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紫禁清萍第3部分阅读
清穿 紫禁清萍 作者:肉书屋
面透透气,就算是我这个病人要他陪我出去走走,他都推三推四的,都不知道他在怕什么,我想啊!肯定是很难启齿的事,让我知道你就死定了。这天,我坐在床上看着四阿哥给我找来的书解闷,这古代书籍的竖式排版很容易让人看得头晕脑涨,有助于睡眠,晚上睡不着,看这些书,比数绵羊还有效,百试百灵哦!哦呵呵!瞎想中。
“看你这样子傻笑,定是全好了。”一道取笑声从门口传来,只见十三阿哥双手抱胸,倚在门边,故作潇洒,我额头上惊现黑线三条,笑着说:“当然好了,连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呢。”顺带做了个揍人的手势。十三阿哥对我做的手势不以为然,径自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饮起来,他喝了一口茶后道:“你现在和四哥进展得不错哦!”还不错哦?等等,他怎么会知道?我想了想,大喊:“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
“呵呵!”十三阿哥j笑两声,我一个枕头飞了过去,他轻易地接过了,又丢了回来,气死我了,害我那么早就跟四四告白,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会整回你的,十三你看着吧!生气完了,又想起了他,于是向十三问道:“哎,你知道四阿哥为什么整天都躲在船舱里吗?”他听后面有难色,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为什么,这我就一定要知道了,继续利诱,“告诉我,就当是你背叛我的补偿。”
“唉!跟你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四哥怕水。”十三阿哥无奈地道,怕水?什么意思啊?“哎!那就是说他是一只旱鸭子。”我猜测说,十三笑了一声道:“旱鸭子,也挺贴切的嘛!”而我更是肆无忌惮地笑了。突然,门口传来了两声咳嗽声,我和十三阿哥同时看了过去,真的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四阿哥板着脸对十三道:“这么空闲在这里说笑话,昨天的功课做好了吗?”
“还没,臣弟现在就去做。”说着,十三阿哥一溜烟就逃走了,出门前,做了个让我自救的表情,目送了他,对已坐在床边的四阿哥堆起了笑脸,“你来啦!”他一手捏着我的鼻子,“哼!”了一声,“有这么好笑吗?”我使劲才拿开了四阿哥的手,讨好说:“没有啦!看到你高兴嘛!其实,你以后也不用怕水了,有我在,我会救你的。”他不屑地一瞥,拿起床边的书看了起来,又不理我了,书的魅力还真大。
“你明明叫萍舒,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叫浮萍?”四阿哥目不斜视地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该怎么跟他说呢?“额……我的小名叫浮萍。”这样说也没错,因为我从小到大的名字就叫浮萍。
四阿哥听后,又翻了一页书,问道:“你水性很好?”他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嗯,我在水边长大的嘛!”他疑惑地道:“你阿玛是西北人,那里并不靠近海。”额……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我是说,在我家水池边长大。”我灵机一动地说,看到四阿哥眼中的疑惑尽退,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兜得快,“在水里,你是怎么救我的?”他又问道,水中给他度气的一幕闪进了我的脑海中。
我的双颊即时滚烫滚烫的,结巴地说:“不……不就是那样呗!”他放下了书,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他的薄唇一开一合道:“是这样子吗?”说完,就压了下来,贴在了我的唇上。
他……他竟然主动吻我,这可是我前世和今生的初吻,就这样给他了,我是不是亏了?等他终于放开了我,我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隐约看到他嘴角的笑,说不定,他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接下来回程的路途上,我仿佛在糖水中度过,月底,终于回到了紫禁城。
十一月,命修禹陵。
刚回来不久,就被人通知要当值了,那也倒是,都偷懒了那么久了,应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了,星期一到星期天,多劳多得,虽说当御前宫女的月钱不多,但也可以积少成多,现在我都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端着茶水来到大殿外,向如玉一额首,低眉信手地进了殿内,里面的气氛很活跃,今天,四、八、九、十、十三和十四阿哥都来议事了,康熙在御桌后逐一听取他们的意见,时而皱眉,时而抬头思考。
把茶端给康熙后,他突然问道:“全好了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为什么问这个,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都好了,谢皇上关心。”原来他问我生病的事,想不到他也是个关心下属的好上司。
只见康熙点了一下头,我才退开给阿哥们奉茶,四、十三和十四阿哥坐在右边,四阿哥接茶杯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用手指划过我的手心,惹得我手上和脸上都发烫,好样的,竟敢调戏我。
四阿哥依旧脸色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十三阿哥一脸戏谑的笑容,肯定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这个同谋,同样不可以放过,总有一天,让你们俩兄弟好看。
给十四阿哥奉茶的时候,他满脸担忧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许是担忧以后把我整得不够惨吧!毕竟我整过他两次,我猜测他一定会有仇报仇的,看来以后对他,要小心着呢。
八阿哥,端茶给他的时候,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虽然温柔,但却有着我不明白的东西,以后得提防着这个人,九阿哥这个美人,倒是对我冷冷的一瞥,至于十阿哥,感觉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安全地退出了大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完成一天的工作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御茶房探望一下容嬷嬷也好,心动不如行动,想去就去,去了之后,却扑了一场空,她不在御茶房。
我只好往回走回乾清宫了,正好看到阿哥们出来了,大概是议事完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得飞快,害我追也追不上,算你们走得快,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们,对着他们的背影挤眉弄眼后,准备回住处。
“萍舒。”谁叫我?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转身就看到十四阿哥向我跑来,一把捉住了我的双手,忧心忡忡地道:“听说你在回程的路上生病了,怎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现在感觉怎么样?真的好了吗?”
十四阿哥怎么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啊?正打算回答他,却不料一道戏谑的嗓音传来,“我说十四弟怎么急着要走,原来是担心他的小情人咯!”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大嗓门的十阿哥了。
“我说十弟啊!这丫头可是十四的心头肉啊!可别欺负人家哦!”这道阴柔的声音是九阿哥,人妖就是人妖,十四阿哥被他们说得脸色讪讪的,轻放开了我的手,八阿哥倒是一脸笑容,但我却觉得是笑里藏刀。
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到清朝的f4聚头,于是福了一身说:“奴婢给这么多位爷请安,爷吉祥。”这次倒是八阿哥开口了,“起来吧!”起来后,我低着头站在一旁,余光看到九阿哥和十阿哥想继续调侃,却被八阿哥一声“走吧!还有事情要办。”打断了。
“奴婢恭送这么多位爷慢走。”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嘴上淡淡地说,八阿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带头走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跟上,倒是十四阿哥一脸舍不得走的样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感觉到背后,他的眼光灼灼的,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逃离现场。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康熙要我带上南巡时收罗回来的各地名茶,跟着他去分发后宫,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色心起,想见一见他的大小老婆,好决定今晚谁来侍寝呢,人到中年,精力旺盛嘛!明白的。
先后去了惠妃的景阳宫、荣妃的钟粹宫、宜妃的翊坤宫、成嫔的咸福宫、良妃的延禧宫、佟贵妃的景仁宫,手上的名茶也送得七七八八了,仍然看不出康熙对那个妃嫔好一点,因为他都是一视同仁的。
最后,康熙进了永和宫,这印象中好像是德妃的住处,一进里面,便觉兰香四溢,原因这里到处都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吊兰、蝴蝶兰、君子兰……应有尽有,看来这种花之人定是爱兰之人。
进了殿内,果然看到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德妃,行过礼后,康熙把最后的名茶君山银针赏给了她,我上前交给了那个接手的宫女,没想到她就是我进宫前的贴身丫环潭月,原来她到了这里当宫女。
潭月看到是我,一脸的惊喜,但由于现在有别人在,不好相认,我只好和她相视一笑,安静地退到一旁站着,身后是我俩紧紧相握的手,传递着温暖,感觉她也是我在这紫禁城里的依靠,一个对我好的人。
康熙和德妃在谈话家常,他诉说着南巡的趣事,她听得津津有味,她身后站着两个宫女,一个好像是领头宫女的样子,另一个……我刚进来的时候没怎么留意,现在细看之下,才发现她竟然是和我同年进宫的秀女舒舒觉罗·妍雅。
也许是感觉到我在看着她,妍雅向我看了过来,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点头一笑,原来她早就发现我了,看来我真的是很迟钝,正在这时,外面的太监通报,十四阿哥来了,而我又想逃了,稍微向后退去。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十四阿哥单膝跪下道,康熙笑着道:“起来吧!”十四依言站了起来,周围看了看,还是看到了我,直对着我憨笑,然后才坐下,可我怎么觉得他在对我j笑。
此时,我看到十四阿哥在对德妃使眼色,又看了看我,我正莫名其妙,只听德妃轻笑道:“皇上,臣妾认为十四阿哥也该到有人管管他的时候了。”哦!这句话我明白了,德妃在暗示康熙,十四该结婚了。
“那也倒是,过了年,十四阿哥就十五了,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康熙取笑道,十四阿哥被他说得脸上微红,又向我看来,我立时看着妍雅,心里对他说,你不要看我,她才是你第一个老婆。
德妃也笑着问:“那皇上有人选了吗?”康熙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女人,目光落在妍雅的身上,开口道:“这丫头是明德之女吧?容貌端正,家世也配得上,朕看就她吧!”妍雅愣了一会,旁边的宫女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奴婢谢皇上恩典。”妍雅上前谢恩道,康熙“嗯。”了一声,看向十四阿哥,十四的脸色很不好,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的,旁边的太监提醒他谢恩,他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动也不动。
德妃也急了,劝道:“十四阿哥,谢恩啊!”康熙也不耐烦了,沉吟道:“看来十四阿哥是对朕选的儿媳妇不满意吧?”十四阿哥终于有动作了,上前跪下道:“皇阿玛,儿臣能否自己选媳妇?”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哪能你自己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定了。”康熙拍桌道,站了起来准备走,十四阿哥还想说什么,却被德妃阻止了,一帮人恭送着皇上起驾,我告别了潭月,也跟着要走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仍跪在地上的十四阿哥一眼,突然之间,觉得他很可悲,皇家的婚姻是不能自主的,还有很多不能自主的事情,何苦生在帝皇家?
南巡
正月,大学士诸臣祝贺康熙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却之,仅收其写册。南巡,阅视黄河。
转眼间,康熙四十二年就到了,在今年的除夕家宴上,最受人瞩目的莫过于十四阿哥和妍雅这对新鲜出炉的皇家新人了,据说十四很宠爱这个侧福晋,当初遭他拒绝婚事的康熙都眉开眼笑了。
家宴后几天,康熙又要南巡了,胤礽、胤禛和胤祥随往,我的名字又出现在随行人员的名单中,又可以免费旅游了,最重要的是又可以跟四阿哥天天见面了,不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
原班人员启程南行,途经济南,参观珍珠泉、趵突泉,过泰安州,登泰山,路径沂州府蒙阴县,胤禛作《过蒙阴》诗,在宿迁县阅堤工,渡过黄河,经淮安、扬州,在瓜州渡长江,到达镇江,登金山江天寺,康熙为它书写“动静万古”匾额,胤禛作诗云:“
宿暮金山寺,今方识化城。雨昏春嶂合,石激晚渐鸣。
不辨江天色,惟闻钟磬声。因知羁旅境,触景易生情。”
继续南行,乘船至苏州,胤禛作《雨中泊枫桥遥对虎阜》诗记兴:“
维舫枫桥晚,悠悠见虎邱。塔标云影直,钟度雨声幽。
僧舍当门竹,渔家隔浦舟。茫茫吴越事,都付与东流。”
寻经嘉兴,到杭州,在演武厅,康熙同胤礽、胤禛和胤祥射箭,到此回还,道过江宁(今南京市),康熙命从行大学士祭明太祖孝陵,后经由江苏沛县、山东东平州(今东平县)、东昌府(今聊城)等地。
走了一天的路程,晚上在行宫处住下,吃过晚饭后,我在房间里练字,写的是四阿哥南巡一路上所作的诗,虽然他的诗不是很好,也许是为了讨好康熙而作,但用来临帖就刚刚好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就死定了。
写着写着,脑海中浮现了两个月前,康熙出了永和宫之后的事情,他回乾清宫后,就立刻下旨了,赐员外郎明德之女舒舒觉罗氏为胤祯侧福晋,择日成婚,十四阿哥注定要开衙建府,搬出宫了。
当时,我心想事不关己,就不大多关心这件事了,没想到下旨后的第二天,十四阿哥就来找我了,劈头就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我懵懵地看着他,好像没有什么要跟他说吧!想了一会,想到他就要结婚了。
“那奴婢恭祝十四阿哥新婚快乐。”我认真地说,看了看十四阿哥,他脸上阴沉沉的,难道我说得不对,于是又说:“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差不多把所有的新婚祝福都说了。
十四阿哥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然后他吼了一句“别再说了。”脸就突然压了下来,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竟然吻住了我,我立刻挣扎,奋力地推开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正想开骂,却被他的一句话截住了。
“我会如你所愿的。”十四阿哥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我只能在原地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是康熙要你结婚的,又不是我,你找我发泄干嘛啊?神经病的怪人。
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的,委屈得哭了,来到古代以后,十四阿哥是第一个给气我受的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那一晚我竟然失眠了。
“当、当、当。”外面的打更声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原来已经三更了,毛笔上的墨水早已滴落在了纸上,化开了一摊黑色,连刚才写的字都已经看不清了,放下了笔,把纸揉成了一团,吹熄了蜡烛,躺回床上,闭上了双眼,心想,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把它忘了吧!
在行宫停驻了几天,我就工作了几天,这天,终于不用当值了,全身都轻松了,眼下,正在行宫的花园里溜达,感受着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梅花香清新扑鼻,仿佛游淌在花海里,自由自在。
这样的良辰美景,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太监向我小跑过来,站定后问:“请问是萍舒姑娘吗?”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不会是又要我回去工作吧?
“这是主子让奴才交给你的。”说着,那个太监就把一张小字条交到我手上,转身就走了,我还没有问他的主子是谁呢?走得还真快,疑惑地打开了字条,上面只写着“午时,后门见。”但我已认出是谁的字了。
心情愉悦地走回房间,抚镜自照,来到这里以后,虽然学会了梳旗头,但还是觉得麻烦,就随意编了根辫子了,然后是描眉、涂腮、点绛唇,选了一件淡紫色的绣花衣服穿上,最后看了自己很久。
不知不觉,就快到中午了,女为悦己者容,花这么长时间是值得的,快步地向后门走去,门外早已停靠了一辆马车,旁边站着那个给我递纸条的太监和他的贴身太监高无庸,我由那个太监扶着上车。
马车里,四阿哥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他真得很喜欢看书,连车上都有几本书,我上来后,他竟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气煞我了,亏我还为他打扮了这么久,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后,马车就启动了。
看四阿哥不理我,就掀起了车窗帘,看向了窗外,窗外的景色从连绵不断的山水,变成了络绎不绝的人群,我不解地问:“要去哪啊?”他翻了一页书,答道:“城里。”哦,那他肯定是有事要办了。
让我还以为四阿哥是特定带我出来约会的,他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浪漫,颠簸了一会儿,马车就进了城里,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我率先跳下了车,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回头对刚下车的他笑了笑。
四阿哥要了一间二楼的包厢,害我以为他要开房,接着点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让我先吃,他有事要出去一会,我一个人吃根本食不知味,吃了几口就停箸了,想等他回来一起吃。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四阿哥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皱了皱眉头,我提议说:“酒菜都凉了,不如我带你去吃点别的。”看他没有拒绝,我催促着他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上。
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头涌动,吆喝叫卖声此起彼落,这才是一个城市百姓生活的写照,吃什么好呢?当然是街边小吃啦!来到了山东,当然要吃山东煎饼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卖煎饼的小摊档。
周围挤满了要买的人,我只好排队了,这让我想起了高中的学校旁,有一家卖山东大饼的店铺,时常都会排着长长的学生队伍,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那时候的大饼还要三块钱一个呢,但因为它好吃,等也是值得的。
终于轮到我了,跟老板说要两个,老板就熟练地做起来了,古代的做法和现代的差不多,都是铺饼浆、下蛋、加葱花和酸豆角、起底、折叠、抹甜酱、放脆饼、再折叠和一分为二,老板都做得一气呵成。
付了钱给老板,拿着两个现成品挤出了人群,来到了四阿哥的身旁,把一个暖暖的大饼交到他的手上,我就自己吃自己了,嗯,味道比现代的还好吃,他看到我吃得津津有味,犹豫着吃了一口。
然后就是吃了一口又一口,可能是饿了吧!由于吃得太猛,甜酱都沾到他的嘴边了,我用手抹去了他嘴边的污迹,看到他竟然脸红了,我笑了,脸皮还挺薄的嘛!
吃过了午餐之后,我提议去逛逛街,原本四阿哥是不答应的,不过,在我左一句“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右一句“让我见识见识。”的软磨硬泡之下,他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我心里乐开了花。
街头上是一片繁荣的景象,和现代的城市有得一拼,玩杂耍的摊担吸引了一大批的人群,街道的两旁摆了很多古玩和饰品的摊档,琳琅满目,物阜人丰,我挤在人群当中,好像高中的时候挤公车的情景。
我喜欢往那些小摊档靠近,由于人太多了,和四阿哥总是隔了一两个人的距离,看完了一个摊档,挤出来后往下一个出发,却被他突然捉住了一只手,回头看他,只见他脸色淡淡地道:“你笨,怕你迷路。”
丢下了这句,四阿哥就越过我,走在前头了,我被动地跟在了后头,虽然他的话语很刻薄,但看着那紧紧相握的双手,我的心却是暖暖的,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我没有选错了人。
走着走着,我被一个卖面粉娃娃的摊担吸引住了目光,拉着四阿哥走了过去,那些面粉娃娃有各式各样的人物,例如《西游记》里面的猴子、老猪,我指着唐僧对他说:“他像不像你啊?”
四阿哥盯了我一眼,我悻悻然地笑着继续看其它,看到了一对老公公老婆婆的娃娃,拿在手上看了又看,喜欢了很,那老板见我这么喜欢就道:“既然姑娘这么喜欢,就买下它们呗!让我开了今天的好意头。”
我笑了笑说:“虽然喜欢,但不一定要拥有的。”然后放下了那对面粉娃娃,拉着四阿哥去看其它的东西,他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是我,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拥有。”他对我说这话,想表达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握着四阿哥的手紧了紧,放宽心,继续拉着他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其间还误打误撞地进了一条花街柳巷中,花楼上的姑娘不断地向他招手和丢手帕,我走在他身旁干笑,逃出来后,他成了黑面神。
就这样,一直逛街逛到了黄昏,我和四阿哥才回到了客栈,马车、高无庸和另一个太监早已等候多时,我跟着他上了马车,就往行宫的方向驶去,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突然感觉到大腿上一沉。
四阿哥把头枕在了我的腿上,我脸上霎时一烫,开始挣扎,只见他闭着眼睛道:“累了,让我靠会儿。”我才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着,等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才稍微放松了身子,静静地端详着他。
手指轻轻地抚过四阿哥的剑眉、眼睑、高鼻、薄唇,停在他的额头上,轻声地问:“胤禛,你的心里可有我?”他的眉头动了动,我以为他醒了,紧张地看着,但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动静,才松了一口气。
我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顿觉手上一凉,低头一看,四阿哥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窝处,他的心跳很平稳很温暖,好像诉说着无言的答案,我的心却跳得很快,但也是暖暖的,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了。
马车就这样一直行驶着,我多想这段路可以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天涯海角,但每一条路都有它的终点,总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而我现在只希望,我的终点会是现在这个和我在一起的人。
回到行宫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四阿哥适时地醒了,下马车后,他就一直握着我的手,把我送回了房前,我知道他要回去了,但握着的双手就是不愿放开,他低下头,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倒是我害羞地放开了手,四阿哥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股冲动之下,我往他奔去,奔跑的声音令他疑惑地回头,电光火石间,我的唇覆上了他的,他万分错愕,睁大双眼瞪着我,偷袭成功后,不发一言地转身逃去。
礼物
美美地睡了一觉,还作了个好梦,醒过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两眼光光地看着帐顶,昨天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地涌来,如梦似幻,仿佛七彩的泡沫,一碰就碎,但我的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虽然今天我还是不用当值,但也不能这样赖床下去,一脚踢开被子,起床去打水洗脸,呜,这水还真冷,打水回了房,把自己弄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没事做,就拿起了笔开始练字。
练了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这时候谁会来找呢?疑惑地去开门,只见又是昨天那个跟着一起出去的小太监,他看到我,递上来了一个小锦盒道:“这是主子要奴才给姑娘送来的。”我接过后,他又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是急着回去复命,还是人有三急啊?每次都这么快就走,让我多问一句都不行,关上了门,把锦盒放在了书桌上,自己在书桌旁坐下,里面是什么呢?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慢慢地打开了它。
一对栩栩如生的面粉娃娃静静地躺在了里面,竟然是我昨天看中的那对老公公和老婆婆,用手摸了摸它们,是真的,不是梦,没想到他还是买了下来,他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昨天,他的那句“如果是我,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拥有。”又回荡在我的耳边,他这话是对我说的吗?呵,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无论是不是对我说的,他能送我这对娃娃,我已经开心得要撒花。
拿在手上看了很久,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回锦盒里,把盒子放在了枕头边,这可是他第一份送我的礼物,得好好收着呢,又想到,人家都送了礼物来了,好歹也要跟他道谢一声的,不然会显得很小气。
出了房间,心想着他每天早上都会到康熙那里报道,就改变了方向,往他的住处走去,打算来个守株待兔好了,在他住处前的一棵树下停下,就开始等起他来了,无聊之际,摸到了树干上有个小洞。
想起以前无人倾诉的时候,我就会对着树洞说话,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说出来后,心里就会舒服很多的了,想了想,就用手贴着树洞,口贴着手,说了起来,“我真的很喜欢他的,但却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我正说得起劲,身后却传来了“你喜欢谁?”的问语,吓得我立刻转身,那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我冲口说出,“不就是你呗!”立刻捂住了口,我怎么就这么藏不住话啊?四阿哥倒是似笑非笑的。
想笑就笑,憋得多会变成内伤的,我暗暗地说,四阿哥抬手,从我的头上取下了一片枯叶道:“找我有事?”噢,我都快忘了正经事了,点了点头,低着头轻声说:“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一阵沉默,难道不是四阿哥送的?就在我想抬头问他的时候,耳畔却响起了他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喜欢就好。”耳朵一烫,他……他竟然敢轻薄我,用手捂着耳朵,低声说了句,“我走了。”落荒而逃。
边逃还边听到四阿哥压抑的笑声,你就尽管笑吧!等你哪一天栽在了本小姐手里,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一路逃回了房里,关上了门,用手按着胸口,心跳得很快,你不要跳得那么快好不好。
过了一天,我终于平复了心情,只是当值的时候见到四阿哥,还是有点别扭,康熙也打算启程回去了,于二月底回到了北京,这一次,康熙携同胤礽、胤禛和胤祥察阅了徐家湾、高家堰、翟家霸堤、祥符闸、新河口等处,因黄淮工程,颁诏天下,赐复条款三十八项,此行使胤禛了解了黄淮河道工程及江南民情,也是他终身仅有的一次大江南北之行。
三月,万寿节,朝皇太后宫,免廷臣朝贺,颁恩诏、蠲额赋、察孝义、恤贫穷、举遗逸,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赐内廷修书举人汪灏、何焯、蒋廷锡进士,一体殿试。
这个月,最瞩目的莫过于康熙的五旬万寿了,寿筵在皇太后的慈宁宫举行,我这个御前侍候的宫女有幸可以跟去,寿筵设在慈宁宫前的空地上,桌椅一字排开,正对着前面的大舞台,周围都张灯结彩的。
康熙坐在主位上,右边接着是皇太后、妃嫔、诸王、阿哥和福晋们,康熙的左边坐的是文武大臣,李德全、小梁子、如玉和我站在了康熙的身后,随时候命,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斟斟酒、扇扇凉而已。
往右边看去,四阿哥坐在了第四桌上,他旁边坐的是四福晋纳喇氏,仔细看了看,整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收回了目光,却遇上了他投来的眼神,昂起下巴挑鲜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甘示弱地看着我。
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我脸上烫了起来,我还是败下阵来了,把眼睛看向别处,我以前的丫鬟潭月站在了德妃的后面,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看她,就看了过来,看到了我,一脸的惊喜,我笑着摇了摇头。
再把目光移开,又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女孩,那是站在皇太后身后的一个宫女,她的眼睛一直往最右边看去,循着看去,才发现她看着的是十三阿哥,十三转了头过来,那女孩就脸红了,低下了头。
呵呵,难道那女孩喜欢十三阿哥?这十三啊!真的是招人喜欢啊!他看到我看他,朝我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干笑了一下,你这笑容对我是没有用的,省省吧你,你骗别的女孩就可以,想骗我,没门。
十三阿哥旁边的十四阿哥看了一会他,循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我立刻调整了眼光,正看着前方的大舞台,但还是感觉到十四的目光挺灼人的,于是就把头转向了左边,眼不看为净,免得伤了眼睛。
左边坐的是文武大臣,逐一寻找着,终于看到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萍舒的阿玛罗察,他转过头来和旁边的人谈话,看到了我,眼中浮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情,向我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回了他一笑。
舞台上的舞龙醒狮吸引住了观众的眼球,我又把目光看向前方,那金龙摆出了各种的阵式,那金狮在木桩上跳来跳去的,步步惊险,让台下的观众连连拍掌叫好,最后以金狮采青为结束,青上写的是“万寿无疆。”和“寿与天齐。”
这时,众人都跪下了,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木然地跟着喊了,康熙说了句“众卿平身。”接下来说了一连串的门面话,才肯坐下来,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舞台上的节目继续。
一大帮的戏子在台上唱着京剧,“咿咿呀呀。”的,康熙有时候都会跟着哼上几句,而我就不懂得欣赏了,快被那噪音弄得头晕了,旁边的如玉看我用手揉着太阳|岤,笑了笑,轻声道:“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我感激涕淋地看着如玉,也轻声说了句,“你真是太好了。”她点了点头,我才悄悄地向后退去,退到最后,从慈宁宫的后面回去,经过了大佛堂,来到了西三所,这西三所是阿哥们未开衙建府前的住所。
现在这里都住着年幼的小阿哥,简直就是紫禁城里的幼儿园,也算是这宫里最没有权力斗争的地方了,就像是污浊世界里的一方净土,这里的人纯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天真、单纯,净洁。
不再多想,继续往前走,快要出门口的时候,头上方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没想到也有人跟我一样,不喜欢看戏啊!”这戏谑的语气……
抬头一看,竟然是十三阿哥,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根横着的树干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就没有人发现?不管那么多了,看他那样坐在树干上,我也心动想试一试了。
“我可以上来吗?”我询问,十三阿哥笑着挪了挪位置,用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我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又问他,“怎么上去啊?”他指了指大树的后面,我不解地走了过去,看到了一张梯子。
于是踩着梯子一步一步地上去,好不容易才坐在了那根横着的树干上,这棵树立刻就抖了抖,害我紧张地抱住了主干,这里大概有两米高,跌下去虽然不死,但也可能受伤,我开始后悔上来了。
身旁的十三阿哥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他搞的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才肯收敛了些,放眼望去,原来这里可以看到慈宁宫里的一切,现在舞台上正上演着一出歌舞表演呢,歌声悠扬。
又看到了皇太后身后的那个宫女,正在四处张望,难道是在寻找十三阿哥?我神秘地说:“刚才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十三凑了过来,讨好地道:“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嘛!”我禁不住他的乱动,这树可摇得厉害了。
“你看皇太后身后的那个宫女。”我用手指了指,“刚才你还在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你,你一看过来,她就脸红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招人喜欢的事了?”十三阿哥看了看道:“哦,那是婉言,只不过是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跟那里的宫女说说笑笑而已。”
呵,你这说说笑笑就可以引得女孩子们春心动了好不好,我无奈地说:“你啊!就会招蜂引蝶,也该是成个家的时候了。”想想这成年的阿哥里,就只有十三阿哥还没有婚配,还是住在这西三所里。
“现在不是很好吗?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十三阿哥仰望着夜空道,看着镰刀似的月亮,我认真地说:“你们男人不都是应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虽然我觉得男人还是应该先有事业,不过古代好像要先有女人吧!
十三阿哥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也许是吧!”我又说:“还有,你也应该有个人来管管你了,让你收敛一下那招蜂引蝶的个性。”十三动了动,树干又摇起来了,只听他道:“招蜂引蝶,我又不是花。”
“可是你这张脸,还有这张嘴,比花还要吸引那些狂风浪蝶。”我笑着说,十三阿哥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向我做了个鬼脸道:“这样吸引人吗?”我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十三也笑了起来,树叶还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应和。
这时,夜空中窜出了一束火光,“嘭。”的一声,如花般地绽放开来,慈宁宫开始放烟花了,那里的人看着焰火,频频叫好,我看着璀璨的烟花,对身旁的十三阿哥由衷地说:“你知道吗?你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陪我看烟火的人。”
“这怎么可能?”十三阿哥孤疑地道,“宫里逢年过节都会放焰火,你已经在这宫里两年有多了。”我笑着说:“以前放焰火的时候,总是很晚,那时候我早就睡着了,哪还能看到啊!”其实都是我自己犯眼困。
十三阿哥听了,只说了一个字“懒。”我就是懒,那又怎样,你奈得我何吗?不理他,继续看烟花,虽然烟花的生命很短暂,但它毕竟绽放过,给人留下了美丽的回忆,一霎那就是永恒了。
待放完了烟花,十三阿哥一跳就跳到了树下,仰头嬉笑着看我,我才没有你那么能跳呢,踩着梯子小心翼翼的下去,下来后,他送我出了西三所,我看着他回去后,也就转身走了,好累好想睡觉。
过了几天,康熙竟然给十三阿哥指婚了,赐郎中阿哈占之女瓜尔佳氏作胤祥侧福晋,听人说,好像还是十三自己请旨赐婚的,而那个侧福晋就是那个喜欢他的宫女瓜尔佳·婉言。
惊煞
五月,裕亲王福全有疾,康熙帝连日视之。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这一个月,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月份,首先是福全有疾,上再临视。以前无论是看清宫剧,还是清穿小说,都说康熙和福全兄弟情深,我看的时候想,可能是为了剧情需要在这样写的吧!
但自从福全生病以后,康熙一连几天都亲自过府看望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一点都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在皇家,能有这样的兄弟之情,确实是少之又少了,有哪个帝皇不是铲除异己,而登上帝位的呢。
康熙去裕亲王府探望,身边自然要有人侍候,有几次我也被派去了,才有机会目睹往昔的抚远大将军的真面目,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因为我心知福全将在不久逝去,康熙也会为此而悲痛欲绝。
在裕亲王府的时候,康熙都经常侍奉汤药给福全,总会询问太医亲王的病情如何,一定要照料好福全之类的,要是有什么差错,就唯这些太医们是问,弄得太医们终日人心惶惶,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由于福全的病情,康熙最近的脾气都喜怒不定,搞得御前的人都战战兢兢,影响了很多人的状况,而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