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1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竹。”说罢黑猫转向一个方向,尾巴灵活的甩动了一下。
“夜一大人!”
“嗯,什么事?”黑猫转头望着脸上泛红的吊梢眼小姑娘。
“那个……夜一大人……”碎蜂红着脸低下头,“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好想好想和夜一大人一起行动啊。
“你留在这里。”
一句话打击的碎蜂差点起不来。
“这里需要你,而且我也需要你在这里。明白么?”
碎蜂原本有些萎顿的心情立刻满血复活了。
“浮竹,我可以告诉你四枫院家兵器库的所在和封印的解开方法,你拿着那个去救朽木露琪亚。”黑猫的声音在安静的和室内显得无比低沉。
浮竹跪坐在夜一的对面,对于四枫院夜一的突然出现他有点惊讶,毕竟是一百多年没有碰面的原同僚,“四枫院,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
能立足在静灵庭的大贵族都有自己家族的秘宝,有些是权力上的也有是在武器上的,或者两者皆有。
四枫院家的权势虽然不比以前,但是还是个不能让人忽略的存在。
“你想救朽木露琪亚吧,浮竹你该不是还在指望向中央四十六室求情,和发动朽木家的家主吧,实话告诉你,朽木家的那些长老们恐怕恨不得朽木露琪亚立刻消失,又怎么会让家主去冒着危险做这种事情。”夜一的话音中带上了稍许的轻笑,这种轻笑无异于嘲讽,夜一出身大贵族,和家族那些老家伙明争暗斗的事情也不少,自然了解这些家族长老的心态。为了一个流魂街出身的养女放下大贵族的身段去求情?
恐怕杀了他们也不可能。
中央四十六室将朽木露琪亚的行刑时间一改再改,已经很明显想要她死了。浮竹若想要救她,除了走夜一说的那条路外,别无选择。
“四枫院,为什么……”浮竹疑惑的看着夜一,他自然不会以为夜一一时好心就帮助自己,四枫院夜一和朽木露琪亚完全就没有任何交集。
“嘛……”猫眼眯了起来,“这小姑娘在浦原商店的账单还没有付清呢。”
“啊?”
夜一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讲给浮竹听。
静灵庭里继续鸡飞狗跳,直到……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进入中央四十六室打止。
“憧憬是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啊。”蓝染的眼镜上闪过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女孩眼睛瞪的很大,似乎不相信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
鲜血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在日番谷冬狮郎的肩上盛开,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重伤。
双极之上也是热闹非凡,十三番队队长副队长突然发难,然后应该负责秩序的二番队队长象征性的打几下就到一边去了。而那位总队长已经和自己的两位学生去对打了。
一护把露琪亚空投给恋次,自己对付朽木白哉去了。之前他就知道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妹妹,所以对于阻扰自己救露琪亚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当原本已经死去的蓝染队长出现,并重伤恋次后,他拖住露琪亚脖子上的项圈,如同拖住一只牲畜就往双极上走。
“蓝染……你要做什么!”海燕在这个时候赶上来正海看到蓝染拖着露琪亚的时候,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出来。
“哎呀,是志波副队长呢。”蓝染回过身来,嘴边带着一丝温和的浅笑,那笑是五番队队长的常有笑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可怕。
“你想做什么?!”海燕手中握紧斩魄刀,露琪亚在他手上,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我想做什么,待会志波副队长就知道了。”唇角的笑意更加的诡异。
“你!让水天逆卷吧,捩花!”长枪目标所指的是蓝染的肩头,蓝染轻轻一笑,微微侧过头去手指在长枪的尖头上一碰。
“撕拉!!!”肩头至肋下,一道鲜血喷涌而出。
海燕最后感觉到的是土地的湿冷,还有冲鼻的血腥味和血液的温热。
崩玉从露琪亚的体内取出,然后两把刀也架上了他的脖子。同样受到刀架脖子的还有东仙要和市丸银。
对于东仙要,夜一曾经有段时间恨不得将其怕皮拆骨的冲动,但是眼下她盯着蓝染却是出奇的冷静。
果然蓝染是留了一手,竟然和虚勾结到虚圈去了。
所以伤员在四番队里呆了好几天,夜一这个时候也回了趟四枫院家。一百多年的时间四枫院家也改变了很多,四枫院秀光依旧还是四枫院家的家主,虽然让她进家门,但是父亲还是不愿意见她。
在家里还见到了玉鬘的||乳|母八重子,八重子的头发已经稀疏花白,但是一提到玉鬘就袖子去擦拭眼泪。
“玉鬘,她没死。还在现世。请把这句话告诉父亲大人吧。”
那一刻,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的惊愕和原本干涸的眼睛里冒出来的光芒,都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所能拥有的。
去四枫院家看了会,夜一还去了四番队,这回在蓝染事件中的伤员大多都醒过来了。经过这次,静灵庭的确也是元气大伤了一回。中央四十六室全灭,队长副队长倒下去几个。
现在正好是四番队病患的探视时间,夜一推门而进,病房里没有人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刚才这里人山人海,要不是空间有限,估计全十三番队的队员都要跑来蹲着了。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合好的衣襟还隐隐透出绷带的影子来。下睫毛和烟青色的眸子都在显示着他的身份。
“哟,你来了。”即使是受了伤,海燕也不改他的元气本色。
“嗯,”夜一也毫不客气,直接拉开椅子直接坐下。“你恢复的不错嘛。”
“啊,托你的福。”海燕笑了一下,垂下眸子。两人保持沉默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海燕他抬头,“玉鬘……玉鬘她还好么?”
“知道了啊。”夜一看着海燕的眼睛,“放心,她现在很好。不管哪个方面。”
现在,玉鬘在做什么呢??
在京都,玉鬘拿出地图,满脸纠结的对着地图看了半天,然后望身边的鼬,“我们该往哪走啊?”
她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正文看不见一定要留言说啊啊啊!!!!最近jj抽,不是咱删除了文件坑读者,部分本身就不是作者能够删除的了,就算更改,要是少于原始数字就改不了。不存在咱坑读者的事情!!
☆、夏祭
京都的祗园祭在七月一日开始一直到月末,所以玉鬘和鼬的时间很充足,而且祗园祭的看点比较集中,和他们现在的行程并不冲突,于是两只就跑出来到处溜达了。
玉鬘揪着手里的地图,傻乎乎的问鼬“我们该往哪走”脸上那表情看的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
“没有关系。”鼬抬起手,把她手里已经揪成皱巴巴一团的地图拿走。“就这个样子也不错。”
“额?真的吗?”玉鬘的右手挽在鼬的手臂上。
鼬黑色的眼睛瞟过那些跑过的计程车,“有那个在,应该没有问题。”
玉鬘脸上一红,她忘了还有计程车的存在。赶紧挽紧了鼬的手臂,去看那些京都小巷。京都,相比较于东京这样的大城市少了很多现代的商业气息,多了很多千年前的古韵。日本在迁都东京之前,有一千年多年都是定都于京。
因为时间的悠远,使得这里与从不同。
小巷很狭窄,并不宽阔。路板是石板构成的,走起来别有一番风情。玉鬘看着脚下的石板路想着现在要是迎面走来一个盛装的艺伎的话,那就太应景了。
结果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她一抬头正好看见身着和服踩着木屐款款走来的女子,那位年轻女子脑袋上是江户时期的大圆发髻,两边的鬓发用上发胶梳的很蓬松。
按道理,对于这样一个盛装美人,怎么着也该扫上一眼表示对美人的尊重,但是玉鬘反其道而行之,背脊挺得笔直。她不看还不准鼬看,不过……还没等她掐鼬手臂,他已经是目不斜视,把刚刚那个女人当做空气。
两个人保持高度的一致。
太统一了!!
等到走远一点,玉鬘的指甲在鼬手臂内侧柔软的位置轻轻一掐,眯了眼,“那个人看着感觉怎么样?”
“你说谁?”鼬低下头满脸淡漠。
“……”
感情他连对方的存在难道都没有怎么去在意么?玉鬘心里漫起一层无力,但是很快无力很快的被淡淡的喜悦代替。
至少鼬不和其他的臭男人一样,乱看小姑娘。想到这里,玉鬘脑袋一转,前后没人,立刻踮起脚尖在鼬的侧脸亲了一下。
轻薄完后,玉鬘马上就和没事人一样。鼬稍稍低下头,看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渐渐弯起。
夏季的早上并不是很热,京都的小巷里人不多,只是偶尔见得几个行人走过,道路两旁的房子都是比较低的传统式样。行走其中,会产生一种置身于三百多年前的错觉。以前玉鬘也在那个忍者的世界看见和服之类的和风之物。但是都没有现在感受到的纯正。
京都有很多可去之处,例如二条城,金阁寺,清水寺。京都御所也是个好地方,却不在开放的季节。玉鬘今天想要玩点别的。眼角余光瞟到一家店。拉了鼬就走了进去。
这家店是摄影店,专门提供让顾客床上漂亮和服,化上妆容,走到大街上拍照。今天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艺伎装扮的就是这种。艺伎要出来也是大晚上的,不会白天的就出来到处逛,而且艺伎的举止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就连走路,拉开纸门,拿起酒壶的姿态都是要经过好几年的训练。玉鬘当时一眼就看穿了,但是就是不爽那个女人一双眼珠子冲着鼬抛媚眼。
玉鬘的手指在那排和服上滑过,这些并不是便宜货而是比较好的和服,挑了件相对其他比较淡雅的和服,和服以白色打底上面手绘着山川花草的图案,展开开来看那就是一副完整的图案。
“在我全部弄好之前不准看!”冲着鼬说了这么一句,就立刻钻进化妆间,最先开始的是化妆,白粉把脸和脖子刷了个通白。
但是很奇怪,玉鬘发现化妆间帮忙的年轻女孩子老是找理由跑到化妆间外面去,然后回来的时候脸色潮红神情兴奋。
“啊,外面等的那个男人好帅哦。”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还被玉鬘听了去。
于是还在化妆中的玉鬘立刻沉下脸,她控制着面部表情开口,“我男友还在外面么?”
“哎?”刚才那几个女孩子听见,都回过头看那个还在涂白粉的客人。
“就是在外面的那个。”因为白粉刚上上去,不能做出笑之类的表情来。她也只能平板着张脸了。
“在。”回答声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的。几个女孩子都见过没有上妆之前的玉鬘,不上妆都是眉目婉约秀美,是少见的和风美人。对于拥有这么一个美人的帅气男人。几个女孩子也只能在心里哀悼她们刚才的花痴心。
玉鬘看着她们笑的有点牵强的脸,心里有了一丝恶意的快意。
玉鬘头发比起现代很多女性来说长出很多,但是现在是不可能真的用那把头发给她盘出那样高耸的发髻来。戴上假发,换上和服,当复杂的腰带结在背后打好,取下夹在后领和衣襟上的夹子。
玉鬘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云鬓高耸,口若含朱丹,笑起来的时候眉目弯弯。
当化妆间的门打开走到店堂,隔着一点不远的距离,玉鬘望见了鼬黑眸中一瞬间的恍惚。
唇角弯起,眉目如画,笑起来是那无法拒绝让人沉沦的风情。
“鼬,你也换身吧。”
“嗯?”
一个人玩怎么着也不尽心,要来就一起来好了。
脚下的木屐厚达十公分,玉鬘第一次穿上这么高的木屐,只能尽力的放慢了脚步,使得迈出的步子更加碎小。
发上戴着的银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声响,龟背梳和白色的纸圈,大红绸巾,都给人穿越时空的错觉。
不过玉鬘身上的艺伎服饰并没有给人带来江户时代祗园纸醉金迷的感觉,反倒让人有一种大小姐穿错了衣服的错乱感。
美则美矣,却不和她本人搭调。她更适合五重打衣这种公卿家姬君的装扮。
但是她身边的鼬,走在一切俘获了每一个看到他的女人的惊叹声。黑色的正统和服很适合他。
黑色的眸子直直看着前方,沉默着。这种气质更是挣了不少印象风。古装帅哥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很吃香的。
玉鬘手里揣着小包,耳朵里听到那些女人不由自主发出的低呼,她心里就酸酸的。低了头露出脖子,然后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羞涩的微笑,就像十五六岁的少女见着初恋情人一样。
两人的后面都跟着店里负责拍照的人,女孩子举起相机抓怕下那一刻。
朱唇轻启,纯正的京都口音夹杂着很久之前的古音,“旦那~”听得后面跟着的店员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鼬抬头看玉鬘,玉鬘仍旧笑,发上的银步摇轻轻晃动,衬托的她面庞更加明艳。半饷,玉鬘似乎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
“还有其他想看的地方吗?”鼬转过视线,看着周围的建筑。
玉鬘挑挑眉,瞟到了后面还跟着的店员,她立刻马上扭过脑袋看建筑。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人在呐!!!光天白日的想被人眼神围观么!!
她突然想捂脸狂奔。
怎么只要有鼬在,她就智力直线向下。
终于换下衣服,弄干净脸,玉鬘挽着鼬的胳膊跑到大街上去看鉾车,那是祗园祭的一个部分,祭典不仅仅是晚上,白天也可以举行的。只是晚上更加有气氛。游客们可以登上鉾车观看风景,玉鬘原本也想去,但是看着那人流最后还是老实和鼬呆在原地。
“不去了?”鼬低下头看着有点焉的玉鬘,刚才不是很想去看看么?
“人太多了。”玉鬘抬头望了望车上兴奋的游客。
“人多才好。”鼬唇角一弯,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
最后还是上去了……
站在鉾车上,玉鬘睁大了眼看着远处的风景,虽然以前也有过在现世里站在高空之上看过景物,但是现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游客们都很兴奋,手里有相机的还端起拍照,玉鬘原来也向浦原要了个,学了一点基本的操作方法。但是现在她只想欣赏美景。
大白天的就在到处游荡中结束了,晚上的还有。
其实对于祭典来说,不管白天有多么热闹,夜晚才是主旋律。而且人也会比白天多上几倍不止。
然后玉鬘肠子都要悔青了,人挤人啊。她的手被那个人抓住。免得被人潮冲散了。
不知道看过的几个电影上老是出现男女主角在晚上的烟花大会上谈恋爱的情节,现在玉鬘很想嘲笑那几个导演,这种情况谈什么恋爱,表什么白,不被挤成沙丁鱼就算不错了。
晚间的节目更多,在京都拥有多年历史的花车出现的时候,引来了很多人的惊叹声。身着浴衣的少女手里拿着团扇满脸笑容。
花车上挂满了灯笼供游人观看,灯笼上也有些传统的图案。
人潮涌动,玉鬘一时没注意,脚下一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早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抱住,其实就算没有鼬,她也不会出丑。但是近距离的看着鼬的侧脸,望见他眼里出现的一丝关心,心里立刻变得甜蜜蜜的。
他还是关心她的嘛。
“还好吗?”鼬问她。
“我脚脖子疼,鼬你背我可以不?”玉鬘脸不红气不喘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她两只脚好好的呢。鼬没有迟疑立刻就蹲□。
“上来。”
这时周围已经传来细小的议论声和一部人的围观。在这个男友帮女友提包都会遭遇眼神围观的国度,玉鬘简直不能想象要是自己真的让鼬背会遇到怎么盛大的指指点点。
“鼬,我脚又好了。”她明明只是开玩笑的!!他怎么就当真了。
“这么快就好了?”鼬扶着她的手臂。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受伤。”玉鬘的眼睛紧盯那些摊位上卖得小吃,自己就先把自己的谎言给戳穿了,而且没有半点羞愧,眼冒金光的看着那些卖相很好的小食物。
“那个看上去好像很好吃额,一起去试试吧。”然后立刻拉着鼬就往那个小摊位进发,买到的零食,玉鬘分成两半。
她把另一半递给鼬,对着他平淡的脸笑得灿烂。
她可是很公平的哦。
吃完手里的,玉鬘又去买了好些三色丸子,印象里她记得鼬是最爱吃这个。
“鼬,这个。”她几步跳过去,把丸子献宝似的呈现在鼬面前。“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吃这个,但是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鼬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丸子,然后一直看着她的脸。时间长的让玉鬘以为自己买错了东西,脸上顿时变得有些讪讪的。
“不喜欢?那么我一个人吃了。”说着她就要去拿丸子的竹签,但是手刚碰到竹签就立刻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那只手的手心温度比她的要低,但是莫名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玉鬘呆住,抬起眼去看鼬。
黑色的眼睛里映照着传来的点点灯光,那些灯光相互辉映成另一种慑人的光芒。
“不,我喜欢。”说罢,那只手松开她的手,去拿丸子。
玉鬘一笑,眼睛只管去看他处,却不再转回鼬的身上。这个男人总是有一种让人甘心沉沦的魔力。
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把持多久。
晚间的祭典很热闹,但是玉鬘却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心思了。
看到晚上十点回到旅馆,沐浴过后就躺到了床铺上,虽然整整一天都在外面耗体力,这回很奇怪的没有半点睡意。玉鬘躺在穿上睁着一双眼睛看天花板,听到身边人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她翻了个身望着他入睡的面容。
她看着他的侧脸,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来。心里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四周静悄悄的,能听见房内两个人的呼吸声。
玉鬘望着他的侧脸,渐渐合上了眼。
谢谢你,在每个有你的晚上,我都能有个好梦。我真希望,就这么一直下去,永远都不要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有时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人觉得莫大的幸福。
☆、只如初见
祗园祭的时间长达一个月,一个月后还接着会有其他的祭典。玉鬘并不打算顶着八月的骄阳出门。所以等到祗园祭一结束就回东京去。
今天照常有鉾车的游行,但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打了伞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别有令一种风味。
街道两边的工作人员身着几百年前式样的古老式样服装,身上还披着透明的雨衣。护送着山车一路远行。鉾车上挂有西阵织,为了防止被雨水浸坏也覆盖上一层防水薄膜。即使是下雨,倒也没有影响到游客们的兴致。
今天鼬似乎并不想出门,他坐在和式的房间内,靠着窗户,窗户打开着。潮湿的风夹带几缕雨丝飘进窗内,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黑色的一双眸子静静地盯着窗外,窗外正好看见那一群群低矮的京都传统的房屋,木质且少有现代气息。
脸颊边的黑发随着风动而飘动起来扫在眼睛上。鼬闭上眼,手指去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那缕黑发被夹在手指间,但是还是飘起来。
宁静,曾经他也不是没有置身于安静中,但是那种安静更趋近于一种没有生命的,死一般的毫无声息。随着无穷无尽的绝望,如同猛兽将他吞噬殆尽。
手指轻轻点在眉梢边,指尖微凉。
四周的安静让他很受用,在这种情况下回想往事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玉鬘此时坐在另一间房子整理晚上要用的浴衣,雨是下不到晚上的。根据天气预报,这雨下不到晚上就会停,到时候肯定还是要出去。
再过一个星期,她就打算和鼬一起回去,人多的地方呆一个月还好,要是太久了就会开始烦躁。她和鼬都不是什么喜欢热闹的,所以再逗留几天就回去,免得遇上高峰期到时候连个空隙都没有。
鼬在隔壁一个人想些什么事情,玉鬘也不想去打扰他。男人和女人是两种不同的存在。男人心里有事总是希望自己单独一个思考一下,而女人则是希望可以把心里的事情和别人分享。而人又是大多数时候按照自己的思维度量别人的生物。于是老是出现,女孩说自己恋人不管她。男人说自己女友或老婆喋喋不休不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地方。
现在她还不是他妻子,但是她也懂得距离产生美。不知道鼬现在在想些什么,是木叶,还是唯一的弟弟……
佐助,那个在她印象里和他兄长一样执着的少年。
晚上,果然雨停了。大街上再次热闹起来,京都有些依河而建的传统式样的房屋挂上亮丽的彩灯,通火灯明。许多人就坐在阁楼之上,或喝酒或聊天,还有些欣赏着京都的夜景。
大街上到处是身着浴衣的少女少年,玉鬘看了一眼身旁穿深蓝浴衣的男人,再低下眼看看他腹部,忍不住的轻笑一声。
在日本传统的审美观中,男人是要有小肚子才好看,所以就算没小肚子也会在和服里塞一个包假冒凸出来的那一块。
自然在这个晚上,鼬也不是能免俗的。玉鬘转过头去笑,她还没见过穿着浴衣肚子凸出一块的鼬。
鼬小时候就算参加祭典也是有专门的印着宇智波家家徽的和服,长大到十一岁,玉鬘也没见到他肚子凸出一块过。
之后,之后他就灭族出走,三年后以一个s级叛忍的面貌再次出现。
心情因为自己回想到的往事而变得稍许沉重起来。
街道两旁有很多的小摊子,其中有一个是个投入硬币,然后出来一个玩偶的小机子。这种游戏的乐趣就在于,你投下了硬币但是永远不知道出来的是哪个玩偶。这个不确定性吸引来了很多女孩子和小孩。
“啊,不是这个,妈妈,再来一次嘛!”一个穿着浴衣的小男孩看着出来的玩偶不是他想要的,小嘴翘起来要求母亲再投一次。
“一郎,”母亲故意沉下脸来,但是唇角还微微翘着。
“妈妈~~”小男孩撒娇似的拉住母亲的袖子来回的摇。
“真拿你没办法。”母亲又从提包里拿出硬币,孩子欢天喜地的接过。
玉鬘看见了,尤其是看着小男孩脸上由于开心而透露出的红色,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旁边的鼬听见她的嗤笑声,低下头看她。
“怎么了?”
“鼬,我们也去试试吧。”玉鬘一把牵住鼬的手,没等鼬再说什么就往哪里跑去。
丢下几枚硬币,玉鬘睁大了双眼看着透明窗内的金属夹子夹起一个猫玩偶,然后投放到出口位置。再投放硬币,出来的还是猫玩偶,只是颜色不一样。一只白色的,一只黑色的。
玉鬘看着两只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猫玩偶。双手拿着那两只玩偶,举到眼前对鼬笑。
“大姐姐,看起来你运气不好哦。”刚刚看到向母亲撒娇的小男孩抱着玩具满脸淘气的对玉鬘说道。
玉鬘挑了一下眉,放下挡在眼前的两只玩偶去看那小孩。
小男孩很小,小到完全不知人情世故,小小的个子,抱着好几只玩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
“一郎!”男孩身边的母亲低斥一声,“怎么能说那么失礼的话。快给人家道歉!”
“没事,我和这位大哥哥的确运气不怎么样。”玉鬘指指身边的黑发男人。
“……”小男孩抬头对着鼬很认真的看了看,纯真无邪的眼睛散发着迷惑的光芒,小嘴一张,“才不是大哥哥呢。”
“哎?”
“明明就是欧吉桑嘛~”此言一出,玉鬘立刻没憋住爆笑出来,鼬的脸上本来就没有表情,只是周身的气场变得与刚才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没记错,鼬的年纪才二十二吧…………
欧吉桑,噗!
不过这不苟言笑的样子的确也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竟然被认作大叔这个……咳咳咳。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回小男孩是被自己的母亲按着脑袋道歉了。玉鬘飞快的瞟了鼬一眼,他仍旧一脸的冷淡,完全看不出喜怒。但是周旁急剧下降的温度说明了一切。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玉鬘只能努力憋笑,免得自己发出的笑声让鼬觉得更加可恶。明明自己年纪大上十几倍,到头来却是最年轻的那个被喊欧吉桑,自己这个万年欧巴桑却能骗得小孩子叫大姐姐。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
一只手提着两只玩偶的耳朵,玉鬘低下头憋笑憋得几乎内伤。等到能控制住了,她抬头在鼬耳边轻轻说话。
“欧吉桑和欧巴桑,天生一对。”
说完她冲着有些怔仲的鼬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她不介意破廉耻一下的。鼬垂下头看她的脸,右手伸出来拂过她脸上的发丝,然后低□子取过她手里的一只猫玩偶。然后看着她手上另外一只猫玩偶。嘴角弯了起来。
“那里有捞金鱼!”玉鬘手一指,掏出一把零钱递给摊主,拿了只捞金鱼的小网,捞金鱼的那部分是用糯米纸做的,这东西遇水极容易化开,捞金鱼的时候若快了,纸会承受不住鱼的重量。慢了,等着的就只是一个大洞。
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未玩过这种游戏。在静灵庭时,身边的人都说这是平民的游戏并给予不屑一顾的态度,她也没胆做出头鸟。到了宇智波家,她就尽跟着两个小鬼头到处跑去了。所以这游戏她还真的没有接触过。
应该……不难吧……
玉鬘一手拿着捞金鱼的网子,另一只手提着玩偶耳朵还稍稍抓住浴衣的袖子。
眼睛眯起,盯准了其中一条,那条金鱼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犹自的在水中游得欢快。手一动,细细的杆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轻微的水响,金鱼转眼间已经被困在小小的网兜之类,还没等它在里面多呆一秒,就“啪”的一声被甩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另一个装满水的小盆子里。捞金鱼成功,但是捞金鱼的网子,玉鬘一瞧:已经被水泡出一个洞。该说她运气够好还是速度够快?
她把手里的破网放下,看了一眼旁边的鼬,“你也来吧。”
看着他拿起捞金鱼的网,周旁的人还没看清动作,一条金鱼已经被抛掷在专门准备好的盆里。
但是他却不欲再多捞,“可以了。”
“哎?一条就行了?”玉鬘有点惊讶,不多捞几条么?
鼬让老板把两人捞到的金鱼放着一个袋子里扎了。
在透明的袋子,两条金鱼悠闲的吐泡泡。
“这不是一条。”
玉鬘的脸在听到鼬说的这句话,一愣,然后笑起来,“的确不是只有一条。”
那两条金鱼最终还是被她放到河里去了,看着两条金鱼在河里渐渐游远。玉鬘不由得抓紧了鼬的手。
金鱼只能在鱼缸中和圈养中才能显出它的特别,以自由为代价获得关注和食物,一旦回返河流中,也不过普通的鱼而已。
不过,她宁愿如此。
晚风吹来,风灌进衣襟里。有稍许的凉意。
“回去吧。”
听到鼬这么说,玉鬘点了点头。
“好。”
在京都的日子悠闲的玉鬘心里简直要生罪恶感,待到祗园祭将近尾声,她就收拾东西回东京。
车上有个小插曲,玉鬘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遇上了一个神奇的猥琐生物:电车痴汉。不过还没等那只咸猪爪碰到她的裙子就被旁边伸出来的手一下子抓住,然后她听到清脆“咔嚓”一声响。再然后就是“哇哇”乱叫和一车子人的注目礼。玉鬘早就在那猥琐男倒地的瞬间拖起某个折断人手的黄鼠狼挤到另外个地方去了。
回到浦原商店,小雨正好从店里走出来,看到鼬和玉鬘在离店门不远,小雨连忙跑过去。“鼬先生和玉鬘小姐回来了!”
“小雨!”玉鬘看见小雨跑过来,连忙摸摸她的头。“我在京都给你买了一份礼物。”说着手已经从包里掏出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出来。
“谢谢玉鬘小姐。”小雨接过盒子,弯腰道谢。
“浦原怎么样?对了姐姐回来了没有?”玉鬘一边问,一边和小雨向店走去。
“店长很好,夜一先生也已经回来了。”
玉鬘抬头和鼬相互对望一眼,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进门一看,一只黑猫四仰八叉的躺在榻榻米上,旁边一台风扇对着它猛吹。原本躺在榻榻米上的黑猫睁开眼睛,“玉鬘?回来了啊。”
“嗯,鼬和我回来了。”
鼬已经先把东西放回房间去,而且两姐妹见面,有很多私话要讲。他是不适合在场。
“事情顺利么?”玉鬘一张嘴就是废话,要真是不顺利,夜一也不会回来了。
“嗯,还好吧。不过没想到蓝染竟然会和虚勾结。”黑猫从榻榻米上起来,坐下。
“还有是什么蓝染做不出来的。”玉鬘轻笑一声,藐视静灵庭藐视权威,原先那些队长副队长都能被他拿来做了实验。
她不信还有什么事他是做不出来的。那个男人的野心太大,同样他的手段也太高,伪装了一百多年,竟然没有人看出他的破绽。
蓝染惣右介,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男人。
“那个朽木家的小姑娘救下来了,但是崩玉还是被拿走了。”黑猫抬起爪子挠了挠耳朵,口吻里没有半点遗憾的成分。
“那么事情严重了呢……”玉鬘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经笃定浦原和夜一不会放任事态发展下去。
“海燕知道都的死亡原因了。”
玉鬘闻及,神情并不见有什么变化,“是吗?知道了也好。”不过不知道关系也不是很大。
下属的仇还有妻子的恨么?
晚上吃完晚饭,玉鬘径直拉着鼬,也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鼬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松开。宽阔的胸膛给她的是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轻叹一声。她闭上眼睛,把自己埋的更深。
而鼬面对她突然的小反常,也没有问。
清早起来清理衣柜,玉鬘发现柜子里的一个盒子里竟然还装着自己以前穿过的和服,从衣服到里面的肌襦绊再到腰带再到脚上的二趾袜,没少半点。
想着自己平日里除了在京都那段时间穿过几回浴衣外,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个样。偶尔换换形象也不错。
挑了质地稍微轻薄一点的换上。玉鬘随意把长发绾好。对着镜子前后照了一通,才小碎步走出去。
一个身穿牛仔裤加t恤的黑发男青年已经在浦原商店门外站了有一段日子,烟青色的眼睛盯着店门里面,但是却不进去。
在门外负责打扫工作的甚太和小雨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很久,但就是没看见他动一下!甚太皱紧了眉头,凭自觉他觉得这是个死神,但是为什么站大门口不进去,他就不知道了。
店门突然露出和服袖子的一角,那角布料上还有着些许的花纹。
“小雨,上次的货物到了吗?”
“玉鬘小姐,就在那间屋子里。”梳着辫子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回答。然后门口那块袖子的露出范围越来越大,玉鬘的脸出现在店前。
“海燕,好久不见。”她笑。不经意间,掌心一阵钝痛。
和室内,气氛沉寂。
玉鬘把点心推送到海燕面前,然后跪坐到他对面。一言不发。
海燕没动面前的点心,他抬头看着玉鬘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原本想说的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带着稍许的艰难和苦涩,他开口“你还好么?”
“我很好,你呢?”唇边温润的笑不变,她并不看海燕的眼睛,只是盯着他身前那一片小地方。
心里有一块地方似乎在被钝刀子来回的割,鲜血淋漓。原本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就算真的不可能了,但是再次见到那个人还是止不住的疼。
或许总有那么一个人,已经不爱了,但是总是在心底里牢牢的占据一个位置。在不经意间回想起来,留下满地的荒凉和痛苦。
“对不起。”海燕双手握紧,“对不起!”
玉鬘脸上的笑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过了会,她才略显僵硬的弯下腰来,双手指尖点在榻榻米上。
“对于志波夫人和朽木小姐,我真非常抱歉。”
“玉鬘……”
“以前的事情……就请不要再提了!”玉鬘立刻打断了海燕的话,抬头紧紧的盯住他的双眼,“以前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隐隐约约已经能猜到海燕要说什么,玉鬘连声制止了他。有些东西她宁愿放任它沉浸下去,然后死掉。但是并不代表她能忍受亲耳听到从面前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请你不要说。请你和我一起来看着它死去,让我迎来新生。
和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空鹤和岩鹫还好么?”玉鬘打破沉静,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岩鹫才只是一个小少年,不情不愿的。呵……”想起那个满脸不情愿的小少年,玉鬘轻笑出声。
“这次他也参加了。”提起自己那个弟弟,海燕满脸的无奈。
“哎?他难道这次也……”
“嗯。要不是我偶尔去十一番队的管辖区域,不然还碰不见他。”
“那么,最后还平安吧?”
“嗯。”
除了一开始,两个人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太太一样,谈论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家人。当然是海燕在说,玉鬘在听。
海燕这次是带着任务在身,玉鬘起身相送。
并不宽的廊道里,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迎面走来。他看到两人,先把目光放到玉鬘身上然后慢慢转向她身边的海燕。
海燕同样也在打量这个男人,身量虽高,但却并不魁梧,相反却带着一丝纤细。面目清俊,目光却清冽。
“鼬,你回来了?”
海燕看见玉鬘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一样,变得鲜活起来。就连说话的声调里也带着稍许的雀跃。
鼬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鼬,是我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