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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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第三章之一

    蹲在小炉子旁,纪言手拿小扇子控制炉子的火侯。

    药香四溢,几个时辰了都还不散去。

    当然不会散去啊!

    纪言在心里吐槽著。他连续三天每过一个时辰就要亲自煎药一次,那药香散的去吗?

    但真的让纪言老大不爽的不是浪费那麽多珍贵药材的,而是他的时间啊!!

    想他虽然不是大忙人但还是有工作要做的好不好,那个白痴少爷到底在想什麽啊!?何必坚持由他亲自照顾白洛旋呢?

    「真搞不懂我在干什麽。」拿起一旁的空碗把已经煎好的药汁倒进碗里,纪言不断碎碎念。

    「照顾病人是大夫的天职吧?怎麽看你一脸不愿意?」艾袁凛显然是闻药香闻到厌倦了,他的声音掺杂著浓浓的不耐。

    「还说呢!人家是专业而我是业馀的,要知道,我的老本行可是当个『侍奴』。」

    「就算是业馀的你也太不敬业了吧?」艾袁凛似乎感觉到纪言因为端著刚煎好的汤药所以有烫手的念头,他顺口说道:「下次端汤药记得拿托盘,不如你这双手都要烫到没知觉了。」

    「哼!煎药煎那麽多回了,你哪一次有听我在喊疼的?」纪言不甘示弱,他把手又握紧了些。

    其实烫到想要摔碗了吧?

    艾袁凛可以感觉到纪言所感觉到的五感,但他没有跟纪言说过所以纪言并不知道这麽一回事。因此现在艾袁凛知道纪言只是在做无谓的逞强,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手烫到快要融化了!!

    「算我求你,下次不要再空手端那麽烫的东西。」用著哀求语气,艾袁凛深知与其用命令式口吻,还不如恳切的请求。

    与艾袁凛相较之下较单纯憨厚的纪言当然是中计拉!他一听到艾袁凛用那种请求的语气,脾气马上软下来甚至嘴上连忙答应不再那麽做。

    走往白洛旋的房间路途上,纪言微勾的嘴角怎麽藏也藏不住,不知怎麽搞得,艾袁凛那像是关心自己的话都让他倍感欢喜,彷佛那是情人在耳边的甜言蜜语。

    保持著好心情来到房门前,纪言还没推开门就听见白洛旋略带感概的说道:「能回去有多好?」

    纪言当然不会懂白洛旋在说什麽,但事实上他也没多大的兴趣知道。

    耸了耸肩,端著汤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纪言一气呵成完成连贯动作,最後他还佯装惊讶的说道:「啊?你醒啦!」说完後似乎觉得很奇怪,纪言又补上一句。「我还以为你还要再多睡几个时辰呢!」

    「你是白痴吗?」艾袁凛真的很想要翻白眼给纪言看,因为在他听来纪言的声音既僵硬又生涩,彷佛刚学会识字的孩子在勉强背书一样。

    但是白洛旋似乎并不在意纪言的语气如何,他只是带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纪言手中的汤药。

    如果不知道我会现在醒来,又怎会去端药汤来呢?

    纪言彷佛听见白洛旋的心声,他解释道:「少爷吩咐我每半个时辰就要端著药汤来看看你,我想是怕你一起来身子太虚弱吧?」见鬼!我猜他g本就没想到这些吧?只是单纯的认为病人要喝药而已。

    「少爷?」白洛旋皱起眉来,他似乎不是很相信齐麟会如此的「善良」。

    知道白洛旋对齐麟没有很好的印象,纪言递过药汤给他,然後缓缓说道:「我们少爷人很好的,他对待仆人都很和蔼,也从来不会要求些无理取闹的事。」

    「你是在推销你家少爷吗?」很不满纪言马上向白洛旋提起齐麟的好,艾袁凛斥责道:「他才刚醒,身子什麽的都还很虚弱!」

    对於艾袁凛的指责没有多加理会,事实上纪言纯粹只是想要知道白洛旋对於齐麟的感觉,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这样吗?」白洛旋低下头看著手中又黑又稠的药汤,他吞了吞口水,怀抱著一点警戒心问道:「话说回来,这药汤……是作什麽用的?」

    不暇所思,纪言应道:「滋补身子用的。」

    「那我不喝也罢!」白洛旋把汤药退还给纪言,他轻声说道:「我的身子不适合滋补,这点你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朦朦胧胧中,他听见了纪言把他的脉时说的话。能靠把脉就知道他的病情的,纪言……是白蚀之後第一个。

    明白白洛旋对於自己替他把脉有印象,纪言耐著x子解释道:「我当然知道啊,所以这不是补你身子的啊。」

    「可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滋补身子用的吗?

    「我是这麽说没错啊!」点头,纪言又补充道:「但它不是补你的『内在』健康,而是『外在』完美!」

    「内在……外在?」有差吗?

    「……我听不太懂。」

    瞧白洛旋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以及艾袁凛充满困惑的挫败语句,纪言即使想要大笑却不动生色的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让你看起来更可口啊!」眯起眼来,纪言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暧昧些。

    「可口!?你把我当什麽?」食物吗?

    「不是吗?你让自己的身子有诱人的香味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让男人吃掉你吗?」走近白洛旋,纪言有些咄咄逼人。

    老实说,当初从艾袁凛口中得知药引的事时,他还一度以为白家人的副业是不是「下海」呢!不然没事干嘛让自己闻起来那麽秀色可餐啊?

    简直摆明就是要别人赶快来吃一样。

    尽管纪言要掩藏住自己的心思,但那种厌恶却仍是被白洛旋给捕捉到了。「才不是呢!」虽然这样反驳但白洛旋却又心虚的低下头来。

    「不是?」以为白洛旋在打死不承认,但纪言也没那麽喜欢去探听人家的隐私,於是他索x放过他了。「算了!反正我只是怕你以後离不开齐府。」

    「离不开?」脑子有些胡涂,白洛旋听不懂纪言的意思。

    「你……引起少爷的兴趣了!」这句话纪言说的很诚恳。

    「那又如何?」垂下眼帘,白洛旋似乎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

    「你不在乎?」察觉白洛旋的怪异,纪言上前想要检查他的伤口。「还是伤口会痛所以脑筋不清楚了?」

    「都不是。只是很感慨罢了!」嘴角略为抽蓄,白洛旋真不知道这个纪言是单纯还是心机太重。

    白洛旋不善於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纪言从他的表情看出个所以然。他轻叹了一口气,闷声道:「你啊……是不是应该学会放手?」

    执著一个只会让自己更快步入死亡的人有何意义?这样迫害自己的生命的感情,不要也罢!

    不是吗?

    知道纪言在说什麽,也懂他语气中的语重心长,白洛旋的脸渐次铁青。「我会不懂吗?」

    「你懂!?但为何做不到?」纪言眯起双眼来,他看著白洛旋,似乎不懂其中的复杂。

    「爱上了就无法自拔……」想起白琦──他的叔父。白洛旋眼眶红了起来。

    爱上自己父亲的叔父……是用什麽心态来熬过自己的内心谴责?他是用什麽样的心态去面对……一样爱著白蚀的黄柔?

    白洛旋不懂爱上自己亲人的苦与痛,但他清楚知道……陷入後的迷惘。

    不想看到白洛旋这样惹人心疼的表情,纪言他的头,就像哥哥对待弟弟那样。「你啊……就安心住下吧!至少等云寒来了再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只是,治得好吗?

    这样罕见的疾病……如果能治好,早在四年前就医好了不是吗?纪言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与白洛旋其实都很明白──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可能再承受一次眷恋。

    「我这副身体只怕做不了多少苦工呢。」苦笑著,白洛旋不希望自己得到特别待遇。但偏偏自己的体质又真的不好做苦工……。

    「我想也不会有人要你工作。」耸肩。纪言太懂齐麟了,正因他太了解他,所以他才会知道他渴望什麽又欠缺什麽。

    「你想对我暗示什麽吗?」睨著纪言,白洛旋听出他的话中话。

    「我们少爷人很好的。」有点牛头不对马尾,纪言突然说起齐麟来。「而且我相信他对你一定会更慷慨。」

    「我说过不要这样推销你家少爷。」艾袁凛显然很不喜欢纪言这样的举动,他的语气多了一种恼怒。

    白洛旋听了的当下便给了纪言一眼白眼。依他这样的反应可以判断他不是很喜欢听到齐麟。「你放心!我跟他永远也不会有什麽。」

    「我知道。」猛然逼近白洛旋,纪言诡异的笑著。「可是我敢跟你打赌……你会後悔你自己曾说过这麽一句话。」

    人都会後悔。

    不管为了什麽事人都一定会有那麽一瞬间想过「如果……就好了」这样的念头。

    这不是後悔是什麽?

    纪言相信就算白洛旋是那种会坚持己见的人,也一定会有後悔的那麽一天。

    ☆、第三章之二

    「何以这麽笃定?」被纪言严肃且怪异的神情给吓到了,白洛旋蹙著眉,他的眼神带有慌张。

    嘴角上扬,纪言依然捧著白洛旋手中已经凉透了的药汤。「就凭你……是白蚀的儿子。」

    纪言见过白蚀以及白枫旋,虽然在静养期间都是白枫旋照料他的,但他多少还是和白蚀有所交谈过。

    事实上,有谁会不知道白蚀的四个儿子都在亡命天涯?但众人唯独不知道……那四个拥有神医血脉的人都会遇到生命中最具冲击x的ㄧ件事。其威力……足以让他们行尸走r一辈子。

    这是当初白琦替白枫旋送药给他时说的。

    据说,那是当初白家祖宗白翔和初代神之巫女霜涟烨协议出来的。

    至於他们到底协议了什麽,白琦也闪烁其词,开始转移话题。

    「你到底是谁?」咬著下唇,白洛旋直盯著纪言。「你怎麽会知道我是……?」

    「为什麽会知道?」纪言似乎惊讶白洛旋不打死不承认,他挑起好看的眉。「第一,你姓白。第二,你身上的味道是白家代代相传的特殊药引。第三,你的背上有著……白家血脉的象徵。」

    象徵和平的白鸽。

    「你连这点都说出来,他一定会怀疑的。」艾袁凛不知道纪言怀了什麽鬼胎,但他不太希望让白洛旋知道自己还确实「存在」在这世界。至少现在还不要。

    纪言讽刺的笑著,他一方面不甘愿艾袁凛总是关心著白洛旋,一方面又暗自窃喜自己在某种层面上来说独自「占有」艾袁凛。

    「你怎麽会知道那麽多?」白洛旋机警的眯起眼来。白家血脉的象徵只有极微少数的人才会知道,怎麽眼前这个男子却一派轻松的说了出来?

    这个纪言,到底有何来历?

    看穿白洛旋的警戒,纪言露出轻松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通报祖国的大王更不会泄漏你的真实身分。」

    「那你……」为何还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身分?

    知道白洛旋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威胁,纪言只想稍微闹闹他但并不想要打草惊蛇,於是他朝门口走去。「白洛旋……你要知道,身为白家的人,什麽大风大浪会没见过?但是……」停顿了下来,纪言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什麽?」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白洛旋问道。

    「但是…算了!不说也罢!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纪言哈哈大笑,他推开门,扬长而去。

    独留一脸错愕的白洛旋。

    走出了房门,艾袁凛连忙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纪言耸肩,他是真的不知道艾袁凛在说什麽。

    「笑声。」艾袁凛的声音清晰的吓人。「你刚刚在学我平常的笑声。」

    「有吗?」纪言无奈一笑,彷佛自己被误会大了的样子。「我可不觉得。」

    「你到底想要什麽答案?」艾袁凛这下可急了,他一向不喜欢被吊胃口。

    「答案?」似乎认为艾袁凛的遣词很另类,纪言笑道:「我自己也想要知道。」

    事实上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并不想要告诉艾袁凛。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在白洛旋与自己之间,到底他会多关心谁一点?

    纪言无法坦白自己对艾袁凛的依赖与……爱慕,但他就是想要藉著这样的方法来厘清旧情是否有复燃的可能。

    倘若有,他会考虑通报祖国白洛旋的去向只为永远独占艾袁凛。

    即便他往後都会恨自己那都无所谓。纪言这样告诉自己。

    只要他还在他体内、只要他的意志还在,他都无所谓。

    ☆、第三章之三

    踏在雪地上,纪言背著竹篓上山。

    山路因为雪的关系而湿滑、步步难行。

    「山路那麽难走,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艾袁凛认为纪言在拿自己的x命开玩笑,他责备道:「你就那麽不珍惜自己的命吗?」

    「我没有不珍惜自己的x命。」纪言知道艾袁凛不喜欢自己冒险,但他偏偏就不想要听他的话。「况且当初若没有白家,如今我已在黄泉路上了。」

    「你最近怪怪的,而且很喜欢和我唱反调。」艾袁凛不懂纪言在想什麽,他道:「难道洛旋的出现真的对你造成什麽影响吗?」

    「我什麽话都没有说。」纪言蹲下身,他开始找寻可用的药草。

    「纪言!」艾袁凛不喜欢纪言现在对自己既冷淡又不予理会的态度。

    「你很吵。」明知道这样严寒的天气是不太可能会有可用的药草的,但偏偏纪言就想赌一睹。

    他可以赌任何东西,或是感情或是一种时机。但通常人都是在知晓机率微乎其微时,才会选择「赌」。

    纪言没有後路可言,他不允许自己坦率说出自己的情感。

    所以他要赌,赌在这种天气是否有什麽收获,这正如他想要试探艾袁凛对白洛旋的旧情有多深一样。

    「你在逃避。」艾袁凛沉默过後,他得出了个结论。「你想要逃避你对我的感觉。」

    身子一懔,纪言逼自己略为僵硬的手继续活动。「我该对你有什麽感觉?我对你可能有什麽感觉?」

    艾袁凛又陷入了沉默,他或许是不知该如何接话,又或许是认为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当两个人僵直不下时,或许沉默才是让彼此冷静的最佳方法。

    但是纪言冷静不下来,他只觉得一肚子火。

    他想要听艾袁凛说一些话。

    什麽话都行,但就是不要提到白洛旋三个字。

    握紧拳头,纪言只觉得自己好笑。

    这种心态莫非就是吃醋、嫉妒吗?

    如果真的是,那他之前对梅儿的喜欢是不是就不算数?因为他从没有为梅儿而感到心痛过──唯一的ㄧ次是在知道梅儿要嫁到冬萦时。

    至於他被梅儿拒绝告白时,他的心情也仅仅用失落两字就可以形容罢了。

    但如今他的感觉却十分复杂,有期待、痛苦、不甘、吃味…很多种情愫彷佛全搅在一起,纪言咀嚼不出其中的滋味。

    他只知道,那是一种苦涩到极点,难以言喻的口感。

    即便难以咽下肚,却又让人不想吐出口。

    如此矛盾,让人徬徨不安。

    「你没有想过会爱上我吗?」感觉到纪言的手因为雪的关系而又冷又冰,艾袁凛的声音夹杂了担心与怒气。「我们相处那麽多年,难道你没想过,我们可能会爱上彼此吗?」

    「一见锺情不可靠,近水楼台是玩笑。再见倾心是屁话,日久生情不是情。」纪言不想要坦承自己内心的悸动,他宁愿让这种情感随风消逝也不要在最後才知道是自己会错意。

    那种尴尬恼怒的感觉他已经因为梅儿而尝过一次,他不想要再经历那种苦──即便现在自己已经够痛苦。

    「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胆小鬼……」艾袁凛笑出声来,他的笑声忽然变的遥远而飘渺。「可是为什麽……我们就不能学著勇敢一次呢?」

    纪言不知道艾袁凛在说什麽,他专心的把雪挖开想要找不太可能找的到的药草。

    赫然,奇迹发生了。

    在雪地覆盖下,竟有著十来株的艾魂草。

    「万用艾魂……」纪言喃喃道,语气充满惊讶。

    「艾魂!?」艾袁凛也被吸引了注意,他道:「我曾经听白宁旋说过,像梵络这种冰天雪地的国家是不可能出现艾魂的,怎麽会……?」

    「白宁旋说的没有错,艾魂的确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但…它出现了。」纪言的手在颤抖,却不是因为被冻著。

    在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了艾魂草,那是不是代表……在不可能中也有著一点点的可能呢?

    哪怕微乎其微的小小的可能x。

    站起身来,纪言把艾魂草放进竹篓里。「今天这样已经是最大收获了。我们回家吧。」

    「瞧你这般喜孜孜的模样。」见纪言高兴,艾袁凛也跟著高兴了起来,但在喜悦之馀,他还不忘提醒道:「回去别忘了跟厨子要些姜汤来喝。你再这样胡闹个几回,铁定要在床上躺著了。」

    「我自小就在梵络长大,这点伤寒可还伤不了我!」纪言踏著轻快的脚步下山,他突然道:「说到伤寒,昨天少爷的脸色不太好,等等去替他把把脉好了。」

    一听到齐麟,艾袁凛的声音又变得平淡而无情感。「你家少爷自小就在梵络长大,不会病倒的拉!」

    「那可不一样,少爷是富家子弟,从小就娇身惯养,体能上自然比我差些。」纪言说道,他还记得这种时後梅儿总会为他们煮一碗姜汤。

    「体能?我倒认为你家少爷在『某方面』的体能比你好些。」暗示齐麟这些年来的风流,艾袁凛不断挖苦他。

    「你现在不仅是在骂少爷,也有点骂到我了。」艾袁凛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他的床上功夫不比齐麟好吗?

    虽然他也没那个意思要和别人去比较这种事的技巧谁高明。

    「看你怎麽想罗!」不由自主的想像纪言全裸摆出暧昧姿势的样子,艾袁凛突然觉得自己真像个呆子。

    纪言的身子他当然看过无数次了──毕竟他和他共用这句身体啊!

    不过若是能够拥抱他、抚他……禁止自己再去想些有的没有的,艾袁凛佯装没事的继续和纪言聊天。

    他知道拥抱纪言这种事只能在梦中实现,但他就是……渴望去碰触。即便是梦也好,他也希望能够耽溺其中。

    陷入这种渴望的艾袁凛,不管是对白洛旋还是对纪言,都产生了一种改变。

    面对旧情与日夜相处的好友,艾袁凛只有徬徨。

    或许现在他和纪言的关系,已经不是友谊两字就能解释清楚……。

    作家的话:

    毕业後每天都可以写很多文来

    最可怕得是既然还一日万字(我佩服我的毅力)

    不过那一万字自然不是都写寒江雪和此情不假了

    而是还没发上来的

    《正g》、《男色系列三之一男新娘》

    话说这两篇大家比较想看哪篇呢?(不过先把奴隶戏列飙完再来苦恼吧= = )

    ☆、第三章之四

    走回齐府,纪言都还没来的及去换一件衣服白洛旋便站在自己跟前。

    「你刚刚上哪儿去了?」白洛旋拦下他,口气有些坏的。

    「我?」纪言指指自己,确定白洛旋在问自己的行踪後,他耸肩答道:「没啊!刚刚跑去後山摘些药草……喏,你看!就这些。」从背後的竹篓中拿出几把艾魂草,他让白洛旋看个仔细。

    「艾魂草耶……天啊!梵络也有这种药草啊?」白洛旋惊呼。他万万没想到,像艾魂草这样怕冷的植物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长在梵络这冰天雪地的国境里啊!

    这下子他可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很惊讶吧?当初我来到梵络时也吓了一大跳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纪言露出笑容。

    「纪言?」艾袁凛发现纪言说的话和事实不合,他甚感疑惑。

    「来到……」白洛旋虽然看起来很单纯好骗,但他可不是笨蛋,他当然听的出纪言的一点小语病。「你不是梵络人?」

    但是纪言说谎真的很不打草稿,因为不管是他的外貌、体格……甚至是口音都完全像是个道道地地的梵络人。现在别人说他并非梵络土生土长,有谁会相信呢?

    事实上,就连艾袁凛也很怀疑为何纪言要这样欺骗白洛旋。

    他在做什麽打算?他想要做什麽?

    「嗯?难不成我说过我是梵络人?」皱著眉,纪言一脸认真彷佛自己真的不是生长於梵络一样。

    「不!是我以为。」白洛旋摆摆手,他笑道。

    「或许吧!已经有很多人以为我是梵络人了。」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纪言拿了些艾魂草塞到白洛旋手中。「来!这些送你吧!」

    「咦?给我?你确定?」虽然嘴上这麽说,但白洛旋却死死的抓著艾魂草,大有你无法反悔的意思。

    「当然!我想这对身为白家之子的你多少会有帮助。」被白洛旋的举动逗笑,纪言左手著他的头,像是哥哥对弟弟般的疼爱与呵护。

    「纪言!?你在做什麽?」艾袁凛失声喊道。他并不是讨厌纪言碰触白洛旋,而是因为纪言现在做出了他以前常对白洛旋做的亲密动作。

    瞬间,白洛旋感到怪异。不由自主的,他往後退一步,让纪言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啊!我不是……不是那种意思!」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多麽过分的事,白洛旋上前想要解释。

    「我知道!」突然一个反手把白洛旋抓进自己怀里,纪言笑道。

    「纪言……」艾袁凛真的被纪言搞糊涂了,但从刚刚到现在纪言完全没有回应艾袁凛的所有疑问。

    「纪言?」白洛旋忘了要挣脱,他轻唤著纪言。

    短暂沉默後,纪言带著复杂的神情说道:「你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著白洛旋的头顶,纪言的语气带著一种忐忑不安。「一点儿都没有吗?」

    「纪言……?」搞不懂纪言为何突然说这些话,白洛旋抬起头来,却对著纪言既伤心又期待的眼神。

    呆愣住了,白洛旋看傻了眼。

    虽然纪言与艾袁凛是完全不同的长相,但此刻纪言所露出的微笑、眼神……无一处不像他的大哥。

    「怎麽?你想到什麽吗?」搔弄著白洛旋的发尾,纪言让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最後,两具身体紧紧贴合著。

    「你想说什麽?」克制自己保持理智,白洛旋问道。

    他不应该抱有那麽一点希望──也许,他的艾大哥还活著。

    「你希望我说什麽?」搂紧白洛旋,纪言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边。

    一阵酥麻,白洛旋感到身体的剧痛。

    「唔……」呻吟著,白洛旋意识到纪言在听到他发出声音後急忙松开了手。

    「还好吗?」想要扶著白洛旋,但纪言在想起什麽後缩回手。

    「老毛病。」知道纪言担心什麽,白洛旋摆摆手,他露出微笑,示意不碍事。

    「我知道……。」垂下眼帘,纪言的眼中竟出现称为「後悔」的神情。

    「你看起来怪怪的。」皱眉,白洛旋直觉纪言很反常。

    反常的让他毛骨悚然。

    整理自己的情绪,纪言逼自己露出微笑。「白洛旋……要记住,有些事情,不能草草就定局。」

    语毕,纪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你疯了不成!?」艾袁凛知道纪言在试探白洛旋,他很担心纪言的反常。「为什麽要故意在洛旋面前表现得像我一样?」

    「我只是在帮你罢了。」耸著肩,纪言觉得自己真的很不诚实。「我不希望白洛旋认为你已经死了。」

    事实上他g本不希望白洛旋知道。

    但是他会不安。

    他在不安什麽?

    「我不要你的帮忙!」艾袁凛怒了,他道:「你真的要我说明白吗?」

    「……」

    「我喜欢你啊!」

    身子一怔,纪言不敢相信。

    「你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艾袁凛豁了出去,彷佛怎麽样都要说明白自己的感情。「洛旋已经昰过去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啊!」

    「不!不对!」捂起耳朵,纪言好讨厌那在自己脑中不断回盪的语句。

    喜欢…他说喜欢?

    脸红的厉害,纪言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他同时却心有芥蒂。

    喜欢的程度有多少?有比对白洛旋深吗?他说喜欢…可是他们g本没有实际「见面」过啊!

    很多反驳的声音窜出并啃食自己的脑子,纪言觉得他无法消受这轰炸x的告白。

    「你也喜欢我对吧!纪言?」艾袁凛试探x的问著。

    「不要问我……」纪言好像喘不过气来,他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就连途中撞到搬花盆也忘了说声对不起。

    好难受

    把自己裹在棉被里,刻意不去听艾袁凛叫唤自己的声音,纪言现在只希望可以沉沉睡去。

    他并没有不能接受艾袁凛的理由,但现在他却不想要正面回覆艾袁凛的感情。

    问他为什麽?

    或许是自卑使然又或许是因为…他和艾袁凛的「爱」是绝不可能像和白洛旋在一起时的轰轰烈烈吧?

    人人都希望有段难忘的恋情,因此纪言自卑的认为白洛旋将会是艾袁凛心中的「难忘」。

    而这正是他目前不能回应艾袁凛的主要原因之一。

    作家的话: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纪言一样矛盾

    但是我就是这样吧= =

    我所喜欢的人和我朋友後来分手了,

    就算後来我和他很很很暧昧,但我就是不敢也不想和他告白

    因为我认为,我还不及我朋友对他的「深刻」吧= =

    我朋友後来终於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知道我喜欢他

    她总说我胆小,但是,我的胆小源自於她阿

    我个x活泼外向,很像她,我们两人又常溺在一起

    我害怕他只是把我当成对於她的一种替代

    如果真是如此,我会跌得更重的

    唉~~可怜了纪言,在娘这种心态下出生= =

    ☆、第三章之五

    夜晚。

    风轻轻吹袭。

    感到些许凉意,纪言拉了拉被子,确定自己裹得紧实後,这才舒适的转了个身,准备要入睡。

    但艾袁凛可不想要他睡。

    「你还没回答我。」艾袁凛的嗓声变的低沉,他不想要激怒纪言,但有些事若不问清楚他就绝不罢休。

    「我该回答你什麽?」纪言觉得困扰,他的语气有点不悦。「袁凛,难道我们不能作普通的朋友吗?」

    「普通?你都在吃洛旋的醋了你还想要做『普通朋友』?」艾袁凛不解纪言到底在顾忌什麽,他道:「你为什麽不肯承认自己是喜欢我的?」

    「承认?」纪言冷笑,他的声音既冰冷而无感情。「若我真对你没感觉,又何来承认之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纪言,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在吃醋!也明白你喜欢我!」

    「不!我没有!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纪言捂住耳朵,他不想要承认。

    自从被梅儿告白後,他对於「爱情」就显得胆小。

    没有人是有绝对的勇气的,更何况是曾经受过情伤的纪言。

    「你是喜欢我的……纪言,对我坦承难道不好吗?」艾袁凛似乎对於纪言的胆小忍无可忍,他叹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只能证明给你看了。」

    「证明?什麽……?咦?啊!?」

    正当纪言还在疑惑艾袁凛要如何证明时,自己的手却突然毫不受控制的直往自己的裤头伸去。

    「等、等等!?怎麽会这样?」惊觉此刻的双手并非自己的意识可以c控,纪言差点想要大叫。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你吧?」艾袁凛控制纪言的双手握住他的命g子。「事实上,我可以『c控』你的身体,也可以让我的意识取代你。」艾袁凛没有停下动作,他继续说明:「这就是共生。」

    「我被骗了吗?」不懂为何自己要变得这般敏感,纪言chu喘著气,他觉得此刻的样子十分诡异。

    「白蚀并没有骗你,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而已。」感觉到纪言的挺立,艾袁凛邪笑道:「怎麽?知道是我在你,所以很兴奋?」

    「闭、闭嘴!」纪言闭起眼来,他羞愧到想挖一个洞躲进去。

    「你总是这样顽强。为什麽就不能承认有感觉?为什麽就是不坦白喜欢我?」艾袁凛用指甲轻刮著纪言的前端,他听到纪言倒抽了一口气,全身还在微微颤抖。「对我诚实,难道那麽难?」

    「你要我怎麽做?」纪言突然受不了的哭了,他微张著大腿。从小到大,他都还不曾如此的「羞耻」过。「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满意?」

    「你心中已经没有梅儿了!」艾袁凛当然懂纪言的痛苦,但他又何尝不懂呢?「梁殷梅已经是过去了,我要你爱我!我要你承认喜欢我!」

    「无耻!」纪言仍是无法c控自己的双手,他只觉得难堪。「为什麽要这样强迫我?」

    「因为你在逃避我!」艾袁凛加快套弄的速度,他轻喃:「我本来想著要一直陪伴你直到你肯解开心结,谁知道洛旋一出现,你便更加逃避我,完全不肯正视对我的感觉。」

    「我没、没有……」喘著气,纪言摇头否认。「就算要爱人,我也会去爱一个我可以跟他厮守终生的人!」

    顿时,四周安静了下来。

    静到就算一g针掉落在地也能清楚听见。

    「袁凛?」惊觉自己说错话,纪言慌张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艾袁凛出声了,他冷哼道:「你跟我说过只要能让你忘了旧情,对象是谁都无妨,现在你又跟我说你要的是一个可以厮守的人?」语调多了无奈与哭音,艾袁凛深受打击。「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我也想要抱你、吻你,像一个正常男人去拥抱自己心爱的人一样!」

    「袁凛……」纪言感觉得出来艾袁凛的心痛,他道:「我没有要刻意讽刺你,但是,我们彼此都有心结啊!」

    「心结只要解开即可,我可以等!」艾袁凛继续之前的动作,他在帮助纪言高潮後,邪笑道:「等你愿意爱我!」

    「……你真的已经不爱白洛旋了?」不敢去看自己双手沾满浊白体y的样子,纪言尴尬之馀,仍是心存疙瘩。

    「爱过,那也是曾经。」艾袁凛控制著纪言的手拿过床头的手巾擦拭掉暧昧的y体。「现在,我只专情於你。」

    「喜欢跟爱情不可同日而语。」纪言偏过头,他终於拿回自己双手的主导权。「後悔什麽的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我不做让自己後悔的事。」艾袁凛轻笑。「即便我真有後悔的事,那也绝对不是对你的感情。」

    用棉被盖住自己的头,纪言示意要睡了。

    「……晚安。」知道有些时候该强硬有些时候该懂得让步,艾袁凛的声音变的飘渺。「希望你的梦里有我。我爱你!」

    脸烫到几乎可以去煎蛋,纪言越是想要快快入睡却越是睡不著。

    更糟糕的是脑子还越来越清楚!?

    看来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又翻了个身,纪言没有发觉自己微勾的嘴角。

    有些事明明很简单,但即便只有一线之隔却让人有深如鸿沟的错觉,所以胆小的人们就开始怯步,找了许多理由就是不愿跨过,直到狗急跳墙了,才知道原来鸿沟只是种幻觉,那界线明明很容易就可以跨过的。

    纪言无疑就是胆小的人,而艾袁凛就是狗急跳墙的人。两种不同的人,一旦碰上了,那麽究竟会擦出什麽样的火花呢?

    说情太可笑,诉爱太超过。不如说命运,注定要相逢。

    缘份两字,总得在消耗殆尽时,才知道要如何写。

    或许纪言就是这样一个铁齿的人。

    他的矛盾辗转反覆不断,也许在他临终前,他最後悔的便是现在的犹豫。

    这,就是人类。

    作家的话:

    人类的矛盾是很典型的

    我很难举出例子,但现下社会却处处都是例子

    大家认为呢?

    甚麽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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