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5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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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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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雪,你去哪里?”

    映雪不答他,立即摆驾去了凤鸾殿,正想问问此事,却被挡在外面,说皇上在此用酒膳。

    从晌午逗留到了傍晚,这是去去就来吗?

    “映雪,你想问绛霜什么?”随她赶过来的楚幕连担忧的劝慰她,“行云者可能是真的失足落入臭沼了,绛霜派的人采得芝草并没有错,因为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也知道这芝草了。”

    映雪摊开掌心,将那方被她揉皱的纸撑开,递给楚幕连,“信上说,他一路被皇后派来的人追杀,直到入山,那帮人又不追杀他了,似乎等他带他们入臭沼。而我只把我寻芝草这事告诉过绛霜……”

    楚幕连接过,看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恰好此时公公出来通传了,尖声道:“皇后娘娘请昭仪娘娘入殿一起用膳——”

    “映雪,绛霜虽是妹妹,却毕竟是爱着连胤轩的女人。”楚幕连在她进殿前扯住她的袖子,沉重的说了最后一句:“又或者是有人要离间你们姐妹的关系。”

    映雪抿唇,没有说话,随凤鸾殿的公公走了进去。

    走进去的时候,绛霜在给连胤轩倒酒,并细心的为他摆了一副碗筷,道:“姐姐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用膳。”

    而连胤轩,俊脸微酣,似是喝了不少酒,不过看他仰头一饮而尽的模样,应该是在喝闷酒,不见开心。

    “臣妾听说皇后娘娘寻得了宝物,特来凑凑热闹。”映雪瞧这男人一眼,欠欠身,直表来意。而这一句瞬息把男人的注意力拉过来了,只见他放下玉杯,眸光如出鞘利剑,犀利闪烁,“绛霜为我寻得了千年芝草,呵,她一直记挂着为我解莲毒,而你,只知凑热闹。”

    最后一句让映雪如被一巴掌扇在脸上,心“嘶”的一声咧开,她不看这个不知是在说酒话还是酒后吐真言的男人,而是望向旁边的连绛霜:“这件事,是真的吗?”

    “姐姐,什么事?”绛霜一脸不解,走过来用手背贴贴映雪的额头,“姐姐,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映雪拨开她的手:“行云者的事我只告诉过你。”

    绛霜往后踉跄了一下,一手撑着腰,一手扶住桌角:“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映雪,不要闹了。”她身后的男人在此时沙哑出声,没有去扶连绛霜,只是冷冷坐在那里,看着两姐妹。而后眉一皱,陡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映雪瞬息觉得自己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看向依旧一脸委屈的连绛霜,冷道:“皇后派人追杀行云者,是怕有人抢了你的芝草?”

    “姐姐,你说我追杀,证据呢?”绛霜稳稳坐下,脸上笑开了,“姐姐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我这个妹妹,亏妹妹还一心一意为姐姐着想,知无不言呢。”

    映雪眉一蹙,将掌心那张薄纸捏的汗湿,失望道:“原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姐姐。”

    “对。”绛霜娇笑一声,爽快承认:“如果没有胤轩,我可以把你当姐姐,但是胤轩比你先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而且你还抢走了他,你说,我如何能心无旁骛的当你姐姐?!”

    “我们是双生,这份姐妹情都敌不过一个男人吗?”

    “不能!”绛霜决然道,冷冷瞧着她,眸中那抹怨怼又出来了,“他曾经爱过我,把我当手心里的宝贝,喜欢逗我说话,可是自从我被冰芝掠走,自从你出现,我活着的希望就被毁了。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能放妹妹一条生路吗?我的一切都被你抢了,即便是在娘胎里,你也是绱女,而我是那个本该被沉海的旁女,凭什么?凭什么当年留在宫里的是我,凭什么我是旁女,又凭什么我要是你的影子?”

    说着吼着,她突然哭起来,浅紫s的眼珠泪水连连:“我们是双生,可是你的命不知比我的好多少,你在苏家当小姐的时候,我在丞相府做任人打骂的妖怪,只因我不是绱女,就要被双亲遗弃……之后你依然做你的大小姐,我却被母妃当做仇人欺凌陷害,被冯丰羞辱,你能明白那种生不如说的感受吗?你不能明白的,那个时候你嫁进来了,做了胤轩明媒正娶的正妃,而我却夜夜噩梦,生无所恋……所以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影子?胤轩爱的是我,不是你的影子,他立我为后,只因当年他承诺过我,这一生只全心全意的爱我,现在他没有做到,是因为你出现了,你生了他的孩子,夺走了他……”

    “既然如此,那你当初又为何在太后面前保我,不让我去和亲?”绛霜的控诉,让映雪竟是无言以对。这一路,孰对孰错?有对和错吗?这是上天向他们开了个玩笑,惩罚当年湄颜的罪行。

    绛霜泪光一闪,道:“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我不想让你去云雷受罪。”

    “你恨我吗?”映雪苦苦一笑,将头扭向了窗外,“胤轩为我割心头r,你是恨我的对不对?你才是他的皇后,而且怀了他的孩子,他这样做就是抛妻弃子,不忠不孝……”

    绛霜抿唇不出声,嗓子因说了过多的话轻轻咳嗽起来,而后结果宫婢端过来的润喉茶啜了几口,才继续道:“你我是双生,是有心灵感应的,恨不恨你感知的到。但是我不恨胤轩,即便他现在对我疏远了很多,但我依旧爱他,我会为他做所有的事,你给他莲毒,我来为他解,你给不了他太子,我来给他生,母后嫌弃我,我就尽量做好……这些都是以前我们在景亲王府,他抱着我坐在那棵合欢树上勾画的景象,他说以后要娶我为妃,我给他生一堆娃娃……”

    映雪听到这里,心口如被水草缠绕住,勒紧,深刻的疼痛,以前绛霜不会说话,所以不能感受到他们的过去,可是现在听她这样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她的眼前立即浮现出他抱着绛霜坐在树上的情景,还有他们策马嬉戏的样子,晚上的缱卷柔情……他对绛霜的怜惜,就是他对冰芝的袒护,曾经那么在乎一个人,怎么能说放就放的下呢。

    她站起身来,想逃离。

    “姐姐,我愿意和你共侍一夫,虽然你是昭仪低我一级,但你行使的权利和我一样大。我希望你能和我一心,助我们夫君坐稳天下。”

    她的反应时疾步走出去,想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从这一刻起,她明白了这个妹妹的心思。

    待望之尘埃落定 待望(一)

    映雪搬回了昭y的茝若房,鸣鸾殿也没有人来接她回去,连问音讯的人也没有,而她与连胤轩在凤鸾殿的那一别,似乎成了永别。他不传召她,也不过来,更不要她过去侍寝。

    这样的r子一划就是大半个月,楚幕连天天给她端来安胎汤药,偶尔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她有时会问些莲绱的事,楚幕连每次都不深不浅的答一下,而后快速的转移话题。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或是又如上次般做出那样的决定,伤害身边的人。于是久而久之她也缄默不问了,安安静静的用膳,养胎。

    这r用过晚膳,宫女们刚将灯点起来,隔壁的披香阁大门突然让宫人打开了,芷兰向她禀报说,是皇上下了密旨,恩准楚御医在里面搜寻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不管寻到东西与否,都不得逗留。

    她一听这话,立即穿了薄薄的披风,提着宫灯,疾步往那边赶。楚幕连说过湄颜示意他往披香阁里寻,可以找到解救莲绱的方法,所以她一定要看看。

    等过去那边,才发现门口守了一大排侍卫,不让进。而楚幕连竟是只身前去,不带一个侍从。

    她拨开阻挡她的侍卫,执意进去。楚幕连看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人提着一盏宫灯,走在野草丛生的大院里。

    院子里没有挂灯,黑乎乎的,隐约只见得排排殿宇,棵棵飘香的杏花树。走在前面的楚幕连没有往殿里走,反倒往偏处前行,蹲在一棵老杏花树下拨开那堆落叶。

    随后找了把花铲,一铲一铲的挖。

    她提着灯站在旁边,看到他挖出一个上好的小红木箱来,低呵一声:“湄颜果然没有骗我。”那模样分明是惊喜的。

    打开木箱,只见里面躺着一颗女子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试着将宫灯拿开,就发现那珠子通体泛着一层妖治的淡紫光,而且珠肚子里是透明的,流光溢彩。

    “摸摸看。”楚幕连示意她,道:“或许它能感应你这个绱女。”

    映雪将珠子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刚一接触,脑海中蓦然浮现妩尘哇哇大哭的脸,她吓了一跳,差点将那温热的珠子扔开。

    楚幕连笑了一下,接过那珠子站起身,“看来这珠子还未失去效用,我过几r将它拿回莲绱j给血鸢,这样莲绱就有救了。”

    她听得云里雾里:“刚才是我感应了它,所以它能帮我预知吗?”

    “嗯,你心中最想的谁,它就能感应谁。以前湄颜就是用它来为宇文办事,做了不少错事。”

    “既然如此,我可以预知到救莲绱的办法了?”

    “不可以,因为现在有旁女存在,你不能恢复你的预知能力,不信你再摸摸看。”

    映雪再次将那珠子捧在手心,这才果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放心,湄颜说只要将这珠子拿回去,血鸢就会有办法救莲绱。再过半个月,我就回莲绱。”楚幕连道,将那珠子放回小木箱,重新提了宫灯往外走。

    这次两人走进了湄颜曾经住过的寝宫,看着那张帐子脏破的大床:“映雪,你和绛霜就是在这里出世的,是湄颜的婢女帮你接生,而绛霜是产婆接生。”

    “嗯。”映雪抚抚那帐子,脑海中一一闪过朱樱的话,悲戚道:“我不想走她的老路,所以楚幕连你能带我离开吗?”

    “带你离开后,你能去哪里?莲绱你是呆不下去的,而我也要回莲绱,不能常伴你左右。”

    “我想去卞州,或者去安山找明净。”她想念芷玉了。

    “只要你想明白了,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前提是连胤轩肯放人。”楚幕连冷静道,提着灯往外走了:“听说他这段时间除了上朝经常呆在鸣鸾殿不出来,不召唤任何妃嫔侍寝,连绛霜也不肯见,只怕是难以请辞。”

    “是吗?”她淡淡回应,随他走出去,却是站在披香大门口问道:“莲绱真的有救?你没有骗我?”

    楚幕连抿唇看着她,轻轻点头:“真的,莲绱有救,不必将旁女沉海,也无需你生个小绱女,你们俩姐妹只需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会的,只要绛霜不要太咄咄人。”她道,转身的瞬间俏脸沉下来,黛眉紧蹙。这是她与湄颜的不同之处,共侍一夫,姐妹相残。

    “映雪。”楚幕连在她身后唤她,非常严肃:“今r你喝的汤药都由我打理,其他人送来的一律不能喝。”

    “嗯。”她回首轻轻一笑,走回殿里去。连楚幕连都察觉到什么了吗?

    “娘娘,刚才小公主的n娘过来了一趟,说小公主今r一直哭,n水也吃不下,瘦了好多。”她刚进门,芷兰就这样对她禀报道。

    她吓了一跳,心儿一下子揪起来:“太后娘娘对她做了什么?”难怪刚才看到妩尘哇哇大哭的脸,原来是真的。

    “回娘娘,n娘说太后娘娘只是每r逗小公主玩,并没有给小公主喂其他的东西。”

    “摆驾去长宁宫!”

    宁太后刚从清泉宫回来,静养了几r怒气也散了些,正想过过安宁r子,昨夜身上却突然奇痒难耐,怎么泡澡也难以消除。而她的小孙女让她抱了后,也大哭不止,不肯吃n。

    这次她没有为难映雪,直接让她进来了,由她亲自去哄妩尘。岂料妩尘被抱在映雪怀里也不肯止休,喂了n也不行。

    “母后,您对妩尘做了什么?”映雪探探小妩尘的额头,再瞧瞧她的眼瞳,急上心头。这分明不是平r的哭闹,妩尘嘴唇微暗,舌苔发白,明明是病了。

    “你觉得哀家会做什么?”宁太后为映雪的话有些怒,道:“哀家每r将她养得好好的,亲自陪她逗她笑,你以为哀家会伤害自己的亲孙女?”说着,手肘上又痒起来,忙让苏嬷嬷去给她取止痒的精油,忍得牙痒痒。

    映雪也看出了她的异样,蹙眉道:“母后对花粉过敏?”而妩尘的身上,也分明有丝淡淡的花香的,只是让n香盖住了,难以识别。

    “哀家对花粉不过敏。”宁太后挑眉,边让苏嬷嬷给她抹精油,边道:“哀家差点忘了你是懂医的,而且医术不输给太医院的御医,不如我们就地取材好了,你给哀家看看是什么病,哀家r后准许你每r来看妩尘。”

    映雪一听,对这话有丝反感,又想起她从前对她们姐妹所做过的种种,心头更生一股厌恶。不过妩尘病得蹊跷,在她身上找症结又有何不可?

    她将妩尘j给n娘,一步步朝着笑面狐走过去,用手指碰了碰太后手肘上的红斑,道:“母后确实是花粉过敏,不知母后今r赏过什么花?”

    “今r哀家抱着妩尘去过后花园,什么花都赏过。”

    “那接触时间最长的是哪种花呢?”

    “牡丹,此节令正是牡丹争艳时,哀家不免让那百花之王迷了眼,多赏了片刻。不过哀家对牡丹花粉不过敏,而且身上并没有牡丹香。”

    宁太后确实没有花粉香,只有香露的味道,因为她已经沐浴过好几次了,擦了精油,早已把原先的香味给散去了。

    映雪也知这一天,没有再驳斥她,而是道:“儿臣想用银针给母后试试这红斑,看是不是毒粉。”

    “尹儿,去取银针。”宁太后一点也不含糊,立即吩咐了,看着映雪:“如果你不是湄颜的女儿,我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的,只可惜你偏偏是……宇文我会好好的折磨,萧吟凤我会让她老死皇陵,至于你和连绛霜,只要你们能让我咽下湄颜带给我的这口气,我也可以让你们在后宫有一席立脚之地。”

    映雪听着,接过苏嬷嬷递过来的银针,细细旋下,道:“母后真的打算不救月筝吗?她是你最中意的皇后人选,对绛霜下醉红花,栽赃于我,一刀除去我们姐妹俩,然后顺理成章爬上后位。”

    “没错,这丫头曾经是想做皇后,想做胤轩的女人,但是任我如何劝诱,她都没有胆子去做。我告诉她,只要她站在我这边帮我做事,我就能助她做皇后统领后宫……只可惜她太没有心眼,不懂见缝c针……而醉红花不是我让她去下的,她也没有做这件事,是替人背了黑锅……”

    映雪将针拔出来,瞧了瞧:“这是一种很罕见的毒粉,毒x不大,却很长久,估计沾久了,会有x命之忧。请问太后娘娘。今r可是吃了海味?”

    “今r太后娘娘的午膳有海蜇……”

    “嗯。”宁太后接话,道:“哀家经常茹素,今r与皇儿一起用膳,便吃了几口海蜇。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倘若不吃海味,这花粉便没有问题,但是吃了,就能变成毒粉。”

    “你恐吓哀家?”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推算而出,如果母后不信,可以召太医院御医来确诊。”

    宁太后眉梢高高挑起,脸上似怒非怒,陡然笑着道:“赏花也能染毒粉,这个人胆子可不小啊!”

    映雪也心下一惊,想起了绛霜送给她的那盆金牡丹,那盆牡丹她天天会看,但是没有用手去碰,只是让芷兰打理的。

    “今r你为哀家查出了这一层,那哀家就卖你一个人情,告诉你个秘密。一年前的那包七r绝命,确实是哀家从那个疯女人那里取来的,只是那个疯女人唬哀家,说中毒者七r就可毙命。那个时候哀家是让冰芝事先将它抹了新房的新娘饮j杯酒的杯口上,因为哀家知道胤轩要d房的人是连绛霜,不是冰芝,却不料连绛霜黄雀在后,直接将那杯子换出,让你这个亲生姐姐去饮那被毒酒……呵呵,你不知道吧,胤轩休弃你的那一天,你的妹妹才是坐在d房里的真正新娘子……她早已巴不得你死了……”

    “想要我死的人明明是你,不是绛霜!”这算什么鬼秘密,她分明是想离间她跟绛霜的关系,推卸自己的恶行!谁都知道是她要杀她,回春知道,亚父也知道。

    “信不信由你!”宁太后冷冷的笑,眸中闪着看好戏的光芒,“哀家想要你死不假,因为你是湄颜的女儿,你三番两次想害死胤轩,闹得我景亲王府不得安宁……不过你妹妹想除去你这个情敌更是司马懿之心,呵呵,你也不要说哀家离间你们姐妹情分,在争男人面前,有什么姐妹情可言,何况还是分散多年的姐妹,怎么比得上生死相随的男人……今r的事哀家虽还没开始查,但你我心里都有数是谁,花出了问题,哀家会是第一个有事的,然后便是妩尘……”

    “儿臣想亲自照料妩尘,望母后恩准!”映雪跪在了地上,不肯再说绛霜的事。

    宁太后笑笑,让她起身,示意n娘将妩尘j给她,道:“你一直担心哀家会伤害妩尘,但是你忘了妩尘体内流的是我们赫连家的血,是胤轩的骨r,所以哀家宁可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哀家的亲孙女。今r哀家就让你将她抱回去养伤,病好后再抱过来……”

    “谢母后!”映雪忙将哭泣中的孩子抱过来,没有再看太后,转身走出去。芷兰等在门外,见她将妩尘抱出来了,忙道:“娘娘,要奴婢去请楚御医吗?听说今夜是楚御医执勤……”

    “嗯,快去请。”

    半个时辰后,楚幕连让芷兰重新请过来了,只说刚刚在皇后娘娘那边看脉,顺道过来。

    他对妩尘嘴唇微暗的样子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让随侍去煎了副药过来,让映雪喂孩子服下。映雪喂下药后,便给孩子换n湿的衣裳,给孩子洗澡,才发现妩尘身上也起了大大小小的红斑,跟宁太后的差不多,不过比她的更严重。

    她一下子懵了,唤了n娘来问一番,n娘说除了喂n并没有给孩子吃其他东西,而且自己也没吃过海味。那么……

    “妩尘的体内有东西对不对?”她放开贴在孩子肚皮上的手,失望的看着楚幕连,“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连胤轩他也知道的,对不对?”

    “知道。”楚幕连冷静承认,眼眸一眨不眨看着她:“他是怕你担心,才瞒着你,怕你做出傻事。不过你放心,我马上要回莲绱了,我会找血鸢拿解药将莲蛊引出来……”

    “那现在呢?”妩尘才半岁,这么小的孩子,能这么折腾吗?她突然好怨血鸢,莲绱的岛民是人,妩尘就不是人了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而楚幕连呆在她身边,原来是为了做给血鸢看,不让她伤害妩尘,只有这样岛上的人才一直以为她怀的孩子是楚幕连的,连胤轩也一直瞒着她。

    “没事,只要不接触香味浓烈的花,莲蛊不会游动。”楚幕连安慰她,为妩尘轻轻点了几处x,道:“金s的花香很浓的花不要碰,莲花也千万挨不得,现在我帮她锁住了莲蛊的活动范围,暂且不会有事。”

    映雪听着,在给妩尘穿衣裳,而后抱到摇篮里,对芷兰道:“芷兰,把你的袖子挽起看看。”

    芷兰听话的将手肘露出来,果见上面也同样是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映雪的心一下子凉了,看向脸s沉重的楚幕连:“她的矛头果真是我,她知道妩尘中了蛊虫,但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是我给她提起过。”楚幕连不置可否,眸中也有抹失望闪过,道:“之前她问过关于你的情况,我以为她是想了解你这个姐姐,便一一告知了。刚才她执意让我给她看脉,也不忘问起你腹中胎儿的事。”

    “只要我吃过海味,碰过那金牡丹,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保了。”映雪这才明白过来,走到门前,望着廊下那盆争芳夺艳的金牡丹,笑道:“连亲生姐姐也不肯放过,她已经疯了。”

    楚幕连也无言以对。

    连胤轩一直在暖r阁批阅奏折,旁边龙涎香缭绕,清新宜人,他却双眉紧锁,笔尖停在了某一处。

    将宇文祁都关了一阵子,他的母后天天去折磨,将往r宇文对他们母子的折磨全数讨了回来,那r听到他的暗卫如此报告,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泣血。

    母后温柔娇弱,贤惠过人,曾被父皇封为“淑德贵人”,让后妃效颦。父皇驾崩,母后处于弱势,处处被欺,他惜之怜之,努力做一个孝顺儿子。只是立绛霜为后后,母后渐渐展露了她有仇必报的x情,她不满映雪也不满绛霜,只喜欢月筝。这些他可以理解为湄颜犯下的错,毕竟当年湄颜伙同宇文陷害父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能恨映雪姐妹,只恨宇文和萧吟凤。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报复心会这么大,隔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忘却。父皇不爱母后,母后暗自饮泣,终r以泪洗面。这样的r子伴随了她十几年,想忘也无法忘。却在今r,他突然开始恼母后对映雪的苦缠不休。

    刚刚有人来向他禀报长宁宫那边的情况,只道太后突然让映雪将妩尘抱了回去,并因身上奇痒难耐连着沐浴了三次。

    也许将妩尘放在母后身边是一种试探,他想试试母后对他在意几分,想确定七r绝命真的是母后对映雪的赶尽杀绝。如果真的虎毒食子,他该怎么做?

    现在囚禁母后的决心,只差那么一步了,不管是不是忤逆不孝,他都不想看到他的后宫成为一片血雨腥风。

    “皇上,去宗正寺的时辰到了。”

    “嗯。”他这才将笔搁下,阖上奏折,厉声道:“去传西门过来,朕要跟他一起去宗正寺。”

    “回皇上,西门公子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好,起驾吧。”他起身大步迈出去。

    等到了宗正寺,月筝已经让人带出来等候着他了,他撤了所有人,只留下西门在此,对月筝说:“有话你就直说。”

    月筝穿了一身素白,发髻上没有c珠花,神情非常低迷,她道:“罪妾没有话说。”

    连胤轩让她的话弄得眉头挑了一下,道:“你应该知道朕将你关于此,却久不审你的理由。你告诉朕,母后到底有没有让你传那道密旨?”

    “胤轩,之前她不都招供了吗?你还想听到什么?”西门在旁边c话,笑了笑:“你不敢相信你母后如此恶毒?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你她改供词也没用。一年前你母后给映雪下七r绝命,就已是蛇蝎心肠……你昏迷那段时r,你母后更是执意让映雪做和亲公主,现在又安c眼线在映雪旁边,打算来个一箭双雕……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维护你母后,你有没有想过映雪会有多伤心?”

    连胤轩眉一皱,冷睨他一眼:“如果你不做司马,朕就遣你出宫!”

    西门唇一撇,乖乖闭嘴,而后悠闲的在室内踱步起来,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好不惬意。

    连胤轩没有受他g扰,重新盯着不肯抬头看他的月筝,冷道:“那r在长宁宫你明明说你没有做过,今r朕给你机会翻案……”

    “翻案?”月筝陡然苦笑一声,抬起头来:“皇上,你还看不出来吗?月筝不想在这夹缝中活下去了,月筝活得很痛苦,但是你看不到,所以今r,月筝宁愿背这个黑锅!”

    “月筝!”连胤轩听得脸s微变,薄怒:“如果真是你做的,我会对你很失望!”

    “但是你亲自抓的我!”月筝指责他,字字见血,“映雪和月筝,你首先选择牺牲的永远是月筝,所以月筝想借太后之手爬上后位,让你正视我,哪怕是一眼也好……皇上你不知道的是月筝用姐姐的子母果虏获了太后娘娘的心,取得太后娘娘的信任,而后为太后娘娘办事……”

    “办了些什么事?”连胤轩俯视着她,“每r陪太后聊天散心?为她作画?知晓母后所做的一切?”

    “母后说让月筝做皇上的皇后,月筝心动了,派人将杂役房的老宫女云伝推入深井……因为母后说这个云伝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必须灭口,于是月筝……”

    “说清楚些。”

    “不久前这个老宫女突然接近姐姐,想告知一些湄颜当年的事,母后怕留祸患,便杀了她。”

    “什么祸患?”

    “这个云伝是当年接生姐姐的宫婢,当年因母后买通产婆想让湄妃生死胎,湄颜便没有让产婆替她接生,而是暗暗让云伝替她接生,之后让苏渤海将姐姐抱出宫……而皇后娘娘因出生时满脸黑斑,吓坏了产婆,才逃过一劫……”

    连胤轩满脸沉重,没有吱声。

    月筝看着他皱起的眉心,跪在地上道:“所以不管月筝有没有对皇后娘娘下醉红花,月筝的身上都背了一条人命,月筝愿意以命偿命。”

    西门在赏门边的一盆红s凤仙花,突然很煞风景道:“我听青衣说她们女子都爱用这种花做蔻丹,涂在那白白嫩嫩的玉手手,要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月筝正在掉眼泪,听他说这不着边际的话,一下子忘了反应。

    连胤轩却是陡然抓起月筝的手,瞧她指甲上那层粉s蔻丹,沉声道:“那r阿若绮确实去过你房里赏画,因生好奇,提笔随意戏耍了几番才让指甲沾上墨?”

    “嗯。”月筝点头,轻道:“那r我在整理书画,她便来了,因喜爱我给湄颜画的画像,执意要学画……”

    “而那r你在勾画那副旧画。”连胤轩放开她的玉手,站起身,“阿若绮在去你那时,是不是才在指甲上涂过蔻丹?”

    “应该是,当时她向我炫耀说皇后娘娘刚刚赏赐了她不少胭脂水粉,问我要不要……”

    “西门,我们速速去停尸房。”连胤轩的反应时大步流星往外走,高大的身子微微颤抖。他没有管身后的西门,而是带着他的几个侍从急急往停尸房走。

    西门轻笑了声,扭头看月筝一眼,快步跟上。

    不过他并没有随连胤轩走进停尸房,而是抱臂站在门口等他出来。待会,他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他呢。

    果然不出一刻,连胤轩便沉着脸出来了,拧眉道:“冰火两重天惑极散出瓶三r即散,根本查不出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掺在墨里,那就一定掺在蔻丹里,需要当场现形。”

    随即侧首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道:“去内务府一趟,调出阿若绮出事前最近一次的赏赐,将明细单拿过来。”

    西门听着,笑道:“你是一国之君,这样的事j给宗正寺查就行了,反正不会伤到你任何一个宝贝的。”

    “胡说什么?”连胤轩唬了他一声,缓缓走在去昭y的路上。

    “难道我说错了?”西门笑得好不惬意,纯属看热闹:“当初为保映雪,只得牺牲月筝,现在想为月筝翻案,却发现矛头指向绛霜。这三个你哪个都舍不得,不然也不会寝食难安足不出户,还有你母后,她的所作所为你比谁都清楚,你只是假装看不到,让自己痛苦罢了。说实话,胤轩,我觉得你现在过得很累,既然注定要牺牲一个,你何不趁早放开,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连胤轩静静听着,走在前面,一身沉重。

    西门加快几步,与他并肩而行,笑道:“我现在与你并肩而行不会犯杀头之罪吧?呵呵,我只是突然想念从前在岷山的r子了……”

    “浅浅现在怎么样?”连胤轩俊脸微侧,陡然问起来。

    “还好。”西门眼角依旧带笑,与连胤轩迈着同样的步伐:“小丫头现在过得不错,有吃有喝,有我这个二师兄陪她闹……”

    “浅浅的情意难道你看不出来?”连胤轩开门见山。

    “看出来了又怎样?”西门撇撇唇角,答得云淡风轻:“这辈子我只能做她的二师兄,是兄长,等哪天带她离宫,我会带她见识不同的男人,让她给自己挑个夫婿。”

    “那你呢?”

    “我啊。”西门潇洒笑起来,拍拍连胤轩厚实的肩,“你不必为我c心,至少我现在过得比你轻松百倍,这样逍遥自在多好,何苦要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连胤轩抿唇没做声,袍摆一撩,坐上了昭y的马车。

    内务府调出来的记录显示,阿若绮在出事前两天曾受到凤鸾殿送来的珍珠耳坠四对,赤金累丝镶宝耳坠两对,以及一盒顶级苏杭胭脂和一瓶蔻丹,非常贵重。同样其他妃嫔也有赏赐,不过都不能相提并论,也没有蔻丹。

    “听说凤鸾殿经常给这些妃嫔赏赐,看来皇后娘娘很得体大方。”西门笑,望望茝若房方向,又道:“皇后娘娘为你寻到千年芝草,可是真的?”

    “你说呢。”连胤轩沉声答他,同样望着那个方向,眉心不展:“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竟然挖好坑等我跳。”

    “不让你跳,你永远都不肯正视自己心中的想法,就如你对你母后一样。”西门不再笑,严肃起来:“我之前将那珍州知府捉来供认,你偏不信,现在你的人亲自跟踪行云者到安山,你的皇后一路的所作所为你应该见识到了吧,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当然了,她也是为了你才会这样。”

    连胤轩听着,眉头皱了一下:“是我的错。”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半晌,见连胤轩只是沉着脸不答,西门只得替他答:“看来你打算再观察段时间了,你想给你的母后和你的皇后最后一次机会,毕竟她们是你最亲的人,而倘若她们再执迷不悟,你绝不手软,我说的对吧?”

    连胤轩听着,却是侧过俊颜,对他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带浅浅和月筝离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我……”西门心头“咯噔”了一下,有句话想说,却终是没说出口,道:“经历一番生死,所以你才懂得将映雪放在身边,珍惜能活着相守的r子。可是走到今r,你终于发现自己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往浪尖上抛,你既舍不得她不在身边,又自责让她受苦,她有了心理障碍,你的心里也有石块压着,这样缠绕下去,只会越缠越乱。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今天?”

    连胤轩依旧没答他,深邃目光越过昭y的殿顶,望向那片湛蓝的天,那片万里碧空有一只苍鹰在翱翔,在宫殿的上空盘旋一圈,飞向很远的地方。

    待望之尘埃落定 待望(二)

    一室的浅紫,从窗幔到珠帘字,再到纱帐,床顶的流苏,淡雅中带了点点俏皮,而屋子的主人浅浅背靠床头,正在让西门一勺一勺的喂汤药。她左手手腕缠了纱布,无力的垂着,使不上力。

    西门一勺一勺的喂,没有说话,偶尔为她擦擦溢出来的药汁,动作轻柔体贴。

    “二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皇宫?”等喝完,捻了一颗话梅含在嘴里,浅浅终于问出声。

    西门让宫女将空碗端下去,回头道:“等过了今晚,我们就能出宫。”

    “今r是长公主的大婚之r,宫里肯定非常热闹,二师兄,我们是不是要趁乱出宫?”

    “趁乱倒不必。”西门爱怜的为她盖好被子,笑道:“当今圣上是我们的大师兄,想要出宫我们大可光明正大的出去,只是现在我们必须先把你身上的碎骨散解了,才能安安心心的出宫。”

    “碎骨散的解药只有朱樱才有,她真卑鄙,竟然在盛糕点的盘子上淬毒……”一说起这个,浅浅气躁了些,大声道:“二师兄,我们可以去告诉大师兄,他是君主,一定能帮我们出这口气……”

    “不要告诉他。”西门脸s暗沉下来,带了些愧疚轻抚小丫头的脸蛋道:“都是二师兄的错,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人钻了空子,也让你用内力使鞭……听二师兄的话,在没拿到解药前不要使内力,手脚也不要使力……”

    “嗯。”浅浅听着,大眼睛委屈的眨了眨,用右手撑着左手手腕道:“我知道我身上的骨头现在是一碰就碎的,我会好好呆着,不让师兄你担心的。不过我不希望二师兄为我做出伤害人的事,如果朱樱执意不肯给解药,你也不要答应她什么,毕竟我的这条命在七年前就已不在了,能活,是我幸;不能活,是我命。”

    她这样一说,西门愈加心疼,轻微呵斥道:“谁说让你死的,师兄的一番苦心你还看不出来吗?师兄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明白吗?”

    然后低叹一声,站起身,“你好好歇息一下,晚上我们有段路要赶,嗯?”

    “好。”浅浅乖乖钻入被窝里,闭上眼睛睫毛颤了颤,嘴中含糊不清起来:“师兄,我好困……”

    西门没有做声,等她眼珠不再动昏睡过去,唤来一个贴身宫婢换上浅浅的衣物躺在床上,自己则将浅浅连棉被一起裹了,抱起疾步往后门走。后门那处已经有辆马车停在那儿了,车上坐着两个穿侍卫服的亲信,他将浅浅抱上车,瞧了车里的月筝一眼,j给他们一块御赐金牌,“这是皇上御赐的出宫令牌,你们将她们送往西京八里坪,我大概天亮前能赶到那里与你们会合。”

    “是。”两个亲信半刻耽误不得,缰绳一勒,“笃笃”策马前行起来。

    西门目送他们远去,终是眸中沉了沉,转身往鸣鸾殿方向走。

    此刻宫中正大摆喜宴,到处喜气高涨,人声鼎沸,宁太后一身喜气的暗红华服,牵着新娘子青楚的手从殿里款款走出,而后对新郎倌叶云坤道:“长公主就j给你了,你这个驸马爷可要善待哀家的公主。”

    “母后,儿臣一定会照顾好长公主,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身喜服的青楚娇羞的嗔了他一眼,而后将螓首微微垂下,有了新娘子的羞涩。

    “嗯,那就好。”宁太后满意的微微颔首,瞥了众人一眼,问道:“皇上和皇后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耽搁了?快快派人去请。”

    “是,太后娘娘。”

    公公正要去请,便听得一声“皇上驾到”破空而来,之间连胤轩携皇后连绛霜稳稳坐在龙车里,浩浩荡荡出现在众人眼界。

    “母后。”稍顷,连胤轩俊脸微白下车来,先是对母亲问候,而后对眼前的新人沉稳道:“朕今r身子时感不适,故有些来迟。”

    “皇上龙体要紧,请皇上保重龙体。”

    “皇儿是哪里不舒服?请御医了吗?”宁太后也看到了儿子那脸不正常的白,看着他身边的皇后,问她:“怎么回事?”

    “回母后,皇上可能是旧疾犯了,儿臣请过御医……”

    “皇后,朕没事。”连胤轩打断她,也不答母后的话,转首对众人大声道:“今r是长公主大喜之r,朕要亲自送嫁至宫门,以做到普天同庆,君民同庆!另外,朕在此还要宣布一件事!”

    说着,看看一旁的叶云坤,剑眉飞扬起来:“驸马叶云坤,原大内侍卫统领冷炎,七年前在护朕去卞州路上遭叛贼宇文祁都陷害,导致满门抄斩。今r朕为他洗清冤屈,还复其正身,封冷公靖国公名号,赐冷炎免死金牌,终身无死罪!”

    “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起吧。”他伸手去掺跪在地上的叶云坤和青楚,道:“今r是你们的大喜之r,朕来凑凑热闹,来个双喜临门。”

    “谢皇上!”

    “……”连胤轩抿起薄唇,示意青楚上轿出发。而后与叶云坤对视一眼,重新上了龙车敛眉不置一语,绛霜则坐了凤撵跟在后面,如此盛大排场的穿梭在皇宫的红墙长巷中。

    映雪身为昭仪并没有参加这样隆重的盛会,只是在她的茝若房安安静静坐着,逗着小妩尘玩。她亲自为妩尘做了一个小拨浪鼓,手把手的教孩子玩,玩累了将她放在摇篮里哄睡过去。

    楚幕连在几r前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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