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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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我不懂你的好 作者:何白

    [六](杜春生)波折

    又过了几天,梁拙因公出差一周,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这是第一次出差这麽长的时间,很是不放心我,原本那麽不著家的一个人,竟然积极把日常用品大包小包的扛回家,蔬菜水果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我在一旁看著,不禁满头黑线。

    诶……大爷,我不是猪,没东西了我会出去买的。

    这麽吐槽时我另外想的却是,这小哥不会是想把我锁在家里来个幽禁吧──比量比量存货量,是能够保证我一个星期之後活蹦乱跳的──但禁不住火灾啊……呸呸!

    当然,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上述的一切一切,仅仅是幻想而已。

    只是这样,便让我又感动又心酸。

    临走之前梁拙反反复复的对我絮絮叨叨,一反平日闷骚的常态,我不禁怀疑他不是梁拙而是祥林嫂的转世。

    这混蛋只是个直男!

    我强迫自己脑海里只余下这八个字,努力把方才不由自主听进去的唠叨赶出耳朵,冲上去捂住梁拙的嘴:“好了啊,梁直男,再罗嗦飞机就晚点了!”

    他张张嘴,还想说什麽,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沈沈的看著我,黑框眼镜後面的眼睛幽深幽深,让我渐渐浑身发毛起来。

    ……真是的,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作甚,我、我会忍不住想他是在冲我发情啊!

    我把梁拙送出门口,递给他装著笔记本的包,嗫嚅:“一路顺风啊……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这一副小媳妇模样是在干什麽?!

    梁拙点点头,临走到台阶前突然猛地回过头来,就这麽紧紧把我搂在怀里,x前挂的相机无情的硌痛了我的肋骨,可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我已经给吓傻了……

    等到我缓过神来,等到我感觉到了痛和情欲,梁拙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死直男!

    我捂著鼓鼓囊囊的下体回到屋里,想了想干脆推开梁拙的卧室门,一头栽倒他的床上。

    这是死直男的床……我把脸埋在床单上,深深的吸气,汲取著被单上隐隐的洗衣y的香气,一面将手伸入裤子里,chu暴的扒下裤子,开始撸管。

    这是梁拙睡过的床,他平时在床上是怎样自慰的呢?

    我张开嘴,轻轻呻吟著,头在床单上蹭来蹭去,想象著梁拙打飞机的模样。话说,别看这混蛋平时闷闷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骚呢,光看就知道他绝不是那种木愣到连飞机都不会打的人。

    梁拙自慰是会想什麽呢?他会不会也像我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床上y叫?他的两片厚唇,平时淡淡的,这时,会不会变得很红?

    我幻想著我把梁拙摁倒在他的床上,扒光他的衣服,chu鲁的吻他身上,舔弄他的r头,咬他的x肌腹肌,舔遍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当然,如果他要让我给他口交的话,我也会很情愿的,如果他能一边给我撸著管会更好……

    “梁拙……我……这儿……”我袒露双腿,大大的分开,将私密之处暴露在属於梁拙的地盘中。

    “啊啊啊……”光是这样便已经受不了了,眼眶热热的,好像再一激动,便可以流出泪来。

    ……

    自那一天起,我便住在了梁拙的房间里,睡他的床,用他的桌,无聊的时候在地上滚几圈,虽然情欲有时会忍不住,却觉得无比幸福。

    倒是在搬进来时发生了一段小小的花絮,让我觉得无限的囧,末了想到这件事又忍不住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其实也没什麽,就是我在开衣橱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平时我放套套的抽屉没有关好,本以为梁拙借来取用了,没想到一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盛满了套套,撑的连抽屉都合不拢……而且各个式样都有,倒是很明白我重口的口味。

    笑过以後我的心情便又y沈了下去,梁拙这个样子……虽说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可是,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滥交、纵情、玩重口、风流下贱……连那样的套子都给我买了回来,又怎麽不是这样想的?

    心由热变冷,只需要短短数分锺。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做些什麽。往常,我也经常会有这样起伏不定的情绪发生,每次憋闷到自己忍不住的时候,便会出去找点乐子,让人虐一虐,对著他们笑,他们也会对著我笑,然後宾主尽欢,他们让我痛苦,又让我从痛苦中找到快乐。

    这次本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在梁拙整整一个星期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找一个健壮的男人,好好玩个天昏地暗醉生梦死才对,为什麽……

    x欲还是一般的旺盛,每天睡在梁拙的床上都会因为下体的胀痛而兴奋的不能入眠,可是心却是满满的,没有空虚、没有难耐,只需要麻烦一下五姑娘,便可以安稳的沈睡到天亮。

    梁拙……是不是在囤积的食物中放了什麽莫名的药物?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倏忽之间,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孤寂时,便已经悄然结束,那天深夜我正趴在桌子前画草稿,梁拙的电话便打来了,我一愣,心里又是一暖,说不出的开心,接电话时声音也就带了几分的明快:“梁直男?”

    说完话我便後悔了,打电话的是梁拙同行的同事,几个人出差刚回来便又去了酒吧,梁二货被人灌得酩酊大醉,既走不了路又不知道自己是谁,直红著脸趴在沙发上直哼哼,傲娇的谁也拖不动。

    我紧张的大叫,请在那里等等,便什麽也不管不顾,拽著衣服便跑出门去。

    我跑的很快,因为路线是那样熟悉,真是巧,梁拙去的酒吧的不远处正好是我经常去的gay吧,酒吧一条街开的风风火火,大半夜还灯火通明,我刚一迈进去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便照花了我的眼。

    唔……这是谁新开的酒吧?这麽亮的灯,一点格调都没有,真应该在微博上好好吐槽一通才对!

    我揉著眼向前走去,没几步便撞上了一个人。

    “哎对不起了……”我念叨著,却听见熊男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春生?”

    熊男对我依旧热情,并不因我的寡情而有所记恨,我却有些尴尬,不由的放慢脚步和他一同走著。

    “gay永生今天是怎麽了?这麽多人……”远远地,我便看见我常去的gay吧迎来送往,活像是打了跳楼价的妓院。

    “最近倒是没有看见你来玩……”熊男笑笑,“gay永生今天店庆,活动多多。”

    噢,原来是这样,这麽快便又是店庆了,去年店庆时我去过,里面每个小时都会推出特色节目,现场调教什麽的简直映花了人的眼,各类价格又是打了折,玩的太疯狂的下场就是第二天早上我差点没活著走出这条街去。

    “你今天不是来玩的?”熊男有些疑惑,不由问。

    “呵……来接个人。”我不愿与他多说,熊男这个人人chu心巧,我总怀疑他看出来什麽,万一他一时脑残跑到梁拙面前碎碎嘴,我便真的要被他从房子里扫地出门了。

    ──虽然经常怨念的想著被赶出去,却没有一次是真心的想让这种情况发生。

    “梁拙!”得,也不用隐藏什麽了,路没走几步,远远便看见梁拙喝酒的那间酒吧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没有一个是能正常走路的,我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一团烂泥似的马上就要栽在地上的梁拙。

    唔……这家夥真重!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他压倒在地上。

    是熊男搭了把手,扶住了梁拙。

    “唔……唔?春生?”梁拙醉醺醺的抬起头来,眯著眼睛看我,他的头发全乱了,眼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脸就算被各种灯光打著依旧能看出来一片通红,他冲著我傻笑,不住叫我的名字,嘴角还流口水,没有一点平时稳重的样子。

    我对他笑笑,准备架他出去,却感觉梁拙身子一硬,我一转头,便看见梁拙瞪著熊男,眼睛都赤红了,一副暴怒的狮子的架势,这、这……我赶忙拉著梁拙走,生怕他在这里和熊男干一架。

    可是梁拙不走,反客为主,拽著熊男的衣服不放手。

    “喂……梁拙……放手,没他的事……乖……”我对著熊男又道谢又道歉,好不容易把梁拙捏著熊男衣服的手扒拉下来,急急忙忙的拖著他去打的。

    许是在车上和梁拙待的时间太长,一到家门,被热气一冲,我的眼圈瞬间热了起来,倒像是自己喝了酒一般。力气用完了,我便拖著梁拙几步到了客厅,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整个人也就跪在了地上。

    我把头枕在梁拙的肚子上,两个人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梁醉汉一副不老实的模样,动来动去,嘴里直哼哼,突然又猛的坐起来,chu暴的把我拽起来,用两手托著我的脸,两只发红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梁……”我喉咙上下耸动著,却不敢说话,他这个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亲下来一般,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下一秒全身的热血便会喷涌而出。

    梁拙又放了手。

    我支在地上直喘气,大脑已经跟不上反应,又是疑惑又是郁闷。

    许是休息过来了,梁拙突然又站起身,冲著我的屋子便奔了过去,一阵响动之後,又冲了回来,远远的看了我一眼,又奔向了自个儿的屋。

    他是要找什麽吗?

    我呆呆的看著他消失的身影。

    ──啊不不不!我的枕头草稿、本子还在他那里呢!

    要是让梁拙直到我这麽个骚人胆敢弄脏他的屋子,指不定他会……

    梁拙又折了回来。

    这次,他没有走回到我的身边,而是抱著臂,远远地看著我,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七](杜春生)疯魔

    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竟什麽反应都没有。准确的说,在平日的幻想之中,我总是想象自己会涕泗横流、狼狈不堪,跪倒在梁拙面前央求他不要把我赶走。

    而实际上,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低著头,一句话不说。

    梁拙的确是气急了,认识了这麽长时间我没有见他发过这麽大的火、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我放在他的房间里的被褥、画稿被他一口气丢出,散落在客厅中。梁拙大睁著眼睛,闷闷的喘著气,颇有种声嘶力竭的架势,甚至空气从他的气管流进流出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瞪著我,一句话不说,我也一句话不说,客厅里只留余锺表的声音滴滴答答。

    梁拙的举动显然是酒劲所致,很快他又开始晕晕乎乎起来,我竟然还能去搀扶他,好声好气的劝慰他,一副好人模样,温声细语,把他扶到床上,替他脱了鞋,又盖上被子。

    梁拙闭上眼睛睡著了。

    我在他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借著客厅的亮光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脸。

    寂静之中,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心中,那种黑色的绝望,原来一直都在,并不因为梁拙的去留而消失,盘盘绕绕,蔓延开去。

    我呆呆的环视这间房间,从未这麽认真的观看里面的摆设。

    我不禁觉得有些疯魔。

    我走到客厅,弯腰捡起我的被子,伸手的一刹那,我猛的爆发出一声嗤笑──哈,杜春生,你也不是那麽淡定啊!要是你那麽不在乎,为什麽你伸出的手,会颤抖的那样厉害!

    伪装的面具一瞬间被击毁,我眼前一暗,心头一酸,几乎要哭了出来,无心收拾其他东西,捡起被子两三步奔回房间,将自己闷在被子里面。

    床单的冰冷从身下蜿蜒而上。

    我的脑子里乱乱的,到处都是飞机的轰鸣,血脉胀痛的一跳一跳,条理的思绪再也不在,每一种想法都如螺旋般盘绕著、交缠著,伴随著巨大的噪声,被一块儿吸进漩涡之中。

    我把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上下牙关不住打著寒战,眼睛睁开,看著一片黑暗中,找不到焦点。

    阔别已久的烦躁终於又回到心头,比往日更甚,拍击著我的心脏,让我有种下一秒就会动脉破裂喷出鲜血的冲劲,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却无法抑制身体的每一个反应。

    好想……好渴望疼痛!好希望被人鞭打蹂躏!不管怎麽样,只要让我忘记这种痛苦便好了!

    我猛的坐起,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我匆匆的穿上衣服,奔出门外,打了出租,向著gay永生疾驰而去。

    gay永生的店庆一年比一年热闹,各种j彩的表演悉数登场,哪怕是半夜之後,大多都结束的时候,依旧有很多的同好聚集在那里,推杯换盏,在打碟的混音中,欣赏著色欲的美。

    这时候是觅食的大好时机。

    奔进gay永生的刹那我便被几个男人拦住,笑著和我打招呼,他们看起来很是眼熟,虽然叫不出名字,不过想想应该是以前和我做过的。往常我并不会搭理他们,可是今天不同,我迫切的想要人来折磨我,我反客为主,与几个男人勾肩搭背,一道走向大厅的沙发。

    大厅华丽非常,各种豔色的灯光轮番闪耀著,激烈的音乐轰击著人的耳膜,一旁的舞台上,几个瘦挑的男人正在扭动著身子,忘情的摇摆著,每隔一段时间,便媚惑的勾去自己一件衣裳。

    我的身体陷入沙发中,几个男人凑在我的身边,一人抚我的大腿,一人亲吻我的面颊,另一人从桌上的酒瓶中倒了杯酒给我喝,我看著晶莹的酒水,在心底冷笑一声,却不推辞,大大方方的接过,一口气喝个干净。

    反正要个痛快,干嘛不更痛快一些呢!

    这杯酒的酒劲发作的特别快,很快我的脸便热了起来,眼眶热热的,耳中的轰鸣更甚,整个身体的血脉都蓬勃起来,我撕开领口,大笑一声,揽住一个男人,便开始吻他。

    我的吻技看来不错,一番纠缠下来,我将男人推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俯视著那个呼哧呼哧喘气的男人,讥笑:“你还不行嘛!”男人面露凶色,却无法反驳一句。

    “这不是杜春生嘛!”身旁一个声音说道。

    我侧侧脸,原来一旁的沙发上坐著个刘少爷。

    我哼哼两声,大步过去,坐到刘少爷的边上,饶有兴致的看著他:“是我又怎麽样?”

    刘少爷是gay永生的常客,名声经久不衰,他嗜好玩s,特别是那种血腥的、特侮辱人的那种。虽然都喜欢s,可是我和他口味绝不相同,平日也绝不理睬他,今天我能这麽大方的坐他身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少爷的脸笑成了一朵花,眼角的几条纹路格外明显:“看来今天春生的兴致不错嘛!”他的眼溜了一下桌上的酒瓶,道,“不如我们今天玩上一玩?”

    “行!”我知道刘少爷不是好人,落他手上绝对没有好下场,可是惯x使然,我太想找个人折腾我了,因此一口答应下来,“你想玩什麽?”

    “这个……”刘少爷的眼珠转来转去,又是一脸笑,“春生当我的狗,怎麽样?”

    “好!”我大笑,x腔都感到了震动,竟是也一口应承下来,当下站起身,对著刘少爷跪了下去,砰的一声,膝盖的麻痛瞬间向上蔓延开来,“主人!”

    “哈哈哈!”刘少爷开心的拍著手,“来,贱狗,叫几声给主人听听!”

    “汪汪汪!”我仿佛我不是我般,刘少爷让我怎麽做我便怎麽做,只想可劲儿的折磨自己。

    这下,不仅是刘少爷,连一旁坐著的几个男人都大笑著起哄起来。

    有个人和刘少爷提议:“干脆让贱狗上台给我们跳段脱衣舞吧!”众人尽皆叫好。

    刘少爷露出满意的神色,抬腿踢踢我:“贱狗还不快去?”

    “是。”我应和著,站起身,走到舞台,一口气跃了上去。

    我把当中的那个脱衣舞男挤到一边,让灯光更多的打在我的身上,我谄媚的笑著,肆意摇摆著自己的身体,双手从下而上,沿著我的敏感带一路索,摆出y荡的贱笑,一脸陶醉。

    那酒的药x发作起来,世界顿时变得更加的华丽,耳边轰鸣的音乐带了些缥缈,更似仙乐一般,衣服的扣子终於被我划开,我一边舞动著,一边将衣服一点点揭开,旋转著扔到台下。

    很快,上身的衣服被我脱得只剩一件,我扭动著身体将衣服从下摆慢慢往上拉去,露出赤裸的小腹。

    “脱!脱!脱!”下面起著哄,我大笑著,将衣服又向上揭了揭,露出两颗已经立起的r头来。

    我对著他们,不断的摩擦著x口,猥亵的揪弄著自己的r头,嘴里毫不含糊的冒出呻吟来。

    台下的欢呼声更加热闹起来,刘少爷更是跃跃欲试,想要一块到台上来一度春宵。

    我大声嘲笑著他们,亦或者嘲笑自己,一口气将衣服掀到头顶,准备一口气脱下。

    衣服刚刚蒙到头时,突然胳膊一个外力,一个人过来将我狠狠拉下,差点让我失足跌出舞台。

    [八](梁拙)契合

    在说出那个字的刹那,梁拙的酒便醒了大半。

    他呆愣的看著杜春生惨白的脸,反复责问著自己──刚才,他说了什麽?

    他从来没有让杜春生滚的意思。

    可是,这句话,分明带了讽刺和泄愤的意味。

    他更是带著三分酒劲和这种不甘的意味,将杜春生留在他房间里的东西悉数丢出,散落了客厅一地。

    梁拙呼哧呼哧的喘著气,却看见杜春生走过来,一片平静的安抚他,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有什麽用?!梁拙简直想扭住杜春生问他是怎麽想的──只把他当一个舍友吗?

    他还是没有问出来,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之後代表了什麽,亦或者,若是真的知道杜春生对自己无意,那麽就真的没有路可走了……

    梁拙被杜春生扶到床上,这个纤弱光鲜的青年低垂著目,背对著灯光,隐藏了所有表情。

    “梁拙,你醉了。”他淡淡说,隐隐带著悲哀,梁拙被他半强迫的搬上床,被服侍著脱下了衣服,矛盾的闭上眼睛。

    或许,这只是场梦,醒来之後,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

    杜春生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他的手就放在梁拙的手旁,梁拙只要稍稍移动一下手,便可以覆盖在杜春生的手上。

    杜春生悄悄的走了出去。

    梁拙睁开眼睛,盯著一片虚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时间一点点流走,梁拙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似睡而非睡,直到门发出一声关闭的声音,梁拙才猛地跳了起来。

    这样一个悲伤的深夜,杜春生出去干什麽?

    梁拙显然想到了那个纵情狂欢的gay永生,又马上联想到和杜春生在一块儿的熊男,一股不平之气不禁油然而生。

    梁拙想,自己这身难得的酒意,是应该做些有用的事情。

    他扯了衣服,也跟随著走了出去。

    出租车外,五彩斑斓的世界尽皆快速的从眼前流走,万般繁华,也只是眼前一过。梁拙的头又有些晕晕,被强自压抑了的酒意似乎又有冒头的迹象,他长叹一声,将头仰倚在後座,闭上眼睛,任外面嘈杂喧闹,自顾自的沈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当理智的力量略微退却之後,心头那股不平与嫉妒汹涌的冒上头来,甚至连梁拙都很意外,自己对杜春生的执念,竟然强烈到如此地步。

    这股气劲,鼓动著他的思想,对杜春生身边除他以外的的男x生物,有种斩尽杀绝的欲望。

    特别是纠缠著杜春生的那个熊男!

    一想到那个混蛋对春生做出什麽事情,梁拙便气都不打一处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一直守著这样一个杜春生的,看著他用r体寻欢作乐,孤独著灵魂,窝在一个房子里与自己相伴度日,他总是幻想著终有一日能够默默地感化杜春生,哪怕等上十年、二十年。

    这种想法,在杜春生遇到那场意外之後更加坚定了起来,梁拙甚至提前为日後的相伴相守而欢呼雀跃。

    不想半路杀出一个熊男来。

    梁拙从未有过如此的危机感,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不是在於体型方面,而是因为这个貌似chu犷的男人,竟然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梁拙的秘密,似乎在他的眼里,暴露无遗。

    梁拙不敢想象熊男对杜春生吹枕头风的时候是个什麽样的景象。

    他更不敢想象的是,在日复一日之後,杜春生会最终对这个男人动了心,臣服於这个男人既温柔又chu暴的关爱之下。

    若真有这麽一天,那麽他梁拙该如何自处?

    出租车开的很快,下一个睁眼,便是那条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龙。梁拙下了车,几乎以小跑的速度冲进gay永生里面。

    这是这辈子中,他第一次踏入gay吧之中,也暗自希望这是最後一次。

    酒吧里的灯光绚烂的迷花了人的眼,打碟的音乐、低沈的鼓点洞穿著耳膜,激荡著人的血y,几乎里面的每一个男人都面露著享受的表情,或站或坐的微微摇晃著身子。

    比较梁拙穿的衣服,一看便知这是两个世界的人。

    梁拙无视无数投s在他身上的各式目光,蒙著头向前冲,很快便冲到了大厅。

    他和杜春生来到的时间相差不大,甫一到大厅,便打眼看见了站在舞台正中央一脸媚惑摇摆著身子脱衣服的杜春生。

    梁拙的脚步不由的停了下来,他无意识的咽著唾沫,瞬间为杜春生所蛊惑,陷入了这一片y靡的漩涡之中。

    舞台上嫣红著脸媚笑娇娆的杜春生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杜春生!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总是一脸含羞,微微低著头,让不听话的刘海微微挡住自己的额头,他会含蓄的笑,牙齿微微的咬住下唇,露出一点白,脑袋会微微的向右侧歪去,把白皙的耳g和脖颈暴露出来。

    而此时的杜春生,哪怕在梁拙最最y靡的春梦之中也不曾出现过,这样似妖一般的杜春生,一瞬间吸走了梁拙全部神智。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杜春生……这才是完整的杜春生!

    原来,在夜深缠绵呻吟的黑暗之中,梁拙错过的是这样一张魅惑又美丽的面庞,白白放弃厮守的那麽多的日子中,是那麽多陌生的男人在享受著、欣赏著这样好看的人!

    梁拙焦躁的简直要发狂,嫉妒的简直想把这整个酒吧的男人都杀死。

    他看著杜春生慢慢的、面含春色的将小腹露了出来,衣摆稍卷,灵动的指尖细细摩挲著x前的两个小点,麽指和食指捻住其中一个拉长、揉捻,一股火热的欲念瞬间贯穿了整个身体,灼烧得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梁拙大步迈出,一把抓住杜春生的胳膊,将他chu暴的拉下舞台。

    杜春生被吓坏了,还剩一件衣服的他,惨白著面孔,睁大眼睛瞪著梁拙,惶恐的连路都不会走。

    抑或许是梁拙的表情太过凶神恶煞了──也是,这副面目连刘少爷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都被吓住了,杜春生默默的被梁拙牵拉著,一步一步踉跄的离开舞台。

    梁拙并没有拉著杜春生走出酒吧,反而,他拽住一个酒保,y狠的问他有关客房的问题。

    酒保一看见杜春生就明白了,敢情这个小哥又拐来新人来玩了,殷勤的介绍了一个设施齐全的情趣客房给梁拙──熟客打五折。

    梁拙气不打一处来,自然连好脸色都不给杜春生看,拖拽著杜春生一路走去,挥手把人丢了进去。

    差点平沙落雁式的杜春生显然才堪堪反应过来,惊恐的看著梁拙,几次想要窜出门外,无奈梁门神太过威武,铁钳一般抓著他的手臂,向里拖去。

    杜春生不知道自己扯动了梁拙的欲火,梁拙这个样子让他太过害怕,潜意识中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看。

    “你……你把我放开!混蛋!”他可谓是第一次用如此张牙舞爪的态度对著梁拙,显然太过色厉内荏,梁拙g本没有被他吓到,对待这样一个不听话的骚货,也不用过於客气,梁拙一眼看中了贴墙的刑架,三下五除二的把杜春生的双手铐了上去。

    “梁拙!你……你t把我放开……你、你这样是违法的!”所以说,一厢情愿的认为暗恋对象对自己施暴会春意萌动神马的全是谎言,至少对杜春生来说,感触更深的是生命的威胁。= =

    梁拙拿来剪刀,一点点将杜春生残余的衣裤剪开,撕扯出一个裸露的杜春生,他的嘴角一直带著笑,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做法竟是这样如此的美好。

    “唔……”被chu暴对待的幻想依旧在某些程度上控制了杜春生,他的下体慢慢颤抖著翘起,身体透出粉红,似乎对於梁拙的视奸感到格外羞涩,他微微团起身子,尽量让自己不那麽全然暴露在梁拙面前。

    余光中梁拙略微走开,很快一g暗红的鞭子被放在掌间,袒露在杜春生面前。

    “貌似,春生你很喜欢这个东西呢!”

    杜春生的嘴皮颤抖起来,他从未看过这样的梁拙,这样的梁拙让他觉得可怕,那个闷骚的直男站在面前,竟让他既畏惧又来电!

    杜春生chu喘起来,下体显得更加亢奋:“梁、梁拙……”他呜咽著说,“不要这样……梁拙,是我不对,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他瞅了一眼鞭子,显然被自己的话代入了另一个旖旎的幻想,“我会搬走……请你……请你不要毁灭掉……”

    他颤抖著哭了出来:“梁拙……放过我……”

    梁拙突然感到心很冷,荒唐的劲头一旦用尽,便因自己的所作所为冒出一身冷汗。一切都完了,他想,杜春生不喜欢他,他不曾接纳自己,因为自己暴露了这麽黑暗的一面。

    那个敦厚闷骚的好友,已经在他心里除名了吧!

    他颓然的扔掉鞭子,却不想杜春生哭得声音更大了,嘴里低喃的,已经听不清楚。

    杜春生此刻正尽量的向前挣去,完全忽略了手腕被向後牵拉的疼痛,维持著一种r燕展翅的姿态,仿佛要为什麽而奋不顾身。

    梁拙冷眼看著这一切,突然想到了什麽,几步走到杜春生面前,蹲下身,仰看著他的脸,杜春生的眼泪接二连三的砸落在他的脸上,哭得稀里哗啦。

    “春生……春生……”梁拙颤抖著声音,不知道里面藏著的是忐忑还是喜悦,他生硬的伸出手去,帮杜春生抹尽脸上的泪,死命的注视著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麽?”

    “你到底在怕什麽?”梁拙反复喃喃著,神经质一般,仿佛杜春生下一秒的回答便会决定他们一生的走向。

    是的,他们没有一点相似,只要是一点点的错过,便会如同两条相交过的线,越离越远,就如同大学时的分离,却再也等不到下一个街头的偶遇。他是那样的怕,杜春生眼中的那个敦厚的梁拙,早已经变了,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著自己,生怕露出一点让对方所厌恶的恶。

    “告诉我,春生……”

    杜春生逐渐收起了呜咽,抽噎著回视梁拙,双瞳乌黑乌黑,没有一丝焦点:“我怕……我不懂你的好。”

    在这一刻,梁拙终於舒了口气,下一秒,泼天的喜悦淹没了他。

    梁拙把额头抵在杜春生的额头上,满怀幸福的说:“我也是。”

    end

    作家的话:

    这对渣男哪怕连告白都如此的别扭= =明明就是一对三观不那麽正的别扭攻和别扭受嘛!不过好歹,告白终於告了,终於he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无休止的rrrrr,直到杜春生一脚把梁拙踹开为止!这也告诉我们,对於爱情,有时候理智是要不得的!否则便可以看见两个暗恋的人你纠结我纠结自我痛苦┐( ̄▽ ̄”)┌

    剩下就是r了,打算写两个番外,字数……不定,写到我高兴为止,不过番外不能保持日更了,小黑苦逼的从新年的第一天便要拼命复习,每晚11点回宿舍,这个更新嘛……抱著不想猝死的想法,还是请大家尽量宽限宽限,让我能休息一下。。

    小杜,因为你娘的缘故,你跳了一年的脱衣舞,小梁,同样,你白白纠结了一年,你们俩,等待he等待了一年──好吧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新的一年里,过的幸福。

    看文的姑娘们,新年快乐!希望你们过的好。

    ps:谢谢幻凌送的维京砍斧!谢谢hhzi送的万圣节糖果!新年快乐!麽麽两位~

    番外一 饭渣子与蚊子血1

    眼前便是杜春生的眼睛,黝黑黝黑的,无辜而纯洁,与周身的环境乃至赤裸的身体全然不符,他显然还没有了悟梁拙话语间的意思,只是如此肌肤相贴,对於他来说,便是那蚀骨的情药,哪怕理智叫嚣著不许,依旧依恋的凑上前来。

    如此的美色,梁拙怎麽不笑纳?刚刚表白过後的空白过後,只觉得身体都狂热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热血瞬间涌向四肢,j神更是振作了数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猛的摁住杜春生的後脑勺,激烈的吻了上去。

    在亲吻方面,梁处男显然不是杜春生的对手,第一下上去没有撞对地方,对著杜春生笑靥的位置狠狠的咬上那麽一口,杜春生惊慌的尖叫一声,嘴唇微张,便被赶忙改正错误的梁处男攻陷了。

    “呜……”杜春生嘴里有一股特殊的酒味,火辣火辣的,又带了一丝奇异的甜,梁拙把舌头伸在杜春生的嘴里使劲搅,不过出乎他的臆想,明明看似很简单的亲吻并没有化作销魂的情欲,反而搞得杜春生一脸铁青,两人的嘴角鲜血淋漓,显然是被某直男的chu鲁弄破了。

    梁拙不得不退出杜春生的口腔,默默嘴角的血渍:“抱歉……”

    话音未落,杜春生便一脸难受的干呕一声,梁拙火热的心嗖的一下变得拔凉拔凉,跌在地上碎成了满地渣渣。

    “一股酒味……”

    梁拙的脸变得更加难看,僵直著身体不知道该怎麽做。

    杜春生喘了几口气,一连串的冲击下来让他原本便混沌的脑子有些发疼,他左右看看,晃动著手腕上的铁索,这才看向梁拙:“梁拙?”

    “对不……”

    “这不是个梦?”杜春生像是在自言自语,明丽的双眼微眯,犹如初醒的霜禽,“就算是做梦,也没这麽离奇的……”他顿住了,晃晃头,偷眼向梁拙,又慌张的缩回头去,几番偷之下,方才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我,对不对,梁拙?”

    梁拙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杜春生给他的冲击永远在於,明明是他默默的含蓄著,但当你想和他玩含蓄的时候,他总是给你来套奔放流出来。

    “……我爱你!”他对这个“喜欢”狠揪字眼,对於杜春生这麽一个飘忽不定的人来说,没有什麽,比首先把名分确定下来更重要的了。

    “爱……”杜春生的脸僵了一下,梁拙马上想到,在多年的纠缠之中,两人所做出来的事,实在配不上“爱”这麽清纯的字眼,显然喜欢揪字眼的人不止他一个。

    不过,比起梁拙时不时的闷骚,杜春生明显具有一个良好的优势,在酒劲的烘托之中,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他干脆利落的问:“你想和我做是吧!”

    梁拙堵了一下,这句话问的太p友了,但是不管怎麽说,他确实想和杜春生做,和真正的杜春生,发生一场只有在想象中才能发生的事情。

    他瞪著杜春生,很是严谨的点头,却忽略了自己的一脸色相,结果只换来一声咆哮:“那你过来把小爷解下来啊!”语罢,倒是自己意识到了什麽,低著头只顾自己扯著锁链。

    梁拙一窒,杜春生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从一副小绵羊的模样变成狼不说,还是头残暴的饿狼,他咽了口口水,赶忙上前去解杜春生的手铐,每一次碰到杜春生裸露的皮肤,手指便因激动而颤抖。

    刚被放下的杜春生一个站立不稳,便扑倒在梁拙怀里,登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梁拙假意搀扶,实际幻想著把瘫软的杜春生一个公主抱扔到床上──可惜事实总是这般无情,杜春生在他怀里哼哼几声,撑著他的肩膀,慢慢站了起来:“头有点晕。”

    梁拙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杜春生酒醉的不是时候,该晕时不晕,不该晕时又昏昏沈沈,著实想让人殴打一分。

    好在不管他怎麽闹腾,这个裸露著身体的男子,已经逃脱不了他的爪牙了,梁拙贪婪的嗅著杜春生的气味,从未有过的笃定。

    眼前的杜春生,是他的了。

    清醒过来的杜春生一身赤裸的站在他的眼前,垂著手,微微低著头,想必是想起了方才暴露的凶神恶煞,不由露出了羞涩无措的神态,那副伶牙俐齿仿若一层chu布衣服,剥下它後,方才觉察其中的美人如玉。

    梁拙慢慢的伸出手去,贴向杜春生的肩膀,仅仅是体温的互相传递,便让两个人如触电般抖动了两下,梁拙的手下意识的收回,又迟疑的贴了上去。

    杜春生的体温从手掌上飞速传递过来,梁拙看到一层淡淡的晕红逐渐从杜春生的体表蔓延开来。

    梁拙的手笨拙的沿著杜春生的皮肤,按著肌理从上到下的抚著,杜春生颤抖的更加厉害,身体向著梁拙靠去,伸出手来,捧住梁拙的脸,细细的看。

    “梁拙……梁拙……”他的声音如同呓语,眼圈渐渐的红起来,轻轻亲了亲梁拙的嘴,又退了回来,“你是我的了,对不对?”

    在梁拙的面前,杜春生永远不能变作一个真正的夜叉,而这种反差的脆弱,正如一发子弹,击碎了梁拙最後的心防。

    如同之前那般,他摁著杜春生的头,再度的吻了下去,这一次,杜春生没有抗拒,纠缠住梁拙的舌头,将他迎接入自己的口腔。

    “唔唔……”烈火瞬间被点燃,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狠命的吸吮著对方,火热的舌头相互纠缠,带著酒味的唾y从嘴角溢出,脆弱的牙龈被舌尖扫过,换来如同电击的瑟缩。

    杜春生整个人都黏在了梁拙身上,赤裸的身体摩擦著布料,x前的两粒被略微chu糙的布料所搔刮,裸露的後背被一双大掌反复的搓揉著,敏感的腰间被著重挑逗,纤腰因快感而不住扭动,臀部蹭著梁拙有些发硬的x器。

    梁拙坐在床上,把杜春生放在腿上,一手继续挑逗著柔顺的肌肤,一手chu暴的将衣服脱下。

    尽管这样,两个人的唇齿依旧没有相离,水声不断的从口中发出,被吮吸的啧啧声凭空多了几分y靡。

    待到两人裸裎相对,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彼此的唇舌。

    “嗯……梁拙……”杜春生坐在梁拙的大腿上,双腿分开跪在两边,勃动的yj隔著裤子贴著梁拙的yj,有种忍不住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作家的话:

    小黑回来了!(对手指)还是违背了之前的约定,很是无奈tut月初的时候病了一场,发了两天的烧,没有复习,於是便被後面的考试压垮了……考试真累,一年一年的越来越扛不住了。。。。。更晚了,真是抱歉!

    於是番外放r──话说这俩人,h也不能好好的h,怎麽写怎麽别扭,不好好在相处的会越来越和谐吧~

    ps:谢谢凌羽裳、oli、夏澄p在跳票时间给小黑的礼物!都抱抱!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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