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晚爱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想,我的胃口应该被他养刁了吧,是以在他陡然的冷淡下,居然有些无所适应。
在玩了整整一个月后,我借口想念父亲准备回去了。才在我身上发泄完过于精力的他,忽然抬起头,“回山东?”
我点头,“嗯,已经呆了一个月了。”
他定定地盯着我,说了句:“也好。”然后从我身上翻身,下了床,光着身子进入浴室了。
我把身子缩在淡蓝s的空调被里,前一刻还香汗淋漓的身子,这一刻却陡然降了温。
有人曾说过,我男人,不但要看人品,还得看床品。床品不过关的人,再好也是枉然,这句话果真不假。
我很庆幸当初没有被他的求婚冲昏头脑,还给自己保留了尊严与面子。
我更庆幸,也幸好他有这份让我失望的床品,不然,我还真舍不得走呢,如此奢华的物质待遇,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不动心的。
耳边听着从浴室里响来的哗啦水声,我枕着薄被,唇角浮起极浅的笑来。
清晨醒来,聂辰早已不在床上。摸了摸身边早已冰凉的位置,我扬起淡淡的苦笑,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定好火车票,再打包好行李,时间已到中午大关,佣人端了可口的河南特s,我吃得那个饱,下午五点多的火车,准备吃过午饭就出发。
聂辰没有回来吃午饭,我便亲自打电话给他,就算结束床伴的关系,但礼貌仍是要顾的吧。
那头的他估计在忙吧,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声,说了句:“等下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吧。”我说不用,自己打车很方便的。
他没有强求,说:“也好,路上小心。”然后就挂了电话。
望着电话里响起的盲音,我怔仲片刻,果然是聂氏作风呀,在床伴期间表现的一个好字。一旦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冷漠起来也够我竖起大拇指了。
郑州到青岛的火车大约要15个小时左右,其实,有条件的话,还可以再花点钱做卧铺,但手头真的没多少银子了,典当首饰的钱已被花得七七八八,不能再只出不进,是得安下心来,好好地为将来作打算。
父亲见我一人回来,倒也没多问,仍是嗒吧着他的大烟斗,说:“要不,找个本地的男人安定下来……不过,我想你在外边呆惯了,恐怕不习惯山东男人懒散又暴躁冲动的x子。要不……”
我打断父亲的话,本想对他说,还想去科威特一趟,去看望姐姐。但,手头没多少钱了,去一趟国外,花费甚大,以我现在的经济状态,可负担不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事业有着落了,再有空去看望她。
更何况,姐姐嫁的是地地道道的科威特男人,那里女人地位低下,若冒然前去,想必姐姐也不好做人的。
每每提到姐姐,父亲便泪眼汪汪的,他说每提到姐姐,又会令他想到母亲。想到母亲后,他又会愧疚,那是对姐姐的愧疚。知道他对母亲和姐姐深深的爱意,为了不让他伤心,再也不敢提及。
在内地呆了大半年时间,爱上了这里较浓郁的风土人情和迷人的风光景s。但,若想教育下一代,却是不大适合的,尤其在香港呆惯了,更是觉得内地的教育泛滥可陈,医疗方面更是令人大感吃不消。
左思右想,仍是想带灿灿去香港念书。一来,我和灿灿都是香港户口,在内地读书要出高价,不划算不说,对孩子的教育也不利。二来,丽华打过电话给我,说柳云云经过人工授精的方式已成功怀孕,成家有了后,成氏夫妇的气也消了,已不再过问我了。三来,虽然不喜欢功利化的香港,但那里的法律和医疗却是比较健全的。在带有支气管炎的灿灿去医院看病排了大半天的队,却只花一分钟的时间看病,又花大半天时间输y时,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一个人回到香港,看望了丽华和花店里的员工,丽华怀孕五个月了,周身长胖了不少,但嗓门依然大,动作依然迅猛。沫沫仍是会计,孩子才生下来没多久,身材却恢复得差不多。毕竟年轻,恢复得确实不错。还有就是合理地做些运动。便很快就能瘦下来了。听丽华的意思便是:平时也没见她怎么运动,估计是在床上运动的。
我失笑,这个荤素不忌的女人。
丽华又拉拉杂杂与我说了一大堆,以前是讲述花店的生意经,现在却一心一意围绕着肚子里那块r,我看着她说得眉飞s舞,也着实替她高兴。
花店经营得不错,照例的分红也是定期打在账户里的,我查了下,大致还算满意。房子被丽华租了出去,为怕房客不愿租,便咬牙答应了对方提出的一口气签订的五年合同。
丽华理直气壮地辩驳,“这能怪我吗?虽然房租是便宜了些,但总比退租再招租瞎折腾来的强吧?虽然五年租金是少了不少,但落得个轻松。更何况,房客来自上海的,人家把你的家当自己的孩子似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倒也是。便决定把房子继续留给房客,自己在租间房子。
冒着碰运气的心情,又给爱爱打了电话,仍是无法接通,心头叹气,这女人,离开香港后,难道大家多年的情分也全都抛掉不成?
带灿灿去医院打预防针时,遇到昔r的同学张爱华。
去年因为聂辰的事,她对我生出间隙,恶意散播对我不利的谣言,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了职。再后来,听说她匆匆嫁给了一个来自广州的生意人,如今在家做起了衣食无忧的家庭主妇。
打预防针是在医院三楼,楼层不高,便走楼梯,就这样,在二楼的妇产科楼梯处碰上 。
因为先前与她不好的经历,不想为了她多做留恋,也只是淡淡扯了嘴唇,以示招呼。
她脸上倒也是笑意盎然的,不过笑意并不达眼里,估计我和她之间的误会是不可能再解开了。
就在我转身朝三楼走去,她叫住了我,“梁冬儿,你没和聂辰在一起?”
我回头,望着她挑衅的脸,叹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她咬了咬唇,神s有怨恨地瞪着我,“你不是离开香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顿了下,她又笑了起来,“可惜聂辰却已离开香港了。你再回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望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淡淡地道:“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谢谢,聂辰早在两个月前就离开香港,听说要回新加坡继承家族事业了……”
我打断她的话,“孩子快五个月了吧,我建议你最好保持好心情,不要总是东想西想,也不要总是用怨恨不甘的眼神看待周围的一切,这样对孩子成长也不利。”
她被我一番话堵得半天说不出来,只是圆睁着眼,瞪我。
我却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淡淡抛下一句“牛角尖会遗传的,你最好注意点。”
我表现得很平淡,但心里却犹在想,结束了与聂辰的床伴关系,不知现在的他身边是否又换了新的女人!
重新回到香港后的r子并未有多大变化,也并无波澜起伏的波折。我现在是生活在市井里的普通市民,上流社会里的繁花似锦早已与我无关。不过也经常从娱乐新闻里看到一两则有关大富之家的八卦事儿,乔家的少nn向以宁生了个女儿,她的婆婆很不高兴,天天找向以宁的茬,向以宁也是不好欺负的主,总会反击回去,婆媳关系更是不大好。
柳云云在怀孕三个月时,自然流产,伤心悲恸,连成夫人也是神s哀伤。但过了不久,听说又成功怀孕,仍是采用人工受孕,一家子更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成亦城正式任职成氏医院董事长,兼龙门白龙首领身份,身份陡然暴涨数倍,虽然已婚身份异x缘仍是好得没话说。毕竟,这年头,已婚身份在金钱权势面前,真的已无法代表道德的。
齐家得了个大胖孙子,却没有如外界那般瞎想,会换掉旧媳妇。如今,齐家的媳妇即未来齐家的女主人,仍是康允儿。外界传言,这场正室pk小三儿,是以温柔贤惠善良柔顺的康允儿胜出。那个先前上蹿下跳作威作福又威气凌人的小三儿却如焉了气的皮球,消失在公众视线中,激起了点浪花,却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康允儿最终仍是坐稳了齐家少夫人的宝座,听说经过这件事后,齐家对外宣布,康允儿将会是齐家未来的女主人,任何人都不得取代。连吃着碗里总会惦记着锅里的齐御风,也难得地收起了处处留情的花花肠子,变为被捋了牙的老虎,空有威名却没有威风。
而最终打赢了婚姻保卫战的康允儿,仍是以优雅而端庄的形象示人,她的笑容温婉,大方,带着不可侵犯的大家范儿,笑容得体,却又露出些许疏淡来。
龙雯和李晨澜的妹妹李晨吟认识公认的金童玉女,只是小两口都年纪轻,总会闹x子使脾气。有的说李晨吟娇气任x,常常令龙雯大发雷霆,又有的说龙雯x格乖张,嚣张跋扈,李晨吟时常被他气倒,众所纷纭,不过,这对恋爱多年却一直跌跌撞撞走在一起的恋人,倒也不敢有人去拆散。哪个女人敢冒着被整得倾家荡产的危险去抢李晨澜的妹妹的男人?又有那个男人敢去抢纵横黑白两道多年的龙门下一任主人的女人?完全是活得不耐烦了。
关季云和女装设计师沈诗捷的恩爱,是唯一没有波折。听说他们没有红过脸,没有婆媳争执,也没有门户之见,自然而然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地走到一起,至今育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娃娃,夫妻俩的r子只羡鸳鸯不羡仙。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人家具体怎样恩爱,我们这些外人无权过问。
得意的人有,但失意的人大有人在。
段无邪这厮仍是美女在抱,不过却总是被曝出与美女j恶,不是被美女泼咖啡,便是被美人甩耳光。
齐御风出了轨虽然被康允儿原谅,但听说夫妻关系一直不大好,尤其康允儿曾公开说过一句话:“我之所以没有离婚,不是眷念齐夫人这个称号,也不是因为爱他。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女人,爱自己比爱男人更来得划算。”
康允儿的话让我良久震惊,不愿猜测说这句话时,她是抱着怎样哀绝无望的心情,只觉她说得对极了,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首先要爱的,仍是自己。
摈弃心里淡淡的失落,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失落,只觉得,以前在心里极具好感的香港,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不再温暖,不再动人,亦不再柔情似水,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且无情起来。
去曾经用过餐的餐馆用餐,点了熟悉的菜式,却如同嚼蜡,食之无味,原来,一个人吃饭的滋味是如此的寂寞。
去无人的海边枯坐了一个下午,亦没有找到想象中的怀念,只觉得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潮汐打在身上,冰凉又潮湿,从身体冷到心底。
原来,冬天到了呀!
既然回来了,想当然得去杂志社向头头报道。
只是,才踏进办公室,便发现所有同事齐刷刷地望着我,眼里露出暧昧的笑来。
我莫名其妙,低头看了自己一身浅sol装,没有出错的地方呀。
我问她们为何这样看我,她们却但笑不语,齐声说没有。却又一脸神神秘秘的上下打量我,然后啧啧有声,“不错嘛,有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爱情?那是啥东东?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只有这个解释了。这大半年来,都是各地旅游,哪里来的爱情呀!也没时间谈情说爱的,太奢侈了。
她们又是一脸神秘兮兮的笑,说没有搞错,说的就是我。
我仍是大惑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候,总编ada出来了,威严的眸子四处扫s一圈后,办公室立马回复清冷,她无比威严地对我说:“你回来了呀,进我的办公室再说吧。”
进了她的办公室后,她三言两语就把我的工作安排好了,说旅游栏目已开发得差不多了,要我开始准备广告方面的事务。她说最近这几年来电子商务发展迅猛,好多杂志社已看到这一蛋糕带来的巨大广告收入,纷纷去找各大电商网商寻求合作项目,《女儿国》也狠抓了几个规模较大的电商,带来了不菲的广告收入。这次听说某个国际大牌化妆品也正式启动电子商务,听说声势弄得很浩大,网络媒体,传统报业,电子平台,微博等站外sns整合营销,还未开业,就已经造势成功。各大杂志社也看到了这一浓郁商机,若对这间化妆品公司进行深刻报告一番,肯定会带来滚滚财源。尤其对方的负责人听说还是年轻有为的帅哥一枚。并且单身,身价以亿计算,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ada胃口还挺大,不但要详细报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还想把此人作杂志社下一期的封面,这个任务就j给我,一,想方设法让对方在我们杂志社上打广告;二,绞尽脑汁采访对方,然后写成一篇名人访谈,最好偏感情方面的多一些(主要是有八卦的地方就会有人气,女人嘛,都爱八卦的);三,再拍一张帅帅的照片,作为杂志社下一期的封面图片(这是吸引女x顾客的购买的最佳利器之一)。这任务说难不难,但说容易,也不容易。因为除了《女儿国》外,还有其他杂志社也想抢夺这块蛋糕呢。
我先前的东家《俗和爱》也是我的竞争对手之一。
ada给我下达的任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成功了,该我的奖金不会少我一分,若失败了,她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吞了吞口水,正想推辞,她又一脸狗腿地对我说:“杂志社那么多能人g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独独选你吗?”
我翻翻白眼,“因为我好欺负呗。”
“我怎敢欺负你呢?打死我都不敢欺负你的。对了,上次的三亚旅行,有没有意外的收获呀?”一脸暧昧兼三姑六婆形象。
我说:“有呀,我记得这期杂志社刊登了我的作品吧,稿费你还没算给我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有没有其他意外的收获,比方说,帅哥呀,一夜情”
我脑海里立马浮现聂辰邪恶的面孔,脸忍不住发烫,“你问这个g什么?三八!”
“那,就是有咯,哈哈…怎样,聂辰身材不错吧?床上功夫不错吧?”
我先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下一刻又觉不对劲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三亚发生的事?”她不会这么神通广大到连聂辰与我上床都知道吧?
只见她双手捧脸,露出y荡无比的笑来,“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我是猜的。”
“猜的?”
“对!你忘了,当初我g嘛要你去三亚?还不是受人之托。”
越来越糊涂了,“谁?”其实脑海里已经有了接近现实的答案了,只是,我却鸵鸟地不愿相信,那一次的三亚之行,全是聂辰安排的。
虽然ada嘴里的最终答案确实如我猜测那般,我去三亚,包括与聂辰碰到一起,全是他事先就安排好的桥段,但我仍是不敢相信,聂辰为了与我上床,居然会作出那么多安排,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难道说,下半身那点享受,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吗?
好吧,我承认,完美的x爱确实令人如痴如醉,但,他为了享受那五秒钟的快感,居然弄出那么大的阵仗,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幸好我们已经分开了,幸好,幸好!
但,ada下一句话却又让我差点跳了起来,“虽然在商言商,一切公事公办,不过熟人好办事,相信你和聂辰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你去采访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我不知是该骂她的老谋深算,还是该佩服聂辰的老神在在,原来,在河南他之所以不留我,是笃定我还会主动去找他?
还有半个月时间杂志社就要推出新刊了,而我却仍是原地踏步,就是鼓不起勇气鼓不起锐气去找聂辰,拿着手机的手指头,就算拨了那个从未打过的号码,仍是不敢按下通话键。
心里那个恨呀,真的恨不得把那个算计我的人抓来痛打一顿。该死的ada,居然就那么点出息,被聂辰一个电眼就把我给出卖了。还有那该死的聂辰,也真不是东西,为了下半身享受,居然不动声s就布了那么久的局,按ada的理解就是,我是该感到荣幸的。
去他荣幸,我只感到愤怒!愤怒到想杀人。
ada一催再催,然后终于爆发了,抓着手头长长的戒尺,先是威胁,见我无动于衷,立马又变成泪眼汪汪的刘备转世,羞也不羞。
不过,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上司都向你示弱了,身为下属,你还能怎的?明知这只是人家要你乖乖就范的伎俩,仍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这就叫“能者多劳”!唉!
终于拨通了聂辰的手机,幸好不是他本人,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说是聂辰在大陆的临时助理,说聂辰仍在河南处理公务,估计短期内还不会返港,我一方面松口气,另一方面又愁了,是该等他来香港再去找他,还是直接杀去河南找他?
就在左右摇摆不定时,又迎来灿灿接种疫苗的时候。
香港虽然地方狭小,但不同世界的人,偶然遇到机会仍是少之又少。我生存在市井之间,为工作为生存为未来努力,穿梭与超市工作地点及幼儿园间,实在是少有机会与前夫见面的。
再一次带灿灿去就近的医院打预防针,当这个出入有好车接送吃穿自有专人服侍的天之骄子出现在我前方时,我着实震惊了一把。
没有再去成氏旗下的任何一间医院,我一直都在这间健康中心打预防针,想不到,天底下的事儿,就是有那么巧,仍是碰到他了。
从小练就的镇静功夫没有白费,我很快就恢复冷静,朝旁边移了移,等他进去后再离开。
他一下车就看到了我,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再隔着身边或高或矮的人群,他没机会与我打招呼,或许,他也不可能亦不会与我打招呼的,只是多看我一眼,便随着身边的人一并进入医院。
一行人男的真皮皮鞋,女的高跟鞋,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清脆又有节奏,他被一行人拥簇着。身着深s西服的他,一手抄在裤腿里,冷凝且从容,领袖气质越发明显,这个r益成熟的男人,只是我的前夫,如今,与我只是路人甲的关系。
时间,是治疗轻伤的唯一良药,当初的刻骨铭心,随着时间的洗礼,已渐渐结了疤,就算被揭开,也不再是鲜血淋漓,只余下淡淡的粉s疤粉,再过不久,便会恢复如初。
我的皮肤自有凝合功能,是以,我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瑕疵,这是我引以为豪的优点。
所以,在得知亦海将要回港的消息时,我的心稍稍起了点波澜后,又恢复如初,继续辅导灿灿写字。
晚爱第二卷by可爱桃子16…20
今天香港机场有些混乱,有好多拿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从业人员堵在出口处,估计又在等某位大明星吧。
我站在某个角落里,踮着脚尖望着穿梭的人群,把眼睛瞪如铜铃,不放过出口处的每一个旅客。
只是,不知是我运气不好,还是消息有误,11点准时的飞机降落,就算花半小时出关,这个时候,应该都会出来了吧。
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1点了,仍是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睛却是酸得厉害,身边刚开始堆满的人群到现在的三三两两,心灰意冷,无比沮丧。
广播里又传来另一航班即将降落的消息,这里已看不到多少人流了,正想离开,肩膀却被人按住。
我一个惊喜,飞快转身。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后,笑容僵在唇边。
“怎么是你?”我失声叫了出来。看着他绽放在唇边的笑,脑袋转不过弯来。
他挑眉,似笑非笑,“很惊讶吗?我爷和你一样,想不到你居然回来接机。”
我冷下脸,说:“你误会了,我”很想说我并不是来接他的,但,又想到ada下达的任务,心里乱糟糟的,爷有些懊恼,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脑子发热跑到这里来了。
“呃,你,你你那边的事处理完了?”想着他为了享受他的下半身,伙同ada一并设计我,很想不理他的,但,又想到任务在身,又不得不与他打j道,挺别扭又窝火的。
他拉住我,“差不多了。走吧,我肚子饿了。”
我挣扎,甩开他的手,说:“你先回去,我,我还有别的事”
“别的什么事?”
我左顾右望的,“私事。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再过去找你。”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什么私事需要在这里办?”他四处张望了下,“是在等人吗?等谁?”
“…”我g嘛要告诉你?
“是在等我吗?”
我白他一眼,自作多情。
他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吧,无论我怎么冷淡,怎么白眼,他就是一脸笑呵呵地。肯定了,他处处设计我,害得我明明与他分手了,现在又得亲自找他,主动权一直捏在他手头,他得意都还来不及呢。
蓦地,他扣住我的手腕,一手提黑s公文包,大步往外边走去。
我挣脱不开,只能小声低叫:“你放开我,拉拉扯扯的,难看。”
他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说:“那搂搂抱抱呢?”
我杏眼圆瞪,低叫:“你少油嘴滑舌,我们已经结束床伴关系了好不好。”
他忽然敛起笑意,“什么时候结束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好想尖叫,这个无赖!仍不住踢他的小腿,“你到底放还是不放。”
“不放!”扣我手腕的力道扣得更紧了。
我咬牙,忽然放声叫了起来,“非礼呀唔唔”我使命地掰着他紧紧捂着我嘴巴的手,然后用眼睛凌迟他,用牙齿要他,用脚踢他。
他蓦地呲牙咧嘴的,咬牙切齿地小声道:“我的姑nn,我的手快被你咬断了。”
咬断了活该,我继续牙齿用力,他倒抽气,拼命掰着我的嘴,但我死死咬紧牙关,咬着他的手指头就是不肯松口。
蓦地,他叫了声,“啊,你看那是谁?”
我忙扭头,往入口处望去,只见又一波汹涌的人流从里边涌了出来,老老少少高高矮矮,我睁大了眼四处扫s着,不放过每一个人,就是没看到想象中的身影,“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
“我建议你回家看电视或是看报纸比较省事儿点。”耳边响来闲闲的声音。
我转头,恼怒地瞪他,“聂辰,你居然骗我。”
他双手环胸,脸sy沉沉的,“原来你是来接成亦海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沉默片刻,说:“我不是来接他的,我只是,只是想看他一眼,就看他一眼而已”
他冷笑,“真是这样?”他摆明了不信。
我咬牙,很想说关你什么事,他却忽然笑了起来,“算了,你想自欺欺人也是你自个儿的事。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屋子,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机场没等到亦海,却让我碰上了从内地回来的聂辰。莫名其妙的,居然随他一并来到他在九龙半岛的住处。
聂辰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丢,然后开始解身上的衬衣,对我慵懒地道:“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随便。”
我瞪着他消失在另一道房间的身影,呆立片刻,大步往门口走去。
门把扭不开,估计是被反锁了,有些泄气,这个小人,卑鄙无耻下流,居然连这个也设了防。
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鸟瞰窗外景s,香港大片美景尽收眼底,维多利亚港已一览无遗。若不是因为房子的主人,我想我应该爱上这里的。
身后传来异响,我转身,聂辰光着身子出来,头发湿淋淋的,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水球还在胸膛里翻滚,好一副美男出浴图,够养眼的。
“怎样,还满意我这儿的环境吧?”
我点头,“不错,有钱人的享受。”
他呵呵地笑了笑,“喜欢就搬进来吧。”
我挑眉,“敢问聂先生,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说呢?”他把问题抛给我,朝我走来,拉过我的手,我跌坐在他腿上,他顺势解开我的头发,任如瀑的头发披泄而下。
他撩拨着我的头皮,抓了一缕放在鼻边轻嗅,说:“真香!以后在我屋子里,就放下来吧。”
我抽回自己的头发,往身后拢了拢,说:“聂先生,我记得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面s茫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咬牙,很想质问他伙同ada一并设计我的事,可在见他毫无愧疚之s,反而理直气壮,又一时气短。这男人,把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做得理直气壮,倒也不是一般人物了。至少我就不行,所以,注定被他吃得死死了。
叹气,我发觉自己并不讨厌他对我做出卑鄙下流无耻的事,反而还觉若他不这么做的话,就不是他本人了,一如亦海…
想到亦海,我心里一紧,明明看报纸今天上午11点的飞机,我也并未听说今天有航班延误的消息,怎么就没有看到他呢?
“在想什么?”脖子传来细微的疼痛,原来聂辰居然咬我。
我恼怒地推他一把,从他腿上坐起身,“你什么意思?居然还把们给锁了,怕我逃跑么?”
他挑眉,反问:“若你不打算逃走,又怎会知道我把门锁上了?”
我一时辞穷,反驳道:“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出去订点餐。”
一部银亮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说,“订餐嘛,还不简单,这里有香港各间餐馆的订餐电话。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便是。”
我恨恨地抢过手机,随意翻了那一串串备注各个餐馆名称的号码,心里却无比凄凉,今天我是跑不掉了。
今天果然跑不掉,不管我怎么好说歹说,他忒是不肯放过我,拼了命地床上折腾我。
我说,灿灿马上就要放学了,我要去接他,他说还早,然后反过来埋怨我,“你当我是白痴好糊弄的吗?现在才几点就去接孩子?”
好吧,孩子不是借口,我又找另一借口,“可是,我还要上班…”
“我记得你们杂志社工作时间挺有弹x的。”他一句话把我堵得死死的,我横眉竖起,“今天要开会,开会,你明白吗?”
“需要我给你打电话请假吗?”他笑得一脸和气。
我立马蔫气了,这家伙摆明不肯放过我,我仍想作最后反抗,他却没耐x了,双手撑在我肩膀处,一脸不耐,“得了,与其做无谓的反抗,还不如乖乖的配合我,我也好早早放你回去。”
我差点被他一副恩客施恩的嘴脸给气倒了,我说:“聂辰,为什么你总是要来纠缠我?”见他闷不吭声地继续在我身上律动,气不打一处来,又道:“我的身子你也得到了,按理说,你应该满足才是。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
他的动作停下了,然后又继续律动,说:“那你呢,你和亦海的事儿,按理说,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为何又还放不下他?”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
他捏着我的下巴,“不要再想他了。你明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撇开他炯炯的眼神,我气弱地反驳,“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替你感到心疼。”
我讶然,我没听错吧,这些话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还真别扭。
在我的注视下,他也有些尴尬了,轻咳一声,撇开我的眸子,说:“不要提他了,我们现在做正事。”
这个正事就一直做呀,做呀,一直做到我终于忍无可忍揭竿而起,这才停止了。他虽然停止了,却不愿离开我的身子,反而还埋怨我,“都是你,让我找不到感觉。”
我瞪着他还埋在我体内的话儿,说:“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他忽然双眸喷火,哎,惨了,男人是不能说那方面不行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果然,他脸s绿油油的,只差没头顶长角,满面狰狞地把掐着我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三番五次打断我的兴致,还敢说不行,你死定了。”然后不顾我的求饶,把我的身子翻转过去,让我趴在床上,从身后进入我,我哀叫连连,这个动作,这个姿势,真的真的不舒服的
花花公子之所以称为花花公子,那是因为他们自有打不死踩不扁踏不烂的小强精神,越挫越勇,把拒绝当励志,把痛骂当为打情骂俏,不懂害躁为何物,不懂拒绝二字怎么写,只知道,看准目标就行动,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反正,得到就是成功。
我怎么那么倒霉地招惹了聂辰这种资深花花公子呢?现在被弄得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
拒绝做他的床伴一直都在拒绝呀,只是一直都在拒绝呀,只是一直都没成功。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打定主意与他断绝一切关系,可他却卑鄙无耻下流地采用下三滥的招数直接把我拖上床,明明不愿与他再多做纠缠,可是,可是唉,事关自身糗事,不提也罢。
香港的教育质量好,但费用却不高,一学期学费加上校服费、午餐费每月大概也就600港元左右,在非营利x质的幼儿园,拥有香港户口的孩子不但能够申请到1万多港元的学劵,还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环境,这点很令我满意的。
当聂辰问我怎么忽然招呼都不打就回香港,我是这么回答的。
他撇唇,“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孟母三迁?”
我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看他一脸不以为然,又说:“教育,从娃娃就得抓起。等你当了父亲后,就会和我一样了。”
他自嘲一笑,“老婆都没找着,哪里来的孩子。”
我上下打量他,“五官端庄,身价不凡,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放心吧,只要你勾勾手指头,肯定有一大把的女人排队让你挑。”前提是你老兄不要把眼睛生头顶。
他唇角微勾,“若我真的想要老婆,你会不会排队让我挑?”
“免了吧。反正你有那么多女人爱慕,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他笑了起来,“既然你都认定我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为什么却不愿考虑我?”
我故作思考:“你前科累累。”
“什么前科?”
我挑眉,细数他先前的种种恶劣行为,说到他先前妄想占我的便宜被我拒绝后心生不满又故意诽谤我,害得我的花店损失惨重,又被客户占便宜
又说到最近为了得到我与ada二人合计使出的j计他立马举起双手抗议,“没那么严重吧?”
我淡淡地道:“是没那么严重,反正你也不过只是弹指间就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没被你整死,也没有被你打垮,确实没那么严重的。”想到先前他的种种作为,尤其那一次他故意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便让我和丽华弄得焦头烂额,仍是心有余悸。
忽然想到时间已不早了,我从地上拾起衣服,“我要去接灿灿了。这几天我会很忙,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说:“生气了?”
我拿开他的手,淡淡地道:“怎会呢,我是真的要走了。”马上就五点了。
他却不放开我,“你别骗我,你明明就在生我的气。”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我承认,三亚旅行确实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但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转身,对上他的眼,说:“好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事实上,我很怀念咱们一起游三亚的情景,真的,你不必感到愧疚。”
他定定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还有一个星期杂志社就要出新刊了,就算ada不拿刀砍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聂辰了。但,出乎意料,ada却让我把此事缓一缓,要我去采访另一位大人物。
“这号人物也是大有来头,他公司旗下的药品保健品,大都畅销海内外,尤其是减肥瘦身药物更是占据了大半江山,去年他们便着手进军内地市场,以专柜和电子商务形式,听说已小有斩获,今年准备加大资金投入,分享内地市场这块永远都啃不完的蛋糕。”她顿了下,喝了口茶水,继续发挥着她超过水平的肺活量,以金光闪闪的眸子望着我,好声好气道,“冬儿,我知道你做事最认真了,所以这些客人才会指名要你采访,这次也不例外,你就辛苦跑一趟吧,拿下这个采访权和广告版权,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拼了。
打扮成精明g练的ol形象,整装出发。
只是,来到目的地,望着眼前闪着“成氏制药”几个金s字体,揉揉眼,这不是成氏制药在香港的总部么?我没走错吧?
再看看地址,对了,是这里,名称也是对头的,只是昨天被ada许诺的高额奖金给晃花了眼,没有细看地址。
心里怦怦地跳着,想到ada说过的话,心里活跃着,跳动着,这个成氏制药大陆营销总经理eallyyang;该不会就是亦海本人吧?
带着忐忑与淡淡的不安,我来到前台,向总机小姐说明来意,然后把字条递给她,总机小姐服务很好,很礼貌地接待我,看了字条后,让我稍等,打了个电话,然后更是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原来是梁小姐,请直接走那个最里面的白s电梯上去,第十九楼,那里会有专人接待的。”
还有专人接待呢,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不安,忐忑,还有更多的复杂心绪。
电梯很快就到地十九楼,果然,一出电梯,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朝我微微鞠躬,“是梁小姐吧,请随我来。”
我说了声谢谢跟在身后,也来不及整顿快跳出胸口的心,就那样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没人,听说正在开会,要我稍等会儿。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这间办公室,空间不算大,但布置简洁清爽,线条流畅,和亦海的x格挺相符的
唉,怎么又想到亦海呢?打住,打住,这间办公室虽然布置不错,但比起亦海的办公室却小了许多,并且他的办公室在二十七楼,不可能是亦海本人了。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尽管已有些不耐烦,但做这一行的,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我耐着x子继续等,终于,在等了足足有四十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
我忙敛了心绪,摆出专业形象,起身,扬起礼貌x的招牌微笑,正准备说话,但当看到来人的面容后,眼睛睁得老大,笑容凝在唇边。
“亦,亦海…”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当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在见到他本人时,惊讶、狂喜,再转为不安、紧张。
我手足无措地望着他,这个时候,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有凭借本能地结结巴巴地问他:“怎么可能是你?”
“是我。”他噙着浅浅的笑,朝我走来。西装笔挺的他,优雅,俊挺。在大多数异常注重形象的香港男人中,他下巴处的青茬已算是他的招牌标志了。但却不显糟蹋,只有更迷人的男x魅力。
他立在我身前,伸手轻抚着我的脸,“你瘦了,不过依然美丽。”
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我仍是反应不过来,只觉在做梦一样,“我要见的是成氏制药大陆营销总经理eally yang先生,他,他人呢?”
他说:“eally yang临时要务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