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第43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体,怒视卫东篱,低吼道:“卫东篱,你真卑鄙,竟然在暗器上抹毒!”
卫东篱把玩着手中的那根暗器,笑吟吟地回道:“延北修,本王若想杀你,何需用毒?不过,本王还是要感谢你,让本王试出,”江天一色珠“确实在你的身上。看来,凡人的身体确实无法同时承受两件神器所凝聚的力量。”
延北修皱眉,沉思。
孔子曰盯着卫东篱手中的木勺,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是傻瓜!
“江天一色珠”,原本属于她,却被延北修抢走了!“晶梭子”,也曾经属于她,却落在了卫东篱的手中!她怎么就那么傻,男人没留住也就算了,两样宝贝竟然也没留住一样!她真想一巴掌将自己拍死!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谁能想到,那么一根破木头勺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晶梭子”?难道说,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就是用木头勺子挖些黏米饭往上糊?呃……也许吧。既然地上的一根千年灵芝,都可能是某位神仙的排泄物,还有啥不可能的呢?
哎……怪只怪她不懂得珍惜。曾经,卫东篱将画有彼岸花的“晶梭子”插入到她的发鬓上,她感动得不能自己,开始珍惜起卫东篱的情谊。后来,“晶梭子”掉入火海里,她痛不欲生,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握紧那根木勺,将它当成自己的唯一!
经过大火的焚烧,“晶梭子”上面的彼岸花已经消失不见,就如同她和卫东篱之间的感情,无论当初有多么的柔情蜜意、山盟海誓,只要经不过火的考验,全他妈完蛋!
孔子曰真是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真想就此奔入深山老林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再次丢下胡狸和百里凤,更不能让自己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
卫东篱伤她、负她、侮辱她,她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延北修骗她、欺她、背叛她、她又怎会让他好过?
既然每个人都在演戏,那我们就来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孔子曰收敛心神,将复杂的表情隐藏到厚重的皮毛之下。
延北修在心里轻叹一声,只道悔之晚矣!如果他早点儿想到,卫东篱是在用“晶梭子”当暗器飞射他,他一定不会傻乎乎地将“晶梭子”再飞射回去!
哎……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现在要做得,就是……再次拿到“晶梭子”,然后用“江天一色珠”和“晶梭子”召唤出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让其助他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霸业!
如果……此事有孔子曰相助,那边是如鱼得水,无往不利!
虽然延北修心中有了计较,但他却仍然不动声色。
卫东篱抬腿跨下软轿,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晶梭子”,一边踱步走向延北修,用闲聊的语气说:“延北修,看来这一路,我们注定要同行了。”
延北修沉声道:“王爷是想来分一杯羹?”
卫东篱笑道:“‘龙|岤宝藏’ 这杯羹太大了,你若是想要独吞,怕是会噎死在这里!你可知,刚才那些山贼都是太子放养在外的爪牙?今天,即使你们侥幸躲进深山里,明天,还是会被挖地三尺地找出来。即便你有通天的本领,能躲开太子的眼线,找到‘龙|岤宝藏’,却也无法将其运送回渠国。”
延北修直视向卫东篱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你的意思是?”
卫东篱挑眉一笑,回道:“本王的意思很简单,宝藏我们平分后,‘惊天一色珠’归本王。本王保你平安出境,顺利回到渠国。”
延北修明白,卫东篱开出的条件虽然苛刻,但却不失为一个和气生财的好办法。卫东篱与太子年纪相仿,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睿国皇位。如果卫东篱能够得到“龙|岤宝藏”的一般财富,那么这睿国的江山定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与其被太子派爪牙追杀,不如与卫东篱结成暂时的盟友。
他相信,卫东篱暂时不会动手抢夺他手中的“江天一色珠”。其原因,就与他暂时不会动手抢夺卫东篱手中的“晶梭子”一样。
其一,怕对方盛怒,来个玉石俱焚,毁了宝贝!其二,他们二人皆是凡人之躯,根本无法同时承受两件神器所凝聚的力量。其三,只有孔子曰能同时手持两件神器,但她却一直态度不明。
权衡利弊之后,延北修和卫东篱二人相视一笑,就此结成短暂的联盟。
第四十九章:我非善类别惹我(一)
一同进入深山老林时,卫东篱策马而行。那白袍,那白靴,那白马,那精致得要人命的糕点,那引人吞咽口水的酒香,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在去寻找“龙|岤宝藏”,反而更像是外出踏青的公子哥儿,悠哉得很。
他策马在孔子曰的身边行走,时不时地将糕点渣抖落到孔子曰的身上。
孔子曰没想到卫东篱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天!她不屑搭理他,迈开虎步,大步朝前走。
卫东篱眯起了寒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孔子曰的背脊,看样子似乎是想用眼神刺穿她的虎皮,直抵她的心脏!
百里凤原本想带着孔子曰离开这是非之地,但他看得出,孔子曰的态度十分坚决,势必要跟着众人去寻宝。所以,他也留了下来,时刻准备着替孔子曰抢宝!
此刻,他见着卫东篱目不转睛地盯着孔子曰看,心中十分不悦。冷哼一声,飞身下马,两三步跑到孔子曰的身边,伸手扯下自己的披风,温柔地披在了孔子曰的虎躯上。
孔子曰一脑门黑线地望向百里凤,不明白他此举的意思。
百里凤一扬下巴,理直气壮道:“你的皮毛漂亮,咱不给龌龊小人看!”
孔子曰咧嘴一笑,扬起爪子,轻轻地挠了挠百里凤的腰。
百里凤立刻抱住孔子曰那颗毛茸茸的老虎脑袋,亲昵地揉了揉。
胡狸趴在马背上,如若无力地哼哼道:“百里凤,你给小爷我滚一边去!别占我家子曰的便宜!否则,等小爷的身体好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百里凤趾高气扬地笑道:“等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再来挑战我的小拇指吧!”
胡狸恨得直咬牙,却拿百里凤没有办法。
晚上安营扎寨时,他们选了一处较为平整干爽的位置,分为两队准备晚饭。
卫东篱带来的人马自成一队,动作利索地升起篝火,支起帐篷,架上铁锅,煮起了菜汤,烤起了鹿肉。
胡狸、百里凤、孔子曰与只剩下两名护卫的延北修一队。百里凤和那两名护卫负责生火,延北修和孔子曰负责打野味,胡狸则是负责坐下来休养生息,照顾好自己,就成了。
当孔子曰与延北修走到远处时,延北修停下脚步,站在树下,对孔子曰说:“子曰,我有事想和你说。”
孔子曰仰起头,用那双黑金色的虎眼直视向延北修的眼睛。
延北修似乎在考量着措词,略微沉思了一下后,这才说道:“子曰,我想让你帮我。”他见孔子曰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反应,便接着说道,“子曰,我想得到‘晶梭子’,希望你能帮我。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信任谁。更不知道,除了你,谁还能陪着我,成就一代霸业!
“鸿帝爱财,增赋税;睿帝伪善,亲小人;渠帝喜战,百姓之难。倘若,我们能将这三国统一起来,便可以创造出一个祥和盛世,为天下苍生造福!
“子曰,你可愿帮我?帮这天下苍生?”
孔子曰微微垂下眼睑,似乎在认真地思索着延北修的话。
半响,她点了点虎头。
延北修大喜过望,激动地抱住了孔子曰的脑袋。
孔子曰用爪子挠着松软的泥土,暗道:这么激动,不好。
……
返回营地时,延北修让孔子曰自己先回去,他则是提着野味去河边清洗。
孔子曰走到火堆旁,趴在百里凤的身边,用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圆滚滚地树杈,对任何人都来个视而不见。
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延北修拎着已经清洗干净的野味回来了。他先是将野味交给那两名护卫烘烤,然后坐在孔子曰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大把色彩鲜艳的小野花,动作娴熟地编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了孔子曰的头顶。
无论孔子曰是身为女人还是身为白虎,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都是她第一次收到鲜花,孔子曰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一边用黑金色的虎眼瞟着延北修,一边不自然地挠了挠爪子,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
延北修也有些羞涩,在送完孔子曰花环后,便一直盯着篝火看。
孔子曰觉得自己应该说声谢谢,于是她伸出爪子,轻轻地挠了挠延北修的大腿,然后点了点头,表达谢意。
延北修望向孔子曰,眼中带着三分羞涩和七分宠溺,轻声赞道:“很美。”
孔子曰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某些零星的画面再次一闪而过!是谁?到底是谁?!除了延北修,还有谁曾经夸奖过她“很美”?
孔子曰觉得头痛欲裂,身子一歪,便将下巴压在了延北修的大腿上。
延北修满心欢喜,误以为孔子曰是在冲着他撒娇,于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皮毛,动作亲昵得很。
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自然变成了一人一虎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的刺眼画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胡狸的咳嗽声,百里凤砸碎酒坛子的声音,以及卫东篱扯住孔子曰的尾巴,将其拖走的声音,同时响起!
待孔子曰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卫东篱拖得晕头转向,肚皮生疼!当然,最痛的,还要属她的老虎尾巴!
孔子曰想要反抗,奈何尾巴受制于人,只能被动地被卫东篱拖进了帐篷。
胡狸脸色惨白地指着卫东篱的帐篷,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延北修的目光一凛,站起身却并没有靠近卫东篱的帐篷。此刻,他怒火中烧,却必须隐忍,只因为他曾拜托过孔子曰,让她替他拿到“晶梭子”。也许,眼前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再者,卫东篱虽然将孔子曰拖入帐内,但……孔子曰此刻却是一只白虎,而非女子,料想他卫东篱也不会对其做出那种事!
百里凤则是拍了拍胡狸的肩膀,封了他的|岤道,颇为诡异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稍安勿躁。”按照百里凤的想法,孔子曰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咬断卫东篱脖子,出口恶气!所以,他乐见其成。
卫东篱的帐篷里点着一盏琉璃灯,将一人一虎相互厮打的影像投映在了帐篷布上,看起来十分惊心动魄。
孔子曰和卫东篱就像是两只愤怒的野兽,在帐篷里打来打去、扑来跳去,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儿声音。很显然,一人一虎都在较着劲儿呢。
百里凤等人就好像是看了一场皮影戏,而且还是那种由哑巴表演的皮影戏,精彩连连,高嘲不断,却啥声音都没有!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第四十九章:非我善类别惹我(二)
胡狸咬着牙,在心里为孔子日助威,恨不得她一巴掌怕化了卫东篱那张脸!他眼见孔子日腾空跃起,张开血盆大嘴扑向卫东篱,心都跟着快跳出了嗓子眼。却不想,孔子日这一扑,竟然扑碎了琉璃灯,是帐篷里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紧接着,黑漆漆的帐篷里传出两声发着颤音的虎啸,然后……一切又变得静悄悄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过,胡狸早已急红了眼睛,奈何他被百里凤封住了|岤道,根本就动不了。
延北修皱了皱眉,上前两步,对着卫东篱的帐篷,沉声道:“王爷,请放子日出来。”
半响,却一直得不到任何回应。
百里凤早已等得不耐,干脆硬闯!
卫东篱这次进山时带的侍卫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是武林高手,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持有“灭影箭”。侍卫们见百里凤等人做出了一个周围有人的手势。
延北修的手还没等放下,一阵箭羽,便有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百里凤暗叫糟糕,他们内讧,却让别人钻了空子!百里凤忙跳到胡狸的身边,将其塞在一棵较为安全的大树后面,然后重返战局。
当孔子日迈着虚弱无力的虎腿,从卫东篱的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战况已经接近尾声。
孔子日仰起头,望着惨淡的月光,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啸!其实,她只是在咒骂着一句话——卫东篱,你个变态!
妈的!老娘要告他,坚决有告他!他那是犯法,是不尊重异性,是侮辱动物,是藐视百兽之王的威严!呜呜……呜呜呜……她要咬死他!他凭什么一言不发,就对她“那样”!
孔子日悲愤了,气恼了,伤自尊了。
她发泄似的刚吼完,远处又传来另一只老虎的虎啸。孔子日眼睛一亮,忙仰头又吼了两声。
不多时,一只有着漂亮皮毛的斑斓大虎由远处飞奔而来!
孔子日再见小斑点儿,心中无比欣喜。
两只老虎凑到一起,互相蹭着彼此的颈项,表达着内心的喜悦。
卫东篱换好衣服,从帐篷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小斑点儿用舌头舔着孔子日的脸颊,当即面露不悦,阴森森地说:“这只斑斓大虎的皮毛倒是不错。”
孔子日的背脊一僵,咬牙骂了一句,“变态!”
小斑点儿感觉到卫东篱的敌意,立刻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准备随时给卫东篱致命一击!
孔子日拦住小斑点儿,对它说:“别惹他。”
小斑点儿冲着卫东篱低吼了两声,然后才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一边将毛茸茸的脑袋拱向孔子日的脖子,嗷唔嗷唔地诉说着思念之情,一边示威般瞪着卫东篱,警告他离孔子日远点!
卫东篱的目光一凛,周身都泛起了杀气。
孔子日察觉出不妙,忙带小斑点儿去找胡狸喝百里凤。
孔子日刚迈出两步,便看见百里凤一手提溜着软绵绵的胡狸,一手拖着最后一名活着的偷袭者,从大树后走了过来。
他先是将偷袭者扔到地上,然后张开双臂扑向孔子日,抱着她的老虎脑袋,气死人不偿命地说:“子日啊,快告诉我,卫东篱有没有咬你啊?”
孔子日觉得百里凤真是一个最勇敢的人!他不但敢去卫东篱的府中放火,还敢跑去胖揍卫东篱一顿,更敢时刻拿话刺激卫东篱!真是艺高人胆大!
小斑点儿见孔子日被抢,立刻呲起了锋利的牙齿,冲着百里凤发出威胁似的低吼。
百里凤在“西楚阁”里见过小斑点儿,知道它是孔子日的坐骑,所以干脆不搭理它。
小班上点儿被人忽视,瞬间暴怒,刚想去咬百里凤的胳膊,却看见了十分虚弱的胡狸!
正所谓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见小斑点儿一个虎跃跳到了胡狸的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便要向着胡狸的胸口咬去!
胡狸吓得掉头就跑,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小斑点儿跟在胡狸的身后,如同逗弄着自己的猎物般,偶尔伸出爪子去挠挠胡狸的后屁股,吓得他失声尖叫,大喊救命。
孔子日知道小斑点儿不会真的伤害胡狸,所以干脆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
一直趴在地上的偷袭者见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于是偷偷地爬了起来,准备开溜!
卫东篱随手飞出两把形似柳叶的暗器,直接割断了那名偷袭者的两条腿筋。
恰巧,胡狸被小斑点儿追到偷袭者的面前,他一脚踩在了偷袭者的后背上,然后继续撒丫子狂奔。
小斑点儿紧随其后,异彩着偷袭者的后背跑过,继续追衣衫不整的胡狸。
偷袭者口吐鲜血,仰头喘息道:“我……我招……”
孔子日一听偷袭者要招供,忙好奇地凑了过去。
偷袭者眼见着一只膘肥体胖的大白虎向着自己走来,只觉得心跳戛然停止,愣是被吓死过去!
孔子日用爪子拨弄了两下偷袭者的后脑勺,暗道:胡狸和小斑点儿的脚劲儿也太大了,竟然将人活活踩死了。哎……胡狸见孔子日不管自己,气得一咬后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到孔子日的虎躯上,喘息道:“子……子日……那畜生……要…… 要吃我,你也不管么?”
孔子日扭过头,笑嘻嘻地打量着胡狸的身体。
胡狸顺着孔子日的目光,看到了他那身被成挠破烂布条的衣袍,以及光溜溜的后屁股蛋子!
胡狸眼中瞬间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但咬牙切齿地扑向小斑点儿,抡起见他胳膊,饱以老拳!
孔子日看的目瞪口呆,不晓得胡狸这是丑的哪阵风?
小斑点儿几次想张嘴去咬胡狸,却碍于答应过孔子日不伤害她的朋友,所以只能被动地挨打。
小斑点儿眼见着胡狸越打越勇猛,忙甩开胡狸,拔腿跑到孔子日的身边,委屈地嗷唔了一声。
孔子日哭笑不得,觉得小斑点儿和胡狸还真是一对活宝。
胡狸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站到了孔子日的另一边,冲着小斑点儿挥挥手臂,看样子似乎还没有打够。
孔子日摇头苦笑,在地上写道:好了,别闹了。
胡狸心有不甘地哼了一声,说:“什么不闹了?我这件袍子都让它给撕碎了!”
百里凤嗤笑道:“不就是一件破袍子吗?值得你这样?”
胡狸轻轻地瞟了百里凤一眼,说:“我这件袍子,可是子日亲手替我洗过的!”转身,走回帐篷,换了一套衣袍后,这才重新走了出来。话说,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被小斑点儿追出了一身冷汗之后,身体不再发虚了呢?
延北修走了过来,态度亲昵地问:“子日,这只斑斓大虎是你的朋友?”
孔子日点了点头,扬起爪子,在地上写道:好就好肉地招待!
想了想,又将“好酒”两字抹掉,怕这些人讲小斑点儿灌醉了。虽然她很想看看小斑点儿是怎样耍酒疯的,但是却不想在第二天早晨起来后,发现谁少了一只胳膊,谁少了一条大腿。
重新生火烤肉。
小斑点儿霸占着孔子日的身边位置,一边用那双近乎墨绿色的眼睛藐视着周围的人类,一般亲昵得蹭着孔子日的项颈,嗷唔嗷唔地诉说着它找她的经过。
百里凤提着酒坛子猛灌了两口后,说:“这酒,真不是味!”尤其是当他开始吃一只老虎的醋,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卫东篱坐在孔子日的对面,一边用手中匕首割下烤熟的肉,一边不紧不慢地跟了句,“如果在酒里泡一条虎鞭,那就够味了。”
胡狸阴森森地扫了小斑点儿一眼,附和道:“确实。”
第四十九章:我非善类别惹我(三)
孔子日 觉得,她应该变身为女子,然后代表野兽,好好儿地教育他们几句话了!
于是,她站起身,去找适合自己穿的衣服。
找来找去,一无所获。
不得已,孔子日只能钻入卫东篱的帐篷,去他的行李中翻找一二。
小斑点儿则是守在帐篷外面,尽职尽责地替孔子日把风。
篝火旁,孔子日刚走不久,便“有客来访”。
百里凤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根烧火棍子,将其当成暗器,投掷向今晚的第二批访客,“畏首畏尾,是哪些鼠辈?!”
一声闷哼过后,由树后走出大约二十人。为首之人,竟然是一位身穿夜行衣的俏丽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 ……胡月公主柯绿瑶!
柯绿瑶眼含委屈,娇滴滴地看向延北修,含糖量颇高地喊了声“北修……”其态度与以往绝对是天壤之别。
延北修站起身,走到柯绿瑶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柯绿瑶比重就轻地回道:“我都在这深山老林中找你好几天了!你看看,我的手都被树干磨得粗糙了。”伸出一双柔嫩、精致的小手,示意延北修看看。
延北修垂下眼睑,向后退开一步,冷漠而疏远道:“末将不敢。”
柯绿瑶抿了抿唇,目露哀怨神色,讪讪的收回了小手。美眸一转,看向卫东篱等人,娇俏地笑了笑,不请自入地坐到篝火边上,意有指道:“想不到,这里还真热闹。不但有睿国的无双王爷,还有鸿国的六王爷。”杏眼扫过披头散发的胡狸,直接装作视而不见。
卫东篱勾唇笑道:“这里热闹,只能说明睿热情好客而已。”一句话,直接告诉柯绿瑶,这是睿国的地盘,你们只是客!柯绿瑶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对延北修说: “劳烦北修安排一下我的侍卫。”
延北修领命,指挥柯绿瑶的侍卫安营扎寨,捕猎吃饭。
帐篷里,孔子日打开了卫东篱的行李,赫然发现了三套女装,而且,最令她惊讶的时候,那三套女装竟然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制作得一样!
孔子日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却又不想细细分析种感情。她甩甩头,换上一套艳红色的女装,穿上一双绣着鸳鸯的漂亮鞋子,这才披散着一头银白色的卷发,走出了帐篷,侧坐在小斑点儿的背上,如同林中妖精一般来到了篝火旁。
众人哪里见过此番勾魂夺魄的美色?一时之间,都看傻了眼。
孔子日勾唇一笑,调皮地伸出手,大喝一声,“收魂!”
孔子日见不少人在恍然回神后,纷纷露出了惊慌的表情,她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直捶小斑点儿的后背。看来,还真有不少人,误以为她是会吸人魂魄的妖精了。
柯绿瑶细细打量着那位骑着老虎的艳丽女子,这才发现,来者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孔子日!
为什么要在孔子日的名字前面加上“大名鼎鼎”四个字呢?那是因为,孔子日不但是鸿国大王爷百里岚的心上人,还是他的准儿媳。她不但是睿国亲封的潘云公主,还是无双王爷卫东篱纠缠不清!她不但是“金灿灿赌馆”的老板娘,还是鸿国六王爷的心头肉。
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竟然胆敢骑着老虎出现在这里!这对于喜欢驯兽的柯绿瑶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柯绿瑶见孔子日看见她并不上前施礼,于是装做没认出孔子日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这深山老林之中,怎么会有欢场女子呢?”
柯绿瑶原本想侮辱孔子日一番,却不想竟然惹怒了小斑点儿。小斑点儿冲着柯绿瑶咆哮着,震得她耳膜生疼,两腿发软,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碍于公主的颜面,强迫自己坐着不动。
孔子日拍了拍小斑点儿的颈项,说:“你吼什么吼?人家也没用语言侮辱你!什么?你说她嘴太臭,吐沫喷到你的皮毛上,你觉得受到了侮辱?哦,原来如此,那你随便吼吧,我不管了。”
柯绿瑶脸都绿了,手指抖了,两腿僵硬了!
孔子日无视柯绿瑶,直接跳下小斑点儿的后背,坐到了百里凤身边的软垫上。
百里凤立刻笑的看不见眼球,将手中烤好的兔肉递给孔子日。
小斑点儿挨着孔子日的另一边坐着,样子亲昵地护在孔子日的身旁。
柯绿瑶的眸子一转,装出刚认出孔子日的样子,娇滴滴地说:“呀,这不是孔姑娘吗?你怎么没和小宝儿完婚,反而跑到这深山老林之中了呢?”
孔子日抬起头,看向柯绿瑶,一脸真诚地说:“小宝说他喜欢你,正准备向渠帝提亲呢。以后,我们二人就是姐妹了,可要齐心协力共同服侍好小夫君啊!”
柯绿瑶傻了,不敢置信地问:“你……你看玩笑呢吧?”
孔子日厉声教训道:“柯绿瑶,你以后要叫我姐姐,不要你你的,让别人看了笑话,还以为我没教你会你规矩呢!”
柯绿瑶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茫然地环视了环视一周,看,看样子是被刺激到了。
孔子日摆了摆手,说:“看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说,嫁给小宝儿就让你这么痛苦吗?那好吧,我现在就代表小宝儿休了你!”
柯绿瑶攥紧手指,忍住眼泪,硬咽道:“你……你……你凭什么休了我?!”被休,对于女子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孔子日挑了挑眉,突然放声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啊,我没有资格休了你。不休了,不休了……哈哈 ……哈哈哈”
在众人的哄然大笑中,柯绿瑶终于明白过来,她被耍了!悲愤,不甘,气恼,委屈,统统上涌。柯绿瑶眼朦胧地扫了延北修一眼,希望他替她出头,教训教训孔子日!然而,延北修却视而不见。
柯绿瑶心中苦涩,知道以前是她不对,她不应该叫他“丑八怪”,不应该对他冷嘲热讽。但是,谁又能想到,那时候,他是易了容的?如今,她的一颗芳心早已许给了他,而他却不冷不热,要她怎么办才好?
柯绿瑶眼见着延北修将一只烤好的野鸡递给了孔子日,而孔子日却扯下一半的野鸡肉,塞给了小斑点儿!她心中的恨意瞬间暴涨,冷眼瞪向孔子日,讽刺道:“孔姑娘和那畜生还真是感情深厚。不但同吃,而且还同住吧?”
孔子日挑眉道:“畜生怎么了?畜生可比人可靠多!如果有一天,这世界被畜生统治了,你们这些人类,就会被当成最廉价的生物,掠杀吃肉!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像你这么漂亮的生物,一定会被关进笼子里,当成宠物养。或者,你会被剥掉一身人皮,做成畜生的真皮大衣。”
第四十九章:我非善类别惹我(四)
柯绿瑶怒喝道:“你!”
孔子曰笑嘻嘻地说:“注意形象啊,别把脸气绿了,别把鼻子气歪了。这大半夜的,你若是变成了那个样子,还真挺吓人的。”
柯绿瑶怒火攻心,尖声喝道:“来人啊,把她……”
百里凤非常直接地说:“你要把子曰怎么样?信不信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柯绿瑶知道百里凤的厉害,只得转头去看延北修。
延北修却装作没看见她似的,继续翻烤着手上的肉。
这时,胡狸对百里凤说:“百里凤啊,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言出必行啊。”
百里凤笑弯了新月眼,回道:“是啊。我说过,要和子曰一起去闯荡江湖,就一定会做到!”
胡狸在瞪了百里凤一眼后,笑嘻嘻地说:“我劝你还是早点儿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你就是害人家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去的!”胡狸刻意咬重了那个“子”字,给人以无限联想。若非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又怎么会有“子”?
孔子曰眼见着那些男人纷纷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一挺脖子,吼道:“看什么?没见过美人吗?!”
柯绿瑶嗤笑一声,不屑道:“真不害臊!还自夸为美人!”
孔子曰摇头感慨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真诚,勇于说实话。虽然我非常想改掉这些‘缺点’,变得像你一样,装可爱,扮天真。只可惜,这些‘缺点’跟了我太多年,我已经舍不得抛弃它们了。看来,我还真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听了孔子曰这话,柯绿瑶气得手都哆嗦了,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听了孔子曰这话,延北修低头忍笑,胡狸和百里凤却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听了孔子曰这话,卫东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孔子曰装作听不见卫东篱的声音,干脆忽视他这个人的存在。
柯绿瑶发现孔子曰似乎非常忌讳卫东篱,而卫东篱对孔子曰的态度也十分暧昧不明。她心头一喜,有心挑拨一番。
时间滴答而过,眼见着天色已晚,众人应该休息了。
众人站起身后,柯绿瑶打了个哆嗦,娇滴滴地对卫东篱说:“无双王爷,绿瑶这次出来得匆忙,竟然忘记带舒适的被褥,不知道王爷是否方便,借绿瑶一套?”
卫东篱温柔地一笑,斩钉截铁道:“不方便。”转身,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走了。
柯绿瑶咬碎银牙,气得险些吐血!
孔子曰没有离开篝火,而是身子一软,躺在了小斑点儿的肚子上,小斑点儿用爪子梳理着孔子曰的卷发,那样子温柔得很。
胡狸小心翼翼的靠近,趴在孔子曰的耳边,小声说:“子曰,你觉不觉得小斑点儿要发情了?依我看,你还是离它远一点儿的好。”
孔子曰睁开眼睛,望向胡狸,咧嘴一笑,问:“胡狸,你的身体好了?”
胡狸点头回道:“出了一身冷汗后,虚弱的症状还真好了。”
孔子曰露出邪笑,“看来,你和小斑点儿还挺有缘。这样吧,我让小斑点儿陪你睡吧。”
胡狸立刻撒丫子跑进他的帐篷,不再出来。
百里凤跳到树上,冲着孔子曰笑道:“子曰,我在这里陪你。”
孔子曰轻轻地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仿佛已经睡着了。
延北修将一件披风盖在了孔子曰的身上后,也转身进了他自己的帐篷。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孔子曰悄然睁开眼睛,望向树上的百里凤。
月影下,百里凤侧躺在树干上,一双新月眼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孔子曰,仿佛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孔子曰知道,天涯海角,这个人都会陪着自己。倘若她能解决掉这该死的宿命,她这辈子便陪在百里凤的身边,伴他去闯荡江湖吧。
深山老林中,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会心一笑。
再次上路时,这只寻宝队伍中出现了三幅奇怪的画面。
其一:卫东篱将“晶核子”当成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其二:孔子曰骑着小斑点儿,与百里凤和胡狸嬉笑追逐。
其三:柯绿瑶自以为是地对着一干人等指手画脚。队伍中,不时地传出她那娇滴滴、软绵绵的嗓音,听得孔子曰直起鸡皮疙瘩。
柯绿瑶自知在孔子曰的手上讨不到便宜,于是开始针对孔子曰身边的人。她找来找去,便将目光锁定在看起来没啥能耐的胡狸身上。
柯绿瑶原本以为胡狸软弱好欺,却不想,几个回合下来,愣是被胡狸耍得团团转,不但输光了身上的银票,还欠下了一万两黄金的债务!
柯绿瑶想要抵赖,胡狸却哪里会放过她?掏出笔墨纸砚,刷刷数笔后,请柯绿瑶签字画押。
柯绿瑶哭丧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签下了饱含血泪的名字,按下了痛彻心扉的手印。至此,她才豁然省悟,原来这个妩媚妖娆的男人,才是不好惹的真小人!
孔子曰笑翻了,第一次觉得,胡狸对待别人,还真是够狠!不过,对付柯绿瑶这样的女人,不下手狠点儿,还真有些对不起自己。
听百里凤说,昨晚第一批偷袭的人,看似是睿国太子的人,但实际上,却是柯绿瑶的侍卫!
此女歹毒,想要杀死众人,独吞宝藏。却不想,自己带来的人马根本就不是百里凤等人的对手,没两下,便跑到地府里报道去了。
众人白天行走,晚上露营,这一路行来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
众人行至第三天的时候,柯绿瑶的两名侍卫在出去寻找野味的时候,变成了野兽口中的野味。
行至第四天的时候,他们遭遇毒虫侵袭。柯绿瑶的四名侍卫被毒虫咬到,上吐下泻了两天后,直接埋骨深山。
如此这般行至第十一天的时候,众人终于来到一处让孔子曰看起来十分十分十分眼熟的地方!
嘿!谁能不能清楚地告诉她,她面前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是她居住了五年的洞|岤啊?!
孔子曰由小斑点儿的后背跳到地上,非常激动地跑向了她阔别已久的家,捂住心脏,探头一看,嘴角立刻抽搐了起来。
但见,她的洞|岤中不但已经变得狼籍一片,而且还有两只灰狼正在热情地……交配!
灰狼见有人突然闯入,立刻呲起了阴森恐怖的牙齿,想要将孔子曰撕碎,当成食物吞下肚子!
孔子曰见自己的家被占领,心中不快,冲着两只灰狼大吼一声,愣是将其吓得后退了两步,然后小心翼翼地绕过她,夹着尾巴逃跑了。
柯绿瑶见此情景,乍舌不已。
百里凤等人却知道,灰狼见到了百兽之王,自然会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孔子曰重新夺得了自己的洞|岤后,便对百里凤说:“想喝酒不?”
百里凤的眼睛一亮,问:“你有?”
孔子曰神气活现地挑眉一笑,“那是当然!”说完,她绕过洞|岤,走到一棵大树下,开始挖掘。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提着两坛子花雕走了回来。
百里凤拍开酒坛子的封口,仰头灌下一口馥郁芳香的花雕,眼睛顿时一亮,冲着孔子曰竖起大拇指,豪气地大声赞美道:“好酒!”
胡狸立刻凑了过来,问:“子曰,你怎么在这里藏酒?”
孔子曰拍开另一坛子花雕的封口,也仰头灌下一口,舒爽得眯起了眼睛,“我以前就住在那个洞|岤中。一住,就是五年多。可以说,那个洞|岤,就是我的家。”
胡狸和百里凤的眼中纷纷流露出心疼的目光。
孔子曰见延北修正指挥着人马,将她的家挖掘得面目全非,心中不免有些凄凉。她耸肩一笑,自嘲道:“没想到,我住了五年的洞|岤,竟然是‘龙|岤宝藏’的入口。嘿嘿……看来,我还真是一只守门神兽呢。”仰头,灌入一口香醇的花雕。
一只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直接夺走了孔子曰手上的酒坛子,凑到自己唇边,仰头喝下一口,然后转过身,拎着酒坛子走了!
孔子曰望着卫东篱的背影,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卫东篱的背影有些孤单,有些寂寞,单薄得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了似的。尽管如此,仍然美得勾魂夺魄,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孔子曰低头苦笑,她和卫东篱之间,到底是什么孽缘啊?!为什么既不能断个干干净净,又不能继续缠缠绵绵?
卫东篱,卫东篱……
卫东篱这个男人,就仿佛有种特异功能,总能在不知不觉间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不,若准确地说,应该说,他总能在不经意间吸引人的魂魄。
难道说,卫东篱对她下了毒,布了咒,撒了网,种了蛊?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卫东篱才是那个可怕的青翼大帝,是她宿命中的那把利剑!
算了,不想了,无论前因怎样,后果如何,谁辜负了谁,谁伤害了谁,孔子曰都有种直觉,这种混乱的关系,会马上结束的。
一切,都会结束的。
第五十章:血染情殇凤飞离(一)
日夜赶工,眼见着洞|岤被挖开,一扇十分厚重、古老、庄严、神圣的大门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扇大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百兽,乍一看竟然活灵活现!但若细看,你还会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百兽混战的画面!
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河里的游鱼,全部陷入到混战的状态中!看样子,它们似乎是在争夺着什么。
孔子曰等人凑近观看,细细揣摩,终于发现,石门上雕刻着的所有动物,都张着血盆大口。而且,它们的喉咙处,都有一个圆形的窟窿,就像是食道,由嗓子眼通向腹部。看那样子,似乎在等着人们喂食。
面对这样一扇诡异而厚重的大石门,众人犯难了。
延北修说:“这石门上雕刻着的图案,一定意有所指,不会空|岤来风。”
胡狸对延北修说:“你拿出那颗‘江天一色珠’,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启示。”
延北修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张开嘴巴,吐出了那颗“江天一色珠”。
孔子曰暗道:乖乖,怪不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