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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 作者:牛小饼
《夜术》牛小饼 v第 45 章v
薛凌风牵着双飞走到药堂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徐有进也急急忙忙的出门。他看到薛凌风也不再行礼,只是怀着恐惧的看了一眼,便低头往相反的方向匆匆去了。
薛凌风朝着他的背影冷冷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身拉着他的影卫,悠闲自在的沿着昨天徐小倩带他走到路慢慢往前去。
“双飞,待会你要是看见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告诉我。”
薛凌风温柔的了双飞的头发,见他眯着眼,安静的点了点头。
“你要是觉得眼睛不舒服,我们可以去树底下走。”
双飞仰头望着薛凌风,“不用主人,我可以。”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小段路,路边的杨柳树林里忽然闪出个人影来,直奔到薛凌风面前,“庄主,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吧。”
薛凌风盯着面前的女孩子,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徐小倩抿着嘴,看着薛凌风笑,却不说话,总不能说她是特意躲在这里等他吧。
过了会,她又伸出一g手指在薛凌风面前调皮的晃了晃,“我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昨天还没有带庄主去呢!”
双飞站在薛凌风身边,看了看两人,对薛凌风说道:“主人,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薛凌风没理他,牵着他的手的力道却加大了,双飞低头站着,再不出声。
“那里真的很好玩!有戏曲儿听,还有人耍猴呢。”
徐小倩见薛凌风不做声,生怕他不答应,又连忙补充。
这一次倒是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薛凌风看了一眼他的影卫,眼睛里含着一丝笑意,“好啊,那就去看耍猴吧。”
薛凌风故意把“耍猴”两个字说得很重,他的影卫怔了一下,微微偏开头。
“别害怕,以后你不要再对我说谎,我就不会罚你。上次你骗我事,也可以算了。”薛凌风笑着安慰他的影卫,他全以为他是害怕受刑。
三个人一同上了路,徐小倩又蹦又跳,唧唧喳喳个没完,薛凌风大部分时候是在看着他的影卫,偶尔回答上一两句,双飞则是安安静静的,始终不出声。
阳光那么好,日子也那么悠闲,薛凌风的心情格外的好,他牵着这个男人,觉得很有种满足的感觉。
薛凌风见徐小倩一直无忧无虑,蝴蝶般的在他们身边转来转去,忽然问了一句:“小倩,你知道你爹去哪里了吗?”
徐小倩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出去办事了吧,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爹最近在忙什么吗?”薛凌风笑着问道。
“我才懒得管呢。”
薛凌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慢慢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徐小倩说的戏院。
没想到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两层楼的戏院,都基本已经坐满。第一层比较好的位置都没有空的了,板凳一直摆到戏院外面的院子里。
“去楼上找地方吧。”
薛凌风扶了双飞一把,他的影卫第一次跟着他在太阳下面走这么久,他感到他的手心都在微微冒汗。
二楼的座位可以俯看到整个戏台,因为位置比较好,价钱也较高,所以还有一些空的。
薛凌风买了三个位置。到了楼上,薛凌风刚刚坐下,徐小倩就立刻挨到了他身边坐着,笑容满面的。
双飞弯下腰对薛凌风小声说道:“主人,属下坐后面吧。”
薛凌风转过来盯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拉在自己旁边坐着,手从后面伸过来,搂着他的腰。
幸好因为有靠背的遮挡,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即将开始的戏曲上,所以没人注意到薛凌风的动作,只有他的影卫,浑身绷得紧紧的。
戏开始之前,一楼的一个角落里的一堆人忽然扭打了起来,好像是为了视线被挡住的问题而动的手。戏楼里管事的人连忙涌过去拉拉扯扯,周围的人骂骂咧咧觉得他们耽误了时间。
薛凌风极少这样和别人拥挤在一起,满耳喧嚣嘈杂的渡过散漫的时光。这平凡人的生活,他感受得很少,偶尔体验一回也觉得很新鲜。
二楼走道里有免费的茶水,薛凌风看了看双飞有些发干的嘴唇,便走过去了。
薛凌风一走,徐小倩又把兴趣转移到很少出声的男人身上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凑过去,可是对方却没有理睬。
“双飞,你怎么不爱说话呀?”她笑,他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嘻嘻,我听你主人这样叫你的。为什么我们都叫庄主,你要叫主人呢?”她笑嘻嘻的,他仍是不说话,也不再看她。
“双飞,只有不开心的人才不喜欢说话的。你是不是有难过的事?”徐小倩睁着大大的眼睛,十分好奇。
薛凌风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徐小倩不停的找他的影卫答话,而他的影卫却是始终安静的不出声。
“你和他说什么?”
徐小倩回头看见薛凌风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便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双飞看到薛凌风提着茶壶和茶杯过来,先是一惊,然后立马接过来倒了一杯茶,递到薛凌风面前,“主人,对不起,属下疏忽了。”
薛凌风心里很乐,他接过茶杯,把他的影卫拉在他身边紧紧挨着坐下。他就是喜欢他的影卫不理别人,只和他一个人说话,只属于他一个人。
“喝点,口渴了怎么不知道说?”
薛凌风把杯子凑到双飞嘴边,让他张嘴,他的影卫听话的抿了一小口,见薛凌风没把杯子拿开,便又喝了一点。
台下的戏已经开始了,台下的人闹哄哄的,台上的人尖尖的嗓门,长长的唱腔,一个字一个字都被唱得变了音,不常听的人g本听不懂台上在唱什么。
薛凌风一会便觉得无聊起来,再看他的影卫,也是没有在看戏,一双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
徐小倩也是不喜欢看戏的,只是为了能和薛凌风一起,才把他们带来这个地方。
还好戏是唱一段停一段,中间还穿c了猴戏表演。那些猴子们都穿着衣服,能做各种各样的动作。
薛凌风这才觉得有点意思,而他臂弯里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他的影卫的注意力也被转移过去了。
只是他不和别人一般笑得那么开心,大部分的时候,他看着台上那些小小的动物沉默着,一丝笑意都没有。偶尔也移开目光,望着别处,一闪一闪的眼睛里好像含满了泪似的,却从不见流出来。
“你不喜欢看?”
薛凌风忽然压到双飞耳边问了一句,这一句话显然惊到了他的影卫,怀里的身体蓦地又僵直起来。再看他的眼睛的时候,里面那种泪花般的感觉又一点都没有了,好像刚才完全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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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牛小饼 v第 46 章v
猴戏很快就表演完了,接着又是新一轮的戏曲。
薛凌风无聊的靠在椅子上,挤在人堆里的新鲜劲瞬间就过去了,喧哗吵闹的声音只让他觉得烦。
徐小倩也觉得很无趣,她坐在一边,闷头玩着自己的小辫子。
“不好看吧?”
薛凌风见双飞仍是坐得直直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改变。“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刚才看猴戏的时候也没见你笑过。”
双飞望着台下的戏子沉默了一会,然后答道:“属下只是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你能看明白什么?戏曲你听不懂,连猴戏你也看不明白吗?那怎么你以前能一动不动看上一个下午的?”
话一说完,薛凌风连自己也都感觉到刚才的语气里带着一些习惯x的,高高在上的斥责和轻视。说到底,和其他人一样,自己心里也是看不起影卫的。他们大部分都不会读书写字,也没什么沟通和交流的能力,一味的誓死忠诚反而让拥有他们的人不把他们当回事。
可薛凌风又有些后悔刚才那样说话,他答应过只要他好好学他的娘子,自己就会对他的好的,不过他的影卫好像已经习惯被训斥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察觉到了主人的不满,所以回话显得畏惧起来。
“主人,那是因为属下当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按理我不能离您左右,所以不敢走远了。”
薛凌风半天没说话。
他想起他的影卫说过,如果不被需要了,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之类的话,是不是一旦不能跟随主人,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他们也很可怜。人生都只一次,而他们的人生却给了别人,这样的忠诚,却反而遭到利用和嫌弃。
于是,薛凌风的声音放软下来,“算了,这戏曲是没什么意思,我也觉得无趣,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三个人在戏院里还没坐到半个时辰,便都出来了。
饭馆与戏院相离不是太远,徐小倩提议吃完之后继续逛逛集市,薛凌风想了一会,便答应下来。
吃饭的时候,薛凌风和徐小倩并排坐着,双飞坐在他们对面。
他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
早上欧阳玉来给他看伤的时候,红肿已经消了大半。在他无比得意自己医术的同时,把他手上的纱布去掉了,只在关节的地方还包了一点。
饭菜上齐以后,薛凌风给他碗里c了一个瓷勺,又给他夹了一些菜放进去。
徐小倩在一旁看着,见那个男人也不出声,薛凌风夹了什么,就只是低着头吃掉,觉得挺好玩的。她也学着薛凌风的样,往双飞的碗里放了点东西。
过了会,她发现那个男人并不吃她夹的东西。
“庄主,为什么他不吃我给的东西?”
薛凌风看了她一眼,笑道:“因为他是我的属下,当然只吃我给的。你不用管他,吃你自己的就行。”
“是这样啊!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奴才,要是我也有一个就好了。”徐小倩看着双飞,撑着腮帮子感慨了一句。
她一直就喜欢这样的下人,长得又好看,又忠心,随时随地的伴在左右,誓死不离。她听见他跟薛凌风的对话,虽然说话不多,但是声音很好听,也很驯服。
“你也喜欢吗?你要是能给得起我要的东西,我可以卖一个给你。”
这句话让徐小倩立刻兴奋起来,她连忙追问道:“真的吗?!要多少钱才能买到? 我要一个跟您的这个一样好看的,行不行?”
“你买了做什么用呢?你已经有很多下人了吧。”薛凌风见她那眼睛发亮的样子,在心里发笑。
“还没想好呢,先买着吧。陪我逛逛街也行,也要只吃我喂的东西。我的那些奴才没有您这个好,我觉得他们太笨了!一点都不好玩。庄主,要不把您这个卖给我,好不好?”
薛凌风大笑起来,朝对面始终不说话的男人问道:“双飞,你觉得你可以卖多少钱?”
徐小倩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都只是看着双飞,等着他回话。
过了好久,薛凌风才见他的影卫慢慢抬起头来,低声答道:“属下不知道。”
徐小倩“扑哧”一声笑出来,觉得这个奴才更加好玩。薛凌风没再笑,他隐约察觉出什么,转头对着徐小倩严肃的说道:“别笑了,吃饭。”
徐小倩立刻止住了笑,她搞不明白薛凌风怎么忽然冷下来,那不容反抗的威严让她再不敢出声。
他是察觉出来了,他的影卫心里的难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的影卫仍是那样的表情,仍是那样的回答他的话,但他却感觉到了他心底的痛苦。他想了想,刚才自己和徐小倩的玩笑话,或者真的伤到了他。
徐小倩一边老实的吃着饭,一边看着薛凌风又给他的影卫夹了些东西,那个男人仍是默默吃下了。
三个人吃完饭后,便去集市上玩。
徐小倩见到卖饰品的小摊,那闪啊闪的簪子,那些红红的胭脂,白白的粉,便立刻扑上去。薛凌风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些钱,“喜欢什么自己买。”
徐小倩接过钱,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她自己逛,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薛凌风拉着双飞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好一些,对不对?你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要告诉我。”
两人一起在集市游荡了半天,仍是什么都没买。
薛凌风便想,大概他的影卫g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吧。
路边一个小小的书摊出现在薛凌风视线里,他忽然想起来他的影卫平时住在他的后g里也挺无聊的,不如买几本书回去,让王三教他识字读书算了。
小摊子上卖的大多是一些诗词散曲,寓言小说,薛凌风随手捡了两三本,递给双飞,“你要是看不懂,回去以后让王三教你认字。”
他的影卫点点头,双手接过来,似乎很喜欢的样子,说“谢谢”的时候显得高兴点了。
薛凌风带着双飞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集市太大,也没再碰上徐小倩,因为她很早就花光了薛凌风给的钱,早早的就回药堂了。
吃晚饭的时候,欧阳玉告诉薛凌风,只要给他七天的时间就可以。薛凌风笑着点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得的。”
夜幕已深,薛凌风在欧阳玉的房间聊到很晚才出来。他们曾经很要好,即使长大后很少再来往,但还是比一般人来得熟。
只有月光照耀着黑暗里的回廊,薛凌风本想直接回房去,但走过一个拐角以后,看见双飞的房间仍然亮着灯。
那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烛光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诱惑,薛凌风想也不想的便朝那灯光走过去。
推门进去以后,薛凌风看到他的影卫正在烛台前看下午卖给他的书。见到薛凌风这么晚进来,双飞有一些吃惊,连忙放了手里的书,过去行礼。
而薛凌风更吃惊,他没有想到他的影卫居然在看书,难道他认得字?
“你看得懂吗?”薛凌风走过去,打开的那一页上,正是一首《白头吟》,“你认得字?”
双飞点点头,他当然认得字,他以前卖身过的男馆虽然没名没气,只在一个小小的驿站上,但该受的训练,该懂的东西,他都接受过。看书,写字,弹琴,更重要的是怎么伺候客人。
见他的影卫点头,薛凌风便让他过来,“你看到哪里了?读给我听听。”
双飞看了一眼书,念道:“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薛凌风见他果真是认得字的,便又问道:“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双飞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宁死也不愿分离。”
“你懂?你既然懂这句话,你知不知道它说的是一种什么情感?”
这一次,他的影卫沉默得更久,最后开口时,还很轻很慢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您和您的夫人之间吧。”
薛凌风愣住了,他的影卫,原来比他想象的要深刻得多。他并不是一个不识字,没有感情,对这个世界没有思想,没有体会的工具。
薛凌风把他的影卫拉到床边坐下,“双飞,为什么你会懂?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的影卫低头坐着,过了一会,唇边掠过一丝笑容,“主人,在我没有去千影门做影卫的时候,我和一个人之间,也是这样的。或者说,是我以为我们之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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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牛小饼 v第 47 章v
他的影卫低头坐着,过了一会,唇边掠过一丝笑容,“主人,在我没有去千影门做影卫的时候,我和一个人之间,也是这样的。或者说,是我以为我们之间是这样的。”
这句话让薛凌风大大吃了一惊。按照霍君说,影卫都已经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情感,可以随意使用差遣,可是,坐在他身边的人却明明不是这样。
他仍有回忆,他仍然记得,薛凌风想起来下午在看猴戏时,他眼睛里若有若无的泪水,当时只以为是自己眼花,现在却觉得不是。
“后来呢?”薛凌风故作平静的问道。
“后来……我去千影门了,那里面……”他的影卫停顿了一下,对那段生活似乎不想再提, “我告诉自己,我可以被所有人看不起,但是只要他看得起我,我就是干净的。”
薛凌风觉得双飞讲的跳跃很大,他有些听不明白,但想了一会,还是问道:“他看得起你吗?”
他的影卫轻笑着摇头。
薛凌风不知怎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便伸手了双飞的头发,“你怎么知道他看不起你?你们多年不见,他怎么想你哪会知道呢?等你自由以后,自己再去问他。”
但他的影卫却是垂下头,看着自己裹着白纱的手:“主人,您觉得我不可能是您的娘子,也是因为觉得我太低贱吗?”
薛凌风沉默下来,在心底深处,他是这样觉得的。
影卫们都很低贱,这并不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头脑,没有思想,更关键的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千影门里的时候,为了释放极端的压力,都是整晚成群结队的混在一起,在地上,在走道上,在任何地方如野兽一般的互相□,发泄,而第二天又麻木不仁的杀掉自己的同类。
他的影卫总是这么敏感,自然也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结果。
所以他不配,他不可能是。
很多时候,沉默就是一种回答,双飞见薛凌风不再说话,仍只是笑了一下:“我想他的想法和您是一样的。”
薛凌风仍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双飞也没再出声,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看着烛台上的蜡烛渐渐燃尽。
那本诗册安静的躺在桌子上,那首《白头吟》写并不是爱情的忠贞,“覆水再收难满杯”,诗了到最后,乃是恩情决断之意。
双飞忽然抬起头,看着薛凌风:“主人,等您的娘子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可以给我自由?”
薛凌风点点头,他心里对面前这个总是很安静的男人,其实有愧疚。他既然并不是像霍君说的那样没有感情,没有知觉,那么自己这样□裸的利用就显得更可耻。
烛光里,薛凌风觉得他的影卫很美很好看,但越是漂亮,也越让人觉得可惜。他看着他,俯下身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双飞愣了一下,转而起身跪在薛凌风脚边,仰头道:“主人,要不要我服侍您?”
薛凌风没回答他,却张开腿。他的影卫顺服的跪在他的两腿之间,解开他的衣服,把他的伟器轻轻含了起来。
温柔的舔舐,细细的□,薛凌风一会便入了佳境。
双飞在帮他伺弄的时候,他就去脱他的衣服,直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完全暴露在外面,没有任何遮蔽的供他欣赏。
“这里怎么没有反应?”
薛凌风伸手捏住双飞下面那没有觉醒的软软r蕾,那个小金环仍禁锢在g部。
薛凌风从来没有碰过那个地方,这样的触碰让双飞立刻战栗起来。他觉得羞耻,被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玩那里,让他觉得很羞辱。
他浑身轻轻抖着,可是那物器却违背他意志的慢慢挺起来。
薛凌风把他抱到床上,让他趴好,把他的腰用力往下压。
双飞感到自己的后面被巨物撑开,开始是胀痛,这痛传到心里时,已经变质成了一种悲伤。
薛凌风一边在后面挺进,一边撸动着双飞下面的硬物。它即使被环禁锢着,明明知道会很痛,但是还是飞蛾扑火一般的挺立起来,不断的涨大。
薛凌风听见他的影卫开始发出压抑的闷哼,因为痛苦和快乐的共同侵占,他的后面夹得更紧,薛凌风也情不自禁喘息起来。
忽然,双飞觉得体内涌进一股热流,而g部的束缚在没有给他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瞬间松开来,他还来不及思考,那里便随即喷了出来。
床上一片狼藉。
薛凌风把双飞翻过来,让他仰躺着压在他的身上,“双飞,你真好看。”
双飞在薛凌风的眼睛里看见毫无遮拦的自己,他便立刻闭上眼睛。背后湿湿的,他正躺在自己的污物上,而薛凌风的,还在他身体里。
一晃,便是七日。
欧阳玉拿着七张药方,递到薛凌风手中:“按顺序吃,每副吃二十天。”
“这样就行吗?”薛凌风看了看药方,又盯着欧阳玉。
“当然行。这七日我已经帮他除掉绝大部分的毒,剩下的要慢慢调理,等药方吃完了,我自然会再来。”
薛凌风点点头,再回头看看站在他身后的双飞,好像脸色真的好了不少。
“你先进房去,外面太阳大。”
看着双飞关上房门的身影,欧阳玉对着薛凌风感叹一句:“你对他这么好,是不是他就是你娘子啊?”
“不是。”薛凌风飞快的回答,转而又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还不走?”
欧阳玉扭头便走掉了。
看着欧阳玉穿过回廊,消失在在药堂门口以后,薛凌风便朝徐有进的房间走过去。
“你准备好了?”
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徐有进看见薛凌风正双手抱着x,靠在门栏上。
“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妻儿?”徐有进苍老的脸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表情。
薛凌风冷漠的笑了笑,“你知道你还欠我多少钱吗?”
徐有进点点头,眼里露出哀求的神色,“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这七天他已想尽办法,却还是只还上了一小部分。
薛凌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傍晚,徐小倩从药堂外面回来时,正看见薛凌风和他爹准备上马车离开。她觉得奇怪,连忙追上去问道:“爹,你们要去哪里?"
徐有进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里泪花不断,“爹要和庄主出门办事,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要去哪里?为什么之前没有过告诉我?”
徐小倩觉得奇怪,看她爹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大人的事你不懂,我已经给你娘亲写了信,派人送去了,你也快去你娘亲那里吧。”
徐有进看着自己无知的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永别。
“爹,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啊?”
徐小倩越来越觉得不对经,她走过去,拉起徐有进的手,“你带我一起去吧。”
徐有进看着自己的手,已是泣不成声,他抱了抱自己的女儿,哽咽道“爹要去的地方,不能带你一起去。”
徐小倩看看站在后面的薛凌风,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们,便问道:“庄主,你要带我爹去哪里?”
薛凌风朝她笑了笑:“还债。”
马车慢慢开走时,徐有进不断回头看自己的女儿,她也站在暮色里,看着他缓缓远去。
“你不用这么担心她,我在她这个年纪,早就一个人了。”
徐有进耳边传来薛凌风淡漠的声音,他坐在车后的软榻上,怀里搂着好看的男人,那人一直不出声,总是很沉默。
“薛凌风,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这样的人,总有一天要遭到报应!”
徐有进的恨骂只换来薛凌风无所谓的笑笑。亲情在他眼里从来没有分量,他爹早就不要他了,他的亲叔叔还曾想置他于死地。
太阳落下去以后,天上还留有一些余晖。马车已经驶入了幽静的山林,他们今晚又会在山里过夜。
但这个夜晚,不会再属于徐有进。
“停车。”薛凌风吩咐车夫,然后对徐有进说道:“你就到这里了。”
徐有进抬头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出来,却又是掉下两颗泪。
薛凌风放开一直抱在怀里的人,准备压着徐有进下去,他的影卫却伸手拉住他,“主人,我来吧。”
徐有进被领到一片林子中间,四周都是茂密的树,天色在这里似乎更要晚了几分。双飞解开徐有进身上的绳子,在徐有进完全愣住的目光中说道:“你走吧。”
“什么?”徐有进还没反应过来,他不用死了?
“主人不想杀你。”
“为,为什么?”徐有进有一种重生一般的感觉,从头到脚的变得软绵绵的。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带他来的男人很快就转身消失在树林里了。
“走了?”
薛凌风见双飞回来,便又把他抱在怀里搂着。
“嗯。”他的影卫应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你有没有告诉他,是你帮他求的情,他应该好好感谢你?”薛凌风笑道。
双飞没出声。
他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利去改变别人的命运。他会走到今天这样的田地,或许就是从他的父母被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而薛凌风又何尝不是。
他只是不想,再去改变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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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牛小饼 v第 48 章v
马车再回到蟠龙山庄的时候,又是一个黄昏,绚烂的晚霞铺满了西边的天际,不时有归巢的鸟儿飞过天空的身影。
算上路上来去的时间和在苏州停留的日子,他们已经出去了快一个月,就连地势靠北的蟠龙山庄也已经在春风里暖和起来了。
仆人们在山庄门口恭候着停下来的马车,他们还以为庄主是外出寻宝回来了,按照惯例排着两条长队,给走在中间的薛凌风道贺请安。
二护法穿过人群,悄悄告诉薛凌风,苏州那边接手的人已经上任了,徐有进一家人都已住回乡下,万事都已妥当。
薛凌风点点头,准备让人都退下,却见二护法还有什么要说,但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先下去,晚上我去你房间找你。”
二护法连忙点头,领命而退,其余人也都跟着退散,各回各的地方去了。
薛凌风回头,他的影卫正安静的站在离他身后两丈远的地方。
“过来吧,我送你回房去休息。”
薛凌风把双飞招过来,拉起他的手,慢慢走入蟠龙山庄的密林中。
林间很安静,只有宛转的鸟鸣和从树缝之间s入的余晖,把那一棵棵冷杉树的倒影拉得很长很长。
两个人并排走着,都不说话。
“双飞。”
薛凌风忽然喊了一声。
双飞停下来,看着他,无声的等着主人的命令。
薛凌风也看着他的影卫,经过半个多月的反复训练,他的影卫终于已经可以看着他说话,不会老是习惯x的低着头。
但他又g本没想好要他干什么,他就是无缘无故的喊了他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就是喜欢他的影卫看着自己时的目光,很安静,总会让他有一种满足和安定的感觉。
“主人?”
双飞见薛凌风只是看着自己,又不说话,他实在是猜不出来他的主人想让他干什么。
薛凌风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他转过头,继续牵着他的影卫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薛凌风又停下来,他的影卫也跟着停下来,还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双飞,等你自由以后,你会去哪里?”
薛凌风看着双飞的眼睛,鲜红鲜红的夕阳倒映在里面,再折s出温暖的光线,s入自己荒凉的心里。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总是会不自觉去想他的影卫离开他以后会到哪里去,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
晚风轻轻的吹过他们之间,吹进树林里刷刷作响,他等了很久才等到他的影卫的回答,他只是很平静的说:
“我不知道,主人。”
薛凌风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顺着他影卫的视线,回头看着那个浑圆鲜红的落日,它遥遥的挂在远方淡墨般的山峦之上,仿若近在咫尺,又触不到的未来。
把双飞送回到住处之后,薛凌风便去了二护法的房间。
太阳落下去没多久,王三便过来了。他提着他的工具箱,“笃笃”的敲门,见到双飞来给他开门,他似乎显得很高兴,“公子,你回来了。”
双飞看了一眼那工具箱,侧开身让王三进来。
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从他受刑以后,到后来去了苏州,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了。
双飞见他把工具箱放在桌子上,捣弄得噼里啪啦响,又看了看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葫芦状的酒壶,“主人晚上不过来了吗?”
王三愣愣的抬头,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个男人主动和他说话,便连忙答道:“不会过来了,庄主的习惯就是这样,每次外出回来,头一晚都是只在自己房间的。”
双飞点点头,沉默了一会,随即又说道:“我想尝尝那个,可以吗?”
王三见他看着自己的酒壶,还以为他是因为等会的练习而紧张,便把酒壶解下来扔了过去,“我这酒不好,比不得庄主他们喝的,是我自己酿的。”
双飞接住王三扔过来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很强烈的味道,让他不自觉的偏开头。
影卫都是不能喝酒的,他从来没有尝过这可以让人一醉方休的东西。双飞试了一口,那苦涩的y体让他觉得喉咙很辣很苦。
他又喝了几口,接着又把酒壶里面所有的酒都灌了下去,直到他的浑身都被这种苦涩苦涩的味道填得满满的,用一种苦,去冲淡另一种苦。
等王三架好固定用的铁架台,给玉势上好润滑的膏药,他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醉了,正靠在床边,脸色熏红,轻轻的喘息。而他空了的酒壶,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所剩无几的y体。
“公子,你没喝过酒啊?”
王三过去接过自己的酒壶,“第一次不要喝这么多。”
等他再去挪动他的身体时,他也没有了什么反应,只是随他去脱掉自己的裤子。
王三知道他已经没办法再按规定的姿势,趴在地上,抬高腰了,便把人托到床边,让他的上半身趴在床上。
因为他的腿不使力,也拒绝张开,王三一时没法把玉势往里送。
由于这个姿势,他的腰被床顶住了,用不了铁架台来固定他的腿,王三想来想去,终是想出了个办法。他取来绳子,把男人的腿分开来绑在床两边的床腿上。
因为绳子的长度有限,这个姿势把人的腿拉得太开了,床上的男人很快呜咽起来,拼命的想并腿站起来,但每次又是摔在床上,几次以后,因为酒j的作用,他便不挣扎了,只是躺在床上喘气。
“公子,一会就好了。我知道您难受,等放进去了,我就给您松开。”
王三他的腰,又在那被拉开的洞口上涂上药,便拿起玉势往里塞。
男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挣扎,然后又是颓然的放弃。
过了一会,王三听到他开始胡言乱语。
“骗子……利用我……”
“公子?”王三一头雾水,手下的活却不敢停下来。
“别推了,疼。”男人挪过来一只手,想把送进去一小半的玉势给拖出来,但轻轻松松的就被王三给制服了。
“公子,就是要疼才有效果,慢慢就会适应了,现在吃苦是为了以后少受些苦。”
对方似乎没有听进去,还是很抗拒的想把体内的东西排出去。王三觉得自己真是好笑,干嘛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他也便更用力的往里使劲。
“他g本就从来都没爱过我,我太笨了……我竟然看不出来。”
对抗的微弱力道消失了,王三看见他竟然哭了。
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但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自己出声安慰道:“他很爱你的,别哭了。”
他已经是古稀之人,忽然说出个“爱”字来,心里毛毛的。他已经过了这个纠缠不息的年岁了,爱也好,悔恨也好,不过是夕阳下一段无声的回忆而已。
“我想了很久,我终于明白了……那只是依赖,g本不是爱。他把那种感情说成是他爱我,用来骗我,利用我……”
他怎么会忘了,薛凌风当初花钱买他的时候,要的就是一个能照顾他,能对他好,好好爱他的人,绝不离开他的人。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承诺过要付出什么。
他几乎是用掉了整个人生,才想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一个来龙去脉。
那只是依赖,不是爱。所以不会有博大的包容,不会有平等和尊重,才会有那么多应该和不应该。
“公子,”王三真不知再该说什么了,于是只好手上再使使力,“公子,就快进去了,你再忍忍。”
薛凌风走到二护法的房间,他推门进去以后,才发现坐在房间里等他的不止有二护法余凡,竟连四护法霍君也在。他仍是顶着那张让人一看便有惧怕之意的脸,毫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薛凌风。
薛凌风也仅仅只是无所谓的回看了他一眼,便转身问余凡,“什么事?”
“这个……庄主……”余凡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房间里弥漫着这两个人之间不和谐的,充满对抗x的气息,便连笑都有点讨好起来,“庄主,这个,庄里一些管事知道了您私下里就把徐有进给下了的事情,有些不满,最近议论也多起来。我看是不是……”
薛凌风一听就打断道:“这个明天再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余凡听薛凌风的语气,就知道他心里很烦躁,大概这g源是因为坐在他身后不发一语,但是又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息的四护法所致。
余凡扭头看了一眼四护法,再转头看了看冷冷等着他的薛凌风,敛起笑容说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影卫逃走了。”
薛凌风挑了挑眉毛,心里也有一些惊讶,很多年没有听说过有影卫逃跑这种事情了,难怪这个霍君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时候跑的?”
薛凌风看着余凡,但余凡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他的人却是坐在后面一直不发一语的霍君。
“具体时间还不清楚,但是属下已经派人去抓捕。出现这种事情,是纪律松散所致,我准备召回庄里所有的影卫,重新回千影门里整顿。但是,”霍君忽然转了语气,声音也更大了起来,“属下认为会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有人违纪在先,但是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被庄主纵容庇护,违法乱纪,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霍君说完后,房里再没一个人出声。他用极其不满的目光瞪着薛凌风,薛凌风自然也是完全的回敬他。
余凡见这架势,连忙走到薛凌风面前赔笑道,“庄主,其实四护法他不是这个意思……”
薛凌风看也看不余凡一眼,仍是冷冷盯着霍君,“那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意思!”
霍君毫不示弱,“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属下就是这个意思!希望庄主可以扶助属下,严明法纪,不要继续做徇私枉法之事!”
“霍君!”
薛凌风咬牙切齿的朝霍君走过去,余凡连忙去拦他,还又拉又扯的把他往门外拽。
“庄主,庄主今日远道而回,一定已是劳累万分,何不早点回去休息,这些劳心的事情改日再谈,改日再谈。”
余凡一路把薛凌风拖到门外,满脸堆笑,“庄主,你也知道四护法这个人x子急躁,一向又严谨自负,影卫逃跑这种事情,自然是让他觉得脸面无处存放,心里难免火气有点大,您不要跟他计较嘛。”
薛凌风看他一眼,又狠狠看了一眼屋里那门神一般面相凶恶的霍君,冷哼一声便挥袖而去。
余凡回屋后,无奈的朝霍君摆手,“你看你这是干的什么事?你这样跟他说,他能把人还你?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谈,好好说的吗?”
霍君恨铁不成钢的坐下,重叹一口气,“我实在是没法控制我自己,我就见不得他跟他爹一个样!影卫是什么些东西?那样也能算是个人?可他怎么就会对他们有兴趣呢?!”
“我想庄主也就是图个新鲜,他的那个影卫长得确实还漂亮,但我想空有一副皮囊,庄主玩玩也就会腻的,到时候自然会把人还你,任你处置。”
余凡还是在一旁劝慰,他没敢告诉霍君,薛凌风还把他的影卫一路带到苏州去玩了一圈。
“我走该了。”霍君没再多说,起身走到门口,再转身看了余凡一眼,“希望是你说的那样。”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全黑,月亮正在慢慢升起来。
薛凌风一路都恨得烦躁。
当年他重回蟠龙山庄时,肃清了庄里许多老一辈的人,留下来的少数人中,便有这个霍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只有他知道训练影卫的方法和秘药,就按他这么个态度,估计早已经被薛凌风杀得尸体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