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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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拿这块玉佩去求见镇南将军额右沁,她若问起这块玉佩你如何得来,你只需回答一句‘锦簇繁花盼君归,绣幕芙蓉一笑开’,她便知晓了。”

    柳烟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翻到玉佩背面,手指触及之处隐约感到刻着几个字,他不由拿起玉佩对着光亮细看,果然见到玉佩背面雕刻着几个极其细小的伽陀国文字。

    箫肃笑看着柳烟,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谨慎认真:“不瞒柳公子,那些字正是伽陀国名震天下的密灵王毕利森格亲手所刻,毕利森格的妻主就是你的恩人——萧绣,不,应该说是锦绣才对,她并不是我的远房亲戚,而是伽陀国大驸马。”

    柳烟惊得瞪大了眼睛:“您……您说甚么?!”

    箫肃笑了笑,指了指候晓谕跟玉冰鉴:“还有更令你吃惊的,候公子的身份除了是凤后的新任御用医师,更是名扬天下的妙手医圣;而玉公子不仅是锦绣的夫郎,同时也是玉寒宫宫主。想必柳公子也知道,朝廷正在通缉玉寒宫的人吧……所以,锦绣身边的人全都不是寻常人物啊。”

    柳烟已惊得有些六神无主,微张樱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目光僵硬地移到坐在一旁的玉冰鉴身上。

    玉冰鉴一身白衣,墨黑柔亮的秀发整齐地梳在耳后,用鹅黄|色发带松散而简单束着,一只玉手轻轻抚在腹上,黑漆漆的眸子全无平日的冷意,倒是盈满温柔的笑意静静注视着柳烟。

    柳烟不觉被他恬静安详的神态所吸引,凝眸看向他轻抚小腹的手,那动作分明与父亲怀着弟弟的时候一模一样。

    将为人父的喜悦让传言中冷漠如冰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寒宫仙子由内至外散发着父爱的温柔,如四月春风吹化寒冰,徒留暖暖春日阳光。

    看着这样晶莹剔透的妙人儿,谁会去轻信那些有关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宫主的传言呢?

    柳烟不觉莞尔,如果能为这些善良又富有传奇色彩的恩人们做点什么,他真的心甘情愿:“我想萧绣……不,是锦绣大人,定是个非常出色的女子,才会令几位如此优秀美丽的公子们倾心相伴,一生守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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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骑着马嘟着嘴,回头扫了眼紧跟在身后的谭影:“你用得着跟这么紧吗?当心我家火焰给你一蹄子!”

    谭影漠然别过脸不理她,仍旧保持着相聚不到三尺的距离。

    锦绣呲呲牙,鼻腔重重一哼,满腹不甘地转回头,冲着跟自己并驾齐驱的章逸云小声唠叨:“我快受不了这个面瘫男了,一副我欠了他几辈子债似的表情,要不是他对我有恩,我可不想整天对着他那张脸。”

    章逸云笑道:“谭公子武功高强,心思慎密,让他同来也多个照应啊。”

    一辆小型马车跟在三人身后,锦绣不时停驻,来到马车前掀开窗帘查看水无涯的情况,谭影不发一言照旧紧随她,惹得锦绣郁闷无比。

    水无涯一路上大半时候都是昏迷状态,幸好事前给他服下了治内伤的药,总算撑到了苏兰山。

    苏兰山海拔大约三千米,据说是凤启国喷口最大的火山体,目前处于休眠状态,夏季白岩□,冬季白雪皑皑,山顶覆盖千年积雪,云雾缭绕;山中森林茂盛,有许多珍贵树木,珍禽异兽栖息林中,更有无数仙株奇草,其中一种便是黄党野参。

    此前秋弦说过,这野人参极其难找,最重要的是,它居然是伴随着一种名叫醉相思的毒花生长,两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此种毒花能令人瞬间意识模糊犹如醉酒,中毒者会产生幻觉时哭时笑,甚至疯癫,更可怕的是毒花无解,所以,即便是凤启国皇室,此参也极其珍贵,只专门用来为弥留之际的皇帝吊命。

    锦绣将水无涯安顿在山下民居,留下赶车的侍卫照顾他,稍作歇息后便带着章逸云与谭影登上苏兰山。

    锦绣硬是叫谭影背上了鼓囊囊的干粮袋,自己背着跟农户买来的篓子和小锄头,手牵着章逸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最前面。

    谭影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不时瞥一眼两人交握的手,紧抿薄唇,剑眉微蹙。

    终于在走了大半个时辰后,他忍不住冲到两人之间,冷着脸隔开了锦绣拉着章逸云的手。

    锦绣柳眉倒竖,怒道:“你干嘛啊?吃错药了?!”

    谭影扫了眼章逸云,视线又重新回到锦绣脸上,目光如刀,冷哼道:“他不配!”说完丢下怒气冲冲的锦绣和一脸惊愕的章逸云径自前去。

    锦绣急忙揽过章逸云的胳膊,安慰道:“别理他,定是他孤家寡人多年,嫉妒咱们呢!”

    章逸云从迷茫中回过神,低头望了望锦绣,微微一笑:“没什么,谭公子可能想尽快找到黄党参,见我体虚走得慢,老要你照顾,嫌我耽误了时间吧。”

    锦绣嘟起嘴不满道:“我乐意照顾你,关他甚事,再说,这荒山野岭的走那么快干嘛?小心迷路,要慢慢走才对啊。”

    章逸云瞧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子和微汗的小巧鼻尖,心中十分喜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最机灵……”

    锦绣揉着脸蛋,不服气地皱眉道:“你别把我当孩子,我可是有夫快有女的大人了。”

    章逸云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我比你大那么多,按理来说应该我照顾你才对。”

    锦绣一下窜到他前面拦下他,将两人相牵的手调了个:“关年龄什么事?!我是女人,当然是我走在前面保护你。”

    章逸云唇角上扬,狭长黑亮的眸子满溢温情:“牵上了我的手,可就一辈子不许放开了。”

    锦绣哆嗦一下,老脸一红,拉着他就走,啧啧叹道:“好肉麻啊,第一公子不仅品貌文武冠绝天下,连说肉麻情话的功夫也是天下第一呢。”

    走不多远,谭影黑着脸站在前方瞪着她俩,冷冽目光落到她与章逸云重新交握的手上,不出意料地剑眉一拧,握紧了拳头。

    锦绣偏偏故意扬起与章逸云十指紧扣的手,满不在乎地挑挑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得瑟样。

    谭影抿紧嘴唇,头也不回地转身继续前进,再也不见他停驻脚步等待了。

    三人到达生长黄党参最密集的山腰时,发现苏兰山不仅是从外部仰望时那般壮丽神秘,深入山林中,才发现别有洞天。

    山腰密林深处居然开满了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花朵,各种或大或小的野花在这夏初深山中尽情怒放,争奇斗艳;清澈的山溪水面上点缀着随风落下花瓣,似乎连那潺潺水流声都添了份生机之韵;山林清新空气中流转丝丝花香,沁人心脾。

    谭影都被眼前美景所吸引,久久停驻在花丛中,直到锦绣和章逸云赶上,他仍旧矗立原地注视那片花海。

    章逸云惊艳道:“想不到密林深处居然有如此美丽的花海,真是不可思议。”

    锦绣走到谭影旁边,探头瞅了瞅他的脸:“你傻了么?居然有心情呆着不动赏风景?”

    没想到谭影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后继续凝视着花海。

    锦绣奇怪的挠挠头,有些不习惯,深深呼吸了几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很香啊,会不会这里有咱们要找的黄党参呢?”

    谭影眉头一动,迈步走入花丛中,冷冷丢下一句:“别闻了,你又不是狐狸,岂能闻到黄党参的气味。”

    锦绣咬牙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绝不会那么老实,刚才果然是装样啊!你给我站住!”边说边往他追去。

    章逸云笑着摇摇头,也紧忙跟上她们。

    在她们身后,一只蓝色大蝴蝶翩然飞舞,停在一朵不起眼的粉红小花上采花蜜。

    忽然,蝴蝶猛烈扇动双翼,片刻后从花瓣上颓然摔落,掉到地上挣扎着扑扇了好一会儿,最终僵硬了身体,静止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去医院陪护妈妈,今天先更上一章,谢谢大家的关心和鼓励!

    大家放心,一切还算顺利,鞠躬

    o(n_n)o

    97

    97、相思唯爱解

    谭影迷茫地看着四周,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迂回交错的长廊连接数栋大宅,像是官家府邸,然而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无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追随一名少女登上了一座山,像是去采一种很珍贵的药草。

    一路上他与那少女磕磕绊绊,嬉笑怒骂,似乎很亲密又似乎很疏离……

    这女孩是谁呢?为何她的面容只是一抹飘渺的白雾?

    谭影抚额皱起剑眉,闭上眼努力回想,却越想越迷茫,到最后几乎一片空白。

    他猛然睁大眼睛略微惊恐地望向四周,奔跑着慌乱寻找那女子的身影,但是这府邸实在太大了,无论他怎么狂奔都无法冲出去,每打开一间房,只能见到深幽的黑暗,犹如鬼城入口。

    他急促的呼吸着,跌跌撞撞后退,忍不住狂呼:“这是哪儿?!!你在哪里啊?!!”不记得那女孩是谁,喊不出名字,可下意识觉得只要找到她,一切噩梦便会消散,于是不断呼唤。

    狂乱间,忽然面前大宅院的正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门外飘进白色雾气,蔓延这个世界。

    白雾深处,一个血红的人影慢慢朝他靠近,他想逃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挪不动。

    那人影披散着乌发,衣裳被血浸透,逐渐靠近,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直到飘到几乎凑到谭影的脸才停下。

    阴冷刺骨的风吹开遮住脸的乱发,谭影盯着这张血肉模糊的脸,如此恐怖又如此熟悉……

    他惊惧地瞪大眼,眼眶几乎呲裂,耳边传来女人愤恨的呐喊:谭影,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你要为我报仇!从今后你生存只是为了报复!我要你杀尽所有加害我的人!!

    竭斯底里的叫声一直在他耳边回荡,女人恐怖的脸始终浮在他眼前不离去,心脏犹如被利刃穿过,尖锐的疼痛翻涌至全身。

    他挥舞着双臂拼命想赶走面前这张血脸,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是眼睛无法闭上,魔音穿过他的耳膜渗入他的身体犹如百虫撕咬。

    极度惊恐中唯有一丝清明支持,好像只有找到他先前一直跟随的那名少女方能带他脱离这恐怖的魔域。

    他忍不住狂叫:“走开!!走开!!你在哪里啊?救我……救我……”

    …… ……

    “谭影!!谭影!!”

    手足无措地看着在花丛中痛苦翻滚的黑衣男子,锦绣每次试图靠近谭影,都被他夹着极强内力的疯狂踢打给逼开,只能站在一旁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谭影双目圆睁,目光狂乱,银牙已经把嘴唇咬得血淋淋,不断痛苦低吼,锦绣只能依稀辨出他在呼唤某个人。

    章逸云亦是面色苍白,无力地跪在花丛中,双手撑地,紧闭双眼,默默抵抗越来越强烈的晕眩。

    锦绣焦急万分,两个男人走入花海半日,方才发现中了花毒,章逸云情况还好点,勉强还保留着意识,但谭影已出现中了醉相思的所有症状。

    醉相思据说无药可解,更让锦绣心慌,早知如此就算惹这两人生气也不带他们来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将两人带离此地,狠着心运起内力将谭影打晕,抱起他奔到章逸云身边:“逸云!可听到我说话?”

    章逸云吃力地睁开眼,微微点头。

    锦绣红着眼睛,咬咬唇:“谭影情况危急,我只能先把他带离此地,我马上就回来接你,你撑着点,千万要等我!”

    章逸云喘了喘,艰难地点点头。

    锦绣再不迟疑,抱起谭影运起轻功往花海外奔去,眼见黄昏将过,日光越来越暗淡,只留着章逸云一人在危险之地,心中难免焦躁,疾步如飞,半柱香后终于逃离花海,远远的将谭影安置在溪水边草地上后,就重新冲进了花海。

    谁料,当她赶回原地时,章逸云已不见了踪影,花丛里只留下他淡紫色的外袍。

    她骇得慌乱地大声呼喊章逸云的名字,四处寻找,急得汗都出来了,心中后悔不迭,为何要将他独自留下?

    她查看周围,找不到其他人或野兽的痕迹,又怕谭影出事,不敢耽搁太久,只得暂时离去。

    赶到安置谭影之地时,远远望到一团黑影趴在昏迷的谭影身上蠕动,大吃一惊,忙抽出宝剑,掠身向那怪物刺去,剑尖刚触碰到那怪物,居然滑了开去。

    怪物腾空跃开,伸展开来,竟是一位长臂长腿的中年女子,此人穿了件半旧的深褐色布衣大袍,身背一个硕大的葫芦,乱蓬蓬夹杂着银丝的乌黑长发,红扑扑的脸蛋,对着锦绣咧嘴一笑,露出黄黄牙齿。

    锦绣警惕地注视着她,见这人衣衫整齐,又偷空瞥了眼昏倒在地谭影,也只有上衣衣襟被打开,暗暗松口气,对那女子怒喝道:“你是何人?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中年女子仍是笑嘻嘻,拍了拍衣裳:“小娃子,你敢对俺动手,俺要把你做成泡酒的药材!”

    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锦绣面前,差点就撞到锦绣,锦绣惊得不断倒退,那女子眉眼笑得弯弯,伸出尖尖十指,轻飘飘一挥,锦绣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前胸衣裳被划破,却没有被伤到。

    锦绣瞳孔急缩,背脊发凉,这女子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方才一击分明是她手下留情。

    那女子依然笑咪咪,拍了拍葫芦,朝谭影努努嘴:“小娃子,你再跟我纠缠下去,这两个男人都没救了。”

    锦绣心中一凛,极力控制住颤抖,沉声问道:“两个男子?你是说……”女子悠闲地朝锦绣身旁的大树努努嘴:“紫衣男人很讨厌,总是乱动,俺教训一下他,把他挂树上了。”

    锦绣朝树上望去,果见章逸云拦腰趴在一粗树枝上,俊脸通红,墨瞳紧紧盯着她,微张着嘴喘息,却说不出话,分明被点了|岤。

    锦绣忙纵身跃到他身旁,将他抱起跃下,刚一着地,便解了他的|岤,而那女子居然丝毫不阻止,反而悠哉地坐到地上打开葫芦喝酒。

    锦绣也顾不了她,忙扶章逸云靠在怀中,上下打量:“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章逸云中毒后本已十分虚弱,又被人点|岤,只摇摇头便晕了过去。

    锦绣大惊,朝女子怒喝道:“你为何掳掠他?”

    女子瞄了他一眼,擦擦唇角,懒懒道:“好心没好报!俺不把他带出来,他现在就是具尸体。”

    锦绣眨眨眼,褪了分敌意:“你是要救他?”

    女子打了个哈哈:“俺可没那本事救他,不过,娃子,这两人中了醉相思,你知道怎么救他吗?”

    锦绣回想到秋弦的话,心中剧痛,低声道:“秋前辈说醉相思无药可解……”

    “秋前辈?你是说秋弦吧,啧啧,那家伙手无缚鸡之力,医术也是半调子,除了猫起来打听小道消息还有甚本事,居然被你尊敬,啧啧……”

    锦绣拧眉道:“不准你侮辱秋前辈!”

    女子闻言盯着她看,目光奇怪,忽然大笑道:“有个性!情郎们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冲这个,俺就告诉你救他们的法子。”

    “如何救?”锦绣心中一喜:“真有法子救他们么?”

    女子喝了口酒,靠在树上翘起二郎腿:“醉相思无药可解是真的。”

    “你!!耍我!!”锦绣瞪了女子一眼,抱起了章逸云,放到谭影身旁,撸起袖子提剑打算割破手腕。

    她百毒不侵,血液是解毒良药,如今既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

    一刻小石子夹风袭来敲在紧随拿剑的手背上,蛟龙剑落地,那女人声音飘来:“你就算放出全身血液也未必救得了他们,当自己是灵丹妙药啊。”

    随后人也飘到了她面前,一股酒香迎面而来:“如果你还没有娶夫郎,说不定放了体内一半血能救活他们,可惜啊,如今你依然不是完璧之身,榨干你所有血液也救不了他们……除非……”摸着下巴眯眼盯着锦绣打量。

    锦绣见她卖关子,眼珠一转,立刻改变态度,尽量语气谦卑,拱手施礼:“前辈恕我方才无力了,请前辈救救他们,在下必定全力报答前辈。”

    女子点点锦绣的肩膀:“喂,俺问你,你跟他们互相喜欢吗?”

    锦绣耳根微红,咬唇指了指章逸云:“我只喜欢这个男子,他……应该也喜欢我吧……”

    女子视线落到谭影身上:“那这个男人呢?”

    锦绣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恋人。”

    女子摇着头摊手:“那他死定了……”

    锦绣诧异道:“为何?”

    女子嬉笑道:“醉相思的确无‘药’可解,但不是没得解,娃子,可知为何这毒花叫做醉相思么?”

    锦绣茫然的摇摇头。

    女人更加得意:“这天下只有俺知道如何解醉相思的毒,娃子你运气太好了!这醉相思顾名思义,唯爱可解。世上有两种人不会中此毒,一种是无情无欲之人,比如俺;一种是百毒不侵之人,恰若你。有情有欲之人中毒后,需与相爱之人每隔十天阴阳双修一次,九十日后便可解毒;若中毒者没有心爱之人或是单相思,就算所爱之人愿意舍身相救也是徒劳。”

    锦绣闻言窘了:“这毒花怎地如此邪门啊?该不是会是哪个无聊之人发明的吧!”

    女子尴尬一笑,双手拢进袖中,吸了吸鼻子:“那个无聊之人便是俺……”

    锦绣惊得下巴几乎脱臼,指着她颤声道:“你别哄我了,据说这毒花出现在世上已有百余年了,你才四十来岁,骗谁啊!”

    女子浓眉一翘,痞笑道:“娃子,老娘俺今年一百五十一岁,一百多年前,俺在这里培育各种毒花药草,一个不小心弄出了醉相思,本来想把它灭掉的,谁料这花能促进黄党参生存,最后这一毒一药居然相互依存缺一不可,为了稀世药材黄党参,俺就没有下手,结果弄成如今醉相思花种遍布苏兰山想灭也灭不了的局面……”说完貌似内疚地低头叹息。

    “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制出这害人的毒花啊!!”锦绣气不打一处来,也忘了自己打不过她,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快告诉我怎么救人!”

    女子居然不恼,笑道:“你只喜欢其中紫衣男子,那个黑衣男子横竖是死,不如把他给俺当标本吧。”

    “休想!!”锦绣恶狠狠呲牙:“我就算放光我的血也会救他!”

    女子眼神一动,锦绣只觉这人突然滑如泥鳅,瞬间摆脱了自己的钳制。

    女子扛起谭影,笑呵呵道:“俺喜欢你这娃子,跟俺来,俺教你怎么救他们!”

    锦绣忙抱起章逸云尾随她。

    路上,那人笑问:“娃子,你武功是谁教你的?”

    锦绣白了她一眼,哼道:“我师父教我的。”

    “你师父叫啥名字?”

    锦绣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管你甚事!”

    那人也不生气,嘿嘿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家师祖是惊鸿剑客候乐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下章会有啥?=v=

    下章再告诉你们……嘿嘿嘿

    快凌晨5点了,俺爬去睡觉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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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心头一滴血

    锦绣诧异道:“你咋知道我师祖是候乐?”

    女子鼻腔一哼,得意洋洋:“那当然,俺是他……咳咳,这天下事俺有哪个是不知道的?”

    锦绣眨了眨眼睛:“那你知道昨天凤启国新生儿有多少吗?”

    女子脸色一僵,抽了抽嘴角:“这俺怎会知道……”

    锦绣斜眼道:“你原来是吹牛啊。”、

    女子瞪了她一眼,转而笑道:“你这娃子真有趣!俺喜欢!不如咱们结拜姐妹吧?”

    锦绣瘪嘴不屑:“你不是说你一百五十一岁吗,我可不要跟老太婆结拜!”

    “哈哈,有趣有趣……你等着,俺一定会让你跟俺结拜姐妹的!”

    女子脚步如飞,锦绣不得不使出全力跟上,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带小花圃的木屋前。

    女子踢开树枝做成的小小扉门,把谭影往地上一丢,径自进屋去了。

    锦绣也不敢贸然随她进屋,把章逸云小心平放在地,见他虽然略显不安,但呼吸仍算平稳,稍微松口气,这才起身去查看谭影的情况。

    谭影昏迷不醒,紧闭的双目不停转动,浑身冷汗涔涔,偶尔抽搐,低声呓语,显然还处在幻境中。

    锦绣不由心痛,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轻声唤道:“谭影?谭影?”

    谭影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剑眉拧得更紧,呢喃一句后,仍旧昏迷。

    “叫醒他也没用,他陷入幻境根本清醒不了,醒了也是发疯罢了。”女子从屋里拖出一个巨大的木桶,朝锦绣喊道:“愣着干嘛,去捡些柴火来,这黑衣男人情况比较凶险,先给他治疗。”

    锦绣只得跑去帮忙,一切安排妥当后,女子从葫芦里倒了杯酒,撬开谭影的牙关给他灌了下去,正准备动手扒他衣服。

    锦绣黑着脸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干嘛?”

    女子撇嘴道:“你见过煮鸭子不拔毛的吗?”

    锦绣一愣:“你什么意思,不是准备治疗他吗?”

    女子嘴一裂嬉笑道:“你跟这男人又不是恋人,他反正是个死,不如扒光他让我解剖,做个活体标本。”

    锦绣一把推开她,抽出蛟龙剑护在谭影身前,怒道:“你敢伤害他,除非先杀了我!”

    女子嘴角更加上翘:“看你这么维护他,说你们没有什么感情也无人信啊。”【改】

    “为朋友两肋插刀,天经地义!哪像你为老不尊,满脑子的龌龊想法。”锦绣有点底气不足,执拗护住谭影,瞪着女人。

    女子笑得眼咪咪,摊摊手,踱着走到一旁懒洋洋席地而坐,打开葫芦喝了口酒:“娃子,俺决定了,你要不跟俺结拜姐妹的话,俺就不告诉你怎么救他们。”说完居然躺下假寐起来。

    锦绣见她那副无赖样,恨得牙痒,可又别无它法,只好哼道:“结拜就结拜,你是老前辈都觉得不吃亏,我只有占便宜的份。”

    女子闻言一骨碌跳起来,孩子一样蹦到锦绣面前,一把搂住她,大笑道:“俺花小七找到个好姐妹了,今天真是大吉之日,黄历果然很准啊!”

    锦绣不耐烦地挣脱她:“别磨蹭了,快点救人!”

    花小七嘟嘴道:“还没正式拜天地呢!”

    锦绣急得抓脑袋:“花大姐,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了,逸云和谭影情况危急,麻烦你快救他们吧!”

    花小七笑嘻嘻点点头,扶起谭影,往他体内注入真气。

    谭影身体一颤,微微睁开眼,锦绣凑上前轻声唤道:“谭影,你醒了么?”

    她的脸庞印在谭影漆黑无神的眸中,渐渐的,散乱的目光开始凝聚,一丝清明闪过。

    锦绣安慰道:“别怕,我马上救你……”

    突然谭影伸手抓住她的衣襟,薄唇哆嗦着呢喃:“你……你别……离开……带我……一起走……”

    锦绣皱皱眉,若不是醉相思令谭影陷入了极度恐怖的幻境,他怎么说出如此示弱的话?心中一软,握住他冰冷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离开……”

    谭影紧握住她的手,眼睫不停颤动,似要再次陷入昏迷却硬撑着不肯昏睡。

    花小七探头瞅了瞅谭影,又望了望锦绣,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开心地笑起来:“俺知道怎么救他了,这男娃子真幸运,要不是俺发现他对你这层意思,他铁定只能当俺得标本了。”

    见锦绣欣喜地盯着自己,花小七更得意:“不过,娃子,需要你心头一滴血,你怕不怕?”

    锦绣怔住:“为何要这么做?”

    花小七摆摆食指,神秘兮兮:“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锦绣看着身体微微抽搐、人已经半昏迷的谭影,咬咬牙:“只要能救他,我豁出去了。”

    花小七拍了一下她肩膀赞道:“果然不愧是俺的好姐妹!女子当如此!你等着,俺先施药麻番他,三个时辰内他没有性命之忧,这期间你先去救那个紫衣男人吧。”

    花小七打发锦绣扶着章逸云进了屋,接着把谭影剥光了扔到木桶里,就像扔一只扒光毛的水鸭。

    她往桶里倒上温热的药水,谭影身材太过修长,只能勉强屈膝坐在桶中。

    木桶下架着灶台,花小七添好柴火,捏着谭影的鼻子,又灌了他一大口酒,微红的琼浆顺着他唇角蜿蜒流下,长睫终于不甘心地颤动着重新覆下……

    花小七教授锦绣双修之法后,促狭地笑着退出了房间。

    锦绣望了眼床上昏迷的章逸云,强自镇定下紧张的心情,哆嗦着手褪去了章逸云的中衣,抱着他靠坐在床上,撩开覆在他脸颊上的一缕长发,按照花小七教的方法,掌心凝聚真气,轻抚他的背脊游走各大|岤道。

    不多时,章逸云修眉一皱,长睫颤动着缓缓睁开。

    锦绣惊喜轻唤:“逸云,你醒了么,可听见我说话?”

    章逸云抬头看了看她,点点头,随后吃力地想撑起身体。

    锦绣忙搂住他:“别动,花前辈刚给你服了她特制的药水,一会儿我跟你……”话忽然顿住,想到花小七交给她双修的法子,脸似火烧,不知如何启齿。

    章逸云顺从地靠在锦绣怀中,白皙纤长的手悄然覆在她环抱着自己腰间的手背上:“我梦见回到了皇都,皇帝下旨要我即日与太女成婚,转眼,我穿着大红嫁衣盖着喜帕,然后太女挑开喜帕,脱去我的喜服,我想推开她,手足如同被绳捆缚根本动不了……”

    他似乎还沉浸在幻觉中,身体微微颤动,用力握紧了锦绣的手,指甲陷入锦绣的手背中。

    【改】锦绣心中一动,脸更红了,闭上眼咬咬唇,下定了决心后,紧紧搂住他,手掌交握,十指纠缠,缓缓往他体内注入真气,章逸云感受到阵阵温暖,令他心情渐渐平静,抬头凝望锦绣。

    她柔声宽慰:“别怕,那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你看,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章逸云只觉从她手掌处传来阵阵热流,迅速传遍四肢,幻觉不在脑中萦绕,身体很快舒坦起来,连骨头都酥痒难当。

    章逸云忍不住叹息一句,慢慢伸展开修长的身体,微微往后一仰,胸膛不住起伏,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一抹浅淡粉红,随着呼吸渐渐急促,那抹粉红慢慢变成胭脂般艳丽的嫣红。

    扇子般的长睫半遮双眸,眸子犹如夏日阳光下随风荡漾的湖水,碎光闪烁清澈水润;洁白长颈优雅呈现,目不转睛地盯着锦绣,一刻也不忍转移视线。【改】

    锦绣与他目光交织,对方的眸中只有自己,不觉莞尔一笑。【改】

    章逸云喘着伸臂搂住锦绣的颈脖,抬首索吻。

    锦绣脸一侧,避过他探寻的唇,轻声道:“逸云,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夫郎,希望你不会后悔……”

    这绝代君卿勾唇一笑:“不悔,甘之如饴……”

    他呢喃着扣住锦绣的脸不让她再逃避,红唇吻上她的唇,极尽纠缠……(全部删除!)

    锦绣抱起差不多快被折腾到几乎再次昏迷的章逸云,将他轻轻放到浴桶中,温柔地为他清洗。

    章逸云抬首扶上她的脸,慵懒一笑:“一起洗吧,妻主……”

    锦绣吻了吻他娇艳欲滴的红唇,柔声道:“我怕一起洗会控制不住自己,乖,好好休息……”

    章逸云早已疲累不堪,感受着她温柔的呵护,不多时便陷入了梦乡。

    锦绣见他睡颜安详呼吸绵长,唇角还有一丝浅笑,显然他不再被恐怖幻境所扰,不觉舒了口气,心知醉相思的毒性在方才的解毒过程中已解了大半。

    安顿好章逸云后,锦绣悄然退出房间。

    花小七早已等候在外,她抱胸眯眼痞笑道:“刚才你们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尤其是那男的,嗓门咋那么大啊,害得俺根本睡不着,你不会没有掌握好功力把他伤着了吧?这可不太好……”

    锦绣脸一红,白了她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捣鼓出了什么醉相思毒花,害人不浅!”

    “俺害人了么?”花小七望天摸下巴:“俺咋觉得,俺是在做好事促进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锦绣脸红成番茄,咳了几声,赶紧转移话题掩饰尴尬:“谭影呢?他怎么样了?”

    花小七一拍手:“差点把他忘了!对了,他昏迷的时候不断呼唤甚么龙龙龙的……喂,你知道他叫的是啥龙吗?不会是东海龙王吧?”

    锦绣心一紧,不觉怔住,好久才艰难开口询问:“真的吗?你确定他这么呼唤的?”

    花小七很不满的瘪嘴:“俺年纪虽大,耳朵还没聋呢!那家伙这么长时间就只叫这么一个字,俺咋会听错啊!”

    锦绣心沉了下去,半天才叹道:“你不是说我可以救他吗,快带我去见他吧。”

    花小七摇摇头,掏出一个布包摊开来,抽出一把小银刀:“见不见他有何要紧的,要救他先要取你心头血一滴,他时间不多了,咱们抓紧吧。”

    锦绣点点头,又疑惑道:“取了我一滴心头血就能治好他吗?”

    花小七挠挠头:“治不治得好他,要看你二人的缘分了……总之,醉相思唯爱可解……”

    麻药效果过后,锦绣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左胸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暗暗佩服花小七,伤口早已止血,缝合得很好,除了有些微刺痛外,也没其他不适。

    锦绣回想起喝下麻沸散之前,花小七怎么也不肯透露具体怎么医治谭影,含含糊糊说要看谭影有没有造化,与她有没有缘分。

    再问,她就有点不耐烦了,嚷嚷着再啰嗦就撒手不管谭影死活了,锦绣无奈,只叹息不语。

    花小七见锦绣愁眉不展,立刻指天发誓这法子必定能保谭影三年内性命无忧,锦绣闻言才稍微安心。

    她心想三年内或许有希望找出其他办法医治好谭影,于是安心喝下麻沸散。

    失去意识前,只见到花小七拿出银质小刀在她眼前一晃,而后啥都不知道了。

    她想去看看那两人的情况,试着起身,伤口被扯动,一阵刺痛,捂着胸口坐在床沿,喘息了好一会才挨过这阵疼痛,苦笑着摇摇头,原来还是不能马上行走啊。

    门吱呀打开,章逸云端着热粥走了进来,一见锦绣坐了起来,吃了一惊,赶紧放下粥,快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皱着眉半是埋怨半是关切:“你怎么起来了,伤口刚缝好,一动很可能裂开,赶紧躺下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了,以后再也不敢写了,亲们别怪我不想写,所以肉什么的可能一点都不会有了……

    99

    99、纠葛的情怀

    锦绣顺势懒懒靠在他怀中,抬头轻啄了下他的红唇,很成功地让章逸云红了耳根:“我刚才不是想去看看你们怎么样了才起来的嘛……”

    章逸云抿嘴一笑:“现在你看到了,我不是好好的吗,还是……你想去看看谭公子?”

    锦绣搂住他劲瘦的腰肢,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嘟囔道:“花大姐怎么也不肯透露具体如何救治谭影,我有些不放心,毕竟他帮过我很多次,也算是我的恩人。”

    章逸云顺了顺她微乱的秀发,笑道:“你平时不是最跟谭公子处不来么,两人一见面就吵架,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呢,现在看来,你也很关心他。”

    锦绣眨眨眼,想了半天:“我也不是很讨厌他,只不过他总当面拆我的台,脾气又那么倔,说话难听死了,我跟他谈不拢罢了。”

    这么说着,脑海中闪过谭影陷入幻境半清醒时向她求助的楚楚目光,伤口微痛,从章逸云怀中起身:“我还是不放心,得去瞧瞧他。”

    章逸云按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我带你去吧,他也快醒了,希望你们俩别一见面就闹别扭。”说完一把抱起锦绣。

    锦绣惊得瞪大了杏眼,双腿蹬了蹬,羞红了脸嗔道:“丢死人了!我堂堂大女人怎么被弱男子抱着啊?!快放我下来!!”

    章逸云邪魅一笑,俊美无俦,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这里又没别个,又甚要紧?”也不顾锦绣抗议声,仍旧抱着她出了屋。

    锦绣窘得要命:“没别个,但有一只花小七啊,被她看见了一定糗死我了……”

    话未说完,耳边传来熟悉的嗤笑:“说的没错!绣妹子,你可真是太丢脸了,居然要夫郎抱抱,丢人啊!”

    锦绣打了个激灵,顿时石化在章逸云怀中。

    章逸云倒是气定神闲,对花小七颔首一笑:“妻主伤口未好不能走动,又想去看谭公子,我便带她来了……前辈不要忘了答应过我,帮我们送黄党参下山治好水无涯的约定啊,现在时辰不早了,前辈还是早些下山,救人要紧。”

    花小七本来看到锦绣窘迫的模样开心不已,正得意地摇头晃脑,谁料被章逸云反将一军,弄得没了趣,垮下肩膀,恹恹地朝后努努嘴:“俺知道啦,答应过你的事绝不反悔……那个男人已经醒了,在那边屋里。”

    “多谢花前辈……”章逸云从容地抱着锦绣饶过她,径直离去,只留下花小七郁闷地抓挠着头。

    谭影沉默地靠坐在床头,注视着窗外,眸中汹涌的暗潮与静谧的气氛格格不入。

    虚掩的木门轻轻打开,谭影并没转过视线,甚至连动都没动,直到那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放在膝头的食指才轻微一颤。

    “喂,谭影……你觉得咋样啊?”锦绣被章逸云放下,走到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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