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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 作者:牛小饼
番外篇——杀手之死
人们都说杀手的结局只有两种:杀人或者被杀。
这句话还真不假,我的任务失败了,所以等待我的结局就是死亡。
只不过,我并不是死在对手的剑下,而是死在蟠龙山庄的刑堂里。
但是,死在哪里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下雪了,我一个人坐在刑堂冰冷的地板上,望着门外纷飞的大雪,空洞而枯寂的纯白,多么像我即将去到的,死后虚无冰冷的世界。
我怕吗?不,我不怕……杀过那么多人,我不是已经见惯生死了么……
可是如果我不怕,那我又为什么这么想要挣断身上的锁链,往大雪深处逃去?我想逃吗?我不想死吗?我怕死吗……
门外涌进来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打断了我临死之前的胡思乱想。
按理来说,每一个失败的杀手死之前是要受一顿刑罚的,可是,打我这个将死之人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吧?
人群确实是气势汹汹的,涌进来以后各自找了位置站好,把刑台围了个圈,就像围着一个戏台准备看戏一样。
这个架势真的有点吓到我了,我不禁缩了缩,我可不像那些训练有素的影卫,那么耐打,而且给人看着也无所谓。
但是我很快纳闷了,人都站好了,为什么还没人过来把我拎到到刑台上去?反而一副视我不见的样子?
几秒钟以后,我的疑问就得到解答了——原来挨打的不是我。
几个侍卫压了一个被绑着的男人进来,穿着墨青色的衣服,长得很漂亮。
在他周围站着那么多杀气腾腾的人,他竟然首先抬眼看的就是缩在墙角里尽量显得渺小的我。
他定然是瞬间就敏感到了这个哄哄闹闹的刑堂中我这缕微弱而又格格不入的气息。
而在看到我这副衰样时,他的目光很快又移开了,是了,我现在是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了,手脚被废,武功尽失,就等着明天日出的时候来人给我个痛快了。
不过他也只是下意识的,习惯x的警惕而已。
这蟠龙山庄里谁知道他不再是影卫了,而是薛庄主的一个男宠,据说武功也被废了。
关于他的传闻还有很多,作为薛庄主的首任男宠被人议论议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我很少见到他,因为他几乎足不出户,而我又长年在外出任务。
可今天我们在这里相逢了,他对我是没什么兴趣,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但是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忍受成为别人□之物的屈辱。我真不懂他怎么能忍的,反正我是不能忍。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真无聊,因为我就快死了。这个世界很快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最后进来的当然是薛庄主,白衣飘飘的,让人想到冰冷的霜。不过他怀里倒是有一团耀眼的火红,那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少年,红牡丹一样绚丽的少年。
和这红衣的牡丹少年比起来,那个漂亮的男人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青竹子了。没办法,气质不一样嘛。
很多女人都以为男人比较喜欢什么青竹子啊,白百合啊之类的冰雪美人,其实这是非常不对的想法,红艳艳的牡丹花所有的致命诱惑,才是男人最不能抗拒的风情。
我就喜欢红牡丹,虽然这辈子已经没机会遇上了。
薛庄主抱着少年走到刑台下面的椅子上坐下,抬手给他抹眼泪:“小鲜,别哭了,今天就让你消气,随你怎么打都行,好了吧?”
唉,我在心底为自己叹了口气,这辈子都没有谁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过话,这么温柔的关心过我的心情。
那个红衣少年和我,到底是什么让人的命运有这样的天壤之别?为什么他集万千宠爱,而我却孤寂一生,为什么他能撒娇,而我要杀人?为什么他还能一直活下去,而我却要死了?
我果然不想死吗……
“才不信你的话!你让我打他?你不心疼?”那红衣少年嘴微微一厥,两行亮晶晶的眼泪就掉下来,声音也是委屈得恰到好处,真是一个非常惹人疼爱的美少年啊~
“呵呵,这有什么好骗你,不然把人绑到这来是为了什么呢?你老是吃他的醋,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
薛庄主浅浅的笑了笑,少年的脸就红起来,把脸躲到他的衣襟里,其实我看见他也偷偷抿着嘴笑了。
我再看那g青竹子,在两个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已经被压到刑台上去了。
到底以前是影卫啊,见了刑台上摆的刑具也不怎么哆嗦。听说影卫和主人是形影不离的,所以他们知道很多主人的秘密,为了防止被抓到的时候自杀不成,而被严刑逼供,他们都特别受了这方面的训练。
不知受那种训练是什么感觉?千影门我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呢?据说里面也有一件刑室,而且那里的刑具可比这地方的上档次多了。
“庄主,准备好了!”
我的思绪又飘回来了,目光落到青竹子身上,他的手已经绑在刑架上了,而台下的两个人还是如胶似漆的黏在他面前,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成了这狗血后g争宠戏的男主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他始终不怎么外露的情绪把薛庄主给搞烦了吧,所以喜新厌旧的把他抛弃了。
其实他的情绪也是不难看出来的,只不过薛庄主没有这个耐心罢了。我看见他的目光落到那两个人身上,然后又移开了,一直避着不看。
他也觉得难过吧,在心里面。但是要又哭又闹的表现出来,那就不是青竹子的x格了。
“小鲜,你看怎么办?”
人已经给绑在他们面前了,就等着红衣少年的一句话了,薛庄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了少年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
“我不喜欢那些个弄得血溅三尺的玩意,怪吓人的。”说完,少年又抬头娇媚的看了薛凌风一眼,“我看就杖刑吧。”
厉害啊,厉害。我在心里保持中立的给予了评价。确实是不会血溅三尺,但是受了杖刑伤的是内腑,没有十天半月g本下不了床,没准还会落个终身残疾之类的。
薛凌风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挑起少年的下巴,轻笑道:“把他打死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你洗澡端水,服侍你吃饭穿衣了。”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少年生气的转头,尤物就是尤物,生气起来都是风情万种的,“我哪敢把他打死了,我只是说用杖刑罢了,人家不喜欢看血腥的东西嘛!打几下还不是你说了算,他能受几下,庄主比我清楚吧。”
少年从薛凌风怀里跳了出来,赤脚走了几步,又被薛凌风强行拉了回去,“四十。”
“哼。”
少年不满的哼了一声。
“怎么呢?”
薛凌风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得不说薛庄主对情人还是很温柔的。
“我听说书的说过,学过武功的人挨百来下都没事!还说让我解气,就这么几下能让他受教训吗?他以后还会欺负我的!”
“书里的,你也信?”
“那好。”红衣少年把脸转向刑台,“去衣受杖。”
为什么呢?我有点不解,打人还要把人的衣服都脱光了吗?
几个人上到台上去脱那个男人的衣服,唉,真可怜啊,我为他叹了口气,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的挨打,也真够惨的了。
他显然也不是木头,别人脱他裤子的时候,他把下唇咬得紧紧的,大概是生怕把那个“不”字说出口了,毕竟影卫都是不能反抗主人的。
隔得远远的,我看见他的下身有什么东西在雪光下一闪,凭我良好的视力,我发现那是一个金环。下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凸起,好像是一把铜锁的样子。
那环套在他的□上,禁锢着他男人的象征。
他大概最不想让人看的是这个东西吧,我看见挺多人都被那个玩意吸引住了,目光因此纷纷落到他的□上,连那个红衣少年也看得愣住了。
人的目光这个时候都是带着刺的,探究的,惊奇的,嘲讽的,把他的脸色刺得惨白惨白的。
“主人。”
他目光慌乱的望向他的主人,没有发声,只是做了个口形。薛凌风这个时候也回望他,脸上冷得像蒙了一层霜。
这个画面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看见他们目光的交汇,很复杂,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把他的眼睛蒙上。”
薛凌风的命令让大家回过神,虽然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有人拿了条小黑布去蒙他的眼睛。我看到眼睛被蒙上的时候,他有了一点稍微轻松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其实薛凌风还是很知道他的忠犬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妄想能免掉这次杖刑,也不是妄想能把裤子穿上,只是想要一片黑暗,让自己的灵魂掩耳盗铃的躲藏在里面,看不见别人,就权当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也好,万一等会顶不住了,哭起来的时候也没人知道。
接着就是挨打了,没想到本来要落到我头上的一顿打,有人替我挨了。因此我还是很感激这个男宠的。
薛凌风还是抱着牡丹美人,美人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青竹子,青竹子的唇线紧紧抿着,一定很痛苦。
薛凌风有下没下的玩着牡丹的头发,一边听报数。
大概到了二十下的样子,受刑的男人好像有点撑不住了,他嘴角有血丝溢出来,这证明他的内腑已经受伤了。
紧接着,就是呻吟的声音。
这让报数的人吃了一惊,这管刑堂的老头好像从来没有听见过他的呻吟似的。大概他以前确实是怎么样都能忍得住的吧,可是现在他可不是从前了,没有了武功,谁能抗得住。
他好像真的有点晕了,嘴角血丝变成了血流,呼吸挺快的,每一道杖子打下来都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淤痕,如果此刻把那瘀伤划开,下面的血就会喷出来,血溅五尺的效果都有了。
四十杖受完,他基本不能动了。不过还是醒着,这不是薛凌风算的准,只是这种杖刑不是专门刺激神经用的剧痛的刑罚,而是对身体的g本伤害,如果受刑的人晕了,可以说明他是死了。
刑毕以后,薛凌风把牡丹放到一边,亲自走到台上去看了看。然后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条扯了下来。
我见薛庄主拿着布条愣了一下,该不会是发现他的忠犬刚被打哭了吧。
我这个将死的人抱着看戏的心态在心底笑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三下,我为什么要笑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人要死了,才能看得清楚还活在世间的人其实是多么糊涂。
“就这么绑着,过两个时辰再来给他把衣服穿上,送回去。”
薛凌风下完命令就走了,牡丹也走了,然后看完戏的众侍卫也跟着走了。守刑堂的老头搬了个炉子过来在他旁边给他点上,供他取暖,接着也走了。
世界重回寂静,刑堂里只有我和他了。
“想喝水吧?呵呵,可惜这里没有。”
我没话找话,快死了,还是赶紧多唠叨一些才好。
“外面雪水到不少,可我也没法给你取来。”
对我们这种经常流血受伤的人来说,深深知道失血之后,人会产生一种极度的口渴感,很想喝水。
“你知道吗?明天我就要死了。”
我叹了口气,真想凑到他的火炉旁边去烤一烤,为什么刑堂的老头不给我一个火炉呢?
“奇怪吗?我忽然不想死,真可笑,我们这种人,对生命有什么好留恋的。”
早就知道自己会很早很早就死去,杀手和美女一样,拼的也是年龄啊。一般来说就活个三十多岁吧,就会因为体力下降,被新涌出来的长江后浪给杀死了。又或者像我这样,任务失败,死在刑堂里。
门外的雪依然很大,它们是自由的,而我不是。
“你为什么会当影卫的?”
“你们为什么会对主人完全的服从呢?真的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你怕死吗?”
……
为什么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呢?我看着刑架上的男人,他在火光里安静的闭着眼,嘴角还在流血,难道他已经死了?
薛凌风肯定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死了,所以才放心的让他在刑堂里继续熬两个时辰吧。
看来他的主人对他的身体状况不甚了解啊。
“双飞?”
我试着喊他的名字,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也是听人说的。我知道有个成语叫“比翼双飞”,不知道为什么给他取了后两个字。
“双飞,双飞,双飞——”
我扯着嗓门大叫。
他终于有反应了,“……什么?”
“没死就好。”我看着他笑了笑,“我以一个快死之人的身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管一个人曾经多么不怕死,在他快死的时候,他还是很想活下去的。”
“是吗?”他声音虚弱得我几乎听不见,幸好刑堂里不吵,“可我现在觉得很平静。”
“你可不能死。”
我靠着墙解脱的笑了笑,我要完成今生最后一个任务了,“有一个人要我告诉你,他会回来带你走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死了吗?因为我没有完成任务,我没能杀死我的对手,而他要我带这句话给你。”
“你认识他吧?归墟。”
说完这个名字,我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又很快淡去了,他又昏过去了,但我知道他不会死。
天色慢慢亮起来了,我听到侩子手在磨刀的声音了,今天,只是我一个人的祭日而已。
完
第 22 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离别的路总是山长水远,看不见来时的方向。
归墟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个人的味道,要记住这个人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面容,他的一切都不能忘了,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忘了。
怀里的人不像他那样激动得有些颤抖,只是忽然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归墟更加激动了,他没想到他还会关心自己的去向,是因为他对自己也有一分留念吗?“现在还不知道,你和我一起走吧?”
双飞愣了一下,抬手把归墟推开:“怎么可能。你带着我这个累赘能跑多远?”
那过分平静的样子好像直接否定了刚才归墟的自作多情,他有些生气起来:“那为什么你被抓回千影门的那个晚上不和我一起跑?那个时候明明有机会的,你现在是没武功了,当时总有吧?”
“我告诉过你,别管我的事。”
“你!”那么冷漠的语气,归墟更气了,他的逃跑g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着有一天能有能力回来这里,把他爱的人一起带走,他的未来,是一定要有双飞的存在的!
“双飞,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十年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的想法自己总是看不透?
“我在想什么?”
双飞走回床边的y影里坐下,那还带着血的□就那么突突的挺立在他的脚边,会有血,就证明训练的还不够,按书上的教说,就是弹x还不够。
这是一副可笑的画面,归墟觉得这样一副场景g本不适合这个雪一样好看的人。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服从主人的命令,怎么样才能不被主人抛弃。如果有一天主人不再需要我,那么我的存在就没有价值了……”
“闭嘴!!你还要脸吗?”归墟简直难以置信,尤其是他看到双飞脚边的□,更是有了要气得喷出一口血的冲动,“这是你说的话吗?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
这还是曾经那个和他一起追求自由的人吗?
“如果主人不需要它,我也不要。”
……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发觉他的改变?难道他心里爱的那个双飞,已经不存在了吗?
不,奇怪的是自己吧,身为影卫,在想着自由和爱情,还保留着可笑的尊严和人格,还有哪个影卫比他更奇怪的?
归墟想苦笑,但又想哭,最终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也许吧,他还保留着这些,是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爱的人,而双飞不会再有这些想法,因为他心里始终是一个人。
门外忽然有了动静,一盏灯火摇摇曳曳的走到门前。
“公子?怎么不点灯?睡了吗?”是王三老头。
身后的身影没有痕迹的隐退到黑暗里了,双飞起身去开门。
“我是按规矩来看看,你自己弄得怎么样了?怎么不点灯?”
王三举着煤油灯在屋里照了一圈,看见桌子上的书大概翻了三分之一厚,玉势摆在床边的地上,上面带了不少血迹。
看到有血,王三有凑上去仔细检查了一下。
“公子,盒子里的药膏没用吗?用了应该不会出这么多血。”
“……”
“我就知道可能会这样,所以特地带了些伤药来,这药用上了好得快,蟠龙山庄里没什么差东西。”
“……”
王三觉得这个公子真的是不喜欢说话,一直就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他有些奇怪,薛凌风自己就是更冷到骨头里的人,怎么还会喜欢冷美人呢?唉,他越来越老,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事情了。
“对了,庄主说了,你今天辛苦了,要我给你把锁打开一个时辰。”
说完,王三哆嗦的手伸进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朝双飞走过去。
“我自己来。”终于说话了。
“不行,公子。”王三走到双飞面前,腿脚不灵的蹲下去,解开他的裤子,“庄主说了,不能让你碰钥匙。”
“一个时辰,想干什么随你。”
王三就蹲在双飞的□前面,眯着眼睛凑过去,他的眼睛老化了,看不太清楚,手也不好使。
他在看吗?
双飞一动不动的站着,让王三给他开锁,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就不是他可以违抗的了。但是,那个男人也在看吗?他已经无法感觉出他的位置了,他希望他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王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锁解开,双飞的□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一个时辰以后我再来。”
王三一颤一颤的离开了,夜里的寒风吹得他直哆嗦。
房间重回黑暗,双飞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直接被一个身影扑倒在床上。
他果然还是没离开,那么他就是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
“你要做什么?”
黑暗里,归墟压在双飞身上,双飞推了他一下,但是没推动。
“一个时辰而已,你说我能做什么?”
归墟找到他爱慕的唇,吻下去。
第 23 章
“一个时辰而已,你说我能做什么?”
归墟找到他爱慕的唇,吻下去。
身下的人有片刻的犹豫,然后是淡然,接着是回应。
他的□被自己挑起来了,归墟在心底暗暗地笑。
多少年了,他们一直偷偷玩这样的游戏。他的身体,自己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总是吃不腻。
自己是第一个亲他的人,第一个抱他的人,第一个带着他体会□快乐的人,他知道怎么样能引发他的欲望。他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薛凌风才是从中c进来的那个。
c进来的任何人,他都要剔除出去,总有一天,他能杀掉薛凌风的。
心中杀气一现,归墟的动作也不由得重了起来,最后在男人的小腹上咬了一口。
“啊——”
双飞低呼了一声,这微微的刺痛反而搅起一波欲望的潮水,他已经挺立起来的□渗出一些晶莹的y体。
“双飞,你不会忘记我吧?”
归墟用手扶着他的侧腰,抬起一些。双飞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这个动作太熟悉了,这就是要进入的信号。
所以他也跟着把身体放松下来。
没想到过了好半天,归墟把他的腰放下来了,只是不出声的盯着他看。
既没有爱抚,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双飞□迷茫的眼睛里透过去一缕询问的目光。
“你后面受伤了。”
归墟解释般的说了一句。
“影响到你了吗?”
很好听的声音,虽然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丝涌动的欲望。
“不,是会影响你,这样进来你会觉得不舒服。”
归墟用手捻去挡在双飞眼睛上的一缕发丝,又忍不住吻了他,在两人唇齿纠缠的时候,顺手拿起了丢在地上的药膏。
双飞以为他要给自己涂上,没想到却是送进了他自己的后面。伸入一g手指进去时,归墟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涨涨的,一点也不舒服。
“你干什么?”
□着身体的两个人,互相凝望着。最后双飞按住了归墟在身体中笨拙进出的手指。
“你也是男人,也会想捅进去的吧?”归墟在不适中勉强扯出个变形的笑容,“我这是第一次,可能会做不好,你——”
后面的话憋不出来,双飞的眼睛只要看着他,归墟就会语无伦次,何况是说这样的话。
太无法抗拒了,那双深幽的眼。
“别发傻了,继续做刚才的事情吧。”双飞重新躺好,让身体打得更开些。
“不,我希望这样。”
归墟感觉准备得差不多了,他放了药膏,俯下身去重新亲吻眼前的□。它已经因为刚才的打断而有一点点的软下去了。
这也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另一种位置的第一次,只要这样,他们就真正的彼此相连了。他会记住的,这个男人的身体和他的律动。
双飞的喘息又渐渐激烈起来,还夹杂着细碎的呻吟。归墟很喜欢听这个男人动情的声音,不像薛凌风,禁止他在床上发出声。
双飞的□很快又重新硬起来,归墟握住它,提起自己的后臀,让它的顶端对准了自己的□。
其实他也很渴望的吧,归墟看着双飞的眼睛,他的目光告诉了他这一点。因为是男人,只从后面得到的满足并不是真正的宣泄,那种前面被炙热包裹住的感觉,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
感觉到双飞已经焦躁起来,归墟终于将那个耸立稳稳扶住,然后慢慢向着它坐了下去。
才进半个头,归墟就被钉在上面不敢动了。
这就是被进入的感觉吗?这么痛,好像要从来那里把整个人撕开一样,归墟费了全部的力气终于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惨呼,却是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弹。
双飞也忍着也没有动,虽然只是进去一点点,但是那炽热的旋涡却发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诱惑着他,他想要进得更深,那种要命的温暖!
归墟低头看身下的男人,他也正偏着头无声的忍耐着,那微蹙的眉,湿润的发丝,都表明他难耐的欲望。
可是他没有动,也没有催促自己,只是默默陪伴自己,和自己一起忍耐着。
归墟忽然觉得很幸福,这是他的生涯里鲜少有的感觉。是不是在双飞的心里,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他还是珍惜自己的?
归墟忽然低下头去吻住双飞的唇,慢慢把身体往下放,好像这样就不再痛了。
双飞只觉得自己的欲望被包裹的越来越深,那种紧和热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唇舌也更加激烈的和身上的人纠缠在一起,让对方痛苦的声音融化在吻里。
终于完全容纳进去的时候,双方都发出一声叹息。
“没想到这么痛,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归墟坐在上面还不敢动,扯着嘴笑了笑,“早知道这样,以前就不让你在下面了。”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告诉你。”
双飞轻轻笑了一下,抚上那张满是汗水的脸,那面容上的关切和爱意,这十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每次在下面都看得很清楚。
“双飞,虽然我从来没有说明,但是你知道的吧?”归墟回握住他的手,接着又弯下身体抱住他,“你知道的吧?我爱你……”
是因为要走了,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禁忌的话吗?那个身为影位,永远也听不到,永远也不能说的字。
身上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抽动起来,一波又一波温暖的快感袭遍全身,双飞却感觉到埋在肩头的那张脸上,有泪水在无声的流淌。
无论以后孤独的岁月多么长,无论在未来会经历怎样的事,归墟都知道他再也不会忘记这个人,他的眼睛,他的笑,还有他在自己身体和心灵上留下的永远的痕迹。
第24章
看着归墟隐没入夜色中狼狈的身影,双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也泛出一丝温柔的波纹。
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了,王三又哆哆嗦嗦的给双飞把那个金环带上,看看桌上的书和带血的玉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就一颤一颤的出去了。
整个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躺在床上,双飞却没有睡着。脱离影卫的身份,虽然命还不是自己的,但是心似乎已经不是四护法能管得到的了。
就在刚才,那个自己一度想要保护的人,那个叛逃的人,对自己说那个字,那个禁忌的字。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爱,将复杂的感觉压入心底,双飞闭上眼睛。
……
半夜,双飞被惊醒了。虽然武功尽失,但是多年养成的警觉x还是让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不过现在这点警觉x也没什么用,敢进这屋子、能进这屋子的人本来也就屈指可数,这时候还这么肆无忌惮的直闯进来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果然,刚一睁眼,就见薛凌风衣衫散乱停在床前。
“主人。”双飞挣扎着想下床行礼,身形未动就见薛凌风压了上来。
“别动!”薛凌风喘着chu气扑在双飞身上。双飞蓦地感到灼热的硬物抵在自己股间。
“主人?”双飞不明白,薛凌风不是歇在他宠妾的屋里么?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来他这里……
“别说话!”薛凌风一挺身,刺了进去。虽然失去了武功,他这个影卫一身肌r曲线还是那么优美,里面也又紧又热。可能是大病初愈、低烧未退的原因,里面的温度似乎比前几次更高些。
感到身下的身体微微的挣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似乎还努力的放松以配合自己的动作,薛凌风满足的叹息一声,紧接着就是又快又深的抽动。
薛凌风感觉到身下的身体越来越紧绷,渐渐的还有些微的战栗。尽管双飞紧咬着牙不让呻吟溢出,仍是有几声闷哼随着x腔的震动传出。
毕竟已经被废了武功,身体虚弱的双飞终是抵不住薛凌风激烈的进攻,神志渐渐的飘忽了……
又一记深挺,薛凌风低吼着泄了出来,双飞也被顶醒过来。薛凌风一退出来双飞立刻就夹紧□以防里头的□流出来,他挣扎着想下床去清洗,还未坐起便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
倒在一旁径自喘息休息的薛凌风这才反应过来,双飞已是武功尽废,到是受不住他这毫不顾忌地驰骋掠夺了。思虑间竟是直接下床抱起双飞径直向屋后温泉走去。
双飞一惊:“主人!”薛凌风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怀中之人,双颊微红,竟觉十分可爱。想他薛凌风也不是什么拘泥礼教之人,当下微微一笑,制住双飞的挣扎仍是往屋后走去。
……
到了温泉,薛凌风抱着双飞一同入池沐浴。不顾双飞如何反应,薛凌风径自帮他清理起□。看着丝丝白浊化入水中,薛凌风觉得刚才只是双颊微红的双飞似乎整个身体都微微泛起红来。
怀中的身体一直微微战栗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出声的可爱模样让薛凌风体内热血又聚集向下腹,想要在水中再来一次的薛凌风看看刚才随白浊淌出的丝丝血红,难得的顾及了一下对方的感受,稍微压抑了一下自己的兽欲。
默默叹了口气,薛凌风迅速的将双飞和自己清理好,又将双飞抱回屋里,一起睡了。
这晚薛凌风自是舒爽之极,却不知双飞从头至尾都未曾有过一丝情动,不过薛凌风这类人自觉能帮忙清理已是天大的恩赐,又何时在意过承欢之人的感受呢。
放松的躺在床上,听着耳旁平稳沉静的呼吸声,双飞没有睡去。身上的伤和□的痛还不至于让他辗转不眠,心中的五味陈杂才是真正的原因。主人从未在宠妾屋里留宿过,即使再累也要回主屋休息,再倦也不留人在身边……自己本已是众人不耻的男宠身份,今夜之事若是传出不知要落下个怎样的名声……思虑间终是抵不住浓浓倦意,昏睡过去。
第 25 章
双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薛凌风也不知去了哪里,在床上睡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在树干上就永远也不可能睡得怎么久。
窗外明媚的阳光在屋里投下斑驳的树影,风一吹就忽明忽暗的晃动,双飞盯着那些影子看了一会,忽然想出去走走。
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刚准备把门拉开,结果春风送进来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笑声,她们正在屋外的花园里玩闹,再一听,居然薛凌风也正混在中间。双飞在门后安静站了一会,转身便从后门出去了。
十年了,他第一次随心所欲的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但他愣是左顾右盼了好久,才迷茫的迈开步子。就像在笼子里养久了的鸟,给它自由的时候,它却已经不知道怎么飞翔了。
阳光对于他这样的影卫来说还是太过刺眼了,幸好蟠龙山庄里树木茂密,双飞很快就闪进了树林,树木的y影好像是他的保护伞,让他多少可以放松一些。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好一会,双飞看见树林尽头的有一个大湖,阳光在湖面上泛着粼粼的金色光芒。
双飞虽然不喜欢在太阳下晒着,但是却很喜欢坐在y影里看阳光下的世界。湖面上阳光的碎片照得他深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似乎因为发现这个大湖而很开心,很快便顺着山路过去了。
找了一棵离湖最近的树下坐下来,不大一片的树荫刚好能将自己包裹住。湖面上游过来一些野鸭,欢快的抖动着自己的翅膀,虽然温度尚还有寒意,但水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
双飞看着那些鸭子游到自己面前,然后又叫唤着向湖深处去了。
林中的鸟鸣反而衬得树林异常的安静,只有他这个无所事事,而且与外界格格不入的人才会坐在这里荒废光y。但是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别人的,时间对他来说从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的静谧里,双飞发现自己想起的还是那个憨厚木讷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的十年时间变成一幅一幅的剪影在他脑海里晃过,看着那群越游越远的鸭子,双飞的头轻轻靠到树干上,“一定要跑得远远的啊,笨蛋。”
跑了一个影卫的事情迟早是要被发现的,跑掉的影卫十有八九是要被抓回来的。蟠龙山庄几十年来成功逃跑的影卫用五g手指就能数过来。
如果他被抓回来,自己该怎么办?双飞眯起眼睛,看着那群又莫名其妙折回来的鸭子。向薛凌风求情?向四护法求情?或者是自己替他受刑?或者替他死?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他死了,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
只有这份爱,能证明他双飞在这个世界上活过。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即便是他,也总希望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哪怕是在别人心里的一段记忆也好。
他不想像那些的影卫那样,死后变成一滩水,而活着的时候,连长什么样子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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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就是一整天。
常人是不可能不吃不喝在原地不动坐这么久的,但是影卫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常年在别人的窗外守候着,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一分钟对于他们来说不短,一天对于他们也不长。
直到太阳落山,双飞才站起来。因为王三告诉过他,不论平时跑哪里去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一定要回来,把自己洗漱装点好,说不定薛凌风晚上就会过来用。g据他走过来用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刚好能赶上太阳全落下去。
没想到等双飞顺着门轻轻进屋时,薛凌风已经板着脸等在屋里面了。
“跑哪里去了?”薛凌风手里的茶杯“咚”的一声砸到桌子上。
双飞上去把被子添满,然后立马跪下,“主人,我就在湖边坐着。”
“你知道王三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天寒地冻的,我已经打发他那把老骨头回去了。”
双飞看了一眼桌子上新送进来的玉势,好像换了个大一号,“对不起,主人,我再也不乱跑了。”
“王三说你把自己弄伤了,我不喜欢这样。你后面伤得太厉害的话,我用起来也不舒服。以后你不要自己练习了,我交代过他了,让他来帮你弄。”
“嗯。”
双飞的头压得低低的,发了个单音,薛凌风知道他不愿意,但是他可不想那个紧致的洞洞被他这个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影卫给弄废了。
“来吧,坐上来。”
薛凌风其实也没真的生气,他拍拍自己的腿,把双飞一把拉起来,分开他的两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发现他的影卫立刻把身体绷得直直的,浑身都进去一种戒备状态,和人接触会让影卫这么难受吗?
可薛凌风不会管那么多,他只当这是一种别样风情,和他已经有些腻味的主动献媚很不一样。
“你干什么从后门溜进溜出的?从前门进出不好吗?”
“今天院子里很多人,我……”双飞浑身一震,薛凌风的手已经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捏住了那块带着金环的软软r块,“我就……就从后门出去了。”
“很多人?你是说我的那些女人们吗?”薛凌风玩了一会,又觉得光只是着还不尽兴,干脆一把拉下双飞前门的裤头,让他的□晾在外面,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她们可都是很漂亮的人呢,你不喜欢看吗?还是你害羞?”
双飞偏着头,唇线抿得紧紧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穿上裤子立刻跳开三丈远,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背在身后的十g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薛凌风的□让他觉得羞耻,也让他有酥麻的快感,身体微微抖起来。
“呵呵,我知道了。”薛凌风对着在他手中慢慢立起来的r块弹了弹,引得他的影卫轻轻呜咽了几声,“你是觉得自卑吧?一个大男人住在女人堆里,却带着个环什么都做不了。”
双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专注于□上薛凌风恶意戏弄的手指,他其实真的没有他的主人想的那么复杂,他完全就只是因为不习惯人多,只喜欢一个人罢了。什么男人,女人的,他从来没想过那些事情。
“不过你老是躲着她们可不行,她们似乎很喜欢你呢,今天老向我打听来着。”看着他的影卫因为金环的禁锢,露出痛苦的表情,薛凌风才放开手往他的□过去。他顶喜欢的,那两颗茶色的小果实。
“啊——嗯,主人……”
双飞刚一口马上闭住,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主人禁止的呻吟声,违背主人的命令完全是讨罚的做法,被鞭子抽的滋味还是能不尝就不尝的好。
好在薛凌风只是在他的□上狠狠拧了一下就惩罚过了,还把他从身上放了下了,让他大舒了一口气,“今晚我不过来了,王三等会来,你自己准备一下。”
第 26 章
薛凌风走了没多久,王三便颠着他特有的摇摆频率进来了。
“公子,你回来了?”
双飞点点头,“让您等久了。”
“没事,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做。”王三把他的工具箱放在桌子上,转身又从门外拖进来一个暖炉,“我把炉子升起来,等会衣服脱光了就不会冷了。”
两人又没了声音,王三低着头清点他带的用具,看看还缺了什么。双飞就一直在一边站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王三捣弄工具的声音。
他老了,清点了老半天才弄清楚,一抬头,就看见双飞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公子,先去床上躺着吧,等炉子热了我再来。”
双飞看他一眼,“您清好了?”
“是啊。”王三愣愣的点头。
“那开始吧,就在地上,主人不喜欢把床弄脏了。”
双飞转过身,背对着王三,将衣服全部脱掉,然后两手背在后面。王三拿起一副木枷,走过去把他的手铐了起来。
还没等王三说话,双飞便跪趴下去,双肩撑着地,抬高了腰,同时把双腿打开,让自己的后面尽量裸露出来。
“是这样吧?我记得书上是这样写的。”
双飞天生比较冷淡的声线说这种话时让久经战场的王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去犯法似的,他拿着润滑的膏药在那g大号的玉势上左涂又抹,没头没脑的答道:“公子,你冷不冷啊?我去拿床薄被给你披上?”
“不用,书上说了不能遮盖。”
薛凌风喜欢x情放荡一些的床伴,说白了就是在床上没什么羞耻感的那种。像双飞这样冷漠的x子要练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只能先从抛开一些羞耻感开始。王三拍了拍他白花花的脑袋,他今晚是怎么了,尽说废话。
王三把涂好的玉势拿过去,又在双飞两腿之间添了一g铁支架,将他两腿分开的宽度固定住。
一番折腾,双飞的发丝从背上滑到地两边,王三看见他背上烙的那个“凌”字。虽然已经年代久远的烙痕了,但是伤处的皮肤还是很鲜红,似乎是特意用了染料染过的。他听说过蟠龙山庄有一种叫做影卫的东西,身上都要烙上主人的名字,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也是?
但是他王三活到现在了也没见过影卫,据说一般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好奇怪的生物啊,出于好奇,王三的手指不自觉的朝那个烙痕过去,想一探究竟。
“您不要碰我其他的地方好吗?”
手指刚刚触上去,双飞冷冰冰的声音立刻传过来,这冷冷的声音了还带了一种他叫不出名字,但其实就是“杀气”的东西。
那一刻,王三老头是给吓住了,他不明白啊,为什么有的人能用声音就吓住别人,就和他的薛庄主一样。他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杀气的存在。
“对……对不起,公,公子,我……”
双飞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膀,看着被吓得白了脸的王三老头。这个可怜的老人大概不懂,影卫都是不能忍受别人的碰触的,他们对靠近的陌生人会带有一种本能的杀意。双飞真的不知道该对这个僵硬在自己下身面前的人说什么,只好软下声音说道:“请您快一点吧,我还是觉得有点冷。”
“好,好好。公子息怒,公子息怒!”王三连忙点头,埋下头慌张的忙乱起来。
薛凌风晚上去找他的护法们喝酒。元宵已过去多日,按他喜爱游乐四方的x子,他又该准备行程,去寻找千奇百怪的宝贝去了。
他想去和他们商定一下行程,安排一下山庄里的事物。
四护法霍君自然是回到他的千影门里,他再露面的时候应该就是明年的元宵节了。他对薛凌风招了一个影卫当男宠的事情颇为不满,两人闹僵之后一直没有缓和的迹象。
按他的话说,薛凌风会像他的爹一样,痴傻的爱上一个影卫,疯疯癫癫的带着那个影卫去云游四海,再也没有回来。当年,薛凌风的爹真的就是那样一去不返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再回来。
绝对禁止影卫和主人有染的条例也就从此诞生了。
事隔多年,可是当霍君阻止薛凌风的时候就和他当年阻止老庄主时一样的无力。
薛凌风踱到约好的小凉亭,余凡和李玉白两人已经在里面喝了一会了。他们看到薛凌风过来,便都站起来行礼。
“在这里不用讲这些客套。”薛凌风摆摆手,笑着走了过去。
“庄主新得美人,怎么有空晚上来找我们喝酒啊?”李玉白替薛凌风斟上一杯酒,薛凌风端起来仰头全部喝下,笑道:“也不算是新找的,只是一个宝贝以前没发现罢了。”
“霍护法倒是觉得那是一个祸害,不是个宝贝。”余凡不知是不是还没开始就酒喝多了,在一边不知死活的故意c了一句,薛凌风的眼睛倒是还看着方才一杯干了的酒碗,笑容却是在嘴角凝结了。
李玉白连忙去推他,他知道余凡是担心薛凌风会玩物丧志,不过还是不要在风口浪尖上逆流而上才好。
没想到薛凌风放下酒碗又笑起来,好像丝毫没有在意,“二护法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那个宝贝确实有点缺陷,还算不上是一个完美的宝物。”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瞧着薛凌风。
“他对我好像还不够死心塌地。”
薛凌风话一说完,两个护法立刻惊道:“一个影卫除了主人之外难道还能有其他想法?!”
薛凌风笑了笑,没再接话
王三拿着玉势的尾端,又向前推了推,玉势已经没入一半,x口被撑到最开。
“公子,你这里要放松一点才行,就快全进去了。”
双飞仍是趴在地上,姿势没变,紧皱着眉,被锁在身后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尖都微微泛白。
王三觉得挺惊奇的。一般人遇到疼痛时会下意识的躲避,至少腰也会不自觉的往前缩,所以以前每次放玉势时,他都要费老大劲把他们的腰按住。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再怎么痛,他也不会逃避一下。
这让王三想起以前青楼里那些专门供客人玩用的小倌,也都训练的很好,客人用上鞭子,银针的时候,他们一般也都能规矩的受着,很少会出现玩到一半逃跑出来的现象。
王三便想,这人以前是不是也干过?
为了防止□流血,王三进得很慢,总是要等到x口完全张开了,才推进去一点,这使得这段过程更加漫漫难熬。但双飞也没催他,只是默默受着,实在仍不住了,才轻轻哼两声。
好不容易全埋进去了,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王三卸下双飞手上的铐链和两腿之间的铁架,收拾好药膏重新放进工具箱里。
他本来想把双飞扶起来,但是手刚伸到他的肩膀边上又顿住了,耳边响起刚开始时那句冷冰冰的警告,不敢再动弹。
双飞睁开眼费力的看了他一下,喘息着说道:“不用了管我了,您回去吧。”
王三连忙推出门去,带上门时才说道:“公子,你别自己取出来,庄主交代了,要等他来的时候才能取。”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除了是面对主人,双飞基本没有回答别人的习惯。
王三走了好久,双飞才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身体里的大号玉势,倒在床上以后连动都不想再动。□里面传来的那一阵阵的胀痛感,一直没有停。
王三告诉他,男人的那里要经常含着些东西,这样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温润湿泽起来,给别人用的时候,自己也能少受一些苦。
第 27 章
薛凌风喝酒喝到半夜。
他们越喝越醉,越醉越闹,主仆身份也渐渐模糊了,一些暂时还谈不拢的问题也被他们搁在了一边,三个男人就那么嘻嘻哈哈的在小凉亭里折腾到近乎月落西山。
等薛凌风摇摇晃晃的回到他的寝屋时,太阳已经快升起了,而当他醒过来时,太阳又快要落下去了。
夕阳无限好,他爬起来去找他的影卫。
薛凌风来到他的后院,平日里那些本会簇拥而来的女子们都不在,她们今日向王三告假,结伴出游,要到太阳落山以后才会回来。
院子里很安静,一草一木都在落日的余晖里静静安详着,他的影卫住的屋子就在一片翠竹之后,夕阳在树影间掩映,此刻房门正紧紧关着,好像拒人千里之外,又好像只等待着他一个人来推开。
薛凌风一笑,一甩衣袖走了过去。
他进门之后,便看见那个男人仍躺在床上。摆在屋角的洗脸水和手帕没有用过的痕迹,水已经凉了,桌上的食物也一动没动的冷掉了,他怀疑他可能g本没有起过床。
床的一侧刚好被阳光照着,而他的影卫紧紧缩在靠里的另一侧,头朝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些发丝在外面,好像生怕被阳光给灼伤了。
屋里比外面显得更静,即使是薛凌风进来好像也没有被察觉,床上的人仍是静静躺着,似乎已经睡熟。
薛凌风向床边靠过去。当他快要走到床边时,他的影卫忽然醒过来了,在看见他之后便连忙爬起来,可是又像遇到什么巨大的痛苦,哼了一声又趴下去了。
“主人……”
双飞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常那样冰冷清晰。薛凌风看他脸色也不好,约也猜到了他大概是整晚没睡着。
“你这是怎么了?”
薛凌风在床沿坐下,望着仍然在努力爬起来的影卫。
□的玉势对于双飞来说太大了,他一直在熬,总以为过了这一分钟,下一分钟就会习惯些了,可是到了下一刻的时候,他才发现情况更糟。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接受□,也不是每个男人的□都能成为传说中的“无量龙x”,多大的东西都可以塞都进去。很多年前,就有人断言过他在这方面“不行”。
但是所谓潜力,总是要挖一挖,探一探,才知道能有多少的。
“主人,我……不行。”受罚就受罚吧,挨打也领了。那东西在他的体内已经整整一天了,哪怕是他以前受的严刑拷打也没有一天一夜不让人歇一口气的,现在他急需要喘一口气。
“什么?”
薛凌风不解,昨晚的那几壶酒早让他忘记了他的影卫还戴着玉势这件事情。
双飞见他的主人丝毫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便垂下眼,咬了咬唇,默默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把被子掀开,勉强趴成了昨晚戴玉势时的姿势,抬高了腰。
薛凌风吃了一惊,他的影卫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完全□着,股间赫然露出一个巨大的□尾端。
双飞本来是穿着裤子了,但是到了半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实在是涨痛得不行,哪怕压一g头发在上面他都会受不了了,于是只好又脱掉。
薛凌风总以为影卫已经没有羞耻感了,其实他们只是身体被改造得和常人不同罢了,人x的本能和弱点,他们终究逃不掉。
双飞的身体在薛凌风的目光中微微颤抖,见薛凌风半天没有动静,便又低声哀求道:“主人,可不可以拿出来一会?”
这个姿势更加剧他的痛苦。
“拿出来吧,王三怎么给你弄了个这么大的?”
薛凌风的一张脸维持得波澜不惊,但其实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在看到他的影卫痛苦苍白的脸色,听到他带着些委屈和惧怕的哀求时,他的确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双飞还来不及道谢,手便急急忙忙的够到身后,握住露在体外的那一小段,慢慢往外抽,臀也不自觉得抬得更高了些。
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动作,无一不让薛凌风体内产生一股热浪,但他忍住了。他只是在一旁看着他的影卫自己将那个玉势缓缓取出来。
x口周围微微浮肿的媚r被带出一圈,仅仅吸附着这个巨物,好像还舍不得它离开似的,玉势上面沾了一些晶莹的y体,让人轻易就联想到此刻那个□中该是如何的湿软温润。
可薛凌风居然就破天荒的站在一边没有扑上去。
有时候,有些景色,就像荷花那样,远远观望,不走近亵玩反而更美。
玉势脱离了双飞的身体之后,他好像立刻就恢复了一些j神,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到薛凌风脚边。
又要挨打了吧?
一个影卫哪能为自己要求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薛凌风竟然只是将他拉起来,让他穿好衣服。
“没吃饭吧?我吩咐了让他们把晚饭送到这里来吃。”
双飞没反应过来,薛凌风已经拉着他走到屋外去了。
太阳还没落山,阳光刚好找到他的脸上,这对常人而言并不刺眼的光线却让双飞立刻用手挡住眼睛。
薛凌风看了他一眼,没去拿开他的手,只是找一个背光的小木桌坐下。
双飞坐在他对面,一个院子,一些花草,两个不说话的男人。
薛凌风发现,只要他不开口,他的影卫就不会主动说什么。但他此刻又不想说话,所以两个人就相顾无言,只等着下人送饭过来。
他的影卫逆光坐着,夕阳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他曾杀人无数,却并不让人觉得他的身上血光逼人,看着反而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
青衣薄衫,容颜俊秀,其实扮个俊美的富家公子或者琴棋书画的才俊书生都不会有人怀疑,只不过人各有命,他注定没有那样的人生。
他是彻底属于他的,一把无想无念,为他扫除一切的剑!
也就是一件工具……
只不过他现在把这剑收到剑鞘里了,敛去了它锋利的光芒,只要随身带着既安全又养眼就好。
薛凌风忽然笑了一下,双飞刚好抬头看见,一阵莫名不解之后,又老实的把目光垂到桌子上。
饭菜终于送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时,薛凌风看见他的影卫站起来,一样一样不慌不忙的调整着菜的摆放,所有自己偏好的菜,都被他一样不差的移到自己面前。
薛凌风微微含笑,目光又从饭菜上移动他的影卫身上。
他真的是比自己的专用厨师还要了解自己的口味啊。
薛凌风看着自己的影卫细细为他打点着,摆好饭菜,沏好茶水,筷子也特意重新擦拭过,这是薛凌风从未体会过的,来自男x的一种温柔吗?
男人做起来,为什么会和女人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薛凌风显得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的影卫有些惊讶的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光。那里面有他们彼此都了解的东西——因为他就这样,在暗处默默保护着他三年了。他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他的一切,生命,身体,灵魂全是属于他的。
只是可惜的是,这份别样的温柔并没有达到这个男人的眼底。他做着这一切,眼睛却仍是很黑很深,看似包含无数的东西,但薛凌风知道那里面其实就是一潭发黑了的死水,什么都没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影卫是没有思想,也没有感情的。
如果有一天,这双眼里有了爱意的话……
薛凌风开始了解自己最初那种怪怪的感觉了,那就是他在想,如果这个男人有一天爱上自己的话……
双飞摆好饭菜,坐下来,等着薛凌风先动筷子。多少年了,他几乎没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吃过饭。大多数情况下,他靠摘些树上的野果充饥。而在千影门训练的时候,一百个人只有六十份饭菜,最后的四十名是吃不到东西的,每次吃饭都要靠你死我活争抢。
薛凌风渐渐想起来了,他的爹是和一个影卫一起走掉的,这说明影卫并不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生物。
只要井打得深,沙漠里也能挖出水来……
薛凌风边想着,边夹起一块r。
“你也吃。”他命令道。
第 28 章
薛凌风忍无可忍地放下筷子,盯着他的影卫,看着他用勺子舀起一勺花生米,吃完,然后咽下一口饭。再舀起一勺花生米,吃完,再咽下一口饭,接着仍然是花生米,最后已经是第十次花生米。
再接着,他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没有吃了,于是也放下勺子,端正的坐着,不说话。
“你继续吃。”
薛凌风便看见他的影卫又拿起勺子,伸向花生米。
“不准再吃花生。”
然后,他看见他的影卫很茫然了,犹豫了很久,谨慎而小心的用勺子在离他自己稍远的碗里掏起一块红烧r,再用询问的目光看过他以后,才放到碗里吃下去,并在吃完以后程序x的咽下一口饭。
薛凌风看他把r吃完了,便招招手:“来,过来。”
双飞听话的放下碗,走到薛凌风身边跪下。
薛凌风夹起一块递过去,示意他张嘴。
“主人,你放地上就可以了。”
双飞没接那块,早知道主人是想这样吃饭,他就顺便把碗带过来了,也不至于搞到现在得把东西放在地上吃。
“什么?”薛凌风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要你张嘴。”
他的影卫却摇头:“会把主人的筷子弄脏的。”
“张嘴!”
薛凌风加重了语气,他的影卫有些畏惧,乖乖的凑过来张开嘴,让他把放了进去。
“好吃吗?”
双飞点点头。
男人都是爱吃r的,他也不例外,何况蟠龙山庄的厨子水平不凡,就连花生米都是很好吃的。
比起千影门那用命拼来的口粮和树上的野果,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了。
“双飞,你要看着我怎么用筷子的,等你学会了,就不用老是吃花生米了。我喜欢你多吃些r,明白吗?”
薛凌风的目光落到双飞十指修长的手上,这双手握过剑,杀过人,沾过血,却连筷子都不会用。
双飞轻轻咬了一下唇,抬头看了一眼薛凌风拿着筷子的手,“主人,我会好好练的。”
桌子上那么多美味,其实他也好想尝,如果不是面前坐着他的主人,他就直接用手了。
两个人便一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薛凌风夹什么,双飞就吃什么,太阳不知不觉落下去。
“吃饱了。”
薛凌风笑眯眯的放下筷子,看着温顺的跪在他脚边的人,正安静的咽下他最后喂进去的一块糖醋鱼。
“你吃饱了吗?”
双飞点点头,其实他已经快撑死了,但是真的非常好吃。
“你——”
薛凌风刚还想说什么,但被那群回来的女孩子们打断了。
“庄主!!”
“庄主!!”
她们看到薛凌风在园子里坐着,都开心起来,立刻唧唧喳喳的围了过去,要跟这个男人说说她们今天在集市上遇到的趣事还有买到的新鲜玩意。
可等她们凑近了,才发现薛凌风的脚边跪着一个人,是几天前她们看见过的,那个和庄主长得一样好看的男人。
“咦?”
她们围了过去,都凑到双飞面前,好奇的看。
“你为什么跪着?”
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胆子似乎大一些,跑到双飞面蹲下去,仰头不解的看他。
“你是谁啊?”
“你叫什么名字?”
……
大家的注意力都从薛凌风身上转移了,不断地向跪着的男人问各种问题。只是他一直不语,始终低着头安静的跪在薛凌风身边。
“双飞。”
双飞听见薛凌风叫他,便抬起头来,后来发现薛凌风只是在告诉别人他的名字,便又低下头去,恢复成那一个姿势。
“双飞?庄主,这个名字好怪啊,他是干什么的啊?”
大家都发现了这个男人只会对庄主的话有反应,于是薛凌风又成为了注目的焦点了。
“你们都只顾问他,反倒不把我放眼里了?”
薛凌风笑笑的,对他的女人们,他从来不生气,也不动chu。
“哎呀,庄主你还说,说好今天要陪我们一起出去的呢,人家等到日上三杆都看不见你的人。”
他的女人们也不怎么怕他。
她们跟着他,在他的身边渡过自己最美丽的年华,有些是因为真正的爱慕,有些是为了钱财。薛凌风很少花心思去分辨那些真假,因为他本也只是一个做戏的人。
“你为什么跪着呢?,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一定是你惹凌风哥哥不高兴了对不对?你跟我说话,我帮你去求情好吗?凌风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
只有抱着双膝,蹲在双飞面前的小女孩子是最执着的,一直小声的和双飞说话。
“我可以抓抓你的头发吗?”
她看见双飞x前垂着一缕长发,像黑亮的缎子,在晚风里飘动,她最喜欢漂亮的头发了,她小的时候经常扯薛凌风的头发。
她面前的人不回话,她便把手伸了过去。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炸开了薛凌风身边围着的那些女人。
薛凌风一看,那个小丫头已经被推出去老远,跌倒在地上,正受惊的大哭。
那个女孩子显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薛凌风见她哭,便冷下脸来,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其他人看到她哭,也都不说话了,倒是佩服那个一直不做声的男人竟敢得罪薛凌风最宠爱的小妹妹。
薛凌风把人抱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土。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含着泪,却还是看着默默跪在那里的男人。
“双飞,道歉。”薛凌风冷冷地开口。
“对不起,慕容小姐。”
好听的声音穿过夜色而来,小女孩在薛凌风的怀里惊讶的抬起头,他认识我?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薛凌风放开怀里的人,交给另一个女子。天色不早,他打发走了大家,只剩双飞还是跪在那里。
“主人,要惩罚我吗?”
双飞抬头望着薛凌风。
薛凌风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他的手凉凉的,觉得冷也不会说出来吗?跪了这么久,腿也该麻了吧。
果然,薛凌风拉着他回屋的时候,身后的人走得有些不稳,毕竟,他已经没有武功了,在春寒的天气里长久跪在地上,膝盖有些受不住。
第 29 章
进了屋,薛凌风直接把人往后门口一推,“去,洗澡。”
屋后园子里的温泉池里不一会就传来了惹人遐想的“哗哗——”声。
薛凌风在屋里转了一圈,从抽屉里随便掏了一本诗词册子,坐在桌子边上看起来。
从来都是别人等着他,他很少有等别人的时候,那些诗词中的苦苦哀思和现在的气氛十分不入,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傻坐着,干脆搬了凳子坐到后院去不好吗?
一边看他的影卫洗澡,一边还能命令他做各种动作,比如让他擦洗自己的□给他看——这才是他薛凌风该做的事情啊。
可他偏偏没有,但他又等得很不耐烦。
好在他的影卫十分了解他,没有让他等多久就回来了。
还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已经换上了松散的亵衣,好看的锁骨和平整光滑的腹部都袒露在外面,却遮住了两颗敏感的果实,薛凌风用余光打量着他的影卫,脑海里想象着被热水冲洗过的它们,此刻应该是鲜嫩欲滴,等人爱抚的姿态吧?
双飞进来以后,发现薛凌风还坐在桌子旁边看书,眼睛都没有瞟他一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领会错了主人的意思。
“主人,今晚要用我吗?”
带着些尴尬和难堪的询问。
“嗯?”
薛凌风目不斜视,故作不解,一边看书,一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上扬的尾音。
然后,他从余光里观察他的影卫,他穿着那一身撩人的亵衣,手足无措的站着,似乎是在找另外的措辞。过了一会,又听他重新组织语言说道:
“主人,今晚要我服侍您吗?
“嗯。”
薛凌风头也不抬,又对着书哼了一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仿佛接受伺候还是一件倒欠他钱的事情。
其实他平日里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今晚他总觉得自己怪怪的。
他的影卫默默的走到床边,开始背对着他整理被子。薛凌风的目光立刻追随过去。
颀长的身影,腰身很紧也很匀称。亵袍下露出来的半截小腿上肌理分明,修长的线条延伸出绝好的力度和弹x。
整理好床铺之后,他便脱掉所有的衣服。因为是背对着桌子,所以薛凌风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身材。
屁股挺好看的,两瓣r又紧又结实,看着就让人想c进去。
腰部显得很有韧x,折一折,弯一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尤其是随着他的动作,背部会出现x感的背沟,好像肌r都因为兴奋而绷紧了一样。薛凌风早已没看书了,在心里邪念无边。
脱完衣服,双飞便进到被子里默默躺下了,等他的主人看完书了便来临幸自己。
一想到被子里面那光溜溜的身体,薛凌风就热血沸腾。那具身体弹x顶好,虽然皮肤上留有很多伤痕,但是上去还是挺光滑的。
可薛凌风却没有立刻去享用,反倒是忽然想起他那个已经记不得样子,想不起声音的爹来。
这个房间,这张床,他爹和另一个男人也用过。据说床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洞还是他爹为了玩“游戏”特意加上去的。
能够让一个男人抛弃一切,舍弃富贵荣华而去四海飘零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而曾经躺在这张床上,和他爹共赴□的男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同样身为影卫,他当初也是和双飞一样不爱说话的吗?
薛凌风不知不觉想了很多,他爹离开他已经十多年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爹就只对那个影卫温柔,对自己都是又凶又严厉,平日里,父子好像很疏离,但当他爹离开他时,其实他哭了很久。
夜深了,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了短短一个头,火光都开始摇曳起来。薛凌风这才回过神来,放了书往床边走去。
走到床边,才发现他的影卫一直没睡,睁着黑亮的眼睛,安静地等在那里。
“看什么呢?”
薛凌风觉得真是奇怪,床顶有什么好看的可以看那么久。
“不敢闭眼睛,怕睡着了。”
双飞好像也才从什么往事里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些从回忆里带出来的伤感和茫然。
“睡着了就睡着了呗。”
薛凌风脱了衣服,揭开被子躺进去。他的影卫往里面挪了挪,把刚刚睡热的一块地方让出来给他主人躺下。
一钻进被子,碰到那光滑的躯干,薛凌风立刻恢复了j神,一把把人抱过来搂在怀里。怀里的人也恢复正常了,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僵硬。
薛凌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
“老规矩,不准出声,明白吗?”
双飞点点头。
“另外,手要交叉放在头顶上,不准动,不准拿下来,如果做不到,我就用绳子绑你!”
“做得到,主人。”双飞把手压到床头,用一种无法反抗的姿势躺在薛凌风面前。
“知道你累了,乖乖的话,我很快就完事。”
薛凌风安抚x的在双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开始他的攻城掠地。
薛凌风顶进去的时候,那个被玉势滋润了一天一夜的□果然像他想的那么湿润饱满。不仅把他吸得紧紧的,而且还收缩有度。
一边动,他还一边去含双飞x前的小果实,听见他影卫难耐而压抑的吸气声,他就觉得莫名的更加兴奋。
“主人,我……”
“嗯?”
薛凌风觉得他的影卫非常敏感,他的□很容易就能被□起来,浑身因为兴奋而溢出细密的汗珠,好像完全沉浸在有自己带来的快感中,那微醉而渴求的表情,能带给男人最大的成就感和征服感。简直就是一只天生的尤物。
“主人……”
“闭嘴,说了不准出声。”
双飞便咬了唇,默默忍下去。
其实他是想说,很疼。
□上面的那只环卡得他好疼。那里的疼痛对于男人是最难忍耐的。
他试图让它可以疲软一点,但是薛凌风一直不断撞击着他体内的敏感点,让他始终处于一种想要s出来的亢奋里。而越是亢奋,那金环就越是冷酷的勒紧他的g部。手一直不准动,不然他真的会试图去把那个环给拔下来的。
薛凌风很守信用,发泄了一次之后并没有又立刻举枪上阵,而是抱着双飞躺下来,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
薛凌风一伸手到床案上去了一个菊塞,探到他的□塞上,以防自己的东西流出来把床弄脏了。
“快睡吧,”他抬手把搂过他影卫的肩膀,了他依旧挺立在那里的可怜的□:“今天晚上不给你打开了,免得出来了弄得脏脏的,又要去洗澡。我要睡了,你也快睡。”
说完,他就在他的影卫忍耐而压抑的呼吸声中沉沉睡过去。
双飞在黑暗里默默等着,□终于慢慢软下去了,那股难熬的疼痛也渡过了。他被薛凌风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得很近。
睡意反而好像淡去了,十年来的生活里,夜晚往往是他最需要紧醒的时刻。
他抬起眼,在夜色的保护下细细凝视着他的主人。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敢这样看他。
俊美的五官,没有防备的睡颜,像一个孩子一样倔强的搂着他,仿佛在保护一件他珍爱的宝贝。
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很痛很痛。
明明已经这么近,他却认不出自己,他忘记自己了吗?
这样也好,因为他们之间已是云泥之别。
第 30 章
薛凌风惊醒之时,天色尚未破晓。
他在朦朦胧胧的光线里倏地睁开眼睛,里面s出无数道愤恨怨毒的光芒。他又梦见那个人了,十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他甚至都不再怎么想起了,可是昨晚,他又梦到他了。
那被欺骗和背叛的痛苦,那种失去他的孤寂和疯狂思念,一如当年那个太阳落下去的黄昏,丝毫没有减弱,丝毫没有褪去的又把他彻头彻尾的折磨了一遍。
“我很快就回来。”
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在对着山路的那张小石桌边坐着等他,一直等到太阳落下去他都没有回来。
然后再那之后的很久,他的世界里,太阳再没有升起过,他的时间永远停在那个父亲离开他之后,又被另一个最在意的人抛弃,又变成一个人的黄昏。
那种失去他带来的孤独感,是后来身边有多少人也都无法热闹起来的一片荒凉。
薛凌风眼里的怨恨又慢慢被思念取代,时至今日,他还是常常不自觉的在那张桌子边坐着,望着那条弯曲的山路,仿佛终有一日,山路上会出现他回来的身影。
那份刻骨的想念,始终无法忘却,薛凌风不自觉的想抬手擦一擦一夜的冷汗,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挡住了。他迷茫的转头,眼睛里印出的是他的影卫静静安睡的脸。他侧躺在自己身边,似乎是小心翼翼的尽量和自己贴得近一点,那微微上弯的嘴角,是在笑吗?
可恨!!
怒气一瞬间就爆发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他薛凌风的身边只有一个人可以睡!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他是什么时候睡在自己身边的?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留宿?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不会留给其他任何人的!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又做那个噩梦吧?!
这个贱人!
其实双飞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的,薛凌风整晚把他搂得死死的,好像生怕他会跑了似的。可是他刚刚才睡着,就被一阵疼痛惊醒。
薛凌风正死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摔到地上,又一脚踢过去。
“你这个贱人!”
劈头就是一个巴掌,情绪坏到极点的薛凌风力气大得惊人,昨天那点心血来潮的柔情荡然无存了,整个人都还没从那个噩梦带来的怨与恨中清醒过来。
“主人……”
双飞擦去嘴角的血,刚想爬起来跪着,薛凌风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滚!到刑堂去给我跪着,别在这里碍眼!”
是的,早该去刑堂了。就该这样,让他不要泛起那些可笑的希望,他只要抱着那点点的回忆,到最后一刻就够了。
双飞不发一语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捡起外衣,没穿就直接出去了。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望了一眼氤氲的天色,阳光似乎挣扎着想从云层里透出来——他确实是一个贱人,一个怀抱着曾经的温暖,死死不肯放手的贱人。
门里传来薛凌风摔桌打椅的声音,那些高档的茶具,瓷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刑堂的大门,一大早就幽幽洞开着。
里面很黑,明明是一个死胡同的结构,却偏偏刮过一阵阵穿堂的冷风,带起森森冷气。
双飞踏上白玉石阶,然后进到黑柚木的大门里,那门跟被触动了机关似的,在他进去以后就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
初来乍到的会被这沉重的关门声和满堂刑具给吓住,但双飞只是觉得关了门风就没那么大了。
刑堂里黑下来,不一会掌刑的人不知从那个角落里出现,举着火把把刑堂墙壁上的火盆一一点亮。
“双飞,你又怎么了?”
现在几乎整个蟠龙山庄都知道这个男人这段时间翻起的浪了,这对一向井井有条,风平浪静的山庄来说还是个不小的冲击。
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了?
从一大早被主人打一顿,双飞来的一路都在想他干什么了,想来想去觉得只能是昨天推了慕容小姐的事。
“庄主说了怎么罚吗?我这还没有接到指令呢。”
掌刑的老头其实也不老,就和四护法那般大的年纪,不过面相要和蔼得多。他虽然执掌着这刑堂里的各种刑具,但真正动手打人的还是一些年轻力壮的手下。他干的不过也就是一个点点灯,擦擦鞭子的闲活。
“这天啊,什么时候才能回暖?我这腿晚上老疼。”
不过他对双飞,总有些特别,喜欢跟他扯上两句,而对方偏偏又是个不说话的。也对,马上就要受刑了,谁有心情去管别人哪里疼。
“我去搬个凳子来给你放衣服。”
不管受什么刑,挨打总归是要脱衣服的。
蟠龙山庄的规矩就是如此,只不过好过千影门里要全部脱掉,这里只用脱掉上衣就好了。
刑要用在皮r上,这样才能“刻骨铭心”,以后不要再犯。
“庄主没说怎么罚吗?”
老头搬来一个木凳子放在边上,凳子着地的那一声响,才让双飞醒过来似的,对他摇摇头。
“哦,那就等等吧,看等会会不会有指令过来。”
等,不是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也不是等上个两三刻。
等也得跪着,整个腿都要跪在玄铁打的chu大铁索上,寒气重不说,那种铁索硬得直接恪着骨头似的,生疼。很多时候,主人g本就不记得用刑这件事了,一跪就是几个时辰,要到太阳落山了,再按刑堂里的规矩受过刑以后才能回去。而两条腿到那个时候往往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不幸的是,他一大早就开始跪,很有可能要满满跪上一整天。有幸的是,只是铁索而已,这铁索既没有被烧红了,也没有加上些铁针之类的。
冰冷的铁链带着寒气从双腿涌上全身,冰凌一般一寸一寸冷却着他身上还残留的温暖。
跪也要有跪的样子,歪七劣八的自然是绝对禁止,腿不能分开要并拢,背也得挺直才行。
双飞跪在铁链上,抬头看着正前方的墙壁上悬挂的那个恶鬼头像,它狰狞的面容有一整面墙那么大。它张着嘴,一副要吃掉眼皮底下人的样子。但双飞从来不觉得它是想吃人,他觉得它其实是在笑,在嘲笑一个又一个在刑堂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丑态百出的人。
薛凌风打他的时候,眼睛里的讨厌与嫌弃比任何酷刑都让他更痛苦。千影门再怎么改造他,也不能把他的心脏变成石头。不管吃过多少苦头,当一颗柔软的心被最爱的人用那样的目光伤害时,还是会很痛。
果然是整整一天。
没有任何指令过来,自然也不会有人让他喝口水或者吃点东西。
他虽然还是那样跪着,但是整个人都已经麻了,腿更是没有了知觉。他奇怪自己身上怎么湿淋淋的,想来一定是掌刑的看他跪着跪着就昏过去了,所以才用水把他泼醒的吧。
他昏过去了吗?他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疼痛感一直没有间断过,他怎么可能会昏?但是,为什么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泼湿的?他为什么会丧失了对周围的感觉?
这是只有他才能感觉到的,这副身体的急剧衰退。
从被废了武功起,那些曾被压制在体内的各种创伤和毒素就千军万马的向他涌过来。
无力感,困倦感,体内莫名的疼痛,感知能力的忽然丧失……这是每一个影卫生命终结的开始。
衰退的过程要历时多久因情况而定。有的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
他们都是被各种奇药改造过的人,生命不会如正常人那么长久。
虽然生命这么短暂,但是他还是一直坚守了诺言——只要他还活着,就会陪在他的身边。
这个承诺对薛凌风来说或者在已经被忘到九霄云外,但对他来说却是要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何必管对方爱不爱你,何必管对方还记不记得那些往事,那些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