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不丧尸-改编加料版(091-100)
第九十一章妆扮两人接过小武递还给他们的枪,对众人欠了欠身子:程老大,李老大,武老大,告辞了。
明早十点钟我们再来这儿听几位老大的回话,行吗?行。
程子介答应着也站起身来。
这时广场边的山路上出现了人力车队,运回了第一批枪支弹药。
正要举步离开的两位使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张着嘴巴看着夕阳下铮亮的枪支,整齐的弹药箱。
尤其是那三挺惹眼的轻机枪,更是威风凛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老大,我去找二夫人来计数了。
李建斌看到这些武器,笑得合不拢嘴。
小武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他人将武器从人力车上搬了下来。
这时两位客人才回过神来,赶紧又对程子介等人欠了欠身子,紧张惊疑地对视了一眼,离开了广场走向了山林里。
我妈呢?一时无事,程子介就开始想念起她们来。
李建斌微笑着:在诊室里,刚才有个女人种菜的时候被蛇咬了。
哦,没什么事吧?应该没啥事。
李建斌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防空洞:二夫人应该在房间里面,老大要去找她么。
行,我回去看看吧。
程子介看着李建斌脚上已经干结的泥巴笑道:你就不用去了,歇会吧,看你累的。
是。
那我安排人去水电站了。
李建斌答应着,程子介赶紧道:老李……既然有人盯上了我们的水电站,我觉得是不是该多派几个人,带着枪过去。
刚才那两人虽然看起来挺诚恳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建斌沉吟了一会,道:老大,我觉得不妥。
先不说我们人手紧张,虽然有了这么多枪,但是真正会使枪的也就几个人。
其次,别人若真是有心要强占我们的水电站,我们只派着几个人也是守不住,反而会让他们处境危险。
不如还是就这么派两个人,带把弩在那看着。
有别人过来,若是无心起冲突的,就像刚才新金的人一样,不会开打,我们没带枪也没事。
要是有心抢水电站的,就叫那两位兄弟先投降了,这样他们其实更安全,然后我们再另外想办法。
嗯……程子介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行,老李,你说的有理。
别人真要起心抢水电站,只几个人也守不住,我们也不能把人都拉过去守。
就照你说的安排!和过去的弟兄说清楚,有人要抢就投降,千万别硬顶着,留着命是最重要的。
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嗯,这样除了碰到朱老五那样见面就开枪的疯子,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
李建斌说道:以后大家都学着用枪,学会了以后过去的两人再每人带一把枪吧。
行。
程子介笑道。
于是李建斌前去安排人员,前往水电站为住处供电,程子介则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田田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整理着一些衣物,一边轻轻地哼着歌。
程子介站在门口,微笑道:田田。
苏田田却没有答话,继续低着头轻轻地唱着。
程子介这才看到她戴着一副耳塞,只得笑着走到沙发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老公。
苏田田吓了一跳,马上反应过来,抓住程子介的手温柔地微笑了起来。
听什么歌呢,叫你也听不见。
程子介微笑着从她可爱的小耳朵里取出一只耳塞,苏田田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转过来面对着程子介:还是那些流行歌曲。
嗯。
程子介这才看到苏田田化了一点淡妆,乌黑的短发用一个粉红色的水晶发夹夹起来,露出晶莹可爱的小耳朵,两条淡淡的秀眉也被修整过,细长青翠,横在光洁的额头下,长长的睫毛下是温柔动人的眼波,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程子介,似乎还描上了一点淡淡的眼影,为她的清纯可爱加上了一层妩媚的韵味。
笔挺的小鼻子下面涂着一层粉红色唇膏的小嘴柔润亮泽,又可爱又诱惑,雪白的脖子上也戴着一条银色的细项链,挂着的水晶坠子吸引着程子介的目光一路向下,落在衣领的开口处。
今天她穿着的是一件水绿色的无袖挑花短旗袍,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薄薄的旗袍合身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柔顺的面料在没有绣花的地方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
旗袍的下摆只到膝盖上二十公分处,那儿正好是她丝袜的花边。
白色的丝袜,镂空的花边微微陷入修长的美腿,好像在吸引着程子介撩开她旗袍的下摆,看一看花边之上是什么样的美景。
这样的打扮为苏田田的娇俏清纯增加了一层娇艳妩媚的气质,完全是一个新出嫁的小少妇该有的样子。
程子介看得猛吞口水,嘿嘿地讪笑着上去搂住了苏田田的腰肢,盯着她的衣领处笑道: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老公。
苏田田粉面绯红:钟阿姨说我们没什么事的时候应该打扮一下呀,不能老是那么邋遢。
老婆打扮给老公看是天经地义……我刚才就学着化妆……真好看。
程子介忍不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小嘴,樱唇上的唇膏带着一点香甜的味道,柔滑湿润的唇瓣品尝起来甚是可口。
程子介一边尽情地吻着她,一边伸手到了她胸口抚摸起苏田田挺翘的乳房,含混不清地笑着:老婆,这么打扮看起来挺大的,还有沟……老公……唔……苏田田软软地靠在程子介怀里,任由他尽情地揉搓着,却还是没忘了正事:你回来了……双河怎么样……啊。
程子介这才惊觉是来找苏田田出去清点今天运回来的武器的,赶紧放开怀抱:拿了几百支枪回来,还有一大堆子弹。
我这不是来找你出去点数么,结果看到你这么好看,忘了。
哈哈……嘻嘻。
苏田田也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一声,自己的打扮能吸引丈夫的注意,是每个女子都求之不得的。
于是小脸上也带上了一丝骄傲:那我们快出去吧。
好。
程子介恋恋不舍地在她的丝袜美腿上轻轻抚摸了几把,才牵起她的小手走向门外。
苏田田一举步,程子介才注意到她竟然穿上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并不是新潮的样式,但是配旗袍正好。
鞋跟不算太高,苏田田显然还不太习惯穿高跟鞋,走起路来脚下不稳,但是这样的步伐下她那旗袍下纤细的腰肢扭动得让人怦然心动,尤其是那对紧致结实的小翘臀,被包裹在紧身的旗袍内轻摇款摆,显得特别诱人,看得程子介眼睛都挪不开了,刚刚被点到为止的亲热撩拨起来的某个部位更是硬得隐隐作疼。
直到两人离开防空洞,李建斌迎上前来,程子介才将目光从身边的苏田田身上移开,看着苏田田跟着李建斌走到武器边开始清点,才恋恋不舍地走向那座房子。
来到那间教室窗前,就看到萧玉梅正在为孩子们讲课。
萧玉梅倒是不施粉黛,只有可爱的樱唇似乎涂了些透明的唇膏,显得晶莹剔透,一头披肩发用一根简单的橡皮筋扎成了一个马尾辫,身上是一件米白色的衬衣,被饱满得有些夸张的双峰高高顶起,一条黑色的筒裙包着浑圆的丰臀,盈盈一握的纤腰被窄窄的裙带轻轻地束着,裙摆下面的美腿则套着一条肉色的丝袜,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漆皮高跟鞋。
装束相比苏田田算是比较保守,正是一位教师工作时应有的打扮。
但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衣着,套在她那前挺后翘,浮凸有致的身段上,也能渲染出萧玉梅那大方的气质,让她在典雅庄重中又带着一股难言的妩媚诱惑,看得程子介心里像是有个什么小动物在摩挲一般。
萧玉梅也很快发现了窗外的程子介,动人的杏眼里马上送来一个火热的眼波,笑意盈盈地看了程子介一眼,回过头去继续念着课文。
孩子们多日未曾上学,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课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念完一段,萧玉梅让孩子们大声朗读,自己则背着手穿过课桌来到程子介打望的窗前,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丈夫眼中露出对自己的狂热与迷恋,她骄傲又满足地故意挺了挺胸,任凭程子介贪婪的目光流连于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微微侧头舔了舔嘴角,抛出一个极为诱惑的媚眼。
程子介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冲进教室把萧玉梅扑倒在课桌上就地正法——但显然这个时候只能克制自己,不能打扰孩子们难得的学习时光。
于是他对萧玉梅报以一个微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教室,沿着墙壁绕到了诊室门口,悄悄地推开门,闪身进了诊室。
诊室内只有钟美馨一个人,身披一件白大褂,坐在桌子前静静地看着什么。
程子介反手掩上门,隔断了外间的朗朗书声,笑着跑到钟美馨身边,一把从身后搂住钟美馨的肩膀:妈。
小杰。
钟美馨微笑着转过脸来看了看他:回来了啊。
情况怎么样?程子介急不可耐地在钟美馨脸上亲了一下:妈,我把双河武装部的军械库都搬空了,几百支枪全拿回来了。
嗯……没什么意外吧。
碰到一点事,不算什么意外。
等会再说吧。
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那个被蛇咬了的女人呢。
她没什么大事,打了针,回去休息了。
何安平我也让他回房间养伤,这儿有点热,防空洞里凉快一点,对伤口比较好。
陆护士这几天太辛苦了,现在没什么事,我就让她去休息了。
哦。
看什么呢?程子介一只手揽着钟美馨的肩,目光从她的脸颊边落到她面前的一叠纸上。
避孕环的使用说明。
现在人多了,生活也比较轻松,避孕这事必须得提上议程了。
镇上我们没有找到多少避孕套,避孕药又对人身体不好,所以最好是用这个法子。
呃……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要给她们都用上啊。
嗯,有不少女人已经结扎或者上环了。
还有一部分,我再研究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给大家全做好。
钟美馨笑盈盈地看着他:要不,先给你那两位小娘子试试吧。
呃……这个……程子介难堪地笑道:暂时先别给她们用吧。
钟美馨不由得噗呲笑出声来,两潭明净的的秋波温柔地看着他:知道啦,别人用这个不影响夫妻生活,你还是要受点影响的。
啊?什么?程子介反倒吃了一惊:我就是不想拿她们做实验……什么影响夫妻生活?这下反而是钟美馨俏脸浮上了红晕:啊……没什么……想起被儿子那异常粗硕的巨根毫不讲理地突破层层阻碍挺进子宫深处那种极致的痛楚与爽利,禁不住全身一酥,下身竟有些微微湿了。
程子介不解地看着钟美馨,这才注意到她也做了些简单的打扮:一头青丝在脑后挽成一只高高的云髻,露出修长洁白的脖子和粉嫩圆润的耳垂,耳垂上挂着一双水晶坠子。
一双黛眉略略描过,更显得眉凝远山,眼横秋水,乌黑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则是山水之间的疏林一般,掩映着令人心醉的眼波。
琼鼻高耸,饱满红润的樱唇小巧可爱,白嫩的脸颊上正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看啥呢。
程子介的目光看得钟美馨有些不自在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不易察觉地紧了一紧。
程子介赶紧打着哈哈:妈,你也化妆了。
嗯,就描了下眉毛,涂了点唇膏。
现在有条件,我就叫姐妹们都尽量打扮一下。
虽说日子还很难,但是一天到晚苦着脸,蓬头垢面的,也是于事无补。
不如都打扮的精神一点,大家的干劲也会足一点。
嗯。
嗯。
程子介还是盯着钟美馨娇艳如花的俏脸,不停地点着头:妈,你化了妆又穿着职业装的样子真好看。
说着蹲下身子,禄山之手便伸向钟美馨的大腿。
小杰……别,别这样……钟美馨有些心慌意乱,被人看见不好。
程子介却没有住手的意思,一边摸到大腿深处,嘴上却安慰着钟美馨:没事的妈,伤员都处理好了,大伙儿都敬重你,没事不会乱来打扰你的——我已经把门带上了,有人来会敲门的。
眼睛一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原来程子介已经不满足隔着布料的抚摸,将白大褂掀了起来,却见母亲的下半身穿的是一条极窄极短的浅色紧身裙,修长匀称的美腿包裹在一条黑色透亮的连裤袜里面,端的是性感无比。
一时间程子介色心大起,刚刚被苏田田和萧玉梅撩拨起的欲望再次涌上,手上稍一用劲,钟美馨的一双长腿就这么分开到了两侧,裙内风景一览无遗,那条包裹在黑色裤袜内,细如丝带的紫色蕾丝丁字裤尽收眼底,连蕾丝边和两侧偷跑出的几缕青丝的细节都纤毫毕现。
别,小杰……别在这里……嘴里说着不要,钟美馨却没有真的要阻止儿子的意思,两腿象征性的轻轻弾踢抗议了一下,便顺从地搭在了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程子介眼里像要喷出火一样,脖子好似不受控制般伸向钟美馨大腿深处,舌头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淫猥的湿痕。
妈,你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也是穿着这,这么性感的丁字裤吗……程子介乱拱一气,不忘抬起头戏谑一下已经满脸通红的钟美馨,你看这布料这么薄,又细,什么都遮不住,根本就是情趣内裤嘛!哪……哪有你说的这么下流!钟美馨大羞,还不是……还不是为了方便你这个喜欢占自己妈妈便宜的臭儿子,妈妈平时,是,是很正经的……哎哟!却是被程子介捉住她的两只脚踝向上一提,钟美馨整个身体都靠到了椅子上。
医护室的座椅是手下专门挑选的最为舒适的带滑轮的转椅,靠背极其柔软而富弹性,有很强的折叠效果。
程子介将她的双腿笔直地提到半空,钟美馨的美背便仰了下去,为了不至于将转椅仰翻,她两手紧紧抓住两侧扶手,整个身体呈现出极为诱人的姿势,腿心大开,娇嫩的羞处带着微微热气,离程子介的鼻子仅有几公分距离,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妈。
我要开动了哦?程子介嘻嘻一笑,伸出舌头隔着裤袜轻轻一舔。
唔……钟美馨正忍着这难堪的羞耻姿势,冷不丁要害一麻,本在轻轻挣扎的修长玉腿一下子蹬得笔直,连脚上的高跟鞋也蹬掉了一只,裹在丝袜里的美足直直指向天花板,五颗白白嫩嫩的足趾僵硬地抓紧在一起。
程子介当然看不到钟美馨足底这动人的美景,他全副心思都放在母亲诱人的宝穴上,伸长舌头隔着薄薄的丝袜和蕾丝丁字裤反复的啜舔,仿佛那是人间罕有的美味,不一次吃够会终生后悔似的。
钟美馨维持着双脚朝天的不雅姿态,私处却传来电噬般的阵阵快感,真是既难受,又舒爽,腿间早已是泥泞不堪,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压抑的喘息。
嗯……唔……小杰,小杰……呀!伴着钟美馨失声的呻吟,程子介用牙齿咬开了碍人的裤袜裆部,继而又一口咬断那细细的丁字裤带,高质地的性感内裤如同一根紧绷的橡皮筋,猛地弹回钟美馨的小腹,变为一圈紧缚在小腹周围紫色的蕾丝带子,既性感,又说不出的淫靡。
藩篱已然全部摧毁,滑丝的裤袜在钟美馨的下体周围破开一个大洞,娇嫩的小穴因为充血而显出勾魂的暗红色,爱液不受控地汩汩向外流淌,美丽的女医生显然动情已极。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程子介自然不会客气,张开大嘴便将钟美馨泛滥的美穴卷进嘴里,在反复把两片软滑可口的蝶唇放在舌尖吮吸品尝后,舌头打着圈慢慢突进那条紧窄滑腻的甬道。
钟美馨黛眉深蹙,银牙紧咬,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大声叫喊出来,下身的美臀却不由自主的挺向爱人面庞,渴望更加的深入。
唔……啊……小杰,再深一点,别停……再……再快一点……美妇人螓首轻摇,绝美的容颜露出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的表情,绷直的黑丝美腿也越张越开,嘴里含混不清地呻吟道,妈妈……妈妈还要……对于母亲的快感曲线程子介早已了然于胸,知道钟美馨已快到临界点,最多再过片刻便要高潮,于是再次运用起上回在山泉边无师自通的高速舌技,舌头长长地顶进钟美馨的美穴深处用力搅动,不时更是翘起舌尖猛挑穴心上端那一处充满细小颗粒的敏感点——徐莉莉曾对他言传身教,让女人最欲仙欲死的那一点。
!钟美馨只觉得全身五感都被剥离一般,只剩下小穴深处传来的酸麻向四肢百骸电射着一波波的汹涌快感,嗬嗬的呻吟硬生生中断,霎时间天旋地转,原本大大敞开的美腿猛地一收,牢牢夹住爱人的头部,花心如同突然拧开的喷头一样,大把大把的阴精狂泻而出!程子介被喷了满脸,舌头却丝毫不停,毫不介意地把母亲的淫液卷进嘴里吃下,直到自己脸颊被夹得隐隐生疼,钟美馨的小穴才渐渐停止了收缩,跟着全身一软,裹着黑丝袜的一双美腿无力地架靠在程子介肩上。
妈,舒服吗?先休息一下……程子介将身子软软得使不出丝毫力气的玉人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坐好,一只手攀上饱满的乳房轻轻揉捏,头靠在钟美馨的颈边,轻舔着她脖子上那层细细的香汗,感受着她高潮余韵后渐渐平复的呼吸。
良久,钟美馨长长呼出一口气,腮边的红云逐渐褪去,这才缓过神来,悠悠地说道:小杰,你这个坏蛋儿子,连工作的时候都不放过妈妈,这要是被人撞见,让妈妈以后怎么做人……说着伸出葱白的手指在程子介腰上捏了一把。
程子介吃痛,赶紧捧起钟美馨绝美的脸庞,正色道:妈,不怕的。
咱们是正儿八经拜过堂成过亲的,在她香唇上一吻,又嬉皮笑脸道,就算被人看到,也不要紧。
钟美馨俏脸一寒:你是当老大的,他们自然不敢当着面说你什么,我的脸皮可没那么厚!说着伸手又要捏他。
这次程子介有了防备,一边一个捉住她的玉手,腆着脸说道:妈!你好了才这么说,刚才倒是谁叫我快一点不要停的?钟美馨顿时大窘,语无伦次道:我……我……你,你这个臭儿子,欺负完了,还要调戏妈妈是不是!无奈手劲远非程子介之敌,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提脚便要踹他。
此时钟美馨的一双高跟鞋早已不知掉到了哪里,被透明的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的娇嫩美足就这么踢打在程子介胸腹,倒也不怎么疼痛,倒是挣扎间,裙底风光随着美腿的动作尽收眼底,看得程子介眼神又直了起来,下面一直苦苦压抑的分身更是涨得在裤子上顶出一个大帐篷。
钟美馨兀自挣扎乱踢,突然程子介放开她的手,一把捉住一只正抬起的美足,放在嘴上又亲又嗅。
脚心敏感异常的美妇被他亲得花枝乱颤,咯咯笑道:哎呀!突然这是干嘛……别亲,脏!程子介却不闻不问,直到将那只完美的金莲反复亲了好几遍才道:妈……我爱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最美的,一点也不脏。
又在足尖使劲一嗅,果然没有丝毫的异味,只有成熟女人醉人的体香。
钟美馨最抵不住他这种执著的一面——她生性好洁,也深知自己身体并无常人的体味——最爱的人像把玩珍贵的宝贝般如此把玩自己的小脚,甚至连五个娇嫩的脚指头都逐一放进嘴里舔舐了一遍,加上诚意十足的告白,她一时间感到恍恍如醉,再也狠不下心拒绝,身子软软地躺倒了桌面上。
程子介在她的美腿香足上流连往返,直至亲到玉脚上的丝袜被自己的唾液沾满,淫猥得不堪入目,再也无法忍耐,将一双修长的美腿往两边一分,便要脱裤提枪上马。
钟美馨被他亲得全身发软,眼神迷离之际总算还有一丝清明,惊觉过来,连忙强撑起来推开了已是上弦之箭的程子介:小杰,这里不能……不能脱衣服,万一被人看见,妈妈可真是没脸在这里生活了。
程子介再次被拒,苦着脸道,妈……那我怎么办?说着望向自己下身。
既是母亲又是亲密爱人的钟美馨哪里不知道那里的状况,知道他已经快要负荷超载,再不释放就真是要憋出问题了,于是红着脸说道:要不……要不妈妈用嘴……帮你弄出来,好不好?小杰乖,妈妈也是怕一会忍不住叫出声来,惹得大伙儿围观看笑话就不好了……事已至此,程子介也只能认命地点点头。
于是钟美馨红着脸将他轻轻推倒在刚才自己欲仙欲死的那张转椅上,自己则跪了下来。
想了一想,为保险起见,钟美馨又起身到门边悄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还好,为了保证不被打扰,这个医务室设在了最偏的一间,附近很少有人出入,广场远处有几人自顾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并没有人注意到医务室这边即将上演的香艳戏码。
成熟美艳的女医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锁好门,拉上窗帘,这才重新回到程子介身边,报以一个温柔歉意的微笑,再次跪了下来。
当粗如儿臂,长逾七寸的巨龙终于得到释放,程子介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跟着就闭上眼享受起母亲温柔的口交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和训练,钟美馨的口技已然十分熟练,舔、吸、挑、刺,一双柔荑也圈住龙根,配合着嘴里的节奏时紧时松的套弄,舒爽得巨物的主人大呼过瘾,加之钟美馨新近才领悟的深喉技巧,不时的将大半根肉棒往喉咙深处猛吞,程子介如若身处云端,爽得手脚打颤,巨根越发的坚挺雄壮起来,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起想要深入得更多。
被那远胜常人数倍尺寸的肉棒深入喉咙的滋味并不好受,遑论抽插,然而钟美馨早已有了觉悟,为了让儿子也是爱人的程子介享受极致的体验,她拼命忍住喉咙里传来的不适感,尽力调整角度更加配合地让他的分身进入自己的身体,连眼泪涌出也全然不顾。
即便如此,程子介也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缴了械。
当最终那一时刻来到,程子介站起身来抱住她的后脑主动地前后耸动,并将大股大股的浓精喷进她的嘴里时,钟美馨的小嘴已经被干得酸麻到几乎失去了知觉,只能机械地大口吞咽他的精华。
当一切风平浪静后,程子介怜爱地抱着钟美馨,不顾她嘴边还有尚未完全吞下的污物,热情地吻上了她仍旧麻木的红唇,母子间心意想通,自不必言及感谢亦或歉意。
良久以后,诊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萧玉梅清脆而热情的声音:老公!玉梅姐。
程子介刚打开门,就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萧玉梅也不管钟美馨就在旁边,用力抱紧了程子介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下。
钟美馨笑着转过身去,继续研究起那些资料来——当然,也是因为怕被萧玉梅看出什么端倪。
程子介这才抱紧萧玉梅的纤腰:玉梅姐,下课了?嗯。
让小武的老婆带他们出去活动去了。
萧玉梅仰起脸,动人的杏眼情意绵绵地看着程子介:你带了那么多枪回来啊。
是啊,可不能让小孩子们碰。
嗯,知道的。
她们看着呢。
呵呵,那就好。
好姐姐,你怎么没化妆啊。
萧玉梅娇嗔地撅起小嘴:我是老师呀,得庄重一点。
就没化妆了。
好姐姐,你没化妆也一样好看。
行了,你们两个。
钟美馨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来看着紧紧地抱在一起的两人,粉面绯红:你们还让不让我看资料了。
嘿嘿。
程子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突然凑过去在钟美馨脸上亲了一下:妈,那我们先出去了。
快去快去。
刚刚被程子介那凶猛的男性气息整治得心痒难耐,又不敢在这环境下与他真刀真枪地弄一回,钟美馨本就心神不宁,赶紧不耐烦地轰道。
于是程子介笑着拉起萧玉梅的小手,离开了小诊室。
第九十二章训练一出门两人就紧紧地黏在了一起,程子介的双手在那具同样极具诱惑的身体上放肆地搓揉,半晌,才放开娇喘微微,钗横鬓乱的萧玉梅。
刚才庄重的女老师形象已经无影无踪,马尾辫被程子介揉散了,一头秀发散落在肩上,胸前的衬衣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崩开了两颗,露出一截深深的沟壑。
笔挺的筒裙也弄皱了不少,娇小玲珑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程子介怀里,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里春水横流,整个人都显得媚态横生。
别……别弄了……等晚上再让你弄个够……萧玉梅总算是开始求饶起来。
好在程子介刚刚发泄出了不少欲望,并不急着再吃掉她,于是笑道:好姐姐,你说的哦。
嗯……萧玉梅咬着嘴唇,满脸红晕地整理好衣衫,和程子介手挽手走出了房子。
广场上已经运回了第二批武器,分门别类地摆放在夕阳下,苏田田正和李建斌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程子介牵着萧玉梅,微笑着走过去:田田,怎么样。
老公。
苏田田回过头来,满脸都是为难的神色:这些枪我真的一点都不懂……没关系啊,我也不懂。
记住个数目就行。
嘿嘿。
哦……那等会再叫邓大哥和我点一次。
苏田田乖巧地点点头,正说话间,一个清脆的女声在程子介身后响起,正是何安静:老大。
程子介心情大好,回头看了看她英气勃勃的脸蛋,笑道:小静,休息好了?谢老大,休息好了。
何安静看着那些武器,一向骄傲的她也不由得对程子介产生一股钦佩的感觉:这都是你今天找回来的?是啊,哈哈,还有呢。
程子介笑道:以后你就不必再和别人轮流用一套武器了。
嗯,多亏老大了。
何安静虽然刁蛮,却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她清楚那些自动步枪和轻机枪的威力,知道这批武器代表着安全,于是也由衷地称赞道。
过奖了,哈哈。
都靠大家团结一心。
对了,你哥怎么样了?有点低烧。
何安静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出来找大夫人问问呢。
这姑娘皱眉的时候倒有一种特别的美。
程子介在心里赞了一声,笑道:我妈在诊室里。
谢谢老大。
李大哥,二夫人,三夫人,我先下去了。
无论如何,这些人救了自己的哥哥,何安静对他们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也时刻提醒着自己注意礼貌。
除了这个程子介,总觉得他有些可恶。
何安静一边走向诊室,一边想着。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程子介到底哪儿可恶,程子介自从救了他们兄妹两回来以后并没有和她多说几句话,但她就是莫名地觉得他可恶。
可恶。
可恶。
老是拉着张脸,不咸不淡的,对人家爱理不理。
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能打吗!……哎,没办法,人家又拿回来那么多枪……不得不服气……那又怎样。
每次看到他,不是黏在老婆身上,就是黏在妈妈身上……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就是狗屎运好……何安静越想越烦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无名业火,只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薄暮时分,程子介的手下们运回了最后一批武器弹药,堆满了半边小广场。
除了山下站岗放哨的李正,和两位前往水电站的手下,其他的成员都聚集在了武器边,一个个满脸兴奋期待的神情。
xx式半自动步枪三百二十五支,xx式自动步枪九十八支……苏田田又和邓团长点了一次数,回到程子介面前轻声念道。
程子介耐着性子听了一遍,微笑道:辛苦了。
召来李建斌、邓团长和张耀煌:武器是充足了,现在怎么安排?三人赶紧对视了一眼,最后邓团长上前一步:老大,枪虽然有了,但是会用的人少。
先每人发一支,我得带着他们训练一段时间才行。
嗯。
程子介点点头:我们的人相比周边的那些乡镇算是很少的了,但是武器比较精良,对吧。
对。
但是精良的武器不经过训练是发挥不出来威力的。
程子介清了清喉咙,看了张耀煌一眼,然后转向手下们,目光从张耀辉的原部下脸上一一扫过,最后沉声道:我知道大家都因为老张的事心里憋着一股气。
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贸然前去向朱老五讨公道。
不为别的,就因为大家都是兄弟,我不想你们谁再有什么闪失。
跟朱老五他们比,我们人少是缺点,武器好是长处,这些枪是比朱老五的强多了,但是你们像我这样不会用,再好的枪也跟烧火棍没啥区别,对吧。
现在去找朱老五,就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了。
大家还得耐着性子,好好训练一段时间,等能发挥我们的长处以后,才能考虑去找朱老五的麻烦。
是,老大。
众人纷纷答应着。
于是程子介对邓团长笑道:老邓,辛苦你了,好好给大伙练练。
现在我们除了要面对丧尸,还要面对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人不是丧尸,不会乖乖地让我聚在一起用汽油或者液化气炸,再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了。
是,老大。
邓团长赶紧大声答应着。
那些老兵,你可以找两个副手,对了,白天陪我去双河的那个春林就不错。
程子介笑着看向人群中的邓春林。
邓春林受宠若惊地站出来:哎,老大……春林,你帮我,反正你也当过班长,会带兵。
只是大家别说我们姓邓的一手遮天才好,都是为了大家。
邓团长笑道:还缺个人。
老吴……哎,你也不会用枪……本来你在茭洲一直做我的副手的,实在是抱歉了——明华哥,你来吧。
人群中的老吴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另一位中年人则走出来,迟疑道:老大,能昭,我退伍十来年了,虽说枪还记得怎么用,但是带兵是不成的了……要不还是让老吴……邓团长皱了皱眉头:老吴,我记得你对当兵的事一窍不通……是吧?哎,是。
明华哥,你就去吧。
我又不会用枪,怎么带人,可不能害了大伙。
老吴满脸沮丧,对明华道。
明华,别推辞了。
我们这儿有经验的老兵就你们几个人了。
程子介笑道。
明华只得为难地上前一步:是,老大。
行,我就给大伙先发枪吧。
每人一支自动步枪,两只弹夹的标配。
手榴弹就先不发,有机会训练了再说。
等会吃完饭,大家就跟着我练一会压子弹和装弹夹。
明早天亮时就跟我出来练瞄准这些。
老大,你看怎么样?行,你看着办吧。
这些事情我也不懂,大伙听老邓指挥。
是,老大!有几个人,已经知道这些基本的东西了,你们一会看看那机枪和火箭筒,那些玩意你们以前当兵的时候应该也用过。
行了,大家来我这领枪吧。
春林,你去发弹夹;明华,你去发子弹,每人六十发。
邓团长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自动步枪的堆放处。
还没有武器的手下们纷纷围过去领取枪支,刚从山中的田地里收工回来的女人们也围成了一大圈,兴高采烈地看着男人们。
老大!既然这么多枪,不如给我们也配一点?突然一个身材健壮的少妇笑着对程子介喊道。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程子介马上辨认出她就是张耀煌的一个老婆,这时张耀煌紧张地扛着领到的枪走过来,沉声道:闭嘴!瞎咧咧啥。
程子介摆了摆手,想起了杜习之的遭遇。
女人如果也能有自保能力,应该可以免去不少伤害。
想到这儿,他微笑了起来:耀煌,别急,你老婆说得有理。
说着看了看一边的钟美馨等女:妈,田田,玉梅。
我之前给你们也配了手枪,但是你们大概还不怎么会用。
这样吧,老邓,你看反正是训练,先在她们里面挑一部分出来跟着练?邓团长回身看了看女人们,想了想:可以。
我们现在是枪多人少。
各位嫂子弟妹,觉得自个能行的,可以来我这报名,跟着练一下,也能有个自保的能力。
不然万一有什么事,这么多人看着大把的枪却不会用,实在是憋屈死了。
以后有时间了,所有的人都要学会开枪才行。
对。
妈,我们也跟着学吧。
啊?钟美馨吃了一惊,正要说什么,程子介走到她们身前,柔声道:妈,我不在家的时间多,现在这样的世界,你们也要有点自保的能力才好。
我们枪多,弹药充足,有条件就不应该浪费。
钟美馨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微笑道:好。
田田,玉梅,我们就听小杰的吧。
哎。
两女答应着,柔情万种地看着程子介,四人目光交接在一起,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好了,想学的,先来报个名。
邓团长招呼着,于是十多个女人走上前来,邓团长这才看向程子介:老大,给她们就先从半自动学起,你看如何?行。
老邓,我妈她们你就费点心,她们可能随时有别的事不能跟着学。
好哎。
邓团长赶紧答应着:三位夫人我自然会专门安排。
有劳了。
妈,我们也去拿一支枪吧。
程子介这才对他们微笑道。
于是钟美馨三女就跟着那些自愿训练的女人们一起,每人领到了一支步枪和两只弹夹。
程子介也拿了一支,决定从头学起。
毕竟锤子打丧尸可以,如果是面对拿着热兵器的人类,就没什么用了。
看着三女拿着枪的模样,程子介不由得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尤其是苏田田,穿着风情万种的旗袍,还有诱人的丝袜高跟鞋,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把粗黑的老式半自动步枪,女性的娇艳妩媚和枪支的冰冷坚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玉梅则是将枪试探着扛在肩上,本就娇小玲珑的身子越发显得像个玩具一般,只有钟美馨还算淡定,毕竟程子介的爸爸是警察,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有模有样地举着枪瞄了一下,倒显得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看得程子介暗暗喝彩起来。
第九十三章换班枪支在天色将黑的时候分发完毕,剩下的武器被运进了防空洞深处的一间房间里,严密地看管了起来。
锁门的时候程子介想到了那位连军械库的密码门都能打开的手下,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样的防备实在是太容易攻破了。
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先这么保管着。
钥匙还是由苏田田掌管,这些日子来苏田田管理的物资没有出过一次纰漏,对这样的事务越发熟稔起来,有模有样地像个小管家的样子。
程子介也很满意这位细心的贤内助,如今想起来,不由得庆幸自己早早的娶了她,可为自己省了不少麻烦事。
晚餐开始的时候,程子介满足地看着手下们。
总算心里安稳了一点。
有这样的实力,无论是朱老五还是陵川的人,只要不是脑子秀逗了,恐怕都不敢轻易进犯。
众人也是一个个精神抖擞,对每个人来说,手中沉甸甸的钢枪都使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不知不觉间,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邓团长则一边吃饭,一边和李建斌等人商量着一些细节。
晚餐结束后几位助手上来禀报了一下,于是邓团长就带着分发到了武器的人开始讲解基本的枪械知识了。
钟美馨三女也被程子介带着去学习了一会,只是程子介始终有些心神不定,一直在想着杜习之临终时的话。
邓大哥,换班时间到了。
灯光下饱餐过后,又回去洗了个澡,装束完毕的何安静背着自己领到的那支枪,神采奕奕地走到邓团长身边,脆生生地报告了一声。
邓团长看了看她,有些为难地笑着:小静啊。
今天大伙刚拿到枪,会用枪的又劳累了一天,派不出人手和你一起……我一个人能行。
何安静自信地挺着胸,大声回答道。
好。
邓团长赞赏地对她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辛苦你再独自放一夜哨吧。
等会李正回来我安排他明天休息,明天晚上你们两人再一起放哨。
是,邓大哥。
那我这就去换他了。
何安静自豪地在众人的注视下提着一盏矿灯,转身走向山下。
程子介再也按捺不住,对身边的钟美馨轻声道:妈,我得出去一趟。
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出去?钟美馨看着沉沉的夜色,有些担忧,苏田田和萧玉梅也听到了他的话,紧张地凑了过来。
程子介只得柔声安慰她们:我得去陵川看看。
朱老五那边的人就是因为我没有提前侦察,结果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陵川已经确定有一批人住着了,他们也有枪,我不去看一下总是定不下心来。
那……没事的,妈,好老婆……我就是去看看,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武器,对我们有没有威胁……我也不出去和他们打交道,看一眼就回来,你们放心吧。
好,这样的话,你去吧。
一定要小心……有枪的人可不是丧尸能比的。
钟美馨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支持儿子的行动。
两位娇妻看到他态度坚决,也只得表示了同意。
程子介正要起身,却被萧玉梅一把拉住了:老公,你带一把手枪身上吧,赤手空拳的……程子介看着她关切的神色,心中一暖,但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我只是偷偷过去侦察一下情况,带着枪反而不合适,枪声能惊动丧尸,也能惊动人。
这样吧……程子介看了看人群,找到了张耀煌,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耀煌,给我一把弩。
老大,你……?张耀煌赶紧取下背上的弩和箭袋递了过来。
我去陵川看看。
程子介低声道。
一边将弩在背上学着张耀煌的样子背好,一边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把猎刀插在腰间,才笑着道:其实我还没用过这玩意。
不过看你们用多了,大概没什么问题。
没事的,老大,弩不是弓,很简单的。
张耀煌笑道: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去?嗯。
我一个人才方便,晚上更好。
程子介知道自己的视力在夜间是巨大的优势,在夜幕的掩护下自己的身手可以保证安全。
嗯,老大小心。
张耀煌看着程子介,他知道这位年轻老大的本事,也就不说什么了。
程子介点点头:等会你告诉老邓他们一声吧。
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着转身回到了一直在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三女身边,微笑着在每人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
回来再陪你们。
嗯,早去早回……钟美馨笑道。
于是程子介转身悄悄地没入了夜色下的山路上。
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天空中只有几颗暗淡的星光。
浓黑的夜色正好掩护程子介的行动,却又对视力经过改造的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很快他就来到了山脚下,老远就看到前面灯光摇曳,正是何安静和李正在换班。
……茭洲哪个方向,你可要小心,一有情况就呼叫邓大哥。
李正的语气有些凝重,程子介轻巧地一个起落,来到他们身边,吓了两人一跳,何安静把矿灯照在程子介脸上,才认出是他,两人赶紧齐声道:老大。
辛苦了。
有什么情况吗?程子介笑眯眯地递给李正一支烟。
突然一股清香飘进鼻腔,正是花露水的香味,不由得看了何安静一眼,看样子她听了自己的建议,向苏田田申请到了花露水来驱蚊。
这淡淡的芳香一下子使得何安静有了些女人味。
刚才天还没全黑的时候,我看到茭洲那边有一道灯光对我们这边照了几下。
李正有些紧张地看通向南方茭洲镇的公路,路边的白杨树正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哦……他们的人应该都到镇子里了。
小静,你要小心……要不——我不怕。
老大,如果他们的人来了,我就叫邓团长。
何安静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
程子介只得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
千万小心,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知道了。
何安静只能无奈地听着。
程子介这才对两人道:李正,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小静,我得去陵川一趟,等会回来的时候可认清楚了,别冒冒失失地开枪打我啊,哈哈。
是。
何安静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位老大虽然是打着哈哈地开玩笑,但始终还是不太信任自己的能力。
她不由得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发誓要让程子介刮目相看。
程子介看了他两交接完毕,李正背着枪慢慢地走向山上,才回头对何安静笑道:行,辛苦你放哨了。
我走了。
说着纵身掠过自己停在公路边的车队,向着陵川镇的方向疾奔而去。
何安静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心情无比的复杂。
其实这位年轻的老大没什么架子,为人也谦和大度,对手下们也好。
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整个队伍里都是一片和谐的气氛,大家团结友爱,互相信任,实在是不可挑剔的环境。
而他则一直不停地在为大家奔波,白天带人出去找武器,晚上也要出去侦察,没有休息……我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呢?何安静咬着薄薄的嘴唇,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的冲突。
自己表现得比他鲁莽的多,别人都没生气——不是,我不是记恨他那个……真是烦死人的男孩子。
何安静最后用力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慢慢地爬上一辆卡车的车斗里,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周围的环境。
夜幕下的原野一片寂静,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何安静在车斗的挡板上坐了下来,掏出牛仔裤口袋里的花露水,又往身上喷了一点。
蚊子真的好多了。
何安静不由得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多谢那位年纪小小的二夫人,一听到自己的要求,就马上找出了不少花露水给自己挑……还有那家伙的建议。
他们感情真好呢,是青梅竹马吧?二夫人年纪不大,穿着旗袍的样子还真是好看,那家伙不知道哪来的狗屎运,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他,还有这么漂亮贤惠的老婆……不知不觉间,程子介单纯的笑容又浮现在在她眼前。
第九十四章邪魔程子介保持着小跑的速度,不久就顺着公路来到了那条去陵川的岔路口。
看着星光下漆黑一片的原野,程子介停下来吸了支烟,整理了一会思路。
白雅琼,杜小婉。
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人被抓了。
她们还活着吗?每天烧死一个女人……就算没死,她们长得那么漂亮,会不会遭到了他们的凌辱?那些人连人命都可以轻易处置,想必不会对她们这样的美女手下留情。
那小姑娘从照片上看起来还是个小萝莉,自己都不会忍心下手那种,这下不知道会有多么悲惨的命运。
唉。
程子介叹了口气,庆幸着自己能保护亲爱的人。
一支烟吸完,他整理了一下背上的弩箭,再次迈开脚步,顺着乡村公路奔向陵川的方向。
夏夜的原野一片宁静。
风声呼呼地吹过程子介的耳边,路边的麻田渐渐稀疏起来,经过两个村子,前面终于出现了第一口鱼塘,平静的水面在星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圈圈涟漪,时而有一条鱼跳出水面,发出哗啦一声水声。
鱼塘边的蛙鸣响成一片,此起彼伏,鱼塘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鸟鸣,顿时让蛙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当蛙鸣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程子介已经掠过了鱼塘。
一只不知名的鸟悄无声息地掠过鱼塘的水面,振翅飞向树林,长长的嘴里叼着一条小鱼,正在星光下挣扎着。
那就是翠鸟吧。
原来晚上也会捉鱼。
程子介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若是平日的他,大概会开心地大喊大叫起来,但是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年。
前面有无辜的人等着他去解救,身后有亲近的人等着他去保护。
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程子介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顺着岔路足足走了十几里地,前方公路尽头的地平线上终于隐约出现了一片黑黝黝的房子,那就是陵川镇了。
镇子里似乎还有一片火光。
程子介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看,距离太远,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向前走了一段,总算确认了火光的存在。
该怎么进镇子?程子介有些犯了难。
路边是一望无际的水田和菜地,没有掩护。
极目四望,只有镇子的一边看到了一片树林。
于是程子介离开了公路,踏上田间的小路,惊起田埂上的青蛙噗通噗通地跳进稻田内,慢慢地绕到了树林边。
一进树林,程子介就跳上了最高的那棵大树,顿时惊起了树林里栖息的鸟儿,一大群扑棱棱地飞向夜幕。
这下可吓了程子介一大跳:要是这儿的人够警觉的话,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行踪。
程子介大气也不敢出,伏在树干上静静地等了半天,却发现镇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远处镇内确实有一片火光,被一栋五层的大楼挡着,看不到楼房那边的具体情况。
程子介小心翼翼地集中精神在自己的视力上,仔细观察了一会从树林到那栋大楼之间的路径,没发现任何危险,于是悄悄地下了树,在夜幕的掩护下摸进了镇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大楼下。
这时他才发现这是陵川中学的教学楼。
顺着墙根慢慢地爬上了楼顶,刚从楼顶边缘露出头来,就差点吓得没掉下去:就在他左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两个背着微型冲锋枪的人正坐在楼边背对着他,其中一个正举着一小瓶酒,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
程子介赶紧缩回头去,正想悄悄离开,突然一个人说话了:呃……下面的怎么还没完。
不知道……今天的人还没烧呢……另一个声音答应着。
妈的……我是见不得烧人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三哥,你喝多了!另一个声音紧张地喝止道。
呃——啊,喝多了,喝多了……那声音嘟哝着,突然一只酒瓶子就从程子介头上飞过,远远地划过夜空,片刻,远处的地面上就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看样子还得半天……我打个盹,你看着吧。
行……也没什么好看的,这大晚上的,谁敢在外面乱跑……看样子这是两个哨兵。
他们这样毫无戒备的状态,自己完全有能力一瞬间干掉他们两人而不闹出一点动静。
程子介摸了摸腰间的猎刀,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收回了手。
自己是来侦查情况的,不是来杀人的——更何况程子介还没杀过人。
这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丧尸。
他们有没有犯下死罪?自己有没有判他们死刑并亲自执行的权力?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杀人,和朱老五有什么区别?的程子介孩子气地思索了一会,决定还是不惊动他们,悄悄地顺着教学楼外墙的窗台,找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无声无息地钻进了一间教室。
教室内的情况和程子介以前的中学几乎一模一样。
程子介呆呆地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向着门口摸了过去。
门开着,门外的走廊上空散射着昏暗的火光。
程子介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出头去,左右观望了一会,没发现其他动静,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的护栏边,趴着护栏探出脑袋。
映入眼帘的是学校的操场,操场中间正点着一堆篝火,一大群人跪趴在火堆边,有男有女,整整齐齐地对着同一个方向俯伏着。
程子介顺着他们面对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很快落到操场一边的主席台上。
四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人跪在主席台上,也是有男有女,高举双手,正在喃喃地念着什么。
除了火堆里哔哔剥剥的声音,和主席台上四个人梦呓般的话语,整个学校都安静得可怕。
程子介开始悄悄地清点着他们的人数:足有近两百男人,差不多三百多女人,女人大概是被杀害了不少,比例远不如其他幸存者队伍,男人的数目则大概是陵川和白尾两个乡镇的幸存者都聚集在这儿了。
这些人里面哪些是自愿的,哪些是被胁迫的?想起杜习之的话:装着信了也没事……这么说,这里面还有人是假装信什么瘟君的了?程子介正在思索着,突然人群爆发出一阵整齐的呼声:瘟君菩萨慈悲!吓了程子介一大跳。
定睛一看,俯伏着的人群全部直起身来,像主席台上那几个人一样双手高举,火光摇曳之下,众人长长的影子也在地上飘荡着,还有些远远地映照在学校的围墙上,黑影幢幢,如同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瘟君菩萨慈悲——人群又齐声呼喊着俯伏了下去。
程子介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他们的祈祷仪式,只是再次想到杜习之的话,让他觉得这样的景象无比的诡异。
三呼之后,主席台上的一个青袍人挥了挥手,于是操场上的众人才纷纷改成比较随意的姿态席地而坐,但仍然是鸦雀无声地看着主席台。
程子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紧紧地扒着护栏,正在思索这些人还要干什么,就看到操场外几个持枪的人押着十来个被反绑的人走上了主席台。
大方丈。
领头的那个持枪的人走到领头的青袍人面前,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早上抓回来的几个人,请大方丈处置。
这不是人,是邪魔,邪魔——那青袍人尖着嗓子叫道。
程子介仔细地看清了所谓大方丈的长相,看不出什么年纪,似乎三十岁到五十岁都有可能,满脸横肉,头皮被刮得油光发亮,更像一个屠夫而非什么方丈。
被反绑着的人也是有男有女,被持枪的人推搡着跪在主席台上,一个个神情恐惧,在这温暖的夏夜里也是瑟瑟发抖。
程子介集中精神,辨认着他们的形象,很快就在里面发现了两个女人,形象接近于杜习之照片上的那对母女。
一个体态丰满圆润,一个娇小苗条,两个女人虽然都被反剪着双臂,白皙的手腕上紧紧地捆着麻绳,紧紧地靠在一起。
垂着头,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是程子介从她们的动作上看,基本能确认这就是那母女两人。
被绑着的人当中只剩两个男人了,也是垂着头跪在那儿,一副绝望的样子。
程子介想起早上看到的惨状,不由得心生悲愤,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尔等邪魔外道,不敬神,不信佛,口出狂言,污蔑瘟君,可知罪吗?那位大方丈端坐在主席台上的一把椅子上,盯着脚下跪着的人,慢条斯理地问道。
程子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时主席台上另一个光头的青袍人站起来向着操场走了两步,对操场上的众人开口了,声音锐利,程子介这才听出她是一个女人:瘟君慈悲!将这些邪魔外道交到我们手上。
大伙说该如何处置?人群安静了一会,突然一个声音高喊道:烧死!一个人领头,马上就有好几个人跟着喊了起来:烧死!烧死!烧死他们!喊声就像病毒一样飞快地扩散开来。
有人带头,所有人都高呼起来: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第九十五章挑选程子介只觉得毛骨悚然,同时又觉得愤怒无比。
本来还以为这些人里面可能有好人,但是这么看来,都是些人渣。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放过了楼顶上的两个哨兵,这些随随便便就要烧死别人的家伙实在不值得怜悯。
更可恨的,是操场上这些喊着话的大部分都是女人……主席台上的那些被绑着的人吓得大哭起来,一个个抖得像筛糠一般,有两个已经瘫倒在地上,只有那对母女,虽然也在哭着,却挪动着身子,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互相扶持着没有瘫倒。
怎么办?程子介扒在护栏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还有那些荷枪实弹的家伙,无论如何想不到什么办法。
几十个人拿着枪在那儿警戒防卫,自己除非能对抗子弹,否则只能是自寻死路。
那位大方丈满脸得色地看着人群呼喊了一会,才慢慢地一摆手。
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鸦雀无声地看向主席台。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大方丈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跪着的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我是有心搭救你们。
想来你们也是被妖邪迷惑,今儿你们没能跑掉,正是瘟君菩萨的意思,不忍见你们误入歧途。
只要你们洗心革面,浪子回头,诚心信奉瘟君菩萨,瘟君菩萨慈悲,说着对天空拱了拱手:——并不会计较你们以往的过犯。
说着沉吟了一会,对着操场上的人群大声道:我这儿的信众,也有许多初时不信,后来才信的。
瘟君菩萨却是一视同仁,并未惩罚。
你们说是吧。
是——操场上的人群有一部分大声回答道。
瘟君菩萨既然慈悲,为什么每天都要抽签烧死一个女人祭献?突然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大声质问道,声音发颤,显得极为害怕。
大方丈一张油光发亮的胖脸上顿时色变,狠狠地盯着他,良久,才沉声道:这场瘟疫活下来的人十不足一,若非瘟君菩萨慈悲,不忍收我等性命,我等现今都已经像那些染病的人一样堕入阿鼻地狱了。
但瘟君菩萨正因对我等开恩,将受玉皇大帝责罚,我等知恩图报,略作牺牲,每日献祭一人以减轻瘟君菩萨之罪,实在是不足挂齿。
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岂敢妄加揣测!程子介又是悲愤,又是可笑。
这人的话漏洞百出,却有这么多人盲目相信。
质疑的那人本就在恐惧之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倒是另一个男人,突然像精神崩溃了一样颤声喊道:大方丈……我愿投入瘟君菩萨门下,诚心侍奉菩萨,求大方丈开恩……说着拼命磕起头来。
只是双手因为被反绑着,磕头的姿势显得那么可笑。
大方丈转眼看着他,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不错,这位能及时醒悟,实在是瘟君菩萨降福,我等与有荣焉!来人!给他松绑!两个背着枪的人赶紧走上前来,解开了反绑他的绳子。
那人俯伏在地,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逃离了大难,拼命地道起谢来。
那大方丈却呵呵地笑了几声:不用谢我,谢瘟君菩萨吧。
这儿人可有你的亲人?那人赶紧道:有!有!我两个老婆都在后面。
说着满脸期待地看着大方丈,大方丈笑道:都出来吧。
两个被反绑着的女人颤抖着站起身来,满脸惊疑地走到那男人身边。
程子介看了一下,两女都算是苗条白净,颇有些动人的风韵,气质也算是不错,读过一些书的样子。
那男人正在喜笑颜开地看着自己的两个老婆,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大方丈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和程子介都几乎窒息了:既然瘟君菩萨打救你跳出邪魔外道,今日你就挑一个老婆献给瘟君菩萨,以表诚心吧。
啊?那男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两女也是满脸惊愕。
台上台下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程子介也是目瞪口呆,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正是。
大方丈身边另一个青袍人站起身来:我处一男只可配一女,一夫多妻正是邪魔外道之举。
你既然打算诚心侍奉瘟君菩萨,正该献上多娶的那个老婆,一谢菩萨,二表诚心,三顺菩萨之意,一举多得。
天色晚了,事不宜迟,你就自己挑一个吧。
程子介只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无法想象这些人的逻辑。
那男人这才知道那些人不是闹着玩的,脸色一片死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看着大方丈,哀求道:大方丈,我不知道菩萨有这样的规矩,现在知道了,和她们其中一个离了不就行了么……可以,哪个女人你不要的,就离了吧。
大方丈和蔼地微笑着,程子介刚想松口气,大方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同掉入冰窖一般,也让那个男人如遭雷击一般呆在那儿:等你离了她,我们再把她献给菩萨就行了。
两女也吓得大哭起来,那些跪在地上的其他女人们也是一片哭声。
那男人浑身发抖,张口结舌地看着大方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另一个青袍人冷冰冰地低声道:你在等什么?今天为了你们的事已经耽误很久了。
瘟君菩萨若是动怒,我们都要跟着受牵连。
操场上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片刻,一个声音喊道:快挑啊!可别拖累菩萨对我们发脾气!人最怕有带头的。
一个人带头说了话,就有几个声音附和了起来:是啊是啊!瘟君菩萨慈悲,但也不会由着我们性子胡来!你拖不过去的——大方丈,您老帮他挑一个呗!大方丈轻咳了一声,于是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除了台上哭着的女人们,整间学校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那男人满脸冷汗,目光扫过几位青袍人的脸,看着他们都有些不耐烦起来,知道不选一个是不行的了,只得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两个老婆。
两个女人吓得嚎啕大哭起来,那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们两个,也落下泪来,张着嘴喘息了一会,颤声道:春艳,小敏,我……实在是菩萨……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两女哭着哭着,突然一个尖叫起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俊平!你说过照顾我一辈子的!那男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女人也尖叫了起来:呸!你不要脸,我先嫁给俊平的,你以前就和他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又怎么样!俊平喜欢的是我!俊平!你说过要和她离婚,娶我的!前些天你说不用离,我也不计较,现在你得说话算话!臭婊子!原来你们以前就勾搭在一起了——臭婊子!那女人骂着,突然张开嘴一口咬在另一个的肩膀上,两个女人都还没松绑,就这么反背着双手,用牙齿互相撕咬了起来,程子介呆呆地看着两个女人为了生存的机会像野兽一般互相撕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大方丈也面露不豫之色,沉声道:看样子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不如……两个撕咬着的女人听到他的话,吓得马上停止了动作,转过脸来呆呆地看着那个脸如死灰的男人,突然一个对他跪了下来:俊平,我嫁给你六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我也没管你,如今你看在我们是结发夫妻的份上……活音未落,另一个女人也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打断了他的话:俊平!我为了跟你,和我男朋友分了,给你打了两次胎,你睡了我两年多,我也没催着你要名分,你对不起我……都闭嘴!一个青袍人断喝一声,吓得两女都住了口。
那男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青袍人不耐烦地喝道:速速挑选一个,不可再拖延了。
若是半分钟内再不选定,就说明你并非诚心侍奉菩萨,我等就只好将你们三人一起祭献!这下那男人看着满脸涕泪横流,眼中带着绝望和乞求的眼神的两女,艰难地喘息着。
隔得这么远,程子介也能清楚地听到他牙齿相叩的声音。
那青袍人却在一边报起数来:十三、十二、十一……男人颤抖着,终于抬起了一只手,指向自己的一个老婆,呻吟般地哀嚎了一声:就……她吧……第九十六章献祭那个被他指着的女人呆呆地看着他,漂亮的脸上满是惊讶和绝望的神色,突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哀嚎:石俊平!你这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在骗我!你就没想过和你老婆分——王八蛋,我做鬼也——还没叫两句,就被两个持枪的男人按倒在地上,嘴里堵上了一团破布,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是在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嚎叫着。
另一个女人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脸色像个死人一般,不停地哆嗦着。
程子介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悲哀。
在生死面前人的本性都暴露的这么彻底,为了活命可以这样硬着心肠背叛和出卖曾经最爱的人。
那个被选中的女人拼命挣扎着,但是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如何抗拒得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被拖到了广场边的那根旗杆下,旗杆本应是钢铁的,却已经被熏燎成一根黑乎乎的柱子,那女人就这么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旗杆上,接着大方丈一挥手,就有不少人抱着干柴,堆放到她脚下。
那女人还在绝望地挣扎哀嚎着,程子介只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持枪的家伙在她脚下的干柴堆上倒了一点液体,大概是汽油之类的助燃剂,接着一个青袍人就走到操场中间的篝火边,抽出一根燃烧着的干柴,回到那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男人身边,笑道:来,亲手将那个女人献给菩萨吧。
那男人机械地接过火把,仰起脸来,程子介看到他脸上如同一片槁木死灰,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随着那青袍人走向绑着自己老婆的旗杆边。
那女人拼命地摇着头,含混不清地喊叫着,本来秀气的脸蛋上的表情已非语言所能形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似乎在乞求着他改变主意,让自己活下来。
瘟君菩萨慈悲——!大方丈站起来转向旗杆,双手高举,大喊了一声,俯伏了下去。
于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俯伏着,喊道:瘟君菩萨慈悲——求瘟君菩萨开恩,今日献上一女以谢菩萨大恩,此女虽曾堕入邪道,但今已皈依,愿菩萨救拔其魂魄,渡其超脱尘世,永离地狱……大方丈喃喃地念叨着,程子介只觉得快要窒息了,怎么办?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被烧死?可是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而脚下的人群人数众多,不少都端着枪警觉地戒备着。
他们都是人,可不会像丧尸那么好对付,自己一下去恐怕就会被打成筛子……不能去,不能去……自己救邓团长时身受重伤,救何家兄妹时中了陷阱,这次绝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这个女人是自己绝对无法独力救下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程子介看着那女人还在绝望地挣扎着,眼眶一热,终于忍不住一串泪珠滚过面颊。
……求瘟君菩萨接纳——大方丈终于结束了令人窒息的祈祷,站起身来对那男子喝道:点火!那男人浑身一震,看了看旗杆上的老婆,哆嗦着上前一步,看了看周围举着枪的人,终于垂下头来,木然地将火把凑到了柴堆上。
干柴已经浇上了汽油,顿时可怕的烈焰腾空而起,瞬间吞噬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她被堵着嘴,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瘆人的惨叫。
惨叫声让程子介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忍再看,转过身去靠着护栏软绵绵地坐了下来,浑身都是冷汗。
那女人野兽般的惨叫一声声地撕扯着他的心,让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动得非常艰难,他却只能坐在那儿,无能为力。
畜生……禽兽……全是畜生,全是畜生……全该死。
你们全该死。
滚烫的眼泪顺着被夜风吹得冰冷的肌肤滑下程子介的脸庞,他拼命咬着嘴唇,在心里大喊着:我一定要让你们也尝尝烈焰焚身的滋味。
女人垂死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彻底平息了。
程子介这才强迫自己从痛苦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回过头再次扒在护栏上,看着下面惨烈的场景。
所有人都对着旗杆保持着俯伏的姿势,旗杆上绑着的女人已经在烈焰中变成了黑乎乎的一根棍子,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焦臭味。
活生生的一个漂亮女人啊。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烧死了。
程子介紧紧地握着拳,指甲刺入掌心,剧烈的刺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什么瘟君!完全是邪教!什么大方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的手下全是帮凶,罪无可恕!那个男人,你是亲手杀害你老婆的凶手,虽然你是被迫的,但是你一个男人,不拼死保护将身心都托付给你的女人,简直畜生不如……程子介在心里痛骂着,看着那女人焦黑的尸骸因为绑着她的绳子被烧断,啪啦一声倒在柴堆里,砸起一大团火星,想着自己亲爱的人们,在心里发誓:我就算死了,也绝不会像他那样,为了自己出卖你们。
大方丈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向剩下的那些簌簌发抖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另外那个男人道:怎么样,你若是皈依,可以免受这样的下场。
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刚才那个有骨气得多,刚才就是他出声质问,现在目睹了这女人的惨死,却并不屈服,反而纵声大笑起来:你们这样的邪教,休想我跟着你们一起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你要是有本事的,给你爷爷一个痛快。
说着回头对跪着的几个女人笑道:丽丽姐,杏姨,兰兰,我没本事,对不住你们,你们要是害怕,就信了他们吧,我是死活不能信的,也不能像姓石的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让你们去死。
哈哈,我这辈子能娶到你们这样的三个老婆,也没什么遗憾了。
哈哈哈哈——身后跪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突然艰难地挪到他身边,将脸轻轻地靠到他肩膀上,声音带着恐惧和悲伤,却轻柔坚定:鸿运,我也不信。
死就死,那么多人都死了,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很开心。
男人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又大笑起来:好,好。
丽丽姐,下辈子我还要娶你。
另两个女人也挪动了过来,围住了他:我们也不怕,鸿运,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们。
哈哈哈哈。
那男人得意地大笑起来,虽然双手被反绑,却还是低下头,在三个老婆的脸上各亲了一下,才转脸对大方丈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屑地神情:来,秃驴,给你爷爷一个痛快的。
大方丈满脸横肉在火光中抖动着,不怒反笑:真是执迷不悟啊。
看样子邪念太深,实在是无可救药。
说着翻起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看了看天色,对身边的另几位青袍人道:今日天色已晚,菩萨又已经祭献过,就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再献给菩萨。
是,大方丈。
另一位青袍人召来几个持枪的手下:把他们关起来,这是明天要献给菩萨的祭品。
好好看着,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遵命。
那些持枪的男子答应着,将跪着的几个人拖了起来,揪着他们的头发拖向程子介这栋教学楼。
程子介有些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倾听了一会,听到他们只是在一楼拉开了一扇门,然后低声呼喝着,把人都赶进了一间教室,然后平静了下来。
这时主席台上的大方丈对着还瘫坐在地上,满脸呆滞地看着焚烧自己老婆的火堆渐渐黯淡下来的那个已经屈服的男人和蔼地微笑道:石俊平,你既然已经诚心侍奉菩萨,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三方丈,带他和他老婆找个住处。
说着看了还瘫倒在主席台上的他的另一个老婆一眼,皱了皱眉头,原来那女人下身一片湿淋淋的,显然是已经吓得小便失禁了。
所谓的三方丈看来是个尼姑。
也是一身青袍,光头铮亮,摆着一副欣喜的表情走到石俊平身边,笑道:石俊平兄弟,还有这位弟妹,跟我来吧。
今后大家齐心侍奉菩萨,就都是一家人了……石俊平木然地走到自己的老婆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两人都是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跟着那尼姑走向操场另一边的学校宿舍楼。
大方丈又转向操场上的众人,大声宣布道:今日收服了不少妖孽,大伙都辛苦了。
早些回去歇息吧,可不要误了明日晨祷。
菩萨保佑你们。
是,大方丈。
操场上的众人齐声答应着,慢慢地离开了操场,走向一栋宿舍楼。
大方丈又转身对着另两个青袍人:二方丈,今日你指挥抓住了这么些人,大大有功。
大方丈过奖了。
一个健壮的青袍人站出来答应着,满脸得色。
明天你可把人整编一下,再去白尾一趟,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准备搬一部分人住过去。
另外也该派人看看其他镇子的情况了。
明白。
二方丈昂首挺胸,显得颇有自信,一身的腱子肉即便裹着厚厚的长袍也能感受到充满力量。
以前不是当过兵,就是练过武——程子介估摸着这人的来历,心里不自觉的盘算:看样子这人是陵川的武装首领,恐怕将来也是自己的劲敌。
行,叫手下们把人看好。
菩萨保佑你。
大方丈点点头,转向另一个青袍人:四方丈,今天晚稻种了多少。
禀报大方丈,白尾的那些人还不算驯服,所以今日只插了不到三十亩秧。
行,今日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了,谅他们不敢再偷懒。
大方丈最后点了点头:夜了,大伙都歇着吧。
菩萨保佑。
说着双手合十,对两位手下施了一礼。
两位手下以及身边几位持枪的人也纷纷还了一礼,于是大方丈和另两位方丈就各自带着几个持枪的护卫,青色的背影没入夜幕,消失在一栋教师住宅的楼下。
第九十七章问题操场上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堆篝火,和那堆用来焚烧那可怜女人的火。
火堆都已近熄灭,只剩红色的残烬,在这夏夜的微风里里闪耀着温暖的光芒,完全不像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那女人就这么凭空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里。
虽然素未谋面,而且程子介也自始至终没有真正看清她的长相,但仍然让他感到难以言说的悲哀。
除了悲哀,还有一种深深的失落。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会说话,会哭,会乞求,拼命挣扎着想活下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却无力相救,对程子介的打击实在是非常沉重。
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自己同类的残忍,单纯的心里带上了无数沉甸甸的疑问,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些家伙都有罪,总有一天,要让他们受到惩罚,无论是主犯、帮凶,还是看客。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程子介知道,当务之急是怎么营救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否则明天他们可能都会被烧死。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景,这儿看来有四位所谓的方丈指挥着这群人,大方丈是头领,另外的二方丈管武装人员,三方丈是个尼姑,看来是管食宿之类的内务,四方丈则是管理生产。
这四个人应该就是这个幸存者团体的核心领导成员。
要是能找机会干掉这四个没人性的家伙,或许能让这个邪教造成严重的打击,甚至分崩离析。
但是这几个人都是防护严密,每人身边都有好几个亲信带着枪守护着,轻举妄动不会有什么好处。
只能再找机会了。
程子介正在思考着如何解救被关押起来的人,突然听到身后的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赶紧缩回教室,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
脚步声是从楼上传来,看来是刚才那两个哨兵下楼了。
程子介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放他两个下去。
很快就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三哥……刚才那女的死得真惨……被自己老公亲手烧死,哎……是啊……那男人也是个人渣……要是我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没办法,要是我碰到这样的事,说不得也只好……毕竟你烧了只用死她一个,你不烧三人都得死……唉……说不得……大方丈听说原来就是被女人害了才出家……特别恨女人……所以现在用这么狠的法子报复……我们两个小虾米,只能指望运气好一点,别抽到我老婆……可别瞎说了!——我上个老婆就被抽中烧死了了,哎,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她那时候的眼神…………有时候想想,还真不如那时候就死了的好……现在活下来了可没个人样,天天担惊受怕……总见着这些事……哎,我就也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了……两人的交谈声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里。
程子介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于是又摸出来看了看操场。
两堆火都已经熄灭了,整座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那栋教师住宅里有几扇窗户闪着昏暗的烛光,而住着大部分幸存者的那栋学生宿舍却是一片漆黑,见不到一丝光明。
看来这些人缺乏照明。
程子介想起了自己以前缺乏照明的时候,都是一回房就早早睡下了,这些人在黑暗之中大概也没什么其他事可做。
于是他又等了一会,不见任何动静,才悄悄地顺着楼梯,摸到了一楼的楼梯间,马上就听到楼梯间旁边又有几个人的说话声。
……驼子,说好了,那个小姑娘归我哈。
你还是等你老婆被抽中了再说吧,哈哈。
你老婆一天不死,你就别想碰别的女人。
是哎,我天天盼着我那死肥婆给抽中了,可就是抽不到她。
妈的,今晚死的那娘们长得真不错……昨晚那女大学生也是……那脸蛋,那身段,那腿……啧啧,那细皮嫩肉的,也是一把火就没了……浪费啊。
妈的,话说,刚才那小姑娘是漂亮不错,不过我看她妈更有味儿。
刚子,你根本不懂女人,只知道要小姑娘,要是我就要他妈。
她妈年纪大了点吧?你还是玩的女人少。
我刚才在她妈胸口捏了一把,啧啧,你不知道,那奶子又大又软,又弹手,哪像那小姑娘一样,没二两肉。
也是哎,我也看到了,那女人虽说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可是保养得真好,皮肤水嫩水嫩的。
那腰,啧啧,一点赘肉都看不出来,和她女儿没差……还有那屁股,也是又圆又翘。
你说这女人奶子和屁股都这么大,咋腰还能这么细呢,这简直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嘛,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她那样的,估计第一件想到的都是把她给日了……嘿嘿,要是能搂着那小细腰从后面日她一炮,那绝对爽翻了……不过呢,我还是喜欢那小姑娘,照我说,她肯定还是个处……那个叫刚子的打断他的意淫,接话道,哎,不行了,说着我都上火了,反正里面那些女人估计明天都要死,不如我去把她的处破了算了,不然得多浪费啊……刚子,你作死了。
大方丈能让我们一人留一个老婆已经不错了,前几天马队长不是没忍住,强奸了一个没老公的女人,大方丈知道了,把他吊在太阳下吊了一天,要不是四方丈求情,就得把他这么吊死。
就这样还抽了他一百鞭子,现在还瘫着呢,然后又烧了他老婆,逼她娶了那女人……你想想你再犯事,谁敢给你说话。
妈的,大方丈自己玩不了女人,也见不得我们玩。
轻点声。
想死啊。
哦。
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大方丈玩不了女人?怎么说?我就听说他是吃了女人的亏。
安静了一会,另一个声音低声道:我也是听说的,可别说是我说的……你知道他吃了女人什么亏?他那玩意以前被一个女人拿剪子剪掉了。
几个声音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程子介也吃了一惊,难怪这些人的行为如此不可理喻,原来是因为领头的那人有这样的问题,因此变态地报复女人。
外面又安静了一会,一个声音笑道:行了,不能再说了。
里面那些女人是不错,不过可都别起什么心思。
老老实实找老婆泻火去。
哎。
另几个人答应了一声,于是沉寂了下来。
程子介静静地等了一会,没再听到什么东西,于是转身回到二楼,从一间教室的窗户跳下了教学楼的另一边,悄悄地找到了关押着人的那间教室的窗外。
被改造过的视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黑暗中程子介也能清楚地看到这间教室里面的情况。
那位宁死不肯低头的男子正靠在一处墙根坐着,他的三个妻子都紧紧地偎依在他身边。
虽然明知道时日无多,但是四人脸上都是一副平静的神情,一个女人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真是人以类聚,这男子不怕死,他的老婆们也都愿意陪着他一起赴死。
程子介不由得对这四人心生敬佩,这样的人要是这么被杀害了,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他们不远处的墙根下,则是另两个女人,看样子都是双十年华的少妇,其中一个气质高雅,面容清秀,另一个体态丰腴,却不显肥胖,两人都颇有些姿色,只是两双眼睛都是空洞绝望,无神地瞪视着黑沉沉的夜幕。
可怜……哎,她们的老公大概已经死了……程子介心里叹息着,却没有发现那母女两,正有些奇怪,突然听到自己扒着的这扇窗户下想起一个轻柔的女声:妈妈,我们明天就要死了,对吗。
原来她们就在这儿,程子介看不到她们,只能听着她们的对话。
果然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沉的绝望和悲哀:小婉,你不会死的。
你还小……妈妈,爸爸已经死了,刘叔叔他们都死了,妈妈,我不怕死,死了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可是我怕火烧,刚才那个阿姨好可怜啊。
小婉。
她的妈妈哽咽了起来:你别怕,他们不会烧你的……窗外的程子介也听得眼眶酸涩,看着窗户上的钢条,知道无论哪种办法,要弄开窗户都避免不了发出声音,要救他们,只能走门口。
可是门口刚才有四个人在说话。
妈妈,你别哭,我不怕,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呢。
嗯,傻孩子,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别怕,睡一会吧。
程子介再也听不下去了,母女两绝望地互相安慰让他觉得心如刀绞。
刚才那女子在烈焰中那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喊还在耳边萦绕,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那声音,忘不了那一幕。
而这些人自己再坐视不理的话,明天也会像那女人一样化为灰烬。
程子介又一次回到了楼梯间,探出头看了看关押着人的那间教室的门口,四个看守抱着枪,两个靠着墙坐着,已经开始打盹,另两个则在抽烟,红亮的烟头正在夜幕中一亮一暗。
第九十八章纠结要救走被关押起来的这几个人,却不闹出什么动静的话,唯一的办法是一瞬间同时干掉门口这四个守卫,下手若是稍有犹豫,可能就会惊动其他人。
一旦惊动了别人的话,就算自己能及时逃走,那八个人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必须同时让他们彻底安静才行。
程子介摸了摸腰间的猎刀,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做得到这一点的。
可是,该不该这么做?程子介迟疑着,从墙边探出头来,看着那四个守卫。
他们对程子介的存在浑然不知,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程子介仔细辨认着这些守卫的脸,都是些素不相识的人。
这四个人自己并没有看到他们有什么罪行。
他们是帮凶无疑,但是他们的行为够死刑的吗?又是那个问题:我有没有权力判他们死刑并亲手执行?杀了他们,应该可以救走教室内那八个无辜的人。
可是,那八个人是不是完全清白?他们手里有没有犯过什么罪行?为了救八个人而杀掉四个人,我有没有权力做这样的决定?我有没有权力认定那八个人的生命比这四个人重要?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要是不管,房里八个人肯定会死。
我要是管,得杀掉那四个人。
我到底该怎么做。
妈,我到底该怎么做。
程子介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艰难的选择。
他们不是丧尸,是人,也是像那个女人一样,会哭会笑会说话的人。
他们可能也只是在这末日世界里挣扎求生,也可能只是违心地加入这个团伙,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他们可能也有亲人、爱人……他们可能并没有真正伤人。
要我亲手去杀掉他们,我做不到……再罪大恶极的罪犯,都应该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程子介越想脑子越混乱,目光投向沉沉的夜空,屋檐边暗淡的星光就像钟美馨明净的双眸,正在笑盈盈地看着他。
妈……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程子介的掌心已经被汗浸透,握着猎刀刀柄的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
一次已经将刀从猎刀鞘里抽出了一半,又叹息着插了回去。
无论如何,我都是凶手。
程子介垂着头,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处境,年轻的程子介从没想到自己会面对如此纠结的局面。
他要做出一个选择,选择的天平两头沉甸甸的,都压着不止一个人的生命。
如果被关押着的是妈妈,田田,和玉梅姐呢?如果是她们在绝望地等待着可怕的烈焰呢?我会不会这么犹豫?肯定不会的。
我会毫不迟疑地干掉他们,无论谁挡路,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一定要救走亲爱的人们。
其实,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关系到自己的亲人时,也不再考虑对错和公正……原来如此。
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对错可言了。
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挣扎求生,仅此而已。
没什么对不对的,只有该不该做。
我已经答应了杜习之,救他的老婆和女儿。
不做到这一点,我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更何况是那么可怕的死法。
至少,我可以让那四个人死的毫无痛苦。
至少,被关着的那些人可能有罪,可能无罪。
而这四个人只是罪行轻重的问题。
程子介突然作出了决定,将猎刀抽离刀鞘,紧紧地握在掌心,盯着那四个守卫的脖子,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脖子上动脉的跳动。
小杰,你可能要变得冷酷……要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钟美馨温柔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程子介微笑了一下,在心里回答道:妈,你说得对。
那两个吸烟的人吸完了烟,踩熄了烟头,将枪抱在怀里,也靠着教室门边的墙根下坐了下来,一个人打了个呵欠,两人坐了一会,慢慢地垂下头来,不久就发出了鼾声。
就在这时,程子介突然以极限的速度冲了出去,猎刀闪亮的刀刃像一道闪电一样划破夜幕,伴随着极其轻微的呲呲四声刀刃切开人体的声音,四个守卫的呼吸声全部被硬生生切断了。
其中两个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一个伸出手在空中虚抓了两把,也顺着墙根瘫倒了,最后一个则是睁开了眼睛,瞪得圆圆地,意识消失前他眼前最后的景象是一个黑影,正握着一把闪亮的猎刀站在自己面前。
那人被切断的气管处发出轻轻的咔咔声,动脉的断口则一股一股地飚出血浆,四个人的脖子都在喷着血柱,洒得墙上地上到处都是。
第一次对人类出手的程子介也没有经验,身上被喷洒了不少热热的鲜血,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程子介握着猎刀,浑身发抖地站在那儿,脑子里有些混乱。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不是丧尸。
是人……冷汗一串一串地从程子介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虽说这次是为了救人迫不得已,但是一次性亲手杀了四个人,还是让他觉得非常恐惧。
刚才做决定的时候倒不觉得,下手的时候因为精神集中,也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看着地上直挺挺的四具尸体,脖子上的断口已经渐渐停止了喷血,而是一团团的冒出浓稠的血浆,程子介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这四个人刚才还在有说有笑,就这么一瞬间,全部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罪恶感让程子介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丢下手里的猎刀,远远地逃走,良久,他才颤抖着,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将猎刀插回腰间的刀鞘。
不行,不能再傻站在这儿了。
程子介终于想起了杀人的目的,勉强集中了一下精神,抹了一把满脸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教室的门,一闪身钻了进去,同时对房间内的众人嘘了一声。
房内的八个被关押着的人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程子介的身影。
程子介将声音压到最低,轻轻地说道:我来救你们。
都不要出声。
说着已经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两个少妇身边,割断了她们手腕上的绳子。
那两个少妇本已经绝望地开始等待死亡了,乍然看到了希望,都是浑身发抖,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程子介又过去为那男人一家四口松了绑,对那男人轻声道:会用枪吧?门口四个人我都干掉了,他们有枪,你去拿上。
小心点。
那男人赶紧点点头,紧张地活动了一会被绑得麻木的双臂,弓着身子摸出了教室。
他没有程子介那样的视力,只能就着暗淡的星光,努力辨认了一会,才发现地上的四具尸体,不由得惊讶无比,忍不住回身看了看房里的程子介,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一具尸体肩上取下一把冲锋枪,一边紧张地想着:他是谁?程子介最后才来到那对母女身边,一边为她们松绑,一边轻声问道:白雅琼,杜小婉,对吧。
对……白雅琼又惊又喜,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母女的名字,看来是专门来救自己的。
杜小婉则睁着一双大眼睛,拼命想在黑暗中看清楚这位救星的面容。
程子介带着房里的女人们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那男人已经找到了一把冲锋枪,满脸紧张地端在怀里。
程子介轻声道:都不要怕,外面我看过,没别人了。
大家都能走吧?嗯……众人压低声音答应着,于是程子介看着那男人:你打头,后面的人拉着前面的人衣服,动作轻点,千万别出声。
我断后,速度。
好。
那男人赶紧端起枪,向学校大门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身后是三个老婆,然后是那两个少妇,最后则是杜家的母女两。
一群人连成一排,程子介则拉在队伍最后,取下肩上背着的弩,回想着张耀煌的动作上好了弦,扣上一支弩箭,平举在面前,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值得庆幸的是校园内再没有任何守卫。
看来这批人也是因为刚拿下了白尾,所以志得意满,疏于防范。
一行人很快就摸出了学校大门,蜿蜒向着出镇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
第九十九章追兵夜幕一片漆黑,镇外此起彼伏的蛙鸣更衬托出镇子里令人窒息的寂静。
众人不敢出声,直到摸出镇子,上了回黄云山的公路,走在队伍前头的那男人才低声道:这位怎么称呼?我叫程子介。
程子介回头看了看悄无声息的镇子,收起弩箭,跨开大步赶到队伍前头,和那男人并肩走着。
啊,多谢程大哥。
小弟赵鸿运,白尾人。
请问程大哥准备带我们去哪?我住在黄云山上。
你们现在处境危险,不如随我一起去我那儿再作打算?是,多谢程大哥。
请问您就是一个人来的?对,我本来是过来看看这儿的情况的,结果看到他们烧死了那个女人……想起刚才悲惨的那一幕,程子介不由得叹了口气。
程大哥的身手真是太好了。
刚才外面四个人都是你杀的吧,我们就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嗯,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忍心见你们也被烧死。
以前我都是杀丧尸,没杀过人。
程子介说着,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头。
难得世上还有这样的侠义心肠。
赵鸿运也叹了口气:救命之恩,难以言谢,不知该如何报答程大哥……不必。
你们还没脱险,等真正安全了再说吧。
这时队伍最后的白雅琼惊呼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轻声呻吟了起来。
程子介赶紧回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我妈妈的腿被坏人打伤了……一边的杜小婉扶着白雅琼,对着程子介扬起小脸,星光下那张娟秀的脸蛋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小婉,妈妈真的走不动了……这位……程大哥,麻烦你,带我女儿跑吧,别管我了。
小婉,你跟着这位叔叔逃命去,以后好好生活……我不要……杜小婉马上哭了起来,程子介叹了口气,蹲在白雅琼身边,看了看她腿上的伤势。
白皙秀美的小腿上有一道暗红的伤痕,肿起老高,圆润的膝盖处还在渗着血。
怎么打的?一个柔弱女人,这样的伤势确实走不动了。
有个人拿棍子打的……杜大哥,我不能拖累你们……求求你,快带小婉走吧。
白雅琼轻轻地喘息着,温软的声音带着焦急的语气。
妈妈,你要是被抓回去,他们肯定要烧死你的……杜小婉撇了撇小嘴,突然对着程子介跪了下来:程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现在不是分辨该如何称呼的问题。
程子介点了点头:没事,别怕。
白大姐,我背你走吧。
这怎么行……背着我会拖累你的……白雅琼赶紧拒绝道。
程子介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背着你,自然是因为你拖累不了我。
我一个人能跑到这儿来,救出你们这么多人,自然是有些本事。
别浪费时间了。
说着背对她蹲了下来。
白雅琼只得咬着嘴唇,在女儿的帮助下爬上了程子介的背,于是程子介背起她,想了想,原地轻轻一蹬,跳起两三米高,笑道:看到没,根本没什么负担。
好了,抱紧我啊。
白雅琼吓了一跳,不由得紧紧地搂住了程子介的脖子。
众人都是满脸惊讶,只有杜小婉开心地叫了起来:太好了,你真厉害。
程子介轻笑了一声:行了,快走吧。
说着伸手到背后,托住了白雅琼浑圆的腿。
触手一片温暖柔软,弹性十足,正是成熟女性胴体那诱惑力十足的感觉,再加上背上传来的两团柔软丰满的触感,以及一阵阵芬芳馥郁的呼吸吹在他脖子上的酥痒,立刻让他心神不宁起来。
他立即想起来之前几个守卫关于这位中年美妇的评价:天生的狐狸精。
背上那两团极具弹性的肉球正随着白雅琼用力搂紧他的力道而不断拼命的挤压,让程子介瞬间想到了一对注满水的气球被人用力按扁的情景。
——大。
可能比妈妈那一对还大。
即使和玉梅比也绝对不落下风……程子介用力甩甩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旖旎的画面,甩开大步向前迈去。
白雅琼也是心跳加速起来。
杜习之是个文弱书生,两人结婚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背过她。
自从她成年以后,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性背在背上赶路。
这小伙子听声音年纪不大,虽然一直是在夜里,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这么紧紧地搂着别人,能感受到他身材匀称健美,肌肉结实柔韧,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若不是还处在危险之中,这样的亲密接触恐怕会让任何异性怦然心动。
其他人都还是紧张恐惧的状态,毕竟刚出镇子,哪还有心情去注意两人的神情。
就连杜小婉,看到程子介背起了妈妈以后也就放了心,一边跟在身后拼命地跑着,一边不时地回头看一下镇子里的情况。
众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出了两三里路,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自觉拉到队伍最后断后的赵鸿运突然紧张地喊了一声:程大哥,他们好像发现了。
程子介赶紧回头,集中精神在视力上看向镇内。
果然人影憧憧,火光摇曳,十余个人背着枪,拿着手电筒爬上了一辆中巴车,很快中巴车就启动了,对着自己的方向追出了镇子。
这下糟糕了。
程子介心里一沉,自己倒是可以走小路逃走,但是这些人怎么办?他们可没自己这样的速度,几个女人也多少有些行动不便。
自己最多扛着两个人逃命,其他人绝对是逃不掉的。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又被抓回去?程子介看着身后的中巴车打开了远光灯,飞快地追了上来,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这时赵鸿运沉声道:程大哥,他们有车,我们跑不过。
只能我去把他们从小路上引开,你带她们走另一边的小路。
老公……他的几个老婆带着哭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程子介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去引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我去。
枪给我。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白雅琼放下地来,抢过赵鸿运怀中的枪:你带好白大姐,往南边跑。
等会我去找你们。
实在是失散了的话,你们顺着双河到茭洲的公路,在离茭洲六七里地的黄云山脚下可以找到我们。
走!程大哥,这——行了!还磨叽什么,走!程子介接过枪,用力推了面前的两个女人一把。
众人也知道现在只能听程子介的,看着中巴车的灯光越来越近,赵鸿运只得咬咬牙:那程大哥请千万小心。
说着背起了白雅琼,带着几个女人下了公路,向着南方的一小片苎麻地拼命跑去。
程子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跳到公路北边的原野中,与公路保持着十余米的距离,对着中巴车来的方向迎上去一段,眼见着灯光越来越亮,坐在车里的人都拿着手电筒,一道道光柱从车窗扫向路边的田野,知道不能拖延,否则赵鸿运等人还没跑远,肯定会被发现,于是举起枪,对着中巴车扣动了扳机。
程子介从没用过这样的冲锋枪,自然谈不上枪法。
一串子弹根本不知道打到那个角落去了,但是中巴车上的人听到枪声,纷纷聚集到这边的车窗,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柱就对着程子介的方向扫了过来。
这正是程子介的目的。
看到中巴车在自己开枪的地方缓缓停下,一群人举着枪跳出了车,站在公路边用电筒搜索着原野,他早已远远地顺着公路逃开了百余米。
再次举起枪,这次他瞄准了路边一个大声喊着话的家伙。
虽然没用过枪,但是瞄准所需要的视力,以及控制枪支稳定的臂力程子介都不缺,因此很快就用准心套住了那人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只是程子介实在没经验,枪一响,后坐力就震得枪口猛跳起来。
一串子弹擦着那人的脑袋,打碎了他身后中巴车的一扇车窗。
程子介不由得失望地叹了口气,收起枪,继续向前跑了一段,身后就是一串串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溅起一团团泥巴和青草。
看来没训练过的人想要精准的射击是不可能的。
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要求手下们有了足够训练才能出去战斗的决定是正确的。
看着身后的车和人又追上了一段,远处镇口又开出了两辆车,打着大灯渐渐接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但是现在离赵鸿运他们下公路的地方还很近,他们也还没足够的时间跑远,决定再将他们向前引一段路,为赵鸿运等人再争取一些时间和空间。
于是他又在离上一个开枪的地方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刚举起枪想要瞄准,但是这次对方似乎预判到了他的行为,突然间好几道手电筒的光柱笼罩了他,程子介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双腿蹬地向后仰着飞掠出去,他打出的子弹当然是不知所终,对方的子弹却毫不留情地追上了他,程子介顿时觉得右臂好想被一把大锤子砸了一下,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手中的枪也拿捏不住,啪嗒掉在了地上。
操。
程子介暗骂一声,他实在是没什么和人战斗的经验,顿时有些惊慌起来。
一时间竟然忘了从小道逃跑,而是有些慌不择路地在公路边顺着公路的方向笔直地跑去。
身后的敌人却显然实战经验丰富,训练有素,既然已经发现了他,自然不肯放过,纷纷钻进了中巴车,飞快地追了上来。
程子介速度虽然快,但那也只是相对人类奔跑的速度而言,完全比不上踩满了油门的车辆。
更何况这条公路笔直一条,没有什么转弯,路边也是一片平原,连树林都没看到一片。
而手臂上传来钻心般的剧痛,让程子介更是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拼命跑着,但是身后的中巴车却逐渐追近了。
妈的,这下糟了。
早就知道轻易救人可能会有危险——不是,我不是后悔,再来一次,我还会救的,否则他们都会死。
只是应该事先想好撤离的路线,也该找一辆车,他们八个人,总该有会开车的……我做事还是这么鲁莽,思考还是这么不周密……程子介昏头昏脑地想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绝望,突然前面又出现两辆汽车亮着车灯,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开过来。
第一百章初战他们居然还有埋伏……程子介顿时心里一凉,头昏脑涨地回过头,身后的中巴车也发现了对面的来车,奇怪地放慢了速度。
车里的人纷纷跳出来,一个个在车边摆出了战斗姿态,端着枪对准了来车,显得非常紧张。
奇怪……不是他们的人?程子介又惊又喜,再次将目光转向两辆来车,集中精神,才发现那是两辆涂着迷彩的吉普车。
自己人!那是自己在双河武装部找到的吉普车无疑。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险的?不过,不管怎样,抱头鼠窜的程子介总算是遇到救星了。
顾不得多想,程子介窜上公路,对着吉普车一边狂奔,一边大喊道:老邓——老李——这时背后陵川镇的人再次开枪了。
枪声一响,吉普车就剧烈地刹在了路上。
这次因为距离比较远,陵川的人注意力也大部分在吉普车上,所以没有打中黑暗中高速运动的程子介。
吉普车上的人也发现了程子介,一边大声回应道:老大——这时邓团长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开火。
程子介的一个手下从吉普车上站了起来,肩上扛着的火箭筒突然发出嗡的一声,将他震得向后一个趔趄,两位同伴赶紧一起顶着他的背,才让他没有摔倒。
一枚火箭弹拉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准确地命中了那辆中巴车,顿时将中巴车化成了一个大火球,车边的人也被爆炸的气浪炸的连滚带爬,还没等他们站起来,另一辆吉普车也开了上来,车顶上架着的轻机枪咆哮着,对他们倾泻出雨点般的弹幕,伴随着四支自动步枪哒哒哒的点射声。
这样的小规模夜间遭遇战,程子介手下们的武器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对方显然是对这样的火力配置毫无心理准备,火箭筒先声夺人,轻机枪无情压制,自动步枪精确射击……对方的十余人人很快就尽数瘫倒在还在熊熊燃烧的中巴车边,没有了声息。
程子介已经跑到了一辆吉普车边,跳上后座,看着熊熊燃烧的中巴车背后那另外两辆追上来的车掉头逃向陵川镇内,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漂亮。
老大,怎么回事?陵川的人?邓团长一挥手,手下们停止了射击,吉普车缓缓开向中巴车边。
车后还有个人在地上翻滚蠕动着,很快一颗子弹就结束了他的痛苦。
对,就是陵川的那些畜生……抓个活口啊——哎。
程子介赶紧道。
开枪的那个手下赶紧解释着:老大,他活不了几分钟了,脖子都断了,也说不了话。
哦。
程子介这才点点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幸好恢复了知觉,疼得他呲牙咧嘴:那些王八蛋,把老子手都打断了。
邓团长举起一盏矿灯,看了看程子介的伤口:老大,没断,就是擦伤而已。
呃?我怎么感觉断了。
邓团长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多人第一次受枪伤的时候,就算只伤了一根手指,也觉得自己要死了。
说着转头对明华道:明华,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叫大夫人给你带了些急救药品和纱布,对吧。
给老大包扎一下。
程子介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伸出手臂让明华为自己包扎。
这时邓团长道:行了,我们人少,此地不宜久留——老邓,等等,去接几个人一起走。
程子介赶紧道。
是,老大。
邓团长赶紧答应着,两辆吉普车缓缓地驶到了刚才和赵鸿运等人分开的公路边,程子介呲牙咧嘴地站起来,一边让明华为自己的手臂缠上纱布,一边对着路边原野里的那一小片麻田——他们大概只能是藏在那儿——大声喊道:赵鸿运——白雅琼——杜小婉——我回来啦!快出来——程子介猜得不错,他喊了几遍,麻田边缘就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是赵鸿运他们,紧张地回喊着:程大哥——?是我,程子介——我们快走——程子介一边喊,一边看着远处陵川镇口的灯光,看得见镇内不少人影正在跑来跑去,显然对方正在调动人马,准备反扑。
赵鸿运确认了是程子介的声音,赶紧带着几个女人们,又跌跌撞撞地在小路上跑向程子介的方向。
程子介的手下们已经下了车,正在周围散开警戒着。
半晌,赵鸿运背着白雅琼终于回到了公路边,气喘吁吁地喊道:程大哥,我刚才听到枪响,——你受伤了。
顿时程子介救下的人都将目光落到了程子介手臂上的纱布。
程子介看了邓团长一眼,笑道:小事,擦伤。
这是我弟兄们刚好赶到,把刚才那辆中巴干掉了。
来,都上来挤一下,速度走。
哎!赵鸿运带着自己的老婆爬上了另一辆吉普车,另外四女则挤进了程子介这辆车。
然后邓团长一声令下,下车警戒的人也回到车上,于是吉普车疾驰了起来,飞快地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地方。
程子介总算是轻松了下来,虽然又受了伤,但是救下八个人的性命,实在是太值得了。
只是这次受伤也让他吓得不轻,以后就算要救人,也不能再如此顾前不顾后的,一定要想到万全之策,特别是如何撤退。
否则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要搭进去。
今天要不是邓团长及时带手下赶来,自己就真的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程子介感激地笑道:老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老大。
邓团长赶紧对着程子介欠了欠身子。
这下那几个被程子介救下的人都吃惊地看着他:老大?这年轻人竟然是个老大,亲自来救自己,还受了伤……吉普车驶过还在燃烧的中巴,火光照着中巴车边地上的尸体,更是让他们喜悦之中又带上了一些惊恐。
邓团长皱着眉头,继续道:家里出了事,何安静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在放哨吗?程子介吃了一惊。
邓团长沉声道:对啊,刚才十一点家里断电,准备休息的时候我联系了她一下,想要确定一下安全,结果她没有回话。
我赶紧带人下去,只看到她的对讲机和一瓶花露水在那,人和枪都不见了。
我就赶紧召集弟兄们全部武装起来守着门口,让春林协助老李在指挥。
架着两把机枪,还有那么多步枪手榴弹,守住防空洞口没啥问题。
我就想着老大在陵川,这么晚还没回来,会不会和何安静突然不见的事有关,就挑了几个精干的弟兄,想来看看情况,要是有事也能支援一下你们,没想到正好碰见老大被人追。
这么说,她不是老大叫走的了。
我要是有事,对讲机现成,肯定会告诉你们啊,不会一声不吭地把她叫走的。
奇怪,她去哪了?她哥呢?她哥在房里。
她不会丢下他哥的。
这么说……两人对视了一眼,马上明白,何安静遇到危险了。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吉普车很快转上了双河到茭洲的公路,程子介思索了一会,找不到任何头绪,只得对邓团长低声道:你们找了没?我出来的时候,耀煌带着几个人在附近找着。
你最后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十点半。
她报告说一切正常。
你们听到了枪声之类的声音吗?我问过,没人听见过什么动静……血迹呢?有没有找到血迹?也没有。
现在几点了?十二点过了。
这么说,何安静失去联系至少有一个多小时了。
想到这儿,程子介顿时如坐针毡,站起身来,集中精神扫视着公路两边,一直回到黄云山脚下,却没有发现路边有任何蛛丝马迹。
吉普车停到了上山的小路边,程子介刚跳下车,路边的山林里就钻出几个人,正是张耀煌带着几位手下,都带着弓弩,程子介心急如焚地问道:耀煌,有什么发现没有?张耀煌摇了摇头。
倒是他带着的一个手下上前一步,手中举起一只白色的女式运动鞋:老大,刚才在南边半里路的地方发现的,这鞋挺新,看着像刚掉在那儿的,我觉着,说不定是何妹子的。
程子介赶紧接过鞋子,端详了一会。
白色的鞋子不算新,却被擦得十分干净整洁,隐约记得第一次见到何安静时,也惊讶于她被困了几个月还保持着一身的整洁,点了点头:肯定是她的没错,有劳了。
你们没再往更远的地方找了吗?张二哥吩咐,现在情况不明,老大又没回来,家里说不定也有危险,我们不能走远,只能分头搜索一里范围,就得撤回来集中。
老大,我是……张耀煌有些紧张地上前一步,程子介知道他生性稳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耀煌,你做得对,深更半夜的,保护兄弟们的安全最重要。
张耀煌这才松了口气:是。
程子介转身对着下了吉普车的众人:老邓,带这几位回去休息,把他们安顿好,守住防空洞口等我回来。
耀煌,你带两个人继续在这儿警戒,但是你们得注意一点,不要待在路边,都去林子里藏着,看得见上山的路口就行。
有情况也不要暴露行踪,先报告老邓,听老邓安排行事。
我得去南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