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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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第七章之一

    苟延残喘。

    这是纪言在黑暗之中唯一的感应。

    他感受到生命之力渐渐的流逝。

    「艾、艾袁凛!让控身体!」直觉不妙,纪言感受不到任何可能的伤痛。「我知道你和云寒决一死战,你再这样下去…是要代替我受苦的!」

    「我如果会怕…」艾袁凛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充满无惧。「就不会和你交换了。」

    「不!艾袁凛,身体是我的,就算是死亡的痛苦也应该要让我来体会。」纪言急了,他不知道艾袁凛武功如何,但他知道失去理智的云寒下手又狠又猛,是绝对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如果他们现在停战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两败俱伤。

    挣扎著起身,艾袁凛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身子,他浑身是血,手中紧握著大厅摆设用的大花瓶碎片。

    和艾袁凛惨烈的样子稍稍不同,云寒虽然没有浑身是血,但也处处是伤痕了。

    「你干嘛那麽保护他?」云寒清楚知道眼前的人虽是纪言的样子但其意识却是艾袁凛,他看著自己血淋淋的短刀,似乎不懂艾袁凛的矛盾。「你不是爱著白洛旋吗?」

    「爱过,那也是曾经。」艾袁凛笑了,他刻意忽视脑中纪言深切的呼唤。

    自从和云寒谈过後他就不知怎麽搞的开始昏睡,等他醒来就是如今这种场面。他不知道为何纪言和云寒会怒目而视甚至是拔刀相向,但他只直觉的认为如果继续让纪言面对云寒,铁定是凶多吉少的。

    他很清楚纪言的武功最顶多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但他不同,他好歹也待过白家,防身技能或是武打技术他也多多少少学了些,怎麽可能会打不过?

    可是他想错了,能待在公主旁边的人怎麽可能是简单的人物呢?

    和云寒过完几招後,艾袁凛开始意识到自己和他的悬殊。

    云寒是靠著对白家人的怨念来促使自己杀人,而他呢?他又是为了什麽而战?他让自己承受本不该再体会的皮r之痛,又是为何?

    身上的伤口疼地厉害,艾袁凛紧握锐利的碎片,他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近身战…他有一定的信心。

    最顶多,不过是他和云寒共赴黄泉罢了。

    「艾袁凛!快、快把身子c控权还我!」纪言很是著急,毕竟身子的原主人是他,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子的衰弱,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这是为什麽?

    想到一个可能x,纪言更不愿让艾袁凛继续为自己战斗。

    没有多加理会纪言,艾袁凛朝云寒攻击。

    闪躲过艾袁凛笨拙毫无技巧可言的刺杀行为,云寒冷笑,他反手把短刀捅进艾袁凛的心窝。

    心窝一阵刺痛,艾袁凛跌卧在地上。

    「是吗?你移情别恋拉?」冷笑著,云从腰间抽出另一把短刀来。「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仍要杀了你。」

    「因、因为白洛旋爱过我?」艾袁凛感到可笑,他只觉得云寒愚蠢至极。「你就因为这样好笑的原因要杀了我?」

    「我……因为白洛旋的原因失去了玺倩…」云寒哭了,他俊美的脸庞尽是扭曲。「失去所爱,谁还能保持理智呢?」

    他曾经想过,白洛旋并没有任何错,可是,他就是无法原谅那个让玺倩一昧牺牲的男人……所以,他要杀了他和与他相关的所有人!

    没错!他要杀人!

    杀掉所有阻挡他与玺倩的人……!

    见云寒越渐扭曲的表情,艾袁凛直叫不妙。

    「这人铁定是疯了!」感到从心窝流出来的温热的血,艾袁凛试著要把刀拔出来。

    「再来……还要再杀……」云寒一步步逼近,他脑袋深处一直有个女人的声音回盪。

    「杀掉白家人……你恨他们,只有杀了他们,你的玺倩才会回到你的身边……」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多了种邪佞感。

    云寒的脑袋里塞满了这种声音,他握紧短刀,心里只想著要杀掉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人。

    「如果你清醒过来,你会後悔的……」拔去心口的短刀,一种像是被砍断筋骨的疼痛遍布全身,艾袁凛开始抽蓄了起来。

    「如果不杀了你,我才要後悔……」举起刀又要往艾袁凛的心窝刺去,但刺去的那刻,云寒却也感到了一种椎心刺骨的疼痛感。

    低下头看,没想到艾袁凛趁著自己攻击时,也顺势把他刚刚拔起的短刀刺入自己x口。

    血,不止。

    两人的鲜血在地板上留下怵目惊心的污痕。

    似乎是强烈的疼痛让云寒恢复了理智,云寒原先污浊的眼瞳变得澄澈。

    「我……杀人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云寒躺在地板上,x口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无法再说任何一句话。

    「艾、艾袁凛!现在怎麽了?你倒是说说话啊!」纪言惊觉生命力所剩不多,他很是著急。「把身体还我,你没必要为我承受。」

    「你知道吗……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可以深切的去爱一个人……」轻闭起双眼,艾袁凛改在脑内和纪言对话。

    「人类都是或多或少拥有私心的,对洛旋,我也有著矛盾。可是对你,我却只是一心一意想要你好……」

    「你别说了,快还我身体。」纪言虽感受不到疼痛,但他此刻却觉得自己在心痛。「没道理要你再体会一次死亡啊!」

    「如果是为了你…有何不可呢?」艾袁凛chu喘著气,他很庆幸自己可以代替纪言承受那种死亡的痛苦。「你只要记住…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

    「袁凛?」接下来就好像断讯了一样,纪言痛苦得大喊。「不!不该是这样的!不──我、我还没说出口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我说我爱你?袁凛!艾袁凛!你回答我啊!」

    云寒和艾袁凛都断了气,纪言身处黑暗也被迫陷入了长眠。

    一片残乱的大厅,一个女子缓步走来。

    「为情为爱,每个人倒真的都成了傻瓜。」黄柔的身子半透明,她看看四下的血迹,皱了下眉。「这徐慈是真的做太过火了,也难怪在往後会走火入魔。」

    「不过,我也不能c手管那麽多吧?」轻笑出声,黄柔的手轻挥,纪言与云寒的尸体消失了。

    就连大厅也恢复原先的整洁。

    「接下来得赶去琢以了。」眼神变得复杂,黄柔轻声说道:「盛y之日与纯阳之体啊……看来巫女是说对了。」

    逐渐消失在齐府大厅,黄柔的身影又消失在这世界上。

    作家的话:

    这里似乎是全新的~~

    ☆、第七章之二

    灰色。

    眼前所见尽是灰色。

    死灰。

    双瞳所映尽是死灰。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阳光,只有大片的灰。

    不是黑也不是白,既不亮也不暗,就好像介於中间的空间。

    一脸茫茫然,纪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生与死的灰色地带。」

    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纪言左手边,他道。

    「灰色地带?」不懂男子的话语,纪言追问道:「我死了吗?」

    「是!但也不尽然。」男子笑了笑,他突然道:「你还记得我吗?」

    定眼瞧了瞧眼前的男子,纪言突然惊呼。「白蚀!?」

    虽然眼前的男子一头长发未多加梳洗,整个人也比之前在白家看到时显得邋遢多,但还是能认出他是被世人公认为神医的白蚀。纪言瞪大双眼,他不相信自己竟还会见著已逝之人。

    莫非……自己真的死了?

    纪言望了望四周,他心想著既然死了,应该有可以看到艾袁凛吧?

    他一直…一直很想见艾袁凛。

    彷佛能读懂纪言的心思,白蚀笑道:「你在找的那个人并不在这喔。」

    「那、那他人呢?」纪言觉得奇怪,他问道。

    「当然是在你所不知道的另一个地方。」白蚀拍著纪言的肩,他道:「不过你放心,很快的你们就能见面了。」

    「见面?我和他长年下来都是『共生』,怎麽可能见面?」纪言以为白蚀忘了共生这一回事,他提醒道:「我被白翎鸟带来白家,醒来後艾袁凛就在我体内和我共生了。」

    「傻孩子,我当然不会忘了这件事。」抚弄著纪言的发丝,白蚀和蔼道:「今天是盛y之日,艾袁凛的灵魂将会转换到纯阳之体里。」

    「盛y?纯阳?」听不懂白蚀的话,纪言一脸疑惑。

    「你不懂无所谓。」白蚀继续道:「总之,等你醒过来以後,很多事都会不一样。」

    「你要窜改我的记忆?」

    「不!是改变你和艾袁凛的未来。」

    「我不懂。」纪言感到挫败,他觉得白蚀说的话有一半他都不懂。

    「我说过你不懂无所谓。我问你,你爱艾袁凛吗?」白蚀凑近纪言,他轻眯起眼,大有你不说实话我就要处罚你的意思。

    「如、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想…我是爱他的。」想起那为自己赴死的艾袁凛、那口口声声唤著自己纪言宝贝的男人,纪言羞红了脸。

    「那不就对了?」白蚀轻笑著,他轻了下纪言的头。「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安排,只要你们相爱,就会有好结果的。」

    不知道为什麽被白蚀了下头之後就变得想睡,纪言的脑袋昏昏沉沉,他还来不及再多说什麽,就又陷入了黑暗。

    「小兄弟,盛y和纯阳虽然可以给予一个灵魂重生,但那不代表他的记忆还会如初啊!」白蚀看纪言的身体越渐透明,他的笑意更深了。「相信你可以用你的爱让他想起一切。」

    纪言从灰色地带消失了,白蚀看著四周荒芜,只觉得寂寞。「过客总会过去,却徒留我一人还在等待。」

    「真羡慕啊……那些为了爱可以奋不顾身的人。」

    白蚀感叹著,他突然後悔起了自己的铁齿。

    若他敢爱敢恨,是不是现在就不需要等待?

    若他敢於寻爱,是不是现在他可以得到他?

    白蚀不敢再多想,因为那都是不可能了。

    此刻的他只能藉由等待才能还罪。

    而他的罪,便是胆怯。

    ☆、第七章之三

    另一方面。

    凡尘飘摇。异香冉冉。

    缓缓睁开双眼,艾袁凛发觉自己处在一个诡异的空间。

    亦虚亦实,亦假亦真。

    眼前所见飘渺如雾,却又格外让人自觉本身存在。

    真是奇怪的空间。

    艾袁凛呆站在原地,他并不考虑随便踏出一步。

    无尽延伸的空间参杂著令人无法讨厌的香气,无法否认,这个地方会让人沉溺。可是在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情况下,通常是没有人愿意乱走的。

    「濒死之人会在灰色地带,而灵魂转接,就要在这灵界。」

    身穿淡黄色的连身异国服饰,黄柔头戴红巾,淡然的眼眸尽是柔情。

    「阿姨!?」艾袁凛很惊讶还能见著黄柔,他满脸吃惊。「这里是哪里?」

    「介於虚与实的交界点,一切存在却逐渐消逝的事物都会在这里。」黄柔领著艾袁凛往前走。「今天是盛y之日,很快的你就可以还阳了。」

    「还阳?阿姨的意思是……我能重新获得身体?」艾袁凛眼睛一亮,他满心喜悦。

    这样是不是代表他能够正大光明的去追求纪言,然後抱他个满怀?

    「不过身体不是你原本的就是了。」黄柔欲言又止,她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艾袁凛最要紧的一件事。

    「阿姨,你还有什麽话要说吗?」直觉黄柔神色怪异,艾袁凛问道。「袁凛会听的。」

    「这件事不应该我来开口。」黄柔带著艾袁凛来到一个下著雪的空间,她指著站在雪地中央的人影道:「和她谈谈吧。」

    「啊!?我知道了。」虽然觉得黄柔的话很莫名其妙,但艾袁凛还是听话的往雪地的中央走去。

    站在雪地里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她身穿水蓝色的服饰,袖口和衣襬全绣有怪异图腾,就连那个女人的右脸庞也有个梅花印。

    梅花?

    脑海里出现一个人脸。

    纪言还记得自己曾经认识一个脸上有梅花印的女人。

    那女人在他十二岁时就死了,如今过了十一年,眼前这女人会是她吗?

    「巫女大人!」

    不假所思,艾袁凛脑中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他停下脚步,等待眼前的人的回应。

    「愁苦一世,笑看天下。世界之宰,唯我巫女。」

    女人回过头来,她口中念著艾袁凛熟悉的诗词。

    「果然是巫女大人!」快步跑到女人前面,艾袁凛笑道:「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巫女大人了!」

    「白愁盈的时代已经过了。小凛过得如何?」对於自己的出现只有轻描淡写,白愁盈慈爱地了下艾袁凛的头,她现在的模样还停在艾袁凛十二岁时记忆中的样子。

    「不算坏。」艾袁凛从小就是孤儿,襁褓时就被白愁盈带到了白家抚养,因此他对白愁盈总有著特别的亲近感。

    「每次你说不算坏时,就代表你很担心某件事或者是……某个人。」蹲下身,白愁盈把头上的头饰轻放在雪地上。

    放下的那一刻,怪异的事发生了。

    雪瞬间融化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翠绿。

    「这是…」艾袁凛睁大眼,眼前所见让他更敬佩白愁盈。

    「雪一融,翠绿依旧。风雪缱绻不过一时。人在,如初。」白愁盈再拿起头饰,谁知道头饰到她手中马上化成沙尘,风一刮,便被吹散至各处。

    「……我不懂。」不懂白愁盈究竟想要表达什麽,艾袁凛轻眯著眼,他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被移除了。

    「小凛,你过得如何?」白愁盈温柔的眼波投向艾袁凛,她就像是个慈母,正对著自己的孩子说些母子之间的甜言蜜语。

    「……很好。」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艾袁凛想不起自己原先心中的焦虑从何而来,他甚至没有印象自己是因为什麽原因才会来到这里。

    「你可以选择终生不为情所苦,也可以选择和对的人相守一生。」白愁盈身後的场景一分为二,一边是雪景一边是翠绿的森林。她道:「雪和森林,你会选择什麽?」

    望向森林,艾袁凛一向喜爱在森林里奔跑狩猎,当初在白家时,这算是他平日的消遣。看看另一边的雪地,艾袁凛微皱起眉来,他很怕冷,再傻也不会去选择雪地。

    清楚知道艾袁凛「应该」会做什麽抉择,白愁盈催促他:「你该踏上路了,快!选择一个。」

    正要踏入森林时,雪地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令艾袁凛停下脚步。

    「这里,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

    是谁?

    艾袁凛被勾起好奇心,他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雪地的模样变了,变成梵络寒江的样子。

    在寒江旁,站了一个人,艾袁凛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不喜欢为什麽还要逼著自己来这里?」

    一个有点熟悉有点陌生的声音出现,艾袁凛疑惑眼前所见只有一人,为何却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白愁盈望著艾袁凛踌躇的背影,她泛起了一抹难以言诉的微笑。

    「因为人总是过於矛盾。」

    直望著那人的背影,艾袁凛很想看到他的长相,但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很模糊。

    正当艾袁凛还在努力想看清站在寒江旁的男子的模样时,男子又开口了。

    「一场寒江雪,一夜雪花散。」

    「一次冬梅开,朝醒又朝醉。」另一个声音接道。

    「雪白胜冬梅,梅让三分雪。」

    「梅香胜白雪,雪输冬梅香。」

    「寒江多雪覆,茫茫天阔景。」

    「冬梅忍严寒,志达千里远。」

    「折梅冬萦去,嫁衣伴雪花。」

    「一去不复返,何恋一枝梅?」

    只闻声却看不见人的声音接完後,男子却苦笑道:「你说得没错!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

    「可是?」

    「可是真正的芳草只有自己才懂。」

    「那麽,就去寻找吧!」

    「寻找?」

    「去寻找可以替代芳草的人。能够让你忘去一切痛苦的人。」

    「呐!既然你都这样对我说了,那你呢?你找到了吗?可以让你忘了白洛旋的人。」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白洛旋……就算……我、我……总之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忘了白洛旋。」

    「既然你无法放下白洛旋,又为何要我放下梅儿?」

    「梅儿不值得你去等待。」

    「……」

    「为什麽不说话了?」

    「有时後,不说话会比较好。」

    声音停了,寒江的样子又恢复了原先单调的雪景,可艾袁凛却红了眼眶。

    事实上,他对於刚刚那个模糊的人还很一头雾水,但是,他直觉x的觉得心痛。

    原先的焦虑感又回来了。

    「梅儿……洛旋…?」不知道为什麽会提到白洛旋,艾袁凛更是纠结。「我好像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你该走了。」白愁盈突然变得冷漠,她道:「这个空间虽是灵界,却不代表每个过路的灵魂都可以久待。你该回去了。」

    「我……」向白愁盈颔首,艾袁凛再看了看森林和雪地。

    他,还是很在意刚刚那个人。

    改变了心意,昂首往雪地走去,一道光芒窜出,照地艾袁凛睁不开眼。

    然後,他陷入了沉睡,人也从灵界消失。

    四周恢复原先的寂静与皑皑的白雪,白愁盈看著空气中流动的沙尘,她伸出手,头饰又变回来了。

    「没想到即便失去了记忆,他还是选择他。」黄柔出现在白愁盈身後,她的脸上满是忧愁。「可是,这样好吗?深陷记忆潮水,可是很难熬的。」

    「那是他的选择,没有人逼他。」转头看向黄柔,白愁盈笑道:「就像当初你仍要选择白蚀一样。」

    满脸通红,黄柔别过脸。「是啊!我也很傻……明知道他并不属於我。」

    「可是小凛不一样。」白愁盈把头饰c回自己头上,她望著脚下白茫茫的雪,轻喃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少年人的爱情,就让少年人自行追逐吧。」

    「巫女看得很开呢。」黄柔幽幽道。

    「我并没有看得很开,只是当年被神利用後,多少有了即便是巫女也是人的自觉。」白愁盈闭起双眼。雪开始越下越大,像是为了掩埋什麽不堪的回忆而下。

    「人,活在这世上,本就会後悔,只是在後悔背後,还有什麽…是我们该去醒悟的?」白愁盈的身影随著雪的飘零逐渐消失,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回盪在这空间。

    飘著异香的灵界。诡异至极的空间。

    黄柔轻叹口气,她知道白愁盈一向是个洒脱的女人。

    「神之巫女的时代过了,该是巫子在这世界展耀光辉的时刻。」毫不留恋,黄柔也跟著走了。

    孤独的灵界、无人共享的异香。

    只有白雪、只有一个人。

    人?

    原来,白愁盈没有离开,她就在这雪地之下,渐渐被厚雪掩盖。

    这里,是灵界,是一切过路灵魂的暂时驿站。

    可是对白愁盈而言,这里却是她最终的安息之处。

    雪,飘零。

    作家的话:

    这段埋了很多伏笔

    ☆、第七章之四

    贞祥二三三年。

    瞧著自家少爷失魂落魄的样子,纪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

    说真的,他自己也和齐麟一样愁眉苦脸,两人g本是半斤八两。

    「我真的很好奇两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织儿g本没有当时的记忆,她很疑惑为何自她醒过来後少爷和纪言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话又说回来,云寒出门也太久了吧?」

    「云寒他回去公主身边了。」纪言对於云寒的死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他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脑袋很安静。

    「回公主那边?」织儿想起近几日来皇g传出来的谣言,她的疑虑越来越多。「可是公主不是失踪了吗?」

    没有再回应织儿,纪言望著前方似乎是在沉思。

    ……

    …… ……

    「如果我想让我家少爷再见一次白洛旋呢?」

    「见了,又能如何?」

    「至少,不会後悔。」

    「後悔……是吗?」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无缘无故失去爱人的痛,真的会让人身陷痛苦的深渊。」

    「你是凭什麽认为我们家洛旋会想见你家少爷?」

    「如果曾经爱过,我相信他会想见少爷的。」

    「曾经爱过……」

    「拜托你,我不希望少爷他会就此一蹶不振!」

    「他们的事我会安排。圣鸟会带你们过来。」

    「感激不尽!」

    「你说的爱我也懂,所以……我才答应你。」

    ……

    …… ……

    想起前阵子白枫旋给予自己的答覆,纪言只觉得心里纠结。

    为什麽当时……迟迟没有问出口艾袁凛的去向呢?

    据白蚀的说法,艾袁凛似乎忘了和自己的记忆。

    眉头越锁越深,纪言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心会如此刺痛。

    难道他真的喜欢艾袁凛到没有他就不行的地步吗?

    「纪言!」

    织儿突然叫唤著纪言,她的声音高亢尖锐。

    「啊!?」不知道织儿为什麽要这麽惊慌,纪言看向她。

    「那个人是不是站在那里很久了?」指著右手边站著的人影,织儿很是害怕。「我刚刚明明就没看到那里有人啊!」

    「你先去忙,我去看看。」支开织儿,纪言走到那人影前面。那是个长相很清新的男孩,眼神充满灵气,让纪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该不会……是救我的那只白翎鸟?」纪言又惊又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圣鸟的人形。

    「要……出发了吗?」白翎毕竟不是人类,他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啊!等等,我带你去找齐麟。」牵住白翎的手,纪言带著他来到齐麟的房间。

    「少爷!」推开房门,纪言迫不及待的语气和房里的气氛成反比。

    「我说过没我允准,谁都不能进来。」齐麟趴在满桌都是酒瓶的桌子上,他的口气很是糟糕。

    「如果我说我要带你去见白洛旋呢?」纪言沉声道。

    「洛旋?他在哪?」瞬间酒醒,齐麟站起身来,他问道。

    「白翎,可以走了。」望著身後的白翎鸟,纪言示意可以出发前往琢以了。

    「那麽,走吧!」

    白翎的双瞳彷佛可以聂人灵魂,纪言与齐麟的脑子突然陷入空白,当他们过神来时,人已在琢以沂帆楼前。

    「这、这麽快?」不敢相信一瞬间就来到了琢以,纪言睁大双眼,他看向白翎的眼神中多了佩服。

    「主人说越快越好。」白翎微微笑了,它似乎也很高兴经过四年还能为白家人效劳。「那麽,我走了。」

    「嗯!」送走白翎,纪言对一旁还在傻眼的齐麟说道:「走吧!白洛旋就在这里。」

    「洛旋……」喃喃自语著,齐麟和纪言一起走到沂帆楼里。

    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齐麟看著来来往往的客人,他纳闷的问道:「他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

    「应、应该吧!」搔著头,老实说,纪言也不确定白枫旋会不会恶整自己。

    当初被白翎鸟送去白家时,他就很捉不清白枫旋,当然,这次他也不懂他葫芦里究竟是卖什麽药,但也只能姑且去相信了。

    正当纪言还在疑惑白枫旋到底要怎麽安排白洛旋跟齐麟见面时,附近的客人都开始鼓掌起来。

    随著掌声而出现的,是一个身穿稍微裸露,脸上围著薄纱的年轻男子。

    本来意兴阑珊的齐麟在见著那名跳舞的男子时,眼睛一亮。

    他认出来了,眼前的人是白洛旋。

    见齐麟的反应,纪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但没多久,他又开始担心了。

    「那是谁啊?」

    「会是哪个新来的青倌吗?」

    「青倌?我想只是单除的舞姬吧?」

    「不见得……做舞姬久了还是会沦为舞妓的。」

    「不过你看看他那身材,穿成这样真引人遐想,那皮肤白皙的不像话……。」

    「还有那脸蛋,虽然看得不清楚,但一定是美人儿!」

    「不知道老板娘有没有那个意愿要卖他的夜晚……?」

    「或许吧?等等再去探探看。」

    帮齐麟添酒,纪言为隔壁桌的那两个人捏了一把冷汗。

    这样大肆的评论白洛旋,他们也真够胆的……。

    不过也罢,毕竟他们都不知道坐在他们隔壁桌及在台上跳舞的人是谁。

    只是……。有些担心的看著紧握酒杯的齐麟,纪言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样安排到底对不对。

    「纪言!」齐麟y沉的唤了声纪言,他的语气参杂著愤怒。

    这两个月来,他没有一天是不担心著白洛旋而东奔西跑,只求能带他回齐府,结果呢?他竟然在琢以卖弄风骚来勾引男人!?

    他是如此的爱他,他却……!

    痛苦的闭上双眼,齐麟想逼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可是,他的视线仍会不由自主的追随他的身影。

    看他跳舞、看他曼妙的舞姿……。

    「少爷……,要先去客栈休息吗?」见齐麟脸色不对,纪言直觉不应该再继续待下去。

    「不!」喝了一口闷酒,齐麟抬起头来,他狭长的黑眸紧紧地盯著在台上卖力跳舞的白洛旋。

    「那少爷的意思是……?」纪言满意的微勾嘴角,他故作困惑。

    就是这样……现在一切正按照他的计画进行……。

    「叫他过来。」齐麟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银票出来,他冷声道。

    「是。」接过银票,纪言站起身来朝老板娘走去。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作家的话:

    番外之三才刚满一万

    我的存稿阿~~~

    ☆、第七章之五

    看著一动也不动的白翎鸟的人形,艾袁凛望地双眼都发直了。

    「你发呆的程度已经可以到神的境界了耶。」

    轻抚著自己微凸的肚子,白硕旋刚刚睡醒就发现艾袁凛在看著白翎发呆。

    「艾袁凛,是色胚。」看向白硕旋,白翎灿笑。

    「色胚个头!!」给白翎一记爆栗,艾袁凛站起声,他还不是很习惯自己的声音变成祖圣的嗓声。

    「痛痛,艾袁凛家暴。」抚著自己的头,白翎化为原型飞出窗外。「色魔、色胚、超级大变态!!艾袁凛家暴我!」

    无言的看著白翎越飞越远,艾袁凛不知道原来白翎的天真单纯也可以让人想要把它打一顿。

    「呵,没想到多年不见,袁凛你都变了。」白硕旋被白翎和艾袁凛的互动给逗笑了,他暂时忘却害喜的不适。

    「不止个x呢!全身上下都变了好不好,连尺寸也是……」越说越小声,艾袁凛直觉那种话题不适合在比较正经的白硕旋面前提起。

    嗯!等等去找白宁旋好了!

    心想著白宁旋一定会了解自己的笑梗,艾袁凛打算等等就去找他。

    「话又说回来,袁凛你自从找到我们後,就一直显得闷闷不乐耶!」白硕旋开始梳洗起披头散发的自己。他道:「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也不会说,就是……我好像忘了什麽。」搔了搔头,艾袁凛苦恼道:「我一向记忆力不错,而且以前的事都还记得牢,但…就是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自他清醒过来他就很在意,那个在寒江岸边的男子到底是谁?怎麽会牵扯到洛旋呢?

    似乎直觉出什麽端倪,白硕旋慢条斯理道:「你会忘记,是不是代表你不用记起也无所谓呢?」

    「可是……我很在意。」艾袁凛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很想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他长什麽样子。他很在意,在意地不得了。

    「你可以去寻找啊!」

    「但是人海茫茫,我要怎麽去找呢?」

    「你要找人?」

    「啊!?嗯……」艾袁凛有点不好意思,他实在不好意思对白硕旋说自己对一个只见过背影的男子一见锺情。

    「那麽……」白硕旋陷入短暂沉默,然後他又开口。「什麽都不做吧。」

    「咦?为什麽?」觉得白硕旋的想法出乎自己意料,艾袁凛瞠目。

    「如果有缘,自是千里相逢。如果无缘,就算你怎麽寻也是无果。」白硕旋这点算是看得很开,他道:「人的因缘,总有三分看缘分的。」

    「……是吗?」艾袁凛显然认为白硕旋的说法有点消寂,他不太想就这样等待。

    与其等,不如主动找。

    站起身来,艾袁凛往房门走去。

    「去哪?」白硕旋问道。

    「去找洛旋。」他想找白洛旋讨论看看。毕竟白家四子中,他跟白洛旋感情最好。

    走出房间,艾袁凛开始找寻白洛旋。

    「袁凛,你要找洛旋吗?」老板娘看到艾袁凛,她手拿刚从纪言那里拿到的银票。

    「嗯。知道他在哪吗?」

    「在东厢房那里…」老板娘突然暧昧的笑了,她凑近艾袁凛低声耳语道:「不过一个时辰再过去吧。」

    「……」见老板娘一边哼歌一边扭腰摆臀的离开,艾袁凛很是无言。「……瞧她这麽开心,该不会是哪个青倌终於愿意接客了吧?」

    等等!该不会就是洛旋吧?

    心里一急,艾袁凛也顾不得什麽了,他直奔东厢房。

    作家的话:

    最近要一次写三种故事的手稿

    搞得快人仰马翻

    有答应修子姐的《虐恋二部曲之一槐花殇》、《虐恋二部曲之二今生缘》←(虽然不赶啦,旦希望今年年前可以飙一半出来)

    还有应同学要求必须全文都手稿写的《正g》←(这有姐妹作,叫《妾室》)

    再然後咧~~是为工作室所写的《锁缘劫》←(这篇因为某些原因半年没动笔了)

    最後是和闵御、雨墨合写一个系列的《眼底世界──恨相逢》←(这篇我打算真人真事改编,所以可能明年才生的出来)

    唉有种我再自找苦吃得感觉

    是说,大家比较有兴趣哪偏?(包括再奴隶系列生日贺文里提过的)

    ☆、第七章之六

    另一方面。

    在白枫旋和白宁旋离开後,纪言走到东厢房门前。

    听著里面的骚动,纪言g本就是三、条、线。

    这、这种场所的房间效果都不太好吗?还是白洛旋一时忘情叫得太大声了……?

    勉强选择相信前者,纪言站在房门前还在犹豫要先离开还是去找个女人聊聊天什麽的。

    很担心白洛旋会不会被人骗上床,艾袁凛来到东厢房,他却注意到门前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背影…和他在意的男子的背影很相似。

    「该不会……」艾袁凛渐渐停下脚步,他望著眼前的人的背景,一种很是熟悉的心痛感像潮水般朝自己袭卷而来。

    「嗯?」察觉自己背後炽热的视线,纪言回过头来,他惊讶後方竟站了个人。

    而那个人却给了他一种艾袁凛的气质。

    会是他吗?纪言不敢随意猜测。

    「你……你在看什麽?」发觉来人还在注视著自己,纪言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呃…你的背影…很美…」艾袁凛觉得自己的遣词怪怪的,他又敢紧道:「不、不是拉!我的意思是……很好看。」

    「这样啊……」觉得自己再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纪言打算去找白枫旋,向他问清楚艾袁凛的去向。「那,我先告辞了。」

    「啊!等等……」下意识拉住纪言的手,艾袁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不太想让他走。

    「还、还有什麽事吗?」纪言撇过头,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相貌堂堂的男子很有艾袁凛的感觉。

    「不……抱歉。」松开手,艾袁凛惊觉自己的失态。

    「那,有缘再见。」向艾袁凛颔首,纪言转身就要走人。

    「纪言!」白枫旋快步走来,他拉住纪言的手。「原来你在这里啊!来,我们走吧。」

    「啊!?好……」傻傻得被白枫旋拉走,纪言没有多想他脸上的窃笑。

    「他和枫旋认识啊……」越看越觉得纪言熟悉,艾袁凛打算再回去和白硕旋聊天。「下次再请他帮我介绍介绍好了。」

    这麽说著,艾袁凛完全没有想起自己原先来东厢房是要干什麽。

    ☆、第七章之七

    把纪言带到一间空的厢房去,白枫旋锁上门,似乎是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怎麽了吗?」纪言觉得白枫旋很奇怪,他问道。

    「不要再去跟刚刚那个人见面了。」白枫旋手叉著腰,他皱著眉,似乎刚刚艾袁凛跟纪言的见面是他的失算。

    「他是艾袁凛?」说出自己的猜测,纪言追问。「为什麽不让我跟他见面?」

    「为什麽一定要把事情搞得那麽复杂呢?」白枫旋一副没必要的嘴脸,他虽然之前对艾袁凛有所偏见,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既然他忘了你,就让一切重新开始。」

    「我不要。」纪言不敢相信白枫旋竟要自己放弃艾袁凛。「我还有很多话没和他说。」

    「说了又能怎样?见了面又能改变什麽?」白枫旋质问道:「难道你以为他再和你多加相处就会重拾对你的爱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垂下头,纪言一向没这个把握。

    「既然这样,就不要见面了吧。」白枫旋给了纪言一个拥抱,他道:「我知道情伤难平,可是这一段情,就到此了,好吗?」

    「为什麽你可以肯定这段情只能画下休止符?」推开白枫旋,纪言不想让自己後悔。

    「他忘了你!」眼瞳中尽是怒意,彷佛艾袁凛的行为间接激怒了白枫旋。「既然他忘了你,为什麽还要大费周章去跟他见面?你想要再被伤害一次吗?」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如此吗?」纪言看著白枫旋,他在他身上看到太多太多伤痛。「被伤过都好,但是我是被我所爱的人伤害!所以我无悔。」

    「你真傻。一昧的牺牲,最後换来什麽都不是,你甘愿吗?」白枫旋啼笑皆非,他笑纪言的想法太过偏激。「如果爱过之後,所面对的是像潮水般挡也挡不住的困难,你能忍受吗?」

    「你不也是尝过之後,才会希望我不要如此吗?」纪言苦笑,他怎麽可能察觉不出白枫旋为情所苦。「你不希望我和艾袁凛见面,是因为怕我为此伤心难过吧?」

    「看来就算我再会观察人,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情感。」白枫旋露出复杂的笑,他道:「你可以走了。今後你见不见艾袁凛我不会c手。但我可不希望你未来会哭著来告诉我你後悔了。」

    「敢做敢当,一向是我做事原则。」还以白枫旋ㄧ个拥抱,纪言觉得他俩g本就是同病相怜。「我也希望你不後悔所做过的任何决定。」

    「白家之子,是不容许被怀疑和同情的喔。」和纪言一同走出厢房,白枫旋打算安排他先在沂帆楼住几晚直到齐麟打算动身返回齐府。「你的怜悯之心,用在更有帮助的地方吧。」

    「是是是!谁不知道白家人既能干又厉害呢?」纪言重拾笑容,他突然觉得,或许他能够和白枫旋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话说回来今晚我们一起睡如何?」

    「同床共枕?你变心也太快了吧?」白枫旋笑得很开心,他笑得脸都红了。

    「才、才没有呢!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变成很要好的朋友。」被白枫旋夸张的反应给逗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纪言搔搔头,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朋友?」白枫旋亲腻的挽起纪言的手,他撒娇道:「从七年前你被圣鸟救起我们就是朋友啦!」

    「说起来那一天你说要我的身体时还真把我吓坏了!」纪言开始畅所欲言,他已经好久没有过ㄧ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我哪知道你会误解啊?」白枫旋撇撇嘴,他也觉得那时的纪言ㄧ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超好笑。「你那时候的表情超呆的!」

    「什麽话啊!?」

    偷偷躲在後头看著两人一来ㄧ往、你ㄧ言我ㄧ句,艾袁凛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躲在柱子後面像个妒妇一样瞪著我家大哥干吗?」白硕旋本来是要和艾袁凛ㄧ起去外面散步,谁知道还没出沂帆楼,艾袁凛就像个跟踪狂ㄧ样直瞧著纪言与白枫旋。

    「你大哥旁边那个男人是谁啊?」艾袁凛还是很好奇,而且他很在意为何他与白枫旋那麽要好亲腻。

    「谁知道呢?」打了个哈欠。自从白硕旋怀上孩子後就很嗜睡。「可是我觉得他铁定不是大哥的情人。」

    「咦?怎麽说?」艾袁凛不懂白硕旋这是哪来的自信。

    「你想想看啊!大哥ㄧ看就是被压的那方,而他旁边那个男子也全身上下散发出『我是被压的』的那种气息。」

    白宁旋在喝下白枫旋给的药水後就睡了一下,他刚起来就看到白硕旋和艾袁凛两人鬼鬼祟祟的跟踪白枫旋。他偷听了ㄧ小段後就擅自接话。

    「诶!?」想说白硕旋怎麽会说那种话,艾袁凛回头ㄧ看,发现白宁旋站在白硕旋身旁向他笑咪咪的打招呼。「吓死我了!我还想说你三哥怎麽可能讲那种话呢!」

    「什麽话啊!?三哥和我可是双胞胎耶,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喔!」很不满众人总将白硕旋和自己看待成不同气质的人,白宁旋手叉著腰,他不满道:「三哥你倒说说话啊!你心里也那样想对不对?」

    「啊啊!我只是『稍微』想说纪言『铁定』、『ㄧ定』、『肯定』、『绝对』是被用到唉唉叫的那ㄧ方而已啦。」ㄧ脸腹黑,白硕旋灿笑。

    「还唉唉叫咧!?你这个人是在想什麽死人骨头啊?你有问题吗?」艾袁凛突然发现白硕旋和白宁旋当双胞胎真的不是当假的,眼前这两个人g本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仅面貌像,竟连想法都很ㄧ致x地可怕。「太惊人了你这种想法。」

    露出你实在太嫩了的表情,白硕旋拉起白宁旋的手道:「想和我们兄弟比,你还早的很呢!」

    「不过我现在才想到耶!你们白家四子似乎都是被压的那ㄧ方耶……」艾袁凛突然想到,他笑道:「你们该不会都是被虐狂吧?」

    「被虐?」白硕旋的脸沉了下来,他可不喜欢这种说法。「艾袁凛,你有没有听过ㄧ句话是『惹狮惹虎千万别惹到白硕旋』?」

    「是!对不起,我错了……」马上给白硕旋磕了三个响头,艾袁凛当然知道千万别惹白硕旋,不过四子之中最难搞的还是白枫旋了,因为他这种笑里藏刀的双面人是最有可能放暗箭的……。突然打了个冷颤,艾袁凛想起来当初他被白愁盈带回白家时曾有那麽ㄧ段被欺负的时光。

    「你也太没胆识了吧?三哥都还没做什麽就认错了?」可惜没看到艾袁凛被白硕旋狠狠修理的画面,白宁旋道转头对白硕旋:「对了三哥,你刚刚是打算散步吧?既然艾袁凛打算要跟踪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去走走逛逛吧!」挽起白硕旋的手,白宁旋心想此刻头脑昏昏的去散个步刚好可以醒脑。

    「也好。反正我们兄弟俩也好久没有聊聊了。」不打算多和艾袁凛计较,白硕旋满脸笑容地和白宁旋ㄧ起走出沂帆楼,

    还跪在地上,艾袁凛低著头,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原来白家人这麽恐怖……。

    如果和他们比耍嘴皮子,一定会死!

    一定!

    满心惊恐地站起身来,艾袁凛打算要去和白枫旋谈谈关於今晚他要跟那个叫纪言的男子同床共枕的事。

    作家的话:

    这两天都和另外两位同学在放学後去参观国乐社练习

    二胡好b~~~~≈ap;gt; ≈ap;lt;

    想要去学,可是其实我本来就有打算好要参加刊编跟辩论的说(辩论和国乐是跨社x社团)

    唉三者要择其二ㄚ~~~(苦恼)

    ☆、第七章之八

    「你说什麽?」

    拿起茶杯慢慢的啜饮著茶,白枫旋不懂艾袁凛到底在焦躁什麽。

    「我说啊!你好歹也要保持距离吧?」艾袁凛捧著茶杯,他就是觉得白枫旋今晚怎麽也不该去和纪言ㄧ起睡。「况且不是我爱伤口上洒盐,你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怎麽可以再和别人一起睡?」

    白枫旋的脸色变得铁青,很显然他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件事。「我和纪言只是单纯的朋友。」

    「别人可不这麽想,在这沂凡楼里,只有怎样的人才会和别人同床共枕我相信你很清楚。」艾袁凛坚决反对今晚纪言有枕边人这件事。

    「你是那麽想的?」白枫旋冷笑了起来,他的笑容y险腹黑,不禁让艾袁凛打了个冷颤。「艾袁凛,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竟然敢对我说出这些话啊……」

    「不!我不是故意要激怒你的,我、我只是要你明白这麽做并不好……」超级害怕白枫旋会对自己不利,艾袁凛咬著牙,深怕等等自己会因为过於惧怕而不小心尖叫出声。

    「是吗?」白枫旋站起身来,他朝艾袁凛逼近。

    「真、真的拉!请你相信我!」艾袁凛现在超想要拔腿就跑,可是他也明白若他现在逃走,等等ㄧ定会遭到白枫旋追杀。

    天知道ㄧ但成了白枫旋的追杀对象会有多可怕。

    那应该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步吧……。自觉自己还不该有凄惨死法的艾袁凛打著冷颤,他著急的想著到底要怎样才能平息白枫旋的怒意。

    然而正当艾袁凛还在想办法要让白枫旋不发怒时,白枫旋却窃笑了下,他坐回原先的座位,幽幽道:「既然你这麽关心我,不如就由你代替我去赴约吧。」

    「啊!?我?」艾袁凛指著自己的脸,他不敢相信白枫旋竟然提出这麽荒唐的提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哪时跟你开过玩笑了?」白枫旋轻眯起眼,他ㄧ脸认真。「反正你已经对二弟没有感觉了,不如试著再去找下ㄧ段恋情吧。」

    「可、可是……」颇有心动,艾袁凛本就认为纪言的背影和他在灵界看到的那个男子多有相似,因此他……

    「别可是了!今晚北厢房逍遥间。你是去定了!若是不去换我去『陪睡』如何?」刻意加重陪睡两字,白枫旋不动声色的观察著艾袁凛的表情变化。

    「我、我会去拉!」经不起内心的好奇,艾袁凛还是打算要去一探究竟,看那个纪言和在灵界看到的男子是不是同一人。

    「那麽加油罗!」轻拍了下艾袁凛的肩,白枫旋起身去找白洛旋。

    「说起来这时候,那两人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走在路上,白枫旋羞红了脸。

    他突然觉得使计让白洛旋和齐麟坦然相对的自己真像个变态。

    不折不扣的变态。

    作家的话:

    接下来就是终章罗~~~(洒小花)

    是说我看了一下,发现距无名雪完结到现在半年了耶!?

    跟以前平均两个月完结一篇文差好多oao

    那等我高二後(高一应该还是能用电脑加疯狂玩社团)可能就变一年完结一篇了(大家不要因为这样离我而去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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