈ap;quot;

    薛凌风挥袖便走出去,四护法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转而又重重哼了一声,一脸y晴不定地看着人就这么给拖出去。

    回去的路上,薛凌风一脸冷笑的决定了一件事与其躲着偷偷偷情,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欢爱。他薛凌风看上一个影卫又如何?区区一条戒律能奈何得了他吗?他就偏要破了这条规矩,倒要看看他当年接任庄主之位时发下的毒誓能不能应验。

    双飞直接被送进御药堂,拿参汤吊着,薛凌风令人燃起欧阳玉送的一只香烛,紫烟缭绕,就等着他来救人了。

    御药堂从来没进过影卫,即使是一般的侍卫也没资格进这御药堂。这里面汇集天下名贵药材,哪怕是极其难求的天山雪莲这里也养有二十多株,蟠龙山庄里只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在受伤生病后进来医治。

    薛凌风的这一举动,引来了整个蟠龙山庄的议论纷纷。

    但御药堂的一间小室里却生着可让人安神的檀香,静得把外面的风言风语隔绝的得一丝不漏。

    薛凌风坐在桌边喝茶,一语不发的等着欧阳玉诊断的结果。

    不一会儿,欧阳玉也从床边走过来坐下。

    ≈ap;quot;什么时候能医好?≈ap;quot;

    薛凌风把茶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倒一杯。

    ≈ap;quot;我看庄主该问能不能好才对。你这蟠龙山庄的酷刑也太狠了,铁砂全部都是一点点填进伤口里的,塞得满满的,且不说要除干净不容易,按他现在的状况,我一动手他就有可能死过去。≈ap;quot;

    欧阳玉端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倒得满满的,这是上好的龙井,千金难买,出了这蟠龙山庄还不知道哪天才喝得到。

    薛凌风望了欧阳玉一眼,脸一把,沉声说道:≈ap;quot;我知道神医总有办法。≈ap;quot;

    ≈ap;quot;办法有一个。≈ap;quot;欧阳玉小啜一口,抬眼说道:≈ap;quot;废了他的武功。≈ap;quot;

    薛凌风不吭声,却挑起眉看着他。

    欧阳玉生怕这是薛凌风要发怒了,连忙解释道:≈ap;quot;他的外伤并不致命,真正让他昏迷不醒的其实是他的内伤。这伤是因为没有当时医治,多年积累而成,如今既然已经发作,就说明他今后不再适合运功习武。我现在替他医治,疼痛之下他会不自觉的想用真气护住心脉,这样强行运气,会使他的伤势更重,立刻就死也不一定。≈ap;quot;

    ≈ap;quot;你是说他不能再用武功?≈ap;quot;

    薛凌风有些不可置信,他见过他轻盈的身法,每次都像风一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完全不像是一个内伤极重的人啊。

    ≈ap;quot;若伤势一直隐忍不发,尚可再撑些时日,不过此刻既然已经被逼出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再治的余地。≈ap;quot;

    薛凌风点点头,≈ap;quot;既然如此,就随神医怎么做好了。≈ap;quot;

    欧阳玉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说道:≈ap;quot;以后他没有护体的真气,就不能再受这么重的刑。≈ap;quot;

    薛凌风也放了茶杯,走到床边去。

    他的影卫趴着床上,眉头紧蹙,仍在昏迷。背上的伤口里全是满满的沙子,每一道都被填得严严实实,被沙子强行撑开的伤口g本无法愈合,稍稍剥落一些,压在沙子下面的血就狂涌而出。

    而伤口处的皮r红肿得可怕,像被用烙铁烫过一般,有发焦的痕迹。

    ≈ap;quot;别让他死了。≈ap;quot;

    薛凌风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有不忍看到的事物,交代了一句便走出去了,他的影卫会落得这个武功尽废,身受重伤的下场,和他是有直接关系的。

    薛凌风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外的小院里站着,不大一会便听见从房里传出来压抑的呻吟,过了一会,又听到欧阳玉劝慰道:≈ap;quot;这是为你好,你的武功本来就不是正统的武学,练久了伤身。≈ap;quot;

    没有哪个习武之人不看重自己的武功,天下武学,没有那一种不是吃苦练出来的,很多人甚至把那看做是比命好要紧的东西,一本武功秘籍往往引得无数江湖人抛头颅,洒热血,而武功被废,更是奇耻大辱。

    薛凌风心里涌起些愧疚,但他又想,没了武功,他的影卫就再也不可能隐秘进黑暗里,再也不可能离得了他的视线,更不可能脱离他的保护。

    从此,他便不仅是他的主人,还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那张漂亮的脸,不做影卫也罢。

    第 18 章

    听到欧阳玉欣喜若狂地来告诉他,他的影卫已经醒了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薛凌风赶到御药堂的小室里时,正看见他的影卫想从床上坐起来,在看到自己进来以后,他又挣扎着想给自己下跪。

    可惜两件事情他都没能做到,这次毕竟是伤得重了。

    欧阳玉在一边吓得不轻,连忙走上去把他按住了,急急警告道:“不要动!伤口会裂的,到时候你有再多的血都不够用!”

    欧阳玉生怕眼前这个人再折腾出什么情况来,他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薛凌风几乎是把他囚禁于此,大有不把人治好,就拉他去陪葬的兆头,他真的很想离开蟠龙山庄了!

    双飞抬头,视线冷冷的划过他,又恭敬的望向薛凌风:“主人。”

    “你看,你的人已经醒过来,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欧阳玉一手仍是按着双飞,一边却转头急急忙忙向薛凌风求证。

    薛凌风没理他,只是专心看自己的影卫——他还是很虚弱,几乎无法自己坐起来,如果说三天前他已经基本死了,那么现在也没有怎么活过来。但是他却强撑着,就像以往强忍伤痛一样,忍耐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现在没有x命之忧了,需要的是调养,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起码得个把月。你的御药堂既有人才也有药材,大可放心,他会没事的。”

    欧阳玉硬是看出来薛凌风的心思,连忙表示真的已经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薛凌风盯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自己径直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双飞的脉门上——他的武功真的都散了,这毫无内力的脉动虚弱而缓慢。可他的影卫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显得悲痛欲绝,他还是那一副表情,不多话,不出声,只是等待着命令。

    “你给他开几副方子,其余就没什么事情了,这几日有劳神医了。”

    欧阳玉如获特赦,几乎是立刻就闪出房去。

    “知不知道你没有武功了?”

    薛凌风走回桌子边上坐下,看着床上的人,桌上那壶龙井已经被欧阳玉喝光了。

    “知道。我对主人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请主人赐死。”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薛凌风勾起嘴角:“我若要你死,又怎么会花这么大力气救你?虽然你武功已失,但仍是我的属下,我要你活着,你就不能死。”

    “是。”

    被主人大赦,不用自行了断,双飞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仿佛生与死的界限在他的心里已经模糊了。

    看着他的影卫这样子,薛凌风心里对他失去武功的愧疚也烟消云散了——他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连武功也是,自己要拿走他的东西,不需要有任何理由。

    “你就在此好好养伤,几日之后我来接你。”

    七天之后,双飞被薛凌风从御药堂领了出来。

    他不再是影卫了,他再也无法将自己隐蔽在黑暗里。薛凌风带他出来的那天阳光灿烂,其他人都心安理得的享受春光,他却站在那光线里觉得无所适从。

    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这个世界太亮了,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还有些脱力。薛凌风只以为他是身体尚未痊愈,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便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继续走。

    “主人……”

    双飞小声喊了一句,他看见路边有一块y地,他想得到主人的允许,在那里歇一会也是好的。

    薛凌风回头,他的影卫真漂亮啊。他不再穿那身呆板紧束的黑衣,淡青色的云袍长袖舒卷,衣袂轻摆,那一身气质,薛凌风一时找不出个词来形容,便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说道:“是不是想问要去哪里?呵呵,我给你安排了个住处,就在前面。”

    “谢谢主人。”

    双飞低了头,把胃里泛起的一股恶心感压了下去,也没再提想要休息的事情。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是向往光明的,虽然在阳光下面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到了薛凌风所说的住处,一行的侍卫都一楞,这不是薛凌风的“后g”吗?!

    此刻,薛凌风的那些美娇娘们都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集在不远处的花地上,交头接耳。她们都听说一直空着的西厢房里今天要住个人进来,便早早的都等在这里,要一睹新人的风采。

    本以为来的必是个貌若天仙的绝色美女,没想到她们的庄主居然派人架了个男人来。议论纷纷之声立刻就高了几个八度。

    双飞从没来过薛凌风的后g,他做影卫的时候是不被允许进入这里的。太阳晒得他越来越晕,只是在听到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以后,他才强撑起j神往噪声处望过去。

    原来是很多女孩子都在看他,双飞惊得立刻望向薛凌风,正好和薛凌风看着他的视线撞到一起,他又连忙把头低下去。

    那短短的对视让薛凌风看到了双飞眼睛里的慌乱无措,他有些好笑的又去挑他影卫的下巴,“怎么了?不好意思?”

    薛凌风的爱妾们平日里除了等着薛凌风的宠幸,就极少有机会接触男x,更何况是漂亮的男子,此刻都一个一个目不转睛的朝双飞看。

    可是薛凌风再对上他的影卫的视线时,里面又只剩那一抹云淡风轻之色了。

    第 19 章

    薛凌风见他又恢复成一脸木然的样子,也不恼。他见惯了那些阿谀奉承,故作媚态的邀宠之人,偶尔换个口味来玩玩他的影卫这样子,也觉得颇有些意思。

    “你跟我过来。”

    薛凌风从他的侍卫手中把双飞接过来,一手扶着他慢慢往西厢房走。侍卫都留在后面没有跟上来,他们都不能随便进入这后院,便在院门外站着。

    西厢房在这个庭院的最西边,屋外种有一小片绿竹,绿荫如画,跟其他厢房外的鸟语花香相比,这一块地方衬得格外淡雅幽静。

    薛凌风一路掺着双飞走到屋里,跟进去的还有一个后g的管事,三人进了房便把门关起来,原本在花地里三三两两站着的美人们便立刻叽叽喳喳的聚到一起议论,她们还是头一次在这蟠龙山庄里见到容貌可与庄主平分秋色的男子。

    议论纷纷的还有一路跟随薛凌风过来的侍卫们,只不过他们都对这个靠美色,靠屁股混进这后g里来的男人颇为不屑。

    厢房里早就事先打扫干净了,屋里几盆玉兰,牡丹也都换了新的水土。房间一层不染,干净雅致,几朵花卉,一台古琴,简简单单的桌椅,唯有屋里那张金柚木的大床因尺寸太大,铺垫太豪华而有些格格不入。

    “喜不喜欢这里?”

    桌上的茶壶里已经准备好新沏的茶水,薛凌风见双飞两鬓上出了不少汗,便示意他过去自己倒点水喝。

    双飞走过去倒了一杯,却是送到薛凌风面前,“谢谢主人。”

    薛凌风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房间后面有温泉水,以后完事了你可以直接去那里洗,不用再跑那么远了。”

    “是。”

    “还有,以后你要习惯在床上睡觉。”他知道影卫们随时都伺候在主人身边,没有常人的作息规律,他们的睡眠通常短而浅,只有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在他们藏身的地方短短的小睡一会。

    双飞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大床,床头的柱子上有些不一样孔或者吊环估计是用来绑住受宠之人的手,或者固定他们的身体。薛凌风又转头对站在一边的管事说道:“王三,把东西拿过来。”

    站在一边的管事立刻递了一个小盒子过去,薛凌风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金色的小环,环下面带着一个钥匙孔。

    薛凌风将放在盒子里的钥匙c进孔了,那环居然就打开了。

    “过来。”薛凌风指了指他面前的地板,双飞便走过去跪下。

    “你也看见了,外面那些女人对你感兴趣得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们喜欢你也是正常的,但是她们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她们中间任何一个搞出个野种来。”

    再看看那环的尺寸,双飞大抵明白了他主人的意思,薛凌风见他明白了,也就笑起来,他就是喜欢聪明的宠物,可以揣度他的心思,让他少费力气,“来,自己戴上。”

    薛凌风把环丢到双飞面前,他的影卫伸手捡起来,拉下自己的裤子,那形状漂亮的□便露了出来。

    双飞一手扶起自己的□,一手将那金环送到g部,那一圈金色的闪光,禁锢住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像是引人来羞辱的一个信号。

    薛凌风仍是看着他笑,但只是因为他把头压得太低了,眼帘垂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薛凌风想也能想出来,他的影卫要么就是没有表情,要么就是和所有男人一样,觉得羞耻。

    “咔嚓”一声脆响,那金环已经扣上了,卡在那个器官的g部,不是很紧,但是一旦硬起来绝不轻松,想s出来更是天方夜谭。

    戴好了环,双飞取下环上的钥匙送到薛凌风手上。

    薛凌风接过钥匙放进自己的衣袋里,挑起他影卫的下巴,看着他笑道:“以后你要是学得好,在床上让我满意了,我就把环打开,让你也可以快活快活。哈哈,来,王三,剩下的事情你来教他。”

    薛凌风一口气喝完手里的茶,放了茶杯便出去找他的爱妾们了。

    年过半百的后g管事随后拿过来一个大木盒,手脚不灵便地递到双飞面前:“该学的,该用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呢,你自己要好好学学。你是男人,比不得女子,学好了你自己也少吃亏。”

    双飞站起来,接过木盒,也没打开,只是看了一眼王三。

    “得了,得了,我出去,你要是放不进去就来找我,我住最东边那个房子。”

    王三明白他的意思,踉踉跄跄的关上门出去了,他不了解这个漂亮男人的来历,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落到这个地步也挺可悲的,但他还不愿意自己帮忙,显然是想留点尊严。可到了薛凌风面前,不管他愿不愿意,什么都得放下。

    人都走完了,双飞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来看了以后,立刻变得脸色苍白。房门外面,薛凌风和他的众爱妾打闹嬉笑的声音传进来,追追跑跑,热闹非凡。

    第 20 章

    白色的月光,很清亮,很安静的照进没有点灯的房间,朦朦胧胧得好像给一切披上一层纱。

    在这层白纱之下,一个浑身□的男子正倚着床沿,跪趴在床边,偶尔很轻的呻吟一声。他及腰的长发顺着背部的曲线铺散开了,洒落在床上,已经被身上的汗水濡湿。

    他的目光有点失焦,仿佛刚经历过巨大痛苦般的茫然无力,手下的床单褶皱不堪,被他紧紧抓住过,不过现在已经松开了,痛苦还没完全过去,他默默的让自己喘息片刻。

    让他痛苦的g源,便是此刻c在他身下的巨大玉制□,过分chu大的尺寸让人看了不免打个冷战,但现在它已经完全在他的身体里了。

    如果不是借着床来托力,他g本就不可能跪得住,他将上半身的重量完全放在床上,以减轻下身的负担,但顺着那g玉势流下来的血还是显示出那里承受了太过强硬的折磨。

    在人的身体里放入那么冷硬chu大的物体确实有些残酷,也难怪管事的老头王三会担心他自己放不进去。但在他这么多年的生命里,早已经习惯了对自己狠,习惯了忍受痛苦。

    但是习惯了,并不是不会再痛。鲜血有多么红,人就会觉得有多痛。别人是这样,他也一样。

    双飞趴在床上躺了一会,地板上的冷气透过膝盖传进身体,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又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王三给他的盒子里除了这g□,还有一本专门讲男子□的书和一盒可以润滑□,缓解疼痛的药膏。

    药膏他没有用,不过书已经看过了。这本书也可算是男子□大全了。不仅搜集了五花八门的□姿势,从替人吹箫到事后清理一点都没落下,还重点讲了男子的□该如何用力,如何吞吐才能令身上的人最感舒适。

    这跟玉制□便是专门用来练习书中的方法和扩张□用的。此物还配有一个专门的底座,可以放在地上,然后练习的人脱了裤子,从上面将□压进身体里。

    这个姿势到了床上,自然就是受宠的人坐在主人身上承欢。书上这一页有专门的批注,薛凌风好像最喜欢这个姿势,他和女子做时也爱用。当然书上的字不是薛凌风写的,估计是管事的王三老头写的。

    月光渐渐的偏了角度,照到男子的身上,月光下,他的虽然脸苍白却依旧漂亮非凡,被薄汗打湿的身体因为不适和疼痛而微微战栗。

    但双飞还是尽量跪直了,慢慢试着让玉势在体内抽动起来,按书上说的那些吞吐之法缓缓在□上加力,这样一动,后面的血流得更多,如果王三在这里的话,他应该出不了这么多血,但是有些痛苦还是一个人承受更好。

    双飞跪坐在玉势上,撑着床缓缓摆动腰肢,那闭目蹙眉的表情,微微咬住的嘴唇,虽然是在承受痛苦,但是却因为他的动作,他偶尔泄露的呻吟而显得像是在忍受□的冲击。

    巨大的玉制□也毫不含糊的在他体内进出,深深的没入,再几乎整g的抽出来,一次,再一次。。。。

    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双飞猛的转过头去,月色静谧的窗边赫然立着一个人影,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

    紧束的黑衣,挺拔的身材,发髻高束,和所有的影卫一样,一身冰冷的气质,只是那张平凡的脸上没有再戴面具了,正目光深沉却带着愤怒的看着自己。

    双飞知道这个男人会回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何况当初支开王三就是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自己,更何况是被他看见。

    但因为两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镇静,所以都没有太过激烈的行为。

    默默对视了一会,双飞转过身去,慢慢站起来,让玉势从身体里退出去,窗边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等他再转过头时,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已经穿着一袭淡青色的云衫掠到他面前了。月光下,他的美丽让人震撼,但也有一种飘渺即逝的感觉。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声?”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却像冰凉而柔软的水,可以拨动人心弦。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

    归墟想伸手去抱他,却经因他身上那远离烟火的气质而不敢随意亵渎。

    “说来话长,你想从哪里听起?”

    归墟看见他微微眯起眼,一如既往的冷淡,即使刚刚在自己面前露出低贱而□的一面,他此刻的表情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他又何必问,只要想一想,他的爱人能从千影门活着出来,必然是用了其他的东西去交换,还有什么必要去问这个自己不愿听到答案,而他又不想说的事情。

    “我不喜欢你这样。”

    其实是不喜欢他被这样对待。

    这个人还是那么老实,双飞在心底轻笑了一声。

    “你回来干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救你一次了,我既然连你什么来的都没有察觉,你也该知道我没有武功了。”

    是的,影卫都是拥有高度的警觉的,自己在窗边站了那么久,而他却毫无察觉。

    看着归墟低着头,露出不知所措,痛苦欲绝的神色,双飞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不想再拖累我,就快滚吧。”

    “我是要走了!”

    归墟忽然抬起头来,一把将面前的人搂进怀里,紧紧的,再紧紧的抱住,“我是要走了,所以再来看看你!”

    再来看看,这个同生共死,爱了十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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