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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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人独憔悴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在一起,但很快舒展,因为他直起了身,手里抓了什么东西,在靠近斯人的时候展开来,那样接近,斯人的鼻子甚至擦到他的胸口,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种大海的味道,可是下意识地她退了一步,低头看向自己颈间。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一颗流星划过脑海,只留下一片璀璨的震撼。真的是太美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黑珍珠,如同鸽子卵大小,没有任何的装饰,只简单的用一弯鱼线穿了,挂在颈子上,正因了简单,更突显了它的完美,圆润的、端方的,岁月流光般氤氲的光华。

    独颗的黑珍珠项链,黑珍珠手串互相辉映,更显出她颈腕部纤细的线条和肌肤的雪白无尘。一时间屋内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然后丹尼尔拥抱了她,手抚着她的背,将她的脸按向他的胸口,“我就知道它有多适合你,总算没有白费。”轻轻地喟叹,“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斯人?”

    斯人的脑海仍有些混沌,而现在嗅觉里全是大海的气息,耳边是男子热烈的心跳和虔诚的话语,她的心微微的疼,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怔怔地任他抱着,意识到的时候,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怀抱太紧了,但他只是这样抱着,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彼此的挂念。

    “丹尼尔,放开我吧。”她的心反而平静了,也不再挣扎,“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他不再你了吗?”

    听了斯人的话,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沈四突然笑了两声,“真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过他?丹尼尔可是我的好兄弟,我疼还来不及呢,扎他那一刀,不过是唬人呢,实际上他连根汗毛都没掉,只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上演一场苦情戏而已,不过那场戏,我们三个都很入戏不是吗?” 沈四语气暧昧,意有所指。

    斯人的身子僵了,慢慢抬起头来看欧阳治,她希望他否认,可是他没有,黑眸里依旧带着灿灿的笑意,“小四哥,你嫉妒我了?”

    沈四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在描述事实,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些,我可不想我们的小宝贝做傻子,丹尼尔你说呢?”

    “好极了。”欧阳治调笑的眼睛看向斯人,斯人的眼睛冷了,心也冷了,她使尽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她没想到她的力气这样大,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竟然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手捂在胸口上,咳着,咳出了血,雪白的t恤洇出红渍,英俊的脸孔微微皱起。

    斯人的眼睛更冷了,冷冷的看着他继续演戏,演的真像啊,刚刚还健康的脸孔越来越苍白,有血顺着他捂在胸口的手指流了下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要再演了,我不会信了。”说着摘下了颈子上的珍珠,手指抖着,扬起手想给他掷过去,再狠狠说一句还你的破珍珠,可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手腕就被沈四紧紧地抓住了。

    “傻子,你看不出来这次是真的吗,不再是演戏,你手里的这颗珍珠是丹尼尔用命换来的。丹尼尔看那串黑珍珠手串这么配你,你又这么喜欢,就想用世界上最完美最漂亮的一颗黑珍珠做成项链来配它,可是这种极品黑珍珠极珍贵,即使找到海关也不允许流出国境,所以只能走私,而走私就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不小心,尸骨无存。再年轻些的时候,丹尼尔极爱冒险,越是危险的东西他越要尝试,他什么都不缺,却做那些亡命徒才做的勾当,走私珠宝古玩,每次都刀口舔血,有惊无险,由此丹尼尔这名字也成为各国海关警察头痛地对象,然而他们纵使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没一点办法,因为没有任何一次真正抓到过他,所以明明知道他是走私犯,他们手里却抓不到一点证据。而这次,丹尼尔为了这颗黑珍珠重新干起了旧营生,你知道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做法吗,可是他就这么做了,明明知道许多恨着他的人早已做好了周密准备,拿着枪等着他有所动作,就怕他不动,只要一动必被抓,丹尼尔胸口中了一枪,要不是潜进了海里,恐怕你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沈四的语气依旧戏谑,好像说着无关痛痒的话,然而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斯人震惊,她的心好像被划开了一道血口,五色作料悉数向里面倒,分不清何种滋味。

    沈四好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上前一把撕开了丹尼尔的t恤,他胸口裹着的雪白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浸湿了,触目惊心!再无法顾及其他,斯人冲了过去,“医药箱,快去拿医药箱!”

    有人取来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把欧阳治抬到床上去,斯人轻轻用剪刀剪开绷带,伤口离心脏那么近,近的让人心有余悸,差不多快要长好的伤口,被她狠狠地一推撕裂开来,淋淋沥沥的血让人手脚发软。一定特别的疼,可是他一声都没吭,脸色苍白,英俊的脸上有痛苦的皱褶,可是眼睛依旧黑亮,就那样看着她,看得人再也恨不起来。

    “斯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因为流血手指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斯人甩开他,“不想死就别乱动。”

    “斯人……”被人骂了,唇角却扬了起来。

    “不要乱说话,省些力气吧。”斯人没一点好气,可是动作却异常轻柔,揭开染血的旧纱布,怕触了他的伤口,所以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点闪失,帮他上药,手法轻盈,眼睛注意他的脸色,稍有异色,她便停一下让他纾解疼痛,一圈圈帮他裹着绷带,发丝低垂,额上浸出小小的汗粒,脸蛋也染上一圈晕红。

    沈四一直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是那样的目不转睛,淡淡的面色及紧抿的唇角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大可以等伤口养好再回国,因为天知道这样回来有多危险,伤口很可能会裂开,海关对每个人进行严密的检查,如被人查到,胸口的伤口恰是最好的犯罪证据,可是他一刻都等不及,急于想见到某个人,想把用命换来的宝贝送到她眼前……”

    “别说了。”斯人紧紧咬住了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绷带替他绑好。

    一三六 苦情戏谁不会呀 ()

    “谢谢。”欧阳治想坐起来,可刚一动就牵动了伤口,呲牙咧嘴有点夸张,当然是做给某人看的,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斯人按住他,“你的伤要养一阵子,这一段时间都不要乱动。”

    “那好,这个还给你。”欧阳治扬起手中的项链,“戴上它。”,斯人看着那颗流光溢彩的黑珍珠,轻轻地摇了摇头。欧阳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要?那我就毁了它,小四,打火机。”

    沈四一扬手,把打火机扔了过去。斯人轻叹,怎么又是老把戏,送她手链的时候也是这样,抓住他欲点火的手,“别这样,我没说我不要,只是这么名贵的黑珍珠太惹眼了,如果我戴上它,肯定人人都会问它的来历,让我怎么说?还是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欧阳治扬了扬眉,“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戴上让我看看,走的时候再摘下来。”,斯人为难,“我现在就要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沈四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长臂一收,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要走了?我还没答应呢,丹尼尔,装吧,一来了你就霸着她,我还没和我们的傻妞亲热够呢,怎么说也该轮到我了。丹尼尔,你有伤在身,看着就成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斯人的衬衣,隔着胸衣使劲搓揉着她的茹房,牙齿吸血鬼般啃咬着斯人后颈的颈r。

    “放开我,沈四,你这个混蛋。”斯人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他的动作就越色情,嘴里故意亲的咂咂有声,男性的坚硬紧紧地顶着她,“我要检验一下,这么长时间不碰你,我们宝贝下边的小嘴儿是不是被那两个干松了,他们是不是每晚都上,是一起上还是轮番上呢?”邪冷的语调吐出最y毒的信子。

    斯人的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你放开我,yg,流氓,你去死吧!”

    沈四的头从她颈子里抬起来,手从衬衣里抽出,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向自己,斯人身上一激灵,全是上下都被沈四邪冷的双眸冻住了。

    “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语气冰邪,眸眼妖异,濡濡唇角贴着她娇嫩的小脸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掉。

    她的嘴唇颤动的更厉害,整个身子在他的目光中好像堕入冰窟,可是她仍然一字一句狠狠地说,“你,去死吧!”

    一朵笑容突然在那张冰寒邪异到极致的面孔上绽放,出奇的诡异却美丽,沈四放开对她的钳制,甚至笑出了声音,“说的好,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傻妞儿,怎么想我死,今天四爷就满足你。”说话间手里已经持了一柄飞镖,尖锐的钢刺执在他的指间,将钝的手柄一端指向斯人,“拿着,要我死,就刺过来,这里,一镖毙命。”他指了指心窝,唇角的笑依旧邪魅,扬着眸盯着她。

    斯人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邪恶的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杀了我。”他的唇角在动,眉眼中近乎有一种诱惑。

    看着他,心中堵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仅邪恶而且嚣张到了极致。杀他?他以为她不敢吗?即使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动他一根汗毛,但是样子总会做的吧?她也冷着眼眸,肃着一张小脸儿,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柄,飞镖的锐光划过眼眸,他真是狠,居然用它刺遍了流樱川的全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沈四仍在笑,她讨厌那种邪魅的笑意,那邪魅的眸眼里全是诱惑,用食指全不介意的点着自己的心窝,“这里,就是这里。”好像他点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心,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挑衅,这是挑衅吗?只觉得气腾腾地向上窜,她的手全力握着那柄飞镖,向他刺过去。虽然明知道即使刺向他的心窝也不会伤他一点一厘,只是她心本良善,下意识里手中的尖锐刺向他的腹部。

    “噗”只觉得手底软绵绵的,利刃很容易就一刺到底,鲜红的血飞溅到手指上。惯力让他的身子后退,弯成了虾子,他捂着腹部,修长玉白的手指染了红。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别说是她,就是比她利落的练家只凭一柄飞镖别想刺到他。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躲,就让那柄尖锐的带着棱角的钢锥结结实实地刺进了腹部。傻了,懵了,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当眼前的红色慢慢扩大,她才恐惧的意识到她居然杀人了!手抖起来,身子也抖起来,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蛇般邪冷的男子此时也已鲜血淋漓。

    男子的脸已经鬼魅般苍白,却仍带着刺目的笑意,笑着笑着,眼睛里带出狠戾,他狠狠地将刺入腹中的飞镖拔了出来,血水喷溅,红色的锐利执在他染红的指间,淋漓的手柄指向她,唇角血色尽染,妖美如落红,“刺这儿”语气虚弱却仍掩不住邪气,“不要刺腹部,那里是死不了人的,刺这儿。”手指扣着胸口,一片血色。妖异的笑在瞳眸中缭绕。

    “四儿,你比我还狠,你想死在她手里吗?”欧阳治轻咳,却不阻拦,如同尽职地观众。

    “你以为只有你会演苦情戏吗?”沈四笑,脸上尽是妖娆。

    斯人唇齿都在抖,缭绕的笑意蛇一般缠在她身体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疯子!眼前人简直是个疯子!血如柱,她惊声叫出来,“来人哪,来人!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老大!”

    “老大!”

    人从门口涌入,每个人脸上都血色尽失,吕经理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去请最好的医生!”

    “慢着。”沈四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让飞奔而出的人定住了身子,“都给我滚出去,谁去请医生我就毙了谁!”

    “老大,你的伤……”

    “最后一次,给我滚。”极轻极轻地七个字,却带着无尽的权威。人人都是一脸忧色,欲言又止,却不敢抗命,一个个退了出去,关闭了房门。

    “你疯了,为什么不叫他们请医生,你会死的!”斯人嚷出来。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咳着,咳出了血,唇角开出邪美鲜艳的花朵。

    …… ……

    一三七 你为谁辩护?()

    她手忙脚乱、用尽所有办法帮他止血,一层一层裹着绷带,可是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沾了满手血色粘稠,触目惊心,令人作呕。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一条手臂伸过来揽住她,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斯人仰起脸,淡淡夜色中欧阳洛的面孔如同铜质雕像般英俊,一缕发梢慵懒的垂在眉间,浓浓眉眼中的霸气稍敛,显出几分异样温柔,斯人伸手沿着他面庞肌肤的纹理轻抚,眼底的惊慌慢慢散尽。

    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那天沈四对她说,不想他死就过去帮他包扎。她别无选择。费了很长时间帮他止血,包扎好以后沈四已经非常虚弱,而她几乎也变成一个“血”人,期间他没有喊过痛,眼睛一直看着她忙碌。那时她内心的感觉异常复杂且恐怖,觉得沈四真的是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走的时候留了吕经理的电话,之中她曾和吕经理联系过一次,吕经理居然称她为“大嫂”,她无暇计较,只简单问了问丹尼尔和沈四的情况,吕经理告诉她两个人都恢复的不错。而丹尼尔和沈四自那次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沉寂,没来找过她也没再和她联络。

    可是他们在她梦里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多,她常常会梦到那天的情景,她帮沈四包扎,他身上的伤口汩汩冒着鲜血,任她怎么堵都堵不住,而丹尼尔只在旁边冷冷发笑。

    她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写作上,进度慢慢加快,当写到十万多字的时候,敏之为她和程拓在梦想工作室安排了第二次会面。程拓对余下的稿子非常满意,从他看完稿,抬起头时的神色中斯人就察觉到了,皱皱巴巴紧张的心一下子舒展开来,好像程拓完完全全就是那块试验她文字好坏的试金石,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是如何依赖着他对她的评价和感觉。

    但程拓就是有这点好,他不会一味地去夸奖你,即使他觉得好,也会对作品提出非常中肯的意见。那次就是,程拓婉转地提议能否把小说叙述的方式修改一下,因为斯人的小说是按女主人公成长的时间顺序为脉络叙述的,这样虽然顺畅易读,开门见山,但缺少一点曲折和悬念,他建议改成倒叙和c叙兼并。

    斯人的脸一下子亮了,唇角卷起淡淡的笑意,“对啊,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程总有经验,谢谢你提醒啊。”她也跟着敏之一起叫他程总。

    “程拓。”年轻男人笑着提醒她。

    “程……拓。”斯人也不再矫情,轻声念出他的名字。程拓满意地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斯人真没想到在她的生命里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他英俊、厚重、沉稳、儒雅,他欣赏她而且懂得她,他们是那样谈得来,总是相谈甚欢,像好久就已经熟识的老朋友。

    只是或许她太沉溺于这种遇到知音的感觉了,就在她这样想过之后,那天她和程拓居然起了第一次冲突,她就那样当着敏之的面在程拓面前摔门而去。

    程拓第二个意见是这样说的,“骆阳对思琪展开追求的这段描写非常吸引人,是小说的一大亮点,骆阳为了让思琪注意到他,不断出现在思琪工作的超市里,利用种种机会接近思琪,但思琪却不为所动,让骆阳懊恼不已,直至思琪弟弟连续两次出事,才将思琪最终推到他的怀里,答应嫁给他。另外男女主人公在超市中的互动也写得非常真实,很有看点。小说中骆阳是个非常有手段又霸气的男人,而他得到思琪最终却是靠了老天的助力,这是有待商榷的地方,虽然故事也很好看,但这样处理弱化了男主人公的性格特点,斯人,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推理:小说中骆阳曾经放话让思琪主动来找他,接下来他如何做呢?我想他会利用手中的权力一手策划思琪弟弟的两次事件,让思琪最终迫不得已选择找他帮助并且默认了与他的婚姻,这样的处理手法会让男主人公的形象更加饱满,故事也更有看点……”

    “不可能。”程拓想不到斯人反应这样强烈,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声音也比往常提高了一些,“骆阳不可能那样做,他是有钱,有地位,又霸道,可是他不会做伤害思琪的事,因为他爱她,他是有手段可是不卑鄙,他不会狠毒到用草菅人命来换取自己得到思琪的筹码,骆阳他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我知道。”程拓温和地说,“斯人,不要激动,我只是和你讨论情节怎样处理会更好看,更丰满,如果小说这样修改会使得情节更合理更精彩,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也许霸道、狠毒,为得到女主而不择手段的男人更受当代女性观众的欢迎呢。而按照剧情的推理骆阳完全有这样做的理由和条件。”

    “程总。”斯人蓦地站起来,声音变得很冷淡,“很抱歉我不可能按照您的建议修改我的小说,您不能把自己惯用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那是不公正也是不公平的,哪怕那个人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况且那是我小说的主人公,我的主人公没有您认为的那样肮脏和不耻!我们好像不适合接下来的合作,打扰了。”斯人倾身抓起放置在程拓面前的文稿,在观众敏之错愕的目光中摔门而出。

    那天斯人是气疯了,程拓可以说她的小说写的不够好,可是他不可以污蔑骆阳的人格,斯人在程拓面前是那样文静柔和轻声细语的女孩儿,可是那天她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礼貌温婉,愤愤数落一通之后抓起稿子就扬长而去,根本没顾及程拓是否下的来台。

    事后不是没想过程拓的话,可是她选择相信欧阳洛,她不想对他有一点点猜疑来破坏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情感。而程拓的话并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它们延伸进她的梦里,她会梦到自己满手鲜血,沈四横尸在地,当心中的恐惧慢慢扩展,场景又会奇异的跳跃,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的人换成了小宇,而握着匕首的人恰恰是欧阳洛……她往往会在梦到欧阳洛杀死小宇的时候惊醒,就像今天。

    一三八 山雨欲来 ()

    欧阳洛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做什么梦了,嗯?”声音醇厚如能安抚人心的大提琴。

    “梦见我杀人了。”斯人的眼睛仍带着余悸,欧阳洛抱着她,“谁杀了人我都相信,就是不相信我的宝宝会杀人,不过是梦而已,我们做点别的事,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么晚了还能做什么……”

    是啊,还能做什么?斯人意识到的时候脸就红了。欧阳洛的身体贴过来,拉开了她的睡衣,有力的手指握着自己的巨兽在她的入口轻轻磨蹭,研磨着,石碾一般直到磨出浓香的蜜汁,娇嫩敏感的身体被他勾逗的轻轻扭动着,她咬着唇,手指抓着床单,不习惯主动索求他的给予,嘴唇却在他一次次磨砺之后唤出他的名字。

    “洛,洛……”似轻吟的愉悦又似痛楚的邀约。

    “嗯?”他只在入口轻轻戳刺就是不进去,手指移到前边拨弄着小珍珠。

    “别……我不行……”身体扭动的更厉害,他却趁间隙缓缓c进去,慢慢抽出,再缓缓进入,她的身体随着他低缓的频率和他紧紧贴合,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舒适与愉悦,“这样呢,舒服吗?”

    “嗯……”斯人轻轻呻吟,手从后面伸过来水草般缠住他的颈子。

    等她适应了他之后,他慢慢加快了速度,从柔情似水慢慢过渡到狂野放纵,他喜欢她丧失克制后的样子,叫着他名字的声音破碎成断续的呻吟,她的娇小、纤细、柔弱在男人占有和进入她的时候总是显得过于残酷,她的紧,她的窒,那种撕裂和征服的快感来的愈是强烈,冰毒一样蛊惑着男人的心。

    当两个人攀上顶峰,当炽烈的岩浆喷洒入密致的峡谷,他们想到的占有水r交融。身体和心都贴到最近,斯人想就这样一直到永恒吧,不要再有潜伏的波折和不确定的分歧再来扰乱他们的内心。只是现实往往是与人们的愿望背道而驰的,这样好的日子没过几天,他们之间再起争执。

    争执的引子是流樱川。斯人去赴了流樱川的邀约,她并不知道只要和流樱川搭上关系,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欧阳洛的监视之中。流樱川不知是怎样辗转才得知了她的电话号码,他说要请她吃饭,谢她上次的帮助。这样的邀请,斯人无法拒绝,况且她真的想和流樱川好好谈一下。

    只是在她出门的一刻,遥遥坐在办公室的欧阳洛甚至于知道她是哪只脚先迈出去的。

    西餐厅的顶层非常空旷,他们是唯一的一桌。

    “这家餐厅的生意好像不大好,可能中国人还不太习惯吃西餐……”斯人说,她根本没想到流樱川会包下整个顶层。

    “嗯,人是有些少。”流樱川只是附和,笑意浅浅。

    目光相碰,却莫名的电出火花,都把视线撇开来。

    “你的手机换了。”

    “嗯,上一个手机摔坏了,里面存储的号码全都没有了。”

    “哦,是这样。”

    “上次在片场吓到你了吧?抱歉,我没告诉你我不是zo的员工,也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不是吗,你从来都没说过你是zo的员工或者你未婚,你不用为这个道歉,作为朋友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对。我们还是朋友吧,感到难过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你吧,感觉到寂寞的时候可以约你出来吃顿饭吧?”

    “嗯。”斯人深深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是朋友。”看着他——朋友就很好,只是偶尔见个面,聊聊天就很好。

    流樱川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他的手掌柔软而温暖,笑容灿烂如樱花,漂亮的眼眸里带着点点宠昵。斯人微微愣了,这个动作,这个笑容像极了少年时的简政一。那时他常常带她去街角的奶茶店,坐在临窗的位子,点两杯奶茶,两人话并不多,她安静地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他比她高两个年级,有不会的题,他会耐心地替她讲解,每每她做对了,他就会对她笑,轻轻地用手抚过她的发顶,那样的温馨这么多年她再没有经历过。

    他轻轻地把一杯奶茶放置在她手边,她讶然又惊喜的抬起头看他。

    “来之前恰好经过你的母校,我在街口的奶茶店排队买的。”干净的手指将吸管c好递给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浓浓的甜香,甜的眼睛都湿润了。

    “我给你讲笑话。”他说,“有一个螃蟹被扔到锅里煮了,盖上锅盖以后它使劲向上爬,有一个筷子杵在那儿说‘想红就得忍着’。”

    斯人吮着奶茶笑了起来,流樱川也笑,她没想到他会拿自己开涮,冷笑话,却透着几分苍凉无奈,可是斯人却笑得很开心,笑声未歇却看到楼梯口走上一个男人,浅色西装,淡然斯文的面庞,克制的唇角,瞳仁里优雅的流光。

    斯人慢慢站了起来,“林锐……”她的语气不确定,有着不易察觉的迟疑和颤音。他看着她站了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楼梯口,他也慢慢站起来,扭过头,那个斯文优雅的男人向他走过来,瞳仁温和,唇角扬着最适当的弧度,属于医生的干燥漂亮的手掌伸出,“流樱川先生?我是你的影迷,见到你很荣幸。”

    “你好,林医生,久闻大名。”流樱川伸出手与他相握,林锐转头看向斯人,“斯人很迷你,尤其喜欢看你出演的星星泪,斯人,原来你偷偷跑出来会偶像,早知道,我也跟来了。”

    流樱川讶然于林锐口气中的熟稔,斯人却因林锐不着痕迹地寒暄芒刺在背。

    “不过今天真遗憾,我的一个病人点名要吃这家餐厅的西餐,我还要立刻赶回去交差,下次有机会我会亲自拜会流樱川先生。”

    “林先生客气了。”

    林锐看向斯人,“斯人,你替我多陪一会儿偶像,流樱川先生,你们慢慢聊,我失陪了。”再次握手、转身,如此完美。

    “林锐,我……和你一起走。”她转过身面对流樱川,他的唇角扬着笑意,眼睛却让人看不到内心。她答应要陪他吃一顿饭,可是她却失约了,明明想留下来陪他,明明林锐亲口说让她留下来,可是在林锐出现以后,她怎么可以还留在这里安之若素?朋友,她是想把他当做朋友,可是内心,却藏着谁都不知道的隐秘情感,不想让人发现,只想深深掩埋。可是正因为心里有个鬼,所以不能安然。

    “谢谢你的奶茶,我先走了。”抬眸,眸中有只有他能见的欲语还休和亏欠,没期望他会懂得,可是他却灿灿地笑了,柔和地应她,“好,再见。”很轻很轻的再见。

    “再见……”她抿唇笑了笑,将手里喝了一口的奶茶放置在他手心。

    看着她跑过去,飞蛾扑火般的姿势,他的心竟有淡淡的隐痛,优雅的男子轻轻揽了她的肩,半是温柔半是暧昧,轻轻向他点头,然后他和她消失在楼梯转角。将她唇角轻吮的位置含进唇里,学她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很早就发现,奶茶甜蜜的味道里夹着淡淡的苦涩,不知她发觉了没有?

    一三九 车内的香艳 ()

    “能不能不告诉洛这件事?”平稳飞驰的汽车里,斯人低低地对林锐说。

    “为什么?”林锐一打方向盘,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看着斯人,眉间有略略的责备。

    “你也知道洛的脾气,我不想他误会。”虽有隐情心内却磊落,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你就这么信任我?在你眼里我有这么大度么,你以为我不会嫉妒么?”声音虽温和总隐了几分尖锐。斯人有丝诧异地抬起头来看林锐,看着看着低头轻轻笑了一下。

    “你还笑?”

    “是我信任你好不?我和流樱川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朋友,你一定会相信我的话。”

    “我会相信你,可是我也是普通男人,可不是圣人,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照样会嫉妒,而且非常嫉妒。”

    “你会吗,我怎么没有发现?”斯人扬起眉,有些调皮地看向林锐。

    “没发现吗?”拉起她的手,“我可以不告诉洛,可是你要怎么谢我?一个如此嫉妒又受伤的男人还要帮你隐瞒实情,不觉得残忍吗?”把她的手放置在他的胯间,让她感受他的勃起。

    “一点都不觉得残忍。”斯人重复着他的话,故意用着轻快地语气。随意而坐的男人西装裤已经被高高撑起,从西装下摆间鼓出来,浅色的布料,完全掩不住巨龙狰狞的形状。她跪在那儿,纤细的手指隔着布料抚摸着它,而斯文优雅的男人只是把背靠在座椅上,任她伺候。

    轻轻拉开裤链,微微向下拉,将那只巨兽释放出来。西装革履的男子,哪里都包的严严实实,只是在西装下摆的缝隙里钻出的那只粗长的深褐色巨鞭在不停摇动。斯人轻轻吸了口气,跪在他脚边仰起脸来看他,此时的林锐极像两面人,上半身是神,下半身是兽。

    她欠起身子,伸舌轻轻舔着它的顶端,握住它的腰身,放进嘴里去,因为太长,只能含进小一半,密密实实地用湿热的唇裹了它,吮进吮出,学男人的样子旋转研磨,一边费力地帮他口慰,一边抬眼看他。那张脸,她极爱看,即使在最激烈的时候也能保持着圣人般的优雅。

    他依旧眉目平和,只是气息有些微微的凌乱,不仔细根本就无法觉察。斯人故意双齿相合咬了他一下,他终于微微呻吟了一声,听在耳里极为性感,斯人扬起脸咬着舌笑,他却命令,“上来。”伸手,她的身子腾空,被他抱了上去,坐在了他的胯间。

    长指不客气地将她的长裤剥到臀下,两个人的s处密密贴合,这样私密的接触,斯人终于红了脸,他却浅浅地勾引,“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斯人勾起身子,抓住他的硕长顶在濡濡入口,慢慢坐下去,粗硕的巨w一点点进入,紧窒慢慢被撑开、扩充……

    “嗯……”斯人发出旖旎的轻哼,手指抓着男人的胸膛,感觉他的身子也和她一样紧绷,每一丝触觉都感受着彼此契合的快感。贴近他,连根没入,抵进她娇嫩的宫。车里空间实在狭小,她笨拙地再度勾起身子,让它一寸寸抽离,幅度小很多,力气小撑不了多久就再度跌回去,然后再费力地勾动身子,就这样勉强动了十来下,早就香汗淋漓。

    起初他只是看着她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动,如同猫抓痒痒,虽碰不到“痛”处,但带给他的那种青涩的感觉却是全新的。尔后,修长有力的手指放到她的臀胯部,稍一用力,就把她轻盈的身子提了起来,交h处分开,只有顶端还抵在湿处,蓦地他手指施力,她一下子跌下来,粗硬瞬间一c到底。

    “啊~~~~”她全身都抖起来,他却又把她托起来,一托一按,她连连叫出了声音。林锐又再次握住她的臀瓣,将她使劲按向自己,这间隙,斯人伏在他身上喘息,他柔和地吻住她的嘴唇,唇舌交缠间,林锐突然发了力,提臀狂顶,斯人的身子几乎飞了起来,一飞一落,头几乎撞到车顶。

    “啊~~嗯~~~”她受不了地惊叫。

    “现在,感觉到我的嫉妒了吧。”林锐轻咬着她的耳垂,下边力道更重。

    “啊~~~~不要……我不行了,林锐……求你不要这么用力……嗯……”可是声音却娇柔的像水,只能更激起男人的兽欲。车内好一番香艳,天雷地火,星火燎原。

    虽然和程拓谈崩,但斯人并没有停止写作,她继续写,几乎是一种倾诉的本能,就这样宅在家里,n个月都甚少出门,联系的朋友也差不多只有敏之和流樱川,敏之联系最多,流樱川真的只是偶尔电话交流,想来又差不多两个月未联络了。

    敏之充当了和事老,想把斯人和程拓之间这条线再穿起来,无奈斯人太固执,敏之责怪斯人那天实在失礼,程拓的身份这么尊贵,她居然敢摔门而去。事后,还拒接程拓的电话,而程拓何许人,这种人不会死缠烂打,你拒接一次,下次他绝不会再打进来。只是程拓多次委托敏之向斯人道歉,说是自己考虑不周,想找个机会和斯人再谈一谈。但斯人一口拒绝,她对敏之说,程拓是好人,她知道,可是他怎么可以侮辱骆阳的人格?她不能释怀,连这个知音也要放弃。

    敏之看着她,眼睛里有丝怪异,“以前你从不说他好,现在你却这样维护他,为了他几乎自断前途……”她也知道骆阳实在是欧阳洛的化影。

    斯人垂头时她捕捉到她眼底的温柔,“以前只以为自己不是和他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才会产生新鲜感,因为想得到所以才对一个人好。可是结了婚,发生了很多事,有过很多矛盾,却慢慢发现他所做的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细节都让我感动,我才发现我真的被一个优秀却霸道的男人爱着,而且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内心并不是对他全然没有感觉……”

    “好吧,我劝不动你。程总的事你慢慢考虑吧,小说和现实是不一样的,程总的意见我完全同意,是你没有从现实中抽离出来。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最近我的偶像流樱川突然被zo公司雪藏了,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跟我说说?”

    一四o 风满楼 ()

    当红明星流樱川在拍完《爱城》后消声匿迹,被流樱川影迷极度期待的电影《爱城》也并没有如期放映,流樱川代言的广告及宣传海报全面撤下,影迷们怀疑流樱川因得罪公司高层被雪藏,要求zo公司给个说法,但zo公司一直未做回应。有媒体分析流樱川被zo捧红后,成为zo最值钱的摇钱树,zo雪藏流樱川不大可能,因为zo不可能和自身的前景过不去,流樱川全面隐退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总之众说纷纭,而事实是流樱川确实在大众视线中消失。

    peter进门,伏在欧阳洛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欧阳洛扬眉,轻声说让她进来,他则解散了高层会议。不一会儿,很少在zo露面的斯人出现在欧阳洛的办公室。

    欧阳洛看起来心情甚佳,起身亲昵地搂住斯人,“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我?是不是昨晚我没有尽力……”后面的声音低似耳语。欧阳洛出门数日,昨天才回来,昨晚恰赶上林锐不在,小别重逢,如蜜里调油,两个人整晚纠缠,斯人几乎在他身下缠绵地叫了一夜,激情更胜似新婚。

    斯人却轻轻撇肩,让他的手臂落空,自己则后退了两步,欧阳洛这才注意到斯人的脸色,唇角的笑容消失了,“怎么了?锐欺负你了?”伸手再度把她搂进怀里,态度极为霸道。

    斯人伸手推他,“别这样,这是办公室。”

    “办公室又如何?没人敢进来,况且上次你和锐不是把车停在公路上就敢做么?”语气里有股酸意。斯人脸色变幻,转成一抹酡红。“洛,我有正经事和你谈,关于流樱川的。”

    欧阳洛的手指放下来,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原来是为他。”

    斯人犹豫了片刻,终于问,“既然公司捧红了他,他又为公司做了那么多贡献,为什么又要雪藏他,是不是因为我,如果是,我可以和你解释。”

    “因为你?”欧阳洛笑了,“你觉得我会为一个女人而自断手臂吗?况且你不是只是流樱川的影迷吗,只在片场见过一面,难道你和他之间还会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他上过你?”黑眸如利刃刺向她,男人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握拳。

    斯人惊愕地看向欧阳洛,眼睛慢慢蒙上泪影,却坚韧地不让自己哭泣,“你在侮辱我的同时也在侮辱你自己。”

    男人坐回椅中,拿了烟点燃,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整张脸都被烟雾的y霾笼罩起来,“从来没有过吗,那对不起。”又狠狠吸了一口,“既然你们毫无关系,那么这是公司的问题,你不需要关心。”

    斯人走到他面前,隔了一张大班桌,“我们并不是毫无关系,流樱川他是我的朋友,就像敏之一样的朋友,他的事我必须问清楚,公司究竟为什么雪藏他?”

    “难道我做任何决定都还要向你汇报吗?你是我的老婆不是董事长,如果你问左安安的事,我会告诉你,是,我是上过她,而且是和林锐一起,传闻都是真的,不过那是在结婚之前。至于公司的决定,你没有询问地权力和必要。”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里升腾起一股快感,“就这么想知道他的事?好,我破例一次,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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