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5部分阅读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装做心疼地用另一边未被扣住的手,轻轻抚摸着“伤口”。
若是被他知道这些是浮云邱泽留下来的痕迹,估计,摄政王他也不当了,直接登基。
“真的?”他疑惑地看着那些痕迹,有青有紫,唯独没有破皮。
“若不是小绿帮我舔舐了一些伤口,现在恐怕都全身是伤了。”怕他不相信,衣衣掏出了小绿放在青紫的伤痕上,它却是不屑一顾的模样,游走了一番,又钻入了她的衣襟。
原来如此,敏赫不禁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仍旧留有一丝疑惑,对男女之事异常熟悉的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吻痕。
但见她不承认,又怕自己误会了她,只得暂时将此事放下,先回了宫再说。
待到她将两手都清理完毕,将混浊的水盆端了出去,戴着斗笠的车夫猛甩缰绳,车顺着北方的方向稳当的前进。
斗笠之下,隐晦的双眼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车厢之内,以及身后跟随的侍卫,暗黑色的嘴角缓缓勾勒起阴冷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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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母子翻脸
敏赫王爷府内。
“皇儿,皇儿……”一个金黄的身影着急地冲向了门口,待看到大红的身影,才缓下了脚步,但仍旧面有忧虑之色,“皇儿,你没事吧?”额间细金链式的流苏轻轻摆荡,尽管眉眼之间的一点红使起容貌不见当年之艳风,但也宛若有些面色消瘦。
她一手掰过敏赫的身躯,他却淡淡地甩开了自己的手,看也未看其一眼,穿着大红色百花金蝶袍的身影显得既冷淡又客气。
皇淑妃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他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难道,被发现了?
爵“没事,母后请回去休息,儿臣也累了几天,就恕不奉陪。”大红衣袖一甩,他走上前去扶住衣衣的手臂,让其跃下马车。
小心翼翼的姿态,更是令某人心上燃起了一把熊熊怒火,细眼深眯,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上前立马取了这女子的性命,但终究看了一眼皇儿,还是忍住了。
皇淑妃?衣衣本想欠身行礼,却是被敏赫拖着直直往前走,只得侧脸点了下头,不禁有些疑惑,明明他们母子感情很好,今日,怎么像含了炸弹一样?
滕眼见两人就要转弯走入后园,皇淑妃怎会忍受自己的皇儿如此对待自己,一个箭步上前,大喝:“站住!”她对皇儿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不能明白身为母后的苦心,竟是要为了这个贱民来与自己生闷气?
但敏赫仿若未闻,拉着衣衣的手欲要转弯,被她用力扯住了手臂,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侧过身,看着满脸怒气冲冲的母后,似乎颇为不耐烦。
“母后还有什么事,刚才儿臣已经说得很清楚,儿臣累了。”他看着后园飘飘而下的金黄落叶,徐徐叹了口气。
“皇淑妃娘娘。”衣衣趁机抽出手,欠身行礼。
但是,皇淑妃并不领情,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续而走到皇儿的跟前,责备地望着他清冷的面容,这就是他对待母后的态度?
“再如何的累,难道与母后报备一声是否平安,是否受伤,都没有时间?这些天听到你遇险的消息,母后夜夜难眠,你竟然回来就对母后扳着个脸,这就是你身为行为皇儿的态度?”她眼神凌厉,顿时,脸一侧,指着衣衣,“为了她,你宁愿要伤母后的心么?”
“母后,别再说了,儿臣真的累了。”语气突然之间低沉了下来,他转过头,直视着母后的双眼,墨色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浪起伏,仿若不过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让她不要打扰自己。
听此一言,皇淑妃亦是心口一沉,反而一手剜住了他身旁之人的手。
“都是为了她,你才生母后的气?难道她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宁愿为了她连皇位也不要,宁愿为了她,连生命也不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又怎么对得起母后?”说到后面,五指竟是掐入了被剜住的手臂,狠狠地质问。
“难道,你是想让儿臣感谢你,为了帮儿臣登上皇位,所以才要杀了衣衣?母后,她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儿臣阻止不了你做任何事,但也请不要参合儿臣之事。”妖媚的脸顿时面无表情,淡声说道。
痛痛痛!衣衣看着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被皇淑妃捏碎了一眼,顿时想要抽回来,不料,此举恍若是惹怒了她,手中指甲的力道掐得更甚。
衣衣瞟了一眼未发现自己手臂被抓伤的敏赫妖男,心想,好吧,我只能自救了,本来是不想伤了你们母子和气,但现在看来,没开口,就已经在开战了。
“你们两吵够了没?没吵够继续,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们母子间的争执,要命,身上脏死了。”说完,在皇淑妃目瞪口呆之中,将被剜住的手臂高举,衣袖顺着曲线滑下,她趁机一根一根地掰开了皇淑妃的手指,然后翻了个白眼,直接向居住的天御园走去。
留下了气得牙痒痒的皇淑妃,以及沉下脸的敏赫妖男。
“母后,你又何必拿她来撒气!”他勃然大怒,绷紧了柔媚的脸庞,原本还想先冷静几天,待到心情平静之后再与母后好好谈谈,但现在她的此举,无异是火上浇油。
对自己一项颇为尊敬的皇儿,竟然会朝着自己大声嘶吼?皇淑妃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瞧着他。
“你,你是在跟母后发脾气?”她呐呐地问,“是在怪母后?”
“儿臣并没有责怪母后的意思,只是希望母后记住,她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是死,儿臣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敏赫细眼一眯,霸道十足的宣布。
此言一出,差点把皇淑妃气疯,慌张地握住他的两手,尽力使得自己看来心平气和,柔声劝道:“皇儿,母后没有要动她的意思,只是你不能将皇位之事放在一旁,这样一来,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会白费。”
看来,母后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
缓缓的,轻轻摆脱了她的手掌,将双手置于背后,脸上敛起了所有的情感,退后一步,他垂下眼帘。
“若是没有要动她的意思,又何苦派出杀手?母后,你深知儿臣的习性,对宫外之物一向沾染甚少,所以才会让其喂下剧毒给衣衣吃下,不是吗?”突然之间,他妖媚一笑,芳华万代,几乎身后所有的花都瞬间失色,“本王并不想与母后计较太多,但母后又何苦要为难儿臣,毕竟,是儿臣欠了她的债,上辈子欠的,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还清。”
欠债?皇淑妃疑惑地望着他,他究竟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敏赫一把抓起身旁竖立的花朵,随手一捏,缓缓张开五指,那些凌乱的花瓣,就在习习的秋风之中,拂落一地,就像此刻他凌乱的心。
不再理会,转身离去,红袍翻飞,扬起一地的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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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正文 黑暗中的幕后指使者
戴着斗笠的男子一路走到皇城郊区的废弃庙宇之外,小心地瞄了一眼四处无人,飞快地闪身而入。
庙内,红布破残,庙像无人打理,也亦染上了人间的烟火灰尘,加上年久失修,已然无法辨认其庙像的原身,但怪异的是,在火炉旁边,工整地放着一叠红香,似是某人拜祭不小心遗落之物。
男子上前,掬起三根红香,点燃,待吹灭了火焰之后,翻跃庙桌之上,竟是将三根红香插到了庙像拢起的手中,又跳了下来。
忽然,他才站定脚,刺眼的光芒在庙桌旁乍现,泛白的圆形空间顿时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惊愕,抬脚,便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待身形隐没,圆形的门也随即消逝不见了踪影。
爵“属下参见政王!”取下斗笠,露出一双精细的小眼,男子半跪于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之人。
一身明黄金袍,背对的身影徐徐转过身,贼溜溜的双眼不是政王又是何人!
“如何?”他笑眯眯地问。
滕“启禀政王,他们失败了,但幸好已经服下了蛊水,毒发身亡,所以敌人没有能查出是谁派来的杀手。”男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失败?政王脸一沉,哼了一声,怒拂衣袖,一脚踹在了男子的身上,看似矮小臃肿的身躯,竟是踩得身材魁梧的男子冷汗淋淋,咬紧了牙,硬是不敢作声。
“本王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出宫一趟,且是一箭双雕,你竟然将此事给办砸了?”政王阴婺着脸,狠狠地照着男子的面容甩上了几巴掌,“啪,啪,啪”,看着男子嘴角上流下的丝丝血迹,冷哼着停了手。
不敢违逆,亦不敢推卸责任,男子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低下了头。
此刻,深知政王喜怒无常的秉性,自己现在此刻开口,无异会惹怒他,将所有的解释都吞到肚子之中,只等他发问。
果然,在空间之中不耐烦地踱了几步,政王贼眼一闪。
“据说,这几日浮云邱泽也不在宫中,难道,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正是,不只浮云邱泽,还有木叶,两人都从旁协助王妃离开,属下们无法阻拦,但是,皇淑妃派的第一拨杀手,倒是使属下知道了一件事。”为了将功赎罪,男子只得说道。
“哦?何事?”政王兴奋地搓了搓手,即便杀人不成,也可待到下次,只是自己太过急躁,想要一口吞下洛桑国,所以才会急于派出杀手。
这些年,由于在罗敷国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无论他如何假仁假义地施行仁政,国民都没有拥戴他,反而频频举行暴动,再加上国库空虚,都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若是自己拿下了洛桑,就可以补充国库,亦可以增大本国国土,到时候,又有谁敢兴兵造反?
“浮云邱泽和敏赫两人都十分的注重王妃,而且,毒药对王妃来说,似乎是起不了任何作用,据那日属下看到,王妃吃了五十个包子,每个包子都含有两克鹤顶红,但她居然平安无事,一丝异状都没有。”说到此,男子都有些不敢相信,天下剧毒之药,竟然会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就连毒圣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什么?”政王脸色一变,那自己手下的蛊王不就对她没有作用了?“若是如此,我们只能换一个计划。”
“岑儿公主捎来消息,说是浮云邱泽对她不屑一顾,而她亦不想勾引一个没有实力的君主,所以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希望政王及早救她逃出浮云邱泽的魔掌。”男子想起今日收到的信鸽,赶忙通报。
这个不孝的女儿!
政王脸上一阵抽搐,真真恨不得抓回她狠狠地教训几下,若是没有自己的布局,她又怎会坐上公主之位!竟敢恃宠而骄,违背自己的命令。
“你告诉她,若是魅惑不了浮云邱泽,也给本王将他杀了,否则,就让她在深宫中待一辈子,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坏了本王的计划,小心她的项上人头!”暴跳如雷地吼道,一脚又踹上了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可怜的男子好不容易将功赎罪,只因公主的话,顿时又使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咳出了一口鲜血,眼神浮过阴婺,却又强自忍了下来,深怕扭了政王的脑袋,自己的毒发作亦是死路一条。
“属下遵命,但是,公主还说,宫中无聊,请政王寻几个男侍服侍,否则,即便要了她的命,也要逃走。”本来此话就不应该说,但是,心想,两边受折磨,还不如当着政王的面说了罢了,若是政王管得住公主,自己以后也免了那么多麻烦。
“她还敢开口跟本王要男侍?”政王冷冷一笑,倒是没有再对男子动粗,“本王将她从路上捡了回来,若不是因为她的面貌与洛桑国的凤福一模一样,现在,也不过是路边的一个乞丐,很好,你今晚,便带她来见本王。”面容诡异一笑,他反倒上前扶起男子。
“属下遵命。”不知为何,男子看着他的面色,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胆敢与自己谈条件,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养了这么多年,竟然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与其叫嚣,那么,自己就如她的意!
“还有,皇淑妃那边,可有怀疑本王?”
“据属下所知,皇淑妃此刻正与敏赫王爷翻脸,一时还没有去查这件事,她本欲等他回来询问,不料却因王妃闹了开来,所以,似乎只有皇上那边的人手在查。”男子行走江湖多年,信息自然比较灵通,他自信地答道。
“喔?你说,若是让敏赫王爷知道了此事,又会怎么样?”政王突然有了一计,阴阴地笑着,“本王不只要暗派杀手,亦要他们互相残杀!”
好个互相残杀!男子顿时眼前一亮,若是能不费力气,又能收拾了两人,那么,剩下的王妃,也不过是个囊中之物。
“晚上将公主带来,本王务必让她办了此事。”挥了挥衣袖,政王率先离开了虚拟的空间。
“属下遵命。”男子趔趄地站起,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咬牙,总有一天,自己要他十倍奉还!
正文 路边货
深宫,灯黄辉煌,却是比夜还要寂静,除了偶尔掠过的秋风,仿佛再无一物,就连人,都显得那般的渺小,在浩瀚的苍穹之中,夜色漫漫,更是空前的寂寞寥寥。
龙昀殿外,瞧见前面一排宫女撑着明灯,中间一身明黄衣袍的挺拔身材缓步而来,面色冰冷,站在殿门外的小青一怔,慌忙开了门,站向一旁欠身。
“怎么,瞧你看朕的表情,是不是连龙昀殿,朕都回不得?”浮云邱泽停下脚步,紫色的眼眸讥讽一笑,一手勾起小青的下颚,另一手朝身后的宫女勾了勾手,让其将明灯撑近一些,好看清她的表情。
“奴婢只是惊讶皇上此次回来得早,担心是否身体有様。”小青机灵地答道。
爵冷冷地松开了手,他笑:“或许,敏赫王爷才是你的主子,否则,你又怎会帮着衣衣来瞒朕一些事情,以前,可是从未有过,你现在,可是将她当成了你的第二主子?”气的,不过是衣衣身为王妃这个身份,但不免又气自己的无能。
“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来人,送皇上进殿。”目无焦距的眼眸瞅了他一眼,直接朝着身后呆呆站着的宫女喝道。
自知小青宫女的身份不同以往,其她宫女只得大着胆子将皇上恭送了进去。
滕斜斜地勾起薄唇,他倒是丝毫也不介意的模样,一脚踏了进去,打算将殿内的女人轰出去。
甫在让宫女帮自己勾画指寇的岑儿突然瞥见珠帘后跨进的身影,一时倒是无法适从,他不是搬到御书房去住了?
“滚出去!”他沉声下令。
内殿的宫女吓了一跳,慌忙将手上的活放下,也不管岑儿的呼喝,跑得眨眼之间就没有了影儿。
“你干什么,没瞧见本公主的指寇还没画完?”她心疼地吹着,嗔怪地睨着她。
“你没听到朕说滚出去?”他走到桌子的边沿,冷冷地眯起眼帘,紫色的眼眸泛上一丝冰冷,宛若即将坠落的冰刃,令人毛骨悚然。
岑儿顿时吸了口凉气,强自镇定。
再怎么说他也不是皇宫的正主儿,有名无实,她又怎会去怕他?
“还是,你想横着出去?”他扭着优美的十指,面色阴森,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魔,露出邪恶的笑容。
算了,还是先留着自己的命吧。她不甘地瞪了他一眼,才扭着腰身起身,才走了几步,后面又传出一句。
“从此,不得踏进龙昀殿一步,否则,你该知道会有何下场。”
纵然有多大的火焰,在没有后台支持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但仍旧不忘抛出一句:“本公主才不稀罕住在这里。”若不是被敏赫王爷禁止离开龙昀殿,他以为,自己想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也不顾他会如何,款着步伐,便是扭着腰身盈盈走了出去。
如此甚好,这样,也不用什么说辞,直接离了龙昀殿去找敏赫王爷,她高兴地想着,才走到了一个暗黑的拐弯,突被一双手捂住了唇,扯进角落。
“公主,是属下,政王现在要见你。”身后男子熟悉的语音在她耳旁响起。
是他!抓开了他的手,她满脸不悦,区区一个奴才就敢动自己,等下非得跟父王告状不可,哼!
“父王在哪?”她娇柔地问道。
“请公主恕属下得罪了。”说着,环起她的腰身,一脚踩在了宫墙之上,灵活的跃上了殿顶,遁着阴沉的月色,一路朝西奔去。
待到破旧的庙宇里,燃起三支红香,圆形的空间顿现。
“公主,请,政王正在里面的空间中等你,恕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先行离开。”恭敬的躬了半身,男子走出庙宇。
也未疑惑,她直接踏进了虚拟的白色空间,毕竟,这是自己与父王经常见面的方式。
果真,才走了几步,便看到那抹矮小的身影。
“父王,”她欠身,眼神有抹疑惑,“不知道找岑儿来,有何要事?”平日一般都有下属直接传话,今日,怎的会将自己唤了过来,难道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
虽说她是在路边拣到的孤儿,但他对外宣称是遗失了多年的女儿,因此,自十二岁之时,便被政王带入了宫中,而亦是从懦弱的性格,变成了嚣张跋扈,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他宠着。
“听说,你尚未成功勾引浮云邱泽?”他细小的眼不悦地望着她。
“岑儿都差点被他杀了,父王,他一身像冰一样的冷,还未说上几句,就会动手,上次岑儿即便是脱了衣物,他也不为所动,这种怪物,叫岑儿如何勾引?”她娇嗔地道,上前一手搂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摇晃。
“那么,你和敏赫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本王只记得让你要协助他,并未让你爬上他的床吧?”他嗤笑一声,每次都用这招,都不腻?
尴尬地顿下了手,她有些委屈地撅了撅唇。
“在罗敷国还有四名男侍,在洛桑,岑儿也只喜欢敏赫王爷和落逸王爷这等貌美男子,你让岑儿又该如何?”
他同意她纳男侍,是为了让其训练媚功,以后好为自己的社稷尽一份力,谁料,她却当成了男女之事?
“该如何?”他冷冷一笑,突然,一手握住了她的胸脯揉捏,“竟然你这么想要,就让父王来满足你,如何?”
“父王……”她吓得面色一白,瞧着他猥琐的模样,顿时胃中胃液翻腾,想要退后,空间霎那扭曲成四堵墙壁,将两人围在了一处。
政王邪笑着,一把将她按到了墙上。
“你从小便问本王,为何不教你术法,现在,本王就告诉你,只能本王控制你,你不过是一个路边捡来的货色,还真当自己是高贵的公主?以后,若是不按着本王的意思去做,定叫你生不如死!”
“不!”她呐呐地低语,看着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王,竟是如禽兽那般地撕裂了自己的衣物,滛笑着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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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吧骂吧,是个禽兽不如的老家伙呀!~
正文 前世之梦境(23)发作
“落逸哥哥,等下,你要接住银儿。”努力地绽开梨花般的笑颜,注视着只离自己两步之远的的人。
玉脚一抬,她侧过脸,对着自称是“轻音哥哥”之人扮了个鬼脸,见到他诧异的目光,不由万分得意,然而,当脚尖着地之时,心口宛若被击散了一般,沿着一条条蔓延的经脉,将啃噬般的疼痛传至全身。
雪白的肤色顿时化为了无力的苍白,惊恐地睁大的双眼,看着眼前身着白袍的落逸哥哥,伸出手想要抓住,但剧烈的痛疼,使得双手紧紧地捂住心口,奈何也伸不出去,全身禁摩,膝盖一软,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的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银儿!”轻音面色大变,大喝一声,便想要奔过去,但靠近娇小人儿的落逸,已然伸出大手,将欲跌落地面的娇躯搂入怀中。
爵“银儿,再忍一会,再忍一会,落逸哥哥就给你吃药!”向来飘逸的落逸额头淌上细密的汗珠,他低声嘱咐,取出手绢擦拭着她脸上冒出的汗水。
心口之处的痛使得她耳膜鸣振,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模糊之中能够感觉到一张一阖的唇,似乎在对自己说些什么。
“天啊,果真是五十步,世上还有这种怪病……”士兵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怪病,纷纷小声地耳语。
滕奔到银儿的身旁,轻音看着四肢抽搐的人儿,目光深邃,一咬牙,笑道:“你该不是喂了她某种药,想要坑本将军放了她?神算,向来都是世人眼中为了混口饭吃而使出的骗人把戏,本将军倒是差点中了你的计。”
此话一出,本是有些着急的落逸反倒镇定了下来,将怀中的银儿塞入他的怀中。
站起来,神情一片淡然,似笑非笑的面孔直直地回视轻音讶异的脸庞,随着清风宛若波浪般滚动的雪白衣袖在身旁漂荡,拂出优美的弧线,映照着润白的俊美容颜,显得那般的圣洁。
“竟然你这么说,那我亦撒手不管,待一刻之后,她会吐血,两刻之后,晕厥,三刻之后魂归西天,若这是你想要的。”温柔的语气,吐出的话,却是如针芒一般地刺向了轻音多疑的心房,不由轻微战栗。
“好,那本将军就等,等到最后那个时刻,若是假的,你可是愿取下项上人头来向本将军赔罪?”他双眉一横,兀自冷笑。
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若是想让自己乱了阵脚,那么,他可就大错特错了,虽然,自己亦是不舍得银儿受多一点的苦,但,又能逃得了多久呢?
“我救银儿,是念在童稚之情,而你,却是因爱而蒙蔽了双眼,轻音,笑得最后的,不是你,亦不是我,这场赌博,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相对于若是银儿死了,我们都是输家。”他苦涩地摇摇头,人世间一“情”字烦扰,又有多少人能躲得过……
没有去理会他所说的话,轻音温柔地环着银儿的肩膀,半蹲于地,让她半个身子躺在了自己的怀中。
娇小的身躯仿若没有任何的重力,苍白的脸,苍白的唇,轻轻一碰,似乎就会破碎,风一吹,就会飘向遥远的地方。
“落逸哥哥,银儿,银儿忍不住了,好痛……”她轻咳着,双目紧闭,握住心口的手突然改为双拳紧握,指尖用力地掐着手心,恍若只有如此,才能减轻一点痛苦。
这是自己教她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伤害自己,落逸面色一变,看着点点嫣红自她稚嫩的掌心滑落,在梨花白的衣裳之上漾开朵朵艳丽的小花,醒目而刺眼,仿佛伴随着清风,朵朵恣意的盛开。
“银儿,不要伤害自己。”轻音终于忍不住在她耳畔低呼,用一手想要掰开其紧握的拳头,但是,一向被士兵敬仰的霸道之力,竟是无法掰开细小的手指,又无法硬着来,生怕会伤到了她。
“没有用,她现在谁的话都已经听不进去。”落逸撅紧双眉,轻轻摇头,琉璃色泽的眼眸直直地瞅着轻音,希望他能开口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本将军说出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绝不会收回。”面容一僵,轻音骄傲地扬起下颚,但唇角,却是略微的颤动两下,强制镇定下来。
垂下眼帘,落逸无奈地吐出一口气,不忍见银儿的惨状,抬起头,看着碧空万里的晴空,没有任何的杂质,蓝得,恍若浩瀚的大海处在一片宁静之中,此为风雨前的预兆。
士兵们紧张地瞪大双眼,看着将军僵硬的面容,无人敢上前开口劝阻,看着容貌俏丽的娇小人儿活生生地受罪,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但谁都清楚,将军性格孤傲,谁的话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耳边风罢了。
“银儿,你莫要伤害自己,好不好?”看着梨花白的衣裳之上刺目的颜色越染越深,轻音凝着眉,温柔的语气有着丝丝疼惜,握着小手的大掌,亦染上了那片绝美的红,如滚烫的开水,炙烫着他粗糙的手心,他的面容一白,额头之上,隐隐出现了几根青筋。
“落逸哥哥,落逸哥哥,落逸哥哥……”完全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紧闭的双霏如同蝴蝶的翅膀,黑长的睫毛扑闪着,颗颗晶莹的水珠挂在眼帘之上,她张开小口胡乱地大喊着,双手不由得猛力地挥动。
痛,好痛,好痛……再也无力感觉些什么,她只觉得心口之处的绞痛越发厉害,全身也开始由抽搐转向战栗,泪水,不停地自眼角之处滑落,冲淡了衣裳之上的艳红,反而匀染开来,如同盛开的牡丹,由内至外,颜色逐渐加深。
“轻音哥哥在这,银儿,银儿!”他无法制止心底深深的醋意,只想着要她改口呼唤自己,“银儿,轻音哥哥在这,就在这!”
终于,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紧闭的眼帘轻轻睁开,他一阵欣喜。
“你是个……疯子!呕……”轻喃的唇,再也无法压抑住内心的燥动,血液在膨胀,她张口,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覆盖上了那朵艳丽的牡丹,一时之间,梨花白的衣裳,显得异常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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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世之梦境(24)死,也不放手
在场所有的士兵,都呆呆地看着轻音将军面容惊骇地伸出手,接住那一口黑色的鲜血,自粗糙的指缝之间流逝,滴落在艳红的牡丹之上,妖冶异常。
“刚过一刻。”落逸垂下柔美的眼帘,低声提醒,不忍去看银儿的一幕。
猛喘着气,银儿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开去,脑海之中,只有那如风一般温柔的声音,银儿,再忍一会,再忍一会……
“不是心绞痛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黑血?”轻音喃喃自语,抬起头,朝着落逸的方向吼去,“你告诉本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爵如若是正常的心绞痛,才会出现鲜红的血,而黑色的血液,亦代表了中毒,银儿,又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你没听过,积劳成疾,积血成瘀吗?她心房之处一旦发作,气血逆流,且会出现哽塞,自然,便成了死血,亦是黑血。”落逸无奈地解释道,实在无法理解轻音的思绪,明明喜欢着,却又无法放手,最后,最放不下的人,永远是他。
死血……也就是离死亡不远了?轻音终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颤着手,将捆绑在手腕上的护腕取了下来,用红色的衣襟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黑血,艳丽的衣服,一时之间,反倒比不上那抹腥臭的黑血来得刺眼。
滕“银儿,你听得到轻音哥哥在与你说话吗?本将军不是疯子,亦是,也只因为爱你太深,银儿,你开口与轻音哥哥说句话,说一辈子只留在本将军的身边,那么,便让落逸给你喂下药丸,如何?”他轻声地说着,黑色的眼眸含着无比的希望,上上的力道更是温柔万分。
落逸哥哥……她颤动了一下眼帘,又沉寂下去……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心中,似乎有这么个人告诉自己。
迷茫之中,拨开重重的雾,只听到一片轰耳的爆竹声响,吹着喜庆的喇叭的队伍一路上撒满了花瓣,骑着白马的男子一身大红,温润的脸上带着抹欢喜的笑意,不时,低头看着轿子之上的新娘……
好熟悉的脸,他是谁?
“炎熙……”轿中的新娘如此娇羞地喊道。
“银儿,你快答应本将军,一辈子只留在本将军的身边,银儿!”一声怒吼在耳边如雷炸起,吓得她浑身一抖。
站在一旁的落逸亦是心疼着逐渐陷入昏迷的娇小人儿,缓步上前,一手抚上她的面额,泛着冰冷的气息。
“她听不到你说的,轻音,银儿正在陷入昏迷。”掏出怀中的瓷瓶,落逸绝美的脸庞直直地望着轻音,想知道他的答案。
但是,恍若闻所未闻,他依旧摇着银儿的肩膀,黑色的眼眸之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片刻之后,却是如被冷水浇头,熄灭了全部的火焰。
“你知道当我在悬崖边无力地看着她坠落之际,脑海中想的是什么,若是能跳下去,便好了,可是双脚奈何怎么也动不了,现在,她回来了,轻音,你告诉我,难道我还要失去她?”微弱的声音,颤抖不已。
此话一出,士兵们顿时对将军钦佩不已,谁说将士无情,为了国家抛头颅,为了儿女情长亦不顾一切。
但,又不禁同情将军,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亦是罪孽!
握紧瓷瓶,落逸只是低低地注视着银儿的状况,却是不予答复,因为,他想要的答案,不在自己这里。
“炎熙……”娇弱的人儿突然开口,呢喃着心底的名字。
“这便是你想要的答案。”落逸叹了口气,亦是自己的答案。
“不,这不是,自小,她为了不让我受伤,宁愿看着布娃娃流入河水之中,也不甘愿让我去冒险,这难道不是爱?怕我挨饿,经常拿些吃的送给我,比起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她最爱的,还是我!”他不可置信的吼道,邪美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沉默不语,掏出胸口的丝帕,想要擦拭掉银儿身上的污浊血液,但,拿着丝绢的手却是一抖,被她刚才吐出的字,竟是伤入了肺腑。
受伤的,又何止有他?落逸苦涩一笑。
这些天,她忘记了一切,而自己成了其唯一的依靠,但在潜意识当中,仍旧忘不了一直放在心中之人,只能说,他输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执着……”他抿了抿唇,温柔地执起她的小手放在脸庞上轻轻摩挲,眼神迷离而痴然。
“你……”轻音一呆,突然大笑,“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和银儿的骗局对不对,她根本没有生病对不对?”
“不!你又何时见我说过谎,轻音,这么多年,在战场之上,你学会了阴谋诡计,学会了防御人心,但,却没有学会相信别人,致命的自作聪明,只会要了银儿的命。”落逸万分疲惫,落寞的语气中竟是有了激动的情绪。
嘴边的笑顿时僵硬,收敛起面容之上的表情,抚上衣衣越发冰凉的脸颊,刚才还是柔软中点温暖,现在,几乎已经同死尸那般的冰冷。
柔嫩的唇已经呈现了一片苍白,鼻息若有若无,轻弱得仿佛瞬间便能消逝。
“怎么会这样,银儿,你,你别睡。”轻轻地拍打着,他着急地道。
自己在青山之下,等她这么多年,怎么会才见了一面,又要离自己而去?她在乎他的生死,为何,又那般的绝情?
“还有不到一刻的时辰了。”落逸冷下声提醒,握着小手的力道亦加深。
“不,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手,或许只有死了,她才是我的,谁也不能将她夺走,下一世,我们,还会相遇,到时候,她爱的肯定是我,不是炎熙!”神情错乱,他的话亦有些疯癫,听到一旁的士兵毛骨悚然。
难不成,他想待银儿姑娘死后自杀不成?
“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刚毅之中带着柔美的脸庞之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因,疯狂的人终于镇定了下来,不敢相信自小被自己欺负的落逸竟会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想银儿死,但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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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世之梦境(25)一辈子最讨厌的人
尽管手心发烫,落逸一改平日的温柔性格,浑身泛着一层冷意。
自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一手躲过轻音怀中的银儿,另一手掐着她的下颚,就在众目盔盔以及轻音饱含惊愕的目光中,印上了她的唇,将口中之药渡入她的口腔。
“你!”轻音无法置信,他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放肆?
“银儿可以与你回府,但是得有我在她的身边,而且,你必须要找出我需要的药草,否则,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不信,你可以找宫中的御医诊治一番。”竟然他那么想抓住银儿,那无论在哪里,都会追来,与其逃跑奔波,还不如让她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下养好身体。
爵轻轻抱起银儿,落逸双脚一踩,跃上了白马,示意他前面带路。
士兵都傻傻地望着轻音将军,只待一声令下,便打道回府。
“那正好,本将军就不信,你落逸的医术能比宫中的御医还要厉害,若是找到了救她的方法,那么,你也正好可以滚离将军府,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银儿的面前。”愤怒的脸渐渐平息了下来,他抚着下颚,眯起眼帘低笑。
滕“可以,若是有人能医治银儿,我愿意离开,一辈子都不出现在银儿的面前。”未经思考,落逸轻点头。
小心地一手将她环好,琉璃色的眼眸深情而执着。
看着他的眼眸,轻音倒有些迷惑,竟然他与自己一样喜欢银儿,为何,会舍得放弃?还是那般轻而易举地开口应允?
“打道回将军府,”轻音大声下令,但看了一眼落逸身下的白马,自是非凡之物,估计只要半天的时间,便能回到府中,而自己身下的黑马,亦是汗血宝马,桀骜不逊的马匹之间已燃起不服的锐气,嘴里不时地喷着气,他转念一想,还是自己先领落逸回去,免得耽搁时间银儿受罪,“本将军先行一步,你们随后回府。”说完,拾起马鞭,“驾”的一声,先行一步。
也不怕身后的落逸逃跑,加上马儿似乎是憋足了气要赢身后那匹白马,几乎是撒着蹄子一路狂奔。
白马也不急,晃晃悠悠,倒也是紧跟其后,比起黑马看起来要容易得多。
而落逸亦是担心银儿的病情会有所变化,一路上小心照料,生怕她一睡不醒,不时地往其身体之内强行注入内力。
“夫人!”听到将军与夫人回府的消息,小青慌忙出来迎接,却是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抱着夫人下了马,倒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小青,吩咐下去,将宫中最后的御医请来,越多越好,快。”利落地翻身下马,将令牌扔了过去,轻音大声吩咐。
“是!”接住令牌,小青的眼眸不由往陌生的男子身上瞟了一眼,被其倾城的绝世容颜震撼,但还是撒腿找小将进宫找御医去了。
轻音前头带路,走过几道弯曲的走廊,便一脚踹开最近的厢房,让落逸将银儿抱了进去,放在床上。
“是谁,胆敢擅自闯入将军府!”管家带着一帮侍卫冲了进来,待看清楚将军阴冷的面容之后,呐呐地喊了一声,“将,将军,你回来了。”
冷哼一声,一脚踹到了管家的屁股之上。
“都给本将军滚出去,找几个会做事的丫头进来,再来吵吵闹闹,本将军要你们人头落地!”看到睡梦中的人儿撅起绣眉,轻音沉下了脸,突然妖媚一笑,吓得一群人屁滚尿流地冲了出去。
好吵……是谁在吵呢?银儿轻轻睁开眼帘,看着陌生的被褥,眼前一阵晕眩,又吓得慌忙闭上了眼。
但却是被一直注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