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第46部分阅读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 作者:肉书屋
跃出了数丈外,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
沧澜菱自是料到了沧澜雪的意图,自然没有停滞,反而加快了速度,务必要沧澜雪不及变招退缩。
眼看两人又将要扭打在一起。
沧澜雪大喝一声,手由直劈成平方,当沧澜菱的手即将要碰触到自己的时候,突往后微缩,同时手臂由平变斜,贴着沧澜菱的手臂往外移去,身影就像是羽毛般好不着力。
沧澜菱的力道完全被化去。
沧澜菱后退了数步,呼吸微乱,目光紧紧地盯着沧澜雪,暗暗心惊,沧澜雪刚才那招险中求胜,不但是把危险降到最低,而且还是以最为有效的方法,让她不敢在轻易的近身。
沧澜菱沉喝一声:“果然是个阴险的贱人。”说着收身,趁着沧澜雪空门大露的良机,借着身体前压之力,手向她的胸口击打而去。
沧澜雪暗敛目色,嘴边勾起一丝阴冷的笑。
左臂一扭,以肉眼难见的高速,由沧澜菱右上方的外档,旋风般转回来,在沧澜菱的手快要击上她的胸口前的刹那,一拳猛击上她的腋下。
“砰”一声,响彻院落。
呼吸似在一刻都停住了
沧澜雪和沧澜菱臂力大致相若,但是沧澜菱却占了身体灵活,虽然沧澜雪那腋下的重击螺旋力道远胜过她的直击,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手臂的无力与疼痛,可这些都没有让她放在心上。
因为沧澜雪所受到的伤害,远比她来的重。
沧澜雪体内的毒液必定已经运转全身,亏得她居然还能站稳脚跟,若是换了他人,现在必定已经倒在擂台上,动弹不得!
不过也正因为沧澜雪的强大,她的胜利才显得珍贵!
沧澜雪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可是那先前被伤的地方,已经完全的麻木,手臂根本无法运行自如,刚才能击中,有一半凭得是运气。
然而,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那样的好运。
沧澜菱的毒成功的占领了她的身体,控制了她的运动。
“哈哈我终于终于打败了沧澜雪终于!终于魁首是我的了!”沧澜菱为自己而喝彩,她仰天狂笑,胜利后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感。
沧澜雪垂着手臂,视线开始模糊,脑袋也不似刚才那般的灵活,身体更是麻木的不像是她的身体,对于自己仍是能站立着,她也觉得这是个奇迹。
“沧澜雪,我现在马上就让你解脱!”沧澜菱忽然一收笑声,身子往前一个猛冲,直直地朝着沧澜雪而去。
沧澜雪晃动着身子,她有那么半刻,只觉得眼前正被一片阳光所包围,十分耀眼,本是模糊的视线,在这时显得更为的朦胧而不实。
身体在晨风中不断地摇摆着。
从前涌来的杀气,清楚地告诉她,那是来自于谁的。
难道她所要走的道路,只是到这里么?
沧澜菱
最后她所能看到的,只是那张已经辨不清五官的脸,耳边所听到的是,沧澜菱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一切,终于到了画上句号的一刻。
沧澜菱狰狞的脸上,在双手即将碰触到沧澜雪的那一刻,终于流淌出一抹笑容
“碰碰——”
台下的众人,只见擂台上涌起的滚滚烟雾,至于烟雾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没有看到。
只是,当众人从惊诧中回神,隐约可见有一道黑影,从烟雾中掠出
“沧澜雪!!沧澜雪——”
沧澜菱咆哮的声音最后变为了嘶吼,当烟雾消除的时,众人所见到,居然只是倒在擂台上,浑身躺着黑血的沧澜菱,就连是生是死也无人敢上前去辨认。
只知道,沧澜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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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是麻木着,眼皮很沉,可沧澜雪却知道自己正在某人抱着,亦或者是扛着
就在沧澜菱即将要取她性命的那一刻,突然一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但挡住了沧澜菱的攻击,同时也刺穿了沧澜菱的胸膛
她想,这人的出现,恐怕是沧澜菱都没料到的吧。
沧澜菱眼底中的惊诧程度并不亚于她!
沧澜雪听着从耳边掠过的风声,眯起的眼睛,透过缝隙看向外面,白茫茫的光线,令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碰!”
沧澜雪知道自己终于被人放下了,不慎温柔的动作,却并没有引来想象中的疼痛,这自然是跟她现在的身体麻木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眼皮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重了,而被人撬开的嘴巴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灌入。
随后,她的神智越发清晰了,就连那麻木的身体,也有了知觉。
沧澜雪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然而,当她看清楚那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时,不由皱了皱眉头,真的是她——
陈彩秀一如四年前,那瘦弱的身子,看向去就像是来阵风就能被吹倒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
她为什么要救了她?
还不惜伤了沧澜菱。
她与沧澜菱不是一伙的么?
带着疑问,沧澜雪将目光投向陈彩秀。
陈彩秀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对上沧澜雪投来的视线,那脸上还有着犹豫,可最后她还是下了决心。
多年来所坚守的秘密,在这一刻是时候解答了。
沧澜雪并未出声,她在等,等待那人的出声。
陈彩秀蹲下身子,更为的凑近到沧澜雪的身前,声音还是一如往昔的温顺轻柔,“雪儿,四年不见,你过的好吗?”
沧澜雪冷冷地望着陈彩秀,脑中想过无数与陈彩秀见面后的场景,可是最没有想过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她居然被陈彩秀救了,应该算是救了吧!
还真是窝囊!
“雪儿,我想现在就算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蓉蓉确实是我杀的。”陈彩秀苍白的脸上,也因为这句话而更为的白了。
沧澜雪则是挣扎着起身,作势就要攻向陈彩秀。
陈彩秀却伸手,点了沧澜雪的|岤道,令沧澜雪动弹不得,她坐在一旁,道:“雪儿,我并不想要伤害你,现在你只要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到时候你要杀要刮,都随便你。”
“陈彩秀!!”沧澜雪挪动着身体,只可惜她丝毫无法移动身体,只能以厉眼瞪着陈彩秀。
“碧翠奴,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陈彩秀淡淡地望着沧澜雪。
沧澜雪即使已经很好的掩饰住了那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惊诧,还是没有挡去那微微颤抖的双唇,陈彩秀果然知道。
“看来你真的已经知道,这也难怪”陈彩秀轻扯了下唇角,又道:“碧翠奴是你的亲娘,蓉蓉不过是养大你的人,杀蓉蓉是我所不愿的,可是即使我再如何不愿意,还是不得不杀了她,雪儿”
沧澜雪沉默,冷眼望着陈彩秀。
“是了,现在说这些都不过是在为我自己推卸那份罪恶,雪儿,你娘翠奴还活着。”
“什么——?”沧澜雪惊讶道。
“她并没有死,而是活着。”陈彩秀轻叹了一声,“世人都只知道情字伤人,却不知道在这情字后面到底还存在着多少人的鲜血。”
“陈彩秀,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沧澜雪并不觉得陈彩秀是在感慨,她这次会出现的这么唐突,不惜伤了沧澜菱,就足以说明,她必定是报了什么决心。
“雪儿,去找你娘吧,只有找到你娘,你才能找到那个最大的敌人,也许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将你从痛苦的深渊解脱出来而我也可以”陈彩秀说道此处突然沉默了下来。
“她在哪里?”碧翠奴居然还活着,沧澜雪的亲生娘亲竟然还活在这个世上。
那么,为什么她要将沧澜雪交给慕容婉?为什么要让沧澜雪成为沧澜海的女儿?
“在励皇与绥靖的交界处,有一座七重塔,你的娘亲碧翠奴就在那座塔中。”陈彩秀缓缓地道出。
“七重塔?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抛弃雪我?”沧澜雪脱口而出。
“关于这些事,我只能说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翠奴不是那种会狠心抛弃自己女儿的人,雪儿,天下第一庄欠你的,我陈彩秀欠你的,在这里都还给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怨恨海哥了,还有我那两个孩子。”陈彩秀脸上有着觉悟,“从我打算见你起,我就没有在想能活着离开,雪儿,蓉蓉的死,我已经足足被折磨了四年,所以,一切都让我以自己的这条不值钱的命结束可以吗?”
沧澜雪怔怔地望着陈彩秀,她这是在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天下第一庄的平静么?
“陈彩秀,你觉得你这条不值钱的命,能让我收手么?”沧澜雪清清冷冷地反问着陈彩秀。
“云儿很憧憬仰慕你,我并不希望在他的心上留下任何伤痕,雪儿,云儿一直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就不能看在云儿”
“沧澜云?”沧澜雪在脑中搜索着那个叫沧澜云的男孩。
印象当中似乎长得胖乎乎的蛮可爱,但是对于沧澜云的记忆,也仅是这些,对于他是如此看待沧澜雪的,她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又何来的看在云儿的面子上放过天下第一庄?
“你觉得,天下第一庄会就此罢手么?沧澜菱的怨恨你也看到了,她想要杀我的心能轻易的就抹去?恐怕在天下第一庄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并非只有沧澜菱一人,也许就连你口中那个海哥都巴不得我死了。”沧澜雪刻薄的说着,对天下第一庄,她早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有的只是想要尽快切断与那里的有关的一切。
“只要你愿意”
“不,这不是我愿意就能消失的东西!”沧澜雪决然的打断了陈彩秀的话。
“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么?非要弄得两败俱伤,雪儿,怎么说,天下第一庄也养育了你十三年,难道还不足以消除你心中的仇恨吗?蓉蓉很爱海哥,也很爱天下第一庄,你应该能感觉的出来。”
“可惜她死了,她要是活着,我或许能就这样消除心中的伤痕,可是,你杀了她,同时也切断了天下第一庄唯一让我还有一丝感情的地方。”沧澜雪挑起眉,所有的一切从慕容婉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的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彩秀似乎被沧澜雪那份绝情所震慑,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顺着面颊滑落,她双唇颤抖不止。
“陈彩秀,你应该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可你还是下手了,当年要是我就这样死在山崖低,或许就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样,都结束了,可惜我却活了下来!”沧澜雪一字一顿道。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蓉蓉”陈彩秀再也忍受不住心底那份悲切,大哭了起来。
她捂着脸颊,哭得泣不成声。
沧澜雪望着那个嚎啕大哭的女人,仿佛真的是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无比,可这份后悔能让慕容婉重生么?
能解开她心中所积压的那份仇恨么?
“是谁让你杀了慕容婉,目的是为什么?那个木盒子里面所装的又是什么?”沧澜雪没有给陈彩秀喘息的机会,连问了数个问题。
“别再问了,别再问了”陈彩秀摇晃着身子,她用力摇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雪儿求你别在问我了”
“幽冥”沧澜雪蓦地道出这两个字。
然而,陈彩秀那慌乱抬起头的神情,显然已经给了沧澜雪答案。
“呵呵,是他么?”沧澜雪冷笑道。
陈彩秀只是摇着头,含糊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沧澜雪手用力一拍地面,她强行冲开了|岤道,支撑起还有些麻木的身子。
陈彩秀被沧澜雪的移动所惊,讶然地望着沧澜雪,道:“雪儿,你怎么”
“幽冥是不是在绥靖?”沧澜雪目光犀利地扫向陈彩秀。
陈彩秀这是却恰好转开了自己的视线,而没有让沧澜雪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看来我是非要见到幽冥才能解开一切。”沧澜雪摆了摆手,她已经不会再像任何人询问什么,看来一切的答案都在幽冥的身上,其中包括她会成为沧澜雪的原因!
“雪儿,去找你亲娘,你若是真的想要找到他,就必须见把翠奴从七重塔中救出来。”陈彩秀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上前抓起了沧澜雪的手,又道:“雪儿,我所能做的,所能说的只有这些,我也不再奢望你能放下心中那份恨意,但是只求你能放过我那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娘的错”
然而,就在沧澜雪企图甩开陈彩秀时,却发现她的手如霜一般的寒冷,抬起头望去,只见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更是被一抹黑气所笼罩着,双眼更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就像是中了毒
沧澜雪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臂,她看到的是一排清晰的牙齿,一下子枉然大悟,难怪她的身体不似先前那样的麻木了。
正文 299 想要个孩子
沧澜雪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臂,她看到的是一排清晰的牙齿,一下子枉然大悟,难怪她的身体不似先前那样的麻木了
陈彩秀整个人快速地倒下
“喂”沧澜雪上前一把扶住了陈彩秀,“陈彩秀!”
陈彩秀浑浑噩噩的低喃着什么,可由于咳嗽,那些话语显得模糊,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而那从嘴角出溢出的黑色血液,更是为她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诡异的色彩。
筋“陈彩秀,这就是你所谓的赎罪么?”沧澜雪扶住陈彩秀的头,将她平放在刚才自己所躺过的地方。
陈彩秀痴痴地笑了,仿佛是回光返照般,那脸色有了些红润,咳嗽却并没有停止,她抬起手,握住了沧澜雪的手,“咳雪、雪儿我,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娘咳咳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们,就不该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沧澜雪望着已经频临死亡的陈彩秀。
猾“是吧可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方法可以再让自己活下去太难受了咳咳咳”陈彩秀咳嗽着,她紧紧地握住沧澜雪的手,道:“雪儿,我太难受了”
沧澜雪望着陈彩秀,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去找你的亲娘翠奴翠奴跟我不、不同她,她是个好母亲”陈彩秀竭力坐起身子,望着沧澜雪,又道:“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翠奴”颤抖着,试图伸起来抚摸沧澜雪的脸颊。
沧澜雪一把握住陈彩秀的手,搁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很快就能解脱了。”
“真是个好孩子咳咳,翠奴没有错蓉蓉是个好女人也是个称职的母亲不像我不像我”陈彩秀呼吸开始困难,没说一句话,从她的嘴中都会呕出一口黑血,她的双眼已经渐渐地失去了焦点。
“陈彩秀,告诉我,沧澜海知不知道你要杀慕容婉?”沧澜雪抱紧陈彩秀。
陈彩秀失去光泽的曈昽忽然一闪,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沧澜雪却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这个女人到死也还在护着自己所爱的男人,她跟慕容婉一样,同样爱着沧澜海。
“值得么?”沧澜雪脱口而出,值得么为了那个男人,值得将自己这一生都毁了?
陈彩秀却在这时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幸福,她开口道:“值得,雪儿,人生在世不过数十个春秋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能找到一个愿意托付终生的人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何况还是我这样双手沾满血腥的女人可他却接受了这样的我,愿意成为我的依靠,这就够了。我不图一生一世,只求曾经拥有。虽然他不是个称职的丈夫,可他确实给我过那份渴望的温柔。杀手对于杀手的我来说,那简直是一种奢望”
沧澜雪震惊地看着陈彩秀,杀手?陈彩秀原来跟自己一样,是个杀手!
是啊,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除了拥有一双被血染红的手外,还剩下什么?
杀手也是人
不是么?!
换成她,为了澈又是否会做出与陈彩秀相同的事?
值得么?
这个答案是如此清晰而快速的呈现在她的脑海中,值得,只要是为了心中所在乎的人,那就值得!
“答应我雪儿答应我不要为难、为难我的孩孩孩”最后那个字始终没有说出口,陈彩秀手一软,终是咽下了那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
沧澜雪望着那垂落在自己腿上的手,看着陈彩秀那一脸的宁静,她这算是报仇了么?
陈彩秀是杀死慕容婉的凶手,她一直苦苦追寻的凶手
现在终于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有的确实挥不去的惆怅,陈彩秀真的非死不可么?
若是换成在不同情况下再遇陈彩秀,沧澜雪知道自己会不惜一切手段,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最终,陈彩秀并非是死在她的手上,反而是为了救她,而使得自己丧命!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明明仇人已死,可她还是郁结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舒服!
她要的并非是这样的死亡!
陈彩秀,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居然会选择这样的解脱方式!
沧澜雪现在只觉得胸口的郁结越来越重,根本没有办法消除。
陈彩秀死了,然而,她却越发的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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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轩辕墨澈出现在破庙中,他望着不远处的沧澜雪,雪儿背对着他,让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可那份不容他人靠近的冰冷气息,可是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所缓解。
轩辕墨澈一步步走向前,来至沧澜雪的身边,这时他才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陈彩秀
“雪儿,这是怎么回事?”轩辕墨澈蹲下身子,握住了沧澜雪的手臂。
沧澜雪木讷地抬起头,她恍惚地看着轩辕墨澈,喃喃道:“她死了陈彩秀死了”
“那你是给你娘报仇了,你不开心么?”即便不问,也能从沧澜雪的神情间看出,雪儿并没有因为杀了陈彩秀而有丝毫的喜悦。
沧澜雪突然反握住了轩辕墨澈的手,她仰起头,双眼紧盯着轩辕墨澈,道:“澈,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陈彩秀死了,可我却觉得心很疼,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雪儿?”轩辕墨澈狐疑地看向沧澜雪,虽然他不清楚这里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看得出来,必定是陈彩秀与沧澜雪之间有着什么。
“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告诉我好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陈彩秀是好人么?还是我是恶人?”
“雪儿,停下来,你现在很混乱,什么都不要去想了。”轩辕墨澈双手握住沧澜雪的肩头,轻轻地晃动着她的身子,“听我说雪儿,陈彩秀不管是好是坏,她都是杀死你娘的凶手,你为你娘报仇没什么错,不需要去想别的,你只需要往前走,走你所选择的路。”
沧澜雪愕然抬头,轩辕墨澈的话她好像在谁的嘴中听到过,当头棒喝,让她豁然清醒了许多,同时也为自己这份怯弱感到可笑。
“我没事”沧澜雪点了点头,她现在只需要往前冲。
“我们走吧。”轩辕墨澈扶起沧澜雪。
“我们先把她埋了吧。”沧澜雪低头,望着死去的陈彩秀。
“不用,这里离天下第一庄并不远,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陈彩秀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庄的三夫人,自然有人会料理她的后事,倒是我们现在必须要离开了。”轩辕墨澈提醒着沧澜雪,“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易正面与天下第一庄的人碰上。”
沧澜雪将身子轻轻地靠着轩辕墨澈,点了点头,道:“好,一切听你的。”
“那走吧。”轩辕墨澈扶着沧澜雪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他不时回头看看那躺在地上的陈彩秀
沧澜雪靠在轩辕墨澈的怀中,只觉得自己那浮躁与不安的心,又得到了平复。
果然,澈是不同的。
至少对她来说,澈的存在是必须的,若是没有澈,恐怕她早已消失在这个异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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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上马车,沧澜雪一直都很安静地靠在窗边,她知道轩辕墨澈就在旁边,可她却无法对他说一个字。
满脑子都是陈彩秀所说的话,杀手亦是有情的,杀手亦是渴望被爱的,即便那个男人并非完全属于她。
但是她也愿意为了一点点温暖而奉献出自己的一生。
能被这样的女人所爱的男人,是幸福的吧。
而那沧澜海是何其的幸福,居然有这样相同的两个女人深爱着他
阳光倾洒在沧澜雪的身上,即使此刻她安静地有些过分的吓人,可是轩辕墨澈还是愿意这样静静地守候着她。
这次天下第一庄一行,就来他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对还是错
几近晌午,沧澜雪终于从沉默中回神,她缓缓地转过身,视线刚往上调去,就对上了轩辕墨澈那头传来的深情目光。
细长的眸子,始终是那么的专注,她轻扯了下嘴角,是啊!
为了这个男人,她也会做出相同的事!
只为了能多停留在他的眼中一秒。
“是不是越来越爱我了?”轩辕墨澈轻扬嘴角,微笑着看着沧澜雪。
沧澜雪微愕,可随即便淡淡地笑了,“是啊”
“哦?”沧澜雪的坦白,让轩辕墨澈反倒有些纳闷了,“真的?”
“嗯。”沧澜雪应着,她想,她确实是已经越来越无法离开这个男人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为了能让你更爱我,努力?”轩辕墨澈托着下颚,很是仔细地思考着。
“”沧澜雪沉默,她知道若是再说下去,轩辕墨澈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你们之间制造一个能更为抓紧对方的”轩辕墨澈笑眯着双眼,上下来回打量着沧澜雪。
“什么?”沧澜雪被轩辕墨澈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样。
轩辕墨澈挪动了下身子,凑近到沧澜雪的身侧,头枕在她的肩头,口有意无意的碰触着她的耳垂,小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宝宝了?”
“呃”沧澜雪蓦然间坐直了身子,仿佛看怪物似地看着轩辕墨澈。
“怎么,雪儿难道不想吗?”轩辕墨澈瞬间黯下眸子,“我可是已经期盼很久了,而且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进行着。”
“还太早。”沧澜雪转开了视线,在没有确定她是否会回去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生孩子。
那对于孩子来说,将会是多大的伤害。
若是她回去现世,那么孩子怎么办?
她不想让自己孩子与她一样,是个没有娘亲的孩子!
“还早么?”轩辕墨澈暗暗地叹息,“我们都已经做了四年夫妻了,换成别的,孩子恐怕都有两三个了。”
“怎么可能。”沧澜雪横了眼轩辕墨澈,这人说风就是雨。
“雪儿,难道你不喜欢小孩子吗?”轩辕墨澈拉了拉沧澜雪的手。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做,现在要孩子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个累赘。”沧澜雪就事论事,不管如何现在要孩子实在是过早了。
轩辕墨澈顿时耷拉了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嘀咕道:“原来我们的孩子在雪儿的眼里是累赘,原来我在雪儿的眼里这么没用”
沧澜雪耳朵抖了抖,她很想笑,可现在绝对不是笑的时候,她很想说,其实她身边就有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澈,陈彩秀告诉我,碧翠奴还活着。”沧澜雪温顺的靠在轩辕墨澈的怀中,仰起头,对上那双百看不厌的紫眸,伸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所以,至少让我见过碧翠奴后,再决定孩子的事好吗?”
轩辕墨澈感受着沧澜雪那双柔软而温暖的小手,轻抚自己脸颊时所留下的温度,深深吸做了一个呼吸,叹道:“我有选择说不的权利吗?”
沧澜雪笑了笑,摇头道:“没有。”
“是吧。”轩辕墨澈无奈的抓住了沧澜雪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小东西,你是真的越来越狡猾了。”
“我们彼此彼此。”沧澜雪眨眨眼,道。
真好!
原本心中的郁结,似乎在一点点消失
“说吧,想你夫君我做些什么?”轩辕墨澈很是大度的问道。
“去七重塔。”沧澜雪道出自己下一站的目的地。
“七重塔?”轩辕墨澈闻得此话,神色虽然一沉。
“嗯,碧翠奴就在塔内。”沧澜雪点点头。
“你知道七重塔是个什么地方吗?”轩辕墨澈扶起沧澜雪。
沧澜雪摇摇头,“不知道。”
“哎”轩辕墨澈揉了揉额头,道:“果然不知道。”
“没人跟我提起过。”
“是没有人敢提起。”轩辕墨澈纠正沧澜雪的话。
“为什么?”沧澜雪追问。
“雪儿,你听好了,七重塔可不是个任何人都能去的地方。”轩辕墨澈握住沧澜雪的肩头,正色道:“要是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去。”
“澈,你清楚我的性子。”轩辕墨澈的反应让沧澜雪察觉到了什么,只可惜,她必须要前往七重塔见碧翠奴,不然,她就无法见到幽冥,就无法解开一切的谜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轩辕墨澈又是叹息。
“那是个什么地方?”沧澜雪问。
“七重塔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可它又属于所有的国家。”轩辕墨澈缓缓地开口。
“那算什么?”沧澜雪蹙眉。
“就是说,七重塔是这个大陆之上,唯一特殊的存在。”
“特殊?”
“七重塔,虽然名为七重,实际上它是这个大陆最高的建筑物,而且塔内关押的是从各国送过去的重犯,也就是死囚。囚犯所处的塔层越高就说明犯罪的等级越高。”轩辕墨澈细细地解释着。
沧澜雪听着,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轩辕墨澈在听到七重塔时,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
“碧翠奴是犯人么?”沧澜雪问。
轩辕墨澈轻摇了下头,道:“这点恐怕就需要一番调查了。”
“澈,我必须要见到她。”沧澜雪目光直直地望着轩辕墨澈。
轩辕墨澈挣扎着,他试着去避开沧澜雪投来的目光,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投降,我让人去调查,不过在没有收到消息以前,你必须要乖乖地跟在我身边。”
“好。”沧澜雪微笑道。
“我拿你应该怎么办?”轩辕墨澈轻笑着摇头,他的小东西果然不是一般人,围绕在她身边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
现在又扯上七重塔,看来他也无法再继续沉默下来了。
沉默了片刻,沧澜雪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轩辕墨澈挑了挑眉。
“谁?”沧澜雪问。
“黎元洪。”
“哦?难不成他也是你的手下?”沧澜雪皱了皱眉头。
“还不算迟钝。”轩辕墨澈笑眯着双眼。
“你这是在损我么?”沧澜雪眉头更为揪起,“看来你是早有预谋。”
“雪儿该不是后悔了吧?”轩辕墨澈凑近到沧澜雪的面前,手托起她的下颌。
“我想,我应该需要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唔”沧澜雪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那凑近的双唇所封住了口。
她可以后悔么?
这个霸道的男人会容许她后悔么?
就算是无上贼船,可现在她都已经与这条贼船合二为一了,即便想要后悔,也已经晚了。
“雪儿,我可是个异常霸道而独裁的男人,所以你最好”轩辕墨澈捧住沧澜雪的脸颊,亲了亲她的双唇,含笑道:“还是不要花费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了,你已经没有那个后悔的机会了咦”
沧澜雪竟是倾身,一下子就将轩辕墨澈压在了马车上,她从上往下看着他,唇角渐渐地往上勾起:“也许上贼船的人,是你”
“哦?”轩辕墨澈凸睁了双眼。
沧澜雪没有给轩辕墨澈任何细想的时间,俯下身子,主动亲吻住了他的双唇
不管如何,她都已经无法放开手了。
轩辕墨澈享受着沧澜雪难得的主动,他双眼含笑,望着这个正在亲吻自己的女人
他的雪儿果然非常的不诚实!
“澈”沧澜雪低喃唤着轩辕墨澈的名字。
轩辕墨澈轻轻地拂着沧澜雪那头乌黑的发丝,细细地品味着那双唇间的甘甜
正文 300 邀请的嘉宾
前往七重塔的路程,比想象中来得安宁,这是沧澜雪最为真实的感受。
一路上,她一直待在马车中,难得会出来透透气,多半的时间都会在马车中阅读那本上古秘籍。
她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要尽快的掌握使用体内那股动的力量。
轩辕墨澈则显得比较忙碌,他总会离开马车数个时辰,然后出现。
筋沧澜雪并没有多询问,澈有澈要做的事,而她亦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一个月下来,天渐渐地转凉了,看来很快就会进入深秋的季节,四周的景色也在退去绿色。
枯黄的一切,在此刻看起来,显得有种沧桑的凄凉美。
猾沧澜雪经过一周天的调息,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坐在窗口,望着那缓缓而落的晚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欣赏这一美景了
慢慢地将身子靠在窗沿上,她深深地做着呼吸,据轩辕墨澈说,到七重塔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她虽然急着想要见碧翠奴,不过目前也只能忍耐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现在她只是想要把一切都暂时放下
鬼冥与眉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却又像是已经远去很久了。
从鬼冥的口中她得知幽冥的存在,幽冥是沧澜雪的生父,而所有的一切恐怕也是幽冥所谓。
所以,她必须要找到幽冥。
而再遇陈彩秀,从陈彩秀的口中,她得知碧翠奴还未死,而要寻得幽冥,就必须要先见到碧翠奴
事情看似越来越靠近她所想要的答案,可是每次想到此处,她的内心就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她在现世的身体还没有死去,而现在她栖息这幅身子,并不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还是会回去
回去那个只能以冰冷形容的世界!
马车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过度的冲击力,让沧澜雪不禁朝前俯冲了下,才稳住身体。
她急忙撩起了车帘,往外看去
除了那马儿在啃噬路边上的枯草外,什么人没有了。
赶车的马夫消失了,就连那跟随在后的衣祈风的马车也消失了,这是?
沧澜雪瞬间戒备起来,她跳下马车,看向四周。
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周空旷的有些可怕,只是几棵光秃的树木,别的什么都找寻不到。
蓦地,沧澜雪转过身,就在夕阳余晖下,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步朝着她走来。
沧澜雪本能地往后一退,她差点忘了这人存在,是刻意的忽略,还是
北仓晨一步步向着站在马车旁的沧澜雪走去,那张俊逸的脸上,有的是一份久别重逢的欣慰。
他来至沧澜雪的面前,低眼,瞧着一身戒备的沧澜雪,轻扯了下嘴角,道:“夜,这个时间,你不在皇宫做你的四王妃,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不管北仓晨的脸上如何的笑容大展,沧澜雪还是警戒着。
北仓晨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出现的这么唐突,就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似的,还有那些小消失的人跟马车
沧澜雪盯着北仓晨,敛乐敛目色,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警觉性这么高,脸都白了,不舒服吗?”
北仓晨用平稳的语调说着,把手伸向沧澜雪的脸颊。
沧澜雪仿佛被弹开一样向后跳去。
自得其乐地看着沧澜雪的反应,北仓晨歪着头,用手摸着下巴。
“你在害怕吗?”
“怕什么?”
“会被他夺去意识,你是这么想的吧?自己会再次被洗脑,你是这么想的吗?”
“”
北仓晨的每句话,都让沧澜雪汗毛倒竖。
紧张感顿时扩散全身。
“你为什么会知道?”
“为什么呢?呵呵,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北仓晨愉快地笑了起来。
“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我全都知道哦。”
“你说谎。”
“为什么?”
沧澜雪也不知道。
只是,自己的嘴就自然的动了起来。
被逼迫而来的焦躁感所驱使着。
“那是因为,夜不愿意承认那是真的把?真可爱。不过很可惜,是真的。夜,不是也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法很好的控制这幅身体,会有丧失自我的时候。不对吗?”
“”沧澜雪咬牙。
晨果然什么都知道。
沧澜雪无言地注视着北仓晨。
见到沧澜雪那种反应,北仓晨莞尔一笑。
“看来我说对了。那么,夜,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沧澜雪警戒地看着北仓晨,眼角不时瞟望向边上。
“你在找什么?是轩辕墨澈,还是衣祈风?”北仓晨淡淡地询问,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邃而耐人寻味。
“晨,你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在那里我是不是还没有死?我的记忆也是你替换的吧?!”沧澜雪没有再后退,而是直起了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北仓晨。
“鬼蜮一趟,果然是收获不小。”北仓晨笑笑,伸出手。
“啪!”沧澜雪用力甩开,道:“别碰我!”
“夜,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有关于你在现世的事么?这不,我来接你了,只要跟我走,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你觉得到现在,我还能相信你的话么?”沧澜雪一步往后,躲开了北仓晨再次伸来的手,“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就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呵呵”北仓晨望着那被沧澜雪甩开的手半晌,轻笑出声,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收回,“夜,你到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