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2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鬘脸上红了一下。“恋人。”
海燕笑了起来,“是吗?没想到你也有了。”他的身高比鼬还要高一些。他看着鼬,然后露出笑容“这家伙很麻烦的,不过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鼬脸上淡淡的,点头。
玉鬘送他到路口,两个人笑着对望,最终海燕先回过身去,一只手扬起来。在阳光中,玉鬘竟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背影。
玉鬘也回过身去。
两人越行越远,终究不见。
错过的终究已经错过,时间不会回转,那么在知道对方身生死之后,各自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海燕真的是个好男人……只可惜……
错过了,就不可能了。人不再是那个人,心也不是那颗心了。
☆、断绝
“想知道他是谁吗?”玉鬘看着鼬问道。
“你想说么?”鼬反问,“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啊,已经过去了。”玉鬘看着湛蓝的天空,叹了口气。往事不可追,她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沉浸在过去。
“啊~果然还是鼬你最好了~”突然抽风起来一下子就向鼬扑过来,完全不顾形象。但是她忘了自己两腿此时被和服包的和美人鱼似的,迈不开步子。于是整个身子就向饿虎扑食一样向鼬扑过去。
鼬伸出双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一股清香在鼻下环绕不去,发髻已经散开,蓬松的乌发扫着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挑逗着他的心。手已经抱住她的腰。因为腰后的腰带结,于是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而玉鬘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回抱住他的腰。鼬的身材没有武者常有的血脉贲张,摸上去的确也有些纤细。纤细但绝不瘦弱。
回想起缠绵时候看见的躯体,玉鬘脸上一阵热,不由得又把脸向鼬贴近了几分。
“浦原先生和我刚才说了,我们要搬出去。”鼬的手按在她的后背上,体温通过衣料染上指尖。
“呃,怎么?浦原他……”玉鬘从怀里抬起头来,眼里还带着疑惑。
黑眸里带上点点的笑意,“浦原先生说有事情要我们帮忙。”
“就知道他是个j商,什么忙?”鼬以前在的时候,店里多了不少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们,营业额一路直线上升。就连她自己也是当了一段时间的看板娘。
“说是和那个黑崎一护有关。”
玉鬘眼珠子转动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果然。”黑崎一护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热血少年,满脑子想的也不过是砍虚和伙伴,不会想什么阴谋。看住他或许是看住他体内的那股力量?
静灵庭会看着的。他们去了就算是作陪吧。
“那么房子的钱也要他去出。”玉鬘笑眯了眼,能少一分是一分。
身后传来了纸门拉开的声音,玉鬘正趴在鼬肩头上,看见门开着,一只黑猫在门外站着。显然黑猫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在起初的一瞬间的呆滞后。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进来。完全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
玉鬘则是赶紧一把从鼬身上爬起来,老实坐着。
“玉鬘,”黑猫走进房门,玉鬘此时除了发髻散开,头发有些凌乱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乱的地方。
“姐姐,”玉鬘面对夜一的打量,双颊上不由得带上些许的红霞。
“夜一先生。”鼬脸上淡淡的,口气都是这样。
不过夜一早已经习惯这样了。
“玉鬘,父亲要见你。”
一句话立刻叫玉鬘从榻榻米上直起上身。满脸惊愕,“父亲大人?”
“嗯,玉鬘你先跟我来。”说完黑猫就转过身子去。
而玉鬘和鼬对望一下,她笑,“应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先去一下。”
在和室内,两姐妹沉默无言。过了一会夜一开口
“父亲知道你没死,”这个消息是夜一自己告诉玉鬘的||乳|母,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那位是从何而知了。“而且……他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了。”
“知道我和鼬的事情?!”玉鬘心里大惊,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得老大,她不能不惊讶。如果说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她或许不觉得那么奇怪。她和鼬,到底是?
“玉鬘,你知道的。”夜一盯住她。这次四枫院家来人,而且指明是要见玉鬘。虽然说私自到现世是重罪,但是贵族本来就有特权,更何况这是四枫院家的私事。别人根本管不着。
“是,我知道。”玉鬘一下子目光沉下来。抿紧了唇角。竟然知道她和鼬的事情,还要见她。玉鬘已经基本能猜出这位父亲大人要和她谈论的内容。无所谓就是不要四枫院家出第二个朽木白哉丢家门的脸罢了。
“父亲大人这么做真的没必要。”玉鬘无奈的扯出个笑容,“我不觉得那两件事情后,四枫院家还保着我的名字。”
“可事实是,四枫院家还有你的名字。”黑猫的尾巴在微凉的榻榻米上灵活的甩了一下。“如果真的不想去的话,那么就不去了。”就算来人了她也能够顶着。
“我去。”玉鬘抿紧了唇。藏着躲着终究不是办法。或许她可以缩着脖子做个鸵鸟和缩头乌龟,但是这样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一步一步往回走,布料把腿包的很紧,大点的步子基本上别想。
拉开纸门,和室里没人。可能鼬被浦原叫去,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去了。室内空空荡荡,手扶在拉门上,身子似乎一下子失去支持,缓缓的就滑下去,手还在拉门的门框上按着,头靠在那只手上。
心里止不住的无力。全身就像突然被抽干力气似的。不想动,就瘫坐在那里看着,看着室内的视线慢慢得由明转暗,气温由热转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背后传来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声音,声音里似乎没有往日的那份令人发指的从容和冷静。
她抬头望着鼬的脸,鼬蹲□把她抱起来。
“没有,只是突然想这么安静的坐会。”
“坐会会坐一下午?”耳旁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责备。
“人家难得一次呢。”玉鬘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被放到床铺上,鼬把被子盖到她身上,“我去拿点吃的。”
还没等他起身,玉鬘的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陪陪我好么?”
“好。”
玉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对了,鼬。我和你说过我以前的事情吗?”
手指在浓密的乌发里轻轻扫过,鼬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勾起唇角,“有过,但是不多。”
“那我把我的事情和你说一下吧,就当促进相互理解也好。”玉鬘趴在鼬的胸膛上,“我从小就怕父亲和祖父,特别怕。祖父可能是因为要确定家族继承人的关系,而且加上我母亲的私心让他有所防备,总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本来我也不在意,本来见得就不多,就算被训了,低下头听着也就过去了。但是对父亲……”玉鬘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
“静灵庭贵族家的女孩子,里面极少数会被家族里定成下一任的家主,大多数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从未谋面的男人,当然也门当户对。”鼬的手一紧,然后又放开。
“但是我父亲很奇怪,不把我当做那些专门用来联姻的女儿培养”若是那时候不准她接触那些死神技能,也不会有母亲越来越大的野心,可以说当年母亲的野心中很有一部分也是被纵容出来的。
“四枫院家族以瞬步为傲,但是女儿是确定要嫁出去的话,是不会传授的。但是我就是让学了,虽然我学的很烂。每次见父亲的时候心里总是很慌,每次挨了训斥,然后再回去练习,周而复返。父亲在我眼里总是很严肃的脸,严肃的很可怕。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怕他。”
“他只是希望你好而已。”
“我那时候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完全就是看见父亲就怕。”玉鬘手环住鼬的腰,鼬的腰比不上女人细至少不比她细,但是放在男人里面也算小蛮腰的那类,抱住也并不费劲。她就喜欢抱着他,或者抓住他的手。
“父亲要见我,”玉鬘的脸在鼬的衣服上蹭了一下,“而我也打算去了。”
“那很好。”
“是啊,很好……”玉鬘手指抓紧鼬的衣服,攥紧的手指节发白。突然玉鬘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唇。动作很快,鼬搂住她的腰,免得她因为动作太快导致肌肉受伤。舌头撬开鼬的牙齿,灵活的伸进去。鼬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奇怪。
手拉开衬衣下摆直接摸索进去,玉鬘上半身压在他身上,一只胳膊撑在床褥上,另一只手按在鼬的肩上,就要往下压。
细碎的吻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
“玉鬘?”
玉鬘撑起上半身来,然后对着鼬一笑,“这次我来。”
白生生的腿从层叠的衣物中剥离出来,鼬的额头上已经涔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平素苍白的脸上透出红晕,汗珠沿着额头滚落到发丛里去。
玉鬘双臂撑住身体,看着鼬的脸,弯□去,吻住他。
………………
河蟹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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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玉鬘看了看自己身边,鼬还在。他双目闭着,看着似乎还在睡梦中。
随便抓过一件散落在床铺上的衣物披上,洗浴过后,换上干净衣服。不知道什么原因,鼬并不像以前睡眠很浅,呼吸绵长,看样子应该睡得很沉。
换上一套利于行动的衣服,玉鬘拉开纸门就向店门走去。夜一已经大早的等在那里了。夜一身边还有一个死神打扮的人,她并不认识。
看到玉鬘出来,那个死神弯腰行礼。
“二小姐。”
原本迈出去要去穿木屐的脚微微一停顿,然后脚踏进木屐里。
在经过那人的身边时,玉鬘一顿“我不是什么二小姐。”
从穿界门去静灵庭和走远路完全不同,四枫院有属于自己的穿界门。专用通道自然是好的多。
静灵庭里在她看来并没有变,随着蓝染的叛变,夜一和玉鬘被洗白。来接她的是碎蜂,看到碎蜂的那瞬间,玉鬘楞了楞,碎蜂穿着的是刑军的衣服,肩膀两块裸露出来。碎蜂冲着她一点头,然后回过头去。
夜一的手按在玉鬘的肩上,安抚性的拍了拍。玉鬘嘴角扯起一抹笑。
四枫院家正门上刻着四枫院家的星月家徽。玉鬘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迈开一步。
“玉鬘,进去吧。”夜一在前面道。
“嗯。”
门被里面的仆役推开,出现的是一大块的白沙地,玉鬘默默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四枫院的府邸很大,若是新来且没有人领着的话绝对会迷路。
一个穿着宝蓝色圭衣,深色绯绔的年老女子老早就在渡殿那里候着,玉鬘抬起头去看她,一看之下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小姐……”年老女子的眼中掉下泪水来,手里持着扇子,跪坐在冰凉的木质地面上,匍匐□去。
这是照看她一直到大的||乳|母八重子,多年不见,变得更加的老迈了。
玉鬘赶紧过去,把||乳|母从地上扶起来。玉鬘侧过身子手扶住她的手臂。
“这可使不得。”老妇人说着就要挣开退到后面去。
“没事。”玉鬘低下头也只管扶好了她。
“看见小姐这等尊贵之人遭遇到那等不幸之事。老身恨不得以己相待。”||乳|母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幸好小姐无恙,这次,定是不会再出变故了吧?”
说完老妇人满怀希翼的看着玉鬘。
“或许吧。”玉鬘心里不是滋味。扶着||乳|母,勉强笑了一下,很多手捧漆盘的侍女看到她们时,立刻退开至一边匍匐□去。
纸槅扇上的仙鹤栩栩如生,玉鬘胸腔里的心脏已经跳的快要蹦出喉咙口。身边的夜一见状,轻轻拍了拍玉鬘的肩。
眼前的仙鹤随着两旁侍从拉门的动作在她眼前消失。
来都来了,不论如何都是要把话说清楚。
室内的摆设和记忆中的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上首位置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放在一边的红木支手上。
老人身上着青色直垂,帽子上的系带在下巴上打了个结。目光深沉,不怒自威。
玉鬘和夜一进去,玉鬘跪坐在比夜一稍后的位置。双手平伏于地,然后身体匍下。额头点在手背上。
“女儿愿父亲大人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呵。”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嘲讽,“你们还愿我武运昌隆,没被你们气死已经是运气了。”
玉鬘屏住呼吸并不说话,只是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不动。
“你起来吧。”玉鬘慢慢抬起上身。垂下眼,视线只是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分地。
“玉鬘,你过段时间就回二番队任职吧。”四枫院秀光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和纸上,口气闲适的好像是在说天气的好坏。
玉鬘听到那句话猛的把头抬起来,暗金色的眼里满是震惊,然后转过头去看夜一,夜一眼里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波澜。曾经的二番队副队长再次回到原来的番队,而且还是个有着叛逃前科的。
这可能么?
那么碎蜂和她的副队要怎么办?
“你们该不会认为我会一直看着那个出身低下的小女孩一直在二番队队长的位置上坐着么?”老人的嘴角弯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个牌子在,做很多事情方便了很多。但是终究不是四枫院家的人,更何况她只不过是出身附庸的一个不知名家族罢了。”
“可我是罪人之身!”玉鬘双拳握紧,压抑着把心中的想法低声喊了出来。
“罪人?你有什么罪?是带走那八个值得同情的前队长副队长们,还是私闯静灵庭?”四枫院秀光嗤笑一声,“那都是蓝染的错,和你们姐妹俩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姐姐怎么办?’玉鬘低了头,不作声。自从进这个屋子开始,她就没怎么听见父亲说关于夜一的事情。
“玉鬘并不打算回到静灵庭。”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鼓起心里最大一股勇气,玉鬘抬头说道。
秀光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不回到静灵庭那么你是打算和浦原喜助一样吗?!”
“女儿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啪!”扇子于木头敲击的声音在和室内无比响亮,而后就是压抑着怒气的嗓音“你知道方才你在说什么吗?”
玉鬘缓缓垂下头,“知道,女儿说,并不想要回到静灵庭。”
“放肆!”
“你难道还真是因为在现世里呆久了,头脑都不清楚了吗?还是说被个那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连自己是
谁都不知道了吗?!”
“此事和鼬没有半点关系,请父亲大人不要把事情扯到他身上去!”玉鬘猛的抬起头,“和鼬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再插手到静灵庭的事情去。”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夜一这时说话了,“父亲大人,没有必要逼她。”
夜一一说话,秀光立刻把矛头指向她,“你还说!当年你胡来也带着她一起胡来。四枫院家的名声差点毁在你们两个的手里,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玉鬘身子一动就想上去,但是又慢慢坐了回去。
待到顺下气,四枫院秀光抚着胸口,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低头的玉鬘,“玉鬘,我再问一遍,你真的要呆在现世?”
“是。”
“那么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玉鬘搁在大腿上的手瞬时捏的苍白。
“因为四枫院家不能出一个朽木白哉!也丢不起这个脸!”朽木家现任家主当年的事情闹得静灵庭人尽皆知,到了现在还是沦为各贵族的反面教材。
“我成不了他,因为四枫院家根本就没有四枫院玉鬘这个人。”玉鬘面带微笑,字字咬牙。
“混账!”秀光手里的折扇向玉鬘掷去,扇子的尾端重力打在她的额头上发出“咚”的闷响。
那记她明明可以躲开,但是没有躲。
额头被打中的那块钝痛感成发射性在面部传来,很快就发红发肿。
“如此,女儿先行告退了。”玉鬘没有去触摸伤处,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就转身。待到走到门口位置时,背后传来四枫院秀光含怒的嗓音。
“只要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四枫院家的人!”
原本要迈过门的那只脚一顿,没有踩过去。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四枫院秀光见她听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没有踏过门去。不由得觉得这个女儿或许还有的救。
玉鬘转过身来,额头红肿的那一块触目惊心。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说完这句话,玉鬘就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从小长大的地方竟然是整合么陌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半点也不关他人的事情。走出门外愕然发现在门外等着的不单有碎蜂,还有海燕。
海燕是半路知道四枫院家两位小姐回来的消息,刚过来的,看见她头上的伤口,先是一愣,然后问“玉鬘,你怎么了?”
玉鬘见到他,不自觉的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额头上的伤,“没事。”
“没事?”海燕皱起眉头,“怎么会没事?”
“玉鬘。”夜一瞬步出现,“我们回去吧。”
玉鬘看着夜一的脸,点了点头,“嗯。”
“我送你们。”说完海燕就要和她们一起走。
“私到现世可是重罪。”玉鬘没好气的看着他。海燕举起手里的文件袋摇了摇,“我有到达现世的任务。”
“服了你。”
走出穿界门的那一刻,玉鬘突然觉得自己突然很累。夜一对旁边的海燕说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
“她会没事的。”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玉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浦原商店附近的,但是当她看见店门口等的人的时候,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他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等什么。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眼里,汇聚成一片略带着焦急的光。风吹来吹动了他脸颊边半长的黑发和衣领,但是却浑然不觉,甚至没有用手指去拨开它们。
玉鬘向前走了几步,叫了一声“鼬。”
鼬听到是她的声音,回过身来,正好看到她。当目光触及她额头的时候,双眸一眯折射出冷光来。
“额头怎么回事?”
但是玉鬘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快步跑了上去,一把抱住鼬。泪水夺框而出。咬紧了下唇。一句话也不说。
后面的夜一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看着鼬的眼睛说“你要好好对她,不然她做的就全部白费了。”
离家去宗,虽然是自行脱离家族,但终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在两人的房间里:
玉鬘打开浦原交给鼬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份房契还有写着玉鬘和鼬的名字的一切证件。这些都是在现世生活的必需品。
她惊讶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鼬。鼬只是笑笑,然后拍拍她的背。
一天,黑崎一家多了一个新邻居。
大清早,黑崎家的门铃就响了。黑崎游子应了一声就赶紧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盒子。
“你好,我是新来的宇智波,这份荞麦面是一点点心意还请收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女子面貌秀美,一头乌发已经过腰。穿着合体的连衣裙,给人眼前一新的感觉。
“啊,还请多多指教。”游子去拿女子递过来的盒子。正巧一护打着哈欠走出来。
“游子,是…………谁…………”黑崎一护看见站在门外的玉鬘,顿时嘴张的都合不拢。“你你是……”那不是曾经在地下训练场拜托过他的那个人么?!
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
“哥哥,这位大姐姐是新搬来的邻居。”游子捧着手里的盒子和一护说道。
“那么告辞了。”
“嗯,再见。”
“邻居?”一护顿时觉得自己该去浦原商店问问了。
这片小区需要拜访的新邻居不多,玉鬘去商场买了些东西。提着被装满的购物袋,玉鬘打开小院子前的小铁门,铁门旁的木牌上写着“宇智波”。
她现在学习着打扫,做料理,清洗衣服等一系列的家务活。
待到晚上,玄关口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玉鬘身上穿着围裙,向后一仰身,正好与那男人眼对眼。
两人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咱觉得鼬穿西装很帅,貌似有期ed有晓成员的西装照?佐助的也有。
☆、尾声
蓝染,市丸银,东仙要三人已经叛逃至虚圈,而且蓝染还拿走了至关重要的崩玉,为了来年的大战,静灵庭进入备战状态。浦原商店也成了在现世死神的一个联络点。当然能到那里去的多多少少都要有点背景才可以。
毕竟浦原商店并不是一个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黑崎一护在蓝染事件之后,闲了一段时间,当然也没有闲多久。开学还没几天各种人士找上门来,从六番队十番队十一番队十三番队,那些老熟人把他房间挤了个满满的。
这天他送走一大堆人后,和露琪亚在社区里闲逛。
“为什么都跑到我家里来?”对于一个想要保持自己很正经的形象,结果却被大胸御姐调戏的颜面尽失的少年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大家还不是因为暂时没有去处么?”露琪亚在一旁出言安慰,不过如果真的全部人挤在一护那间面积不大的房间里的话,恐怕又会是一场悲剧。
“你就别……”露琪亚还没有把剩下了的话说完,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两个人的对面走来一个年轻女人,看上去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穿着很普通,手里提着袋子,那年轻女人看见一护,勾起一抹笑,微微点点头。眼眸一转看见一护身边的露琪亚,笑容变得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那张脸,露琪亚想要忘记也难,喉咙被紧紧掐住,性命悬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她曾经有过两次,一次是在蓝染手里,另外一次就在面前这女人的手里。
女人擦肩而过再也没有睁眼瞧她,径自走远了。
“一护,你和那个人认识?”露琪亚用了很大的力气来平伏心里混乱交杂的心情,然后问旁边的橘发少年。
“哦,那是新来的新邻居。”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宇智波……”一护颇为苦恼的挠了挠后脑,死活想不起那位新来的邻居叫什么名字,“是宇智波太太。”最后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啊?她不是姓四枫院么?”露琪亚很是惊讶。
“这种事情我哪知道!”一护心里被问的有些烦躁,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还去问过浦原喜助,结果浦原扇着小扇子只是说人家只是刚好住在他家附近而已!
这话他才不信呢,但是不信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还没在他眼皮子低下做什么。不过做了什么他也不可能知道。
不过自从那个女人搬过来之后,的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最近多了很多女高中生和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生外,还真的平淡的和平日里一模一样。
一只黑猫灵巧的弯起背脊从铁门上一跃而下,猫爪落在地面上没有半点声响。小铁门外一个年轻女人赶紧的跑过来,手里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跑到门前,玉鬘看见院子里的黑猫,黑猫抬头看她。歉意一笑,玉鬘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事情耽误了。”玉鬘笑的一脸讨好。
黑猫看了她一眼,走进门里去。
拿出小碗,倒上刚买的新鲜牛奶。玉鬘赶紧把牛奶碗给黑猫送去,黑猫躺在地板上很是惬意。
“看来你们俩过的还不错。”黑猫低下头就去舔舐碗里||乳|白的液体。
“这还不都是姐姐你的照顾吗?”玉鬘笑的眯了眼,的确,现在鼬和她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她实在没有想到浦原那么神通广大能给鼬弄到名校的毕业证书还有相关的一些证明,当她看到上面的英文时,无可避免的囧了一张脸。
她指着纸上的一连串的英文字母转过脸问鼬,“我说你真的看得懂吗?”表示她现在完全退化成一只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得的英语白痴了。
“在浦原先生那里的时候,曾经学过。”鼬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堆证书说了这一句。
‘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玉鬘保持着一张囧脸,望着下班回来正在翻报纸的鼬。
相比较于平子真子等人不肯融入人类生活的来说。玉鬘等人融入现代生活的速度堪称光速。
当然,鼬本来就是人类。而她虽然并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还算过得去。
“你好就可以了。”牛奶醇厚的香味让黑猫舒服的眯起眼睛。她知道妹妹这两个月的确过的不错。鼬竟然在工作上进展顺利,这让夜一有些想象不到。毕竟在战场上会打会杀的,不一定就能处理好人际关系。而在现世里人际关系最重要。
猫尾巴灵活的在地板上甩动。
“对了,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见朽木家的那位小姐了。”玉鬘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姐还记得我。”
那种集惊讶防备仇视为一身的眼神,玉鬘可不认为那种眼神会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种事情,她记得也正常。”毕竟性命悬于一线的感觉太过深刻,哪怕是铭记一生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比起朽木露琪亚,我更关心你和宇智波的事情。”此时碗内的牛奶已经喝得一干二净,黑猫站起来,跳上沙发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玉鬘。
“嗯?”玉鬘放下手里的东西。
“……”黑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说,“你们的关系……”夜一虽然是个性格豪放不做作的御姐,但是御姐也是女人,有些女人在意的地方她也会在意。例如名分的问题,怪不得夜一会如此,名分问题在贵族中一直是个十分重视的事情。
就算是现世里,也是这样。
名分在女人眼里,远比虚的来的重要。男人的感情或许千变万化不可琢磨,但是妻子的位置却能让人安心。
玉鬘脸上闪过一丝局促,这种问题男人不说,她也不能厚着脸皮先提出来。
“现在还早呢。”玉鬘抿了抿嘴唇,“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会的吗?”的确是那么多年,但是她也骗了自己很多年。
因为现世急缺人手的关系,大多数的副队都到了现世,本来十三番队已经派出了朽木露琪亚,但是担心她身体刚恢复不久,副队长志波海燕再一次来到现世,最近一段时间海燕队长去现世的次数比他过去几十年加在一起的都还要多。
来到现世,海燕自然是去看自己的部下,露琪亚站在海燕面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自己前几天遇到的事情。
她竟然在现世里看见那个明明已经被宣布已被海燕杀掉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充满嘲讽。勾起她心底在朽木家和在整个静灵庭贵族里的不美好回忆。
那个女人还活着,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副队长……”露琪亚艰难的开口。
“嗯,你说什么?”海燕穿着眼下现世年轻人中流行的服饰,这让他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今天我遇到……”
“遇到什么?”黑崎一护一家所居住的社区很安静,偶尔听到一只小猫“喵喵”的叫声。
“遇到当年胁持都三席的那个女人了。”露琪亚清晰的看到海燕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身子猛地一怔。
“她还好么?”海燕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让露琪亚震惊的话。
“海燕队长……”
“相信我,朽木。当年她并不想杀都和你。”最后海燕看着前方不知道通往何方的道路,烟青色的眼里的是露琪亚看不懂的情绪,“是我欠了她。”
欠下的已经永远还不了了,而且已经没有了还的机会。
玉鬘这几天一直有点怪怪的,鼬每天回来的都挺及时,没有出现过半夜回家的现象,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在鼬的身上闻到烟味和酒味之类。她其实很讨厌那股香烟味,哪怕一点点她都讨厌,但是她的鼻子又对那个敏感。
“吃东西了吗?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嗯。”在灯光下,鼬脸部的轮廓似乎柔和了不少。他应了一声,把脱下来的外衣交给玉鬘,便走上了楼上。
过了半个小时,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包围了自己,背后传过来暖意,背后的体温并不高,比普通人还要那么凉一点,但是莫名的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怎么了?”她不禁把身体向后靠了靠。
鼬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上,细细麻麻的让她想笑。
“低头。”鼬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呃?”
遇见鼬之前,她还真的没有遇见过像鼬这么一个将温和和冷漠融合的近乎完美的人。那双手和他本来的一样,修长而且指节分明。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而此时,那双手里却拿着一个蓝色的绒布小盒子。
她心里瞬间漏了一个八拍。
“这是什么?”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话语里的颤抖。
“打开它。”
从鼬的手里拿过那个小盒子,玉鬘努力扣住那个小小的没有多少重量的小盒子,她尽力的抓住它,免得因为自己一个失手它就掉落在地。
盒子外面有着漂亮的绒布,里面则是白色的绸布,绸布的中央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的中央镶着一颗并不大的钻石。
“这是什么?”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她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的。”
“可以么。”一句询问的话却是用称述的口吻说出来,言语里还带着丝丝的霸道。
“我还有可能说不行么?”玉鬘脸红一下,垂着头看那盒子里的戒指“给我戴上吧,既然学了现世的习惯,那么就彻底一点。这个不能女人自己戴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那枚银色的戒指,慢慢的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看着自己的无名指被戴上戒指,玉鬘手比划了一下,随后眯起眼像一只不满足的猫。
“太小了。”
鼬闻言,眉一挑。低下头,缓缓开口,“是吗?那么就用其他的补偿好了。”
暖气挠的玉鬘耳根直发痒,转过头,面带疑惑,“什么补偿。”
唇角一弯,头压下来。补偿来了。
玉鬘差点没悔青肠子。
对于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是求爱,那么给予她最高荣耀的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每个人都来一场盛大婚礼显然非常不现实。但是一场规格比较小的婚礼还是可以办到。
夜一并不打算对自己的妹妹吝啬。从玉鬘跑过来告诉自己被求婚后,夜一就看着玉鬘一脸幸福的接受商店里众人的祝福。
黑猫觉得可以开始婚礼的筹划部分了。一件从简,婚礼什么的从浦原这个万年单身汉到夜一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贵族家的婚礼一般早几年就开始准备,照搬到这里无异于很蠢。于是预约酒店的,和神社联系的,还有定新郎新娘所穿的和服。就连寄居在浦原商店里的阿散井恋次都被抓过来做了壮丁。
他在和服店神社之间跑来跑去,每日负责打扫,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成了个打白工的。哦,或许还算不上彻底的打白工,因为他饭量大,而且每日在浦原商店里吃住。
吃人家的嘴短,于是沦为打杂也没什么可以用来非议的。
浦原和夜一在现世的熟人也就那几个,婚礼没有客人也是不成样子,于是请了几个以前的老同僚,就连海燕也收到一份。
精美的请柬里是漂亮的字体,这并不出自认识的那个人的手笔。但是这并不影响阅读。
放下手里的请柬,海燕无故的想起第一次和玉鬘见面的场面来。
小小的,十分乖巧,身着华丽的衣物,笑的无比温顺。待到和她相识后,才发现她的性格于她表现出来是两个极点。
脱离家族,宁愿在现世也不愿回到静灵庭。看起来不可思议,其实也的确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外面温顺实则固执透顶。
玉鬘在和服店里试穿订做好的白无垢,和服制作时间长,而且做工讲究精细,所以不但耗时,而且价钱高的离谱。
店员正围着她,给她绑上和服的绳子,身体上已经是好几层的衣服,绳子绑的很紧,而后是腰带,衣襟上还夹着好几个夹子。
漂亮复杂的腰带结在背后打成,披上外面的打褂。双手提起下摆,套上木屐,慢慢向店里等着的夜一走去。
鼬现在没有来,好像没有抽出空来,不过他说待会他会到。毕竟试穿是两个一起的。夜一也是一副现世的打扮,她后面还站了一个吊眼梢的小姑娘。
“挺不错的。”
玉鬘嘴边扬起一个笑容,雪白的流苏在打褂上随着她走动的动作微微摆动。
“你喜欢就好。”夜一把玉鬘上下都打量了一圈,这身衣服并不比四枫院家吴服之间里出来的差多少。
婚礼对于女人来说一生只有一次,自然要办好。
鼬来的时候并不算晚,一进来他就道歉“对不起,来的晚了。”
“先去试穿衣服吧。”夜一看了他一眼说道。
衣服出乎意料的适合他,玉鬘并没有上妆和做头发,因为那样话费的时间太长。她走到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笑。
终于是到了婚礼这一天,眼下是秋季,空气里已经带上了丝丝的凉意,玉鬘穿上白无垢,脸上也被厚厚的涂上了一层,白色的大棉帽子罩出浓黑乌黑盘成的发髻。从帽子的间隙看清,还能发现发髻上戴的金色发饰。
神社的神官身着白狩衣,脚着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浅履,头戴乌立帽子。夜一今天也是穿着正统的和服,头发罕见的盘在脑后。浦原仍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小雨跑过来和玉鬘说“玉鬘小姐,恭喜您新婚……”还没等她说完,玉鬘稍稍提起衣服有点吃力的弯下腰去揉揉她的头。
“好多人。”甚太仍旧皱着眉头有点不满的抱怨,握菱铁裁在他身后推了推眼镜。
“恭喜。”海燕今天换上了西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