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完结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十六得手
自季秋被掳後,慕容尧为打探消息也派出去不少探子,可惜都没有什麽结果。慕容尧心想季秋不是被囚禁起来,便是已经被灭口,生还的希望不大,只不过为了弄欢安心,还不断地派人出去查探。
“王爷今天可有消息?”
“尚未明了,怕是要再等几日。”
弄欢不是个愚钝的人,大概也知道现下的情况,只不过是让自己心存些侥幸的希望罢了。
“其实王爷”
“嗯?”
“弄欢心里知道季秋怕是凶多吉少,王爷也不必再派人去查了。”
慕容尧看弄欢嘴上说的决绝,心里还不知纠结到哪里去了,便将他揽到怀里。
“其实我派人出去,也不光是为了找季秋的下落,纵使季秋真的不幸”慕容尧顿了顿,“那便将幕後主使查出来。”
“王爷,皇上派人来传召您进g议事。”
弄欢还想说些什麽,可惜被人打断,只得从慕容尧怀中挣出,行了告退礼退下。
“知道了。”
目送弄欢离开,慕容尧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朕记得,你的名字叫季秋。”
“是”
“朕的手段你也亲身尝试过了,想必应该不想再试第二回了吧。”
季秋跪在地上,打了个哆嗦,唯唯诺诺地答了声“是”
“那便去把这事情办好了,否则,你这无用的东西,朕可不留。”
回房路上,弄欢遇见了虞旭笙,正一脸怅然得呆立在院中。
“虞大夫。”
“嗯?弄欢公子在下失礼了。”虞旭笙合拳作揖,向弄欢福了福身。
“季秋在的时候就不见你这麽守规矩。”
弄欢想说些什麽融洽一下气氛,却把话题绕道更坏的方向去,看虞旭笙一下子又沈默下来,弄欢更是不知道说什麽好,毕竟季秋与他只是主仆关系,虽也十分亲密,但是也比不得虞旭笙,好在虞旭笙倒是先开了口。
“不知公子可否陪在下出去散散心?”
“这怕是不妥”弄欢想了想。
“无妨,在下一个人去好了”
“不过与虞大夫一同出去,王爷应该也不会说什麽,正好我也需出去走走。”
看虞旭笙失落的样子,弄欢实在不忍,最後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便多谢公子了。”
看门人见一个是王爷的心肝宝贝,一个是府里的医工长,也不敢阻拦,放了行,弄欢便随同虞旭笙一同出了王府,将慕容尧的命令忘在了脑後。
弄欢跟著虞旭笙穿行在大街小巷中,忽然听见虞旭笙惊讶地喊了一句“季秋!”抬头顺著虞旭笙的眼神望去,真是看到了季秋,只是季秋像是极怕他们,看见他们便往回跑。
弄欢和虞旭笙马上追了上去,只是一是他们当时距离离得远,二是开始没反应过来,再加上弄欢也不善於这追逐之类,两个人落下季秋好一段距离,两个人一直追季秋追到一个无人的偏僻之处,周围只有少许小院的废墟,季秋突然停了下来,转过来对弄欢大喊。
“公子别过来!别过来!旭笙,快带公子走!”
弄欢先是错愕,没有反应过来,接著听身边人说了一句,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便被人击打了後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弄欢没看见的是季秋脸上更大的惊讶,难以置信。
“旭笙,你旭笙,你怎麽”
季秋跌倒在地,用手撑著向後退,躲开抱著他家公子,向他步步逼近的虞旭笙。
“不乖的孩子,要好好惩罚是不是?”
“你们把我的命令当耳旁风?”慕容尧端坐在正堂中央,手中端著一瓷杯。
“属下不敢,只是公子与医工长一同出去,属下未曾料到会”
“若是你能料到,我还下这命令做什麽!”
手中的瓷杯飞出,砸在为首的一做军士著装的人头上,殷红的鲜血缓缓从那人的头上滑下。
“属下该死!”几乎所有在大堂的人全部跪了下来。
邢风站在慕容尧身後,“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罢了,现下的形势如何,本王有分寸,让你派出去的人回来,那人可不是你们能查的。”
“王爷你知道是谁?!”
“你这是在质问我?”
“属下不敢。”这下,连邢风都快要跪下去了。
“这是如今不必你再c手了,将我吩咐於你的事情办好即可。”
“是,王爷。”
“虞旭笙,你可真是朕的良臣啊。”抚著榻上还昏睡著的人的脸,慕容汐嘴角不自觉挂出一丝微笑。
“为皇上效命是属下的职责。”
“好好好,朕还有事情要办,你便先带著你那个小宠先退下吧。”
“是。”
“莫忘了,他这回可是办事不利。”
“是,属下定会好好惩罚他。”
未正视虞旭笙一眼,慕容汐便抱起弄欢向密室里走去。
“欧阳将军,你说的话可当真?”
将军府中,被严密把守的一小屋内,传出几人的对话。
“当年g里的那嬷嬷早已被我寻到,必然是真的。”
欧阳琛拿起酒壶,将自己的杯子添满,一脸的春风得意。
“只是,那孩子已经不知去向”坐在欧阳琛身边的人露出一副可惜的样子。
“若是吴将军有心,寻个孩子又有何妨,况且,便是寻不到,造,不也能造出一个来?”
“欧阳将军言下之意是?”
“起事,只要个说法罢了,真当上了皇帝老子,那史官写些什麽,还不是要听命行事。”
“欧阳将军言之有理,那”那人还想说些什麽,门外便有人来传话。
“将军,十王爷到访。”
听闻此话,房里的人皆是一惊。
“这个时候来,莫不是探到了什麽消息?”
“不会,我手下人做事向来缜密,不该有什麽差错。”
“这”
“诸位莫急,待我出去看看。”
“欧阳将军千万小心,我等先告辞了。”
欧阳琛送了房里那些个与他密约的人,换了身衣裳,才姗姗来到大堂。
“参见十王爷。”
“欧阳将军免礼。”
慕容尧做出要扶欧阳琛起身的动作,待欧阳琛自己站起来,才收回手。
“不知王爷到访,有失远迎,真是该死。”
“将军莫要自责,本王也是恰巧听闻了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才来找欧阳将军问问。”
“不知王爷要问的是何事?”
欧阳琛面上不改色,心中却是有些慌了,这十王爷出了名的笑里藏刀,不知这次是否真被他看出些什麽。
“小事罢了,日前我收到一封密信,里面说到欧阳将军与天鸢国驻苍源的大臣往来的勤,怕是图谋不轨。”
“王爷。”欧阳琛眯了眯眼。“这话可不好乱说啊。”
“所以我不是先来将军府上了吗,正好想听听将军是个什麽说法。”
“能有什麽说法,既然没做过又能说些什麽。”欧阳琛死不承认,心中想到慕容尧能奈他何?
“将军果然是爽快人,我这里正巧抓到个细作,带来给将军见见。”
慕容尧一摆手,邢风心领神会地将人押了上来,只见来人貌似十五六岁左右,是个容貌秀丽的男子,身上被chu麻绳捆著,样子好不狼狈。
“此人,想必将军一定认识吧?”
“王爷随便抓个人来,卑职如何能认得?”
“是吗?可据本王所知,他是你第二房小妾生的孩子,不如,找些将军府上的人出来认认?”慕容尧说话也不再客套,讯责之意溢於言表。
“就算是又如何?这孽子不守家规,早已被我赶出府去。”欧阳琛拿出早已编排好的理由遮掩过去。
“当真如此?我可是还从这孩子身上搜出了不少信件,上面都盖著你欧阳将军的私印,这有如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些信件,不是被人严加保管了麽,怎麽会在他身上?
“那不如让这孩子自己说好了。”
手下人应声拿出团在那孩子口中的布,孩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开口。
“我娘亲在府里不得宠,所以我在这府里的地位也与奴仆无异。那日,我被叫去送酒,无意之间听到房里的对话。”
“他们说了什麽?”慕容尧翻开手中折扇,悠悠地问。
“说是要里应外合”
跪在地上的人把事件娓娓道来,慕容尧依旧笑容满面,而欧阳琛早已眉头深锁。
“你一定没想到我会有你和那使臣往来的书信吧?”那孩子突然抬起头,狠狠地盯著欧阳琛。
“从你把我赠与他那刻起,我总想著要你後悔。”
“闭嘴!”欧阳琛怒吼。
“欧阳将军,这孩子的话还要不要听下去?”
“只怕你早就都安排好了,我这将军府外,是不是早被禁军包围了?”
欧阳琛话毕,慕容尧一个眼神,邢风便将那孩子拉了出去,房里只剩下欧阳琛与他两人。
“不止,刚才那几个从你府里偷溜出来的鼠辈,也已经”
“既然如此,王爷还有什麽好等的,不让他们进来抓人吗?”
“通敌叛国这个罪名,足够诛你九族了。念在欧阳将军为苍源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本王想让将军交出兵权,然後随我指派的一干人等,去开拓漠北荒原,抵了这罪可好?”
琛在心中暗嘲,这与流放又有什麽分别?
“只是希望将军能助我完成一件事情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事到如今,能不应允?
“既然如此,我便当将军是默认了。”
☆、十七玩物
脑袋昏昏沈沈的,还能感觉出脖子上不一般的酸痛,究竟是发生什麽事情了?自己与虞旭笙一同去追季秋,然後季秋让他们赶紧跑,接著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那我现在是在什麽地方?
弄欢动了一下身子,便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而且,他现在躺著的床上不只是他一人。
“醒了?”
身旁有个声音传来,弄欢不敢应,便只好哑著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
那人睡在弄欢身後,弄欢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感觉那人一只手搂住他的肩头,把嘴凑到他耳边说话,热气直喷到他脸上。
“你是你是谁?”
弄欢没经历过什麽事,被人俘虏还是第一次,心下不免惊慌失措。
“唉,”那人一声叹气,“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麽。”
听他这麽说,莫非与自己是旧相识?弄欢在脑中回忆,自从被慕容尧接到王府之後,接触的人并不多,若真是相识的人,该是一下子便可想起来的。
“我不认识你。”
“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六年,你怎能不记得我。”
“你,你到底是谁!”
弄欢的记忆是从倾云轩开始,之前的事情无论如何去想,都记不起来,现在这人,莫非知道我过去是什麽身份?疑惑在心中变得愈来愈大,压过了之前的惊恐。
“你是,是我的哥哥啊。”少年这麽说,然後将弄欢抱住。
“我,这,怎麽会?你说清楚!”
“好好,你别急,听我说,”,慕容汐亲了亲弄欢的脖子,感受到弄欢全身变得有些僵硬,才有些开心地开口,“我与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的娘亲在生你的时候去世了,我母亲怕你会与我争夺家产,便想派人把你杀掉,没想到却让你流落到了那种肮脏的地方。”
这种戏里常说的谋夺家产的故事,竟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麽,弄欢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叫什麽名字?”若少年说的话是真的,自己也该有个像样的名字。
“你复姓慕容,名清,清水的清,我名汐,潮汐的汐。”
“慕容?”弄欢思忖了一下,慕容尧似乎与他说过,在苍源只有皇族才冠有慕容这一姓氏。
“不,不可能,王爷与我说过,只有皇室才”
“不错,”慕容汐打断他,“你是,先帝的嫡长子。”
“你骗人!”
弄欢在心里不知有多麽震惊,怎麽可能,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身世麽?啊,头好疼。
“我没有骗你。”
“那你,你是”弄欢不敢想这少年的身份。
“我是当今圣上,也是,你的亲弟。”慕容汐把弄欢的身子转过来,让他面对著自己。
“不,不,这怎麽可能”弄欢还是不相信,挣扎著想脱离慕容汐的怀抱。
“不准动。”被弄欢抓了一下的慕容汐有些恼,抓著弄欢的双手把他制住。
“既然你说我们是兄弟,那你现在如此对我又是什麽意思。”
“虽说我们是兄弟,”慕容汐用一只手制住弄欢,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抚,“但是我并未打算把你当成兄弟对待。”
“你想做什麽?!”弄欢扭动著身子想躲开。
“哥哥现在还想不清楚麽,在王府的那段日子真是白待了。”说著,慕容汐用自己的身体去磨蹭弄欢。
弄欢只知道自己没穿衣服,没想到那人身上也连一件亵衣都没穿。
慕容汐下身的部位开始胀大变热,弄欢纵使反应慢了些也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你说,我们是兄弟,不能这样的!”
“又何妨?你和叔叔还不是逆了伦常,怎麽到我这里就想起来了麽?”
“不,我们,我们”弄欢不知道如何辩解,心里乱的不行。
“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叔叔?我们的叔叔?”趁著弄欢思绪一片茫然,慕容汐沾著药膏的手指顶进去一个指节。
“啊──”
慕容汐哪容得他反抗,早准备好了锦缎,绑住弄欢的双手,看弄欢在床上翻腾,默默地放下了床边的薄纱。
“别怕,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多久,帐中传出男人喘气的声音与啪啪的击打声。
“不出声?用这来反抗我?”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声音开始变得激烈。
“不不,饶了我”
弄欢带著哭腔的沙哑声音像蚊子叫一般得在里面回荡,他向来软弱。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弄欢崩溃得哭了出来。
“好了,别哭,”,慕容汐在弄欢身上烙下一个个红印,“那今日就到这儿,剩下的你用嘴帮我弄出来。”
申时,慕容汐意气风发得从自己g中的一个暗间里走出,又偷偷地出了g,到了离皇g十分近的一处外貌不起眼宅子里。
下人一件慕容汐进来,相互会意,不久屋主就出门迎接,把慕容汐请到了内室里。
“旭笙,欧阳琛的事情查得怎麽样了?”慕容汐直接点明了来的目的。
“前几日还有异动,可不知为何,近日甚是平静,没什麽动作。”
“暴雨之前通常都是平静的,给朕紧紧盯著他们。”
欧阳琛手握兵权,又不一定能为自己所用,更有这种通敌叛国的想法,这种人,即使是十皇叔没有刻意在朝堂上提拔人去压制他,自己也会暗中拔除这个眼中钉。
可是按照自己的推算,这两日应该是与天鸢国的人有更密切的联系了才是,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谁!”
慕容汐大吼一声,虞旭笙心里暗叫不好。
等两人慢慢踱步到房外一看,只穿著一件素衣的季秋还没走远。
“季秋,过来。”
季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尽管脸上满是恐惧与不愿,还是走了回来,躲在虞旭笙後面,虽然两个人都让他害怕,但是对於虞旭笙,季秋心中总不免有一丝在他身上寻求安全的想法。
“站到前面来些。”
季秋看了虞旭笙一眼,发现他并没什麽护著他的举动,想到那人曾对他做的事,摇摇头。但是慕容汐怎麽容得他忤逆,脸色的一个变化马上被虞旭笙看在眼里,伸手把身後的季秋拽了出来。
季秋低著头,不敢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十指紧紧绞著。
“你在这里做什麽?”慕容汐问。
“没人来布晚膳,我,我饿了,就,就出来找吃的。”
“你觉得这话我们能信?”慕容汐看了一眼虞旭笙,看他对季秋的解释如何反应。
虞旭笙只是皱著眉,倒也不是不相信的样子,毕竟季秋迷迷糊糊的个x他早就知晓。而季秋看虞旭笙不打算相信他的样子,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真的是出来找东西吃的”季秋继续为自己辩解。
慕容汐心中也不在意季秋到底是来偷听还是做其他什麽,就算听了又如何,他能有本事从这里跑出去?不说虞旭笙找了人把这里护得密不透风,自己也有人手盯著这里,想跑?除非他能翻出天去。
“上次的事,罚了没有?”
“罚了。”
“我瞧瞧。”
季秋害怕地拉著虞旭笙的袖子,虞旭笙让他背对著慕容汐,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宽大的袍子褪下。
“啧啧啧。”
季秋的背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甚至有些还未结痂,还有些一直延绵到腰间未断,看来下身还有伤,前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真是狠心呢。”
慕容汐用手指触碰季秋受伤的地方,收回来时,发现手上沾了一丝血迹,皱了皱眉。
“行了,把他带下去吧朕也该走了。”
“属下送圣上出去。”
“不必了。”
见慕容汐有自行离去的打算,虞旭笙就没再坚持送他出门,反观季秋,刚才真的是把他吓坏了,现在还站在原地不动,衣服也不知道自个儿拉起来,把他抱起来时,发现他身上出了不少冷汗。
“虞旭笙。”
还没走起步子,又听到了那人叫唤他的声音。
“朕给你提个醒,玩物虽好,为免丧志,还是早早处理掉的好。”
“属下明白。”
“若是你不能动手,朕会派人来帮你的。”
“是。”
季秋茫然地看著声音传来的地方,不明白那话的意思,只是感觉恐惧不已。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虞旭笙抱回房里,放到床上了。
“旭笙”
季秋喏喏的喊著,谁知虞旭笙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刮子。
“啊──”
“旭笙,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谁让你出来乱跑的!”说罢,又是一下。
“呜──下次会乖的”季秋捂著脸,慢慢缩到床靠角落的一边。
房里只剩下季秋嘤嘤哭泣的声音,过不久传来了敲门声。
“奴婢来送晚膳。”
虞旭笙说了一句进来之後,就坐在床边不开口。季秋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看虞旭笙的面色,从角落里爬到他身边。
“晚膳我不吃了,不要,不要打我好不好?”
虞旭笙没想到他出来就是说这话,一下子愣住了。了季秋的头,然後叫人搬来了小桌放到床上,把菜都端到了小桌上。
“旭笙?”
“吃吧。”
“那你今天会不会”
“不会。”
季秋如蒙大赦般得舒了口气,傻傻地笑了起来,今日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虞旭笙只是在一旁看著季秋吃东西,季秋问:“你不吃吗?”
“不吃。”
季秋吃饭一向很快,一盏茶的时辰就已经吃完了。
“多吃点。”虞旭笙说了句。
季秋不知道虞旭笙为什麽这麽说,不过还是照做了,所以等季秋吃完,下人进来收拾完之後已经差不多戌时了,足足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季秋,过来。”靠在床头的虞旭笙向季秋招手。
季秋过去躺进他怀里,感受到虞旭笙亲吻他的头发,面颊,手从身上划过,在x前留恋,然後一直到自己的脖子。
“旭笙”
季秋感觉不对,虞旭笙已经把整个小臂横在他脖子前了。
“呜──”
颈上的手臂突然收紧了,季秋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试著去掰虞旭笙的手臂,可是怎麽也掰不开,只有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划痕。
“嗯──”
“过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听见虞旭笙对他这麽说,可是不能呼吸的感觉让他好混乱,他拼命地踢动双腿。
“不要动,安静点,季秋,安静点,你说过会乖的。”
眼泪不停地流出,旭笙想要杀了他吗?不要,不要
虞旭笙感觉怀里的人的动作变得微弱,直到平静,人儿的眼泪把他的手臂都弄湿了,然後房里陷入了死寂。
☆、十八白日宣y
如果不是慕容汐带弄欢偷偷回去了一趟十王府,弄欢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季秋被害死的消息,他不会忘了那日下午,不知为何慕容汐竟起了兴致,想要带自己去王府一趟,当然是悄悄的,不能被别人看到。
弄欢开始还有些开心,有著侥幸的心情,毕竟比起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在外面成功的可能x一定会大一些,在外边,总不能也带这麽多人,否则定然会被发现。所以,出门前,他乖巧的配合了慕容汐的所有要求,包括将身子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
路上,慕容汐警告弄欢收起侥幸的小心思,弄欢低了头,慕容汐便在他耳旁说道。
“等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
弄欢不觉得慕容汐真的会有什麽好的东西给他,看慕容汐脸上的表情就能知晓。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对面,慕容汐撩开帘子的一角让弄欢看,弄欢一眼看见了王府的匾额,有些激动,再来便发现有许多人围在王府门口。
“在哪找到的?”慕容尧站在一具尸体旁边问。
“西山山谷里。”
“何以见得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季秋?”
地上放的尸体大约是由於被人抛进山谷的原因,许多地方与山石撞击都已经血r模糊,特别是脸部,已经破碎得辨认不出模样了。
“丫鬟宝儿认得那日出去时,季秋手上戴的手链和这具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弄欢待的马车停得远,弄欢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只是隐隐约约看见地上躺著人,慕容尧站在人群之中,旁边有人在与他说话。
“知道那个是什麽吗?”
“那是什麽?”弄欢转过头来看慕容汐。
慕容汐残忍一笑,“那是一具尸体,你猜猜是谁的?”
不好的念头从弄欢脑中升起,但是被弄欢拼命压制,不会是,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人。
“那是季秋。”
“怎麽会,那日我还见季秋好好的,你骗人!”弄欢大吼。
那日自己看的清清楚楚,追的人一定是季秋,怎麽会无缘无故就死了
慕容汐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日好好地是哪日?你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弄欢知道慕容汐不会说这种话来骗他,眼里的泪水瞬间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不准哭,”慕容汐在他脸上狠扫了一巴掌,“不准为这种人哭。”
弄欢捂著脸,收住眼泪,还是有些哽咽。
“其实我做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你好好听话罢了,若是你不想身边的人再出什麽事的话,就乖乖的听话,明白了吗?”
弄欢睁大眼睛看著他,“那季秋呢?!为什麽杀他?”
他不明白,他是去追了季秋才会著了别人的道被抓,自己已经被囚禁起来了,慕容汐为何还要季秋的命。
“为了告诉你我不会心软,不说这个小小的奴仆,纵使是十皇叔,我也一样有办法,明白?”
弄欢愣了,半晌,才点点头。
“那好,现在在这里自渎给我看。”
“这里?不,不要。”
“难不成我刚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还不快,要我等?我的耐x可不好。”
弄欢听了,颤抖著,脱下裤子,手握住那瘫软的地方。
“求你饶了我!我做不到,真的不行。”
“你觉得可能吗?不过我可以帮帮你。”
慕容汐把弄欢拉到自己怀里,脱下弄欢的外袍,拉开他贴身的衣服,露出大半个x膛,伸手蹂躏著x前的两个红点,毫不怜惜的搓揉著。
“我已经帮你了,下面该自己动手了吧?”
慕容汐的动作让弄欢更是难堪了,迟迟不动手,慕容汐惩罚x地狠狠掐了两下,弄欢吃痛,才开始慢慢地用手撸动。
撸了一会儿,那话儿开始慢慢挺立起来,弄欢咬著下唇,不想快感迫使他发出什麽声音。慕容汐看弄欢面色潮红,手上把玩得更起劲,直把两粒茱萸搓揉得红肿起来也不肯停手。
快感逐渐涌了上来,弄欢听著马车外的喧哗声,羞耻感更盛,只想快快了事,手掌与四指加快速度滑动著,麽指摩擦著顶端的小洞,透明的y体被沾染的整个柱身都是。
“腿再张开些,让我看清楚。”
弄欢听话,将腿又张开些,慕容汐嫌不够,用手将弄欢的大腿分的更开。过不久,弄欢感觉有一种压迫感朝自己袭来,腰部不禁微微朝上挺著,快感积累地越来越多,蓦地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倒在慕容汐怀里。
慕容汐从身旁的小柜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润滑的膏脂来,用双指挖出不少抹在弄欢臀上,弄欢吓得立刻挣扎起来。
“做,做什麽?”
“这还不清楚?”
慕容汐的那里早就在看弄欢自渎的时候便硬的不行,如今迅速为弄欢涂上了润滑的东西,恨不得马上就进入他,可慕容汐也怕太快会伤著弄欢,便还是用手替他开拓。
“这里是大街”弄欢小声提醒著慕容汐。
“我知道,只是我就是想让你在这里承欢,不然来之前何必帮你清理身子?”
“我不想,不想在这里!”弄欢去推慕容汐的手,被慕容汐在腿上狠狠打了一下。
“不准乱动,不然我忍不住,受伤的可是你。”
弄欢听慕容汐隐忍的语气,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有东西顶在腰间,这样一想,脸就更红了,却不敢再挣扎了。慕容汐循序渐进,直到伸进去四指,甬道已不如刚开始时那样紧窄,想必接纳他应该不是什麽问题了。
“好了,我都帮你做到这了,接下来你要自力更生了。”
“什麽?”
弄欢泪眼朦胧地看著慕容汐,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懂他说的意思。慕容汐抱著弄欢,让他做到自己大腿上。
“自己坐上来。”
“不”
弄欢想拒绝,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慕容汐捏住了下巴。
“我不想再听见你拒绝我,不然我会让你说不出话来。”
弄欢像是要说服自己,静默了很久,才向前坐了一些,抬起臀部,一只手撑著车厢,一只手扶住慕容汐的火热,顶在自己的x口,可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下去了,慕容汐还恶意向上顶弄著,生怕弄欢不知道他已经急不可耐。
决定狠下心来,弄欢在心中劝慰自己,慢慢地将异物纳入身体里,由於方才慕容汐为他开拓了紧致,现在身体倒也不是十分难受,只是心里慌得紧,在这个大街上做出如此放荡的事情,弄欢还是接受不了,纵使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打扰慕容汐,普通百姓定是会被驾车的人紧紧盯著的,可不知为何,自己却感觉像是在满大街的人面前赤身裸体一般羞愧。
手上的东西已被送进去一半,弄欢又使了些力气往下一坐,便全部吞进身体里。终於埋入那份紧致,慕容汐舒服得低哼了一声。
“怎麽,你觉著这就好了?”
发现弄欢就这样坐著不动了,慕容汐弄欢的耳垂,又去揉了揉x前已经红肿了的r首。
“还还要如何?”
“皇叔没和你用这个姿势欢好过吗?”
“没有”
“要自己动。”
慕容汐托住弄欢的臀部,把他抱起来些,然後又把他摁下去。
“呜──”
“明白吗?”
“明白了。”
弄欢撑著慕容汐的肩头,试著像刚才那样起伏。
“这样,我们能够更亲近。我在你身体里,很深的地方。”
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弄欢身上,他扶住慕容汐的肩头,一上一下地套弄著慕容汐的欲望。感觉到那东西在他身体里面变得火热,变得越来越硬,与自身不断摩擦,像是要点燃自己了一般。
“没力气了”弄欢停了下来。
“这才动了几下,没力气还是不想动?”
慕容汐深知弄欢的那些小心思,平日里也就算了,只是他今日不会迁就他,见弄欢垂首不语,便拉开帘布的一角,做出观看外面的景致的样子。
“你做什麽把帘布撩开?!”
弄欢想阻止慕容汐,结果双手都被慕容汐牵制住了。
“你什麽时候自己动,服侍的我开心了,我就把帘子放下。”
慕容汐像是丝毫不介意被外人看见的样子,没有放下的意思,眼看著阳光照进车厢里,把弄欢白璧无瑕的身子照得更耀人眼目。
弄欢咬著唇,又开始动了起来。於是慕容汐守诺地放下帘布,转而在弄欢身上抚弄,不时地在他身上吮出几个红印。将弄欢弄得小声哭泣後,对驾车的人轻声吩咐:回去。
话说这时慕容尧已经叫人安置了季秋的尸体,回府之前无意中撇到那辆停了许久的马车,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觉,看那辆马车要离去,嘱咐邢风派人盯著。
一方面马车驾起许久,弄欢一直耸动著腰身讨慕容汐的开心,是真的没了力气,便央求慕容汐饶了他。
“真的没力气动了”
看弄欢趴在自己身上的可怜模样,慕容汐撩起帘布看,见马车已经驶到了偏僻的地方,便将身子已经瘫软的弄欢压到身下,抓住弄欢的双腿,搁到自己腰间,让他紧紧环住自己,然後狠狠贯穿,弄欢已经不知是痛还是舒服,不断地小声呻吟著,比起刚才自己动的力道,现在慕容汐的力度让他害怕。
此时慕容汐是真正使出了力气,刚才弄欢不痛不痒的几下撩起了他的心火,可是碍於在街上,若是有太大的动静总是不好,忍到了这僻静之处才动手品尝这怀中的美食,怎麽会不肆意而为?
☆、十九骚动
车厢晃得厉害,引得不少偏门的守卫频频观望这天子的马车,想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毕竟这守门到底是枯燥的差事,对往来任务的遐想倒成了他们最好的消遣。
甚至有人看见一只手从窗口伸了出来,紧紧抓住窗沿,过了一会儿就被拉了回去,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仔细一想,又像是真的,该不是皇上在外面看上了什麽女子,带回g来宠爱了吧?
他们看不见的车内一室旖旎,类似於麝香的味道都快要传到车外去了,驾车的人本是被训练得面无表情,此时不知道为何额头好也出了好些冷汗。
他是不是该提醒主子,让他小点声呢?不过虽然他在心中如此想到,不过他可没这个胆子真的说。
而车里的两人交缠在一起,像是两条藤蔓,为了能在弄欢身体中更肆意的进出,慕容汐又了不少膏脂在两人结合的地方,让他把弄欢的身子撞得啪啪响,而弄欢在他身下,跟随著慕容汐无意识的摇摆著,像是风浪中飘摇的小船。
雪白的臀部被撞成了粉红色,煞是好看,先前释放出的浊夜挂在弄欢的大腿上,臀缝之间,每次撞击都能牵扯出一条白色的丝线,惹得慕容汐更加欲火中烧。
弄欢感觉到慕容汐的阳物在身体中摩擦得更快,猜是慕容汐又要释放了,主动抬起臀部靠到慕容汐的跨上,只是慕容汐似乎并不领他的情,故意要拖延时间,又缓了下来,在他後x里慢慢抽动。
慕容汐把弄欢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趴在车厢里,然後自己伏在他身上,一边在弄欢脖子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一边用自己深埋在弄欢身体里的宝贝摩擦炙热的肠壁。弄欢哪受的住这个,只想要快点结束,於是收紧双臀,用力夹紧。慕容汐低呼一声,把灼热从弄欢身体里抽出。
“学会使坏了,嗯?”
慕容汐y晴不定地说了句,掰开弄欢的臀部,用力c到底,一只手揽著弄欢的腰狠狠撞击著,另一只手用力掌掴著弄欢的臀部,惩罚他的行为。
“叫你使坏心思!看我怎麽罚你!”
“不是我受不住别再继续了”
慕容汐不说话,又狠狠地拍了几下弄欢的臀部,惹得弄欢小声呜咽後,才伸手到弄欢身前去套弄他的欲望,到那讨喜的小东西吐出了些白y,便收手回来,不再继续。
弄欢受著身後的刺激,前面又被抚慰,有了想要勃发的欲望,可慕容汐又不再有所动作,让弄欢难受得很,於是自己伸手到身下。
谁知慕容汐拍打开他的手,“不准。”
弄欢知道一定是刚才自己急著想要让慕容汐释放欲望的行为惹怒了他,害怕慕容汐还有什麽其他法子来玩弄他,只得乖乖的听话,双手撑著车厢,承受著慕容汐的chu暴。实在被欲望逼著没法子了,便放低了身子,让玉柱与车厢内铺著的席子摩擦,慕容汐应该是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倒也没有阻止,只是身後的进出更加激烈,每次都要带出少许媚r,又在送回去。
随著慕容汐撞击的加快,弄欢的下身与席子的摩擦也快,加上後方的刺激,竟硬生生比慕容汐早喷发出来,感受到弄欢因为欲望的释放而让後方变的更紧致,又重重的撞了两下後便s在弄欢身体里。
事後两人一同趴在车厢内休息了少许时候,恰巧马车外传来声音,“主子,到了。”
慕容汐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又替弄欢披上件外衣,然後将弄欢打横抱出马车外。
“不准滴出来,不然给你灌更多进去。”慕容汐在弄欢耳边警告,让弄欢已经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脸变得更红。
入了内g後,按照出g前的法子又给弄欢将身子清理了一遍,慕容汐抱著早已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弄欢回到寝g。
没有人发现墙上看到慕容汐与弄欢在一起後一闪而逝的黑影,那黑影绕过巡城的禁卫军,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主子身边。
“禀告王爷,那车从偏门入g了,车里的人是皇上与”
“与谁?”
“弄欢公子。”
“替本王传话,本王要入g觐见太後娘娘。”
“是。”
慕容尧进g的事情甚是保密,就连皇帝也瞒了过去,无人知道慕容尧与太後娘娘密谈了些什麽,只是太後娘娘那一日看起来憔悴至极,慕容尧也是心事重重。
第二日,正在紫宸殿批阅奏章的慕容汐接到了小太监的传话,太後娘娘思极皇上,希望召皇上去共聚天伦一日。
话已至此,慕容汐自然不好推脱,便放下手中奏折往兴庆g去。
g中的花开得甚是娇豔,慕容汐突然想到,要是弄欢能在这百花丛中起舞,一定是番好景致。
兴庆g不比含元殿,朴素得很,大约与母後进来爱吃斋念佛有些关系,慕容汐在心中想。
门口的侍女通传後,慕容汐进了屋内,发现他的母後正在诵经,本跪在蒲团上的人听到身後有声响,缓缓开口道:“汐儿,你也来诵会儿经。”
“母後不是请儿臣来共聚天伦之乐的吗?”
“难道母後想儿子陪著自己一同念经祈福都不行了吗?”
“儿臣不敢。”
“那便跪上来吧。”
慕容汐实在不明白,母後为何要找自己来做这种事,虽然早已听闻母後常叫人抄写佛经的事情,也当母後是同一般的人一样,望能够得到佛力庇佑罢了。不过,慕容汐也不想落下不孝的骂名,还是照做了。
当他们将一本《地藏经》诵念完毕,已过去将近两个时辰,慕容汐不禁有些急躁。
“母後,儿臣还有许多奏折未批,若母後”
“十王爷前来觐见。”门口太监嘶哑的声音传进屋内。
“母後?”
“看来皇帝不能赶回去了。”
“你们串通好的?”
慕容汐不知道慕容尧昨日进g,自然也不知道慕容尧去觐见了他的母後,至於两人谈的话题
“皇嫂。”慕容尧向柳端芸行了礼,在侧坐的地方坐下。
“弟弟今日怎麽得空来见哀家?”
“皇嫂这话说得见外了,汐儿如今大权在握,难免与皇嫂亲近的时间不如从前那样多了,弟弟此来见见皇嫂难道不好吗?”
“若你是真的如此想的便好了?”柳端芸吩咐g里的侍女都退下,“弟弟想说什麽就说吧。”
“皇嫂果然还是心思细腻的很。”慕容尧意有所指。
“其实哀家大约也能猜到。”
“汐儿已经把人接进g里了,皇嫂你怎麽看?”
“如今我是管不住他了,弟弟若是能,哀家倒是愿意协助你。”
“弟弟希望皇嫂能帮我个忙。”
“你说吧。”
“明日能否将汐儿留在兴庆g,而且不能让汐儿的人进来。”
“弟弟看来有办法了。”
“不能说定能成功,还是要看天鸢国的人是否能配合了。”
“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你的办法是要串通他国的人来谋夺苍源的国土吗!”
“皇嫂不要误会!总之,弟弟不会让苍源遭到他国的侵占!”
“那你究竟要做什麽?”
“现在还不能与皇嫂说,说了难保皇嫂会有异议而阻止弟弟。”
“罢了罢了,若是无事你便退下吧。”
“是。”
“十皇叔今日来,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一个人。”
“谁?”慕容汐故作疑问。
若是弄欢,早已被自己囚禁起来,莫非他知道了?
“你们自个儿说罢。”柳端芸一挥手,便有侍女上来扶她进内室。
见柳端芸进去,两人说话也开始变了味道。
“臣希望皇上能下道圣旨,赏给臣一处封地,好让臣能带著内人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慕容尧自顾自得做到了离身边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措辞虽然谦卑,却听不出任何要服软的意思。
“皇叔说笑了,若是皇叔希望如此,侄子自然会成全皇叔。”
“此外,臣也希望皇上能不再打扰臣的内子。”
“皇叔成亲了?朕怎麽不知道。”
“是要互许终生的人。”
“若是皇叔能找到这样一位佳人,朕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慕容汐心中暗自暗笑慕容尧连弄欢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互许终身?
“那皇上下旨吧。”
“等朕回紫宸殿便拟圣旨。”
慕容汐答应得快,g本没想到其中会有变故,而虞旭笙匆忙赶来时,他确实有些吃惊。
“这位是朕的心腹,想来皇叔已经见过了吧。”
心腹,这个词听在慕容尧耳里甚是讽刺,他真是从未想过虞旭笙竟是慕容汐的人呢?也是,当年王府的人都是皇兄选的,自己也不曾在意过,没想到还是混进了这等人。
“虞旭笙见过王爷。”
“旭笙,你来是有何事要禀告?”
“皇上,内g里的人被劫走了。”当著慕容尧的面,虞旭笙也不好说出弄欢的名字。
“什麽?!”
“本来臣早就想进来禀报,只是太後娘娘的人拦著卑职”
“能在皇上的内g里劫人,看来皇上要加强g中的戒备了。”
“哼,”慕容汐又把目光放回慕容尧身上,“是皇叔做的吧?”
☆、二十闲云野鹤
慕容尧只是笑笑,不说话。
慕容汐又开口,“若是我反悔又如何。”
我这个一国之君,连这事都没有办法阻止,那当的还有意思!
“这我倒是疏忽了,虞旭笙,本王想你应该还有什麽事情要说吧?”
虞旭笙心里一惊,王爷是怎麽知道的,难道这本就不是欧阳琛做的?
“禀报皇上,王爷,天鸢国有大军在我国边境集结,那里是欧阳将军管辖的地方。”
“有大军集结为何现在才得知?!朕的兵士如此不堪吗!”
“据传报,昨日夜里起了大雾,想必他们一定是连夜行军,所以今晨才发现。”
“皇叔,看来你消息也来得快,今晨的消息,你竟比朕都早知道,还是说,这件事情也与你有关?”
“我只是代替了欧阳琛做了一些事情而已,看来天鸢国的皇帝更愿意与我交易。”
“皇叔你这是在拿国家做赌注!”
“是,我赌你爱江山不爱美人。”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立刻派人传报,然後让天鸢国的军队大举侵犯苍源,助你夺得皇位?不,你当皇帝必然名不正言不顺,是他吧?”
“猜得差不多。”
“呵呵,姜还是老的辣。来人,朕要回紫宸殿。”
三日後,天鸢国的军队在边境撤军,慕容尧亦拿到了一份令他满意的圣旨,唯一让他心中有些黯然的便是早被接回王府的弄欢了。
不知为何,自他被带回来,就是不愿与自己亲近,连看都不曾正眼看他一次,又与从前害怕他的模样不甚相同,让慕容尧心中疑惑。
“宝儿,弄欢今日怎麽样?”
“公子刚用过午膳,现在感觉乏了,正在小睡呢。”
“你退下吧。”
“是,王爷。”
慕容尧放轻动作,进了房去,果然看到弄欢躺在床上,便蹑手蹑脚,躺到了床的另一侧去。
弄欢午睡的时间向来短,所以没过多长时间便醒过来了,他发现慕容尧就躺在自己身边,又露出了那种怪异的表情,弄得慕容尧不快。
“我就这麽让你厌恶吗?还是说你从那个臭小子那边知道了你的身份後,开始不甘屈居於我身下了?或是,你喜欢上了那个臭小子?”
慕容尧因为连日来怨气的积累,大声地质问著弄欢。
“不是”
“那是因为什麽?嗯?”
弄欢心中甚是纠结,不想把那可耻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因为那些个原因,那我立即将你送回g里去。”
“不要!”
“那就说出来。”
弄欢知道就算自己坚持不说,总有一天会被慕容尧发现,还不如现在就给他看好了,也免了他诸多疑惑。
慕容尧见弄欢一副泫然若弃的表情,也不忍再逼问他,准备转身出去,谁知弄欢以为他生气,真要送他走,连忙抱住慕容尧。
“别走,我让王爷知道便是。”说罢,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慕容尧看著弄欢,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直到上衣被脱下的刹那才知道,弄欢右肩上刺著一个醒目的“汐”字,怪不得弄欢这两日都不愿与他亲近,更不用说是床笫之事,想来这肩膀上的刺青该是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个?”慕容尧伸手抚那被刺上字的皮肤,“你觉得我会因此而嫌弃你?”
“嗯”
“若是我真的嫌弃可怎麽办,刺得这麽深,怕是就算把这块皮扯掉都不一定能去掉,要烧掉才行吧。”
“王爷”弄欢颤抖的声音响起,像是害怕慕容尧这的会这麽做。
慕容尧一笑,搂过弄欢,“我吓你的,别怕。”
“不是,真的能去掉麽?”
“怕是不行,不过将我的名字覆盖在上面倒是可以。”
“那要怎麽做?”弄欢期待地问。
“我不会让你受那种苦的。”
“弄欢可以忍得住。”
“如果我说,要用烧红的烙铁在你右肩上烙下我的名,这样你也受得住?”
“弄欢可以,还是王爷喜欢看见别人的印记留在弄欢身上呢?”弄欢故意激慕容尧。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当时候可别反悔。”
慕容尧虽然不是受到弄欢的刺激才说出这话,不过那东西确实碍眼,况且弄欢到时看见那能把这刺青去掉的东西,会反悔也不一定,所以便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数日,慕容尧不主动去见弄欢,弄欢因为刺青的留在心中的疙瘩,也不太愿意见慕容尧。两人如此僵持著,直到慕容尧命人制造的东西完了工。
“公子,王爷命你去他房里伺候。”
弄欢心里一紧张,自己别扭了这麽多日,慕容尧都没有管,怎麽今天倒是要叫他过去了,莫非是前几日有公务在身,今日闲下来了,正好要惩处自己了?於是一路战战兢兢到了慕容尧的那间院子,看见门外守了不少大夫。
莫非真是要罚自己了?初识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弄欢摇摇头不去想,每次想到那时的事,身子都会止不住要害怕得颤抖起来。
“公子到了。”守门的人禀报。
弄欢尽量收住自己恐惧的模样,小心翼翼踏入房里。
房间中央摆了一个铁制的桶的东西,里面放了不少煤炭,如今烧的正旺,那炭炉上面架著的是一个模具,铸成了尧的字样。
“你想好了?不後悔?”
看到弄欢刚才看到炭炉时那恐惧的表情,慕容尧猜想弄欢必定会放弃。殊不知,弄欢刚才的恐惧只是源於从前那记忆里的害怕,看到那个铸成尧字的模具时,弄欢就知道慕容尧想做什麽了,心里反倒定了下来。
“不後悔,王爷可以动手了。”弄欢将衣服解开,然後双手撑上桌子。
慕容尧递给弄欢一块白巾,“咬住。”
弄欢将白巾咬在嘴里,转过头去,心跳得厉害。
“嗯──”
“滋”的一声,皮r焦糊的味道在房间里传开。
弄欢几乎是在惨叫之後就直接晕了过去,被慕容尧抱到了床上。
“大夫!”
“王爷,皇上不是封了王爷一处封地,王爷不是去那里吗?”
“哼,我要是真接了那块封地,那小皇帝还不烦死我,不如巡游各地,做闲云野鹤来的轻快。”
“那皇上不会怪罪吗?”
“他怎麽敢。”
“那日在g里,到底是怎麽回事?王爷真的如坊间传言,不顾国家的安危,将我”
“你觉得呢?我的小欢儿。”慕容尧抬起弄欢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弄的弄欢又面红耳赤。
“王爷!”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欧阳琛与天鸢国使者密谋,可这却不是天鸢国皇帝的意思。”
“这话怎麽说?”
“那使者也不过是天鸢国的一位要臣派来的亲信罢了,那人想先说服天鸢国的皇帝助欧阳琛夺权,然後再让欧阳琛帮自己篡位,我派了人,以苍源的名义与天鸢国的皇帝见面,然後”
“然後怎麽样了?”
慕容尧坏笑,俯身到弄欢耳边,“今夜你我就告诉你。”
结果弄欢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色又涌了上来。
“肩上还痛吗?”
“还有些痛,不过好多了。”
想起肩上的烙印,弄欢微笑。
慕容尧怜惜地他的脸,“你真傻。”
又是一年元宵佳节,此时的慕容尧与弄欢已经不止游历过多少名江大川,走过多少苍源的土地了。
今年,他们特地回到了京都,感受热闹的节日气氛。
现在弄欢与慕容尧已经不再是男宠与王爷的身份,而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想起这点,弄欢觉著自己心中甜丝丝的。
“想什麽呢?”慕容尧搂过弄欢的腰。
“想到我第一次与你过元宵了。”
“那时只有我们两人,现在却要带个拖油瓶子。”
“爹爹。”n声n气的声音传进慕容尧耳朵里,简直比那铜鼓声还要吵嚷。
“爹爹抱!”小娃儿抱著弄欢的左腿。
“铭儿乖。”弄欢伸手把慕容铭抱起来。
“你不要一直这麽说他,他会记在心里的。”
“当时就应该把他和那个女人一同送走,现在你在他身上的心思可比我多多了。”
慕容铭往弄欢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後朝慕容尧做鬼脸,让慕容尧忍不住在大街上就揍他屁股。
“总是觉得还少了什麽”弄欢叹息,“要是季秋还在就好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今年清明去看看他。”
“嗯。”
“诶,那个是虞大夫?”
弄欢看见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那个在他身边的是谁?弄欢的视线一直落到他们两人身上,虞旭笙像是感应到什麽,回头一望,正好看见弄欢,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属下参见王爷,公子。”
“这个时辰,你怎麽在外面?”
虞旭笙做过什麽事情,慕容尧也不想点破,免得弄欢又是一阵伤心。
“卑职向皇上请辞了。”
“哦?为什麽?”
弄欢不明白他们在说什麽,把想下去走路的慕容铭放下,在身後托著,以防他摔跤。走著走著,眼前出现的鞋子让他停下了脚步,弄欢与慕容铭都抬头向上看。
“季秋?!”
“你是谁?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弄欢呆住了,这是怎麽回事?
慕容铭看到季秋垂下的手上拿著糖葫芦,於是上前去舔了两口。
“啊,我的糖葫芦!”
季秋发现了慕容铭的恶行,连忙收回手,只是糖葫芦上面已经糊满了慕容铭的口水。
“呜──”
“别难过,我过会儿再给你买。”虞旭笙连忙上去安慰季秋。
“季秋怎麽没死?”弄欢问。
“那日我看见的那具尸体是假的?”慕容尧心里早就怀疑,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就算是弄欢当时在也不一定能确认那就是季秋,何况仅凭一个小小的手链了。
“不止王爷看的是假的,其实皇上看到的也是假的。”
“你倒是能骗人。”慕容尧发自内心感叹一句。
“那就好,季秋还活著就好。”弄欢看样子又要落泪了。
“你们在说什麽?”季秋一副茫然的样子。
“没事,我陪你去买糖葫芦。”
“好!”
“王爷,公子,那就告辞了。”
“你去吧。”
回过头来,慕容尧板著脸对慕容铭说,“在大街上舔别人手里的东西,亏你还是我的儿子,从今日起你午膳後的点心停一个月。”
慕容铭一听,马上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弄欢看。
弄欢忍不住,“不用一个月那麽久吧?”
“你别替他求情,我还没问你,季秋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他说给我听的”
“他说你就信?”慕容尧自然清楚弄欢口中的他是谁。
“那日季秋的尸体被找回来,他就带我在马车里看著。”
“光看著?还做了什麽?”
“王爷,这是大街上。”弄欢推开靠他越来越近的慕容尧。
“那好,我们回去说。”
接下来,不管是慕容铭还是弄欢,看来都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