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六惩罚(2)
慕容尧再来倾云轩已经是三日之後了,刚到弄欢房门口,就听见里边季秋和大夫的吵嚷。
“为何每次我家公子涂了这药都好像更难受了些?”季秋站在弄欢的床边,询问著大夫。
大夫捋了捋胡须,慢吞吞地说:“这药虽是药效奇好,可是药x强烈,你家公子自然要吃些苦头。”
“那为何不开些药x温和的膏药来?!”季秋想起来这几天,每次给弄欢上药时,他都痛得浑身冒冷汗,即使是没有意识,也不由得呻吟,而且上完药後,不但没有减轻弄欢的痛苦,反而让他更难受了些,今天才知道,原来都是这药惹的。
“这药,可是王爷吩咐了给你家公子用的,若是想换,要先得了王爷的批准。”大夫背过身去,想他奉皇命去了十王爷府里做了医工长,其它显贵就是见了他也要寒暄三分,被派到这里为这等人看病著实是低了他的身份了,这无名小厮,竟还敢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真是可恶。
“我批准了,过两日,你就换些药x温和的膏药来吧。”季秋还想跪下求大夫换些药,没想到十王爷竟就在门口,还在此时推门进来,吓了两人一跳,竟双腿一软都跪了下去。
“都跪著做什麽,起来吧。”慕容尧一挥手,地上的两人便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碗里盛的什麽?”扫了这房间一眼,除了床上趴著的人儿,还有地上跪著的这两个,也就只有桌上那盛著黑汁的碗最现眼了。
“这是公子的药。”季秋喏诺的回答。
“那怎麽还不给他喝,这不是都快凉了吗?”用手触了触碗边,发现已经温了,再过一会儿,怕就凉了,那药x,可就没这麽好了。
“这”季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倒是一边的大夫为他回答了。
“禀王爷,这位公子g本喝不下药,纵使是强行灌了下去,也会吐出来,故此,这病拖了这麽些天还是没好,总是昏昏沈沈的。”
“你是说现在还不清醒?”弄欢在被他折磨过後会生病是慕容尧早就料到的,原本以为过了这麽些天,除了身上的外伤,应该是没什麽问题,怎想到竟到现在还不曾清醒。
慕容尧坐到弄欢床边,见到弄欢确实还在昏睡中,可就是这样,双眉也紧锁著。於是慕容尧伸手硬是把弄欢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弄欢感觉有人这样动他,无助的挣扎著,可是却软绵绵的,g本是不上什麽力气,也就随著人去了,而且有东西靠著,也是舒服的。
看弄欢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慕容尧脸上不悦的神色也消下去了些,“把药拿来。”
“是。”季秋听话得把药端了过去,“可是公子喝不下啊!”
这些天,别说药了,就是饭菜,弄欢也没吃下去一口,季秋只得熬一些清粥喂给弄欢吃,幸好弄欢吃这个不吐,不然,就是不病死,也得饿死。
“再去拿块干净的布来。”
“是是是。”
等慕容尧要的东西都拿齐了,他一手将弄欢扶正,然後掰开他的嘴,想将一碗药尽数灌了进去,弄欢被这药呛得惊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只看见慕容尧在给自己灌药,惊吓之余用手去推。
“过来按住他的手。”两只手都有了用处,慕容尧没有空闲去抵挡弄欢小小的挣扎,只能叫其他人动手。
“可”季秋往後退了一大步,缩著不敢动。於是旁边的大夫便上前去,用力按住弄欢的双手。
在两人的合力下,总算是把一碗药灌完了。可是还没过多久,弄欢便有了要呕吐的迹象,慕容尧拿布用力捂住弄欢的嘴。
“呜──────”
“忍住!要是你敢吐出来,我就重新给你灌一碗进去!”慕容尧在弄欢耳边威胁著。
这比刚才灌药更让弄欢难受,要吐可又吐不出,胃里像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眼泪不停地涌出,可就是不能让桎梏著他的人有一点心软。
一边的季秋不忍心看著这场面,转过身去,捂著嘴小声地抽泣。
“现在不这麽做,他以後要受的苦更多。”大夫过来安慰季秋。
“不用你假好心。”季秋不屑的转过身去,引来大夫的一声轻哼。
从弄欢嘴里流出的药汁已经浸透了整块布,而弄欢也终於没有那麽强的呕吐感了,虚脱似的倒在慕容尧怀里,轻轻地颤抖著,背後的伤口因为强烈的挣扎又撕裂开来,血迹透过薄衫,印到了慕容尧x前的衣服上。
慕容尧皱了皱眉,将外衫脱了挂在架子上,吩咐道:“去拿治伤的膏药来。”
季秋应声去拿,慕容尧接过药,去脱弄欢的衣服,才发现弄欢正小心翼翼得把自己挪到远离他的那边,然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脸埋在枕头里,身子还打著颤。慕容尧伸手把被子揭开,弄欢就抖得更加厉害了,像是暴露在寒风里的小动物,等慕容尧把弄欢的上衣脱下时,低低的呜咽声已经从枕中传了出来。相比起弄欢的j神状况,身上的伤口恢复得还算可以,有一些浅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刚才挣扎著又弄破了些。
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膏抹在裂开的伤口上,上药时,慕容尧似乎听见弄欢在轻语,可是又听不清他在说什麽,只好加快了上药的速度,等替弄欢穿上了干净的衣裳,才凑近弄欢脸旁听他到底在说些什麽。
“欢儿?在说什麽?”
慕容尧的声音似乎是刺激到了弄欢,他的声音变得更低,甚至断断续续,十分模糊。慕容尧只能把枕头抽掉,只见上面已经湿了一片,知道是刚才弄欢的泪沾湿的,於是再凑近了听。可弄欢却又不说话了,只是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你先回去罢。”慕容尧对那大夫说,那人应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便走了。
“欢儿这些天都吃些什麽?怎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慕容尧替弄欢掖好被子,转身质问季秋。
承受著慕容尧无形的威压,季秋吓得手心里直冒冷汗:“公子这两天喝得白粥。”
“你是怎麽伺候人的,就给欢儿吃这些个东西!”
季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可可公子他实在是吃不下其他东西,硬了些的公子只含在嘴里,g本不嚼不咽。就是喝碗汤,公子也会吐出来,只有喂些粥公子才吃得下!”
“罢了,去拿些欢儿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来。”
慕容尧摆了摆手,季秋立刻出门去,回来时手上端了一碟糕点。慕容尧便拍了拍弄欢的脸,把他弄醒,然後扶著他坐了起来,侧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後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弄欢嘴边。
“欢儿,吃一点。”
弄欢的伤口刚上完药,本来就忍著疼痛不想做些什麽,此时也没那个胃口吃东西,肚子早已饿得没什麽知觉,吃任何东西下去也只想吐而已,加上给他喂糕点的还是前几日狠心折磨他的人,就更加抗拒,嘴闭紧了,连头也低了下去。
慕容尧见弄欢这个反应,硬是拉著弄欢的头发,迫他抬起头来,顺势掰开了他的嘴,然後捻下一小块糕点塞进弄欢嘴里。谁知慕容尧一放手,弄欢的头又低了下去,嘴中也如季秋说的,只把糕点含住了,迟迟没有吞咽的动作。慕容尧皱了皱眉,自己去倒了杯水,含了一口,然後灌进弄欢嘴里,刚才放进去的糕点就这麽被冲了下去,但是弄欢却被呛得直咳嗽。
“去熬碗粥来,放些r末,蛋。”
“是。”
自己好像处在一个没有一点光亮的地方,四周都是y冷的气息,不知道该往什麽地方跑,他想从这个地方出去,却找不到路,前方似乎出现了一点光,伴随著那个人的出现。那人手里拿著皮鞭,身上染著一层光晕,脸上是笑著,可是却叫人从心里发寒。他想跑,可身後的高墙阻隔了他的路,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人逼近。他朝旁边退去,退到了墙角,那人也跟了过来。
“为什麽要跑?!”那人问。
想回答,可张了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著那人的脸色一点点y暗下去,然後高举起手上的皮鞭
“啊──”
弄欢从梦中惊醒,看见慕容尧正躺在自己身边,眯著眼,像是一幅被吵醒的样子。於是自己一点点从他身边退开,躲到墙角,抱膝坐著。
“欢儿?”习惯一个人睡的慕容尧因为弄欢的惊醒而被吵醒,回过神来就看见弄欢这个样子,便靠近他,想把他从角落里拉出来。只是手刚搭上弄欢的身子,弄欢就抖得不像话,嘴里也含糊地说这些什麽,慕容尧看出来是不想让自己接近他。
“诶?!公子你醒了!”这时,季秋按吩咐按时送了吃的来,正好瞧见自家公子醒了,心中甚是欢喜,马上靠近床边去看,却忘了此时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慕容尧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季秋被那眼神吓得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屋子,而弄欢看见季秋却像是看见了什麽救星似的,从床角爬了出来,抓住季秋的袖子不肯松手。
“公子?”季秋不解弄欢的举动,但是看到慕容尧杀人般的眼神,还是把弄欢的手从袖子上抚了去。
弄欢更加惊慌,不安地看著他,这时季秋才看清弄欢嘴里似乎念叨著什麽。
“公子你说什麽?”
慕容尧似乎也才发现弄欢嘴里说著什麽,不过自己没靠近去听,示意季秋俯下身来听听。
“救救我”
季秋凑近了去,听清自己公子说的是这三个字,不知说什麽好,鼻子先是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公子别怕”季秋想安慰下弄欢,但是还没说出几个字就被从床上起来的慕容尧拉到一边。
“你家公子说的什麽?!”
“他说他说,救救他!”
慕容尧一惊,没想到弄欢竟说的是这话。往弄欢那边看去,发现他正往这个方向偷看,见自己转过头去看他,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那动作,叫人看了心疼。於是,一步步走回去,把惊慌不安的他圈在怀里,安慰著。
“没事了,别怕。”
季秋见了这幅场景,也在一边说著。
“公子,这几日都是王爷在照顾你哩!你的药还有膳食,都是王爷亲自喂的!”
虽然每次那王爷都是硬把药和粥灌进公子嘴里,可好歹让公子喝下药,吃下东西了,不然,不知公子什麽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显然这些事情对弄欢来说并没什麽说服力,他依旧还是在慕容尧怀里颤抖著。慕容尧抚著他的背,不停安慰。心里也有些後悔,不该对他动这麽重的惩罚,让他现在这麽害怕。只是当时看见他被别人触碰留下的印记,又著实气得很,才会失了准,往日看上的姬妾,娈童,送给别人玩弄得也有许多,怎麽到了弄欢身上就变成了这样算了,还是早日将他赎回府里好了。
於是,当日夜里,慕容尧就命人备了轿子,把人接了回去,至於那老鸨,竟敢逆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倾云轩的老板娘也是时候换人做了。
☆、七王府
在倾云轩里被季秋哄著睡著了之後,弄欢再醒过来之时,身处的是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陌生环境。看样子好像是晚上了,床头掌了一盏灯,季秋正坐在桌边,挑著桌上油灯里的灯芯,那灯暗下去一些,就又被他挑亮。
“季秋。”
“啊?!公子你醒了啊!”
“这里是哪里?”
“这儿是十王爷的王府,你睡过去之後,王爷就命人备了轿子把少爷你接过来了。”
“其实王爷人挺好的,原意亲自照顾公子,还把我一同接了过来伺候,以前在楼里也没见过那位恩客对少爷们这麽上心的,还不是玩残了就扔到一边去”季秋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心地观察著弄欢的面色。
“现在什麽时辰了?”
“戌时了。”
“这麽晚了替我熄了桌上的灯,你也快去睡吧。”
“是。”
熄了桌上的油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了许多,只有床的周围泛著光亮,弄欢依靠在床头,撩起袖子,道道鞭痕历历在目,还能感觉到的疼痛提醒著他,他现在陪著的人是多麽喜怒无常,又是多麽肆意、残忍,对什麽人好,也只是一时的吧?毕竟,长得倾国倾城的大有人在,像他这麽风流的王爷,又怎麽肯吊死在一棵树上。
想熄了灯睡去,可又不知在怕些什麽,嘴都凑到了灯边,就是不敢吹灭它。弄欢想了想,苦笑一声,原来是怕了这一室的黑暗,到时候又不免做起噩梦来,於是还点著灯,就这麽睡下了。朦胧间像是有什麽人进来了,弄欢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然後床边的灯就被吹灭了。眼前的光亮突然不见了,弄欢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接著又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弄欢看到枕头另一半的凹印,心中不免惊吓,难道说昨夜自己不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来过?
正好季秋这时端了洗脸水来,弄欢问道:“昨夜王爷可有来过?”
“这个不知道啊,小的回去便睡了”
“听说王爷昨日被哪个大将军请去喝酒了,到了亥时许才回来,想必回来就回房去睡了,公子你莫不是做梦了吧?”
我倒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我想出去走走。”梳洗更衣完之後,弄欢望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有了出去散散步的心思。
“不行啊王爷说,公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让公子好好在屋里休息呢。”
“就在这屋前看看,不走远。”
“那好,小的也还没见过著王府是什麽样呢。”
比起刚才的担忧,现在季秋兴冲冲的,像是个第一次上大街的孩子,跟在弄欢身後,四处张望,不放过一点能看进眼里的东西。
“听那个大夫说,王爷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中院里,公子住的地方是东院,那间屋子是属这个院子里位置不错的一间。”
“公子,那边的花开的真美,去那边看看吧!”季秋拉著弄欢,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担心要让公子待在屋里休息这件事。弄欢笑著被他拉著走来走去,心情不知道为什麽也好了许多。
两人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另一个院子,里面的花开的更加鲜豔。他们站在池塘边,观赏著里面才结苞的莲花。
“公子,这里果真是大得很!倾云轩和这里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季秋蹲在池边的假石上,仰起头对弄欢说。
“呵,这是谁屋子里的人,说话这麽没轻重,竟把这堂堂的王府与那烟花之地作比!”
不知何时,这院子里面竟多了三个人,而且离自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两个人是做丫鬟打扮的女子,而为首那位女子,身著淡紫色抹x长裙,外套一件桃红色轻纱,包裹著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头戴一支刻花银钗,相貌甚是妖娆,只是浓妆豔抹的,让人看著不舒服,应该是那王爷身旁的姬妾一类的人吧。
季秋知道自己说错话,吓得窜到弄欢身後去,又偷偷地张望著那些人。
弄欢发现为首的那女子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然後向旁边的丫鬟问了些什麽,那丫鬟又在她耳边回了几句,瞬间那人的脸色就变得捉不定起来。弄欢被他盯得发毛,只想马上离开。
“季秋,走吧。”
“诶!你这人怎麽这般无礼,见了我家小姐也不过来问候!反而转身就走!”
被小丫鬟这麽一说,弄欢不好意思继续走,况且两人本来就离得近,於是转过身去说了句,“见过小姐。”
那女子对於弄欢见了她转身就走的行为倒是没什麽不满,这下子只冷冷回了句:“有礼。”
季秋心想,这下子总是能回房去了吧。於是拉了拉弄欢的袖子,没想到两人一转身,却正看见慕容尧进到院子里来。
“王爷!”旁边的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一声惊呼,那个声音比起之前冷淡的回答,不知道娇媚了多少,听到季秋直打颤。
“欢儿,你怎麽在这里。”不过王爷对那声音像是充耳未闻般,注意力都倾注在了弄欢身上。
那女子也发现王爷并没有在意自己,可仍是一路快步走过去,硬是把自己贴在了慕容尧的身上。
“有身孕的人怎麽还在外面乱走,不在屋里好好养著。”慕容尧说後面那句话时,眉头皱得紧,往弄欢那方向看,让弄欢有了那句话时说给自己听的错觉。
“妾身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免感觉烦闷,就出来散散心。”
“散完了,就回屋去。”
“王爷,妾身今日亲自做了王爷爱吃的点心,不如王爷去我那里坐会儿吧。”
“哦?难为你这麽有心,命人把糕点送去我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晚些再去你那里。”
听到慕容尧说的话,那女子先是有些失落,不过又听说慕容尧晚些回去,脸上再次绽开了笑容。
“那妾身先退下了。”
等那女子退下,慕容尧不巧正看见弄欢和季秋正悄悄往另一个门口慢慢走过去,季秋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发现慕容尧正看著他们,便不敢再动了,顺便也拉了拉弄欢,弄欢回过头来看,也意识到被发现了,两人便低著头站著不动。
“回房去。”
弄欢不敢相信,竟这样就放过了他,抬头望去时,慕容尧已经离开了这院子。
回到自己屋里,弄欢才开始後怕,慕容尧最不喜他不听话,幸好这次没惩罚自己,上次的伤才刚开始结痂今天他心情好?是因为那位女子的关系吧,那人腹中都有了他的孩子
“公子,我来送药。”
还没踏进房门,背後就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在倾云轩里被慕容尧叫来给自己诊病的大夫,还和季秋有过争执。
“辛苦了,还亲自过来送药。”
弄欢让季秋去拿药,季秋小跑过去,先是拿了药,又向大夫做了个鬼脸,再跑回来。那大夫倒是没有恼怒,反而还笑了出来,弄得季秋羞得拿著药跑回了房里去。
“举手之劳。看样子,公子刚出去啊?”
“出去散散心而已,院子里的花开得漂亮,就多看了会儿。”
“院子?那你一定遇到如烟小姐了,她每日这时候都去院子等王爷。”
“如烟?女子是遇到一个,不知是不是。”
“一定是了,王爷不喜欢他带回来的人在外面乱走。那如烟本来是哪个楼里的头牌,被王爷带回来後一直很受宠,最近还怀上了王爷的子嗣,所以王爷特许她经常出来走走以解烦闷。”
带回来的人,弄欢不用具体问也知道他口中说的是些什麽人原来他不许人在外面乱走,那自己就更要庆幸了。
“她那人,本就自命清高,最近更是有些跋扈,王爷偏偏说她出淤泥而不染哎,该去替她看诊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只是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免贵姓虞,名旭笙。”
“弄欢明白了,先生慢走。”
慕容尧负手立在窗边,望著外面的晴空。
“王爷有心事?”有人问。
“看样子,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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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现19点──21点
☆、八秘闻
“这天好好的,怎麽会说变就变呢?”那人又问。
“刑风,你可知道,今日早朝时,皇兄又咳血了”
“这”刑风脸上露出惊讶之容,皇上竟然已经病重到多次咳血的地步了吗?刑风作为侍卫跟随慕容尧许久,也曾陪著进g见过天子数次,只是皇帝看上去并不像是体弱之人,怎麽竟已经病重至此了吗?
“我问过太医了,当下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属下认为,g中御医医术j湛,定能妙手回春。退一步说,即使是出了事情,皇上还有子嗣,朝中不少贤臣良将加以辅佐,未必不能治下一个太平盛世。”
“如果无人造乱,当然是好。可就怕人有意谋反啊”
“王爷此话怎讲?”
“昨日欧阳琛邀我去他府上叙旧,与我说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刑风静静站在一边,他突然想到上次慕容尧说听到有意思的事情时,竟牵连出了朝中一大臣遭受贿赂的案子,本来那事要是只涉及到一位大臣还好,只是没想到背後竟如老树盘g,错综复杂,查到最後,不知牵扯到了多少人,不少官员因这事被抄家灭族。
“算了,还是不说了罢,你准备下,随我入g一趟。”
慕容禹穿著明黄色长袍坐在书案前,手里执著朱笔批注这奏折,身边的内侍端著一碗还冒著热气的药守在一边。
“陛下,先喝药吧。”
“你放著吧。”
“陛下,药凉了就不好了。”
“罗嗦!洹江以南地区大旱,百姓饥饿,只能靠吃草g树皮度日,更有人相食的惨剧发生,这吃药还等不得我批一张纸的时间!”
“奴才该死!”冯蔺急忙把药放下,跪在地上。
“你咳咳咳──”
“皇兄!”慕容尧快步走进了紫宸殿,秉退了伺候的人,“冯蔺,你也下去吧。”
“是,十王爷。”
等殿中只剩下了慕容尧与慕容禹两人,慕容尧才开口。
“皇兄何必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处理公事在含元殿中不行?非要到这里来,还有,这药怎麽不喝?”
还未走远的冯蔺抹了一把头上留下的冷汗,心里想著:现在怕是也只有十王爷敢这样与陛下说话了。
“这些奏折,都是加急送来的。”慕容禹将最後一本折子合上,放下笔。
“还有,别没大没小的,朕不只是你兄长,也是这一国之君,你这种说话语气算是个什麽意思。”
“你现在倒是知道你是我兄长了,知道你是这一国之君了?不把身体养好,你怎麽当这一国之君!”
“慕容尧!”
慕容尧转过头,虽然是他刚才那些话失了规矩,皇兄竟直呼了他的名,想必是生气了,但是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慕容尧还是皱著眉,走到书案旁。
“皇兄,我扶你去榻上歇息会儿。”
“若还有下次,就叫你在府里闭门思过。”
“是,臣弟绝不敢再有下次。”
慕容禹侧躺在榻上,喝尽手中碗里的药,然後将瓷碗置於榻边的小桌上。
“本来我便想今日召你入g一次,吩咐你些事情。”
“皇兄请说。”
“他日若是我病重你要好好辅佐汐儿。”
“别这样说,g里这麽多御医,自然不是吃闲饭的!”
“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得很。先听我说完,汐儿!年幼,与众大臣周旋的事情他还做不来,你要从中指点他自小聪慧,再成熟些自然会懂得治国之道”
“臣弟一定竭尽全力。”
慕容禹拉起慕容尧的手,让他坐在榻上。
“你最近瘦了许多。”慕容禹用手轻触著慕容尧的脸颊,“但可比小时候结实多了,那时你身上的骨头我都能到。”
慕容禹的手慢慢下滑,落到慕容尧的腰部。
“这里可紧实多了。”
“皇兄”慕容尧一只手撑在慕容禹腿边,一只手伸出去想抚上慕容禹的脸,只是还未碰上
“我累了,你退下吧。”慕容禹挥挥手。
“是”
“公子,该上药了。”季秋从柜子里拿出药瓶。
“早上不是才上过药麽?”
“大夫说,这药的药x不必之前的好,所以每天要上三次药。”
弄欢想起还在倾云轩时,慕容尧强迫他用的那药,用过之後不但没有减轻那伤口的疼痛,反而还是加重了些,与那相比,还不如用这药x温和些的要来得好。於是将外衣脱了下来,放在床上,轻轻拉下里面的内衬,露出满是伤痕的背部。
季秋用棉布沾著药膏轻轻涂抹到弄欢的伤口上。
“公子其实,那日是我看你被叫去陪客人了,然後偷跑去了王府找王爷”
“原来是你说的,我想王爷怎麽会知道”
“公子别怪小的,小的也不知王爷竟如此狠心。”季秋慌忙道。
“其实”
“其实什麽?说来听听。”
“王爷?!”
季秋马上跪了下来,弄欢则立刻拉好了衣服,想下床来。
“你下去吧。”慕容尧拿过季秋手上的药膏,“好好躺在床上别动。”
季秋退下之後,慕容尧替弄欢将背上的伤口上好了药。
“把裤子脱了。”
“王爷,弄欢自己来便可。”
“叫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是。”弄欢缓缓退下了自己的长裤,还有里边的亵裤。
慕容尧脱了鞋子,坐到了床上,把弄欢拉到自己怀中,背靠著他的x膛坐著,然後用手拉开他紧缩著的腿部。
“把腿张大些。”慕容尧在弄欢耳边命令道。
弄欢窘迫地张大了腿,手随意地挂在慕容尧腿上,头偏向一边。
慕容尧直接用手沾了药膏,沿著弄欢腿上的伤痕,细细地涂抹著。
“欢儿,你身子抖得好厉害。”
如果慕容尧不说,弄欢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子竟然在发抖。
“你心里一定恨我。”
弄欢不知道怎麽接话,只好沈默著。
“可是你逃不掉。”
慕容尧为弄欢上完药之後,弄欢伸手去勾身边的衣服,却被慕容尧阻止。只见慕容尧拿起桌上的小盒子
盒子?那是什麽时候放在那里的,自己竟不知晓,果然是太过害怕了,所以更本没发现王爷当时是带著东西进来的吗
慕容尧将盒子放在床上,然後打开,里面竟放著一支玉势,约有成年男子半个手臂的chu细,弄欢吓得瞪大了眼,一点一点向後退去。可慕容尧拉著他的脚腕,又把他拽了出来。
“躲什麽。”
“王爷,饶了我吧,我身上还有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弄欢只能用身上的伤势来哀求。
“就是因为你身上有伤,我才没与你欢好。这个,不会影响到你的伤势的。”
虽然慕容尧这麽说像是为了他好一样,可弄欢还是知道这东西只会让他痛苦而已,於是拼命挣扎著。
“你知道我比较喜欢你听话些。”慕容尧的语气中夹杂著些许的怒气与不满,弄欢听了後也不敢再乱动,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慕容尧将弄欢的身子翻了过去,让他趴在床上,然後拿出另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些y体在弄欢的後腰上,用手拢了下去,涂抹在弄欢的秘x处,试著c入一g手指。
“王爷!求你!我真的不行”
回答他的只是沈默,还有手指与那里摩擦发出的“咕叽”声,让弄欢羞红了脸。
慕容尧接连c入了几g手指,然後弄欢觉得异物都退了出去,还没松一口气,另一样更坚硬的东西却已经抵住了他的後x。慕容尧用力,玉势的头部就埋了进去,弄欢不安地扭动著自己的身子,被慕容尧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继续用力,玉势一点点推进,最终全被送了进去。
接著,慕容尧便为弄欢穿好了衣裤,弄欢因为身体里有东西,不舒服得很,一点动作都不敢有。
“我没允许你拿出来,你便不准动它,要是叫我知道你自作主张把它拿出来了,我便不会顾及你身上的伤势,狠狠地要你,明白了麽?”
弄欢点点头,趴在床上不动。
“你闲暇时要是想出去走走,便出去散散心。”
慕容尧说完,便离开了弄欢的房间。门外的季秋见慕容尧出去,立马就跑回了房里。
“公子,王爷没对你做什麽吧?”
弄欢翻了个身,背对著季秋,“没事,你出去罢,我想躺著休息会儿。”
“那小的退下了。”
“嗯。”
☆、九初阳(回忆篇)
“殿下,午宴还未结束呢,您这会儿跑出来,若是陛下知道了,必定不悦啊。”
“冯蔺,你现在也是越来越多事了。父皇母後管我,你还要管我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慕容禹轻哼了一声,吓得冯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就待在这里,不必再跟著我了。”
“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著实是为殿下担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让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慕容禹不再看那已经跪在地上的冯蔺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今日是中秋佳节,g中自然是设了g宴,请了不少朝中重臣。又找了戏班子、民间的奇人来g里表演,这样大的场面虽然一年没能有几回,可每年都是如此,总也会厌了。与其待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如出来走走。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慕容尧也不知自己是走到了什麽地方,这g里实在是大得很,这处处都是如出一辙得相似,不好辨认。
诶,那是
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童正蹲坐在墙边一棵果树的枝桠上,那树枝看起来脆的很,连带上面的人都摇摇欲坠。慕容禹几乎是一路小跑著过去,看到底是什麽人爬到了树上。
“你是谁,怎麽爬到树上去了?”慕容禹看清了上面的人,穿得似乎不是侍从的衣服,看样子也是有身份的人。此时蹲在树上不知如何是好,小手紧紧抱著旁边的树干,泪水早已沾了一脸。
“我想我想上来摘果子下不去了”他哽咽著解释,却交代不清楚。
“你跳下来,我接著你。”
“我不敢”
“不会摔著的。”
慕容禹小心地哄著那孩子,让他从树上跳下来。终於,他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可手还是牢牢抓著树干,他看了看慕容禹,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往下一跳。
慕容禹伸出的手抱住了孩童,只是被那冲力撞倒在地,两人一起在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哎哟!我的主子诶!”不敢真的任慕容禹一人在这g里乱走的冯蔺,在看到慕容禹摔倒之後,马上从暗处跑了出来,把慕容禹从地上扶起。
“我又没出什麽事,做什麽大吼小叫的。”
“殿下可是千金之躯,这些磕磕碰碰可不能轻视,要是有了什麽事,可让奴才如何是好啊!”
慕容禹可没心思管冯蔺说什麽,转身去扶那还坐在地上的孩童。
“你叫什麽名字?”
“慕容尧。”
“慕容尧原来你便是我十弟!你怎麽不在宴席上,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本来慕容尧的名字慕容禹并不记得仔细,只是慕容尧的生母是容嫔,慕容尧刚出生时便难产死了,後来慕容尧被过到了一直没有子嗣的言妃g里,这件事情,慕容禹的母妃当时一直在他耳边叨扰,他才有印象。
“宴席?什麽宴席?我醒来的时候嬷嬷都不见了我好饿,就想摘果子吃。”
“这样啊,跟我回去,我去叫人做些东西给你吃。”
“额”
慕容禹发现慕容尧总是低著头,都不敢抬头看他,还想问冯蔺这孩子是怎麽回事,回头便看见冯蔺死死盯著慕容尧。
“冯蔺,你这麽看著我十弟是什麽意思。”
“没没,奴才看十皇子生的可爱,便多看了两眼,奴才该死,奴才逾越了!”
“呵呵,你去向父皇禀告下,就说我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殿下,这不妥吧?”
“有什麽不妥的,刚才与你说的都忘了是不是!”
“奴才这就去。”
看冯蔺的身影在自己眼中消失之後,慕容禹转过身去拉慕容尧的手,却被慕容尧避开。
“怎麽了?”
“嬷嬷说,不让我乱跑。”
“不乱跑,那你就不想吃好吃的了?”
“想吃”
“想吃就跟我走。”
慕容禹硬是把慕容尧缩在背後的小手拉出来,凭著记忆往回去的路上走。
“这便是我住的地方了。”
“好大。”慕容尧惊叹道,这里比起他的居所,可是华丽了许多。
“这是东g的主殿,还有太子妃、良娣的住所呢。”
“哦,皇兄,你,你是太子啊”慕容尧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似乎还是有人向他提过,东g里面住的是太子,是下一位皇帝。
“嗯,进去吧,我嘱人去尚膳司做些吃的来。”
待慕容禹吩咐完後,回去屋内,发现慕容尧竟还是站著,小心地打量著四周,便抱起他,坐到椅子上,慕容尧不安地动了动,却被慕容禹抱得更紧些。
“乱动什麽,你不喜欢有人抱你?”
慕容尧长得瘦小,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将他的身子揽住。
“不是”
“那怎麽了?”
“禀殿下,奴婢是尚膳司的g女。”没等慕容尧回答,便有其他声音也响了起来。
“进来吧。”慕容禹应允。
那g女领著食盒走了进来,把盒子里的点心一一摆到了桌上,摆完後,那g女向慕容禹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这些,都可以吃吗?”
“当然。”
慕容尧先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慢慢地吃了起来,接著便是狼吞虎咽。
“慢些吃,别噎著了。”慕容禹笑著为慕容尧倒了杯水。
“难道你g里的g女都不为你准备吃的麽?这麽饿。”
“没吃过这麽好的咳咳”
“叫你慢著吃。”
“禀殿下,太子妃回来了。”冯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慕容禹听了,便把慕容尧从身上放下。慕容尧一愣,随著他的动作看向门外。
“妾身参见殿下。”
只见门外一抱著孩童的女子,缓缓走近屋内,向慕容禹福下了身子,慕容禹马上把她扶起。
“端芸,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慕容禹逗了逗她手上的孩童,问道。
“听侍人说,你不舒服,便带著汐儿回来看看。”
“我无大碍。”
“那就好那是?”柳端芸抬起头来,便看见慕容禹身後多了一人。
“那是我十弟,言妃的孩子,你可还记得,母後曾向我们提过的。”
“妾身自然是记得,只是不知十弟怎麽竟在这里?”
“刚出去时遇见了他,便带他回来了。你若是无事,你便带著汐儿下去吧。”
“是。”看慕容禹似乎对自己的多嘴有些不满,柳端芸便在行完礼後,抱著慕容汐回了自己的g殿。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慕容禹见慕容尧吃的差不多了,本还想带他出去转转,听他的语气,像是没被叫去参宴的样子,便想著带他去看看。
“皇上驾到、皇後娘娘驾到。”
侍人尖锐的声音刺入耳中,慕容禹心里一惊,父皇母後怎麽回来?
“参见父皇母後。”慕容禹和慕容尧同时跪了下来。
“朕听冯蔺说你身体不适,先回来休息,宴席散了便和你母後来看看你,看样子你j神倒还好啊!”
“儿臣,儿臣”慕容禹不知该怎麽说。
“哼,你把这宴会当成是消遣,可知这也是你笼络势力的大好时机,像你这麽不思上进,也不知以後怎麽把这国家管理好!”
“儿臣知错”
“陛下,您就别怪罪禹儿了,想必他也是一时贪玩”
“若是再如此,你便想著怎麽领罚吧。”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起来吧。”
慕容禹与慕容尧一同站起来後,慕容尧立马退到慕容禹身後,那一动,皇帝才意识到这屋里多了一个人。
“尧儿?”
“儿臣,儿臣在”
慕容尧见皇帝的次数不多,大约在请安时才见著一回,每次皇帝都是在批奏折或是做些别的事情,慕容尧一直以为他早就被这个父皇给忘了。
“言妃说你身体不适,怎麽到这里来了?”
“儿臣没有啊。”
只是有些肚饿罢了,慕容禹心里想著刚才慕容尧吃东西的样子,不禁偷笑起来。
“那就好。既然这样,禹儿,好好照顾你十弟,朕与你母後回g了。”
“儿臣恭送父皇、母後。”
“看来言妃没把那孩子照顾好。”回想了下刚才慕容尧那瘦小的样子,皇帝开口道。
“那陛下不如将他交予臣妾看管,本想著言妃那时与容嫔交好,才把这孩子给了她,没想到”
“多说无益,就这样办吧。”
“谢陛下。”
作家的话:
写回忆的时候发现年龄有bug。。所以改了下,前面的章节也有相应的改动→→
☆、十宿雨(回忆篇)
“皇兄!”慕容尧匆匆忙忙跑进了练武场。
慕容禹正与人交手,一见慕容尧进来便向那人使了个眼神,那人快速收了手,退了下去。
“你怎麽来了?”
“我听说,皇兄向父皇请命,亲自带兵出征,抵抗入侵边关的蛮夷?!”慕容尧的话语尚不流畅,时不时还大喘著气。
“没错。没想到这消息传的这麽快,这刚下朝不久,已经传到你耳朵里去了。”
慕容禹心里想到,必定是母後担心我的安危,不想让我上战场,才告诉了尧,让他来劝我的罢。
“皇兄可否,可否请父皇收回成命。”
“胡闹!君无戏言,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皇兄就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
“是母後告诉你的罢?”
“嗯我本来正在书房练习书法,母後便进来与我说了这件事我,我便过来找你了”
“此事我意已决,你也不用多说了。”
“可”
“还有三日,我便随大军出发了。今晚我在g里设了宴,你记得过来。”
“是,皇兄。”
“就你我两人。”
见慕容尧转身离去,慕容禹又多说了句。慕容尧听後,身形一顿,似是想回头,却又还是坚持向外走了去。
入春不久,下午刚刚下了一场小雨。院子里的树叶上,小草上,还沾著晶莹的水珠,地上隔不远就有个小的水洼。
还未褪尽的寒气充斥个整个院子,但慕容禹还是坚持在前院里摆宴。
“皇兄为何不进屋去?在院子里不冷吗?”
“你觉得冷?”慕容禹脱下自己身上披风,盖到尧身上,顺便替他系好带子。
尧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伸手将慕容禹面前的酒杯斟满。
“你看这月色多好,到了边关,我怕就没有心思去赏这一轮明月了。”
“若你愿留在g中,又怎麽会怕没有赏月的机会呢?”
“尧儿。”
“罢了罢了,这酒喝的实在不是滋味,我回屋去了。”
慕容禹知道尧心情不好,便也随他去了,唤来了g人收拾了院子里的东西,然後也回屋去了。
屋里的灯光极是昏暗,,关上门後,仅凭那一点小小的灯光,完全看不清屋内的情况,於是慕容禹挑了挑灯芯,让灯光变得亮些。
谁知他挑完灯,刚起身,便被人迎面抱住。
“尧”
慕容禹也伸手抱住那人的身子,没想到接触的却是一大片光滑的肌肤,怀中的人还不知收敛的用膝盖磨蹭著他的下体。
“哥哥”
钻进耳朵的声音甜腻而惑人,慕容禹也不知如何拒绝。
“把灯吹了。”
慕容尧听话地弯下身去,吹熄了桌上的灯,然後又将头埋进了慕容禹怀里。慕容禹亲吻著尧的头发,然後愈发向下地烙著浅红色的痕迹,两兄弟就这样站著厮磨了一会儿,慕容禹便弯身抄起尧的膝盖,把他抱上了床。
慕容尧双手环著禹的脖子,抬起上身,吻上他的嘴唇,然後双手开始不安分的乱动著。慢慢滑向慕容禹的衣带处,解了开来。
身上的衣衫全被脱了干净,慕容禹爱惜地抚著在他x前啃咬的人,顺便伸手从枕头下勾出一个瓷瓶。
“乖乖趴著。”
慕容尧停下了正在进行著的动作,转过身去趴在床上,只有臀部高高翘著。
凭借著y体的润滑,慕容禹刚进入一指,便已感到内部的紧致,於是又多倒了些y体,缓缓将第二、第三g手指也推送进去。
“哥哥,抱我。”慕容尧的声音因为受到情欲的蛊惑,已经变的有些沙哑。
“再等会儿,现在会伤著你的。”
慕容尧不听禹的劝告,转过身去揉弄禹的股间之物。
“怎麽这麽不听话。”
慕容禹高仰著头,迷乱的感觉在尧的手指间几经徘徊。
“要罚。”
他一把抱起慕容尧,让他坐上了自己的大腿。
“想要?想要自个儿动。”慕容禹故意戏弄尧,顺便抬手掐了掐他x前的红樱。
慕容尧眼中泛著水汽,一只手撑在禹的x膛上,另一只手伸到身下,扶起慕容禹勃发的欲望,然後把它慢慢纳入自己的身体里,直到g部。做完这些,尧求救似的看著慕容禹。
而慕容禹只是恶意得向上顶了顶,“动啊。”
慕容尧的脸变得绯红,只可以在这麽昏暗的房间里,禹看不清楚,只觉得怀里的身子有些颤抖,接著便在自己的支撑下,开始起伏。
没动几下,慕容尧便瘫在了禹的身上。
“你平常的j力都到哪里去了?”慕容禹抚著尧光洁的後背,调笑著问道。
“被狗吃了。”尧不甘地回答,然後一口咬上了禹的喉结。
慕容禹轻哼一声,一双大掌托起尧的臀瓣,把整个分身抽至只剩顶部还留在尧的身体里,再放下。
“啊──”
後方的饱胀的感觉让慕容尧思绪混乱,情动间用手去抚慰自己的下身。
“不准你独自快活。”
感受到慕容尧内壁的紧缩,禹想也知道是他快要释放了。於是翻身,把慕容尧压在身下,一只手钳住尧的腰身,进行更强烈的冲刺,另一只手将尧附在分身上的手掰开,然後紧攥著它的g部。
“不要放开”慕容尧的声音里略带著哭腔,鼻音也厚重得不行。
“我们一起,跟我一起。”
慕容禹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并用嘴把慕容尧的不满全堵了回去。尧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摩擦得火热,而前方的欲望在脑中碰撞著,却得不到释放,嘴里也被狠狠地侵犯著,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慕容禹咬著尧的肩头,又在尧身体里狠狠顶了两下,缚住尧的手指立刻松开。前方得以释放,尧的後x也跟著收紧,浑身痉挛著,口中溢出满足的呻吟。
“尧”
“哥哥”
“尧儿?”耳边的呼唤响亮而有力,身体还被轻微的摇晃著。
“嗯?”慕容尧眯起了眼,看眼前的人。衣著整齐地坐在床边,一点也不像刚经历过一番云雨的样子。
又做了一场春梦
慕容尧了自己肿胀的下体。
幸好有被子遮著,没被哥哥发现
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竟喜欢上了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了呢?大约是在那个第一次相遇的秋天吧,那个不得宠的小皇子,第一次受到了被宠爱的滋味,所以就对那个对他好的人产生了依赖,以至於後来的迷恋。
到底是怎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种逆伦的情感,慕容尧自己也不知道。可是那人对他应是有情,在某日下午他午睡时,被偷亲的那一刻起,慕容尧就知道,慕容禹是喜欢他的。
可是他们都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不仅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更因为他们的身份。兄弟乱伦已属大逆不道之事,何况他们还是皇子,更应成为国中万民的典范。所以,这些感情还是放在心里的好。
他应与我想的一样吧?可哪怕一次也好,让我亲口听他说一句喜欢
“你刚才,酒喝得多就睡过去了。”
“是吗?近来酒量是越来越差了。”
“呵,酒量好又算是什麽好事呢。桌上的解酒汤,我现在端来给你喝了。”
“好。”
慕容尧端过慕容禹给他的碗,猛地把里面的汤药喝下。
喝了,酒就能醒了,不过是醉一场可只是醉一场,我也愿意,至少醉著的时候,我的心,我是明白的。
慕容禹将空碗放回桌上,又坐回了床边。
“我走之後,可没人再这麽照顾你了。”
“是,弟弟自当注意。”
“按母後在g中的地位,应是没人敢来招惹你,可你也要小心。”
“弟弟知道。”
“若我,若我此次征战,遭遇不测”
“哥哥!”
“你先别急,只是若是遭遇不测。立新帝之後,母後未必能保你一世无忧。我已与母後说过,真是这样,便早早将你封王,送去一个远离京都的封地。”
“哥哥”这一声叫出来,慕容尧已是哽咽,“那你此次,必定要凯旋而归。”
当然,若我不在,谁由得你一世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