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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插牛粪,两厢情愿 作者:冯月生/大蚊子
第九章
冷漠傲娇的贵公子摇身一变化作认真思考的笨书生,任谁见了这样的状态改变都会忍不住想大笑吧,尤其是逍遥这种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更是将这种变化在脑海中深刻的演示了出来。
“主子”逍遥哈哈笑了起来,那模样是想说又不敢说。
“你想说什麽说便是了”苏木楦道,之前还可以因为帮了秀儿的事情,对於跟在身边的逍遥随意的使唤,但是,苏木楦心底,却也从没拿这件事真的当做拿捏,只是如今,现今再将那件事排除在外的话,形势显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逍遥已经变成了苏木楦的恩人。
“我只是觉得主子其实也有可爱的我一面的嘛”逍遥还是如此的不著调,苏木楦突然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在什麽时候能正经一回呢。
“你不必再称呼我为主子”苏木楦道,原先,逍遥也不过是叫著玩的吧。
“这怎麽行,要知道长幼有序,你呢,一日是我的主子,就一生是我的主子,倘若我因为自己为主子解决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拿自己太当回事的话,就实在有失一个仆人的本分”
一边絮絮叨叨,另一边苏木楦冷静自持,没发出任何的不耐烦,耐著x子等著逍遥把话说完。
一夜在这样的闲聊中接近尾声,苏木楦小小的松了一口气,逍遥帮了他的大忙,恐怕,以後他的日子也该有个目的了。
当日月交替,辰时一刻,收气,归功。疲惫顿时充盈全身,原来,曾经的痛苦,如果得到合适的运用,也是可以给身体带来极大好处的。
眼皮几乎是瞬间耷拉了下来,一前一後,歪倒了下去。
宁静的午後是一副美丽的画卷,苏木楦第一个醒了过来,在瞥见逍遥的时候,那极不协调的美感终於被打破,邋遢的胡须衣著近距离的观看,尤其是两人现在面对面的姿势,这一睁眼的吃惊还真不小,差一点儿没吐出来。
说起来还真奇怪,撤去内力的那一刹那明明疲倦的要命,只不过休息了两个时辰,便浑身充满了力气,望著还在熟睡的逍遥,苏木楦在考虑,怎麽把这个人留在身边,毕竟经历了那样的苦痛,如今看到了良药,又怎麽会舍得放弃呢。
逍遥醒来的时候也吃惊不小,因为‘主子’竟然这般亲民,为他准备好了饭食,看起来还都是那麽可口的样子。
“除了这个方法,你还有别的解决方法麽?“苏木楦问道。
“没有“逍遥摇著脑袋,他的那一次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在未来的几十年内,甚至近百年内,都是不可复制的,所以,从他觉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考虑到了,他和苏木楦,最起码在死之前是不可能分道扬镳了。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麽?“
“怎麽,你打算养我?”逍遥打趣道,还是不认真。
“如果你愿意的话”苏木楦 面不改色的应承道。
竟然答应了,逍遥了鼻子:“连我老婆也一起养麽?”
苏木楦怔了一下,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从来没打算结婚,但是,遇到问题就要有解决的办法:“如果你有的话,我可以考虑”,这得看他老婆是个什麽样的人,倘若不如逍遥这般麻烦的话。
“主子,您真是太让我感动了”逍遥作势抹了抹眼睛,苏木楦犹豫了下,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换身干净的衣服“,毕竟已经打算好了长久的相处,日日相见,他还是宁愿这个人干净些的。
“可是,人家没有银子“逍遥冲苏木楦眨了眨眼睛,佯装娇羞,苏木楦只当做没看见,面色如常,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道:“这个你拿去,想买什麽就买”。
逍遥顿时两眼泛出金光,毫不犹豫的将银票抓在手里,认真比对了一下後揣进怀里,再次做娇羞状:“可是,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您在包养我,传出去不好听呀”。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木楦强忍著嘴角的抽搐,轻声道:“就你这个模样,没必要有这样的担心”。
这样的话语显然已经对逍遥造不成影响,只见逍遥端起碗,豪迈的喝了粥,咧著大大的笑脸往门外走,边走边道:“那也不一定哦,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主子你有特殊的癖好,不爱俊俏爱邋遢呢”。
跟这样一个人相处,怎麽能没有定力呢,要跟这样一个人相处,怎麽能不培养定力呢!
苏木楦丛然拳头捏的紧,面上却仍然看不出别样的意味,逍遥怀著怎样愉悦的心情离开,苏木楦不得而知,而逍遥出了门以後,脸色瞬间平静了下来,不似刚才的舒爽愉悦。
以後的事情,他得多考虑了,母亲母亲废了这麽大的力气才将身体上的火锁住,如今他竟然这麽轻易的就解开,幸好母亲父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否则就算是被他们如斯疼爱,也免不了一场责骂。
想至此处,不惊仰天长叹:“我怎麽就这麽单纯,这麽善良呢,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心善不是人决定的,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的,所以,纵然逍遥再怎麽懊悔,到了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局面,他还是做出同样的决定。
找了间成衣铺,逍遥习惯x的看向白色的衣服,但是在扫过旁边的黑衣时,视线顿住了,不过是想著一个小小的玩笑,便随手买了。
都说是人靠衣装,可是这个定律在逍遥身上体现的不是那麽明显,苏木楦看著这一身怪异的装扮,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你不能将那满脸的胡子刮掉麽”。
逍遥在自己脸上了一把,意味深长的道:“我怕我太帅,会给主子引来麻烦”。
苏木楦从来对逍遥的脸长什麽样不感兴趣,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个人长的不会是很出色的,因此只是当做他在开玩笑,於是强忍著心头的不适感,心底对自己说,慢慢来,慢慢来,也许以後就适应了他的这个模样了呢。
“怎麽不选白色的衣服,至少比这一件适合你”苏木楦道。
“我本来想来著,可是想到主子穿的也是白衣,我作为仆人也这般的话,有点儿没大没小哦”逍遥道。
苏木楦本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逍遥虽然以前也是穿著的白色衣服,但是上面的泥垢足够将他们掩藏,只是让人觉得那是白色的衣服,却没有白色衣服的感觉。
苏木楦想了想,。没有做声,逍遥突然舔著脸笑道:“主子啊,你说你穿白色的衣服,我穿黑色的衣服,这样”一副扭捏的样子:“这样会不会,让别人以为咱俩是一对啊”。
苏木楦盯著逍遥的脸,眼皮一眨也不眨,那表情好似,他在仔细的盯著他,打量著他,逍遥又是几个媚眼抛过去:“主子,你这麽看著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
胃里有什麽东西在翻腾,逍遥终於发现有些不对劲,苏木楦的眼睛似乎有瞪出来的趋势,好似在强忍著什麽。
“主子,你不是现在就犯了吧”逍遥说的什麽苏木楦当然知道,只见他突然咬著牙道:“去洗澡”,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
逍遥了自己的鼻子,还是没从那句话中回过神来:“洗澡?”,干嘛要洗澡?想著苏木楦刚才的那副强忍著什麽的表情,逍遥突然瞪圆了双眼:“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不爱俊美爱邋遢吧?!”
苏木楦离开客栈後,没敢走的太远,毕竟身上的那个东西到了晚上就会发作,因此只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著,脑子里想著那个逍遥还真是能折腾,如果他刚才没离开,估计现在已经吐了,就那副尊容,还总是作出那种让人恶心的动作,真是,难以言喻。
这一边,想著自己的身体竟然有被觊觎的危险,逍遥有些坐立难安,一边还在嘀咕,这人怎麽会有这麽多种呢,平时看著苏木楦像是有洁癖的样子,想不到内心竟然是喜欢邋遢的,难道是怕被取笑,所以故意隐藏起来,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
但是,澡是洗好呢,还是不洗好呢,逍遥又开始犹豫了,倘若苏木楦真的是因为自己邋遢才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兴趣,干嘛让自己洗澡呢?干嘛让自己洗澡呢?
“苍天啊,给我一个答案吧”逍遥仰头呼号道,他猜测了半天,似乎不是那麽回事啊。
第十章
保持鸳鸯总是能让人安心一些,最终,逍遥还是保留了身体上的污垢,并且为了让他们显而易见,特意去客栈的食堂里,灶台边上转了一圈,害的王厨子一心以为那个客观不满意饭菜的质量,派了吓人监督来了。
未时三刻左右,苏木楦回到客栈,还没进房间就瞧见逍遥敞著门,一脸小媳妇儿模样盯著他,那眼中似乎有委屈,有害怕,那扭捏的神态再一次差点让苏木楦破功。
“收起你哪些个伪装,要装也去别人面前,我见不得”苏木楦难得的用严厉的语气道。
“主子,人家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您可不能因为人家优秀就玷污了人家啊’
瞧瞧,这说的都是些什麽话,苏木楦面色铁青:“便是开玩笑,你也别太过分”。
“哈?”逍遥眨了眨眼睛,这回倒不是装的:“这麽说,你不是觊觎我的身体?你可别诳我”一副不怎麽相信的样子。
苏木楦闭了闭眼睛,片刻之後方睁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让逍遥产生这样的错觉,亦或者是这个人始终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但是,有些话,今天必须得说清楚:“我早就说过了,在做某件事或者说 某些话之前,最好先照下镜子;便是我喜欢男子,你觉得以你的姿容足够让我喜欢吗?何况,我对男子,g本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逍遥了鼻子,似乎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呐,没有就好了嘛,可是你这样诋毁人家,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嘛”。
逍遥盯了他一会儿,这个人,似乎没有一刻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心的表情,从来只是装疯卖傻,直接盘腿坐在床上,将周身内力环顾。
逍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今天的玩笑就到此为止吧,现在开始做正事了。
第二日晌午,苏木楦起床後,为逍遥叫了饭菜,直接飞身去了城郊,对於高手来说,速度和内力室顶顶重要的的,所以到了一定的境界,速度和内力也是难以分辨的,纵然是这样,苏木楦还是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在身体各个位置游走,整个人就好似行走在风里,那感觉简直似孙悟空的筋斗云,不费一丝力气,便可走上就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路程。
到了地方後,苏木楦练了一套掌法,原本便已经是行云流水,现在则更加如鱼水之融,只轻轻一挥,便可将十丈之内的所有存在毁灭殆尽。
苏木楦不可置信的考量著自己的手掌,脉络清晰,甚至可见里面游走的血y,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原本每年最最难以忍受的苦难,如今已然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练武密器。
闭了闭眼睛,苏木楦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再次耍了一套掌法,方安心的离开。
逍遥躺在床上,刚睡醒的模样,眼神迷离,瞅著苏木楦,从他进屋到坐下,一刻也没离开过视线。
“我要沐浴,你且出去一会儿”桌上没有碗筷,显然逍遥已经吃过饭并且桌子被收拾干净。
“我不看著你,就这麽睡会儿,你看成麽”不似以往的油嘴滑舌,神情似乎真的带著些许困倦,苏木楦皱了皱眉头,他身体里似乎住进了新鲜的血y,这个人怎麽可能如此疲累。
想著他平时三五不著的玩笑,便以为他又是不正经的伪装,想起来这人先前竟然怀疑自己对他怀有,觊觎的心情,甚至真的在担心,他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既然这样,自己是不是也要做做样子,或许,当他真的这麽做的时候,这个人就不敢再这麽开完笑了。
这麽想著,苏木楦道:“那你就在这睡著吧,希望我的沐浴打扰不到你”,带著诡异的笑容,苏木楦出门吩咐小二烧水,逍遥的眼珠子艰难的滚动了一圈後,闭了起来。
这次,到时苏木楦真的误会了逍遥,二十几年的封锁,早就使得逍遥的身体对这股力量感觉生涩不已,大家都知道,补药,就算是最好,也不能补太多,否则会带来负面的效应,逍遥的身体虽然现在还没有产生负面效应,只是出现了困倦的症状,但是道理是一般的。
当苏木楦身上只著中衣的时候,逍遥仍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苏木楦才察觉了异样,大约再过一个时辰,月亮就要出来了,这个家夥,不会真的在睡觉吧。
扫了一眼逍遥紧闭的眼皮,苏木楦淡然的褪去了身上的所有布料,不著寸缕,坐进木桶中,只露出半个x膛和俊美的面孔,乌黑柔顺的黑发。
目光打在逍遥的身上,自古从来都是y衰阳盛,逍遥命格属阳,这样的人是上天庇佑的人,照理来说,当他们做同一件事情的时候,倘若这件事对身体有好处的话,那麽那个人一定得到的比自己的多,倘若对身体有害的话,那个人一定比自己失去的少。
可是,面前的这种状况是怎麽回事,苏木楦想不明白,直到他穿好衣服,逍遥的眼皮也没动一下,只是大约月亮快出现的时候,方睁开眼睛,j神似乎好了许多。
因为状况不在自己意识以内,苏木楦不敢怠慢,询问道:“现在感觉怎麽样”。
“感觉,有点儿饿”逍遥了肚子,突然笑了起来,而那笑容,似乎比平时不同,带著一股子邪魅。
这就是他平常的模样,苏木楦心底里霎时闪现出这麽一行字,那麽熟悉,好像在记忆的某个地方,遇见过。
甩了甩脑袋,一定是错觉,跟这个装疯卖傻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竟然也被传染到,苏木楦觉得,自己以後应该小心一点儿才对。
“感觉怎麽样”四掌相对,苏木楦问出了和先前同样的问题,也许是睡觉真的让身体舒服了许多,逍遥的表情又恢复了先前的绘声绘色,哪怕仅仅是微笑的一个动作,也能让苏木楦看出来充满了恶趣味。
接下来的话,自然就没有真实可言。
午夜时分,是y气最盛的时刻,因为逍遥之前是配合苏木楦的身体解放自己的封锁,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两个人中间,主体室苏木楦,所有的一切都跟著苏木楦的身体走动。
y寒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城镇,树林里什麽东西吹动著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样的夜晚,就连空气都是肃杀的。
有些意外,也发生在这个晚上,敏锐的听觉,从敌人在一里以外的地方就已经察觉的到。
“主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逍遥苦笑道,若是平常这种时候开开玩笑是一种趣味,但是,意外真的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发生啊。
就算是苏木楦也理解逍遥的苦笑,此刻的两人,g本就是手无缚之力,别说对方是数量很多的高手,就算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他们也要苦恼用什麽样的对策。
“你确定不是你的仇家”?苏木楦纵然心里紧张了起来,面上丝毫不变色。
逍遥噤口,随後突然大叫到:“主子,你不能因为你是主子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呀,你也知道我是个小人物,平时虽然喜欢胡闹,可是,见得著派这样的高手捕杀我麽”?逍遥说的有些愤愤然,仿佛事实真是如此。
“现在先不管是来杀谁的,我们俩此刻在同一阵线,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嗯,咱俩现在是一g绳上的蚂蚱,主子,看来就算死了,咱俩还得在一起啊”逍遥依然不改油嘴滑舌。
苏木楦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他讨厌那个比喻,却还故意说出来,都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抓著这麽点儿缝隙开玩笑,倒真真是个不怕死的了。
逍遥看著苏木楦渗人的眸子,很想自己的鼻子,无奈两人手掌不能分开,只好忍著:“主子,你别这样看著我,我很怕死的”。
“现在感觉怎麽杨?”同样的问题问了三遍,逍遥却到现在才给出了答案。
“j神充沛,比白天的时候好多了,原来我真的应该在夜间活动的生物啊”纵然还有些玩笑的成分,苏木楦却很满意。
“既然是应该在夜间活动的动物,那麽,还是经常活动一下才好,否则只怕筋骨都锈掉了”,苏木楦的某种染上了一层笑意,配著这样的清淡的月光,y冷不已。
敌人的速度那样快,一刻以後,房间周围安静了下来,就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月光更盛,张开爪牙,似乎也想要加入这即将展开的杀戮。
这样的月色下,哪一个人又不是冷血的杀手呢?
第十一章
人未动,兵器先动,月光下,那一枚枚舞动的j灵,不是箭矢,而是比他更尖锐的银针,原本就寂静无声的房间似乎在那一刹後连呼吸声也静止了。
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个什麽情况,只是猜测,这样快的速度,恐怕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进黄泉路了。
想到这里,隐藏在外面的人神色镇静了许多,均吐出了一口气,得知这人的身份原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又不是从小当做宝贝训练起来的,雇主派这麽多人来暗杀无非就是家族权利的争夺,欲望大了,恐惧自然就大,花这麽多钱请这麽多人也就没有什麽好奇怪的。
最靠近门边的人得到了指示,轻轻将门打开,床铺上似乎躺著人,看起来就像是睡著了一样,如果不是那人敏锐的扑捉到那一床上细碎的银针的话。
受理提著剑,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铺,突然面上一惊,挑开被子,里面哪里有人,分明室一个白色的枕头,男人下意识的抬头,临死之前,发出惊叫。
“主子,你也太残忍了”逍遥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人的死而扰动了心神。
苏木楦紧绷著嘴唇,并没有因为逍遥的话产生多余的反应,眼睛中孕育的是比这月色更加y寒的光芒。
逍遥撇了撇嘴,两人的手掌始终没有分开,这个不雅的动作多少让苏木楦心情灰暗一些。
屋内惊叫的同伴马上以来了其他杀手,他们扫过同伴的视线不过一瞬,便齐刷刷的对准了两人──他们的敌人。
杀手是冷血的,执行任务的时候,同伴的死亡只能成为他们考量任务等级的一个标准,他们每一时每一刻都头脑清晰,考虑著最佳的团体作战方案。
刀光剑影闪烁,苏木楦轻巧的跃起,双腿夹住剑的同时,挥剑的人突然怒目圆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枚银针正c在他致命的大x上,纵然围著面具,依然可见所有人脸上大惊失色的表情。
快,太快了,若说先前那人是没有防备,才遭到毒手,那麽现在呢,现在对方可是清清楚楚的在自己的面前。
首领模样的人比了个手势,对方看起来很强大,可是他们的手掌似乎无法分开,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三名黑衣人同时攻向两人,一人专攻二人手掌粘合处,只是,那一个在上方的人,厉害的让他们瞳孔收缩,这样快速度取他们的x命,g本就是个比杀手还要恐怖的人,逍遥脸色沈静,看起来面色不佳,苏木楦直接一枚银针帮他解决了:“状态看起来不怎麽样麽”。
逍遥没有回答,如此,只剩下两个黑衣人了,两人眼底的恐慌很快收了回去,恐怕要拼死一搏,杀手,杀不死别人,自己就必须得死。
一个主攻,苏木楦嘴角带了些嗜血的冷笑,一枚银针拍过去,突然身後的那个蒙面的男人从下方钻了出来,是什麽时候,苏木楦一惊,竟然逃过了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出腿,突然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那前面有白雾一般的东西,逍遥闭上眼睛的一刹,两个黑衣人也最终丧命。
逍遥发出闷哼,眼睛始终紧闭,苏木楦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你怎麽了?”在问出这一句话的同时,逍遥紧闭的眼皮下面流出鲜豔的血滴。却始终没有出声,像是在强忍著。
苏木楦面上有些难看,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这段期间,他们俩的手掌绝对无法分开,可是倘若不去救治,逍遥的状况不知道会演变成何种事态。
“走”苏木楦命令道。
“还是先找清水吧”两人的手掌紧密接触,苏木楦的紧张逍遥可以感受的到
,与之对比,自己反而显得很镇静。
经过清水的洗涤,一双眼睛总算可以睁开,可是令苏木楦触目惊心的是,那一双本来黑炯炯的眸子此时竟然布满了血丝,像是杀人的恶魔,血红血红的。
“你,感觉怎麽样”苏木楦尽量保持著声音的镇定。
逍遥眨了眨眼睛:“似乎,看不见了”,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麽饭似的,这样轻,那样重。
重的敲击在苏木楦的心上,看不见了,他脑中依稀可见是哪个人挡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这样,那麽,此时血红著双眼的人,是自己。
似乎,总是这样。
怎麽会突然想到总这个字呢,出神的望著两个人粘合在一起的手掌,也是这个男人,才让他脱离了本应该承受的苦难的呢,不是,是他帮自己承受的。
“为什麽对我这麽好”苏木楦问道。
逍遥却忍不住苦笑起来:“我哪里知道会是这个後果,身体下意识的就行动了,我也没办法啊”。
苏木楦盯著他看了一会儿:“我终於知道你为什麽会混成这个模样了”。
逍遥惊讶的抬起眼睛,似乎他能够看见对方似的,可是,那也是下意识的。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永远瞎掉,倘若那里面下毒的话,可能连命都丧失掉”。
“听起来像是幸灾乐祸啊,喂,你有没有良心呐,好歹我也是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诶”。
“你後悔了?”苏木楦睨著他,逍遥的眼睛闭了起来,似乎这样可以舒服一些。
“後悔要有用才行”逍遥咕哝道。
苏木楦嘴角弯起一抹笑,有些冷,又有些暖,让人分不清:“倘若你瞎了,我会负责”。
逍遥怔了下,像是没想到苏木楦会如此说,随後又马上恢复了本态作出扭捏的模样:“那奴家可要好好谢谢公子了”。
奇怪的是,这次,苏木楦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而是用让人听不出味道的语调道:“免了”。
白天的时候,苏木楦带著逍遥去医馆诊治,没有意外的,这里的大夫没有人可以将这双眼睛医好,因为,视膜已经被损坏。
接连看了几个大夫,皆是如此情况,逍遥不言语,苏木楦脸色凝重,却也说不上烦躁:“我说过,倘若你的眼睛好不了,我会负责”。
逍遥状似睨了他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大哥,你表开玩笑好不好。
看著这样的逍遥,苏木楦突然涌现除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心情很好,微风拂面,有些温馨,又有些不同,吃了一颗糖般,原来糖的味道也不错嘛。
牵著逍遥的胳膊,穿过人群,逍遥的眼睛被上了药,用砂布包裹了起来,那双眼睛原本是苏木楦认为的他身上最出色的地方,现下竟然也被毁了,这个男人,以後到底要靠什麽来取媳妇儿啊,貌似不太可能了。
想起这个男人先前一看到女人就变成一幅花痴的模样,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取媳妇儿,现在这副悲催的模样,竟然莫名的给苏木楦带来喜感。
经过这一役,苏木楦一改先前懒散的赶路方式,甚至为了逍遥,还雇了一辆马车,这逍遥颇为受宠若惊,俨然进入了另一个状态,浑身上下都透著娇贵。
娇贵?!苏木楦笑了一声:“一个男人能如你这般折腾,也颇是不易”。
扶著苏木楦的胳膊下了马车,虫鸣声,风佛绿草,泉水叮咚,声声入耳。
“这个客栈有意思,竟然将生物圈都搬了过来’
“谁告诉你这里是客栈了”笑意盈盈的道。
“咦”逍遥惊讶道:“我们主子不是从来都不在野外露宿的麽?”
“别装了,下面是温泉,倘若你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下去的话,我现在就不管你了”苏木楦道,站在离他不过一尺的距离,逍遥的世界一片黑暗,他看不到苏木楦是什麽表情,只能凭著以往的印象去猜测。
“主子,你不会有什麽y谋吧?”
“你是不是因为我看不见,想要故意整我看我笑话呀”苏木楦不说话,逍遥便想不到他的表情,他不说话,就没有了人声,只剩下虫鸣寂寥的荒野。
第十二章
然後,泉水摇曳,是能够让人心神也跟著荡漾的声音,逍遥知道,那是苏木楦入了水。
文雅俊美的外貌,在褪去衣衫後露出结实j壮的肌r,那是一种美,融合进了这大自然,却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欣赏到这种美。
逍遥的眼睛茫然的转了一圈,露出委屈的表情:“主子,你就这样抛下我,自个儿享受去麽”。
苏木楦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坐著,便不再发出声响,距离月亮出现还有一个时辰,这是难得的享受时刻。
耳朵也捕捉不到苏木楦的气息,逍遥像是终於忍不住诱惑,终於将手指放到了腰带上。
苏木楦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紧的锁定著他的手指,这样懒散的一个人,会长著怎样的身体呢,满身的肥r,还是j装的肌r,这倒真的引起了苏木楦的兴趣。
逍遥的手指停在腰带上,好半晌後,突然抬起眸子,对著苏木楦的方向笑了一下,苏木楦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明明知道这个人看不见,还是下意识的把脑袋转了过去,看向别处。
片刻後,苏木楦耳边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响,纵然是荒野,也是白天,树影斑驳,对於逍遥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无所谓白天黑夜,而对於苏木楦来说,突然就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或者说是羞涩。
若我看过去,好像显得很在乎似的,仅仅好奇而已,要是引起这样的误会,会很掉面子的,可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反正他也不知道,看一下又如何,到底自己也是男人,最多大家都一样。
那一眼的惊豔,苏木楦永生也难以忘记,黄昏的光辉洒在那个人的身上,仿若仙子,细白的身躯,无一丝赘r,既不像壮汉的j壮,又不似纯粹美少年的纤细,他有著自己独有的纹理,润泽的肌肤,让人想要去触,是不是也有著想象中的滑腻。
然後,那美缓缓隐没在池水中,途留下怅然若失,和一脸的络腮胡子。
这种鲜明的对比让苏木楦正在!翔的心脏突然间撞见了坚硬的石块,并且撞了个粉碎。
“啊,好舒服啊”身躯被暖流包裹,逍遥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苏木楦的心脏仍然停留在刚才撞击的余韵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闭了闭眼睛,一时间还是难以忘却刚才的那场惊吓。
“现在是什麽时辰了”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舒展,逍遥随口问道。
“太阳快落山了”。
“那该吃晚饭了吧”逍遥道,似乎就是这麽随口一说,言下之意却是让苏木楦准备食物。
苏木楦也只是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大约半个时辰後,苏木楦耳边清晰的传来了苏木楦穿衣服的声响。
“怎麽,到时间了麽?”
“还没有,但是如果你想要吃饭的话,现在可以上来了”。
循著苏木楦发出的声音,逍遥慢慢的浮游了过去,往往看不见的人,耳朵会更加的灵敏,但是,当苏木楦故意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的时候,逍遥还是不得不瘪了嘴巴:“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欺负病残人士”。
“我不知道”苏木楦弯了嘴角,逍遥嘴角一勾,身体便脱了水,晶莹剔透的身子刹那间暴露在眼前,这也算是苏木楦没有意识到的意外,表情凝固在逍遥出水的瞬间,微风一吹,逍遥浑身打了个冷战,似乎也在这个时候意识自己的状况。
呆呆的立在苏木楦的面前,只隔了半个胳膊的距离,逍遥了鼻子:“能,帮拿一下衣服麽”。
苏木楦心底一颤,手掌挥起,原本躺在地上的衣衫直接飞扑想向遥,将他的脸遮住,苏木楦则是头也不回的远离他。
逍遥无辜的取下衣服,放在鼻子旁闻了闻,也不顾及身体是以何种状态暴露在苏木楦眼前的:“主子,这衣服都馊了”。
苏木楦有些气恼,说不上为什麽,也许是逍遥不在乎的!体污了他的眼,也许是他一向就看他不顺眼,今天这种反感正巧达到了顶点。
“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做主子的给你洗衣服不成”苏木楦这样说,语调中怎麽听都有一种赌气的成分。
“诶?”逍遥故意道。
“诶什麽?”苏木楦恼羞成怒,脸色有些泛红:“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哈哈”逍遥突然笑了起来,纵然穿著最邋遢的衣服,纵然总是打扮的像是只适合y暗角落里生存的生物,苏木楦找不到一个人能像他一样让他觉得阳光。
“没什麽,就是觉得主子其实是个小孩子”
这句话成功的让苏木楦的脸再次黑了下去:“我只是想让主子帮我重新拿一件衣服罢了,我先前不止买了一件衣服哦’
逍遥也总是有本事让苏木楦黑下去的连重新红润起来,虽然逍遥看不到苏木楦的表情,也依旧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
郁闷不已,苏木楦也说不出让逍遥自己去拿的话,取了衣服递给‘袒x露r’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的逍遥,月亮已经晃晃著出门了。
苏木楦抬头瞥了一眼,他知道逍遥现在的身子还是很弱,倘若不吃饭,一夜过去不知道会是什麽模样,紧皱了会儿眉头,也顾不得其他,拿了食物就拽著逍遥坐了下去:“一刻锺,吃完”。
与之相比,逍遥却仿佛不那麽紧张,原本平捧在手上的衣服只是随便的披在身上,就连下体也暴露在大自然中,便捏起食物塞进口中。
苏木楦被他这种大胆的动作惊道,轻斥道:“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穿完衣服可能就吃不饱了”逍遥无所谓道。
“那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坐一夜”鉴於心情不佳,苏木楦声音不由得拔高了,显然比较在乎这件事情。
苏木楦眨了眨眼睛,眸中的血红已经淡了许多,但不能改变的是,这双漂亮的眸子什麽东西都不便可能看的见。
“是啊,这样挺舒服的,要不你也试试?”
苏木楦突然站了起来,终归,他不是一个像自己想的那样冷血的人,看著那双眼睛,他的心里也会有异样的感觉,从马车里重新取了两块布匹,一块直接扔在逍遥腿上,盖住了他的下半身。
月亮缓缓的爬过头顶,苏木楦对著逍遥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瞪视就没有变过,逍遥则是继续延续著自己话唠的角色。
“对了,主子,你到现在还没同我讲过咱们这趟旅程是去哪里,该不会是要环游世界吧”。
“我有什麽理由要告诉你我去哪儿,说到底,你不是叫我主子麽”
“嘿,那又是谁说要对我负责的呀”逍遥冲近在眼前的苏木楦抛了个媚眼,苏木楦沈著脸,只要稍微一低头,便可见x口裸露的滑腻肌肤。
呼吸突然靠近了些,苏木楦瞪大眼睛急忙身体後倚,逍遥歪了脑袋,嘴角勾了起来,往後退了退:“你在想什麽?”
“你别在戏弄我,小心後果”苏木楦脸红脖子chu的威胁道。
逍遥佯装拧了拧眉:“後果?怎麽我感觉像是小孩子赌气说的话呀”。
苏木楦y沈的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想要握紧拳头,手指刚一弯曲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赶紧将手掌放松。
逍遥的身体随之一阵,苏木楦刚才那一下,就好像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抓挠,苏木楦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常,恢复了正色,以为是自己刚才的举动扰乱了他身体里的气流,急忙道:“你没事吧?”
苏木楦一怔,随後开玩笑似的语调道:“老人家的身体可是很敏感的,不要轻易给老人家挠痒痒”。
“啊?”苏木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表情呆滞了片刻。
第十三章
有些事情,原本不想做,是因为觉得不在乎,可是,我不去招惹你,你却影响了我的生活,那麽有些事情,就必须得做了。
苏木楦虽然还不能够将刺杀事件的所有还原,大概已经知道,这跟某些人脱不了关系。
白天的赶路加快了速度,到了最後,他甚至弃了马车,背著逍遥穿梭。
到的那一日,正好是他们发作的最後一日,苏木楦没有直接回家,将逍遥安排在一家客栈後,只身离开。
原本睡得有些迷糊的逍遥刹那睁开了双眼,毫无意外的,视野里仍然是无尽的黑暗,但是那双眸子已经黝黑无比,像是天底下最闪的黑曜石。
前几日因为一下子受不了冲击,所以白天身子总是会很虚弱,但是一天一天下去,已经适应的很好了。
这几日,他发现苏木楦身上散发的冷气更加浓烈,那是带著杀意的,说不上为什麽,他不舍,不舍他杀人,毕竟,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所以,他得做些什麽。
怀中出一块玉佩,手指细细的描摹,没想到真的有用到它的一天。
要说黔城如今最热的话题是什麽,那就是他们城中最有权势的一家人,忠义侯府苏老爷两日後的大寿,先不说那场面将是如何盛大,光是那来访的官员就大约能占据四分之一的朝廷,在这个靠关系走动的时代,可见忠义侯府地位不一般。
苏木楦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了忠义侯府,记忆已经泛著昏黄的味道,与眼前见到的这热闹忙碌的场景相比,总觉得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而这不真实的梦却又实实在在的是真的。
“这是瑾少爷要的,这是岚少爷要的,你这次可千万别弄混了”两个小丫鬟并排走著,一个小丫头提醒旁边的丫头道。
“兰姐,我知道的啦,那一次,意外啦”旁边的小丫头吐了吐舌头为自己辩解著。
“所以说,在府中出入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再惹出上次的事了,瑾少爷的x子从来都是这样,你来这里日子短,所以不知道,这次可长记x了”。
“记得了,记得了”见对方说话的时候一脸正色,小丫头也跟著不再调笑。
朝著两个小丫鬟行走的方向,苏木楦弯了嘴角,那里住著他的两个弟弟呢,原本,对於这两个人,可以跟他没有关联,可是,当那个女人为了他们做了这许多伤害他的事情後,他相信,作为这个女人最在乎的两个男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晚,苏府依旧灯火辉煌,忙碌著装饰园子,忙著准备客房,有一个院子忙乱了起来。
“夫人,找不到”一波一波的侍卫前来回报,依旧是没有消息,没有人会怀疑这两个大少爷不是在花天酒地而是正被人囚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妇人表情凌厉,虽是柔弱的身段,却处处给人一种凌驾於他人的气势:“混账”,猛地拍击一旁的桌子:“如今是什麽日子,还由得了他们胡来,再去找,就算把这黔城每个角落都搜遍了,也得把这两个不孝子找回来”。
“是”侍卫们应了声,出去後面面相觑,这少爷们是什麽样的人,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儿子不听话,却让他们为难,唉,叹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是因为最後一天,逍遥显得兴奋不已,盯著苏木楦的脸是左看右看,好似他看的见似的。
“你今天做什麽去了?”苏木楦还没来得及开口,逍遥先兴冲冲的道。
“跟你无关的事情”苏木楦云淡风轻的道。
“怎麽能无关呢,你可是说过的要对我负责,倘若你出什麽事情了,我後半身可怎麽办,你要知道,就算我长相俊美,可怎麽说现在也是个残缺人士”。
“你担心我?”苏木楦道。
逍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难道我不是在担心自己?”
苏木楦淡笑:“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人”。
这句话让逍遥更加震惊了:“主子,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我的贞c可是留给广大美女的”。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以你的长相,以後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逍遥撇了撇嘴巴:“主子你这样说话很伤人诶”。
“你能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杀害的人至少不是你”顿了顿,苏木楦补充道:“因为你的心够糙”。
“既然这样,可以告诉我,今天你是干什麽去了麽?”
逍遥的话题转换的太快,让苏木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我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著什麽必然的联系”。
“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在讨论你对我的厉害关系麽?”逍遥佯装惊讶道。
这句话意外的讨好了苏木楦,心脏跟著柔软下来:“回家瞧瞧”。
逍遥听到这句话有扁了扁嘴巴,苏木楦问道:“你又怎麽了?”
“为啥我就不能住好一点儿的地方呢”。
苏木楦突然有了想笑的冲动,这个人到底有什麽魔力,明明没有一处真实,方方面面都在伪装,明明是个猥琐的让他应该厌恶才对,却竟然让他甚至忽略掉对那个家的恨。
“你觉得那里会比这里好”?苏木楦笑著反问道。
逍遥以为他会说:你觉得你适合好的地方麽,没想到这家夥竟然没有反驳自己。
愣了一下後道:“倘若我觉得那里好,就可以住进去麽?”
苏木楦盯著他笑,逍遥听不到声音,催促道:“难不成你刚才都是在诳我?”
“诳你又如何,你不是也一直在诳我麽?”
“我能诳你什麽?”
“你从不用真面目示人,在我面前也总是吊儿郎当,没有正经,不是诳我是作甚?”
“原来”逍遥突然低下脑袋,语气变得深沈起来,似乎弥漫著一股忧伤:“你竟然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苏木楦眨了眨眼睛:“你又诳我”。
闻言,逍遥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发出一阵震颤,苏木楦识趣的身体往後倚靠。
月光微凉,万籁俱寂,街道里有打更的师傅在叫唤,复又归於沈寂。
抬起头来的逍遥一脸愤恨:“你真是太狡猾了,我伪装的这样好,你是怎麽看出来的”。
苏木楦轻勾嘴角:“只要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就会知道,有些感情,是不属於你的”。
深吸了一口气,逍遥脑袋耷拉了下来。
“那个地方不好”苏木楦开口:“等过段日子,我会带你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逍遥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别突然这麽深情,有种很恐怖的感觉”。
……
第二日的苏府才可算是乱了套,一夜不见苏府的少爷们,白日里也找了半天,这才传进老爷的耳朵里,与此同时,苏木楦也带著逍遥上门来了。
家丁们扫视著逍遥的模样造型,纷纷觉得这个少爷在外面果然是过得不好,不得宠是必然的,只是可惜了长得这样好的模样,比那双胞胎还要俊美几分呢。
苏木楦进大厅的时候,正望见苏大老爷在责骂他的夫人和一众家丁侍卫,毕竟明天就是大寿的正日子了,却给他闹出这样的事情。
“怎麽,看起来来的不是时候”苏木楦拉著逍遥站在离大厅一丈远处,与他们看起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苏老爷正怒气冲冲,拧著眉,却在看向他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
“老爷,木楦少爷来了”老管家及时的提醒道。
“你来了”只一句家常话,却有著不属於亲人的疏离,只是收起了脸上的怒气,却也没有高兴的意味。
“这位是?”很快,逍遥受到了瞩目,听到问话,逍遥露出牙齿,嘴角咧开微笑。
“我的朋友”苏木楦轻描淡写的描述道。
苏老爷盯著逍遥看了一会儿,对著管家道:“那就安排少爷住下吧,拨些丫鬟小厮照顾著”接著又看向苏木楦:“若是有些不满意的,同管家讲就是”。
“知道了,那您先忙”逍遥说话的时候嘴角带了些笑意,耐人寻味,却是叫丫鬟们都看直了眼,温文儒雅,长得又是这般出色,要是在这家里待下去,该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第十四章
“刚刚那是你爹啊”?
“嗯”
逍遥歪著脑袋对著他的脸道:“那你说我是叫他大哥呢,还是叫叔叔呢?”
苏木楦鼻子轻出一口气:“我都不知道,你的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你家来的啊”逍遥理所当然的道:“你看啊,我们俩是朋友,理应称呼你的父亲为长辈,可是,我这年纪呢,看起来跟你父亲又差不多大,如果叫他叔叔的话,又有些不像话”。
“既然这麽为难,你直接叫他名字好了,我记得,他好像叫苏桓”苏木楦毫不在意的随口道。
“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反正我不介意”
逍遥捋著自己的胡子,低头思考了起来,一旁的老管家又是尴尬又是奇怪,尴尬的是,少爷对老爷没有一点儿顾忌,奇怪的是,少爷为什麽一直牵著这个长相怪异,打扮邋遢的老头啊。
“就是这里?”来到一间屋子前面,苏木楦问道。
“是,您的这位朋友在隔壁”。
“不用了,我跟他一间屋子就好”苏木楦一口回绝,丝毫不在乎这在老管家心里会留下怎样的y影。
“一,一间屋子”老管家有些犹豫:“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没什麽不好的,我不介意,他也不介意,还有,丫鬟小厮什麽就不需要了”。
“哦,好的,那您先歇著,我这去让下面准备些吃的送来”老管家潺潺然躬身退了下去,这个少爷虽然长相文弱,可是那看似清淡的话语却处处透著凌厉。
管家走後,逍遥推开门,苏木楦领著他到床边,等他坐下才松手,逍遥却抱怨道:“你们家这麽大,干嘛只要一间屋子”。
苏木楦下意识的倪了他一眼,转瞬才想起来他的眼睛看不到:“难道我这麽做是为了自己?”。
“难不成是为了我”逍遥伸著脑袋探究道。
苏木楦也不回应,坐到桌子边,兀自倒了水喝,逍遥无聊,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
府里的少爷们找不见,理应闹个天翻地覆,但有些人终归心中跟明镜儿一般,到了晚上,支开了一众随从,只留了贴身的人丫鬟,敲响了苏木楦的房门。
那时,逍遥正腻在床上,说是老胳膊老腿犯病了,要让苏木楦给他揉揉,只是随便央求了几下,苏木楦也不知怎麽的,心就软了下来,顺从了他的心意,半坐在逍遥的背上,给他捏著肩胛骨。
听到来人敲门,也没在意,懒得下床,直接道:“进”。
门外的苏夫人愣了一下,使了个颜色,丫鬟把门推开,正对著的门前并不能看见屋内的景象,两人将信将疑的走进去,以为苏木楦卖什麽关子,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幅让他们震惊不已的画面。
“你们!”苏夫人下意识的加大了音量。
逍遥惊讶的瞪大眼睛,眼珠子咕噜噜的想往後面瞧,瞧瞧苏木楦的表情是什麽样子,苏木楦也是惊讶,但只是一瞬,随後淡淡的瞥了眼来人。
“原来是苏夫人呐,不知道您来这里做什麽?”仍然半坐在逍遥的背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收起眼中的惊讶,转换为淡淡的窃喜,脸上尽量伪装成严厉:“木楦,说到底我是你大娘,你这样称呼我,有些不对吧,当然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这些,这是因为我大度,可是倘若你犯了其他的错误,会影响到你个人,我这个当娘的也是要管一管的”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将自己衬托的高大上,却将苏木楦形容成了不晓的尊重终长辈的少年。
“哦,您的意思是我不懂得尊老爱幼?”手下的劲道不便,整个人仍然是优哉游哉的状态,仿佛并没有被来人影响到。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年龄,苏木楦这麽说,分明就是嘲笑她年纪大,可是偏偏她还得憋著这股气,等事情都完结了,她总会有办法的。
“你的事情,我先给你留著”既然对方不给面子,她也就不需要装什麽假好人了:“瑾儿和岚儿被你藏到哪里去了,识相的话,现在将他们放了,否则,我不敢保证老爷会不会知道”。
“老夫人,恕我听不懂您在说些什麽,我没有藏什麽人,也不知道您是要告诉老爷什麽,如果您想要说,尽可以去说,不必要在我这边报备”最後,嘴角甚至挂上了笑,手指轻柔的捏著逍遥的肩,逍遥却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心道,怎麽会觉得毛骨悚然呢。
“你当真不怕我告诉老爷?!”苏夫人面上已隐约范青,露出狰狞面容。
然而她的话对於苏木楦,却好似将水浇进海里,一点儿浪花也不起。
“苏夫人,倘若您没别的事情的话,还是请离开,没看见我这边正忙著麽?”苏木楦眉眼轻笑,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苏夫人。
苏夫人呆站著,那一眼,就让她好像看见了蛇的信子,可怕的像是针窜进了心底,半晌,扶著丫鬟的胳膊:“走”!
临到门边,又不死心的回头,想要说些什麽威胁的话语,可是,对方却g本就没往这边看,让她将话语吞进去。
苏夫人走後,逍遥带著些笑意的话语冒了出来:“我腰要给你做断了,还真的不晓得尊老爱幼啊”。
苏木楦低头,只能看到黑黑的发顶,瞧不见那带著戏谑的笑脸,瞧不见那充满调笑的眼神。
从逍遥身上下来,苏木楦洗了手,才到了一杯茶水,逍遥坐了起来,眼睛对著发出声音的地方,空洞洞的眸子,纵然还是很出色,可是看著还真是不舒服啊。
“我想出去转转,成麽”出乎意料的,逍遥没有提刚才的那个女人的事情。
“你想去哪儿?”苏木楦询问道。
“我想看看这边的集市,想买些有趣的东西,美味的吃食,你说你们家这麽有钱,应该不会吝啬吧”。
放下手中的茶盏苏木楦道:“穿鞋”,人也靠了过去,逍遥闲闲的深出脚,也不管其他,马上感受到手指的抚弄,鞋子被轻柔的套在自己的脚上。
“现在我感觉,要是我早些瞎了就好了”穿好鞋後,逍遥下床轻轻跺了跺脚,满意的感叹道。
苏木楦始终望著他的脸,如果逍遥看见了,一定会问这麽看著他是做什麽,可是,逍遥看不见,牵著逍遥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苏府果然是大户人家,纵然是晚上,园子里灯火辉煌,丫鬟们三三两两的忙活著,苏木楦和逍遥经过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瞧过来,等他们走後,又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调笑声。
“主子呀,看起来你很受欢迎嘛”逍遥打破两人之间出门後有的静谧的气氛。
苏木楦却并不回应他,夜晚带著些冷清,纵然对於逍遥来说,夜晚和白天已经没有了什麽分别,可是,他似乎显得特别亢奋。
“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个高台啊,是白色的大理石”逍遥扬手指著一个位置,苏木楦看过去,那里果然有一处高台,看样子已经有些年月,也许是鲜少有人在意,g本就没有修葺过,只是,逍遥会知道那个地方,到是让他颇为惊讶。
“你来过这里?”苏木楦不无惊讶道,并没有将自己的这个情绪掩饰。
“是啊,很久以前来过,那时候,还遇到过一个不可爱的小孩呢”逍遥怅然的望著映像中的那个地方,虽有若有似无的瞧著苏木楦发笑。
人生真是奇妙,许多事情总会有因果报应这句话一点儿 也不错,你看,那时候那样一个不可爱的小孩,如今长成了这样一个不可爱的少年,呆在他的身边,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他呢。
长长的街道,不似白天那般热闹拥挤,小时候的影响早就模糊,甚至消失,那种被人抛在角落里的感觉却依稀可见,看著,苏木楦不禁冷笑出声。
两个人,望著不同的地点,那个小孩,不曾想到如今的觊觎,不曾想到,那个男人,这个男人。
第十五章
突然,逍遥委屈的望著苏木楦,纵然知道那双眼睛g本什麽都看不到,苏木楦还是有种被看到很尴尬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要看看这里”逍遥委屈的道,以前说过,如果不看这个人的外貌,他的声音是能够让人无限遐想的,这样的带著些撒娇的口气,在苏木楦以前看来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如今却竟然觉得有些招架不住,无可奈何。
“我”一刹那,苏木楦甚至想说,我把我的眼睛挖给你,可好。
“可是,很显然这个要求室是不可能实现的”逍遥接下去道,然後语气突然明媚起来,甚至带著些祈求:“你能不能好心,给我描述一下”。
情绪转化如此大,很显然是先前就设计好的,苏木楦觉得很好笑。
温润的带著些涩涩的嗓音徐徐讲来,将夜的冷清和他的繁华描述的面面俱到,逍遥安心的享受著,那种心安理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的到的,突然,苏木楦像是了解了这个人一般,他的生活充满了享受,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麽是值不值得,应不应该的。
苏木楦也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苏府注定闹翻了天,苏木楦和逍遥在外面逛了很久,酒楼里吃了饭,高台上,逍遥荡著腿,微风抚著面颊,吹起他的胡子和头发,这个人,应当是很好看的,一刹那,苏木楦忘掉了逍遥的面容。
两人回苏府已经是子时,这夜,应当是个不眠夜,推开这扇大门,里面迎接他们的,不是安静的园子,而是肃杀的众人。
“木楦”苏府的老爷苏恒,正坐在正对著大门的院子里,旁边端坐著苏夫人,一众的仆从在旁边伺候著,更多的营造这种肃杀气氛的则是那些没有任何表情的侍卫们,他们像木偶一般,但是只要主人出声,便可以凌厉灵活的不似人类。
“这麽多人在这儿迎接我?”苏木楦挑著眉轻笑,苏恒看不到他眼里的惊讶,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什麽,他的愤怒,是没有人能承担的。
至少在这个园子里,没有人敢惹怒他。
但,也仅限这个园子吧。
“果然是你做的好事,当初原以为是一场际遇,没想到你却成了不孝子”!
“您说的是什麽话,我还真听不懂”苏木楦表情不变,单手牵著逍遥的胳膊,逍遥比他高出一点儿,眼中的笑意更盛。
“别装了,连亲兄弟都谋害,当真是我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苏老爷状似懊悔,那愤恨,竟然是对著面前的这个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他没给过他关爱,没给过他抚养,却想著责备他。
“伯父”逍遥张嘴,却马上被勒令禁止,害的他吐了吐舌头。
“你闭嘴”苏老爷压g没正眼瞧这老头。
“你才闭嘴”苏木楦的气势却是比他更加凌厉:“你说我,我不做声,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是,我身边这个人,倘若你觉得自己也可以这麽说他的话,那麽你就错了”苏木楦虽然脸上还笑著,可是周身散发的冷气却已然变了。
逍遥没想到他会这麽说,整个身体怔了怔,然後将空洞的眸子对向他:“楦啊,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这样重要啊,果然,我们之间还是有爱情的”。
“……”
天上似乎有什麽飞过去,叶子从树上落下,花儿娇羞的合上了花瓣,人呢,却是鸦雀无声。
“老爷,我先前没告诉你,还请您原谅,下午我去找他,没想到就看到他们两人的不堪画面,倘若您不信,可以问小桃,她也看到了”。
苏恒起初还维持著镇定的面容,此刻,也终於忍不住了,暴怒的拍向身侧的椅把:“混账,你还想说什麽,干脆一次x都说了”。
“最重要的就是上面说的这点儿,倘若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我也不会去否认,只是希望你能牢记,其余的,对你,对你们,没有什麽好说的”。
“倘若知道长大後你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倘若那时候就能决定的话,你以为你会是我的父亲麽?”苏木楦针锋相对。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可见老头的情绪已经上升到何种地步。
“我不否认,你们的宝贝儿子在我手里”平地又是一声惊雷,苏夫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情绪才真正激动起来,苏恒制止了她。
“你想要什麽?”
“这样才好嘛”这样才看的出两人是不相干的人。
“你的夫人跟你说了些什麽,也一定漏掉了些什麽,那些刺客,确实给我们带来了许多困扰呢”。
苏老爷沈著脸,看不出在想些什麽,只是那一瞥,让苏夫人心惊胆战。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难办”苏木楦在沈著的月色下继续开口:“那些人伤了他的眼睛,我要的,是那个幕後主使的眼睛,或者是他最爱的人的眼睛”。
“苏木楦,你不要太过分”苏夫人终於按捺不住,一双手指著苏木楦的鼻子。
苏木楦坦然面对这他们:“我有很过分麽?我倒是觉得很公平”
“你不要太过分!”苏老爷在陈静很久後终於开口。
“原来你也这麽觉得啊”苏木楦勾起嘴唇:“那麽真是没有办法了呢”牵著逍遥回过了身。
“孽子,你以为你出去几年,就有能耐了,要知道,有些东西是你所不能承受的”苏老爷的声音很稳,很有力,传进他们的耳朵,似乎也传进他们的心里。
苏木楦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前进。
如果不是明天的宴会,也许,他不会对自己的儿子这般。
苏恒对两边做了手势,冰冷的杀人机器便如蜜蜂一般向两人逼近,苏木楦拉著逍遥的手紧了紧,逍遥却在这个时候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
“那是因为有你”倘若我一个人,你觉得我会紧张麽,苏木楦瞪了逍遥一眼。
在苏木楦看来,因为逍遥,这场仗确实打得让人提了些j神,可是,在旁人眼里,却不得不震惊,他们怎麽会想到,一个被抛弃了这麽多年的孩子,竟然练就了这样一身让人恐怖的武艺回来了。
他们的离开,不是没有人阻止,而是没有人阻止的了,也许,靠的近的人可以发现,他们的老爷,因为气愤,已经颤抖了呢。
第二日,人人面上都挂著笑容,谁能知道那笑容背後隐藏著些什麽。
“怎麽不见二位公子?”府中的两位风云人物,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只是本该受到关注的人却不见人影,自然是要好奇一番。
家丑不可外扬,素来是中华名族传统,苏恒自然知道倘若这件事情传出去,是给自己扇了多大的一个耳光,原本,这场寿礼,是他炫耀自己地位和人脉的一场盛会,他的好儿子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礼物啊。
“你不去?他可是你的父亲”逍遥赖在床上,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也不愿意起床,苏木楦悠著他,端坐在桌子旁边翻看著书页,时而发出些微书页翻动声响。
“显然已经不是了”苏木楦丝毫不在意。
“不会是因为我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苏木楦反问道,停下手中的书,抬头望著他。
逍遥不可能看见他,兀自翘著腿顶著床顶,闻言,两条腿掉了下来,语态娇羞道:“你若真心对我有意,我,我就娶了你,反正,你长得也不丑”。
“可惜,你长的太丑”苏木楦笑道。
“人家不介意啦”逍遥反而得寸进尺,兀自将你听成了我。同时扭捏作态,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苏木楦:“……”。无奈,苏木楦自认为是个凡人,虽然面部抽筋,还能呆在这个房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行为了。
不管苏家宴会後如何奢华,奢华背後又藏著怎样的丑态,都影响不到苏木楦,只能说给他们的生活偶尔加了点儿料,只是,那之後,苏家终归是有大规模的行动了。
“他不是你的儿子麽?”坐在屋顶上的那个人,长发被风吹起,飘荡在空气中,月色下,看不到他的脸面,只觉得是天神一样的人物。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