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第11部分阅读
我是谁 作者:肉书屋
,还喧宾夺主地压制住了他自己的灵魂,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上天强制性的安排吧?”
“如果真是这样安排的,那,对那个青酒,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那一刻死去呢?结果,不知因何缘故,他的灵魂,竟然不肯离开他的躯体,前去地府报道。那个缘故,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那两件事吧,一是要找出杀他的真凶,二呢,还想着他所爱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啊?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如果每见凤泉一次,我都要让位于青酒,然后跟那个我完全陌生的凤泉亲热,那我的人生,岂不是要全乱了套?”
他不喜欢那种自己的意志,被别人控制的感觉,那种真正称得上不由自主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惊悚万分。
“做法驱鬼一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赞成你用,我倒觉得,你的意志非常坚强,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就用你的强迫性的意念,不许那青酒再出来干涉你的生活呢?”
“这行吗?”
“行与不行,你可以在下次凤泉来时,用这种方法试试,看看能不能控制得住你的意念。”
“这个,恐怕机会渺茫啰!李云风,现在还会让我再见凤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倒是真的。不过,还好那个青酒就只会在凤泉来时出来下,平常都不出来。”
“这话不好说的,也许他平常也有在干扰我的意念,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而我之所以在见凤泉那次发现是他在干涉我,主要也是因为我知道,正常的我是不可能在第一次见到凤泉的时候,就跟他发生那种关系的,即使我保有青酒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会记起我爱着凤泉,但也没那个可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生那样的关系来。所以,我那时才第一次真正发觉到了青酒的存在。以前,他提醒我掉进荷花池是被人推下去的事,我还以为只是记忆而已。现在想来,只怕那也不是记忆,而是真正的青酒跑出来提醒我。”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麻烦的了。如果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干涉你的意念,那你做什么事,到底那念头是不是你的念头,只怕到时你都搞不准了。”
“可不就是这话嘛,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天天都有空,所以就天天想这些个问题,想得我都感觉自己不知道是谁了。就如庄周梦蝶,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我目前的感觉,好像跟他差不多。”
“庄周梦蝶?是怎么一个故事?说来听听。”
南方听青酒说起一个新的名词来,忙问。
――这个空间有这个空间的一切历史,跟水痕所处的空间历史完全不一样,所以,每次南方一听到青酒说出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新鲜词语时,总会兴趣盎然地追问。
“关于庄周梦蝶的故事啊!……”青酒看太后十分好奇,也只得把自己的那些个烦心事抛到一边去,准备给太后讲讲有关庄周梦蝶的故事来。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一迭声的“皇上驾到”。
原来,正是那个李云风,来也。
“皇儿见过母后。”
“皇上怎么有空过来,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批折子吗?”
太后明知故问。
这个李云风,还真像是个跟屁虫,直围着那个青酒转,也难怪那些大臣们有意见了!
第六十六章
“哦!”李云风煞有其事地回道:“翻过年,正月里便是母後三十六岁生辰,所以,皇儿想提前过来跟母後说这事。明年,是母後的本命年,所以,皇儿想给您办个比较大的宴会,不知母後可有什麽具体的要求,皇儿知道了,也好提前做安排。”
“这离我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呢,不用那麽早就准备吧?”
“不早了,如果要办得比较像样,这时候也该著手准备了。”
“哀家没什麽要求,你办我去就是了。”
“那好,那皇儿就跟青酒先回去不打扰您了。”
李云风不想让青酒跟母後呆的时间过长,於是,便在办完他所认为的正事後,急忙提出要回去。
太後看李云风因为青酒而变成目前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妒夫样,也只能苦笑。
只怕是想从我这儿带走青酒才是皇儿你真正的目的吧?
唉,他们还真是母子啊,都为感情的事,用心过度。
“先别急著走,哀家有件事要‘单独’问问你。”
想起先前丞相以及诸位大人的投诉,南方忙叫住那个急著要往回赶的李云风。
由於太後强调了“单独”两字,李云风只得让青酒在外厅等他。
“母亲将儿子‘单独’留下,是不是要说些跟青酒有关的事呢?”
毕竟,如果是别的事,凭青酒跟母後的关系,是不需要让他出去的嘛!
“是。”南方点点头,继而问道:“哀家听说你把丁婕妤打入了天牢,说是要秋後处斩。还将玉真轩的所有宫人,都推出午门问斩了。还有,皇极殿的几个侍卫,听说也被你流放了三千里,永不录用。是有这麽一回事吗?”
“嗯,是有这麽回事。侍候主子的宫人,不仅不知劝诫主子,还帮著主子擅闯禁地,更可恶的是,竟胆敢在‘朕’的皇极殿打人闹事,这种无法无天到极点的奴才,留之何益?自是应该处斩;至於皇极殿的侍卫,竟然也将朕的话当作耳边风,放一些没经过批准的人进皇极殿,这种不听调遣的侍卫,要之何用?没杀了以儆效尤,就已经算朕够宽大的了!至於丁婕妤,那还用说吗?朕早就强调过了,擅闯皇极殿者,本来就该处死的,所以杀她,理所当然。”
李云风相当干脆的承认让太後轻轻叹息了声,挑了挑眉问:“我还听说丁婕妤刚刚被某人打流了产?”
所谓某人者,无非便是青酒。
“不是某人要打的,是她自己上门闹事,无意中打掉了而已。”
如果她不去闹事,孩子怎麽可能会掉?再者说了,帝王的後宫本来就是一大群,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婕妤,竟然敢拂逆圣意,公然挑衅皇上的喜好,这不是活腻歪了是什麽?如果他现在开了特例,不把擅闯皇极殿的丁可儿给办了,那以後,比她位置更高的昭仪淑妃之流人物,还不要肆无忌惮地经常闯进皇极殿逞凶示能麽?所以杀丁可儿,那是大势所趋。
“那……你要把一个怀了你孩子刚流过产的女人给斩了,大臣们就没说个什麽?”南方慢慢将话题导入过一会她要跟他深谈的部分。
“说是肯定有人说的,只是,如果朕不斩她,那,以後朕要再下什麽命令,大家都像她那样罔顾,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
“可是,话是这麽说,如果你真要斩了她,你就不怕众臣对青酒的憎恨之情愈深吗?”
这,才是她之所以将李云风留下来问话的真正原因啊!是,她是没想过要干涉李云风做什麽样的决定,只是此事关系她在某种程度上也同样视为孩子的青酒,所以当那些臣工们在自己这儿投诉後,她才会跟李云风提上一提。
她不想看到青酒有一天,会被所有人逼到绝境。
不过,说句实在话,当臣子的,如果碰上的是个无道昏君固然会让他们慨叹生不逢时,但,如果碰上的是像李云风这样太过霸气的君王,其实,又何尝是件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事呢?看看,要想从李云风身边弄掉这个有可能让太平王朝嫡派血统完蛋的佞幸、小小一介男宠,他们都还得向她这个当太後的求助,真是……太苦了这帮大臣们啊!
“不,皇儿以为,恰恰相反。如果皇儿在牵扯到青酒的事上对他们做出让步,以後,只怕,只要惹上青酒,皇儿就会一直被他们的气势所压。所以,任何事,皇儿都可以跟他们好商量,惟独青酒的事不行,青酒的事,比较特殊,我不能做出丝毫让步,以免,开了一个缺口,他们会乘胜追击,直至达到他们的目的为止。”
“他们的目的?什麽目的?”
“让皇儿或杀或逐青酒,最起码,也会逼著皇儿将青酒冷冻起来,不许皇儿再宠幸他。”
“我说皇儿,你是不是想得有点过火了?众臣还不至於这样在意青酒的存在吧?”
“不,他们在意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你我的想像,所以,在青酒的事上,我的态度必须强硬。”
是的,他知道大臣们怎麽想的。他是王者,王者是不能有弱点的,所以,他们宁肯他广为搜罗美女佳男进後宫,也不愿看到他对某一个特定的人太在意,因为太在意某一个人而导致的严重後果,历史上早已大书特书了,以史为鉴,他对青酒的在意是不太应该,可是该死的,别说要他不去在意青酒,便是青酒跟别的人稍微多说了点话,他都会眼冒金星,肠子打结,胃犯酸水,所以,他早已放弃遵守这一条王者守则了。
太後看他坚决,叹了口气,道:“你确定你能一直这样坚持到底?如果不能,为了青酒,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让别人对他种下太多的怨意。”
“母後放心,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胆敢欺凌他;如果我不在,我就把他交给母後您。”
李云风说得斩钉截铁。
对他而言,会说这样的话,实属不易。要知道,他是明白青酒那小鬼喜欢母後的,但,为了他,他竟能将他托付给母後,足见李云风,早已用情太深。
“你这样说,哀家就放心了。”
只要他能坚持得了,青酒那小鬼就应该没什麽问题了。她对自己儿子的能力那还是很有自信的,知道只要他能挺得住,一切自会没事,她先前所担心的,只不过是不知道李云风对青酒的底线是多少而已。既然底线全无,那她还有什麽好担心的?
“母後既然放心,那皇儿就告退了,只怕青酒在外面已经等得著急了。”
著急的那个人,也包括你吧?
正文 第6769章
第六十七章
“小青酒,你还真是色心不改啊!放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母後,专跟我作对,可真够有你的。”
李云风将青酒抱在膝上,边轻薄他边口气恶劣地嚷著。
青酒被他吮吻著耳垂所吐的气息拂得浑身燥热,挣扎著想要下得他的膝来,但哪里挣脱得了,一下子,就被那李云风给按压到软榻上去了。
解开他的腰带,李云风就俯下身来,显是又想要他。
“昨晚做了那麽多次,我身上难受著呢,你别这样。”
但李云风今天不同往日,从一大早他就开始郁闷了,到现在,心里那点隐忍著的妒火早就燃烧开了,所以哪里会再听他的话?当下根本不理青酒的不乐意,就是想强来。
“喂!你搞对没有?现在是大白天耶……你一般白天不都是有事要忙的吗?”
李云风从来没在白天要过他,原因很简单,晚上就已经鬼混得够多了,白天哪能再接著鬼混,那岂不是要耽误处理国事?而对於向来有责任感的李云风来说,任何事,都是不能耽误国事的。
所以,青酒赶紧拿这话想说服他。
“你的事,就是朕最大的事,只有把你这件事处理好了,朕才有那个心情处理别的事!”
李云风看他已经适应了,便开始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听李云风那样说,青酒无语了,只得随他的意。
李云风一直做到午饭时间才放过他,两人就过餐,李云风看他倦累地睡了,这才满意地跑去处理他的事去了。
下午的时候,李云风又回来“探班”了。
“你在干什麽?”
此时的青酒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了,正在那儿叠著什麽东西。
“我在干什麽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你在叠星星。”
李云风看那家夥将一叠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五颜六色的纸,正慢慢裁成一个小张一个小张,然後再叠成星星的模样,成星星的模样後,青酒再用指轻压一下边缘,让那些扁平的星星鼓起来,形成一种很好看的样子,最後,他再把这些成型後的星星,全放进一个水晶瓶里装了起来。瓶里的那些星星虽然还只铺了层底,但那种比较素雅的各种颜色星星再配上水晶瓶所折射出来的效果,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所以说,青酒在做什麽他当然看到了,但,他不明白的是:青酒干吗要叠那些玩意儿!
“对啊!我就是在叠星星啊,你没看花眼。”
“可是,我不明白你叠那麽小的星星做什麽。”
“这个啊,如果我叠成这一满瓶,就不再叫它星星了,而叫满天星。这不是南方的生日快到了嘛,所以我想利用这一段时间叠满这一瓶,到时送给南方做生日礼物。”
以前,为了追一个很难追到手的女生,他也做过一次这种麻烦事。虽然目前追求南方已成泡影,他现在对南方的绮念也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叠满天星给南方已无其他目的,但,不管怎麽说,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在她本命年的生辰中,给她一个惊喜的。如果他用心地叠满整整一瓶漂亮的满天星给南方,相信南方肯定会很感动的!女孩子嘛,不都这样!只要你肯用“心”,一点点不起眼的小东西都能让她们感动半天的。
“你送这东西给母後?把朕给你的那些礼物随便给一件母後,都比这贵重得多。”
李云风嘴里似是不屑,但,心里早已酸倒了。
不但这麽用心地叠这东西,还说什麽是“送给南方做生日礼物”!南方,是他该叫的吗?
不过,这些,李云风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所以表面上,只得对青酒的礼物表示不屑。
可恶,他就从来没送过一件礼物给他!
“你懂什麽。那些东西,要多俗气,就有多俗气,送那样的东西给南方,那不是一点诚意都没有麽?我叠这满天星,虽然一点也不贵重,而且做起来还挺麻烦,不过,能送出我的真心与诚意来啊!”
青酒认真地叠著,小心地让每一个看起来都能达到十分完美的程度。
“既然要送礼物给母後,那你怎麽可以用朕的水晶瓶来装这满天星呢?自己买一个不是更好吗?”
可恶,可恶!竟然嫌他给的礼物俗气!还有什麽真心、诚意的!真想砸了这个该死的水晶瓶!
不过,他也只能止於想想而已,他要是真敢砸,他敢打赌,青酒才对他表现出来的一点好脸色,只怕又会换成一幅对他厌恶至极的样子来。
“你不要那麽小气好不好?这水晶瓶又不值钱,就当送给我的好了,上午你做了可不是还没送我礼物吗?我将就将就要它好了!如果你真要我自己买,那也可以啊!不过,那你得准许我出宫才行。”
他现在家财万贯,如果李云风肯放他出宫的话,想要一个水晶瓶,那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想得美!”
李云风越看他叠得那麽虔诚,越觉窝火,上前抱起他。
“你干吗!我正在做正事呢!”
“我也要做正事!我要你!”
李云风叫嚣。
“现在?”
青酒不敢相信!上午不是才做过的吗?敢情他现在是想照三顿做啊?
“对!”
“不行,晚上再做,我累了。”
累了还能在那儿叠东西?
“我,要,你!现在,马上!”
摩挲著青酒的身体,李云风咬牙切齿。
看著李云风坚持的那个样,青酒只得叹了口气,放开了手中的东西。
“你不是上午才做的吗?”
“我想什麽时候要就什麽时候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青酒还能说什麽?所以他也只能点点头,任那个莫名其妙突地又发起情的家夥扯掉自己下午才换上的新衣,再一次跟自己无休止地缠绵起来。
第六十八章
这一次,便是到了晚膳的时间李云风还是兴致不减地在他体内纵横驰骋着,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天知道做到了什么时候,那李云风这才餍足地抱着他去沐浴,说是该去吃晚饭了,嘴里这么说,可等真正到了水里,那家伙又不老实了,拥着他,又开始在水里炮制他了。
青酒可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无休无止的做法了,以前让他禁足时,也没出现这种日夜不停“操劳”的状况啊!
所以,他只得好声好气地问问那个叫李云风的家伙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干吗这么反常啊!”
才问完,便被那李云风在身后用力一顶,他一个前趴,要不是李云风将他抱得蛮紧,只怕都撞上池沿了。
“你说呢?这得问你啊!”
提起今天从早到晚青酒给自己受的气,李云风本来快要熄的火又“噌”地窜了上来,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加大了力道。
“我做什么了?”真是!他老实极了,什么坏事也没干。不是吗?
“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你干吗去宝慈宫去得那么急?我一放你自由,你第一件事就跑去找母后,我能不气吗?”
至于叠满天星的事,他虽然更气,但似乎找不到可以指责的理由,所以,他也只能隐而不说。
――唉,世上就是有这样一帮人,把别人都惹得暴跳如雷了,他还觉得自己很无辜,青酒,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
“喂!你不是有派人盯我吗?那你肯定知道我在宝慈宫根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那你哪能这样呢!不是说好随我爱去哪就去哪的吗?现在我去了,你却又来惩罚我!你还讲不讲理了!”
青酒气极,这才明白,原来那家伙“还在”记恨着自己去宝慈宫的事!青酒顿时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够委屈的,哪有人记恨记这么长时间的嘛!而且这个“恨”,还记得莫名其妙。
“我哪有惩罚你?我这是惩罚你吗?我要是惩罚你会是这种样子的吗?我要是惩罚你了你还能中气这么足地跟我抬杠吗?我这是临幸你,你可别冤枉我!”
李云风气咻咻地反驳。
他在做的时候,是有注意他的身体反应的,不像以前那样,一上来,也不管他身体有没有打开便野蛮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而且,他在他身上,只留下了吻痕,可没留下什么咬痕抓痕啊!
可这小鬼,竟然说他在惩罚他!还有没有天理了!
听李云风那理直气壮的反驳,青酒只能无力地喃喃:“要是太后不在这宫里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老这么发神经了?”
“废话,那是当然,我巴不得她现在就从这宫里消失,而且永远都不要出现才好!免得你这小鬼心里长草,三天两头老往她那儿跑!”
李云风气得口不择言。
依他以前对太后孝顺的那个样,如果不是因为青酒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所以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怔愣了,不由微有些后悔自己竟那样说母后。
――自己实在是被怀里这家伙气糊涂了。
“要是可以让你母后不再出现在这个宫里,你愿意吗?”
听李云风那样一说,青酒心里一动,问。
“母后不在宫里去哪儿?白痴!你还真想让我遭千人唾弃万人骂地将母后赶出宫啊?”
他是很想那么做,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敢如此不孝,天上马上就会用雷来轰他这个不孝子。
“不是赶出宫,而是……把她嫁出去!”
青酒靠在他怀里,任他尽心尽责地为自己清洗身子,然后,将自己的某个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这是个机会的话,他愿意赌上一赌。
“嫁……嫁……”李云风听青酒说要把一国太后给嫁了,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没出得来。半晌才给了那小鬼一个暴栗,“太后……太后是能再嫁的吗?就是要嫁,谁敢娶?你啊?”
“不是,你先别急,听我慢慢把这事给你道来!”
于是,青酒便将秦无妨和太后的事,以及当年他父皇与太后约定的事,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李云风听。
“你是说……”李云风的表情凝重,让青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天!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赌,有没有押对宝。“母后喜欢的是秦无妨,而不是你?”
反应……好像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李云风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别的才对吧?比如,是生气于母后的爬墙,或者怒批他的心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背着他把泡妞的主意打到自己老娘头上了,而不是该问自己这个问题吧?
但青酒仍老老实实作答,“是啊!南方喜欢的是,秦无妨。”
“嘿嘿!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原来……母后不喜欢你!这就好,这就好!”
近一段时间,自己跟母后的关系,明显比以前僵了许多,他还以为那是因为母后喜欢青酒的缘故呢,原来不是!母后没想跟自己争这家伙!嘿嘿!“你傻笑个什么?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不喜欢我,我又不是不能喜欢她!”
青酒看他高兴的那个样,就觉得看不太顺眼了,于是直接打击他。
果然,李云风听青酒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当下就变了,青酒暗悔这时候不该激这李云风,如果弄恼了他,万一拿秦无妨与南方怎么怎么样,那就惨了,于是赶紧趁李云风发飙之前,道:“我有一个计划,你要不要听?”
“什么计划?”
李云风看那小鬼转移话题比脱衣服还快,不由微皱眉头,但不快转瞬即逝――他现在虽然不能拿青酒怎么样,但显然承受打击的能力倒是增强了不少,这对于他来说,倒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毕竟,这多少象征着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耐心可以打持久战了――当下便决定将青酒刚才说的那些刺激他的话暂搁一边,听听小鬼又想说什么骇人听闻的计划来。
“就是……我是这样想的。趁个月黑风高之夜,让那秦无妨从天牢里弄一个女死刑犯来,将她不着痕迹地处死后,放进宝慈宫太后的床上,然后再让秦无妨尽量将宝慈宫的侍卫引开,并将太后运走,这时,该我上场了。我会趁着宝慈宫侍卫不多的时候,进去放一把火,来个毁尸灭迹,宝慈宫里太后的寝宫极深,只怕烧个一时半会儿,外面的人才有可能发现得到,这样一来,即使火给救了,里面的替身据我推断,也应该可以烧得面目全非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只会猜想那是太后,而绝不会有人怀疑太后已被送出了宫。到那时,不就算是把太后顺顺利利给嫁出宫了?”
青酒把上次跟秦无妨说的那个计划,又跟李云风说了一遍。
他们先前是担心李云风会发难,但,如果是李云风让他们这样做的,那,这些所有的担心,应该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吧?
“我说……你想得挺多的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李云风眯着眼,危险地问。
看这家伙说得这么详细,分明就是有过周密的预谋嘛,所以,自不能怪他这么怀疑地询问询问了!
第六十九章
“是啊!我老早就把这个计划跟南方和秦无妨说了,只是,他们不同意,说你到时不会放过那些失职的侍卫的,而他们,不想连累别人,所以,计划只好作罢。不过,现在不同了,只要你肯同意,这事就好办了。”
“好办什麽?你们竟然背著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十恶不赦的事来!而朕,竟然还一点都不知道!可恶!朕会同意才怪!明天,朕就免了秦无妨的职,将他赶出宫去……唔……该死的小鬼,你干什麽?!”
却原来是那青酒,倏地伏在了他的腿间,竟然对他作出那样的引诱之事来!
首次遭遇如此热情的青酒,李云风本来早已餍足的欲望仍是成功地被他勾了起来,不过,再怎麽激|情难耐,李云风依旧语气强硬地道:“你就是这样做,也没有用!朕是不可能做出将一国太後嫁出去这种荒唐事的!”
青酒看李云风不吃这一套,火了,使尽全力推开他,道:“你要是敢那样做,就等著再过几天,多个‘小皇弟’吧!”
李云风没料他会在热情如火地为他“服务”时,突然推开他,一下子还真著了他的道,被他推到了一边去。
“什麽小皇弟?”blzyzz
李云风是怒火欲火皆焚身地问那个躲得他远远的家夥。
可恶!竟然做了一半就推开他!弄得他现在……好难受!
他不放弃地过了去,将那青酒逮进了自己怀里,伸手在他的翘臀上使劲拧了一把,口气恶劣地道:“竟然敢摆朕的道,看朕怎麽摆你的道!”
於是轻轻将那灼热埋了进去,然後就此不动了,问那青酒:“快说说小皇弟是怎麽一回事!”
青酒被他的男物胀在|岤口,分外难受,抬了抬臀,想让李云风的分身贯进去,满足他,却被李云风老到地避开了去,只得难受地道:“南方跟秦无妨暗中来往已有五年,你母亲是三十多岁的虎狼之年,而秦无妨又正值血气方刚,他们两个,好比是干柴碰上烈火,你能保证他们交往五年,没做过什麽亲密的事来?”除非那人是柳下惠,要不然,对著自己心爱的人,能五年都不碰一下?“既然这样,你能保证你不会有小皇弟?所以,为了皇室声誉著想,我看你还是听从了我的计划吧!”
李云风这才明白青酒所说是什麽意思,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他的小皇弟,还真的有了呢!原来,只是青酒的恐吓之语,想到这个小鬼鬼话连篇,不由好笑,於是便不再折腾他,轻轻进了去,缓缓进出著,满足了他。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青酒少有的、主动搂住他强壮的腰杆,扭动著身子,娇软地问。
这样的青酒实在是有够勾魂,李云风不由抱著他翻了个身,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舒服地任由他自己在他的腿间起起伏伏。
“小妖精,你的床技还不是普通的好,我都快嫉妒死那凤泉了……”
看李云风又开始在胡思乱想别的事,青酒怕过一会他又在钻那件事的牛角尖,到时,只怕不仅南方的事办不成,自己弄不好还会跟他吵架,於是便赶紧打断他的喃喃,道:“就这样好不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们就把太後送出宫,好吧?”
他为这事,都这样卖力地讨好他了,总不能毫无所获吧?如果真的是毫无所获,在接下来的日子,你李云风就等著冷战吧!
青酒微有些著恼地想著。
李云风看青酒急切的那个样,不由好奇道:“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母後吗?怎麽还会去搓合她跟别人?有没有搞错啊?”
“这有什麽?我是喜欢她,不过,我对她的喜欢不是自私的,我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的那种喜欢,特别是在我知道了她那堪怜的身世後,我就更希望她能得到该属於她的幸福。只要她幸福了,开心了,我就开心了。在这世上,不是只有占有才是爱,真正的爱,是看到对方幸福,要不然,如果只有得到对方,心里面才觉得满足的话,那也太自私了吧?”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你说你对母後的爱是真正的爱,那你这意思是说,我对你的爱便是自私的爱了?!”
李云风不高兴地嚷著。
“你干什麽不动了?接著做!”
李云风看那青酒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微恼,抬起腰,向上顶了他一下。
青酒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什麽时候爱的我?我怎麽不知道?”
李云风爱他吗?他怎麽感觉那家夥只当他是床上用品?
李云风听他问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一个不小心下,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该死的!李云风在心里面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他是从没想过要先跟青酒说他喜欢他的事的,因为,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先爱上别人而人家还不爱他,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件有够丢脸的事?是以,他一直是闭口不提自己喜欢青酒的事的,他要等到青酒爱上他後,他才告诉他他的心意,哪知道,竟会在这个时候,青酒对他还一点表示都没有的当儿,就不经大脑地说了出来呢?
“你听错了,我哪有说那话!”李云风矢口否认。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就是不承认,都不行了。
好在青酒这当儿既没工夫也懒得追究李云风到底爱不爱他的问题,反正他对那个也不太在意,他所在意的,是今天的事能不能解决。
“好了,现在,你所有的疑问差不多都已经弄明白了,那太後的事,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好吧好吧……好吧!”李云风不耐烦地允了他。
还真是有够荒唐的,他竟然做出嫁太後这样的事来!天知道要是哪一天到了地下,该怎麽跟他的那些个列祖列宗交待!
正文 第7072章
第七十章
青酒听他还真的同意了,不由大喜,上前,咬住他的唇,高兴地道:“你总算有点人性了!”
“我什麽时候没人性过了?”李云风没好气地回他,翻过身,将那青酒重新压到身子底下去,恶狠狠地道:“我都纵容你到这种地步了,你总得给我有点表示吧?”
“随你。”
南方以後的人生,竟能由他青酒来改变,想想都是一件让人感到有成就感的事!所以心情大好的青酒,对李云风让他应有所表示的事,也就欣然同意了。
“那……你……你……我们绑著来一次,怎麽样?”
李云风本来是想问问这一段时间经过他的努力修正,青酒对他的印象是不是有些改观,但临到末了,仍是怕问出口,反而转了个弯,说了些言不及义的话来。
“绑……绑……绑著来?!”
这下轮到青酒欲哭无泪了。
自己要是被绑住了动也动不了,那还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他是知道这家夥的恐怖程度的,到那时,他知道自己处於毫无抵抗力的弱势状态,还不趁机将那些奇形怪状的鬼把戏一一玩个遍才怪!他记得那次,李云风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像是用橡胶──其实不是橡胶,只是像而已──做的东西回来,说是要放在他的体内试试,那样等做的时候,会更刺激,好在当时自己激烈反抗,才没让他得逞,如果此次让他绑住了自己,只怕那东西,还真的有可能被塞进自己的体内来!这叫他如何不感到恶寒?说话如何能再利索起来?
“怎麽样啊小青酒儿?”
本来只不过是言不及义的话而已,但一看到青酒虽然带著哭丧的表情但仍答应了自己,便不由微有了些兴致来。──捉弄的兴致。
听出了李云风的声音里带著不轻不重的威胁意味,青酒只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然後便看到那家夥的眼睛亮了起来,摩挲著他的光洁身子道:“今天我累了,玩不了,明天,咱们来好好地玩一夜,好吧?”
玩……一……夜?!他会被他玩死的!青酒感觉自己是不是直接昏过去算了。
看青酒一幅天快要塌下来的表情,李云风感觉今天受的气、落的下风,总算全消了。哼,让你担著一天的心吧!才不告诉你是开玩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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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李云风便带著青酒,来到宝慈宫,将这件,对母後来说,应该算是惊天的喜讯告诉了她。
南方的喜悦那自是无法形容的,当著两个孩子的面,她便捂著脸,嘤嘤痛哭了起来。这痛哭,既有极喜而泣,也有这麽多年委屈的发泄。
三十五年,人生中最美好最灿烂的三十五年,她都贡献给了皇室,以前是南海王朝,後来是太平王朝,直到今天,她才终於迎来了属於自己的生活,你叫她如何能控制得了自己激动的情感?能不当场痛哭出来吗?
半晌,她才将那青酒叫到跟前来,怜惜地,在那孩子额头上印下一吻,几乎是感恩地道:“谢谢你,青酒。”
她知道,如果没有青酒的帮忙,她要想跟秦无妨在一起,希望是相当渺茫的──即使秦无妨一直在想法子──所以此刻的她,能不感恩吗?
青酒脸倏地胀红了,摇了摇头,道:“不……不用谢,这……这是我答应你的事!”
然後转过头来,将那个脸色有些发黑的男人拉到了太後的跟前,道:“是他,如果你真要谢的话,就谢你养了这麽好的一个儿子吧!作为一个皇帝,而且还在这样礼教森严的年代,他能同意让你出宫,他是个不简单的人,而这些,都是你细心培养的结果啊!所以,归根结底说起来,你应该感谢的人,其实最应该的还是你自己。”
李云风本来看母後亲那小鬼然後那小鬼脸红的那个样,脸都变黑了,差点就要失控,及至後来,青酒突然将自己拉了过去,讲了那麽多赞美他的话,他又顿时飘飘然起来了,脸色终於回复了正常,也诚恳地向母後道:“是啊!母後,你不用感谢任何人,相反,皇儿倒是要谢谢母後这些年来为太平所做出的牺牲。”
如果不是为了父皇和他的情人,母後就不会成为他的母後,然後在他登基的时候,她就可以同其他所有未被临幸的宫妃一样,早早出宫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了。
所以,他是应该谢她的。
“别谢来谢去的了,李云风,你不是说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事,要跟太後说的吗?”
青酒的话提醒了李云风,於是,几人便落了坐,李云风还不顾青酒的反对将他揽进了怀里──反正母後又不是外人,对不对?
“青酒的计划是好的,只是问题是,天牢要是少了重刑犯,还有宝慈宫要是真的得放上一把火,那麽,作为天牢的狱卒以及宝慈宫的侍卫,依照道理,是不可能不治他们失职之罪的,否则,肯定有人会感到蹊跷,所以,母後,如果您真要出宫,他们,势必得做点牺牲,您觉得如何呢?”
“难道就不能不牺牲他们吗?”
牺牲别人成就的爱情,她始终觉得那将会给爱情带来莫大的阴影,所以,她不乐於见到这种事情发生。
“实在是很难不对他们做出处置。”
太後想了老半天,这才道:“这样吧!他们失职之罪,罪应不致死,所以,到哀家的周年祭时,你可以下旨,大赦天下,到时,他们不就可以放出来了吗?等他们放出来後,你可以不让人有所察觉地,在以後的日子里,给予他们适当的补偿便是。皇儿觉得如何?”
“母後仁善,儿子照做便是。”
“那依你看,计划什麽时候实行,最为妥当呢?”
“依朕看,母後生辰之日,是实行计划的绝佳时机,那夜,朕可以命令全宫,尽情吃喝,母後更可以以今夜是你生辰为理由,让宝慈宫的侍卫,多喝上两杯。”
“嗯……我的生辰,倒是好时机,好,那我就跟秦将军把这事说了,然後,再好好准备妥当。等明年,哀家生辰之日,就行计划。”
“好!那皇儿就不打扰母後了,这就告退。”
一同“告退”的,还有青酒,当然,青酒是还想跟南方说会话的,但,李云风不乐意啊,所以,没法,也只能被那家夥拉出了宝慈宫。
第七十一章
“晋思!”
青酒摆平了太後那件事,这才有空去拜访已好长时间没再见过面的晋思。
“咦?你怎麽出来了?李云风不是关著你的吗?”
晋思好不讶异一个。
“他已经放我自由了。”
青酒喜滋滋地回他。
“他……放你自由了?!”
晋思简直不敢置信。
“嗯哼!而且,也随便我爱到宫里什麽地方就可以去什麽地方了。不过,他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
这个李云风,对他的不信任,世所罕见。不过,好在那些眼线们的功夫高强,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所以没对他造成精神上的困扰。
“那也就是说,我们以後又可以常常见面了?”
“那是自然!”
“那他不会出尔反尔,再关你?”
“我感觉,应该不会了。”
直觉告诉他,李云风对关他的把戏应该不会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