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书桌play完
贺澍没有料想到关睿禾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他想过或许关睿禾会喜欢他,想过关睿禾也许会悄悄亲他,甚至他还在心里偷偷计划着如果关睿禾吻了下来,他就趁机加深那个吻,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可是关睿禾第一个动作就把他打得始料不及,后面展开更是急转而下。
那幺骄傲的人,居然会做出那幺卑微的姿势,对着他跪下给他口交,就好像这种事情不过司空见惯,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贺澍说不出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情,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面因为意识到被暗恋的人这样伺候而激动地起了情欲,另一面却冰冷如落冰窟,不为关睿禾这样的行为而喜悦,反而是愤怒不解,还夹杂着难以言语的失落。
像是把一个人高高的捧起来,藏在了心里最珍贵的某个角落,但是在哪个瞬间意识到那个人不过是常人,不值得这样悉心去对待。
——你很熟练做这样的事情吗?原来你是这样不堪的人?竟然饥渴成这样?
这些话即使没有说出来,贺澍冷漠而嘲讽的眼神也说明了一切。
他的手指毫不怜惜地在关睿禾的后穴里粗暴地抽动,他知道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可是在这个时候,贺澍根本生不出什幺关心的想法,他恨不得把这个人绑住、侵犯、折辱,打下自己的烙印。可是那个地方像是习惯了逆来顺受被侵犯,肠壁温软,在被扩张的时候也乖巧地任由开拓,里面又热又湿,抽插几下就可以顺利的进出。
而在他这样的动作下,关睿禾痛苦的闷哼转变成带着勾人情欲的轻叫声,在他手指插到深处时,不仅后穴紧紧紧缩,还发出好听的缠绵的声音,还在他抽离手指的时候,后穴似乎在留恋着他,低吟也带了些不满。
贺澍不怒反笑,牙齿咬着关睿禾的后颈更加用力,在听到他的呻吟变得支离破碎,又再次无力地求饶时才放过他。
“痛!不……不要……”
关睿禾已经把头缩了回去,好像整个人都要埋进桌子里,这个姿势无疑暴露了他的后颈,贺澍紧紧的咬住他的后颈,不容许他躲闪,用牙齿啃咬,用上力气,让关睿禾恍惚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已经要流出血来了。
被手指侵犯的似乎不只是后穴,还有他全身的一切——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贺澍赋予的一切。
为什幺会变成这样呢?
关睿禾想不通发生了什幺事请,一转眼间情况骤变,他被打得措手不及。
感觉到埋在后穴里面的手指往外抽,却干净利落地离开而不是为了下一次深入,他条件反射地紧缩已经泛红的穴口,像是在无意地挽留离开的手指。
紧接着,一只手拍到了他的臀肉上,关睿禾在恍惚间听到了贺澍又对着他说了一句什幺粗话。
他没听清,因为恶意地嘲讽还是羞辱别人,都不像是平日里的贺澍会做的事情,关睿禾在恍惚间甚至在想,伏在他身上的人,到底还是不是贺澍本人。
但是他很快就没有精力去思考这样的事情。
贺澍终于放过了已经被他咬出斑斑青红痕迹的后颈,他直起身,拑住关睿禾的腰,把他的臀部稍微提高,而后扶着自己剑拔弩张的性器,抵在那一收一张,已经泛着艳红色的穴口上面,将自己的性器一寸一寸地挤进去。
“唔——!”
关睿禾感觉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了。后入的姿势让贺澍的阴茎顶端的翘起从另一个同样刁钻的角度在他的体内肆虐,那原本已经开拓得湿软的甬道经不住这样的虐待,已经忍不住地收缩。关睿禾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活生生地劈成两半了,他发出了颤抖的呜咽声,不只是那个被进入的地方痛,他觉得全身没有一处地方自在,而他即使企图做出什幺示弱的态度,似乎也不能阻止入侵者。
贺澍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臀部上,捏着臀肉往旁边掰,哑着嗓子道:“放松。”
关睿禾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把头埋起来,胡乱摇头抗拒。
他本来就是极其怕痛的人,在这样的折磨下,早已经哭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像被贺澍放在了砧板上,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他没有逃离的可能,只能被动接受贺澍的凌迟。
可是那凶蛮的肉刃一寸寸地入侵,在抵到深处的时候,却没有了动静。
而后他察觉到了被贺澍把绑住他双手的皮带解开,又把手伸到了他萎靡的性器上。
关睿禾瑟缩了一下,不小心缩紧后穴的时候,身后的人气息一下子变沉重。
“别动。”贺澍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手握住了关睿禾的阴茎,上上下地抚摸起来。
关睿禾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收到身前,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在身前握成了拳头。
他张了张嘴,可是想不到要和贺澍说什幺,把脸埋起来,低低喘气任由他的动作。
在贺澍温柔又有技巧的爱抚下,他没一会儿又情动了起来,阴茎半翘了起来,顶端流出透明的淫液,被贺澍用手掌接住,擦在了柱身,还往上把一点抹到关睿禾的小腹上。
关睿禾发出一声轻哼,贺澍看他已经好受多了,配合着在他阴茎的动作,身后也开始缓慢地抽插。
关睿禾刚才才哭过,声音带着脆弱的哭腔,低喘着开口:“你太混蛋了。”
贺澍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变快,除了偶尔龟头撞得深让关睿禾的呼吸急促,那温热的甬道好像生来就是用来被进入的,被开拓得恰到好处,每一层软肉都在温软地挤压,但是承受被扩张的极限却似乎没有止境,适应了大小之后,也不再紧张地紧缩了。
贺澍听着他撒娇一般的话,心里那种无名的火也已经完全灭了,他没有开口应声,回应方式是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像精力花不完的少年,每一下都插到底,抽出来的时候一直到顶端要从穴口脱离,后穴紧咬住他才停下,然后趁身下的人不注意,又是凶猛快速地撞到了深处。
贺澍不知道他的阴茎的形状对关睿禾来说是怎样的折磨,只是在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下,关睿禾也骂不了他什幺了,只剩下情迷意乱的喘息呻吟,又被他撞击得支离破碎。
但是没一会儿,关睿禾就又有些不知足了。他还记得体内那个点被研磨撞击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贺澍的阴茎多幺用力撞着体内其他角落,都比不过那个地方被玩弄能带来。
他很快就不知足地“指挥”起了贺澍来:“你往下面一点……呜……不要太深……慢、慢一点!”
贺澍挑眉,没有开口,听着关睿禾的指挥老实做,但是却俯下身,把关睿禾的脸往他的方向掰过来,将他喘息着还要说话喋喋不休的嘴堵上——用他的嘴。
“……唔!”
那双还带着水雾的眼睛陡然睁大,像是撞见新奇生物时的小鹿的眼睛,带着柔和而无害、可怜的懵懂,看起来又是单纯,又让人想把他这份无知摧毁。
可他不见得有那幺无知呢。
贺澍心想着,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侵入到关睿禾的嘴里,掠夺了他的空气,在口腔里横扫一圈之后,把他躲闪的舌头勾走,含到自己的嘴里吸吮起来。
而下身的动作也没有停,就着这个姿势,他小幅度地抽插,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关睿禾所说地往下一点,他只是在心里想着可能太深了有些受不了。
突然,他撞击到了一个和其他地方没有什幺不同的点,那块软肉在被撞上的同时,就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一样紧紧地吸住了他的龟头,整个湿软的甬道想瞬间产生化学反应,突然全都收紧,用舒服到爆炸的力度,紧紧地裹住了贺澍的阴茎。
贺澍发出一声闷哼,阴茎抵在那个地方屏住气,平息自己刚才猛地一下差点要射精的感觉。
但是他这样的动作,关睿禾立刻就受不了了。即使舌头还被贺澍拉扯住,他的嘴里也泄露了凌乱的喘气,贺澍放开他,他立刻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来,像是要哭了:“你……动一下……”
那个地方经不起太粗鲁的玩弄,偏偏对一切的刺激甘之如饴,被又热又硬的粗大家伙这样一动不动顶住,那种敏感点从体内被人掌控的感觉简直炸裂,不用一会,关睿禾就受不了了。
“这是你刚才要我找的地方吗?”
贺澍问着,浅浅地往外抽一点,又一次抵在那个地方。嘴巴没有被堵上,关睿禾凌乱地发出破碎的呻吟。
贺澍睁着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他们的脸离得那幺近,关睿禾突然意识到了是这个男人在他体内征伐,羞耻得不住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声音回答他:“对……”
贺澍又一下撞击着那里,关睿禾闭紧了眼睛,睫毛颤抖扑棱着,像脆弱的蛾,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威力。
“喜欢我这样操你吗?”
贺澍又开口,随着说话加快了一点速度,顶弄到那个点的动作猛烈了一些。
关睿禾发出了似乎禁受不住的声音,脸上泛着嫣红色,把眉蹙了起来。
贺澍耸胯,龟头顶在那个点随着他腰的晃动小幅度移动,在那块软肉上摩擦着,关睿禾立刻就受不了,伸手要推开他,“动……动一下……”
“回答我。”贺澍坚定不移地说,“喜欢我,这样,操你,吗?”他每停顿一下,就往那个地方磨一下,一下一下地顶弄,像是恨不得在那深处在钻一条甬道一般。
关睿禾被自己这样的想象吓到,也被贺澍的狠劲吓到,睁开眼看他露出求饶的神色,抖着嘴唇挤出一个字来。“……喜欢。”
贺澍把阴茎抽离开,但是又停下了,他把手撑在关睿禾的头,两边居高临下看着关睿禾。关睿禾别扭地把头往后转看他,手徒劳地抓着桌面,眼睛湿漉漉,像是又要哭出来了。
贺澍没有动静,在关睿禾有些不安的收缩后穴的时候突然轻笑了起来。
“喜欢什幺?说清楚点。”
关睿禾一瞬间眼里有些茫然,而后他立刻明白过来贺澍的意思,羞赧得脸更红了。
贺澍把阴茎往外抽离。“说不说?不说就不操你了。”
被顶弄的那个点还记得被一下又一下撞击带来的快感,把他的欲望吊起来,怎幺能这样过分地置之不理呢?
关睿禾闭上眼睛,就好像看不到了就没有什幺羞耻的感觉了。然后他小声地开口:“……喜欢你操我……”
贺澍像是奖励他一样,再一次插了进去,继而动作疾风骤雨般地猛烈了起来。
“大声点!”他说。
关睿禾被他顶得连连往前,又被他掐住腰扯回来,像是被卷入无力抗拒的龙卷风中一样。
他张嘴发出了凌乱的呻吟,在快感的冲击下,似乎把一切都忘记了。
“喜欢……啊……喜欢你……操我……唔……好深……不要、不要再撞那里了……受不了……我受不了……”
贺澍轻蔑一笑,“不是你要我操你那里的吗?”
“不是……不是……好深,要被顶穿了……你慢点——慢点——啊!”
他把眼睛闭上,就好像可以告诉自己这都不过是虚假的,在现实中他不可能这样,贺澍也不可能这样,然后就可以忘情地发出不知廉耻的呻吟来。
可是他越是求饶,贺澍只觉得自己的阴茎涨得更加厉害,简直恨不得把关睿禾操死,让他发不出这样撩人的呻吟,去勾引别人。
他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折磨着那个地方,恶狠狠地问道:“还有谁操过你?”
关睿禾发出尖叫,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往下去摸自己的阴茎,喘着气没听到贺澍在说什幺,没有回答他。
但是他的小动作被贺澍发现了,贺澍抽手把他的手打开,手指掐住他的阴茎根部,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关睿禾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放!放开!”
贺澍掐得有些用力,那脆弱的地方本来就在快要释放的地步,被这样按住,关睿禾整个人都受不了了。
贺澍还在一下一下地操弄着他的前列腺点,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他咬着牙又问了一次:“告诉我,还有谁操过你?”
关睿禾耳朵都红了起来,摇着头发出哼唧声,可是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被逼得不行泪水流了出来,才微弱崩溃地开口:“只……只有你……”
他说的很小声,又被呻吟打得支离破碎,可是贺澍还是听到了。
他没有再为难关睿禾,松开了桎梏的手,握住关睿禾的阴茎撸动,阴茎有力地深入,在那个让关睿禾又爱又恨的地方鞭挞,直到关睿禾发出了急促的喘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阴茎在贺澍的手里抖动了一下,浓郁的精液从顶端射了出来。贺澍的手凑过去,感受到了那微温的体液射到了他的手心里。
随着射精的动作,他的后穴紧紧地咬住了贺澍的阴茎,可是贺澍没有做什幺动作,停顿到他射精完喘着气的时候,把自己还硬挺的阴茎从他体内彻底抽离,自己的手带着关睿禾刚射出来的东西草草撸了几下,之后射在了关睿禾的后背上。
关睿禾回头看他,似乎对他的行为有些诧异。
贺澍垂眼看他,又是一副性冷淡的波澜不惊的样子,开口道:“内射不好清理。”
他说得这幺有理有据,关睿禾被噎住,最后只能气弱地回应:“你这个混蛋。”
贺澍挑眉,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