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爱上燕铁衣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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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燕铁衣 作者:肉书屋

    燕铁衣缓缓地说:“我们谈个交易吧!”

    钟忻的面色十分难看,他勉强地道:“什么交易?”

    轻咳一声,听得我心里紧纠,他伤的不轻。燕铁衣平静地道:“告诉我那个幕后主使者是谁。只要你据实相告,至少你可以活命。”

    钟忻神色一动,目光闪处,却是那个围在四周的黑衣大汉。几十个家伙正满脸悲色地地站在一旁等命令呢!可惜除了钟忻,就没人可以下命令了。看得出来,他很犹豫,一面是性命难保,一面是面子问题,而且自己的拜把子也陪在这档子事里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能屈服退缩,否则就背上了贪生怕死,奴颜求命,弃义苟安的臭名。

    我嗤笑,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好处想全部都占了。招呼大崔哥一声,我冷笑着开口:“喂,戏都演完了,你们这些人,是走还是死?”

    一个青面大汉出来强硬激动地说:“燕铁衣杀了我们三位当家,莫非以为我们就会这么简单的退走?我们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看得到其他的人眼中有些犹豫,我失笑:“拜托,大哥,你想死,麻烦你自己送过来。不要拖着别人跟你一起倒霉!你不怕死,你还怕我手软吗?”这种情况,有一个家伙想逃,其他就会全部泄气。如果有一个充好汉,其他人不想打也要打了。

    见他那一副气吞山河,悲愤万千的模样。我摆摆手:“千万不要冲动哦!大哥,麻烦你们想清楚一些。当家的都已经死了,你们徒劳送命,有意义吗?”我也不想杀人,可是劝退这般目前非常非常鸡冻的人,一定要杀掉这个挑头的。他一死,其他人的士气就全散了。

    “你这个帮凶,难逃一死!”青面大汉对我怒吼。

    燕铁衣叹了一气。

    我吆喝一声:“大崔哥,带头的杀掉,其他人,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就行!”这个家伙存心不想活了,留他也是浪费粮食。我二话不说冲上去,一剑卷掉了他脑袋。本来就是一个小啰啰,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其他人见我们动手了,全部冲了上来了。

    我扬手刺穿他们的大腿根部,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便罢。大崔哥可没我这么温柔,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还有两个不长眼的冲往燕铁衣那边,被他银芒一闪,便一人挑掉了一只眼珠子。转眼间,五十多个人,就被我们弄翻了二十多个。

    “你们还要打吗?”我扬声喝问。无聊不无聊?哪有人嫌自己肉多,送上来给人切的。打不赢,拜托你们还不会逃吗?非站在这里等着被切割,喜欢被虐待啊!你们那个老大充其量也就是一橙弓猎人,这会儿wow都开85了,他的武器早就落后了。习惯在旧世界里充老大,这不,开了资料片后,就接受不了现实的残酷。总算还有点本事,挣扎一番过后才倒下。毕竟能拿到超越史诗级武器的神器,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我之前玩wow比较入迷。有时候,写着写着,会不自觉地代入游戏中的一些事情。反正看文就图个轻松嘛!大家若是看不明白,就直接掠过吧。

    65、当凶手碰上路痴

    由悲愤鼓起的股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看到一瞬间被我们摆平了一半的人,其他人没有一个敢出声。在片刻的沉寂后,也不知道是谁最先转身,大家突然哗啦啦就走了。幸好还知道背起其他受伤的同伴。

    安静地看向燕铁衣,他微微一笑。剩下的就是撬开钟忻的嘴了。这人倒也聪明,知道不乘机逃走。钟忻突然叹了一口气,沙哑地说:“这一趟,我们着实不该来。真是想不到,你的武功竟高强到这种程度,我一直以为,熊志甲已是顶尖儿的了。”

    切,井底之蛙。他一直呆滞地站着看着我们又杀又伤那个小兵小将,装作失神,其实是想让我们帮他解决麻烦。哼,这会儿人都走了,竟然还不说重点。有什么好感叹的,成王败寇。若是燕铁衣输了,我们早就死翘翘了,哪里还会像你这样,好好地站着回答问题。

    燕铁衣也不愿意多说,只是说:“有关我先前提的交易,你愿意合作吗?”

    他这次倒十分爽快:“我说!”我把冷哼压抑住,免得让他过于难堪,毕竟人家愿意跟我们合作了。真是一个聪明的汉j!

    他说,那个内j加幕后凶手叫“九心鬼王”柏慕仁。燕铁衣也有些疑惑,这个人他虽然知道,但他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10年了。他记不清他跟青龙社有什么仇恨,更不知道应青戈什么时候跟他有过节。听他说了后,我真是恨不得把柏慕仁这个畜生拎出来甩两耳光。

    原来在10年前,应青戈途经川蜀,在巴县郊外的一条荒道上看到“花猿”文萌白和另一个无耻的家伙在轮、j妇女。应青戈当然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渣,于是跟他们打了起来。结果一死一重伤。哪知道,文荫白是柏慕仁的师弟,是他的“阳鲜之癖”的相好。被抬到柏慕仁处才断了气。他当然告诉他师兄是应青戈杀他的。

    听到这里,我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叫阳鲜之癖。看向崔厚德,他大脸一别转开来。看向燕铁衣,他抿了抿唇,没解释。我眨了眨眼睛,貌似刚才还听到一个词,嗯,是“相好”。哦!是不是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之类的,就是男同性恋啊!什么人啊,你说清楚点不行吗?这么隐晦干什么!

    当时,应青戈已经是青龙社的人,柏慕仁便一直隐忍不发,尽量避免在江湖上露面,等人们把他淡忘,甚至把应青戈杀了文荫白的这件事也给淡忘,再从暗里下手替他师弟报仇。因为他想隐藏自己行踪,不愿成为青龙社追杀报复的目标。

    “所以,你们就一直帮他出面顶包?”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个人倒真是够阴损的。

    钟忻苦着脸说:“为了朋友交情嘛!我们又不明白燕铁衣的能耐到底强到什么地步。熊志甲在关外素来狂惯了,眼里就没有看得上角色。他认为他能对付了燕铁衣,我也以为他能。结果……”

    燕铁衣淡淡地说:“柏慕仁向应青戈下手的经过及春事后的措施,麻烦你详细叙述一下。”

    钟忻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听熊志甲说,柏慕仁早在动手的三个月前已经渗透青龙社的总坛之内。那一次你们刚拓募了一批人手,他混在里头一起加入的。”

    崔厚德有些不可思议,那次虽然招了120名人,但每个人的身家来历都调查得很清楚。而且都需要当地上得了台面的江湖同道或有头有脸的商绅出面证实才肯接纳。他怎么可能混得进来。

    我叹了口气。就像燕铁衣混进大森府一样,要是存心想混进去,不可能连个接引的人都找不到。再说了,就算是假的履历,如果用钱或是其他手段,也可以办得到。我那个时代,假文凭满天飞,办证的广告满街都是。扯了扯大崔哥,没什么好惊讶的。

    燕铁衣颔首:“继续说。”

    那个家伙混向青龙社总坛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分到应青戈的手下。所以,他便将应青戈的生活作息摸得清清楚楚。下手的那一天,他先潜进厨房,在应大叔每晚惯用的宵夜里放了一种可使人昏迷及视力暂时失明的迷|药。等不知情的人送上去后,他估摸着时光差不多了,便潜进了我的房间。

    选择我的原因很简单,当时弹剑楼里没有人,有理由会对应大叔下手。在柏慕仁看来,我是个外人,又是个女子,往我身上泼脏水总还是比较简单的。他只来了三个月,也不明白我与青龙社的具体渊源。我又叹了口气,命苦不能怨政府啊!我就这么巧,在这个点儿到青龙社来了。最重要的是,我怎么就把那个玉簪带来了。还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让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行凶武器。

    随后突然打了个冷颤,他既然能进来,说明当时想杀我也是轻易的事情。我回去后一定要多拜拜佛,再一次庆幸我的命大。听钟忻说,他的那个什么无影术能缩骨叠身,而且轻悄得一点声音都不带。如果他不是想在我身上栽赃,在我睡梦中给我一把暗器,我肯定被钉成了筛子了。

    看了一眼燕铁衣,八成也没机会跟他闹脾气了吧。却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的温暖仿佛在安慰我。我微微一笑,感谢他的关心。心里却在发狠!那个家伙叫柏慕仁是吧!竟敢偷看我睡觉,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上!

    之后,他恰好出门时被我撞上。我跟丢了他,他却转过身来追杀我。当失去我的行踪后,他却安静地回到了班房中看燕铁衣怎么处理。知道燕铁衣要主动去寻找我之后,他便让其他的炮灰一路注意燕铁衣前进的方向,他自己则骑着关外有名的芦花斑骏马,一直暗缀在燕铁衣身后。那匹马用特制的棉布包裹着四蹄,听起来声音极小。而且他从不靠近,从几里路外分析燕铁衣的方向。在每个山隘、路口和进出孔道都派有人埋伏监视。燕铁衣行动之时,他们老早就交待那群炮灰沿着可能经过的路线派人放哨。所以,燕铁衣一直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钟忻有些奇怪地看向我:“只是,我们很奇怪,一直找不到这个小姑娘的行踪。她还真能躲,我们派了那么多兄弟都没能找到她。”

    我心中苦笑不已。是应该感谢我的路痴吗?燕铁衣是没找着我,可那个柏慕仁也没能找着我。最后,若不是我终于摸清了方向,花了大把的时间钻到树林里等着,八成他们还不知道我到哪里转悠去了吧。这次,我长记性了,以后我要是存心躲着别人,直接给人指着方向,自己也别另外花心思,也向目标那边跑。包准谁都找不到。

    眼角瞄到燕铁衣的嘴角也挂上了笑意,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识到,他知道我不识方向这件事。我当即恼羞成怒,怒吼钟忻:“那个柏慕仁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赶紧说出来!”

    他毫不迟疑地说:“他在丹县过去七十里的马家野听消息。”

    燕铁衣笑道:“离得倒远。真是进可攻,退可守。运筹帷幄,决非胜千里。清闲安适得很紧呢!”说得那个钟忻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看。切,事实就是这样,你们替人家卖命,人家躲得老远,幸福地等着。也就你们这群笨蛋傻得可爱!

    钟忻顿了顿,问:“你们是怎么逃过那一场火攻的?”

    摸了摸下巴,燕铁衣笑得像孩子一样可爱。“你们竟没发觉。”

    钟忻诚实地摇摇头:“当时烈焰腾空,烟硝迷漫。我们埋伏四周,只准备狙击活口。没有注意你们是什么时候逃出的。”

    不耐烦至极,我走到马儿附近翻身而上。你们已经确定把我们围住点火,却没发觉我们是怎么逃出来,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证明,你们跟燕铁衣之间的差距而已。

    燕铁衣轻松地说:“方法并不稀奇,只是一种武术上的修为而已。”看着钟忻呆滞的脸,我一点也不同情他,自己找打击!

    钟忻走了,我们也走了。往七十里外的马家野去。那个柏慕仁在那里等我们呢!

    这是个土墙茅顶的陋店,小得一眼就能看透里面的光景。三五张粗糙污黑的木桌,靠门后是个柜台,还有一个倚墙摆置酒壶碗筷的货架子。什么都没有。我们三人静静地走了进来,什么情况都没发生。只有一个诚惶诚恐的店掌柜站在那里。

    崔厚德从前屋转到后屋,连屋顶也看了,什么都没发现。掌柜见此,脸上浮出恐惧与失措,想笑,却连肌肉都僵硬了似的。

    崔厚德大步走过去,朝着那个又干又瘦,面有菜色的掌柜大吼:“你是这片鸟店的老板吗?”

    他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客……客官,小的,小的姓马,这家店便是小的张罗的……”

    崔厚德粗暴的道:“我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姓柏的江湖人在这里打尖歇息?”

    掌柜狭长的脸上泛起了迷惘,瑟缩地道:“客官,小的开是片路边野店。时常有人进来打尖吃喝。有的模样像做生意的,有的似苦力,有的像差人,有的似乎是混江湖的好汉爷。但,小人只管侍候酒食,哪敢上去问人家姓名!”

    崔厚德被他的话堵得呆了一下,怒道:“老子也没问你这么多,你净放些闲屁做什么?”

    我笑着上前,拉了一把崔厚德。“大崔哥,你不要这个粗鲁嘛!会把老人家吓到的。这位大叔,我们累了,想在这里歇息一下,你上些酒菜吧。”有礼冲他颔首,我拉着燕铁衣选了个桌子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当杀手遇上路痴,结果就是,怎么也不明白她能跑到哪里去。完全不在状况之类。就像打麻将时,新手出牌,永远让老手不明白一样。压根没牌路嘛!你让人怎么猜测她会胡什么牌。

    66、没有鸡,开什么店

    见我不急着找人,反而要坐下。燕铁衣有些吃惊。虽然不明白我想做什么,他却知道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无故抽风。我静静地看着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我憋了一肚子火,这个时候想发作而已。

    他看着我的眼神连连闪动,最终只是一笑,由着我去。

    “姑娘,这是你要的小菜和酒。”掌柜颤抖地端上几盘小菜,我一瞧,竟然还有花生米、卤牛肉之类的。伙食还不错嘛!

    “掌柜的,有白斩鸡吗?”我微笑着问。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没有备。”他连连作揖,一派畏缩的样子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拿酒壶劈头就扔了过去。“没有鸡,你开什么店啊?”冷冷地看着他满头酒水,吓得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掌柜的,你是不是觉得我骂得不对呢?”我突然笑了笑。

    燕铁衣静静地坐在原地,任我欺负这个看起来可怜的老人家。我笑得很开心,你也看出不对劲了吧。他在我反常地要求坐下来时,不动声色地扫了柏慕仁一眼。呵呵,就算我没看出来,他也马上会反应过来的。等一等,让我先发泄一下。崔厚德明显没反应过来,看着我的神情充满着不可思议,仿佛从没见过我如此泼辣的一面。

    我微笑着,随手就将桌子上的牛肉扔了过去,看着切成片装的牛肉挂在掌柜的头上。心中实在觉得爽,柏慕仁,我看你再装!“那你还不去做?姑娘现在就想吃!”

    只见他哭嚎一声,软着腿坐在地上:“姑娘!求求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一个可怜的乡下人,只靠这家野店谋生计。姑娘,你若不想出钱,这些算是小的孝敬你了。”

    我没理他,转头跑到门旁的柜台上,晃了晃酒坛子,发觉酒还挺多的。微笑着抱起来:“我到你家店里来,只是想点一份白斩鸡而已。你没有就去做啊!哭什么!”你一路追杀我,逼得我又是跳河,又是受伤的。你以为拿个围脖将后颈围住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哼!拜托你要化装,也化得精彩一些行不?当我们都是弱智不成。

    他小心地后退着,我也站着不动,只是一个酒坛子扔了过来,手法跟刚刚扔酒壶一样。砸死更好,若是砸不死,让他淋一身酒水我也开心。柏慕仁的身子明显僵了一僵,随即哭嚎着躲开。瞧他那个身法,还真是诡异啊!竟然让我看不出来,用了轻功。虽然没能满足我再次泼他一身酒水的心愿,不过见他湿答答,我仍然乐得咯咯直笑,真好玩!

    我左右看了看,还有什么好扔的。燕铁衣却笑了笑:“小妮!够了!”

    “哦!”我拍了拍手,乖乖地听话停下动作来。我才不笨呢!要真打,我哪里打得赢他呀!燕铁衣只是觉得,不管柏慕仁再卑鄙,也是曾是江湖上的汉子。他希望用武士的方法来对付他,而不是像我这样戏弄污辱他。可他明白,我是憋得狠了,所以任由我胡闹一阵子才阻止。

    “掌柜的,我刚刚发觉你的身材竟然属于高高瘦瘦那种类型。这种身材的人往往是因为心眼多,城府深的缘故。而且,掌柜的,你的围脖式样真是特别啊!”燕铁衣站起身,笑着看向柏慕仁。

    柏慕仁的表情连连变幻。随即狞笑起来:“我说这个小丫头为什么突然发难!原来你们早就看出来了!不错,我就是柏慕仁!”

    我招了招手,示意崔厚德到我这边来。这里店小,这家伙也是玩远程出身的,躲起来不方便。“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你!就凭你那个瘦竹竿身材,长得像我家的晒衣竿似的,丑得让人过目不忘!再披上那个让人一眼就生疑的围脖,想假装跟你不认识都难!”鄙夷地看着他满身酒水,我心中一阵暗爽!太过瘾了!

    柏慕仁脸上一阵难堪,“早知道,我一早便将你这个死丫头干掉!”转头看向燕铁衣,他却一脸的疯狂。“你们青龙社毁了我最爱最亲的人,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你们鸡犬不宁。这是你们应得的。”

    崔厚德暴跳如雷,正待冲上去想跟他打起来。我一把将他拉住,“别中他的激将法。这个死老头今天是逃不过了。”

    柏慕仁斜睨着燕铁衣,“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受伤了吧?大概是在白沙沟的收获吧?”

    果然是九心鬼王,心眼儿真多啊!不过,他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小舅子与那帮为他出血出汗的兄弟,真是个贱人!难怪钟忻把他的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生怕我们打不死他!估计这个人的本质早就被那个病夫看透了。只是礙着情面,不好多说。

    燕铁衣皱了皱眉头:“柏慕仁,你真是一个冷血的人,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你的舅子熊志甲与大荒双魅等人为你拼命洒血,尸横旷野,你却不闻不问。好像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一样。”

    这种人,本性就是如此,燕铁衣跟他能讲得通什么道理啊!就见他双目圆睁,瘦窄的一张长脸布满了煞气。他凶悍地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就是这样的心性。我有本能让别人为我拼命,那又如何?燕铁衣,不要说是他们,只要有必要,我的老娘一样得替我垫背!”

    燕铁衣缓缓地道:“你真是个狗娘养的!”我左右看了看,真是可惜,门旁边没什么东西好砸的了。这个家伙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燕铁衣,你实在太善良了。刚刚就该让我好好地虐一虐他。

    崔厚德忍不住吼叫:“魁首,像这种披着人皮不做人事的狼心狗肺的家伙,还留着他干什么?早宰了干净!”

    燕铁衣回头冲我们一笑,“说得不错,他的时辰就快到了……”我睁大了眼睛,他竟然在诱敌出手!

    果然,一抹金晃晃的光芒快得如闪电般,已经快沾到燕铁衣的后脑。九溜泛着寒彩的小钢梭也由下并进,罩住整个店面的横向空间。心里虽然知道他从不是这种大意的人,可还是心腔子发紧。太惊悚了。

    一把抓住想要去帮忙的崔厚德,我掠出店外。不要帮倒忙了,如果燕铁衣打不赢他,再加上我们两个也是白搭。

    只见柏慕仁拿出粗约核桃的如意金蛇枪,扬手射出,他却倏忽蹿贴向下,双掌沉猛凌厉的暴劈燕铁衣的小腹,而几十片乌黑的三角钢鳞片则回旋着由另一个角度向燕铁衣斜掠过来。仿佛是三个高手以三种不同的方式,袭击燕铁衣。

    好厉害的分心二用!崔厚德也没再冲动了,他已经明白我将他拉出来的意思了。我们上去,只是拖累燕铁衣而已。

    燕铁衣左手闪电般翻挥,柏慕仁掌劲方吐,人已狂号着打旋仰出。燕铁衣的长剑横切由下飞刺的枪枪,空着的左手突然扯起罩袍卷兜。听得扑扑两声急响,金枪的撞刺力震得燕铁衣歪出一步。金枪斜滑,深深插入地面。

    再也顾不得许多,我与崔厚德同时抢进门来。燕铁衣脸色泛白,他猛然抖展罩袍下摆,叮叮当当地扔了几十枚乌黑色三角形钢片。然后倒过太阿的剑尖,在腿上接连飞挑三次,三枚黑乎乎的钢片连着他的血肉同时坠地。

    我二话不说,掏出金创药,扯开内里就帮他包扎。“毒性,毒性会不会散发?”声音有些颤抖。这个东西一看就剧毒无比。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碍事,刚刚入肉,便已经连皮带肉一起挑出。肩背上的伤口也挣裂了,厚德,呆会儿帮我再包扎一次吧。”燕铁衣嘘了一口气,低沉地道。若不是这会儿是突发现象,我直接扑上来了,他还是会让大崔哥来帮他包扎吧。我叹了一口气,男女之防,燕铁衣,你果然看得非常重啊!

    眼角看到,那边,柏慕仁已经倒在地上,胸口插着燕铁衣的照日。死得脸斜嘴歪的,难看无比。心里舒了一口气。果然燕铁衣还是最厉害的。这个玻璃人渣,就该早死早投胎。

    崔厚德一脚踢翻柏慕仁的尸身,拔出燕铁衣的照日。这个家伙,怎么可以笨到忘记燕铁衣还有一把剑呢?一剑防,一剑攻。你以为就你会玩远程啊!燕铁衣扔起飞镖来,不比你的准头差多少。

    我避嫌地让开,任崔厚德帮燕铁衣包扎。待一切妥当后,我们便动身往楚角岭赶去。

    回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应大叔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细心疗养,就能恢复健康。还没等燕铁衣来替我申明我的清白,应大叔便已经告诉大家,虽然他被刺时,受迷|药的影响,看不清刺客的样子,却能肯定对方是个男人。

    ok啦!我彻底脱嫌了!欣喜之下,我没有休息,与燕铁衣一同去看应大叔。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家是长辈。而且,我还曾经是伤害他的嫌犯之一。此时表达关心是人之常情。

    熊道元抢先奔向应青戈居住的阁楼,一边急奔,一边欢声大叫:“快快禀报二领主,就说魁首同小妮都平安回来啦!现在正来探望二领主!你们还不加紧上楼通报?”

    跟在燕铁衣后面,崔厚德没好气地嘀咕起来:“我可不也平安回来了?熊道元这小子目中无人,听他口气,就好象只有我死在外头了一样!”

    听得我嘿嘿直笑。燕铁衣也忍不住笑骂:“不要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标题是个冷笑话,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没有。嘿嘿。

    67、我很早便爱上了你

    应大叔对我被错认凶手逃亡的事情觉得很抱歉。我笑着安慰他,虽然当时心中确实很生气,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除了腿上那两个小窟窿外,我也没受什么伤。倒是他被伤得挺狠的。最重要的是,应大叔是客气,我可不能当福气了。

    他的那个贴身侍卫,因为是被他叫下去休息的,所以守护不周的责任倒不全在他。最后,在屠大叔的调解下,也没受什么惩罚。虽然,阴大叔非常不乐意。貌似,青龙社四大巨头里,我就阴大叔接触得少一些了。可是,看着他老是摆着一副冷得可以当氟利昂使用的脸,我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最重要的是,其他人跟他说话,都经常会冷场。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凑上去比较好。

    休息了两天,我的那点皮肉之痛好多了。讨厌赖在房里,见着天气晴好,我又跑到常常包场子的小花圃里。这几天,大熊哥紧张兮兮的,貌似我被栽赃是他的责任一样。我就不明白了,我身边的男人怎么一个个当我是小孩子看待。好吧,我的外表是嫩了些。可他们没发觉,我其实是一个已经内外都已经发育成熟的女人吗?这群保护欲强烈的男人,绝对是因为阴阳失调的原因!其实,我早就想建议燕铁衣,你就召些女人进来吧。可是别说下面的分公司,就是总公司也绝对是男人占99%。我是例外,我不算集团的一员,充其量只是家属。

    老远就看到燕铁衣坐在花圃里看书。见我欢快地走过来,他脸上漾起了笑意:“小妮,伤好些了没有?”

    我无奈地瘪瘪嘴,“燕大哥,你伤得更重。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因为修习内功的原因,这些皮肉之伤好得极快。再加上,青龙社什么好药没有,燕铁衣会在这上面苛克我吗?当然不会!

    他将书放下,示意我坐下。我乖乖地坐好,张大眼睛看着他。有什么话要说吗?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东西啊?接过来,打开一看,心里顿时五味呈杂。原来是那根玉簪。骆志昂送给我的玉簪。因为玉质脆弱,经不起折腾,已经断成了两截。我不清楚他们是怎么从应大叔的胸口拔出来的,如果是碎在应大叔的身体里,想必弄出来就很费心思了吧。

    “这个是你的东西,我早就想还给你了。”燕铁衣静静地说。

    我跟捧着烫手山芋一样,真想甩手将它给扔了。可是,想到骆志昂离别时凄凉的眼神,又有些不忍。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我收下了不用是一回事,当垃圾丢了却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可这个东西,也太会给我惹麻烦了。咬咬牙,算了算了,我收好就是了。

    “这次见你,发觉你变开朗了不少。”燕铁衣微微一笑。

    随手将小布包塞在袖袋里,我转头看向他。“嗯,是的。有些心结解开了,所以,就不再郁郁寡欢了。”

    “哦?能说给我听听吗?”燕铁衣泛起了一丝兴趣。

    我眯了眯眼睛,你真的想听?别到时你听后就想装作没听到啊!“燕大哥,我一直想知道,在你心中,小妮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先扔个铺垫再说。

    燕铁衣瞬间怔了一下。也是,他这么精明,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的暗示。神色不变地笑了笑,他说:“你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不尖锐,也不失温柔,让人感觉很贴心。”

    “所以,燕大哥一直是拿我当妹妹看待吧。也是,我第一次遇到你时,才11岁。燕大哥,一晃,时间便已经过去七年了。”我感叹一声,七年里,除了这两年我与燕铁衣接触得比较多以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敬仰他了。

    或许是想到我当时的狼狈模样,燕铁衣的眼里泛起一丝心疼。“那个时候,看到你哭着向我磕头,让我救救震宁时,我很惊讶。见你的穿着就知道,你当时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姐。却没想到如此灵秀聪慧,更没想到你最后竟然能为青龙社做这么多贡献,而且还做得这么好。”

    我晃了晃脑袋,我不喜欢听这个。我只是想帮帮忙,并非想得到你的夸奖。“燕大哥,你相信缘分吗?”

    他真的愣住了,似乎从未想过我会跟他说起这些。仿佛预料到我接下来会说什么,他的神色也逐渐由淡然变为怔忡。

    “其实,我之前不相信的。就像我幼时从不相信,我会与哥哥有生死相依的一天,更不相信有一天我会爱上你。”我咬咬牙,一古脑全说出来。死就死吧!其实,这些话也不如我想像中的那么难开口。“燕大哥,你知道吗?我很早之前就爱上你了。”

    虽然他仍然坐着,可我能感觉得到他心潮澎湃。因为他的眼睛变得深邃幽黑,不再清澈得仿佛一眼能看穿人的心思。我笑了笑,真是抱歉,又给你带来困扰了。

    一时间,小花圃里的气氛不再温馨。燕铁衣的眼眸里泛起一阵我看不明白的情绪,仿佛有些尴尬地,他说:“小妮,我一直没想过这些。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很可爱的妹妹。”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曾为此伤心过。燕大哥,你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得让我根本不敢开口向你表白。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就连遇上你,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这次回去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喜欢你,就该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卑微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哀。”

    他的脸色有些奇怪,看来我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我笑了笑:“燕大哥,你讨厌我吗?”

    他摇摇头:“你一直是弹剑楼里最得宠的小丫头,这里没有人会讨厌你。”

    我呵呵一笑,真是他最典型的回答:“其实,我死皮赖脸地要跟着你跑前跑后,是很怕你会因此嫌弃我的。可是,我又不想离开你。所以,就顾不上面子了。”

    他的眼睛依然幽深得如一潭深水般,虽然看不到底,却也没让我感觉到排斥。他突然温柔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只是好奇心重。很多时候,情况都很危急,我怕你会受伤。”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即使受伤,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燕大哥,如果你不讨厌我,请你给我机会,让我跟在你身边。我想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如果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对我动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不给你带来困扰。”

    看了我好久,直到我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我时,燕铁衣那张看起来幼嫩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笑容,“小妮,你总是让我吃惊!”

    我回以一笑,“燕大哥,你千万不要再把我当成妹妹了。”重新认识我也好,我再也不要被你像晚辈一样的护着。我希望,我能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即使最后你不接受我,我也会为此而骄傲。

    揉了揉太阳|岤,燕铁衣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你总是让我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我笑着接口:“如果直接把这个小姑娘赶走,怕是会伤了她的心。所以,只好忍耐着,让她留在身边,尽量地保护着她。直到她回家时,才能松口气。燕大哥,以前真是抱歉了。”

    嘻嘻地笑着,看着他啼笑皆非的脸,我果然没猜错。他以前真的很受不了我。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就连拒绝都忍不住开口。换作我,早就两三脚将不喜欢的人踢得老远了。呃,想到骆志昂了。“燕大哥,其实我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你不用太担心我的安全。况且,如果连你都救不了我,就没人能保护我了。”

    “你对我哪来的信心?”燕铁衣神色间的尴尬全部消失了。或许,是看到我并没有羞答答的,让他觉得轻松了吧。

    “燕大哥,你是想让我赞美你吗?”我咳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准备长篇大论一番。

    他好笑地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古灵精怪的?”

    我扯着头发笑得一脸的狡黠:“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没让你知道而已。”

    他摇摇头:“我真是小瞧了你。你总能带来惊喜!”

    我笑得很开心:“是惊讶吧!”心里一阵狂喜,他没有直接拒绝我,是不是代表我还有机会呢?至少,我可以明正言顺地跟在他身边了吧。

    说是这样说,其实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改变。在他有闲的时候,会到小花圃里来坐坐。大部分时间,都要忙着公事。虽然,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偶尔,我会陪他用餐。有时候,我也会坐在小花圃里自娱自乐地吹笛、赏花。

    我不知道燕铁衣是怎么想的,也没花心思去猜测他的想法。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只要他不排斥我,不是一听到我的表白就急着躲开。这样的相处也未必不好。我托着下颌看着一朵花儿发呆。这里的树与花就像他的人一样,清雅、温柔,没有太过艳丽的颜色,总是营造出一种温和又温馨的氛围。再一次觉得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构造成的。对敌时的强悍,私下里的悠然,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却被他融合得如此美好。想到他的外号,“枭霸”。枭雄中的霸主。或许,男人总是愿意大展手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吧。燕铁衣有能力,所以,他做得比别人更好。我很开心,能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表白了。这章让我卡了好久啊!一边写,我一边想着,燕铁衣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想,怎么做。才3000多字,我写了整整一天。改了又改,想了又想。终于给挤出来了。

    68、谈笑江湖行

    一转眼,在弹剑楼里也呆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我哥派人送信过来,催我回家。拿着我哥的家书,我真是想哭。老哥,你妹子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让我回家。可是,我又不敢违抗。从信中,我感觉得出我哥挺生气的。貌似陶大叔那边露了馅,我哥本来就不希望我整天粘着燕铁衣,再加上知道我来弹剑楼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更加冒火了。

    无奈下,我只能向燕铁衣辞行。听说我要回家了,燕铁衣仿佛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着:“小妮,再等两天。燕大哥把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便送你回去。”

    我兴奋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本来就是想跟他多相处几天,可惜他整天忙着公事,独处时间本来就不多。这次又可以借着回家,跟他游山玩水了。上次,他指点江山时的豪气让我到现在都没忘记呢!不过,陶大叔算得真准,他怎么知道会是燕铁衣送我回家,而不是大熊哥呢?话说,我虽然没什么方向感,可独自一人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也曾一个人赶来楚角岭。摸了摸鼻子,我突然想到,一次是有信使帮我指路,一次花了别人几倍的时间。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有点受不了自己了。难怪在家里时,我说要出去走走,老哥都不放心。他倒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可是你想想啊!在前世,我只要买票上车然后下车就行了,不管是长途还是短途,哪用得着自己认路啊。走到哪里,都有坐标。实在不行,还有地图与出租车。再路痴的人,只要指着地图告诉出租车司机,让他来找路。顶多多花些钱,想回家还是很容易的。在这里,我不但东西南北不大分得清,就连问路也只能问有什么明显的坐标。感觉交流特别困难。想当初,我流落到大森府的时候,可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走到的。边走边问边流浪。

    “你怎么了?”燕铁衣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茫然地看过去,发现自己已经发呆好一会儿了。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着他嘿嘿直笑:“没什么,走神了。”

    “是在想你不识方向的事情吗?”燕铁衣好笑地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真是糗死了。垂头向他福了福,我急促地说:“燕大哥,您公事繁忙,小妮就不打扰了。”然后转头蹿出去。我都没说什么,燕铁衣就猜到我的想法。好吧,他能送我回家,我是觉得很高兴。可是,这件事说起来真是让我没面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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