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第45部分阅读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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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白费了你那么卖力的杀人,搞到最后连你的傀儡娃娃都背叛你了。”优雅的笑容下,是毫不掩饰的刻薄,好笑的神情像是在对身旁之人的嘲笑。
“哼,我本来就没有想过靠她就能除去沧澜雪,何况,她最后还是完成任务,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损失。”面纱掩盖的脸上,看不出她的表情,回眸,目光狠厉地扫过站于身旁的妖艳男子:“纳兰景宏,别忘了你,你现在也是我的傀儡娃娃。”
“是是是,别这么生气,我会很听你的话,好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纳兰景宏忙挥手,可是半分也没有惧色,只是随意的说出罢了。
“回天下第一庄,我等这一天已经整整四年了,我要哪个小贱人,为当年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目光萦绕的是化不开的仇恨,手不觉中又摸上了那被掩盖在面纱下的脸颊。
“好吧,随叫我现在你的傀儡,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自己的妹妹”
“纳兰景宏!!”杀气一闪而过。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你是主人,你说了算。”纳兰景宏连忙收敛,他可不想再去激怒这个女人。
只是心中不免好奇
那沧澜雪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沧澜雪踉跄着走出了树林,然而天地在她的眼前旋转,她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只是,现在她必须要马上见到轩辕墨澈,雁北已经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就在沧澜雪即将倒地时,蓦地手臂被一扯,瞬间被卷入了一个胸膛
视线很模糊,沧澜雪来不及去看清,就已经陷入了无底的黑暗中。
那人将昏过去的沧澜雪抱起,匆匆离开了树林,向着不远处的营帐而去。
昏昏沉沉,头有些疼痛,而且身体晃动的厉害,让沧澜雪即便是在睡梦中,仍是感到不适,她微微睁了睁眼,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子,当她透过微弱的亮光,看清楚所在处,不由一惊,挣扎着便要起身
“唔”
“别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
从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沧澜雪又是一惊,诧异地抬起头,望着就在她身边的轩辕墨澈,这是怎么回事?
接受到沧澜雪那满腹疑惑的询问,轩辕墨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想要问什么,我都知道,我们现在正是返回励皇的路上。”
“励、励皇?”沧澜雪艰难地出声,身体软了下来,任由轩辕墨澈将她搂在怀中。
“雪儿,其实这次所发生的事情,蓝沁早就跟我说了。”轩辕墨澈将沧澜雪拥在怀中,并且拿过搁在一旁的水袋,小心翼翼地喂着沧澜雪。
沧澜雪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抬眼,看着轩辕墨澈,果然他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不告诉她?
让她兜这么大个圈子,难道是为了慕寒烟么?
“对,就是为了慕寒烟,这是蓝沁开出的条件。”轩辕墨澈从怀中掏出一本老旧的书,“这就是那本上古秘籍。”
“你”沧澜雪已经无力去说什么了,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
也许从见到蓝沁公主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她不过是按照着他们所想的一步步走下去罢了。
恐怕就连慕寒烟跟风彩铃,那些人都是其中的棋子吧!
但是有一点,她相信,是蓝沁跟轩辕墨澈所没想到的吧。
就是那出现在暴雪中的黑影!
“现在慕寒烟已经从迷障中走出,所以这本上古秘籍已经是你的了。”轩辕墨澈将沧澜雪拥紧,“雪儿”
沧澜雪举起手,向着轩辕墨澈摇了摇头,扯动干涩的双唇:“什么都不要说了。”
“生气吗?”轩辕墨澈小声道。
“我只是觉得很累。”沧澜雪翻了翻眼皮。
“那你好好的休息。”轩辕墨澈轻柔地拂过沧澜雪的额头。
沧澜雪合起眼睛的那瞬间,从嘴中逸出:“澈,下不为例!”
正文 296 血染天下第一庄
经过数日的调息,加上从蓝沁公主那里得来的上古秘籍的配合,沧澜雪发现自己已经逐渐能压制住体内那股动的力量。
看来那本上古秘籍真的对她克制这幅身体有着很大的帮助。
这次能如此快速的返回励皇,是沧澜雪所没有想到的,然而,这次她回去,也不过是了结一直没有了结的事情。
而且轩辕墨澈也表示,这次返回励皇国属于秘密潜回,并不想要惊动过多的人。
浚因此在进入励皇国边境时,他们就换了装束,还有把马车也换掉了,衣祈风这次并没有随行,而是比在沧澜雪昏迷时就先行一步返回励皇了。
毕竟要有人先行回去大点。
沧澜雪骑马扬鞭,奔驰在宽广的大道上,脑中所想是慕寒烟所说的话
和其实对于杀死慕容婉的凶手,她在轩辕墨澈的口中已经得知,天下第一庄的三夫人,陈彩秀。
就算她能去猜测天下第一庄的任何一人,也绝对无法想到,杀死慕容婉的居然就是那个一脸善良,弱不禁风的陈彩秀
轩辕墨澈望着在前的沧澜雪,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
一路行来,沧澜雪脑中的混乱一点点的平复下来,也同时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抬眼,望着高耸的城墙,沧澜雪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又是回来了,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那座巍峨,仿佛不可侵犯的庄园——天下第一庄。
一切的开始都是在这里。
这些年来的徘徊与犹豫,最终还是只能来到这里才能得到答案。
娘,雪儿又回来了!
在离天下第一庄不过百米处,沧澜雪跃下了马,回身,看向已经来至她身边的轩辕墨澈,道:“澈,这次我希望你只是在一旁看着就好。”
“雪儿,你真的决定了么?”轩辕墨澈举目,深深地凝望着沧澜雪。
雪儿,这个决定,你真的不会后悔?
“嗯,决定了,我已经不会再迷茫跟犹豫了,既然已经知道,那就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去搪塞,而且本来这就是我这么些来所做的努力,澈,不要出手。”沧澜雪最后还是不忘提醒轩辕墨澈。
只有这里,让她任性的一个人走吧。
只有这里,当她再次走出这里时
她将彻底摆脱属于沧澜雪的一切,亦或者说,她会做回真正的自己。
所以,这一次,请让我任性一次,澈
轩辕墨澈暗暗地叹息了一口,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反驳的余地,雪儿这次是认真的,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去结束她与天下第一庄的一切。
他能阻止么?
不,他阻止不了,跟甚至,他连出手帮忙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这是你所想的话,那我会成全你。”轩辕墨澈妥协的又是一叹。
“嗯。”沧澜雪感激地冲着轩辕墨澈一笑。
澈,谢谢你
谢谢,一直以来你的守护与陪伴。
想来,若是没有你,我恐怕也无法走到这一步。
如今,我却又提出了让你头疼的事情。
果然,我不是一个好的妻子。
沧澜雪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缰绳交到轩辕墨澈的手中,甚至连佩戴在腰间的圭罗也取下了,交给轩辕墨澈
“雪儿,你”轩辕墨澈望着手中的圭罗,但是当他看到沧澜雪眼中的坚决时,他放弃了。“好吧,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嗯。”沧澜雪点头,她最后望了眼站在树下的轩辕墨澈,转过身,大步向着天下第一庄走去。
“雪儿,若是天亮前你还没有回来,我不会再等下去”轩辕墨澈在后对沧澜雪道。
沧澜雪没有回应,只是大步地朝着她所要前进的目标走,天亮啊
脚下一快,人急速地朝着天下第一庄奔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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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庄,伫立在励皇国南郊已经百年历史,在励皇乃至整个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天下第一庄的名号。
它已经不单单只是一座庄园,而是一个身份与权利的象征。
沧澜雪望着那昂首在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双眼一厉,两团火焰在手中渐渐地燃起,伸手将火焰往石狮推送而去。
“碰——”
“轰轰”
顷刻间,两座石狮,就在她的眼前轰然倒地,四分五裂。
巨大的响声,另那紧闭地大门敞开,从里面快速的涌现出,天下第一庄的护院。
当为首之人看到站在门口沧澜雪时,不禁惊讶道:“七、七小——王妃”
沧澜雪冷漠地望着那疾步走向自己的黎元洪,冷冷地问道:“陈彩秀在哪里?”
“王妃,您这是回来找三夫人的吗?”黎元洪小心地问道。
“陈彩秀在哪里?”沧澜雪沉声重复。
“三、三夫人昨日就离开了庄子,说是为四夫人”
黎元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前涌来的压迫感所逼,节节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他更为惊诧地而战兢地看向沧澜雪,“王妃,三夫人真的不再庄子里”
沧澜雪深深地做了个呼吸,最后闭了闭眼,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从口中发出一道惊天巨吼:“沧澜海,给我滚出来——!!”
——
沧澜雪的吼叫声一起,顿时惊得在场的一干护院,纷纷露出惊惧之色,这位七小姐四年前所做作为都历历在目,只是在成为四王妃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沧澜雪此人也逐渐从记忆中消失。
却没想到,四年后,这位七小姐居然会这样惊骇世俗的方式再次返回天下第一庄。
“王、王妃!?”黎元洪怔怔地望着沧澜雪,他额头已经开始溢出汗水,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这座主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给他,这叫他要如何是好?
王妃这举动必定会惹来巨大的动。
沧澜鸣硬是接住了沧澜雪这股力道,人直直地往后退去了数米才稳住。
雪儿,你果然很强,这应该还不到你所拥有的十分之一吧?
可我却已经接的很勉强,可即便如此,我也会阻止你
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妹妹啊,我怎么能看着你亲手杀死,我们的爹爹!
沧澜雪望着数米外的沧澜鸣,看着居然又朝着自己走来,颇为赞赏道:“看来这几年,你也精进不少。”
“我们彼此彼此。”沧澜鸣狼狈的一笑,“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可还是必须要阻止你。”
“那好吧。”沧澜雪低喃了一声。当她再次举目时,双眼红光涌上,手上的火焰再次燃起
沧澜雪力量的开启的同时,天下第一庄的大门也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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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庄,前厅。
“老爷,你就这么放纵那个孽女妄为下去?她刚才的话,你可是听到了?”徐玉兰目光紧紧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沧澜海,她简直气到了顶点。
那个贱丫头,居然又回来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天下第一庄!
这让她这个二夫人如何能忍受得了。
只可惜,也不知道老爷怎么了,居然半天没有任何动静,更甚至喝令他们,不得踏出前厅一步,不管那死丫头做些什么,他们都不能插手,只能干坐着。
这实在是不像是老爷的作风,难道只是因为那丫头现在是四王妃?
就算雍王妃现在权势在如何了得,这样辱蔑天下第一庄的行为,也足以惹起老爷的愤怒才是啊!
“闭嘴。”沧澜海沉声一喝。
徐玉兰抖了抖身子,她不敢再随意的出声,只是将目光扫向,在前厅中的另外几人。
这大夫人今天怎么变得也如此沉得住气?
平日里,谁若是提起沧澜雪,她可是头一个发飙,这会儿倒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这实在是太过的怪异了。
“碰碰——”
从外面传来的响声,令徐玉兰更为的心惊,也不知道那些人可是有拦住那死丫头了。
她还真是想出去看看。
沧澜海沉着脸,坐镇在前厅。
果然来了,那孩子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幽冥,这就是你的女儿,还真是跟你当年的脾气一样。
不顾一切,只要自己想要做的,就会做。
外面的动越来越大,一个护院匆匆跑进前厅,道:“老爷不好了,王妃,王妃已经从进了外院,很快就会到这里。”
沧澜海挥挥手,并没有说什么。
然,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夫人崔玉华,终于开了口,她看向沧澜海,道:“老爷。”
沧澜海举手,阻止崔玉华,道:“你带着他们去里面,这里有我就够了。”
“老爷!”崔玉华惊讶地看向沧澜海。她虽然知道一些内幕,可也只是皮毛,其实说到底她也完全弄不懂,沧澜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进去。”沧澜海一声厉喝。
“雪儿雪儿——”沧澜鸣无力地躺在地上,他只能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渐渐地从自己的视线当中消失。
他还是没能阻止,还是不能化解雪儿心中的仇恨
真没用,真的很没用,他真的很没用!!
沧澜雪大步冲向前院,一路上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双手打到了多少人,只是每个想要靠近她,想要阻止她前进的人,都必须要打到。
谁也无法拦住她!!
一身白裳轻灵地闪烁在这夜幕之下,她就如月下飞舞的精灵,没有人能挡住她的去路
“沧澜雪!!”一道娇喝声传来。
沧澜雪蓦然间停止了脚步,举目,朝着那声音所来的方向望去,看到是一身火红,却以面纱遮面的女子。
她是?
沧澜雪只觉得很眼熟,当她在细细地推敲了一番后,沉声道:“沧澜菱。”
“沧澜雪,四年了,四年不见,你可是越发的神气了。”沧澜菱双眉含着阴森的冷笑,她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自己在面纱下的脸颊。在触摸当中,那眼中的笑意,渐渐地转为愤怒,紧接着是怨恨,她深深地恨着这个毁了她一切的女人。
沧澜雪这个名字,这四年来就像是一道解不开的诅咒,每天都折磨着她
就如这张丑陋的脸,每天每天,她都必须要承受那蚀骨的疼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沧澜雪!
为了这一天,她已经足足的等待了四个年头!
正文 297 面纱下的脸
沧澜菱凝望着那站在不远处,一身凛然的沧澜雪
一点没变,沧澜雪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耀眼,而就是这份耀眼,让她恨了足足四个年头。
这四年来,每当脸颊上传来蚀骨的疼痛时,她心中的仇恨就加深一分!
风声止息。
浚正午的明月当中,银晃晃地月光洒落而下,映照在那正对视而立的两人身上。
从沧澜菱出现后,原本围上去的天下第一庄护院,纷纷退让到后面,就像是有意将空场留出来给沧澜雪与沧澜菱。
被黎元洪搀扶着进来的沧澜鸣,只能撑着眼皮,望着前方
和“黎叔快去阻止他们”沧澜鸣捂住自己的胸口,费力地对黎元洪道。
黎元洪却止步不前,他只是扶着沧澜鸣,并没有打算上前阻止。
“黎叔!!”沧澜鸣低喝。
“六少爷,这里就交给大小姐吧,你有伤在身,我先扶你去疗伤。”黎元洪不顾沧澜鸣的挣扎,硬是将他带离。
现在已经没有他们出场的必要了,那沧澜菱的出现,就已经注定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
而且看得出来沧澜雪丝毫没有逃避的迹象,那么就是说,她的意思也是同样。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不禁想起四年前那场魁首赛,那时沧澜菱因为有伤在身,而没有参加,最后是沧澜雪夺得魁首。
虽然沧澜雪不屑那魁首之称,更甚至是不顾与整个天下第一庄为敌,也要杀了张永山。
只不过后面的发展,实在是让他们难以料到,慕容婉之死,沧澜雪成为雍王妃。
一切的一切,不管是对沧澜雪,还是对天下第一庄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打击。
虽然他黎元洪是雍王的人,可对于天下第一庄他同样有着一份感情,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在这里度过,他是天下第一庄的文房管事,是沧澜海的左膀右臂
哎!
黎元洪没有再继续想下去,扶着沧澜鸣匆匆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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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菱微微眯眼,打量着不远处的沧澜雪
沧澜雪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台上,静静地看着沧澜菱,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不光脸上漠无表情,就连眼中的光芒都始终静如一潭止水,没有起过半分涟漪。
沧澜菱再一次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压迫力,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是如此,她以为这四年会有所改变,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
沧澜雪是可怕的存在,她生平没少见那些力量强大的高手,但是像沧澜雪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却是唯一的一个。
从外表看来,沧澜雪实在不过是一个最最普通的人——言不惊人,貌不出众,举止更是平凡普通,几乎称得上古板木讷,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位高手的气派和锋芒。
但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貌似寻常的人物,竟然就是夺得魁首的人,更是让她成了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容这个女人再继续活在世上。
为了这一刻,她策划了四年,只是想要在同一个地方,将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打到,让她一尝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沧澜雪,你就算杀光天下第一庄所有的人,也找不到你要寻的人。”沧澜菱唇边漾着森冷的笑,只可惜为面纱所当,外人无法窥觊。
沧澜雪紧盯着沧澜菱,道:“你想要如何解决?”
“哈,不愧是沧澜雪,我一说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沧澜菱大笑,又道:“看你这次前来天下第一庄的手笔,我想你也不会介意,跟我比试一场吧?只要你胜了我,那人自然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沧澜菱,什么时候这天下第一庄成了你的东西?沧澜海已经把庄主的位置传给你了么?”沧澜雪微敛下目,无法看到沧澜菱脸上的神情,可是从她的话语当中,不难听说话中的自负与笃定。
宛如就在告诉她,只要胜了她沧澜菱,就算是胜了这天下第一庄,所以自然那不愿意出现的人,也会出现。
“爹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所以你想要找到你所想找的人,就必须要答应我开出的条件,不然,就算你毁了天下第一庄,也无法给你娘报仇。”沧澜菱不急不缓,却掷地有声的说道。
沧澜雪环顾四周,看向那些个正在爬起来的护院,确实这样下去,别说是找到陈彩秀,就是沧澜海也困难。
不过,沧澜菱为什么要开出这样的条件?
她居然开口要跟自己比试,这实在是不太像是沧澜菱会做出的举动。
“沧澜雪,你还有思考的时间么?”沧澜菱阴冷的话,直直地刺中了沧澜雪的心事。
“沧澜菱,你所谓的比试又是什么?”沧澜雪面无变色,仍是冷漠地看向沧澜菱。
“再现夺魁,我要这天下人知道,天下第一庄的魁首,唯有我沧澜菱!”沧澜菱一字一顿,她要沧澜雪在天下人的面见,颜面尽失!
这不过是她复仇的第一步罢了。
“哦?”沧澜雪冷笑,“你可能做到答应的事,只要胜了你,她就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然。”沧澜菱应道,“不过,你觉得你真的可以胜得了我?”
“开始吧。”沧澜雪不愿做口舌之争,问道。
沧澜菱眼睛微微一眯,双掌合击了两声,道:“摆擂!”
沧澜雪在沧澜菱的话下,只见那原本退到后面的护院,一个个都迅速的动了起来。
本是昏暗的院落中瞬间被点亮,与此同时,在院中空旷之地,居然搭起了一个擂台。
沧澜雪心不由一沉,看来沧澜菱是早就知道她会前来,而且就算是时间也掐算的很准,要不然怎么会有现在这局面。
不过,这倒是符合沧澜菱的性子。
当一切准备就绪,沧澜菱率先走上擂台,道:“上来吧。”
沧澜雪没有多言,一步步走上擂台,久违的气氛,一如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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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沧澜菱与沧澜雪对视而立。
沧澜菱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向前走动了一步,道:“沧澜雪,你不会想要一如四年前那样,赤手空拳的跟我打吧?”
“我有的就只是这双拳头。”沧澜雪却不以为然,倒是有些意外,沧澜菱居然没有用自己所熟悉的鞭子,而是换了长剑。
看来,这四年里,她确实有了不同。
沧澜菱也不再说什么,“呛’一声将剑鞘仍在了地上,道:“来吧。”
长剑轻挥,洒下漫天雪片般的剑光,没有给他留下半分重新凝聚气势的时间。
虽然率先拔剑的人是沧澜菱,但是她却没有采取主动攻势。
虽然她想赢想的几乎发狂,可却克制住了,不能被急于求胜的渴望冲昏了头脑。
对手可是沧澜雪,是那个曾经打败过她的沧澜雪。而且这四年来沧澜雪的武功精进很大,加上从以往的经验看来,沧澜雪是不怕凌厉的进攻,反而擅长在对方的进攻中发现破绽,进而乘隙反击,一招得手。
她若是越是主动上手进攻,自身的破绽就露得越多,沧澜雪反击的机会也就越大。
对于后发制人、以静制动的武学之道,沧澜雪显然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像这样的对手,决不是一味进攻就能取胜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急于贸然攻击?
倒不如慢慢试探对手的虚实,顺便活动一下闲散已久的筋骨,同时让药力能够充分发挥作用。
再说,现在急得人应该是沧澜雪才是吧。
在这种势均力敌的高手较量中,谁先急,落败的人就会是谁。
主意已定,沧澜菱越发好整以暇地放缓了动作,不紧不慢,不急不忙,手中的长剑信意挥洒,东一指,西一划,几乎使的全都是虚招,剑上更没带几分力道。
面对沧澜菱近乎玩笑般的散漫剑招,沧澜雪的眼中却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还真是是个让人头痛的对手啊!
看到沧澜雪的反应,沧澜菱不禁觉得好笑
沧澜雪同样注意着沧澜菱的攻势,看似闲散的攻击,可态度又是如此的谨慎,竟是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松松垮垮、半真半假地游斗了半个时辰,沧澜菱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急躁。
她显然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了重新的考虑。
沧澜雪居然也是不急不躁,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让她钻空子的机会。
先前那份急切,在此刻荡然无存,反倒像是要跟她做长时间的战斗。
开玩笑,她就算再有多的时间,也不愿意在这里跟她熬下去。
沧澜雪所采取的战术,本来是应该她要用的,现在倒是被她更为占了先机。
恐怕沧澜雪刚才一路闯来已经消耗了很多的力量,这会儿正好在等待力量的恢复。
她岂能令她如愿!
沧澜菱似已看出了沧澜雪的用意,知道她采取了与自己相同的战略。
自己如果仍不进攻,这一场持久战打到天亮也毫不希奇。
再看四周的护院,原先的精神,早已变得萎靡不振,好像对现在擂台上的比试,已经失去了兴致。
这可不是沧澜菱所要的,她必须要扭转局面,决不能顺了沧澜雪的意,四年前她被践踏的体无完肤,这一次一定要让沧澜雪尝到同样的痛苦!
对于四周的情形,沧澜雪虽然全都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她脸上挂着仍是冷漠异常,手里的招势仍是不紧不慢,漫不经心,没有半分出手抢攻的意思。
现在,局面已经开始向她倒来,真正一心求胜的人毕竟是沧澜菱,而不是她。
所以,沧澜菱首先沉不住气地放手进攻,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沧澜雪嘴角轻扬,看着沧澜菱长剑展动,寒芒急闪,上擂台后,第一次由后发制人的稳守反击转为主动进攻。
看来她的耐心比沧澜雪预期的还要差,加上自尊心与仇恨的加入,沧澜菱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沉着与冷静。
不过,沧澜雪不得不承认,沧澜菱的剑法奇特而高超,这也就难怪她会舍弃长鞭而改用了长剑,这四年的时间看来沧澜菱在剑术上的造诣早已超越了她使长鞭时的力量。
但是,就算如此,沧澜雪还是有把握,可以胜过沧澜菱。
沧澜菱的剑法并无定式,看不出学自哪门哪派,看上去并不复杂,也毫无花巧,却是异常的简单有效,辛辣狠厉。
一旦全心投入地放手进攻,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手,出手更是快得惊人,让人招架得疲于应对,几乎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说沧澜菱的长鞭像狂风暴雨,气势逼人,稳准迅捷,那么沧澜菱的的剑法,沧澜雪已经找不到什么言语可以形容。
只能说,她已经达到了一个剑客梦寐以求的境界:绝对的快,绝对的准,绝对的有效。
这样的剑法就算还有破绽,也已经不成为破绽了。
因为没有人抓得住,攻得进!
看来她此前的估计没有错,沧澜菱是当真想要恨她入骨,想要以此来羞辱与她,摆设擂台,扬言夺魁,都不过是为了一解当年的怨恨。
如此的快剑!
如此冷厉狠辣的杀招!没有给敌人甚至自己留下任何余地!
可以想象得出,在如此间不容发的进攻下,一个失手错招便会招致败亡的命运。
面对着如此可怕的对手,沧澜雪只觉得心中却突然热血沸腾,精神和斗志一下被提到最高点。
回到天下第一庄,她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不过现在这样的解决方式,她觉得并不坏。
沧澜菱的剑上寒光如雪。森然的剑气夺面而来,呼吸之间已到了眼前。
本应该退的,沧澜雪却已再也不想退了。
胸中的豪情陡然上涌,沧澜雪一声清啸,双拳一握,以快打快,以攻对攻,不避不让地拆解应对,格挡反击。
两道身影如匹练般当空飞舞,交织成一片雪亮。
急如骤雨般的兵刃交击声锵然不断,竟连成了一声龙吟般的清响,分不清招式的间隙。
心中突然变得一片清明,所有的思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堪的过往,伤心的巨变,消沉的意志
一切一切都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只求全心全意地尽情一战,就连胜败,也已被暂时忘在一边了。
只剩下眼前的对手。
以及,这一双拳头。
那本上古秘籍果然对她控制体内的力量有很大的帮助,若非如此,像现在这样的激斗,她居然仍是控制住那股力量,并且没有出现任何混乱的迹象。
她都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在这样神智完全清醒的状况下打斗。
那种畅汗淋漓的感觉,一如以前在tuh时的训练。
不过,若是她现在将此刻的心情告诉沧澜菱,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
沧澜雪只觉得自己有些反常,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这些事情
现在剩下的,也就是
眼中再没有天地,只剩下对手。
手上再没有招数,只剩下本能
这不是胜于败的问题,而是一种超越。
脑中一片空灵,一双拳头随心所欲,自由挥洒,渐渐摆脱了对方的压力与束缚,不再是被动的见招拆招,随机应变,竟有如天马行空,江河奔涌,流畅得再无半分滞碍。
体内的真气竟也是从未有过的流转自如,源源不绝,充盈着全身所有的经络,仿佛举手投足间就会倾泻而出,丝毫不用担心无以为继。
越到后来,沧澜雪打得越是得心应手,将一身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再无保留。
在强大对手的压迫下,更是令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双手挥洒之间,已完全脱出了原有的招式与路数,精神又与身体全然分开,物我两忘,拳头虽还是那双拳头,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浑然忘我的酣战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月影缓缓落下,手的呼吸渐渐粗重,眼前坚不可摧的凌厉剑势再也没有原先的可怕,就连那灿然耀目的剑光也仿佛比先前黯淡了几分。
拳刃相接的金铁交鸣声越来越少,再不象以前那般频密,只是隔三差五才响起一声。
但一旦相交,发出的撞击声却异常尖锐,响亮得直入云霄,几乎震得人心头大颤。
在别人眼中,也许只看到那擂台上两人混战一团,剑光交错,难以分清谁胜谁负。
可沧澜雪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渐渐扭转了局势,压制住沧澜菱凌厉的气势,终于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经过一番激烈的苦战,她已经完全领会并驾驭了自己拳法中的真正精髓,真正步入了拳术上的新一重境界。
而沧澜菱,却仿佛渐渐失去了原本的逼人锋芒,身法和剑招有些轻微的涩滞,不复当初的连贯流畅。
再打了近百招后,沧澜雪横空一掌当头劈下,去势迅猛无伦。
这一掌看似毫无花巧,掌势却是威凌天下,将沧澜菱周围的方圆数尺都笼罩在内。
沧澜菱避无可避地举剑格挡,拳刃相交,只听得‘啪’的一声,沧澜菱手中的长剑竟然断了。
沧澜雪微微一愕,手上的拳势立刻一收,没有穷追不舍地继续进攻。
而沧澜菱也在断刃落地的同时飘然后退,远远地退到了三尺开外。
这时沧澜雪才发现沧澜菱身上的红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虽然身形依旧挺直,那张面纱却不知何时已消失,此刻正在难以抑制地激烈喘息着
于此同时,沧澜雪也终于看清了那张一直被面纱遮挡住的脸上,居然是如此的狰狞与可怖,那还算是一张脸吗?
记忆中,沧澜菱的长相可算是倾城绝丽,可现在留下的只是一道道像是被硫酸腐蚀过的疤痕。
丑陋的疤痕一出现,不但是惊到了沧澜雪,就连擂台下一干人等,都齐齐抽气,有甚至发出惊呼的。
可那声低呼还未出口,就被从沧澜菱那头投射而出的一道银光所扼杀,应声倒地时,那人只是抽搐了几下,就口吐白沫的断了气。
这一手,沧澜雪心中更为一惊,这沧澜菱居然还保留了这一手,刚才她要是稍有分心,很可能早就已经遭了毒手。
不过刚才她真的像是完全进入了心无旁及的境界,所以才能看清楚沧澜菱每一招每一式,更甚至是将她的肢体移动都清楚地看在眼中。
“沧澜菱,现在可以让她出来了吧。”沧澜雪站直身子,呼吸已经渐渐地平复过来。
“呵呵”沧澜菱却没有回应沧澜雪的话,只是阴森的笑,从她的嘴中传出
正文 298 你亲娘还活着!
沧澜菱却没有回应沧澜雪的话,只是阴森的笑,从她的嘴中,传出:“呵呵呵呵哈哈哈沧澜雪,你以为我输了么?你以为把我的剑弄断就是我输了么?”
“沧澜菱,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继续?你手上已经没有武器!”沧澜雪一字一顿道。
“你看到了吧,呵呵你看到了吧”沧澜菱蓦然地抬起头,那张可怖的脸,又一次露在沧澜雪的眼中,她的手,抚摸上自己布满疤痕的脸,“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这就是现在的我!!”
“沧澜菱”
肯“沧澜雪,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认输,哈哈!为了今天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么?为了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力量,我甚至不惜毁了自己!只要能胜过你,只要能将你踩在脚底下,我不在乎,不在乎!!”沧澜菱指甲深深地陷入在自己那疤痕当中,用力地往下拉扯着,生生地将那愈合的伤疤扯下,再次皮开肉绽,一片模糊
沧澜菱疯了,她彻底的被仇恨所吞没了理智,她只是想要杀了眼前这个让她如此痛苦的女人!
“沧澜菱够了!”沧澜雪沉声道。
讹“够了么?”沧澜菱阴阴地笑着,随即褶皱的双唇,道:“怎么可能够了,怎么可能会够!——沧澜雪——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嘶吼声划破了黎明的天空。
红影快速的一闪,再次向着沧澜雪攻击而去
沧澜雪以拳挡住了沧澜菱的攻击,却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沧澜菱只是一味的强攻,她不在乎身上的伤势,她不在乎那份疼痛,她只是想要将这个女人拉入地狱,她现在所处在的那个地狱!
本是白皙的双手,在此刻变得乌黑发亮,指甲更是尖锐的吓人。
沧澜雪甚至能嗅到一股腥臭味,想必沧澜菱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是因为她以身体去练毒,让自己的身体产生出剧毒,若是被沧澜菱的指甲伤到,必定会毒发身亡。
这是极为恶毒的招数,也是一种以自身为代价的招数。
可想而知,沧澜菱对她的恨意,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沧澜雪轻灵地身影穿梭在沧澜菱的身边,她尽量不去碰触沧澜菱指甲,可是就算是在如何的谨慎攻防,还是无法完全的挡住沧澜菱的攻击。
沧澜雪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麻木,随即是一股黑色的血液从手臂被抓开的伤痕中溢出
“哈哈——沧澜雪,你会死的很惨,死的很痛苦!我会让你慢慢地品尝,什么是地狱!”沧澜菱望着沧澜雪那手臂上淌下的黑血,她心情大悦。
虽然伤口并不大,可足以给沧澜雪带去致命的伤害。
这场比试,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她的!
她终于夺回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头衔,魁首!
这个她从小就渴望得到的头衔!
沧澜菱低喝一声,双眼神光猛涨,上身前俯,一下子冲到了沧澜雪的身前五尺处。
身影弯了个动人的小弧度,手竟是已向着沧澜雪的咽喉刮去。
沧澜雪微微一敛目,一个人字形大劈腿,压了身子,挨着沧澜菱的手臂擦身而过,依样画葫芦般手朝向她的咽喉处。
却比沧澜菱快了一点点。
沧澜菱毫不慌乱,灵活地稍向后移,刚巧到了沧澜雪手臂不及的距离,手一沉,由下而上,往沧澜雪的手臂劈去。
若是这刀手被劈中,沧澜雪这胳膊必会中招。
沧澜雪一声长啸,一个翻身,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