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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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卯足马力飞奔。

    一位官差不解:“此等小民妄顾名节,章公子为何告知这贱民您的尊姓名,她也配?”

    章逸云淡笑道:“无妨,看她样子不像心怀叵测之徒,而且她怀中男子秀美端庄,应该是书香门第出身,她所言就算不真,也不会对我们行事有害。所谓名节。。。呵呵,这世间有多少男子能遇上这般为情爱敢作敢当不离不弃的女子。”

    说完,冷眼一扫众人:“找几人把这些尸首抬回刑部,你们继续严加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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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敲了好几家药铺,都说已经睡下店铺打烊,不肯开门医治,抱着玉冰鉴奔走了好几条街道,处处碰壁,胳膊全都酸麻了,急得满头大汗。

    玉冰鉴倒是疼痛稍减,却没啃声,只随着锦绣到处乱窜寻医。低着头,收紧搂着锦绣脖子的玉臂,一缕浅笑悄悄挂在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汗,周五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码出jj要求的字数,鸭梨一箩筐~~~~~~~t t

    5

    5、古城夜寻医

    “大夫早睡了,明日再来吧!”

    最后一家药铺也没了希望,锦绣已经跑得晕头转向,四肢酸痛气喘如牛。

    玉冰鉴轻声道:“我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

    锦绣看他虽然面色不似先前那般痛苦,但身体冰凉唇色淡青,额前汗水未收,知道他身体定未复原。

    用力抬了抬胳膊把他抱紧,并不放下,怒道:“我就不信这苍月城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都没有,莫非睡大觉真比人命更重要。”

    咬牙勉力支撑,继续寻找,不料在街头拐角处,锦绣一时心急没有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抱着玉冰鉴就往地上载去。

    锦绣大惊之下不忘紧抱住玉冰鉴一个翻转,背部承受着两人重量,狠狠撞在地上,痛得她呲牙裂嘴几乎喘不上气,五脏六腑都要压扁似的疼痛难当,忍不住泪眼汪汪。

    玉冰鉴急忙从她怀中起身,扶起锦绣,关切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撞伤?”

    锦绣摸着胸口瘫坐在地,泪汪汪苦着脸说不出话。

    玉冰鉴秀眉一皱,也忘了自身病痛,一时忘情地抚了抚锦绣的脸。

    锦绣赫然怔住,呆望着玉冰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你调戏我。。。。。”

    玉冰鉴玉面微红,冷哼一声别过脸,掩盖住慌神的目光,并不辩解。

    锦绣心中暗爽,见玉冰鉴如此面薄,就还想戏弄他几句,谁料身后幽幽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居然在街头调笑,恬不知耻。”

    锦绣吓得一转身将玉冰鉴挡于身后:“谁?是谁在哪里说话?”

    苍老的声音冷笑道:“明明是你们这对野鸳鸯打搅了老夫清梦,居然还如此嚣张,只顾调情 ?”

    随着声音,巷中恍惚一个人影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直起身子正好对上锦绣的鼻子:“现在年轻人也太大胆了吧。”

    一张满是鸡皮皱纹干瘪苍老的脸放大到锦绣眼中,锦绣瞪着眼珠打量这张满是老人斑的脸,对上一双与此面孔极不协调的晶亮眼睛,吞了吞口水,抖声道:“你。。。是人是鬼?”

    “呵呵,老夫自然是人,不然怎么会有脚让你踩到。”

    “对哦,你有脚。”锦绣低头看看,果然一双穿着破烂布鞋的大脚伸在自己跟前。

    不是鬼就好办,锦绣拍拍胸脯换口气:“老头子,你别说话那么难听。啥叫野鸳鸯啊,这位公子是我偶然在郊外遇到的,他正好旧疾突发倒在路上,无人施救,我见他可怜,总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带他四处寻医。”

    锦绣心道,虽然有些隐瞒这次基本说的实话了。背后玉冰鉴却是面色一寒,又恢复了之前冰冷的表情。

    老人转动眼珠打量着玉冰鉴,怪笑道:“嘿嘿,你家小白脸不像有病。”

    锦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喂喂,放尊重点,什么叫我家小白脸,我跟他非亲非故,纯粹是见义勇为好吧!”

    玉冰鉴双眸更是冷冽,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怪老头挠着背抓痒,笑道:“我看深更半夜的,你是找不到大夫给你家小白脸。。。。”

    锦绣忍无可忍嚎道:“你这老头耳朵有毛病啊!说了他不是俺什么人,别我家小白脸的乱说话!!!”

    怪老头立时止笑,突然伸手,快如鬼魅,居然就抓住了玉冰鉴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了锦绣咽喉。

    玉冰鉴刚才耗尽真气,根本无法使力,但是他面色不改,依旧淡然望着怪老头。

    锦绣则早就吓了个半死,抖着嘴巴看着抓在自己喉上那只枯瘦如柴的手臂,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到底走什么霉运啊,遇到这么多妖魔鬼怪,我的脖子遭老罪了!!

    怪老头与玉冰鉴沉默对视,一旁吓得浑身僵硬的锦绣眼珠左右摆动,观察着面前两尊大佛眼刀互斗,被两位高手的气场压迫得两脚直打摆子。

    怪老头冷笑道:“这位公子没有病痛。”

    锦绣奇道:“他一直都肚痛得厉害,不是病吗?”

    怪老头松开抓住玉冰鉴的手:“这位公子只怕不是寻常人吧。”

    玉冰鉴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并不理他。

    怪老头也不介意:“我看公子没有病,怕是有‘喜’才对啊。只是这喜非比寻常,为蛊毒所致,怕是中了什么邪门之道。”

    锦绣点点他仍旧扣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掌,苦笑道:“这位老英雄,您能不能先放开小人的脖子,再继续具体分析病情啊。”

    怪老头瞄了瞄脸开始憋成猪肝色的锦绣,咧嘴一笑松开了手。

    锦绣大口呼吸着,看了看玉冰鉴:“他中了蛊毒,还有喜?怎么回事啊?”

    怪老头促狭一笑,凑到锦绣面前,几乎贴上她的鼻子:“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这里面学问博大精深得很,不如你拜我为师,我一一教授与你如何?”

    锦绣翻了白眼,嘎声道:“谢了,我资质愚钝,生性懒散,博大精深的学问不适合我。”

    “错错,你本性善良,天资聪颖,虽然贪财懒惰,但是得贵人指点,日后绝对出人头地必能干出一番事业。”怪老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住锦绣,说着还握住了锦绣的手。

    锦绣一个激灵,抽出手来,对着玉冰鉴呶呶嘴:“你先给我说清楚他到底中了什么蛊毒,还有救没?方才他痛得厉害呢。”

    怪老头还是直盯着锦绣:“女娃子,只要你跟我走,我自然会留下丹药帮他遏制蛊毒止痛。不过,恕我直言,他身中的蛊毒不是寻常药物能解,可还是需要一种特殊药引。”

    玉冰鉴目光闪动,欲言又止。

    锦绣问道:“什么药引啊?您要知道,请如实告知啊,老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怪老头直身坐好,玩着自己的头发:“我说了,小老儿无法根治这位公子的蛊毒,我只能帮他抑制发作。日后我若能研制出药引,解此毒就不在话下。”

    锦绣一阵恶寒,心道这老头有毛病,他那几根又干又涩的白毛还玩得风情万种,不知道自己鸡皮鹤发朝华早飞逝得没影了么。

    但听见他如是说,猜到此老头绝对是名游历四方身怀绝顶医术之士,也不敢表露出不敬。

    握拳施礼陪笑道:“既然如此,恳请老先生赐下灵丹妙药,也可缓缓这位公子的病痛。”

    玉冰鉴看着锦绣,动了动嘴唇,垂下眼眸默然不语。

    怪老头起身拍拍灰尘,锦绣急忙扶起玉冰鉴,玉冰鉴挣了一下,也就由她扶着了,腹中疼痛已经缓了大半,只是这功力仍旧没能恢复多少。

    怪老头看着偎依在一起的两人,忽然有些不高兴,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褐色瓷瓶往玉冰鉴手中一塞,顺便拉过锦绣,玉冰鉴猝不及防,突然间没了依靠,就要歪倒。

    锦绣一惊,推开怪老头扶住玉冰鉴,有点生气:“喂,你没看到他站都站不稳吗,差点害他摔倒。”

    随后低头问玉冰鉴:“你没事吧?”

    玉冰鉴美目柔光闪动,望着锦绣,轻声道:“没事。”说完又偎靠在她身上。

    怪老头嘴角微抽,哼道:“他又不是立时就要死了,你们非亲非故的,用得着这么腻歪吗?女男授受不亲。小娃儿,他每月服一粒我给的药丸,保准病痛全消,不过,十五个月内他还得不到根治,到那时父死魔生族人亡,他只能命丧黄泉了。所以,你若真想救他,还是乖乖随我走吧,我必定寻到药引为他根治,如何。”

    锦绣暗自咬牙,心道医不医得了玉冰鉴,关我p事啊!死老头给玉寒宫冰雪魔头宫主治病,干甚要我搭上自己跟你们这些疯子玩,真以为我跟他是野鸳鸯啊?!!姐可是只爱金钱不好色的拜金女!

    可是看着玉冰鉴惨白玉容娇弱不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憋了半天张了张口,一个好字细不可闻地从嘴边溜了出来。

    不等她后悔,怪老头大笑道:“呵呵,看不出小女娃还真是个侠义心肠的人呢。”

    笑声未完,双臂暴长,闪电般朝玉冰鉴出手,玉冰鉴此时只恢复了一成功力,推开锦绣,堪堪飞身避过怪老头闪电一击,落到数丈开外。

    怪老头也不追击,点了锦绣|岤道抓起她纵身飞上墙头,对玉冰鉴笑道:“玉寒宫原来是遭遇千年阴寒蛊毒之祸,想不到堂堂玉寒宫宫主竟然亲自深陷其中,怪不得全宫高手皆尽云出,想要寻找药引,还是另有图谋?

    想来这蛊毒之灾必是玉寒宫百年来倒行逆施的报应。我候晓谕既答应了我这宝贝徒儿救你,决不食言。

    玉冰鉴,你现在已身中蛊毒三个月,一年之内我必定倾尽全力制出药引为你解毒。你玉寒宫可不要想着找我,这世上只有我愿意找谁才会让他看见,别人是找不到我候晓谕的。

    那瓶药一共十二颗,够你吃十二个月,为你遏制毒发之痛。

    你的心上人嘛~~~”

    勾了勾锦绣下巴:“应该说是我的宝贝徒儿,就归我看管了。后会有期。”

    说罢身影已消失不见。

    玉冰鉴大惊,催动内力跃起想追去,半空中腹中一痛,复跌落在地,急忙掏出候晓谕给的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少顷,果然疼痛渐渐消散。

    他慢慢站起身,望着前方锦绣消失的地方,冰潭般的双目此刻溢满担忧和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加油码字,没有存稿滴悲哀~~

    6

    6、自费养妖师

    有谁见过瞬间返老还童,丑八怪变美人外加脏臭老头子变白嫩妖孽男的?

    唯有一人————锦绣是也!

    当她醒来,候晓谕刚从隔壁澡堂子洗浴完毕,这厮只穿着中衣亵裤就香喷喷地飘到她房里,冲她嫣然一笑,来上一句:“你醒了,我的宝贝徒儿,看到为师真面目高兴么。”

    锦绣结巴:“美。。。美人,你高姓大名啊?”

    候晓谕笑道:“对了,为师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姓侯名晓谕,就是你先前口中的‘怪老头’。徒儿你刚答应入我师门,可要记住了。”

    锦绣立时翻白眼再度昏倒。

    等她再次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方才那张妖媚至极的脸,狐狸般狡黠的眸子笑意盈盈,鲜红欲滴的小嘴婉婉吐出年轻娇媚的声音,在她耳边唤道 :“宝贝徒儿,你怎么又晕过去了,吓死为师了。”

    他莹玉纤长的手摸到锦绣脸上,柔若无骨,所到之处滑滑痒痒,锦绣差点酥了。鼓着眼珠

    瞪了妖狐狸好半天,牙关打战:“你你。。。。你真是怪老头?”

    “太没礼貌了,怎么还这么叫我呢?”候晓谕嗔怪地拧住锦绣脸颊,痛得她眼泪汪汪。

    趴到锦绣身上,伏到耳边,娇声道:“绣儿从今以后要叫我师父。”还往锦绣耳廊吹了口气。

    锦绣怪叫着捂着耳朵跳下床,指着候晓谕:“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啊?”

    候晓谕勾下耳边一缕青丝,绕着圈把玩着:“为师当然是人了,只不过不是凡人罢了。”

    锦绣嘴角抽搐,心道不错,不是凡人,不是妖,你是人妖!

    候晓谕看锦绣发呆不语,笑道:“怎么,看见为师真面目,吓成这样啊?”

    锦绣眨眨眼,随口道:“不是吓到,是被惊道,想不到你怪老头原来是个美男子,长得挺好看的。”

    候晓谕微微一愣,随即娇笑道:“你这女娃子嘴巴倒是很甜,是不是吃蜜长大的啊。”说完起身伸出食指勾住锦绣的下巴。

    锦绣甩开,正色道:“喂,我说的是实话,你以为我故意谄媚你啊,难道你觉得自己是丑八怪?少乘机顺杆往上爬占我便宜,谁先前说过女男授受不亲的啊!”

    候晓谕笑道:“你说得对,为师自然不是丑八怪,宝贝徒儿还真是不贪色呢。”拉起锦绣就往外走。

    锦绣急道:“你拉我去哪里啊?”

    “拜师啊。你要你正式拜我为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可不能背信弃义啊。”候晓谕挤挤狐狸眼睛,锦绣泄了气,拖着脚不情不愿的跟他到了正堂。

    边走边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刺激了,想想看,昏倒前那个满脸老人斑,鸡皮鹤发的糟老头突然变成了白嫩嫩的红衣妖孽,苍老的声音换成了娇声媚笑,谁见到谁都会突发性心肌梗塞,俺只是昏过去已是大幸!

    点上三炷香,对着供奉牌匾拜祭,跪在地上听着候晓谕罗嗦一大通门规教条大道理小原则,跪到双脚麻木,总算被允许起身倒上一杯热茶,磕头敬茶,叫上一声:“徒儿敬上,师父请用。”整个收徒仪式完毕。

    候晓谕笑着,优雅地扶起锦绣:“宝贝徒儿,从现在起,你就正式继承为师的衣钵了,所以,此刻起,为师教你护你,而为师一切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也交给宝贝徒儿打理了。”

    “啥?”锦绣大吃一惊:“你的意思莫非是,拜你为师还要我出银子养活你??”

    候晓谕笑眯眯点点头:“正是,宝贝徒儿果然与为师心有灵犀。”

    “我不干!我抗议!没天理!我要造反退学!!”锦绣大叫着跳脚。

    候晓谕掩面抽噎,苦兮兮地看着锦绣:“宝贝徒儿,你初遇师父就知道师父多么穷了,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没钱住旅店只能睡大街,这间屋子耗费了为师全部财产,兜里一个子都没有了,难道你忍心看为师饿死冻死不成。。。。”

    锦绣头大,感情前世住房压力症候群也能穿越啊。

    万分后悔的泪流满面:“我真是自作孽啊,干么同情那个什么玉冰鉴!美色害人,美色有毒!我咋就老不吸取教训呢!”

    摸着怀中刚刚捂热的银票,心痛得不得了,不甘心地看着还在故作断肠人的候晓谕:“你真的没钱?”

    “真的没有,不信,徒儿可以来搜身。”候晓谕展开玉臂,眼角含泪,一付你快扑我的娇媚模样。

    锦绣恶寒,眯眼扯扯他衣袖:“这件衣服恐怕不便宜吧。”

    擒住他雪白的手腕:“这对金镯子价值不菲吧。”

    眼光扫上他青丝上绾着的翠绿发簪:“这只簪子估计也不是便宜货吧。”

    候晓谕脸一白,抽出手,讪笑道:“这,这些首饰是为师自小继承的嫁妆,衣服也是很久以前买的。都是老的旧的。”

    “我看成色都很新的样子。”锦绣翻着白眼。想骗我这双火眼金睛,也不打听一下我锦绣凭啥

    子行走江湖。

    “宝贝徒儿,为师怎么会骗你呢,为师已经两天没米下炊了,你看我瘦成这样了,徒儿孝顺,怎能忍心还要师父供你吃喝,莫非要为师割肉饲尔么?”候晓谕边说边捋起袖子,把一只莹白玉臂伸到锦绣脸前。

    锦绣连退几步,摆手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要我养你就养你吧,干嘛演苦情戏,谁要吃你的肉了。”

    候晓谕放下袖子媚然一笑:“我就知道宝贝徒儿心善孝顺。”

    打了个哈欠起身:“宝贝徒儿,为师照顾你一天,很是疲累,我去打个盹。你去做饭吧,要有荤有素有汤,还要小点心,做好了叫醒为师。”

    候晓谕翩翩离开,锦绣石化当场。

    锦绣的苦难徒弟生涯由此隆重揭开序幕。。。。。

    劈柴担水,买菜洗衣做饭,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边做徒弟便当奴仆地伺候着候晓谕。

    自己省吃俭用,供着侯大爷奢侈浪费。

    锦绣时刻准备着,寻找机会逃出这妖孽魔爪,每次逃亡计划总在候狐狸机敏的触觉与强大的武力威慑下破产完蛋。

    最近的一次逃狱计划设定在某次候晓谕沐浴的黄昏时段,锦绣趴在澡堂窗口,听着候狐狸入水声音传出,猫着腰背着小包袱,运起绝顶轻功逃出院子狂奔,只跑得上接不接下气几乎断气,才停下扶着树没命的喘气。

    身体虽累却是痛并快乐着,还没让她笑出来,候狐狸邪魅的笑声便打断了她的美梦。

    抬头便看到候晓谕只穿着薄纱长衫,似裸非裸风华绝代地坐在树梢之上。

    晚风中,妖孽青丝冉冉舞动,美目尽是宠溺的调笑,红唇轻启:“宝贝徒儿,你又不乖了,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怎就玩不腻呢?”

    锦绣刚涌起的窃喜碎裂成数片。。。

    逃跑带来的恶果便是候狐狸变本加厉的压榨,锦绣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没几个月就差不多阵亡殆尽。

    这还不算,让我们来仔细看看锦绣悲惨生活后更苦难的真相吧。

    鸡刚刚打鸣,懒虫锦绣就不得不早起煮茶揉面熬粥送到候晓谕嘴边,还要鞠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父,若煮的茶不香、熬的粥不绵、做的面不弹、叫的声音不甜,不但没早饭吃,还会被变态妖孽灌下一大碗黑乎乎苦兮兮的药汤;

    中午做饭要四菜一汤,菜色还不能与前日重复,要不然不仅午饭没得吃,同样还会再被灌下一碗黑乎乎苦兮兮的药汤;

    晚饭要清淡少盐营养充足,特别记得不能少了夜宵小点心,这夜宵小点心也不能重复,要不然不仅。。。。还会。。。。。。

    总之几个月下来,锦绣都觉得自己舌头好像除了苦味已经没有其他味觉了。

    原先嫩白小手因为做粗活也长了好多老茧,身子骨也结实许多。

    候晓谕每日规定锦绣必须泡药浴,说是为她好,一年之后她便能百毒不侵。

    锦绣第一次洗药浴,那药水烧得浑身红肿火烫,外加头晕脑胀,只差一命呜呼。

    躺了三天三夜,才勉强爬起来。

    这三天,候妖孽在她身上插满银针,跟个刺猬似的,灌下一碗碗又苦又酸叫不出啥名的汤药,苦得锦绣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不过,还是有伤员福利的,那就是发现候妖孽不但医术高超,而且精通厨艺,病号饭做得那叫一个鲜美爽口,且花样不断,绝无重复,比哒哒面馆的大厨都要好上几倍。

    每次喝完苦药,候晓谕便会端出一碗卖相精致的糖水,柔声哄她喝下,解了锦绣之苦。

    锦绣有时候腹诽,想给自家师父登个征婚启事啥的,这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又能随时制作旅行家居必备良药的妖孽男人,谁娶谁赚啊。

    当然,前提是应征对象要排除自己。都快被这狐狸整死了,那还会有半点机会发展感情?

    娶他不如来条麻绳勒死她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拼命码字!3╰)╮ 给我动力吧,亲们

    7

    7、冬夜七星现

    锦绣洗完碗,捶着酸痛的肩膀,打着哈欠走出厨房,端起木盆去沐浴。

    半路上发现候晓谕站在院子看着夜空发呆,来到他跟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夜空,如今已是晚秋初冬,夜晚本难以看到星空皓月,今夜不知为何,天空居然还能明显看到数颗星星闪烁,但是数目稀少到十根手指都数过来,完全没有夏夜天空浪漫璀璨。

    锦绣瞄瞄看得出神的候晓谕,不明白他为何欣赏得这么出神。也懒得理他,径自去沐浴。

    泡到温暖的水中,一天的劳累顿时无影无踪,靠在桶边,放松着,捏着布巾毫无章法的擦洗,闭眼舒服地哼着荒腔走板的流行歌,恍恍惚惚忘了时辰。

    老半天水差不多凉了,锦绣才睁开眼。打算站起,刚转身正对着候晓谕那张笑眯眯的狐狸脸。

    锦绣惊叫一声,急忙摊开布巾遮住身体,怒道:“候晓谕你这老狐狸,越来越无赖了!本姑娘在洗澡,你居然跑进来?你有没有羞耻心啊,丫的不怕长针眼啊?!!”

    候晓谕手肘撑在桶边,托着他尖尖的下巴,笑成了花:“为师是被宝贝徒儿的歌声勾引过来的,想不到徒儿嗓子那么好,你唱的是什么曲子?”

    锦绣扔去一双卫生球,指着门外:“你别说得是我勾引你似的,我不过胡乱唱唱。你快给我滚出去!!!”

    “胡乱唱唱都这么好听,认真唱的话岂不是天籁之音?”候晓谕完全不为所动,赖着不走。

    锦绣脸绿了,抓起木瓢舀上水:“你不走是吧,小心我赏你个落汤狐狸!看你这身漂亮衣裳怎么穿。”

    候晓谕妖妖娆娆的站起来嗔道:“小坏蛋,师父看你这么久都没出来,以为你睡死过去了,怕你着凉才进来看看,真没良心。”

    “快走!!!”锦绣懒得听他罗里吧嗦,就是一瓢子水泼去,候晓谕瞬间闪出屋,水全泼到地上。

    他在屋外笑道:“宝贝徒儿火气太大,看来明日为师要给徒儿加倍药量,去去火才行。”

    锦绣想到那苦兮兮的药水,差点立马呕吐。

    ————————————————————————

    总算挨到上铺睡觉了,锦绣跌倒床上,长舒一口气。

    当地主长工果然是件苦差事,候狐狸武功高为人乖戾,又经常戏弄自己,这三个月有命在就万幸了。

    迷迷糊糊正要入眠,一声巨响将她惊醒。好像是从候狐狸房中传出。

    锦绣奔到候晓谕房前,只见股股浓烟从门缝中窜出,心惊不已,一脚踹开房门,大叫:“候狐狸!你没事吧?候狐狸!”

    “咳咳。。。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从浓烟深处传来。

    锦绣心中稍安,边挥开烟雾边循声找去,并屋内未见火光,漆黑一片,锦绣摸索到候晓谕的手臂,急忙拉住:“候狐狸,你怎么样?”

    “受了点伤,你别乱碰东西,好些地方沾了毒水,刚刚我配药出了岔子,结果。。。。这烟雾有剧毒,你先带我出去。”

    锦绣抱起候晓谕奔出屋外,来到自己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点亮油灯才看到候晓谕衣裳被炸得成了破布,碎裂之处露出被灼伤的肌肤,好几处开了口子,渗出血来,青丝凌乱,所幸脸没有受伤。

    锦绣急忙翻出药膏纱布,帮他褪下外衣清理包扎伤处。

    扔掉沁血的帕子,锦绣颇有些心痛:“怎么回事?制药要拿命拼吗?”

    候晓谕疲倦地歪在枕上,有气无力的说:“我跟玉冰鉴立下誓约,一年之内帮他制出解蛊之药,那蛊毒乃千年奇毒且承载着极深怨气,几乎无解,制药过程异常艰难且凶险,我早知道玉寒宫这次就是特意来找我,所以易了容隐匿在市集,不想自找麻烦。谁知道遇到了你。”

    候晓谕捂着嘴一阵咳嗦。

    锦绣有点内疚,嘴里不认输:“谁叫你当时非要以制出解药作为交换条件来收我为徒啊。”

    候晓谕苦笑:“若不是观察到你眉心隐约七星标记,加上你为人侠义善良是个好苗子,我是断不会拿自己性命作陪的。”

    锦绣莫名其妙,摸摸额头:“什么七星标记啊?我天天照镜子怎么没发现脸上有啥标记。”

    候晓谕白了她一眼:“你个俗人肉眼凡胎的怎么会看得到,只有具备了极深修为的人才能看见。”

    “是是,我俗人,您神仙,还不是差点被自己炸死。”锦绣没好气的回嘴,不愿再理他,却终究是不忍心丢下不管。

    “你刚说浓烟有剧毒,你有没有事?”摸了摸自己:“我刚也吸了好几口烟,是不是也中毒了?”

    候晓谕笑道:“你道我天天喂你汤药,命你泡药浴是玩的么?如今你身体虽然不算百毒不侵,至少也有了缓释解毒的能力。至于我,这点毒亦难不倒。等会吃点药运功逼出就行了。也亏你还想着为师。”

    锦绣内心微微感动,看着候狐狸满是伤痕的身体,脸色蜡黄,神态疲累之极,更是不忍。

    “你先休息吧,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候晓谕勉强打起精神问道:“你去哪里睡?我房间可不能睡了。”

    锦绣贼笑道:“我当然也睡在这里啊?嘿嘿,身为徒弟师父有难,必当贴、身、照顾。”

    候晓谕脸一红,啐道:“居然连师父的豆腐都想吃。”

    “哼,搞反了吧,平常都是师父你专门揩我的油吃我豆腐,我堂堂大女子受尽你调戏,何其屈辱?!如今好不容易有此机会,就不让我翻身吃一下你的豆腐么?女吃男豆腐天经地义,师父你都翻天了,徒儿自然不能落后。”

    说着就去柜子翻找:“我多找个枕头,睡着舒坦。”

    候狐狸耳根都红了,这会子偏生武功尽失,全身无力,又劳累十分,连撑着说话都费力,哪还有平时仗势戏弄锦绣的精神。

    红唇一咬:“罢了罢了,反正我名节早失,还在乎这点些末小事。徒儿想留下就留下吧,为师让出半边床与你便是。”

    说着竟真的挪到床里让出外侧,气呼呼翻身朝墙不再言语。

    锦绣哼道:“啥叫让出半边床啊,这床本来就是我的。再说了~~”

    拿出被褥扔到地上:“谁要跟你同床共枕了,我睡地上。你不要名节,我可还想要。”

    铺好被褥,一骨碌钻进被窝,把自己包成蚕茧,打着哈欠:“晚安了,伤口要是痛了或是哪里不舒服叫我就是了。”

    候晓谕不语不动。

    锦绣方才睡到半路被惊醒,紧接着出了这么多事,一路下来也早疲累不堪,随即沉入梦乡。

    梦中咕噜着:“。。。。谢谢。。。。师父。。。。。”

    黑暗中,候晓谕微微睁开美眸,睫毛颤动,觉得自己眼睛被什么湿润了。

    他悄然起身,蹲到锦绣身边,轻抚上她的眉心,手指过处,极细小七颗的星形印记隐隐若现。

    候晓谕眼光闪动,幽幽叹息。

    七星标记,是福是祸?

    今夜北方天空,那七星果然像预言中所记群现,围聚在至尊星周围,于这初冬夜空熠熠闪耀。守护星座们终于即将一一出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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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早上醒来,看到床上被褥叠得整齐,候晓谕已不见了身影。

    急忙起身,心道,这妖狐狸昨晚伤成那样,今天莫非又去寻药制药了?匆忙穿好衣服就往门外冲,差点跟端着早膳进门的候晓谕撞个满怀。

    候晓谕护着托盘,埋怨道:“大清早的诈尸啊?猴子一样毛手毛脚,准备跑去哪儿啊?”

    锦绣拍着胸脯:“我还以为你不要命了,又去捣鼓那些药呢,吓死我了。”

    候晓谕眼波闪动柔声道:“徒儿在担心为师么?”

    “那当然啊”锦绣也不掩饰:“你要再被炸一次死了怎么办?我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了,哪有钱给你买棺材敛葬啊。”

    候晓谕气得眼一翻,伸手掐拧锦绣的耳朵,咬牙道:“徒儿心目中莫非只有银子钱么?”

    锦绣痛得呲牙怪叫,挣开他的手,揉着耳朵:“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你这几个月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花光了我所有银钱,我是实话实说!”

    候晓谕叹气,无奈摇头不再计较:“为师给你做了早饭,快些吃了,待会我们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什么?离开?去哪里啊?而且你身体还没复原能出远门吗?”锦绣接过托盘,不解的看着他。

    候晓谕笑道:“我已无大碍了,我要去云游各地寻找几种极为罕见的药材,用来制作玉冰鉴蛊毒的解药。一路上正好教你识别药草药理,不枉费你入我师门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浮出来,表要bw啊~~~~收藏我吧

    8

    8、谁解助茶香

    苍月城中最富丽堂皇的宅邸。

    庭院楼阁参差而整齐、错落而有致;

    院内到处都有着栽种着奇花异草的园林,一块咬着一块的青石板被磨得又光又亮,铺成一条条或长或短的小路,在宏大的府邸内四处蜿蜒,小路汇集于腹地中央,精巧别致的长廊连接着一座高大雅致的楼阁,矗立在春光染绿的人工湖泊上。

    春||色明媚,撒与楼阁琉璃瓦上;被春风吹皱的湖面上飘落片片桃花,撒花之人靠坐在楼阁扶栏边,一身天蓝色绣鹤锦袍,柔亮墨发一丝不苟,用蓝色玉冠束与头顶,余下青丝整齐梳在耳后,直垂到腰间。

    男子拥有一张惊世夺目的美丽容貌,蓝色锦袍包裹着修长高挑的身材,因为家族生意经年四处游历经商,皮肤呈现古铜色,使得他更添一份沧桑和坚韧。

    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锐利被他睿智深邃的双目掩去了几分,眼眸居然呈深紫色,闪耀着灵动温和的光彩。

    他漫不经心地将帕中桃花瓣优雅的撒落湖面。

    在他身后一位玄衣男子已经静默着跪了良久。主人未开口询问,他便不能主动说话。

    蓝衣公子将手中最后一簇花瓣撒完,才转身问道:“这次终于查到她的踪迹了吗?谭影。”

    跪在地上被叫做谭影的男子点头道:“是。”

    “是否属实,你亲自确认过了吗?”

    “属下确认过了,的确是她。”

    “嗯,知道了,你辛苦了,退下吧。”

    谭影颔首,抱拳告退,转眼便消失无踪。

    蓝衣公子端起早已凉透的茶,闻了闻残余茶香,自言自语:“顶级雪山龙吟茶,形貌丑陋却万金一两。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七个多月了。。。终于找到你了。人道你好色骗财居心不良,我偏认为你是未琢璞玉、蒙灰明珠。我定要亲自去迎你回来入我麾下,让你甘心为我所用。。。。如果可能,最好能使你一生都守在我身边。”

    说罢笑着将冷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沉声唤道:“叫董管家来见我,我要出一趟远门。”

    来人急忙上来应道:“主子这回要去哪里?”

    蓝衣公子拿起佩剑别于腰间,轻笑道:“塞外,草原,伽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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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是能干好看,可惜太过危险,除了容易招蜂引蝶之外,估计惹上的江湖仇家不少,不然,为啥要跑这鸟不拉屎的塞外草原上找什么劳什子圣子金果。

    说是吃了这果子不但可以容颜不老青春永驻还可增进内力。啊呸,臭皮囊用得着如此折腾吗?人活一世不过数十年。虽然这妖孽也不知到底嘛岁数了,就算吃了圣子果也改变不了这厮的内在年轮啊。

    每次都是说为了配置玉冰鉴的解药,所以要我爬山涉水不辞辛苦地陪着他寻找什么什么药草,可每次找来的药草不是用来给他自己美容就是喂给我服用,真正用作制成解药的药草少之又少。

    这都大半年了,中原跑遍没地方找了,都跑到这风吹草地现牛羊的伽陀国了,解药之事还是半拖着,每次问候狐狸,他就只会打马虎眼,含含糊糊说一年之期早着呢,不用着急,要有耐性云云。。。。

    候狐狸,打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没舒坦过!迟早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全跟你讨回来!我容易么,现在又丢下我自己没影了,好凄惨啊。。。

    夜幕渐渐降临,迷路的锦绣边回忆着这大半年来的辛酸苦难史,边提心吊胆地走在草原上,心头发虚,耳边风声也变换成了野兽的咆哮声,不知道那高高的草丛后有多少双碧绿阴森的眼珠子正盯着自己这块肥肉。

    中原人到大草原少之又少,如今冬季刚过初春刚至,困了一个冬季正饥肠辘辘的草原猛兽岂肯轻易放过落单迷路之人?

    “哎,我真是倒霉啊,这半年来倒霉到家了!!妖孽明明知道他自己轻功远胜于我,我又是个草原路盲,偏生还走得那么快,这下老娘要成兽口下的肉排了。”

    气愤之余也没有办法,草原茫茫,漫无边际,风打着卷的乱刮,月色悄然降临,锦绣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处有她与候晓谕栖息的帐篷了。

    只能不停前进,指望能看到人烟。

    不过,好像有些不对劲…………周边草丛被风吹低之际,朦胧看到匍匐成团的庞大黑影。那些黑影似乎在移动,很多,也越来越近。

    警觉性很高的锦绣全身汗毛反射性的竖起来了……

    她把脑袋尽量缩进毛茸茸的狐皮大皮衣领里,凭眼角贼兮兮扫视周遭。

    锦绣正扫视左边高高草坡时,突然觉得右侧似乎有几个黑影闪电般掠过。

    其实她没看见,只是右耳朵感到风速变快了,右臂随即起了刺刺的鸡皮疙瘩。

    她打了个寒噤,加快了脚步,已经不知不觉飞跑,只期盼尽快穿过这片堕入黑暗的草地。

    要知道她虽然拜师候晓谕半年,除了给他当试药人兼仆役外,候晓谕半点武功都没有传授。

    周边草丛越来越动得厉害,一波波又一波连绵起伏向她袭来,锦绣大骇,心脏愈收愈紧,疼得厉害,眼瞧着草原渐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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