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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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剽悍猛男 作者:小渝

    第一章 教训

    霓虹灯闪烁,地上的繁华夜景掩蔽了天上微弱的星光,入夜的都市涌出另一群在市

    各角落寻欢的人们,这是个蒙上坠落青纱的不夜城

    黑色跑车在路灯下闪着摇泄的银白色,疾驶进豪华别墅区

    住宅守卫好似认识车主,微颔首便打开闸门放行

    黑色跑车熟练地转入一栋西班牙式独栋建筑里,车并没有熄火,便走出一个身形昂

    藏,举止自然优雅,显示出他必是出身良好的男子

    她绕到车门另一侧,搀出一名娇小且步伐虚浮的女子,大掌极为克制地搂着她的肩

    背,将她送到出来迎接的人手中,并低语了几句,随即转身上车离开

    车子平稳地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在经过一个无人的小公园,黑色跑车缓缓地停在路

    边,一道昂挺的身形靠在车门上,懒懒地点起一g菸,让微微辛辣的尼古丁化成白烟,

    吞吐在薄抿的唇间

    “你跟踪了我好几天,到底有什么企图?”弹弹菸灰,他并没有刻意放大音量,因

    为他知道,跟在他身后的人听得见

    在白亮的路灯下,映照着一双布鞋,上面是军人绿的宽大牛仔裤,那人的上身掩在

    y影中只有一双熠亮的眸子闪着光亮,直直的盯视着他

    “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我还以为你会在她那里过夜,

    毕竟,你和你未婚妻难得约会”

    左介之却被这淡淡嘲讽的清脆女声僵直了身子,他脑海中倏的闪过一个总是削着短

    发,仰着嫣红小脸,笑得开心的佳人……

    “天若?!”

    那人走到灯光下,出现了一张细致的小脸,小小的白牙在粉红的唇瓣下若隐若现,

    “真是荣幸哪!事隔多年,你竟然还记得你的小师妹,介之哥”她走近他,粉拳悄悄

    地握紧,猛地一拳重击在他的腹部

    “呃……”他屈身抱着肚子,俊脸全部扭曲了

    好痛!他没想到,天若出拳还是这么的凶猛

    “咦!怎么还没倒?”她握着拳头,听到他口中喃念道:“要打就打颈部,或

    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真的……被她打晕了

    天若恍然大悟的做势劈着手刀,“哦!原来这样才会倒,我真是被日本电视的古装

    剧中打肚子的招术给骗了”

    嗯!他不愧是师兄,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教会了她一招

    她垂眸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他,j巧的唇瓣绽放出一朵得逞的笑意

    湿冷的擦拭感惊醒了左介之

    天生的敏锐感觉让他立刻睁开眼,在短促的时间里就恢复了清醒

    天若坐在床边,半伏在他身上,小手上拿着一块湿毛巾在他的脸上轻轻抹过,另一

    手则拿着他的行动电话正在和人交谈

    “左玄之经理吗?我要替左介之请假……”她粉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在意识到他

    已经清醒,立刻以严厉的眼神警告他别出声

    “我是谁?呵呵……他的老情人呀!”她吐了吐粉舌,不过,她可没撒谎喔!她和

    左介之的确是好几年前年少无知的两小无猜,只不过……她这个情人粉早就“下堂”了

    “你别问我是谁,反正你知道了不是更尴尬吗?介之已经订婚了,我对当第三者、

    被人告妨害家庭这种罪名,压g没什么兴趣……”

    她一眼瞄到被绑在床上的他好像蠢蠢欲动,干脆用自己的身体压到他的腰腹上腾

    出手捂住他的嘴

    “放心,你哥一定会回去和那个朱俐惠结婚的,他那么自傲,才不会坏了你们左家

    和朱家的商业联亲,登上八卦杂志让人看笑话咧!啥?没有我没有很了解他,你不必

    在那里探我的底……”

    她突地轻呼了一声,美目狠瞪着被压在她身下的那双黝黑瞳眸,可恶!她竟然用舌

    头舔她的掌心……

    她的大眼倏地闪过一丝顽皮的狡猾光芒,语气更加娇柔了,“讨厌!介之刚才在用

    舌头舔人家啦!不好意思……”她那暧昧的口气,摆明了要让对方误会他们有一腿

    她用肩膀夹住电话,小手拿起刚刚替他擦拭的毛巾,边说:“呵呵……不要惊讶,

    介之有时候就是这么爱逗弄我”

    她边把毛巾叠成一块豆乾,边耐心的说着,“人都有粉多面,就算你是他弟弟介之

    也没有让你知道我的存在的理由呀……是呀!”

    她突然美目一眯,将叠好的毛巾倏地塞到他的嘴里并在心里暗忖,哼哼!看你这

    下还搞不搞鬼

    “介之要我转达你一声,他要在婚前和我好好的来一趟分手之旅,所以,他的行动

    电话要关机,他不会和你们联络,而要专心地陪我……嗯哼!没错,他真是个好男

    人……”她边说边用手指压在眼窝下,向她身下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做了个鬼脸

    怎样!她就是在破坏他的名誉,有办法就来阻止她呀!哼……

    “要请假多久呀?嗯……他的婚期订在什么时候……六月十三日,不错嘛!让朱小

    姐当个美丽的六月新娘,那就替介之请假到十二日吧!

    喂!别那么小器,他只陪我这一个月而已,以后陪朱小姐可是一辈子的事……什么?

    哈哈哈……别说笑了,我们这种女人是见不得光的,不然,怎么连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呢?你放心,我可是很守本分,知道什么时候该谢幕退场……

    “啥?怎么和他们交代介之这个月的行踪,那就是你的事罗!我只是替介之请个假

    而已,别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人家是粉笨的咩……好了,就这样罗!byebye”她送

    了个飞吻,便挂掉电话。

    趴到他的肩上,她浓长的睫毛眨呀眨地瞅着他,“我替你请了个长假,你不介意吧?

    你不出声就表示同意罗!来,我数1、2、3,真好,你果然也同意。”

    那三g白嫩的手指在他面前嚣张地晃动,就像摃杰肟bb被大人夸奖的小孩般的欢欣

    被堵住嘴的左介之g本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无论他会被搓圆、搓扁,都只能

    随她高兴。

    她突地“噗哧”笑出声,“你弟弟左玄之真被吓呆了耶!他虽然语气还是保持冷静,

    不过,很明显已经听得出来他g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如果你不是真的那么洁身自

    爱,就代表你粉厉害,懂得偷吃完后要擦嘴巴来!亲一个,奖赏你”

    说着,她飞快地在他颊边印上一个唇印,却马上抬忶醂,皱着眉头抱怨道:“你的

    胡碴长出来了,好刺人喔!”

    左介之对她的抱怨,只是挑忶苉眉,定定地凝睇着她,拜托!他又能说什么?

    天若叹了一口气,“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在耍白疑一样”她伸手将

    他嘴里的毛巾拿掉

    他润了润唇,“给我一杯水”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的是一场彻底的梳洗,不过,依目前的情势看来,他

    还是识时务些,所以他只先要求一杯解除干涩的开水

    天芣耸耸肩,从床边的小冰箱拿出瓶一矿泉水给他,又把绑住他手腕的皮绳各自放

    松到他能坐起来的范围

    他仰头灌下半瓶冰水,也乘机快速打潼一圈自己目前所待的地方,这是一间隐约有

    着女x滥阶馨香的小套房,半掩的门外似乎有一间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看来,这就

    是天若的住处

    壁上时钟此刻正指着七点,正是他平时的忶蓉鮼部礃幼?他已经睡了一整夜

    他的喉结随着他喝水的动作,在结实的颈项上下的滚动着,等到天若回过神来,才

    发现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微敞的领口

    介之左正定定地看着她

    天若愣怔一下,接着便学他,扬扬修得优美的弯眉,有些挑衅还有些俏皮的自嘲道:

    “没想到你这个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副总裁,身材还是这么壮硕,粉有去跳猛男秀的本

    钱喔!”柔嫩小手故意上下抚过他的x肌,在他平坦微纠结成块的腹肌上拍了拍,表示

    他真的如她所说的──本钱雄厚

    “你却变了很多”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和披在肩上如奥绸缎般的秀发,他忍不住

    说道

    她轻笑了一声,“我就把这句话当做是赞美罗!”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怎样!

    女大十八变,当年的丑小鸭已经变成天鹅了吧?”

    她不再肆无忌惮地拥抱阳光,她不再练武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她忍着热、耐着烦,

    留长了短而薄的秀发……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当年某个人说的一句话──

    你还青涩得像只丑小鸭!

    他蹙忶郂眉,看到眼前的她笑得天真烂漫,可他却仿佛看见她稚嫩的小脸缓缓的在

    黑暗里的当年时光中憔悴失意

    时!他不想伤她,可他还是伤了她

    天若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算了!你也不必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说起来我还得谢

    谢你呢?如果不是当年接受你的““调教””和““刺激””,说不定我到现在还是一

    只野鸭子,当不成今天的天鹅了嗯!你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哟!”她俏皮的托着腮,笑

    弯了眼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只是秉持着阿q的j神,将事情解释成美好的一面,他往后靠在

    床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年前,‘他’硬逼我回台湾来读大学,很惨!就算有外藉学生加分,我还是考

    了两年才考上。”她耸耸肩,诚实的说道。

    其实,她大可以选择一所私立大学,混个文凭就可以,不过,她的自尊心可不准许

    她这么做,苦命地啃了一年书,才考上现在这所国立大学。

    都怪她那搞不清楚状况的老爸,硬是叫一个从小学起就在日本长大,只认得日文,

    对汉字却不识几个的人去考中文学校,摆明了是在耍白疑嘛!

    如果她没有回来受这种活罪,她有绝对的自信,她现在一定已经考进日本帝大了。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他只是一听到她竟然在三年前就

    回到台湾,很直觉的就把话问出口。

    “你会希望我去找你吗?”怨怒的话一说出口,天若也愣住了。

    她不是故意要把这句话说得这么重,她一直希望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成熟且识大体的

    模样,但这个面具却维持不到十分钟就轻而易举地被他击溃摧毁。

    原来,她的心里还是一直怨着他。

    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肩后,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们别再讨论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我有预感一定会变成八点档连续剧了。”她可不想当个哭哭啼啼,或是盛气凌人的八点

    档最佳女主角。

    两人沉默了半晌,左介之先开口,“你跟踪了我好几天,又绑架我,这样很好玩吗?

    你应该是有预谋的吧?”

    他挑起的浓眉中有着纵容的戏谑,像是在容忍一个好玩的孩子般,而这种纵容中又

    有些宠溺的语气,是他以前最常对她展现的神情。

    她眨眨眼,也学他一样挑起眉梢,是呀!好玩极了,而你就是我的新玩具,怎样?

    有没有觉得粉荣幸呀?”黑黠的大眼熠熠发亮地瞅着他,那眼神中带点任x,又带点认

    真。

    “玩具?”他本来微挑的眉立刻皱在一起,似乎有些怀疑他的听力是否正确。

    “玩具。”她点着头,表示正确无误。

    看他一脸愕然且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忍不注咯咯笑了,之后,她拍拍他的x膛,

    “放心吧!等我玩腻了你,就会放你回去。再不然,你也听到我刚刚对你弟说的话了,

    十二号我一定会放你回去,找可不想又让一位女x同胞莫名其妙的被人抛弃。

    “在婚礼上,如果新郎落跑,那可是新娘辈子的耻辱耶!本小姐还没有那么恶劣。”

    她说得轻松、笑得开心,但左介之的脸却不赞成地绷紧了。

    “不要说这种话,显得你很chu鄙……”

    “砰!”

    他的话还未说完,腰腹间已经狠狠地被她揍了一拳,疼得他立刻弯下腰,流了满脸

    的冷汗。

    她眯细眼,看他咬着牙、忍着痛,“左介之,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现在是我的玩

    具,你早就放弃了管我的权利,而我也早已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纪,我最不需要的就是

    你来假道学地教训我!”只是他的一句批评,就让她在瞬间变了脸色。

    “你……”他握起的拳头,在看到她发白的俏脸,猛地收住了。她不是别人啊!她

    是他曾经愧对过的天若,是那个当经让他又笑又气又心怜的小东西呵!

    深吸了一口大气,他爬了爬他浓黑的头发,“算了!如果你还在介意六午前的事,

    我道歉。这一拳算是我欠你的。”

    但他的左掌随即敏捷地又接住她挥来的粉拳,他强压抑住的怒气因为她的蓄意挑衅

    而开始沸扬了,“够了!再来我要生气了……”

    但天若不让他有发飙的机会,她关节一扭,狠狠地用手肘痛拐他的x腹——又是一

    记令他屈身闷哼的狠招。

    “左介之,你还真以为一拳就能抵消你对我的伤害吗?你还真以为我是如此的廉价

    吗?”她绷紧的身子颤抖得像是一g就要断裂的琴弦,双拳紧抵在身体的两侧,仿佛深

    怕一不注意,她又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顶。

    “不够,完全不够!你欠我的才不只是一拳而已,你欠我的是一颗心,你要用你自

    己的心来还,我要你后悔当初曾经这样对待我,我要你也像当初的我一样任人玩弄,再

    被一人脚踹开,我要让你也尝尝在你忍到痛苦、伤心,甚至绝望得想自杀时,却不知道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原因被抛弃的痛苦!

    “我要你也尝到当你只想把心刨出来,只求心脏不再继续跳动下去,只期望自己不

    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人揪住拧起的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欠我的!”她的

    低语渐转变成怒吼,忍不住又痛揍了他一拳。

    是她的错觉吧?他明明可以闪过,却在退缩后又硬生生地僵住身子,像是故意要让

    她打到似的。她狠狠地猛吸口大气,让整个x腔被空气撑得隐隐作痛,才又狠狠地吐出。

    这是他的苦r计吗?如果是这样,她会更鄙视他的。不再看他一眼,她猛地旋身走

    出房门,“砰”的一声,再狠狠地甩上门。

    十五岁的记忆是什么?

    烦人的化学公式、头顶泛油光的疑肥数学老师、躲在更衣室里交换情书、偷偷约着

    要去地球某处的白马王子……

    可她除了这些,还有一种记忆,那是杉木清香混着汗味、和着斥喝声的记忆,那不

    算清爽的气味,是认真和努力的成果、也是体力与j神的锻炼,贯穿了自她十岁后来到

    日本的所有记忆,属于她和外公还有道馆的记忆。

    十五岁暑假的那一年,那一天,她骑着变速单车,努力的踩着踏板,飞快地想赶上

    团练的时间。

    她之所以心急,是因为在十分钟前的一通电话耽误了她的时间——

    “今年不回来吗?”电话那端,天沐不管电信局以高速累积国际电话的金额,不放

    弃地劝着她。

    “前阵子考高中,读得太用心了,我想利用这个暑假练练身体,外公也答应了。”

    她手卷着电话线,再次重复着不知说过多少次的答案。

    回去?她已经不觉得台湾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当初她爸把她送到日本来时,

    她就将整个心境都转换过来,现在,对她来说,台湾只是她每年暑假要回去当孝女的地

    方。

    “你怎么不回来台湾读呢?台湾也有很多好高中呀!”老爸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

    天若轻轻嗤笑了一声,没让他听见。“爸,当初我到日本也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

    才让老师们相信我只是不懂日文,而不是白疑。你现在叫我回台湾读高中,那我又要花

    几年去考试?”

    大人就是这么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实环境。

    虽然没看到人,但天沐知道,在电话彼端的她,粉红色的唇瓣一定是淡淡地抿起,

    唇边小小的酒窝随着说话若隐若现,绝对像极了她的母亲。

    “若,你是不是……”

    “不是!”天若立刻翻了翻白眼,截断老爸的话语道。可她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不耐

    烦的语调,不然,她知道老爸铁是会更锲而不舍的频频打电话来。

    深吸一口气,“爸,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练好身体,上了高中后,可能就更没有机

    会运动了,如果你真的想我,那你来日本也是一样啊!不要每次都让我当空中飞人去台

    湾当‘慰安妇’,你也可以飞来日本当我的‘慰安夫’,ok?”语气虽然很平缓,脚底

    板却显示出她的不耐烦,她胡乱地踢着她才刚擦得水亮的地板。

    “你明知道,我不能……”

    “我不知道!”不让老爸有再说下去的机会,“你和外公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妈

    的事情我也全没印象,毕竟,她都过世那么久,而你也把我赔给外公了,我真不明白你

    们还有什么好斗的?外公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小心眼咧!反正,你来不来日本随便你,我

    今年是绝不回台湾的,就这样。”她忿忿地说着。心想,老爸和外公的事,干嘛老扯到

    她身上?

    “若,我不是要赎罪才把你送到日本去,你不要把爸爸想得那么恶劣……”

    老爸究竟说了些什么,天若全都没有听见,因为,话筒那端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

    之后便是惊呼的女x嗓音正手足无措地叫着她爸的名字。

    她截断老爸的话语,“爸,敏姨在叫你了,大概你儿子又在哭了。越洋电话费很贵,

    我不说了,有空再打电话给你,拜!”不管他的话说完了没,她立刻挂掉电话,但方才

    那婴儿的啼哭声却仍然在她的耳边回汤不已。

    其实,她明知道她爸是不可能走得开的,他身边那刚出生的小婴儿和产后仍虚弱的

    敏姨,绝不可能跟着他一起来日本。

    要求老爸来日本看她,只是因为她想看看在他心中的天秤会倾向哪边?事实证明,

    她……是轻的那一方!

    唉!好无聊的自己,这个选择题不是早在五年前,她爸要和敏姨结婚时,他就已经

    选过一次了。现在,她多加了一个小弟弟,敏姨那边的分量当然更重了,她……却轻得

    像是要被晃出秤盘外去了。

    甩甩头,天若更使力的踩着脚踏车,好似要将刚才那段对话都踩到飞转的车轮里、

    转进漩涡里,然后,压进浅浅的轮胎印里,抛在脑后。

    她气喘吁吁地终于看到“终道馆”灰蓝石瓦的屋顶,那力道苍劲的匾额不知是第几

    代的馆主写的,字体如行草似的飞舞,活生生地像是要从匾额中跳出来。

    她撇撇小嘴,每次看到这块大匾额,就没什么好脸色。

    记得她第一回来到道馆时,瞅着龙飞凤舞的那块匾额,眼睛都快挤成两颗斗眼了,

    “看不懂,又好旧,外公,你为什么不换一块?”

    就是这么一句年少无知的话,她那天被罚端坐了一个下午,脚差点麻痛到恨不得和

    身体分家。哼!难怪日本女孩都是○型腿,都是被跪出来的嘛!

    从此之后,每年的武神祭祀,就是苦命的她要爬上去五尺高的大门,负责把

    “依旧黑黑又脏脏”的匾额擦到像欧吉桑泛油的头顶般“油油发亮”。

    那些可恶的师兄们还拼命安慰她,这是慎村大师疼她,因为,凡是能擦终道馆匾额

    的人,就能得到武神的蔽荫。

    鬼才会相信他们的话!都是死没良心的一群,如果真的那么神,那他们为什么不去

    擦?武神,他们这群臭男人才是一堆“虎”(注:苍蝇)咧!他们只会围观看她的笑话,

    可恶!

    快速地将单车冲进大门口,向匾额做了个鬼脸,就在她快要撞到墙壁时,双手猛握

    煞车到底,“吱~~”车轮在泥地上摆出一个完美的弧形,她单脚跳车时顺势勾下支撑

    架。

    当当!一气呵成!

    啪啪啪啪……负责在门前洒水,才刚进门、还是小学员的小胖子用力地为她那彷如

    奥运选手般完美的动作鼓掌,他那双绿豆眼中闪闪发亮,只差没吹口哨喊“安可!”了。

    天若俏皮地行了个四十五度的礼,“阿里阿多。”把塞在屁股后面的帽子甩一甩,

    戴到头上,“师父呢?”没办法,外婆坚持她出门一定要戴帽、穿长袖,为了怕外婆唠

    叨,她还是乖乖的在外公面前戴上,免得他回去向外婆告密。

    小胖子比比馆里,看情形,团练已经开始了。

    天若吐吐舌头,快速冲进更衣室,就算外公和她有着“不清不白”的血源关系,他

    对她的管教可从来没有丝毫的放松,第一堂课她就迟到,可想而知,待会儿一定又免不

    了要接受端坐的处罚了。

    一想到既然迟到巳成定局,而处罚也可想而知,天若那如风火轮般的动作顿时停格。

    她鼻子,心想,算了!既然时钟早就走过2的那格,她还是慢慢来吧!

    反正,今天的学员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是外公的菁英弟子们齐聚一堂互相砌磋

    的菁英班,换言之就是“高级班”啦!而她这个“小卡”的学员,也是生平第一回可以

    踏进高级班的神圣殿堂,呼吸他们那种格外崇高的空气咧!

    来自各地、甚至各国的学员,利用暑假聚在一起,嚷荒废一年的身心重新调整,听

    说还有外国元首的保镖前来集训,据说,这个领导的武术大师,就是她那个有点偏食、

    有点别扭,又有点可爱的外公。

    真没想到她外公竟然这么厉害咧!

    这个据说是传说中的“梦幻之班”,她可是梢想了粉久粉久,但她每年却都只能飞

    回台湾去做慰安妇,今年,嘿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去台湾的收获,可不见的

    少喔!

    与其要她每年去台湾被人用贡存了一年的关注,压缩在短短两个月里“倒在”她身

    上,教她天天身穿蕾丝花边洋装,像个白疑般的对每个人傻笑,只为了她老爸以为女儿

    的乖巧形象便应该如此,而她又不想让老爸以为是外公没有把她教养好,只好继续扮白

    疑卖笑。

    如果要她选,她宁愿穿着短裤t恤,晒得黑黑的,踩着单车在阳光下嬉闹。

    笨老爸!只有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像敏姨一样娇弱,才叫做雌x动物,真是无

    聊!

    她碎碎念着拉开更衣室的拉门,突地眼睛立刻睁大,喝!他……

    第二章 交情

    裸男!呃……一个半身的裸男!

    从十岁起就在道馆里来来去去的天若,裸男对她来说恨本没有禁忌,看到男人赤裸

    的x膛就像是看到一般人的手脚一样的自然。

    不过,手脚通常有chu细胖瘦、黑白毛多之分,而x膛当然也是罗!

    啧啧!看着这蜜褐色的肌肤光滑紧绷在起伏的肌理上,没有累累的肌块纠结,却是

    结实有型,动作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似乎正在呼喊着要从肌肤下窜出。

    学武术向来不求力道,只求j神、求生气,而这两种j气在这副身体上她都看到了,

    她的小手忍不住好奇的放在这具生气勃勃的躯体上。

    “够了吗?”

    “呃?!”她愣愣地抬起眼,才发觉自己的手正不客气地搁在人家的x膛上,看样

    子,她已经了好一会儿,几乎将他都遍了。

    但如果他以为她会边尖叫着边躲开,那他可要失望了。

    天若只是露出白白的小牙齿,甜甜地笑了,“还没够。”

    她的小手不客气地从左x拍到右x,从肩膀抚到小腹,再高兴地随意这儿、那

    儿戳戳、上面揉揉、下面掐掐……小嘴则啧啧有声地赞叹。

    “真的很有力耶……哇瀓!腹肌六块,不知道我练不练得出来……皮肤真光滑,又

    没毛,真的可以去当内衣模特儿,还少了一道刮毛的手续咧……瞧瞧这x部,少说也有

    三十八寸,真是让一群女人去撞壁了……”嗯!清醒时,和刚刚发愣时,感觉真的

    不一样。

    “咦?小老鼠,不!这是大老鼠,手臂要练到有大老鼠要练到什么时候呀……喝!

    瞧这背肌,一棱一棱地,抖一抖还会夹死苍蝇哩……真是漂亮、真是漂亮……左介之忍

    不住扬起眉梢,对这公然吃他豆腐的小女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他该大叫非礼

    吗?瞧她这副起劲的样子,就算他叫了,她也应该不会太在意。

    唉!漂亮?他无力地翻翻白眼,男人被冠上这种形容词,就好像被人说成娘娘腔一

    般不中听。

    他身上那双仍不知足且四处游移的小手,说明了手的上人还没尽兴,她简直得欲

    罢不能。

    倏地,他薄唇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有些促狭、有些狡诈,他的大掌拍上她的肩,

    在她的愣视下,他学她从左拍到右、从上拍到下,当然,他还是避开了某些重要部位,

    不过,除了那二座初隆起的小山丘,他该的都过了。

    而嘴里也不饶人的学她啧啧地叹道:“真的很乾瘪耶!我还以为是伊索匹亚的小难

    民咧……嗯!皮肤还不错,黑了一点,不过,现在日本崇洋更崇黑,应该还是有人要的

    啦!算你赚到……x部……不能怪你,你年纪还小,以后还会发育的,不要难过……真

    是耐看、真是耐看……”

    “是呀!粉忍耐的看,谢谢你喔!”天若气得小嘴嘟得半天高,她用鼻子哼气道:

    “好啦!就算我真的那么乏善可陈,你也不必那么老实啊!学学童子军的日行一善不行

    吗?你非得要戳破我这颗纯纯少女心,耻笑我的r体、践踏我的尊严、唾弃我的自尊、

    海扁我的灵魂,你才高兴吗?变态!”

    喝!他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做竟会有这么大的罪名,只不过小小的了她两下,就能

    将她的r体、尊严和灵魂都糟蹋了?他直到此时,才有史以来第一回知道孔夫子的名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深刻含义。

    他似墨般的浓眉不干示弱的高高挑起,“相对的,那你是看我鲜美多汁,所以要享

    受我的r体、亵玩我的尊严、玩弄我的自尊、押戏我的灵魂,你才开心吗?怪胎!”拜

    托!要耍嘴皮子,他也不比她差。

    天若没想到竟被人用她说话的模式倒打回来,愣愣地连眨了两次眼睛,才发觉眼前

    这个半裸的男人还是真实地存在,而且笑得好不开心。

    “变态!我发现你还挺帅的哪!”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地叫道。

    敢情她将他上半身全都光光了,此时才第一回注意到他脖子以上的地方。

    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有着轮廓明显的五官,明亮的眼眸帎qg地闪动,直挺的鼻梁微

    勾,形状优美且略薄的唇正抿着玩味的笑容。

    俊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漆黑似墨的浓眉,眉峰挺拔地高耸成英气的剑眉,浓长

    得在尾端微微下垂。

    她从未看过有任何人的眉毛能长得这么出色,几乎让人以为是经过特意修剪后的优

    雅。

    他年轻的脸庞已有着成熟的内敛气蕴,却仍保有一丝未褪的年少轻狂。

    看遍了外公众多弟子的天若,从他的气度,已经确信他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只是扬了扬眉、又噘了噘嘴,露出一抹好玩又近乎赞叹的微笑,“怪胎!我发现

    你也挺可爱的。”

    天若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先伸出小手,“怪胎天若。”

    他挑眉,也伸出手与她的交握,“变态左介之。”

    有生以来第一同,他觉得女孩子不只会咯咯傻笑,居然还是有不矫柔做作的爽朗的

    人。

    那天,同样迟到的两人,难兄难妹地被处罚端坐后,还要负责将整个道场擦得水亮

    反光。

    “你确定……尺寸合适吗?”稚嫩的女声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的旁徨。

    那醇厚的男x嗓音轻笑了一声,语气肓定的说:“当然。”

    “可是……很大耶!真的放得进去吗?”她还是粉犹豫。

    “别担心,润滑一下就可以进去了。”

    “真的一定得这么做吗?”她嘟起嘴,看着掌中的“小东西”。

    “放心,一切交给我。来!握着它,把它放进去……”他轻哄着她。

    “不行啦!还是太大了。”她开始有些抗拒,不想继续做。

    那轻哄的声音多了一丝强硬的味道,“用力点就进得去了,来……”他的大掌握住

    她的小手,不容她在此刻退却。

    他暗施力道,把它硬是推挤进去——

    “啊!好痛,流血了啦!”稚嫩的女x嗓音倏地扬高且哀哀叫了起来。

    左介之笑叹了一口气,轻敲一下天若的额头,“欺!只不过是拴g螺丝,请你不要

    叫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好吗?!”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机油印渍。

    “人家本来就被你怎么样了嘛!”天若举高右手食指,委屈的抗议。“流血了,好

    痛。”

    他摇摇头,把螺丝旋紧,试着绞动单车车链,接着,顺畅溜转的圆弧出现在他们面

    前。

    “你每天和一堆大男人摔来滚去都不怕了,一个小伤你就叫得像杀猪似的,真搞不

    懂你。”他起身把单车架好,拍拍车垫,“好了,车帮你修好了。”

    只是螺丝旧了,卡住了车轮,骑起来才会有怪声,可见得平时她是多么残忍地虐待

    这辆单车。

    天若嘟起嘴,忿忿的在水龙头下搓出满手的泡沫,“谁爱和你们这群肌r男摔来滚

    去了?我g本就是被你们捉过来、摔出去,又踢起来、滚过去。你们完全没有一点爱护

    国家幼苗、礼让未来淑女的风度,害我还以为自己是供你们练拳头的活沙包咧!你们这

    群大老chu、暴力男、怪力猪、大猩猩……”小嘴忿忿不停地唠叨着。

    她知道对练武的人来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过,搞清楚耶!她可是无害又无辜的纯纯小女生,他们这群人高马大、活像珍奇

    异兽大观园的师兄们,竟然还是每天下午结实地把她c到不成人形。

    这些天来,她练得最好的,可能就是“如何摔出最优美的姿势”了。

    左介之只是纵容地轻笑,走到她身边洗手。

    他在心中暗忖,小女生的心态就是别扭地奇怪,她明明每天下午眼睛发亮地缠着大

    伙儿,而且,他们稍微放点水,就被她哇哇叫说是“歧视女x同胞”,可等到他们正经

    的把她摔到地下,她又气嘟嘟地鼓起双颊,抗议他们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爱护国家

    幼苗的大猩猩。

    大伙儿都把她当成是可爱的小妹妹看待,有些年纪稍长的师兄们,干脆就把她当作

    是小女生在耍赖,让纯阳刚的团训稍稍冲淡了一些严肃y暗。

    “我觉得你很扮猪吃老虎耶!”他掬起水泼撒在脸上,感受沁凉的水珠流过皮肤,

    带走闷热的痛快感觉。

    “敢问兄台,何出此言?”她一愣,随即故作正经地学古时候的侠客抱拳,虚心求

    教。

    原来,左介之是拿美国护照的台湾人,由于语言相通,天若和他玩闹在的时间,比

    起其他寄住的师兄们又多了一份亲匿。抬头看她一副活脱脱唱戏的耍宝样,他嘴角勾笑,

    握住她的双肩,接着就像只落水狗似的猛甩头,把满头满脸的水珠和她一起分享。天若

    哇哇哀叫不已,却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一开口又会把水珠接个正着,只好将一张小脸皱

    得好像陈年老酸梅,心中暗骂他的祖宗十八代,我咧#$@#@……

    好久,她忿忿地抹去一脸的水渍,“!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飞沫传染’,你

    这样子做,万一我得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病怎么办?!”可恶!

    明明是骂他可能有不可告人的隐疾,左介之却仰头大笑,勾过她的脖子,揉乱了她

    的一头短发,“我身强体健,出国前才刚做过全身健康检查,一切ok!我才怕你有什么

    莫名其妙的怪病会传染给我咧!说起来我反而比较牺牲。”

    “牺牲?!”天若猛地梗住气,“谁像你一样不乾不净的?人家我号称‘清纯小百

    合’耶!毕业时我可是班上唯一的初吻保持者,干净无瑕得像一块白布,才不会有什么

    莫名其妙的疾病!”

    她一蹬的倏地跳到他的背上,双腿缠上他的瘦腰,手臂勾住他chu壮的颈项,

    “喝!看我的十字锁喉功。”

    她勾住手肘,使出摔角选手常用的招式,马上勒得反应不及的他脸色泛红,活像猪

    肝的颜色。

    “求不求饶?快点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放了你……啊!”但她嚣张的气焰马上被

    “熄灭”了,她的腰腹突然一痛,人且被惯到一双熊臂里反锁住咽喉,变成……风中残

    烛。

    “十字锁喉功是吧?!嘿嘿……”他怪笑两声,手臂正一寸寸的缩紧……

    “哇哇……介之哥,你真是史上超级厉害耶!你灵敏的反应有如海绵般地不断吸收,

    能将他招化为己用、将劣势扭转为优势,我对你的景仰就有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又

    有如……”

    她还没说完,他已待她接了下去,“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屈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既好笑又无奈的说:“你喔!”每次都讲这一句,他

    都已经耳熟能详到会背了,真是个不知长进的小妞,也不想些新词。

    她只是张着无辜的大眼,讨好地瞅着他傻笑。

    “就说你是扮猪吃老虎,老是用这一招,把大家哄到半天高,各个变得醺醺然的,

    把所有的秘招全都不藏私地贡献出来了。”就是她这种小妹妹般崇拜又憧憬,眼中闪着

    少女漫画里星星状的光芒,好像把对方当成是神般的表情,让大家都不设防,恨不得把

    自己所有的厉害招数全都搬出来让天若瞧瞧,然后在她拍手惊呼的叫好声中,获得莫大

    的虚荣心。

    其实,天若正在暗地里得意地偷笑呢!

    她拐拐他的腰侧,挤着眼逗趣地甜笑,“哎哟!你不要那么爱计较咩!能够用这招

    也是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的耶!”

    他挑起眉峰,睥睨着她,“愿闻其详。”

    听她在说,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她以为她在打仗吗?

    她清咳两声,伸出一恨白嫩嫩的手指,“天时,就是大家都选在学校放假、长官出

    国、老婆顾家的时候来舒松筋骨、见见朋友,练练武艺。”

    她再伸出第二g白嫩的手指,“地利,大家齐聚终道馆练武,寄宿在此地。”

    她嘿嘿一笑,又伸出第三g手指,“至于这个人和,就是最主要的一点了。你们大

    家各个都是老油条了,像那个库因凯黑人老兄,我就常在某非洲政要的身后看到;还有

    季师兄、肥肥师兄、大熊师兄……他们在做什么行业我是不知道,不过,大家来到这里,

    只是纯粹想安静地调养一下身心。

    “那个村上师兄不就说,他在这里认识的人,是他可以交到最单纯的朋友,大家只

    是为了一个目的相聚,在这里,没有人情世故,也没有勾心斗角。”

    她耸耸肩,“你说,这么多的老油条,怎会不知道我心里头打的是什么歪主意?大

    家只是故意藉着我来安众人的戒心,明着他们是在逗乐我,其实,g本是表现给大家看

    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感觉比制闷的比试来得轻松,也来得融洽吗?”带笑的小脸上净

    是慧黠的巧笑。

    左介之眯细起眼眸,握住她的三g指头,看着她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x膛突地感

    到一股骚动。“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要是一般的小女生,只怕真会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无边,耍得一群大男人团团转,而

    暗自窃笑。

    他对女生的赞赏一直都只限于外貌、x情,但对聪慧而又不带压力,适时融入环境,

    扮演润滑剂角色的天若,他除了像对小妹妹般的纵容外,又带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甜笑的小脸依旧椎嫩,却突然多了一层令人怦然心动的朦胧美。

    在他的愣视中,她伸出白嫩的食指和中指,笑得甜美无比,大眼中则掠过一丝狡黠

    的神采,狠狠地曲指捏住他挺宜的鼻梁,不顾他哀声闷叫,仰起悄鼻哼道:“年龄和智

    慧不一定成正比,本小姐的智力测验有140,请不要因为我的年龄而污辱我的智慧,

    ok?”

    左介之能说不ok吗?他又不是不想要自己的鼻子了。

    他哀叫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o,ok……你说什么都ok。”

    她这才哼哼两声,放手放过他的鼻子。

    可看到他的俊脸皱成一团,用大手捂着鼻子,她又忍不住大笑,勾起他的臂膀,

    “好啦!大不了下午再让你摔回来咩!不要这么小器,我们去吃西瓜吧!”便拖着他往

    后院的古井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坐在后院长廊上,脚跷放在青石大阶上,她外婆端了一个青瓷托

    盘,盘里则是松甜多汁的红西瓜。

    “谢谢外婆。”左介之和天若一起向她道谢。

    槙村玲子笑了笑,“天若,前面有你的邮包,是你爸爸寄来的。”

    “哦!”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冰凉沁心的西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师母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左介之对着槙村玲子的背影说道。

    看到她挺直的背脊,蓝靛大花和服罩着挽起袖口的和式围裙,一丝不茍的发髻,还

    有淡淡合宜的妆,永远含笑的嘴角和下垂三十度的视线,她简直就是全世界公认的标准

    日本女子模样。

    天若瞥了他一眼,继续埋首在西瓜中,“对呀!听说我外婆是望族千金,标准的日

    式闰女。人家说生在美国、娶在日本、住在瑞士,怎么?你有意思想试呀?”他已经生

    在美国了,还差两项。

    “不太想,日本女孩温驯归温驯,可惜,我对做大男人没啥兴趣。”耸耸肩,他先

    甩甩西瓜,将籽甩开,才大口咬下。

    她把最后一块西瓜吞下,不顾手还湿湿黏黏的,便将身子往后仰撑,看着蓝得清澈

    的天空,和着唧唧的蝉鸣,眨了眨有些刺痛的双眼,“日本是个很多礼数的民族,我十

    岁时被送来这里,外婆跪在门口替我拿拖鞋,把我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外婆披发且不化妆的样子,通常只要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她就是完美的装扮。以前有一阵子,我还怀疑我外婆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呢!”

    她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我对我外婆提过喔!结果你知道我外婆有什么反应吗?”

    他耸耸肩。

    “我外婆只是一直笑,可是,她还是从来没有让我看到她没梳头化妆的模样。就连

    我准备高中入学考时,半夜她送消夜给我,还都是保持一副完美的打扮。那时候,我就

    知道,我外婆真的是外星人。”她向他挤眼,俏皮地吐舌说道。

    他仰头大笑,看着她的小脸一本正经,他不禁真的开怀大笑。

    和她在一起,不需防备、不需客套,他只是全然地放松,从心里到身体,全然地放

    松。

    “我生在美国,我爸妈往瑞士也有产业,如果再娶你,不就全部齐全了吗?”在他

    浓眉下的眼瞳笑得熠熠发亮。

    “你在求婚呀?”她歪着头瞅他,“那你先领号码牌等着吧!我才十五岁,你现在

    对我动手,可是准强奸罪喔!我外公会第一个砍你。”

    她嘻嘻一笑,由于外公对她管教得极严,规定她未满十六岁前绝对不可以交男朋友,

    所以,她才会是全班唯一一个没送出初吻的“清纯小百合”。

    “我好害怕喔!哈哈哈……”他故意缩着脖子怪声说道,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哼哼!知道害怕就好。”她从鼻子哼了两声,心想,他会害怕才怪咧!她爬起来

    把拖盘拿进屋里,回来时手里则拿着一个邮包。

    “又寄了什么东西呀?以为我住在什么落后地区吗?还不如寄钱来给我比较实用

    咧!”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叨念着,手不停地拆开一层层的包装纸。

    “啊?!v8?寄这东西来给我干嘛?”她皱着眉看着手里小巧的机器,不懂她老爸

    干嘛寄这东西给她?

    盒底放了一张卡片,上头印的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正对着镜头娇憨的打呵欠。

    若:

    这是你的小弟弟天煦明,可爱吧?

    既然你不回台湾,那就拍些你的日常生活回来吧!

    爸和敏姨都很想你……

    盒底还有几封已经贴好邮资,写上住址的快递包,恐怕是她爸怕不理睬还是嫌麻烦,

    就先下手为强了。

    “你弟?挺可爱的嘛!”左介之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

    天若原本带笑的小脸却倏地僵直了嘴角,她木然地瞪着卡片,觉得婴儿的笑容突地

    刺痛了她的眼,像是在对她耀武扬威似的。

    左介之看了她冰冷的小脸一眼,想起这应该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立刻长臂一伸,

    把她拥进怀里,揉揉她发顶,“你爸很疼你喔!哪像我爸,我们兄弟俩和他直的是同x

    相斥耶!通常他对待我们,出去就好像丢掉了,回来就当捡到罢了。唉!我以后也要生

    个女儿来疼,才不要生个儿子来杵逆我。”

    天若闷声笑了,手臂环过他结实的腰间,“才不好咧!生了女儿和你老婆争宠,你

    和你女儿异x相吸,那你老婆和你女儿发生同x相斥的状况,那该怎么办咧?”虽然是

    不着边际的对话,她却笑了,只因他有一颗想体贴一个别扭小女生的心。

    “那倒也是,不然,你说要怎么办?”

    “最好一次生对龙凤胎,然后,你和你女儿异x相吸,你老婆和你儿子异x相吸,

    一个对一个,恰恰好。”谁也不欠谁。

    “呵!那也不错。如果我不爽时,还可以捉儿子来揍两拳,然后,再努力地疼女

    儿。”

    闷在他怀中的天若,抬起头对他扮了个鬼脸,“是喔!如果是我,我也会不高兴时

    骂女儿出气,然后,等我儿子个头比我高时,挽着我儿子的臂弯去约会,让大家说我是

    ‘老牛吃嫩草。’。”

    “咦?你很皮喔!”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粉嫩的颊边,失笑的道。

    天若皱起鼻子,对他吐吐舌头。

    对呀!她就是匪类,怎样?他扁她呀!

    手拿起v8,她认真研究着要怎么c作?“你会不会用呀?教我。”

    既然她老爸这么勤劳地把回邮都贴好了,如果她不拍个东西回去给他看,他定又会

    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骚扰她。

    她可不想每天被“夺命催魂钤”逼疯,还是趁着兴头上,拍个两卷回去交差吧!

    左介之接过v8,端详后吹了一声口哨,哇!是最新机种,颇贵的喔!

    他大致向她解释v8的功能及用法,“好吧!今天就充当你的专属摄影师,帮你拍

    罗!”

    他的话立刻引来天若高兴的欢呼。

    两人就绕着大宅,从天若刷牙、睡觉等的居家生活,拍到她去逗弄邻居家的小黄

    狗……

    “快拍完一卷了,做个endg吧!”左介之拿着v8,捕捉着正戳着小黄狗肚肚的大

    若那笑闹的身影,提醒她道。

    啊!这么快就拍完一卷啦?

    天若看一看腕表,原来他们已经拍了两个小时了,果然,玩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

    走的速度是不相等的耶!

    左介之的俊脸掩在机器后,露出的薄唇形状优美,噙着一抹纵容的笑意。

    天若突地嘻嘻一笑,凑到他身边,抢过机器,手臂伸长,将萤幕对着他俩。

    “老爸,多谢你的礼物,不过,下回可不可以兑换成现金呀?我会比较实用喔!哈

    哈……为了感谢你,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说着,她突然转头抓住左介之,在他还

    来不及反应时,搂住他的肩,将嘟起的唇瓣尽情地辗吻过他的唇,还是个密密实实、没

    有偷工减料的一个香吻。

    “这是我的初吻,不错吧?没有多少老爸能够亲眼目睹女儿的初吻,你有此荣幸,

    半夜不要躲在被窝里偷笑喔!还有,这是左介之,他刚才已经向我求婚了。就这样子罗!

    拜拜。”对着镜头做了个v的手势,她笑得好不灿烂。

    而被莫名其妙强吻的左介之,则是白了一张俊脸,哇咧……

    第三章 分手

    被困在床上的左介之,平静地合着眼眸躺着,心里却不平静地翻腾起伏。

    有六年了吧?天若变了好多,她不再是额头上贴着ok绷的青涩少女,蜜色小脸上老

    是笑得粉无辜,大眼中却总是闪着狡黠的神采,老爱缠着他们这群大男生说话玩耍。

    她长大了,白嫩的肌肤柔嫩无瑕,长发妩媚地飘汤在肩背上,明亮的五官在强烈的

    个x衬托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玲珑的身段柔软修长,她已经长成一个会让男人争先

    恐后地趴在她面前,求求她一笑的大美人了。

    她变了,而他也变了,他变得世侩、老成,接掌了家族事业的他,已经完全沾染上

    了商人的气质,城府深沉地只知求取最高的利益。他的纯真、他的热情,全都在六年前

    的那个夏人燃烧殆尽……是谁先主动的?其实,并没有差别。

    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两情相悦,那些都无所谓了。

    天若和左介之就是在日本的那一年夏天坠入了爱河。

    他俩是兄妹、是朋友,也是爱人,她对着他撒娇耍赖,而他包容地纵容她,陪她笑

    闹。

    她抱着他哭诉自已被父亲抛弃的失落感,他则搂着她低声安慰,然后带着她去戳邻

    居小黄狗的肥肚肚,看着她再展欢颜。

    道馆里,她故意挑衅,蓄意要惹他生气,他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摔得哇哇哀叫;但在

    练习后,他会再哄着她,帮她擦药酒。

    “完蛋了,我这样算不算诱拐未成年少女?”搂着她在河堤上看星星时,他故作担

    心的问。

    “错!是未成年少女自动让你诱拐,意式不向。”她转过小脸,笑得十分娇俏可人。

    “槙村师傅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拿长刀砍我。”他哀叹一声,想起师父老人家

    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好像在评估砍哪里最好,不免又发出一声哀号。

    谁教他要拐了人家独生女的独生女,活该被雷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彻底扫瞄。

    天若听了咯咯大笑,拍拍他x膛,“放心,我会挡在你前面。”她的大眼中闪烁着

    全然的信任和认真。

    就是她这种纯真且全无防卫的笑靥,让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在闪着星光和萤火

    飞舞的河堤岸边。

    轻颤的粉红唇瓣,像玫瑰花瓣般软嫩细致,她勇敢地像是迎向朝阳般的在他唇下舒

    展,那怯怯地纯真、不顾一切的奉献,惹得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手臂倏地收紧,似乎欲

    将她搂进心坎。

    他一直以为那一刻就是永远……

    但属于他俩的幸福,却在那个暑假快结束的某一个深夜里,悄悄地被击溃……

    清脆的高跟鞋踏在石子路上,在这个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只是,那脚步声

    却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慌张。

    一名女子夹紧了腋下的皮包,她那张画了淡妆的小脸上,一双如小鹿斑比的眼睛正

    怯畏地往四下张望。

    在这条没有人影的巷弄里,路灯投s出的黑影就像一个潜伏的妖怪,正窥伺着路过

    的人们,似乎随时准备扑爪,将猎物拖向暗处斯杀般。

    一道跟随在那名女子身后的黑影,从车站的闹区一直跟随她到暗巷,他特意放轻的

    脚步声和隐在暗处的身影,让那名女子惶惶然地只能不断加快脚步……她开始后悔自己

    为什么要抄捷径?走进这条渺无人迹的暗巷。

    她的脚步加快,变成小跑步了,她的心脏也快要从x口跳出来,只因为在她身后的

    脚步也跟着她奔跑起来。

    不!不要追她……她心想,再五十公尺,再五十公尺前方就有人居住了……快到了,

    她只要再跑快一点,她就能逃出生天了!

    就到了……只要跑到巷口的光明,她就得救了……

    那名女子的心愈跳愈快,呼吸也愈来愈急……她在心中暗忖,快了,她就快跑到有

    人住的地方了……

    “啊!”突然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响起,但很快的,就被隐没了,那名女子的嘴被一

    只大手捂住,挣扎的身影则被拖向一间空屋里……

    在夜风里,只传来模糊的哭叫声,及一只粉色高跟鞋被遗忘在暗巷,青色的路灯则

    仍兀自冷冷地照着暗巷……

    天若踩着单车,背着外婆帮她做的布背包,里面有一颗圆滚滚的大红西瓜,是她准

    备的野餐。

    带着草香的微风吹拂过她的脸庞,在她冒着细汗的肌肤上带来了一丝清凉。

    头上的b球帽绣着白袜队的队徽,替她梢微遮住了一点小脸,露在无袖上衣外和短

    裤下的蜜色臂膀和细瘦长腿,仍尽情地暴露在烈阳下,和阳光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你不怕黑吗?”左介之曾挑着浓眉问她,虽说日本女生从安室奈美惠后就吹起了

    一股崇黑风,但是,不爱装扮的天若,应该不是为了追求潮流才晒黑的。

    “我喜欢晒太阳。”她笑着回答,在骄阳的日晒下眯着眼看向他。“虽然阳光直接

    晒在肌肤上的感觉不算舒服,可是,那种灼热到微刺的感觉却让人觉得活得很真实。”

    就是这种微微的辣痛,从肌肤表层传到x口的刺痛,让她喜欢上拥抱阳光的感觉。

    当时,左介之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拿下她头上的b球帽,俯身

    亲吻了她。

    伸手拉拉被风吹歪的帽檐,天若俐落的将单车滑进公寓外的大树下。轻快地爬上三

    楼,她用力地按着电铃,粉红色的唇瓣噙着轻灵的笑意。

    门一打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蹦入房内,大喊:“surprise!我们去野餐……你在

    做什么?”语尾却在看到一地零凌的行李时,愣怔地瞅视着他。

    左介之修长的手指爬过头发,眼神无神的游移,“我要回台湾了。”他的嘴角看起

    来有着明显的疲惫。

    “为什么?”她瞠目结舌的问:“为什么突然就收拾行李说要走?为什么你昨天也

    没去道馆,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不说一声地离开

    我?”

    他只是无语。

    他的举动看在天若的眼中,就认定他……默认了。

    她的心口像是被雷打中似的,猛地揪痛起来。

    “你……是不是家里有急事?还是、还是……”还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觉得

    被抛弃的感觉又再次笼罩了她。

    “不是,都不是,你不要再猜了,我要搭下午的班机走。”他口气不耐烦的说。

    她咬紧下唇,抱着一丝希望的问:“你还会不会回来?”

    他无语,撇过头,忙碌地装着行李。

    她的下唇咬得更紧,“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她气若游丝地问。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化地将物品一件一件塞进行李。

    “我不要!”她倏地冲到他面前,将行李里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掏出来,丢到地上,

    “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天若!”他捉住她挥舞的手。

    但她……却猛抬起头,吻住了他。

    他愣怔了一下,她细瘦的手臂如藤蔓般缠绕上他的颈项,他脚下一个踉跄,跌到身

    后的大床上。

    她的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不要他就这样离开,她想留下他,

    她要他一直和她在一起。

    她胡乱地、没有目标地只是猛烈地吮咬着他的唇,在她生涩的动作中,却有着最深

    切的欲望。

    “天若……”他一张口,却让她的舌趁隙窜入。

    他握住她的小蛮腰,想推拒她的大掌却在她软馥轻颤的唇瓣下融化了抗拒的念头,

    紧紧的搂住了她。

    他也不想就这样离开啊!可是,他不得不……

    他轻叹一声,轻轻的推开她,“天若,你听我说……”

    她却捂着耳朵叫嚷:“不要!我不要听!”

    她不要听他说出他要离开她的任何理由。

    小手揪着他的x口,泪珠滑下了她的脸庞,“留下来,我只要你留下来陪我,留下

    来,求求你,留下来……”小脸埋进他的颈窝,啜泣地哀求着他。

    不要抛下她,不要……

    他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显得好复杂。

    他轻轻抬起她泪眼滂沱的小脸,以拇指轻轻拭去她小脸上的润湿,“你要我怎么办

    呢?天若,你还这么年轻,我好怕我一个用力就会捏碎你!”

    泪水再次从她长长的睫毛中溢出,“不要走!你等我,我会长大,求求你,你不要

    离开我。”

    如果他走了,她会不知道怎么哭、怎么笑啊!就是因为她还年轻,所以,她才把所

    有的心思全都奉献给了他,他一走,她就会不知道怎么一个人活了啊!

    她捉住t恤的下摆,在他的惊喘声中,她脱掉上衣,将他的大掌放在她x前初长成

    的小丰丘上,微红的小脸上含泪的眼眸中晶莹得像星子在闪烁。

    “天若……”他低吟,明知该收回手,但掌下那小巧浑圆的软馥感觉却让他离不开

    手。

    在他的惊喘声中,她已伏下身在他敞开的x膛上印下一连串细碎的轻吻,青涩的她

    不知轻重地咬痛了他,那种快感和刺痛霎时涌上他的心头,在他身上燃起了一簇簇的火

    苗,汇聚成熊熊的火焰,灼烧着他血气方刚的血r之躯。

    “啊……”当她无心地划过他敏感的腰腹时,他心中那条理智的线倏地绷断了,他

    低吼一声握住她的腰,反身将她压在他身下。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炽热的唇已吞噬了她。

    她轻声低咛,手臂缠绕上他的颈项,香舌和他的深深地吮吻纠缠。

    他湿热的汗水滴到她已经赤裸的x脯,他伏身用更灼热的灵舌为她舔吮拭去,一股

    酥麻又带着微微刺痛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仰起x脯,要求他更近一步的爱怜。

    他捉住她细致的腰间,在他终于将她那小丘顶端的粉红色蓓蕾纳入唇间时,她忍不

    住嘶喊着在他小麦色的宽背上留不抓痕。

    她知道她是个笨蛋!她是个傻瓜!因为,她妄想着能用身体来留下他。

    可是她却不得不绝望地用尽各种方法,只期望他不要离开她。

    在冷气房里,欲火如熊熊的烈焰般狂炙着他们,交缠的汗水让纠缠的赤裸躯体湿热

    地缠得更紧。

    他压住她的小手,急切地用膝盖将她白嫩的大腿分得更开,火红的欲望试探着她双

    腿间的紧窒,在感觉到她初绽的花瓣已泛着湿润的花蜜时,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吼推进—

    —

    “啊——”天若紧闭上眼,尖叫地推挤着他。

    下身被硬生生侵入所产生撕裂的痛楚,在瞬间窜上她的四肢百骸,她僵直了身子,

    双手抵住他的x膛,尖叫着不让他将他硕大的欲望推进她的身体里。

    她下意识收拢的大腿,却无辜地更刺激了他,让他低吼着猛打哆嗦,膝盖则深陷进

    床垫,他咬牙试图继续推进。

    她软嫩湿滑的甬道被强硬的撑裂,紧窒的包裹着他火热的欲望前端,他听到她在尖

    叫,但他那被欲望驱策的神志,却浑沌地觉得她的叫声既遥远又模糊。

    他捉住她挣扎的细肩,试着穿过阻挡他前进的薄膜,可薄膜却坚定地不肯放行,而

    强硬挤压的痛楚则让被压制在他身下的天若哭叫得更厉害。

    她是想把自己献给他,可她却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身下不断传来的撕裂痛楚,和他想硬挤进她的身体的强大力量,让她痛苦地捶打着

    他。

    他低声诅咒,火热的欲望正呐喊着要进入软嫩的幽x,他漠视他肩上打的那双小手,

    握住她扭动挣扎的细腰,更拉开她白嫩的双腿……但他再次挺进的动作却在望见她泪眼

    斑驳的小脸时倏地僵住了!

    她嫣红的唇瓣被咬得肿胀,唇角有一抹微微的血丝,蜜色的小脸则痛苦地哭叫……

    老天!他猛地觉悟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正在侵犯一个未成年少女!

    他的俊脸像是正被击中一拳似的,他硬生生地退开她软馥的身躯。

    他冲进浴室,天若已经穿好衣物,坐在床沿。她嫣红的小脸上仍有他俩斯磨后残留

    的娇媚。

    左介之再次在心里狠狠地诅咒自己,他不该碰她的,她还年轻,不该在这个时候就

    失去纯真——尤其是丧失在一个决定离开的人的手中。

    他僵直了身子,也冷硬了脸部的线条,他捉起她的手,硬是把她推到门外。

    “介之哥……”天若无措地轻喊,不懂他为什么在不见人影的两天里,突然变得这

    么反覆无常?

    他的瞳眸中掠过一道难解的光芒,“够了!我和你只是玩玩罢了,你真以为我会看

    上你这个小女生?不要再来缠着我了,你还青涩得像只丑小鸭,告诉你,我连和你上床

    的欲望都没有!”

    他冷冷地当着她愕然的小脸甩上了门,也关上了他俩曾经相知相惜的一切过往。

    介之哥只是和她玩玩……他连和她上床的欲望都没有……

    她只是只青涩的丑小鸭……

    揪痛的x口漫过无尽的疼痛,她的嘴巴突然干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明明才相拥过

    的身体,却在酷夏里冒着冷汗,只感到一片涩然……

    她没有出声,平静地迈着仍隐隐抽动的双腿,缓缓地离开了他的住处。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平静,却在回家的路途中,迷蒙了双眼,她本以为是尘埃,可一

    举手,她却在双颊上到沾了满手的湿意,原来,她的泪正无声地淌流……

    想起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回忆,左介之出神地将双手交握在脑后,仰躺在床上。

    属于那一年夏天的回忆,正一幕幕地掠过他的脑海,最后剩下的则是那张在关门前,

    天若不言不语,眸中盛满哀恸打击的小脸。

    他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当他肩膀被轻触时,他才发现,天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

    看着他了。

    而她的小脸上已经平静下来。

    “我想梳洗,可以吗?”他先开口问道。

    “好。”可能她是想先让两人都缓和一下吧!她很干脆地答应。

    “浴室在那里,架子上有我帮你准备的盥洗用具,新毛巾也放在架子上。”帮他松

    了绑,告诉他东西的摆放位置后。“别想逃!除非你踩过我,然后穿着一条四角大内裤

    跑出去,否则,你就乖乖地等着吃早餐吧!”

    她恶质地笑着告诉他,如果他逃跑,那么,除了内裤,她是不会给他任何衣物蔽体

    的。

    “还有……”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房门又探头进来,胡子刮干净点,我不想再

    被猪毛鬃刮到。”

    半小时后,左介之瘦削结实的腰间围了一条长浴巾,全身清爽地坐在客厅日式矮桌

    前。

    桌上放着一碗白饭、一盘秋刀鱼、腌酱菜和味嘈汤,纯日式的一人一份,不像中国

    菜式,一盘菜由大伙分享。

    “你还记得?”垂眸看着他眼前那只半熟的荷包蛋,两颗黄澄澄的蛋黄,好像鲜r

    池中的两个黄色满月般。

    偶尔寄住在道馆里的时候,每个早餐他总是比其他学员少了份纳豆,因为,吃惯中

    餐的舌头怎么也咽不下味道重又砧稠的发酵大豆,而厨娘就特地为他准备了两个荷包蛋

    替代。

    她将盐罐递给他,“很难忘得了。”她忘不了的不只是这盘荷包蛋呵!

    从那以后,她总是努力地鞭策自己要成为好还要更好的女人,她告诉自己,她要成

    为让左介之深感后悔的好女人,等到他跪在她脚边要求她的垂怜时,她才要狠狠地一脚

    踹开他,义正辞严的告诉他,她成了一个好女人,可他却已经配不上她了!

    多么傻气的想法呵!可这却是支撑她熬过异国思乡、联考等种种煎熬的原动力。

    所以她更是牢牢地记住他,她记住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的言语、动作……他的

    一切,还有他的狠心。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

    回过神,他的大掌越过桌面想要碰上她的额,在他的俊脸上明显的写满了关心。

    “没事,我刚才只是在发呆而已。”反手格开他的大掌,“快吃吧!”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想到了他才会脸色发白。

    她镇定地举箸,开始吃起早餐。

    左介之凝睇她半晌,终于也默默地吃起早餐。

    “你去过我的公寓?”他边吃边问。

    浴室中他的盥洗用具和贴身衣物,明显是来自他独居的公寓。

    她耸耸肩,收拾起碗盘,“是呀!你家的大厦守卫还挺尽责的,要不是我有你的钥

    匙,他还不肯放行。”

    只是,在她甜笑着送了守卫一记飞吻后,他就更尽责地帮她搬起行李了。唉!美色,

    就是在这种时候最好用了。

    将碗盘放进洗碗槽,“你吃完就把碗盘放着,我回来再洗。”她交代着,她可不敢

    冀望一个禁脔还有替她做家事的心情,他别乘机摔破她一地东西就不错了。等左介之吃

    饱,将碗盘放进水槽,天若梳着黑亮的长发,一边走到另一间房里,不一会儿,她走出

    来,手上拿着牛仔背包,将钱包、钥匙及面纸等杂物放进前面的夹袋里。

    她指着刚才走出的房间,“那是书房,我从你的书房里搬了一些书过来,还有一些

    财经杂志也在里面。电脑的路我已经拔掉了,电话线也是,除非你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然后压死卖r粽的小贩,你是没办法求救的。对了……”她匆匆走进房里,找出他的行

    动电话,将ic卡拔出来。

    转身对着跟她进房来的左介之笑了笑,“好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要去上课了,

    要我替你带什么回来吗?”

    左介之倚在房门口,手环着x,摇头表示不需要。

    “好吧!那就中午见了。”她走过他身边,却被他握住手腕,她抬起头,疑惑地看

    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加件外套。”他看向她身上无袖的v字薄纱桃红上衣,纯白色的七分裤,涂着淡

    粉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套着透明的夹脚凉鞋。

    “外套?”她眨眨浓而鬈的睫毛,疑惑的小脸上满是娇憨。

    大热天的,他竟然叫她穿件外套?

    啊!他该不会是……

    像是顿悟了他在说什么,天若掩着唇咯咯笑了,小手拍拍他的x膛,“讨厌!我穿

    得又不比别人少。而且,我这是在帮助美化市容耶!”轻轻脱离他的大掌,往大门走去。

    在铁门合起的刹那,她娇嫩欲滴的红唇嘟起,抛了一记飞吻给他,“乖乖在家喔!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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