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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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落逸瞧见了,他欣喜地坐在床边,搭上她的脉门,轻捻了几下,随即吐出一口气。

    这次,比起上次的发作似乎恢复得要快,但是,亦有回光返照的迹象……想到此,轻松的面色竟是再也笑不起来。

    “好吵……”她低声喃道。

    “银儿你醒了!”轻音敏锐的双耳瞬间听到了她的话语,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紧闭的眼帘微颤,心中的紧绷终于放下一些,看来落逸的药果真有用,“你放心,那些吵闹的都被轻音哥哥赶出去了。”

    “轻音哥哥?”银儿突然睁开了双眼。

    “是,我是轻音哥哥!”以为她记起了自己,轻音惊喜地靠了过去,却是对上了一双冰冷以及怨毒的目光,不由浑身一僵。

    她无力的眼帘微抬,幽怨的雾气在眼眸中岑层散透,似在诉说着不甘与厌恶。

    “你是我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她轻轻地说道,所吐出的话语如同利刺一般直直地刺向轻音的心房,“看见了都嫌脏,因为,你想我死!”

    你想我死…你想我死…

    这句话如同天上的闷雷,击得他半天反应不过来,自己从未想过要杀她,为何,她会这么说?

    “银儿。”落逸小声地唤着她,生怕会再说些什么话刺激到轻音,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那就不好了。

    “落逸哥哥,他到底是谁?银儿从来就没有想要去讨厌一个人,但是,银儿真的好讨厌他,落逸哥哥,银儿不要见他,你让他走,好不好?”气血微弱,她说完这些,差点喘不上气来。

    为难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苦涩地勾起嘴角,这里是将军府,他们只能被撵,却无法去选择想要见谁或不见谁。

    “将军,御医来了!”小青一路小跑领着几位老御医冲了进来,慌忙让到一边。

    “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只失忆,而且有心绞痛,治不好,就等着提头见!”轻音冷冷下令,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但还是不得不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落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现在御医来了,看他还如何蒙骗自己。

    几位老御医轮流把脉,突然之间交头接耳地讨论,一副面有难色的模样,亦小心地瞅着轻音。

    “将,将军,请恕老朽们不才,即便真是砍了我们的脑袋,此女子身上的经脉大乱,由是心脉,若不是有一股内力护着,早就离世,而她失忆的原因,便是脑后存有瘀血,针灸治疗的话,或许有望恢复记忆。”一名颤巍巍的老御医斗胆上前禀报,希望后面的话可以挽回他们的性命。

    “脱出去,斩!”没有多余的废话,轻音面如死蜡!

    正文 前世之梦境(26)相见亦是不见

    将军府内,一名匆匆的人影端着一杯茶水在走廊中穿梭,不时东张西望,似乎是迷了路,又恍若是在寻找出路。

    “喂,你去哪?新来的吧,怎么都没见过你?”一个丫鬟在园中拾起飘落的花瓣,叫住那名从自己面前走过三次的男仆。

    身形一僵,他缓缓回过头来,瞧她的脸上并无恶意,才放下心来。

    “我,我在找夫人,主管让我给夫人送杯茶,但是找不到路。”低下头,他装做惊恐地说道。

    爵“夫人现在居住在东边的厢房,呐,你顺着这条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丫鬟了然地点点头,指着左边的走廊。

    道了谢,按着她指的方向走了几步,禁不住内心的激动,捧稳了茶,迈开长腿狂奔了过去。

    庭院之中,银儿无聊地拨弄了几声琴泫,无聊打着呵欠,看着树荫随风轻晃,不时露出斑驳的影子,昏昏欲睡。

    滕一大清早的时候,落逸哥哥便说去制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留下两个丫鬟站在一旁陪着,好像很是惧怕自己,什么话都不敢多说,没想到这里会是那个疯子的家,休息了几天,身体好转,她缠着落逸哥哥离开,他却说这里有药材可以制药,要自己再忍耐一断时间,深知自己的病情,又害怕那股揪心的痛楚,也只得点头答应。

    “夫人,哦不,银儿姑娘,”红衣的丫鬟被银儿瞪了一眼,慌忙改口,将军说过,一切照着夫人说的话去做,“该到午膳的时间了,奴婢去给你端点吃的吧,银儿姑娘想要吃点什么?”

    到响午了?难怪自己这般的嗜睡,待吃完了饭,便去休息吧,银儿皱了皱眉,不知道下午能不能见到落逸哥哥。

    “我要吃莲子粥,八宝饭,糯米粽,发糕,还有红枣汤。”掰着手指认真的数着,她唯一对将军府满意的,便是厨子了,做的东西不只好吃又好看,可谓色香味俱全。

    “这,这么多……”第一次服侍红衣丫鬟呐呐地低声道,真不敢相信娇小的夫人可以吃下这么多东西。

    “我去帮你拿吧。”小青无奈地摇头,这些天,自己也被她的食量吓了一跳,不过,这样一来,夫人的身体健康,她们也可以向将军有个交代,但是食量之事,她们从未向将军禀报过,因为这等小事去烦扰将军,说不定会被打扳子,当然,还会得到一句“将军府还养不起夫人?比养你们这些饭桶强多了”。

    红衣丫鬟感激地点点头,两人嘱咐了银儿不要乱跑,便去吩咐厨房做她想要吃的东西去了。

    端着茶的男子略微气喘地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庭院中那抹熟悉的容颜,手一颤,差点将茶杯摔落于地。

    她脸上的梨花笑脸是如此的熟悉,每每在脑海之中浮现,而又消逝,无论怎么伸出手,他都抓不到她的手,也抚不上她清丽的容颜。

    现在,她就在面前,但是……

    “喂,你过来。”回过头,突然见一个男子正端着茶,木纳地站在走廊上,望着自己的表情甚是奇怪,她朝他招了招手,反正无聊,找个人一起玩也好。

    她,果真是不认得自己了?他心口苦涩,低下了头,恭敬地走到她的身边。

    当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的消息,不料一进府,却听到那些丫鬟们说她失去记忆,谁也不认得了,而他,只想知道她还认不认得自己。

    “银儿……”他低语。

    “哎,你知道我叫银儿啊?真好,她们老是叫我夫人夫人,烦死了,谁是那个疯子夫人,看来你比她们聪明多了,”很是欣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她笑了两声,却是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卡住了嗓子,“咳,咳…水。”

    炎熙一愣,慌忙将自己端的茶水递了过去。

    她,管轻音称做疯子?但是却不识得自己,果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么?

    “谢谢!”吞下茶,她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男子很奇怪,怎么一直都低着头,有时候貌似有一道疑惑的目光射在身上,但当她一抬眼,他又低下了头去,“你干嘛老偷看我?我长得很奇怪吗?”

    “不,不是,”他苦涩地摇摇头,“只是觉得像一位故人。”

    故人?怎么说得这般的沧桑,一般这句话也只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老人家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瞧,他也不过二十左右吧。

    “你叫什么名字?”她好奇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对此人有着好感。

    “天罚,”嗓音一颤,他将声音低了下来,“银儿也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喊我炎熙,这才是本名,但是,在府中是不能用本名的。”

    天罚?怎么取了这么怪的名字?恩,还是炎熙好听点。

    “好,我比较喜欢喊你炎熙,以后就偷偷来找我玩好不好,那些丫鬟闷死了,一个个都不说话,落逸哥哥又没空陪我,只有你敢跟我说真心话。”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因为他敢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自己。

    灰色的身影一僵,落逸……她说落逸!原来丫鬟们口中温柔俊美的男子,就是落逸,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落逸,他,是何时回来的?

    “你和落逸是什么关系?”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还是问了出来。

    银儿粉颊一红,绞着丝绢,柔顺的发丝自耳旁掠起,顺着风的方向抚着发烫的肌肤,又徐徐落在梨花白的薄纱之上。

    炎熙突然明白了什么,紧握双手,咬着牙,强忍住眼眶中欲滴落的泪水。

    自家里一百多口人被轻音杀死之后,他就告诫自己不要再流泪,除了报仇,就是要救回银儿,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现今,她却完全地忘记了自己,爱上了别人,到底,自己该如何是好?

    “银儿,很喜欢落逸哥哥……”她羞涩地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一手温柔地抚上琴泫,似乎能触摸到落逸指腹间残留的余温,萦绕上了她的指尖。

    走廊之处,突然走出一抹红艳的身影。

    “你是本将军的夫人,除了本将军之外,你谁都不能喜欢!”霸道的语气,令在场的两人莫不惊栗,已然猜到了来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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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我要做你的好王爷

    修长的十指弯曲紧扣柔软的蝶香被褥,一滴滴冷汗自颈项之处浸湿了衣领,妖艳的眼眸猛然张开,弱弱地喘着气。

    多久,没有梦到前世?而自己亦是无法知道结局如何,为何,三十年前之事,却是他们三人投胎转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疯子,疯子!”

    内房中,突然传来衣衣惊恐的尖叫声,他一怔,慌忙下了软卧,连靴子也顾不得穿上,疾跑着掀开珠帘冲到了床边。

    爵睡梦中的人儿满头大汗,不停地摇着头,似乎在排挤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不时大叫“疯子”。

    她,也梦到了以前?敏赫明白了过来,落逸说过,她现在还不能觉醒,而照此现在的咒骂,似乎,与自己的梦是一样的?

    “衣衣,醒醒,衣衣!”他轻拍着她的脸颊,看其全身似乎都被汗水浸透,掏出丝绢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滕感觉到有什么在脸上爬动,她以为是蚊子,用力一拍,却听到了某人低咒的声音。

    “你干嘛?”张开眼帘,就看到他正坐在床边,揉着稚嫩的手背,她吓了一跳,坐起身,警备地望着他,“别以为我受伤就好欺负。”

    “你做噩梦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你怎么知道?”她一愣,摸了摸脸,到处都是湿黏黏的一片,但脑海之中任凭如何去回想,也忆不起那是怎样的梦境,竟是与十年之前的状况一样!

    “你哭了,声音很大,口中一直叫着疯子,本王才过来看看。”将丝绢丢给了她,口气颇为低沉,脸上,也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失落。

    疯子?她抿了抿唇,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看着手中的丝绢,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来帮自己擦汗的,就像以前的邱泽,每夜准备一条丝绢放在枕边,一旦她做了噩梦,就会帮她擦拭汗水。

    “谢谢!”她尴尬地开口,杏眼微垂,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色的手绢,想着不知道邱泽的腿伤如何了。

    “恩,”敏赫似乎一时适应不来她的安静,“你的伤痊愈了没?再过十多天,便是到了秋猎,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去参加狩猎,到时,你便与本王一起去吧。”

    狩猎活动?喔,对了,她突然想起来,每年的这个时节都会有狩猎,但自己和邱泽总因为不喜吹冷风,他去主持了一下狩猎开幕,便回来与自己抱着手炉较嘴皮子,有时还会因为输赢的问题而犟上几天不说话。

    这次,他会去吗?

    “差不多了,好,我也没参加过狩猎,应该很有意思。”她笑笑,若是能远远瞧上一眼,也好。

    “你想要什么?”墨色的眼眸柔和了下来,薄红的唇角泛上一抹笑意。

    她,笑了……他终于明白何为美人一笑倾城,只因触动了内心深处的琴泫,引起低鸣。

    “难不成你要帮我狩猎?”她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该不是因为我一次都没参加过狩猎,就以为我不会拿弓吧?就算不会,至少我也会法术,怎么也会猎到一两个小动物,不过,就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什么叫就算不会,她那根本就是不会!他颇为无奈,自己的心意她为何不懂?

    并不是因为猎物的问题,而是,他想送她一份礼物。

    刚才的梦,恍然令他觉悟,上一世,他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从未想过她的心想要的是什么,亦这世,他想要补偿她。

    “你的不忍心,估计会一只动物也猎不到,”摇摇头,他细长的眼眸轻敛,专注地盯着她的表情,“到时,浮云邱泽也会去。”

    抓着丝绢的十指轻轻滑动一下,她昂起脸,毫无惧意地望着他,扬起的嘴角以及灿烂生辉的眼眸,都显示了她的无畏。

    “那又如何?”眼眸中的色泽一转,她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敏赫妖男,他的事与我何干?就算是你的事,也亦与我无关。”

    想要从自己的嘴中探出点什么,偏她就不是省油的灯,看他如何是好。

    此话果真是绝狠,敏赫勾起艳红的唇角,一双细长的眼眸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柔柔一笑,只是觉得如此以来,自己也不算输了什么,因为,她话中之意,两人都处在同一个阶段,皆是与她无关。

    “怎么本王与你无关,现在,你可是本王的王妃,虽然只是看得到,吃不到,但在名义上,怎么说,本王也比他强。”他亦是故意说道。

    “皇淑妃也承认我是你的王妃?”她掩嘴轻笑,看着一时哽住了咽喉的敏赫妖男,不不知为何,自己总是能轻易地击败他,这也能带给她一些小小的愉悦。

    敏赫沉默了下来,顺着扳指上的润滑线条细细摩挲,这几日,母后虽是不再找她的麻烦,但碰见了,也是冷言冷语,要让两人和平相处,的确是很难。

    房间之中,顿时静匿了下来,徐徐燃烧的烟香袅袅地上升,直到消散在空气之中,飘散出一股甜美的香味。

    本是刻着蔷薇的香炉,自她看了一眼皱下眉,便被人换上了另一个风格简洁的香炉,虽是比不上原来的高雅,亦也有着古风的感觉。

    “即便,”他将手忖顶在大腿之上,撑着下颚,细长的眼眸深不见底,“她不承认,你还是本王的王妃,亏欠你的,会逐一的补偿给你,这样,可好?”

    衣衣本想将他踢开好自行下床,听到这话,讶异地望向他。

    妖媚的脸上慎重而认真,似乎没有玩笑的意味,直直地注视着自己,红色的唇角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种感觉,她似乎从落逸哥哥身上得到过,为何,他竟是也能给她如此的感觉?衣衣心跳逐渐加快,一手覆上他魅人的眼眸。

    “妖孽啊!”轻呼。

    正文 狩猎仪式

    猎场之上,冷风兮兮,秋叶纷落,不知不觉,离冬天的季节已经越来越近,在千名士兵把守的围场周围,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狩猎仪式,这是洛桑国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据说,是为了对即将被狩猎的猎物表达歉意以及感谢!

    百来台大鼓落在宽阔的草地之上,鼓手们着上身,头上系紧红色布羽帽,毫不畏惧冷风,且舞动的双手灵活有劲,身上,正冒出一滴滴晶莹的汗水,顺着结实的腹肌流入纹线之中,而大鼓,正“咚咚咚……”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喜庆之声。

    “皇上,皇妃也来了,要不要过去?”木叶依附在浮云邱泽的耳边,小声的提醒。

    披着一件单薄梨花白披风的女子,似乎朝这边望了一眼,又续而装做没有看见一般,与身旁的敏赫王爷有说有笑。

    爵浮云邱泽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真正的狩猎还要三天后举行,到时候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参加,朕,自然到时候会找个机会的。”说到后面,语气自然一暖,将手中温热的香酒一饮而尽。

    他侧脸看了身旁的岑儿公主一眼,只觉得这半个月来她似乎颇为怪异,脸色苍白如鬼不说,还时不时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然后,吱吱怪笑两声,莫道不是疯了不成?问木叶,也不知她为何如此,但只要不来烦自己,也不会想要多管闲事。

    “敏赫王爷!”坐在一旁接受万人瞻仰的岑儿突然站起了身,一脸激动的模样,望着山丘之上红色翩飞的身影,目光迷离,不待浮云邱泽令其坐下,立马狂奔了过去,黑色的披风如同一只蝴蝶般,展开了翅膀,飞扑而去。

    滕“木叶,快,跟过去看看。”浮云邱泽连忙下令,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衣衣之事。

    身旁黑色的身影一闪,疾步跟了过去,三两下便是跟到了身后,但不知为何,却是没有阻止,大概,就是按照那句“跟过去看看”行事而已吧。

    “敏赫王爷,你来了,岑儿好想你。”岑儿由于奔跑,顿时苍白的脸有了丝血色,双臂一伸,便要勾向红色的身影。

    老远便看到她奔来的身影,但近日无论如何都会遇到,所以敏赫倒也没去避开,没想到,她会当着衣衣的面如此热情,倒让他生起不悦。

    “皇妃,这里朝臣众多,请皇妃自重,且本王的王妃亦在身边,请皇妃莫要让本王难堪。”一手轻推开来她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拉住衣衣的小手,顺便以胜利的姿态看了一眼浮云邱泽,却是见他正阖上眼帘,懒懒地晒着少许日光。

    难道,他真的将衣衣,不,将银儿给完全忘记了?敏赫眯起眼。

    “什么皇妃,我是岑儿公主,她才是皇妃,敏赫王爷,你不要岑儿了吗?”被排拒,岑儿明亮的大眼顿时灰暗了下来,着急地指着自己和他身边的衣衣说道,才一个多月未见,怎么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皇妃,还是回去吧,你的病还没有好。”木叶与衣衣点了个头,对岑儿公主毕恭毕敬地柔声劝慰。

    “病?我没病,你才有病,木叶,你给本公主闪开,这里不需要你多事!”她顿时火了起来,将木叶推开。

    自敏赫登上摄政王之日,凤福便被称病居住在龙昀殿,但半个月后,御医称其病情加重,为免危害龙体,于是转驾到了云和殿,任何人不得探望,而罗敷国的岑儿公主,亦很简陋地嫁给了摄政王,当上了王妃。

    当然,这些都是对外的说法,只有一些知情人深知其中的偷龙转凤,又不敢对外人道。

    “皇妃,看来你病得越来越严重了,木叶,你还是带她回去吧,莫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岑儿公主生病,传到了政王耳中,可要以为本王虐待了他的女儿。”敏赫柔媚一笑,看着她猛然之间恍若听到了毒蛇猛兽,惊恐地张大了双眼。

    木叶此刻倒也不顾什么君臣礼仪,轻轻地扶着岑儿公主的手,走回了浮云邱泽的旁边,亦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她怎么看起来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该不会……”该不会是被邱泽欺负了吧?衣衣担心地想着,自己与他在一起时常常被气个半死,她的话,自然也没有落到什么好处,因为她更不会看人脸色。

    “他们夫妻之事,我们就莫去管了,衣衣,三日之后,待本王为你射一只白额大虎,拔了虎皮制成披风,冬天,就不会怕冷了。”敏赫不想她多出一份心去想浮云邱泽,讨好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然而,一袭白衣飘飘逸逸,落入了衣衣的视线,她倒没将敏赫的话听完,便兴奋地踩着草屑走了过去。

    “落逸哥哥,”她站定了脚步,绽开梨花般的笑意,“许久未见,你怎么也不来看衣衣,还将衣衣当成你妹子么?”

    圣洁如神明一般绝美的面孔温柔一笑,琉璃色泽的眼眸也浮起了柔和的笑意,用手拍掉飞扬而起落入她发间的草屑。

    “我知道,你会过得很好,是否怪落逸哥哥将你推到了敏赫王爷那边?”瞟了一眼山丘之上,一脸抚媚的男子正用燿燿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莞尔。

    “不,衣衣知道落逸哥哥是为了衣衣好,以当时的情况,只能如此处理。”衣衣轻轻摇头,不免佩服他的先见之明,他亦将小绿留在自己的身边,也该是知道有人想要害自己,所以才会想以此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吧,“三日之后,落逸哥哥也会参加狩猎吗?”她好奇地问。

    依照落逸哥哥一身的仙风道骨,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杀生之人。

    “会,为了来看衣衣。”他含首,目光似春日般的清风,落在了她粉红的小脸之上,自衣袖中掏出了一盒天籁花香茶,轻轻放入她的手中。

    只为所爱之人,才会亲手晒制的茶叶,这是银儿说过的……

    不明其中含义的衣衣万般小心地捧着,露出一抹纯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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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三男之争

    眼红地看着下面两人的亲昵动作,敏赫突然察觉到了更远处飘过来的讥讽味道,媚眼一侧,对上了一双紫色的眼眸,挑衅的笑意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令他一阵气结。

    “王妃,差不多该回府了。”走下山丘,他将她拉到身旁,戒备地看着一脸无害的落逸,梦中,那抹人儿说过,“我,喜欢落逸哥哥……”。

    的确,浮云邱泽与衣衣是青梅竹马,而落逸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他的温柔,往往更能让人陷入其中,是颗致命的毒瘤,隐藏在暗处,却又能出奇制胜。

    “才出来就回去?”衣衣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出来走动,她才不要回去,况且,不知道邱泽的伤怎么样了,虽然自己装做生他气的模样不愿意去回视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但仍旧不免去关心他的一举一动。

    爵“轻音,不,敏赫王爷,衣衣称我为哥哥,王爷应该不会介意我们两人多聊一会?”落逸轻轻一笑,指着主坐之下的座位,“到那边坐一会吧,顺便晒一下日光,到了冬天,可就甚少能遇到这么好的天气了。”

    果然,柔中更带有凌厉的气势,瞬间便堵得敏赫无话可说。

    不只碍着国师的身份,更是碍着衣衣瞪过来的杏眼,似乎只要他一说不,那么,可以,你滚蛋吧!估计她会冒出这么一句。

    滕见两人已经举步往宾客间的座位走去,也只能闷着声,跟了过去。

    “皇上今日看着神清气爽,身体似乎也比以前强健了不少。”刚一落坐,落逸瞟了衣衣一眼,似乎有意无意地问着浮云邱泽。

    “多谢国师关心,近日武学繁忙,可能因此看起来气色比较好些吧。”浮云邱泽亦是注意到了落逸身旁的衣衣低着头,假装整理衣裙,倒是轻快一笑。

    武学繁忙?那么,伤口便是好了?

    偷听的衣衣暗自松了口气,生怕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会被感染开来,后来,应该是木叶去将他救回了吧。

    “哦?若是如此,那么狩猎之际,倒要看看谁可夺魁了。”敏赫眯起眼帘,看着主座之上的男子,以及落逸,不由勾唇一笑,绣袍一挥,也不顾官位高低,直接坐到了衣衣的下方,亦是她的身侧。

    挑衅的话语一出,竟是引起了其他两人的共鸣。

    “多年未运动筋骨,为了衣衣,我也正好可以捕猎一头白虎为她做件衣物。”落逸刚自是将敏赫的话听入耳中,看他目光凌厉地射向自己,悠然地缀了杯茶水,恍若无事之人一般的悠然自得。

    看得衣衣都不免敬佩不已,因为,那道视线刚好是从自己的脸庞斜斜地射过,她能感觉到这股核人的射杀力,绝对如同一直凶猛的老虎遇见了争夺食物的对手那般。

    不过,似乎把自己比作食物有些不恰当吧?但管他呢,衣衣的视线不由得移向坐在邱泽身旁的岑儿,只见她惨白着脸,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妃近日与朕喜欢闹小脾气,加上朕送给她的东西,却是被人夺了去,朕亦该补偿,白虎当然是朕的囊中之物。”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岑儿,他的语气甚是柔和。

    衣衣突然面上一红,知他口中的皇妃说的,自然是自己,心爱之物,应该是红色的肚兜。

    如此挑明的话语,在座的另外两人不禁瞅向了几乎将头低至膝盖的衣衣。

    “原来是沾上了根草屑,我还以为什么扎得生疼。”她捻起一片草屑,讶异同时射在身上的两道视线。

    敏赫松了一口气,看她的模样,分明是自己多疑了。

    而落逸不然,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抿唇轻笑,接过草屑,轻轻一吹,顿时在空中悠然地转了几圈,落在草地之上,隐没众多的草屑之中,早已分不清哪根是哪根。

    “衣衣,你可是知道,此次的狩猎,必要有一人夺下白额大虎,但此虎是自然野生,兽性猛烈,且四肢凶猛有力,要攻下它,可是要废不少力气,尤其是此虎一旦闻到了血腥之味,更是狂性大作,若是有人带着伤口去捕猎它的话,可是会有性命之忧。”落逸状似轻松地说着,语带双关,睨了一眼某人的膝盖之处。

    也便是说,身上有伤的人,绝对不能去捕猎白额大虎?她浑身一颤,顺着他的目光,不由一阵心惊胆颤。

    “怎么,以国师这等身手,应该可以一举拿下,莫非是笑本王和皇上不自量力?”敏赫并未注意到衣衣的面色一沉,兀自以为落逸想要先在狩猎之前讥笑两人的术法,又怎么可能与他相争。

    然而,浮云邱泽却是趁着敏赫直指落逸的苗头,朝着她淡淡一笑,眉眼之间的柔情蜜意顿时令衣衣强自镇定的表情跨下一半,只好继续低下头,暗自骂自己是花痴。

    “王爷这般认为的话,那么本国师便让你们先擒,如何?”世间,再也无如此说着擒虎之事恍若抓蚂蚁这般淡然之人,落逸脸上的笑意不减,“的确,只要我食指一动,老虎便会瘫倒,但那亦没有什么意思,待会,我便会找出那只老虎,在它的身上设下术法,三日之后,所有的术法攻击,对它都无效,这样,或许会有意思许多。”

    其话中之意便是,没有了术法,对三人来说都是公平竞争,但也加大了擒住老虎的难度。

    “如此甚好。”咬了咬牙,敏赫反而被激起了斗志,这么多年,在武学方面还没有一位皇子能战胜自己,他倒要瞧瞧,没了术法,他们两人要如何和自己争。

    “皇上觉得如何?只有难取之物,才能显其珍贵,送予珍惜之人,应该是再适合不过。”落逸抬首看着一直静默不语之人。

    衣衣的小手绞着衣摆,装做没有听到,然而双耳却不由拉长。

    “就依国师说的办吧。”浮云邱泽冰冷的唇扬起一抹笑意,一手罩在受伤未愈的膝盖之上,脸一侧,自然是看到了满脸不赞同的木叶撅起双眉,淡淡地叹出一口悠长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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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狩猎的开始

    三日之后。

    狩猎场上,几百匹马迎着秋风“噗哧”地喷着气,而骑在马背之上的人更是神采飞扬,男女老少皆有,这是皇室与朝中大臣的狩猎活动,目的不只是为了选出擅长骑射的精英,更是为了体现皇室的精湛骑射,以此来表示皇室时时保有居安思危的心境,来借此稳定民心。

    “现在,狩猎开始。”浮云邱泽的一声令下,瞬间,整个狩猎场响起如同波浪撞击悬崖,拍出惊涛骇浪的声响,所有的马匹直直朝着一望无际的林子冲了进去。

    勒着自己受惊吓的小红马,衣衣有点气结地想到今日骑着高头大马走到一半,它竟然拉稀了!

    爵不得已,只得换了皇室马厩中唯一的一匹,也是最弱的一匹马。

    “你没给我的马吃巴豆?”她看了一眼身旁敏赫妖男,他骑着高大威武的栗色汗血宝马,睨着自己短腿的小种马,似乎正在偷笑。

    “你等着本王给你擒回白额大虎,林子处毕竟猛兽不少,不如待在此处有侍卫把守比较安全。”他早将十年前她战胜自己的一幕抛掷脑后,自从掉落敌人的陷阱,知道了那些神秘莫测的术法并不属于她所有之后,已然将其当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来保护。

    滕此话无疑是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衣衣气红了眼,狠狠一踢马肚,追着人群进了林子。

    敏赫本想去追,不料身后落逸温软的话语竟是使得他不得不停住了喝令马匹的冲动。

    “看来你是要放弃和我们的比赛了?”与所有的人不同,落逸骑着的,是一头冠花白鹤,站在草地之上,竟是与马匹一般的高大,双翅一展,两边侍卫所骑的马匹受到惊吓,不禁往旁迈好了几步。

    “笑话,本王说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从不收回。”明知是激将法,他亦是不想在这两个男人面前丢掉尊严。

    摇着纸扇,一身淡紫劲装,骑着雪白大马的浮云邱泽表情冷漠,酷酷地瞅着林子,不知道是在看那匹隐没林间的小红马,还是在想对策。

    “怎么,皇妃今日没来?”敏赫突然开口问道,若有深意。

    “凭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参加狩猎,况且,每年的狩猎,她都没有参加。”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浮云邱泽轻抚着马鬓,垂下眼帘,掩盖住深深的忧虑。

    不知道木叶为自己取来的药,能不能掩盖住伤口上血腥的味道?

    尽管在猎狗面前做了测试,但是白额大虎拥有的又岂是一般的嗅觉,若要躲过它的攻击,又自然得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我们这般说话,还真是累。”落逸突然感慨一声,念起小时候,三人虽然有打有闹,但亦是敞开心扉说白话,今日,倒是人心隔肚皮,阴谋诡计,什么都要用上了,即便是自己,他瞟了一眼浮云邱泽的膝盖,明明知道他的伤还未好,还不是设下了圈套让他们两人往里钻?

    “你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浮云邱泽撰起眉心,即便是过了一世,百多口人的死,仍能令他的心口隐隐阵痛,若不是在此皇位之上,看到了更多人的死,说不定,些许在他早就不顾性命地冲去与敏赫拼个你死我活。

    前世未了解的恩怨,此世,能彻底了断与否,谁也不知。

    三人突然之间一阵沉默,彼此看了对方,却是个个面色深沉。

    “今日,白额大虎定然是本王的囊中之物。”媚眼一抬,驾御着栗色的马匹,敏赫自信地扬声,马鞭一抽,如一阵风般地率先离开。

    “我说了,待你们先去擒虎,擒不住,我再亲自动手。”看着浮云邱泽疑惑望向自己的目光,落逸提醒道。

    他果真是要先让着他们?

    浮云邱泽似乎有些不确定,但想到他的实力,白虎的确是手到擒来,若是他先出了手,两人肯定没有任何的机会。

    也罢!

    手一扬,挥舞马鞭,白色的雪融马昂起前蹄,斯鸣两声,闪电一般地掠进了林子。

    “但愿,她不会怪我……”落逸苦涩一笑。

    一路之上,浮云邱泽看到了不少人猎到了中型和小型的动物,但那些,都不是自己的目标,随着不断的深入,林子的崎岖小路也越发的难以前行,骑马奔跑之时,不时地有几根树干迎头袭来,但都被他利落地抱着马脖躲过。

    突然之间,他瞧见了前面不远处,一匹红色的小马正欢快地踏着步伐前进,由于马种的矮小加上衣衣娇小的身躯,这些横生的树枝一时倒不能阻碍她的前进。

    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拉住马缰,拿起弓箭对准了一只小白兔,但不知道是她不忍心,还是射术不精,一箭射偏了,吓得小兔一拔腿,蹦跳了几下就跳出洞中,不敢再出来。

    “还不如抓回去当宠物养呢。”她无奈地收起弓箭,双腿一夹,又要继续前进。

    看来,一路之上,她就是这么无聊地晃悠过来的?

    浮云邱泽看着她箭囊中仍剩有许多箭柄,不由得疑惑,难道还真以为狩猎便是单纯的用弓箭射杀而已吗?

    “轰!”稍微前面一点的大树突然被人拦腰轰断,白色的光焰球瞬间隐没。

    “呸!这只豹子可真费了点力。”一名将军虽是如此一说,但还是喜滋滋地将倒地身亡的豹子割了皮,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两人。

    原来还可以用术法?衣衣呆怔在原地,就连小红马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忽然之间,发疯了一般地扬起蹄子往前直冲。

    “驭,驭!”连叫了几声,拉着缰绳的手不免有些刺痛,但小红马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她想,完了,自己该不会被它甩下去吧?明明就是一匹最温良的小马,发起疯来,比高头大马完全不逊色上一分。

    “衣衣,抱住马脖,尽量不要夹紧马肚。”

    身后,突然传来了浮云邱泽着急的呼喝,她一喜,按照他所说的尽力抱住马脖,且缓缓松开了夹紧马肚的双腿,马儿奔跑了一阵,竟是慢慢地停了下来……

    正文 生闷气

    颤着哆嗦的双腿,抱着马脖子一滑,她顺利地落了地,不过,却是无法站立,坐在地上瞪了一眼看似无辜的小红马,以前学骑马之时,都有邱泽坐在身后,亦是没有什么危险,没想到,今日不过挑了一匹这般矮小的马匹,发起脾气来都如此疯狂,要是敏赫没有在大马里放巴豆,估计自己今日不摔个半死都要吓死。

    看来,自己还得感谢他的好心了。

    “衣衣,你没事吧。”利落地下马,他冲到她的面前,小心地查看着是否受伤。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揉捏的大手,害怕被人看到,慌忙往后挪了挪,退离他的范围。

    爵她,还在为自己那日骗她之事生气?

    看着空荡的手,他总结出这一点,难怪三日之前不肯看自己一眼,但是,今日不同,若是她受了伤,无论碍不碍于敏赫的压力,他都会将她安全带回。

    “都何时了,还与朕叫劲,快过来,让朕看看伤到没有。”他紫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往前一抓。

    滕“啊!痛!”她突然皱着眉娇呼,看着自己手腕之处骨头突出,不免吓出一身冷汗。

    “骨头错位,”浮云邱泽薄唇轻抿,一手小心地捧着她的手掌,一手握住手忖,“你暂时忍一下。”说完,两手甚是灵巧地扭转,只听的“卡擦”一声。

    “啊!”她再次尖叫,一脚控制不力道,踹向了他的膝盖。

    俊眉一撅,他的唇角轻微抽动了几下,没有看向踹的伤口,自怀中掏出丝绢,且在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固定了手腕,用力系好。

    紫色的衣袍之处,隐隐地,浮现出一丝血迹,他站起身,刚走了一步,只觉得一阵抽痛,大概是被她踢中了伤口的中心,就连骨头,都有点刀刺般的疼痛。

    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拉住小红马,他牵着走了回来。

    “上去,朕把你送出去,这里已经有中型的动物,受了伤便不好对付。”缓缓扶起她,他冷声道。

    “你的腿还没好?”她脸上一囧,刚才自己似乎还踹了一脚,“腿伤还没好,你去擒什么老虎,又不能用术法,不如与我一同回去。”

    她记得,落逸说过,此虎非比寻常的老虎,而且对血腥极为敏感,而他的腿又被自己踹出血来,这一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上去,”他并未回应,只是抱起她的腰身,小心地放置在小红马之上,“它刚才是受到了惊吓,现在已经没事,你只要小心地驾御,就不会摔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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