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傲慢与偏见同人之也许路过+傲慢与偏见之变第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傲慢与偏见同人之也许路过+傲慢与偏见之变 作者:肉书屋

    姐的谈话,那时就对您抱有好感,但是当时想到在兰姆顿只是短暂停留,日后短期内我恐怕也没有机会来兰姆顿,所以当时故意忽略对您的好感,压下了与您深交的冲动。”

    “但是阴差阳错之下,我将在此度过我两个星期的假期,而今天再次遇到了您。我心怜您的身世,又气愤别人对您无礼相待,所以一时口不择言,冒犯了您,对此我深感歉意。”

    “我今天是抱着与您交友的心意邀请您跳舞的。但是不管是跳舞时的谈话还是您对您姨妈的维护都让我不幸的觉得对您更加心动了——这当然不是说您有什么地方不值得我心动,我只是知道这对我来说有极大可能是一场无望的苦恋罢了。”

    “对您来说,今天才是我们第一天相识,对您表露好感您一定会觉得我年少轻浮,但是请相信我的表白并非出于浅薄的少年心性,考虑到我在兰姆顿只会待不到十天,而我与您相处的机会势必很少,如果不及时向您吐露我的心意,我害怕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海琳娜认真的听我说完,此时她看起来已经平静许多了。

    “先生,虽然我想不通我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让您如此,但是我仍要谢谢您的厚爱。我愿意相信您的真情,只是,我想对您说,也许您还年轻,觉得爱情就是一切,爱情的魔力确实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但是考虑到将来您会付出的代价,您就会觉得它不值一提了。”

    “请别这么快否决我和我的爱情,我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您觉得荒谬——但我能理解您。”

    “您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能理解您在想什么,我能理解您对生活的期望——我并不是抱着发展一段罗曼史的态度与您亲近的,如果您愿意,我想在此刻向您求婚。”

    “先生!您太疯狂了!”海琳娜大吃一惊,后退一步,站在客厅通向花园的罗马柱旁。“这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海琳娜小姐,我也从来不知道我是这么疯狂的一个人,也许您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我有父亲,母亲也是不久前才去世的,但是我仍然觉得异常孤独——这一点我无法向您解释,无奈的是实际情况如此,因此当我遇到了您,我就迫切的希望能够与您组建家庭,您此时正在现实和理想中彷徨,我知道您对生活和婚姻的想往,您是怀着一个梦,却必须行走在生活的荆棘路上的人,所幸您的高尚品德和自尊态度并没有让您迷失——这一点我觉得弥足珍贵,对您也就愈加喜爱了。我实在不愿意错失良伴,所以请您认真考虑我的请求。”

    chapter19 艰难

    “求婚?!”宾利跳了起来,“你!你!”

    达西也大吃一惊,放下了茶杯。

    “没错,没错,”我仍旧沮丧的坐在那,“我确实是求婚了。”

    “我知道,这有些荒谬,”我胡乱拨了拨金褐色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我出口求婚前这个念头我想也没想过。”

    “但是当我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我就觉得和她过一辈子也许不是个坏主意。”

    “威克姆先生,你也未免太冒昧了,海琳娜小姐如果会接受你一时犯蠢得求婚,那么我就不得不说你们俩的的确确是绝配了。”达西冷冷道。

    “wow!你太酷了!”宾利大步走到我身边,“这才是性情中人!说实在话,有的时候我也想跳脱出绅士的那些圈圈套套,却偏偏没有胆量。”

    “宾利,我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讽刺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真心这么觉得的呀!”宾利瞪大蓝色的眼睛,有点生气,但是立马又兴奋地说道,“这真是像莎翁笔下的浪漫故事,你真是有勇气啊!”

    “戏剧之所以是戏剧,就在于它总是夸大生活。戏剧中一天相处就能爱的死去活来,你怎么能用戏剧衡量现实呢?”

    达西没好气的笑了声,指尖悠闲的在沙发上打着节拍。

    “即使相处几天就结婚的例子在并不少,但是一个聪明的绅士就该对婚姻抱持谨慎和远观的态度,我认为只有情投意合并且门户相当的婚姻往往仍是不够的,和一个女士快活的聊天和与她共处一生是完全不同的,只有确认自己即使以后的时光时时与她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厌倦,并且她不会打乱我们生活的节奏,能与我们齐步并进的灵魂伴侣才是完美的婚姻。”

    “哦,”宾利咕隆一声把他的吃惊咽了下去,“你确定你的想法不是比莎翁的戏剧更戏剧?世上到底能有几桩这样的婚姻?”

    我深思着达西的话,慢慢开口,“大多数的婚姻虽然可以称得上合情合理,但是并不能说有多么幸福,往往人们只是为了成家而成家,忽略了成家的条件和成家后的日子。我认为上帝赐予人类婚姻绝不仅仅是为了延续子嗣,这并不是婚姻的神圣之处。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都能生儿育女,如果婚姻只是种为了约束男女双方的契约,那么婚姻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实在没法理解你抱着这样的想法,竟然还能做出如此愚蠢的冲动行为。”达西皱着眉看我,他一皱眉,表情就会显得异常冷漠,气势逼人。

    “我知道当时确实有冲动的原因在其中,但是我直到现在也没有后悔。”

    “婚姻和家是不一样的,我毕竟是个世俗人,相比于难测难求的婚姻,我认为一个家庭才是更该值得珍惜的,婚姻让人有幸福感,家却让人有归属感。尽管也许你认为只有完美的婚姻才会有完美的家庭,但是我的看法显然与你不同,完美的婚姻并不是一个家的必要前提,只要夫妻之间能够相互理解,我觉得这就可以是一个完美家庭了。我再次看着海琳娜,就知道组成这样的家的机会已经在我的手上。”

    “我不会让这个机会轻易溜走的,海琳娜和我相差太多,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开学了,尽管我知道她暂时是不会答应的,但至少我会让她看到我的诚意。”

    达西和宾利暂时都没有说话。

    “哼,当初不知道谁那么犟!”宾利愣神了一会,故作不屑地说道。

    “对了!但是,但是。。。”宾利又跳了起来,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宾利先生,我知道您迟早是憋不住的。”我半讽刺道。

    这次宾利放弃了与我斗嘴的机会,立刻将想说的说了出来,“那位姑娘已经25了呀!只是桩不体面的婚姻,别人会在背后议论到你们老死的!”

    一听到他说这个,我立刻泄气了,我要说,有时候年龄真的不会不是问题。

    海琳娜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两三秒,就把视线移开了。

    “威克姆,我感谢您的好意。”海琳娜幽幽的海蓝色眼睛在月光照耀下就像月光下的微微向前的波浪,透出一股子恬静与深邃。

    “您的表白确实有一瞬间打动了我。”

    “但我们的距离太大,这并不符合我对婚姻的要求,我想找一位生活情趣高雅,经济上能养家的平民作为丈夫,实在不敢高攀。”

    “不,请恕我无礼,小姐,这样的理由我不接受。”

    海琳娜转过了身,无奈的说道,“先生,请问您多少岁了”

    “1。。。。。6。。。。。。”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一跳,艰难的问道,“16岁。。。不允许结婚?”

    该死的未成年!

    宾利在沙发上笑得不像样子。

    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也不搭理他。

    “哦,笑死我了!”宾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被你求婚的事吓一跳,一时都忘了你现在是不能结婚的。”

    “嗯哼,”达西也有些笑意,“威克姆先生似乎总是忘记自己的年龄。”

    我站起来走动了几步,也没搭理达西。

    宾利收住笑声,喝了口茶,“你那‘特别’的诚意海琳娜收到了?”

    “嘿!”我看着他,“你不用嘲笑我,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在遥远的国家有一句话,叫‘快刀斩乱麻’,还有句话叫‘该出手时就出手’,出其不意有时才能得到好效果,对于婚姻也是这样。虽然我还未成年让我的有些计划失策,但是我对海琳娜的决心不会变,现在的小姐大都养在深闺,先不提真正蕙质兰心的有多少,我可不相信我好运气的还能碰到第二个。”

    我瞄了眼达西。

    当然,第二个不知道多少年后达西会碰上一个,只能说他确实有些好运气,达西一开始确实态度有问题,但是,谁能说那位伊丽莎白内心深处是不傲慢的呢?自认为是聪明的人——她确实也是聪明——总是会有些傲慢的。我对于这种女人的态度是交朋友可以,但却是完全没有兴趣娶回家的。

    宾利思考了会,“好吧,”他站起来,认真的看着我,“我赞同您的追求,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吧!”

    “没有,”我直截了当的说,“我想目前我还是能应付的。”

    “只是,”我瞧着达西,停顿了一会。

    达西抬眼看我。

    “希望达西先生能高抬贵手,先不要让彭伯利庄园知道这件事,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一切要等到我成年之后。”

    “是吗?”达西点点头,“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但是,海琳娜小姐怎么说?”

    “我们只在此待两个星期,相信也不会这么快就举行第二场舞会了,也许你和海琳娜小姐再也没有光明正大的机会相处。”

    “我知道,”我踱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来往的车辆行人,“我知道。”

    “海琳娜小姐决定暂时和我做笔友。”

    “笔友?”

    “是,这是在此时唯一的长距离交流的办法了。”

    看着在窗前有些落寞的威克姆,宾利和达西心里也有些沉重。

    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追求,也会是一场艰难的婚姻。

    但是,此刻敢于面对一切的威克姆现在看起来很高大呢!宾利心想。

    chapter 20 打猎

    无疑,在这个连电都没有的时代确实缺乏消遣,但是生于这个时代的人却更能安于寂寞,节奏缓慢的生活。

    连续看了两天的书,我觉得气闷,想是宾利也觉得如此,有些无精打采。

    “宾利先生,有兴趣去打猎吗?”

    “恩?”宾利迷迷糊糊抬起在沙发中瞌睡的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恩!恩!这主意可太好了!”

    “威克姆先生呢?”

    我好像不会用枪啊,击剑倒是有可能。

    “没问题,只是这么长时间不打了,不知道枪还和我亲不亲热了。”

    “威克姆先生,我想枪从来没有和你亲热过。”达西似笑非笑。

    那就好。

    难得他的讽刺并没有把我击倒,反而让我跃跃欲试。

    “我们快走吧!”

    “威克姆先生,我想作为主人,应该给下人充分的准备时间。”

    我默默无语,达西即使现在不再与我争锋相对,但是却从来不吝啬于让我不好过。

    过了半小时,我们就已经坐在马上了,不得不说达西家的使者们真得训练有素,也许也有我那位父亲的功劳。

    说到父亲,我好像有点想念他了,虽然我们交流的不多,但父亲真是让我觉得放心又可靠,恩,回来后给他写封信吧。

    宾利这时说道,“威克姆先生,与海琳娜小姐现在怎么样?”

    “啊,”想到海琳娜,我又不禁笑起来,“我们交流了两封信。”

    “哦?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

    “我们交流了关于近百年来文学方面的认识,不得不说虽然海琳娜小姐读得书并不多,但是见解很独到。”

    “是吗?”宾利看我高兴,也快活道,“那可太好了,我就不耐烦看那些书呢,大多数都挺无聊。”

    “这点我的看法与你相同,一个人的见解有时候并不一定要从书中取得,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写书的人如此之多,怎么可能看得完呢?既然我们不是搞文学的,也不是什么评论家,那么我觉得只要看那些过了百年依然为人津津乐道的就好。”

    当然,对于我来说,笛福,卢梭之流的伟大作家正和我同一个时代呢,他们的小说还是很值得拜读的,但是显然这话我不能说出口啊。

    前方两位侍者带路,我和宾利一路说话,达西在旁偶尔插上两句,后面一辆马车装载着些枪支吃食用品之类,一路上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兰姆顿地势平缓,偶有小坡,只有过了城镇8,9英里处才有一处山林,那正是我们今日的去处。

    我们到达时也才不过早上十点半,休息了一小会,我们便去寻找猎物,达西枪法精湛,打鸟类也不在话下,只是我以往‘只知玩乐调情,最不耐烦打猎这种无聊的运动’(达西语),宾利则是虽然向父亲学习过,但宾利父亲对此没有多大兴趣,家中除了两位爷们又没有人可以结伴,所以练习不多,否则我们也不需要来此,只要找个空旷处打鸟就行。

    但是显然比起打鸟,狩猎更有乐趣。

    向达西讨教枪法之道后,我和宾利进步神速,宾利是有基础,只是缺乏锻炼。而我视力颇好,较有天分,一开始还总是打在树上惹宾利达西耻笑,后来竟然打到了不逊于宾利的野鸡数量。达西对此道颇有经验,向树林深处去,还打了只野猪回来。我和宾利都没有看过不在餐桌上的野猪,稀奇的打量了一阵才作罢。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了,我们找到了看林人所在的房屋,将猎物交予他和仆人处理,我们在一旁的茶几上喝茶休息。

    “啊,达西先生,你们感觉怎么样?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没有力气,饥肠辘辘了,我现在只想大吃一顿,然后立刻睡觉!”

    “宾利先生,吃完饭就睡觉可不是个好主意。”

    “哦,难得一次,就不用这么计较了吧?”

    达西不语。

    “好吧!好吧!”宾利投降,“本以为离开父母亲可以肆意一回,没想到达西比宾利夫人还难缠。”宾利偷偷向我抱怨,口中的宾利夫人自然是他的母亲了。

    我一笑,“和达西先生做朋友本就不是常人可为。”

    “达西先生!威克姆在说你的坏话呢!”

    达西刚想说什么,侍者前来说可以用饭了。

    我暗地里踹了宾利一脚,真是恶人先告状。

    当香喷喷的烤野猪野鸡端上餐桌的时候,我不得不说这英国的绅士风度真是害人——我简直想用手抓着吃了,但我们还是得等着侍者先分割好后才开动。

    野鸡野猪肉虽比不得家养的滑嫩,但胜在有异香,更何况,我们确实饿了。

    饱餐一顿后,我们准备去附近散步,等侍者打理好房间再回去,由于主人家只有两间客房,我们不得不挤一挤了。

    “威克姆先生,这儿不是在房间里,仰着头走路跌入山谷我们想必就再也见不着您了。”

    我没有说话,仍然仰着头,但是停下了脚步。我来此之后,还从没有看过这里夜晚的星空呢。

    总是有诗人看着星空思念亲人爱人,但要我说,看到这么美丽的星空,人的脑子里怎么还能存在其他人,物呢?剩余的只能是赞叹了。

    虽然临近春天,但是山上的风依旧清冷,寒冷打断了我的欣赏,我回过神,寻找达西和宾利,发现他们在不远处谈话。

    还没走近,他们就转过身来。

    “看完了?”宾利说,“星星虽然美丽,但是也不需要就看呆了吧?”

    话中多少有点鄙视的意味。

    他们怎么会知道两百年后的夜晚是什么样的呢?我笑笑,不语。

    “看着星空就会觉得人类虽然渺小,却不是孤独的。”

    “哦?为什么?往往星空就会令人感到孤独,你的想法真是太奇怪了。”

    “人们总是赞美太阳,认为太阳是伟大的,但是有谁能说太阳不是孤独的疯子呢?”

    “孤独的疯子?”

    “啊,”我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疯子说过的话。”

    “什么话?”

    “夜已到来:现在喷泉之声音响得愈高了。而我的灵魂也是一个喷泉。

    我是光:唉,我真希望我是夜呢!我被光围绕着,这正是我的孤独啊!我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光里。

    夜已到来:唉,为什么我不得不是光呢!而渴求着黑暗呢!”(摘选自尼采语)

    “相比于群星,太阳虽然伟大,却是孤独的,孤独导致疯狂几乎是必然的。”

    达西点头,道,“较为相同,较为普遍的人,一向总是占有优势,较为杰出的,较为高雅的较为独特的和难于理解的人,则往往孑然独立;他们常常在孤独中死于偶然事件,很少能繁衍下去。”

    “是啊,这人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所以是个疯子,也死得早。”我说道。

    “人要么永不做梦,要么梦得有趣;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得有趣。而就我来说,还是永远不清醒的好。”

    “可是是个男人就不会安于平庸的!”宾利说道。

    “清不清醒和平不平庸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也不是所有杰出的人都是清醒的。”达西在旁说道。

    宾利费解的低头思索。

    我和达西相视一笑。

    宾利真是个可爱的朋友呢。

    chapter 21 夜谈

    回去的路上,宾利在左,达西走在我的右边,这时候天色已晚,山间已经有了些潮湿的雾气。

    “那个疯子是谁?”达西轻轻问道。

    “啊?”我一愣,尼采好像这时候还没有出生呢,随即笑道,“只是众多疯子中的一个罢了,不用特别在意。”

    是啊,虽然天才的几率很少,但是人类的基数是这么庞大。

    沉默在山间显得格外清晰,有猫头鹰的眼睛在远处忽闪,一些夜行动物也开始悉悉索索的不安分了。

    “我们快些走吧,”宾利突然出声,“我困得好像站着也能睡着了。”

    我借着朦胧的星光打量他的神情,突然笑道,“嘿,宾利,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谁,谁怕黑了!”宾利大声道,“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已经快成年了!”

    “宾利,”我笑着说,“你的逻辑真的有问题,成不成年和怕不怕黑也是没有关系的。”

    “好了,威克姆,”达西笑着说,“你别再欺负人了。”

    “达西,我真应该一开始就相信你的话,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飞翔得越高的人啊,你们在不能飞翔之人眼中的形象就会越渺小。”我忧郁道,“但是怎么能因此就放弃飞翔呢!”

    我是不会放弃欺负你的——以此弥补我被欺负的自尊心。

    宾利眨着眼睛看着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我要和你决斗,拿剑吧!我们两个中只能活一个!”

    “哦,宾利,我不得不劝说你,为了你的生命和父母考虑——何必去打必败的仗呢?”

    “好了,”达西轻轻揉着太阳|岤,头痛的看着两位同伴,“先生们,我们已经到了。”

    我们三人住在一间较大的房里,已经临时搭好了三张床,并且已经收拾的整齐舒适。

    两根蜡烛微弱的闪着光。

    “等我们上了大学,宾利先生还是在家里接受教育吗?”

    我看着一躺上床就呼呼大睡的宾利,轻声问道,“他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上剑桥呢?”

    达西一顿,“这是宾利一家的事,不过我会写信向父亲他们提议考虑此事的。”

    “恩。”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选则修习语言吗?我知道你一向对接手你父亲的职业没有兴趣。”

    “读语言学就一定要当管家吗?”我吃惊道。

    “这倒埠是,但是对于吉姆先生来说,你的这个选择就是默认此事。”

    “是吗?”我笑笑,“当管家有什么不好?”

    我看着达西吃惊的表情,懒洋洋道,“对于一个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人来说,任何选择都没有什么不同。”

    “这难道不会损害你的虚荣心吗?”

    达西皱眉。

    “你一向很介意此事。”

    “嘿,你别这么杞人忧天,考虑这事的时候还早着呢。”我笑道。

    太极,果然是门强大的艺术。

    “至于虚荣心,要知道,你所说的这种虚荣心和上进心可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达西沉默了会,继续说道,“虽然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管,但是,现在的你给我的的感觉很模糊,我有些看不清你了。现在看来,虽然你变化了些,但你仍然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

    我打了个哈欠,“没错,没错,我真的没有什么高要求。人往往最终喜爱的不过是自己的欲望,而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有份好工作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一种欲望而已。我只是觉得这太没劲了,证明给谁看呢?亲人朋友都知根知底,至于我不认识的人,我管他们怎么想呢?”

    “欲望满足之前是痛苦,欲望满足之后是空虚。”

    “还有,别再说看清不看清这种蠢话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觉得被人看清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达西说道,“如果我并不劝告你工作,只是劝告你奋斗呢?”

    “啊哈!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劝告!”我清醒了些,“但是如果我还没有找到我欲为之奋斗的目标呢?在那之前,享受就是我的目标,我只希望找到一份酬劳不错的闲职——我并不想花太多时间在我不感兴趣的那些事儿上,享受美食,骑骑马,看看我有兴趣的书,找到一个合意的夫人,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偶尔和夫人孩子来趟旅行——这些就是我目前向往的生活。”

    达西不语。

    “怎么,你觉得我太没追求了?可是这有什么呢?做一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

    “不,”虽然外面隐隐有风声,但是烛光只是轻轻摇晃。屋子里仍然很温暖。“不,”达西说道,“虽然我以往从没想过这样的愿望,但也许这只是因为这些对我来说几乎是唾手可得罢了。”

    “你的愿望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你以往对于权势金钱总是有极大地欲望却又不愿意为之付出实际行动,所以你寄金钱的欲望于赌博,权势的欲望于酗酒。虽然现在你的欲望也没有伟大到哪儿去,但不得不说你的愿望至少是实际而不堕落的,我想吉姆先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所说的话很容易会让人误解他是在炫耀。是啊,达西拥有男人所希望拥有的一切,显赫的家世,英俊的外貌,聪明的头脑,强势的个性。

    虽然如此,但是不管当初还有现在我都对他没有丝毫妒忌,我想我是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的,虽然没有记忆,但总觉得以往的我应该也是不缺这些的,这让我和他有亲近之意。

    即使我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的人,那也没什么,世上总是该有那么些天之骄子存在,不同的人本来就有不同的活法。自怨自艾从来就是种愚蠢的无用功,虽然往往大多数人偶尔总是会有这样的时候,但是只要不过分就行。

    “威克姆?”

    “啊,”我回过神,笑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很少这样平和的聊天呢。”

    一开始在此醒来,我果然还是太恐慌了,竟然想要巴结达西?他是他,我是我,有谁能够真正帮助一个人呢?除去这些,达西确实是个可以交谈的朋友。

    达西不语。

    “呵!”我笑道,“你是在觉得尴尬吗?”

    “不,”达西夜色般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只是觉得,当你从众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解脱的时候,实在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chapter 22 回彭伯利

    说不上我听到达西说出这句话后的感觉是什么,我只知道那一晚我睡了一个好觉。

    我十分好奇想要知道我的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突然觉得,我的所有思想灵魂只是来源于书本知识太脆弱苍白了,我除了这些知识,都保留了我这个人的本性。

    我想,如果我有那一前世的记忆,也许现在的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我了。因为经历必然导致某些性格变化。

    不过我倒也没多想此事,一来这事不可人为,二来现在的我也没坏到让我感到自厌之处。

    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面前丰盛的早餐。

    马车无法驶上山顶,只能停在半山腰处,等会回去我们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呢。

    尽管是冬季,但是此处白天日照仍然很充足,植物也完全没有萎靡之态。

    “宾利先生,”达西在路上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年纪和威克姆先生一样,其实也可以上大学了呢。”

    宾利步子一顿,“达西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威克姆先生昨晚提出让你和我们一起上学的建议,我正在想要不要写信给父亲,”达西表情严肃,仿佛压根儿没看到宾利一脸的灿烂。“但是我想,在向宾利夫妇讨论此事之前,最先应当询问你的意思。”

    “哦,达西先生,”我笑着看宾利乐得找不着方向的样子,“您太礼貌了。我想这事儿是不用问的了。”

    此时,宾利似乎才反应过来。

    “y gosh!”宾利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威克姆,你真是天下间最最体贴的人了!你真是太好了!”

    “我一向认为女人善变,”我心里抖了一抖,“不知道是谁昨天桓说要与我决斗的呢。”

    “忘了它吧!”宾利的好心情完全不受影响,“亲爱的威克姆,你为什么总记些不该记得的呢?”

    “好了,宾利,如果你同意,今天回去我就写信给父亲。”达西闲适的走着路,一派轻松潇洒。

    “恩!我也会写信给父母亲的!”宾利的早上的那一点起床气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现在觉得精神抖擞,欢快无比。本来觉得两个星期与好友相处时间太短,又没有去什么有趣的地方,不能不说是有那么些不舍遗憾的。但是,现在他恨不得时间过得愈快愈好啦!

    我微微闭目,享受着现在轻松愉悦的气氛,虽然清早的山林有些草植物的腥气,但是这显然不能影响此刻我们的心情。

    回到暂住的别庄里,我们各自回房休整,睡了约一小时,我们在客厅里喝着早午茶。

    “没有什么是比在冬天早上喝杯茶更让人舒服的了!”宾利惬意的坐在沙发里,喝了杯茶,吁出一口浊气。

    没有人答话,但气氛依旧很好。

    虽然我想说来点点心就更好了——要知道,我正在长身体的年龄,很容易觉得饥饿。但是这个年代,用早茶是不能和着点心的,这被贵族认为是没有教养的,所以只能作罢。

    但是和着牛奶的茶也确实很香,恩,再加两块糖。

    “海琳娜小姐有什么消息吗?”

    “恩,”我笑笑,“她给我来了封信,我准备喝完早茶就回复她。”

    “你还是没有放弃和她结婚的念头吗?”

    “不,这个念头越来越被我常常想起了,我简直迫不及待。”海琳娜虽然也许不美丽,但是在我眼中,她已经确实越来越美丽了。

    “嘿!面对我们这两个孤家寡人,你就不能将你的幸福表达的含蓄点吗!”话虽如此,但是宾利却是一副欣喜幸福的样子。

    我心微微一软,宾利确实很为朋友着想呢。

    喝完早茶,我们各自占据客厅一个角落写信。

    我向海琳娜描述了打猎的情形,并且向她介绍了我这两位朋友。

    写完,我拿出另一张信纸,用羽毛笔沾了沾墨水,继续给父亲写信,我只想告诉他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无碍,并且很有些思念他了。

    ‘代我向达西先生问好’

    写完最后一句,我方放下笔 ,将信折好。发现宾利已经写好了,而达西仍在快笔疾书。

    宾利看看我,我看看他,想说些什么又没有可开口的,不禁笑出来。

    达西暂且停笔,看看我们,继续写。

    “达西先生,你写什么写这么久?”

    “我在给乔治安娜写信,最后一点了,马上就好。”

    我听着不禁觉得惭愧,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乔治安娜写信,在我的想法里,她还只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我根本不知道写信要向她写些什么。

    “打我向她问好。”我有些底气不足。

    达西瞄了我一眼,“我会的。”

    “还有三天的时间,你们打算怎么安排?”写完信,达西将所有的信交给侍者,转头问我们道。

    宾利摇摇头。

    我也摇摇头。

    达西也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是没有计划的人呢?”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和你们成了朋友。”

    宾利和我愉快的笑了。

    “正是因为达西你的存在,所以我们就可以偷懒了啊。”宾利大声说道。

    “是啊,我对很多事都一向无所谓,”我摊摊手,“就麻烦你了。”

    达西微微一愣,对我们的理直气壮无可奈何。

    我和宾利的个性奠定了以后达西在我们之中的主脑作用。

    达西可能是一个妹妹的哥哥,已经很习惯做些安排或是照顾人了。

    而宾利常常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常常因为很多事左右摇摆,不容易做决断。而我则是对达西的所有安排随遇而安——当然,也可能因为大部分达西的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罢了。

    三天后,我们踏上归程。

    番外1 范卓之

    范家在伦敦华人界也许说不上是豪门,但却绝对称得上世家。

    范宅。

    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雾气蒸腾,镜面却仍然是清晰的,不知道是什么新鲜的科技,镜中清晰地倒映出浴室的精美。

    宽阔的淋浴间周围是用磨光玻璃围成,小型浴池可用以按摩纾解疲乏,角落里有个小冰柜,里面也许放着陈年的红酒。

    整个浴室的色调是蓝灰色,灯罩却是透明的绿色,仿若水晶。慵懒惬意,有些冷漠却又不乏生机,也许可以此窥见其主人性格一二?

    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浴室如此费心,可见主人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

    范卓之从淋浴间走出来,来到小型冰柜前,打开,取了杯子和玻璃瓶,慢慢在浴池里坐下,舒了口气,向杯中倒入金黄|色的液体,啜了两口,闭上眼睛。

    冰镇苹果汁果然还是最好喝的,满足的叹了口气,他慢慢将身体滑了下去,只露出半个脑袋。

    泡了约半小时,范卓之有些迷糊的站起,擦了擦身子头发,披上浴袍,歪歪斜斜的来到镜前吹头发。

    平常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的耷拉着,给他的冷冽英挺气质平添了一丝慵懒稚气,虽然面部毫无表情,但是因为雾气蒸腾,他的皮肤泛红,以往显得深不可测的黑眸也仿佛有雾水缭绕。

    范卓之放下吹风机,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他张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一下子他的五官就变形的可笑,完全没有冷冽的气息。范卓之对此毫不在意,继续用毛巾揉着半干的头发,然后半闭着眼睛慢腾腾的走了出去,倒在柔软的床上,扯过薄被,沉沉睡去。

    “gav,gav。”门外响起敲门声。

    范桌之听到是周姨的声音,睁开眼睛,有了丝清明,坐起身,“进来!”

    周姨看着头发凌乱的少年,笑了,在她眼里,小少爷是最可爱的孩子了,“夫人他们就快来接你啦,还不快点准备,小心老爷念你!”

    范家老爷对生活习惯要求可不是一般的严格,正常的睡眠饮食总是抓得很紧。虽然小少爷是因为昨天工作到很晚情有可原,但是老爷可不会这么想,一想到小少爷没有继承他的笔杆子,范老爷虽说不上勃然大怒,但是阴阳怪气的也让人受不了。

    范家老爷是个文人,喜欢搞学术研究,周姨是不明白这些的,但是听说老爷每年光是在一本极有名的杂志上登的学术研究报告就有近百万英镑的稿费,更别提出书什么的了,要周姨说,也确实是个好出路。但是,谁叫儿子不像爹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小少爷从小就聪明,现在才不过20岁,19岁从大学里毕业,一年时间却已经在一家大公司里当上不大不小的主管了,要是自己那儿子要有这出息,乐还乐不过来呢,哪能天天和儿子打仗啊!

    也许是因为小少爷从小学到高中念得都是封闭式私立男子学校,只有周末可以回家,老爷夫人也就不怎么忍心多苛责他,更何况小少爷从小表现就这么出色,除了些任性的小习惯,就是想挑错处也还真是挑不出来呢。要她说,小少爷绝对没有错,就是这老爷不让人省心!

    “周姨,周姨!”范卓之大声叫道。

    周姨回过神,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少爷,笑眯了眼,“怎么了?”

    “周姨的苹果汁真好喝!”范卓之笑着亲了亲周姨的脸颊,拿着衣服下楼去了。

    等会一定再多做些苹果汁备着,周姨迷迷糊糊得想,在原地傻站了许久。

    “过来,gav,过来,”范家老爷看着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眯眯眼,暗自咬牙。

    刚去停车的范卓之看着饭局上的阵势,皱皱眉,这不会是。。。相亲吧?

    “让人见笑了,犬子,卓之。”范家老爷虎着脸,转过头,“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见过罗伯伯罗阿姨”

    “罗伯伯,罗阿姨,你们好,我是gav。”虽然怔愣了会儿,但毕竟在外人面前,面子还是要给足自家老头子的。

    “好,好,”罗叔叔看着面前冷峻的少年,心下满意,本来觉得20岁是不是小了些,但看着眼前少年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再加上由内而外发出的冷冽强势的神采,不禁开始认真考虑这桩相亲了。“来,认识一下,这是小女,belle。都是同龄人,多交流交流,不要拘束。”

    “belle小姐可是年轻的女钢琴家呢!刚刚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获得第一名呢!”

    “阿姨千万别这么夸我,不敢当‘家’字,我不过是个钢琴手而已,而且也才刚刚获得英国赛区第一,正式的比赛还没有开始呢!”

    “那也很了不起了,罗小姐别谦虚。”

    “是啊是啊,哪像gav,竟然给我跑去做生意!还说要继承我夫人祖传的那个破公司,铜臭味十足!嘶!”范家老爷立马住了口。

    范卓之看着母亲在桌子底下‘小动作’的手,不禁微微笑了。

    罗家家长不以为意,笑道,“你呀!就是脱不了酸气!现在什么职业不都是一样的?只要这个职业是正当的,孩子态度是认真的,就应当鼓励!”

    “是啊,罗先生说的太对了,幸好当初我把他送去对封闭私立学校,要不然啊,准和他爸一个德行!”

    这句话对范家老爷来说不啻是晴天里一个大大的霹雳。

    范宅

    “你,你当初把他送去读私立原来是这个阴谋!”范家老爷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当初不是说是为了让他独立,让他把精力花在学习上的吗?”

    范家老爷气得站了起来,手指指着平时从来没对之大小声的夫人直哆嗦:“妇人之心!妇人之心!”范夫人本来就因为说漏了嘴不安,又心虚,没有说话,乖乖坐在那没敢吱声。

    “居心叵测!”范家老爷叹了口气,“居心叵测啊!”

    番外2 范卓之

    一年后。

    “gav,你知道,我要开音乐会的事了吧?”

    范卓之点点头,没有说话。

    belle有些失望的别开视线,“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法国了。到时候,你要记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