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第12部分阅读
我是谁 作者:肉书屋
听著青酒那种肯定的回答,晋思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李云风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向别人妥协!更重要的是,青酒,竟然能让他妥协!难道李云风……还真的喜欢上了青酒?这,根本不可能,他是皇上,身为帝王的他怎麽可能会真心地喜欢一个人?绝对绝对不可能!那麽,他就是为了玩一场狩猎爱情的游戏,才会一时放下身段的了?一定是这样没错的!这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把戏──当然,明眼人自然不包括还没看清楚状况一直被蒙在鼓里眼下还蛮高兴的青酒。
一定是因为青酒一直不驯,所以,就激起了李云风的征服之心,这才故意向青酒妥协,以期松懈青酒对他的戒心,然後再真正从情感上征服青酒,等到真正征服了青酒,到那时,青酒,岂不危矣?
想到这一层,再看了一眼那啥也不知道还在兴高采烈说著话的青酒,晋思只觉一阵眩晕……
“……晋思,晋思!你怎麽了?我们又可以再见面了,你不高兴吗?”
晋思的表情好奇怪。
“高兴!怎麽会不高兴!”
高兴他是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却远比高兴为多。t
“青酒,你……现在,还是那麽讨厌李云风吗?”
“讨厌李云风?”以前他是讨厌的,不过,仅就他肯放南方出宫一事,他就对他印象大为改观了,所以青酒皱著眉想了想,然後坦言道:“不那麽讨厌了,不过,也谈不上喜欢便是,毕竟,他曾对我做过那样过分的事。”
果然如自己所料,他就知道有一天,青酒不会再那麽讨厌李云风的,再接下去,青酒对李云风的感觉会发生什麽样的变化,他根本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
“你在想什麽呢?咱们去御花园赏花吧?”
“好!”
晋思勉强一笑,暂时抛开恼人的心事。
※※f※※r※※e※※e※※
“好美的烟花!”
想不到古代也会有这麽漂亮的烟花!这可是青酒没想过的。
“喜欢吗?还有不少,如果你喜欢,我让内务府全拿来,让你放。”
身後拥著他的男人根本没去看那炫烂夺目的烟花,著迷的眼神,全胶在怀里乖顺如猫咪般的男孩身上,看男孩的表情万千,他浓稠如丝绒的眼神如一,似水般,欲滴。
他的话,男孩没太注意听,只是一迳盯著天上的烂漫。
那样地专注,让他终於忍不住地轻问:“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那男孩身子微微一僵,李云风知道,他这次是听到了,然而,滑头的小鬼仅仅只是轻轻地一僵,继而便装作没听见似的,依旧没回答他的问话。
他知道了,虽然他早知道了,但,仍是很觉失望。
“那……要是我从此只要你一个人,只守著你,不会再有任何别的人,你,能喜欢我一点吗?”
虽然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问而又不敢问的,但,到底,他还是忍不住地想知道答案,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赌一把的资本。
男孩仍是无语。
“不要再装了,直接回答我。”
李云风转过他的头,让他看著自己。
他都那样地卑微了,难道他连个眼神,都吝於给自己吗?
青酒叹了口气,为什麽有人非得在大年夜,这样破坏宁静祥和的气氛呢?
“李云风,今天是大年夜,是吧?”
“是……”
什麽意思,答非所问。
“今晚,我们不要吵架,好吗?”
这下,他懂那意思了。
原来,自己,一点资本也没有。
沈入谷底的挫折感,霎时像海水一般,涌上心间。
“为什麽呢?为什麽连我这麽低三下四、极尽所能地讨好你,你还是无动於衷呢?难道我,一点都没有可以让你喜欢的地方吗?”
李云风无力地怒问。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曾经无数次那样暴虐地对待过自己的人的……”青酒再次叹息。他非得在今晚,如此良宵如此夜,追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吗?“你以前那样地对我,我很难忘掉。”
“可是……可是一个人犯了错,只要他肯改,难道你要揪著他的错一辈子麽?”
李云风不服地反驳,然後,静候那男孩的回答。
男孩在跟他不服气的眼神对峙半晌後,无奈地道:“……有些错,是没法原谅的。”
“好吧!那你就说吧!到底要朕怎样做,你才能原谅呢?你总不可能一直都没法原谅吧?”
李云风执拗地要得到他满意的答案。
青酒被他问得烦了,没好气地道:“除非你愿意和我轮流在下面。”
李云风怔了。
让他在下面?他是皇上耶!而青酒,只是一个男宠而已,他再怎麽爱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男宠,把自己压到身子底下去。难道为了得到他的爱,他必须连尊严也一并抛弃麽?这样的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你不乐意,对不对?那就对了,那我们就不要再讨论‘我喜不喜欢你’这种无聊的问题了。接著看烟花吧!”
还让他看烟花?他哪还有心情看?
可恶,好好儿的大年夜,天知道自己著了什麽魔,竟然将气氛弄得这样糟起来。
第七十二章
这一天,在他既没去找晋思玩也没去宝慈宫找太后聊天,而是呆在皇极殿接着叠那些满天星时,凤泉竟然来了。
他讶异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虽说李云风放他自由后,皇极殿的守卫已经比以前少了,但,凤泉竟能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进得来,还是吓了他一跳。
“咦,你是怎么进得来的?”
他奇怪地问。
“我自有我的方法,你就别问了。”凤泉笑而不答,上前来,要来抱住他。
想起那天太后跟自己说的话,要用自己的意志去控制那个青酒,于是,青酒在心底默念了几遍“我是水痕”“我是水痕”之后,这才迎向他的怀抱。
好像……没什么感觉。
难道,自己控制住那个青酒了?
青酒暗喜。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凤泉一如既往亲昵地抚摸着他,顺着他的腰线,一直抚上他浑圆挺翘的双丘。
凤泉会来找他,自不会只是想跟他聊聊天而已,所以才没说上两句话,便开始不浪费时间地要办正事了。
这时候,青酒就再也喜不上来了。
他只觉一阵燥热,从周身缓缓升起,心底那种渴望,又来了。
他知道,是那个青酒,来了。
他赶紧再默念咒语“我是水痕”,可是,已经不管用了。
当凤泉褪下他的亵裤,一个挺身,如同李云风般粗暴地进入他时,他竟然吃惊地发现,自己对他的这种粗暴,竟没有像对李云风那般反感、难受的感觉,他竟然能忍受得了凤泉的粗暴,而且,那样的粗暴,他竟然还能有感觉,还能滛荡地向凤泉弓起身子,一点也不怕地任由凤泉粗暴地深入他未经湿润没有准备的身体。
自己当时的惟一想法只不过是,为什么今天的凤泉会如此粗暴呢?好像是李云风似的。
在前面做不能做得十分到位,凤泉感觉这样不能很好地满足自己的欲望,便翻过青酒的身子,从他身后提着他的腰,让他趴在软榻上,呈现只有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然后,一边用手包着他前面浑圆双珠的底部不停地滚搓着,一边从身后贯穿了他。
如他所愿,他的欲望终于被青酒完全地包容了,那种紧窒的快感,让凤泉不由舒服地长呼了一口气。
他根本……压制不住那个青酒。
青酒痛苦地想着。
身体传来的剧痛他都能不在乎还会那样滛荡地迎合着那凤泉蹂躏般的侵袭,除了是那个青酒外,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因为自己,是那样地怕疼啊!
“这是什么?!”
正要在榻上放倒青酒,却看见榻上有个盒子有点碍事,于是,凤泉便边拿起那盒子边问。
“夜……夜明珠……”
那十几颗夜明珠,是李云风那家伙弄来非要放在自己身体里的道具之一,但在自己的强烈反对下,李云风只得耸耸肩丢在那儿了。
说句实在话,总算李云风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每次他都会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但,只要他强烈反对,基本上,他都会作罢,并不会真地用在自己身上,顶多,只是为了逗自己玩,看自己害怕的样子那家伙感觉很有趣罢了,这样说来,他顶多,也只能算是个心理有问题的神经病吧?
但……
那凤泉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道:“想不到这儿会有这种好东西。小青酒儿,来,把臀再抬高些。”
然后,那凤泉,便拿起一颗夜明珠,撑开他的秘|岤,放了进去。
“干……干什么?!”
青酒恐惧地发出细小的悲鸣,对凤泉如同李云风有时亲昵起来时那般叫他“小青酒儿”都没空去注意。
不会吧?那样温柔的凤泉会有这种嗜好?他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你记不起来了么。在长明宫的时候,那三天三夜,我们是如何快乐地玩过来的?我那时,可是想了不少的新鲜玩意儿,讨好你哦!像这种东西,我们玩过的,你忘了吗?不打紧,玩过一次,你就能记得了。”
凤泉的声音既邪魅,又恶寒。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听了凤泉的话,他好像还真地记起了某些个相当滛秽、相当煽情的片段来,于是当下便感觉好像有一股意识在吩咐自己,不许自己去挣扎,不许自己去反抗。
于是,青酒感觉自己本来还在排斥着地不停地扭动着的身子还真的听话地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异常温顺地任由凤泉将那些东西,邪恶地一粒粒地塞进了自己的体内。
正文 第7375章
第七十三章
“不行了,不行了,很难受了,你把它们弄出来吧!胀得好难受、好难受……”
夜明珠每颗都不太小,这十几颗全塞进去,他只觉得下腹坠得难受,胀得难受。
“你会喜欢的,相信我!”
这时候,凤泉已经一个挺身,再次深入进来了。
那些个珠子阻住了凤泉的前进速度,他只能一点一点地与那些珠子在青酒的体内展开空间争夺战,他用一次比一次更大的力道,努力往里挺进着,进展缓慢地挤进那些珠子细小的缝隙间,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青酒都发出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告饶声,青酒那些细微的告饶声,如同最好的媚药,引得凤泉更加地兴奋难耐,不住地加快在青酒体内推进的速度。
青酒感觉那些个圆滚滚的珠子,随着凤泉进进出出的动作在自己的体内不停地蠕动、挤压着,这种感觉,让他虽然觉得后面似有要被撑裂的倾向,然而却又奇异地让人浑身酥麻,凤泉的每一次深入,都让他的身体仿如通了电般颤栗不已。
“喜欢吧?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以前我们经常玩的,记起来了吗?”
“不……不……后面要胀开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出来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不会的,它不会胀开的。小青酒儿,你不要小看你那诱人地方的承受能力……”
凤泉一边轻声地安慰着他,一边不顾他的挣扎,用尽全力地推挤着青酒的身子。
青酒被他有如铁钳般的手臂紧紧拢在怀里,只能任他在自己身后舞弄着,有好几次,他都被那不知是过度的痛楚还是过度的激|情弄得差点晕了过去。
“我好痛……不要再做了、好难受……”
他发出细微的悲鸣声。
“只有痛吗?应该也有极致的快乐吧?要不然,它会这样硬吗?”
凤泉边说边邪恶地弹了下他前面被这些激|情催化得鼓胀欲裂的分身,引得他吃痛地朝后缩了缩身子,这正合凤泉的意,青酒的后挫,让他在他体内得以进占得更深了点。
看着青酒被突然之间又加深的欲望击得射了出来,凤泉残肆地一笑,接着道:“什么事都是得付出代价的,如果想不痛,你就不会享受得到这样仿佛在天堂与地狱间沉浮的极度快感,不是吗?要是想得到像刚才那种极致的快感,不付出痛的代价,能行吗?”
痛,并快乐着……
青酒发现,自己好像竟认同他所说的。
凤泉又一次在他体内射了后,便将他抱到了后面的浴池里,“我们那时候,在水里也有做过哦!想要吗?”
“不……不……”
青酒无力地拒绝着,身子却在凤泉侵入的时候,朝他迎了去。
两人天昏地暗地从厅上做到卧室,又从卧室做到浴池,而那些珠子,都被凤泉邪恶地禁止他从体内拿出来,任由它们在他的体内随着每一个动作而自发在里面挤压着他的内壁,让他浑身酥麻得双脚发软,被这种从未有过的过度激|情冲击得浑身无力。
“呼……”当他们再一次回到软榻上时,凤泉长呼了一口气,瘫倒在了榻上。“小青酒儿,我实在是累了,但是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做到够本,实在是对不起我冒险进来,所以,宝贝,来,用嘴帮我来一次吧?”
“嘴……嘴……”
又一个跟那李云风一样的奇怪嗜好!今天的凤泉,好怪哦!干吗什么都学李云风呢?而且还比那个李云风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害羞地低下头,用嘴帮我舔的模样呢!青酒,你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你,是多么可爱,那样地害羞……”
青酒看他那样地用那种热烈的眼神看着自己,感觉自己当时那种羞意仿佛又浮上了心间来,于是,再次害羞地、极其卑微地,伏在了凤泉的腿间,深深含住了凤泉的欲望之源。
同样,如同李云风每次都等不及他给他做完一般,凤泉也在他正在听话地虔诚地为他舔舐时,抓住了他,在他嘴里用力顶了起来,每一下,都直直贯向他的喉咙,直到……射了。
“别……别停,接着来,把它弄硬了,我好来满足你。宝贝,刚才,可是都只有我一人满足来着,我当然不能忘了你,是不是?来,接着来……”
凤泉高嘲过后,微有些慵懒地吩咐。
青酒无法,只得混合着那些,接着,小心地舔弄着。
看着青酒那粉红色的舌头,濡湿地在自己的男物上灵活地摩挲着,凤泉只觉一股酥麻的快感便又慢慢地袭上了心头,身下之物,在青酒的嘴里,也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凤泉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将那东西从青酒的嘴里退了出来,再次由后面占领了青酒,一边大力地撞击着,还一边邪笑着问那青酒:“小青酒儿,是被我干爽,还是被李云风干爽啊?”
李,云,风?!
虽然这个名字在心里面无数次地掠过,但直到此刻,当凤泉说出他的名字来,才让青酒真正意识到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来。
天!看他都做了什么!他竟然在李云风的皇极殿,同凤泉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来!
想起上次李云风的狂暴反应,青酒便不由使劲挣扎了起来。……
“青酒!青酒!你醒醒!你醒醒!”
奋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卧在榻上,周围,还散乱地放着那些个他要用来叠星星的彩纸,摸了摸自己汗透的衣服,再看看李云风一脸的焦急,青酒迟钝了半晌,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第七十四章
难怪,他会觉得那凤泉,做任何事,都会像那李云风般粗暴,想来,只不过是对李云风的粗暴印象太深刻以致映入了梦而已。
“你做噩梦了吗?我听你有喊凤泉的名字,怎麽,梦到他了啊?”
李云风伸手,用丝绢擦去他额上的细碎汗珠,轻问。
要他怎麽回答?如果回答是,那还不又要掀起一场风波来?
於是,青酒摇头。
他会梦到凤泉,定是从那次跟太後谈过话後,自己每天都在想著该如何压制那个青酒给闹的,他总是想如果再见一次凤泉,看看是不是自己能压制得住,结果,这些太过频繁的所思所想,便不由映入了梦来,然後,便梦到了那个凤泉。
“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是梦到了他。唉,你以前喜欢他,现在会梦到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不会怪你的。”
哼,那个凤泉,他会让他彻底消失!那样,小青酒就只能这样想想而已了。
他不会强迫小青酒忘掉他的,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强迫就有效果的。他只会,让那人,自己消失而已,这样一来,日子久了後,青酒便会自动忘了他了。
“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
与其说是说给李云风听,还不如说是自己在给自己下紧箍咒,想将那个青酒赶走而已。
“真的吗?你真的不喜欢凤泉?”
李云风却当他是在许诺,不由大喜过望地追问。
“真的。真的。我不喜欢他……”
我是水痕,我跟他只见过一次面而已,所以,是根本不会喜欢他的,不会……
不容李云风高兴地要表达他的喜悦之情,青酒便一把将他扑倒了,边吮吻著他的唇角,边请求道:“李云风,想要我吗?想要吗?”
“当……当然想……”李云风不明白青酒怎麽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热情如火起来,当下,便不由有些结结巴巴了。
“那就要吧,随便你怎麽做都行,你尽情地做好了。”
也许,只是也许,他并没自己想像中的那麽讨厌李云风,而只是,那个青酒只喜欢凤泉,所以在暗中操控著自己讨厌李云风而已。所以,他需要让李云风狠狠地占有自己来证实这个想法,看看是不是只要李云风跟自己做时,他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产生厌恶的感觉来。他需要证实……
只是……
……他现在脑中的所有活动,究竟是他的,还是那个青酒的……
好混乱的人生啊……
※※f※※r※※e※※e※※
有李云风的同意,太後出宫的事,如愿顺利完成。
李云风因太後的出宫,脾气也变得出奇地好,甚至,还陪著青酒,去了一趟秦府,喝了秦无妨与太後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大喜之酒──当然,此时的他们早已成过婚了,为他们准备的,不过是补的喜酒而已。
只是,喝喜酒的过程,气氛……似乎并不是很好。
却说太後──不,现在,应该真正称她为南方了,她,再也不是什麽太後了!──却说南方,一来由於没那个太後的身份压著精神负担轻多了,二来又正值新婚大喜,是以比往日,更是娇豔不知多少倍,所以当时,青酒一双眼睛,是想控制著不去看美女以免引起李云风的不悦的,但,佳人当前,他如何控制得了自己追逐的眼光?
於是那个可怜的李云风,本来兴冲冲地过来是想喝自己至亲至友之人喜酒的,但一看青酒那种可恶的眼神,喝到嘴里的酒便变成喝醋了,然後,更可笑的是,喜酒还只喝到一半的时候,李云风便终於忍受不了青酒那种露骨的惊豔眼神,也不管中途离席很不礼貌就气急败坏地拉著他,匆匆告辞了。
“你就是不喜欢我,那也不要当著我的面,那样盯著母後看,刺激我啊!”
李云风微有些惩罚地轻咬著他的耳垂,酸道。
“她那麽漂亮,是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像我那样看她的,我那是正常反应!”
青酒觉得这没什麽,本来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嘛。
他是个还自认为有些审美眼光的人,所以会那样盯著南方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
“正常反应?!”李云风压了过去,轻轻摩挲著他的分身,感受著那东西渐渐抬起头来,邪邪笑道:“这也是正常反应?”
“当然是啦!”青酒见他故意整自己,挑起了他的欲望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不由微恼。“你到底要不要做?再不做我可要自蔚了!”
“好吧!那你就自蔚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自蔚就能满足得了!我到後面去洗澡,你要是自蔚得不满意,就来找我啊!”
然後,李云风还真的把他一人晾在那儿,跑到後面洗澡去了。
“你这个混蛋!天杀的!”
青酒欲火焚身地抄起瓷枕就砸了过去,那李云风一个闪身躲开了,还朝他故作遗憾地摊了摊手,只剩那可怜的瓷枕撞在墙上发出老大的哗啦碎裂声。
所以你看,这就是最近的李云风,竟然不再跟他吵架,却总喜欢捉弄他,往往会弄得他七窍冒烟,而他,却像是没事人般,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一旦吃醋了,就喜欢逮自己做一通以做惩罚,现在的李云风,却热衷於搞得他欲火焚身然後再跑远了去,非要自己去找他,然後他才满意。
真是……变得让他越来越摸不著头脑了!
所以这天,他就把李云风的变化说给了晋思听。
“你对他,好像越来越不讨厌了哦?”
晋思这其实都不是问,而是肯定,因为,看青酒那一幅老是跟自己谈李云风怎麽样怎麽样的态度,他就明白,青酒,对李云风,是一点都不讨厌了,甚至……
那个想法让他惶恐、不安,让他根本不想再接著往深处想。
第七十五章
“嗯……怎麽说呢?也许我以前太把李云风当成一个平凡人来看了吧!所以,我老会用对平常人的看法来看他,结果就发现他既霸道又专制还不讲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就慢慢地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这才感觉,其实,李云风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麽差劲,甚至可以说,他还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很难得的人。”
“怎麽……这麽说?”
事情,好像越来越大条……青酒的反应,让他害怕。
“你想想,平常人,有几个可以改掉自己许许多多习惯的?可是,最近我仔细把我初见时的李云风跟现在的李云风进行了反复的对比,这才发现,他的改变,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比如,刚开始的时候,他谨守君臣之礼,就连我叫他名字他都不许,可是後来,他就没再追究我叫他什麽;他开始的时候,还喜欢动不动便朝我乱发脾气,可是现在,他很少这样做了,有时,我能感觉得出来他生气了,可是,他竟能忍得住怒气,不再像开始那样动不动就对我施暴,不说别的,便是临幸的时候,即使他是在生气,却也再没有过像刚开始那样的粗暴,而是很体谅我的反应,但我知道,那样一来,他就会做得不尽兴。所以你看,他身为一个帝王,竟然能将自己的性格改变那麽那麽多,真的是……奇迹,不是吗?我想,别说是像他这样的帝王了,便是个平常人,只怕也很难做到为别人而能这样彻底地改变自己吧?可是,李云风做到了,所以你说他能不难得吗?我想看一个人,不能凭第一印象看死了他,而应该看看他有没有进步,对不对?”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那次他在梦中喊“凤泉”,李云风竟然一点都没生气,也没去惩罚他,跟以前他那种极端恶劣的占有欲相比,改变实在太多。所以,他能不改变对他的印象吗?
晋思这次,不再问他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李云风这种蠢话了,凭谁都看得出来,青酒眼下这幅样子,肯定是早就把心弄丢了,只是……也许是幸好,他自己还不知道就是。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著青酒犯错误而不救他!
帝王是什麽人?他们是一群三心二意的人,他们今天宠了你,但,天知道他们明天会接著宠谁,他们有的是本钱玩这种狩猎爱情的游戏,但他们这一群被玩的人就不同,他们,输不起,他们一旦弄丢了心,然後再被他们抛弃,他们就什麽都完了,到那时,痛苦的,只会是青酒,所以,他得赶紧想个法子,拯救青酒,让他那个榆木脑袋灵光起来!
他得想法子……救青酒。
所以,听青酒那样去评价李云风的表现,他都懒得说那只是他为了得到你的心而暂时做出的让步罢了,对别人,李云风,还不是以前的那个李云风,何时曾见他改变过?
他不想跟青酒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因为他明白,青酒已经改变了对李云风的看法,纵使自己提醒他,青酒也未必听得进去了。他现在惟一能做的,是从李云风那边下手解决这件事……
“……晋思!晋思!你在想什麽呢?”
这家夥,现在老是装高深,真是受不了他,还是以前那个喜欢直著嗓子骂他白痴的晋思可爱!
“没在想什麽。”
晋思只得把脑中的想法先丢到一边去,陪这白痴玩,天知道他早已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去玩啊!
“晋思,这观景楼还真是不错啊!地势这麽高,整个皇宫都能尽收眼底,站在这走廊上,凉风习习的,真是不错哦!”
太平的地理位置就地势走向来看,应位於这些国家的中部偏南,是以,春天来得极早,才过新年不到两月,便能感到暑气已慢慢逼近,所以,这宫中海拔最高的观景楼,便成了好地方,既能观景,又能乘凉。
可惜的是,宫中人太热衷於争权夺利,没几个人会到这儿来像他这样闲逛。
“嗯哼!”
恐怕也只有像他们,才有这闲心吧?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只有他眼前这人才有这份闲心才是,他可没有,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其中最重要也是最难办的一项,就是保护眼前这家夥,因为这白痴老是会给他惹麻烦!年纪比他大,竟然还要他来保护他,真是不知道他多吃的那两年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晋思,我要像以前那样坐到这栏杆上去。”
“那你坐就是了!我又没拦著你。”
站在走廊上还嫌不够,还想爬到相当危险的栏杆上去,真是一个麻烦的家夥!
“那你扶著我。”
“干吗要我扶你?前几次不都是你自己爬上去玩的吗?”
“那你上次不是说,爬到那上面危险不让我上的嘛,所以,那你就扶著我好了!”
青酒撒娇地晃了晃晋思的手,求著。
──用以柔克刚的方法对付那个霸道鬼李云风时间一长,青酒有时在平常生活中,也就常常不自觉地表现了出来。
不过,晋思可不甩他这一套,懒懒道:“既然已经认识到了危险,那还上去干什麽,不上去就是了!”
“在那上面,看得更远,凉风更多嘛!来,你扶我。”
晋思拗不过他,只得扶著他,那青酒这才踩著那雕花,坐了上去,晋思看他坐稳了,正要松开手,却听那栏杆极为轻微地喀嚓了声,然後,便见那栏杆从两根柱子间,掉了下去。
晋思大惊,幸亏他反应极快,在发现不对时,已一手紧紧抓住了那个即将随栏杆同时落入空中的青酒,另一手,则抓住了楼柱,要不然,此时的青酒,早已血溅观景楼了!
正文 第7678章
第七十六章
青酒被这一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被那晋思拽著手,半吊在空中,带著哭腔叫道:“怎麽办啊!你拉得动我吗?我快没力气了。”
活该!谁让你往上爬?都让你不要爬了,你偏要爬,现在怪谁去?
晋思一边在心里不断地怒咒著那个青酒──他实在是被他弄出来的一些莫名其妙的状况弄得头大了!──一边还只得冷静地朝他吩咐道:“我一只手哪拉得动你,你赶紧喊救命吧!我在这上面用力过大,没力气喊话了,你快喊!”
等把他救上来了再扁他不迟!可恶!
听了晋思的吩咐,青酒这才後知後觉地扯著喉咙用著他生平最大的声音,一迭声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直差没把晋思的耳朵震聋头震晕。
这个白痴,就是喊,也犯不著用这麽高的嗓子喊吧?
不过显然,青酒震耳欲聋的喊声见了成效,宫里的巡逻队听到了喊声,忙赶了过来,将他迅速救了上来。
“晋思,我差点没命了!”
惊险过後的青酒仍心有余悸,抱著那个晋思後怕地发著抖。
观景楼楼高十丈,他若摔下了观景楼,即使没摔死,也会在楼下那坚硬的台基上摔成个残废,所以,你说他能不害怕得发抖吗?
“这都怪谁啊?还不怪你这一段时间没事吃那麽胖,将那栏杆都给压断了?”
“我哪有胖!……”
青酒小小声地辩驳著。
“还顶嘴!要不是你变胖了,这麽坚固的栏杆怎麽会被你坐断?”
指著那个空荡荡的缺口,晋思简直是气急败坏。
“以後,你要是再敢爬到这栏杆上去,就是在我眼前掉下去了,我都不会再救你这白痴!我都说了,不许你爬,你就是不听!看看,看看,这都出什麽事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你都成肉泥了!……”
“喂!我说的话,你有在听吗?你跑到缺口那儿干什麽?是不是刚才吓得不够狠,想再跳下去感觉一下啊!”
亏他说得口干舌燥,那小子竟然一点也不理他,只顾在那儿盯著那个缺口不知在想啥!他能不气?
“晋思,真的不是我长胖了,真的。”
青酒一脸认真地道。
“不是就不是,犯得著用这麽认真的表情说吗?”
晋思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不,这是件很认真的问题。你过来看。”
晋思看他表情凝重,不像是平常他们闹著玩,便走了过去顺著青酒指的方向看了看。
那儿,就是在跟柱子搭界的地方,留有很清晰的、一看便知被什麽利器切过的很平整的痕迹,切得极为小心,还留有中间一点没切断,所以刚才栏杆断後,那些没切断的地方,便被折得出现了与切过地方完全不同的木头刺。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切断栏杆,想摔死青酒!而且只是为了害青酒,别无他意。
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宫里除了青酒,是没人会攀上观景楼的栏杆的!而那人,肯定已经观察他们很长时间了,这才会在此切断栏杆,以期摔死青酒。
切得那样地到位,那人,还真是狠下了一番工夫啊!
只要没人像青酒那样攀上栏杆,只是凭栏倚望,凭著那最後一点没切断的连接,是不会出事的,只有像青酒这样,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了上去,才会弄断那切口,然後摔下观景楼。所以说,那人想害的人,只有青酒一人而已!
如果今天是青酒一人独自来此,或者他当时没去扶青酒,只怕此时,青酒早已命丧黄泉了!
想到这人为了害青酒,竟策划到这种人不知鬼不觉的程度,一股恶寒,便袭上晋思的心头。
再抬眼看看那青酒,在他的眼里,他看到了同自己一样的恶寒,想来,青酒也是明白有人要害他的。
两人有致一同地看了看别的栏杆,果然,被做过手脚的栏杆,并不止这一处,竟有四五处之多,而且每个所切之处,还都是那些楼下空荡荡不可能有求生机会的地方。
想来那人,是必要置青酒於死地了!而且,还设想周全地为青酒多挖了几口陷阱,免得一个置青酒於死地的机会太少!
“晋思,你真的真的真的得给我好好想想,在以前,我‘失忆’以前,到底,谁跟我有仇,仇到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他这一段时间虽已获得了自由,但,真正出来的时候,并不太长,因为之前一直忙於太後出宫的事。而那人,竟在他出皇极殿还并不太长的时间里,就重新部署好了对他的暗杀行动,这说明,那人是一直在盯著他的,只要逮著机会──皇极殿的守卫森严,所以那人没能下得了手──他就开始设计要他的命。
恨他恨到只要有机会就要杀了他的地步,那这个以前的青酒,在这宫里,到底是因什麽事将什麽人如此深地得罪了呢?可惜,凭他现在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的情况来看,如果没人告知他,这个谜团恐怕是永远无法解开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前惹过谁,真的,我们这群人,是很少会跟人在宫里结怨的。”
他们的身份特殊嘛。
“要是说我现在在宫里是有不少人恨不得杀了我的,”毕竟,他那麽得李云风的宠,嫉妒者大有人在,“但,以前,我摔下荷花池那会儿,可不就是跟你说的这样,像我们这群卑微的男宠,怎麽可能会与人结怨嘛!那,到底会是谁,对我恨得这样入骨,非要杀了我才心甘呢?”
“那……会不会这两个杀你的人,不会是同一个人呢?现在要杀你的人,是後宫被李云风冷落的宫妃?”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好像不太可能。不过不管怎麽样,我现在,是真的要更加小心了。只是,人家在暗处,我在明处,防不胜防。”
青酒微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小命虽然不值钱,但,才死了一次,然後,不知道是天上或是地下哪个神仙脑筋短路,愿意让自己借尸还魂重生,他没道理不去珍惜这条小命,不是吗?
“你还是赶紧回皇极殿吧!那儿,至少很安全。”
虽说他根本不想青酒跟那个李云风呆的时间太长,但,此刻为了青酒的小命著想,他还是得抛开自己原先的想法,先保住了青酒这条小命再说。
“你说的有理,还是那儿,最安全。”
有天朝十六骑把守的地方,固若金汤。
他住的放心。
唉!这是什麽人生啊!他觉得他的遭遇坏透了!自己还没想出如何应对一个身体藏有两个灵魂这样高难度问题的方法呢,往日暗杀的阴影便又重新侵袭了过来,弄得他是头昏昏眼花花,直觉一个大脑不够,起码得多出四五个来一起想才好。
然而,这些事跟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对他的冲击力,那又显得小儿科了。毕竟,拥有两个灵魂与暗杀这种事,他多多少少有点心理准备了,而接下来的这件事,简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所以算起来,这,才是真正糟透了的事呢!
第七十七章
一连几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皇极殿度过的,李云风,连人影儿都没见著,虽说他没来便没来,但,依李云风的性格,竟然会接连几天不回皇极殿,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宫里出什麽大事了?
这他得关注关注,免得宫里要是有什麽好玩的新鲜事,他都没能捞到知道。
於是,他便去了一趟李云风的御书房,没人。
李云风竟然在大白天的,不在御书房办公,那他是干什麽去了?
於是,青酒便问了问御书房的当值太监,那太监一脸暧昧,告诉他,皇上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御书房办公了,这几天,皇上都是在景明宫办的公。
青酒打听到了李云风的所在,带著对太监暧昧表情的重重疑惑,赶到了景明宫。
景明宫里,传来暧昧的、属於某种事情才有的声音,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蹑手蹑脚进了去,果然,在景明宫内厅的床榻上,李云风正搂著某个男宠,在激烈地吮吻著那人,一双手,还不停地在那人身上游走著,撕扯著那人只著片缕的最後的亵衣,那男宠,被李云风那略嫌粗暴的深吻,弄得承受不住地轻颤著、呻吟著。
前面,大桌上,那些个奏折,孤零零的给扔在了一边,如同他般,没人问。
难怪御书房那个太监的表情那麽暧昧了,显然,李云风又有新宠的事情,只怕全宫除了他之外,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云风,怎麽会这样呢?不是前不久才说喜欢他的吗?不是前不久还带著恳求他施舍的语气追著他问如果他只要他一个他能不能喜欢他的吗?那怎麽会,怎麽会这麽快,又会如此深地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呢?还一连几天不去办公。这样说来,他的喜欢,也未免太廉价了点。难道帝王,真的,只会三心二意?
也是啊!其实一直以来,李云风不都是这样吗?在宠幸著他的时候,会依旧也宠幸别的人,只是,他被宠幸的时间比别人的多些罢了,他那时,也没在意过啊!为什麽现在,会突然之间在意起来了呢?难道是因为最近,李云风再没去找别人,一直找的只是他,让他成习惯了,而忘了他是一个帝王,一个可以想跟谁上床就可以跟谁上床的帝王了吗?只是自己,为什麽会忘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