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傲慢与偏见同人之也许路过+傲慢与偏见之变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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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慢与偏见同人之也许路过+傲慢与偏见之变 作者:肉书屋

    别再工作那么晚。你完全可以直接去伯母公司的,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工作的这么辛苦。虽然你爸妈不说,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很心疼,还有。。。”

    范卓之眼睛微微眯了一眯,这是他紧张时候的表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结婚。”

    belle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眼里有惊喜,也有不安和不确定,直视着眼前冷漠的少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相识的,这个你也清楚。”

    belle心里一沉,眼里有失望的情绪拂过,点点头。

    “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在男子私立学校学习,没有接触过太多女性,对于和同龄女性相处更是没有多少经验,所以也许你会觉得我太过冷淡或是举止不合理的地方。”

    belle摇摇头,眼神温柔,“不,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之一,除了觉得你太过绅士,让我觉得也许你并不那么在意我令我有些患得患失以外,你的举止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事实上,我经常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除了钢琴算是长处以外,其他的都很普通,我和你交谈,经常觉得自己跟不上你的思想。你那么英俊,家世源远,工作努力,聪明,也有魄力,相比于那些其他的华人富豪公子感情上那么清白。我以为这次如果我去开音乐会的话,你就会和我渐渐疏远了。今天你的求婚真的是让我又惊又喜,虽然很想立刻答应,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再考虑一下,你完全应该有更好的伴侣。”

    摇摇头,范卓之心里一紧,还是决定坦白,“不,你别这么说,事实上,我觉得我才是配不上你的那个人,也许你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觉得我相貌英俊,家世好,聪明,有魄力,感情上清白。但是其实除去相貌和家世这样的外在条件,我真的只是个非常普通的人。”

    “从小我就成绩好,还跳过几级,大家都说我是天才,其实完全不是这样。因为在贵族私立学校学习,外国学生寥寥无几,这些英国佬的孩子虽然表面上对你很热情,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也许如今中国人的能力和地位让他们感到威胁,他们总是会对你抱有戒心和排斥,他们愈是这样,我却越是不想他们好过,于是我就很努力把他们甩得远远地。一开始只是觉得受到委屈一时不忿,后来就是因为孤独没有什么其他事可以干,又是在封闭的学校没有其他玩乐,所以不得不把精力全花在学习知识和技能上。”

    “我当初选择商业这一行,也不是因为什么志向目标的原因,而是因为我妈妈,我虽然也想满足爸爸的愿望,但是母亲的公司因为缺乏有效地管理越来越落没,妈妈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事却越来越重。至于爸,虽然看上去确实有些酸气,但是其实是个很豁达的人,只是喜欢闹别扭,嘴上不喜欢让人好过而已。所以当初上大学的时候,相较之下,我还是选择了经济专业。其实我想做的,是驯马师。”

    “感情上,我以前在高中也参加过联谊,结识过一个女友,但是只能周末见面,后来那个女生说喜欢上其他人,于是也就结束了。我想如果不是上封闭式的学校,没有时间,没有与女生打交道的经验,也许我也不会在感情上有‘清白’之说了。”

    “至于魄力,”范卓之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那是因为我太冷漠,所以大家才会对我敬畏罢了,事实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而已。”

    “所以,我除了相貌家世好以外,只是个懒惰,没有自我,爱情友情都很失败的人而已。”范卓之冷漠的气息退去,因为真实的自我暴露人前,有些微微的不安和自卑,“而且,通过两年的工作,用我爸的话来说,真的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了。”

    女方没有说话。

    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范卓之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你瞧,我是这么差劲的。。。”

    范卓之顿住了,因为他看到belle泪盈盈的美目竟然没有鄙夷或冷漠,而是充满爱意和怜惜。

    belle看他盯着自己瞧,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睛,吸了口气,柔声说道,“不,千万别这么想你自己,在你说这番话之前,我很喜欢你,即使你从来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一开始看似很冷漠,但是我仍够能隐约感觉到你的温柔,你说了这话以后,我就觉得自己更配不上你了。”

    “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的求婚,如果三天后你的答案没变,我们就结婚吧!”

    看着面前男人不复冷漠的呆滞表情,belle扑哧一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

    “即使,”belle眼神微微黯然,“即使你改变主意,也请不要推拒我作你的朋友,我想,不管是作为你的朋友或爱人,都会是非常幸福的。”

    belle本想取消巡回音乐会,但是范卓之不同意。

    一个月后,伦敦报:

    炙手可热的钢琴少女belle小姐今日结婚,婚礼在伦敦天主教堂举行,新郎是某伦敦著名华人世家公子,belle小姐,不,即将改叫范太太的巡回音乐会全程将由其丈夫陪同以作为一个特殊的蜜月。

    凌晨一点,这时候应该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但是这间酒吧却意外的安静。

    “嘿!是男人就别这么消沉!来!为我们的失恋干杯!”john是个洒脱的美国籍华人,虽然心里遗憾,但是他相信会很快过去的。gav是他的下属,半年前认识的,没想到自己三番四次的暗示gav根本无动于衷,正准备开火猛烈攻击,丫的竟然结婚了!真是点儿背!

    接到婚礼请柬,虽然情人做不成,但是作为上司,自己的副手婚礼还是要参加的,结果他一眼就瞧出来这五个人和他一样是天涯沦落人。有点儿好奇,也有点想着和人共醉一番的心思,就邀请他们到他朋友的酒吧里来了。

    但是显然另外四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孩不打算搭理他,只是闷头喝酒。

    女孩儿已经渐渐不清醒了,开始伏在桌子上哭,一开始还是压抑着哭,听到john的话,就开始放声嚎哭了,john开始投痛了。

    “嘿!我说,你们是那个叫belle的追求者么?”john朝着那四个男人问道。

    其中一个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其他三个男人都不说话,只是狠命地把手中的液体当水往喉咙里灌。

    john微微吃了一惊,又笑了出来,自己看上的男人果然受欢迎,但是笑到嘴边,又苦涩的收回去,暗骂自己一声傻。

    自己眼光好又怎么样,人今天都结婚了。

    “你就是那个叫aber的女孩吧?”看着女孩冷静下来,抬起头继续喝酒,感觉自己喝得已经差不多的hira一边浅啜,一边低沉地问道。

    女孩睁大了哭得通红的眼睛,凶狠的盯着面前看起来尊贵又自制的男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来者不拒,去者不留,即使心里多伤心,呵,gav,我该说你是温柔好呢,还是无情好呢。”

    伦敦

    “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马喜欢到了天天和它们腻在一起,就差点恨不得同住同吃的程度了?”

    达西的声音在这个较封闭安静的空间内显得非常清晰,他的声音不像我,应该脱离少年变声期不久,带着些微成熟意味的磁性,我有些不满的瘪瘪嘴,自己的声音虽然仍说的上清亮,但还是带着点沙哑。

    “怎么了?我喜欢姑娘不行,还不能喜欢马了?再说了,zero是雄的。”

    扑哧一声,达西忍不住笑了,他慢慢朝我和zero走过来,随意的倚靠在栏杆上。

    恩,相处久一点我就发现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中规中矩的人,我心里暗暗不屑,你就装吧装吧。

    “你不用总是提姑娘姑娘的,这倒显得你很在意此事了。”

    我闭上眼睛,没搭理他。

    听到zero不满的踢踏声,我睁开眼睛,看见达西正在抚摸zero的柔软油亮的咖啡色的鬃毛。

    “真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就跟你亲近。”

    我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又有些不高兴,“你该觉得荣幸了,至少它还让你摸。”

    “你的独占欲倒是没变,zero又不是你的爱人!哦,也许不是,zero难道就是你的爱?(注:zero英文古意我的爱)那你的那位海琳娜公主怎么办?”

    “真不知道,达西家有名的冷漠少爷竟然是个油嘴的滑头!”

    “只要是我亲近的人,都知道我从不冷漠。”

    我不语,跳过这个话题,“zero不是我的爱,而是我以后最默契的伙伴。”

    “不用说你也知道?(注:拉丁语意。)”

    我睁开眼瞧了瞧zero,满足的笑了笑,点点头。

    “简直不敢相信,你真是太了不得了,见了女人第二次就求婚,才和一匹马相处不到三天就说是最默契的伙伴。你以前说好听点是玩世不恭,说难听点就是惹了麻烦就跑从来没有责任心这种概念的人。我不德不承认我有些好奇,真不知道你一向精明的脑子到底怎么了?”

    “不。”

    “什么?”

    “zero不是相处几天后才觉得是伙伴,”我严肃的板着脸,“我对它一见钟情。”

    达西抚额,“真不知道是谁滑头。”

    我笑了起来,“虽然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这确实是事实。”

    “至于海琳娜,她的外貌虽然中上,但还没有美让我到念念不忘的地步,我向她求婚只是觉得她给我的气息还有感觉很舒服,让我有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冲动,真要说我的感觉的话,”我犹豫道,“像是命定的恋人。”

    达西毫不掩饰的嗤之以鼻。

    我耸耸肩,难得挖心掏肺说句心底最真实的感受,结国人家不信。“我只是觉得,既然是认定的东西,还是牢牢系在自己身边放心点。”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有股钝痛泛滥开来。

    “呵,”达西有些不以为然道,“是自己的东西自然会在你身边,不会飞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求而不得或是失去什么的时候。”我脱口而出,但是天知道我心不在焉,为了压制痛苦,思考那钝痛的来源。

    达西回答了什么或是什么表情我没有注意。

    回过神来,我沉默了会,“这种立场不同的问题,我也不想和你多说。”

    我手撑地,一个轻松的跃起,站了起来,“不多说了,我们回去吧,现在不是悠闲的时候。”

    我走过去摸摸zero的脖颈,zero依恋的蹭了蹭我的手,打了个响鼻。

    我笑笑,粗鲁的使劲揉了它两下,它不满的闪避着,做出龇牙的表情。

    来到伦敦已经一周了,大城市总是与小镇不一样的,虽然吵闹,却更有人气,生活也会觉得充实些。zero就是我在马市上买的,花了我160英镑,是我的未来一学期的超过三分之一的零用钱——回到彭伯利后达西老先生和父亲各给了我200英镑作为未来将近4个月的个人开销。但是我仍然觉得心甘情愿,就算是400英镑,我想我也会花出去的。zero是纯种柏布马(berber),在这时候被认为是上等的战马。

    它现在才3,4岁,但是已经很强壮了。柏布马并不多么好看,但通常强壮,耐力超强并且反应速度一流。但是虽然品种很好。却不怎么有名,所以卖价一直不会很高。不过显然今天的卖主是个爱马懂马之人,定了160的价后就是不准还价,所以直到我和达西去逛马市时也没有卖得出去。

    zero在berber马中算是难得的漂亮了,浑身咖啡带点栗色,四只小腿是白色的,好像穿了白色长靴似的。

    想到这里,我就不自禁的觉得庆幸,更使劲的揉着zero,而且冲着他龇牙挑衅,我总是能懂得马的语言,不是听懂,只是能感知到。我知道现在虽然我在‘欺负’它,但是它却是很高兴的,它只是在害羞而已,哈哈,真是个好小伙子。

    忽然,我一僵。因为zero伸出它又长又大的舌头,洗了一把我的脸。

    达西的笑声突然把我惊醒。

    怎么忘了旁边有人了?我有些恼怒,但是不能让人看我笑话。

    我慢慢起身,面无表情的的抹了把脸。

    连牙齿没有幸免,一股腥味充满了我的味觉和嗅觉。

    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慢慢转头瞪了达西一眼,‘绅士在这时候是不应该笑的。’我用眼睛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达西一僵,慢慢收回了笑容。

    有些奇怪达西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但是又忽略过去,现在我要收拾一匹不像话的马。

    我当时并不知道,就是这一个眼神让达西愿意对我渐渐放下防心,因为据说我的这个眼神清澈清明绝不似作伪,而这种正直清明的眼神却是在以前的威克姆身上决计找不到的。

    我转过头去,zero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走上前,它又退了一步。

    也许我的眼神太凶狠,身上发出了‘你惹到我了’的气息,zero算是识相得示弱了。

    但是显然不够,要怎么让它知道我的厉害,省得以后骑到我头上去?

    我虽然一时没想好,但是仍然逼近一步,zero连退好几小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怯意。

    马的眼睛通常是没有表情的,即使是死亡的时候,也只有平静,还有这世间久违的单纯和悠远。

    我一愣,停下了脚步,我有些满足,因为我和zero已经是心有灵犀了,我们的每个想法彼此都能懂。

    我的些微的怒火平息了。

    但是,zero接下来的动作就让我一惊,随后又哭笑不得了。

    它退到稻草堆旁,四肢一曲,瘫倒在稻草堆上。

    闭上眼睛,zero有气无力的哼了两声。

    “嘿!好呀!”我愤愤,真想踹他两脚。“装死?装死还给我特意跑到你的床上装?这装死装得还挺舒服的是不是?”

    “威克姆先生,下午伦敦歌剧院有法国顶级表演团的歌剧,你想去看吗?”

    “啊。”我下意识的发出一个音节。“什么?”

    达西无奈的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

    “啊,没兴趣。”我闭上眼睛,继续小憩,难得安静的一个下午,看什么歌剧?我前世就没怎么看过电视剧,电影也只是看看大片,我猜那还是因为商业需要,毕竟各种谈资对于买家卖家事前事后应酬时的交流是不可或缺的。

    “嘿!威克姆先生,您懒的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说起来,自从来到伦敦以后,只逛过一次街,那次还是达西被迫无奈,被我直接‘胁持’到最大的马市去了。

    “懒惰就是人类天性,干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我说的话很无耻呢?

    “好吧,好吧,”达西在我旁边坐下,学我的样子也伸展了四肢,虽然他的动作仍然很优雅,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是美学家特意为他设计过似的——不像我,完全是瘫在沙发里。

    达西舒服地轻叹了口气,“我看现在你的心里除了你的海琳娜公主还有宝贝zero,其他的都没有兴趣了。”

    摸摸鼻子,真的?好像是啊。

    “重色轻友本来就是人之常情,达西先生不用太介意。”

    达西被我安慰似的话给气笑了。

    “威克姆先生,你请继续说下去,我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歪理。”

    达西声音格外低沉,有山雨欲来之势。

    不妙。

    “昨天听说宾利给你写信了,说了什么?”

    岂有此理,见过一次我写得信后,宾利当场就决定再也不给我写信了,还说我用这种督式追海琳娜是肯定追不上的,气得我牙疼。

    达西的怒气被我的问话一梗。

    “是,信里说他们一家在四处逛了逛,两天前才到家。”

    “carole小姐呢?”

    “什么意思?”

    “嘿,伙计,”我调侃的笑望他,“别装蒜,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发现carole小姐对你这么明显的暗示。她难道没写信给你?”

    话说回来,傲慢与偏见书中开始时达西已经28岁了,总不会那之前他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吧?达西28岁之前的情史是什么样的?我不禁有些好奇。

    “威克姆先生。”啊哈,达西少爷不高兴了,我发现即使现在他大部分时间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但是他高兴地时候会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音调也会稍稍上扬些,生气的时候眼瞳则会微微眯起,显得更狭长深邃些,真是有意思。一开始接近他,可能是因为“达西”这个光环,可是后来我却发现,他可比10年后的他有趣多了,我想十年后他基本就是个面神经麻痹者了,简称面瘫。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爱情真得会让人变成傻子,”达西咕囔道。

    “什么?”

    达西正了正脸色,“威克姆先生,你不能轻率得诋毁一个姑娘家的清誉。”

    “小姐们的清誉应当由她们自己维持,自己的行为失当,就要为此负责,难道我说说就能毁了吗?”

    “不,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小姐们的名声对于小姐们来说是很易碎的珠宝,而且这对她们的未来还有家庭至关重要。也许她们有时候确实很愚蠢,无知,但是作为一个绅士,就应当尊重爱护她们。”

    “哦!”我有点头疼,“我可不是什么绅士,你自己也说过你不是个合格的绅士。”

    达西还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对的,你是对的。”我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适合睡觉的午后和这位老古董打发时间呢?我后悔了,不应该生zero的气,还是它比较省心,恩,等会多喂它几个胡萝卜。

    “好啦!先生!别再谈这种无聊的话题了!给我说说宾利的近况吧。”

    达西冷冷瞧过来,竟然,竟然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喂,喂,你才大我两岁而已吧。

    “威克姆先生,虽然你的一些作风性格我也无权置喙,但是请你至少有点耐心和坚持吧!”

    “亲爱的达西少爷,”我坐正了身子, “你是指我们每次都半途而废的争论吧?要知道,先生,我对辩论实在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我很喜欢同你说话,你知识广博而且思维敏捷,但是你这种太过严谨的聊天风格实在让我很头痛。”

    “你。。。”

    “好啦,”我大声道,“虽然打断你实在是件失礼的事,但还是快点告诉我们宾利先生的情况吧!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达西无奈的浅笑。

    近来我总是能看到他这样的笑,就跟他对着乔治安娜还有宾利的眼睛一模一样,他,不会是把我当成弟弟了吧?

    恩,虽然我自认为自己的思想性格比他成熟得多了,但是,好吧,谁叫我比他小两岁呢!

    “后天我们就要去剑桥了, 宾利夫妇还是没有改变初衷吗?”

    “是啊,他们仍然不同意宾利和我们一起去剑桥,想必是很不放心宾利,仍然想要让他在家里接受教育。”

    “是啊,哪个父母摊上宾利这样的孩子肯定是省不了心的。”

    达西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扯动嘴角。

    “怎么了?”

    “没什么,”达西的声音愉悦又带着点怀念,“我只是想,还好宾利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

    啊,我反应过来,也笑起来,宾利跳脚的样子真得很可笑啊。

    我开心又带着点遗憾。

    少了宾利,我在和达西的相处时果然会淡然无趣很多啊。

    临别

    今天是礼拜天,达西老先生和父亲去教堂了,只是,奇怪的是,达西和我都不是教徒,教父和父亲果然都是开明的人,他们的教育方式是引导,而不是干涉。

    因为离开了近三个月,后天我和达西又要出发去剑桥了,达西老先生也不是个爱管事的,所以今天达西需要去视察佃户还有伦敦一些产业

    现在我才得以不受打扰的呆在zero的马房里。

    今天我喂了zero两根胡萝卜作点心,虽然对它来说胡萝卜永远是不够的,但是吃完后仍然满足的站在我的不远处。虽然它眼睛睁着,但是我却知道它已经睡着了,马可以睁着眼睛,也可以站着睡觉,但是它们的睡眠极轻极短,一两个小时就会醒。

    可是,千万别以为它们的睡眠时间少,它们一天可以睡上7,8次。唔,谁说猪才是贪睡的动物的?只不过马的长跑冠军的形象,世人都冤枉猪了。

    “猪。”我朝着睡着的zero低声说道。

    zero耳朵动动,轻晃着马尾,仍然睡着。

    只有清风暖阳。

    算了,我也再睡一觉得了。

    我忽略近墨者黑的到底是zero还是我这个问题,闭上眼睛,浅浅睡去。

    “威克。”

    迷迷糊糊中,有人叫我?

    “威克!”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听明白是父亲的声音,一个跃起,转过身去。

    “父亲大人。”我笑嘻嘻的问好。

    父亲还是那么严肃,坚韧的身躯最近好像单薄了些,我有些忧虑,母亲的死难道他还没有真正释怀吗。

    “再不来看看你,你都不知道要惫懒成什么样子!”父亲冷冷说道。

    “不,不是没事儿做么。”我有些诺诺,最近真得太懒了些?

    “想要做,就不可能没有事。”

    一时无话,我反驳不了啊,我可不敢把对达西的那一套用在父亲大人身上,对于父亲,尊敬还是大于爱意。

    “哎,”父亲微微叹了口气,上来替我将衣服头发上的稻草屑拍去,“虽然你选择这条路我很高兴,但是如果让你闷闷不乐就不是我的本意了。”

    这条路?

    哦,将来继承父业当管家?

    “当管家么?”我喃喃道。

    “威克姆。”父亲的眼神有些担忧。

    我醒过神来,抬头笑道,“不,父亲,不用担心,刚刚我只是有点儿晃神。”

    “我明白您的用心,当达西的管家显然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路了,平凡但却安定,是吗?”

    父亲的眼睛亮了起来,“看来是我过于担心了。”

    “虽然在达西家的庇护下做一个神父也很不错,而且看起来可能更风光些,但是威克,你本身就不是教徒,先不说亵神的后果,单单是我对你的了解,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做的长久的。”

    “是啊,是啊,父亲大人,您的担心简直成打成堆呢!”我苦笑。

    “臭小子!”父亲用力拍了拍我,“记得今天到小餐厅吃饭,明天有个送别会,今天就我们五个聚一聚吧。”

    我点点头。

    父亲走后,我站着想了下问题。管家,唔,好像也不差。

    突然感觉身后有风,我一个转身,抓住扫向我的马尾巴,用力拽了拽,还来一声马嘶,我笑笑。

    “好啊,精力太旺盛了是不是,出去溜溜?”

    “威克姆哥哥!”

    “威克姆哥哥!”

    得,公主殿下也到了。

    一边牵着它在林中散步,一边和乔治安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威克姆哥哥,zero好漂亮。”乔治安娜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抚摸zero的身子,赞叹道。

    zero好像也明白乔治安娜的欣赏和赞美,高高挺起胸膛。

    我揉了揉zero的头,zero显然认为我的‘爱抚’损害了它的英雄气概,私底下它就不会介意,可是只要有人在,它就不高兴了。

    鼻息粗重的哼了两声,zero别过头。

    乔治安娜笑出声,“真可爱。”但随即有隐去笑容,满面愁容。

    我看小女孩那张清纯可爱的小脸实在是不适合做出这种表情,不禁轻声问道,“怎么啦?小公主殿下?”

    “你和达西哥哥都走了,安娜会觉得很寂寞。”

    我心一沉,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小女孩在童年时期远离哥哥,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这样的感觉我是不会明白的,即使我能体会一些,也无法与乔治安娜的感觉想提并论。

    更何况,相比于这个年纪的其他女孩,乔治安娜懂事,但却又自闭了很多。

    “乔治安娜。”

    我斟酌着怎么开口,但却躇躇不知所言。

    噗嗤一腮,乔治安娜笑出来。

    “真没想到,威克姆哥哥平常那么会说话,一到关键时候却变得这么笨拙呢。”

    我有些讪讪,如果是原来的威克姆,一定能说些什么吧。

    “乔治安娜,听着。”

    我停了下来,蹲在她面前,zero看了看我们,踱步到小路旁吃着草玩。

    “虽然我也很想陪着你——相信达西也是,但是事实上这已经不可能了。不过,我答应你,每个星期都回来看你,好么?”

    看着乔治安娜瞬间散发光芒的小脸,我不禁笑了。

    “但是,小公主殿下,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在我们不在的期间,一定要好好的维持公主的快乐和骄傲,千万别变成自怨自艾可怜兮兮的公主哦。”

    “恩!”小姑娘猛烈地点头,她快乐雀跃的心情仿佛我也能感受到。

    达西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回来了。

    我把乔治安娜的苦恼和我对乔治安娜的承诺说给他听。

    达西听后面色沉俊,久久,才说道。

    “你不应当答应此事。”

    “什么?为什么?”

    “寂寞是每个英国贵族都应当经历和忍受的。”

    “胡说八道!”

    我有些愤怒,这是什么歪理?

    “她是你的妹妹!”

    “你应当保护她,爱护她,给予她所能拥有的一切幸福!”

    达西沉默地看着我。

    “是啊,我确实应当,也姜会如此——乔治安娜在我眼里任何一个女孩也比不上她。”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对她怀有善意,身为贵族就意味着被更多的人关注,议论,否认,诟病,讥讽,曲解,诱惑。如果不事先准备好,她很可能被这其中任意一项摧毁。我不能让她成为容易被伤害的珍品。”

    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他已经受过这样的伤害了吗?

    如果我确实还是原来的威克姆,将来的某一天,我也确实会对乔治安娜做出对一个女孩来说致命的伤害。

    我握紧了拳头。

    “那就让她时时刻刻处于被保护中不就行了?”

    “威克姆!”达西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别再提了,这事绝对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我也站了起来,拉住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铁经过百炼确实能变成坚固的钢。”

    “但是,达西,乔治安娜并不是铁,她本来就是该放在玻璃柜里的精美瓷器,你又怎么能用对待铁的态度来对待易碎的瓷器呢?”

    “你不用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此事的,”达西的声音透着冷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乔治安娜是我的妹妹,怎样教育她是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

    “我也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

    我也生气了,松开了他的手,“不管你的脑袋里某些部分是不是不小心充斥了某种人体分泌物,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教育你的,我宠爱我的,咱们谁也别管谁。”

    “虽然乔治安娜是你的亲妹妹,但我在她心里也不比你逊色多少,为了避免日后无意义的争分,希望你不要质疑我的资格——即使你对此有什么不满。也希望你咽回肚里,不要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虽然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在此事上妥协。”

    看也没再看他一眼,我直接回房间去了。

    执着也许不是缺点,但是是人就会有犯错的时候,这时候的执着就成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愚蠢了。

    我在心里十分不喜欢和太过执着的人来往,因为很烦人。

    可是既然通过小说已经知道达西这个人物的睿智,坚韧,可以信赖而且又很正直,那么他的这些太过执着,对外人冷漠又高傲这些小瑕疵也就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宾利这样可亲可爱,不是吗?他没有这时候大部分男人的浮躁,软弱和沉迷。这样的朋友虽然可能相处间不大愉快,但是对他的尊重却是不能磨灭的,他值得被尊重。

    想通这点后,我也没有继续生达西的气,只是微微的对他冷淡了些,虽然也有知道将来很可能是他的管家的原因,但是这也不是奴隶社会,我顶多算是有当他属下的可能性,又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要我处处迁就他?

    本来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毕竟我无权无势,家里除了父亲也没见有什么亲戚了,但是权势对我来说也许也不是那么难得,主要原因还是喜欢身后多些依托和牵绊,比如达西老先生,比如乔治安娜,比如宾利,而这些人,却都与达西有着几乎是最亲近的关系,达西的姿态虽然我有时候看着很不爽,却也不是讨厌,难道我是嫉妒?

    不,不可能,可能真得同性相斥吧。

    唔,或许也有可能,我自己本身就是个固执的人,所以才不喜欢与同样也是固执的人相处?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稍微吓了一吓,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我是这么温和没什么坚持的人,怎么会和最讨厌的固执挂上钩?

    放弃混乱的思绪,决定先去洗澡,换上衣服也就差不多等着吃晚饭了。

    傲慢与偏见里的情节我也记不大清楚,除了达西,伊丽莎白,简

    还有姐妹俩那个令人印象深刻丑态百出的母亲,我就不记得什么人物了。

    说实在的,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温柔的简,这样美好的女人,当然适是该娶回家好好爱护的,至于伊丽莎白,虽然谈不上不喜欢,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强势的女人。

    达西这个人,对他的感觉则是复杂的,男人要是没有个性,也就太趋于中庸平凡了些,就好像我自己,我就觉得达西身上有我所缺乏的很多东西。

    当他是一部电影里的人物的时候,我可以冷眼旁观,或者坦言自己的羡慕和嫉妒,但是当他活生生的在我的生命里,并且与我有千丝万缕的瓜葛时,我就不那么喜欢他了,让一个人在旁边时时显示你的缺点和劣势的时候,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我终于有些体会到威克姆那种扭曲的心理是怎么来的了。

    穿着睡袍,拒绝仆人现在要给我换衣的请示,我躺在床上小咪了一会,洗完澡浑身都懒洋洋的,有点不想动。

    剑桥

    university of cabridge ,剑桥小镇因此闻名于世,这里商人,妓女云集,因为这里永远不会缺少出手阔绰的贵族子弟,还有被要求不得结婚的院士。

    trity llege ,著名的三一学院就在眼前。

    我驻足良久,这样宏伟的哥特式建筑是我喜欢的,感觉像是有浓重的历史味道从中飘散出来,前世我是在牛津毕业的,虽然我对剑桥没什么太大的敌对之意,但是仍然没有去拜访过,比较不出面前的三一和200年后的有什么不同。

    虽然如此,我也知道处于城堡遍布的英国,三一学院出名绝不是因为华丽优雅的建筑。

    “两位先生,这边走。”

    我回过神,平复了有些兴奋地心跳,慢悠悠的跟着面前的布朗先生走在初春里绿意盎然的草坪上。

    来到正门口,布朗先生停了下来牐

    “请看,先生们。”

    不用他指,我也看到了入口前醒目的雕像。

    “这是尊敬的亨利八世国王殿下。”布朗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威严的国王左手托着一个象征王位、顶上带有十字架的金色圆球,右手举着一根椅子腿。等等,椅子腿?我瞪大了眼睛,上前两步,但是怎么看都是,都是,一根椅子腿!

    “呵呵,”布朗先生愉悦的笑了起来,达西在旁咳了咳。

    “我以为威克姆先生知道呢。”布朗先生手中的手杖托在腕上,“这座雕像在我入读三一之前就已经竣工了,我的老师说本来亨利八世右手中握的是一根象征王权的金色节杖,结果刚完工两天,节杖就变成了椅子腿,这个调皮的学生到底是谁被当时的学生津津乐道了许久。”

    “学校方面不追究查探?”

    布朗先生不满的跺了跺手杖,吓了我一跳,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布朗先生似乎看我不顺眼了,侧

    过脸,哼了一声,“要知道,那时候每个三一学生都想夸口说这样有创意的恶作剧是自己做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拿出那根金色节杖让别人信服罢了。”

    我,我,我终于知道牛津和剑桥为什么永远水火不容了,这不仅仅是历史遗留问题,相比于正常保守的牛津,剑桥就是一个疯子。

    本来还对剑桥抱有的期待一溜烟不见了,我有些想掉头回彭伯利了。

    “你确定教父不是把我们送进了疯人院?”故意落后了布朗先生几步,我轻声问达西道。

    达西瞥了我一眼,“威克姆先生,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比我还无趣了,”达西眼中的迟疑和困惑让我一惊,“当初是你坚持要来剑桥的,说牛津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

    我忽略了达西的问题,向前走了几步,因为布朗先生停了下来。

    “知道作为三一学院的学生,希望获得的最高荣誉是什么吗,先生们?”

    我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对答案不抱希望。

    布朗先生用手杖指了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没发现有什么啊?只不过和其他的建筑一样,应该说更普通,而且只能看到一堵厚实的墙壁,还有一个不大的窗子。窗子前有一棵很小的苹果树,早春的季节里,树叶刚刚吐芽,隐隐地泛着绿色,和整个剑桥的无限春光相比,实在是不起眼。

    “什么,布朗先生?”

    布朗先生昂首挺立,“这里我住过。”

    我沉默,不想我的无动于衷又让这位老教师生气了。

    “那是牛顿在剑桥时候的宿舍。”

    什么?我大吃一惊,这才正眼打量,但是怎么看也看不穿那堵墙去。

    “就是这颗小苹果树的爷爷,在某一个夏天把果实掉到了牛顿的脑袋上。”

    什么?原来是苹果树中大大的名人?我肃然起敬,郑重打量起这课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小小苹果树。

    这时候布朗先生才对我的态度满意了,他有些得意的说,“只要你数学考得最好,就能住进牛顿这个房间,我在大学期间的三年可都是在此度过的,小伙子,加加油。”

    虽然牛津大学也有很多名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也许加起来也没有一个牛顿的影响深远,可以说,如果没有牛顿,200年后的21世纪也许就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了。

    任何一个大学,能够培养出一个牛顿,那就绝对不枉了。

    布朗先生向我们介绍了一些必须遵守的校规,但是,他又眨眨眼,“剑桥虽然有这么多的校规,但是从来不乏离经叛道的年轻小牡马,说实在的,学校生活这么一沉不变, 你知道,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那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才是我为什么还呆在学院的原因呢。”

    我望天,直接无视一个德高望重的剑桥大学院士的怂恿。

    我跑得远远地,看着达西和布朗先生交谈甚欢,脑子里突突的跳,今天我的脑神经实在太可怜了,我很不喜欢和这种太过活泼跳脱的人相处,希望我的老师还有同学少一点这样的人,我有些绝望的想。

    但是,想到可以再次有一个学习的机会,我还是很兴奋,毕竟相比于和人打交道,和知识打交道要简单许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前世我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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