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
斯人独憔悴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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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我感觉到的。你明明想做那种事,可是……却不要我……”
看着斯人水润的眸子,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林锐的呼吸很粗,胸口不停地起伏,“傻瓜,我的热情你能承受吗?你的病才刚刚好,你要乖乖的,不许闹。”将她的身子拉过来,斯人将头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你抱着我睡好吗?”
林锐点了点头,搂紧了她。
“我和洛商量了,过两天让敏之带你去玩玩,学校不用去了,也不能天天闷在家里。”
“洛不是不喜欢我和敏之在一起吗……”斯人的眼睛已经有些迷离。
“不会,那只是气话,你朋友不多,敏之算是最好的了,有些心事不喜欢和我们说就告诉敏之,多和同性朋友聊聊天心情也会变好……”
一声枪响划破了南洋某岛夜空的寂静,当荷枪实弹的军警赶到海边,只看到月光下海水里泛起的血光,他们足以相信那个走私犯已经葬身大海,很快在方圆数里内搜索,却一无所获,令人匪夷所思。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受重伤的走私犯已经凭着本身极强的意志力游出了危险领域,然后那人才慢慢昏迷,身体沉向海底……
阿香是个澳大利亚籍的缅甸姑娘,从小到大都随爷爷在海边捕鱼为生,她生着一双月亮一样明亮的大眼睛,皮肤被晒成黑棕色,梳着一根浓密的大辫子,身上带着浓郁的乡土和异国风情。最近阿香迷上了一个中国男人,那个男人是她和爷爷去海边捕鱼的时候救的,他身上有极重的枪伤,爷爷怀疑他已经死了。但是当阿香看到他的脸就再也移不开眸子,她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虽然他闭着眼睛,但仍从他身体的经络和面颊的棱角里透出张扬和不羁。阿香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这么死去,求着爷爷一定要救救他。
爷爷请来了岛内最好的医生给他实施了简陋的手术,子弹被取了出来,而且流了很多血,没有打麻药,他曾醒过一次,但一声没吭。他的一只手从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就紧紧地握着,似乎抓着对他来说最宝贵的东西,阿香真想知道他手里有什么,可是怎么打也打不开,她只是紧紧地抓着他一直握着的那只手,感觉到他一直剧烈的颤抖着。
医生说十天不醒就把他丢进海里去,阿香不眠不休,像照看自己的命一样照看着他,稍有闲暇便向上苍为他祈祷,月光从船舱的窗户透进来,借着月光她留恋地抚摸他英挺迷人的脸颊,盼望他在下一刻就能张开眼睛看到她,她的手指和她的心一样迷恋他大理石一样的俊容,抚摸他的脸已经成了每天她不可或缺的习惯,她像迷恋自己的生命一样迷恋着这个谜一样的年轻而英俊的男人。
第十天,十一天,十二天,他仍然没有醒,爷爷已经数度要扔他下海,说上帝已经带走了他的灵魂,她只是紧紧地搂着不让任何人碰。
一三零 回国 ()
第十三天,月色朦朦,阿香坐在他的身边,手指轻抚过那峻拔的轮廓,一次又一次。已经答应了爷爷,如果今天他再不醒来,她就同意把他葬入大海,可是泪水还是滴落在他的脸上。这时候,奇迹出现了,他张开了眼睛,阿香真的怀疑是谁偷走了上帝最珍爱的两块黑宝石装在了他的眼睛里,他居然看着她笑了,唇角上翘,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笑容干净、跳脱,有几分孩子气又那样的洒脱不羁……他的笑几乎让阿香停止了呼吸……
他的伤很重,不能动,阿香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喂他吃饭,给他换药,甚至替他擦身,他们之间对话不多,可是无时无刻她不让他感受到这个异国姑娘的温婉体贴。虽然他不能走动,但她知道他是个有活力,活泼的男人,只要她走近他,他就会对着她笑,唇角调皮地卷起,洁白的牙齿颗颗闪光,他叫她阿香,声音非常动听,不笑的时候,当他看着她的眼睛时,阿香会怦然心动,他教她叫他的名字,“治”,中国字好饶舌,她一遍遍学习,却仍叫的非常生硬,然而她喜欢直着舌头叫他的名字。
后来她才知道,在他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是一颗硕大的黑珍珠,他们这一带盛产黑珍珠,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她问他可不可以让她摸摸,他点头,小心翼翼的交给她,她轻轻地抚摸,惊叹,爱不释手,眼角余光中,她看见他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
爷爷已经默认了她的行为,周围邻居也把这个中国男人看做是她以后的丈夫,当他可以勉强站起来行走的时候,爷爷就悄悄布置了人手,防止他逃跑。可是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样的一个男人,第十八天的早晨,阿香把做好的饭菜端进他的屋里,可是床已经空了,跑进爷爷屋里,放置在爷爷卧室的从昏迷的他怀里取下来的两只密封的很结实的中号袋子也不见了,而在她的卧室,桌上放置着一个小布袋儿,她打开来,光灿满眼,居然是满满的一小袋儿钻石……她跑了出去,跑向海边,向着大海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治——!”
“治——!”
可是唤不回了,他还是走了……泪水流了满脸,在看到他手里那颗黑珍珠的时候,看到他满眼的光彩,她就知道她留不住他……
早晨,斯人坐在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摆弄着化妆盒里的黑色珠粒,思绪一点一点的扯远。想起了那次拍卖会,自然而然也想起了欧阳治,她仍担心着他,他受了伤,却已经数个月都杳无音讯,她很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这串珠链,曾引起怎样的风波,欧阳洛甚至曾把它塞进她最私密的地方。洛、林锐、沈四、欧阳治都曾在那狭窒的场所玩弄过这些珠粒,将它取出取进……联想到这些,她的脸越来越热。
林锐走过来,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她惊了一下,连忙把化妆盒的盖子盖上,林锐却把化妆盒从她手里取过来,打开,“这么喜欢这些黑珍珠?”,抬起眼,从镜子里捕捉到她的眼睛。
斯人的脸微微一红,“没有,就是偶然看到了。”
林锐轻轻一笑,“我还要谢谢它们呢,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向洛开口。”看到斯人垂下了眸子,颊上泛过嫣红,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小脸儿,斯人的眼睛躲闪着他,再不敢和他对视,她依旧还是那么羞涩。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眼睛,“还记得第一次见它戴在你手上,第一感觉非常惊艳,原来你那么适合黑珍珠,把它弃置在盒子里,多可惜,一会儿我打电话叫珠宝行的人过来取,把它按原样串好,你以后就戴着它。”
“不行。”斯人张大了眼睛,又小声说,“洛看到了会生气的。”
林锐失笑,“一件首饰,他生什么气?不管是谁送的,戴着好看就行了,放心,洛不至于那么小气。”拍拍她的肩,又亲了她一下,他才下楼去了。
过了几天,珠宝行果然送来了成品,和原来的一般无二,斯人还是小小惊喜了一下,照旧戴在腕上爱不释手,起初还担心欧阳洛会有意见,不过正如林锐所说,欧阳洛看到她腕上的珠串儿并没有什么反应,斯人也就安心地戴着了。
敏之第一眼就看到了斯人腕上的珠串儿,眼睛都在发光,“天啊,好名贵啊,是欧总买给你的?”口气里不无羡慕。斯人看了眼对面的程拓,轻轻摇头,“不是。”
对面的男人依旧英俊而沉稳,他的眼眸淡淡地停在她的腕上,黑的珍珠,红的珊瑚,羊脂美玉,衬着纤细的皓腕,有着让男人怦然心动的风情。原来不只是脸蛋儿,男人更注意的是细节的流露。
敏之抓着斯人的手腕,转来转去的看,“不是欧总买的,那哪个送你的?不会是……”她挤了挤眼,用肩膀撞了斯人一下,斯人尴尬地向程拓笑了笑,悄悄扯了一下敏之,敏之才不管,取下斯人腕上的珠串,戴在自己腕上,不停地感叹,“真的太美了,到底是谁送你的?”
程拓的眼睛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并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斯人的反应。这就是敏之可爱的地方,不管是在谁跟前,都保持着一样的本性,不像她,在外人的面前总会有些收敛。
“我自己送自己的好不好?”看到敏之爱不释手的样子,斯人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敏之弯腰看斯人,“真的假的?你自己花钱买这么贵的首饰?”,斯人不理她,把手里一沓厚厚的打印稿推到程拓面前,“只写了两万多字,也只是刚开了个头,本来想写多一点再让你看的,不过敏之说开头很重要,要让你把把关。”
程拓倒没谦虚,拿起稿子来翻看。这次他们见面是在敏之工作的地方——梦想工作室,他们的老板周梦生看到程拓驾到,居然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让给了程拓,由此斯人也见识到程拓在娱乐传媒界的地位可见一斑。
自从程拓拿起稿子,斯人就开始紧张,紧握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心提了起来,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的手每翻开一页,她的心也跟着哗啦一声,更想从他的眼角眉梢看出一些端倪,可是程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的倒是极认真,他一直低着头,她只看到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尖和紧抿的薄唇,她更紧张了,就像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内心非常想得到公婆的肯定和认同。
一三一 曝光的暧昧照 ()
敏之也不闹了,走到斯人身后,手轻轻捏住斯人的肩,斯人知道也替自己捏了把汗,她们都想知道她的第一本小说程拓看后会是什么反应。
小说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叫“茧”,小说的女主角叫思琪,故事的开头是从思琪被人从孤儿院领养开始的。失去亲生父母的孤儿思琪得到了养父母的关爱,可是好景不长,两年后出生的弟弟夺走了父母所有的注意力,思琪从小就承担家务,照顾弟弟,尽管吃不饱也穿不暖却没来都没有埋怨过养父母,反而对自己的家充满感情,对父母满是感恩。十三岁,她遇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一川,初尝了爱情的甜蜜和第一次被人呵护的滋味,然而命运弄人,她差一点被一个她一直视为好人的“绅士”qg,她失手杀死了那个qg她的男人,而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一川的父亲……
程拓开始是以一种试探的心态站在一个投资者的角度看这本小说的,可是一点点读下去,他慢慢沉入这个故事中,女主人公思琪明明就是翻版的乔斯人,说它是一本小说,不如说它是一本被精心包装在小说体裁中的自传,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心一点一点被揪痛,它如同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门,通向她的内心,可是越走近他就越觉得揪心,越了解他就越感到心疼……
终于,他轻轻将稿子放在桌上,抬起头,碰上她一双期待的眼睛,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身子坐的笔直,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这样看着她,心头倏地一软,不知道自己的眼眸是否已经泄露太多的感情,不忍心让她等得太久,他向她点了点头,她轻轻呼了口气,眼睛里有雀跃闪过,然后敏之就又叫又笑地抱住了她,她也被热情的敏之感染,笑了起来。
敏之说,“恭喜你啊,斯人,真不容易,你的第一本小说就得到了程总的首肯,前景看好哦。”,斯人瞥眼看了一眼程拓,笑容带一点羞涩却很真诚,那朵笑容击中了程拓身上的某点敏感神经,现在的女孩儿有几个能保持有这种纯朴的笑容呢,如同田野里含苞而放的小雏菊,特别的打动他。
“写的非常好,我很欣赏这样细腻的笔触,是你一贯风格的延续,娓娓道来一个女孩儿的故事,关于成长、情感、婚姻……不管是哪方面都让人期待。”
斯人和敏之对视,眼睛都亮晶晶的,手也紧紧抓在一起。程拓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儿,淡淡的笑了。
“天啊,居然是流樱川,好帅啊,旁边的女人是谁,他不是和左安安在拍拖吗,媒体一直在报啊,怎么又跑出来一个?”
“给我看看,真的是他诶,好像是在校园里,旁边都是学生……这两个人好亲密……这个女人是老师吗……”
“啊,欧总您好。”两个在楼道里八卦的女职员都站直了身体,其中一个悄悄把手里的报纸塞进身后的垃圾筒,双手交叉,鞠躬,男人冷淡地向她们点头,她们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袖,悄悄地溜开。欧阳洛正要走进办公室,目光不经意地滑过露在垃圾筒外某娱乐小报的一角。
外围是一群穿制服的女高中生,表情激动,举止兴奋,而中间是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一对年轻男女,男子有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孔,而女孩儿牛仔裤、白衬衣,一张素净的小脸儿,女孩儿的双手紧紧贴在男子胸前,男子亲昵地揽着女孩儿的腰身,女孩儿仰着脸,男子低着头,四目在一片杂乱中交会……欧阳洛停了步子,目光猛地停在女孩儿的脸上,足足盯了有一分钟,虽然不甚清晰,但那张脸烧成灰他也能认得出,他英俊的脸孔因为克制而有些扭曲,黑眸瞬间移过y霾,伸出手,他一把抓起了那张报纸。
彼得走进欧阳洛的办公室,欧阳洛的侧脸带着平日少见的冰冷和锐利,声音也极度强硬,“彼得,帮我查一下斯人和流樱川是怎么认识的,在哪儿,多长时间,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欧阳洛一字一句地说出来,y冷刻骨。
“太太和流樱川认识?”彼得也有点吃惊。欧阳洛慢慢转过头,黑眸冰刀一样滑过彼得的脸,彼得一震,立刻垂头,“是”利落地开门而出。
当欧阳洛掐灭了手中最后一根香烟,办公室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他终于站起来走向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很快滑入夜色。
“欧先生。”初一迎上来,闻到欧阳洛身上一股浓重的烟味。
“她呢?”欧阳洛边上楼边问。
“乔小姐就在卧室呢。”初一谨慎地看了看欧阳洛的脸色,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暗笑自己多疑。
欧阳洛打开门走进去,并没有看见斯人的影子,等看到浴间的灯光时,他了然,手c在兜里,倚在酒柜边,眼睛却看着浴间的门口,唇角紧紧抿了起来。
“嗡~~~~”床头柜上的白色手机震动起来,欧阳洛眉挑了一挑,走过去,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川”字在不停地闪动着,他太阳x跳了一下,滑开翻盖。
好听的男声流泻出来,“嗨,斯人,最近好不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云南的外景就要拍完了,也就是说明天我就要飞回去了,我们又有机会碰面了……”
一三二 猜忌 ()
手机勾在欧阳洛指间,不知是有意无意,他食指微微一倾,手机滑落下去,屏幕闪了几闪,就完全黑屏了。正值斯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欧阳洛抬头向她看过去,黑眸在她脸孔上溜了一圈,眼角眉梢的凌厉隐藏了,漫不经心地弯身捡起手机,嘴里还道歉,“对不起,宝宝,有个电话进来,本来想拿给你,没想到竟把手机摔了。”
他这个对不起倒让斯人有点不自在,她取过手机查看,轻声说了好几次没关系,之间,她并没有发觉,欧阳洛一直在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能开机,她叹了口气,“还以为没摔坏呢。”
“抱歉。”欧阳洛又说,“我叫人帮你去修理。”很自然地取过斯人手中的手机装进口袋里,斯人看着他,心里还真是有几分感动。
林锐回来以后,两个男人就关进了书房,不知道在谈些什么,斯人虽然觉得有些纳闷,也没太在意,在网上和敏之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林锐看着图片中贴在一起的一对男女,如果是普通图片倒是司空见惯,然而有一方是乔斯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贴的真紧啊,两人之间完全没有缝隙,她的胸口紧紧地贴着他的,这还算了,主要是眼神,两人相互对视的目光里有一种交流,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这是对情侣,难怪欧阳洛吃味,连他看了心里也五味杂陈。
“一张图片不能说明什么,现在也不能苛责斯人,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儿,这张报纸最好先不要给她看。”虽然心里别扭,但嘴里还是很维护斯人。
欧阳洛点点头,“我已经让彼得去查了。”他指了指手机,“大概查到了。”说着点了免提,彼得的声音传进来——
“欧总,查清了,太太和流樱川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们是在震欧大厦偶然间认识的,之后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流樱川拒绝公司安排的通告,消失了大半天,就是和太太在一起,另外就是前不久流樱川突然从云南飞回来,去太太任教的学校给了她一些签名照片,被学生突然发现,所以不小心被小报记者抓拍。据我调查他们只是朋友关系,流樱川应该还不知道太太的身份,不过最近流樱川常戴的拿顶帽子应该是太太送给他的……”
欧阳洛看着图片上的流樱川,拿顶帽子被俊美的他戴的有款有型,怪不得觉得眼熟,大街上这款帽子已经风行了一段时间,原来是他引领的潮流。他更想不到的是,不意间推动这股风潮的竟是他的女人,乔斯人。唇角勾了一下,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这帽子还真是漂亮。”,林锐没有说话,目光也和他一样落在那张图片上。
柔和地灯光下,一身睡衣的宁二坐在电脑前翻开图片。他的图片库又扩容了,多出了许多新鲜的,他一张张地看着。女孩儿的身子洁白纤细。一丝不挂,楚童在身后抱着她,手揽着她的腿一直贴在她的胸口上,而他就半跪在草甸子上,嚣长的巨龙连根没入女孩儿的下身,她细白的小脸儿又是愉悦又是痛苦,身子倾在楚童怀里,雪白的r都能感受到是在怎样的摇动……他勾着咖啡杯看得目不转睛,唇角勾着惑人邪魅,盯着那红艳的小小入口被自己的硕兽撑得近乎撕裂,她扭曲又享受的小脸蛋儿……他感觉到自己立刻硬了起来,咖啡杯被弃置一边,他的手从下摆里伸进去,一边看着放大的图片一边z慰。
敲门声传来,哥哥总是在这时候不请自入。他关了图片,手指退出来,宽松的睡衣下摆很好的掩饰了胯间的盛况。
“哥,几时回来的?”宁二懒懒地问。
“刚到,就来看你,够意思吧?”流樱川瞥了眼宁二,还是发现了少年胯间端倪,“怎么最近转性了,老憋在家里上网,不会是在看什么吧,不妨让老哥也分享一下。”说着就去抓鼠标。宁二早上前一把把鼠标按在手里,“哥,我都多大了你还管?又没有乱搞,即使望梅止渴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流樱川笑了,捋了一下宁二的头发,“你小子,真是大了。”
宁二斜睨着流樱川,“哥,你的造型师是不是回老家了?还是你脑子……”他指了指太阳x,坏坏地撅了撅嘴,意思不言自喻,“这是在家,没必要继续装酷吧,再说这款帽子有型是有型,但现在大街上人人头上都有一顶,你不觉得很……大众吗?虽然他们戴起来没你出彩,但一种造型保持时间太久总让人倒胃口的,况且你的身份还是明星。”
“小子,挑起我的毛病来了。”流樱川拿起桌上的笔筒把玩,对宁二的话不置可否,唇角反倒蕴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个女孩儿是谁?”宁二眯起了眼,“哥不会谈恋爱了吧?对于你的身份这可是禁忌哦。”
“什么女孩儿,没有的事,怎么和大哥的口气一样?”流樱川放下笔筒,唇角仍带着笑意。
“那帽子给我。”宁二刚一伸手,流樱川就把帽子抢回去,“别闹,的确是别人送的,不过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就觉得和她很谈得来而已。”他轻轻抚着手里的帽子说道。
宁二点头,“谈得来?嗯,知道了,这对哥来说太难得了,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儿介绍给我认识一下?”眸光瞥过去,态度倒多了几分认真。
“好啊,有机会吧。”流樱川满口答应,“她看见你一定会吓一跳的。”说着他自己都笑了,笑容隐去后脸上又现出一丝怅然,想起回来前给斯人的电话,接通后突然掉线了,再打过去她的手机就一直关机,现在都没有联络上她。于是叫助理帮他打听叫乔斯人的女孩儿是震欧哪一块儿的职员,然而助理却告诉他,她查了震欧所有员工的名单,连后勤部都查到了,根本没有这个名字。
宁二也想着自己的心事、自从四个人与斯人一次销魂后,斯人还是被他们吓跑了。这么多天她都没来上班,名义是病休。他们纠集了一些同学去洛园看她,她也只是传话出来让他们回去好好学习,人并没有露面。她嫁的男人财力丰厚,极有势力,如果她打定主意不出来,恐怕他们很难再见到她。
两兄弟各想各的心事,却完全不知道他们想的竟会是同一个女人。
一三三 谁在演戏 ()
斯人的手机被欧阳洛不小心摔坏了,欧阳洛承诺要给斯人修好,斯人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两个男人去书房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林锐手里拿了一只精致的盒子,打开了居然是一款漂亮的水晶手机,手机里只储存了欧阳洛、林锐还有娘家的几组号码。斯人倒是很喜欢这款新手机,把玩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虽然自己的朋友不多,但有流樱川和欧阳治的联络方式,她的手机换了,他们就再也联络不到她了。心里有几分惆怅,但表面上并没有露出来。
林锐提议三个人去小放映厅看电影,他挑出一张碟,居然是流樱川的星星泪,影片放完,林锐赞了几句流樱川的演技,流樱川是zo捧出来的,自然是投欧阳洛所好,然而欧阳洛却眸眼深深地看向斯人,斯人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为流樱川而高兴。
第二天,斯人正在家构思小说,收到欧阳洛的电话,欧阳洛问她要不要陪他去片场看看,斯人有点诧异,因为欧阳洛是很少带她出席公共场合的。虽然有几次星星泪剧组曾在东源超市取景拍摄,但那毕竟是她工作的地方,没有那种震撼的感觉。她倒是很想有机会到片场看一看的,况且欧阳洛开口的机会不多,她也不想驳他的面子。
斯人没想到的是欧阳洛居然带她去的是流樱川的新片《爱城》的拍摄现场,他们的到来引来人群小小的s动,欧阳洛只是随意的做了个简单的手势,示意拍摄不要停,继续下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欧阳洛身边的斯人,眸光中带了一些惊疑和好奇的神色,而欧阳洛只是不动声色地伸手轻轻揽着斯人的腰肢。
斯人一眼就看到了流樱川,镜头下他高大、俊美,又带着一丝狂野不羁,和他平时的形象有些不同,他和左安安在演对手戏。斯人微微愣怔,转头惊异地看向欧阳洛,欧阳洛勾起唇角,对她轻轻一笑,云淡风轻地说,“他不是你的偶像吗?”,斯人有点愕然,却并没有否认,转头接着看流樱川和左安安演戏,心里却有一丝感动在轻轻发酵,欧阳洛居然带她来探流樱川的班,他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剧中做明星助理的女主角不顾剧组人的反对,自愿留在偏僻的拍摄地点收拾剧组留下的垃圾,却被雨水淋病了,男主角再次被她的单纯善良所打动,留在旅馆里照顾生病的女主角,买药、烧水,给沉睡的她喂药,帮她擦脸,他的每个动作都透露着深深的爱意,然而他却不能告诉她他爱她……他看着病中的她,轻轻俯下身,给她一个深深深深的吻,然后他就要离开……
他演的真好,眼神、动作、情绪都非常到位,完全把男主角爱之不得的矛盾和深情表现出来,连周围人看了都不禁为之感动。
他一点点帮她喂药,眼神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流连……
导演在喊“好”“很到位”“继续”之类的话,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药汁突然从碗里洒出来,流樱川的表情完全变了,眼睛里有诧异之色闪过。导演喊了“卡”,流樱川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斯人知道他看见了她,她和他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眸中的异色让她的心突地一跳,却突然不敢再和他对视下去,身子在他的视线下有点僵,只感觉欧阳洛的手在她腰侧轻轻收了一下,她明白了流樱川在诧异什么,是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和他暧昧的动作。
他终于收回了视线,很礼貌的和周围的人道了声抱歉,神色和声音再找不出一丝反常,又开始重拍,他注视着女主角,慢慢俯下身体,他的嘴唇就要和她的唇碰在一起……
其实斯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那只是演戏,况且流樱川也并不是她什么人。可是她的心突然跳得很紊乱,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欧阳洛撇头,不咸不淡地开着玩笑,“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在演戏。”,斯人抬眸看他,他的眼睛里蕴着笑意,却很冷,她惊觉自己的失态,刚想说什么,欧阳洛却突然俯下了头,捉住了她的嘴唇。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的舌头很霸道地侵入她的唇里,她所能做的只能是被动地承受。在欧阳洛吻下来的时候,余光中只看到流樱川已经吻上女主角,然而却完全不是应有的感觉,他好像突然间不在状态了……导演再次喊了卡,斯人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向她和欧阳洛,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着她,那么霸道和笃定。她的脸在发着烧,尤其现场中还有一个她很在意的人,想推开欧阳洛,却怕自己轻微的举动会破坏欧阳洛的形象,所以她只能站在那里,任欧阳洛吻她,直到他吻够了把她放开。
之后的戏只听到导演在不停地喊着“卡”,旁边听到有人在轻声议论——
zo怎么了,怎么好像完全不在状态?
平时他都是一条过的,今天怎么回事啊?
…… ……
导演已经站起来,在和流樱川沟通,斯人再也待不下去,轻声对欧阳洛说要回去。欧阳洛给彼得使了个眼色,带着斯人匆匆离开。
欧阳洛让司机把斯人送回了洛园,斯人坐在书桌前,却没有半点心思再想小说细节。心情有点低落,想起在片场流樱川初见她时诧异地眼神,她心里有点内疚,她应该告诉他,她已经结婚的事,而他都还一直以为她是震欧的员工呢,其实有很多机会开口,她却迟迟没说,这件事都怪她……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会和他解释的。
其实这段生活过的很平静,她的心也静下来。虽然和四个男孩发生了那种事,她一直采取鸵鸟态度,想把它悄无声息地埋藏,她也是这样做的,他们曾到洛园看过她一次,她却没有勇气出去见他们,也不想再去学校。发生了这件事后也让她慢慢看清了和欧阳洛的关系,调整心态去接受欧阳洛。他们的关系已经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融洽。
前几天欧阳洛和她回过一次娘家,乔父乔母都喜笑颜开,斯人这才知道原来欧阳洛已经给他们买好了机票,安排他们去东南亚旅游,期限差不多将近两个月。乔母直说是沾了姑爷的光,不然这辈子都是井底蛙,连国门都没走出去过。看着乔父乔母高兴的样子,斯人心底不知有多安慰,悄眼看欧阳洛,他照常和乔父乔母聊着天,似乎完全不知道她心底有多么惊喜和感动,她看着他的侧影,那么英俊,虽然还是那样的纡尊降贵,可却完全没有了从前的别扭。
她希望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他们三个,不再有人来打扰,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事对她来说成了一种奢侈,刚刚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蛰伏在d里已经很久的冷蛇又悄悄向她吐出了冰冷的信子。
一三四 飞镖,又见飞镖 ()
斯人提着手提电脑从花园里回到卧室,打开门,她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男人,浅色修身西装,背影修长优雅,她的笑容还没展开,男人已经回过头来,与林锐一模一样的脸孔上却有着蛇一样妖异的邪魅,她胸口咚的一声,立刻想夺门而逃,只是男人轻轻淡淡的三个字就让她定住了脚步。
他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欧阳治”
门在身后合拢,斯人慢慢走上前,盯着那个人的眸子,“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
沈四扬了扬眉毛,玩味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他……似乎不大好……”
斯人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流氓……”她的声音颤抖了。沈四听到斯人骂她反而笑了,伸手将斯人的身子揽了过去,两个人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任斯人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唔,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亲昵地叫我了,还真想念,怎么,生气了?脸都红了。”
斯人拨开他停在她脸颊上的手,而他的一条腿却c进了她的双腿间,坚硬的男性器官紧紧地顶着她的某处敏感点,让斯人又羞又恼,却完全无法动弹。
“现在就想把你剥光,然后……”沈四做了个很下流的冲刺动作,手紧紧地将斯人的臀部按向他的胯间,嘴里还故意溢出一抹呻吟。
斯人瞪着他邪魅的脸孔,“欧阳洛很快就会回来了,如果他看见你……”
“哈哈。”沈四笑了起来,“幼稚的女孩儿,你以为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观察好形势就闯进来了吗?放心,我是不会做毛头小子才做的事的。欧阳洛?林锐?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你想问为什么?我告诉你他们现在在哪儿,他们正在我的俱乐部里,我特意留了两个日本妞儿送过去,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都是生嫩的小雏j,不过可比你s多了,估计现在他们正吃r拆骨呢,十几岁的小处子,绝对紧的让人难以想象……”
“胡说,他们不会这样的。”斯人打断他的话,沈四哼了一声,“别过分自信一个女人在男人心里的位置,你了解他们的历史吗?他们在俱乐部里玩过多少女人,在俱乐部里他们只碰处子,有一半以上现在当红的都是他们开的苞……”
“别说了,我不想听……”斯人捂住了耳朵。
沈四拉开她一只手,“好,我不说了,我说说我自己的事儿,我俱乐部里漂亮的女人成百上千,哪一个不是我盘里的r?可是我连碰都不屑碰,我心里只想着一个,可是这一个却总是给脸不要脸……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所以我只好自己上门……”邪魅的眸子在斯人的脸蛋儿上流连,停留的越久,斯人的颤栗就越深,他贴上去,重重地亲吻了一下斯人的嘴唇。
斯人的唇像微风中的花瓣轻颤,“你想怎么样……?”
“我就是想看看你。”手指抚着她的脸蛋儿,声音慢悠悠的,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然后顺便告诉你丹尼尔的情况。”
斯人转过头看着他,“丹尼尔在哪儿,他……还活着吗?”她艰难又害怕地问出来。
“那就看你明天的表现了,明天早上来俱乐部,我会告诉你丹尼尔的下落。随便带什么人来都可以,不过我的家伙可不长眼。”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把手枪,他吹了一下枪口,对斯人比了个s击的动作。看到斯人害怕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然后放开她,径直出了卧室,斯人听到下楼的声音还有初一照旧的问候声,她抱紧手臂,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斯人走进幻七俱乐部的时候,沈四正翘着二郎腿斜在沙发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柄尖锐的飞镖,而他旁边放置的不锈钢架子上一溜排满了飞镖。
“来了?”声音同样是漫不经心的,并没有向门口看,只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斯人走过来,并没有坐下,她展眼看到了墙面上的一张巨大的海报,身子一个激灵。海报中的男子有着令人着魔的俊美脸孔,这张海报被她放置在钱夹的角落里,她很早就发现丢了,却想不起是在哪儿丢掉的。
“认出来了?这是现在当红的影星流樱川,听说他魅力无边,见过他的女人都会被他迷住,我还真就不信了,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飞镖游戏,以前玩过吗?喏,那个就是靶子。”他用下巴点了点海报,“眼睛、鼻子、嘴巴、心脏,一共三十柄飞镖,全部s光,只要五柄s中这五个重点部位就算你赢,我会给你奖励,你要什么都可以,包括关于丹尼尔的一切,怎么样,是不是简单又刺激?”拉过斯人的手,把手里的飞镖塞进她手里,“开始吧。”
飞镖的锐利带给皮肤丝丝寒意,只要把飞镖都s出去就会得到丹尼尔的消息,可是看着海报里的流樱川就如同成年的简政一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能下得去手?手指汗湿而颤抖,手中物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舍不得?这张脸真是太讨女人喜欢了,下不去手就看着我,我来帮你示范一下。”他眸光变得狠戾,动作精准y狠,啪啪几声,飞镖定在眼、耳、鼻、唇处,犹自颤着,瞥眼看了看斯人的反应,飞镖再度流线般s出去,密密麻麻地落在海报上。
虽然不见血,但斯人却觉得血腥,那一柄柄飞刃好像投掷在她心上,每一下都是一个血窟窿。斯人手捂住脸,受不了地尖叫出声,她浑身颤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沈四那一身y冷的杀气。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清透的声音传进来,“四儿,你太过分了,到此为止,别再吓她了。”
一三五 一颗黑珍珠的重量 ()
这个声音真的是太熟悉了,因为连声音里都张扬着它的主人挥发不尽的活力。只是它出现的时间、场合,它的语调让斯人诧异,她怔怔地看着丹尼尔,看他走近她,俊俏的脸蛋上带着笑意,肤色好像又深了些,显得牙齿格外的耀目,扬起的唇角洒脱不羁。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还好吗,宝贝?”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溢满光彩。
“丹尼尔……”她轻声念出他的名字,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流血的伤口,他的杳无音讯,让她一直揪着心,而突然间,他却带着阳光的气息,梦幻一般出现在她面前,还和从前一样,满不在乎地笑着,一口白牙,眼眸里有不羁的流光……怎么不觉得冲击呢?
“你……你的伤……”眸光移到他的腿上。
“腿上的伤早就好了,你还惦记着?”他的声音轻柔了一些,唇角的笑意很是窝心,然后他微俯下身去掏裤子口袋,不知为何五官轻轻地皱在一起,但很快舒展,因为他直起了身,手里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