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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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哭泣其实是一件很需要观众的事情,如果没有人看,说不定就只是默默流泪,如果是有人看,或者是想给谁看,那就会哭出各种花样了。
我开始是不想出声的泪奔,接着是悲从中来的伤心,然后是满怀委屈的不甘,所以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成了想看看门外反应的试探。
哭了好久,哭到累也不曾有我祈盼的反应初现,也是,他连上我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心凉外加天凉,第二天我就发起烧来,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晚饭多了一盒药,但我没有力气起来吃,晚上就烧的有点迷糊了。半夜有人进来了,我用尽所有力气在他靠近床边的时候猛地回身抱住他,却不想那是个女人,再枯干胸前也是有两块肉的。我失望的松开手,拽过被子盖住脸大颗大颗的滚眼泪。
那女人依然是无声无息,熟练的将我再次绑在床头,我真心懒得反抗,何苦?何必!我又不会跑,也跑不了!接着她将我掀翻成侧躺,然后拽下我的睡裤,屁股上一阵沁凉,原来是在用酒精消毒,看来是要给我打针。
女人的手法很熟练,我仅有在她拔针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点点疼,她在我的针孔上按压了一会才松开,然后我听到了接水的声音,接着就被解开睡衣扣子给物理降温了。湿湿凉凉的毛巾触到烫热的皮肤上,我甚至都感觉到了水分被蒸发出来的丝丝热气。
她擦的很慢很细,因为脸是被盖着的,从脖子到腋下再到胸前,然后是腿根,她不光褪去我的睡裤,还一起退下了我的内裤,这让我别扭的并拢了双腿。
她将毛巾再次浸水后,一手执着我一个膝盖将我的腿打开,动作不轻不重,力道也刚好,那手掌触及的位置竟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缩紧了腿上的肌肉细细感受那双手,迅速搜集着与之匹配的记忆。很快所有感觉都汇集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上。我想大声的呼喊,又想高声的怨恨,结果却成了咬着嘴唇嘤嘤而泣。
我躺在床上大开着双腿让人用沁凉的毛巾给我擦拭最羞于见人的位置,一如当年在一个陌生男人简陋的房间里同样擦拭一样,只是当年是感激的心安落泪,今天却是辛酸的心痛泪崩。
两年了,我经历了太多难言的屈辱,受尽了一个女人所能承受的所有苦楚。孩子,爱人,统统不见了,朋友,家人,全被隔离了,可我依然坚持了下来,可到了此时此刻我竟不知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了!
我爱的这个人他到底爱我有几分?连起码的勇敢都没有,我又怎么能相信坚定!
我以为我会哭很久,可我竟然很快就平静下来,大概是昨夜哭了太多眼泪也嫌弃我了。
“放我走吧,其实,你和他都不爱我。”我轻轻说道。
我其实很想听他的回答,可他没有。
这一场爱,这一回等,尽管我们都是戏份悲催的男女主角,但剧情却是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发展了,我想也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他停下来凝视着我,准确的说是凝视着我的身体,然后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这是要打一个分手炮么?我都发烧了也要进行?
好吧,留个记忆也是好的,尽管关于他的记忆已经不少,好歹最后给一个加深的身体记忆,够了!
这一场欢爱啊,进行的依旧酣畅淋漓!身体的记忆啊,依旧是那么的清晰而强烈!他进入时我已经湿润,他出入几下我便湿的通透,等他大刀阔斧了我也湿的不像话了!
被绑着手,蒙着头,没有堵上嘴,而我也不想再说话。他始终没有让我看他的脸,却是把我反着,正着,侧着,趴着都操了一遍。当然是我醒着的时候,等我晕了他又操了几遍我就不知道了。
高烧,高潮,激烈性交······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医生高声骂着丧心病狂边看着我摇头。在检查完我的各项记录之后吩咐一旁的小护士道,“通知警察受害人醒了。”
“喂,马警官,我是张丽娜啊,二院急诊的护士,你那个受害人已经醒啦,你赶紧过来吧。”小护士欢快的掏出手机通知着警察。
对方大概是应了一声就速度的挂了电话,小护士有些落寞的收线看我一眼说,“马警官说他知道了。”
“警察嘛,肯定是不能只忙一个案子,等他来就是了。你也该忙就忙别的去吧!”医生也瞧不上小护士的失落,忙打发她干活去。
小护士悻悻的离开病房,医生附身过来撑开我的眼皮检查瞳孔,然后说道,“你先安心休息吧,警察会很快来处理你的事情的。”
“警察?”我无意识的重复。
“是的,警察。”医生沉吟着组织了一下语言,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被人迷晕了,丢在了城郊公路的绿化带里,是一个环卫工发现的你。”
我被这个消息的信息量给惊到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定定的盯着眼前的虚无不知如何作答。
医生被我完全的无视给弄得也无所适从了,干咳两声又说道,“不过,也没什么大碍,除了正面接触的脏器粘膜有些撕裂,其他都还好。”
我若不是受害者的话,一定会被这话给喜感到了,什么叫正面接触的脏器?直接说逼被操烂了不就完了!好歹是初次见面的人,我也不能太粗鲁,于是我转了转眼球,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平城,第二人民医院。”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在脑中搜寻这城市的位置,居然是跨越了两个省的一个偏远小城。
“于静?”我看到了贴着的病人姓名贴的输液袋,疑惑的问。
“怎么这不是你的名字?送你来的警察让这么登记的。”
“不是。”我下意识的回答,接着又惊醒过来,难道这是给我换了一个名字,让我用这个身份生活下去?于是我马上改口道,“我没看清楚,头还有点晕。”
“有可能,麻醉的时间有点偏长,大脑皮层恢复暂缓,正常。不如先睡一会儿,等药效完全退了再说。”医生很和蔼的拽拽我的被角,一副欲走的样子,可我很想知道更多关于“于静”的信息。
“我会不会怀孕?”我只能问一个比较像被迷奸受害者的问题。
“应该不会。检查结果是你的身体被清理过了,甚至没有男性分泌物可供检测。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你加点终止的药物。”难得这医生说的如此含蓄,贴心的简直不像个医生。
“哦。谢谢。”我讷讷的回答,拼命在脑子里回想我记忆里的一丝一缕。
“其实你麻醉的很深,应该不清楚是谁,更不记得过程,所以不如忘了,好好生活吧。”医生也看出了我的冥思苦想,只是他猜错了方向,他以为我是想记起来,其实我是想掩盖下去,谁干的,以及我是谁。
没有干柴烈火,没有激情碰撞,只有静悄悄,是的,只有静悄悄······
大家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